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01章 水惜月 中国大陆,四川省。 在白云缭绕的昏色深山里,一名约莫五、六十岁的白眉道人伫立在群山中的高地;身后的树林摇曳不定,落地的枯黄干叶回空飞旋。 白眉道人竖起的白发,随风飘散;眼神专注前方的辽阔大地,天地一线,似是想看清人间有多少悲欢离合;无奈年事已高,越想看清楚却看不清了。 当最后一抹的夕阳消失在群山之中时,白眉道人叹了一口气,背对着后方的矮小身影说道:‘水虚!’ ‘弟子,在!’一个充满稚气的声音,回应着。 听到白眉道人的呼唤,后方的矮小身影立刻问道:‘师父!有什么事?’原本觉得无聊的水虚,一听到白眉的呼唤立刻充满了神气;而这名叫水虚的男孩,今年已是九岁了,长的眉清目秀的,原本是一名孤儿被白眉收养后,就跟着白眉归隐山林中。 接着白眉道人说道:‘从今以后……天下又将乱了。’神情之中充满了无奈,水虚追问为什么,但白眉总是不愿透露一丝消息。 而他只是说着以后你就会知道了,就独自走向黑夜中,不顾水虚在后面呼叫着。 但水虚心中确信着,他师父所说的话绝不会错的,因为他的卜卦能力是全天下最厉害的。 白眉思索着:‘天下有八大门派,那……就再创一派,名字就叫……’ ‘九门派!’白眉道,便渐渐走远。 ‘天下又要乱了!’远处传来阵阵的回音,就像是来自风中的呢喃。 十年后,水虚奉命创立了‘九门派’,广收弟子。 而果真正如白眉道人所说的一样,真的在几年后,武林间杀妖、灭魔、除邪…… 现代,四川省,成都市北边,九寨沟一带。 由于观光日盛,是以风光明媚的九寨沟遂变成旅游胜地,让不少的旅客前来游玩。 而此时此地,天上一道流星划过星空,在漆黑的夜晚,更显得其明亮。 ‘杀!’一名约莫二十七、八岁的男子,指挥着众人攻入一间华丽的宫殿,洁白的墙壁已沾上血红的痕迹,更能凸显出诡异的气氛。 那男子身穿蓝色的长衣,衣袖和衣摆均镶有火红色的图案。而他身后和攻入宫殿里的人衣上均有火红色的图案,唯一不同的是那些人的衣服是红色的,也有人的衣服是绿色的。 宫殿里的人也死守着大门,不让外面的敌人越雷池一步;双方一时不分胜负。 黑暗中,竹林内,充满着诡异的气氛。夏虫依旧不忘着唧唧叫,只见竹林内站着两个一高一矮的黑影,疲惫的双眼透露出一丝丝的不安。也可以从他们凌乱的脚步看出来,他们似乎已走了很远的路,显出疲倦的样子。 ‘老公!我们是不是走错了路?’一个较小的黑影说着。一张绝美的脸庞,带着一双疑惑的眼神,张着娇艳欲滴的朱唇,竟是一名气质独特的少妇,尽管身上的衣物已污损,仍掩不住她的绝美容貌。 ‘我也不知道!’身旁的高大黑影说道,竟是一名俊美男子,刚毅的双眉正滴着汗水。 ‘应该是在那里!’那男子手上正翻着旅游手册,一手正指着一个方向。 看样子两人应该是外地来的游客,只不过此时的两人显然已经脱队已久。 至于为什么会脱队,这就要怪美妇背上背的小男孩了,要不是他在傍晚时贪玩乱走,三人又怎会迷路,而现下小男孩早已经呼呼大睡了,男子估计此时导游应该也正在找他们。 ‘走吧!’他说道,过了一会,两人就这样走向黑暗了,每踏一步就有树枝的劈啪声。风中吹来飒飒的落叶声,更增其玄幻。 坐落于湖边的宫殿,因双方不停的厮杀而散布许多的尸体和血迹,但因为双方伤亡惨重而暂停打斗。 在宫殿不远处的对面有大小不同的帐篷,其中较大的帐篷传出交谈的声音。 ‘报告首领,九门派已经撑不下去了,只要继续打下去一定能拿下九门派的。’一名嗲声嗲气的女子说道,女子穿着绿衣约莫二十五、六岁,脸上充满着喜悦的表情。 ‘嗯!就照你的意思去做。’女子的对面是蓝衣男子,这人正是指挥着众人攻入宫殿里的人;过了一会,他说道:‘损失了……多少人?’ 绿衣女子说:‘损失三十七名红衣人、十二名绿衣人。’顿了一会又道:‘只剩五十三名红衣人、二十一名绿衣人。’绿衣女子机械式的说出伤亡名单。 ‘嗯,很好!’蓝衣首领说道;接着他将绿衣女子带到他面前并脱下她的衣服,露出了女子成熟丰满的双峰。 首领低头亲吻着粉红色的双点并搓揉着丰满雪峰。 ‘哟……不……要!啊……’弄得绿衣女子娇喘连连,见到女子如此,蓝衣男子更是抚摸她的双腿根处。 ‘啊啊……’许久,女子欢愉地发出声音,可以听出她得到了不小的快乐。 ‘滋……’当蓝衣首领挺腰一刺时,绿衣女子全身颤抖着,双臂抱紧着他。 ‘嗯……啊啊……’绿衣女子终于忍不住的叫出声来,帐篷里便传出女子唉叫的声音,回荡在幽静的荒野里。 同一时间,当蓝衣首领的手下和宫殿的九门派正在对峙的时候,在湖边的黑暗处,出现了两道黑影,黑影逐渐的靠近双方对峙的地区。 ‘喂!你们是谁?’说话的正是蓝衣首领的手下,而黑影就是方才迷路的旅客。 ‘敝姓玄,我们是……’自称是玄先生的人说道,正是方才俊美男子;而他身旁较小的黑影就是那名气质独特的少妇。 就在玄先生还要继续说的时候,另一名蓝衣首领的手下打断他的话说道:‘嘿!好美的女人啊!让我享受享受一下!哈哈……’边说边露出邪恶的笑容。 ‘啊!’那名美丽的少妇听到如此不堪入耳的话,畏缩的躲到丈夫的身后,不时的颤抖着身体,显然很害怕这些人。 之前的蓝衣首领手下注意到有如此漂亮的女人更是淫笑道:‘让本大爷爽一下的话,说不定我会放过你喔!哈哈……’ ‘你……你们……’那玄先生似乎气的说不出话来。 另一名自始至终都没说话的红衣人沉着的说道:‘全都杀掉!免得夜长梦多。’ ‘啥!那么浪费。’之前的蓝衣首领手下说道,显然红衣人是他们的头头。 带头的红衣人唰的一声拔出刀来,下一秒已砍至玄先生的面前,就在玄先生的头要被砍下来时,当的一声,长刀竟被一把长剑挡下,入眼的竟是一名六、七岁的白衣小女孩。 红衣人叫道:‘你是谁?’ 从红衣人张大的双眼能看出惊讶的表情。他的这一刀连身后的两名红衣人也抵挡不住,他颤声的说:‘小妹妹……你没事吧?’ 只见到白衣小女孩摇一摇头说道:‘没事!’ ‘幻觉,对!一定是幻觉,打不倒我的!’红衣人心想着,还不时摇一摇头说道:‘幻觉!’ ‘哼,好弱喔!’白衣小女孩讶道,说完便身形一起,往前冲向红衣人,红衣人见状连忙举刀抵挡,心想这小女孩功夫竟如此的高强,但时间不容他多想;小女孩连刺三剑,分攻红衣人上、中、下三大要害,吓的红衣人手忙脚乱。 ‘你们还不帮忙!’红衣人大叫着,吓呆的两名手下连忙拔出刀来,但还没搞清楚状况就噗咚的两声倒地不起,原来是被小女孩用石头点中了穴道。 红衣人听到声音,还未了解怎么一回事,小女孩又攻了过来。红衣人眼见不敌,立刻将左手探入怀里,小女孩不知他要做什么,只好使剑回守;狡猾的红衣人从左手撒出浸泡过毒药的金针,急攻小女孩全身要害,白衣小女孩连忙举剑舞出漫天的剑影,护住自己小小的身体,红衣人趁着小女孩无法它顾时,趁势逃走。 