正文 第1章 嫁人受虐 “砰一声。” 门被人强力的踹开。 阮棠身体一抖带动着头上鲜红的盖头晃荡。 守在床侧的两个丫鬟对视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见了尴尬。 “下去!”赫连寒冷斥了一声。 两个丫鬟眼中闪过害怕,忙不迭的退了出去,生怕晚了自己受到牵连。 阮棠听见关门声,本坐在婚床上的身体盈盈起身,盖头微微一掀,款款对赫连寒行礼:“妾身见过王爷!” 话音未落,被赫连寒猛然卡住脖子。 “阮棠!”赫连寒睚眦浴裂瞪着她,手在狠狠的收紧。 “王爷!”阮棠脖子发痛,呼吸不畅,脸色涨得通红,窒息感向她袭来。 死亡笼罩她的心间,她的身体被提了起来,腿悬空挣扎,正当她以为要死亡时,身子被赫连寒重重地甩在了地上。 “咳咳!”阮棠捂着脖子使劲的咳了几声,双眼略红的瞅着眼前这个鼻梁高挺穿着一身喜袍,浑身散发出冰冷刺骨气息地高大冷峻的男人,艰涩的缓了一口气:“王爷可还满意?” 赫连寒垂眸望着她,眸底寒意越发浓郁:“你该死!” “是啊!”阮棠气息喘匀了,勾唇叹息道:“妾身的确该死,可王爷终究还娶了妾身,伤了妹妹!” 扎眼的笑容,直接把赫连寒强抑的怒火给点燃了。 赫连寒咬得牙齿咯吱作响,抬脚一脚踩在阮棠身上,脚下的力度,恨不得将她硬生生的踩死。 肋骨处传来尖锐的疼痛,阮棠面色惨白痛吟了一声,赫连寒想踩断她的骨头。 她还没开口,赫连寒又是一个抬脚直接把她踢出一丈开外,眼中透露出阴鸷的寒光,对着门口的小厮道:“这个女人,赏给你们了!” 门外站着两个小厮闻言,脸上露出惊诧的表情,面面相觑,以为自己听岔了。 赫连寒瞪着他们,森然道:“耳背了吗?还是听不懂本王的话?” “王……王爷,王妃她……”其中一个小厮刚开口,赫连寒的一记刀眼甩过来,他顿时闭了口,不敢再发一声。 “一个下贱之人,根本就不配做王妃!”赫连寒双目浴裂瞪着地上面无血色的阮棠,声音冷彻心扉:“还不带走,好生享用,别让本王说第二遍!” 两个小厮见状,面上浮上一层略带纠结的喜色,应着声:“是……是……” 说着就要伸手去碰阮棠,手还没触到她的衣裙,突兀齐齐的尖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赫连寒下意识转头望去,见阮棠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一字一句无比的清晰道:“赫连寒,不管你认不认,我……阮棠,是你以王妃之礼,三书六礼从丞相府里亲自名门正娶的晋王妃!” “丞相府”三个字瞬间让赫连寒拉回了一丝理智,眼中一层浓郁的寒意弥漫。 阮棠看着他脸色臭得如锅铁,沾染血迹的红唇轻启,继而冰冷的又道:“我们俩的婚书,是盖上皇上大印的,你如此羞辱我,是想造反吗?” 赫连寒瞳孔猛然一紧,怒极反笑,再一次扼住阮棠的脖子,咬牙切齿道:“很好,你倒是提醒了本王,来人,把她关进柴房,好生小心的伺候着!” 正文 第2章 泼冷水打 阮棠直接被扔进了杂乱的废弃柴房,几只硕大的老鼠,被她惊着四处逃散。 咔嚓一声,下人把门锁了! 黑漆漆凌乱的地方,阮棠苦苦的扯了扯嘴角,早就知道赫连寒会恨她,恨的把她千刀万剐了,如今还能活着,倒是已经最好的结果了。 做了一个深呼吸,阮棠给自己检查伤情,赫连寒下手狠辣,没有把她的肋骨踹断,倒把她踹出内伤来了。 不能在这种地方倒下,一倒下,她就会成为那几只硕大老鼠的口中肉。 从袖笼处摸出银针,之前她就担心今夜的情况,没想到,自己的先见之明,倒真是派上了用场。 针灸不能让她痊愈,可以让她好转几分,应对明天可能发生的事情。 这样的洞房花烛夜,可真是惊心动魄的。 阮棠给自己施完针之后,靠着住着慢慢的合上眼,睡了没多久,被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惊醒。 她咬唇支起了身子,咯吱一声门被打开,还没来得及看迎头便被人泼了一盆冷水。 管事嬷嬷一副趾高气扬,掐着嗓音一样的说道:“王爷说了,今日是进宫请安的日子,让老奴先服侍王妃清洗清洗!” 阮棠被她这样服侍,没有半分生气,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强压自己身体里面的疼,道了一声:“替本妃谢谢王爷挂念!” 