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被吻了 站在艾斯豪维斯的73层电梯前,蒋芸乔咬着下嘴唇看着眼前这扇门,思绪飘远。 她有些懊恼刚才的冲动,如果自己还能忍一下,或许结局就会不同吧?不过,她也真的是没有多少后悔,再来一次,自己还是会做出同一番作为吧? 悦耳的电话铃声拉回她飘远的思绪,她忙拿出电话接起来,看到电话屏幕上显示的人名,她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下,但是还是按下接听键。 “小乔啊,事情处理得怎么样?这一次你可不能任性了,事情关乎整个陈氏的生存啊,如果搞砸了,你怎么面对咱们陈氏的员工对公司多年的付出啊?”电话里传来陈梅君略带激动的声音,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让她倍感压力。 如果让陈梅君知道自己刚刚做的事情,估计不死也要被揭掉一层皮吧? 本来想要吐露的实情,被她硬生生的咽了回去,轻声回应道:“阿姨我知道了,您放心吧。” “小乔啊,阿姨就知道你会把事情办好的,有你在真是我们陈氏的福气。好孩子,真是不枉费阿姨这二十几年来的疼爱啊。好了,阿姨不打扰你了,挂电话了。” 陈梅君在电话那边已经难掩笑意,这一番作为让她摇摇头,自从六岁那年被陈梅君从孤儿院带回家,鬼知道她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这个阿姨最擅长的就是变脸,对她有用的,她永远是笑脸相迎,可是如果不顺她心意了,她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的。 过去的自己因为年纪太小,无力反抗,现在是因为多年被抚养的恩情,不愿意被人家到处说忘恩负义。 忍了多年,她早就习惯了,更何况,即使陈梅君性格有问题,至少这么多年她没让自己吃不上饭,更供她上了大学,人不能忘本不是吗?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她回过神来,把电话放进书包,整理好自己被弄皱的衣服,走了进去。 此时的她有些泄气,心中着急该怎么把陈氏这次的危机解决了。 其实陈氏出事,她既担心又舒了一口气,曾经也想过要不就放弃吧,总好过现在这样成天为陈氏卖命。 可是想到还有这么多员工的生计问题,她又不忍心就这么放弃,反正是有些矛盾。 蒋芸乔下意识的向旁边看了看,距离自己不远处站着的男人,身着黑色羊绒大衣,笔挺的蓝色西装,做工精良价格不菲,白色的衬衫最上边的两颗扣子散着,露出蜜色的肌肤。 因为距离比较近,所以她能闻到他身上带着的淡淡酒香,很好闻,配上他微微发红的英俊面孔带着一丝慵懒的感觉。 似乎感觉到她的打量,男人微皱眉头看过来,让她有些慌乱的移开视线,脸却有些红起来,心跳也有些加速。 她有些懊恼自己刚刚的举动,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能想着看美男? 蒋芸乔并不知道,刚刚被她打量的有些不快的商昭远,此刻也正盯着她的侧脸看着。 商昭远刚刚参加了一场party,几杯酒下肚,让他有些不舒服,所以找了个机会就出来了。 这样的party实在不是他所喜欢的,之所以来,不过就是面子上过得去就好了,也没必要多作停留。 电梯缓缓下行,一股尴尬的感觉弥散出来,蒋芸乔盼着电梯赶快到一楼,这样,就能让她冷静一下,也能不再和男人呆在一起了。 尽管愿望很好,可是现实却往往让人郁闷,缓缓下行的电梯突然黑了下来,然后轿厢猛地向下冲了一段距离又停了下来,将两人几乎同时冲出去。 蒋芸乔一下子撞进了商昭远的怀中,巨大的冲击力让两人同时冲出去,商昭远挥手出去,一下子抓住栏杆,这才稳住两人的身体不受更大伤害。 刚刚因为酒精有些头痛的他,被她一撞,仿佛整个身体的血气都翻涌上来了,一种陌生的感觉让他烦躁的晃了晃脑袋,他觉得电梯里的温度都在慢慢蒸腾着。 他抬头看向怀中的女生,在黑暗中,他的眼睛越来越亮起来。 蒋芸乔有些惊慌的从他怀里站起来,然后摸着墙壁,找到报警铃按下去,却没有一点反应。 她拍打着电梯门,大声喊道:“有没有人在啊,有没有人啊!救命啊!电梯坏了,谁来救救我。” 好一会儿也没有反应,她在黑暗中,掏出自己包里的手机,刚刚按亮屏幕,电话就已经关机。 “我去,这个时候没电了?”她目瞪口呆的盯着电话,懊恼的叫道。 这微弱的灯光灭掉让她陷入了极度的不舒服中,或许别人不知道,她对密闭的黑色空间是有多害怕。 她小的时候,阿姨不开心或者她犯错误时,都会把她关在柜子里。 一开始她还会哭,哭着求阿姨放她出来,后来她发现哀求根本无用,好多次她都哭着睡着了,后来就落下了心理阴影,这也是刚才她有些是空的原因。 之前还是有些希望的,所以她并没有特别的害怕什么。 可是,电话没电就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她一下子就有些崩溃了,窒息的感觉一阵阵袭来,她觉得自己几乎快要晕倒了。 她的离开,让商昭远脸色阴沉下来,她的举动让他有些不开心,以往都是他嫌弃别人,却从没有像今天一般被人嫌弃过,简直就是他人生中的污点。 淡淡香水味,就这么若有似无的飘在空气中,萦绕在他的鼻息间,让他有些心痒痒的,似乎身体里困着的一头怪兽就这么快要被释放出来了。 刚刚的酒水有问题,他的脸色有些难看,但是却来不及冷静思考,他迅速贴了过去,推着蒋芸乔将她按在墙壁上,骤然传来的疼痛和冰冷感觉让她尖叫出声。 “别吵!”商昭远冷淡的声音响起,他觉得自己已经受不了了,于是,不给她再尖叫的机会,将自己的嘴唇压向她,温润的触感让他更热了,整个人都烦躁起来,急需安抚。 第2章 被下药了 蒋芸乔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她完全没想到自己遇到了电梯**,尽管用力挣扎,却还是败给了男女之间悬殊的体力。 两个人就这么在电梯里纠缠起来,未经世事的她被商昭远撩动的有些难受,却又无法反抗,只能随着他的动作,她觉得自己快要化成一滩水,软软的靠在他的怀里,随他亲吻抚摸。 她身上微凉的皮肤让商昭远觉得很舒服,燥热的感觉也微微有些缓解,仿佛发高烧的病人被绑上了冰袋,通体舒畅。 这样奇妙的感觉让他只想更进一步,将自己拯救出来。 他低着头在她的肩膀轻吻啃咬着,想要发泄出自己内心的狂躁,他一个用力就扯开了她身上穿的**连衣裙,他把手按上去有些粗暴的揉捏,掌握在手中的她柔软的触感,让他失去理智。 蒋芸乔被突然来的冷意刺激的打了个哆嗦,娇喘的她脸上的潮红和身上的莹白让他眼神一沉,搂进她的腰肢探身而入,她的身体一痛,感觉身体那层屏障让人贯穿,长驱而入,她惊声叫了出声,攀折他身体的手指用力抓住他,指甲几乎折断。 “嘘,很快就过去了。”商昭远附在她的耳边小声说着,带着她轻轻摆动起来。 刚刚的触感,他甚至对方还是完璧之身,只不过却让自己毁了,他不会让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所以事后肯定会尽力补偿她。 刚刚的舒爽感觉让他感觉身上的药效也慢慢散去,顾及着她是第一次,所以他的动作也从刚刚的粗暴变得渐渐温柔起来。 细碎的亲吻在她的面颊和肩膀之上,不再是猛烈而有侵略性的简单粗暴。 他的动作让蒋芸乔呜呜咽咽的哭出来,身上的疼痛和酥麻形成一种很怪异的感觉,这个男人仿佛身经百战,带领着她一路飘摇着冲上云端,一次又一次的,几乎疯狂。 他并不知道电梯什么时候会好,却又不想给第一次的她留下太多的阴影,看着她无力反抗,只能任他带领她。 她的声音好像一只小猫一样,让他忍不住低头吻去她脸颊上的泪水,一路向下啃咬着她嘴唇、耳垂和颈窝。 空气中弥散着**的气息,商昭远猛地将她搂在自己的胸口,他微微喘气,心跳如鼓,低吼一声,任自己身体里的情欲喷薄而出,压在她身上低喘着,怀中的人也因为他的动作颤抖压抑地叫出声来,带着一丝害怕和羞耻瘫软在他怀里。 