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 1我的新同桌   我叫尹川,大学毕业2年,目前在国内某大型房地产公司上班,生活介于屌丝和钢丝之间,性别男,爱好钱!高中以前,我一直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直到我遇见我的神棍同桌。   我的高中比较强悍,是全国百强。高一时全年级共18个班,其中有2个A班,12个B班,4个C班。A班各种精英,被学校当北大清华预备生来培养,配备全年级最好的教学团队。B班的教学要求是必须保证百分之百的本科上线率。而C班,则是学校重要的经济来源,C班接收上不了重点线的富二代,官二代们,差线一分交一千块的择校费。而我所在的16班是年级里最奇特的存在。   16班相当于A班和C班的综合体,班级里大部分是成绩非常好但还进不了A班的学生,小部分是家境比较好但成绩连C班都进不了的子弟兵。名义上16班属于B班,但跟A班共享师资,年级里出名的混混也大多在16班。   我属于那部分成绩好但又进不了A班的学生!我的同桌属于成绩差但巨有钱的学生。他叫阿超,人长的痞里痞气的,最大的爱好是周旋在不同的女朋友间。记得我正式跟他成为同桌第一天,他一脸不屑的样子问我,玩过女人么?我顿时喷了一桌子的可口可乐!从此跟此人只用单音节交流。尼玛,根本不是一条道上的好不好!   阿超的爸爸是铁路系统的高官,妈妈是市医院的副院长。论家庭阿超足以秒杀大部分学生,可论智商,阿超让人无力吐槽。礼貌这两个字从来就没出现在阿超的字典里。为了保证高质量的午休,已经高一的孩子居然在课桌上划了个4,6分的三八线,当然他6我4。而我在午睡时,生生被他的打电话的呱噪声给吵醒,而电话内容居然是争论彪马跟阿迪哪个更好?我忍不住自己的鄙视,瞪了他一眼,结果这小子指着我的鼻子说,怎样,看老子不爽?我只有发挥忍者神龟的精神——谁让这个社会谁有钱谁就可以操蛋!   跟阿超同桌无疑是痛苦的,上课时他总是肆无忌惮的说话,考试时直接拿走我的卷子,平常更是招一帮狐朋狗友围坐在桌子四周谈论着毫无意义的话题。我的要求是那么简单,平平淡淡的过完高中,然后迎接无比疯狂的大学,可是老天把阿超派来毁灭了我的愿望。   我祈求马克思,您老显灵把阿超带走吧!没想到马克思真的显灵了!某天,突然从杭州来了个转学生,班主任鬼使神差的派了他做我的新同桌!我心说,幸福要不要来的这么突然?可不久便发现问题好像不太对劲了……   新同桌叫鱼昆,极度沉默,以至于坐在一起两周后我才知道原来鱼是金鱼的鱼而不是剩余的余!他有种种怪癖,例如从不迟到,从不喝凉水,不管刮风下雨总是带着顶红色的棒球帽。最怪的一点是,除了回答老师的问题,他几乎从不主动跟人讲话。在习惯了阿超的呱噪之后,突然面对一座冰山,我感觉生活由赤道变成了南极。   我亲爱的马克思呀,你就不能赐我一个正常点的同桌么?   一天中午,在校外人人乐超市,我遇到了正在买伞的鱼昆。本着我两是同桌的精神,我问:“阳光这么好,你买什么雨伞啊?”   “哦?买伞一定要今天用么?谁也不能保证明天不会下雨。”鱼昆没怎么正眼瞧我。   他的态度让我微有不悦,一时间我也没什么话。只看到他拿了把透明的伞,我心说这人虽然冷冷的,倒不像阿超那个草包,选的伞蛮有品。本来想喊着一块去学校,可看他那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我还是想,算了吧!   第二天的下午,本来晴好的天气,渐渐乌云密布。第二节晚自习后,更是狂风暴雨的局势。雨势来的急,学校担心学生的安全,便停了后两节自习,让我们先行回家。看着滂沱的大雨,我犯愁了,谁知道今天下这么大的雨,根本就没带伞呀。夏天的天黑的晚,我趴在教室外的阳台上,百无聊赖的等着雨停,却发现鱼昆撑着把透明的伞慢慢往宿舍走去。   他是住校的?这是跳入我脑海的第一句话。   难道他昨天就知道今天会有暴雨?这是不知道怎么就跳入我脑海的第二句话。联想到鱼昆昨天对我说,“谁也不能保证明天不会下雨”,我不太灵光的直觉告诉我,这绝对不是一个巧合。   第二天的晨读,我的新同桌居然意外的迟到了!迟到就迟到吧,可选择“泡面头”的课迟到就不对了!我们的晨读是英语和语文轮班的,英语老师留着一头泡面式的卷发,我们戏称泡面头。学校实行的是连带责任制,学年末对老师带的班级成绩进行考核,排名靠前的奖,靠后的罚!泡面头去年英语考核年级第一,拿了一万多块的奖金,今年自然不可能再把这一万吐出来。所以,鱼昆空着的座位深深的刺激了她更年期妇女的心。   “尹川,你和刘东东去把鱼昆叫回来。”看泡面头的语气,好像迟到的不是鱼昆而是我。泡面头下令,我和东东不敢耽误,赶紧一溜小跑去宿舍找鱼昆了。   东东是高一年级的风云人物,模拟考数次年级前十,估计高二再分班时A班妥妥的。考虑到鱼昆可能不在宿舍,在的话敲门又要等半天,东东决定先去社管那先借把钥匙。东东本来就住宿舍,和社管阿姨比较熟悉,加上年级前十的光辉让钥匙借的毫无压力。   鱼昆住306。出于礼貌,我们还是先敲了门,果然没人应答。东东便用钥匙把门打开了。推开门的一刹,一股清幽的香味便溢了出来,房间没人,室内的摆设整洁到我几乎想烧掉自己的卧室,因为那完全给猪睡的!!!东东貌似也被这宿舍的整洁程度惊到了,因为几乎所有可以用来擦的东西都被主人擦过,学校发的被子,窗帘统统被换成蓝色小花的样式,被子叠放的就像传说中军训才有的豆腐块。整个墙壁没有任何明星海报或者大头贴什么的,连旧年留下的污痕都被细心的刮过一边。我心里暗想,这么爱干净的男人一定是个变态!   看到没人,我们便准备离开宿舍,可这时,我发现了桌上有个很厚的自制笔记本,我饶有兴趣的翻开它,结果出现在我眼前的不是预想中的公式数列,而是各种符文八卦之类的图案,有的页面画着人的半只胳膊,上面标出了类似于只会在武侠小说中才出现的经脉;还有的画着层层叠叠的八卦,被无数细线规律的联接着,我在想幸好我没有密集恐惧症,不然绝B发作。 印象最深的是最后一页,划着一条鱼逆着瀑布而上,瀑布上写着篆字“昆仑”,旁边还有几个篆字似乎叫“火—天—大—有”。我先是惊奇,然后生出了种种疑虑!莫非这鱼昆是道学世家?被马克思陶冶多年的我,看到这些无法理解的图案,最后把原因归结于鱼昆绝B沉迷于网络玄幻小说。这时,东东走了过来,我下意识的把本子合上,并招呼着赶紧回教室!不然泡面头该发火了!可正在我们出门的时候,鱼昆回来了! 分卷 2洗澡   鱼昆看到我们并没有很惊讶,只是脸上微微有些不悦。我一时倒不知道该说什么,感觉好像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东东大方的问,“你去哪儿了,英语老师正找你呢?”鱼昆没说什么,径直走过去先把桌上那个本子放进抽屉,然后拿了根笔就出了宿舍。出于礼貌,他对东东回了句,“早上不舒服,去买了点药!”我注意到鱼昆的脸确实非常苍白,而东东犹自小声嘟囔了一句,“这么早去哪买药呀?”   往教室走的路上我在想,看306的摆设,鱼昆应该是一个人住宿,这可真是奇怪了。我们学校走读生占绝大多数,所以校方的宿舍也预留的少,相对于住宿生的人数,宿舍还是有些紧缺。宿舍是4人间,鱼昆一个人住一个房间可是非常困难的,要知道一个班最多也就3,4个住宿生。他父母究竟是什么人,能让学校的领导在宿舍这么紧缺的情况下还拨给他一整间?   回到了教室,泡面头没有责罚鱼昆,可能他也看到了鱼昆毫无血色的脸。落座后,鱼昆的脸色越发难看,连嘴唇都没了血色,我心里胡思乱想着,该不会鱼昆突然就开始呕血,然后倒在地上,那我该怎么办?整个晨读,我都无心看书,旁边有个意思重病的同桌,哪能集中精神呀。在我犹豫着要不要报告老师,让他回去休息的时候,鱼昆做了个奇怪的动作。他把手拧成一个奇怪的形状,然后慢慢在肚脐周围打圈,看的出来他是迫不得已才这样做,随着他的圈圈越打越急,脸色也慢慢回复了正常,是武侠还是玄幻,我心想?之前的种种怀疑随着这怪异的场景统统变成了证据。这个鱼昆,绝对不是普通人!我的好奇心被强烈的勾起,心想既然高中生活这么无聊,当个业余侦探也是不错的。   下午快放学的时候,我为难的看着鱼昆说。“我爸妈今晚都不在家,我钥匙也外带了,晚上回不了家呀,你看...?”鱼昆沉默了一会,抬起眼看着我,我有种谎言说不下去的感觉,正想说“要不方便的话...”鱼昆冷冰冰的蹦出几个字,“那你晚上在我宿舍先睡吧!”   这是初战告捷的节奏?我感觉奥斯卡小金人在对我招手...   下了晚自习,我略微收拾了下,就很自觉的跟着鱼昆前往宿舍。鱼昆看着我跟着他,好像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原来你今晚在我宿舍睡。”   顿时觉得好受伤,原来他根本忘记了这会事。想到鱼昆貌似是个小洁癖,我便说“我想先洗个澡,你能不能把毛巾啊什么的借用一下?”鱼昆没想到我会来这一出,但还是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说,“可以!”   “那干脆咱们先一块去洗澡,再吃个夜宵怎样?我请客。”   “啊...啊?”鱼昆可能一时之间还没发接受我的自来熟,想了想貌似也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便答应了。   学校的浴室建在后山脚下,后山是市里唯二火葬场的所在地,远离教学区。经常我们在上课的时候,后山会有好多敲锣打鼓送殡的队伍搞得学生无法精力集中,年级大点的老师就会感慨当年学校选址怎么就选在了后山旁边。因为大部分是走读生的原因,学校的浴室经营惨淡!索性学校还是能养得起,为了方便住宿的同学,也只有将就的开着。   进了换衣间才发现,偌大的浴室居然只有我和鱼昆两个人,果然生意不行呀。