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你见过21世纪还有人被迫父母之命嫁人的吗? 你见过有人结婚三年却没见过自己老公的吗? 你见过有人还在报纸上看到新闻爆料自己老公好像是个不举的男人吗? 以上,钱暮雪都占了。 钱暮雪,年方二六,肤白貌美,本是普通大学毕业生,在经过三个月不堪外漏的婚姻后,还要忍痛参加自己前男友的婚礼。 要知道前男友娶别人也就算了,竟娶了自己的表妹,前任瞬间变成了表妹夫,当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钱暮雪双目空洞的站在镜子前比划礼服,心里那个郁闷,她就不该逞强当花木兰,为父解忧,、不该相信这世界上有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的破名言!更不该天真地以为程启浩把等她的真心说得天花乱坠! 到头来,她却成了程启浩婚礼的宾客。 钱暮雪忍着眼泪看了一下镜子里的自己,细长的凤眼添一下眼线,修长的睫毛像花蝴蝶一样妩媚动人,D罩杯的标准身材被红色小礼服衬得婀娜紧致,前凸后翘,编缀的红色流苏摩擦着修长大腿,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到了婚礼现场,钱暮雪老远就看到程启浩人模狗样一身笔挺西装,笑脸相迎地接待来客。 他身高一米八,有着韩国人喜欢的那种长相,单眼皮,高鼻梁,就那英俊迷死人的脸蛋不知道让多少女人倾倒!而表妹白婷婷小鸟依人地穿着绣花旗袍站在一旁,真是天作之合,恶心一对! 钱暮雪一步三晃地走过去,程启浩呈现招牌式笑容,“暮雪,你来了。” 他的声音依旧好听,好听到让钱暮雪想起,当她被迫签下那一纸婚约时,他的声音也曾这么动人“暮雪,没关系,我等你”。 钱暮雪苦笑一下,摇了摇头。 “暮雪,你来了,谢谢你能来参加我和婷婷的婚礼”程启浩带着暧昧不清的目光打量着钱暮雪,这一刻,钱暮雪竟然有些许恶心, “是啊,你和婷婷的婚礼,明天开始你就是我的表妹夫了!从前男友到表妹夫,你说这是不是很有趣?” 程启浩的脸僵了一下,钱暮雪得意地扬眉,看向一旁憋气的白婷婷,“你说呢?表妹?” “暮雪,今天是我和婷婷的婚礼,希望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程启浩连教训人都能语气柔和,可钱暮雪此刻感受到的只有他那骨子里透露出来的伪君子气息。 钱暮雪移开了目光,听到白婷婷说到,“表姐,谢谢你。” 白婷婷还玩起了圣母纯情,哽咽地伸手要给拥抱。 钱暮雪心里冷笑,早知道她就应该先找几个摄像来,好录下这山贼扮道士的戏码。 钱暮雪侧过脸,自动忽视白婷婷的做作,径直往里走去。 她把步子迈得更婀娜,脖子也抬得更高些,她倒要看看他们踩着她的肩膀营造的幸福有多奢华! 越走,钱暮雪的心越冷,这里不仅是V市这最好的酒店大堂,连点缀的玫瑰花都在灯光的闪耀下吐露出迷人的芬芳,据说这还是从荷兰空运过来的。舞台上,婚礼司仪还请来了最近大火的电视台当家小生霍好好。 如果没有三个月前的那场乌龙婚姻……这一切都会是自己的吧。 越想越生气,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还真要闷屈成了林妹妹了。 那可不行!钱暮雪给自己灌下一杯香槟,看到程启浩走了过来,突然心里有了主意。她拿着两杯香槟到角落不见了,过了一会儿,她趁着程启浩招待完一朋友,笑眯眯地迎上前去,“启浩。” 程启浩微微一怔,接过她手里看起来颜色有点不同寻常的酒,以笑应之。 “说实话,物是人非,确实挺让我感慨的。”钱暮雪先放烟雾弹,让程启浩听起来在情在理,“看到你站在了婷婷的身边真的让我……我们过去也是很好的,不是吗?” “但就像我说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程启浩抿了抿唇,不想再解释什么,“我希望能和婷婷好好过日子。” 恩,时候到了,钱暮雪吸了吸鼻子,随手拿起桌上的香槟,和他轻轻一碰,“恩,我知道,所以我也想通了,是时候和过去说再见了。来,启浩,我们喝下这杯酒就当做是和过去告别吧。” 见钱暮雪这么干脆,说的也如此豁达,程启浩先是一愣,后是欣喜,女方都这么说了,他也不敢怠慢地把酒杯放到嘴边,一饮而尽。 