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张家有女初长成 院子里塘里的荷花开的正好,粉白交映,微风一吹,荷花随风摇摆,恰是美人迎风,煞是好看。 院子里还有个亭子,仿古的建筑古色古香,更衬得那闭眼假寐的女孩子更为脱俗。只见她身穿白色纱裙,一头青丝柔顺披在肩后,面容虽是看不清,但想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罢。 "妹!!!你在哪里!!!!五哥来了!!"亭子旁的小路上急匆匆地跑来一个男子,只见他身形修长,面容文雅,气质像是古时儒生,但却是把一身风衣穿出了文质彬彬的感觉。 "我在这啦,又怎么了?"亭子里的女孩站起身来,眉眼精致如画,明明是清冷的长相,一开口嗓音却是软糯可爱,身量不足,年龄虽小,却是初具美人姿态,若是长成,不知又是哪般模样了。 "老大和老四又吵上了,老二让你过去看看呢。"男子开口,满脸无奈。 "他们好无聊,这次又为啥吵架?"女孩,也就是张朱殊玄,慢腾腾的跟在她五哥朱修的后边,看她的样子也不是很急。 朱修也不说话,只是面上仍有焦急之色,这次老大和老四看起来像是真的吵起来了,而原因不过是昨天老四带着他们唯一的妹妹去拍了几组照片。 张家老四张鸢是个摄影师,在国际上也是知名的,但他却是个专拍景物和动植物的,从不拍人物。 这次也不知怎么的破了例,为自己最小的妹妹拍了几组照片,照片一经发布就引起轰动。张鸢的拍照技术倒是其次,倒是传说中张家小妹妹的容颜惊为天人。 张家是从商大家,自身家业自是不用多说,张家夫人朱敏是某军区总司令的女儿,为自家丈夫生了七个孩子,六个儿子,一个女儿,儿子个个是精英,大儿子张轩从商,二儿子张毅从军,三儿子张纹在是名编剧,四儿子张鸢是摄影师,五儿子朱修是大学讲师,六儿子和五儿子是双胞胎,叫朱瑀,是个演员。 张家小女儿一直被保护得严严实实,这与张家重女轻男的思想离不开,再加上六个哥哥的妹控症,可想而知张家小妹在家里的地位。外界一直对张家小妹很好奇,奈何一直挖不到一星半点的消息。而这次曝光的照片则是把张家小妹推到了风口浪尖。 这边两兄妹在赶向大厅,那边的老大和老四却在激烈的争吵。 "你说说,这是拍的什么照片?这么暴露?妹妹吃亏了怎么办?"张轩"啪"的一声将一叠照片甩到了桌上,上好的黄梨木桌上散了一桌子照片,但见那照片上的女孩,眉目如画,眼神灵动,眼睛湿漉漉如林间小鹿,一身白衣仙气十足,或在林间,或在小溪里,一举一动都透着灵气,美得不似人间烟火。 "真漂亮啊,妹妹的眼睛好像会说话。哈哈哈,也只有我才有这么好看的妹妹。"张鸢理都不理自家老大,对着照片发花痴,得,妹控又严重了。 "老大,算了,我也觉得挺漂亮的。这次就饶了他吧。"老二张毅开口,一身军装的老二硬朗帅气的脸上在看到桌上照片的时候多了一丝柔软,若他手下的那群下属见到他们上校这样还不得吃惊的掉下眼珠子来。 张轩"哼"了一声,不置可否。张家老小这下子才从院子里赶来,张家是仿古式建筑,一厅一院都是古色古香,极有味道。但这也让住在里边的人来来往往极不方便。那些曲曲折折,弯弯绕绕,直叫人头晕。 一路上人是没遇到几个,张家宅子极大,佣人却只有十多个,每天的工作便是打扫卫生,照顾花草。 "大哥二哥四哥我来啦。"殊玄一进大厅,就用软糯糯的声音给哥哥们打招呼,正在怒头上的张大哥,一听到这个声音,脸色立马变好,笑咪咪的捏了捏殊玄的脸蛋儿,朱修松了一口气,看来还是七妹管用,刚刚还差点打起来的两人立马不吵了。 "殊玄今天怎么不去上课?"张毅面瘫脸稍微柔和了点,问道。 "今天是星期六啦,二哥你真是的,一点都不棒。"殊玄任大哥揉自己的脸,嘟嘟嘴表示自己不满意二哥的表现。 "对。老二你肯定不关心小妹,当兵当傻了吧。"张鸢小心翼翼的收起桌上的照片仔细的收了起来。 朱修也在一旁帮忙,张毅面瘫脸顿了顿,出现一丝裂痕,没有说话。 "对了,二哥,你今天也不住在家里吗?"殊玄打开自家大哥越发过分的手,眨吧眨吧眼,看着一身军装笔挺的二哥。 "我只有半天假,待会儿还要回去。"张毅看着自家小妹,眼里有着自己都不知道的宠溺。 "啊?那明天你也不在家吗??"殊玄有些失望"明天三哥六哥都会回来呢。爸爸和妈妈也会回来。" "明天不是你生日,怎么会?"张毅顿时有些茫然,这群兔崽子到底趁自己常年不在家都瞒了自己些啥啊? "明天就是我生日啦。。。。连这个都忘记了。。。"殊玄一双大眼睛里包上了眼泪,那可怜模样看的在场的一四五立马对老二怒目相对,张毅觉得自己头上快要冒出冷汗。 "你生日不是下个月的20号吗?今天才几号啊?"张毅搞不清楚了,难道自己训手下那群崽子,训得忘了时间? "明天是农历生日哦,齐爷爷也要来的。二哥你不留下来吗?"殊玄可怜巴巴的看着张毅,旁边的一四五默默看着,大有你不答应就群殴的架势。 "你生日哪有我不在场的道理,我这就去请假,再去给你准备礼物,别生二哥的气。乖"张毅摸摸殊玄的头,说道。 "太棒啦!!二哥你最好啦!!"殊玄高兴的跳起来,抱住张毅"啪唧"亲了一口,旁边的一四五不干了,殊玄只得一人给了一个爱心吻,这才安静下来。 张家夫妻常年在外旅游,张家小七妹是跟着自己几个哥哥长大的,即便是几兄弟平时也难得聚在一起,这次张家小七13岁生日,怕是这几年一大家子难得的聚会了。 傍晚时分,张家夫妻先从法国回来,带来一个法国厨师,紧接着张家老三老六老七,依次到家,殊玄早早就睡了,自是不知道大家都到了,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就为着明天张家小七的生日聚会了。 只见大厅里坐着一大堆子人,张家爸爸长相硬朗,人到中年气质风发,双目有神,棱角分明。张夫人保养得当,皮肤细腻光滑,眉目温和,嘴角常含笑,气质温婉如江南女子。 张家老大西装革履,眼神锐利,分明是商界精英;老二一身军装笔挺,五官如雕塑般帅气;老三斯文秀气,戴了副金丝眼镜;老四长相阴柔留着一头秀丽长发;老五老六是双胞胎,长相是一样,气质却是天差地别,老五儒雅,老六柔美邪气,加上没来的老七殊玄,这一大家子都是人中龙凤,基因良好,个个都是俊男美女,羡煞旁人。 "想好怎么给老七过生日了吗?"张爸爸张君天开口问,其他人则眼巴巴看着他。 "现在才说这个是不是晚了点,还有几个小时啦。"张鸢无语了"难道你们都不重视吗!!!这可是小妹13岁哎,我说。。。"张鸢被张轩白了一眼"话多,你不也没准备?" "好啦,就这样子过吧,只是明天齐叔来的时候要多费心了,也不知道齐叔是个什么打算。"朱敏温柔的开口。 "怎么?死老头又要来?"朱瑀眯起了狭长的双眸,那个老是笑眯眯的老头可不是什么好人。整天神神叨叨的说小七不是属于这里的人,迟早会离开,像个神棍一样,可每次他说的事又该死的都应验了。这是朱瑀不喜欢他的原因。 小七是全家的宝,若她出现什么意外,原本在粉丝眼里迷人的桃花眼里出现了丝丝狠绝,他会不惜任何代价,让死老头留住小七,就算。。。就算答应那老头荒谬的要求。。。 "瑀儿,不得无礼。齐叔是真正的高人,连你们的外公都得尊称他一声大师。"朱敏看了眼朱瑀,这个儿子私下的性格并不像他在外界显示出的那样温柔和多情,她的儿子,已经成长到连她都不能看透的地步了,真是,朱敏忍不住微微笑起来,张君天看着微笑的妻子,搂住朱敏,心有灵犀的一笑。 "我早就想好了,明天肯定会给小妹一个惊喜的。只是要麻烦五弟帮忙。"与张鸢话唠的性格不同,老三张纹在性格虽腼腆,但却心思细腻,对人体贴入微。 "好。"朱修连忙应了。 "那就这样吧,明天等着齐老和你们外公来,现在都去休息。"张君天发话了,大家也就各自散了,只有老三和老五在忙碌着为明天的宴会做着准备。 正文 第二章 生日宴会 变故 第二日,可真是个好天气,风和日丽,张家门口陆续来了几辆豪车,只见车上下来一位鹤发的老人,身着唐装,虽已是耳顺之年,身板却挺得很直,浑身气势也是冷冽,眼神古井无波,但当你与他对视时,才会知道那眼神里有多锐利。 这便是朱敏的父亲朱傲天,军人出生的他即使到了老年,一身的铁血气质也是无法掩饰。 门口立马有佣人出来迎接,张管家恭敬的对朱傲天鞠了一躬"朱老爷子。" 朱傲天淡淡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身后的军装保镖迅速的站到门口,仅有两名保镖跟在朱傲天身后,进了宅子。 在朱傲天来了以后,哒哒的马蹄声传来,只见那马上坐了个身穿长袍的消瘦老头,一头长发乱遭遭十分邋遢,长相也是平淡无奇,只那双眼睛精光四射,想来这老头也不是什么小角色。能在市中心骑马前来,这份财力也不是什么人都有的。何况那马体型彪悍,毛色顺滑,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哟,今天那小丫头怎么没来接我?莫不是嫌我来的晚了?"老头哈哈大笑,轻飘飘的从马上下来,旁人只看到他落地,却不知他何时有了动作,立在门口的军装小哥吃惊的张大了眼,却又回想起自己的身份和职责,收敛了自己惊讶的表情。 这便是齐老头,没人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与朱家张家有渊源,他的身份也没人知道,不过,国家领导高层见到他也得低下头来,朱傲天能走到这一步,和他脱不了联系。 "齐爷爷!!!"张朱殊玄哒哒哒的从宅子里跑了出来,她今日穿了红色的裙子,跑的急了,大大的裙摆险些让她跌倒在地,齐老头呵呵一笑,手轻轻虚手一扶,张朱殊玄便稳稳的站在了地上,让后面看着她的朱敏夫妻松了一口气。 "齐老,有失远迎,还请多多包涵。家父在大厅侯着您呢。"朱敏笑着开口,张君天也道"这次为您准备了上好的大红袍,快请。" "哈哈,这丫头是越长越漂亮了。"齐老头摸摸张朱殊玄的头,显然很是喜欢她"朱瑀那小子呢?" "瑀儿也在屋里侯着呢,快请。"张君天将齐老头迎了进去,自有佣人将马安顿好。 大厅里早侯着张家六子,朱傲天见齐老头进来,起身行礼"齐老。" "嗯。"齐老头点点头算是回应,目光又转向朱瑀,见他仍是那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也不在意,呵呵一笑算是揭过。 还不到午时,张朱殊玄乖乖的坐在哥哥们的中间,佣人们奉上茶点,雨前摘下的大红袍散发出浓郁的茶香。 "好茶。"齐老头呷吧着嘴,满足的叹了口气。 "齐爷爷,这个茶还是殊玄和大哥一起去摘的呢。"张朱殊玄笑眯眯的说道,原本冷冽的小脸上露出两个小酒窝,甜美异常,看的旁边几个妹控心都快化了。 "哈哈,还是殊玄丫头好啊,今天爷爷送你个礼物,来看看你喜不喜欢。"说着拿出一个檀香木盒子,只见那盒子异常朴素,一眼看过去没什么特殊,但鼻子里却充斥着一股淡淡的清香,齐老头打开了盒子里面却是一个玉镯子。 镯子泛着凛凛绿光,那绿透着一股生机,看着很舒服,晶莹剔透,美丽非凡。 "来,丫头,带上看看。"齐老头笑呵呵的给殊玄带上了镯子,齐老头左手一翻,张朱殊玄的手指微微刺痛,还没反应过来就失去了意识,没人看到发生了什么,张朱殊玄就这样消失了。 "怎么回事!!!"朱瑀紧紧的盯住齐老头,试要把他撕裂成碎片。 张毅的第一反应是护住了张家夫妻和朱傲天,其余四兄弟如临大敌,张轩眸中不知闪过什么,又恢复了正常。 张鸢却奇迹般的没有多话,沉默的站在一旁。 "齐老,这是怎么回事?殊玄呢?"朱敏靠在张君天的身上,被这变故吓得脸色惨白,她不是没有见识过发生在齐老头身上的各种无法用科技解释的事情但是今天牵扯到了殊玄,不怪她关心则乱。 而朱傲天和张君天则是一脸平静,仿佛早就知道会发生这件事。 "妹妹去哪儿了?"朱修俊雅的脸上浮起担忧,看着上座的齐老头,张纹在皱紧了眉头,不语。 "去了她该去的地方。你们也不用着急,今日是她的机缘,她该回来的时候自会回来。"齐老头此时的表情深不可测,全然没有了平时的和善。 "你到底把七妹怎么了?"朱瑀几乎咬牙切齿的看着齐老头,一双桃花眼里满是愤怒。 齐老头仿佛没有看见朱瑀的怒气,只是对着朱傲天点点头,接着他的身影竟是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消失,直至不见。 大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你们不要担心,小七只是去了她该去的地方。我们和她生活了13年,已经算多了啊。"