这还是我第一次在公共浴室洗澡,衣服便脱的慢了点,总是有些不好意思。鱼昆反倒淡定的脱着衣服,脱好一件叠一件,脱完上衣脱裤子,脱完裤子...脱...这货居然没得脱了,他竟然...竟然没有内内,直接看到了一条...好......好大!这是跳入我脑海的第一个词!跟他略微消瘦的身材不成正比呀!这不科学!然后我就各种碎碎念,反正就是澡堂里那些事,男淫们都懂得!鱼昆脱完后,冷不丁在转身时来了句,“你打算盯着我多久?”擦,我还不争气的脸还红了!干咳两声,便走进了浴室!学校的浴室虽然经营惨淡,设施还是不错的,巨型花洒果然秒杀我家里滴水般的喷头!连日来的模拟考,雪花般的试卷,烦人的年级排名此刻通通浮云!因为我和鱼昆共用洗漱用品,所以靠的很近,可不知道为什么,澡堂的雾气这么浓烈,只能勉强看到旁边鱼昆模糊的身影。就开了两个喷头,不至于这么强的雾气吧?沐浴露和毛巾放在两个喷头之间的横板上,我伸手去摸沐浴露的时候,恰好鱼昆也在拿,然后手就碰着了!“你先用吧。”我率先说。鱼昆也没答话,就听见沐浴露盖子开合的声音!鱼昆倒是安然的洗着澡,可我这次真的不淡定了!刚才在手碰触的瞬间,我发现那手几乎是没有温度的,就算是冰冻的猪肉,这回也该化了吧?   我的心里又开始碎碎念,鱼昆的体温显然不是正常的人类,难道他是传说中的阿飘,那我岂不是死定了,这阿飘强悍的能洗热水澡了!我该怎么办,我可还是处男呀?我还没有进过年纪前十呢!这就被阿飘给盯上了。想到着,内心开始恐慌,弥漫的雾气中,只能勉强看到鱼昆黑色的身影.澡堂离教学区那么远,我就算喊救命估计也没人听的道,刷卡式的澡堂貌似也没有工作人员...万一再来个突然停电什么的...“咯噔!!!”还真是怕啥来啥,刚想着停电怎么办,电真的停了!!!猝不及防的,一支冰冷的手握住了我的胳膊。   “啊...!!!”   “你是猪啊?”是鱼昆的声音! “我是猪?你为什么骂我?” “你不是猪叫那么大声干嘛?” 发现到自己的失态后,我意识到这是鱼昆的手!我一把挣脱他的手,切!我又不是女人,不就是澡堂停电这种小CASE么,需要你来这种英雄救美式的牵胳膊么!我自己完全能摸黑回去。啪!!!刚这样想,脚底一个打滑,我就摔了个花枝乱颤!!!屁股重重的跌到了冰冷的瓷砖上!原来摔着屁股这么疼,别看它肉多,也不禁摔!!!我欲哭无泪呀!只有咬着牙慢慢挣扎起来,谁让自己刚才逞英雄!岂知英雄的屁股也是肉长得!这时我感觉到了鱼昆的搀扶,也不逞强了,只好任他扶起来!他好像还用哪个手指点了我眉心一下,身体好像比以往敏感了许多,在热气腾腾的澡堂里,竟然都能感觉从澡堂门口吹来的风。 循着对风的感觉,我们走出了浴室,坑爹的电居然在这时“啪”的来了。刚才摔了一跤着实不轻,屁股还在隐隐作痛,我捂着屁股拖着腿往凳子的方向挪去,这才发现鱼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衣服都穿好了!这丫真快,反倒我一丝不挂,屁股还疼的不行,龇牙咧嘴的坐在凳子上。鱼昆没有说什么,看我不方便,就把我的柜子打开,把衣服扔给我。 穿好上衣,我才悲催的发现,因为屁股受伤,弯不了腰,裤子没法穿呀,真是囧里个囧!我满脸通红的弓着腰又试了几次,裤子实在提不上来,总...总不至于让鱼昆帮忙穿裤子吧??我这内内还没穿,他要帮忙的话,不是要直面某些部位?想到这里,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不方便,我帮你吧。”鱼昆好像已经看不下去我的表演。   我不好拒绝,也不好答应。索性什么都懒得讲。鱼昆走过来,撇开我的紧身裤,把他的海滩裤拿出来,先撑起我的脚,然后把裤子套进腿,拉倒大腿根附近的时候,他略迟疑了下,便把裤子穿好了。此时的我已经无法用难为情形容了,这会儿要是有地缝,你们谁都不要跟我抢!!!   回到宿舍,鱼昆让我先睡,他先看会书。因为屁股的关系,我也只能在床上休息。书桌比床略高,视线上看不到桌上的书,我心想本来是做侦探来的,没想到差点成了伤残人士,可悲呀!见我还没睡,鱼昆扔过来一个眼罩,我单手接住,说了句“谢啦!”鱼昆没有言语,继续自顾自的看书。我闲的慌,就问鱼昆,能不能说说他家的故事?以为鱼昆还是不会回答,没想到他却认真的说,你想听?   原来鱼昆的爷爷就是易学界泰斗级人物鱼白!号称易经博士。一般人只知道鱼昆的大爷爷,却不知道鱼昆还有两个研究道家的二爷爷,三爷爷。 鱼昆的三爷爷叫鱼青,是个天纵奇才,会道家无上法术驾天车。有一年他施展这法术从四川前往陕西,中途遇到鸡叫破了功法,半空落下掉进了刺丛内!被戳瞎了右眼。半个月后才回到家,回到家直叫嚷着天不容他。自那以后,鱼青每年只大年30回家照个面,其他的时间,都在各地云游! 二爷爷鱼木,专研究风水堪舆,一般人也是请不动的。听鱼昆讲他的家事,我感觉自己果然生来就是小人物的命。听他讲了这么多,心中是将信将疑。之所以相信是因为鱼昆说的句句诚恳,甚至有些伤感。如果他可以把假话说的如此自然,那奥斯卡影帝在他面前也要挥刀自宫!但毕竟,我是个平凡人,鱼昆说的不像他家的历史,倒像他家的神话!鱼昆也看出了我的不相信,但很坦然,没有丝毫要解释的样子。 就在这时,寝室停电了,原来到了熄灯时间。鱼昆打开一只手电筒,照着自己的脸,突然对我说,“要不今晚我们来点疯狂的?”“来点...疯狂的...你想做什么?”我弱弱的疑问。   一向冰冷冷的鱼昆突然这样提议把我吓了一跳。我还没来的及问,就被鱼昆一把拉住,拽着我就下了楼梯。 “就算要出门,那你也得让我把裤子穿上呀?”此刻的我穿的是一条超大的海滩裤! “你那个紧身裤还是别穿了。穿上跑不动!” 就这样我被这个刚还深沉的讲着家族史的同桌拉出学生宿舍!月色如银,我看着这个平日里冷冰冰的家伙。心情极度复杂!看来他不是古怪,只是脑子不好!对了,我怎么忘了问他,他这是打算去哪?怎么感觉这行走的路线像是往后山去? 分卷 3后山   后山是什么所在地了,这个外地人可能不知道,可我是知道的呀!   突然,我停了下来,问,“你丫不会是去后山吧?”结果这个疯子来了个反问,“你怎么知道?”...轰...是我人生观倒塌的声音!先不说这个时候去爬山是多么的匪夷所思,就算大半夜的不睡觉才,跑出来散步也是奇葩吧?而且后山,有两个火葬场呀,深夜去哪里,这不是脑子进水的节奏是什么?   “喂,后山有火葬场的!”我悻悻的告诉鱼昆。 “我知道啊!” “擦,知道你还去!那里据说有阿飘的!!!” “你怕阿飘,我可不怕!”鱼昆笑笑的继续往前走。此刻我再度两难。想着真如鱼昆所说,他三爷爷会驾天车的话,作为孙子辈,收拾几个阿飘,鱼昆该是不在话下吧!反正来都来了,何况今晚本就是为了探听鱼昆的虚实,去后山虽然疯狂,可到底不失为一个机会。如此我便跟在鱼昆后面,缓缓的向后山进发了。   关于后山。我有必要给广大筒子科普下。后山是我们高中对学校后那座麒麟山山的简称,据说当年我们市再搞规划的时候,不知道在哪儿建中学合适,繁华地段没那么大的面积,偏远地带又不方便学生上学。不知道有哪位领导提议,后山前的那片地挺好,不近不远,地方又宽阔!有人反对了,说后山是坟山,怎么能把学校建在那里。可这位领导就说,读书人不在黄道黑道,只以事理为要,你这是搞迷信那一套。那个时候,谁被扣上迷信的帽子,相当于今天被扣上变态的帽子一样。遂,校址就定下来了。 90年代的时候,政府推行火葬,想着后山本就是坟山,便先后把两个火葬场迁往后山,还扩大了规模。所以,我们经常上着课,还能看到后山浩浩荡荡的送殡队伍和悲戚声。 关于后山的传说有很多。一说早年有住在后山的农户,回家的时候,看到家里的灯亮着,心就像明明出门的时候关灯了呀,怎么家里还点着灯?便急急的往家里赶去,可是那灯光仿佛永远也追不上似的,总是隔着距离。后来农户途中遇到熟人,熟人就问,大晚上的不回家怎么乱跑,农户说,我就是赶着回家呀,不知道谁把家里的灯给打开了。熟人很惊诧,说你家离这边1里多路呢,你怎么跑这边来了!农户突然给惊醒了,发现这确实不是他回家的路,再看那灯光,哪还有影子?回家的时候,发现路上坟茔旁都点着蜡烛。原来是农历7月份,再过两天就是鬼节了,刚才看到的灯光不会就是这坟头的蜡烛吧?后来这农户出门打工不幸出了意外,都感叹说着农户的死是注定的,肯定是运气差到极致,才会把坟头的蜡烛看成是家里的灯光。还有传说,是跟后山的一个寺庙有关。这后山除了两个火葬场,就只一个清水庙。庙很小,更不是什么名声在外之地。庙里有个和尚法号叫圆心的,说是在俗家的时候一直生病,只要近了庙堂,病就会好。没办法,家里人只好送来当俗家弟子。这个庙的庙门外有个巨大的皂荚树,圆心刚来庙里的时候,经常在晚上听到皂荚树下有女人的痛苦声。圆心本来不愿问人,后来实在怕的很,就问庙里年长的和尚,年长的和尚就说,文化大革命的时候,红卫兵在皂荚树下逼死了院里的女庵主。原来清水庙之前是尼姑庵,文革的时候破四旧,庵里其他的姑子都跑了,只剩女庵主无依无靠的留在庵里,红卫兵就把女庵主拖出来绑在门外的皂荚树上,还让她头戴尖尖帽,日日讲佛祖是个屁!女庵主不肯,红卫兵就用竹片打庵主的嘴。最后庵主不堪折磨,称红卫兵不注意一头撞死在皂荚树上了。从那以后,这里入夜后经常能听到女庵主凄惨的哭声。   后山的种种传说,加剧了后山本来就灵异恐怖的印象。所以后山基本上是没有学生去的,就算是野战,那里也不会被纳入考虑范围。跟鱼昆走着走着,就觉得冷了起来。虽然夏天,可山里毕竟要冷点。鱼昆却是怡然自得的样子,路过山脚下得便利店时,还买了两罐燕京啤酒,丢给我一瓶。那个年纪,我还是不喝白酒的,啤酒其实都喝得少。不过,酒能壮胆,我也就打开啤酒喝了起来!事实证明。白酒或许能让人壮胆,而啤酒只会让你肚子撑。本来就冷,又喝了点冷啤酒,我这鸡皮疙瘩就蹭蹭的冒了出来。鱼昆似乎感觉到我在哆嗦,二话不说,直接拉着我一溜儿小跑。天,他又发什么疯了?? 一阵小跑过后,他搭着我的肩膀,气喘吁吁的问,“川,是不是不冷了?” “……川……?”