说着,在管事嬷嬷诧然的注视之下,起身缓步的走了出去,她身体虚弱,一步一步的走的极其平稳。 打眼望去,不像自幼养在乡下的女子,像极了世家小姐大家闺秀。 周身冷然的气质,让管事嬷嬷愣了愣,回过神来,板着脸快步的跟了上去:“王妃这是要去哪儿啊!” 管事嬷嬷特地加重了王妃两个字的语气,望向阮棠的眼神满满的嘲讽。 阮棠瞥了她一眼,淡声道:“不是要进宫请安吗?本妃自当好生准备,不能丢了王爷的颜面!” “给你梯子你还真上天,给你三分颜色你还开起了染房?”管事嬷嬷碎口道:“想进宫,可以,得先把你手上的活给干完了,再说!” 管事嬷嬷说着伸手推了一把阮棠,阮棠被她一推,轻哼了一声,连连后退好几步。 待她脚步止下来,颤颤巍巍站稳,管事嬷嬷捂着手嚎叫了起来:“啊,不知廉耻的女人,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对我做了什么?” 阮棠压了一口气,额头上冷汗滴落下来,慢慢的挪步过来,举起手对着管事嬷嬷甩了过来:“再怎么说,本妃也是王爷明媒正娶的正妃,丞相府的小姐,你一个奴才口出狂言,羞辱我,就等于羞辱了王爷,羞辱了丞相府,这一巴掌,让你长点记性,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以为王爷点你来伺候我,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 管事嬷嬷直接被阮棠的一席话给镇住了,再看自己微肿不堪其痒的手掌,当下双膝一软,扑通跪在地上求饶道:“王妃,求求您饶过老奴这一回,老奴该死,老奴嘴贱!” 管事嬷嬷说着伸手扇了自己几巴掌。 啪啪声响让阮棠嘴角略勾,道:“好了,起来吧!” 管事嬷嬷哭丧着一张脸,巴巴的望着阮棠:“老奴的手……王妃……” 阮棠也没想把她怎么着,只不过给欺她,辱她之人一个教训罢了。 “回去找童子尿,全身浸泡一个时辰,便可痊愈!”阮棠淡声道。 管事嬷嬷踌躇一下,显然不相信与纠结,阮棠淡淡的一笑又道:“法子我已经告诉你了,信不信由你!” 正文 第3章 恋慕王爷 管事嬷嬷哪里还敢让她去干活,直接让旁边的低等丫鬟把阮棠引到一处稍微偏的园子里。 阮棠得了空隙,再次用手压了压肋骨,确定自己的肋骨没有断,又给自己针灸了一把。 转瞬之间,两个时辰过去了,管事嬷嬷过来的时候,手上的微肿和瘙痒已经好了,手中还拎着一个食盒:“王妃,老奴服侍您用膳!” 她的声音随着她的人落下,带着一股尿骚味把食盒饭菜一一摆在园子里破旧的木桌上。 阮棠看着丰富的菜肴,唇角微微勾了勾,美目之中尽闪冷意。 “王妃请用!”管事嬷嬷殷勤的把装满稀饭的碗,双手奉给阮棠,满眼殷切。 阮棠手敲了一下桌子:“太烫了,放下吧!” 管事嬷嬷眼中划过一丝怨毒,面上笑盈盈地:“不烫,老奴特地凉好了哪来的,您赶紧尝尝!” “本妃说烫就烫,嬷嬷若说不烫,不妨你替本妃常尝尝!”阮棠眸色淡然的望着她,尽显讽意! 管事嬷嬷额头冷汗顿时滚落下来。 阮棠瞧着催促着她:“快点喝了吧,本妃赏给你的!” “不…不…”管事嬷嬷口齿结巴起来:“这是王妃的膳食,老奴怎么配……” 她的话音未落,阮棠猛然起身,骤然之间抬脚对着管事嬷嬷膝盖处狠狠的踢了一下。 管事嬷嬷痛叫一声,跪倒在地,阮棠出手极快,捏住了她的下巴,把那碗稀饭悉数灌入管事嬷嬷口中。 管事嬷嬷被呛得咳了起来,阮棠身体一斜避开了喷涌而出的饭粒子,冷冷道:“以后再敢拿这种下三滥的法子对我,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管事嬷嬷摇头,死命的抠着嗓子,想要把吐出不慎咽下去的饭粒子给抠出来。 抠着抠着她面色发青,用手使劲的抓着脖子,抽搐挣扎了一番,略带肥胖的身体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阮棠皱着眉头看着七窍流血的尸体,敛起了眼眸。 赫连寒,你真够狠的! 慢慢的手搭在了木桌上,重新落坐在板凳上,看了一眼天色,正在思量,就见赫连寒气势汹汹带着侍卫而来。 而自始至终,阮棠坐在那里,脸色不曾变过。 赫连寒没有看地上尸体一眼,沉声,手指着阮棠道:“把这个奸细给本王抓起来!” “我看谁敢!”