小女孩却遗忘了那对夫妻正在她的身后,直到身后传出闷哼声,她才惊觉到两人已经倒地不起,身中暗器的伤口已变成紫黑色的。 ‘啊!可恶……’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两人,小女孩只能懊悔的说对不起;在两人断气之前,美丽的少妇对着小女孩说:‘小妹妹……请你……帮我照顾……小奇!’少妇在死前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小女孩身上,说着说着少妇的怀里钻出了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白衣小女孩看着甫出现的小男孩,便张着她的大眼睛仔细瞧着浓眉大眼的小男孩。 原来这个小男孩一直都在少妇的身后,只因为天色昏暗,以致于没人发现他的存在;而在玄父、玄母中暗器时,少妇用身体保护他,所以小男孩才没事,直到父母双亡后,他才会突然出现。 ‘呜……’那个叫小奇的小男孩一看到他的父母亲双双倒在地上,立刻扑倒在地,哭着叫爸妈,但是他的父母再也不会回应他了;不知所措的白衣女孩也跟着男孩哭红了双眼,直到他发现父母不会再睁开眼睛时,他才毅然的站起来,抢起身旁小女孩手中的剑,小女孩一时反应不过来,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男孩把倒在地上的两名红衣人杀死。 锋利的剑刃一划,纵使是小孩子也能杀死不得动弹的大人。 血红色的鲜血喷洒在小男孩的身上,他也不闪躲,直到半分钟后‘当!’的一声,他才无力地扔掉手中的剑。 那名叫做小奇的小男孩失神地走到白衣小女孩的面前,许久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啊!’吓呆掉的小女孩立刻清醒过来并发觉男孩就在她的身前,才惊觉自己要回答他的问题。 ‘我叫水惜月,你叫我惜月就可以了。’叫水惜月的白衣小女孩笑着说,满脸的微笑,简直像要荡漾开来,顿了一会,水惜月微笑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玄道奇……’叫做玄道奇的小男孩两眼透露了哀伤,欲言又止,似乎仍沉浸于双亲身亡的悲痛中。 乖巧的水惜月静静的待在玄道奇的身边,四周的黑暗几乎掩没了玄道奇小小的身躯,过了一会,玄道奇说道:‘惜月!帮我……埋……呜呜……’说着说着玄道奇突然大哭,水惜月立刻冲到玄道奇面前安慰他;尽管泪水掉落在怀里,她还是紧紧的抱住他,不知名的莫名。 ‘那我该怎么办?’玄道奇问着抱着他的水惜月。 正文 第002章 水家弟子 ‘我们先把你的父母埋葬。’水惜月说道,顿了一会,又说道:‘等一下,我再带你去见我爸爸。’ ‘嗯。’只见玄道奇点着头说好,否则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九寨沟某处,有着一座宫殿,那就是武林间兴起的九门派,与武当派关系匪浅,弟子们主要是修练道法。 此刻,残破的柱子、散落一地的碎片,让华丽的宫殿被蒙上了一滴滴的血滴,宫殿的四周散落一地的尸体残骸。 而把守宫殿的守卫心情就像黑暗的夜一样沉重,把警觉度提到最高,随时注意自身附近的情况,以备保证安全。 白色的宫殿里,一名约莫三十多岁的白袍道人责骂跪在他面前的众人,而跪着的人则一脸无奈的被白袍道人教训。 ‘小月呢?’白袍道人问道,接着又说:‘她跑到哪里去了?’顿了一会又怒道:‘你们说啊?’ 跪在最前面的一人说道:‘弟子不知道……小宫主去……哪了。’好不容易说完的话立刻被白袍道人怒斥回来。 白袍道人大吼说着:‘还不给我去找!’脸上的青筋爆出,让男子面目狰狞使得众人立即退出大门寻找‘小宫主’去。 就在这时,众人听见熟悉的声音出现在门口。 ‘我回来了,爸爸!’就在众人欲离去之时,水惜月的声音从大门外传来。 退去的人立刻一分为二,分站两旁齐道:‘小宫主!’ 水惜月嗯的一声就跑向男子的身旁,算是回应了众人的问候。 白袍道人一听见水惜月的声音立刻露出笑容、展开双手,抱住飞奔而来的水惜月说:‘乖!你这个小家伙……跑到哪去了?’并摸一摸水惜月的头,充分的呈现了他对女儿的溺爱。 ‘爸爸!我待在房里很无聊……所以,我就跑出去玩了。’说着还边吐小舌头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就这样!你没遇到坏人吗?’白袍男子问道,看着她纯净的双眼。 ‘有啊!有三个坏人,一个被我打跑走了。’说到着,水惜月还不忘那坏人逃走的模样,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男子奇道:‘哦!那还有两个坏人呢?’ ‘那……那两个人死了。’水惜月头低低的不敢看他爸爸。 白袍男子脸色微变,对水惜月说:‘人是你杀的吗?’ ‘不是我。’她小声的说。 听见水惜月否认后,男子舒了一口气便柔声说:‘那是谁杀呢?’ ‘是……是……’水惜月吞吞吐吐的不敢说出是玄道奇杀的。 ‘小月,是谁你就说啊!’白袍男子柔声地问。 ‘是我!’从大门传来的声音,让殿内所有的人一起往大门看,却只看见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众人不由的惊讶;原来是玄道奇跟着水惜月回家后,就一直待在门口,直到水惜月的爸爸问惜月时,他见她为难,是以才忍不住的说。 只见惜月的爸爸疑问的说:‘就是你这个小娃儿?’但心想也许有这个可能,便想好好地问眼前这个小娃儿,是以吩咐殿内的人退下。 玄道奇想解释时,见到此景的水惜月却紧张地对着她爸爸说:‘爸爸,你饶过小奇嘛,这不是他的错!’并跑到玄道奇面前张开她那小小的手臂,想保护玄道奇。 ‘哈……小月,爸爸不会杀他的。’顿了一会转头对玄道奇说:‘你叫什么名字?’ ‘玄道奇,那你呢?’ ‘哈……哈……我叫水任。’叫水任的男子笑嘻嘻地看着玄道奇。 水惜月投进水任的怀里说:‘爸爸,你让小奇学我们家的武功好不好。’ 水任疑问的对水惜月说:‘玄道奇不会武功?’只见水惜月嗯的一声算是回应。 ‘那不行!’水任毅然的拒绝女儿的提议,接着道:‘他这么小就杀了人,学了武功、长大以后,那会变怎样?我们择徒要看品行,他不行。’ ‘可是,小奇他很可怜呢!是我害了他爸爸、妈妈被人杀的!’水惜月想继续为玄道奇求情,不惜泪声俱下,哭得淅哩哗啦以博取他爸爸的同情。 ‘爸爸不会让小奇练功夫的,其他的我都可以答应你。’水任柔声的对惜月说;显然,水惜月的求情是失败的。 ‘那……可不可以……让小奇住在我们家?’水惜月还想继续帮玄道奇做最后的努力,毕竟玄道奇爸、妈的死,自己也有责任。 ‘嗯!