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贱人 啪嗒,林夕从房梁上华丽丽的摔了下来,一段白绫在风中晃悠着,小丫鬟发出啊的一声尖叫,像见鬼似的往外跑,声音都带着颤:“大小姐自杀了,大小姐自杀了。” 林夕疼的吸气,她慢慢睁开眼眸,微亮的光让她忍不住又眯了眯眼,再睁开时整个人都傻了,怎么回事?古色古香的房屋,身上上好的绸缎绣花束腰襦裙,还没反应过来,外面传来一阵繁杂的脚步声,一个容貌秀丽,身姿婀娜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每一步都如同踏在莲花上,姿态优美的令人目不转睛。 “姑娘,这是哪里?”林夕呆呆问。 那女子走过来,后面的丫鬟立即将门关上,屋内顿时暗了起来,一抹幽光淡淡的将眼前的女子笼罩起来,给人微微的压抑感。 “姐姐,我知道你委屈,外面的风言风语传的若是我恐怕也会想不开,但是你毕竟是相府的大小姐,要真是这么去了爹娘也会不好受的。” 林夕正想说话,忽然浑身一哆嗦,一些残存的记忆片段像潮水一样涌入她的大脑,原来她穿越了,这个原身体的主人是相府的嫡女,也叫林夕,已经赐婚给当今七皇子,前几日收到七皇子的口信约她见面,不成想等她到了相约之地却是一个地痞裸男在等她,于是消息很快散播出去,相府的大小姐不满皇家指婚,跟市井地痞勾搭成奸,一时之间各种恶言恶语如潮水般袭来,包括这次上吊都是被人恶意撺掇,这位可怜的大小姐一时冲动就真的寻短见了,林夕忍不住抬头看看,暗自庆幸这白绫质量差了点,不然她刚穿越小命又得交待了。 “姐姐,姐姐。” 林婉婷轻轻晃着呆若木鸡的林夕,一双美目盈盈含泪,说不出的担忧之色。 “我没事。”她摸了摸脖子,又疼的吸气。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冲了进来,对着她就是一巴掌,直打得她眼冒金星。 “你个混账东西,长胆了,皇命之下竟然还敢自裁,你知不知道你爹为了你废了多少口舌,说了多少求情的话,又动用了多少关系才帮你保住了亲事,虽然七皇子你是高攀不上了,但是让你嫁给四王爷也已经是皇恩浩荡了。” 林夕动了动身体,居然浑身无力,别说站,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她愤怒的抬头看着眼前这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冷笑道:“二夫人,我好歹是林家的嫡女,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继门的打我了!” 二夫人愣了一愣,没想到以前一直唯唯诺诺的女孩突然变得这般凌厉,特别是刚才林夕眼里一闪而逝的杀气更是让她以为产生了幻觉。 “哼,现在我是你继母,你的事都得我做主,今天你给我老实点,吃好喝好等着嫁人,要是敢有半点歪心思我就让你知道后悔两字怎么写!” 二夫人是个嚣张跋扈的人,唧唧歪歪后就猛地甩了甩袖子,神气巴拉的看了眼林婉婷:“婉婷,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免得染了晦气!” “娘,你别说了,我一会就走。” 二夫人扭着身子就走了,林夕脸上火辣辣的,她扭头看了一眼林婉婷,多么美丽,多么温婉的一张脸,可惜啊,现在的她早已不是原身体那个懦弱无能耳根子软弱又毫无主见的林大小姐了。 “妹妹,谢谢你啊。” “姐姐,姐妹之间何必言谢。”林婉婷柔声道。 林夕深呼吸,再吸气,左手几乎凝聚了全身全部的力气,啪响亮的一声,林婉婷脸上赫然一个五指印,很快林婉婷就发出了一声尖叫,捂着脸,不敢置信的往后退了几步,眼泪像断线的珍珠往下掉。 “你干什么!” 逆光看去,门口站着一个身形挺拔的男子,玉面俊荣,气宇轩昂,是一个美男子,正是当今七皇子,他两只眼睛愤怒的看着林夕,几步进来扶住了林婉婷,很心疼的看着那张小脸上的指印,一转头那眼神恨不得将林夕给千刀万剐了。 “林夕,你这个不要脸的泼妇,幸好我心意坚定跟父皇提了退亲,不然我一定会将你杀了。” 林夕会这么做,是因为消化完愿身体的记忆后她抽丝剥茧的确定,自己是被人设计陷害了,那个口信其实根本不是七皇子传的,而是她的妹妹林婉婷传给她的,事后却很无辜的说是七皇子的人传信给她的,好笨的原身体啊,居然信了。 她的眼神玩味的在七皇子和林婉婷身上扫过,一口闷气涌上来,张开嘴,鲜血喷了出来,瞬间染红了裙子。 靠,这什么烂身体! “妹妹,你可知道装x是会遭雷劈的,我看是你们两个早就暗度陈仓,却又不能违抗皇命就故意设局陷害我吧。” 本以为他们会矢口否认,却不想七皇子一抬脚很是厌恶的将林夕踢到了一边,林夕咕噜噜滚了个圈,胸口更是疼的厉害。 “是又怎么样?婉婷温柔娴淑,聪慧识礼,而你除了一个相府大小姐的名号什么都不是,甚至连我府上的丫鬟都不如。” 说完七皇子嘴角浮起一抹鄙夷的冷笑:“来人,通知相爷,好好看管大小姐,七天后风风光光的嫁给四皇叔。” 当今的四王爷权势滔天,一直明里暗里为皇帝所不喜,而且传闻其不喜女色,冷酷无情,所以东昭国没有女子愿意嫁给他守活寡。 “姐姐,四王爷虽然性情喜怒不定,但是你嫁给他好歹也是个正妃,一生吃穿不愁。”林婉婷还假惺惺的,林夕恶心的想吐。 “一对贱人,还演什么戏,给我哪凉快哪待着去。” “哼,不识好歹的贱人!你若是有婉婷的一半好恐怕也是相府烧高香了。”七皇子拉着林婉婷就离开了,轩昂的气质跟林婉婷的娇弱像一道讽刺的背景深深的刺痛了林夕的眼睛。 片刻一个丫鬟走了进来,眼睛十分鸡贼的盯着林夕,深怕她又寻短见了到时候不好跟王府交待。 林夕已经没力气跟她多废话了,费力爬到床上闭眼休息,她必须要修养好身体才能想办法逃走。 林婉婷,七皇子,这对贱人,今天的羞辱总有一天让他们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第一章贱人 啪嗒,林夕从房梁上华丽丽的摔了下来,一段白绫在风中晃悠着,小丫鬟发出啊的一声尖叫,像见鬼似的往外跑,声音都带着颤:“大小姐自杀了,大小姐自杀了。” 林夕疼的吸气,她慢慢睁开眼眸,微亮的光让她忍不住又眯了眯眼,再睁开时整个人都傻了,怎么回事?古色古香的房屋,身上上好的绸缎绣花束腰襦裙,还没反应过来,外面传来一阵繁杂的脚步声,一个容貌秀丽,身姿婀娜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每一步都如同踏在莲花上,姿态优美的令人目不转睛。 “姑娘,这是哪里?”林夕呆呆问。 那女子走过来,后面的丫鬟立即将门关上,屋内顿时暗了起来,一抹幽光淡淡的将眼前的女子笼罩起来,给人微微的压抑感。 “姐姐,我知道你委屈,外面的风言风语传的若是我恐怕也会想不开,但是你毕竟是相府的大小姐,要真是这么去了爹娘也会不好受的。” 林夕正想说话,忽然浑身一哆嗦,一些残存的记忆片段像潮水一样涌入她的大脑,原来她穿越了,这个原身体的主人是相府的嫡女,也叫林夕,已经赐婚给当今七皇子,前几日收到七皇子的口信约她见面,不成想等她到了相约之地却是一个地痞裸男在等她,于是消息很快散播出去,相府的大小姐不满皇家指婚,跟市井地痞勾搭成奸,一时之间各种恶言恶语如潮水般袭来,包括这次上吊都是被人恶意撺掇,这位可怜的大小姐一时冲动就真的寻短见了,林夕忍不住抬头看看,暗自庆幸这白绫质量差了点,不然她刚穿越小命又得交待了。 “姐姐,姐姐。” 