阮棠冷声的说道,眸色锐利的瞪了上前抓她的侍卫,侍卫脚下步伐一顿,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阮棠满意的点了一下头不缓不急道:“王爷就算有什么怀疑,也得等妾身把话说完,在定罪好吗?” 赫连寒看着这个丞相府的养在乡下地庶出女儿,他没想到她会粗劣的武功,更加没想到,她还懂医术。 “你杀人还有什么好说!”赫连寒恨不得把她就地活剥了,要不是她,他现在娶的是他心爱的女子。 阮棠对于他的怒火,越发的淡然:“敢问王爷,凭什么认为我是奸细?就凭一具尸体?谁瞧见是我杀的?” 赫连寒匈口一闷,眼中寒芒迸裂:“你若不是奸细,为什么要处心积虑嫁入王府,来到本王身边?” “因为我……”阮棠说着,忽而勾唇一笑,犹如万红千紫开,“因为我,恋慕王爷!” 正文 第4章 就是嚣张 赫连寒对于她的说法,嗤之以鼻的笑了。 莫说他们先前没见过,就是阮棠现在的表现,哪有一丝恋慕他的样子? “本王不稀罕!”赫连苏差点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手,扭断她美丽的脖子,“来人,把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给本王抓起来,打入暗牢,好生拷问,本王倒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 “慢着!王爷何须如此麻烦,只要王爷开口,妾身什么都会招!”阮棠说着缓步走到他的面前,压低的声音:“比如说,妾身若是死了,您也没得活!” 阮棠说着,伸手轻轻的戳在了赫连寒身体某处。 顿时之间,赫连寒疼得生生打了一个哆嗦。 阮棠松开手,像个没事人似的,盈盈一拜行礼:“王爷,该说的妾身已经交代了,王爷若是不信,找人验证一番便是,妾身去暗牢等您!” “阮…棠!”赫连寒痛得咬牙切齿,磨着牙叫着她的名字,恨不得把她活吞了。 阮棠再次微微勾了唇角笑起来:“王爷不必谢妾身,妾身只不过投李报桃而已。奸细之说,纯属无中生有,我阮家世代忠良,岂能作出这种有损国体之事!” “若是真有此事,妾身的妹妹,阮沁儿作为阮家的一员,又岂能逃脱得了关系?” 不提阮沁儿也罢,一提起来,赫连寒觉得自己不只是身体上疼,而是肝在疼。 阮棠这个女人在威胁他,拿他心爱的阮沁儿在明目张胆的偷换概念威胁他。 赫连寒不相信抱着侥幸,找来了府医给自己诊脉,府医诊断完之后,面色凝重请罪道:“王爷恕罪,属下无能,无法查出王爷的病因!” 府医医术在京城之中算是数得着的,连他都看不出来他所中之毒是何物,可见阮棠用毒刁钻,心狠手辣。 赫连寒握掌成拳,手指咯吱作响,冷冷的目光射向正在品茶的阮棠身上:“你的条件!” 阮棠嘴角绽放出一抹勾人的微笑,说道:“给我王妃该有的一切待遇,对王爷来说,不难吧?” 赫连寒几乎咬碎了牙根,道了一声:“好!” 阮棠无辜的眨了眨眼,把茶盏一放,屈膝行礼:“多谢王爷厚爱,妾身好感动!” 赫连寒狠狠的瞪着她一脸无辜,森冷阴笑道:“阮棠,你最好求神拜佛不要有一天落在本王的手中。那个时候,本王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阮棠笑语殷殷:“不会有那么一天的,王爷,您要多保重,臣妾先行告退了!” 赫连寒眼睁睁的看着她,得意扬长而去。 阮棠被安排在清香园,园子规模不大,贵在雅致,比起她被扔在乡下的地方,好太多了,她很满意。 她随身伺候的人,是丞相府的嫡母林珍素给她指派的陪嫁丫鬟,夏白,秋衫,冬初,春意。 这四个人,说好听点是陪嫁丫鬟,实际上是林素珍派过来监视她的人罢了。 阮沁儿想要嫁给当朝太子,却逼迫她替嫁给晋王赫连寒,让她背上了横刀所爱的黑锅,这笔账,来日方长慢慢算。 正文 第5章 梨花带雨 次日,赫连寒早早的派人过来通知阮棠,收拾一下回丞相府。 阮棠缓了好大一会儿,才想起来今日是回门的日子。 身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但比起昨日,已经好太多了。 待她慢条斯理的收拾好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赫连寒早已坐在马背上,一脸不耐烦整装待发。 