虽然是同桌,可是一直君子之交淡如水好不好?怎么叫的这么肉麻? 我只能无语的回他,“从前有一只猪觉得冷,就一直在猪圈跑啊跑,后来主人以为猪得了疯猪病,就把它送去黑心屠宰场了!” 鱼昆早已笑的前仰后合,问,“你是说我还是说你呀?” 我看着他,没好气的说,“是两头猪。”然后一起笑了起来! 不过上山路跑起来确实很够呛,虽然坐着休息了20来分钟,再走起来,还是有些累。我问鱼昆,“你打算去后山哪里?不会真的去那什么火葬场吧” 鱼昆说,“不,我们去清水寺!” “清水寺?那里可是有老尼姑的鬼哭呀?”我试探着问鱼昆,“要不这么晚了,疯狂也疯狂过了,还是会宿舍去吧!” 鱼昆笑着摇摇头,“疯狂才刚刚开始呢!!!”虽然我百般的不情愿,可是鸭子已经上架,还能怎么办呢? 到了清水寺门口,并没有听到传说中女庵主的哭声。有的只是山风吹动皂荚树的呼呼声,我在想,肯定是这山风吹动皂荚树的声音被好事者以讹传讹了,在辅以绘声绘色的女庵主事件,让人想不信都很难!看来还是该坚持唯物主义的世界观呀!我兀自乱想着。可鱼昆好像聚精会神的在听着什么?莫非....莫非他能听到传说中的哭声? 我朝着鱼昆询问着看去,鱼昆点点头!借着月光,能看到他的表情微有凝重!我不敢打扰他,实际上我完全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做!只有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忍受恐惧的煎熬。鱼昆看出了我的不适,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好似安慰。说道,“放心吧,一个人如果12岁之前没见过阿飘,那他应该一辈子也没有机会再见。” 我迅速回忆了我12岁前的经历,心里踏实了不少。 我问鱼昆,“你是听到了什么吗?” “嗯!”鱼昆答得很干脆。 “不会真的有....有什么哭声吧?” “有!”鱼昆继续干脆到底。 “那....那为什么我听不见?” “你?你想听见?”鱼昆貌似很认真的问我。算了!这种事听不见比较好吧....可是我话还没说出口,鱼昆就在我脑后某个部位迅速的按了一下,奇痛无比。在一瞬间的耳鸣目眩之后,我听到了一些不一样的声音……   话说鱼昆在我脑后某个部位摁了一下,我立即耳鸣目眩。感觉间只是一瞬,可是目眩感消失以后,我觉得周遭发生了变化。首先月亮的光华在我眼中变成了放射波的感觉,似乎有点颗粒样,眼前会有些隐隐绰绰的感觉。待我适应这种奇怪的感官后,那巨大的皂荚树下似乎传来了风一般的呜咽声,如慕如怨,如泣如诉。 顿时,鸡皮疙瘩显得不够用了!某非,这就是传说中女庵主的哭声!鱼昆对我做了什么?难道是电视剧里的开天眼? 鱼昆这会贼笑的看着我,说,“这哭声怎样,有没有诗意?” 我无语的看着他故作不屑的说,“你TM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吧?”末了又加了一句,“拜托下次摆治我的时候敢不敢来个提前预告!!!你是神棍,我是普通青年好不好!” 这小子笑得更猛烈,说,“别怕罗,实在怕的话肩膀可以借你用,虽然上面可能会有头皮屑,可丝毫不影响抒情效果哦?” 分卷 4后山2   我了个擦!我了个大擦?!这还是那个小洁癖,小冷艳的鱼昆么?怎么瞬间变身2B青年欢乐多???我问他,你是脑子突然被驴踢了还是脑子被驴踢了??突然就化身2B青年了?谁知这货很认真的讲,以后大家就是朋友了,再端着架子不累么?擦,我了个大擦!感情以前这货的高贵冷艳全是装出来的!害我还很好奇,结果趟了这趟浑水!!!?   鱼昆看我无语的样子,故意刺激我说,“难道你不想看看皂荚树下面有些什么东东么?” 我这才意识到,传说中女庵主的鬼魂就在这皂荚树下游荡!心想着鱼昆这小子貌似还有两把刷子,我也就不那么恐惧了。可当我定睛看向皂荚树下,还是瞬间不淡定了!我的个妈!!!原来阿飘是这种状态? 只见皂荚树下,一团白色的影子被挂在皂荚树上,风吹过时,便会有呜呜咽咽的声音!这情景配以这荒凉的后山,煞是恐怖!我咽了口唾沫,悄悄的移向鱼昆,用极小的分贝问他,这就是啊~飘? “嗯,”鱼昆点点头,然后径直走向了那皂荚树,NND我再次进退两难!现在原地吧,好没有安全感,跟鱼昆一起往前走吧,直面阿飘我还是没有勇气!纠结间,鱼昆已经走到了皂荚树下。只见他拿出一块非常轻薄的红布,看着好奇我也走了过去,目光去处,阿飘似乎非常虚弱,那团影子几乎看不清楚,只依稀能感觉是个女体!并不电视中那种张牙舞爪,凶狠暴利的模样!并没有那么可怕。 我问鱼昆,“你手上的红布是什么?” “招魂幡!”他答。 “女庵主的魂不在这里么?还用的着招么?” 鱼昆白了我一眼,不打算解释。然后从兜里摸出了个打火机,把这红布点燃了。随着红布的燃烧,在火光的映衬下,隐约能看见红布上复杂的符文!空气中也弥漫这一股香烛味!这香烛味问起来凉凉的,几乎有种让人上瘾的感觉,似乎周身都放松了,脑海里居然不自禁的闪现出过往的种种画面!!!我看到了上次模拟考进了年级前十自己开心的样子,还看到了阿超被C班的混混给暴打了………… “喂喂……喂!”我感觉有双冰冷的手在拍我的脸!原来刚才我以很2B的状态陷入了幻想中!此刻鱼昆的手还在拍打我的脸!! “ENOUGH!!!你小子还想把我脸拍到什么时候?”我愤怒道! “哦!不知道你清醒了!”鱼昆的语气里全是故意。 “走吧,下山吧。”鱼昆说。 “下山?你完事了?” “嗯,完事了。边走边说吧,现在好想睡!”鱼昆说话间确实有些疲惫! 下山的路上,我问,“那女庵主的鬼魂呢?你是怎么处理的!” “我已经让它烟消云散了!” “烟消云散??为什么?要传说是真的,这女庵主是被红卫兵折磨死的,她也是可怜人,为什么不能有个好的结果?”我问。 “好的结果?什么是好的结果?烟消云散就不好么?你可知道这女庵主是自杀的,并未被折磨死的!凡是自杀而死的人,都因为干了天地本有秩序,不能再入轮回,只能在自杀地一遍一遍的受自杀前的痛苦!”“就算女庵主是自杀而死,那也是没办法忍受红卫兵的折磨?她不自杀,就要继续受折磨!难道她选择自杀还有错?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去向的权利呀!!难道所谓天地的秩序就是这么的不讲理,要让一个可怜人生前备受折磨,死后还要遭受生前反反复复的折磨?”我反驳到。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人生本来就该遭受折磨,可是再怎么痛苦,人也不能选择去死!”鱼昆轻轻说道!“为什么不能选择去死!每个人……。” “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的权利么?”我还没说完,鱼昆截断了我的话。“既然天地以万物为刍狗,所以就只能好好当条狗!当年我三爷爷就是不明白这个道理,至今有家回不了,还失去了一只眼睛!”鱼昆继续说,情绪开始激动了。 “你三爷爷那是术法不灵通,根本不是什么天道惩罚!”我开始不服气,凭什么人不能选择自己,就像凭什么阿超可以凭什么用钱进16班,折磨了我半年,凭什么我的父母就该劳心劳力,而阿超的父母就可以拿走别人父母的血汗钱! 鱼昆看我激动了!平和了下语气说,“我三爷爷可不是术法不精。当年爷爷辈的三人差不多同时学艺。就三爷爷天赋异禀,举一反三,当时他们的师傅还说我三爷爷太聪慧,又不服命,必然见弃于世。果然,我三爷爷发现邪路子进的快,专一研究邪术。后来偶然在陕西终南山民间得了驾天车的旧本,欣喜若狂,回家疯狂修习,废寝忘食!我大爷爷鱼白还规劝他,不要太痴,物极生变。可我三爷爷根本听不进去。三爷爷修了10来年,终于小有所成,悟到原来驾天车是要胸口藏气,让自己化为气与天地一体,才可以脱离地面,凭空飞行。可是他强行学习逆天的术法,遭了灾,最后被毁了右眼,还摔断好多肋骨!但仍然不悔改,跟我大爷爷意见不合,离家出走。以前逢年过节才回来,过年也不回来了。” “难道他有什么意外?”听完鱼昆的话,我问到。此时我们已经下了后山,双双从学校围栏的缺口里钻进学校,坐在了校内的长凳上。 “没有!我大爷爷每年都会给三爷爷占一课金钱卦,测他流年。去年年前,还得了个天地否的卦!”鱼昆回答道。   “天地否是什么意思?” “一般人如果得了天地否,基本是大凶。你想,一个人天地都颠倒了,还能好么!可我大爷爷说六十四卦和中医一样,都是个性化疗法,同样的卦象对不同的人事有不同的解释。我三爷爷生来天纵奇才,他追逐的东西可是禁忌,对他来说,如果天地颠倒的话,很可能是他发现了不世出的东西!”鱼昆说道。 我的人生观再次得以刷新。看来鱼昆一家子都是神棍呀,还是绝世大神棍! “(⊙o⊙)哦,对了,你那个招魂幡是不是摇头丸做的啊?怎么那么好闻!还让人浮想联翩的?”突然我就冒出了这么一句破坏气氛的话。噗,鱼昆笑了。露出他还算好看的牙齿,“招魂幡是摇头丸做的?你真能搞!这招魂幡有很多中,我刚用掉的那个是我三爷爷做着玩的。他可是能凭空点燃招魂幡的!”“凭空点燃?那你刚才怎么点着的?”我问。“哦,我用的打火机!”“切,看来是你功力不够呀?”我故装鄙夷。“我功力不够?刚才不知道谁闻着招魂幡的味道,口水都留了一地!”   “擦,你TM口水才流一地!!”说着我就追打着鱼昆!他赶紧跳起逃跑。追了一会,两人又都坐会凳子上。鱼昆求饶,说再不贫嘴了!还说如果是他三爷爷点燃那招魂幡,我可不止流口水,魂魄都可能被招进幡里被烧毁! “同样是幡,怎么不同人用还有不同效果?”我疑问。 “那当然,就像同样一把剑,不同的人握会有不同效果。我三爷爷可以用道法点燃招魂幡,再行咒引残魂回归!如果是恶鬼,便引到幡上烧毁或者烧伤,让它无法作恶。如果是需要帮助的善鬼,就引他去往酆都轮回。” “这么说,刚才那女庵主的魂是被烧毁了?” “是啊!女庵主是自杀死的,无法入轮回。她只能日日受苦,自然消散。