小月,这个可以答应你。’水任欣然的答应,毕竟这不是一件难事,多一个人与少一个人吃饭,对于水家没有太大的负担。 听到爸爸的回答,水惜月高兴的向爸爸道谢。 对于玄道奇的谢意,水任只是摆手回应他。水惜月则是兴高采烈的带着玄道奇离去。 就这样,玄道奇便在水惜月家住下来了。 沐浴后,玄道奇换上水家的专属白衣,自是有小侍女领着玄道奇到他的房间;玄道奇来到房间后,见得这大约五岁的小女孩似是有话要说的样子,禁不住问道:‘嗯!你有话要对我说吗?’ 只见小侍女轻开小口,说道:‘是的少爷!婢女叫做翘首。’顿了一会,又说道:‘翘首是惜月宫主的小侍女,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找翘首。’说罢后,行了一礼,就自迳退出房门。 玄道奇看着翘首关上房门,就自己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想着他和爸爸、妈妈一起搭飞机,一起观赏大自然的美景;想着想着玄道奇竟然哭了起来,想到爸妈被坏人杀死,他就不禁握紧他那小小的手;想到惜月,玄道奇就非常感谢她,没有惜月,那自己就要曝尸荒野了,都要怪那些奇怪的坏人;想着想着,他忍不住睡意,便睡着了。 在梦中,玄道奇多次梦见爸爸、妈妈,他想抓住妈妈的手,却怎样也握不住,叫着爸爸,而爸爸则是握着妈妈的白皙的手渐行渐远,玄道奇想追也追不上,直到跑到气喘唏嘘,他累倒在黑暗中后,忍不住悲痛起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渐渐昏睡过去。 争夺继续,水家最大的危机还没结束,玄道奇一事只是一个插曲,但任谁也想不到,玄道奇的出现竟带来最大的变化,影响了所有人。 如同,九门派的危机依然没有解除,玄道奇来到水家的第二天,围攻九门派的蓝衣男子率领着穿着绿衣、红衣的人守在通往九门派的各大、小重要道路。 ‘杀啊……冲啊……’一大早玄道奇就被此起彼落的杀喊声给吵醒,他紧张地爬起床,赶紧跑向窗边,张眼望去即见水家的弟子、家仆与身穿绿、红衣服的人恶斗;绿、红衣人约有七十来人,而水家却只有四、五十人,虽然双方差距大,但是水家众人仍然英勇抵抗。 约莫过了十分钟后,玄道奇即看见身穿白衣的水任从宫殿大门飞奔出去。 甫闯入敌阵的水任立刻了结了一名绿衣人的性命,顺手打飞偷袭他的敌人,突然,水任像脱弦之箭一样往左急射出去。因为他看见了一个人,一个他感兴趣的人…… 这次水任冲往敌阵,沿路解决了七、八名的红、绿衣人,只见在水任周围的敌人立刻围成一个圆,先是各自向后退一步,再齐步举剑往水任攻去。 结阵! ‘啊……’看到水任有危险时,玄道奇忍不住的大叫。 此时,水任立即止步捡起掉落在一旁的长剑,而这把剑的主人早已命丧黄泉;当水任举起长剑时,围着水任的红、绿衣人已将剑尖送至他的面前,寒光骇人;水任一脚踢歪对着他的人,而失去重心的绿衣敌人,脚步一阵踉跄竟将手中的长剑互相刺往同伴的心窝,尽管两人的眼睛张的再大也无法改变事实,就这样一起魂断异乡。 ‘哇!好厉害喔。’玄道奇看着水任用巧妙的方法,避开敌人对他的偷袭并展开反击,一边手舞足蹈,似是自己打赢一般。 围攻水任的红、绿衣人看见这段小插曲,却丝毫没有半点迟疑,纷纷将手中的武器向水任身上招呼。 同仇敌慨的气氛、空气中的血腥味使他们都杀红了眼,个个奋不顾身;水任见此情况,不敢力敌,一时无法脱身。 有人说:‘人多好办事。’ 但此时水任却认为这些人只是被一时的气愤所操控,只要时间一久,终究会溃败,现在只需要撑着就行了;但是情况却会有不同的发展,一是只要敌人使用人海战术,那水任就不用玩了;二是水任已无耐性。 ‘小奇!咦……’水惜月跑到玄道奇房间的门口,想要看玄道奇在做什么,怎知玄道奇观看广场上的厮杀而忘我。 ‘哇……’在房间内的玄道奇目不转睛的盯着水任的身法与招式,连水惜月来到他的身边都不知道。 只见水任将长剑往背上一插,将功力提升到最高。 ‘呀……’水任大喊,双手化掌,齐向左右推去,双掌所到之地,那人绝非一招之将。 转眼间,水任已窜出包围网,地上躺着几具尸体,原来都是围攻水任的那些人;脱困的水任立刻冲向那个他感兴趣的人…… ‘啊!糟糕……’玄道奇与水惜月几乎是一起大叫的。 就在水任距离‘那个人’十公尺的时候,四周爆起一阵杀喊声,原来是敌方首领紧急调来剩下的四、五十红、绿衣人,一起解决水任。 ‘快救师父!’也不知道是谁喊的,水家的三十多名弟子立即的赶往水任被困处,红、绿衣人想杀死水任而水家弟子想救出水任,就要看谁的速度快了。 ‘不对……’玄道奇迷惑的看着广场上的变化,照理说敌人没那么笨,已经围不住也杀不死水任了,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的要制水任于死地呢?难道是因为敌人有更大的杀着,还是因为是…… ‘啊……’玄道奇突然大叫,在一旁的水惜月被吓的张大嘴巴看着玄道奇,只见玄道奇握紧着他那小小的拳头,看着水家弟子将手中的长剑刺向敌人的要害,而红、绿衣人却浑然不知最大的危机来自身后,个个只想杀死眼前的水任。 ‘中计了……小心眼前的敌人!’玄道奇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出来,水家的弟子听到后都吓出了一身冷汗,因为眼前的敌人突然回过身来,偷袭身后的水家弟子。 正文 第003章 小心啊 看着眼前的戏剧性变化,玄道奇也实着吓出一身冷汗,要不是自己即时的提醒,那么此刻死的一定是水家的人。 只见水家的弟子个个回防,守住全身的要害,时间已经不容许他们多想,随即又和眼前的敌人缠斗。 得到这一个缓冲时间,水任立即杀到那个人的身前,拔出背上的长剑,刺往那个人的全身要害。 那人赫然是──蓝衣首领! ‘吕谦,我要杀了你!’水任几近疯狂的大叫,各个往事突然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所有的事全都闪过脑中,一幕幕的飘过眼前,最后停在一个画面,一个水任永远都不会忘怀的……记忆。 自己的妻子就躺在自己的怀里,可以感觉到生命正一点一点的离开她的身体,虽然妻子外表的躯体看似无恙,但水任自己清楚的很,她的五脏六腑已全都被掌力所震碎。 ‘是谁……’水任强忍着难过,无力的问。 ‘是……呜……’那高贵优雅的女子欲说出伤她的人是谁,却止不住的吐出一口血,这一吐,更加使得她的面容苍白。 ‘小妍!你怎么了?’这下子,水任更加着急了,直教她不要再说话,并抱起小妍直奔水家的九门派,想找人救她。 ‘吕……谦,是吕谦。’就在水任直奔了大约十几分钟后,怀中的小妍突然说出了一个人名,要不是水任一直输送真气给小妍,她早就支撑不下去。 ‘小妍,他是谁?’水任问道;难道他是凶手?虽然水任心里这么想,但他还是忍不住地问并且停下脚步仔细的听着小妍说。 小妍先是深情地望着水任,接着说:‘是吕谦杀我的……’顿了一会,又道:‘他是我的师兄。’ ‘什么!吕谦,他也是邪教的人!’水任忍不住失声大叫,内心的震惊是可以看出来的。 邪教乃是当今最隐密的门派,它也曾经盛极一时过;只要得罪了邪教的人,不管是谁,都会惨遭灭门之祸,尤其是邪教教主武功极高外,身法也极为奇怪,几乎没人可以抵制他,直到四大高手──睡仙、煞神、老道、醉佛联合武林同道人士去围攻邪教,才把整个邪教消灭。当然会有漏网之鱼,像小妍、吕谦就是;而围剿邪教的武林人士也损伤惨重,除了睡仙以外,其余三大高手均重伤。小妍则是因为早就嫁入水家,所以逃过一劫。 ‘欸!到现在……你还……’小妍轻摆螓首,向水任嗔道。 看着水任,小妍轻轻的点了头,表示承认。 正邪不两立,但为了小妍,他可以抛除。 ‘那他为何打伤你?’水任疑问道,他想不出有什么原因。 ‘他以前喜欢我,但我对他没有任何意思……我只是当他是我的哥哥一样看待。’小妍静静地说着以前的事,接着她又笑着说:‘我对他做的最大表明,就是嫁给你。’ 听到小妍所说的话,水任忍不住为之鼻酸,没想到小妍是如此地深爱他。 ‘就因为这样,他就杀你?’水任气愤的说。 ‘不……’小妍摇摇头。 ‘是水家的武功秘笈。’小妍回答说。 ‘我家的武功秘笈?’水任奇道,内心却是痛苦,就仅仅是为了秘笈? ‘呜……’这时只见水任脸色突然一阵苍白,小妍爱怜地看着水任,叹道:‘任郎!你真傻,明知道我已无药可救,你还……’说至此,小妍已忍不住落泪;原来是水任自始都一直输送真气给小妍,到这时,水任早已内力不足,调节真气出了问题。 水任摇头柔声道:‘我没事的小妍。’ 顿了一会又道:‘吕谦那浑蛋为了我水家的武功而杀你?’ ‘呜!对……我不说,他就……就……’小妍想要说的最后两个字‘杀我’始终没有说出口;小妍忍住身体的痛楚也要看着她最爱的人,也许是痛到无处可痛,身体也已麻痹了,所以她笑了,笑得异常动人,带着她最后的微笑离去…… ‘呀……呜呜……’水任抱紧着小妍,流着他一生少见的眼泪;虽然他知道她已经死了,但水任还是紧紧地抱住她,生怕一不小心就失去她。 风中悲鸣的恸动,停在这遥远的记忆中。 ‘杀了你……’水任心中暗自想着,恨意随着手中的剑急刺蓝衣首领──吕谦的咽喉、心窝、下体;招招狠毒,务必使吕谦丧命于此,以报杀妻之恨。 只见吕谦使用妖异的步法,轻轻的避开水任的攻击,使得水任的招式通通落空。 水任一个踏空,脚步一阵踉跄,险些跌倒。 在房中的玄道奇对着水惜月说道:‘你爸爸有点奇怪?’ 只见水惜月木然不语,只望着广场上的水任,显然,她也这么认为。 吕谦一个转身,从背后拉出一把厚背刀,遥指着水任也不做任何攻击,郑言道:‘水任,你放弃抵抗吧!你没有任何胜算。’ 而水任隐隐感到这把刀有些不寻常,但哪里奇怪,水任也说不上来,只觉得这把刀带点邪气。 不过水任听到吕谦的话,怒道:‘杀妻之恨……’接着一个字一个念道:‘不……可……不……报!’接着水任一阵暴冲,迅速地杀至吕谦身前,举起长剑直刺吕谦拿刀的右手,想逼吕谦举刀挡他这一击,那时水任会将左手蓄力,全力的给吕谦狠狠的一掌,使他重则命断他乡,轻则要他吐血。 就在长剑贴上吕谦右手时,吕谦右手手腕一转,以些微的距离避开水任的长剑,挥刀砍向水任的左肩;水任没想到吕谦不守反攻,他硬生生的避开这一刀,蓄力的左掌直往吕谦的厚背刀拍去,借力改变方向,往吕谦的左方飘去。 吕谦藉着厚背刀往右旋转一圈扫至身后,当的一声,要偷袭的水任举剑挡下这刀后,因受不了作用力,便和吕谦一样各自向后退,双方瞬间拉开距离。 玄道奇叹道:‘惜月爸爸打不过那吕谦!’看着场上变化的他,正努力的想办法要改变水任的劣势。 接着水任大喝一声,狂奔至吕谦身前,只见吕谦横刀一摆,看似破绽百出,其实不然;水任呈弧度状冲至吕谦左手死角处,直取吕谦左胸膛;不料,才划破衣服后,当的一声,水任的长剑竟然被吕谦横刀劈断,而吕谦的厚背刀正以高速划向水任的腰间,水任当机立断,立即用断剑阻挡刀的来势,果然厚背刀来势滞了一会,水任藉势手按刀面,撑起虎驱迅速地飞至吕谦的顶上。 吕谦见机不可失,迅速举起厚背刀,摇指头上的水任。 水任看着距离约三公尺的吕谦,只见他将真气灌入断剑里,快速的将断剑抛向吕谦的厚背刀;此时,威胁到水任的正是那把厚背刀,只要刀毁,水任就有胜算。吕谦看着断剑直直掉落,速度越来越快,更让他头痛的是那把断剑已锁定了他,整个气势压的吕谦喘不过气来。 ‘啊!’玄道奇和水惜月几乎是一起叫出来的,水惜月的失声是因为场上的变化太大了;忽而水任危险,忽又吕谦被击,忽然场上变化莫测;看的水惜月目不转睛,连连惊奇。 而玄道奇的惊叫是已猜测到场上至少会有三种变化,一是断剑顺利制住吕谦,使吕谦必须全力对付断剑,那时他将无法他顾,水任自然脱困;二是如果吕谦也学水任那般,丢弃厚背刀来个刀剑俱亡,而自己去突袭水任,那水任顶多与他战个平分秋色;三是吕谦顺利击飞断剑,那他将有足够的时间可以对付水任。更惨的事是水任现在正在空中,根本无从使力,更别说是能逃过吕谦的阻杀,而平安无事。而故玄道奇会忍不住惊叫。 同时,更大的变化正从场上席卷而来。 只见水任正以高速落下,就在断剑遇上厚背刀时,水任藉断剑之力,顺势往右飘去。水任向右移去是因为右边有一棵大树,正好可以做为躲避吕谦追杀的好地方。 正当水任足踏树梢之时,身形未稳之际,左方顿时传来一阵爆炸声,竟然是吕谦把断剑劈断;断剑会爆炸的原因是因为那剑里有水任灌入的真气,那气已不稳定了,又遇到吕谦硬是阻挡下,两气相互交击,断剑自然爆炸。 见事已至此,玄道奇大呼道:‘惜月!快……快拿武器来!要两个人用的,你爸爸有危险了!’ ‘嗯!小奇用剑可以吗?’水惜月立刻奔出房门,消失在门外最后的身影小小声的说道:‘爸爸你等我……’ 就在玄道奇发现事情不对劲的时候,吕谦手握厚背刀,正一步步的往水任踏来,每走一步,水任的压力就越大;而水任看见吕谦不费吹灰之力的,就把断剑给摧毁了,终于忍不住的吐了一口血。 原来水任在与吕谦对招之际,早已有了内伤,而他一直压下伤势,使得内伤加重,伤上加伤之下,又见得吕谦像是个没受伤的样子,而故产生无法为小妍报仇的念头,失望之下,因而吐出早已郁闷已久的血。 在广场上与绿、红衣人游斗的水家弟子见得水任已落入下风,因而打个手势,分出数十人充当先锋,先拦住吕谦,而余下的数十人则是背对背负责断后。见到水家弟子抽出约一半的人去援救水任,剩下的三、四十个红、绿衣人立刻围住孤军奋战的数十名水家弟子。 这时时间像是停住一般,在场上的水家弟子像是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看着逐渐接近的红、绿衣人及吕谦清晰的背影,他们都产生一种可怕的错觉。 