张君天不知该什么表情,有不舍也有痛苦"今天之后就当再也没有小七吧,我们张家,只有六个儿子。" "不!!!!"朱敏此时再也忍不住,泪水流了下来,求救的看向朱傲天,后者却摇了摇头,朱敏不敢置信的瞪着眼睛,像是遭受了极大的伤害,连哭都不敢哭出声来。 "外公,您应该给我们一个解释。"张轩此时才展现出自己的稳重,紧紧盯着朱傲天,其余五人也是看着自家的外公。最小的妹妹凭空消失,外公和父亲看上去像是知情却将他们瞒在鼓里,这怎么也说不过去。 "这都是命啊,罢了,你们只需知道,我们现在能做的,唯有等。"朱傲天似乎很疲惫,张朱殊玄消失的那一刻,他挺直的身躯佝偻了下来,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 他最小的孙女一直是他的心头肉,捧在手心怕晒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有她在的地方总是笑声不断,可现在。。。怕是在他的有生之年都见不到这个宝贝孙女了吧。 "外公!!!那个老头是不是有办法让小妹回来,你让他出来,告诉他我做得到!!!让他出来!!!"朱瑀红了眼,旁边的朱修拉住了他,也是难过不已。 "散了吧。"朱傲天起身离开,朱敏泣不成声被张君天搂在怀里,张鸢拉住了怒气冲冲的张轩,这里的每个人,今夜,注定是睡不着了。 是夜,张家六个儿子齐聚在书房,相对无言。 "老六,今天你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张轩食指敲打着桌面,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那个老头曾说过,老七不属于这里,如若我想离小七近一点,就要拜他为师,说是。。。让我修仙。"朱瑀开了口,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众人吃了一惊。 "修仙?"张纹在看向朱瑀,他是个经验丰富的编剧,大学就专修文学,自然是学识渊博"你说的是不是。。。古代传说中的修仙?人若有机缘便可修习法术,经历劫难之后便可飞升成仙。" "是。他说我有灵根。"朱瑀点头,眼里有一丝茫然。 "这也太荒谬了。。。。"张鸢目瞪口呆,他以为齐老头只是变个魔术将小妹变走而已,没想到真相是这样的,这超出了他的认知。 "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小妹才有机会回来。"张毅沉着的开口,众人纷纷认同。 "我这下才明白为什么每次齐老来都要问你想好没有,他问的,就是你想好要修仙没,对吗?"朱修看向自己的双胞胎弟弟,说道。 "嗯。要是我早答应他小妹就不会。。。。"朱瑀后悔万分,只恨自己当时的愚笨。 "算了,别自责了。先想想办法吧。"张轩开口,收回了敲打桌子的手。 "这样吧,老六,我们现在去找齐老,或者其他的什么高人,让你去修仙,这样以后才有机会能找到小妹,这大概才是我们现在能做的。"张纹在思考了下,说出了最可行的办法。 众人纷纷表示同意。于是,张家小六走上了漫漫修仙路。 在很久以后张家六子想起自己此时的决定,纷纷觉得庆幸,因为他们的这个决定,影响了太多太多。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正文 第三章 穿越啦 张朱殊玄晕晕乎乎的揉着屁股醒了过来,眼前看到的景色却让她瞪大了眼睛,她处在一个景色优美的小山谷中,半高的山头上流下一条瀑布,瀑布下形成一条小溪,溪水清澈见底,形状优美的鹅卵石铺在了溪底。小溪边生长着许多不知名的小花,星星点点的开在草地上。 草地旁是片小树林,依稀夹杂着几棵野果树,树上结满了不知名的果子,红红的看上去可口多汁。 张朱殊玄不满的嘟了嘟嘴,慢腾腾的走到果树旁摘了几个红艳艳的果子,仔细观察了下,好像没毒,就着溪水洗了洗,卡擦卡擦几口啃完了,坐在地上开始思考自己为啥会在这里。 记得在大厅的时候,齐爷爷给了自己一个手镯以后就失去了意识,下意识的看向手腕,莹白如玉的手腕上哪里还有什么手镯,张朱殊玄沉默了。 半响,张朱殊玄站了起来,良好的教育让她没有哭出来,只是小心的打量着四周,这里美是美可是除了她,却连个活物都没有。安静的吓人。 "有人吗?"张朱殊玄小心翼翼的喊了起来,没人回答。喊了一会儿也没有人,张朱殊玄放弃了,看了看四周,她决定走走看看,万一找得到出山谷的路就能回家了。 这个山谷算不上大,走过小树林,后面别有洞天,一株巨大的古树屹立其中,冠木巨大不知活了多少年,枝叶遮天避地,叶子绿的发亮,生机勃勃。 "额。。。。"张朱殊玄仰头看树顶,纤长的脖子露出优美的弧度"这个树好大。。。。上面会不会有精灵或者树妖?"好奇的围着树转了起来,大概走了十五分钟才走完一圈,张朱殊玄累的瘫在了地上。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奇奇怪怪,连活的东西都没有。。。。"张朱殊玄又望了望树顶,巨大的树冠隐隐约约的透出一点褐色。 "这个应该不是树枝或者树叶吧?怎么办,难道爬上去看看?"张朱殊玄好奇的看着树顶,放弃了这个念头,就她这个小身板,要是爬指不定得半路累了自己掉下来。 又围着大树转了几圈,张朱殊玄也没发现什么特别,只得坐下休息。脚边恰好开着一株紫色的小花朵,花瓣玲珑可爱,上边还带着几滴露珠。 "这是什么花?"手还没来得及将花摘下,一阵失重感传来,张朱殊玄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再反应过来时张朱殊玄发现自己已经在树上,这树有一二十层楼高,此时的张朱殊玄险险的挂在树上,差一点就掉下树去香消玉殒。 "呼。。。。。好险"张朱殊玄手脚并用的向树中心爬去,刚刚在地上看到的褐色原来是架在树中心的巨大的树屋。只见那树屋隐藏在树中心,浓密的枝叶将它遮掩住了,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好容易爬到了树屋前,张朱殊玄坐在树枝上打量着眼前的屋子。不知道这树屋存在了多少年,颜色斑驳,用手一敲,却是坚固结实,小心的踏上了门前的木板,张朱殊玄考虑了一会儿,坚定的伸手推开了门。 伴随着"吱呀"一声而来的并没有想象中的灰尘,而是满眼的绿色与淡淡的草木香。屋内面积出乎意料的大,桌椅凳子齐全,且全是用竹子做的,看起来精致可爱,床倒是没有,只有一张竹榻,榻上一方白玉席枕,连被子也没有。看来前任主人定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脱俗人儿。 竹桌上摆着一套碧绿的茶具,隐隐发出剔透的光来,若是识货人便知这是下品仙器碧玉,可改善水质,用它泡出的茶甚至会带着灵气,长期食用可改善体质。 茶具旁放了一卷玉简,张朱殊玄将它拿了起来,指尖接触到温润的玉简,一股庞大的信息汇入了脑海。 张朱殊玄的莽撞并没有让她受伤,反而让她了解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她现在所在的世界是修仙界,有凡人亦有妖魔,而这个空间也就是齐老头给她的那个玉镯名叫玄天,是一位仙人所有,现在已滴血认她为主。 倘若是其他人有这个机缘怕是做梦都要笑醒,一旦入了仙门,长生不老不说,人间繁华财富地位,哪一样不是措手可得?可张朱殊玄却不是,她只想回家,去见自己的亲人,平平淡淡才是真。 玉简中记录了空间仙人的修仙功法,说是只有练到筑基期才可出空间,张朱殊玄看了看,感觉可行,便在脑中仔细整理了功法,顺便研究了修炼的方法,这才开始修炼。 首先是学会如何吸收天地灵气,将其汇于丹田,玉简上教了打坐的方法,张朱殊玄按照玉简所说,双腿自然盘坐,凝神静气,用心体会天地间的灵气。 空间中的灵气缓慢的汇集到张朱殊玄的身边,张朱殊玄只觉四肢百骸充满了温暖的气息,五颜六色的小光点调皮的飞舞在四周,似小精灵般翩翩起舞,美不胜收。 本以为引灵气很简单,但张朱殊玄发现,此时自己身边灵气虽充裕,但只是围绕在自己身边,无法进入体内,那些调皮的灵气好像也有点着急,绕着张朱殊玄飞来飞去,颇为人性化。 "现在要怎么做才好呢?"张朱殊玄默默起身,一点绯红的灵气停在她的指尖,微微颤动,与她身上的大红裙相得益彰,突地,那灵气跳开来,漂浮在空中,以极其优美的姿态跳跃起来。 你无法想像这是什么样的舞蹈,星星点点的灵气漂浮在半空中,光点划出轨迹,有一种无法言语的美。张朱殊玄静默着,将自己的气息调到最轻,无声无息的立在竹榻旁。 不知过了多久,张朱殊玄动了,缓缓伸出莹白如玉的手,无数光点围绕她飞舞,她开始跟着灵气的律动舞蹈,一举手一投足,万千数不尽的灵气光点争先恐后的拥入了她的身体,如奔腾的小溪般流入丹田,五色的灵气在丹田里各据一方,形成一朵五色的花朵形状,只不过,这朵花是由雾状灵气组成,还未凝结出花朵的实体。 灵气源源不断的涌入张朱殊玄的身体中,雾状的灵气渐渐形成水滴状,一滴一滴的落入丹田中央,随着灵气越来越多,那水滴的形成速度也越来越快,直到在丹田中汇成一小汪湖泊,这才缓慢的停下来。 "呼。。。。"结束了修炼,张朱殊玄睁开了双眼,只觉浑身通畅,只不过身上黏糊的很,仔细一看,原来是皮肤上出现了许多黑色的杂质,还隐约带有臭味。 一向有洁癖的张朱殊玄有点受不了自己身上的臭味,四处寻找洗澡的地方。木屋看起来小,不过真正的空间却很大,想来也是有什么张朱殊玄现在所不了解的阵法或是其他什么吧,张朱殊玄也不纠结,只是嫌弃自己身上的臭味,只得加快了脚步。 一间间房间推开来,原主人肯定是处女座,东西井井有条,书房,药房,连衣服都有专门的房间放置,真可谓是应有尽有。只可惜衣服全是男装,体型还非常大,挑了半天,才选出一件相对较小的青灰色道袍,张朱殊玄纠结了会儿,还是拿走了,好吧,聊胜于无。 还算原主人比较懒惰,旁边便是沐浴的地方,推开门来,一方以玉石雕刻装饰的浴池出现在眼前,玉石剔透光亮,旁边玉桶居然还放有新鲜的花瓣,浴池上方雕有一个巨大的龙头,龙嘴含珠,口吐温泉,直直落入浴池中,溅起串串水花。 "耶。。。。"张朱殊玄欢呼一声,抱住玉桶将其中的花瓣倒进浴池,麻溜的脱了衣服跳了进去,水温刚刚好,舒适的浑身毛孔都张了开来,仔细的将身上污垢洗净,池里的水一直循环,也不知那脏水流去了哪里,所以也不怕水脏,张朱殊玄一直泡到皮肤都快起皱了才起来。 慢腾腾的将道袍穿上,本以为道袍会大很多,但一穿上身道袍就根据张朱殊玄的体型自动的变幻,就像为她量身订做一般。 "这个也是个法宝吗?"张朱殊玄扯扯道袍,感到很惊奇,她不知道的是,这空间里的每一件东西拿了出去都是价值连城,足以引发修仙界的腥风血雨,就她身上的这件也是下品仙器,可随主人心愿变幻,也可替主人抵挡一次元婴期强者的攻击。 "既然是法宝是不是也要滴血认主?"张朱殊玄咬破了食指,滴了一滴血在道袍上,只见一道光隐约流过,张朱殊玄觉得自己与道袍间有了模糊的一点神识联系。 "要是每得一件法宝就要滴血认主,那最后我会失血过多而死吧。。。这玄天里面宝贝这么多。。。。"张朱殊玄肉痛的道,要是这话被外界的人听到了,必然会嫉妒死,杀人夺宝也是有可能的。 张朱殊玄虽心思单纯,但人不笨,家里六个哥哥一刻也不停的在耳边灌输人心险恶之类的思想,当然知道怀璧其罪这个道理。有宝不能外漏,何况还是玄天这等宝贝,张朱殊玄现在只想快点筑基,好出去看看这世界是怎样的,也好找找回家的办法。 出了沐浴室,张朱殊玄满地儿找吃的,无奈仙人好像都不吃东西,她也没到辟谷期,得找找辟谷丹或者下到树下去吃那种甜甜的红果子。 药房里的瓶子都是打不开的,张朱殊玄猜测,这是因为自己实力不够,里面的丹药她吃了会爆体而亡,也算是对实力弱小的她的一种保护。 辟谷丹是不能吃了,只能下树。那么问题就来了,她要怎么下去?上来的时候是因为触到了一个小型的传送阵,阵法的触动点便是那种紫色小花,那么,下去的传送阵又在哪里? 比起乱找阵法又碰到乱七八糟的东西,张朱殊玄宁愿去找那种紫色的小花去,环顾了四周,只有兰花开的幽雅,竹榻对面一扇窗户,张朱殊玄把它推了开来,映入眼帘的不是茂密的树枝而是树林后边的小山谷,此时山谷中竟开满了星星点点的小花,煞是壮观。 "嘤嘤嘤,传送阵究竟在哪里,快饿死了。。。。"张朱殊玄揉了揉肚子,满脸苦逼。 