我也是受大爷爷的委托来帮她脱离痛苦!” “原来是你爷爷让你来做这事的。莫非尼姑门前是非多,你爷爷……”我忍不住发挥着八卦精神。 “你说什么呢?死者为大,乱说小心遭口过!我爷爷和女庵主有什么过往我不知道。可是,那女庵主也真可怜。我在把她招往幡里的时候,她只剩了些残魂,可那残魂还在不断抽搐,好像还在经历死前的痛苦。我感觉她意识里还有委屈和不甘,可是自杀而死的鬼只能这样,永远被困在自杀的地方,永远遭受死前的痛苦。根本无力害人,更无力自救!” 听鱼昆这样说,我还是非常不服气,为什么女庵主自杀就违了所谓天道。就要受苦!鱼昆看着我说,本来我大爷爷因为我三爷爷的事,总是教导我要识命,知命,认命。可是女庵主的事让他也开始怀疑,大爷爷真的说的对么?大爷爷曾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只有人因为欲求太多而不满足,从而选择轻生。而动物却没有放弃自己生命的。可是,如果非要把人和动物比,那又何必为人?我赞同鱼昆的话,也陷入沉思。 彼此都沉默了一小段时间,鱼昆忽然搂住我的肩膀说,“我想我三爷爷了。” 我没好气的甩开他的手说,“你想你三爷爷很搂我肩膀有什么关系!” 这货再次无语的扯住我,说,“咱们回去安歇吧!” 擦,是该睡了,眼睛都开始发蒙了,可是为什么鱼昆的话听起来怪怪的? 分卷 5易经做题法   鱼昆跟我都累了,就回去宿舍休息。男生宿舍楼晚上是不上锁的,加上我们学校基本上都是乖宝宝类型的,学校管理也比较宽松。回到寝室,鱼昆让我继续睡里面。我想着肯定这人小洁癖又犯了,嫌弃里面被我睡过。便也不说什么,就在里面睡下。 月亮这会已经沉的很低,寝室早就熄灯了。现在大概4点多,只能借着窗外幽微的路灯,摸床的位置。“嘭”,头撞到了床高低铺的栏杆上,我揉着头却听到了鱼昆的窃笑声! “你可以不要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上么?”我怒到。 鱼昆没答话,笑的更猛烈了。 “你倒是睡不睡?不睡的话自己再去后山溜一圈?”我呛他。 “(⊙o⊙)哦,你是真不见外了。貌似在我宿舍作威作福了?” ……额,看来是呀,什么时候我们关系已经这么熟了,是因为一起经历过灵异事件的关系么?我睡下了,鱼昆开始脱衣服,借着窗户的光亮,我发现这人疑似拖得赤条条的。擦,这人不会是要裸睡吧??? “鱼昆?你……你脱光干什么?虽然大家比以前熟了,但还不至于在我旁边裸睡吧。”我说道。 “裸睡?你想多了吧?我只是换下内衣!!!”鱼昆言简意赅的把我打败……此刻要是有地缝的话,你们谁也不要和我抢,太糗了!!!!   鱼昆快速的换好衣服,也睡下了。他的寝室一如既往的凉爽,虽然玩的好像已经比较熟了的样子,可我从小就是单独睡,在今天以前,和鱼昆并没有多少交流,所以我睡得相当拘谨,生怕一个翻身碰着了鱼昆。床虽然小,但是两人互不挨着!鱼昆的体温透过被子传递过来,我纳闷了,问什么洗澡的时候觉得这人体温那么冷呢?不过这问题也不好问出口,想想还是算了。 “你睡得这么邦邦硬,能睡着么?”鱼昆突然问我。 “额,我,我不太习惯跟别人睡一起。” “不太习惯?那你又说今天要借宿我宿舍?”鱼昆反问! “我……我不然也没地去呀。”我努力狡辩。 “大家都是男淫,放松点!”说着鱼昆故意翻了个身,还把一支腿放在我腿上。我其实有点无语,不过想着总不可能一整夜都绷着吧。也就恢复了在家的状态,管他翻身还是打呼噜的,现在的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么不是。   鱼坤架在我腿上的脚丝毫没有放下去的意思,我想着既然要随便,就要随便到底,索性一把抱住鱼昆。 “你干嘛?不至于我架条腿你就要搂着我吧?我....我不习惯别人抱我!”鱼坤疑似有点难为情。 “哦?你不习惯别人抱?忘了告诉你,我不习惯别人架着腿。” 这次换鱼昆无语,默默撤下他的腿,嘟囔了句,“你这人真小气!” 我此时也不想说话,只想早点见到周公。便不理鱼昆,沉沉的睡了。睡梦间,感觉鱼坤悄悄的起了次床,还打开了灯,灯光下鱼坤拿出他的本子开始写写画画.... 第二天,因为是周末,昨晚又去了后山折腾,我起的特别迟。窗外的阳光已经照进宿舍,我揉揉眼睛,发现鱼坤这小子早起床了,正在伏案苦读。 “喂,用的着这么用功么?”我问。 “不用功明天拿什么交作业?” 擦,怎么就忘了数理化都TM留了试卷!每门2张,再加上一张英语试卷,这是要逼死我的节奏呀。我蹭的跳起来,脸都没洗就翻出自己的卷子。结果我傻眼了,卷子已经都被做完了???如果这不是灵异事件,那这就是鱼坤....想到这里,我几乎崇拜的看着鱼坤说,“哎哟我去,您真是太有才了!”看着鱼坤还在做着自己的试卷,我问,“要不要我也帮你做!” “不用,就这张英语了。” “擦,你TM是神仙吧,现在才12点钟,就算早上6点钟起床,一个小时搞定一张,撑死了才能完成6张,你小子居然把12张试卷几乎都做完了?”我咆哮到。 “你傻X呀?把大题一做不就行了,平时的卷子,你以为老师收上去会一张一张翻着看呀!”瞬间,我的感激之情变化成无尽的鄙视之情,原来这货是乱填的卷子....。 不过我转念一想,就算鱼坤只做大题,那也是考神级别的呀!我变态的老师们为了防止学生们相互之间传抄,会故意把一期的卷子分成A~F共6套,随机发给学生们。也就是说,你的化学是A卷,物理C卷,你同桌可能化学B卷,物理F卷。这样下来,好不容易有的一天假期就只有泡在题海里。鱼坤居然花了一早上,就解决所有的大题,这也是相当不容易的。   不会这鱼昆糊弄老师,连大题也是编的吧,我赶忙查看了下自己试卷的大题,居然答的逻辑清晰,有条不紊。英语也还罢了,亏他物理都能写的这么清楚,看来这家伙不仅仅是个神棍,还是学霸!这是鱼昆的英语卷子也答完了,看着我相当服气的表情,笑说,“不用太崇拜,从此鞍前马后、舟车劳顿都靠你了。” “切!小人得志!”昨晚明明半夜还起床了,搞得好像早上才起床赶工似的。我确实记得昨晚鱼昆在我睡着后还伏案夜读了。鱼昆不急着解释,反倒问我,“你可知道邵康节?” “邵康节是谁?著名的历史家,政治家,思想家?”我怎么没听过! “那司马光你总该知道吧?”鱼昆恨铁不成钢似的说。 “司马光不就是那个砸缸的货么?”知名度相当的高呀。 说道这里,鱼昆就叹了气说,“我大爷爷常慨叹,现在的教育是西风日渐,咱们自己老祖宗的东西全被斥为迷信。你不知道邵康节而知道司马光就是现代教育的悲哀罗!!” “怎么,司马光谁不知道。你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感情我更应该知道那什么邵康节?”“你以为呢?现在我们要唯物主义,自然自能知道司马光罗,可是你可知道司马光是邵雍的好友?” “邵雍又是谁?邵康节的弟弟还是哥哥,还是他老爸?”我问。 “傻X,邵雍是名,康节是谥号,是后人的尊称!” “哦!”我未置可否的应一声,给他了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反正邵康节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 看着我漫不经心的样子,鱼昆有些来气,但没到发作的地步。继续解释说,“邵康节跟司马光是好友,在当时,邵康节可比司马光有名多了。他一生淡薄名利,几番拒绝出仕,是个道家的天才,对先天八卦见解独到,料事如神。后来邵康节更是对易经有了独到见解,发展出梅花易数。这梅花易数,听一物一动就可预测,十分了得。” “你是想说,这些题你都是靠梅花易数做出来的?”我饶有兴趣的问。 “靠,怎么可能。我是想跟你说,道家人乾坤在手,万化由心。邵康节可以通过一事一物预测国家大事,我没有邵康节的本事,可是用易经的思维做些考题还是小意思的??”鱼昆疑似已经抓狂。 用易经的思维做题,我滴个怪怪,这是要刷新我三观的节奏还是要刷新我三观的节奏???   看鱼昆一早上搞定12份卷子,我觉得,是时候放下自己的节操,向鱼昆虚心求教了。“哎?你说的那个易经做题法真的可以让自己一早上搞定12张卷子么?”我问。 “我可以,但你不行。”鱼昆木然回了我一句。 “为什么?你别小看我,年级前十什么的我可不是没进过!!” “这跟年级前十没关系。” “那跟什么有关系?”我问,此时的我已经自动脑补学会易经做题法后,再也不用过起早贪黑,没日没夜的日子了。 “跟脑子有关系。” “擦,你是讥讽我脑子不好使。”我愤怒道。 “你脑子是好使,可惜长猪身上去了。”鱼昆一击必杀,把我秒掉。 好你个鱼昆,仗着跟我有点熟的关系,就这样奚落我,看来我只能使出生平最没有廉耻,最没有节操的杀手锏——“阿昆,要不你教教我,这样以后学习就轻松不少。看你做题这么快,我也挺想了解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此时我的眼中已然充满了崇拜的光彩! 鱼昆看着我,吓得一个冷颤,说,“你好好讲话,叫我鱼昆就行了,过来这边吧。”咩哈哈,我的杀手锏“放下自尊甩掉节操的马屁不穿大法”果然屡试不爽。 只见鱼昆拿出那个手工本子,翻到其中某一页,对我说,“你看,这就是八卦,八卦上为南下为北左为东又为西。” “咦,怎么跟地理课上讲的完全相反。明明是上北下南左西右东才对呀。”“咱们的地理课以太阳为本位,八卦是以地球也就是人的自身为本位,两者是相对的关系。正如你在我的右手边,而我在你的左手边不是?”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可这跟做题有什么关系?”我问。 “八卦不能帮你做题,易经也不能帮你做题。就像周易根本无法改变人的命运,只能教会人改变命运的方法!”“用不用扯这么远呀?你还是说说易经和做题有什么关系吧?” 分卷 6易经做题法2   鱼昆脸上再度浮现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说,“你可知道这些道理有多少人求我大爷爷讲,我大爷爷都不说么!”