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这是你自己选的 H市井然酒店大门口门前一抹嫩黄色的身影一闪而过。宁惜满脸通红的跑到电梯口,微微垂着头。 和林倾了在一起两年,而今晚,自己将要把身体交给他。 一想到一会儿将要发生的事情,宁惜就面红耳赤,心里却带着淡淡的甜腻。 电梯到了五楼,按着林倾了给的房间号找过去,很快就找到了513房。 门微微开了一条缝隙,宁惜能够清晰的看到里面那精心的布置,心下一暖,宁惜的嘴角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轻轻推开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似花香又像果香,甜甜的一点都不觉得刺鼻。 “啊,倾哥哥!好棒……梨儿要上天了……啊啊啊……” 一阵魅惑的娇声断断续续的传来,宁惜打了个哆嗦,抬眸望去,声音是从阳台上传来了。 “啊!倾哥哥!” 这个声音? 宁惜觉得耳熟,却想不起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一个可怕的念头浮上来,宁惜脸色苍白,颤抖着双手拉开阳台的窗帘。 月光下,女孩的身体窝在摇篮里不着寸缕。而自己的男朋友正满头大汗的在女孩身上驰骋。 一瞬间,如同一盆冰水泼过来,将她满心的热情浇灭。 “啊!姐姐!”女孩率先看到宁惜,吓得尖叫一声,双臂快速搂住林倾了,把头窝在他的怀里。 林倾了回头看了宁惜一眼,身下的动作却没有停下:“小惜!你……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我……我马上好,马上好!” 他的脸上写满了疯狂,像一只发狂的野兽,看着就让人害怕。 宁惜看着两人贴合在一起的身体,眸光中的不可置信转成了戏虐,她冷笑,带着苦涩的味道:“一对儿狗男女!” “姐姐!不是你看到的这个样子!”女孩儿的语气极尽委屈,面上却带着点点的得意与欢喜。 宁惜的目光移到女孩的脸上,这张精致的小脸媚眼如丝,倒真真是个尤物。跨步过去,“梨儿啊,原来你和你妈一样,都是给别人当小三儿的命!” 说着,一巴掌扇过去。 啪! “啊……” 伴随着响亮的巴掌声,林倾了终于结束。 宁棠梨的面上再也掩饰不住她狰狞的表情:“宁惜你个贱人敢打我?”说着宁棠梨伸手就要拧宁惜,却被林倾了抱过去,两人又滚在了一起。 宁惜冷笑,嫌弃的看了两人一眼,转身就往外走,脚步却有些虚浮。 空气里还是那甜甜的香气,却满满的极尽讽刺,阳台上又响起两人的声音,宁惜体贴的把门给她们关好,身子直接靠着门滑下,大脑已经有些不清楚了。 一个大肚男快步跑过来,扶着宁惜站起身,嘴角漾着猥琐的笑容:“小姐没事吧?” “谢谢,我没事。”宁惜借着大肚男的力站起身,就要推开他,身子却被大肚男死死的拽住。 “妹子,我看你这身子不行,要不你先娶我房里坐会儿吧。”大肚男没等宁惜说话,带着宁惜就要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咸猪手不安分的在宁惜身上滑动,渐渐滑到她的胸口。 “嗯哼……”大肚男的大手攀上宁惜胸口的一瞬间,宁惜猛地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被大肚男吃豆腐,连忙把他推开。 “哎,小姐你干什么要推我啊!”大肚男满脸的委屈,手上的动作却更加迅速的将宁惜往前拖。 宁惜的面颊一片通红,身上就像是有团火在灼烧,从内到外,烧的她神志模糊,看着大肚男那猥琐的脸庞。 她竟然想要扑上去! 宁惜眼神一凛,猛然反应过来,她大概是被人给下药了! 看着大肚男又要过来,宁惜脚步往后倒,扶着墙快速往后退。 “别跑啊,哥哥会好好伺候你的。”大肚男最强挂上淫笑,哈喇子在嘴角流下来,伸出爪子就要捏宁惜的胸。 “滚开!”宁惜一巴掌拍掉大肚男的手,身子后退时不经意撞开身后房间的门,宁惜的脚步凌乱,踉跄了几步迅速转身把门关上。 “开门!小贱人!”大肚男把门敲得啪啪响,宁惜的身子靠着门滑下,眼眸中满满的情欲,体内那团火烧的难受。 直到外面没有了声音,宁惜才抬起一双血红的瞳眸,颤抖着双腿走到浴室,打开冷水,从头顶倾盆而下。 傅净司坐在床头,眉头紧皱,看着那个兀自闯进来的女孩,眸光幽深。 他本来是留了门给助手的,谁知道竟是让别人跑了进来。 女孩一身狼狈,面色桃红。他本来是要将宁惜赶出去的,看到她那娇小的身影心跳漏了一拍,想了想,傅净司起身去了浴室。 透过白色磨砂玻璃门,傅净司可以隐约看到宁惜瘫坐在地上,身上嫩黄色连衣裙紧紧的贴在身上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 傅净司小腹里像是藏着一团火焰,看着女孩这狼狈的样子竟然起了反应。 “该死!”傅净司一拳捶到墙上,吸引了宁惜的目光。 猛地,宁惜一下子扑到傅净司的怀中,血红的眸光深深的望着傅净司:“帮帮我。” 宁惜的语气带着魅惑,傅净司眼眸深沉看着宁惜的面容,淡淡的道:“宁惜,这是你自己选的。” 傅净司垂头,一吻印下,抱着宁惜大跨步走到床边,把宁惜扔到床上。 “嗯哼……”宁惜的思绪被摔的七零八落,没等她反应过来,傅净司长驱直下将宁惜压在身下。 宁惜感觉身上更热了,迫不及待的搂住傅净司的脖子身子微微上仰主动奉上自己的唇。 一室旖旎。 第二天早上,宁惜悠悠转醒,一睁眼就看到自己窝在男人的胸口。 下身撕裂般的痛感传来,昨晚那些零碎的记忆涌上来。 林倾了背叛了自己,和表妹宁棠梨上床了,而自己……和别人上床了! 宁惜心跳漏了一拍,猛地坐起身,从地上捡起自己的湿衣服匆匆套上,开门跑出去。 她不敢看那个男人,她害怕看到自己的第一次给了给了一个长相丑陋恶心的男人 昨晚自己被大肚男拦住的事情,她还清晰的记得! 路过513房间的时候,宁惜脚下的步子顿了一下,深深的看了眼门牌,转身,毫不留情的离开。 林倾了,咱们玩完了! 第1章 这是你自己选的 H市井然酒店大门口门前一抹嫩黄色的身影一闪而过。宁惜满脸通红的跑到电梯口,微微垂着头。 和林倾了在一起两年,而今晚,自己将要把身体交给他。 一想到一会儿将要发生的事情,宁惜就面红耳赤,心里却带着淡淡的甜腻。 电梯到了五楼,按着林倾了给的房间号找过去,很快就找到了513房。 门微微开了一条缝隙,宁惜能够清晰的看到里面那精心的布置,心下一暖,宁惜的嘴角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轻轻推开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似花香又像果香,甜甜的一点都不觉得刺鼻。 “啊,倾哥哥!好棒……梨儿要上天了……啊啊啊……” 一阵魅惑的娇声断断续续的传来,宁惜打了个哆嗦,抬眸望去,声音是从阳台上传来了。 “啊!倾哥哥!” 这个声音? 宁惜觉得耳熟,却想不起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一个可怕的念头浮上来,宁惜脸色苍白,颤抖着双手拉开阳台的窗帘。 月光下,女孩的身体窝在摇篮里不着寸缕。而自己的男朋友正满头大汗的在女孩身上驰骋。 一瞬间,如同一盆冰水泼过来,将她满心的热情浇灭。 “啊!姐姐!”女孩率先看到宁惜,吓得尖叫一声,双臂快速搂住林倾了,把头窝在他的怀里。 林倾了回头看了宁惜一眼,身下的动作却没有停下:“小惜!你……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我……我马上好,马上好!” 他的脸上写满了疯狂,像一只发狂的野兽,看着就让人害怕。 宁惜看着两人贴合在一起的身体,眸光中的不可置信转成了戏虐,她冷笑,带着苦涩的味道:“一对儿狗男女!” “姐姐!不是你看到的这个样子!”女孩儿的语气极尽委屈,面上却带着点点的得意与欢喜。 宁惜的目光移到女孩的脸上,这张精致的小脸媚眼如丝,倒真真是个尤物。跨步过去,“梨儿啊,原来你和你妈一样,都是给别人当小三儿的命!” 说着,一巴掌扇过去。 啪! “啊……” 伴随着响亮的巴掌声,林倾了终于结束。 