于是,奇怪的酒精分子搅动程启浩的味蕾,瞬间,爆发了。 “恩……”程启浩的脸整个都扭曲了。 钱暮雪故作不知地关切道:“启浩……你这是怎么了?酒不好喝吗?” “哦,不,不是。”程启浩捂住嘴,涩味让他根本张不开,说话都含糊不清了,“很好喝。” 钱暮雪十分满意地点头,“那是,里边我放了点尿。” “你,你说什么?!”程启浩眼睛瞪得像银行里的纪念硬币。 “放心,我刚从男厕取的,保证新鲜出炉,口味纯正。”钱暮雪气定神闲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扬长而去。 此时,角落的一个男人站在不远处望着她,嘴角轻勾,拿起电话。 钱暮雪退出来,坐在一旁又喝了几杯,酒精化作水分,钱暮雪突然一阵尿急,她跌跌撞撞地拨开人群去找厕所,找着找着钱暮雪看到了一个类似厕所的房间然后走了进去。 一进门,钱暮雪就看到房间里坐着很多人,每个都是西装革履,派头十足的模样,他们一起回头看向自己,气氛十分的玄妙,然而钱暮雪无感,还打了个酒嗝。 钱暮雪握着空酒杯笑嘻嘻地冲他们打招呼:“你们好啊,你们好啊……厕所……厕所……” 其中一个人下意识的看向了旁边,钱暮雪顺着那人的目光看去,果然自己不远处貌似真的是厕所。 已经醉得只剩下下意识反应的钱暮雪大叫一声:“谢谢了。”不顾身后的人说了什么,伸手就推门进去,一个男人提着裤子坐在马桶上,眼睛像铜板一样瞪着她,瞬间凌乱。 她把门关上,外面的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钱暮雪环顾四周发现没有多余的坑了,便指着男人说道:“那个,你拉完了没有?我尿急,先让我解决一下成不?” 男人没动,可能是根本没从这场意外里反应过来,钱暮雪被逼急了,走过去就把他从马桶上拎起来,自己撩起裙摆一屁股坐了下去,得到释放的那一刻,她深深地舒了一口气,叹道:“好爽啊——” 完事儿后,钱暮雪微眯起眼眸,意识回来了一点点,她起身看向这个还杵着不动男人,很努力地把模糊的视线变得再清楚一些。 恩……这个男人好漂亮啊,五官像是神的手精心捏过一般,饱满的额头下一双深邃的褐色眼睛像装了一片海洋,鼻子恰到好处的高度,整张脸立体得让人怦然心动!如果不是钱暮雪起了醉意,她怎么会没发现这个男人帅归帅,整个人的气场像是常年被封存在冰山之下,让人远远地就能感觉到他的冷意,整个不寒而栗啊! 钱暮雪忍不住伸出手指按在他性感的薄唇上,脑子就热得失去控制了,“你真帅啊……你叫什么名字啊?” 楚凡闻到钱暮雪身上的酒味,粗黑的眉宇皱在一起,像蠕动的毛毛虫。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一个女人这么不怕死地往自己身上凑,眼底全无敬畏之意。 他欲推开整个粘上来的钱暮雪,听到她又说道:“如果你是我的老公该有多好啊……你知不知道我的老公,嘘——我告诉你,你不要告诉别人哦,听别人说他不举呢……你还知不知道我今天是来参加我前男友,和我妹妹的婚礼的?” 男人不动了,任凭她这么靠着,颠三倒四地说着胡话,一会笑一会儿哭的。 她的断断续续听起来像是一个怨妇的爱情吐槽史,倒也有趣,更重要的是,怎么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你吻我一下好不好?”钱暮雪突然推开他,嘟起嘴巴,十足挑逗。 “……”、 钱暮雪半晌见没有动静,睁开眼睛看着脸部表情扭曲,冷意十足的他,没好气地拍他脸:“我这么一个貌美如花的大美妞站在你面前主动献吻,你都不懂得把握机会?你是不是男人啊?” 楚凡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这个敢拍自己脸的女人,低气压无限压进,只见她低下头把视线停留在他没系上裤子的某处位置,咧嘴一笑,直接伸手帮楚凡拉上拉链,“走,老娘带你回家,看看你到底行不行。” 楚凡就这么被钱暮雪牵起领带就走走了出来,然后走出了会议室,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公司那个冷酷的总裁,被一个人女人牵走了?是牵?,坐在椅子上没动,面面相觑下,共同的心理反应是——今天总裁怎么没发火。 