林婉婷轻轻晃着呆若木鸡的林夕,一双美目盈盈含泪,说不出的担忧之色。 “我没事。”她摸了摸脖子,又疼的吸气。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冲了进来,对着她就是一巴掌,直打得她眼冒金星。 “你个混账东西,长胆了,皇命之下竟然还敢自裁,你知不知道你爹为了你废了多少口舌,说了多少求情的话,又动用了多少关系才帮你保住了亲事,虽然七皇子你是高攀不上了,但是让你嫁给四王爷也已经是皇恩浩荡了。” 林夕动了动身体,居然浑身无力,别说站,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她愤怒的抬头看着眼前这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冷笑道:“二夫人,我好歹是林家的嫡女,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继门的打我了!” 二夫人愣了一愣,没想到以前一直唯唯诺诺的女孩突然变得这般凌厉,特别是刚才林夕眼里一闪而逝的杀气更是让她以为产生了幻觉。 “哼,现在我是你继母,你的事都得我做主,今天你给我老实点,吃好喝好等着嫁人,要是敢有半点歪心思我就让你知道后悔两字怎么写!” 二夫人是个嚣张跋扈的人,唧唧歪歪后就猛地甩了甩袖子,神气巴拉的看了眼林婉婷:“婉婷,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免得染了晦气!” “娘,你别说了,我一会就走。” 二夫人扭着身子就走了,林夕脸上火辣辣的,她扭头看了一眼林婉婷,多么美丽,多么温婉的一张脸,可惜啊,现在的她早已不是原身体那个懦弱无能耳根子软弱又毫无主见的林大小姐了。 “妹妹,谢谢你啊。” “姐姐,姐妹之间何必言谢。”林婉婷柔声道。 林夕深呼吸,再吸气,左手几乎凝聚了全身全部的力气,啪响亮的一声,林婉婷脸上赫然一个五指印,很快林婉婷就发出了一声尖叫,捂着脸,不敢置信的往后退了几步,眼泪像断线的珍珠往下掉。 “你干什么!” 逆光看去,门口站着一个身形挺拔的男子,玉面俊荣,气宇轩昂,是一个美男子,正是当今七皇子,他两只眼睛愤怒的看着林夕,几步进来扶住了林婉婷,很心疼的看着那张小脸上的指印,一转头那眼神恨不得将林夕给千刀万剐了。 “林夕,你这个不要脸的泼妇,幸好我心意坚定跟父皇提了退亲,不然我一定会将你杀了。” 林夕会这么做,是因为消化完愿身体的记忆后她抽丝剥茧的确定,自己是被人设计陷害了,那个口信其实根本不是七皇子传的,而是她的妹妹林婉婷传给她的,事后却很无辜的说是七皇子的人传信给她的,好笨的原身体啊,居然信了。 她的眼神玩味的在七皇子和林婉婷身上扫过,一口闷气涌上来,张开嘴,鲜血喷了出来,瞬间染红了裙子。 靠,这什么烂身体! “妹妹,你可知道装x是会遭雷劈的,我看是你们两个早就暗度陈仓,却又不能违抗皇命就故意设局陷害我吧。” 本以为他们会矢口否认,却不想七皇子一抬脚很是厌恶的将林夕踢到了一边,林夕咕噜噜滚了个圈,胸口更是疼的厉害。 “是又怎么样?婉婷温柔娴淑,聪慧识礼,而你除了一个相府大小姐的名号什么都不是,甚至连我府上的丫鬟都不如。” 说完七皇子嘴角浮起一抹鄙夷的冷笑:“来人,通知相爷,好好看管大小姐,七天后风风光光的嫁给四皇叔。” 当今的四王爷权势滔天,一直明里暗里为皇帝所不喜,而且传闻其不喜女色,冷酷无情,所以东昭国没有女子愿意嫁给他守活寡。 “姐姐,四王爷虽然性情喜怒不定,但是你嫁给他好歹也是个正妃,一生吃穿不愁。”林婉婷还假惺惺的,林夕恶心的想吐。 “一对贱人,还演什么戏,给我哪凉快哪待着去。” “哼,不识好歹的贱人!你若是有婉婷的一半好恐怕也是相府烧高香了。”七皇子拉着林婉婷就离开了,轩昂的气质跟林婉婷的娇弱像一道讽刺的背景深深的刺痛了林夕的眼睛。 片刻一个丫鬟走了进来,眼睛十分鸡贼的盯着林夕,深怕她又寻短见了到时候不好跟王府交待。 林夕已经没力气跟她多废话了,费力爬到床上闭眼休息,她必须要修养好身体才能想办法逃走。 林婉婷,七皇子,这对贱人,今天的羞辱总有一天让他们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第二章死的太惨 林夕休息了一天,不管吃喝拉撒,二夫人派来的丫鬟都死盯着她,深怕她又做出出格的事情,她懒得理会,很沉默的该吃吃该喝喝,三天时间也把身体养的差不多了。 第四天,林夕一早就醒了,一旁的丫头睡得口水四流,张着嘴巴跟个猪头似得,林夕趴在地上,眼睛很专注的四处看着,明明记得穿越前手里还拿着那几包刚刚研制出来的毒粉的,不可能人过来了毒粉没过来,再过一会那丫鬟就会醒了,能找的时间不多,林夕越来越急,额头上不知不觉沁出了汗,突然一个白色的东西在床底露出了一个角落,泛着这个时代所没有的塑料纸袋独有的光芒,林夕一喜,刚要去拿,丫鬟突然醒了,很警惕的看着她:“大小姐你干嘛?” 林夕一愣,干干一笑:“没事,我就是运动运动。” 说完起来真的做起了广播体操,看的那丫鬟嘴角一抽。 这里的房门被人锁住了,很快有人送饭来,林夕发现今天送来的饭菜特别好,有点超规格了,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 “大小姐,这都是厨房里特意为你做的,二夫人想着您快出嫁了,到时候肯定会想念家里的饭菜,所以特意嘱咐厨房这几天多为您做一些拿手菜让你吃的开心。” 恐怕是最好她吃的噎死才好吧,林夕淡淡一笑,冷冷道:“我肚子不舒服,还是给我换成清淡的白粥吧。” 送饭的丫鬟面色一僵,看了看林夕身后的丫鬟。 “大小姐,好歹也是二夫人的一片心意,你看!” 林夕猛地一拍桌子:“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我吃什么轮得到你来做主吗,给我端下去!” 这些菜都下了猛料做的很香,可是作为一名制毒高手早已在那用以迷惑的菜香中闻到了七日散的味道。 这七日散偶尔一两次服用没关系,但是日积月累,这毒素在体内无法排出去就会成为致命的毒药了。 二夫人好狠啊,三天后她就要嫁出去了,到时候她要是死了那就是四王府的过错了。 丫鬟见她发火也是一哆嗦,麻溜的提着食盒走了,很快换上了清淡白粥。 花园里,二夫人正和陆婉婷在赏花,听到这个消息,二夫人狠狠的将手边的花碾碎踩到地上:“太可恶了,好不容易想到的办法可以除掉这个眼中钉,没了她婉婷你就是这相府的大小姐了。” “娘,你别急,就算我们拿她没办法,恐怕她嫁到王府也活不久,我可听说上月有个女的看中四王爷了,还倒贴上门,结果被四王爷给脖子都捏断了,想想都可怕。” 林婉婷说这话时脸上还是温柔恬静,但是语气却让人不寒而栗。 按照东昭的规矩,要嫁给皇子做正妃必须是嫡女,虽然二夫人是继门的,依然无法撼动林夕嫡女之位,除非林夕死了,那么庶女就能扶正为嫡女,到时候许给七皇子就指日可待了。 二夫人听到林婉婷的话,面色慢慢舒展开来,冷哼一声道:“那个贱蹄子,恐怕还想着嫁到王府去过好日子,恐怕等着她的就是一副棺材。” 母女两人慢慢走远了,花园里风起,带起一股幽幽花香沁人心脾。 晚上,林夕吃饱了肚子躺在床上假寐,见她睡着,一旁的丫鬟也放心的睡了,林夕立即睁开眼睛,眼眸清亮,她迅速翻身下床爬到床底,很顺利的拿到了那几个毒药粉,这几个毒药粉功效不同,一个是让人全身无力,一个是让人浑身发痒需要不停的抓挠直到皮肤抓烂,还有一个就是让人变成弱智,但是时间只能维持十分钟而已,还算是个半成品。 