宁棠梨的面上再也掩饰不住她狰狞的表情:“宁惜你个贱人敢打我?”说着宁棠梨伸手就要拧宁惜,却被林倾了抱过去,两人又滚在了一起。 宁惜冷笑,嫌弃的看了两人一眼,转身就往外走,脚步却有些虚浮。 空气里还是那甜甜的香气,却满满的极尽讽刺,阳台上又响起两人的声音,宁惜体贴的把门给她们关好,身子直接靠着门滑下,大脑已经有些不清楚了。 一个大肚男快步跑过来,扶着宁惜站起身,嘴角漾着猥琐的笑容:“小姐没事吧?” “谢谢,我没事。”宁惜借着大肚男的力站起身,就要推开他,身子却被大肚男死死的拽住。 “妹子,我看你这身子不行,要不你先娶我房里坐会儿吧。”大肚男没等宁惜说话,带着宁惜就要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咸猪手不安分的在宁惜身上滑动,渐渐滑到她的胸口。 “嗯哼……”大肚男的大手攀上宁惜胸口的一瞬间,宁惜猛地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被大肚男吃豆腐,连忙把他推开。 “哎,小姐你干什么要推我啊!”大肚男满脸的委屈,手上的动作却更加迅速的将宁惜往前拖。 宁惜的面颊一片通红,身上就像是有团火在灼烧,从内到外,烧的她神志模糊,看着大肚男那猥琐的脸庞。 她竟然想要扑上去! 宁惜眼神一凛,猛然反应过来,她大概是被人给下药了! 看着大肚男又要过来,宁惜脚步往后倒,扶着墙快速往后退。 “别跑啊,哥哥会好好伺候你的。”大肚男最强挂上淫笑,哈喇子在嘴角流下来,伸出爪子就要捏宁惜的胸。 “滚开!”宁惜一巴掌拍掉大肚男的手,身子后退时不经意撞开身后房间的门,宁惜的脚步凌乱,踉跄了几步迅速转身把门关上。 “开门!小贱人!”大肚男把门敲得啪啪响,宁惜的身子靠着门滑下,眼眸中满满的情欲,体内那团火烧的难受。 直到外面没有了声音,宁惜才抬起一双血红的瞳眸,颤抖着双腿走到浴室,打开冷水,从头顶倾盆而下。 傅净司坐在床头,眉头紧皱,看着那个兀自闯进来的女孩,眸光幽深。 他本来是留了门给助手的,谁知道竟是让别人跑了进来。 女孩一身狼狈,面色桃红。他本来是要将宁惜赶出去的,看到她那娇小的身影心跳漏了一拍,想了想,傅净司起身去了浴室。 透过白色磨砂玻璃门,傅净司可以隐约看到宁惜瘫坐在地上,身上嫩黄色连衣裙紧紧的贴在身上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 傅净司小腹里像是藏着一团火焰,看着女孩这狼狈的样子竟然起了反应。 “该死!”傅净司一拳捶到墙上,吸引了宁惜的目光。 猛地,宁惜一下子扑到傅净司的怀中,血红的眸光深深的望着傅净司:“帮帮我。” 宁惜的语气带着魅惑,傅净司眼眸深沉看着宁惜的面容,淡淡的道:“宁惜,这是你自己选的。” 傅净司垂头,一吻印下,抱着宁惜大跨步走到床边,把宁惜扔到床上。 “嗯哼……”宁惜的思绪被摔的七零八落,没等她反应过来,傅净司长驱直下将宁惜压在身下。 宁惜感觉身上更热了,迫不及待的搂住傅净司的脖子身子微微上仰主动奉上自己的唇。 一室旖旎。 第二天早上,宁惜悠悠转醒,一睁眼就看到自己窝在男人的胸口。 下身撕裂般的痛感传来,昨晚那些零碎的记忆涌上来。 林倾了背叛了自己,和表妹宁棠梨上床了,而自己……和别人上床了! 宁惜心跳漏了一拍,猛地坐起身,从地上捡起自己的湿衣服匆匆套上,开门跑出去。 她不敢看那个男人,她害怕看到自己的第一次给了给了一个长相丑陋恶心的男人 昨晚自己被大肚男拦住的事情,她还清晰的记得! 路过513房间的时候,宁惜脚下的步子顿了一下,深深的看了眼门牌,转身,毫不留情的离开。 林倾了,咱们玩完了! 第2章 他回来了 宁惜脚步凌乱的扶着墙走进电梯,透过电梯周围的镜面,她能清楚的看到自己那一身的狼狈。 宁惜苦笑,眉眼中满是苦涩。 电梯门刚关上,又打开,宁惜朝门口望去,一抹高大的身影就这么闯入视线。他又恢复了他那翩翩君子的模样,仿佛,昨天那个狰狞残暴的人仅仅是宁惜看错了眼。 “小惜!”林倾了没想到会在电梯里看到宁惜,双眸里满满的都是错愕。 宁惜也没想到会看到林倾了,刚刚他还看到513的房间门紧闭呢。宁惜怔愣了片刻,反应过来之后连忙按电梯的关门键。 她现在不想见他!万分不想! 林倾了脚步一顿:“小惜你听我解释!”林倾了扶着电梯门进来,长臂一挥直接把宁惜抱在怀里,眉眼中满满的都是懊悔。 “对不起,对不起,昨天晚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和宁棠梨在一起,我我……” 宁惜不反抗也不说话,眉头紧皱,清冷的眸子淡淡的看着林倾了,仿佛他只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林倾了被她看的心里揪痛,他不怕宁惜打他骂他,他最怕的就是宁惜毫不在乎他! “宁惜,我……”林倾了的面容上爬满了伤痛,看着宁惜的眸子,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看着林倾了半天不说话,宁惜微微抬眸,一脸的认真:“林倾了,我们分手吧。” “你说什么!”林倾了摆正宁惜的肩膀,“我不同意!” 话音刚落,眼神不经意瞥到宁惜的脖子,白嫩的脖颈上那抹粉红色的小草莓娇艳欲滴。 察觉到林倾了的视线,宁惜不自在的缩了缩脖子,不着痕迹的拉了拉衣领,将那块痕迹掩盖住。 手还没放下来,就被林倾了抓住了,宁惜抬头看去,林倾了正一脸怒容的看着宁惜。宁惜一愣,猛地抽回手:“林倾了你想干什么!” 电梯正好到了一楼停下,宁惜轻皱眉头,越过林倾了就往外走。却被林倾了拽住了手腕:“宁惜你站住!” 宁惜懒得回头,使劲拽自己的手,没有拽开却把林倾了也拖出了电梯。周围人好奇打量了目光传来,宁惜恼恨的回头,一巴掌就要抡到林倾了脸上:“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干什么?!”林倾了眼神中闪过厌恶,拽住宁惜甩过来的手腕,另一只手直接拉开了宁惜的衣服。 嘶拉一声,紧接着就是周围人倒吸冷气的声音。 宁惜里面穿的是白色及脐的小背心,虽然把胸护的严严实实的,但露在外面的皮肤上那片片的痕迹让人不忍猜想昨天晚上她经历了什么疯狂的事情。 “放开我!”宁惜迅速蹲下身子,她是真的怒了,浓浓的屈辱感爬上来,眼眶里蓄满了眼泪。 本来自己应该是幸福的小公主,被心爱的人抱在怀里好好疼惜的,现在却是在面对背叛失身之后还被她在乎的人当众扒了衣服,露出那些令她觉得耻辱的痕迹! 她恨!她好恨! 林倾了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双眸中闪过一丝阴狠,面上满是狰狞,一脚踹向宁惜:“你这个贱人居然背着我敢偷人!臭婊子!你一直不让我碰你,装的多么贞洁高贵,其实就是给别人暖床的!” 林倾了的话骂的极为难听,那一脚踹上来的疼痛却比不上心里的痛。 “我的女人!轮得到你教训?” 清冷的声音传过来,宁惜一愣,下一秒,身上就被披上了男人的外套,那熟悉的男性味道让宁惜一顿。 微微抬眸看去,傅净司那张五官分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从宁惜的方向看去,傅净司本来就修长的腿更显有力。 那一刻,宁惜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 她幻想过和他见面的种种情况,却从没想到过,是在自己最为狼狈的时候。 傅净司,你回来了! 林倾了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傅净司,不是说傅净司被他家老爷子派到国外了吗? 在林倾了愣神的时候,傅净司直接给宁惜整理好衣服,他的身形高大,宁惜又是那种娇娇小小的体型,窝在傅净司外套里就像偷穿妈妈裙子的小孩子,显得极为可爱。 看着傅净司要领着自己走,宁惜拉了拉傅净司的衣角,两三步走到林倾了身边,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啪! 清晰脆亮! 