大抵是生命里太久没有出现过这么无厘头的情况了,抱着且看且好奇的心态,楚凡很绅士地跟着她到了大厅,见她还不放手,便拍她肩:“这位小姐,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这时男人看到自己的助理站在不远处,愣了几秒钟,拿起电话,示意他也接起,还没等她说什么,助理的一句话让他瞬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总裁,她就是钱暮雪。” “你说什么?”楚凡没反应过来。 “她就是那份交易的……”助理还没说完,就听到电话那头钱暮雪的惊天累语—— “你别废话了,快,跟姐姐我回家。哈哈哈……” 钱暮雪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边回头一边不耐烦地催促道。 “……”原来她就是钱暮雪,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男人勾起邪魅的嘴角,笑容深沉。 002 从来都是别人给楚凡当司机,到了钱暮雪这儿,楚凡算是破例了。 不过他开到一半,身旁的钱暮雪就不管不顾地打开车门,幸亏是在等红灯。楚凡拉不住她,瞪着她摇摇晃晃地穿过车流到行人道上,昏昏沉沉的跌了个狗吃屎,爬起来扶着树就呕吐了起来。 楚凡把车停到一旁,也没下车,转头透过车窗盯着这个钱暮雪,一边吐一边哭喊:“我就是天底下最白痴的笨蛋,呜呜呜……谁来救救我……程启浩……你个王八蛋!老公啊——你在哪里啊——” 裙子在她身上已经凌乱不堪,及肩的长发盖在了脸上,好像沾到了眼泪和鼻涕,妆花了,身体摇摇晃晃,像是从时装展里跑出来的女疯子一样。 ……真丢人!起先楚凡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情不搭理,后来看到走过来的路人都把钱暮雪当笑话看,心里就有点不舒服了。他这车就停在旁边也太明显了点,就算路人可以单纯地把钱暮雪和他的这辆座驾分开来看,于是几分钟后楚凡阴着脸把把胆汁都吐没了的钱暮雪拖进车里。 楚凡把空调开的很低,这深秋的季节很快狭小的空间里变成了一个冰窖,钱暮雪清醒了不少,她抚了抚凌乱的头发,窝着身体,瞥身旁一言不发的楚凡,迷离着眼睛嘟囔:“好冷啊……” 楚凡扬眉,很拽地抬起长臂,伸向空调开关处。 说时迟那时快钱暮雪飞速地伸过手去把它给关了,正要缩回来时,楚凡却一把将其握住。 哇,好温热的手啊,白皙,修长,手心的温度像冬日的太阳!这么完美无瑕的手居然紧紧地握盖着她的,钱暮雪不得不飘飘然起来,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就这样看到楚凡冰冷的双眸一闪即逝过狡黠,慢慢地,慢慢地朝她靠了过来。 待他靠近时,这才发现她除了表情呆之外,五官倒是不错。很耐看,眨巴着的大眼睛透着当下傻萌的气质。 钱暮雪的醉意未消,一个冲动,她闭上眼睛就直接咬住了他的唇。 柔软……冰冷……富有弹性的……香唇……恩,是咖啡的味道~ 钱暮雪像是松鼠咀嚼着手里的坚果,时而吮吸时而挑逗,时而整个含住品尝味道……丝毫不知道近在咫尺没有张开眼看的楚凡,此时此刻的表情,像是被雷劈了一样,一动不动,瞪大眼睛地盯着她享受的表情。 楚凡欲推开她,靠着的椅背却突然被放下,整个人毫无防备地被钱暮雪顺势按倒,她毫无保留地压了上来。 楚凡把视线垂下一些,角度不偏不倚地落在某人的汹涌,他的身体猛地一紧,血流好像加快了…… 不知觉地热了起来,钱暮雪的手不安分地来回在楚凡的胸膛,隔着衬衫,依然能感受到她的火热。 她蠕动起来,发出撩人的呻吟,他的手碰到她的蛮腰,她的手已经将他的外套抚掉,领口也被打开地露到了腹部。 两人完爆模特的身材顿时展露无异。 这狭小的车间里呼吸声重了起来,像要汹涌起浪的海水,让人肉跳心惊。 就在楚凡觉得自己快要把持不住时,只听一阵敲窗声在耳畔响起。他侧了一下钱暮雪起身,是交警。 楚凡摇下车窗,交警刚要说话,眼神落在钱暮雪身上被勾住了。 楚凡顺着他的视线,钱暮雪的白皙大腿和袒露的胸口性感地呈现着刚才亲热的凌乱,他一把将她抱进怀里,皱眉打断:“什么事。” “啊……那个,这位先生,这里不能停车。”交警赶紧收回视线,清了清嗓子。 “知道了,罚单给我。”楚凡伸手,可交警又没动静了,抬眼,这该死的家伙居然又在看!楚凡冷冷的说了一句,“我知道我老婆很漂亮。” “……额,这里,罚单,不过,那个虽然车震很刺激,但是也要挑地方吧。”交警的手差点没被楚凡飞快按下的车窗给夹住。 