有了这些毒药暂且可以防身了,听闻那四王爷冷酷无情,杀人也不过眨眨眼,她也不会真傻到任由相府摆布嫁过去,从床底爬出来,林夕刚想逃,突然一阵迷烟从门缝里飘进来,林夕灵机一动,赶紧一个手肘打晕了丫鬟将丫鬟放在被子里,然后屏住呼吸一声不吭的躲在床底。 很快,门锁被人从外面劈开,一个黑衣人进来,手里拿着一把晃着幽幽寒光的剑,那人的眼睛很亮,月光下像敏锐的狼一样,身形矫健的直奔床榻,林夕闭上眼,只听到噗噗几声,是利器刺入肉中的声音,忍不住一阵惶恐颤抖,这人明显是冲着她来的,到底是什么人想杀她?林夕的视线刚好看到黑衣人的腰部,有一个墨字,记忆里拼命的搜索,这个墨字腰牌应该就是当今四王爷容墨的。 林夕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好啊,她还不想嫁,那个四王爷倒好,反而对她起了杀机。 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 黑衣人将无辜的丫鬟杀了,刚要离开,走到门口忽然停了下来,转身目光敏锐的在屋内扫视,林夕刚放下的心又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眼睛死死的盯着越走越近的黑衣人,手在纸袋里乱摸,随意捏了一把毒粉,决定先发制人,嗷的一嗓子窜了出来,黑衣人被她吓了一跳,刚要动手,只见一股粉末撒来,急忙用手去挡。 其实情急之下林夕也不敢确定自己拿的什么粉,但见黑衣人突然将剑扔下,全身瘙痒起来不停的抓挠,甚至面露痛苦之色便确定自己是拿的痒痒粉,她迅速将地上的剑踢开,冷声道:“你若是不马上泡到冷水里那么你的皮肤很快就会溃烂致死。” 黑衣人已经快要崩溃了,想也没想,迅速的离开了,林夕笑了,其实泡到冷水里只会让痒痒粉功效加倍,不出片刻,那黑衣人就死定了,转身走到床边,掀开被子一看,啧啧死的太惨了! 第三章脱衣服睡大觉 林夕发出一声惨叫,自己也挨着床倒下了。 这一夜整个相府都乱了套,大小姐遇刺,丫鬟忠心护主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府邸。 林夕在几个丫鬟的照顾下慢慢“醒转”一脸惊恐的大叫:“有人要杀我,有人要杀我。” 二夫人在一边虚伪的抹着眼泪:“我可怜的孩子啊,怎么会这样?” 相爷林正庭板着个脸,也很是不悦,他面色铁青,相府待嫁的大小姐在府中遇刺,这样的消息若是传出去恐怕会被有心之人大做文章,到时候对相府十分不利。 于是一咬牙,一合计道:“明天我去一趟四王府,探探王爷的口风能不能早点成婚,免得夜长梦多,否则夕儿若是出了事我不好交代。” 林夕听到这差点晕过去,这是要把她往虎穴里推啊,当即很是可怜巴巴的拉着相爷的衣服道:“爹,我能不能不嫁,女儿收到了惊吓恐怕现在嫁给四王爷也不妥。” 相爷眼里没有一丁点对这个女儿的爱怜,而是站在一边冷冷道:“早嫁晚嫁总要嫁的,也不差这几天了,夫人,给夕儿多置办些嫁妆,王爷要是同意了也免得手忙脚乱,相府的面子不能丢了。” “是老爷,我一定会让夕儿成为东昭嫁妆最多的姑娘。” 这两人一问一答完全没有问过林夕的意思,林夕算是看明白了,二夫人敢这么嚣张就是因为这个相爷都没把女儿看在眼里,亲生的尚且如此,何况二夫人还没生养过她。 二夫人很是亲热的抬起林夕的手慢慢的抚摸着,语重心长道:“夕儿啊,你爹都是为了你好,我们也知道你不喜欢四王爷,但是四王爷好歹也是皇室贵胄,而且还答应让你做正妃,你也知道现在外头关于你的流言,能够做到这样,已经是你爹对你去世的娘最好的交待了。今天的事情是我疏忽了,一会你就住到西厢院去吧,那里清静些护卫也更多些。” 林夕还能说什么,她咬牙,本以为可以借此事推脱婚事,但是现在看来,这两人恨不得立马把她打包送出去,就算知道是四王爷派人杀她估计都不会追究,当即心都凉了半截。 所谓的西厢院比原来的屋子好些,外头的巡逻的人也多了几倍,林夕呆呆的看着毒药粉,剩下不多了,以后的路凶险未知,所以只能用在刀刃上,否则她肯定让相府的人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本以为四王爷也不想娶她所以才派人刺杀她,却不料第二天相爷带回消息说王爷同意了明天就迎娶林夕,听到这个消息,林夕差点一拳砸到墙上。 成亲那天整个相府张灯结彩的好不热闹,那嫁妆满满当当的,放满了整个院子,一箱箱的不停的往外抬,林夕被人强按着换了喜服,涂了胭脂,坐在喜房里等待四王爷过来迎亲。 一炷香时间到,王府的迎亲轿子来了,大门口相爷和二夫人都是一脸喜气的看着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那排场果然是够大手笔,面子也算给足了。 夹道两旁的百姓看到队伍后面的聘礼更是发出一阵阵惊叹声,那些放在喜盘上的东西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别说普通百姓,就是相爷有些东西都是见都没见过。 不过奇怪的是,本来骑在高头大马上亲自迎亲的四王爷容墨却没出现,只有一台喜轿安安静静的落在相府门口,一个婆子过来笑眯眯道:“还请相府请四王妃出来吧!” 相爷和二夫人面面相觑,让新娘自个儿出来,这不合规矩吧,纵然是王爷也不能如此折煞规矩啊。 那婆子却又说了:“王爷今天身体不适,已经请了太医在诊断,却又不想误了吉时,所以只能委屈王妃自行入喜轿了,还请抓紧时间,否则误了吉事可不妥当。” 相爷脸色都变了,纵然有满腹的怒火,却也只能陪着笑脸,人家的意思可明白了,王爷不是不来,只是身体不好,太医都来了,他一个相爷还能怎样?何况身为王妃除了王爷别的人都不能碰,所以这喜轿只能林夕自个儿走进去。 屋里的林夕听到这个消息时嘴角忍不住浮起一抹冷笑,这个四王爷倒真不错,居然给她这么一个下马威,新娘自己走出去,估计会被人笑掉大牙。 不过她林夕才不在乎这些虚礼,她安安静静的走出来坐进了喜轿,众人都露出了惊诧的表情。 一路吹吹打打,轿子到了王府门口,林夕还是自己走出来,本该贵客满盈的王府冷冷清清的,除了大门上贴着的喜字,根本看不出这是在办喜事。 婆子带着她来到正堂拜天地,出现的也不是四王爷容墨,而是一个穿着衣服的草人,这个混蛋居然让她跟一个草人拜堂成亲,这是在羞辱她。 纵然林夕再不在乎也隐隐有了怒气,她忍气吞声拜了堂,也决定给高高在上的四王爷还个礼,今天的天气很不错,风也轻轻柔柔的,很舒服。 林夕跟草人拜完堂被人送入洞房时悄悄将攥着手里的痒痒粉一路撒落,风一吹,痒痒粉瞬间飞扬到王府的各个角落。 新房里也是不出意外冷冷清清的,林夕安静的坐在喜床上,等了片刻也不见人来,头上的凤冠又沉得很,干脆自己掀开喜帕,将凤冠摘下斜下了满头青丝,床边就是一面大铜镜,转头一看,这还是林夕第一次看到穿越过来的自己,这张脸,精致而小巧,柳叶眉,杏眸红唇,肌肤白皙胜雪,竟然跟现代的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一旁的桌子上放着交杯酒,还有喜糕,百子被上放着不少的红枣桂圆。 两只大红蜡烛已经烧了一半。 林夕倒了一杯酒自斟自饮,默默倒数。 三、二、一! 很快王府里一阵阵鬼哭狼嚎响彻了整个王府,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像一曲交响乐,而林夕咪着小酒,吃着糕点很惬意的样子。 