玄道奇在大门来回踱步,许久,他才看见水惜月的身影从宫殿的大门跑出来,只见水惜月身穿白衣,腰间缠着一条白布,如果没有仔细观察,还不容易发现;白皙的小手抱着两把长剑,直往玄道奇奔来,小小的脸颊因为奔跑而显得红润许多。 水惜月气喘唏嘘说道:‘诺!小奇给你。’便把其中一把长剑抛给玄道奇,随即飞奔过玄道奇的身旁。 玄道奇见状,立刻跟在水惜月的身后,踏出他的人生旅途的第一步,这一步踏了,就不能回头。 而玄道奇却没有看见,大门旁多了一对小小的身影,竟然是昨天他所看见的小侍女翘首,在她身旁赫然站着和她一模一样的小女孩,竟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神色和翘首同样紧张。 只听见翘首双手握实,小小声的说道:‘宫主、少爷,你们要小心啊!’ 正文 第004章 浪费时间 ‘不要放弃,水任!’ 一句无比熟悉的话从水任的脑海里浮现,水任兴奋道:‘是…是你吗?’眼神恢复往昔的神采,喜道:‘小妍!’ ‘你在哪?’水任欣喜道,原本蹲着的他,立刻站了起来。 类似小妍的声音说道:‘任郎!不要放弃。’接着又说:‘你要帮我报仇……杀了吕谦!’ 水任颤声说道:‘小妍,现在的我……根本打不赢吕谦,更别说……杀了……哦……呜……’终于忍不住吐了一口血,这一吐更显得其狼狈,水任胸前白色道衣一阵红色湿漉,尽是他所吐的鲜血。 心中声音一阵着急,慌道:‘你怎么了,任郎?’ 强压住体内血气奔腾的水任,强颜说道:‘我没事的,小妍。’只见他左手划了一个符咒,立刻白光四射,耀眼如日,等到光芒褪去后,水任手中多了一把银白长剑;而化咒成剑则是小妍教水任的,此手法源自邪教,是故水任一直不肯轻易使出这一招,生怕惹来麻烦。 如今,水任已无退路了。 吕谦见得水任已经没有丝毫战意,心中大喜,但仍然小心翼翼,慢慢的靠近失去斗志的水任。 就在吕谦距离水任约五公尺时,他突然感受到水任质的变化,此时已有大量物质的变化波动向他袭来,暗自讶道不好时,吕谦已经看到水任向他奔来,他立即横刀招架。 当啷的一声,水任从左绕至吕谦的身后,唰的一声,吕谦的背多了一道长长的伤口。 ‘呜……’吕谦左手捂住背后的伤口,他看着左手的鲜血;厚背刀在右手的不住紧握而颤抖着,吕谦转身看着水任平静地说道:‘刚才的那招“化虚为实”你是从哪里学的?’ 水任不答他的话,倏地将银白长剑由左向右挥去,一道微弯的剑气急速向吕谦飞逝而去;吕谦右脚微弯,竟是向左回旋至水任眼前;吕谦选择左旋的原因是要避开那一道剑气,并将厚背刀击在剑气上,那道剑气挣扎了一会就被吕谦拦腰砍断了;但是吕谦也不好受,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偏偏又在这个时候,吕谦看见了水任那把银白长剑自迳地往他的小腹划来。 吕谦呀的一声,左手飞快的划了一圈,右手紧握着厚背刀,向下一挥。 ‘铮’的一声锐响,吕谦往后飘去,但这次不同的是,水任非但未往后,反而后发而先至,身形略往前倾,竟是掠至吕谦的身旁,冲着他笑了一下。 吕谦大感不对劲,往场上看去不禁呆了,但随即又笑了起来;只因为吕谦发觉自己已经被数十名水家弟子围住了,但是他又看见余下的水家弟子已经被自己的手下给缠住,处境已是非常危险至极,不少人都已经身受重伤了。 想到此处,吕谦忍不住仰天长笑,笑道:‘没想到我吕谦竟然可以威风至此,竟要受那么多高手围攻啊,哈哈……’ 在一旁的水任皱了一下眉,想不透为何吕谦有此一说。 其实,吕谦这样说正是因为他要拖延时间,等待援兵的出现。 水任不想理他,使了一个眼色,众人齐下杀手;却在此时,左方一阵清啸,有数十人从左边杀至,当头一人身穿绿衣,黑色长发,竟是一名女子,衣袖和衣摆均镶有火红色的图案,应当有二十五、六岁,绝美的脸庞则因着急而显得有些苍白,其余众人则是穿着红衣,有男有女的。 吕谦见得此景,当下往左冲去,一名水家弟子见他冲来,仓促之下立刻举剑抵挡;想当然尔,连水任都要小心的接下这一刀,更何况只是一名水家的弟子,只见那名弟子,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墬落在地上,嘴脚不住流出血液,胸前一道长长的刀伤,深可见骨,鲜红的血液正不住从里面流出,眼看是不能活了。 ‘嗖!’水任把长剑刺往吕谦逃逸的地方,紧接着一声惨叫,只见吕谦右肩瞬间血流如注,脚步踉跄,似是连厚背刀也抓不住了;情急之下,倏地后退,但水任有如附骨之蛆,如影随形,紧跟在吕谦之后;刹那间,吕谦已退后数步了。 ‘老李!你怎么了……’一阵急促声在水任身后响起。 水任不用转头去看,就知道怎么一会事了;那名叫老李的自是被吕谦所杀的人,只听到他说:‘帮……我报……报仇!’ 水任听到这时,老李已经没了声响,想必应该是死了,水任下意识的握紧手中的银白长剑。 这时吕谦已经逃回己方人马身旁,与绿衣女子会合;从头到尾水任都一直看着吕谦逃走,他也不追赶。 忽见绿衣女子手扶吕谦,心急的问:‘大人,你受伤了……’表情微变,清秀容颜中不时皱起眉头,模样就像是吕谦的女人一般。 吕谦深情地望着缠扶他的女人柔声道:‘姗姗,我没事的,只是一些皮肉伤而已!’随即又笑道:‘倒是他!’便手指着水任说道:‘水任啊水任,你妄自动用本教招式,你将自取灭亡啊!哈哈……’ 听了吕谦的话,水任却是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静静的听着他所说的话。 而那名叫姗姗的女子,其实是吕谦的女人,姓陈名叫姗姗;她听了吕谦的话,奇道:‘大人!那……他怎么看起来像是个没事人儿呢?’又看看水任胸前衣上的血迹,却找不出任何的伤口,遂道:‘难道他受了极重的内伤?’ 吕谦说道:‘是啊,喔……非也非也!’ ‘大人,你在说什么啊?’陈姗姗嗔道,搞不懂吕谦在说些什么。 至于水任此时却像是另一个人一样,一直默不做声。 吕谦也不管他,只道:‘他啊!虽然外表看起来没事,但是……’到此又打住不说了,只对水任笑着说:‘接下来你应该知道吧!’ 只见水任面色微变,双眼直盯着吕谦。 看见水任这副样子,吕谦不禁讶道:‘难道……妍妹她……没告诉你吗?’ 听到吕谦状似亲匿的叫小妍,水任脸色怒变,额上青筋暴现,愤怒的说:‘不准你叫小妍!’ 吕谦也不以为然,直接说:‘水任啊!原本你的功力是与我不相上下的,但是……你被我打伤之后,只剩不到二成的功力,虽然你用了本教的“化虚为实”后,功力大增;却剩不了多少时间了!’ ‘多说无益,打了再说!’说罢后,水任忽然往前冲,迳往吕谦面前。 忽见吕谦身后十几名红、绿衣人,从左右包抄而至,瞬间和水任厮杀在一块。 ‘咦……太安静了!’吕谦往场中一看,竟发现异变突起。 ‘啊!’陈姗姗失声道。 这时候吕谦才发现,原本在和数十名水家弟子厮杀的手下,三十多个手下,此刻竟然安静地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吕谦忍不住的退后了一小步,看似站不稳的样子。 ‘大人!’陈姗姗把手环着吕谦的臂弯颤声道,扶着他的身躯,正想说些什么时;却发现吕谦猛盯着一样事物,好奇之下,顺着他的眼光一看才发现有两个小孩就站在她的眼前。 陈姗姗啊的一声,花容失色,惊觉事态严重。 此两人一男一女,男的面色疲倦,手上的长剑正缓缓的滴着鲜红色的血,战战兢兢地看着吕谦,手上的长剑不住颤抖着,小小的胸膛微微起伏着,正在大口大口的喘气,身上的伤口显而易见。 反观小女孩就显得轻松许多,小小的娇躯虽然已染的血红,但气息均匀,看不出丝毫劳累,长剑随意一摆,竟是一派轻松。 而在他们身后,或站或坐竟然还有二十几名的水家弟子,虽然面带倦意,但战意甚高,也是不容小藐的。 而自己的手下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被歼灭了,无一幸免。 这两人自然是玄道奇与水惜月! 风微微吹起,带起一片落叶,也让水惜月的长发随风飘起,衣摆随风摇荡。 玄道奇不觉看呆了,原来这里的景色这么美啊! 他很想问这里是什么地方,但又觉得此时不太恰当;遂看着吕谦,只见他衣上多处破损,肩上的伤已经止血了;吕谦身旁俏立着一名绿衣女子,神色奇怪至极,直瞧着自己和惜月;玄道奇只觉得紧张,不自觉的握了握长剑。 ‘爸爸!’水惜月叫了一下水任;正杀的忘我时,水任随手挑翻了一个红衣人,听了水惜月的叫声,身形窒了一窒,愕然看着水惜月,自己的女儿怎么会跑到这里来,而且还玩的那么脏。 ‘小月!快回家去,这里交给爸爸就行了。’水任左手挥了挥,示意水惜月回去。 一直没说话的吕谦笑了笑,拉高音说道:‘交给你?别开玩笑了!’停了一会又说:‘你都快没命了,还说大话!哈哈……’ 水惜月听了吕谦的嘲笑声,双颊鼓起,怒道:‘你这个坏人,一直说爸爸的坏话!’ ‘对啊!你是什么意思,好像惜月的爸爸会死一样。’站在一旁的玄道奇忍不住问道,脸上的疑问更加凝重。 水任此时也回到玄道奇和水惜月的面前,而剩下的红、绿衣人也只有九个人,这是吕谦在这里的最后战力了,而他们自然是回到吕谦的身后。 吕谦看了看水任,嘴角不禁上扬,笑道:‘根据本教的武功密笈上记录着,凡使用“化虚为实”的人,以本身的修为论,每增加一成功力,必须减寿一年。而你水任……’此时,吕谦指了指水任继续说道:‘你的修为在我之上约多出五成,而你却浪费时间,没把握机会杀我;现在你已经用掉了大约十三年的寿命,再加上那把剑──玄木剑!’ ‘哈哈……又浪费了十年!你死定了!’吕谦疯狂大笑,就连他身旁的陈姗姗也皱眉看着他。 这下子吕谦把水惜月搞生气了,大叫说:‘你骗人,爸爸会活得好好的!’ 水任听到后,身躯剧震了一下,回头微笑看着水惜月。 正文 第005章 烧毁尸体 吕谦看着水惜月也不生气,微笑道:‘小妹妹,那些人是你杀的吗?’ ‘对啊,你怎样!’却是玄道奇在回答,因为他讨厌这些人。 ‘那……他们是……怎么死的?’吕谦问玄道奇。 玄道奇看了一下吕谦,握紧手中的长剑,似乎这样才有勇气,说道:‘哼,我干嘛告诉你,大……坏……蛋!’说到后面,甚至用吼的。 其实,玄道奇与水惜月能杀掉这么多人,纯属侥幸带一点幸运。 在他们跑出大门后,就看见许多红、绿衣人在围杀十几个自家人,盛怒之下,水惜月一马当先,冲到近处,小手往衣内一掏,手中握着一堆暗器,观看暗器中,竟然还有石头、玩具、饰品之类的东西,只见她将暗器打在红、绿衣人的穴道上,霎时多了许多不能动的人,瞬间就被人杀掉了。 当然,如此一来,就有许多红、绿衣人发现他们了。 因为玄道奇看见水任暂时没有危险,故和水惜月在此杀敌,就在玄道奇思考中,突见一把明晃晃的大刀砍来;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神情恍忽之间,玄道奇慌忙之下将长剑举高,没想到竟将敌人刺得一个大窟窿;侥幸之间,把剑拔出,见得血如泉涌;大骇之下,踉跄退开,狼狈之情,不言而语。 ‘呵呵!小奇,你好好笑喔!’水惜月笑得不亦乐乎,看到她的神情,可想玄道奇的狼狈。 玄道奇忍不住回道:‘惜月,你笑什么?’ ‘嗯,你看看他的背后。’水惜月指了指那个被玄道奇杀死的红衣人,走了过来。 ‘什么吗?啊,这是……’玄道奇突然看见他背后竟然插着一支发簪,摸了摸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水惜月神情愉悦,对着玄道奇说:‘哟,你看……’ ‘对啦,我看到了。’玄道奇点点说。 水惜月缓缓道:‘这支发簪是我的,小奇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啊!’说罢就将那支发簪拔了下来,擦了一下血迹,收到怀里,喜爱之情不表而语。 ‘喔,是你帮我啊。’玄道奇一解其惑。 水惜月嗔道:‘对啦,小奇!’ ‘你很珍惜那支发簪是不是。’玄道奇不禁问道。 水惜月叹道:‘这是我妈妈留给我的,她已经死了。’ 说着竟然想哭了,泫然欲泣的表情着实让玄道奇着急。 只好连忙安慰她,突然他听到场上的水家弟子呼喊;抬头一看,突见几个红衣人飞奔而至,大骇下推开水惜月。 唰的一声,手臂多了一道伤口,正痛的龇牙咧嘴时,又见一道光影当头劈下,仓忙间竟不顾面子,滚地而去。 ‘啊!呜……’一阵凄叫。 玄道奇抬头一看,看到了水惜月长剑正刺在一个红衣人身上,他挣扎了一下,伸手抓住水惜月的脖子,高高举起作似欲摔。 玄道奇凄叫不要,想要救水惜月。 就在水惜月被摔出时,玄道奇突见一名伤痕累累、白衣血迹斑斑的水家弟子站在那红衣人身后;嘶嚓的一声,那红衣人竟被斩首。 突然看见这一幕,玄道奇吓的惊心动魄,竟然站不住瘫倒在地。 而另一个水家弟子把墬落的水惜月抱起,说道:‘小宫主你没事吧?’ ‘啊!我没事,谢谢你,小胖哥哥!’水惜月对着抱住她的水家弟子谢道,看起来那个被唤作小胖哥哥的人,一点也不胖啊,玄道奇暗自纳闷。又见水惜月对另一个砍断红衣人头颅的水家弟子说谢谢,那人好像叫何哥来着的。 ‘去……去死吧’剩下的红衣人一哄而上,大有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可惜他们并没注意到埋伏在他们身边的人,一个个失去了生命,化作一具具空壳。 玄道奇看向场上,被他和水惜月这么一闹,红、绿衣人只剩下二十多个人,且被水家弟子偷袭了几个,渐占上风;不过,有句谚语被证实在红、绿衣人身上,就是‘狗急跳墙’。 