正文 第四章 奇遇 第四章:奇遇 窗外的景色美不胜收,可饥肠辘辘的张朱殊玄没有心情再看。嘟着包子脸出了木屋,屋外枝叶繁茂,绿叶葱葱,入眼全是绿色,哪里去找什么紫色的花朵。 张朱殊玄手脚并用的从木屋攀爬到了树枝上,四处观望,除了绿色还是绿色,张朱殊玄饿的脸都快变绿了。 "嘤嘤嘤,想吃烤肉和火锅还有麻辣烫。"吃货小猪殊玄作为蓉城人,口味偏辣,无肉不欢,这几天只吃了几个果子,可馋死她了。 "不管了!!!!"张朱殊玄似乎做出了什么重要的决定,远方的某个无良仙人以为她会跳下去,可惜胆小的某人只是默默的回到了木屋里打算继续修炼。 "哎。。。。"似乎耳边传来一声叹息,张朱殊玄只觉身体一轻,轻飘飘的落到了柔软的草地上。 "啊嘞?"惊喜总是在你绝望的时候到来,张朱殊玄狼嚎一声,屁颠颠的跑去了小树林,专挑大的果子吃,吃的一嘴红色果汁,才心满意足的停下来,去寻找其他吃的了。 这个空间似乎不太大,生物也较单一,只一座小山谷,一条小溪,一小片树林,还有一株最大的树,其余全是草地,开满不知名的小花,张朱殊玄猜测这是因为自己实力不够的原因,不知道筑基了出去可不可以带其他的植物动物进来,丰富一下生态。 "要快点筑基才能吃肉啊。"吃货就是吃货,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吃的,张朱殊玄随意的四处转转,没啥新发现,郁闷的坐在草地上辣手摧花。 这小花折断后竟有淡淡灵气溢出,轻轻一嗅,浑身通畅,张朱殊玄仔细看了看这花,暗自思量,这空间里浓郁的灵气恐怕就是这花朵产生的了,自己还真是捡到了宝啊。 "人都没有一个,等我筑基了是不是连话都不会说了。。。。。好可怕。。。好想家。。。。"张朱殊玄一边嘟囔一边跟着小溪的源头走,一直走到小山谷的瀑布边,抬头看着瀑布,细碎的水珠落在张朱殊玄身上,这山谷怪石林立,瀑布自山谷上流下,想来也有源头。 张朱殊玄静默了会儿,默默感受水的灵气,这空间里处处是宝,光是这水便是灵气十足,那柔和的灵气与体内的灵气相互吸引,身边灵气渐渐形成漩涡,张朱殊玄似乎悟到了什么奥义,瀑布旁水系灵气直直往身体里钻,身体经脉承受着灵气的冲撞,七经八脉都被拓宽,不一会儿,其他系的灵气也围绕在她身旁,争先恐后的进入了她的身体。 此时的张朱殊玄处在了一个玄妙的地方,她似乎"看"到了自己身体内部的情况,一条条或细小或粗大的经脉在灵气的洗涤下变得更为粗壮更为强健,灵气液化成水滴状,滴滴答答的流向丹田,骨髓里的杂质被清理,黑色物质一点点排出体内,整个人神清气爽,身轻如燕。与此同时,灵气被吸收殆尽的瀑布断了流。 不多时,张朱殊玄睁开了眼睛,整个人似乎都不一样了,身量并未拔高,却有了一股子无法言语的气质,冷却不艳,多了一份仙气,更加不食人间烟火。 "啊嘞?筑基了?这么简单?"张朱殊玄几乎高兴的要跳起来,蹦蹦跳跳的直奔树屋。一路走来,发现溪水断流,除可以产生灵气的小花和那株大树之外,没有任何植物了,连长着小红果的果树连带着那片小树林都消失了。 "。。。。。。"张朱殊玄发现自己惹祸了,原本就空荡荡的空间这下子更为空旷,看来出去买种子迫在眉睫。 想罢也不回树屋了,心念一动,出了空间。无奈空间出口设置在树枝上,张朱殊玄刚出空间"啪唧"就给摔地上了,头发散乱,浑身恶臭,狼狈不已。 好在这树虽长在街边巷子里,但位置偏僻只听得到人声,未见人前来,张朱殊玄揉揉屁股,慢腾腾地站起来,朝巷子外走去。 街上人来人往,颇为热闹,许多以前在电视机里才能看到的场景一一展现出来,卖糖葫芦的,捏面人的,无一不足。 "哪来的叫花子。。。。走走走。。。。"酒楼门口的小二见张朱殊玄衣着狼狈,浑身恶臭,忍不住捏着鼻子驱赶。 "。。。。。。"张朱殊玄很尴尬,只得默默的转身,自己身无分文就算了,还臭哒哒,再堵在门口,万一被打一顿怎么办? 张朱殊玄可怜兮兮的瘪了嘴,默默转身走了。今天似乎是什么节日,人流拥挤,可惜张朱殊玄现在是恶臭散发源,人群自动将她隔出一个圈子来,张朱殊玄也不在意,随着人潮走。 远远的便听见喧哗声,隐约听见什么仙人一类的词语,张朱殊玄立马来了精神,探头探脑的去看,好在她身上恶臭非常,只要她一前进,周围的人立马让开,不一会儿,她竟十分顺利的挤了进去。 只见人群中央立着几位身着白色衣袍的男子,张朱殊玄看见他们都有炼气期高阶前期的修为,其中一个较为清秀的男子看起来似乎是领头的,因为他修为最高,张朱殊玄此时的修为还看不透。 但见他们手持法器,在排队的人之间测试,那法器亮了,那人便兴高采烈的离队,立在一旁登记,反之则垂头丧气,沮丧离开。 "这是在干嘛?"张朱殊玄问旁边的一个男子,那男子见她形象不堪,不耐烦道"测试灵根,选仙人。" "噢。谢谢啊"张朱殊玄默默的排到了队尾,避开了男子不屑的眼神。 周围围观的人都对着张朱殊玄指指点点,张朱殊玄也不在意,张家人最不缺的就是修养和胸襟,是人都有低头时,能忍才能成大事。更何况她张朱殊玄此时就是很狼狈,就算张家六个哥哥在这里也不可能将她认出来。该忍则忍,为了回家!!张朱殊玄捏了捏拳头,信心勃勃,进了修仙的门派就可以更快的修仙,变得更强,然后就可以找到离开这里的办法,当然,还可以吃肉。 前途一片光明!!张朱殊玄垫脚看前方排队的情况,那法器却滴溜溜飞到了她头顶,光芒大放!!! 白衣男子疑惑的抬头,看向张朱殊玄。而那些修为较低的弟子迅速跑了过来,见张朱殊玄头顶五色光芒,身上却无比狼狈,其中一人好心施了个清洁术,看到张朱殊玄本来面目时明显呆住了。 不只是他一个人,周围人都楞了,见她十二三岁,梳着道髻,虽头发有些散乱,但却为她增添几分俏皮,一张小脸不足巴掌大,五官精致美好,眼神灵动,气质冷冽却带着孩童般调皮的神态,一身青灰色道袍被她穿的清新脱俗,好一个出尘的人儿! "虽是五行灵根,资质却上好,为上清门一等弟子。"白衣男子话语一出,人群顿时哗然。 上清门是修仙门派中三大派之一,门内元婴期数个,结丹期高手数十,更有筑基修士无数,实力数一数二,若在上清门做上一等弟子,做长老关门弟子,毫不夸张的说地位等同于人间帝王家。 "凭什么?!!!她哪点比我强?"白衣男子身后的女子怒气冲冲的开口,一双眼睛恶毒的看向张朱殊玄。 "我已是炼气期中阶前期,她连炼气都不是,为什么她是一等而我是三等!!!你们上清门难道如此不公?"女子身着绯红衣衫,面容略带妩媚,长相也算尚可,而眼睛里的恶毒却生生将她的姿色降了三分。 "无知蠢妇!!"白衣男子焦溪手一扬,女子顿时不能言语,只恨恨看着张朱殊玄,心里盘算着如何让父亲将这女子除去,她李香君本为郡主,身份尊贵,身有金木水三灵根,18岁已到炼气中阶前期,资质中等偏上。 上清门女修偏少,很为吃香,修仙一向可以选择双修,她父王也是打的将她许配给结丹高手双修的想法,才将她送入上清门。 本以为这次京都只有她一个女修,可独出风头,不料半路出现一个张朱殊玄,比她貌美不说,地位还比她高,不过一个低贱平民,想必让父王杀了她也不怕人来寻仇。暗自想着,李香君下定了决心。 "哦,这是什么法术啊?"张朱殊玄有点诧异的摸摸自己身上的道袍再扯扯自己的头发,好神奇的样子,懒人必备啊,不过还是玄天里的浴池舒服,下次偷偷的进去泡泡,还没摸清这世界的底,还是小心为上。 "这就是个普通的清洁术。你还没学法术,不太清楚,以后你会学会比这个更厉害的呢。"一个长相可爱的弟子摸摸头,笑眯眯的说道。 张朱殊玄点点头,神气颇为可爱"谢谢啦,我现在该干嘛?" "去大师兄那里登记名册,领取银子,然后就可以回家和家人道别,三日后再过来此处集合即可。"另一个粗眉大眼的弟子接口道,还好心的告诉张朱殊玄那刚才施禁言术的男子便是大师兄焦溪。 "大师兄好,我是张朱殊玄。我来领银子。"张朱殊玄对着焦溪鞠了一躬,整个眼睛亮晶晶,眼巴巴的看着焦溪,眼里的期待快要溢出来。银子啊,有了银子就可以吃肉!!! "低贱就是低贱,一百两银子都高兴成这样。"李香君不屑的转过了头。 "张朱殊玄,筑基低阶前期,十三岁,五行灵根,我可有说错?"焦溪执笔书写头也不抬的问道。 "是。"张朱殊玄恭敬道,双手接过焦溪递过来的灰色储物袋,随手挂在腰上,想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安全,便紧紧的捏在了手上,周围的人都被她这稚气的举动逗笑了,连焦溪也看了她一眼,嘴角带着一抹不自知的笑意。 "三日后到这集合,万不可因身份,妄自尊大惹事,上清门不需要这等无知之辈。"焦溪似话有所指,看向李香君意味深长。 李香君岂不知这话是说给她听,恨恨看着张朱殊玄,咬紧一口银牙,眼里阴霾更甚。 张朱殊玄不知自己已经招惹了仇恨,乐颠颠拿着储物袋去找吃的了,准备一饱口福,再去采购一些菜种花种树种等等,玄天里太空荡了,得装饰温馨好看一点,住起来才舒服。物质生活好了,才有动力学修仙,才可以早点回家找哥哥们,十足的享乐主义。焦溪的目光一直随她而动,待她走远后才收了回来,手指微动,在她身上留下一抹神识。 一路上张朱殊玄都是目不转睛状,张家向来喜爱中国文化,连宅子都是复古仿建,耳濡目染之下,张朱殊玄也是爱极了古色古香的东西。 这京都也是极其繁华的地方,张朱殊玄随意拉了一个路人问路,找到了小吃一条街,这整条街都是卖吃的,混沌、汤圆,各种小吃应有尽有。也不知这是个什么朝代,居然没有烤红薯,或许是个架空的时代也说不定,美食当前,张朱殊玄自然不客气,立刻闻着香味寻找美食了。 "好香啊。"一家破旧的摊子吸引了张朱殊玄的注意力,但见那摊子又破又旧,两根竹竿撑起了一大片破旧的帆布,布下搭了一个小小的灶台,一位头发花甲的老人在锅边忙碌着,小小的椅上稀稀拉拉坐着几个人,环境不怎么样,那食物的香味却浓郁的很,直引得张朱殊玄口水直流。 "老爷爷,来一碗混馄饨。"张朱殊玄随意的坐了下来,邻座的人见她长相不凡,气质出众又一身道袍打扮,自然认为她是修仙之人,压低声音讨论起来"没想到这齐老头的馄饨连仙人都爱吃,看来以后要多来吃才好沾点仙气。"旁边的人附和着,吃的更香了。 "齐老头?"张朱殊玄自筑基后听力变得高于常人,虽神识未开,但这么近的距离也是将他们的谈话听的清清楚楚。 带着疑惑,张朱殊玄仔细看了端馄饨的老人,确定了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人这才放心的吃了起来,一口气吃完了一大碗,大气的丢了一锭银子,自顾自的走了,全然不顾后边人惊讶的目光,这的有多败家才用一两银子付了只值十个铜板的帐啊。。。。果真是仙人,出手真大气。 可怜张朱殊玄根本不懂这时代的银钱价值,她只是随手一给罢了。。。。 吃罢,张朱殊玄转到了一家首饰店,但见里面件件精致,心里不禁一动,精巧的做工,独具匠心的设计,与后代仿制的定然是不同。 张朱殊玄看上一对耳环,用圆润珍珠做基础吊坠,耳坠不知是什么材质,温润发光,样式简单,看起来格外文雅,老妈戴起来一定好看,可惜手头不宽裕,张朱殊玄瘪瘪嘴,默默的走出了店门,前往卖种子的店。店内小二见她走了以后,进了里间。不一会儿,首饰店内走出几名大汉,身材魁梧,太阳穴凸起一看就是练家子,悄无声息的跟在了张朱殊玄身后,张朱殊玄浑然不觉,依旧如刘姥姥进大观园般看着稀奇。 卖种子的地方稍显偏僻,张朱殊玄采买了些菜种,她想先试试玄天里能生长其他植物不,再看看对玄天里灵气或者其他什么有没有影响,其余果树什么的,以后去寻找更好的,毕竟原主人给自己留下的是灵气充沛的好东西,自己给别人弄坏了,赔上的总不至于差很多吧。 离开时正好经过一个小巷,张朱殊玄想会不会遇到什么抢劫,正想着,前方突地跳出几人,看那架势想来也是歹徒了。 "我只有这么多银子,都给你们。"张朱殊玄立马掏出储物袋,眼巴巴的看着几人。 "哟,这小妞倒是识相,可惜今天哥几个不是劫财而是。。。。要你的命!"为首的大汉拧笑一声,扑向了张朱殊玄。 张朱殊玄捧着储物袋不知所措,脑子里飞速转着,身体却快于意识一个后空翻躲过了大汉的攻击。 张朱殊玄惊讶于自己的反应,后知后觉的想到自己筑基了,好在以前也学过舞蹈,身子灵活,躲来躲去竟是没有被伤到毫毛。只可怜了几个大汉,累的气喘吁吁。 张朱殊玄此时是有宝不会用,空有一身修为,却不知任何功法,法术也不会,若是说出去,一个筑基修士竟被几个凡人为难那可真是笑掉人的大牙了。 "这么跳来跳去的也累你们不如走吧,若是我师门知道你们如此为难我,怕是你们会受苦的。"张朱殊玄这时才想起自己也是有师门庇护的,报出了上清门的名号。 "说得轻巧,我们若是放了你,得罪了仙人还有好果子吃?