等吃饱了肚子,她才拍拍手,开门,啧啧啧,太惨了,整个王府的人都在地上不停的翻滚抓挠,有的人甚至脱掉了衣服,身上抓挠的血迹斑斑,唯独林夕像个没事人一样面无表情的看着。 有个走廊里的丫鬟看到林夕出来,立即惊道:“王妃,你快进去,王府被人下毒了,王爷已经让太医在诊治了,你快进去别中毒了。” 林夕故作惊讶:“怎么会这样,可我好歹也是王府的人了,怎么能坐视不管。” 那丫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王妃,这王府里就您和王爷没中毒了,奴婢求你快进屋吧,不然王妃要是也染毒了,王爷会杀了我的。” 林夕故作痛心,转身就进了屋,然后脱衣服睡大觉。 第四章给你点颜色看看 本是洞房花烛夜,却因为一场无妄之灾,整个王府鸡飞狗跳的,太医来了一拨又一波,全都束手无策,已经有人因为过度抓挠致死,死相极其惨烈,甚至吓坏了一些胆小的丫鬟。 “王爷,这种毒,下官也是实在无能为力了,依据目前的毒物手册,根本查不出这种毒来自何处有何解法。” 年过半百的太医跪在地上,整个人都哆哆嗦嗦的,他在害怕,甚至害怕的手都在抖,已经有一个大夫壮烈牺牲了,头颅还在地上,血还是热的。 “你说你也没办法?”一个冷的足以媲美寒冰的声音吓得那太医又是一抖,整个身子都快贴到地上去了:“回王爷,下官,下官” “太医院养了你们这帮废物有什么用!本王很愿意为皇兄代劳换换血!” 一听到这话, 那太医身下一片湿濡,竟然吓尿了,他连声哀求:“王爷饶命啊,饶命啊,下官一直是给皇上看病的,最近皇上头痛病又犯,整个太医院只有下官才会诊治啊。” 容墨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嘴角浮着一丝几乎看不到的冷笑,拿皇上来压他,很好,这个皇兄果然是不错,不但处处打压他,想方设法的一步步抢夺他手中的兵权,甚至还把外面名声已臭的相府嫡女嫁给他,这是几乎是摆到台面上的羞辱他了。 看着外面的一片惨烈,他想起了那天派出去的死尸因为抓挠过渡惨死在池塘里的事情,唇角慢慢弯起,拿起一旁的帕子轻轻的擦去了脸上的血迹。 “本王似乎忘了去看看刚过门的王妃了。” “王爷,王爷!那下官” 容墨回头,一笑,顿时满室光辉都被比了下去仿佛三千花色尽失,就连那太医都晃了晃神。 “杀!”很干脆的,不留一丝余地。 塞给他一个不要的女人,杀他一个太医也不为过。 新房里,林夕睡得死沉死沉的,在相府里一天都没睡个好觉,却不想一到这里居然做了个美梦,梦里面各种美男各种美食,拼了命的往她怀里塞,乐的她睡梦里都咧着嘴。 “秦寿,这就是相府的大小姐?” 容墨很是鄙夷的看着床上的林夕,问一旁蒙着面的近卫。 “回王爷,确定是她无疑。” 容墨点了点头:“那天派出去的人说是中了相府大小姐的药粉才全身发痒,今日王府遭遇毒流,唯独她没事。” 秦寿心里一个咯噔,他看着容墨眼里一抹流光闪过,知道这是王爷起了杀心。 林夕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了一个柱子上,她眨眨惺忪的睡眼,眼神慢慢聚焦在正前方桌子旁的男人身上。 她能一眼看到这个男人实在是他太过耀眼,像夜空皎洁的明月,也像寒冬飒飒风雪,只是坐在那里,一股威严之气便如排山倒海之般,那股阴冷之气纵是一眼便让人深感恐惧,偏偏他还生的如此俊美,如箭似刃的双眉炯然有神,狭长的眼睛高深莫测,微抿的嘴唇勾勒出淡漠的弧度,虽在笑着却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这个男人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气质,似乎让人移不开眼睛。 林夕一下就猜出这人是四王爷容墨,本以为是个面目狰狞之徒,这倒出乎她的意料。 “是你干的吧!” 容墨的眼神淡淡的笼在她的身上,淡的像烟,却又透着不可忽视的凌厉。 林夕笑了起来:“真是好笑,王爷你就是这么对待新过门的王妃的?还是王爷口味特别想来点不一样的刺激?” 容墨起身,嘴角弯起,他笑眯眯的看上去十分无害,一只手轻轻捏住了林夕的下巴,略一用力,林夕的脸色就变得煞白。 “跟我玩花样?说,解药是什么?” “你放了我我就跟你说。” “你会这么听话?” 林夕的下巴感觉要被捏断了,吸了吸气,道:“会,如果你不放我,那么永远不能得到解药。” 容墨黑色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很快松开手,骇人的气势渐渐淡去:“放了她。” 绳子解开后,林夕突然身体一软往下倒去,容墨往后一避,毫无搀扶之意,林夕却死死抓住了他的衣袍,然后顺势站了起来:“不好意思,有些脚软。” 一旁的秦寿早已将剑横到了她的脖子上,只要她敢再动一动,那么她的脑袋就要搬家了。 “要解药可以,但是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容墨又笑,这一次的笑容变得十分骇人,甚至有几分阴冷,林夕也无十分把握,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刚才他只是轻轻一捏,可她分明感觉到了浓郁的杀气,还有他手指的力量像钢刀随时能将她屠杀,这样的男人虽然俊美但像毒蛇不能靠近。 “跟我谈条件的人往往下场不太好看。” “可你如果不跟我谈条件,那么我不介意整个王府的人给我陪葬。” 她说的没错,如果再没解药,王府里的人不出片刻就会像那个死士一样死光,所以向来战无不胜的四王爷,也有了些微的动摇。 “先说说看。” 林夕松了口气,看来很有希望:“我只要一百两黄金和一纸休书。” “百两黄金可以给你,但是王妃是有皇宫宫碟的,所以本王无权休你。” 想忽悠她?林夕从桌上取过纸和墨:“你是无权休我,可你有权上书皇上,让皇上除了我的名籍,罪名我都替你想好了,就说我不守妇道,一到王府就四处勾搭,我想皇上不会坐视不管的。” 这个女人还真跟男人勾搭上瘾了,看来外面流言并非空穴来风,容墨笑:“我为什么要答应你,解药肯定在你身上,我不介意在一具尸体身上找解药。” 林夕也笑,那笑却带着一丝讽刺:“王爷,刚才我摔倒时已经将药粉弄到你身上,难道你就没发现哪里开始不舒服吗?” 容墨脸色一变,这才发现手臂上奇痒无比,顿时恼怒不已,一掌将林夕挥倒在地,剑声起,冰冷的剑尖直指她的眉心:“既然这样我也不必怜香惜玉,希望到了阎王殿不要忘了我的好。” 剑提起,带着一丝凌厉果决的杀气,林夕大骇,急道:“解药不在我身上!” 第五章等价交换 林夕不会中毒是她早已在穿越前服用过解药,这痒痒粉的解药她也确实没来及带在身上。 容墨身上越来越痒,若非他定力超于常人早已跟外头的人一样了,秦寿的剑一直没松开过,林夕断定这人不敢杀她,否则王府的人就会死绝,这场豪赌的代价太大了。 “王爷,我无意与你作对,我想要的只是百两黄金和一纸休书,只要你答应我,我马上调制解药。” 容墨知道宫里头恐怕已经得知这里的情况,所以忍住痒意,挥笔泼墨,片刻一纸休妻状子已经写好,同时他又单独写了一封休书连同百两黄金的钱庄票根给了林夕。 拿到这些林夕松了口气,她也提笔写下了解药的药方,但是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她要了一辆马车,直到坐在了马车上握住了缰绳,才将药方扔到王府门口,然后快速驾马离开。 