路虎扬长而去,留年轻交警一个人在原地默默发呆,方才的男人好面熟啊,好像在哪儿见过…… 回家后,把钱暮雪往大床上一扔,楚凡有些兴奋地扯了扯领带,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这种反应了。 他静静地欣赏着在床上摆弄各种姿势的钱暮雪,酒精还未退却的脸颊红彤彤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的水嫩,原来自己的老婆是这样的,实在有趣。 他缓缓俯身,轻轻地撩起她的裙子,要完成这迟来已久的洞房花烛…… 等钱暮雪醒来时,她捂着疼痛的脑袋,看到了一幕瞬间清醒到不行的一幕—— 自己的大腿侧,床单上,居然有一滩殷红! 这……这是什么情况?! 顺着右侧缓缓转头,钱暮雪的脑袋都要炸了!一个男人侧着身躺在自己身边,睡的正香!疯了疯了,这里是哪里?这个男人是谁?她不是应该在程启浩的婚礼上的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所有的记忆都零碎不堪连接不起来了呢?! 钱暮雪狠狠地揪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嘶!是疼的!这一切是真的!她彻底懵了,屏住呼吸盯着楚凡几分钟后,忙不迭地滚下地,拾起衣服往自己身上套。 钱暮雪打量了一下四周,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带了一个男人回家? 不行,必须赶快把这个家伙处理掉,万一她那个素未谋面的老公突然杀回来,她的后果堪忧啊。 这家伙居然睡得死死,一点要醒的意思都没有!钱暮雪站在床头伸手去碰。 不醒。 再用力去碰,还是不醒…… 钱暮雪把手指往嘴里哈气,决定放大招!弯腰往他咯吱窝上捅去,不想这男人突然睁开眼睛,顺手将她的手一拉,她就这样跌进了男人温暖的怀抱,瞪大眼睛迎上他浅浅坏笑的神情,大惊失色:“你,你装睡!” 片刻之间,楚凡已恢复了万年冰山脸:“我刚醒。” “你,你放开我!”钱暮雪要挣脱开他的抓握,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是在做无用功,这男人力气大的惊人,也难怪他身材那么好,她的动作只能使自己贴着他更近。 “你还不放开我!不然我老公不会放过你!我可以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钱暮雪威胁压眉,此时是真的着急了。 “哦?你结婚了?”楚凡挑眉,饶有兴趣地逗她。 “那是,我是已婚妇女!你还不放开我!”钱暮雪一说完就后悔了,她憋红脸果然看到这男人眼底泛笑,“那你还是第一次。” “……” “看来你的老公并不想碰你。你独守空房寂寞得紧。”楚凡云淡风轻,却字字致命,钱暮雪复杂难耐的心情像被猫爪踢坏的线球,她又懊恼又难过,虽然说自己是名义婚姻,老公也没见过是哪尊大佛,可现在莫名其妙地失身了,这可如何是好。 “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不需要你管,鉴于你昨晚的表现挺好,我也不会让你白表现。”钱暮雪努力地表现出坦然自若的模样,“这样吧,我会补偿给你的。” “补偿?”有点意思,楚凡冷哼,这钱暮雪是把自己当交易美色的那种男人了。这个女人……“那你要给我什么样的补偿。” “你先放开我,我才能好好地想想给你的补偿不是?”钱暮雪感觉自己因为要和他保持尽可能的距离,腰都快要断了,只好赔笑地哄他放开自己。 “放了你,你跑了怎么办。”楚凡一本正经地歪着脑袋打量小心思在脸上根本藏不住的钱暮雪,嘴角浅扬。 “怎么会,这里是我家好吗?” 楚凡这才想起来钱暮雪还不知道他是这个屋子真正的主人,松动了一下,钱暮雪商量着一点点地往下移,试图从他的长臂里金蝉脱壳出来。她并不知道这样的摩擦反而让某人兴奋起来,口水滚动在喉结处了。 阳光透过百叶窗细碎地撒在大床上,楚凡完美的上半身像是渡了一层金一般让人不敢直视,钱暮雪慌张逃离,他轻轻地撩起皱在一起的床单,看着上面的血迹,邪魅地露出不易察觉的笑容。 各自穿好衣服后,钱暮雪一本正经地坐在沙发上,推给楚凡一些散钱,还有几张银行卡,挺直腰板:“关于昨天的事情,是个意外,这些……是我现在找到的,卡的密码是1944520,希望能够弥补。” 