等到两人平复情绪,商昭远抽身而出,将自己的衣服悉悉索索的穿好,又将自己的大衣脱下来,将她包裹在里面。 他没想到这个陌生姑娘的身体让他在撤离的一瞬间有着些许不舍,这一瞬间,他竟然想要让电梯就这么一直坏下去,可以多给些时间可以让他们相处。 被裹在大衣中的蒋芸乔从那种极致的欢愉中清醒过来,浑身不停地发抖着,她在做什么?在电梯里被陌生人强暴了,她怎么能有一种很享受的感觉呢?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很是羞耻。 穿在**裙子外的风衣刚刚早就被扔到了地上,被撕坏的裙子歪歪扭扭的挂在她的身上,根本就和没穿一般,男式大衣带来的温暖却让她的心微微发凉,喉咙里有些发苦 不敢大声哭出来的她只能默默地流着眼泪,用大衣围紧自己。 商昭远凭着刚刚扔出去衣服的记忆,把她的风衣拿起来抓在手里,想要说自己刚刚是被下药了,可是又决定不说了,因为这些说出来也没意义,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补偿她的好。 他抬起手腕,表盘上的时针显示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十多分钟了,可是救援队却迟迟没来。 不过他也松了一口气,这样总好过别人打开门看到他们正在做的事情,至少不那么难看。 “我”还没等他说话。电梯的灯在这个时候亮起来,他的眼前出现蒋芸乔狼狈的面容,眼泪将妆打花了,脸上布满泪水,被包裹在自己的大衣里,看着格外的可怜。 门外传来嘈杂的声音:“里面有人吗?有人的话说一句话。” 商昭远忙抬头看了一眼监控所在,然后将她搂在自己怀中。 刚刚监控肯定拍到了他们,所以,他要派人去把录像拿回来,毕竟刚刚自己失态传出去并不是什么好事。 “里面有两个人,麻烦快一点。”外边的人听到回应,忙加快动作,很快就将两人救了出来。 不等救援人员说什么,他搂着蒋芸乔向外快步走去,另一只手掏出电话,拨出去后,对着电话那边沉声说道:“你在地下车库等我,A出口。” 他的电话还是有些效率的,他们走到约定地点,一辆黑色的宾利Arnage车已经等候在此多时。 坐到车里,温暖的环境让蒋芸乔几乎被冻僵的身体慢慢回暖,只是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 自己不过就是来找周吾思解决问题,结果问题没解决,遇上了电梯事故,还在电梯里被个陌生人坏了自己二十多年的清白。 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她更倒霉的人吗? 现在她又被带到了这个人的车里,她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脸色如常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的商昭远,这个人太冷静了,他不会想要把自己卖掉吧?或者是杀人灭口? 想到最近看到的刑事案件,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去把监控室里二号电梯的监控拿到手,时间是晚上十点半到刚刚的,拿到之后,就把源文件粉碎掉。”商昭远挂断电话,正对上她有些不安的表情,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是特别狰狞。 要知道,刚刚他想到被人算计的做了一次自己十分不齿的人,就想要把那个人的脑袋拧下来。 尽管他收起了自己的表情,可是还是让蒋芸乔心里充满阴影。 他能明白刚刚场子里来了众多的小嫩模,还有好多五六线七八线的明星,她们大多是想通过各种像今天这样的场合攀上富贵然后往上爬,有的人为了升星为了人脉,为了更舒服的享受未来,爬上一个人或者多个人的**,会使出浑身解数,什么手段也都能使得出来。 也有比较单纯的会被人下药,当然无论是被下药还是下药给别人,已经成了场子里的潜规则,也有人会通过药物来助兴,让自己更疯狂,更快乐。 这本没有什么错,可是她们错就错在将脑筋动到自己身上。 自己本身的背景,当然能助她们上天堂,但是更能带她们下地狱。 第3章 查查她是谁 他有些烦躁的扯扯自己的衬衣领口,扫了一眼在对面一直蜷缩着的蒋芸乔,刚刚自己动作还是有些粗暴地,即使到了后来温柔了一些,可是显然还是伤到了她。 刚刚她在自己怀里走起路来还是有些踉跄的,几乎瘫在他的身上,那样的绵软无力。 想到这里,他的表情变得柔和起来,想到刚刚的触感和萦绕在心头那种寒毛竖立的刺激感觉,他下意识地舔了一下嘴唇。 这一瞬间,他倒是不后悔占有了她,并且,他有一种想要将她留在身边的疯狂念头。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轻一些,生怕态度不好再度吓到她:“这件事情,我会补偿你的,我先送你回家。” 商昭远的话让她猛的摇起头来:“不用了,我不需要什么补偿,我自己回去就好了,今天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蒋芸乔犹如惊弓之鸟一般,因为她实在不知道对方是个什么人。 如果他是坏人,跟着她回到了家,拿自己的未来是很没有保障的,谁知道以后他会做出什么来? 再说他去要监控录像了,那么刚刚自己和他做的事情就会落在他手里成为证据。他要是用这个来威胁她做什么不好的事情怎么办? 所以,她是坚决不会说出自己的住处的。 商昭远看她的表情动作,就知道他在她心里,不是什么好人。 想他什么时候在别人心里成了这样的形象的?他是谁?上流社会圈子里的佼佼者,站在金字塔尖的掌权者,现在居然成了别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小混混,臭**了,当然他承认刚刚他确实是**一些。 可是他总不能等到救援队出现之后,自己在众人面前失态出丑吧? 而且她是什么态度?明明是第一次,怎么却好像和自己是**一般的,然后自己成了她要扔掉的臭抹布一样?她想扔就扔了? 他强忍着自己的怒气,看了她一眼,言下之意如此凌乱的衣装她是没法自己回去的,可是他的高傲又不能让自己在人前屈居下风。 他哼的一声拉开车门,蒋芸乔如蒙大赦一般,脸上的表情有些激动,她弯着腰正准备下车,车门却在她面前被关上了。 她有些错愕的看向商昭远,却见他歪着头耸耸肩说道:“既然你不要补偿,那么咱们就说说你该对我做什么补偿这件事情吧?” 他的话尽管痞子气十足,可是表情却认真无比,仿佛这是一件事关民生问题的重要决策一般,在这一刻,铜臭气围绕在他周身。 补 补偿?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蒋芸乔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了。这个人变脸速度还真是快的惊人,速度快到让人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 而且,被强的是自己,怎么好像自己占了他多大便宜似的呢? 他是不是疯了?她警惕的看着他,咬了咬下唇,深吸一口气问道:“这件事情好像是我吃亏了不是吗?” 她咬牙切齿的样子好像一直炸毛的猫咪一般,仿佛下一刻就能将自己的爪子挥过来挠花对方的脸一般。 商昭远眯了眯自己的眼睛,似乎在考虑她的话,然后郑重其事的点点头说道:“我当然知道啊,所以我才说我会补偿你,可是你不要啊。而且这种事情谁说只有女人会吃亏,我觉得我也很吃亏啊,在那样的黑暗环境下,稀里糊涂就被你睡了,所以你想想怎么赔偿我好。我知道这是个很长的过程,所以” 他顿了顿,回手拍拍和驾驶室之间的隔板,声音低沉的吩咐:“开车,向着城中心。” 到底是谁被强暴了?蒋芸乔无力地看向窗外,灯光忽明忽暗,就好像她现在的心情一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光明起来。 “我送你回去,你既然想不出来该怎么补偿我,那就让我好好想想,然后再来找你。”他到底是不想太为难她,他承认现在的他确实是很无赖,可是,他却并不想用自己在外的姿态对待她。 只是一次身体的接触,却让他不想放开。 最终因为拗不过强势的商昭远,蒋芸乔只得臭着脸带他到了自己现在的小区。 现在她是不可能回去找阿姨的,她怎么可能带他回去呢?她又不是真疯了。 就算没有他跟着,她也不能回去那边。 不只是因为自己没有完成她交托的任务,更是因为自己这幅惨样子,回去了,真会被阿姨打死,更何况是她要是被问起来,连这个人是谁她都说不出来。 站在楼梯口,蒋芸乔目送这个人离开自己的视线,脸色阴沉的裹紧身上的男式大衣,想到他刚刚说的后会有期,她就特别想去警局报警。 可是她现在这个非常时期又不能去,本身陈氏就是多事之秋,如果再爆出自己被强暴这件事,陈氏的股价说不定会创新低,阿姨那样的性格估计会拿把大砍刀当街把她剁成肉泥吧? 所以这个暗亏,她真的只能咽下去了。 “什么?有人把视频拿走了?是谁查出来了吗?没有?那我要你们这群饭桶有什么用?”原本心情还不错的商昭远,听到属下的汇报,忍不住想要爆粗口。 先是自己被下了药,现在视频也被要走了,那说明是有人盯上了自己,那这个人的目的可是真不简单啊。 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几乎都要结成一块冰了,他眯上眼睛,在心里盘算起来。 “给我查酒店监控,今天出现在party的人要查,去过监控室的人也要查,如果不是同一个人,那就查出来他们之间互相有牵扯的人,我倒要看看,是谁敢这么算计我,是不是真的嫌命长了。” 他的心情无比糟糕,一低头就被地毯上晶晶亮的闪光吸引,他捡起来才看清,这是一枚钻石耳钉,想到刚刚他亲吻那女孩儿耳垂时候的冰凉感觉,他能肯定这个是她的。 他看着耳钉出神许久,将耳钉放到自己的西装口袋中。 还没有一个人如此想要避开自己的,所以,这个人,他也不想放过,想到她刚刚的一脸吃瘪的表情,他的唇角微微勾起,又很快隐去,将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打定主意之后,他又打电话出去:“给我查查从73层上电梯的女孩儿是谁,穿了一件**裙子,风衣,长头发,废话,我怎么知道她是谁?知道了还要让你查吗?” 挂断电话,他带着恶作剧一般的笑容,将耳钉放到自己的西装口袋里。 第4章 万恒老大的**? 蒋芸乔打了个喷嚏,小心的用钥匙开着门,力争发出的声音越小越好,轻轻打开门,月光透过窗户投射在地板上,闪出银色的光芒。 看来程望舒不在家,她深吸一口气,把脚上的鞋子拎在手上,迅速冲进自己的卧室中。 程望舒是她的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小时候学校的孩子们都在嘲笑她是孤儿,恶作剧捉弄她的时候,程望舒每次都站在她身边保护她。 少年时期的友谊格外纯真和值得珍惜,所以两人尽管到后来上了不同的高中,可是最终还是上了同一所大学,相交到现在。 而这里就是她们两人共同租住的房子,也是她唯一可以想到的避风港。 身上的撕坏的衣服是不能要了,她边脱衣服边想着怎么收拾好自己的狼狈模样。 把裙子装进一个袋子之后,她的视线移到了那件男士羊绒大衣上,脑海中浮现商昭远的俊朗面容。 **!她愤愤的把衣服胡乱的挂在自己的衣柜外,仿佛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一般躺倒在**上。 想到明天还要面对阿姨的责难,她再次觉得自己倒霉无比,至于商昭远,她真是再也不想看到他了,不过他们应该也不会再有什么联系了吧? 不多时,她沉沉的睡了过去,眉头却紧紧锁在一起。 蒋芸乔不知道走了多久,仿佛脚下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一般,终于在她快要虚脱的时候,路的尽头出现了一座教堂。 教堂的四周被鲜花的海洋包围着,在蓝天白云的掩映下,仿佛是一幅精致的风景画一般。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纯白连衣裙,心情也越发愉快起来,她几乎就要飞奔在这条路上。 越向前奔跑,她发现自己认识的人越多,大家都对着她笑着,那笑容善意而温暖,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跑进教堂,长长的红毯绵延到了前方的台阶处,远远地一个男人背对着自己,几乎和神父站到一排。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手中多了一捧手捧花,粉色和紫色交织在一起,这是她最喜欢的颜色,让她更加愉悦起来。 就在她快走到神父面前时,背对着她的男人突然转过身来,商昭远那张脸就这么出现在她面前,举着手中的长绳子将她捆起来,邪恶的大笑着说道:“蒋芸乔,你跑不掉了。” “啊!”蒋芸乔眼前的一片繁华景象变成了灰白色,慢慢崩塌。她猛地就从**上坐了起来,大口喘着粗气。 “你怎么了?”坐在她**角的程望舒看着她满头大汗的模样,似乎被她吓到了。 她的话让蒋芸乔微微回神,她看着熟悉的房间,边喘着粗气边闭上眼睛,天啊,刚刚是个梦是吗?这也太可怕了吧?这些也不重要,可是她为什么会梦到那个**啊? 这也太诡异了吧?她猛地摇摇头,想要把商昭远摇出自己的脑海,却发现那厮的五官越来越清晰。 “昨天我回来时候也没看到你,你干什么去了?”程望舒的问话让她有些心虚,她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说道:“昨天阿姨找我来着,陈氏不是出问题了吗?我总要尽力帮帮忙的。” 听到这里,程望舒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她找你能有什么好事儿,把你卖给周氏还不够,还想让你鞠躬尽瘁到什么时候?陈氏也不给你,你跟着瞎操什么心啊?不过还好,今早报纸头版被你们承包了,周吾思登报跟你解除婚约了。也算是个好消息吧?” 周氏的周吾思不是个好东西,花心又废物,蒋芸乔那个阿姨能在知道的情况下还做出两家联姻的举动,可见根本就不会为蒋芸乔的未来做打算了不是吗? “好了,我自己会处理好的,你怎么样?最近在忙什么?我觉得我好久没看到你了。” 没想到他还真的说到做到登报解除婚约了,想到阿姨会有的表现,她就觉得头疼,不过解除婚约这件事情对她而言还真是没什么可惋惜的。 看到她不愿意多说,程望舒也乐得转换话题,她撇撇嘴,叹了口气:“最近在跟一个站在金字塔尖的人,你说我一个写经济新闻的记者,都快成了狗仔队了,还有没有天理?” 她的话让原本有些郁闷的蒋芸乔忍不住噗嗤了出来,程望舒的性格比较外向跳脱,所以枯燥的经济新闻就是压抑她天性的五指山,让她有苦难言。 “那有没有什么进展?” “你也知道”她的话还没说完,电话就响起来,她对着蒋芸乔示意,让她不要说话,然后接通电话,表情变得严肃认真起来。 “主编?是,我现在在电脑旁边。什么?出了的大新闻?我昨晚一直跟着他的啊,什么都没看到。好的,我去看一下,是我的疏忽。是,是,主编。” 挂断电话,程望舒忙打开蒋芸乔的电脑,严肃认真的连话都不说了。 网页刷新,头条上边赫然出现了一组图片和硕大的红色标题。 “万恒集团太子爷,电梯中的情欲横流。” “神秘女子现身,万恒太子爷的新欢还是旧爱?” “好一场大戏,万恒太子情难自控。” 配在新闻中的图片,从电梯中商昭远搂着她做运动的照片,到自己被包裹着进入汽车,几十张照片赫然出现在她的眼前。 尽管电梯中没有光亮,可是却也能从照片中看到她的轮廓。 蒋芸乔傻眼的看着电脑屏幕,什么情况?现在是什么情况?如果仔细看,还是能看出自己的长相的。 她慌张的下意识看向了挂在衣柜上的大衣,心里闪出一个念头,完蛋了。 原本在看新闻的程望舒还时不时的爆出粗口,可是越到后来就一点声音也不发出来了。 