秦寿要追,被容墨拦下,他的眼神幽深无波,却又透着一股寒意:“她走了正好,免得我又惹的一身腥。” 秦寿不明白这话里的意思,容墨却已经转头让人去按照药方研制解药。 林夕驾马一路狂奔,确定没有追兵才放慢了速度,她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好在有钱就能办事,她找到一家钱庄,把容墨给的票根兑了一部分现钱,找了个僻静的客栈住下,折腾了一天,实在累得要倒下去了,一挨到床就睡着了,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感觉到一阵滑腻,身子动了动,一股刺痛袭来,她急忙起身,接着烛火这才看清床上居然盘着一条毒蛇,而她的小腿上赫然两个牙洞。 林夕大骇,这客栈虽然偏僻,但是也算是在闹市区,周围也没有植被,根本不可能有蛇,除非这蛇是有人故意放进来的,眼下最紧急的是要解毒,这条蛇是银环蛇,剧毒无比,而且扩散极快,必须要在半柱香的时间里研制出解毒药。 林夕踉踉跄跄的推开房门,脸色苍白的她不顾店小二的关切询问,只问了药店在哪,就冲了出去,待她买了几味药从药房出来时毒液已经快要扩散至心脏了,时间越来越紧张,林夕浑身无力,后背冒汗,唇色更是苍白无血,她坐在一条巷子里直接开始研制解药,忽然一阵阴风袭来,几个黑衣人带着剑呼啸而来,每一把剑都对准了她,分明要她的命。 林夕闭上眼,觉得这次真的要完了,一股绝望的潮水将她彻底淹没。 意料中的死亡没有到来,随着一阵激烈的打斗声,她艰涩的睁开眼睛才发现不知何时又出现了一批黑衣人,此刻正在跟之前那批黑衣人缠斗,于是求生意识又回来了,她抓紧动作将解药研制好吞入口中,可因为毒素扩散太快,她的动作慢了一步,所以纵然服了解药,她还是华丽丽的晕了过去。 王府里一片狼藉,众人的毒已经解了,除了一部分没能挨到解药出来的,全都一把火焚烧彻底。 容墨有些疲倦,两只眼睛冷冷的看着晕睡在床上的林夕。 “王爷,如你所料,那帮杀手果然跟过去了。” “没想到她还真有解毒的本事!” 容墨有些自言自语,仿佛没听到秦寿的话,秦寿一愣,又很小声道:“王爷,那些人都死了。” “我知道,这个女人这么一闹反而歪打正着,那帮人本来准备趁本王洞房时杀人,却没想到事情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可惜啊,这帮蠢货没有领会到皇兄的本意。” 秦寿总算明白容墨爽快的让王妃离开的原因了,这是要让箭靶子要死到外头死去,免得死在王府,到时候不好跟相府交代,要是相府在皇上的授意下故意上门讨要说法还真是个头痛事,但要是死在外头,那就谁也不好说了,那帮黑衣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蠢。 不过秦寿还没懂容墨另一目的,那就是试探,他要试探林夕是不是正如他的猜测一样,会制毒解毒,那条蛇,是他另外命人跟踪放进去的,果然没让他失望。 林夕虽然晕过去了,但是体内蛇毒慢慢散去,三天后她醒过来了,睁眼一看,素白的帐顶,如丝绸般光滑的锦被,屋子里装饰清雅高贵,却不知是在哪。 “王妃,您醒了!” 王妃?林夕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自己明明离开了王府怎么还会有人叫她王妃,她转头看着那丫鬟,生的脂玉粉面的,一双眸子里满是激动和关切还有些许的紧张。 “你叫什么名字?” “回王妃,奴婢叫春桃,是王爷让奴婢来伺候您的,王爷说了您要是醒了就立即通知他,王妃你等着。” 春桃高兴的出了门,林夕强撑着爬起床,掐了把胳膊,疼的吸气,不是做梦,她看了眼外头的院子,果然是晋王府当今四王爷容墨的府邸。 之前她把整个王府的人搞得差点命都没了,还威胁容墨,现在那冷面阎王能饶了她才怪,林夕第一个念头就是快逃,她身体虚弱无力,一点点慢慢挪到门口,刚要跨出去,一堵墙将她的光线全部抢走。 “我的王妃,你这是要去哪?花园里赏花还是散心?春桃,你怎么伺候王妃的,怎么让她自个下床了。” 一旁的春桃二话不说,立即跪下,双手左右开弓,啪啪的自打巴掌,白嫩嫩的小脸片刻就扇的通红,可春桃噙着泪紧咬牙就是不敢哭。 容墨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丝毫没有让她停手之意,他一只手扶着差点倒下的林夕,笑的春风如意:“丫鬟不懂事就不要了,来人,拖下去。” 春桃一愣,停下了手,头如捣蒜一样拼命的磕:“王爷饶命啊,王爷饶命啊,王妃,求你救救我吧。” 娇嫩的额头很快血肉模糊,可几个侍卫进来毫不犹豫的将她拖走,春桃的手指在地上滑磨,留下两道骇人的血迹。 “她是无辜的。”林夕咬牙道,她明白这是容墨故意做给她看的,可她还是不忍心看着一个娇滴滴的丫鬟因她而无辜获罪受磨难。 “在王府没有无辜不无辜的人,只有该死和不该死的人,丫鬟是这样,你,王妃也是一样。” 很快,外面响起了惨叫声,一个侍卫满身是血的从走廊里走过,手中还提着春桃的头颅,那头颅上的眼睛死不瞑目的睁着,林夕只觉得胃中翻涌,说不出的恶心。 好一招杀鸡给猴看。 第六章毒女 林夕冷笑,她强忍住不适,目光如箭的看着容墨。 “四王爷,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不妨直说吧,又何必搞这么多花样?” 容墨眼里闪过一丝赞赏,他就喜欢打开天窗说亮话,聪明的女人才够资格让他浪费一点点时间。 “你会用毒,是还是不是。” 林夕犹豫了会,点点头。 “你除了会用毒还会解毒,嗯?” 林夕没点头也没摇头:“你想利用我做什么?” 容墨轻轻一咳,秦寿不知从哪冒了出来:“王爷。” “泡茶来。” 林夕简直无语,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心情喝茶。 容墨却自个坐下保持着沉默,片刻茶来了,他慢慢品着,抬眸淡淡的扫了一眼林夕:“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跟我合作,我许你一世的荣华富贵,要么就是砍断你的双手双脚做成人彘喂蚂蚁。” “我是皇上钦定的四王妃,你不敢把我怎么样!” 容墨笑了,笑意带着讽刺和鄙夷:“你似乎高看了自己也小看了本王,或许你可以试一试,据我所知相府一直视你为敝履,只不过是一枚可用可不用的棋子,你若被我休妻回去反而会让他们觉得是一种耻辱,到时候不是我要杀你,而是相府也会杀你,而皇上也会给我重新再选一门婚事。” 这么说自己的处境是非常不妙,甚至是四处不讨巧,但是要她配合,还是不可能。 “我根本就没想过要回相府,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 “如果我不想放呢?” 林夕冷笑:“那我一定会找准机会毒死你,前几天我被黑衣人追杀肯定跟你有关吧。” 容墨不否认,点点头,又轻啜一口茶:“跟你跟我都是一半一半的关系,好好打扮吧,一会要去宫里谢恩,皇上钦点的婚事还真是少不了要走一趟。” 走出房间,院子里百花开的荼蘼,一片火红,像绽开喷涌的鲜血,容墨眯起了眼睛,秦寿站在他身边,等着听令。 “秦寿,给我备一坛杏花楼的百花酿,皇宫里的酒太难喝,回来后需得洗洗胃。” 一旁的秦寿黑瘦的脸庞立即垂了下来,声音都低的近乎讨饶了:“王爷,小的这月的俸禄光给你付钱了,都,都见底儿了。” 容墨眉头微微一拧:“管家没给你?” 