看鱼昆真的有点激动,我果断选择闭嘴并表现出一幅谦虚受教的样子。 鱼昆貌似气消了点,又说,“我7岁开始,大爷爷就教我认识伏羲六十四卦。还说中国人的智慧都在这六十四卦里,在古代,不学易经,就跟今天不懂数学一样。只要对六十四卦了然于心,就能掌握神鬼不测之机。像邵康节一样。” “为什么不像诸葛亮一样,诸葛亮才是神鬼不测好伐?你看他连东风都能借,还造木牛流马,简直秒杀现代科技呀。” 鱼昆颇有无奈,“诸葛那是被三国演义神话了。他其实是个法家,硬生生把放到道家和儒家的神坛上。真正的道家高人是邵康节,袁天罡一流。他们掌握神鬼不测之机,可比那些腐儒厉害多了。” “哦?你说你的道家厉害,怎么现在日渐没落,一提到道士,大家都觉得是骗子、跳大神的。你看看现在有谁敢说自己的志向是当个道士?”   “你以为你觉得道士都是骗人的,那么全天下都认为道士是骗人的?”鱼昆反问。“反正大多数人觉得道士都是骗人的。”我坚决不缴械投降! “可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中!!!”鱼昆又是一击必杀。又补充道,“你以为道家是骗子,那是因为你请不起真正的道家人。国家政要,商界巨贾有多少推崇道家的你可知道,你知道我大爷爷给人指点一次够你上多少年的学?可是你知道么,真正的道家人不避讳自己爱财,但绝不执着于财。而顶级的道家人不仅不爱财,他们连命都不爱。就像我三爷爷!” “你三爷爷不是去流浪了么?你就当他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就好了!!”我一时嘴快。 “尹川,你不要太过分!”鱼昆好像真的怒了。 “你知道么,我三爷爷有家不能回....”说道这里,鱼昆生生的忍住。可我能感觉到,三爷爷的某些事肯定是横在他心里的一根刺或者是一道疤痕。鱼昆有三个爷爷,最多提起的是他大爷爷,最少提起的是他二爷爷,而每次提起,让他表情最复杂的是他三爷爷。 我忽然感觉自己可能真是嘴快了,为了争个长短,估计刺伤到他内心某些无法宣泄的情感。我有点埋怨自己,平时大的缺点没有,就爱跟人话里较劲。就像以前的阿超,明白了我是被欺负的命,可嘴上我还是不想输。这下好了,平时冷冰冰,特殊情况下会忽然变身8B青年(2B*4你懂的)的鱼昆现在是要和我吵架的节奏。 在迅速的考虑了所有的利弊因素后,我缓缓开口,“我不想说对不起,这样有点太假太客气。你三爷爷不是普通人,所以你们可能有非普通的心结。以后如果你在意,我尽量不提他,你看呢?” 鱼昆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沉默半响,突然蹦出个对不起!末了又说,是我太容易激动,我知道你是普通人,这种不普通的心结怨不到你。咱还是接着说“易经做题法吧。” “易经做题法,这是我发明的词,你盗用是要版税的!!”我狡黠道。 “那你拜师,学费可怎么算?”鱼昆反击。 “好吧,算你小子反应快!这回合扯平了。赶紧说说用易经怎么做题吧?”   “不是用易经做题!而是用易经的思维做题。”我大爷爷常说,“人们卜卦,常常以为可以趋利避害,事实上凡事无疑则不卜。进退两难间,才能求于易学。而易真正的目的不是让你凡事都可趋利避害,而是凡事做到问心无愧。就像孔子说的,尽人事,知天命。这做题也是一样,如果平时不积累,遇到题它认识你,你不认识它,你又何从下手。平时积累了,你才可以了解这道题,正如平时用心做人,才能摸到做人的门道。有了丰富的知识,这时你才有可能解题,但解题总有个突破口吧。正如这八卦,在了解他以前,他在你眼中知识符号,了解它以后,他在你眼中全是门道。就拿这个先天八卦,也叫伏羲八卦来说,天地定位,即就是天南地北,天为乾卦,地位坤卦。为什么天地定位呢?因为不管人生怎么变,周遭怎么变,皇天后土始终不变,这正如题一样,不关他外形怎么变,话怎么说,它要考你的东西变不了。” 我若有所思的听着,鱼昆又说,“你可知道错综复杂是什么意思?” “错综复杂就是剪不断,理还乱罗?”我此时还不知道鱼昆葫芦里卖什么药! 鱼昆说,“其实错综复杂来源于易经。错卦指与一个卦象完全相反的卦,即就是卦中每一爻都阴变阳,阳变阴。”说着,鱼昆拿起笔在纸上画了6道横着的杠。 “这个卦叫做乾为天,意思大致如朗朗乾坤,一片浩气。然后又在旁边画了六个横杠,不过中间都是断的,说这是坤卦。也就是说,你眼中天,在别人眼中可能是地。而这究竟是你错还是别人错呢?综卦,复卦杂卦与这一样,无非就是告诉你,同样的事务,角度不同,处理的方法不同,结果也就不一样。正如你做题一样,简单的题大家都会,因为几乎不用换角度思考,答案就呼之欲出。而复杂的题,你必须不断换角度,换方法来处理,不能死守某一种方法,也不能换方法太频繁,因为做题是有时间限制的,这就如人一样,不在其时,人又怎么反抗。所以面对每一道题,只有在有限制的情况下先不断的变化思路,去找到定位的天地,也就是说弄清楚这题到底考你什么,然后运用自己的积累,去发现怎样与定位的天地相连接。正如在八卦里,你看到的坤卦其实是乾卦的翻面,而在试卷上,一道似是而非的题目实际上只是想考等差公式的变形。” 鱼昆说了这么大一通,我是似懂非懂,看他疑似还要讲下去,我赶忙打住,“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鱼昆又是一个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摇摇头说,“算了,还是去吃饭吧,教你这么笨的徒弟,脑细胞都死了多少。要去补回来,请客这种事就交给你了!” 擦!要不要思维跳跃这么快,上一刻还是郎朗乾坤,下一刻就是勒索我请客!这8B青年。我还是认栽吧!!! 话说鱼昆这人完全是品质生活的活体代表,请他吃饭,他一般有三原则:地方要高端大气上档次,菜品要色香俱全够精致,价格更是层层递进下不去。我心说,一年四季连帽子都不换的人,至于这么讲究么?所以一次向他求证,“为什么每次我请你吃饭,你总是捡贵的点呀!看你又不是很爱吃。” “哦,只是想吃穷你呀!”鱼昆无所谓的回答。 擦!擦!擦!擦!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宁可把自己迟到吐,也不便宜我一毛,有木有搞错呀,无非就是一起见对过一次阿飘,而且整个过程我还是无知觉状态好不好,要不要搞得这么熟的样子,花我钱比花自己钱还无所谓呀!当然这些话只能自己抱怨,让鱼昆这货听到他肯定又会讥讽我,讥讽过后依然无所谓的让我请吃饭。 分卷 7小阮   自从有了后山的经历,我和鱼昆从熟稔变得要好。不同于学校枯燥的知识,从他那里,我接触到了另外一扇门,每每使自己获益良多。我也开始研究64卦呀,风水呀什么的。我的老妈有自己的闺蜜圈子,对我的学习又比较放心,我老爸一年各种各样的出差。所以我的大部分时间都跟鱼昆厮混在一起了。 记得那时,市东边的小吃一条街,早上早点卖瘦肉粉条包,晚上宵夜是汤圆,都做得极好。我跟鱼昆便一大早骑个单车去吃早点,放学后不管多晚,又一块游荡着去吃汤圆,老板渐渐的跟我们都熟了,还老是向我们求证是不是亲兄弟,每当这时,我和鱼昆必定同时做呕吐状,然后指着对方吼——我怎么可能这么丑!!!老板就在旁边哈哈大笑说好,再免费送你2个汤圆,这时我和鱼昆就满脸堆笑说老板一堆好话。 不过渐渐的,学校里留言就多了起来,会有女生专门翻过5层教学楼来参观我们!因为全校都在疯传这,16班有一对很好的男生,好的跟同性恋似的。最夸张的一次是,我刚走出教师门,就被一个12班的胖妹子拦腰截住,胖妹子摆出个V的手势,前面另外两个女孩就狂按手中相机。相照好后,胖女孩理都没理我就跑走了,边跑边对旁边两个女孩很八卦的讲,回去我要给我妈看,说这就是我们学校的同性恋!!!我在后面听得苦笑不得,三位妹子,你们考虑过我的感受么?? 只拍照不要签名这种事也能干的出来??? 我从小三观正常,历来对留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全因我有个神样的妈!我妈闺蜜数量之多让我汗颜,并且超喜欢吴秀波大叔,前两天我还看朋友圈里我妈这样写着——为什么同样有气质,陈道明长得像上司,吴秀波长得就像外遇???下面一片点赞的。我不担心留言,可是我害怕阿昆被留言所扰。特别高一下学年期末考附近,这要我们同时出现在某些地方,各种各样的指指点点就来了。   一次,有何鱼昆去老地方吃包子。老板见了我两嘿嘿的笑,那意味再清楚不过。我内心焦虑,怕鱼昆难为情,可是嘴上又不好说什么。鱼昆是面无表情的吃着饭,最后等结账的时候他笑嘻嘻的跟老板说,老板,下次你要再看着我贼笑,我吃你家的包子可就不付钱了,就当是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慌得老板连忙说,哪能够呀!鱼昆没理老板边走了。我猜鱼昆肯定生气了,追上前去问,“没多想吧?” 鱼昆淡淡一笑说,“我倒不会多想,是怕你多想!我爷爷门生很多,可徒弟只有2个,都是从孤儿院接回来养着的。小时候,我和大师兄张奎,小师兄阮林以及二爷爷的徒弟辉宗经常在一起玩,小师兄阮林天生是个哑巴,当时我们年级小不懂事,就老取笑他。可时间一长,我们发现再怎么取笑阮林,他还是说不了话,不会骂回来,我们也就觉得没意思了,再随着懂事,便没有人取笑阮林师兄了。” 我心知这是鱼昆告诉我不用理会留言,便问:“阮林?这名字听着有点古人的感觉呀?他比你大几岁?” “他?他其实比我小?” “比你小问什么还叫师兄?”我问。 “他虽然年级比我小几个月,可是入门比我早,按入门顺序我应该叫师兄的!我平时都喊小阮的,只是长辈面前叫师兄。小阮可不是一般人,也是天赋异禀。” “哦?难道他会什么特异功能?喷火还是放电呀?” 