林倾了被打的回了神,抬手就要打回去,却被傅净司的手下拉住了手腕。他气急的看了眼宁惜,大吼:“宁惜!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你男朋友被他们欺负吗!” “呵!”宁惜冷笑,将额前的碎发拢到耳后,“从你和我表妹上床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没关系了!” “放屁!明明是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小贱人和别的野男人上床了!” 看着林倾了那狰狞愤怒的模样,宁惜觉得他真的是不可思议,她昨天晚上是在家吃的,从家到酒店最短也要半小时,要是自己吃的有问题那药效早就发作了,而路上自己连水都没喝,唯一有问题的就是房间里那甜甜的香味了。 如果不是因为吸了那味道,那昨晚自己又怎么会…… 宁惜皱眉,直接转身就走,傅净司紧跟着过来,两人之间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她走多快他就走多快,她走多慢他就走多慢。周围始终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 半响,宁惜在自己车旁停下,转头看向傅净司,嘴角勉强勾起一抹微笑:“傅净司,谢谢你。” 傅净司挑眉看她,她的面容有些疲惫,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和昨晚那娇艳欲滴的模样不一样却仍旧有着别样的诱惑。 想到昨天晚上的感觉,还有早上起床床单上的那一抹鲜红,他的某处又有了反应。 看着傅净司没有说话,宁惜微微垂了头,她怕他,从小就怕,尤其是三年前那个夜晚后,她几乎每晚都会做噩梦:“衣服洗好我给你送到傅家,我,我先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她说傅家的时候,感觉傅净司那双眼睛里迸发出凌厉的目光,身子一抖,三年前那血腥的一幕浮上脑海。宁惜匆匆上车,一路冲出地下停车场。 第3章 阴谋正在酝酿中 看着宁惜的车子一溜烟跑了,傅净司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带着深意与算计。 “三少。” 傅净司的助手高褛走过来,正正好看到宁惜玫瑰金车身的一抹残影,而自己少爷却看着那个方向发呆。 听到高褛的声音,傅净司淡淡的收回视线,走到身旁的黑色商务车旁边,钻进去坐下,看着高褛在驾驶位坐好,这才淡淡的开口:“宁惜是她的女儿。” 高褛一愣,透过后视镜看过去,傅净司面无表情,看着就像是再说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只有和他相熟的人知道,这件事有多重要。 他们的人查了三年都毫无线索,而傅净司一回来就带回来这么一个重要的信息。 “三少!你真是太厉害了,一回来就带回来这么重要的信息,这些年在国外过得也不是很轻松吧。” 傅净司眼神瞥向外面,车子已经开到了红绿灯路口,在等红灯,路边一个看上去三十出头的妇人领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小姑娘手中拿着棉花糖,笑的一脸幸福。 脑海中突然闪过某个娇小的身影,眸光中满是柔情,淡淡道:“或许,我该结婚了!” “噗!”高褛一激动,脚踩着刹车就冲出去,此时还是红灯,车一辆接一辆从旁边走过,吓得高褛连忙往旁边拐外,却正正好擦着一辆玫瑰金的车子过去猛地停在了路边。吓得高褛脸色苍白。 自己伤了没事,可别把三少伤了。 “呼,三少你别吓我。万年老光棍突然想结婚了是什么鬼!”高褛一副劫后余生的姿态趴在方向盘上,脸上的表情别提多别扭了。 傅净司没看他,视线随着那辆玫瑰金的车离开的视线看去,淡淡道:“宁惜。”他刚明明看到,宁惜的车停稳后从车窗里钻出来一个毛茸茸的小人头一脸愤怒的要来理论,对上自己的视线后立马缩了回去,若无其事的把车子开走了。 她那车的颜色,还真的挺别致。 “额?什么?”高褛转头看去,傅净司刚刚好收回视线,摆了摆手让高褛继续开车,轻轻开口,“宁青笒和宁惜的感情很好,她的藏身地点或许宁惜知道。藏了三年了,也是时候把他揪出来了。” “宁青笒狡猾的很,当年她重伤逃走何其凶险,这些年她就算不死也不容易从床上爬起来,以她的谨慎多疑又不可能找别人通知宁惜她的藏身地点,那么只有两个原因。”高褛一点点的分析,“一个是宁惜本来就知道她的藏身地点,而且是她经常去的地方,一个是她就藏在宁惜家!” 傅净司嘴角微微笑,手指一下一下有规律的敲击自己的大腿,眸光幽深:“想要抓到宁青笒就要靠近宁惜,安排一下,我要和宁惜结婚,逼她出现!” 高褛有些捋不清傅净司的思路,为了一个仇人,要贡献自己一生的幸福? “三少,不用你亲自出马的……” 高褛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傅净司射过来的冰冷视线噎回去了。猛然想起傅净司在地下停车场盯着宁惜离开的车子发呆的画面。 猛地瞪大眼睛,他家三少不会……那啥了吧……高褛不敢再想下去,摇了摇头把这个念头压下去,埋在记忆深处。 眼看着傅家别墅的轮廓越来越清晰了,傅净司微微闭上眼睛,一会儿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这世上也就那个丫头最能安抚他现在这浮躁的心情了。 想到刚刚在酒店里的事情,傅净司眼睛一眯:“把宁惜的资料调查好了给我,尤其是感情经历。还有酒店里拦住宁惜的那个男人的资料。” 高褛开车的手一抖。 三少不会真的……不会的!不会的!肯定是假的!假的!是自己想多了! 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大叔和一个二十出头的小白兔在一起……该死的,还真的挺配的! 宁惜也没想到自己在大马路上也会碰到傅净司,本来还想找车主理论几句的,结果自己直接被吓跑了,把车子开到地下停车场看着车身上那道刮痕,心疼的她想骂人。 这是自己攒了半年才买的啊! 这一天天真是运道不顺了,愁眉苦脸的回到家,直奔浴室,身上一股股别人的味道,还黏黏的,难闻又难受! 雾气朦胧中,宁惜身上那青紫粉嫩的那些痕迹越发的刺眼。她湿润了眼眶,身子无力的摔在地上,她想哭,也哭的很大声。在淋浴头下面,水声也无法掩盖她的哭声。 哭够了,她直接睡死过去,水声哗哗,从热变凉。 再次醒来的时候,宁惜是被冻醒了,淋浴头还开着水,冰凉冰凉的,眼前一阵模糊,身子虚弱无力。她硬撑着墙站起来,把淋浴头关上,颤抖着走出去,脸色苍白。 看了眼手机,上面有十几个未接电话,都是宁棠梨打过来的,宁惜蹙眉,没打算打回去,一看时间,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八点十五了,自己迟到了十五分钟了! 恰好此时,自己的顶头上司秦沐颜打来了电话,宁惜一愣连忙接起来:“秦经理对不起……” 没等她说完,秦沐颜的轰炸就把宁惜的话堵回去:“宁惜你干什么呢!今天是周一公司的创始人要来视察的!你特么都忘了是吧!周五晚上我对你千叮咛万嘱咐的,你怎么就是不长记性啊!你妹妹宁棠梨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通知你你也不接!你诚心的是吧!别仗着你身后有人就给自己长脸!我告诉,在我这里,就算你身后的人又顶天的本事,你也硬不起翅膀来!” 秦沐颜的嘴巴跟连珠炮似的,吧啦吧啦的轰炸了一大堆,宁惜干脆把手机放在桌子上,自己则快速的洗漱。 眼前的视线很模糊,她感觉自己有些头重脚轻,而且还微微犯恶心。强撑着换好了衣服,拿着电话包包就往外跑,电话里还在传出秦沐颜那气急败坏的声音。 “宁惜!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我告诉你,你就算装死也没用,这个月的工资我给你扣定了!” 宁惜嘴角抽了抽,她承认今天是自己做错了,但是扣工资神马的,按理是应该只扣今天一天的,也没有扣一个月的道理啊! 