见她过来,赫连寒脸色一寒:“阮棠,你好大的能耐,让本王等了这么久!” “妾身一直都很能耐,王爷您早就知道了不是吗?”阮棠说着款款一笑,扶着夏白的手上了马车。 赫连寒瞪着她,阮棠在马车上坐稳,车帘放下时,她挑衅的冲着赫连寒扬了扬眉头。 赫连寒恨不得把她剥皮抽筋,炖上锅,阴恻恻的开口:“出发!” 赶马车的人扬起马鞭狠狠的抽在马臀上,车子往前一倾,阮棠差点摔倒,皱了皱眉头,一手捂在匈口,一手扣在马车的车窗上,彻底的坐稳当了。 赫连苏想早点见到自己心爱的女人,一路上马车飞奔。 阮棠坐在马车里,就算做得再稳定,一路颠簸让她的伤势又加重了几分。 短短的两盏茶功夫,阮棠被颠得头昏眼花,待她从马车里出来,赫连寒已经朝在门口迎接他的丞相和丞相夫人林素珍走了过去。 不等阮丞相行礼,赫连寒着急道:“怎么不见沁儿?” 林素珍一提她的宝贝女儿,便经不住的抹起眼泪:“沁儿……沁儿……她……” 赫连寒顿时脸色一变:“沁儿怎么了?” 林素珍哭的泣不成声道:“沁儿她病了,病得很严重!” 赫连寒闻言匆匆丢下话道:“本王去看看!”言罢一个闪身跑了进去。 随即众人转身进了府中,没有一个人理会从马车上下来面无血色的阮棠。 阮棠也不恼,瞧着他们要跨过门槛时,声音缓缓的叫道:“母亲,刚才您说沁儿妹妹病了,我这个做姐姐的心里惦念的很,母亲,女儿可以去看看她吗?” 林素珍压下眼中的厌恶,淡声道:“你们姐妹情深,母亲心里很是安慰,如今你是晋王妃今非昔比,身份尊贵,沁儿生病,不能让她的病气传到你身上!” “母亲这次说的什么话?女儿就算再怎么尊贵,还能贵得起晋王爷吗?”阮棠浅笑之间,人已经上了台阶,站在了林素珍面前:“如今王爷对妹妹比对女儿还要上心,女儿这个做姐姐的若是不过去,心中当真过意不去。再者,府上的人若再嘴碎传出去说女儿这个做姐姐的,妹妹生病缠绵于病榻,姐姐都不去看,旁人会说母亲这个嫡母当得不合格!” 林素珍面色一僵,正要想说什么,阮棠伸手扶在了她的手臂上,看了一眼她的父亲阮丞相,柔柔的开口说道:“父亲,你说是吧?” 阮丞相绷着一张脸,拂袖就走。 阮棠心中冷笑一声,真是娘死爹不待见,一家子不是个东西。 林素珍再也不愿也没法子,带着阮棠来到了阮沁儿所住的雅清苑。 行到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阮沁儿凄凄惨惨的哭声,待走进去一看,阮沁儿哭得梨花带雨靠在赫连寒的怀里,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正文 第6章 一对不知廉耻的女人 阮棠冷眼瞧着,阮沁儿一眼瞧见她,双手紧紧的抓着赫连寒的衣角,双眼哭的跟兔子眼一样,“寒哥哥沁儿舍不得你,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啊!”阮棠一步一步的走向她,一点都没有打断别人诉说衷情的自觉:“妹妹你倒是说呀,这么吞吐做什么?” 赫连寒一见到阮棠,柔情疼惜的眼神化着寒冰碎雪直射着阮棠:“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滚出去!” 阮棠不在意的挑了挑嘴角,无视着赫连寒,特别诚恳道:“妹妹当真舍不得王爷,不如让王爷请你过府,姐姐愿意成全妹妹,自请下堂!” 阮棠眉头一挑,看着赫连寒继续道:“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赫连寒面上的冷意稍减几分,阮棠若是当真如此识相,他倒是能高看她几分。 阮沁儿脸色骤然发白,身体巨颤起来,连忙拉着赫连寒的衣袖,嘤嘤啜泣道:“寒哥哥不可,姐姐既然已经是你的王妃,我这个做妹妹的,怎么能好横刀夺爱?” “没什么不可以!”阮棠一副隐忍大度的模样,佯装强压眼中的痛苦:“姐姐嫁给了王爷,王爷便是姐姐的天,王爷为妹妹险些一病不起,我这个做妻子的,岂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天塌下来?所以我愿意退让贤,成全妹妹和王爷!” 赫连寒眉头几不可见的一皱,余光瞥了一眼阮棠,她眼中哪里有半分痴恋与不舍?分明带着深深的嘲讽。 阮沁儿慌了几分,赶紧道:“姐姐不要再说了,妹妹岂会做那种事情来伤害你我姐妹感情。” 