倒不如现在解决了你,省事。"大汉气喘吁吁的一只手撑在墙上,恶狠狠的看着张朱殊玄。 几人又将张朱殊玄围了起来,张朱殊玄没办法,正在考虑要不要进入玄天里,却见白光一闪,那几个大汉口吐鲜血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堂堂筑基修士被这几个凡人欺辱,若说出去,岂不是丢了我上清门的脸。"一身白衣的焦溪缓缓从巷子外走了进来,面容清俊,神情冷漠。 "大师兄!!!幸好你来了,不然我还不知道怎么办呢,谢谢你!!"张朱殊玄一脸娇憨的笑道,哒哒哒跑了过去,自动过滤地上的几坨,若是她知道地上的几个早已是尸体不知又做何感想。 但见巷子里的少女从黑暗里跑出来,光影由暗到明,少女精致的轮廓渐渐清晰,那秀气中略带英气的眉,那迷蒙的眼,那眼角的一颗小小泪痣,那粉嫩的唇,美好如斯。"你。。。。。"焦溪动了动嘴,不知说些什么最终闭了嘴,心里的那份悸动却不知如何掩盖。 "我怎么了?对了大师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张朱殊玄仰头问道,面容美好。 "你资质过人,师祖吩咐留意你的去向。我便在你身上留下一抹神识,方才你出事才可及时赶来。"焦溪一口气说了许多,态度少见的温柔。 "这么厉害?相当于定位系统?gps?"张朱殊玄自言自语也不管焦溪是否能听懂,说罢又高兴的抬头看"大师兄,我什么时候能学法术?我也想变得很酷。" "很酷?"焦溪不解,低头看那张朱殊玄,见她模样天真可爱,心下又柔软几分。 "就是很厉害大家都很崇拜的意思啦,大师兄你现在就一点都不酷。"张朱殊玄努力的垫脚拍了拍焦溪的肩"大师兄你要加油哦变得超厉害。" 焦溪楞在原地,修仙之人性情冷淡,尤其是他,最不喜别人触碰他身体,门中女修有主动送上门来求他双修,皆被打了出去降为最低等弟子。 这是怎么了?焦溪皱起了眉,张朱殊玄抬手拂了拂发丝,露出一截晧腕,洁白细腻,上戴有一个碧绿手镯,更是衬得她肤白如雪。 "啊呀,原来这个还在。"张朱殊玄好似发现了新大陆,原来这镯子在自己手上,在玄天里却是没有的,这倒是稀奇了。 "大师兄,我们什么时候去上清门?"张朱殊玄迫不及待的抬头问,一方面是尽快学习法术另一方面便是寻找各种充满灵气的植物了,玄天里太空荡,连她也看不过去。 "明日,今日先去歇息罢,跟在我身后,切勿乱跑。"焦溪转身便走,今日之事超出他预料,他竟对新入门的弟子如此上心,若是他日进阶时说不定会成为他的心劫。 谁料今日的相遇会成为日后的纠缠?缘之一字,世间谁人说得清倒得明?不过镜花水月,梦一场罢了。 正文 第五章 入师门 次日一早,上清门众人连同京都里被选上的张朱殊玄一行人在测试之地集合,焦溪率领上清门弟子立于中央,见人都来齐后,将手中的法宝抛了出去,但见那巴掌大小的物什越变越大,最终在半空中变成了一艘巨大的船,上清门弟子一人一手一个将新选的弟子带了上去,而焦溪只是挥了挥手张朱殊玄便稳稳的站在了船上。 "各弟子跟着自己的引领师兄回房间,张朱殊玄与李香君一个房间,上清门最重师门情谊,最好不要让我知道有人在底下做什么不符合门规之事。"焦溪背手而立,朗声道。 "是。"众人齐齐应道。李香君恨恨跺了脚与她相识的几个京都纨绔子弟立马上前安慰她,不过仍是将目光偷偷瞄向张朱殊玄。 再看张朱殊玄,她昨日发现了身上道袍的秘密,原来可以随着主人心意变幻样式,可谓是混时尚圈必备。 今日她终于换了装束,一身穿越前所穿的大红色裙子,其上缀满花朵,红衣红鞋,配以一头黑发,素颜未施脂粉,清丽中有几分妩媚,眉眼间却自带有一丝清冷决绝,他日长成必是绝代风华。 "真美啊。。。。"一个矮个子不自觉说出了声,旁边的人白了他一眼"上清门一等弟子岂是你我可以议论,小心惹祸上身。看便看了,莫要做声。" 矮个子立马嘁声,只痴迷的看着。李香君脸色立马变了,再看身边几个以前对她百般追捧的纨绔子弟,眼里闪过几丝怨毒。 张朱殊玄虽觉有人看她,却不在意,她自小长相出众,受人关注,加之张家六子对她的保护,心里始终单纯,对复杂人心没有深刻认识,此时与李香君才见第二次面,哪里会想得到她的龌龊心思?她一心去看稀奇,哪来的多余心思琢磨其他。 船形法宝飞速的前进,掠过人间城池,穿过层层云海,张朱殊玄趴在船舷上伸出手来,想要抓住云朵,手将将触及,那雾状的云朵便散了开来,指尖湿润,再将手拿开,那云朵又聚在一起,好不有趣。 "过来。"焦溪冷淡嗓音响起,张朱殊玄立马立正站好,将有些湿润的手藏在身后。焦溪看了好笑,也不点破,任她去了。 因她这批弟子里最小且等级最高的一个,一众弟子对她照顾有加,一番接触下来见她天真可爱,涉世不深,又多了一份疼爱。 "小师妹,过来,师兄给你看个东西。"长相颇为可爱的师兄叫南宫凌,笑起来两颊各有一个酒窝,很是清秀,个子也不高,175左右,看起来很好说话。 "好!!"张朱殊玄哒哒跑了过去,从南宫凌手里接过一个果子,入手便是一阵温润的触感,其上更是蕴含淡淡的灵气"这个是什么果子?" "通天塔里的五色灵果。"南宫凌摸摸她的头,入手柔软,发丝顺滑,忍不住又摸了摸"这是师兄去通天塔历练的时候摘的,味道很好,还可以补充灵力,快尝尝吧" "谢谢师兄!!!"张朱殊玄开心的吃了起来,周围的师兄全都笑眯眯的看着她,张朱殊玄也不害羞,吃完了还给南宫凌道谢,又惹来一阵善意的笑声。 张朱殊玄收好了五色灵果的果核,准备将它埋在玄天里,看会不会发芽。说到玄天,是得找个时间进去看看了。 飞船法宝全速进行,不知不觉,夜晚到来,所有人都进屋休息,张朱殊玄与李香君一个屋,她倒是无所谓,反而是李香君心里难受,上次派出的人被焦溪杀了,也不知他是否知晓人是她派出的,而张朱殊玄与师兄们的关系也让李香君嫉妒的眼发红。 那五色灵果因果汁是五色而得名,生长在通天塔里,而通天塔一年开启一次,进去历练的修士几乎九死一生才得出塔,若是一个不小心还会陨落,况且五色灵果由一只中阶灵兽守护,得来不易,那南宫凌就轻易的将灵果拿给张朱殊玄当零嘴儿吃,这等待遇怎能不让她心生怨恨。 张朱殊玄舒服的窝在了被窝里,准备美美的睡上一觉,李香君见她一脸享受的表情,心下愤然,忍不住大声喊道"喂,你,出去给本郡主护法,我要修炼了。" 张朱殊玄皱起了眉,觉得她很不礼貌,看了她一眼,并没有理她。李香君见她不在意的模样,脑子一热,抓起桌上的白瓷茶壶便朝张朱殊玄扔了过去,后者躲避不及被砸了个正着,鲜血顺着光洁的额头流了下来,李香君傻了。 "发生什么事了?"南宫凌与长相憨厚的金吉师兄离得最近,连忙赶了过来。见张朱殊玄鲜血淋漓的样子也是吓了一跳。 "何事喧哗?"修仙者听力灵敏,焦溪纵然在甲板上也听得一清二楚,神识一扫,便知所为何事。 一个呼吸之间,焦溪出现在李香君面前,俊眉一挑,筑基期高阶的威压使李香君口吐鲜血,兢惧不已。 "三等弟子李香君,欺辱同门,降为末等弟子,从今日起,不得进入宗门一步。你便待在宗门外修身养性吧。"焦溪淡淡道,随手施了个治愈术,张朱殊玄额头上的血便没有流了,流下一个小小疤痕,南宫凌见她木呆呆似被吓住,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张朱殊玄这才回神。 额头上的鲜血不再流,手上的血却在提醒着张朱殊玄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呆呆的看着手上的鲜血张朱殊玄这才发觉这个世界与原来世界的差别。这无疑是文明与原始的差距,只因她没有回应李香君的无理要求,便被砸破了头,若是再狠心一点的,是不是一言不合便出手杀人?她所受的教育让她无法接受这种野蛮的行为,若是以后自己遇到非要杀人灭口的事,又该怎么处理?她不禁陷入了沉思。 焦溪见她似受了极大惊吓,示意南宫凌将瘫软在地的李香君带了出去,默默注视着张朱殊玄只见她时而皱眉时而释然,周身灵气极为不稳定,这才知道她是入了心魔,当下也不待在房间里,为她的房间设了个禁制,不再让人打扰她。 张朱殊玄只觉自己陷入了一个循环,不停地自问自答,不断有新的问题出现困扰她,又不断的被她自己解答。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张开来,张朱殊玄眼里渐渐出现了神采,对啊,这个世界有他的生存法则,自己何必再拘泥于原来的准则?做好自己不就得了吗?想罢,轻呼出一口浊气,双眸多了一份释然,再看自己修为竟是到了筑基低阶中期,对周围环境多了一份模模糊糊的感应,甚至能闭眼感受到周围的影像想必这就是神识吧,心里不禁一喜,摸摸额头的小伤疤,这就是因祸得福吧。 感应到周围没有任何危险和动静,张朱殊玄意念一动,进了玄天。 一进入玄天才发现原来玄天里灵气浓郁,几乎凝结成粘稠的雾状,以前却是没有发现。这种情况可能是以前初入修仙,不能感应天地灵气,现下初有神识,自然"看"得清清楚楚。 "这里真是个好地方,我得把五色果种下去。"张朱殊玄从大树上掰下一根树枝,没曾注意那树中央隐隐浮现的一张脸,若是看到还不得吓死。 玄天自从她筑基后好像变大了不少,那种会生产灵气的小花集中的聚集在大树四周,小山谷体积变大了点,那溪水却是没有了。 张朱殊玄将蔬菜种子撒在了用树枝挖的小坑中,莴苣一小块地,花菜一小块地,芹菜、葱、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撒了下去,也不管浇水怎么办,又哒哒的跑到断流的小溪边将五色果核埋了下去。 做完这些,才瘫在草地上休息,不经意间看到刚刚撒下去的蔬菜种子此时早已成熟,莴苣、芹菜皆是可以食用的状态且灵气十足,绿油油的十分壮实。 "不能再棒!!,原来在这里面的时间和外面的时间是不一样的,真是个好技能。"张朱殊玄随意摘了个番茄大口吃了下去,汁多且甜,口中散发出清甜的番茄味,真是种享受。 再去看那五色果的果核,早已发芽,嫩绿的新芽十分可爱,张朱殊玄放心了,不敢多待,意念一动,出了空间。 出来一看,房中依然没人,张朱殊玄便放心的睡了,一夜无梦。 第二日。 飞船以极快的速度飞行,在第二日傍晚时终于到了上清门。从高处望下去一座座山脉巍延,主峰更是高耸入云,颇为壮观。整个上清门被禁制笼罩,空中不时有巡查的修士架着飞行法宝飞过,从这一点来看,上清门的实力不容小觑。 "哇。。。。。这里好棒。"张朱殊玄看到山就兴奋,这说明这里有很多野味还有很多果树野花,玄天里正好差这些东西,收集狂张朱殊玄点燃了收集的斗志。 整个上清门外都笼罩着淡淡雾气,张朱殊玄瞪大了眼睛,想看的更清楚,神识试探性地放了出去,在触到别人的神识才急急收了回来,收的急了,一阵头晕。 上清门内的人自然察觉到了这神识,只见一老头端坐在大殿,神态安详"这是谁座下的弟子?似刚刚领悟还不稳定,回去好好教导。" 底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摇摇头"弟子座下并没有新筑基的弟子。" "噢?"老头来了兴趣"看这修为,似是刚筑基,神识亦不稳,心性调皮想来年龄也不大,不是门内,便是新入门的罢,想来今年的弟子也都选出来了,出去看看罢。" "是。"底下众人应道。 这老头便是上清门现任掌门源清老儿,为人稳重有礼,年轻时因性格温柔稳重颇有美名。修为已到元婴期大圆满,是整片西琴大陆上为数不多的元婴期大圆满之一。 上清门一直在西琴大陆上为三大休闲门派之首的原因不仅是因为自身实力的强悍,上清门极重师门情谊,整个上清门极为护短,只要得罪一个上清门弟子,不论那弟子等级高低,就会被整个上清门追杀,天涯海角绝不放过。是以,修仙之人以进入上清门为追求,就算没有机会进入也很少有人无故得罪上清门之人。 上清门虽有等级之分,但比其他修仙门派修为高低决定地位高低来说好的多,对弟子也是极好,这不,上清门掌门亲自接待新入门的弟子,这在修仙界也是少有了。 "今年的苗子似乎都不错。"十二峰峰主之一的朱孝天点头道,眸光一转,看到了张朱殊玄,神识一扫,便了然"筑基?不错,若是能入我门下便好了。"其他峰主也是面露满意之色。 焦溪一行人到达以后,其他飞船紧随焦溪而来,十二艘飞船整齐排列在空中,巨大船身精致,条条金龙雕刻其上,颇为奢华,大气壮观。 "上清门紫檀峰弟子向掌门请安。" "上清门元竹峰弟子向掌门请安。" "上清门丹玉峰弟子向掌门请安。" "上清门玉林峰弟子向掌门请安。" 。。。。。。。。。 