她知道秦沐颜一向都不喜欢自己,不过做事还是有分寸的,倒也不担心自己的工资,看了眼还在通话中的手机,宁惜直接挂断,爬上车,一溜烟就开走了。 她居然忘了,今天是繁星集团创始人barry视察的日子啊。她一直很崇拜barry这个传奇的人物,五年前,他靠着微小的资金建立起繁星集团,仅仅用了两年,就将繁星集团经营成整个Z国都无法撼动的存在,在整个护肤品市场中,成为了领军者。 第4章 傅三少,请自重 宁惜顾不上吃饭,一路疾驰来到繁星集团的地下停车场,把车子停好一路飞奔去坐电梯。已经过了上班时间,电梯里很空旷,宁惜刚进去,要把电梯门关上,就看到外面挤进来两个男人。 为首那人,西装革履,身形高大修长,眉宇间带着上位者的凌厉与霸气,赫然就是傅净司! 宁惜瞳孔猛地一缩,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自己太倒霉的缘故,既然一次又一次的碰到傅净司。 明明她根本就不想见到他好不好! 傅净司也很意外在这里碰到宁惜,眉头一挑,眼眸中带着玩味打量着宁惜。宁惜被他看得不舒服,将自己的身子窝在进里面,缩着脖子,尽量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宁小姐,你要去哪一层?”傅净司身后跟着的高褛轻声询问宁惜,宁惜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还没来得及按楼层,傅净司就进来了,自己就躲到电梯角上去了。 她瞥向傅净司,傅净司已经收回了视线,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上升的楼层,仿佛根本没有看到宁惜这个人一般。宁惜灿灿然的收回视线,对着高褛歉意的说:“我在六楼。” 六楼,护肤品研发部门! 电梯停在六楼,宁惜垂着头从傅净司身旁挤过去,刚要出电梯,手臂就被傅净司拽住了,宁惜一愣,转头看去,正好对上傅净司那双晶亮的瞳眸,宁惜的心头一颤,心脏剧烈的跳动了起来。 轻轻往回拽了拽手,却拽不回来,宁惜又稍微用了些力,却直接被傅净司拽到了他的怀里。 宁惜瞪大眼睛,闻着男神身上那淡淡的烟草味,莫名的觉得心安,脸上仿佛热了,更热了…… 电梯门关上,电梯向上宁惜才猛地反应过来,挣扎着要从傅净司的怀中出来,傅净司也不拉着她了,宁惜立马蹦到离傅净司最远的地方,满脸惊恐的看着他,呼吸却微微有些不自然,脸上也浮现出一抹不正常的红。 “傅三少,请自重。” 傅净司挑眉,满含深意的看着她,嘴角淡淡勾起一抹微笑,宁惜被他看得心慌,垂下头不去看傅净司的眼睛却仍感觉一缕炙热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让她极为的不自在。 电梯门开,傅净司迈步走出去,高褛紧随其后。高褛的脚迈出电梯门的一瞬间,宁惜连忙按上关门键,按了六楼,长吁一口气。 这个傅净司,这次回来之后,她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电梯到了六楼,门一开,宁惜就看到宁棠梨和秦沐颜两人一人一边站在电梯口,那气急败坏的模样仿佛要把宁惜给吞了。 秦沐颜来堵她,她能理解,毕竟秦沐颜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宁棠梨又是因为什么?以什么身份过来? 宁惜眼睛微眯,犀利的目光直盯着两人,面无表情的从电梯里走出来:“对不起秦经理,我保证绝对没有下次。” 她的脑袋微微有些疼,眼皮子也疼,也实在无心应付这两个人。 “你还知道来上班啊!是不是我要是不给你打电话你就直接翘班了?摆出这么一副快死的样子给谁看啊!” 宁惜淡淡的瞥了眼秦沐颜:“我先去工作了。” “站住!”宁棠梨脚步一错,正正好挡住宁惜前进的道路,“宁惜,只要你把你身后的人说出来,今天这事就算完了,不然我们一定会闹到上面去的。一个靠张腿上床进来的女人竟然也敢在公司领导面前摆谱?!” 宁棠梨尖细的声音极高,在场的众人都看过来,每个人的目光中都露出鄙夷的神色。在繁星集团工作的人大多都是圈内的精英,靠着自己的实力一步步爬上来的,除了宁惜和宁棠梨两人。 宁棠梨身份人人都知道,她是封开集团董事长在外的私生女,虽说听上去私生女的名号不太好听,但是人家封有才喜欢她啊! 众人都不敢惹她,就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到了宁惜的身上。 宁惜身为一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不光轻轻松松的进了繁星集团,还是以空白履历直接空降在研发部这个最重要的部门! 加上宁惜长得又很漂亮,青春靓丽的惹来不少人嫉妒的目光。 “宁棠梨,你自己靠着别人上位的,不代表我也是靠着别人上位的。”宁惜的眸光幽深,死死的盯着宁棠梨,她一直知道宁棠梨和自己不对付,但是毕竟也带着表姐妹的名头,再怎么样她之前也会装一下,但是现在,她连装都懒得装了吗?那是不是她要和自己彻底撕破脸呢!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后的人到底是谁。 当初自己只是想着来这里试试,根本没有把握能够进来这里,谁知道就这么阴差阳错的进来了呢。 宁惜也不想解释什么,反正不管自己怎么解释,他们都是不会相信的,倒不如用自己的实力证明自己,让所有人都对她改观! “经理,有些人可能就是故意的给您脸上抹黑呢,要不然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闹出这么一出呢!” 有人阴阳怪气的小畜生,尖着嗓子,一脸看好戏的神态。 宁棠梨笑了,笑的极为诡异:“姐姐,你看了没,不是我不向着你,而是所有人都不愿意向着你。”宁棠梨笑的眉眼弯弯。 宁惜冷眸瞥了宁棠梨一眼,转身对秦沐颜笑:“经理,一会儿barry就要来视察,你是要让他一来就看到他的员工整天闲的没事干,在这搞内讧吗!” “到时候上面怪罪下来,我们倒还好说,顶多就是被罚工资,哪怕出去了也能找到工作,您吗……被降职还是次要的,如果您被赶出繁星,混这个圈的人就全都知道您被领头人赶出来了。您觉得还会有公司要您吗?” 秦沐颜在圈子里还是有些名声的,身为繁星研发部的经理,她在外面也可以说是被尊敬的存在。 秦沐颜的神色一变,眸光不经意瞥向在一旁神色得意的宁棠梨,她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看我做什么?”察觉到秦沐颜的视线,宁棠梨眉头一瞪,转而便明白了她的意思,顿时恼羞成怒,气的脸色通红,“秦经理,我是什么样的人您不清楚吗!我要是真的觊觎你的位置,直接跟我爸爸说一声,哪里还用的着勾心斗角的去抢!” 转身,宁棠梨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宁惜,咬着后牙齿满脸阴狠:“宁惜!你这个贱人,明明是你自己心怀不轨,你居然还把脏水泼到我的头上!” 宁惜看向秦沐颜,发现她已经一副相信了的模样,顿时觉得好笑。这种智商的人,真不知道她是怎么爬上这个位置的。 头疼的越来越厉害,她实在懒得再搭理宁棠梨,反正不管自己怎么说,在这些人的眼中自己做的都是错的,说的都是错的。那自己也用不着费心去拯救她们的智商。 推了推挡住自己路的员工,她扶着墙就往里面走。 “宁惜!别特么给脸不要脸!”宁棠梨气急,踩着高跟鞋快步走过去,伸手就推向宁惜。 宁惜察觉到身后有人,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宁棠梨推倒。昏迷的前一瞬间,她隐隐约约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在自己眼前一闪而过。 第5章 他家三少有喜欢的人了啊 傅净司从电梯里出来直接走到东南角的一个办公室,门一关上,高褛立马从桌子下面掏出了一个细小的不易发现的录音笔,递给傅净司。 