楚凡垂下视线盯着皱巴巴的几元毛爷爷和银行卡,没动。 钱暮雪见他没搭理,难道是嫌少了吗?想了想,她起身跑到厨房打开冰箱,从里边拿出水果还有以前结婚的时候亲戚朋友送的一些补品,递到他面前。“其实我也挺吃亏的,你也理解万岁一下,我想这些给你,也该够你补肾了,对你今后的生活质量说不定还有显著帮助呢。” “……”楚凡万年没表情的脸突然变冷起来,这让钱暮雪紧张起来。 002 从来都是别人给楚凡当司机,到了钱暮雪这儿,楚凡算是破例了。 不过他开到一半,身旁的钱暮雪就不管不顾地打开车门,幸亏是在等红灯。楚凡拉不住她,瞪着她摇摇晃晃地穿过车流到行人道上,昏昏沉沉的跌了个狗吃屎,爬起来扶着树就呕吐了起来。 楚凡把车停到一旁,也没下车,转头透过车窗盯着这个钱暮雪,一边吐一边哭喊:“我就是天底下最白痴的笨蛋,呜呜呜……谁来救救我……程启浩……你个王八蛋!老公啊——你在哪里啊——” 裙子在她身上已经凌乱不堪,及肩的长发盖在了脸上,好像沾到了眼泪和鼻涕,妆花了,身体摇摇晃晃,像是从时装展里跑出来的女疯子一样。 ……真丢人!起先楚凡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情不搭理,后来看到走过来的路人都把钱暮雪当笑话看,心里就有点不舒服了。他这车就停在旁边也太明显了点,就算路人可以单纯地把钱暮雪和他的这辆座驾分开来看,于是几分钟后楚凡阴着脸把把胆汁都吐没了的钱暮雪拖进车里。 楚凡把空调开的很低,这深秋的季节很快狭小的空间里变成了一个冰窖,钱暮雪清醒了不少,她抚了抚凌乱的头发,窝着身体,瞥身旁一言不发的楚凡,迷离着眼睛嘟囔:“好冷啊……” 楚凡扬眉,很拽地抬起长臂,伸向空调开关处。 说时迟那时快钱暮雪飞速地伸过手去把它给关了,正要缩回来时,楚凡却一把将其握住。 哇,好温热的手啊,白皙,修长,手心的温度像冬日的太阳!这么完美无瑕的手居然紧紧地握盖着她的,钱暮雪不得不飘飘然起来,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就这样看到楚凡冰冷的双眸一闪即逝过狡黠,慢慢地,慢慢地朝她靠了过来。 待他靠近时,这才发现她除了表情呆之外,五官倒是不错。很耐看,眨巴着的大眼睛透着当下傻萌的气质。 钱暮雪的醉意未消,一个冲动,她闭上眼睛就直接咬住了他的唇。 柔软……冰冷……富有弹性的……香唇……恩,是咖啡的味道~ 钱暮雪像是松鼠咀嚼着手里的坚果,时而吮吸时而挑逗,时而整个含住品尝味道……丝毫不知道近在咫尺没有张开眼看的楚凡,此时此刻的表情,像是被雷劈了一样,一动不动,瞪大眼睛地盯着她享受的表情。 楚凡欲推开她,靠着的椅背却突然被放下,整个人毫无防备地被钱暮雪顺势按倒,她毫无保留地压了上来。 楚凡把视线垂下一些,角度不偏不倚地落在某人的汹涌,他的身体猛地一紧,血流好像加快了…… 不知觉地热了起来,钱暮雪的手不安分地来回在楚凡的胸膛,隔着衬衫,依然能感受到她的火热。 她蠕动起来,发出撩人的呻吟,他的手碰到她的蛮腰,她的手已经将他的外套抚掉,领口也被打开地露到了腹部。 两人完爆模特的身材顿时展露无异。 这狭小的车间里呼吸声重了起来,像要汹涌起浪的海水,让人肉跳心惊。 就在楚凡觉得自己快要把持不住时,只听一阵敲窗声在耳畔响起。他侧了一下钱暮雪起身,是交警。 楚凡摇下车窗,交警刚要说话,眼神落在钱暮雪身上被勾住了。 楚凡顺着他的视线,钱暮雪的白皙大腿和袒露的胸口性感地呈现着刚才亲热的凌乱,他一把将她抱进怀里,皱眉打断:“什么事。” “啊……那个,这位先生,这里不能停车。”交警赶紧收回视线,清了清嗓子。 “知道了,罚单给我。”楚凡伸手,可交警又没动静了,抬眼,这该死的家伙居然又在看!楚凡冷冷的说了一句,“我知道我老婆很漂亮。” “……额,这里,罚单,不过,那个虽然车震很刺激,但是也要挑地方吧。”交警的手差点没被楚凡飞快按下的车窗给夹住。 路虎扬长而去,留年轻交警一个人在原地默默发呆,方才的男人好面熟啊,好像在哪儿见过…… 回家后,把钱暮雪往大床上一扔,楚凡有些兴奋地扯了扯领带,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这种反应了。 他静静地欣赏着在床上摆弄各种姿势的钱暮雪,酒精还未退却的脸颊红彤彤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的水嫩,原来自己的老婆是这样的,实在有趣。 