十二峰新入门弟子一一向源清老儿请安,源清老儿并未露面,而是用雄厚的声音道"既入我上清门,便是我上清门弟子,望各位以后勤奋修炼,谨遵门规。若敢有违反者,莫怪我上清门心狠。可知晓?"最后三字隐隐带了元婴期威压,只听见层层回音回响在耳边,如天雷降世,耳边隆隆作响,心口发闷,有修为浅者,更是当场口吐鲜血,心中大骇。有小心思的,更是不敢做声。 "难受吗?"见周围弟子皆是东倒西歪,两股颤颤,焦溪用灵力将张朱殊玄护了起来,让她免受了威压之力。 "掌门好厉害,一句话而已,威压便如此之大。师兄你也是这样吗?"张朱殊玄并没有修为高低的概念,连修为等级如何区分也不知,实属修仙白痴。 焦溪轻笑一声,摇了摇头道"我哪有掌门厉害,在他面前我只是个蝼蚁,轻轻一握便会魂飞魄散。" 张朱殊玄并未说什么,在这个世界里没有了法律的约束,是实力为尊,你没有实力遇到高位者便得死,残酷又现实。 "走罢,回主峰。"焦溪与张朱殊玄下了飞船,与其他一等弟子立于一旁,此次一等弟子共三个,筑基低阶中期的张朱殊玄与其余两个筑基期低阶初期的弟子,其中一人是个妩媚的女子,另外一人是个憨厚的大汉。 "且慢。"玉林峰峰主朱孝天叫住了焦溪,目光在几人之间流转最终停留在张朱殊玄身上"这小女娃是师从何处?如若还没择师,便来玉林峰。" "回峰主,师妹已拜在师父门下,自是要去主峰的。"焦溪行了一礼,朱孝天听了此话脸色微变,不过很快恢复,淡淡点头道"如此也好,去罢。" "不过,旁边的师弟师妹未曾择师,是要带去主峰进行择师大礼的,峰主若无事可随弟子一并去主峰。"焦溪言辞有礼,声音清淡,颇为好听。 "也好。各位峰主可要一起去?"朱孝天转身问过其余峰主,见他们性质缺缺也便住了口,除了张朱殊玄年龄尚小,那两人虽已筑基,年龄却是大了,想必以前是散修,到了突破瓶颈才入了上清门寻求庇护,寻得一两颗丹药以求进阶。 这种散修最为难管,保不准里面有其他门派的奸细,又要防范又要提拔,这个度很难把握,一般遇到这种弟子,是躲避不及的。可朱孝天的玉林峰人才匮乏,许久未出一个筑基的弟子,让他的地位在十二峰主中最低,峰里分到的丹药和灵石也最少,恶性循环,使得玉林峰越发败落。是以朱孝天才如此着急。 "峰主,弟子愿拜在您座下。"就在僵持的 时候,那女子开口,朱孝天见她身段风流,嗓音如黄鹂清脆,修为也不低,自是忙不迭的答应了。 另一名男子自愿入了元竹峰,他修得是体修,自然是去已体修为主的元竹峰了。 折腾了几天才到了上清门,张朱殊玄自是很疲惫,焦溪暂时将她安排在了的接待外来拜访修士的屋子里,让她休息,再提后事。 正文 第六章 我的师父是怪老头 一连睡了半天,张朱殊玄才依依不舍的起了床。上清门的客房极为简单,一床一铺,桌子板凳便是全部,索性被子松软,也睡得很舒服。 想起玄天里空荡荡的竹榻,张朱殊玄叹了口气,要赚钱才可以买好东西去装饰玄天,想来就心痒痒。 焦溪在屋内留了纸鹤,那纸鹤一直扑腾着翅膀飞在半空,张朱殊玄一伸手,那纸鹤便翩翩飞来,停在了她手中。 纸鹤扑腾着翅膀,小嘴一张一合,便听见焦溪那浅淡的声音"若是醒了便随纸鹤前来鹤鸣居,莫要耽搁,师父快要出关了。" 张朱殊玄傻傻的应了一声,也不知焦溪能否听见,提了裙子就跟在纸鹤后边跑了起来,美人迎风,发丝飞扬,煞是好看。 这主峰颇大,客房是在峰角,气喘吁吁的跑了半响,也不过才半里路而已,沿山而上的青石阶梯一眼望不到头,张朱殊玄累瘫在地上,阶梯旁长着郁郁葱葱的树,枝叶繁茂,其间不时传来清脆鸟叫,只是不闻人声略显清幽。 "还有多远。。。。"张朱殊玄坐在石阶上累的要死,那纸鹤见她停下,也不往前飞了,只是在半空中扑扇着翅膀。 "嘤嘤嘤,大师兄也不来接我。。。。"张朱殊玄慢腾腾起身,更加坚定了要学法术找法宝的决心,不过现在还是得找到鹤鸣居才是。 想罢又慢腾腾的爬,一边爬一边碎碎念,无怪乎什么大师兄一点也不厉害大师兄一点也不好之类巴拉巴拉,远在鹤鸣居的焦溪打了个喷嚏,不明所以。 "哈哈哈,老夫终于出来了!!"一身着玄袍的老头从石门中飞了出来,大笑三声后发现石门外竟然没有人迎接他,笑容尴尬地僵在了脸上。 这个老头便是焦溪、南宫凌和金吉的师父宣威老儿,与上清门掌门渊清老儿师承一脉,居上清门四大长老之首。实力与渊清不相上下,生性古怪,常年闭关,不知今日又是什么机缘让他出关了。 "嘁,这些臭小子,也不知道来迎接师父。越长越回去了,老夫非收拾他们不可。"嘟嘟囔囔的唤出法器,宣威老儿直直向主峰的鹤鸣居飞了过去。 这厢张朱殊玄哼哧哼哧的爬着山,那箱宣威老儿慢悠悠的坐在酒葫芦状的法器上喝着小酒唱着小曲儿,好不悠闲。 张朱殊玄香汗淋漓,素手抹去额头滴下的汗珠,已经累的说不出话来,连嘤嘤嘤的抱怨都没力气说了。 "咦?哪来的筑基期小娃儿?"宣威老儿喝了一口酒葫芦中的桃花酿,拍了拍法器,那法器便压低了飞行的高度,离得近了,见张朱殊玄顶着张可爱的面瘫脸在爬石阶,来了兴趣"小娃儿,是去哪里?可要老小儿载你一程?" "多谢老爷爷,我要去鹤鸣居。"张朱殊玄差点喜极而泣,抓住前方不停扑腾的小纸鹤,跳上了法器。 "这纸鹤上的气息倒是熟悉,你且说说你去鹤鸣居是为何?"宣威老儿头也不回,自顾自的喝着酒。 "大师兄让我去鹤鸣居见师父。"张朱殊玄语气里有点淡淡的委屈"可是他都不来接我,让我爬这么久的山,我都快散架了。" "噢?你大师兄是何人?"宣威老儿脑中灵光一闪,这大师兄不会是焦溪那臭小子,师父不会就是我吧? "大师兄名唤焦溪。"张朱殊玄语罢,宣威老儿呼地转过了头"所以你是说我是你师父?" "啊?"张朱殊玄一头雾水,还没反应过来,宣威老儿哈哈大笑"老子也有女徒弟了,不用整天看着那群臭小子,哈哈哈。" "以后你就跟着我混罢,师父罩你,随便闯祸,有师父给你担着。"宣威老儿乐呵呵的丢给张朱殊玄一颗灵宠蛋"这个是师父给你的见面礼。" "谢谢师父。"张朱殊玄小心翼翼的将宠物蛋抱在怀里,笑眯眯的道谢。虽然她现在也没反应过来这个奇奇怪怪的老爷爷是谁。不过,有礼物不拿就是笨蛋。 听着张朱殊玄甜美的嗓音,宣威老儿心里更是满足,有个香香软软说话好听又听话的徒弟心里就是爽呀,哈哈哈哈。 "师父!!!"南宫凌架着玉笛而来,面带焦急"您看到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了吗?那是大师兄给您新收的师妹!!" 宣威老儿心性调皮,向身后的张朱殊玄做了个手势,后者立马了解,全身心研究宠物蛋,一句话也不说藏在了宣威老儿身后。 "没看到啊,何事?"宣威老儿笑的阴险。 "遭了,小师妹不会法术,跟着那纸鹤也不知跑哪里去了,这可怎么办啊。"南宫凌急得满头是汗,这主峰是十二峰中最大的一座山峰,阵法、禁制无数,若是小师妹误闯了什么禁地,那可就完了。 "早知道她会迷路为啥不去接她?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娃儿若是被传送到哪个荒郊野岭去喂凶兽了,这。。。。"宣威老儿模样猥琐,就差抠鼻孔了。 "大师兄忘记小师妹不会法术了。。。。"南宫凌无奈,焦溪不论什么都追求完美,不过性子太冷清,不怎么过问繁琐小事,自是不知如何体贴人了。 "大师兄是坏蛋!!"张朱殊玄从宣威老儿身后探出一个小小的头来,满脸委屈,她爬山爬的现在还累呢。 南宫凌见张朱殊玄愤愤的表情,松了一口气,这才知道师父又出馊主意捉弄人了"师父啊,先让师妹去鹤鸣居吧,我们还得给师妹找住的地方呢。。。。" "啊!也是,那个地方乱的不成样子,怎么能让我宝贝徒儿住狗窝?"宣威老儿想到了什么,又道"小凌子你且先带着我宝贝徒儿回去,我去拿点东西,去去便回。"说罢,一股柔和的力度将张朱殊玄送到了玉笛之上,宣威老儿架着酒葫芦飞驰而去。 "师妹坐稳了。"南宫凌提醒了张朱殊玄,便朝着鹤鸣居而去,片刻时间,鹤鸣居到了,南宫凌体贴的将玉笛停到离地面很近的高度,方便张朱殊玄下去,感激的看了一眼南宫凌,张朱殊玄也为自己的弱小感到不好意思,变强迫在眉睫。 善解人意的南宫凌想来也看到了张朱殊玄的羞怯,笑了笑,露出两个深深的梨涡"小师妹不用恼,你方才13岁就筑基,在整个修仙界都算是天才呢,你只不过是缺乏前辈的指教,现下拜了师父为师,自然会学会许多高强的法术,以后你会比师兄还厉害的。" 张朱殊玄闻言抬起了脑袋,一双灵动的眼里充满了期待"真的吗?" "当然。"南宫凌揉了揉张朱殊玄的发丝,动作温柔,像极了五哥朱修,张朱殊玄心里涌过一阵暖流,不知道哥哥们在另外一个世界里过得好不好,找不到自己肯定都急死了,自己要快点变强才可以找回家的方法。 "二师兄,大师兄找你们呢。"金吉从鹤鸣居里出来,憨厚的摸摸脑袋笑了,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看上去忠厚老实。 "这就去。走罢,师妹。"南宫凌与金吉走在了前边,张朱殊玄跟屁虫似的跟在后边东瞧瞧西看看,看什么都稀奇的很。 鹤鸣居不大,共三个厢房一个大厅,中间一条走廊贯穿所有建筑,廊下有个小池塘,里边养了几条锦鲤,四周还稀稀拉拉种了些奇花异草,虽说不上别致优雅,但也不至于被宣威老儿说成狗窝。 焦溪早在大厅之内,执一卷书册翻看,见张朱殊玄拉着南宫凌的衣袖进来,眼色暗了一暗,随即转了过去,淡淡道"为何来这么晚?" "。。。。。。。"张朱殊玄心里有气,哪里会回答焦溪,只往南宫凌身后缩了缩,探出头来看焦溪,一双眸子水灵灵清透透,纯净如水。 "你。。。。"焦溪见她不回答面上冷了几分,又见她面上似对南宫凌有依赖,身边空气都冷了几分"过来。" 张朱殊玄慢腾腾的过去了,焦溪薄唇微动,正待说什么却听见空中一声大喊"屋内徒儿速速回避为师要施法了!" 焦溪一把抓住张朱殊玄,四人急急便退到了空中,见宣威老儿形容狼狈的拖着一座小屋,那小屋灵气四逸,竟是中品灵器,不住的想逃,宣威老儿挥手将鹤鸣居捻成灰尘,右手扯过张朱殊玄,取了她一滴鲜血,那小屋才安分下来,左手重重一放,那小屋便飞到了鹤鸣居原来的地方。 只见那小屋越变越大,犹如快镜头般,厢房、走廊、八角亭、客厅等由小变大,走马观花似的呈现出来,屋檐上雕刻着精致的花草,栩栩如生,那房柱上雕刻飞龙,龙身庞大,连片片龙鳞都清晰可见,龙头更是真实,那冷漠蔑视众生的龙眼中似有精光闪过,骇得张朱殊玄直往宣威老儿身后缩。 "如何?乖徒儿,师父给你寻了个新房子,可好看?"宣威老儿慈爱的看着自己的新徒儿,他一生痴迷修仙未曾娶妻,更没有子嗣,焦溪三人从未让他忧心过,好不容易来了个娇滴滴的小娃娃,胆子小,修为低,长得还好看,这还不得宠上了天,他上清门的最大缺点便是护短,这其中便是他最为出名了。 "师父这是法器吗?"张朱殊玄紧紧拉住宣威老儿的袖子,不敢去看脚下的风景,悬空感让她面色惨白。 "这可是我在门中宝库拿来的中品灵器,是当年为师偶然得到,现下便送与你罢。可喜欢?"宣威老儿见她害怕,便缓缓落到了地上,将她扶稳,这才放开。 南宫凌三人心下暗惊,这修仙界器物分三种阶级,最低阶便是法器,然后是灵器,再然后是仙器。一阶再分三个等级,下品,中品,上品。这中品灵器放在一个修仙小派用来当镇派之宝都绰绰有余。可见宣威老儿对张朱殊玄的喜爱了。 "这个房子可以变大变小吗?"张朱殊玄好奇的走上前摸摸柱子上的龙尾,那龙头竟从柱子上伸了出来,轻轻蹭着张朱殊玄的手,因得张朱殊玄已滴血认主,感觉它没有恶意,便任由它去了。 "哈哈,这灵器可随主人心意变化,可抵挡结丹修士的攻击,你现在用正好。"宣威老儿见她面露喜色,心里只觉一阵舒爽,若是张家六个哥哥见了,保证都会觉得宣威老儿现在的表情和他们一模一样,带着宠溺与笑意,简直是疼张朱殊玄到了心坎里。 "谢谢师父!"张朱殊玄摸摸这里摸摸那里,那雕刻在柱子上的龙整个脱离了柱身,庞大的身子盘绕在张朱殊玄身边,讨好的用龙头蹭着张朱殊玄的手,模样乖巧。 "师父,它是活的吗?"张朱殊玄见它颇有灵性,感到它对自己的依赖,心里欢喜,开口问道。 "也不尽然,只是一抹龙的神识,千万年来化作了这玲珑楼的器灵,稍有灵识罢了。"宣威老儿呵呵笑道。 "既然你有灵智,那我就叫你青玄好了。名字里也有一个玄字,和我一样,好不好?"张朱殊玄摸了摸龙头,那龙的眼里闪过欣喜,张朱殊玄便知晓它应了。 "进去罢,折腾许久,你也累了。"焦溪见她脸上对那龙的喜爱毫不掩饰心里不知怎的,不太舒服,面上也不显,开口道。 "走罢。"宣威老儿抬脚进了玲珑楼,其余四人陆续进了去。 玲珑楼精致,内里却是古朴大气。青石做地,朱楼黑瓦,清新朴素。美中不足便是空荡荡没有植物,看起来缺少生机。 