傅净司看了那东西一眼,将电脑打开,一大串编程过后,女人断断续续的声音从话筒中传出来。 “你说小惜被盯上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已经到了barry的办公室了,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傅净司那个人狡猾的很……可能还不知道吧,你也知道小惜的性子,如果她知道了肯定会毁了barry在她心目中的形象的……好就这样我要赶紧撤了。” 对话到这里结束,然后就是稀稀拉拉翻东西的声音,随后就是开关门的声音。 傅净司抬眸看了一眼高褛,眸光中的神色晦暗不明。高褛微微点头,走了出去。 傅净司站在窗边,垂眸看下去,一眼就看到被一群女人围住的宁惜。她在六楼,他在七楼,倒是个好位置。 傅净司第一次对自己的办公室这么满意。 想了想,傅净司直接下楼,坐了电梯去了六楼,看样子,那个小人儿又惹祸了呢。 “宁惜,别特么给脸不要脸!” 电梯门一打开,宁棠梨尖细的声音传过来,傅净司眼睛一眯,动作快速的抱住宁惜倒下的身体,再看怀中的小人满脸通红,眼睛紧紧的闭着嘴唇苍白。之前在电梯里,她虽然面容有些憔悴,却也没现在这么令人心疼,一摸额头,滚烫滚烫的! “傅……傅三少……”宁棠梨眼睛眨了眨,惊讶过后立马换成了一副无辜委屈的模样。 傅净司抬眸,冷眼睥睨着宁棠梨:“你叫什么?” 宁棠梨一喜,眉眼弯弯,笑的一脸灿烂:“傅三少,我叫宁棠梨,是宁惜的堂妹。傅……” “去人事部结算工资。”宁棠梨本来以为自己入了傅净司的眼,正欣喜着,傅净司的话一出口,让她立马从高摔下来,摔得粉身碎骨! “傅三少……”宁棠梨瞪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傅净司,傅净司却连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宁棠梨,直接抱着她离开。 看着傅净司离开的背影,宁棠梨咬牙,心里恨恨的,眸光中的眼色幽深阴险。 宁惜!你竟然敢害我受了这么大的屈辱!贱人!贱人! 楼下高褛正要上楼,正好碰到从电梯里出来的傅净司,高褛一愣,将视线转移到宁惜的面容上:“三少,宁小姐他……” “去开车!”傅净司瞪眼。 一路疾行来到医院,门外,医护人员已经做好了准备,一看到傅净司怀中的小人众人都傻眼了。 不就是发个烧吗,怎么搞的像快死了一样! 还以为傅三少被车撞了呢! 直到宁惜输上液,医生再三保证宁惜不会有什么大碍了,傅净司才在床边坐下,正要拿烟,看了眼宁惜安静的睡颜,又收回了这个念头。 高褛在一旁看的心跳加速,他家三少不会真的喜欢上这个小姑娘了吧! “我让你办的事,你做的怎么样了?”傅净司站起身,他的烟瘾太大,已经有些憋不住了。 高褛一愣,看了一眼沉睡中的宁惜,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老爷子那里没什么问题,就是宁小姐,她的性子过于刚烈,如果她不喜欢你你却硬要她嫁给你,恐怕……” 话没说完,高褛就感觉到一道要把他吞噬的目光射过来,身子一抖,他也不敢多说了。 傅净司将视线转到宁惜的脸上,手指落下一下一下的抚平她轻皱的眉头,想起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她,眉眼弯弯,看到自己就像只受惊的小兔子,却乖巧得让人怜惜。而现在,她更像是一朵带刺的玫瑰花,对任何人都放不下戒心。 在这三年里,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宁惜醒过来的时候眼前一片白茫茫,片刻的怔愣之后,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医院的病房里。 撑着沉重的身子起来,一开门就看到门外站着的男人,眉头轻轻挑起,宁惜眼眸中的戏虐浓重。 “林先生,是你送我来医院的?” 她的语气冷淡,仿佛林倾了对她只是个陌生人。林倾了一愣,不可置信的看着宁惜,眸光中满是沉痛,看了眼宁惜那面无表情的小脸,林倾了扯出一个微笑,伸手就要将宁惜揽入怀:“小惜,我在鸿岚小筑为你准备了晚餐,专门请的大厨,全都是你爱吃的……” “林先生,请自重!”宁惜往后退了两步,眉头紧皱。 林倾了面上的笑容僵了僵,双手垂在身侧,表情怏怏的:“小惜,那天晚上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但我也不是故意的,是宁棠梨给我下了药,我……我对不起你,你不是也和别人发生关系了吗,这件事就过去了好吗?” 最后一句话林倾了说的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留神把自己最喜欢的人弄丢了。 宁惜冷冷的瞥了一眼林倾了,不可否认,在经历了那件事之后,只有林倾了能够抚平自己心中的创伤。 这个男人,就像个翩翩公子,像个从天不慎坠入凡尘的仙人。如果不是那天他的冷言冷语,她还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这一切的温柔体贴都是他自己伪装出来的。 “你觉得在我们双双背叛之后,还能回的去吗?”宁惜看着林倾了笑,灿烂的面容下却遮不住她眼底深处的苦涩,“你难道还看不清处现状吗林倾了。你背叛了我,而我,为了报复你,把自己随随便便给了一个长相丑陋令人作呕的男人!” 长相丑陋令人作呕的某人眼神一眯,看了眼林倾了变得狰狞的面容,他决定还是在旁边再看会戏。 一定要让林倾了在宁惜心里的位置彻底黑化之后,自己的出场才更有价值! “你说什么!”林倾了听到宁惜的话,眼中的戾气一闪而过,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凶猛起来。 宁惜皱眉,神色间满满的都是厌恶嫌弃,她往后退了两步,伸手就要关上病房的房门。 林倾了一惊,猛然意识过来自己刚刚脑子里在想什么,懊恼的一拳捶在墙上。看着即将关上的房门,林倾了连忙伸手挡住。 “小惜,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是被我自己给气昏了,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委身于他人。听话,咱们好好聊聊行不行。我们结婚,我们马上就去结婚!” “滚!” 宁惜皱眉,对林倾了烦躁的很,伸手正要将林倾了推出去,眸光不经意瞥到林倾了身后,在楼道里那长凳子上坐着的傅净司。 宁惜手指指向傅净司,皱眉厉声道:“我告诉你林倾了,我就算是嫁给一头猪,我也不会嫁给你。就连肾虚的傅净司都比你强百倍!和你结婚我特么宁愿守活寡!” 傅净司手一抖,不经意用外套遮住自己下身某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这个丑女人,居然说他肾虚!忘了之前是谁在自己身下辗转承欢了吗! 他的眸光中带着晦暗不明的深意,似笑非笑的看着宁惜,那双瞳眸仿佛要望进宁惜的心底。 宁惜一慌,突然有一种被捉奸的既视感。她一愣,有些纳闷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就在宁惜愣神的时候,林倾了猛然推开门,长臂一挥将宁惜紧紧的抱在怀里:“小惜,我不能没有你!真的不能没有你!” 第6章 走,咱们去结婚 被一具熟悉的身体抱在怀里,林倾了身上那淡淡古龙水的味道瞬间召回了宁惜的思绪。宁惜皱眉,抵着林倾了的身子想要把他推开,奈何林倾了的力气太大,她根本推不开。 “林倾了!你放开我!” 看着傅净司眸光中的不悦,宁惜脸色不好看,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想让傅净司看到自己被林倾了抱着的样子。 “小惜,拜托了,别离开我好不好!”林倾了死死的抱着宁惜,鼻间都是宁惜身上淡淡的幽香。 “宁惜,你这个贱人!”一抹天蓝色的身影窜过来,带着犀利的怒骂,猛地拽开林倾了和宁惜。 宁惜被拽的身形踉跄,往后退了两步眼看就要摔在地上。