阮棠扬了扬嘴角,眼中华光流过:“人生在世,找一真心喜欢自己的人不容易,妹妹竟然和王爷有这么一段缘分,自当好生珍惜,你我姐妹之情,怎么能比得上你和王爷之间的感情?” “我……”阮沁儿在赫连寒看不到的角度,恶狠狠的瞪着阮棠,声音委屈万千:“我不能夺姐姐所爱,姐姐恋慕王爷,我不能当一个坏妹妹!” 阮棠盈盈笑的纠正她:“不是你横刀夺爱,而是我愿意让给你,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妹妹还在犹豫什么?难道说妹妹根本就不愿意嫁给王爷?所谓深情,只不过是给王爷的错觉?” 阮沁儿猛然一怔,竟一时找不到反驳之语,豆大颗眼泪顺着漂亮苍白的小脸滑落下来。 瞧见自己心爱的人流眼泪,赫连寒脸色着实又变得难看起来,开口打断了咄咄逼人的阮棠,“沁儿自幼温柔善良,岂会做这种伤害他人之事?这件事无需再提!” 阮棠挑了挑眉头,渣男贱女,王八绿豆天生一对。 阮棠浅浅一笑,眼中大所失望,话锋一转:“今日回门,王爷迫不及待飞奔而来和妹妹相见,妾身就不打扰你们了!”说完随即行礼告退。 阮沁儿脸被臊的一阵红一阵白,阮棠话中意思,她在勾引赫连寒,擦了擦眼泪,哑声道:“寒哥哥,沁儿没事儿,你还是去陪姐姐吧,你和姐姐是夫妻,今日又是姐姐回门的日子,沁儿只不过是一个外人……” 浴言又止委屈的模样,让赫连寒因为刚刚她拒绝阮棠提议心生的不满顿时烟消云散,忙不迭的安抚,许诺:“沁儿,你别哭,这件事情,本王一定寻得圆满解决之策,晋王妃的位置,永远是你的!” 阮沁儿泪水再一次重重地滚落下来,委屈诉说衷肠,“寒哥哥,沁儿也想嫁给寒哥哥,奈何姐姐从中作梗,以死相胁,沁儿不得不把嫁衣脱下来给她!寒哥哥,你不要怪姐姐,姐姐也是恋慕你啊!” 正文 第7章 认贼作母 赫连寒眼中寒芒犹如冬日朔风,手紧紧的扣在阮沁儿肩头:“沁儿,本王知道你委屈,你放心,这个委屈,本王替你讨回来,本王只会让她做下堂妇,一个人尽可夫的下堂妇!” 阮沁儿肩头吃痛,身体一软,缩进了赫连寒怀里,轻咬贝齿点头:“好,沁儿等着寒哥哥,最相信寒哥哥了!”在赫连寒看不到的角度冷冷的勾起了嘴角! 阮棠离开雅清苑,转个身径直去了景园,景园住着她的同胞弟弟,年仅十二岁的阮瑜洲! 阮棠自打这个弟弟两岁时,被发配到乡下的庄子,如今过去十年,他们之间没有半点姐弟亲情。 她的母亲生下阮瑜洲之后本就亏了身子,更是在阮棠离开不久病逝,阮棠得到消息的时候,她的母亲已经被嫡母林素珍用一张破席子裹起来刨了一个地埋了! 而阮瑜洲自幼便养在林素珍膝下,十年已过,这个孩子明显被林素珍给养歪了。 阮棠很苦恼,却又不能放任林素珍继续这般捧杀自己的弟弟。 林素珍更懂得趋利厉害,在她刚刚进雅清苑,林素珍怕担任不好的名声,打了个弯,就没去 阮棠过来还没进到内院,就听见阮瑜洲正在院子里欢闹和丫鬟们的嬉笑声。 旁的总角年岁的孩子正是读书认字的好时候,阮瑜洲却学那些纨绔子弟在和丫鬟戏耍,成何体统! 阮棠捏了捏眉心,缓步的走了进去。 此时阮瑜洲双眼被帕子覆盖,满院子摸着乱跑的丫鬟,小丫鬟们个顶个的水灵,个顶个的声音脆脆。 阮棠冷着一张脸进来,小丫鬟们见状,对视一眼纷纷规规矩矩的立在一侧,没了声音。 阮瑜洲不知道自己的姐姐过来,一边喊一边乱摸:“美人儿,爷马上就要抓到你了!”说着朝阮棠身上扑过来。 这一下子吓得众人不轻,平日里嬉笑纨绔也只是轻薄丫鬟,这要是把姐姐当成丫鬟给轻薄了,传出去定然让人笑话死,更何况他的姐姐现在还是晋王妃。 阮棠当然深得这个道理,眼瞅着朝自己飞扑而来的地方,脸色一沉,冷声斥责:“放肆!” 突如其来的一吓,让阮瑜洲猛然一震,随手抹下帕子,待看清楚阮棠脸之后,面上表情顿时垮了下来,不耐道:“你来做什么?谁让你来的?” 一旁伺候的周妈适当的开口劝道:“二少爷,大小姐是回来看您的,今天大小姐回门!” “谁稀罕她来看了?像她这种抢了自己妹妹夫君的丧门星,怎么还有脸再回来?”阮瑜洲一脸嫌恶,手指着院门口,对阮棠道:“赶紧滚出去,别脏了本少爷的园子!” “二少爷……”周妈一个外人听了这话都闹心,想着今天别把事情弄得太僵,出口再次想劝。 阮棠看着面前嚣张跋扈的亲弟弟,顿时之间委屈夹杂着恨铁不成钢的怒意在心头翻滚,道:“瑜洲,姐姐有话想跟你讲!” 