他缓缓俯身,轻轻地撩起她的裙子,要完成这迟来已久的洞房花烛…… 等钱暮雪醒来时,她捂着疼痛的脑袋,看到了一幕瞬间清醒到不行的一幕—— 自己的大腿侧,床单上,居然有一滩殷红! 这……这是什么情况?! 顺着右侧缓缓转头,钱暮雪的脑袋都要炸了!一个男人侧着身躺在自己身边,睡的正香!疯了疯了,这里是哪里?这个男人是谁?她不是应该在程启浩的婚礼上的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所有的记忆都零碎不堪连接不起来了呢?! 钱暮雪狠狠地揪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嘶!是疼的!这一切是真的!她彻底懵了,屏住呼吸盯着楚凡几分钟后,忙不迭地滚下地,拾起衣服往自己身上套。 钱暮雪打量了一下四周,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带了一个男人回家? 不行,必须赶快把这个家伙处理掉,万一她那个素未谋面的老公突然杀回来,她的后果堪忧啊。 这家伙居然睡得死死,一点要醒的意思都没有!钱暮雪站在床头伸手去碰。 不醒。 再用力去碰,还是不醒…… 钱暮雪把手指往嘴里哈气,决定放大招!弯腰往他咯吱窝上捅去,不想这男人突然睁开眼睛,顺手将她的手一拉,她就这样跌进了男人温暖的怀抱,瞪大眼睛迎上他浅浅坏笑的神情,大惊失色:“你,你装睡!” 片刻之间,楚凡已恢复了万年冰山脸:“我刚醒。” “你,你放开我!”钱暮雪要挣脱开他的抓握,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是在做无用功,这男人力气大的惊人,也难怪他身材那么好,她的动作只能使自己贴着他更近。 “你还不放开我!不然我老公不会放过你!我可以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钱暮雪威胁压眉,此时是真的着急了。 “哦?你结婚了?”楚凡挑眉,饶有兴趣地逗她。 “那是,我是已婚妇女!你还不放开我!”钱暮雪一说完就后悔了,她憋红脸果然看到这男人眼底泛笑,“那你还是第一次。” “……” “看来你的老公并不想碰你。你独守空房寂寞得紧。”楚凡云淡风轻,却字字致命,钱暮雪复杂难耐的心情像被猫爪踢坏的线球,她又懊恼又难过,虽然说自己是名义婚姻,老公也没见过是哪尊大佛,可现在莫名其妙地失身了,这可如何是好。 “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不需要你管,鉴于你昨晚的表现挺好,我也不会让你白表现。”钱暮雪努力地表现出坦然自若的模样,“这样吧,我会补偿给你的。” “补偿?”有点意思,楚凡冷哼,这钱暮雪是把自己当交易美色的那种男人了。这个女人……“那你要给我什么样的补偿。” “你先放开我,我才能好好地想想给你的补偿不是?”钱暮雪感觉自己因为要和他保持尽可能的距离,腰都快要断了,只好赔笑地哄他放开自己。 “放了你,你跑了怎么办。”楚凡一本正经地歪着脑袋打量小心思在脸上根本藏不住的钱暮雪,嘴角浅扬。 “怎么会,这里是我家好吗?” 楚凡这才想起来钱暮雪还不知道他是这个屋子真正的主人,松动了一下,钱暮雪商量着一点点地往下移,试图从他的长臂里金蝉脱壳出来。她并不知道这样的摩擦反而让某人兴奋起来,口水滚动在喉结处了。 阳光透过百叶窗细碎地撒在大床上,楚凡完美的上半身像是渡了一层金一般让人不敢直视,钱暮雪慌张逃离,他轻轻地撩起皱在一起的床单,看着上面的血迹,邪魅地露出不易察觉的笑容。 各自穿好衣服后,钱暮雪一本正经地坐在沙发上,推给楚凡一些散钱,还有几张银行卡,挺直腰板:“关于昨天的事情,是个意外,这些……是我现在找到的,卡的密码是1944520,希望能够弥补。” 楚凡垂下视线盯着皱巴巴的几元毛爷爷和银行卡,没动。 钱暮雪见他没搭理,难道是嫌少了吗?想了想,她起身跑到厨房打开冰箱,从里边拿出水果还有以前结婚的时候亲戚朋友送的一些补品,递到他面前。“其实我也挺吃亏的,你也理解万岁一下,我想这些给你,也该够你补肾了,对你今后的生活质量说不定还有显著帮助呢。” “……”楚凡万年没表情的脸突然变冷起来,这让钱暮雪紧张起来。 003 这个女人的思想真是单纯,说她蠢吧,却蠢的可爱。 