天蓝色的身影却大跨步向前,一巴掌扇向宁惜。 宁惜瞪大眼睛,宁棠梨那狰狞的面容清晰的映在她的脑海中。 宁惜紧闭眼睛,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身子跌进一个强壮有力的怀抱,宁惜一愣,转头看去,傅净司一手拦着她的腰身,一手握住宁棠梨的手腕,眸光冷冽的看着宁棠梨。 宁棠梨被傅净司看的心里发毛:“傅,傅三少……” 刚刚过来的时候宁棠梨的眼光中都是林倾了和宁惜抱在一起的样子,根本没有注意到旁边还有一个傅净司。 她从知道林倾了跑到医院里来找宁惜这件事开始,就气的要发疯了。 “之前我说的话,全忘了吗!”傅净司猛地甩开宁棠梨的手,宁棠梨往后踉跄几步,跌在林倾了怀里,而林倾了则很小心的将宁棠梨的身子揽住。 眼中的紧张,不言而喻! 宁惜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心里却泛着浓浓的苦涩。从小到大自己都是孤苦伶仃度日的,她没有父亲,从小被母亲养在外婆家。外婆对她极其不好,动辄打骂,而母亲只有过年过节的时候才会回来看自己,三年前,她的母亲却也…… 十九岁那年,一直对自己苛刻的堂妹宁棠梨突然对自己示好,渴望亲情的她渐渐的放下了戒心,只是没想到这一切的背后,只是因为阴谋而已。 宁惜的肩膀微微颤抖,抬头看了眼傅净司,将自己浓浓的伤感压下去。 这种人,不配自己用心对待! “傅三少,你别被宁惜这个小贱人给骗了!”宁棠梨在林倾了的帮助下站稳了身子,妖媚的丹凤眼一瞪,眼眸中满是魅惑,“她妈妈是个小三,生下了宁惜这个野种。宁惜这性子随了她妈,又骚又贱!” 傅净司皱眉,看到宁惜脸上浮现出了怒意,直接将宁惜往自己怀里拉的更紧,那强势护妻的模样让林倾了和宁棠梨脸色难看起来。 “傅三少……” “滚!” 宁棠梨还要继续说,直接被傅净司踹出去,林倾了连忙追出去。傅净司眉头一挑,直接将门关上。 关门的声音很大,门一关上,宁惜立马从傅净司的怀里钻出去,略显局促的站在那里,微微垂着头低语:“谢谢。” “呵!”傅净司轻笑,走到宁惜身边,轻轻用手勾起宁惜的下巴,“怎么?不是说要嫁给我吗,连抱都不让?嗯?” 宁惜脸色一变,猛然抬眸看向傅净司,他说什么?嫁给他?! “傅……傅三少,我我我我刚刚就是说着玩的啊!”宁惜的身子往后靠,脸上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宁惜往后靠一步,傅净司便跟着她的脚步往前走一步,一下一下像是踏进了宁惜的心底,她的双腿都有些打颤了,后退的脚步被什么东西绊住,宁惜的脸上浮现了一抹惊慌,身子一下子倒在了身后的床上。 傅净司嘴角勾笑,轻俯下身,将宁惜拘在自己身下,邪魅的话音出口,带着点点阴谋的味道:“是吗?” 宁惜的心跳漏了一拍,眼神从傅净司脸上移开,强迫自己不要被傅净司的模样蛊惑住:“傅三少,您可能误会了什么。我刚刚只是拿您当挡箭牌而已。并不是……并不是真的那啥想和你结婚。” “我肾虚?” “额?”宁惜转过头来,极力的否认,“不是不是,我只是那么随口一说,随口一说。”宁惜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了,都不敢去看傅净司的眼睛。 她心虚啊! “随口一说?”傅净司垂下头,将自己的头埋在宁惜的脖颈间,嗅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就觉得心安,“我是不是肾虚,你难道不知道吗?” 刷! 宁惜的脸,通红如血。 “我……我怎么会知道!”宁惜的手上使劲,猛地推向傅净司,却推不动,那娇羞恼怒的模样格外惹人垂怜。 傅净司大手一挥,按住宁惜的手,往身下某处移过去:“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宁惜:“!” “傅净司,你给我滚!” 傅净司低沉的笑,笑意却不达眼底,起身将宁惜拉起来,直接就往外走,这是个结婚的好机会。 “傅净司,你要带我去哪儿!” “结婚!” “别别别!”宁惜拉住门边,眸光中满是愤怒不满,“你就那么饥渴吗!想结婚去找别人啊!我刚刚就那么随便一说,当不得真啊!” 傅净司的眼眸望向宁惜的眼睛,仿佛要望进她的眼底深处,认真的道:“我当真了!” “噗!”宁惜瞪大眼睛,猛地捂住自己的心脏,那里阵阵的疼痛感传过来,刺激着她的泪腺。 三年前的回忆涌上来,泛着点点的少女般纯洁的爱恋。 一遍一遍,将回忆在大脑中重新播放,最后定格在那一幕。 他用仇视愤恨的血红眼神看着她,在她泪眼滂沱中,将一把匕首毫不犹豫的刺进她的心脏! 他说,这辈子,你都是欠我的!欠了我的就全都给还回来! 那一刻,她对他所有的喜欢都像泡沫般飞散,再也看不见。 她想,她这一生,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喜欢上傅净司。做的最棒的决定,就是忘了傅净司。 回忆终止,宁惜微微仰头,如同一只高傲的孔雀:“傅净司,你以为,我还会像以前一样被你随意的玩弄吗!” “呵!”傅净司面容上的温柔敛去,换上了他一向冷峻的模样,点燃一支烟,漫不经心的说,“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蠢得无可救药!” “彼此彼此。”宁惜皱眉往后退了两步,他的烟味熏的她头疼,“不装了吗?刚刚那个样子,挺适合骗骗小女生的。” “但你也没被我骗到,不是吗?”傅净司猛地吸了口烟,缓缓吐出,宁惜的视线顿时骗的朦胧了起来,“宁惜,和我结婚!” “凭什么!”宁惜挑眉,她才不相信傅净司会对她回心转意呢。 他只要不再要她的命,她就谢天谢地了! “就凭我是傅家祖传顶级玻璃种浮辞玉唯一的锁人。” 第7章 浮辞玉的下落 浮辞玉唯一的……锁人! 宁惜瞪大双眸,那块玉她见过,就在三年前。 那夜,宁惜闯进了傅家,在傅家地下室里找到了那个浮辞玉。在夜明珠的灯光照耀下,几近透明的浮辞玉格外的漂亮,就像是纯洁不染一丝污秽的天山雪莲,让人连摸一下都舍不得。 上面不知道用什么刻画的“浮辞”二字,和玉的纹路连接在一起,看着特别像是长成这样的。 那一眼的惊艳,宁惜现在还记得。那种心灵被洗涤的感觉,通身舒爽。 但是,当她抱着浮辞玉逃出去的时候,却中了埋伏,她才知道,原来这么多年的算计伪装只是为了在那一刻,她偷玉,而他杀她! 两个人的伪装,两个人的算计,将当年那场纯洁的爱恋蒙上一层不可揭开的纱网。 宁惜的眼眸颤了颤,傅净司用这么大的果子诱惑她,哪怕知道,这是个圈套,她也非跳不可了。 “现在,我也不知道浮辞玉在哪里。”傅净司将手中的烟在垃圾桶上灭掉,扔进去,“但,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浮辞玉在哪里。” “嫁吗?” “嫁!” 宁惜眼眸中布满了认真坚定,不管怎么样,肯定是要嫁! “算你识相!”傅净司微点头,带着宁惜去买了身衣服换上便去了民政局。签字拍照,等宁惜捧着小红本本出来的时候,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 就这么简单的自己就嫁为人妇了? 为啥感觉那么不可思议呢! 傅净司从宁惜的身后出来,环着她的腰,将一串钥匙交给她,嘱咐道:“这是鸿岚小筑别墅区的钥匙,我让高褛把你送过去,顺便把你的东西也搬过去。一会儿我有个会议不能陪你回去了。” “哦。” 宁惜从傅净司手里接过钥匙,简单的应付了一声,看着傅净司要开车离开,宁惜愣了愣,问道:“为什么是我?” 傅净司系安全带的手一顿,冷眸瞥向宁惜,淡淡回应:“有些事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会害死猫的。” 宁惜拿着小红本本的手一抖,结婚证差点从手里掉出去。 不能知道吗? 傅净司刚走,高褛就开着车停在了宁惜身边:“宁小姐,三少让我把你送到鸿岚小筑。” 鸿岚小筑是H市最贵的一片区域,里面的一个车库都比外面的房价贵,宁惜先回自己的出租屋收拾了一下东西,便被高褛带到了鸿岚小筑。 “宁小姐,东西都收拾到这一间吧,三少晚上会回来吃完饭,麻烦您准备好,三少胃不好不能吃辣,最好多煮些小米粥。三少爱吃。” “哦好的。” 宁惜一边观察房间的布置,一边应声,打开衣柜一看,满满的都是男士衣服,统一都是黑白灰的眼色。 宁惜一愣,大概知道这是谁的房间了。 “那没什么事,我走了,您自便。” 高褛转身,顺带把卧室门带上,将要关上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关门的动作一下子顿住,看向宁惜,道:“宁小姐,您的母亲住在哪里?” 宁惜正在将傅净司的衣服往一旁挤,想着能给自己的衣服腾出些位置来,听到高褛的话,宁惜手中的衣服直接掉落在地,吓得她脚步往后退了两步,面色惨白。 “宁小姐你怎么了!”高褛一惊,快步走过来,有些纳闷宁惜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常。 “没……没事。”宁惜摆摆手,深呼吸了两下,将掉落的衣服捡起来。 高褛的眼眸一暗,他能看出来宁惜的情绪变化,也能猜到,但是这反应是不是太过激了些。 “我没有别的意思。”高褛往后退了两步,装作一副很无辜很疑惑的样子,轻声道,“我就是想着你和三少结婚了,肯定是要通知一下双方父母,见个面啥的。” 宁惜点点头表示知道,继续手上的动作。高褛深深的看了宁惜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高褛一走,宁惜就把手上的衣服扔到橱子里,身子瘫在床上,呼吸也有些急促,过了好久才渐渐稳定下来。 傅氏集团高层总裁办公室内,傅净司靠在椅背上,看着屏幕中的小女人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从他在这里开始住的时候,这个房间里就装满了微型摄像头。这么多年终于用上了。 “咚咚咚” 连着三声敲门声响起后,高褛开门进来:“三少。” “送回去了?”傅净司微微抬起眼皮,手指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敲击着桌子。 “嗯,宁小姐和她的母亲,仿佛关系很好,我试着问了一下宁小姐母亲的事情,她的情绪波动的很厉害,可能是怕咱们知道她母亲的藏身之处。” “不!正相反,她们的关系一点都不好。”傅净司将电脑屏幕转向高褛,屏幕上,宁惜趴在床上,睡得安安静静,眉头却紧紧皱着,“从刚刚你出去之后,她就是这个姿势,前两分钟刚刚安定下来。” 高褛皱眉,不语,却也猜到了些,静静的等傅净司将自己的想法确认下来。 “宁惜和宁青笒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宁惜根本不知道当年我们的对手是宁青笒,你问的问题也不过分。唯一的可能就是,宁惜害怕的是宁青笒这个人!” 高褛的眉头舒展开,下一秒又皱起来:“那宁惜与您不久没有用处了吗!这婚白结了!” “没有,宁青笒最在乎的就是宁惜,只要宁惜在我们手里,她迟早会露出马脚的。”傅净司说的信誓旦旦,“而且,我已经三十三岁了,别人家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何止能打酱油了,都能包饺子了好吗! 高褛暗暗腹诽,却没敢说出来。 “对了,那块老爷子特别珍重的那块浮辞玉的下落你用心调查一下,看看在哪里。我看那块玉宁惜还是挺在乎的,当年玉丢了我也没当回事也没注意是怎么丢的。” 高褛应声:“这块玉也没什么特别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宁小姐这么在乎。” “以后叫夫人。” 傅净司没有应高褛的话,只是淡淡的纠正他话里错误。 高褛一噎,傅净司继续说:“她是我妻子,以后你要像尊重我一样尊重她。” 咽了咽口水,他感觉自己平白被喂了一口狗粮,撑死他了:“三少,您不会,真的喜欢上……夫人了吧。” 傅净司眼神瞥向电脑屏幕,目光中爬上淡淡不明意味的情感:“她当年怎么对我的,我就怎么还回去!” 傅净司说的极为狠辣,但是莫名的,高褛就是觉得,他家三少,喜欢上宁惜了! 第8章 走的这是什么狗屎运 宁惜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六点,看了看时间,估计着傅净司应该也快回来了就去做饭。 打开冰箱一看,上面一层,满满的都是矿泉水,宁惜看了看牌子,不认识。下层一打开,满满的都是馒头,放在冷冻区已经冻的硬邦邦了。 宁惜一愣,在厨房里翻了半天,最后无奈的发现除了水和馒头之外,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匆匆脱了围裙,宁惜就拿着包出去买菜,在宁家的时候,她从十岁开始就包了全家人的伙食,出来自己工作后,也经常自己做着吃。这些事情做下来倒也熟练。 “妈,这鱼挺新鲜的,咱买一条回去,我给您做鱼羹吃吧。” “好好好。” 宁惜正在生鲜区一个鱼摊前挑鱼,刚选好一条让老板过称,身侧就被一股力量撞过来,直接摔倒在地,白底碎花的裙子上染上点点水渍。 宁惜抬头看去,宁棠梨正一脸得意的挽着一个妇人的胳膊,笑的极为魅惑。 “姐姐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这新裙子都脏了。像这种大商厦啊,你以后还是少进来的好,弄成这样别人要笑话你了。” 宁惜拧眉站起身,从包里抽出一张纸巾擦手,直接转身就走。 这一天天的,光碰见贱人了!连买个菜都躲不过去! 宁惜实在懒得搭理宁棠梨,这几天光看宁棠梨这幅嘴脸都看恶心了,更何况傅净司还等着自己做饭吃饭呢。 “宁惜,你站住!” 站在宁棠梨身边的妇人开口,语气里满是怒意,下巴仰的高高的,看着宁惜就像再看一只蝼蚁,带着嫌弃与厌恶:“梨儿说你背叛了倾儿,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宁惜这才想起来这个宁棠梨身旁的妇人不就是林倾了的母亲张诗仙吗! 当初她和林倾了交往才一个月的时候,不小心碰到过她,那个时候的她还是个光鲜亮丽的豪门贵妇的样子,现在看去,倒像是七老八十的老妇人。 呵! 她背叛了林倾了? 宁惜觉得这三个人真不亏能走到一起去,真真的是一样的极品!一样的不可理喻! 宁惜一边走一边摇头,和这样的人认识,让她觉得恶心! “宁惜你给我站住!”张诗仙看到宁惜不搭理她,脾气一下子上来了,大跨步走过来就要揍宁惜。 颇有一种老太太骂街的既视感。 宁惜一看,快速的冲入人群,去收银台结账走人。 她和林倾了在一起的时候就听人说过林倾了母亲泼皮无赖的事迹,当初她的室友们个个都劝她不要喝林倾了在一起,将来婆媳关系肯定处理不好。 可是她却一意孤行。 宁惜出了商场,回头看了看没看到张诗仙和宁棠梨的人影跟出来,这才慢下脚步,鸿岚小筑离这个商厦不远,宁惜是走着过来的,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宁惜你这个小贱人去死吧!” 一道狰狞的声音猛地传过来,宁惜一惊,回头看去,宁棠梨死死的咬着牙,满脸的恶毒,直接把宁惜推到马路上。 “啊!” 宁惜一惊,顾不上甩了手中的东西,重重的摔在地上,胳膊上火辣辣的疼,想来是磨破皮了。 没等宁惜从疼痛中缓过来,一道刺眼的灯光射过来,一辆银白色商务车直直的冲向宁惜。 嗤! 银白色商务车猛地停下,差一点点,就撞在了宁惜的身上。 宁惜的大脑空白,呆呆的看着车里坐着的那个男人。他的目光里透着点点冷意,她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宁棠梨一愣,脸上得意的神情还未散去,她原以为宁惜会葬身车底,结果就这么命好的让她活下来了! 该死的!这样都死不了! 驾驶位上,高褛颤抖着手转头,看向副驾驶位上那个满脸寒冰的男人,小心翼翼的说:“三……三少,要下去看看夫人吗?” 高褛一脸惨白,刚刚就差一点点,他就撞上夫人了。要是夫人有什么事,他肯定就一命呜呼了! 高褛能清晰的感觉出自己的心跳,就连当初他开着摩托车去撞汽车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害怕好吗! 