张朱殊玄与金吉走在最后,一路上叽叽咕咕也不知说些啥,南宫凌不时插嘴两句,唯独焦溪跟在宣威老儿身后,身影略显寂寥。 "玄儿可有中意的房间?"宣威老儿开口便如此亲昵,张朱殊玄也不在意,看了看三位师兄道"师兄们选完了我再选。" 焦溪默不作声,南宫凌笑眯眯道"师妹先选罢。"说罢看了看金吉,后者摸了摸头,露出一口白牙"我睡不睡都无所谓,师妹快选吧。" "哼。"宣威老儿从鼻孔里哼出了一声,张朱殊玄立刻笑眯眯的道"师父要最大最好的那间,我想要那间小阁楼。" "这还差不多。"宣威老儿露出了本该如此的表情,大手一挥"你们随便选吧。休息片刻便去飞鱼集买点日用品。玄儿可不是你们这般皮糙肉厚,东西买最好的,帐都记我头上。" "是,师父。"三人也不觉得不公平待遇,只觉这一切都是应当的,唯有张朱殊玄心里感动,暗想着以后要怎么回报师父和师兄们了。 "玄儿,待会儿便去买些女娃儿喜欢的东西,看上什么拿什么,自有师兄们付账,师父且先休息段时间,有事便捏碎这玉简,为师自会来救你。"宣威老儿拿出一个玉简,交给了张朱殊玄,自去闭关巩固修为去了。 四人休息停当,出发去了飞鱼集。这次,张朱殊玄又会有什么奇遇呢? 正文 第七章 逛集市 四人从飞行法宝上下来,焦溪走在最前,,南宫凌与金吉一左一右将张朱殊玄护在三人中间,俨然一副保镖的样子。 张朱殊玄被三人的阵势弄得相当无语,只得任他们去了。一路走来,吆喝声不断,各类稀奇古怪的法器,常见或不常见的药草,各类大陆的小吃,更有身着奇装异服的各类修士穿梭其中,好不热闹。 一行四人衣着不凡,一身修为在场大多数人皆看不透,更别说那出色的外表,足够引人注目了。只见前方那人眉目清冷,飞眉入鬓,鼻梁俊挺,眸子如深谭,薄唇轻抿,面不露色,清冷出众。 左边那少年长相可爱,稍显稚气,嘴角时常上翘,笑眯眯地,由显亲切可爱;右边的男子年龄稍大,浓眉大眼,方正脸,身材魁梧,看起来便老实可欺。 而三人护在中间的一个小小身影更是夺人眼球,三人皆穿白色衣衫,唯独那女孩儿一身大红衣裙,衣裙上不知绣上了什么花样的花朵,在上好的布料上开出一片灿烂到极致的荼蘼来,裙摆恰好到小腿肚,露出精巧的脚踝,白净细腻的肌肤与红色的衣裙相衬,有一股惊人的美丽,叫人不敢直视。视线再往上移,让看的人心里一惊,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啊,多一分则多,少一分则少,清纯中自带有一股不自知的魅态,眉眼中却又有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脱俗,眼神却如孩童般灵动,真可谓是世间绝色了。 似是没有注意到众人打探的目光,张朱殊玄全部的心神都被集市中的新奇玩意儿吸引住了,不住的转头打探,人们的视线随着她的目光而转动。 "好了,快走吧。"焦溪有些恼怒,周围的视线胶着在张朱殊玄的身上,这让他心里很是不舒服,下次出来需得将她面容遮住,以免出现意外。 南宫凌细心多了,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个白色斗笠,戴在张朱殊玄头上,这才挡住了快要在张朱殊玄身上燃起火来的视线。金吉大大咧咧的挡在张朱殊玄身边,斜眼扫过几个不怀好意的低阶修士,放出淡淡威压,那周围的人才缓缓散去。 "师妹想买什么?"南宫凌偏过头来问她,后者迷茫的抬起了头,扳着手指头数"被子被套还有床单,床幔,桌椅板凳,厨房用具,生活用品都要买,还要葡萄种子,各种花种,树苗,还要吃饭。" "走罢。"焦溪在前方淡淡说道,率先走入一间家具坊。这里并没有将家具摆放出来,只是将家具样式画在了一个个小小的阵法之中,那阵法不停的旋转,人们便可以看见小小的模型家具在其中,随意挑选自己喜爱的东西。 "哇。。。好神奇。"张朱殊玄扑到了一个阵法前边,细细观看起来。店内伙计也不催促,明眼人看都看的出来这小姐身份尊贵,后方三人虽看不透修为,等得许久却不见不耐烦之色,想来这小姐来头不小,身边之人也如此不凡。面上却是更恭敬了。 "我想要那边的东西,那个绣床还有那个屏风。"张朱殊玄欢快道。 焦溪扔下几块下品灵石"将她要得东西都准备好。另外要三套最新样式的床,大厅家具,屏风等,都按最好的来,厨房用具也帮忙采购,送到上清门鹤鸣居即可。" 伙计一见灵石眼睛便亮了,连忙称是。招呼其他伙计去准备,自己将四人送了出去。 离了家具坊,四人又向花鸟市场出发,张朱殊玄左手一串冰糖葫芦,右手一串糖人,小嘴吃得不停,焦溪依旧散发冰气,南宫凌笑眯眯的帮忙寻找新的小吃,金吉一脸憨相跟在后边。 飞鱼集与张朱殊玄在京都凡世逛的集市不同,来这里的人大多都是修士,大多人或是去黑市里看拍卖,或是去摆摊做生意,卖一卖自己炼制的法器,炼制的丹药等等,赚取一些灵石。哪有张朱殊玄四人这么悠闲的闲逛,大手撒灵石的。 和熙熙攘攘的街道不同,花鸟市场尤显安静,不时几声鸟叫传过,更显幽深。阵阵花香袭来,四人皆是精神一振,呼出的浊气都少了几分。 这条街道安静异常,店家都是把花草摆在店门外,任人挑选,也不怕有人起了歹念偷去物品,这飞鱼集在凡人修士的世界都如此出名不仅是因为它其中物品繁多,还因为它的秩序。飞鱼集里有专门维持秩序的修士,隶属飞鱼一派,若是有人惹事,等同于打飞鱼一派的脸,就得承受他们的怒气。 张朱殊玄一路挑挑选选,将自己想要的花种,树种买齐,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前去酒楼吃饭。 繁华的街道上川流不息,凡人、修士穿梭其中,叫卖声不断,热闹非凡。张朱殊玄倚在窗户上透风,此时的她去掉了头上的斗笠,露出了一张素净的小脸,看的一旁侯着的小二直了眼。 "师妹想吃什么菜?"南宫凌转过身问道。 "要好吃的。"张朱殊玄一开口,那不食人间烟火味便跑的七八百里远,软糯糯的声音显得她更加可爱,哒哒的跑了过去,南宫凌失笑"那你可有什么要求,清淡还是辣一点?" "我想吃辣的。"张朱殊玄眼巴巴的看着南宫凌,后者则向小二报了一串菜名,听的张朱殊玄口水直流。 "修仙之人,戒口腹之欲。你可要纵容她?"焦溪淡淡开口,眸里一片幽深,默默看着南宫凌,后者笑,如微风拂面,眸子弯成月牙儿。 "小师妹还小,图个新鲜,今日便让她多吃些吧。"南宫凌此时却是没有了之前的可爱无害,眼睑下垂,遮住了眸中情绪。 "大师兄。。。。我想吃。。。。"张朱殊玄可怜巴巴的盯着焦溪,金吉也在一旁劝"就这一次吧,大师兄,连师父都说了。。。" "罢了。。。。"焦溪无奈,自顾自喝茶不再言语。 菜品丰富,全是偏辣的菜色,张朱殊玄早已饿了多日,虽说滋味不比家里大厨做的好,也勉强够解馋了。三人一通狠吃,桌上菜品全部被吃光,这才满足的停下来。 "好饱。"小脸上露出满足的神色,张朱殊玄这才注意到一旁喝茶的焦溪"大师兄,你不吃吗?我们都吃完了哎。" "我早已辟谷,无需进食。吃好了那便走罢。"说罢,率先走出了厢房,只留下白色的衣角。 "我还说回去之后给你们做烧烤呢,大师兄不吃的话我们就叫上师父一起罢。"张朱殊玄没有看出焦溪的异常,仍是乐呵呵的打算道。 "烧烤是什么?"金吉打了个饱嗝,拍拍肚皮,一脸满足。 "到晚上你们就知道啦。"张朱殊玄笑眯眯的弯了眼角,笑颜如花,南宫凌也笑,气氛融融。 三人出了雅间,却不见焦溪身影,金吉正说放出纸鹤去寻,南宫凌却笑道"想必大师兄定是回去料理家具的事了,我们传音给他说稍后便回就好。"说罢,拿出一只金龟子样式的传音器,吹了一口气那虫子便抖抖翅膀,飞了出去。 三人又是一番吃吃逛逛,一路来到灵宠店。但见笼子里关满了各式的灵兽。颇有些现代宠物店的感觉。 "小师妹可有什么想要的宠物?二师兄给你买。"南宫凌笑眯眯的牵着张朱殊玄,心情颇好,指了指那笼子里的三阶灵兽,无耳猫道"这猫性情温和,最是黏人,好多女孩子都喜欢,你可要买上一只?" 张朱殊玄嫌弃的别开了眼,那无耳猫倒也通灵性,可怜兮兮的呜咽了一声将身子埋得更低了,可惜张朱殊玄对一只没有耳朵的猫并没有什么兴趣,转而去看另外一排排摆在架子上的灵宠蛋了。 "小师妹,这些都是最便宜的小玩意儿,许久孵不出来,店里卖不出去才摆在这里的。"金吉开口道,洪钟似的大嗓门让一旁的伙计脸色发黑,得,原本想喊个高价将这些孵不出来的废蛋卖出去,这下子白送给人都不要了。 "真的?二师兄我要这个。"张朱殊玄指着一个畸形的蛋,南宫凌二人凑过去一看只见那蛋硕大,像串糖葫芦似的,后面还跟了两个蛋,三个蛋连在一起,越到后边越小,整个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这位小姐,这个蛋在店里放了好几年还没卖出去,这样吧,您随便买点什么,这个蛋就当小的送给您了。"伙计讨好的说道。 "也好。那我要一只会挖地打洞的灵宠。要温顺,吃的很少的那种。"张朱殊玄打起了小算盘,玄天里可缺一个会种地的呢。 "您看这只五阶的地精怎么样?"伙计指着货架上最里边的一只小动物,只见那地精毛色顺滑,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看起来又精明又乖巧。见张朱殊玄看向了它,急忙用双手对着张朱殊玄拱手,模样可爱极了。 "二师兄我想买这个。"张朱殊玄一眼就喜欢上了地精,胖乎乎的像只大号松鼠,不过没有松鼠那么大的尾巴,爪子锋利无比,天性喜欢打洞,再没有比它更适合去玄天里挖地种东西了。 "既然你喜欢便好。就要这只地精和那个奇怪的蛋。"南宫凌丢出几块灵石,将蛋和地精装在了灵宠袋里,三人一齐回去了。 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焦溪心口微疼,手里的糖葫芦像是沉重无比,自嘲的笑了笑,一松手,糖葫芦掉在了地上,而焦溪,早已架着法器离去,徒留一缕叹息罢了。 正文 第八章 户外烧烤 张朱殊玄偷偷摸摸的将两个宠物蛋丢进了玄天,玄天里灵气十足,更有益与宠物蛋的孵化。 树种和花种张朱殊玄不敢丢进去,就等个时候将地精一齐带进去,开始玄天里的大改造了。 片刻便到了玲珑楼,焦溪早已将家具坊送来的各式家具收拾妥当,玲珑楼终于也有了人气,宣威老儿早在客厅里姿势不雅的喝茶,见三人回来了,喜滋滋的道"乖徒儿回来啦。快去看看你的小阁楼,不满意的话咱再重新布置。" "真的?谢谢师父和大师兄。"张朱殊玄哒哒的向着阁楼跑了去,大厅与阁楼尚有一段距离。宣威老儿见她跑的辛苦,一挥手,张朱殊玄便飘了起来,停在了阁楼前。 但见那阁楼精致,青玄盘在阁楼上,将龙头弯了下来,蹭了蹭张朱殊玄的手,张朱殊玄摸摸龙头,踏进了阁楼。阁楼共两层,第一层是个小小的客厅,第二层才是闺房。 踏步走了上去,张朱殊玄眼前一亮,只见那房中以柔软长毛毯铺地,桌椅无不精致,皆以上好灵木制成,床在最里边,以珠帘为遮挡,进了里面去,玉石做的床晶莹剔透,做成榻榻米形状,前方还有一屏风遮挡,那屏风上用金丝银线绣着梅花图,整个房间皆是布置精致,无一不体现出布置者的用心 大厅内气氛有些诡异,焦溪目不斜视的喝着茶,宣威老儿姿势不雅的瘫在椅子上,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些什么,南宫凌笑眯眯的望着新买的茶具,金吉摸摸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头雾水。 张朱殊玄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宣威老儿蹭的一声跳了起来"乖徒儿,师父给你选的东西好看不好看?" "好看!!谢谢师父!!"张朱殊玄笑的甜甜的"可是我选的那个床在哪里?" "这个嘛。。。"宣威老儿四处看了看,将桌上的储物袋给了张朱殊玄,后者高兴的收了起来正好可以放进树屋里。 "师妹哇,你说待会儿我们吃烧烤呢。"金吉乐呵呵的往张朱殊玄身边凑,宣威老儿一听来劲了"烧烤是啥?" "好吃的。待会儿大家一起吃。不过现在我们得把这些都弄好。"张朱殊玄拿出装着种子的储物袋晃了晃,指着空荡荡的玲珑楼道。 "这个简单。"宣威老儿正待挥手,张朱殊玄急忙道"师父!!你别急,来给你说怎么弄。"宣威老儿急忙住了手,看着张朱殊玄。 小阁楼下搭起了葡萄架,种上了几株葡萄,新芽初绽,生机勃勃,四周以星星点点的满天星做点缀,素雅有致,一条小道通往焦溪的住所,张朱殊玄在小道旁种满了翠竹和各类竹子,来年开春,便有春笋吃了。 