秦寿咳了咳,千年难得一变的脸色一红:“上次徐管家要给我介绍他家表妹,我嫌丑没肯,他就记仇了。” 容墨这才发现这个秦寿跟了他十年已经从一个少年长成男人了,不禁一笑,淡声道:“活该,再丑吹了灯也是一样的。” 秦寿无语。 林夕被容墨重新安排过来的两个丫鬟从头到尾的收拾了一番,当她看到镜子里那张绝世容颜时微微一怔,原来自己还可以这么美,一旁的丫鬟也是看的呆了,忍不住赞叹:“王妃好美啊。” 小丫鬟长得很可爱,皮肤白嫩嫩的,眼睛格外水灵,林夕随口问了名字,那丫鬟笑眯眯的告诉她自己叫秋桃。 林夕心里一震:“那春桃跟你什么关系?” “春桃是我姐姐。” 林夕的手一颤,春桃是因她而死的,容墨这个混蛋居然把春桃的妹妹叫来照顾她,这是多么恶毒的念头。 看到她面色微变,秋桃依然笑眯眯的:“春桃没有照顾好王妃是该死,这是王府的规矩,谁也不能破,也不能同情,否则王爷会一起赐死。” 林夕看着镜中的自己,第一次觉得自己无力,容墨像一个死神,一点点的从她身边着手让她觉得压抑。 王府的马车早已在门外候着,盛装打扮的林夕在秋桃的搀扶下走向马车,车帘刚一掀开便看到容墨已经半躺在里面了,一个紫色小铜炉点着熏香,好闻的香味瞬间充盈了整个车厢,容墨的眼眸淡淡的在林夕身上扫过,眼里一丝惊艳一闪而逝,快的抓不住。 车厢里铺着丝绸软垫,触手一片丝滑,林夕安静的独坐一隅,犹如一潭死水。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皇宫谢恩一事不可马虎,否则皇帝一怒之下她就处境愈发危险了,而且这几天她把自己所知道的所有消息整合了一遍,觉得自己会落到这个地步跟这个皇上也隐隐脱不开关系。 很快到了宫门口,不管王公贵族都需下车步行入宫,容墨先下车,转身向林夕伸出了手,这只手手指修长凝白,宛如世间最好的美玉凝结而成,可林夕却觉得这双手沾满了鲜血,于是直接无视自己下了车。 容墨有些自嘲的收回了手,看向林夕:“我的王妃,难道你不觉得人生如戏,偶尔也是需要一点演技的吗?” “王爷,我真希望这场戏快点结束,坏人得到应有的惩罚天打五雷轰。”林夕笑眯眯的挽住了容墨的胳膊,看上去夫妻伉俪情深无比,实则一股萧杀的暗潮在两人间隐隐流动。 皇宫建筑气势恢宏,两人走在宽阔的青砖大路上,早有公公过来带路,一路带着笑,说着话。 “王爷这边请,皇上和皇后知道你们今天要来一早就在御花园里等着了,还给王爷您准备了最喜欢的竹清酒。” “皇兄有劳了。”容墨始终笑容淡淡,不温不火。 两人拐过一个弯,竟与林婉婷和七皇子不期而遇,两人一路有说有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林夕和四王爷。 这是一个临湖的小花园,再往前绕过一个门廊就是御花园了,估摸着七皇子也是从那过来。 “婉婷拜见四王爷,还有四王妃。”林夕本想继续往前走的,林婉婷叫住了她,柔柔弱弱,眼眸似蒙着一层水雾,看上去格外楚楚动人。 容墨嗯了一声,七皇子也行礼:“四皇叔。” 然后停顿了下,掩下眼里的厌恶,声音含混道:“四皇婶。” 林夕看也不看他们,转头笑盈盈的看着容墨:“王爷,快些走吧,莫要让皇上久等了。” “姐姐,稍等片刻,我有话跟你说。” 林夕看了看林婉婷,她不着痕迹的依靠着七皇子,眼神带着一丝恳求,容墨往旁边走了几步,七皇子声音淡淡道:“皇婶遇到自家妹妹定然有不少话要说,婉婷我在前面等你。” 林婉婷为了避免林夕直接掉头走人,不顾身份依然有别,直接过来拉着林夕的手往湖边走去。 第七章进宫谢恩 “姐姐,你在王府过得还好吗?” 林夕不想跟林婉婷在这扯些没营养的瞎话,直接道:“我很好,吃得好,睡得好,王爷对我也好。” “可我听说前几日姐姐在王府受了伤,可否是真?” 林夕冷笑一声:“当然是假的了,王爷对我宠爱的不得了,就差上天入地的为我摘星星捞月亮了,他还说等天黑了要去给我捞太阳呢。” 正在跟七皇子有一搭没一搭谈话的容墨利用内功听到这话,一个闷咳震的他肺疼。 林婉婷有些不甘心,今日特意进宫就是想要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遇到林夕,想探探底看看她是不是像预料中的过得水深火热,可方才她却看到林夕亲热的挽着四王爷的手臂,而一向不喜女色的四王爷也难得有了笑意,不对,一定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看到王爷如此宠爱姐姐,我这当妹妹的也就心安了。’ 林夕看了一眼七皇子,掩嘴一笑:“妹妹说的哪里话,听这意思好似是巴不得我出点事。”林婉婷面色一白,觉得有些难堪,毕竟现在林夕的身份是王妃,她的身份必须得跪着敬着,不免有些气恼。 不知不觉,脚往后退,这里是靠湖的小径,往下就是一个斜坡,这一退,林夕大叫一声小心,林婉婷已在一阵尖叫声中往下滚了,转眼就扑通入了水,激起一大片水花。 林夕的手 还保持着拉人的动作,七皇子已经飞快的跳入湖中,不远处的太监宫女们乱作一团,尖声大叫:“快来人哪,有人落水了!” 静谧的小花园一时间乱作一团,宫人侍卫三三两两的跳入水里,很快林婉婷被救了上来,她面色苍白,似乎收到了很大的惊吓,两只眼睛很惊恐的看着林夕,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姐姐,我只是见到你太高兴了,可你为什么要推我下去。” 七皇子来不及换下湿漉漉的衣服,脸色铁青,他愤怒的看着林夕,走过来就想抬手,林夕毫不畏惧的一个眼神瞪了过去:“七皇子,别忘了你的身份!” 一句话犹如一盆冷水浇下,现在林夕是七皇子的长辈,要是敢打她,那就是翻了天了。 七皇子气的身体都抖了,他不甘的放下手,咬牙道:“你别太过分了!婉婷因为善良一再对你的忍让,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她,今天若不是看在皇叔的面子上我与你定不死不休!” 林夕觉得无聊,她回头看了一眼当了许久观众的容墨,道:“王爷。” 这个女人是想把他拖下水,不过现在她是王妃,就算自己再撇也撇不清。 “七皇子不觉得现在最重要的是给林姑娘换身衣服驱驱寒,再请个太医诊断一下吗?” 容墨成功转移了话题和关注点,四两拔千斤的把问题给挫圆了一抛。 七皇子气呼呼,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林夕,将林婉婷横空抱起直往太医院而去。 “走吧,这次皇上是真的等久了。” 被这事一闹林夕的心情坏了一大半,而且这里的事情估摸着早已传到了花园里头。 两人并肩来到御花园,早有公公禀报过了,直接带着两人过去,御花园的花开的极好,一片片,一簇簇,纵是仙界也不过如此了,假山流水,掩映在绿树之中,好一处宝地。 林夕发现容墨的眼底涌动着一股很难言语的暗流,他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皇上和皇后正在凉亭里说着话。 林夕跟着容墨一丝不苟的跪下行礼:“臣弟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都起来吧。”威严又不失气势的声音,林夕慢慢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笑眯眯的皇帝。 这是一个长相威武,气质高雅,却又双目如炬的老头,一双眸子像能够洞悉万物一样看得人心底发憷,而一旁的皇后也是笑眯眯的,端庄典雅,看上去十分的温和贤淑。 