阮瑜洲认贼作母,把她当成仇人一般,见她不走还想教训自己,手一伸推了一把阮棠:“让你滚听见没有?就是因为你,沁儿姐姐才会生病卧床!” 阮棠压了压抖动的唇,“阮沁儿身体不好,与我何干?倒是你,四经五书看了多……” 阮瑜洲不等她说完,气急败坏,拽着她的胳膊,直接把她往院子外面甩去,“一个心如蛇蝎不顾亲情道义的人,也配教训我?呸!” 阮棠被他甩了出去,趔趄好几步好几步才站稳。 阮瑜洲手脚麻利的已经返回院子,被扫了兴,让人拿了果子,往天空上抛玩全然不理会阮棠内心煎熬感受。 阮棠站在外面,盯着他,慢慢的拽紧了拳头。 不行,她得找她的宰相父亲,誓要阮瑜洲纠正过来,不能继续让他这样混帐下去。 转身刚行两步,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丫鬟的尖叫声,哭嚎声:“二少爷,你怎么了?” 阮棠脸色顿时一变,转身跑进院子里。 才一进去,就见本该好好的阮瑜洲倒在地上,手卡在脖子,双眼上翻,口吐白沫,腿乱蹬,一副痛苦极致的模样。 正文 第8章 反咬一口 阮棠三步并成两步跑了过去:“怎么回事儿?” 下人早就吓傻了,纷纷跪在一旁,拼命磕头求饶。 “翠儿抛给二少爷一个果子,二少爷玩之后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奴婢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其中一个小丫鬟说道。 被点名的翠儿赶紧叩首:“不是奴婢,奴婢给的果子是二少爷经常吃的,请大小姐明察!” 阮棠现在跪在地上给阮瑜洲把脉,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个不停,让她头疼不已,带着烦躁。 待把脉之后,没有发现中毒的迹象,阮棠略微的松了一口气。 可她的气刚喘出去没多久,惊动了前厅的阮宰相和林素珍! 林素珍更是尚未靠近,一路上哭嚎:“我的儿啊,我的心……” 之前在雅清苑的赫连寒也跟着一同跑过来,进了院子,眼前的情景让他着实大惊,张口便是斥喝:“阮棠,你怎可如此心狠手辣?把他放开?” 赫连寒的误会引起了林素珍,眼中的阴毒:“阮棠,你弟弟在我身边养了这么多年,早就是我亲生儿子了,你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你别伤害你弟弟啊!” 说着直接扑了过来,把阮棠挤到一旁,用手使劲的摇晃口吐白沫的阮瑜洲。 那样子哪里是心疼,分明就是想把他摇死! 阮棠被她挤得差点摔到,眉头一皱,劈手过来:“瞎说什么?我怎么能害我弟弟?” 她心头着急万分,阮瑜洲有些呼吸不畅,是越发的难看,如果不抢救,他就得死。 林素珍像一只老母鸡捍卫小鸡一样,手就算被劈,依旧牢牢的抓住阮瑜洲身上,对阮丞相大叫:“老爷,阮棠要杀我的儿,你赶紧管管啊!” 阮丞相闻言,眼中没有着急,而是身体一转,拱手直拳对赫连寒道:“晋王爷,臣的不孝女现在是晋王妃,臣无法僭越加以管教,请王爷做主!” 赫连寒瞬间一个大跨步,拽过阮棠,“来人,把她给本王看管起来,找大夫!” 眼瞅着阮瑜洲越发痛苦,阮棠没有被抓牢的那一只手突然间像赫连寒挥去,手指之间的银针,散发着寒芒,让赫连寒眼下一惊,松了手。 阮棠得以自由,用力扯开林素珍,使劲的掰着阮瑜洲的手。 阮瑜洲手就像钳子一样,把自己的脖子都勒红了,阮棠一时之间不开他的手,手摸到他的脖子上。 迅速之间,她换了方向,掰开了阮瑜洲的嘴,这才发现他的咽喉中卡的东西。 心中一喜,联想到之前看到他手中拿着果子,应该是果子卡到了喉咙,造就他呼吸不畅,口吐白沫。 想到此,阮棠当下不含糊的把阮瑜洲翻了一个身,一只手撑在他的匈口,一只手拍在他的背上,急切的对他说道:“瑜洲,减少吞咽的动作,别紧张,姐姐不会让你死的!” 说话之间,阮棠本来轻轻拍着他手背的动作,猛然一用力,捶在他的后背。 “啊!”阮瑜洲啊了一声,身体被打的往前倾,嘴巴张大,阮棠撑在他匈口上的手,向上一伸,直接伸进他的嘴里,用极其刁钻的方法,把他卡在嗓子眼的果子抠了出来。 阮瑜洲没有果子的卡嗓,呼吸瞬间顺畅,阮棠大喜,忙不迭的去检查,阮瑜洲却在她碰到自己时,用手狠狠的一推,手指着阮棠,对林素珍哭喊道:“娘,都是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把果子塞到我的嘴里!” 