她看着照片内有些熟悉的人影,猛地转头看向好友,却发现她的视线所到之处。 那件黑色的羊绒大衣她认真的和照片中的衣服做了对比,高呼道:“蒋芸乔!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玩儿的还挺刺激啊!” 第5章 下来 这次真的完蛋了!蒋芸乔扯过被子将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的,准备装死。 程望舒才不让她如愿,两个人开始拉扯起来被子,房间传来阵阵的叫声。 “你说,你和商昭远是怎么回事?” “商昭远是谁?” “你少来!我说你怎么不着急你和周吾思的婚约呢,原来身后有条大鳄给你撑腰。” “我真不知道他是谁,至少今天之前不知道!” “你少来。” “我真的” “我不管,你帮我跟他约个专访。” “我都不知道怎么联系他。” “你少来” 那边两人吵得无比热闹,这边万恒却陷入了一阵低气压中,坐在老板桌后的商昭远低着头听着自己的助理对他进行汇报。 他划动平板界面,然后点出一幅图,放大之后放到商昭远面前,然后微微弯腰说道:“您和蒋小姐的事情已经在网上铺天盖地的传开了,而且截取的照片很清晰,估计蒋小姐那边会比较难办。” 他手中拿着文件夹翻看着,表情淡淡的,似乎今天铺天盖地出现的新闻跟他毫无关系一般。 “周吾思解除婚约还真的挺及时。”他看着手中的资料轻声说道。 “BOSS,这样好像您抢了他的女人一般。”助理心里翻了个白眼,可面上还不敢表现出来。 “抢了他的女人?大家又不是瞎,我们的差距摆在那里还用我抢?”商昭远有些自恋的话让助理险些破功,他忙低下头,嘴角轻扯:“BOSS,接下来要做什么?” “接下来?”商昭远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想了想,将资料扔在桌子上,盯着摆在那里的耳钉冷冷的说道:“当然是把事情搞大了!!” 助理点点头,心里替算计他的人默默哀悼了一下,自己这个BOSS可不是吃素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这么不长眼,迎难而上。 “陈家说要您给个说法。”助理紧接着又抛出一个题目。 陈氏控股的大小姐早年间在陈家和商家两家家长的主持下,和商昭远订了婚。 虽然双方家长的意思是等到陈家大小姐大学毕业之后就给他们举办婚礼,可是陈家大小姐这大学毕业了读了硕士,硕士毕业又读了博士,这婚期从有期限变成了遥遥无期。 原本商昭远对双方联姻倒也没有什么意见,毕竟在商言商,既然和谁结婚都一样,又能让双方的企业支撑着更加昌盛,何乐而不为呢? 他也认为就这样和周围环境中的大多数人一样,因利益而生,再让利益保持最大化的过完人生了,谁知道却阴错阳差在电梯里遇到了蒋芸乔。 他突然想起昨天车里她的样子,光影掠过她的脸庞,红了眼圈的她好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让人想要好好怜惜。 “他们想要什么说法?”他呵呵一笑,站起身来把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取下来,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后穿在身上,他的目光如炬,五官并没有因为他的笑容而变得温柔,反而更添冷意,棱角也越发分明起来。 “联系陈冰,让她自己把事情解决了,这么久了,拖又不能解决问题。”他走过去拍拍助理的肩膀,然后把腕口的衬衣纽扣扣好,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意味深长的说道:“你告诉她,她要是做得好,我不但不会打压陈氏控股,相反,如果我满意,我酌情会卖她个人情。” “这么多年了,光读书有什么用,重要的是学以致用,别读成了傻子。” 不同于商昭远这边的轻松,陈梅君在周吾思解除婚约的消息见报之后,第一时间就被电话打了过来,这让蒋芸乔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蒋芸乔!你不是说问题都解决了吗?为什么周家会登报和你解除婚约?你对他们说了什么?你难道不会讨好男人嘛?我养你这么多年,这点小事你都解决不了吗?还是说你觉得我对你不够好,你想要把陈氏彻底毁了?你现在,立刻给我去求周家,收回公告,无论什么办法,你不还是**了吗?**也好,下跪也好,你都必须把事情给我解决好了!听到没有?” 陈梅君歇斯底里的声音,从听筒里飙了出来,蒋芸乔几乎要被喊破了耳膜,让在一旁的程望舒五官都皱到了一起,然后无声的唇语和蒋芸乔交流着。 蒋芸乔撇撇嘴,冲她摆摆手,示意她安静下来,脸上的表情满是无奈。 自己这个阿姨向来直接,有什么想法肯定是要痛快的说出来,就好像今天说的这些,根本不是什么气话,而是肺腑之言,她真的是想让自己去用身体换钱。 只不过她现在已经把身体贡献出去了,还是个昨天强暴她的商业奇才。 如果这件事情说出去,阿姨要拿自己去找对方要多少钱呢? 刚刚自己和程望舒聊天,才知道这个商昭远手里的钱能买下十个周氏都不止。那个人明明看起来那么年轻,而且还那么无赖,怎么看怎么都不像她口中的那个站在金字塔塔尖的人。 这也太反差了不是吗?难道昨天都是她的幻觉不成?经历重大创伤之后才有的应激反应? 她头疼的想要说什么,可是那边的陈梅君根本不给她机会就挂断了电话。 看着她一口恶气憋在心里,程望舒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动了动嘴唇,看到好友的沮丧,小心翼翼的问道:“你阿姨,不会真的想把你卖了吧?” “养了这么多年,大概也就还有这点用处。”蒋芸乔自嘲的笑笑,这就跟买了只小猪仔,一点点喂成大肥猪,然后卖了换钱花是一个道理吧? “那你和商昭远?要不,你去找他想想办法?毕竟你的第一次给他了,而且他怎么也比周吾思有钱有人脉吧?就算不给你钱,至少也能给你指条明路。” 程望舒的话虽然很通俗,可是却也是说的大实话,蒋芸乔却陷入了沉默中,这几天她为了陈氏努力奔波,却始终不得法,更别说得到什么帮助了。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生存和骨气摆在一起,只能选一样却并不能两全。 尽管好友说的很对也很让她动摇,可是说是一回事,真去做 她低下头,脸上慢慢浮现痛苦的表情,明明是被强迫的,却搞到最后好像自己出来卖。 一块待估的鱼肉,这就是她的唯一用处。 看到她这样的表情,程望舒也有些后悔自己的提议,刚要再说什么,电子门铃响起来,她忙过去按下了视频通话的平板,一个男人的面容出现在平板上,他对着程望舒吃惊到有些扭曲的面容微微一笑:“让蒋芸乔下来,我在车里等她。” 她眼睁睁的看着男人离开,木然的转过身对着房间里的蒋芸乔喃喃道:“小小乔,商昭远找上门了。” 第6章 怎么补偿我? 尽管十分之心不甘情不愿,可是蒋芸乔还是下楼去找商昭远了,他居然能知道自己住在哪个房间,所以她不敢保证如果自己不下楼,他是不是会直接上来抓人。 出了楼门,她就看到一名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站在昨晚那辆宾利Arnage车旁边,一脸的严肃警惕,身体站得笔直,让人一看就不敢靠近过去。 她翻了个白眼,走到车门前,任男子为她打开车门,赌气一般的就坐了进去。 商昭远看着她满身的怨气,确实低声笑出来,这让她脸一红,瞪着眼睛看向他:“你很开心是不是?” “还好吧,至少昨天在电梯里很开心。”他的话让她咬了咬牙,这个人又提起昨晚的不堪来,让她恨不得一口咬在他脖子上将他的喉咙撕扯开。 仿佛是没看到她滔天的怒气一般,他从身边拿出一瓶水递给她:“先喝点水,我看你脸这么红,是不是热了?” 热你妹!她觉得自己的好修养在他面前几乎荡然无存,她看出来了,这人就是厚脸皮,秉承着不喝白不喝的信念,她一把抢过他手中的水。 然后狠狠的说:“早知道要你补偿我了。” 