傅净司推门而下,脸色黑沉的吓人,他的小人,他都舍不得欺负她,这下子倒是被别人欺负了个彻底。 走到宁惜身边,脱下外套给宁惜披上,扶着她起身,厉声道:“你是傻的吗!被别人欺负成这样也不知道还手?!” 莫名的,宁惜想哭,眼眶一热她真的哭出来了,小身子缩到傅净司的外套里哭的梨花带雨,带着埋怨,带着委屈:“我都这样了你还凶我!” 她是真的吓到了! 傅净司心里一揪,心疼的摸了摸宁惜的头发,她却哭的越厉害了。 看了一眼高褛,高褛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傅净司垂头侧在宁惜的耳边低声说:“你哭的像只没人要的小花猫!” “你才是没人要的!” 宁惜猛地抬头,不经意撞进傅净司那双黑亮的瞳眸中,心跳漏了一拍,连哭都忘了。 傅净司一笑,弯腰抱起宁惜,把宁惜抱到后座上,开车离去。 宁棠梨眼神阴翳的看着车子远去的影子,双手握拳,指甲狠狠的陷进肉里。 宁惜!你一个没爹没娘的野种,凭什么和我争!凭什么!你哪里比得过我!凭什么让我仰望你的鼻息! 车子一路疾驰到鸿岚小筑,傅净司给宁惜打开门,眉宇间的冷冽吓得宁惜一哆嗦。宁惜缩了缩脖子,往车里靠了靠。 她知道他在生气,可是差点被撞得又不是他,他生的毛线球的气啊! 傅净司皱眉,冷声道:“下车!” 宁惜狂摇头,身子又往里面靠了靠:“你脾气不好,现在我下去你肯定要教训我!” “……” “受伤的是我又不是你,才结婚第一天你就给我摆脸色看,我还是个病人呢!” “……” “你别瞪我,我我我我怕……” 傅净司彻底败给了宁惜,深吸口气让自己的语气尽量的温柔:“乖,下车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你额头上青了一大块,不疼吗?” 傅净司这么一说,宁惜才反应过来,抬手一摸额头,顿时疼的呲牙。可她明明记得只有手背上一处伤啊! 看傅净司的样子也不算作假,宁惜微垂着头下车,刚下车就被傅净司拉着往前走。进了门,直接拿了医药箱坐在沙发上。 傅净司把东西摆好,眼神看向宁惜:“过来。” 宁惜呆呆的看着他,她一直以为她的婚后生活是勾心斗角的,是还没开始还是自己走错片场了? 第9章 他温柔背后的阴谋 “还不过来?” 宁惜半天不动,傅净司的眸中闪现出了不耐,微微皱起了眉头:“你怕我?” 宁惜瞪眼,淡淡瞥了眼往楼上瞥了一眼,她总觉得,上面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看着她。磨磨蹭蹭的往傅净司身边蹭了蹭,坐在了他旁边,微微侧过身子,冲他伸手:“给我吧,我自己来。” “你就这么怕我?”傅净司瞪眼,脸色黑沉,她知道他怒了。 宁惜站起来,大眼睛眨了眨,一脸的无辜:“我没有。”任谁都能看出来,她说的言不由心。 傅净司的脾气一下子上来,猛地将手里的药膏扔到宁惜的脚边,玻璃瓶的瓶子直接摔得粉碎。 “啊!” 宁惜尖叫着退后两步,眸光中满是惊恐:“傅净司你干什么!有病了是不是!” 抬头,猛地撞进傅净司冷冽不带一丝感情的瞳眸中。 他有一双极其魅惑的双眸,仿佛能看穿对方的内心。 傅净司起身,往宁惜走过去,一步一步像是踏进了她的心底,宁惜的心跳加速,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宁惜的脚步后退,但她身后就是沙发,直接摔倒在沙发上,视线错开的一瞬间,傅净司连看都没看宁惜一眼直接越过她走向楼梯。 “我没吃饭!” 临上楼梯的时候,傅净司脚步一顿,淡淡的嘱咐了宁惜一声,宁惜一愣,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八点了。 他一直等着自己在做饭呢…… 宁惜伸手拍了一下额头,暗骂自己净坏事。结果拍到受伤的地方疼的她龇牙咧嘴。 看了眼掉落在地上的药膏,宁惜的眼神暗了暗,转身手脚麻利的收拾好残局匆匆做了碗面给傅净司递过去。 进卧室的时候,傅净司在洗澡,浴室里传来哗哗水声,透过磨砂玻璃,她能模模糊糊看到一个人形轮廓。 宁惜的脸色红了红,正要将面放在一旁的茶几上,水声停下。紧接着就是傅净司浑厚富有磁性的声音。 “什么事?” 宁惜的眼睫毛颤了颤,她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洗澡还要带着手机进去,就是为了可以随时接听电话吗? “知道了……宁惜这边你不用关心,宁青笒肯定会露出马脚的。” 宁青笒? 宁惜的手轻轻颤了下,手上的面差点摔下去,吓得她连忙把面放下。 “好。” 伴随着傅净司最后一个字结束,水声又接着响起,宁惜一愣,连忙小心翼翼的出去,脚步都有些凌乱。 宁青笒!宁青笒!宁青笒! 你消失了三年,又回来了吗? 宁惜背靠墙,站在卧室门口,半天都没办法缓过来。 她还记得宁青笒和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她说,惜儿,我对你不好吗? 她对她当然好。 好的太过头了,让她接受不了! 只是傅净司为什么会和宁青笒认识?宁惜眉头皱起,难道两人的结婚不止跟浮辞玉有关? 推门进去,傅净司还在洗澡,想了想,宁惜专门在外面弄出很大的动静之后才走到浴室的磨砂门前,轻轻敲了下。 “怎么了?” 浴室里,男人冷肃的声音响起,带着慵懒的醉意。 宁惜听得心里一颤:“我给你做了碗面,你洗完出来吃些吧。” 话音刚落,浴室门打开,男人高大的身躯站在宁惜身前,腰间围着一条浴巾,上身赤裸着,强壮有力的胸膛上还有点点水珠。 宁惜暗暗咽了口唾沫,好一副美男出浴图! “看够了吗!” 头顶传来男人戏虐的声音,宁惜一愣,猛地抬头,红着脸往后退了两步,给傅净司让开路。 “如果你想看,我不介意让你在床上看个够。” 耳边轻飘飘的传来富有挑逗性的嗓音,宁惜的脸红的彻底,太羞人了。悄悄瞥了眼傅净司,恰好傅净司的视线也看过来,两人的视线对上,吓得宁惜飞快收回视线。 “我,我先出去了。” 宁惜心跳漏了一拍,匆忙往外走,结果左脚被右脚绊住,直接扑向地上。 “蠢货!”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传过来,宁惜睁眼,发现自己正以极其狼狈的姿势被傅净司的抱住。 宁惜瞪大眼睛看着傅净司,他的身上带着薰衣草沐浴露的味道,香香的,特别好闻。 他湿漉漉的头发上掉下一个水滴,啪的落在宁惜的小脸上,宁惜眨了眨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傅净司轻笑,伸手轻轻抹掉宁惜脸上的水珠,低沉的声音中带着隐忍的意味:“小妖精!” 小妖精? 宁惜一愣,感觉自己的小腹上被顶了什么东西,硌得她心里毛毛的,伸手摸去,顿时僵硬在那里。 “嗯哼……” 傅净司闷哼了一声,双眸中染上点点不明意味的情感。 宁惜吓了一跳,连忙甩了手中的东西往后跑:“傅净司 ,你……你这个禽兽!” 傅净司轻笑,看着宁惜匆匆跑出去的身形眼眸暗了暗,坐回桌子上吃面,面已经有些凉了,但他还是连汤都喝了个干净。 宁惜跑出去,一路跑到餐厅,用筷子绞着碗里的面,一边用筷子戳,一边红着脸面色不悦的笑声咒骂傅净司:“混蛋混蛋混蛋!禽兽禽兽禽兽!等有一天我一定要把你那里割掉!” 割掉? 傅净司拿着空碗斜靠在餐厅门口,淡淡的开口:“你舍得吗?” 宁惜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傅净司接着说。 “那是给你用的啊!” 唰! 宁惜一下子怒了,挥着小拳头朝傅净司凑过去:“傅净司,你特么就是个禽兽!” 傅净司抓住宁惜的小手,一把将宁惜揽在自己怀里,看着宁惜红润带着怒气的小脸,一吻敷下,长舌直接撬开宁惜的唇齿。 宁惜一愣,鼻尖满满傅净司身上的味道,他娴熟的技术让她渐渐沉醉。多年前那种感觉渐渐浮上心头,浑浊的思绪一下子清明起来。 宁惜的手使劲推傅净司的胸膛,傅净司却吻得更加凶猛,宁喜怒,使劲咬着傅净司的嘴唇,血腥味瞬间在两人嘴里蔓延,傅净司却仍旧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