正文 第9章 噎死你了 阮棠被推摔倒在地,手掌被粗粝的碎石刺破,鲜血印在地上,比不上心中被自己亲弟弟刺的痛。 林素珍闻言像极了一个慈爱的母亲,再一次扑到阮瑜洲身边,一手揽着他,一手就要身去掌掴阮棠,嘴里念叨着:“我的儿啊,你有没有事儿…你别害怕,娘一定为你做主!” 手掌的破风让阮棠眼神从震惊难受之中刹那间变冷,伸手一把抓住林素珍的手腕,“母亲,小孩子说话,你问都不问旁人,就过来打女儿,女儿现在是晋王妃,一品晋王妃,您是僭越知道吗?” 林素珍只觉手腕生疼,挣动手腕,怎么也挣脱不开,鄙夷的说道:“你的晋王妃之位,是你抢我女儿的,还有脸在这里说?” 阮棠当下怒上心头,拽着林素珍的手腕借了她的力气起身,冷嘲道:“母亲这是什么话?王爷还在这里呢,回头,女儿和王爷进宫,女儿好好问问皇后和皇上,怎么会在婚约书上,看出名字盖错章?” 一旁的阮丞相是何等人精,闻言神色一变,端着一家之主的姿态沉声道:“都住手,成何体统?” 阮棠微微敛了一下眼眸:“父亲,不是女儿不住手,母亲打女儿不要紧。现在打女儿就等于打王爷的脸,女儿现在是晋王妃,得时时刻刻为晋王爷着想,保住晋王爷的脸面!” 阮丞相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脸色隐隐发青的赫连寒,向前亲自掰开了阮棠抓住林素珍的手,回头拱手对赫连寒道:“让王爷见笑了,请王爷恕罪!” 赫连寒压了下心中隐约要发出来的怒火,“阮大人客气,是本王没有管教好王妃!”说着目光射向阮棠,徒增厉言:“说,为何要对你的弟弟下手?” “是啊,是啊,我是你的亲弟弟,你为什么要把果子塞到我的嘴里,要杀了我?”阮瑜洲不可理喻附和着赫连寒的话质问着阮棠,眼泪鼻涕一把完全就是一个被惯坏了瘦小孩模样。 林素珍趁机把阮瑜洲扶了起来,安抚着,阮瑜洲就跟她亲儿子一样,躲在他的怀里,小声的叫着:“娘,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啊,我差点就死了,差点就被她给杀死了!” 林素珍拉着阮瑜洲就跪在了赫连寒的脚边,把头磕在地上:“家里出现如此丑事,阮棠现在是晋王妃,臣妇无法管教,请王爷做主,还我儿一个公道!” 说着林素珍就嘤嘤的哭了起来,她身旁的阮瑜洲笨拙着急的给她擦眼泪。 母慈子孝的画面刺红了阮棠的眼,在场所有的人,都认为她这个亲姐姐,要自己弟弟的命。 简直是笑话。 阮棠不等赫连寒再一次发难,弯腰把地上从阮瑜洲口里抠出来的果子,捡了起来,往自己衣裙上一擦,擦干净果子上的口水,把果子举起来,对赫连寒道:“拿一个果子噎死人,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是臣妾疯了吗?” 赫连寒瞳孔一紧,瞬间脑子清醒,随之而来的违和感涌上心头。 阮棠嘴角浮现冷笑,把果子一转移,落在了林素珍眼帘之下:“母亲,这个果子应该叫黑布,是贡品,每年南方进给皇上,也就百十来斤,不知道女儿上哪里找来这样的贡品,而噎死自己的亲弟弟?” 正文 第10章 踹下马车 林素珍闻言神色一紧,瞬间抓紧了阮瑜洲的手,阮瑜洲被她抓的疼痛,惯坏的模样不可理喻,强词夺理道:“你现在是晋王妃,贡品轻而易举都能拿到!” 林素珍紧张的神色,随之放松,“可不就是,皇上疼爱晋王是大家有目共睹之事,你现在身为晋王妃,小小的贡品,自然而然沾了晋王的光!” 阮棠瞧着阮瑜洲眼中闪过一抹痛色,她的一胞同母的亲弟弟,在强词夺理牟足了力气,想要她的命。 阮棠压了压眼中的痛色,随知把手中的黑布,重新举到赫连寒面前:“王爷,臣妾回门,可是没有拿一丁点东西回来,这个,你可不能冤枉臣妾!” 赫连寒冷冷的看着阮棠手中的黑布,他终于明白自己的那一抹违和感是哪里来的。 黑布的确是贡品,今年江南运过来,总共没到百十斤,皇上赏给他的母妃,他的母妃没有舍得吃,让人拿来给他的,他拿了三个给阮沁儿。 阮沁儿没有吃却出现在这里,成为陷害阮棠的证据,面对这样的证据赫连寒一时之间语塞,他内心挣扎,想着是不是趁机而上,直接借此机会把阮棠给变成下堂妇,自己是不是就可以顺理成章的重新迎娶沁儿! 