鱼昆满脸黑线,解释说,“他可以看出一个人累世的夙孽!就像给人催眠回溯前世一样!” “切!催眠就催眠,还什么天赋异禀,电视上好多老外都表演过集体催眠了。别给那什么小阮脸上贴金!” “哼,你可知道道家的催眠可不同老外的表演。道家是用符文麻醉你的主智慧的灵慧魄,让它释放你累世夙孽!可小阮不需要燃符,他可以直接用道力麻醉灵慧!”   当时的我并不知道用道力麻醉魂魄是什么概念,便不跟鱼昆争论下去。日子也就这样一天一天过。记得是一天的早晨,早自习已经开始了,可是鱼昆还没来!奇怪呀,这货基本跟自鸣钟似的,鲜有迟到,上次还是…… 突然间,我脑袋灵光一闪,上次鱼昆迟到他不是说他不舒服么?当时还不是很熟,我也没有多问,这么看,他肯定……懒得去找英语老师请假,我直接奔去了宿舍。一楼舍管阿姨正在津津有味的哼着《渡情》,看着新白娘子传奇不亦乐乎!见我是常客,也没管。 我径直冲到了鱼昆宿舍门口,推了下,里面反锁着。干净敲门,刚敲了两下,门吱呀一声开了。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缩水版的赵文卓,咦,我走错宿舍了么?抬头看看门牌号,没问题呀。那这个缩水版的赵文卓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看着这个赵文卓,我没好气的讲,“这里是306,应该是鱼昆的宿舍,你怎么在这里?”那赵文卓只眨巴着眼睛,居然不吭声。我正要发作,那赵文卓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做了个请我进门的手势!我略有迟疑的走进去,发现鱼昆正躺在床上,闭着双眼。想起那天早自习他苍白的脸色,我不由的担心不已。 到床边发现,果然,他的脸上毫无血色,嘴唇也是十分苍白。我开始怀疑起这个赵文卓,就开口问,“你谁呀?怎么乱闯别人宿舍?”那个赵文卓仍然不答话,只是抽出一张纸,在上面沙沙几笔,然后举起来让我看,只见那纸上写着阮林两个字,原来他就是传说中的阮林,活脱脱一个缩水版的赵文卓。如果鱼昆还有个妹妹,会不会长的像王祖贤? 知道那人是小阮后,我安心不少,因为毕竟阮林在鱼昆的口中是个天赋异禀的奇才。我问他,“可不可以告诉我,鱼昆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重病。” 小阮摇摇头,又拿起笔在纸上沙沙写了一行字:“他不是病了,是魂魄受了伤!” “什么??魂魄受了伤?超级神棍们的独孙会受伤?”我不相信。 又问小阮,“他是怎么受伤的?” 小阮眼神纠结,看样子不想告诉我。我知道勉强也没有用,只要在纸上写到:“那现在怎么办?”小阮看了我的字,回到:“没关系,他马上就醒了。等他醒了再说!” 既然这样,我也只好等在那里。我让小阮先照顾着鱼昆,又跑去跟班主任告了个假,再回到306的时候,鱼昆已经起床了。看他气色极差,我很废话的问了句,“感觉怎么样?”他很废话的回了句,“还好。”我定了定说,“告诉我怎么回事?我知道可能帮不上忙!你就当让我少担些心吧!”听了我的话,鱼昆眼里全是犹豫,不过还是开口了,眼圈也泛着红。“你知道么?阿川,我本不该来这个世界上的。我妈生我的时候,刚好赶上了一年里最冷的光景,而且她本来身体就弱,请来的医生都说要么就不要我了,不然保不住我妈的命!当时我大爷爷的意思是就不要我了,我爸其实也是赞同的。可谁知我三爷爷鱼青硬是劝说我爸,说他有办法保住母子。大爷爷知道三爷爷是想用招魂幡牵住我妈的魂魄,这样做有违天和,可是现在生的是他的亲孙子,他还能说不?所以大爷爷头一撇径自会偏房,算是默认了。”“当时产房外的还有二爷爷,二爷爷一向没有主见,什么也没说,只剩下一个不会道术的爸爸在产房外乱串。看到大爷爷的默许,三爷爷拿出他自制的招魂幡,只在空中一划,幡就点燃了,把个二爷爷震惊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可是真正让二爷爷刮目相看的是三爷爷对招魂幡的控制。这招魂幡招魂容易控魂难,如果用力过猛就会使魂被拘在了幡上,被幡上的真火烧毁。如果用的道力太轻,又控制不住虚弱的魂魄飘散。最是个力气活。之间三爷爷点燃幡后,把幡凭空立定,幡的火气居然托着幡慢慢的在空中移动,三爷爷掐出印式,这印式和幡上的符文相牵引,居然把幡一直控在了产房的门口。三爷爷就这样坚持了20来分钟,脸上的汗也越来越多,就在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我出生了!听到我的哭喊声,三爷爷送了口气,可他还不能停止做法,因为我妈刚生下我,身体已经虚弱到无法留住魂魄。三爷爷必须把这招魂幡一直控制在产房门口,这样幡会牵引着魂魄不能离体。眼看着幡就要烧完,可是我妈还没有醒来,吓得我爸赶紧去隔壁屋里找医生。可是这个时候找医生有什么用,三爷爷苦笑着在冰天动地的院子里撑着那只幡,终于我妈妈醒转了过来。结果千算万算不如天算,就在三爷爷大喜过望的时候,刮起了一阵风,这风吹到了他立在自己屋子里的一字回龙阵,这一字回龙阵是他修习驾天车用的,专门用来聚煞藏气,按理说风是吹不倒的,可命从来都是无常,谁又能料得到。这边回龙政法一倒,立刻院子里煞气重了起来,三爷爷心身一晃,幡掉到了地上,煞气便吹进产房,我妈妈虽然身体弱,可以成人的魂魄成形已久,而我刚生下来,魂魄不稳,便被煞气冲了魂。”   “三爷爷心神一晃,幡掉到了地上,煞气便吹进产房,我妈妈虽然身体弱,可以成人的魂魄成形已久,而我刚生下来,魂魄不稳,便被煞气冲了魂。此时三爷爷想补救已经晚了。从此,我就落下了病根,会不定期的全身发冷,甚至昏迷,这是魂魄受损的原因。”听完了这些,我终于明白鱼昆为什么有时候会手脚冰冷,有时候体温有正常。“那有什么补救的办法么?”我问。 “有!”这次我转学过来就是为了补救的。我大爷爷已经先行一步去往陕西,暑假我也会过去,那里有爷爷的一个故人,他可以帮我。近两年,我这病犯得越来越频繁,再不医治,可能我会在睡梦中再醒不过来。”鱼昆说。 听完鱼昆的话,我也黯然了,想着他暑假要去陕西,那我该是多么无聊。小阮本身又不能讲话,场面便非常的闷!好似为了缓和气氛,鱼昆对我说,“你不是怀疑咱们小阮的天赋么?要不让他测测你夙世的纠缠?” “测我的纠缠?”我虽然直觉鱼昆这臭小子不怀好意,不过对前世什么的也很好奇。便说好啊! 分卷 8天赋   小阮在那边微笑着,然后示意我在书桌前的的凳子上坐下。按照他的指示,我坐了下来,以为肯定要先来个深呼吸什么的,结果小阮直接把我的双手往心口一按,瞬间就感觉心跳好像变慢了!接下来小阮以我几乎看不清的动作点了一下我的眉心,我的意识就开始模糊,天灵盖附近先是微微发热,然后整个意识陷入一种麻酥酥的状态,就像当时闻见招魂幡的香气一样,我的眼前开始出现各种各样的场景....。 “澎”,我的后脑勺被谁点了一下,那种麻酥酥的感觉迅速的消失,眼前又出现了鱼昆和小阮的脸。 “这....这就结束了?这也太快了吧。”我几乎有点抱怨。 “你还想多久?慧魄被麻醉你以为是想多长时间就多长时间么?”鱼昆坏笑着。 懒得理鱼昆,我问小阮,“我前世是干嘛的?”小阮意味深长的笑了。转过身,在纸上沙沙的写着字。待写好后,小阮传给了鱼昆。鱼昆接到纸条的时候就疯了似的狂笑。 我看的是一头雾水,抢过纸条展开看时,上面是一行清秀的字迹——你的隐私处是不是有颗红痣?尼玛,这还有没有节操呀!这种...这么真实的问题居然轻描淡写的就问出来,果然是狼狈一窝呀。莫非在刚才我没清醒的时候,小阮偷看了....擦,小阮居然这么BT!!!亏他还是缩水版的赵文卓!!我怒目而视,鱼昆已经笑得快断气,小阮只是站在旁边淡淡的微笑。 擦,果然人不可貌相,小阮敢这么猥琐,还装的若无其事? 好不容易,鱼昆笑不动了。看着我的眼神,鱼昆赶忙解释说,你可别误会,每个人身上的痕迹都是夙世纠缠的证据,你要是某些位置有痣的话,那信息量可是好大呀!我才不信鱼昆的话,可是看小阮在旁边诚恳的点着头,我想不会真的我惹过什么风流债吧?? “笑,别笑成老年痴呆!那你敢不敢让小阮看看你的前世?”看鱼昆还在努力憋着笑,我愤怒道。   “我,我有什么不敢?你以为我会像某些人一样私处长痣?”鱼昆还在努力的憋着笑说。然后坐在了椅子上,小阮笑了笑,然后走到鱼昆身边,跟我一样的程序,先是把鱼昆双手扣在心口,然后迅速敲了下鱼昆的眉心!约过了1,2秒钟,鱼昆的神情变的很安静而又放松,在这个过程中,小阮一直闭著眼睛,脸上不断浮现出各种表情!我猜想小阮肯定看到了鱼昆那混乱不堪而又龌龊下流的前世!!正这样想着,鱼昆醒转了,整个过程几乎只有20来秒钟! 看到鱼昆醒来,小阮神色复杂,几乎一些忧郁。本来我正想打趣鱼昆,可看小阮神色,话到嘴边又忍住了。小阮有点黯然的转过背,在纸上沙沙写着,写好后我忍不住好奇赶忙夺过来看。只见A4纸上有一行清秀的字迹--想必你的隐私处是没有痣的!我忍住想要爆笑的冲动,也故作忧郁的把纸递给鱼昆。 鱼昆看我两神色不对,赶紧打开纸条......结果满脸黑线,下一刻,整个楼道回荡着杀猪般的嘶吼,“尹川,阮林,你们别跑,我要跟你们誓不两立血战到底...”   鱼昆在后面追打着我和小阮,这时才明白,原来小阮是个闷骚型,差点被他缩水版赵文卓的面孔给骗了,看来人不可貌相果然是个千古不变的真理呀! 我边跑边问,“小阮,你这么闷骚,是不是摩羯呀?”小阮摇摇头,用双手比出两个钳子的模样。 “天蝎?”我问。 小阮摇摇头。 “那...是巨蟹?” 小阮依然摇头。 这时鱼昆这货居然抄近道拦在了我和小阮的面前。三个人都气喘吁吁,鱼昆边喘气边说,“你别瞎猜了,人家是金牛座的?” “金牛座他比什么钳子呀?脑残。”我无语道。 “钳子?人家明明是在比划挤牛奶好不好!!!”鱼昆笑着解释。 我了个擦,果然道士的思维跟吾等凡人不一样呀。三人追逐累了回到宿舍。