两人的视线都一同落在了林夕身上,然后互看了一眼,满意的点了点头。 “皇上,你看臣妾说的没错吧,这位四王妃模样端正,四弟肯定喜欢。” 皇上呵呵一笑,开口问了林夕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林夕全都对答如流一丝不扣。 最后又看向容墨,似陷入回忆一般重重的叹了口气,道:“四弟啊,当年母妃仙逝最挂心的就是你的纳妃之事,如今朕也算了了一桩心事啊。” “臣弟惶恐,还得感谢皇兄为臣弟的婚事操心,以后定当更加尽心尽力为皇兄效命。” 有宫女奉上了茶水,两人赐坐,各自在属于自己位份的椅子上坐下,林夕小心的观察着容墨的神色,因为从进院子开始她就发现容墨似乎很刻意的收敛了自己的阴冷气息。 这次进宫谢恩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无非就是谈论些闲话,林夕听得无聊,还得小心的回答着一些不感兴趣的问题,却又不敢有一丝懈怠,生怕回答错了惹祸上身,就是容墨今天也变得十分有耐心,甚至还跟皇上讨论起了一道美味菜肴的做法。 一盏茶后,本以为离开的七皇子又回来了,扑通一声跪在凉亭外,惊的众人面面相觑。 “父皇,母后,皇儿有事要告。” 皇上一捻胡须,眼里闪过一丝精芒:“什么事?没看到你皇叔和皇婶在这吗?” 七皇子慢慢抬头,阴翳的看着林夕:“父皇,此事重大,您可还记得这位皇婶曾与我婚配,却因为作风不正被我退婚。” 皇上没说话,一旁的皇后皱眉道:“皇儿,皇叔在次休要胡说。” 容墨端着茶杯专心致志的吹着茶沫子,神色淡然,好似没听到一般,而林夕嘴角浮起一抹冷笑,这甩不掉的狗皮膏药还真是头痛,也不知林婉婷给七皇子吹了什么风,竟然敢当面羞辱他自己的皇叔,真是一出好戏码。 “母后,你不知道,就在方才,我与相府的二小姐在小花园赏花,这位新皇婶因退婚一事一直耿耿于怀,方才竟然迁怒于婉婷,将她推落湖中,母后你说这过不过分。” 第八章斟茶道歉 皇后看向林夕,毕竟是女人的事情,皇上一个男人不方便多说,所以便由皇后出面。 “四王妃,此事可真?” 林夕看了一眼容墨,他还在喝茶,好似这茶格外的香醇令他爱不释手,甚至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林夕起身跪了下来:“回皇后娘娘,此事只有一半属实,方才婉婷带着一个镯子,说是七皇子送她的,欢喜的不得了,要给臣妾看看,因为有树挡着视线不太好,她就往后挪了几步,结果一个不慎就滑了下去,臣妾本是要去拉她的,但是没来及,现在也是懊恼不已。” 意思再明白不过,你一个当妹妹的,居然敢当着姐姐的面跟抛弃的旧爱秀恩爱,这不是找抽吗?而且一个皇子刚跟姐姐悔婚又跟妹妹勾搭上了,传出去怎么都不好听,所以皇后也愣住了。 片刻叹气道:“不管如何那姑娘总是落了水的,恐怕心里头也不好过,不如四王妃就给她倒个茶陪个不是也就过去了,自家妹妹总不会置气。” 听听,让一个王妃给一个相府的庶女斟茶,这不是打她的脸,而是打王府的脸。 林夕笑笑,道:“也好,娘娘说的是,若是这杯茶能挽回姐妹情分倒也值了,只是眼下恐怕家妹还在太……” “皇婶,婉婷已经无碍,现就在外面.” 林夕的话还没说话就被粗暴的打断,靠,这他喵的是早就设计好的坑吧。 林婉婷换了身衣服,娉娉婷婷的进来了,跟皇上皇后请了安就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七皇子一直站在她的身后,目光担忧的看着她。 林夕接过丫鬟倒得茶,悄无声息的将指甲缝里用来防身的两种毒药粉悉数抖入茶水里,然后笑眯眯的走向林婉婷:“妹妹,今日让你受惊了,快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慢着。” 七皇子夺过茶杯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林夕笑了:“七皇子,这茶是娘娘身边的宫女倒得,我不过转转手,你还怕我下毒不成?” 一句话问的七皇子哑口无言,顿觉失态,毕竟林夕肯跟一个庶女倒茶已经是折煞身份的事了,他也不能在容墨面前得寸进尺。 “多谢王妃赐茶。” 林婉婷将茶喝了个干净,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和骄傲。 林夕笑笑,得意吧,继续得意吧,很快你就要哭了。 “好了,朕也乏了,容墨,你也早些回去吧,毕竟新婚,府里总有些事情要忙,有需要的尽管跟朕提。” 容墨这才放下茶杯,有了丝生气,他起身恭敬的弯腰行礼:“臣弟多谢皇兄,皇兄皇恩浩泽。” 皇后看了眼林夕,眼神莫测,紧跟着起身的皇上一起离开了,一时之间御花园里只剩下了四人。 “皇叔,请恕侄儿今日逾礼,还请皇叔不要介意。”七皇子也深知今日有些冒犯了,进退有度,直接越过林夕跟容墨致歉,容墨眨眨眼睛,轻笑道:“年少轻狂,不碍事,本王也曾经历过。” 一句年少轻狂让七皇子变了脸色,他不敢再言语,带着林婉婷很快消失了。 出宫的路上,容墨和林夕都沉默着,林夕发现容墨的气势愈发的阴冷,仿佛坠入冰窖淬炼过一般,那双黑宝石般的眼眸深的望不见底,根本无法揣测他是喜是怒。 “你刚才下毒了?” 林夕有些意外:“没想到被你发现了。” 容墨停下脚步看着她,唇角勾起,那一抹淡淡的笑容好似和煦的春风,令人心驰荡漾。 “七皇子身上有一些值得利用的价值,别错过。” 林夕一愣:“你什么意思?” 容墨却不再理她,径直出宫坐入了马车,林夕紧跟而上,斜眼睨着他:“你是不是跟皇上不对盘?否则刚才那么明显的羞辱他竟然不出面阻止,还任由那两个贱人胡闹。” 连她都看懂了,不信堂堂四王爷看不懂。 容墨冰冷的眸子瞬间盈满了杀气,他的眼神在林夕身上扫过,林夕一骇,有些后悔不该呈一时口舌之快。 “你要的做的只是当好一个王妃,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多也就离死越近了。” 这是威胁,林夕听懂了,咬牙却不敢反驳。 能够派驻在她身边的肯定不会是普通丫鬟,林夕吃定了这一点,所以一回去就迫不及待的打听七皇子的事情,秋桃作为一个训练有素的特等丫鬟也不多言,只管把林夕要的信息反馈给她,当然这也是经过容墨授意的。 林夕把属于自己的记忆再跟秋桃提供的消息稍稍一整合,就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个七皇子并不是当今皇帝最喜欢的儿子,却是皇帝的儿子里最有钱的一个,名下除了酒楼,还有各种水运生意,而酒楼里最出名也就是生意最红火的便是醉月楼,甚至东赵国很多消息八卦都是在这个醉月楼传出去的。 她渐渐明白了容墨所说的价值是什么,嘴角不禁浮起一抹讥笑,这个算盘还真是打得好。 现在看来自己不付出些什么容墨是不会轻易放她离开的了。 林婉婷自从皇宫回去后就突然咳血、全身无力,二夫人急坏了,找了京城的名医来给她会诊,结果全都徒劳而返,相爷为此急坏了,不得不去求七皇子,七皇子又用皇子的身份差遣了几名老太医去了相府,这一举动在朝堂里掀起了小风波,因为有了之前七皇子的悔婚之事,所以七皇子这次为了相府的庶女竟敢不征得皇上的同意就擅自调用御医,可见是急眼了。 “哎,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听到这个消息林夕正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吃着新鲜的水果,一旁的秋桃给她捶着肩膀,别提多惬意了。 “王妃,要奴婢说啊,这天下的美人都不如王妃您啊。” 林夕噗嗤笑了,眯眼看着湛蓝的碧空:“再美你家王爷不喜欢又有什么用,秋桃,跟你打听个事。” “王妃请问,秋桃知无不言。” 林夕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她贼兮兮的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神色古怪道:“听闻王爷不喜女色,进府这么多天也没看他玩过女人,你说,他是不是那里不行啊?” 秋桃一愣:“那里是哪里?” 林夕翻了个白眼,用手指了指下面:“这里啊!” 秋桃的脸迅速涨红,尴尬的不知说什么好,急道:“王妃可别胡说,王爷他” “他什么?” “王爷他很正常。” 林夕笑了,突然凑过去,语气暧昧道:“你怎么知道他正常,跟他试过?持久力怎么样?” 秋桃感觉自己要找条地缝钻进去了,王妃的话实在是太过大逆不道了,如果自己再说话指不定被她拐到什么沟里去,何况王爷是她的夫君,用一个丫鬟来调戏他,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王妃别担心,王爷许是公事忙了些,若是空了一定会来碧秋院过夜的。” 晕,秋桃还以为自己是不得宠而说些气话,便也没了兴趣调戏,不过,她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在桌子上,嘴角浮起一抹一切尽在掌握中的笑。 第九章给下马威 下午刚吃了饭,王府门口就来了个不速之客,来人正是相府的管家,站在门口喊着要见王妃,此时容墨不在府里,门口的侍卫来报,林夕正在喝茶,慢悠悠的吹着茶沫子,见她不说话,那侍卫便又报了一遍。 林夕这才放下杯子,慢悠悠的抬起头:“让他进来吧。” 片刻,相府的管家进来了,在他眼里这个大小姐还是跟相府一样不受待见,之前都未有多尊重,哪怕现在成为王妃了,也注定是个短命王妃,所以只是简单的行了个礼。 “徐管家,你这么匆忙的要见本王妃有什么事?” 徐管家抬起头,那对眯眯眼怎么看都觉得不像是个正人君子。 “王妃,老爷说了二小姐生病了,您作为相府的大小姐理应回去看看。” 林夕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看上去慵懒至极,眼眸里却慢慢蓄了冷意,隐隐透着一丝骇人气势:“放肆,你是个什么东西?轮得到你来命令我回去?” 徐管家一愣没想到一向懦弱的大小姐突然发怒,不禁头皮发麻:“王妃,这是老爷的口令,小的只是传个话。” 林夕哦了一声,突然冷笑起来:“那你就让他亲自过来请吧,难不成他一个相爷还大过我这个王妃。” 徐管家后背开始冒汗,他忽然发现昔日的大小姐似乎有些不一样了,甚至感受到了一股压力,心里顿时提起了十二分的紧张和认真。 “这,这,小的这就回去回话。” 林夕第一次发现嫁给容墨还是有点好处的,至少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相府的相爷听到这话,顿时怒了,四王妃的位子还是他争取来的,现在倒好翅膀硬了不认这个娘家了,当即抽出一把宝剑,嚷着要去砍死那个不孝女,还是二夫人挡住了,劝道:“老爷,别冲动,现在她是王妃确实跟我们身份有别了,不如让我去吧,好歹我也是相府的夫人,她的继母。” 相爷气呼呼的,他冷冷的看了眼二夫人怒道:“都是你出的馊主意。” 二夫人也很懊恼,当初她吹枕边风把林夕嫁给四王爷不过是想让她早点去见阎王,谁知道那个四王爷却没有把她给咔嚓了,难道之前不喜女色,杀人不眨眼的传闻是假的?何况外面对这个四王妃的作风传言这么难听,四王爷不可能无动于衷啊。 “老爷,我去请,你等着便是。” “哼,你若是请不到就给我搬到别院去吧,她是王妃,在王府我们做不了主,可在这里” 二夫人明白相爷的意思,婉婷这几天已经瘦弱的不成样,整个人都脱了相,她一口咬死是喝了林夕的茶才开始不适,所以她一定要让林夕付出代价,虽然都是女儿,可是林相就是爱惨了这个二女儿,宠的就差上天了。 二夫人到达王府时,容墨正好回来,两人在门口碰个正着,二夫人急忙跪下行礼。 容墨看了她一眼,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起来吧。” 许是容墨的气势太过骇人,那是一种杀人无数自然而成的煞气,和他如神的俊容结合在一起,反而令人心生恐惧,甚至是敬畏。 “多谢王爷。” 二夫人起身不敢抬头多看一眼,等她终于抬头想着说什么时才发现容墨早已离开了,徒留下她怔怔的拍着胸口,自言自语,都是他丈母娘了,还在怕什么。 林夕早已料到来的会是二夫人,毕竟林相是个男人,跟自己的女儿下跪算什么体统。 二夫人进入宴客厅,林夕在逗府里的鹦鹉玩,那鹦鹉刚学了几句话急着卖弄:“不作死就不会死,不作死就不会死。” 林夕咯咯笑,很大方的赏了更多吃食,门口站了一会的二夫人脸都黑了。 秋桃在一旁提醒:“王妃” 林夕这才想起门口还站着一个人呢,于是转身,眼里没有丝毫的歉意:“原来是二夫人来了啊,不好意思,方才没听到。” 二夫人足足站了半盏茶的时间,早已怒不可遏,但她忍气吞声,脸上依然笑眯眯的:“王妃贵人多忘事,难免的。” “你是来请我回去的?”林夕直接开口问。 这么直白二夫人倒是一愣:“是啊。” “那你还在门口傻站着干什么?” 二夫人差点一个白眼晕过去,她是王妃,要是没她点头她怎么敢擅自进来。 “那我们现在就走?” 林夕笑笑:“当然不行,还得问过王爷才行,否则出去久了他会担心。” 秋桃一听,立马接话道:“王爷说了,王妃刚来这边难免会想家,所以若是想回相府直接去即可。” 林夕故作感动道:“王爷真是善解人意。” 林夕知道二夫人巴不得她早死,最好还是被王爷亲手虐死,掐死,所以她就故意秀了把恩爱,惊的二夫人一遍遍的过滤自己的信息,一向冷酷无情的四王爷会对一个作风有问题的女人如此体贴? 几人来到门口,二夫人来时是坐的软轿,回去自然还是坐软轿,林夕冷着脸,死盯着,秋桃会意,走过去大声道:“夫人,王妃说了身子不适想坐软轿。” 刚坐稳的二夫人一愣,手攥得死死的,很快出来,笑脸僵硬的将林夕迎上去。 回头看看,王府的马车呢? 林夕却掀开轿帘淡淡道:“二夫人,王府只有一辆马车,现在马在吃草休息,只能委屈你跟着轿子走一走了,也正好锻炼锻炼身体。” 二夫人头遭连吃这么多瘪心里头堵的厉害,真是杀人的心都有了,但是小不忍则乱大谋,只要到了相府,那么就是她的地盘了。 林夕纯粹是出口恶气,到了相府,她也打起了十分警惕,跟随二夫人来到林婉婷的房间,一股子药味冲鼻的很,林夕捂着鼻子,皱着眉,林婉婷一看到她就激动了起来,竟然硬撑着爬起来,面目狰狞的像要吃人一样:“是你,都是你,肯定是你在茶里下了毒。” 林夕面露惊色急迎过去,却不挨着林婉婷:“妹妹,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至于你说的下毒,姐姐可真是冤的很。” 林夕发现这里有个太医,于是抿唇高声道:“那茶是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倒的,当时皇上都在,皇家眼皮子底下,我如何能下毒?何况我只是一个闺门女子,又如何懂得下毒?妹妹莫不是被奸人所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