阮棠挑了挑眉头瞧着他的样子,心想着跟自己的揣测八九不离十,带着浓浓的讽刺继而又道:“母亲,女儿现在是晋王妃不假,晋王爷深受皇上的疼爱,能拥有这个也不假,但是女儿刚刚在沁儿妹妹的房间看到了!” “这么笼统没有几个贡品,出现在妹妹的房间里,又出现在瑜洲嘴里,到底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瞧不上我们姐弟二人,下的套?” 林素珍浑身一抖,心里暗骂,这个贱蹄子,什么时候嘴巴如此之溜,可是她是一品宰相夫人,不能像市井泼妇一般,把污言秽语挂在嘴里,只得目光弱弱的看向自己的夫君。 阮丞相心思浮沉急转,打着弯,也不敢纵容阮瑜洲和林素珍过来冤枉阮棠,老好人一做道:“小孩子误食了果子,生死关头被救,口不遮拦胡说八道,晋王爷,晋王妃不要见怪!” 阮瑜洲一见到自己的陷害没有得逞,一下子坐在地上,哇哇大叫哭喊:“爹,你怎么能放过如此伤害我的凶手?你不疼我了吗?” 阮棠眉间突突地跳,随即伸手一巴掌甩在阮瑜洲脸上:“身为丞相府的公子,有失德行成何体统!” 阮瑜洲被打蒙了,手捂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阮棠,阮棠把她发抖的手往背后一背,冷然的瞧着林素珍把阮瑜洲搂在怀里,哭得委屈万分。 赫连寒眼中寒意一闪,向前一拽,拽住阮棠的手对阮丞相道:“阮大人,六日之后还进皇宫,晋王府有太多的事情没处理,就不在这里用膳了!” 阮丞相巴不得他们赶紧走,面上却露出惋惜:“即使如此,臣就不挽留王爷和王妃了,王爷王妃请!” 阮棠看着哭着眼泪鼻涕一把的弟弟,就不愿意这么快离开,她得把他给掰回来,不能让他这样浑浑噩噩混蛋下去。 挣动着手腕挣扎,岂料赫连寒本就不给她挣扎的机会,直接把她拖出阮府强制性的压上了马车。 进了马车里赫连寒手一甩,把阮棠甩趴在车厢里,对着外面命令回去,随之又对阮棠厉言道:“本王答应你给你王妃应有的一切,你就给本王消停点!” 阮棠心神一敛,慢慢的坐了起来,掏出手帕裹住自己刚刚一摔跤被粗粒石子刮伤的手:“真是好笑,我是你的妻子,你看别人冤枉我,非但没有给我出头,还当缩头乌龟狼狈的逃跑,这就是所谓应有的一切?” 赫连寒眸色一沉:“冤枉你的不是旁人,是你自己的亲弟弟,你不嫌丢人现眼,本王都觉得害臊!” 阮棠冷冷的勾起唇角:“你害臊什么?害臊臣妾不知廉耻抢了自己妹妹的夫君?害臊臣妾没有跟你琴瑟和鸣?” “王爷,可别呀,咱们现在才刚刚走,你后悔了还可以回去,臣妾可以随时随地让出位置,不耽误你和妹妹恩爱如昔!” 赫连寒好不容易压下翻滚对阮沁儿愧疚,一下子又被她点燃起来,扯过她的手臂。 阮棠惊慌一叫:“你要做什么?” 赫连寒阴闷一笑,什么也没说,掀开车帘,直接一脚把阮棠给踹下马车。 阮棠啊了一声,没有任何反击能力,直接从马车上坠落,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马车人在行走,赫连寒声音从马车里传来:“王妃嫌弃马车坐得太累,要步行回去,好生小心的在旁边伺候着。” 阮棠浑身摔得生疼,好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摸出银针,对着自己扎了两针,让疼痛的身体缓和了一下。 冷笑了一声,看着远去的马车,一抹危险蔓延在眼底,反其道而行,根本就没有随着马车的方向而走,而是重新返回往阮府走去。 奉命看着她的春意一见她不跟马车走,伸手横拦:“大小姐,王爷让你走回去,你走错方向了!” 阮棠嘴角挂着冷笑,也不与她多说,手指夹着一根银针,直接扎进春意身体里。 “啊!”春意一声惨叫过后,她瘫软在地,身体抽搐。 旁边的人见状,不该上前阻拦阮棠。 之前马车行走,并没有走多远,走几步转个弯,就看到阮府,阮府看门的人没有想到阮棠去而复返,急忙去通知夫人和老爷。 阮棠重新进了雅清苑,阮沁儿描眉画唇,眼含春色一副小女儿家的姿态坐在铜镜前。 阮棠本想悄然走进去,给她一个惊喜,奈何林素珍来的比她想象中的快。 对于亲生女儿的护,林素珍表现的护阮瑜洲判若两人,用略微丰盈的身体直接挡在阮沁儿身前。 阮棠转身勾唇一笑,对着随之而来的阮丞相道:“女儿参见父亲,女儿奉王爷之命,特地去而复返接妹妹去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