楚凡强忍住笑,板脸皱眉,拿起桌上的补品药袋打量了一番,冷冷地丢在桌上,看向她:“这点东西就想打发我?” “那你还想怎样?”不会吧,失身这回事不是从来都女人哭着喊着抓男人的衣领要赔偿的吗?为什么现在成了男人讹她了?!钱暮雪瞪大眼睛,百思不得其解。 “一百万吧。”楚凡迷人的男声此时掷地有声,一字一字像炸弹一样投放在钱暮雪的心田上,顿时将她劈得外焦里嫩。 “你说啥?”半晌,钱暮雪差点没把自己的舌头咬掉,“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一百万。”他就是想逗她,追究起来,这补偿问题貌似也是她先挑起的头吧。 “你杀了我得了!”钱暮雪从沙发上瘫滑下来,径直跪在了楚凡的面前,“一百万?你的流出来的是黄金啊!” 楚凡不置可否,居高临下地瞥被自己吓得不轻的钱暮雪,他虽不是自夸,可要知道天下女人哪个不是争得头破血流要和他生孩子的?堪比黄金,也不是夸张。“怎么?可是你说要补偿的,现在又想翻脸不认人了?” “不是……你,你!”钱暮雪彻底纠结了,这男人也太厚脸皮了吧?!不行,硬的和他来,就是以卵击石……“我没那么多钱,帅哥,你就别开玩笑了好吗?” 楚凡不悦地翘起二郎腿,纠正她,“我从来不开玩笑。” “……你把我从头到脚好好看看,你觉得我是那种有一百万的人吗?”钱暮雪气得要吐血,这男人长得倒不赖,怎么视力有问题啊! “看过了,昨晚。” “……”这是赤裸裸的调戏啊!钱暮雪咬唇,好不容易平静的心绪又被挑弄起来,脸颊泛红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抱住楚凡的脚腕,“您大人有大量,咱们好好说话行吗?” 楚凡顿时有种指点江山的帝王FEEL。“一百万,我就立刻走人。” “……”钱暮雪龇牙咧嘴地泛笑,“那不然我陪您去抢银行吧。” 楚凡微微一笑,瞬间神情冷冻住,“既然这样,那后果你自己承担吧。” “哎!你别走啊!你别走!”眼看他整个人都在散发着“我要去昭告天下,你出轨了”的威胁气息,钱暮雪紧紧地抱住他的大腿,忍无可忍地让他等一下。 一分钟后,楚凡抱着双臂坐在沙发上,看到钱暮雪把一样东西“啪”地拍在茶几上,他定睛一看,愣了一下。 借着还存放着的之前的学生证,钱暮雪扑通地再次下跪,“帅哥大人,您看,我还是个学生,能不能给个半价?” 茶几上的学生证仿佛和钱暮雪一样闪着星星眼,祈求楚凡的退一步海阔天空。 “……”他活到这么大,驰骋商场,从没遇到砍价砍得如此凶猛的笨蛋。 最后的最后,楚凡满脸黑线地同意,不过一介平民钱暮雪还是付不起。她把房产证心不甘情不愿地押给楚凡,拿过纸和笔,要他一定要把手机号码留下,“到时候有钱了,我一定会赎回来的!” 楚凡披上外套,暧昧扬唇,“好,欢迎下次继续。” “……”钱暮雪对上他的眸光,突然心头猛地跳动了一番。这是个勾人的男人,这是个危险的男人!她作为女人的第六感警报在不断拉响中啊。 好不容易送走了楚凡,钱暮雪大气都没敢喘,将屋子的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换了床单,喷了香水,各种要把男人留过夜的痕迹抹去。 累倒躺在地板上,钱暮雪死死地盯着天花板,还是觉得忐忑不安,怎么办怎么办……万一被自己那老公发现了怎么办?不过是一夜之间,她就失了身还丢了钱,这到底是倒了什么大霉啊! 钱暮雪惶恐不安了一个上午,等来了雪姨。 这雪姨是那素未蒙面的老公安排的保姆,她每个星期都会来打扫屋子,做一顿饭,并且照顾她的需求。钱暮雪给她开门时,笑容僵硬:“雪姨,你,你来了。” 真不怪她的结巴,这雪姨虽然一把岁数,但是那如鹰的眼睛仿佛总能把人看穿一样,家务做事一把好手,可是更多的时候,钱暮雪觉得她是派来监视自己的,而不是照顾自己的。如今站在她面前,更是心虚极了。 雪姨站在门口盯着钱暮雪看了一会儿,这才进门换鞋,声音不悲不喜,永远都像暴风雨来的前夜一般异常平静:“下午我带夫人去一趟医院吧。” “去医院做什么?”钱暮雪吓了一跳。 雪姨换好拖鞋站直身体,又盯着钱暮雪看了一会儿,“检查身体。” “……不,不用了吧。”钱暮雪急忙摆手,“我,我身体很好,没什么不舒服啊。” “是吗?”雪姨突然伸手指着钱暮雪的脖颈,“可夫人这里都有红症出现。” 什么?红症不会吧?! 