玄道奇看着敌人个个奋不顾身,都是不要命的打法,吓出了一身冷汗。 ‘啊……’在一声惨叫后,看见一名不知道是体力不支还是不小心的水家弟子,被一名红衣人挑翻了长剑,见他急中生智,迅速后退,想让同门的救他,却不知身后正有一个绿衣人挥刀而至,霎时魂断此间;而要救他的水家弟子因为门户大开,被人从旁砍掉了一只手,当那名弟子举剑反击时,却发现他的手怎么不见后,就立刻被人补了一刀,含恨而去。 此时红、绿衣人大喜,渐渐的占上风;却在两声惨叫声中被压制下来,原来是那何哥与小胖哥哥联手秒杀了两个绿衣人并在水惜月的偷袭下又死去了几个人。 使得红、绿衣人大怒,但却捥回不了劣势,在接连几个哀嚎声下,他们溃逃了,其中有两个人往玄道奇这边逃来。 玄道奇大惊之下,抓起长剑往最先奔来的那人刺去,却也想不到那人竟然没有注意到他,被划开了肚子,瞬间肚破肠流,疼痛下作出反击,却因为体力不继,只留下了小小的伤口在玄道奇的身上。 在玄道奇出乎意料的‘秒杀’一人后,后面的那人已经发现了他,却发现只是一个小孩子,随便砍了一刀,想轻松解决他,却不晓得自身体力不继。 而玄道奇也不慌,仔细看清楚刀的来势,小心闪躲,跑到那人的身后,用尽全力刺了下去;而这一招是他从水任身上学到的,竟意外的成功,刺死了那人;而那人却不敢相信,带着迟疑的眼神死去。 玄道奇大口喘气,见得所有的红、绿衣人已经被杀光后,便跑向水惜月那边与她会合。 ‘啊!小奇你好厉害喔,不会武功也可以杀掉那些坏人!’水惜月高兴的说,并拍拍玄道奇的肩膀,以示鼓励。 玄道奇红着脸说:‘没什么啦。’顿了一会,像是想起什么事后,对着水惜月说道:‘我们去看看你爸爸。’ ‘嗯!我们走吧。’水惜月看了一下水任,跟着玄道奇往水任那走去。 想到这,玄道奇看了吕谦一下,怒道:‘去死啦,大坏蛋!’ 吕谦怔了一下,没想到被骂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当下也不作怒,对着玄道奇笑道:‘没关系,你不说我也大概知道,是他们太笨了,唉!’ 吕谦转身看了一下身后的人,他的女人陈姗姗神色紧张,呼吸急促,使得高耸的胸部更加诱人;身后三个绿衣人、六个红衣人面带倦意,要不是碍于自己在这里,早就坐倒在地;吕谦再次转身暗自叹了一声,举起手摆了摆,无奈的说:‘撤退!’ ‘哼!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要来就来要去就去,更何况……我跟你之间的帐还没算完呢!’水任冲着吕谦怒道。 吕谦愕然道:‘喔!我要走你又能拿我怎样,哈哈……’ 水任也不多说,掠至吕谦面前,随即挥出一剑;却见吕谦对着水任笑。 ‘铮!’的一声锐响,水任身形向后退;忽见吕谦迅速往后飘去,长啸了一声,即见陈姗姗带着众人离去,消失在树林之中。 水任此时稳住身体,要追已是来不及了,只能无奈的摇着头说道:‘罢了罢了!’ 水惜月呼了一口气,偷瞄了一下玄道奇,却发现玄道奇望向吕谦一行人逃逸的地方,眼中闪着异彩,不自觉的笑了。 而她也不以为然,自迳跟着大伙离去。 大约在吕谦一行人离开后的六个小时,玄道奇独自一人待在房间,清洗过后果然比较轻松、舒服,身上的伤口早就包扎好了;在与吕谦一行人厮杀后,他就一直在这里,偶有翘首进来奉上甜点香茗,直到晚餐吃饭时间才被水惜月叫去。 ‘小奇吃饭了。’水惜月叫道。 玄道奇点头嗯的一声,从床上跳了下来,跟在水惜月身后;一路上玄道奇问了水惜月许多事。 玄道奇想了想,说道:‘惜月,那些死掉的人,你们放哪里呢?’ ‘听爸爸说好像放在树林旁的一个小空地。’她说着。 ‘喔,我知道了。’玄道奇说。 水惜月突然停下,转身奇问:‘小奇你怎么问我这些啊?’ ‘喔,没……没什么……真的啦!’玄道奇见水惜月还不相信,只好连忙敷衍过去,只见他拉起水惜月的小手往前走去了。 ‘大人,在这……’一阵女声从树林中传出。 此时夜正黑,夜风轻轻吹过,带着一股浓厚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嗯!没错,就是这里了!’那叫做大人的男子轻声说着,看着那一个个新挖的墓,竟然不下百个;妖异的眼神看向墓前的石碑,尽是一些没听过的姓名,但更多的墓碑是没写名字的,那自然是一些无名氏。 过了一会,那大人又说:‘你们几个到附近守着,我要作法。’ ‘是!’见得数十人从树林中走出,尽往高地、险要之处走去。 忽然听见那大人说道:‘姗姗,你在这里为我护法。’ ‘是的,大人!’那叫姗姗的人回应,并往一旁走去。 只听到那男子喃喃说道:‘哼,我会让你们……吓一跳的,你等着看吧!水任,哈哈……’ 原来那叫姗姗的女子是陈姗姗,在她一旁的自然是奉命攻打九门派的吕谦,而他们此时应该已经离开了才对,怎么会突然出现于此呢? 那当然是吕谦不甘心就这样放弃,故意让水任以为他们已经离开了,又绕了一大圈跑了回来,偷偷地观察九门派;却发现他们在搬运尸体,并且寻找生还者,如果是自己人就搬进宫殿内急救;一但发现是敌人后,一定会帮他补上一刀,甚至是慢慢虐杀他。 虽然吕谦非常气愤,几欲想冲出去救自己的手下,但都被陈姗姗拉住了。 ‘我杀了你们……姗姗,你做什么啊?别拉住我!’吕谦不停的挣扎,模样看似愤怒,吓的陈姗姗一跳。 陈姗姗满脸委屈,啜泣道:‘大人,我……你不要这样……’但仍拉住吕谦的衣角。 没想到吕谦不再挣扎了,竟怔怔地看着那一具具的尸体,望出神了;水家弟子并没有烧毁尸体,只将它们埋了起来;过了大约十秒钟,吕谦忽然怪叫:‘我想到了,我想到了!’ 陈姗姗赶紧捂住吕谦的嘴,小声的说:‘大人,小声点,会被人听见!’ 正文 第006章 好办法 ‘喔,对喔……姗姗!我想到了一个妙计。’吕谦高兴的说。 ‘是什么妙计啊?’陈姗姗小声地问。 却见吕谦示意陈姗姗把耳朵靠过来,她轻移娇躯,听得时而皱眉连连叫好。 ‘小月,这是你爱吃的菜。’豪爽的声音从水家的大门传出。 接着一句小女孩的声音,甜甜地笑道:‘谢谢你,爸爸!’ 玄道奇坐在水惜月的身旁,瞧着水任和水惜月;不自觉得想起爸妈,想着爸爸和他玩乐的情景,妈妈的细心呵护;竟然不禁脱口叫声:‘妈妈……’ 水任看着玄道奇,而水惜月讶道:‘小奇,你怎么了?’ 水任接着说:‘你……在想爸爸、妈妈?’ 却见玄道奇默然不语,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 如今,再也没有人可以牵着自己的手,握紧的只是空气,还有谁能抓紧自己的手,坚定的走下去呢? 玄道奇忽见一双白嫩的小手抓住了自己,关心的问道:‘嘿!你怎么了,小奇!’ ‘没,没事。’玄道奇挣脱了被握住的手。 ‘喔!’