我还想着痣的事情,便问鱼昆,“你说人身上的痕迹都是前世纠缠的证据,是什么意思?”鱼昆装作没听见。要不要这么小气,开个玩笑至于还在生气么,我心里暗想着。鱼昆瞧了我一眼,发现没动静了,假装冷冰冰的口气说,“求我呀,求我就告诉你!” “阿昆,我求求你告诉我吧。”我再次扔掉了节操,鱼昆显然被我的厚颜无耻打败。 鱼昆顿了顿讲,道家认为,“人有三魂七魄。其中三魂指天魂,地魂,命魂。天魂主智慧,地魂主善恶,命魂主生命。其中天魂和地魂可脱离人身自主存在,又可以自主依附,还可幻化万千。所以修行道家到一定的境界便可以身外化身?” “身外化身?你是说跟孙悟空一样么?”我问。 “孙悟空?你可以不要自动脑补神话人物么?我说的身外化身是指,人修行到命运合一,天魂和地魂可以自己离体幻化万千!”鱼昆貌似已经无力吐槽。 我赶忙赔笑,“你还是说说这三魂七魄和胎记有什么联系吧?” 鱼昆接着讲,“其实人从天灵盖到胯下依次依附着7魄,而7魄实际上就是7个能量场。这7个能量场主宰着你的活动,就像你的手如果老做重活就会起老茧一样,如果你的主宰某一方面的魄经常波动,也会有相应的痕迹存在。待人身死之后,七魄消散,天魂归宇宙,命魂人间游荡,而主宰善恶的地魂会准备着再入轮回。” “既然7魄消散,那痕迹留在魄上,轮回后怎么还会有印记?”我问。“就像树根和树叶一样,三魂七魄是个整体,相互影响。树叶想魄,树枝干像魂。你见过枝繁叶茂而干枯苍老的树干么?或者你见过枝叶凋零却枝干强壮的树么?所以魄影响魂,魂也影响魄。魄的痕迹自然也会让魂表征出来!” 看着鱼昆说着挺像回事,我问,“那....那私密部位有痣是什么情况?” “哦?你真的有痣?看来小阮很厉害呀!”鱼昆坏笑。 “你.....有痣又怎样?痣它爱长哪长哪!我管的着么?”回到宿舍,本来想问问小阮,那痣代表什么意思,可是想想他不方便讲话,也就没问。反正就算前世有什么纠缠,人终究不是活个当下么,或许在未来的某天,会突然知道过去的机缘也说不定。小阮只在学校呆了两天,便又回了杭州。我问鱼昆,小阮看起来不高又不壮,一个人大老远的回杭州,会不会不安全?鱼昆说小阮不会被欺负,因为大爷爷常说,看到小阮,就像看到当年的三爷爷! 不知道为什么,鱼昆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猛的感受到一阵寒意,总觉得,在不远的将来,小阮将会让我的生活发生改变。高中的生活依旧是每日枯燥的三点一线。泡面头最近怀孕了,经常请假,可这样一来,我们的日子就更加痛苦了,泡面头每次请假都会布置无数的卷子,易经学习法我终究还是学不会,所以很多卷子都是让鱼昆代劳,鱼昆总是默默的写完试卷,然后默默的放进留住桌子里,每当我打开卷子,里面回夹着纸条——晚饭你请,带好钱!    分卷 9暑假前   高一下半学期期末的时候,学校组织大家填分科意向表。我想着理科好就业,就选了理。跑去看鱼昆的,发现他也写着理。我问,“你明明文科好些,怎么选理?” “两科都好?yuknow?”鱼昆目不斜视的回答。 “切!别看你现在成绩比我好,分科后可就不一定了。易经再强大也帮不了你那进水的脑子。” “好吧!就算我脑子进水,总比你脑子进草履虫好吧?”鱼昆丝毫不让。 我再一次被打败,我怎么就没有率先想到草履虫这么有杀伤力的词汇呢??我败下阵来,只好自顾自的在旁边转着笔!然后对着鱼昆讲,“你说不会这么倒霉分科后还跟你同桌吧?” “哦!不想跟我同桌!要不要卜一卦看看?”这还是鱼昆第一次在我面前卜卦,其实我知道分班后班级人员会被打乱重排,别说同桌了,就算同班也难,不过我还是按鱼昆的要求,默念心中所想的事,把三枚硬币放在手里摇6次抛下,摇完后,鱼昆叹息的讲,“这卦是既济卦,是指心中所想无法实现。” “啊?不会吧。”我掩饰不住失望,看来,果然当不了同桌呀! “你不是很希望摆脱我这个同桌么?看来摆脱不了啊!怎么你看起来有点不爽的样子?” 此刻的我怎么可能告诉鱼昆还是想同班下去,那还不让这个8B青年瞬间变成16B。不过也算了,天下哪有不散的筵席,在一个学校也是经常能一起玩的。晚上,我回家,把堆积了两天的试卷集中处理,尼玛,昨晚了数学做化学,做完了化学再物理。我这个烦躁呀,登了QQ,看到鱼昆也在线,我懒得理,不过发现他好像换了状态——“既济卦,寓心想事成!!!” 擦,你这个坑妈的鱼昆,又被你摆了一道,我恨的牙痒痒,以至于卷子都懒得做就睡了,不睡好,哪来的力气报复鱼昆不是?   对QQ签名,心照不宣了就。我也没跟阿昆再提。随着天气渐渐变得炎热,高一期末考就要开始了。这次考试直接关系着我被分配到哪个班的关系,而按鱼昆的成绩,A班妥妥的。我岂能落后给这个比草履虫还没有节操的人,所以我亚历山大。也会经常去鱼昆宿舍挑灯夜读,不过他看他的河图,我看我的代数,互不干扰。期间鱼昆又犯了两次旧疾,我担心可是无能为力。鱼昆也是盼着暑假赶紧来,他就可以去陕西跟他大爷爷会合治病去了,据说小阮到时候也会去。 我虽然也想跟去西安,可是我妈势必是不愿意的。期末考在略显紧张的氛围中结束了,鱼昆果然毫不意外的进了A班,年级第7,我们班的东东也进了A班,年级第4.而我,嘿嘿,也以年级第45名的成绩进了A班.看到分班表后,我一颗心踏实了,不仅大学无虞,而且还跟鱼昆分在了同一个班级。 分班表发下的第二天,学校正式放假,整整一个月,我可以摆脱这种高压的折磨了。我的心情那是一片大好。暑假的第三天,我邀请鱼昆来家做客,鱼昆再三推辞,我相当的无语,大家都这么熟了,不用这么见外吧。可是鱼昆真去了以后,我傻眼了,他左一个阿姨真年轻,右一个阿姨怎么长的有点周慧敏...我那人来疯的老妈开心的跟打麻将赢了钱似的,才见第一面就一口一个阿昆的叫着,感情是我是来家里做客的,鱼昆才是她儿子一样。到饭点了,鱼昆谄媚的对着我妈笑,各种去厨房帮忙,我轻蔑的旁观着,居然发现鱼昆把土豆丝切得比我妈还好!果然我妈,就各种别人家的孩子怎样,我怎样balabalabala.... 晚饭后,我妈坚决要鱼昆留宿,鱼昆以不好意思打扰拒绝,然后故装羞涩的跟我妈说,他其实买了瓶眼霜,就放在桌子下面,怕阿姨不收,就没直接给。然后在我妈还没开口的时候说了阿姨再见,川BAYBAY!然后骑着单车走了。我猛的一阵鸡皮疙瘩...跟我妈回来后,我妈立即冲过去拆开眼霜,边走边还说,弹弹弹,弹走鱼尾纹!!!末了又是1个小时的别人家的孩子。鱼昆呀,你是老天派来折磨我的吧! 可是事情远远没有结束,临睡时,鱼昆给我家来了电话,我接的,这小子却说不是给我的电话,要让我妈来接听,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鱼昆肯定又是一轮不切实际的赞美狂轰乱炸,我妈就在那哦..嚯..嚯的笑着,我忽然觉得我的身边就没有个正常人后,我妈挂了电话,用命令的语气讲,阿昆说了,西安有个英语夏令营,他有亲戚刚好在西安,妈也给你报名,必须得去,听到没?跟人家多学学!!!!就这样,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鱼昆这8B又谄媚的青年给卖了,可怜我妈还在帮人数钱呢……   话说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被老妈报了英语夏令营,为期7天。我一方面觉得鱼昆这人真阴险,另一方面又有点感动,至于感动什么,你们懂的!跟着夏令营到了西安,我一下子就被这座城市震住了。 整个老城区看不到千篇一律的高楼,而是满满的仿唐建筑,红墙磨瓦,大气磅礴,人的耳边似乎已经出现了唐军汉马,大风潇潇。 去陕西博物馆更是有感于我泱泱中华五千年的历史长河,什么美利坚,英格兰全都浮云,顿时生出一种对华夏的认同感。 去曲江遗址公园,听说当年李白经常和诗友们在此斗诗,我跟鱼昆不约而同想到了将进酒。 去书院门,鱼昆跟我说,在唐朝长安算是全世界的大学城,而书院门就是大学城外的文具街。如今书院门虽然已经充斥着浓厚的商业氛围,不过那些参天的古树,古老的城墙还是不断的提醒你,这里曾是世界上最辉煌的地方。 傍晚,跟着小队前往回坊,回坊两旁是各种各样的小吃店,川流不息的人群加上相机不断的咔擦声构成回访独特的风景。天空居然很应景的下起毛毛细雨,阴沉如水墨的天空笼罩着这古老而现代的城市,风也越吹越大,掀起了街道上回族美女的头巾,不知道哪家店突然放起了《滚滚红尘》,在这样别具一格的城市,人真是好容易感慨时间沧桑,世事无奈。 我至今仍然记得,那天在回坊门口,鱼昆说,如果能在这样的城市跟命中注定的人相遇,画面足以美的能写篇小说!我也感叹,如果能在这样的城市生活一天,那么就已经是一世,因为一天就已经是千回百转!说完后,我们都对着对方干呕了一下,骂到,真TM装B! 7天的夏令营还没结束,我接到了老妈的电话。电话那头老妈用颇为不耐烦的声音跟我讲,说阿昆给她打了电话,希望我夏令营结束可以在西安玩一段时间,刚好住他亲戚家陪他过暑假。我还没来的及发表意见,就听电话那头夹杂着一句,“三五七条,和了!!!”然后我亲妈着急的安慰我,也别太想家啊,就在西安好好玩啊!“嘭”就挂了电话。我这是要糊里糊涂的留在西安过暑假的节奏??此时的我好想问苍天,问大地,我究竟是不是我妈亲生的??! 分卷 10辉宗   夏令营第二天,带队老师在电话征询了我妈的意见后,微笑着跟我讲,“跟小鱼好好在西安玩哦!老师和其他人先走了……”我的亲妈居然在整个交流过程中没有丝毫要和我通话的意思?我无语的跟鱼昆讲,“我妈对我也太放心了吧?” “哦?你妈是对我放心吧?”鱼昆笑着说。 “是对你的眼霜放心吧?” “哈哈哈哈哈!!”鱼昆一阵狂笑而去。 “你的8b病又犯了?” 鱼昆扭头不屑的说,“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你犯2还是犯抽呀?什么意思?” 意思是,“一切尽在掌握!”看鱼昆一路狂笑,我在后面真是无力吐槽!