焦溪性子冷淡,张朱殊玄思索片刻,在焦溪的住处栽了百十株梅花,梅花高洁,只在冬日开放,正配焦溪的出尘冷淡。 金吉的住处则根据他自己的意愿,撒满了向日葵的种子,来年这里将是向日葵的海洋。 南宫凌表示自己无所谓,张朱殊玄在储物袋里掏出了七里香的小苗,种在了南宫凌的阁楼下,若是七里香长成,花开时节整座小楼都会是白色素雅的小花朵,美丽,却不热烈,温润如水,静静的吞吐着芬芳。 长廊旁的水池里被种上了莲花,丢进了几尾锦鲤与一只乌龟并几只肥美的虾子,八角亭外几株桃花树静静屹立,树下鸢尾、郁金香等花朵含苞待放,羞涩含情。 宣威老儿的屋子在最尽头,他强烈要求种上他自己不知从哪里挖来的果树,张朱殊玄也由他去了,只在阁楼下种了玫瑰,热烈如火,又在果树外围种了芙蓉花,粉白的大束花朵遮住了内里隐约的风景,倒也清幽。 大厅外摆放了艳丽的牡丹,常开不败,雍容富贵,桂花树则种在了厨房那一块,发出甜蜜的香味。 厨房的院子里还有一棵大槐树,树下有石桌石凳,金吉将张朱殊玄吩咐做的简易烧烤架拿了出来,一旁的石桌上摆了一溜的蔬菜与各种调料,师徒四人坐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张朱殊玄。 张朱殊玄让宣威老儿将竹子削成签,其余三人学着张朱殊玄的样子将蔬菜穿在竹签上,张朱殊玄用秘制的油刷了又刷,才将烤串放上烤架。 辣椒粉,胡椒粉,盐,这里没有味精,张朱殊玄用一种果子的汁水代替,将菜蔬里的鲜味提出来,不一会儿便香味扑鼻。 宣威老儿眼馋的看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不满的看着烤串,疑惑道"怎么没有肉?" "我也想吃肉。。。。。师父你去弄点肉。。。"张朱殊玄眼巴巴看着宣威老儿,将手中烤好的土豆和茄子递了过去。 "你且等等。"宣威老儿一把抓过烤串,急匆匆的腾空而去,张朱殊玄将烤好的蔬菜分给其余三人,金吉最豪迈,呲溜溜一把就吃光了,南宫凌试探的尝了尝,露出满足的表情,这烤串闻起来香味扑鼻,吃起来既有蔬菜的鲜嫩还有一股子爽口的麻辣,又鲜又辣,让人爱不释口。 焦溪接过张朱殊玄递过来的烤串,还未拿近,鼻子一痒就想打喷嚏,好在他忍住了,辣味扑鼻,只得屏住呼吸尝试性的吃了一口,才入口,便觉喉咙奇痒,咳嗽了起来。 "大师兄你还好吧?"张朱殊玄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将一杯果汁递了过去"你是不是不能吃辣啊?我给你烤不辣的吧。" 焦溪只觉她手覆着的背似要烧起来,面上却不动声色的喝起了果汁,南宫凌抬眼看了一眼,眸子里闪过一丝嘲讽,片刻,又恢复了正常。 "三师兄,你过来,我教你怎么烤。"张朱殊玄将吃的正欢的金吉揪了过来,教他烤烧烤,开玩笑照他这样吃,师父回来了还剩啥? 金吉也学的很认真,这么好吃的东西,要是小师妹哪天不在,可不就吃不成了吗?两个人各怀心思,手上动作却不停,将烤好的烤串放在一旁的玉盘上,玉盘剔透精莹,映着上边儿的烤串颜色更加好看,让人一看便口水横流。 "师父怎么还不回来?"张朱殊玄吃着一串烤茄子,望着半空,望眼欲穿。 "我也想次肉。"金吉口齿不清的啃着烤串,大胡子上被糊上了金黄色的油,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修仙之人不能逞口腹之欲,张朱殊玄所用的菜蔬全是玄天里面的,灵气十足,三人吃着也发现了,不过见张朱殊玄一脸平静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暗暗想着这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徒儿,我回来了!!"宣威老儿一身玄色衣袍凌乱不已,肩上扛着一头三阶的长毛肉猪,手上乱七八糟的拎着几条活泼乱跳的鱼,直直地落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了石凳上,抓起玉盘上的烤串便吃了起来。 金吉自发的抹了抹嘴,在张朱殊玄的指导下处理了鱼和肉猪。不一会儿,烤的金灿灿的肉猪片儿便放在了石桌上,旁边放有嫩绿的生菜,碟子里有秘制的酱汁和干辣椒粉,张朱殊玄将肉片在酱汁里滚了一圈,再沾上一点辣椒粉,生菜将肉片一包,放入嘴里顿时满足的一叹。 宣威老儿自从吃了烤串之后再也不怀疑张朱殊玄的手艺,连忙学着张朱殊玄的样子卷了一片肉片,放在嘴里囫囵吃了,眼睛一亮急急忙忙加入和金吉抢食的队列。 南宫凌紧随其后,吃完一片也露出同样满足的神情,焦溪见他们如此皱了皱眉,看着红彤彤的辣椒粉不自觉的移开了目光,张朱殊玄百忙之中替他卷了一片,只沾了酱汁往他嘴里一放,抢食队列中又加入一人。 五人哼哧哼哧将一整头肉猪解决,又一人吃了一条鱼这才作罢。瘫在石凳上起不来。 "徒儿啊,你这手艺哪里学的?"宣威老儿满足的剔着牙,又砸吧着嘴喝了一口消食的碧螺春,舒服的直哼哼。 "我自己学的。"张朱殊玄喝了一口果汁,看着宣威老儿狼狈的衣袍"师父你那么厉害,为什么去找点肉就变这样啦?" "咳。"宣威老儿被嘴里的茶呛了一口,面色又严肃起来"还不是那渊清臭老头,抢我的烧烤!!!老子有空了必须揍死他!!" 被骂的人毫无感觉,坐在大殿之上流口水,琢磨着去玲珑楼抢点吃的,又拉不下脸,他早已辟谷,元婴期大圆满的修为舔着脸去问小辈要吃的?他做不出,但看着桌上几根竹签,想着那口感,口水又流了下来。 唉,真是万难的抉择。 "是掌门啊?下次让他一起来吃就好啦。"张朱殊玄一脸天真"师父,我们是不是不能每天都吃饭,大师兄说吃多了凡世的食物,会让污浊留体,对修行无益。" "哪来的话?徒儿你想吃就吃,师父自有办法。"宣威老儿喝了口茶,将后边一句话留了不说,更何况你做的食物竟有淡淡灵气,对修行有益才是真,不由又得意起来,不愧是我宣威的徒弟啊。。。。。 "好吧。那明天早点师父想吃什么?"张朱殊玄仰头看宣威老儿此时的他翻身上了槐树。给张朱殊玄搭秋千,树下的狼藉自有金吉和南宫凌收拾,焦溪沉默的为宣威老儿递绳子。 "可有什么选择?师父我几百年未曾吃过饭了,今日可是第一顿呢。"说罢打了个饱嗝,跳下了树。 "有包子,粥,油条,豆浆,糯米糕,肉饼,抄手,饺子,面。。。。。"张朱殊玄报了一长串名儿,宣威老儿眼看着又要流口水了。 "就包子和粥吧。"宣威老儿开口道。从怀里摸了摸,掏出一本破破烂烂的书来"你且先看看这本书,若是不懂的便问你的师兄们。师父去讨酒喝。"说罢,踏云而上,抱着酒葫芦飞远了。 院中狼藉早已收拾干净,张朱殊玄被南宫凌领着补习修仙常识去了,焦溪望了有说有笑的两人一眼,不语,金吉大大咧咧的对焦溪行了一礼,回自己屋去了。 夜凉如水,张朱殊玄盘腿坐在自己小阁楼下水池边的木板露台上,津津有味的听着南宫凌说着这修仙界常识。 修仙分为几大阶段,炼气、筑基、辟谷、结丹、元婴、化神,最后才是得道飞升。每一个阶段又分四个等级,低、中、高、大圆满,修仙之不易,可见一斑。 张朱殊玄心中不解,自己仅仅修炼几日便已筑基,二师兄却说常人筑基不易,他们师兄弟三人也是多亏师父给的筑基丹才顺利筑基,所花时间十余年,放眼上清门也算天资异禀。那我呢?想到此,张朱殊玄不禁打了个寒颤,难道自己是怪物? 她却是不知道,她在玄天里呆的时间早已超过外边时间两倍,且玄天里灵气充裕,她所食的小红果乃是仙界之物,可洗髓换骨,那枯竭的瀑布更是仙人饮的水,无意间吸入的灵气当别人修行几十年的量了,不得不说不知者有傻福啊。 张朱殊玄打定主意不想这事儿,仔细的将手中书本一一看来,南宫凌见她认真非常也不打扰她,只静静坐在她身旁,空气里传来郁郁莲香,偶有蟋蟀虫声传来,时光静好。 "二师兄,这本书我看完了,可以教我一些法术吗?明天做饭可能会用到。"张朱殊玄合上书卷道。 南宫凌抬头望了望天,头顶一轮明月悬挂"天色不早了,小师妹还是先歇息明日再学也不迟。" "也好。那我去睡啦二师兄晚安。"张朱殊玄道了谢,转身回阁楼了。 脱下鞋子,欢快的扑到了玉床之上,拉过厚厚的锦被,张朱殊玄很快进入梦乡。 正文 第九章 带地精回家 层层叠叠的纱帐里透过温暖的阳光,张朱殊玄揉了揉眼,撑起了身来,见外面还是一片寂静,将灵宠袋拿了出来,地精感受到主人的气息,低低的哼唧起来,将地精放了出来,地精撒娇似的蹭了蹭她的手心。 "怎么啦?"张朱殊玄摸摸地精的头,带着它进入了玄天,初时感受到了玄天对外物的抗拒,不过当张朱殊玄将地精抱在自己身上,顺利的进入了。想来玄天也只认同张朱殊玄一个罢。 一进去便觉灵气充沛,地精欢喜的跳起来,大眼睛里充满着崇拜,主人好厉害呀,这里灵气这么充裕,自己肯定可以进阶的,进阶以后肯定就比灵兽店里的地精厉害啦。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啦,要听话哦,我大多数时间不在这里的,现在这里只有你一个,可能会有点无聊,不过,等那几只孵出来你就不会无聊了。"张朱殊玄指着大树下的几只蛋说道。 张朱殊玄走了过去,想起这几个蛋还没认主,咬破食指在蛋上各滴了一滴,模模糊糊的感应到几道思绪,一道较为傲娇,哼哼唧唧表示自己很不满;还有一道似乎在训斥什么,总之吵吵闹闹的不得安生。 "真热闹啊。"张朱殊玄笑了笑,看向地精"给你取个名字,就叫小灰好吗?" 地精高兴的点点头,在原地转圈圈。转完眼巴巴的看着张朱殊玄,水润润的眼睛甚是可爱。 "你饿了吗?"张朱殊玄带着小灰走到了菜地,豪迈的指着规模尚小的菜地道"喜欢吃什么,随便拿!!" 地精高兴的"吱"一声,奔着胡萝卜去了。玄天里的胡萝卜个头好比正常的南瓜大小,个头大,又白,咬下一口,汁水横流,入口清甜,地精哼哧哼哧解决完一个胡萝卜,仔细的用爪子抹了抹嘴,才奔到张朱殊玄身边撒娇。 张朱殊玄见它乖巧可爱,只是将那胡萝卜周围的土挖开,还小心翼翼不把周围的菜给弄伤,心里一暖"小灰以后这里就交给你啦,要把这些菜照顾好哦。" 小灰使劲点点头,主人对它那么好,这个胡萝卜好吃又充满灵气,自己肯定要好好看家照顾好这些菜啦。 "走吧,我们去美化环境。"张朱殊玄将自己采购的种子拿出来,信步走到枯竭的小溪边,原来红果子消失的地方,早已发出嫩芽,新芽嫩绿,煞是可爱。上次种下的五色果也结满了一树的果子,一树的果子洁莹洁白,看起来圆润可爱,随意摘了两个,一个递给地精,一个自己啃。 吃完了五色果,张朱殊玄又叫地精将果核埋在了土里,下次进来时,想必也会看到它们开花结果。 地精很听话,张朱殊玄指着哪儿,地精就上前挖坑,张朱殊玄在溪边种了一种不知名的花,树枝粗大,花朵粉白且大朵,层层叠叠的花瓣开的绚烂,很是美丽。想来到时候自己找到了灵泉,将它引进来,流水落花,又是一番美景。 大树周围有玄天原有的小花朵,张朱殊玄丢了些花种子下去,不一会儿,那花便生根发芽,开出灿烂的花来,张朱殊玄信步走在小路上,随手将花种撒下去,地精在后面跟着,只见花种落地的那一刹那便发芽开花,地精好奇的扭着肥胖的身子回头去看,花朵艳丽,空气里升起淡雅的花香,地精一步一个脚印的跟在张朱殊玄后边,见证的这美丽的时刻。 少女素手执花种,一路走来,花开遍地,美不胜收。走出了小山谷,外边有几亩地大小,这玄天是根据自己能力大小而变化,现下这玄天里除了小山谷和大树那一片地,就还有这几亩地了。除去这些地以外,其余空间一片混沌,分不清天地,张朱殊玄不禁想,若是有一天自己成仙了,这玄天会不会变成另外一个小小的,只属于她自己的世界? 不过不知道要等多久了,也许永远也没有那一天。叹了口气,地精看张朱殊玄表情便知她要干什么,急忙上前去挖坑。地精在前挖坑,张朱殊玄就把树种放下去,在前的地精又返身回去将土拍好,主宠之间配合无间,将果树尽数种完。 只见枇杷树、桑葚树、桂圆树等一一种好,树下留了空间,种下了一些地瓜和菠萝,好容易弄完,一人一宠都累的不轻,坐在地上休息。 片刻后,张朱殊玄拍拍地精的头"小灰,我要出去啦,你自己在这里好好的哦。" 小灰点点头甚是乖巧,张朱殊玄返回树屋洗了个澡匆匆的出了玄天。 外边早已天色大亮,张朱殊玄赶到厨房,起火熬粥,虽然以前做过饭,但是从没用柴火做饭的张朱殊玄遇到了难题,只得慢慢的用火球术点燃了木柴,这才从玄天里拿出了南瓜,熬了一锅清香的南瓜粥,又揉面做包子,发现没有馅儿,只得从玄天里掐了几把芹菜,切的碎碎的,在包子的褶上切了一小块菠萝做点缀,蒸好后将粥和包子都用玉盘装了,端了出去。 槐树下闻香而来的四个人早已在石桌上坐好等开饭。