她的言外之意,他听得很明白,想必她身边的朋友已经把自己的身份告诉她了,所以她才会一脸仇富的表情瞪自己。 “是啊,你手里的水三百美金一瓶,怎么样?瓶子还好看吧?这可是圣诞款,一套十瓶,颜色和样子各不相同。”他转转眼珠,笑着看她差点被水噎到的样子觉得十分有趣。 原本就十分好看的狐狸眼因为他的笑更加熠熠生光,无比夺目。 “不过,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呢?机会可不是时时刻刻都有的,把握不好,只能怪自己没福气了。” 这样气人的话,让她想把手里的水扔过去,可是想到这瓶水的价格,她又觉得有些肉疼。早知道昨天找他要个几千万了。 一个喝水都几千块的土豪,最适合让人磨刀霍霍的劫富济贫了!她愤愤然,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恶狠狠的问道:“你大白天没事儿干,专门来气我的是吗?你这个,你这个**!” 商昭远挑挑眉毛,用食指指腹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点着头,似乎对于她的话进行了很深入的思考一般,许久后撇着嘴点头说道:“也不是专程来气你,我就是想知道,我昨天说的你补偿我的事情,你想好了要怎么补偿了吗?” “你一个喝好几千块水的人,找我这样的穷人来要补偿?”她几乎气结,不敢置信的瞪向他。 “喝多少钱那是我的事儿,你不能你穷你有理吧?看来你还是没想好怎么补偿我,我有个提议,你以身相许嫁给我好了。”他的话终于让她忍不住了,她奋力把水扔到他身上,拉了车门就准备下车,却被他抓住手,她愤怒的转过头,正对上他认真的双眼。 “我说的是认真的,我会让你看到我的诚意的。你可以考虑一下,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我等你答复。”他把自己的名片塞进她的手心,脸上不复刚刚的玩笑,这样的他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和十足的压迫感,让她忍不住想要向后靠,寻找一些安全感安定内心。 她不知道,到底哪样的他才是真正的他,似乎每一面都是,又似乎每一面都不是,让人难以捉摸。 怎么样下到车下的,她是不知道,她愣愣的看着车内的他,他把刚刚扔在车里的水瓶递给她,平静的说:“这个是限量版的,你留着做纪念吧,还有,不要让我等太久。” 车窗缓缓摇上,黑色的保护膜将两人隔成两个世界,车子就这么缓缓驶离,留下她一个人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大门声音响起,程望舒看着她好像一缕幽魂一般从门外走进来,怀里还抱着那个瓶子。她略诧异她的失魂落魄,可是也不知道怎么问她,就看她晃荡到自己旁边瘫倒在沙发上。 终于还是好奇心杀死了猫,程望舒小心打量着她,然后直接问道:“商昭远干嘛来了?” “让我以身相许嫁给他。”蒋芸乔将自己的脸都埋进了散落在沙发上的靠垫里,她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到底有什么地方得罪他了,让他在对自己做出那样的事情之后,还上门逗弄她。 “什么?”程望舒反应大的几乎从沙发上跳起来,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乐观开朗的又温和的蒋芸乔露出这样心烦意乱的表情,即使之前她的阿姨做的再过分,也没有这样过。 她立刻乖乖地闭上嘴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那重重的关门声让她轻轻皱起眉头。 作为一个金融界的狗仔,她知道她应该敬业的把现在仍然是头条的新闻进行发酵,带动自己所在的公司抢下这个热点,毕竟现在是近水楼台的事。 可是她却是一个感性战胜理性的人,所以现在也就只能默默的放弃唾手可得的资源,就当是自己傻吧,她现在也想把空间好好留个好友。 “我就不相信离开了商昭远,我真就不能活了。”原本被他打击的有些沮丧的蒋芸乔,看看化妆台上摆在最明显位置的矿泉水瓶子,决定继续之前的计划。 当然她是不可能听陈梅君的话去跟周吾思**或者下跪来解决问题,她没有那么贱更没有那么蠢,她太了解对方了,这两种途径根本都是完全行不通的。 其实昨天发生的事情,简而言之就是,周吾思在知道她想要和他谈帮忙陈氏这件事情的情况下,居然带着他的秘书对她进行羞辱。 周吾思就这么明白的告诉自己现在陈氏的事超出预计,他不会施加援手,更说出登报解除婚约这样的话。 “蒋芸乔,要不是当初你们陈氏能帮我们周氏,我才不会和你订婚呢。现在你们快倒了,要拉我们下水,我可不愿意沾一身湿。你看看你,平淡无奇,人又无趣,就算是脱光衣服求我,我都不会想要看你一眼,更别说和你过一辈子了。” 这样的侮辱的话让她出离的气愤,她见过那么多无耻的人,可是没有一个人是这么**裸的说出这样撕破脸面的话的,谁不是藏着几句真话说几句假话的。 她想到这里,直接就反唇相讥:“周吾思,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父母的意思呢?这两者的意义完全不同,你先确定你能在你们家当家作主在说出这样的硬气话来再说吧。我平淡无奇又怎么样?你们家当初还不是上赶着追过来。现在看来,你们家还真是无耻。而你,也就配这种爬**的小秘书最合适了,因为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想到那个穿着白色浴袍的狐狸精,她就想翻白眼。他是有多瞎,居然觉得她从左到右从上到下连头发丝都比不上那个女的。 而且还能大言不惭的说什么,就是她脱光衣服白给他睡,他都不愿意。所以她泼了他一杯水让他冷静冷静,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他没有。 看着镜子里化着精致妆容的自己,她几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那挂在柜子上的男士大衣让她轻轻咬了咬下唇,一股脑就把它塞进了衣柜,找了件还算颜色靓丽的衣服换上,她决定不再理会商昭远得发疯,就当昨晚让恶狗咬了一口。 第7章 蜂拥而至的媒体 精工建设位于建安市的郊外,从成立之初的举步维艰,到现在商场之中的风生水起,从几个人的小建筑队,慢慢扩张成为旗下拥有二十个建筑公司,总体员工人数超过两万人的大型建设集团,十五年来一直屹立在建筑业的前三位,不曾被超越。 如果说众多的合作伙伴中做个选择,精工建设在蒋芸乔心里是排在前几位的救命稻草。 倒不是说他的老板有多么好说话,仅仅是因为他当年欠下了陈梅君一个人情,如果可以,她也不想依靠人情,毕竟这种事情,是慢慢损耗两家的合作情分和人情关系的,它不像互相之间关系奠定在利益互通的基石之上来的稳固。 更像是一层窗户纸,捅破了,大概就只能替换或者推倒重建了。 所以说,她还是挺讨厌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和那些等价交换的事情,虚与委蛇这样的事情,让她觉得累,可是却又没办法,就好像有一只隐形的大手,推动着她踉跄前行。 走进精工建设的大门,她向接待人员说明今天的来意,便被礼貌地带进了一处等候室内。 她透过玻璃看着外面的工作人员认真忙碌的工作着,森然有序。 坐在座位上,她盘算起要怎么和陈敬然去谈帮忙陈氏渡过难关这件事情,今天来大概成功和失败各占百分之五十吧? 如果这个当家人愿意帮忙,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是如果被拒绝她也觉得合情合理,毕竟没有人能把恩情放一辈子然后在道德的制高点上绑架别人。 现在毕竟她们实在求着人家帮忙,所以姿态也是要摆正确,不是要多低,至少不能一副高高在上的理所应当。 