然后跟着鱼昆上了公交车去了西安曲江新区,这里是西安有名的富人区,整体建筑风格以汉唐为主,一派大气恢弘。 公交车上,有个小女孩坐在她妈妈身边眨巴着眼睛问鱼昆,“哥哥,这么热你还戴帽子呀?”鱼昆沉思了一会,说,“你看哥哥这么白,旁边的叔叔那么黑,你就知道哥哥为什么戴帽子了!!”那女孩瞅了瞅我,居然哇的一声哭了,我立即就不淡定了,虽然我长得不算帅,可也不至于吓人吧。就算我长得吓人,也不要在鱼昆面前让我下不来台呀。 我踌躇着该不该哄一下小女孩,结果鱼昆却拉了拉我的衣角,我问,“怎么了?”鱼昆给我使眼色,意思是让我看我后边的那个人,循着目光看去,我身后椅背靠窗的作为上坐着一个奇异的少年……   循着目光看去,我发现了一个别样的少年,就算在拥挤的公交车内,依然引人注目。只看少年的面庞,大约是17岁左右,身上的衣装非常简洁,一溜浅灰,头发在男生中算是稍长,不过非常干净。午后的阳光透过车窗打在少年的侧脸,撑的少年极度安静。 似乎感觉到我在看他,他也朝我看了过来,与它眼眸正对,我惊呆了,这是...这是怎样一双眼睛啊!略微丹凤的眼形,瞳孔微微大于常人,色泽几乎是混血才有的浅褐。可奇怪就奇怪明明是一双漂亮的眼睛,可是凭空就有一种狠毒的感觉,我也终于明白,小女孩并不是被我的脸吓哭的,而是被他的眼吓到了。 鱼昆曾说,小孩和孕妇是嘴敏感的,小孩的灵觉还未被世俗磨灭,孕妇则是因为生育被唤醒最原始的本能,而这两种人容易见到阿飘,也是最容易察觉到危险。那少年的眼睛几乎泛着青光,看的我犹如芒刺在背!可他的眼光居然越过我,看向了阿昆,两方似乎都沉默了下,然后同时对对方报以微笑!莫非两人认识? 这时,汽车也到站了,那少年也是这站下车,简单交流这后,我才知道,原来他就是鱼昆的师兄辉宗!鱼昆这次来西安是为了治他的旧病,本来大爷爷是要小阮过来协助,可是小阮被事情绊住了脚,辉宗便代替小阮从杭州赶过来,没想到这么巧,在同一辆公交上遇到! 眼缘这个东西其实说不清,道不明。这辉宗虽然是鱼昆的师兄,可是极不合我眼缘,虽然人长的花枝招展,可是他那双眼睛几乎不是人类该有的,望得人瘆得慌!下了车,略走100来米,就到了鱼昆亲戚家,在他两的对话中我才知道原来这是鱼昆大爷爷在西安的私宅!门开着,我跟着他们径直走进去,刚进门就是一阵异香,没错,是异香!我问鱼昆,这是什么味道?闻着感觉身上暖哄哄的,可是又不燥热!   鱼昆也被这香味陶醉,可也皱着眉说,“我没到这个宅子来过,这个香闻不出来。”辉宗却开口了,“这是金蟾香。” “金蟾香?你是说癞蛤蟆也能制香?”我该死的好奇心又冒了出来!以为辉宗会像鱼昆一样耐心解释,没想到人家理都没理我,自顾自的往前走。 鱼昆看场面有些尴尬,就说,“他这个人就这样!” 我发挥忍者神龟的精神,装大度的讲,“谁都有些怪癖,没关系的。”说到这,辉宗冷冷的盯了我一下,那眼神似乎蕴含着两个字--烧包!!! 一股不爽的感觉腾的又冒出来,我可以忍受阿超这种2B,可我忍不了辉宗这种赤裸裸的藐视!!!我正要发作,辉宗却对鱼昆说,“你跟不会道术的人这么近,违背了大爷爷的意思,你看怎么收拾吧!” “什么意思?难道鱼昆家族是不允许跟平常人交朋友的?他又怎么看出来我不会道术?”   鱼昆被辉宗的话说的默然了许久,可他也不愿解释。只说,“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不要为难他?” “为难他?”辉宗自嘲的笑笑,正要说什么,一个40来岁面目和善的妇女从二楼下来,见到鱼昆边说,“昆儿,你总算来了!我都等你半个月了。” “刘姨?你怎么在这?” “我是跟你爷爷一块从杭州过来的,你爷爷想着其他人爱大惊小怪,他自己再陕西朋友多,事情也多,就让我过来照看这家里!” “哦,原来是这样!”说话间,我们被刘姨引至三楼。三楼是一个大套间,一个主卧并一个次卧室,再一个衣帽间靠着卫生间!刘姨说,“三楼有两个房间,昆儿,宗儿,你们看晚上怎么睡,房间我都收拾好了!”说完,刘姨朝我友善的笑笑! 我心说这就是传说中的大户人家?连阿姨都这么会照顾人?鱼昆想了想,还没开口,辉宗就说,“不管怎样我是不可能和陌生人住的?”面对这么直白的拒绝,我就算是忍者神龟,这会龟壳也该裂了。可毕竟在别人家,我还能怎样,何况是鱼昆让我来玩的,他没对我怎样,我也用不着生气! “那你们两睡主卧,我睡次卧吧。”我一副不介意的样子。 然后三人就各自拿着行李回了房间,这次卧并不大,应该是书房改成的,窗户是东面开,窗户中央挂着一个青铜感觉的风铃,风铃上有细腻复杂的纹路。进门左手便的前脚摆着一个仙人凳,凳子上放着一盆长势喜人的水仙。 床头朝东,靠在窗户的墙边,床的另一面是一个疑似红木的书柜,书柜和床之间隔着一张书桌,风铃刚好挂在书桌中央的上空。房间的另一头像是个独立的天地,正对着窗户的那面墙挂着好大一幅凤穿牡丹,一眼看去既感觉生意盎然,地板上铺着蒲草编成的凉席,花纹繁复,估计价值不菲,竹席上放着很大的蒲团,竹席两边的墙摆着两个一模一样的花架,花架是镂空的,共有三层,错落有致的放着吊兰。 这吊兰虽然数量多,可是却没有那盆水仙惹人注目,后来我才听鱼昆说,原来水仙所在的方位是财位,财位放置水生植物可以聚财!!!原来这次卧里的一切都是按风规避来摆设的,是鱼昆二爷爷亲自摆设!窗前风铃暗合道家三清玲,上面刻了符咒,可以挡煞辟邪。窗户朝东开,却在西墙上挂凤穿牡丹,寓意紫气东来刚好遇上繁花似锦。怪不得我一进这屋子就觉得神清气爽,就连对辉宗的厌烦都少了几分一样,原来这屋子被刻意布置过,看来风水真有妙用。   到了晚上,我走出门,去露台上乘凉。这片因为是富人区,都是容积率低的别墅,所以依稀能看得到星空。阿昆和辉宗也出来了,这两个人,一个是熟人面前2B,生人面前冷冰冰;一个是生人面前冷冰冰,熟人面前依然冷冰冰。我都开始怀念小阮了,虽然他不会讲话,但比辉宗这个冰山男好多了。三个人虽然都在露台上,可是反倒比我一个人的时候无聊。 “川,明天跟我们一起去白石峪吧?”鱼昆打破了沉闷。 “白石峪在哪里?” “白石峪是秦岭72峪之一,在秦岭山脚。”   “在家也无聊!,出去玩玩挺好的!”   “那好,明天我们上午10点出发。”鱼昆说。 辉宗还是一如既往的各种冷眼对我,我则继续发挥忍者神龟的精神,看来不合眼缘的人到底是难以相处。第二天一早,我和昆、辉宗便去往白石峪,本来我还以为昨晚能见到鱼昆传说中的大爷爷,可是听刘姨说,鱼昆他爷爷几乎是不落家的,我也就作罢。 白石峪的山脚有座小庙叫白峪寺,鱼昆笑着说,“这峪要叫黑石峪的话,这庙肯定叫黑峪寺了!”“哈哈哈,”我干笑了两声,算是对鱼昆这并不成功的冷笑话的回应。鱼昆也觉得没趣,也就不做声了。 我们来的算比较早的,渐渐游人多了起来。路上还遇到了几个在山里练声的大妈,咿咿呀呀的。我属于好奇性,就问大妈,你们这是练啥歌?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大妈笑着说,她们是秦腔艺术社的,称周末来山里练练嗓子。我笑着跟大妈们聊天,鱼昆在旁边不断使眼色,意思是我这话痨又犯病了。 我想着这两天跟辉宗相处的各种不爽,有意跟大妈们又多墨迹了会,恨不得天文地理四书五经全都聊一边!末了,看他们实在受不了了,才跟大妈们“依依惜别”。鱼昆知道我的个性,到没有怎么说,辉宗几次想发作,但碍于鱼昆,貌似是忍了又忍!我心里暗爽呀,你敢各种眼神鄙视,我就能各种无聊吐槽!你不让我好受,我就膈应死你的眼睛!!!哼哼   因为我有点小胖,爬山累得气喘嘘嘘。鱼昆稍微好点,而辉宗简直是如履平地。我不服气,非要跟他较劲,总是不自觉的加快脚步,辉宗看出我的小心思,每当我加快,他便加快。不过我们暗自较劲,苦的人确实鱼昆,一个人在后面无奈的呐喊,“两位仁兄,你们是跟我有仇,还是跟你们的腿有仇啊!!!” 大约2小时后,路上的游人渐渐的少了,我也爬不动了,便对鱼昆说,“我们对这里不熟,何况这又不是什么成熟的景点,太晚回去不安全!咱们还是往回走吧!”鱼昆觉得有道理,便问辉宗,“要不咱们往回走?” 辉宗鄙夷的望着我,对鱼昆说,“不安全?你觉得我们能出什么事?” “能出什么事....?鱼昆也被辉宗这清冷的语气搞得有点生气。便说,大爷爷早就告诉我们,关中13朝古都,龙气没散,秦岭山中又散落无数道家宝物,秦岭山中多的是修行人,肯定有好有坏,我们道家人在这比平常人更危险。而且现在是夏季,毒蛇毒虫再所难免,咱们还是早点回去吧!” “要回去你们两个先走吧!反正我不怕什么毒虫毒蛇!说着辉宗从裤兜里摸出三支黑峻峻的牙签状的东西。别说毒虫毒蛇,就是来了野猪,也管保我能制的死他。”辉宗言语里有些得意。 “你把连心刺拿出来做什么?”鱼昆一脸震惊。 “连心刺练出来就是用的。二爷爷天天把它锁在箱子里,不是浪费么?”辉宗毫不退让。 “我终于明白了,怪不得昨晚你撺掇我们来白石峪玩,你就是想试试连心刺的威力是不是?”鱼昆已经有些激动。 “你爱怎么说怎么说!”说完,辉宗转身继续往山顶走着。 “你!你不要太过分!连心刺是二爷爷的禁物,你拿出来肯定会受责的。” “你不说,你旁边那个250不说,谁会知道?”辉宗头都没回。 我自动屏蔽掉某些数字,安慰着鱼昆,“你跟他是师兄弟还是仇家呀?是仇家就赶紧火拼,是师兄弟的话咱们还是跟上去吧,总不能把他一个人丢这吧。” 鱼昆微有感激的看了我一眼:“连心刺是二爷爷用秘法炼制的,真正成形的连心刺一共有10根,一根是母,其余九根是子。9根刺上都刻着盘龙符咒,刚好取龙生九子的意思。10根刺之间有阵法牵引,只要一根刺不丢,其余的都不会丢,你要恨谁,只用心中想着要对付的人的模样,然后用子刺划破自己的中指,再把这根子刺烧成灰随风散去,那人就会中咒。9根子刺,9中折磨,有的让人不断呕吐,有的让人有只进不出,有的让人浑身溃烂,有的让人五官失灵。而且连心刺最恐怖的地方在于,只要母刺不毁,子刺的咒永不失效,就像母子连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