张朱殊玄笑了笑,怎么都和哥哥们一样是吃货。 早饭上桌了,四人眼前一亮。南瓜粥呈淡淡金黄色,入口绵软清香,包子口感松软,馅儿带清香,虽没肉但滋味良好,几个包子下肚,才发现太好吃,根本停不下来。 宣威老儿一口一个,吃完了才吸溜一声,将一碗南瓜粥喝光,放下了玉碗。 "殊玄啊,今天昨天为师给你的书看了吗。"宣威老儿随手拿着一个包子啃了起来,问道。 "回师父的话,看完了。"张朱殊玄将破烂的书本拿出来,翻到一页,指着一行字道"可是师父,这里说,修仙之人食了凡尘之物会产生污浊,那污浊是指便便吗?那进阶以后产生的污浊也是便便吗?" 金吉嘴里含的南瓜粥一口喷了出来,喷在了对面焦溪如玉的脸上,焦溪面色阴暗的抹去自己脸上的粥,脚步虚浮的走了,想来也是去沐浴。 宣威老儿嘴里啃了一半的包子掉在了地上,眨巴眨巴眼,咳嗽了几声"乖徒儿啊,这个咱们就不在吃饭的时候讨论了啊。师父今日再给你一本书,自己领悟,若是不懂,去问你大师兄。"说罢,又掏出一本书,上书"修仙法术大全",递给了张朱殊玄。 接过书本,张朱殊玄翻着书径直走去了自己的阁楼,剩下的南宫凌与金吉对视一眼,施了个清洁术将玉盘洗了,又一番收拾,才将石桌收拾干净,各自去修炼去了。 张朱殊玄盘腿坐在水池旁边,鼻间有淡淡莲花香气,焦溪信步走来,便见少女乌发白衣,素净如同白莲,素手执书,手腕间碧绿玉镯时隐时现,微风不时吹起她的乌发,美好如斯。 张朱殊玄一手翻书一手试探性的将灵气聚集在指尖,嘴里念着口诀,素白的手指一指,婴儿拳头大小的火球便烧着了焦溪的衣角,焦溪的脸又黑了。 "啊?大师兄!!"张朱殊玄闻到火烧布料的味道,急匆匆的跳了起来,焦溪早已施了个水球术将火扑灭,眸里晦暗不明。 "我不是故意的。。。。"张朱殊玄尴尬的立在一旁,时不时偷偷看一眼面色不明的焦溪。 "不错。第一次就知如何聚集灵气。"焦溪见她不安,冰冷的口气松了松"再试一次。" "哦,好。"张朱殊玄木呆呆的又念了一次口诀,指尖冒出灰扑扑的几缕烟,半点火星也无。 焦溪顿了顿,叹口气"好好练吧,我在一旁看着你,若不懂再问我便是。" "好。"张朱殊玄也不扭捏,拿了书便坐在池边翻看,焦溪也在一旁盘腿坐下,闭眼修炼。 张朱殊玄嘴里嘟嘟囔囔不知在说啥,一会儿使个火球术一会儿使个水球术,玩的兴致勃勃。 这本书里大致都是些常见小法术,张朱殊玄刚开始不太熟练,后来顺手了便使的熟稔很多,火球也从婴儿拳头大小壮大到成人身形大小。 翻到书的最后一页,居然是空白,张朱殊玄抬头看了看天,估摸着已到了下午,便施施然起身,看了一旁入定的焦溪一眼,露出调皮的神色,偷偷念了定身术的口诀,焦溪浑然不觉,只眉头皱了皱。 "小师妹。"南宫凌信步走来,见她调皮的神色不禁一笑,如微风拂面,与空气中柔和的莲香一道,醉人的温柔。 "你是不是干什么坏事了?"南宫凌见焦溪一动不动,张朱殊玄点点头,又摇头,将定身术解除,拉着南宫凌跑去找金吉玩了。 焦溪睁开了眼,眸里露出笑意,半响又觉不悦,为何总是觉得她和自己不是很亲近?倒是和南宫凌与金吉走得很近,焦溪顿了顿,暗自思量,难道是自己太过清冷?百思不得其解,焦溪有些郁闷,站起身来,一只纸鹤扑嗒着翅膀飞来,焦溪拆开看了看,露出恼怒的神色,用火将纸鹤焚了,大步离开。 正文 第十章 一舞倾城 在主峰呆了几天,未曾离开过,每日修炼做饭,略显枯燥。宣威老儿怕张朱殊玄无聊,带着她四处转悠。 离开玲珑楼,宣威老儿带着他的徒儿去往大殿。玲珑楼虽位于鹤鸣居的原址,与大殿同在主峰,却相距甚远,张朱殊玄坐在酒葫芦上,一头青丝迎风飘扬,白裙翩翩风姿迷人。 今日不知何事,其他峰主和弟子也匆匆向大殿赶去,宣威老儿拉住其中一个二等弟子"今日是何事?搞得像赶集似的。" "回长老的话,今日是掌门生辰,大家都赶去祝寿呢。"那弟子爽朗一笑,拍了拍手中盒子"我是代表峰主送礼去的。" 宣威老儿愣了愣,张朱殊玄知道这是自家师父忘了这回事了。 "师父,你是不是把掌门的生辰忘了。。。。"张朱殊玄拉拉宣威老儿的衣袖,宣威老儿尴尬一笑,抓头搔耳的想该送啥。 一颗千年灵参递给了宣威老儿,那灵参灵气四溢,成色上好,素手抓住的人参已形成人形,竟有成年人脑袋大小,实属罕见。 宣威老儿眼里闪过惊讶,张朱殊玄又取出素色的绸缎,将人参放在玉盒里包了起来,抱在了怀里,自信满满的指着大殿方向"出发!!!" 宣威老儿收起惊讶,转头笑了笑,有爱徒如此,还求什么?双手背在身后,猥琐的身影此时竟有了仙风道骨的味道。 大殿恢宏壮观,隐在云雾之中,飞檐金壁,端庄大气,空中各类法器飞行灵宠比比皆是,殿中隐隐有仙乐传来,张朱殊玄看什么都惊奇,身旁有弟子骑鹤而来,那鹤因她身边灵气充裕,伸了头过来讨好的蹭蹭,张朱殊玄笑了笑,掏出一颗樱桃喂与它吃,那鹤顿时高兴起来,驮着自己主人在空中飞了几圈,骇得那弟子抱紧了鹤脖子生怕掉了下去。 "呔!!你这人怎么随便喂食别人宠物?"甜美清亮的声音响起,一个娇小的女孩儿坐在一只鸾背上,大声质问道。 宣威老儿与张朱殊玄同时抬头看去,见一娇美女孩骑鸾而来,面容娇俏,梳一个双鬓髻,身着嫩黄色衣衫,更显可爱。 "你。。。。"那女孩儿见了张朱殊玄竟说不出话来,只觉面前女孩美极,一身白衣脱俗,美若天人,已到嘴边的指责却是再也说不出口了。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张朱殊玄也知是自己不对,连忙开口道歉。 "不用了。。。神仙姐姐。。。"景玉喃喃道,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美的人,景玉心里怎么还敢指责这样美丽的人儿呢! "哈,我可不是神仙姐姐,我是殊玄,很高兴认识你。"张朱殊玄不好意思的笑,那边景玉却自己脸红了。 "我是麟驹峰的景玉。"景玉也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两颊肉嘟嘟的煞是可爱。 宣威老儿从张朱殊玄身后探出脑袋来,嘴里还嚼着张朱殊玄做的小点心,吧唧着嘴"哟,是景玉丫头啊。" 景玉瞪大了眼睛,看着宣威老儿皱菊似的脸,怒火顿时冒上心头"你这个小偷!!把那日偷拿的肉猪还给我们!!" 说着竟翻身到了酒葫芦上,两人顿时开始了你追我躲的游戏,张朱殊玄头大了,那只金色的鸾面对张朱殊玄竟有些臣服的模样,低着头,不敢抬起来。 酒葫芦东摇西摆,张朱殊玄也不会架法器,那只鸾竟讨好的用翅膀将张朱殊玄卷到了背上,周围人一愣,正在和宣威老儿扭在一起的景玉都愣了愣。 金鸾是鸾中凤凰血脉最纯的,性子也如凤凰般,向来高傲,除了主人之外不会搭理任何人,怎么今日如此反常? 景玉不禁捧了心,双颊粉嘟嘟道:"神仙姐姐就是神仙姐姐,连小金都喜欢她呢,太棒了,我怎么会认识这么漂亮的人。。。" "玄儿是我的徒弟,我让她不理你她就不理你,快给老小儿道歉,每日送一头肉猪来,不然。。。。哼哼。"宣威老儿松了拉住景玉的手,景玉觉得双脚放空,一看自己被提住衣领,悬空在酒葫芦上,顿时尖叫起来。 "小偷!!!快放手!!!我要告诉我爹爹去!!"景玉到底是个小姑娘脸色顿时吓变了。 麟驹峰的弟子见此也面色不好,却无一人敢上前,宣威老儿是四大长老之一,修为高深,性情古怪,谁也拿不准他是开玩笑还是当真。 "师父,你干嘛欺负景玉。她都吓坏了。"张朱殊玄拍了拍鸾,鸾恭恭敬敬的飞了过去,将景玉接了过来。 坐在鸾的背上,景玉抱住了张朱殊玄顿时哭了起来,张朱殊玄只得安慰她,又拿出自己做的糖果来哄她,才算是止住她的哭声。 景玉将手里的糖果放在嘴里,顿时唇齿间爆发出浓郁的灵气,混合着果香,头皮都顺畅得发麻,这是灵力过于充裕的现象,不过这灵力却温和,浑身只觉舒适,说不出的轻松。 "姐姐这是什么啊?"景玉搂着张朱殊玄不肯撒手,看的宣威老儿牙痒痒。 "灵力糖果。"这是张朱殊玄研究了半天才研究出来的做法,将五色果里的果汁提炼出来,又将灵力揉在其中,既有果香又有灵力,做闲暇时的零嘴吃,也可以在灵力不足时补充灵气。 "哇。。。。"景玉崇拜的看着张朱殊玄,下定决心要跟着张朱殊玄混了。 "走罢。"张朱殊玄一行人向着大殿而去,大殿处早已人声鼎沸,众人都被引到偏殿的花园中,观看表演。园中奇花异草无数,更有珍贵的灵草灵花,众人不由啧啧称奇。 但见园中央有巨大莲池,莲池中央建有台子,早有女弟子在表演琴瑟了。琴声虽雅,却不符这气氛,想起自己也是在生日才来到这里,心下不禁惆怅,唉,不知什么时候自己才可以见到家人啊。 宣威老儿不知拿着礼物跑到哪里去了,景玉紧紧拉住张朱殊玄衣角,寸步不离的跟着张朱殊玄,哪里知道自家老爹苦哈哈的在寻她。 台上女弟子结束了表演,施施然一笑,向着众修士行了一礼,便下台去了。接下来便是群舞,只见众多女弟子身着粉色纱衣跳起了柔美的舞蹈,身姿柔软,舞姿优美,尤其是领舞那女子,神情妩媚,眼神轻佻,一双媚眼不住的向台下各位弟子身上瞄,被她看到的弟子也是喜滋滋的回望,自以为美人对他有意,女子不禁弯了唇笑,余光却扫到台下的张朱殊玄不禁面色一变,眸里闪过一丝狠毒。 这女子便是当日被焦溪降为末等弟子的李香君,被降为末等弟子自然不能入上清门,只能同许多有灵根但永远修炼不出什么名堂的人一样,待在上清门附属的宗堂中,为上清门赚灵石,打理凡间生意等杂事。 今日的表演可是她争取了好久,付出了些代价,才换来的,就等着哪个弟子看上她,和她结为双修夫妻,便可入上清门,本该高兴,岂料却看见将她害成这样的罪魁祸首。 李香君心里转了几个歹毒的心思,面上却笑的更加妩媚迷人,跳到精彩处,便有弟子站起来鼓掌,一舞跳毕,李香君却不急着下台,大声道"听闻宣威长老座下爱徒善舞,风姿绰约,不知今日在掌门生辰可否一见?" 周围安静了下来,众人目光皆看向张朱殊玄,景玉毕竟还小,站在张朱殊玄身旁被这么多人同时看着,躲在了张朱殊玄身后。 张朱殊玄凝神看了看台上的女子,觉她面相熟悉,思索了一会才想起原来她是害她额头留疤的李香君。 "怎么?你可是不愿,还是。。。。。。不敢?"李香君料定她一介平民也学不得舞,只想待她出丑之后自己再跳上一曲,定会在她的衬托下出彩绝尘,当下一笑。 "有何不敢?"张朱殊玄虽善良,却绝不懦弱,对于这种心思不正的人,她也没有给面子的必要。 在众人的目光下走了出去,一步一步,白色衣衫渐渐变了颜色,粉红,浅红,颜色渐渐深重起来,衣袖不见了,露出雪白的胳膊,裙摆越来越长,最后成了艳丽到刺眼的大红色,张朱殊玄让挽成髻的头发披散开来,每走一步,众人呼吸便重一分,到了莲台之上,李香君已被她的气势震了震。 但见少女红衣似火,裙摆上大朵花开的极致绚烂,素净的脸上未施脂粉,嘴唇粉嫩饱满如花瓣,美得出尘绝艳,张朱殊玄向着宴会中央行了一礼,清甜嗓音道"殊玄愿为宴会一舞助兴,祝掌门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说罢,对着一旁的乐师道"且奏些大气的乐吧,麻烦了。" 张朱殊玄俯在了地上,大红裙摆散开在身侧,留了一个背影给众人。乐起,她动了,随乐起舞,一转身一投足皆是风情,那笑,那唇,无一不美。 一手执裙一手做孔雀状,接连六圈下来,裙摆飞扬,发丝飞舞,最后定格下来,缓缓抬头,回眸一笑,这才是百媚生。 "好!!!今日可是开了眼界。"不知谁带头喊了一句,众人纷纷夸赞,今日一舞,怕是要传遍整个修仙界了。 宣威老儿更是激动,不住的拍着渊清老儿的肩,可怜渊清老儿又痛又不得不保持形象,一直挂着文雅的笑,脸都扭曲了。 南宫凌看着台上面色微红的张朱殊玄,微微笑了,金吉洪钟似的嗓音道"小师妹真是厉害,又会做饭又会跳舞,就是人笨了些,这女的分明就是想让她出丑,她还偏偏上去,害我担心,哎。" 南宫凌笑道"小师妹岂是那女人比得上的,你担心作甚。" 金吉摸摸头,不言语,又左顾右盼"大师兄呢?哪里去了?" "许是有事吧,谁知道呢。"南宫凌不在意的道,笑眯眯的露出两个酒窝。 "真是可惜,错过这么精彩的舞。"金吉叹道,南宫凌却不以为然,只看着张朱殊玄。 "你。。。"李香君却不知自己会弄巧成拙,反而让张朱殊玄出了风头。 "我怎么了?害人必害己,下次你在这样我可不会放过你了。"张朱殊玄冷冷放下一句话,转身走了,留下李香君在原地愤愤不已。 宣威老儿座下爱徒一舞成名,13岁便筑基,得了个天才称号,当日一舞,由有心的弟子用音石记录下来,一传十十传百,倒是无形中让张朱殊玄出了名。当然,这都是后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