陈敬然是精工建设创始人陈耀宗的二儿子,只不过在陈耀宗当年准备把企业传给他大儿子的时候,大儿子遇到了车祸死掉了,所以原本在国外学习建筑设计的他被叫回来继承衣钵。 他和他父亲相比,少了一份敦厚,多了几分精明,并且凭着准确的市场嗅觉,一步步的稳扎稳打,将精工建设越做越大,据说最近还有向海外发展的趋势。 商人重利轻别离,别说是她这样的外人,就是对待自己的亲人子女该打起算盘的时候都绝不会迟疑,所以她的内心忐忑无比。 屋内墙上的钟表一圈一圈的流转,蒋芸乔的心一点点凉起来,忐忑的心情慢慢归于平静。 已经过去五个小时了,每一次她有些着急的询问着工作人员的时候,对方都会微笑的说出:不好意思,董事长在开会。 这样的理由,一开始也许真的是在开会,可是看着慢慢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工作人员也陆陆续续下班回家,整座办公楼基本已经快要关掉所有灯,这样的情况下,如果她还不知道开会仅仅是托词,那她就真的是傻了。 她默默地将自己准备好的资料收拾好,对着接待人员道了句谢,又走了一条死胡同,她拉紧自己的外套,再也没有迟疑的拖着有些沉重的脚步离开了这边。 “蒋芸乔小姐,请问您和万恒集团的商昭远先生是什么关系?” 刚走出大门,蒋芸乔就被一根伸到面前的话筒差点碰到了脸,她惊魂未定的看向对方,还没等看清楚是谁,四周又聚集过来许多拿着话筒和长枪短炮的记者。 “是恋情被曝光了,还是仅仅的一次激情?” “你到精工这边来是准备做什么?” 自己来这边的消息是谁放出去的?她的大脑高速运转起来,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陈敬然上了一辆黑色的吉普车。 她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心里对这件事情有了数。 他的意思很明确,是在告诉她,现在她已经被负面新闻缠的无法动弹了,精工是不会趟这潭浑水的。 现在出了这么大的新闻,商昭远并没有站出来说些什么,那么嗅觉异常敏感的商人,自然就会觉得商昭远根本就是玩儿玩儿,没有把事情看得很认真。 如果他说了什么,也许别人会在她上门求援的时候抛出橄榄枝,锦上添花,成就一段佳话,也卖给万恒或者说商昭远一个面子,在商场上更进一步。 既然他没说没上心,谁也不会雪中送炭将自己和陈氏绑在一起送进泥潭沉于水底不是吗? 现在他又爆料给记者,也是借着记者的手对她进行打击,也帮商昭远解除掉一个麻烦。 他的算盘打得还挺好,只可惜,闻风而动有些早,也显得有些下作卑劣了。 她不理会上前的记者们,趁着现场的混乱向外挤去,然后大步就跑起来。 尽管有着多年的运动底子,可是她还是跑得有些气喘吁吁,转过街角,一辆红色的跑车停在路边,车主似乎刚刚买完东西正准备上车。 这样的机会摆在她面前,她如果错过了就会被追上,于是她赶在车主上车的一瞬间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迅速的进到车内关上车门。 身后跟着的记者完全想不到她会这么堂而皇之就进到别人的车里,于是像无头苍蝇一样盲目的就向前追去。 “这位小姐,不好意思这是我的车,你是不是认错人了?”赫子瑜被突然出现在自己车中的人吓了一跳,他看着蜷着身子躲藏的蒋芸乔,彬彬有礼的说道。 国内的女生都这么开放吗?随便就上男人的车?因为自己的车子太显眼了? 他早就说过需要一辆普通的车子代步,可是回国之后却发现被安排了这样高调显眼的跑车。 好在他并没有长期在国内定居的准备,所以也就没有要求把车换了。对他来说,什么车都一样,只是一个交通工具而已。 可是国内的小姑娘似乎都很热情,自己也因为车子带来了很多烦恼。 所以,蒋芸乔进来之后,就被他下意识地认为是和之前遇到过的那些姑娘一样了。 “不好意思,我在躲人,麻烦你把我放到人流稍微密集一些的地方就可以了,我可以给你车费的,实在不好意思。”蒋芸乔抬起头诚恳的说着,她也是没办法,现在下车肯定是一堆麻烦,被逮到了就真是丢死人了。 她抬起头的一瞬间,赫子瑜有些错愕,他盯着她的脸看了又看,眼前一亮,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叫出声来:“你是?我看你好眼熟啊。” 第8章 这算青梅竹马 这样的搭讪方式好落伍啊,蒋芸乔眨眨眼睛,本来有些被救命的好感也一下子消失殆尽。 又是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二世祖,她想到自己坐的这辆车的价值,在内心摇摇头。 赫子瑜并不是那种张扬的美,他就好像一块上等温润的美玉,俊美无俦,又带着一些阳光。他没有商昭远看起来那么的冷硬,自成一体,也是极吸引女孩子的。 看着蒋芸乔眼里不加掩饰的失望和鄙夷,他反应过来,抓抓头发,温和的说道:“你特别像我小时候的一个伙伴,她应该也和你差不多大?” “哦!”蒋芸乔点点头,却并不认可他所说的这个理由,这让他稍微有些着急。 于是他想也不想的问道:“你是不是叫做小米?慈爱孤儿院你有印象吗?” 他的话让她微微一愣,这才认真的盯着他看了又看,却怎么也对不上自己记忆中的任何人。 “我是小米,你是谁?” “我是晓峰。”赫子瑜笑起来露出尖尖的虎牙,却让蒋芸乔彻底傻眼,她是怎么也不能将眼前这个贵公子和自己记忆力那个总是浑身泥土,挡在她面前不让别人欺负她的小男孩儿的影像重叠在一起的。 记忆中的晓峰黑黑的,瘦的像个竹竿子,即使不能打,却还是勇敢的站出来保护她。 这个世界还真是小小的还充满巧合,她撇撇嘴,从座位上直起身子:“你不是被亲生父母带到国外去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记得他离开的时候,她还没被收养,刚刚换了第一颗牙齿,那时候她还把自己的牙齿放到一个盒子里送给他当做离别的礼物,现在那颗牙齿估计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吧? “回来有一段时间了,以后还要回去。”他看着她,眼睛弯成了一道月牙,感慨自己还真的幸运,找了她这么多年,居然在这样的情况下遇到了。 本来想要说的话,被他咽到肚子里,他怕说出来吓到她,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这么久没见了,去喝点东西吧。” “我说怎么找不到你,你被带到这个城市来了?”赫子瑜搅动自己面前的咖啡,感叹着。 时间过得真快,就好像一瞬间似的,十六年就过去了。可是十六年又好像很漫长,漫长到差一点他就以为看不到尽头和未来了。 而那个经常梳着两个小辫子,露着一嘴洁白小牙的小姑娘一下子就长成了如今亭亭玉立的淑女。 他的动作有些颤抖,内心激动,却又怕吓到她,只能默默隐藏起来自己的情绪。 “是啊,阿姨的公司在这个城市,所以我就被带到这里了,后来阿姨换了号码,和孤儿院就没有联系了。”她点点头,似乎有些怀念在孤儿院的日子。 尽管会被欺负,可是相比起来陈梅君的恐怖,孤儿院的一切似乎也变得可爱起来。 那时候有晓峰保护自己,孤儿院的阿姨们有时还会给她糖吃,以至于到了陈家,她经常因为怀念过去的日子而偷偷掉眼泪。 她也曾经偷偷跑回去,身无分文又不知道孤儿院在哪儿的她,被饿了好几天之后,眼冒金星的被陈梅君找了回去,回去之后还被绑起来打了一顿。 之后她就再也不敢跑了,孤儿院也成了深埋在记忆深处的唯一温暖。 直到再次遇到赫子瑜,回忆的闸门一下子就被打开,记忆仿佛湍流而过的河水一般奔涌出来,让她满怀感慨。 “您好,这是那边那位先生为您点的小吃。”服务员的话让原本沉浸在回忆中的两人全都醒过神来。 蒋芸乔随着他的指向看去,一身酒红色西装的商昭远正对着她举起红酒杯,那笑容很大,却让人遍体生寒。 她的错愕让赫子瑜转过身看过去,相对来说,商昭远就表现得不是很友好了,连招呼都懒得打,放下红酒和吃了一半的牛排,起身走过来,就坐到了她身边。 被他挤得差点躺在长凳上的她,气急的瞪了他一眼,就看到他一脸无辜的对着赫子瑜露出洁白的牙齿:“不好意思,我和乔乔还有事情,就不奉陪了。” 