难道……一个念头闪过脑海,钱暮雪吓了一跳,赶紧冲进卫生间,果然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脖颈处,还有胸口像蚂蚁一样密密麻麻的红斑,顿时觉得天旋地转…… “我……我……” 难道那个男人有性病吗?怎么一夜过后会是这样啊……或许也是该去检查一下吧,万一那男人真的……有性病怎么办?随便和一个男人共度春宵,是该谨慎一点才好……抱着这想法,钱暮雪无奈随雪姨去了医院。 回到公司的楚凡开完会收到了雪姨的短信,嘴角轻扬,身后的助理穆然恭敬地问道:“总裁,苏医生已经预约好了,要我和您一起去嘛?” “不必了,车钥匙给我。” 穆然脸色不太自然,低声说了一句,“希望您可以记住约定。” 还没等他说完,楚凡冷峻的目光就扫在了他的脸上,“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 穆然噤声,楚凡头也不回的离开。 钱暮雪酒精过敏是楚凡先发现的,他担心钱暮雪自己不去医院,小病严重起来,便吩咐了雪姨。驱车赶往医院,果然看到钱暮雪战战兢兢地坐在椅子上,满脸不安,雪姨在一旁陪着。 隔着来往的人群,楚凡就这么静静地站着,遥望钱暮雪,他修长的身形意外地散发着暖意,像夕阳落日。他好像还没有看哪个女人的目光这么特别过。 雪姨抬头看到了楚凡,但是也只是看一眼顺而垂下眼眸当没看到。 钱暮雪挂了最贵的妇产科大夫的号,等了很久,看到前边一个接着一个的进去又出来,可就是没轮到自己,不禁有些着急了,拉住一个似护士长模样的中年妇女问道,“怎么还没轮到我啊?我的号可是很靠前的,还有几个呢?” “你问我,我问谁啊!”这护士长态度十分差劲,不耐烦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看钱暮雪年轻又漂亮,一头妩媚波浪卷长发,眼神慌乱又紧张,便笃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你们姑娘家年纪轻轻的,就该生活检点一些,现在知道慌了有什么用?!等着!” 一听这话,钱暮雪就炸了,“喂,你这个人是怎么说话的呢!别以为自己年纪大了,更年期了,就可以乱骂人啊!” “你说谁更年期呢!你说谁更年期呢!” “我说的就是你!” 无端端地,钱暮雪就和这护士长吵了起来,护士长越说越激动,涨红了脸就抬起手,这时一只有力的大手牢牢地握住了她,钱暮雪顺着这只手,看到了楚凡。 “你……” “滚。”楚凡超级霸气地呵斥这个嚣张的护士长,他的气势摆在那儿,更年期妇女顿时没了气性,虽有不服,但也只是白了一眼,转而灰溜溜地走掉。 钱暮雪根本顾不上他的出以援手,趁着雪姨去洗手间不在的空挡,急忙将他拉到一旁,“喂,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巧合。”楚凡可不想多做解释,自己是来看热闹的。 钱暮雪暂且不管他的鬼话,艰难开口:“你……有没有性病?” “你说什么?”楚凡皱眉。 钱暮雪以为自己说的太轻,他没听见,便踮起脚在他耳旁再说了一遍。楚凡彻底冷了脸,低气压盘绕了良久,最终深深吸了一口气,没有爆发。“没有。” “真的没有?”钱暮雪半信半疑。 楚凡紧攥拳头,恨不得把面前这个女人给咬碎捏断!她敢这么怀疑他!钱暮雪见他发狠地瞪着自己,不禁缩了缩脑袋,矮了半截,“咳咳,你说没有那就好……最好是没有!” 楚凡给了一记白眼,转身欲走,钱暮雪一把拉住他,“喂,你去哪儿?虽然你说没有,但是我还没看医生呢,如果我有事,你得给我陪葬!” 她咬牙切齿的样子像头毫无攻击力的小老虎,真是有趣,楚凡的气性减了一半,饶有兴趣地看向她:“那你想怎样?” 钱暮雪抿唇,渐渐脸红地低下头,别扭开口:“你得假扮我老公,陪我进去。” “我为什么要配合你?”楚凡皱眉。 钱暮雪见他没有答应的意思,先是一急,随后挺直腰板,神回复:“为了证明你的清白。” “……”我看是为了保全你自己的面子吧……楚凡冷哼,没有戳穿她,陪她从安全通道里出来,她的手已经挽在了他的手臂,还真一副恩爱夫妻的模样。 “既然是你的老公,你总不能一直喂喂地叫我吧。” “那我要叫你什么?”钱暮雪侧目他,关于他的个人资料她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比她还诧异地拧紧眉头,半晌道:“老公啊,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