说完,他站起身就拽着她准备离开,赫子瑜同时站起身,用手抓住了她的另外一只手,笑着问道:“小米,他是谁?” 从没有被两个如此俊美的男人同时抓过手的蒋芸乔一下子就愣住了,而这边一下子就成了整个餐厅的焦点,吸引了无数的眼球和窃窃私语。 “他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这个自来熟的男人,其实如果真算起来,她和他们两个都不是很熟,这让她有些挠头,绞尽脑汁寻找适合的词汇。 还有,什么时候她允许他管她叫乔乔了,她可不认为他们有熟悉到可以称呼的这么亲密的。 “我是谁,说了你也不认识,我希望你不要耽误我们的时间。”商昭远的话很强势,可是赫子瑜不是没见过大风大浪的小卒,他直接无视对方的话,将自己口袋里的名片拿出来递给她:“十六年没到了,我还有好多话要说,这是我的电话,你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商昭远还想说话,却被蒋芸乔甩开手:“你再说话就躲开!没礼貌!” 说完不看他的反应,她报出了自己的电话号码让赫子瑜存上,相比而言,一个常常出现保护自己的人比一个无赖的对自己的人更熟悉和有安全感。 她不理会他,并不代表她要忍让,所以她才出言呵斥商昭远这个阴魂不散的人。 礼貌的道别之后,也不理会身边这个商大少爷,她径直地离开餐厅,不想再被人围观。 “喂!你还真生气了?”被她骂了一顿的商昭远,带着胜利者的笑容和赫子瑜挑衅的一笑,就紧跟在她身边,双手插在裤袋里,时不时地说上一句话。 他看她完全没有反应,欺身向前,几乎要贴到她身上,声音醇厚的好像刚刚拿出酒窖封存了多年的红酒一般:“我上午才给你考虑的时间,你下午就出来**别的男人,你当我是死人么?” 第9章 我不是开玩笑的 空气在这一刻开始凝结,蒋芸乔回手就想要给他一个耳光,却被他在半空拦截住,然后一脸调笑的说道:“啧啧啧,女人还真是不能随便纵容。” 这笑容就好像夜空中的流星一般,转瞬即逝,他换上一张冰冷的脸,拉着她的手就推门进到了消防通道中。 他将她箍在自己的怀中,扯住她的双臂将她固定在墙上,他的脸贴过来,差点和她的鼻尖碰到一起:“蒋芸乔,我觉得我对你太有耐心了,现在我要收回我上午的话,你的时间不多了,说吧,我上午的提议,你考虑的如何了,你最好想好了再好好回答我。” 说完,他感觉到她身体的紧绷,笑着凑到她的勃颈处,恶作剧一般的吹了一口气,肉眼可见她的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的身体轻轻颤抖,仿佛他撒开手她就能跌倒在地上。 她咬着下嘴唇,脸色有些发白,他的动作让她想起了昨天晚上,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本来带着些恶作剧心态的他,看到她泫然若泣的样子,心突然软了下来,因为刚刚赫子瑜而升腾在心里的怒气也一下子消散开来。 他松开她的双手,将她环在胸前,语气软了下来,哄着她说道:“我的语气不好,不许哭。” 原本没想哭的她,因为这一句话,心里的委屈和恐惧一下子被放了出来,就在他怀里痛哭起来。 她的举动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他完全没想到她会真的放声哭起来,于是整个身体都僵直起来,略带笨拙的想要拍拍她,却又手足无措起来。 咳嗽一声,他的声音又变得怪异起来:“昨天是我不对,今天也是我不对,喂,我就是有些着急,你说总要有人负责任,那个,你别哭了,别哭了。” “凭什么不许哭,你说不哭就不哭?昨天被强的人又不是你,你凭什么威胁我?你凭什么大摇大摆找到我们家?你凭什么让我受屈辱之后还对你负责任?有钱了不起吗?有钱就能为所欲为吗?我就要哭!” 蒋芸乔几乎大喊出来,说到最后还不解恨,一口就用力咬在了商昭远的肩膀上,几乎用了吃奶的力气,让他差点疼得跳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用手摸向她的腰肢,咬牙说道:“我可告诉你,昨天之后,我可是被解了封印,原来没尝过肉味,也想不起来吃肉,现在尝出来肉香,我可是顿顿都想吃,你在这样引诱我,小心我在这儿就办了你。” 被他摸得打了个激灵,又听到他带着威胁的话,她立刻就松开了咬住他的嘴,惊吓之余打起了嗝来。 看着她红红的眼圈,委屈的表情和因为咬他而有些红艳艳的嘴唇,商昭远低声骂了一句,就低下头吻上了她的嘴唇。 柔软的嘴唇让他满足的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又用力的亲了几下,她在他怀里挣扎了几下也放弃了抵抗。 感觉到她的柔顺,这让他很是满意,他放开她之后,脸上遍布笑意,眼睛里如同天上的繁星般闪闪亮亮的。 看着她傻愣愣的样子,他用手在她脸上描绘起来:“眉毛是我的,鼻子是我的,嘴巴是我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蒋芸乔,你的一切只能是我的,知道吗?” “我不做**!”她被他抱在怀里不能动弹,只能任由他,只是轻轻说了这么一句。 昨晚的事情,他不会认为她是随便的人吧?所以才会这样戏耍她,让她无法抬头? “傻子,说了让你以身相许嫁给我了,怎么会是**?”他的话让她咬了咬嘴唇,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 毕竟,他们仅仅是认识两天而已。 “等我把我那边的问题解决了,再说可以吗?”她的话让他有些诧异,这个时候她不是应该把问题抛给他吗?让他去解决!自己这么无所不能,为什么会被忽视? 不过也许这就是她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吧?他想了想点点头,然后又把她搂紧:“那你快点解决问题,我可不想等太久。” 直到回去,蒋芸乔才觉得自己没救了,昨天和今天被同一套路了!不同于刚刚的因势柔顺,她几乎在心里把自己骂透了。 “你的嘴巴怎么这么红?”正在餐桌前吃泡面的程望舒,看着她神神叨叨的进门之后就开始自言自语,然后表情不断变化着,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一会儿懊恼一会儿气愤的,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蒋芸乔将自己扔在沙发里装死,根本不想起来,也不想回答问题,无论什么问题。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也是太多了,一件又一件的,她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程望舒吃了一口泡面,也不管她有没有反应继续问道:“今天去精工,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原本已经精神萎靡的蒋芸乔听到这个问题,从沙发上一跃而起:“陈敬然不但没见我,还跟我玩儿阴的,让我白等了五个小时不说,还叫了记者来堵我!我想骂他!” 这也太损了吧?程望舒一口泡面差点喷出来,她看到好友的艰辛,默默放下泡面,然后从后边的书架上找出一个存折说道:“我的房子抵押了,贷出来八百万,你先用着补补窟窿,好在是学区房,价格给的高了一些。” 蒋芸乔摸着存折,看着那一片一片的零,心里五味杂陈,要知道程望舒没有背景,家庭也是普通的工薪家庭,现在跑金融了,自己这件事情爆出来,她也没为了升职加薪就来找她爆料,还默默把自己房子抵押了让自己去解决问题。 她没有陈氏合作的任何一个老板有钱,却用了自己最大的力气帮她,这样的情感让她忍不住湿了眼眶。 吸吸鼻子,她把存折推回去,摇头拒绝:“这钱我不能要,房子是你的安身立命之本,如果这钱回不来,你就没有依靠了。” “那你就好好得让钱回来,然后多给我回报就好了!”程望舒坐在她身边用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笑眯眯的说道:“不用担心我,年底奖金快下来了,姐有钱,你这边不是比较急吗?和我客气什么!” 看到她的灿烂笑容,蒋芸乔反手抱住她的腰,将脸贴在她的手臂上,声音沮丧的说道:“谢谢你在这样的时候还愿意帮我,原来陈氏有钱的时候我也没有能帮你做些什么,现在” “神经病,你和我这样算账啊?能帮忙才能是朋友啊?你也太瞧不起我了吧?”程望舒故作生气的瞪了她一眼,拍拍她的后背说道:“船到桥头自然直,别丧失信心啊!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这点事情算什么!” 蒋芸乔点点头,尽管知道她们的期望是好的,可是现实是什么样,她心里有数,这次如果真的没人来帮一把陈氏,陈氏就真的完蛋了。 想到那些员工,她的心又沉到了谷底,她不想气馁,不想失去希望,却不得不想现实低头。 她想了想还是把现在的情况和程望舒说了一下,毕竟可能是不好的未来,她希望对方能够了解到情况和后果再做决定要不要真的把钱给她。 “多大点儿事儿啊,就当我对你做投资了行吗?你说说你,比借钱给你的人还啰嗦了,你是不是不想好了之后多给我钱啊?” 她故作轻松的语气让蒋芸乔张了张嘴巴,还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开来。 电话突兀的响了起来,她瞳孔微微缩紧,有些胆怯,又有些排斥,现在她对电话已经有心理阴影了。 程望舒看到她的样子就想起了陈梅君在电话里的失态,换成她也会抵触接电话的,她拿起电话看到一个陌生号码,就把电话递到了她面前。 “蒋小姐,我这边是精工建设,我们陈总和您约后天上午十点见面,并让我转告您,今天因为事情比较忙,让您等了许久实在不好意思,还请您原谅。后天陈总会拿出最大的诚意对您,请您放心。” 第10章 与人方便,与己方便 这样的好消息,让她有点觉得幸福太突然了。 这通电话解了她的燃眉之急,尽管可能和总体数目比还是有些差距的,可是至少这边能够给她一个机会,让她缓解经济链条差点被拽断的危机。 想到之前几乎压得她窒息的紧迫感,她终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看到她脸上的表情缓和下来,终于露出一丝笑容,程望舒感觉自己提着的心也慢慢落了地,看来这个电话带来的是好消息吧? “怎么了怎么了?”她凑到蒋芸乔身边,用肩膀碰碰她的肩膀,有些着急的问道。 “精工建设的老板要和我约见。”她的话带着一丝激动,微微有些发抖,虽然不知道对方的诚意是指的什么,但是她还是有些兴奋。 这种兴奋,就好像被压在五指山的猴子,突然遇到了给它紧箍咒带着它降妖除魔的唐僧。 又好像一个漂流在海上许多天几乎要饿死的人,发现远处驶来的巨轮。 更好像原本以为自己要嫁给个丑八怪糟老头时,发现自己遇到的都是所谓的考验,新郎官年轻俊美身价无数。 想到这里,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商昭远的脸,瞬间就让她猛地晃了晃脑袋,真是要死了,没事儿干嘛想到他? “咦?这么短时间他就良心发现了?不是说他找了记者堵你吗?”程望舒觉得站在自己立场上,那是绝对不会见陈敬然的。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道理她也懂,毕竟好友这是在找救命稻草,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得去。 不过商场的人,真的是没有什么实话的,他们最会的就是把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她想了想问道:“这次不会又耍你吧?不会是看你在那里傻愣愣的等了半天不过瘾,还想继续看落魄美少女吧?又或者是他还想找个机会让记者羞辱你?” “应该不会吧?他不会这么无聊吧?再说了,新闻这东西就好像速食炸鸡排,今天还新鲜出炉有滋味,过几天没了热度谁愿意吃又冷又腻的?早就有别的美食顶上了。金融界的新闻每天都会更迭交替,没有人会吊在一棵树上等死的,要这样,杂志社和新闻app早就都倒闭了。”蒋芸乔觉得她的担心是完全没必要的,陈敬然也不会这么贱到用这样的把戏耍她。 有这个时间人家还驰骋商场了,放着钱不赚和她玩儿花招?他大可以根本不用秘书打这个电话,直接就是不见她不就好了。 虽然她们已经磨练到不在乎名声了,可是欺负女孩子这事儿说出去到底是不光彩的。 相较于精工建设这件事情,更让她挠头的反而是商昭远。 她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在认真的和她说,还是只是又一场的游戏,那个壁咚,那个吻,她觉得她的整个人生突然就二次元了,仿佛成了漫画中的女主角。 这边的她还陷入苦恼中无可自拔,那边的商昭远已经在高尔夫球场悠闲地打起了球来。 风和日丽的天气倒是适合做些什么运动,一杆挥出,进入洞中,这边的几个人已经鼓起掌来,纷纷夸赞起他来。 “商总真是打得真好。” “是啊,我们真是得服老了。” “年轻人的天下已经来了,我们这些老头子只能养养花种种草打发时间了。” 几个岁数明显比他大很多的老人在一旁的这样恭维,显得整个场面倒是有些滑稽,表面上看上去倒是很真诚,可是心里怎么想的大概只有她们自己有数了。 “江老这话说的,您可一点都不老,我还想多听听您的指教了。”他笑着将手中的球杆递给身边的球童,摘下手中的手套,朗声笑道。 听到他的笑声,被他成为江老的人脸上的笑意扩大,显得更加慈眉善目起来,站在他身边的陈敬然推推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阳光照射在镜片上,折射出一片光芒,掩饰住他的眼神。 商昭远没说话,看了他一眼,又和江老聊起了投资的事情:“上次那个公司也是新兴产业,倒是江老指点了一下,让我茅塞顿开,这经验也就是您这样的过来人才会拥有,我们能得到也是我们的幸运。” 这话说的很妙,尽管很客气,也把江老架的很高,可是老成精的人,是不会真正把这件事情揽到自己身上沾沾自喜的,说归说,真信了,才是愚蠢。 江老是真的明白他的想法,也对他如此油滑暗自觉得后浪推前浪,融进去才不会死在沙滩上。 “商场上,虽然竞争激烈,但是你帮我我帮你,才能利益互通,谁都有个需要帮衬的时候,有时候帮别人也就是帮自己,你说是不是敬然?”江老说完这番话看向陈敬然。 这是他的二女婿,最聪明,也最通透,本来就偏疼二女儿的江老,在对他的提携上也更不遗余力。 只不过,最近几年,陈敬然倒是越发的因为身处高位,所以看什么都带着一股自然而然的傲气和轻蔑,有时候做事也容易想当然。 就像今天,他没搞清楚情况,就差点得罪了商昭远一样,所以,接到他的约球电话,江老就找来陈敬然了解了今天事情的经过,立刻做主让秘书给蒋芸乔打了电话示好。 好在,他没猜度错商昭远的意图,想到这里,江老几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瞬间又恢复了笑容。 刚开始还挂着礼貌的笑容的陈敬然听到这话,老脸已经红了,顿觉自己是年纪越长,反而越活回去了,好在并没有做得太绝把商昭远得罪死。 他忙开口说道:“是啊,这样的小事,不过是举手之劳,商场不是依靠单打独斗闯天下的,现在还是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商昭远听到这话笑了笑,和聪明人说话,只需要说个开头,他自然自己就能把后半部分不上,也懂的接过递到半空中的梯子。 实力才是硬道理,自己背景深才会是那个抛出橄榄枝的人,大概只有傻子才会想要和他对着干吧? “那就多谢江老了,最近江东那块地皮,竞争很是激烈啊,江老有没有兴趣跟着掺一脚分一杯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