而水惜月也不觉异样,应了一声,遂说道:‘小奇,你就将我爸爸当作是你的爸爸……至于,妈妈……’想了一下,笑着说:‘我就当你的妈妈吧!’ 玄道奇只觉得好笑,嗯的一声,便和水惜月笑做一团了,一扫心中的郁闷。 就在此时,水任突然没了笑容,皱眉道:‘奇怪!’ 水惜月奇问:‘爸爸,怎么了?’ ‘虫没叫了。’水任应道,大门前的虫最先没了声响。 玄道奇听了也疑问说:‘虫真的没有在叫了!’ 只见水任突然起身说道:‘有人来了!’ ‘你怎么知道的?’玄道奇疑问道。 水任此时侧耳一听,听得敌人尚在百多步外,更奇怪的是脚步异常缓慢,遂和玄道奇解释,他说:‘夏日时,虫鸣鸟叫,到了夜晚更是如此,夜阑人静,只要有人走过草地或林间,那些虫就不会叫了。’ ‘对,没错!’玄道奇说道,这种经验他以前就有了。 ‘所以……’水任接着说:‘现在虫这么安静,一定有人经过,而且……四周都很安静,或许有许多人正往我们这边来。’ 说罢,便飘然后退,大叫:‘九门派弟子听令,就各个位置准备作战!’ 水惜月此时叫道:‘爸爸小心!’ 直到水任闪出大门外,才喃喃自语:‘究竟……是敌是友!’ 一下子,冷清的水家立刻热闹了起来,应该是水家的弟子赶往各个险要处所发出的声音,过了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足见水家弟子行动快速。 玄道奇此刻也来到房间,看向窗外只见一片黑暗,却是什么也看不见。 水惜月身后站着两个小女孩,长相一模一样,自然是翘首和他的双胞胎妹妹──翘楚;在玄道奇回来后,就已经看过她了,那时他还真的吓了一跳,怎么会有两个翘首?经过翘首的解释后才知道那是她妹妹翘楚。 只听见水惜月低语:‘怎么会有人来呢?’ ‘宫主……’翘楚叫了一声。 水惜月摇摇头,说道不碍事后,便和玄道奇一道看向窗外的广场。 ‘果然没错!’玄道奇说了没头没尾的话;遂让水惜月皱了一下眉头,说道:‘什么啊?’ 看向玄道奇的脸,忽笑忽皱眉,玄道奇会笑是因为让他猜对今晚会有人来,而后又想到如果是敌人的话,那该如何? 水任站在宫殿大门口,看着看不见的人影,模模糊糊的只能看见黑压压的一堆人影,奇怪的是,他们的脚步异常缓慢。 ‘师父!你知道这些是什么人吗?’站在水任身后只有两人,这话自是左首那人说的。 水任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 沉默了一下,水任忽道:‘小何等一下你和小胖要小心一点。’ 只见水任身后那两人齐道:‘谢谢师父,我们会小心的,你也小心。’ ‘嗯!’水任应了一声,又继续看着前方。 那两人就是救过水惜月的何哥与小胖哥哥,而他们两人是九门派的精英,修为仅在水任之下,更有人说他们两人联手可以打败水任。 今晚的夜真是安静,安静到连玄道奇都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翘首、翘楚两人双手抱着长剑,看着窗外,突然异口同声,失声道:‘宫主、少爷,你们看!’ ‘嗯!’玄道奇虚应一声,深吸一口气,大骇道:‘这,这是……什么东西呀?’ 水惜月身子不由得颤抖起来,双脚一软,竟似站不住,骇然道:‘小李哥……他……’ 幸得翘首、翘楚从后扶住了她,叫了声:‘宫主!’。 玄道奇默然不语,两眼直瞪着来人。 ‘他……他们,怎么会在这?’水惜月颤声道,苍白的小脸充满疑问、恐惧。 只见树林间,散落一个个人影,在月光之下清晰可见。 玄道奇咬牙说道:‘没错,他们已经死了!’ ‘师父!老李他……还有许多的师兄弟……’何哥不敢相信的说道,脸色一变。 站在一旁的小胖哥哥一脸置疑说:‘还有……吕谦的人!’ 水任静静地看着一群人往这里走来,脸色越来越难看,大吼说:‘吕谦!你这个浑蛋,竟然做出逆天的事!’ 浑厚的声音迅速的传出去,回荡在树林间。 而那些人丝毫不受影响,正不住往水任走来,脚步异常缓慢。 玄道奇看着这一群人,不,应该说是死人,竟然不下上百个。 ‘好多喔……’翘首说,不禁愣住了。 ‘应该有两百多个……我从爸爸那边听到的。’水惜月突然说道,想起伤亡数字。 ‘怎么办?’水惜月颤声道。 玄道奇一语不发,暗自道:‘这种事我那知道怎么办啊!’ 一分钟过去了,而那些死尸竟然只走了十来步,他们衣衫破烂,有的没了头、缺了手,伤痕累累;观看其中,有水家弟子、红、绿衣人,林林总总;两百多个死尸已经全部走出树林间,甚是骇人。 水任见没人回应,唰的一声,拔出银白长剑,也就是吕谦所说的玄木剑,大吼:‘吕谦!你给我滚出来!’ ‘哈哈……’一阵声音自死尸后方传来。 只见死尸停下脚步一分为二,让出一条深邃的路,有脚步声从黑暗的尽头传来。 水任直盯着那黑影,握紧了玄木剑。 一个身着蓝衣的男子越众而出,腰挂一把厚背刀,英俊的面容始终带着一抹妖异的微笑,这人当然是吕谦。 ‘嗨,水任兄,我又回来了!哈哈……’吕谦犹自笑个不停。 水任怒道:‘吕谦你竟然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 ‘喔,伤天害理,我今天就要灭了这九门派!’吕谦大声说道,接着双手高举、面仰明月,十指一握,竟然大笑起来。 ‘你疯了!’水任虚挥一剑大吼道,冲向死尸前的吕谦。 吕谦左脚一踏,虚晃两下,躲过水任发出的剑气,向后急退闪进死尸群里,大笑:‘水任兄,你就和我的手下玩玩吧!’。 水任甫进死尸群里,突见一只只沾满血迹的手往他抓来。 ‘嘶!’的一声,剑起手落,满天飞舞的尸手,与死尸分离。 ‘嗷!’死尸哀嚎一声,没手的就撞向水任或是踢起双腿,而有手的就抓起身旁的刀、剑,砍至水任身前。 何哥见状,怪叫一声,骂道:‘啊,早知道就不把武器给埋下去了。’ 小胖哥哥肃然道:‘老何我们上!’说罢,即往前冲去。 何哥咕哝一声,也跟随去了。 而待命在附近的水家弟子,一直没有动静,或许他们正等着水任的指令。 看着如狼入羊群的水任三人,没两三下就解决了一堆死尸;但那些死尸丝毫没有任何战力,没几下就变成一堆尸块;竟然发挥不出平常水准的十分之一。 玄道奇讶道:‘不会吧,难道那些死尸竟不堪一击。’并做出夸张的的表情。 而水惜月却不讲话了。 倒是翘首奇道:‘咿,他们的动作变快了。’ 当然水任也有注意到,那些死尸的变化,在他挑翻一个死尸之后,赶紧叫道:‘小何、小胖,我们走!’ 在他们要撤退时,周围的死尸突然功力大增,抓住跳跃中水任的双脚,水任大骇,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四周的死尸逼退了好几步。 ‘吓啊……’一阵喊声从左手边发出,水任看见那里的死尸东倒西歪,突见小何、小胖,他们便往水任身边聚拢。 三人背对着背,小心地看着死尸。 ‘呛啷……’的一声,水任把一个身穿绿衣的死尸砍翻,在绿衣死尸死前还抵挡了一下。 为此水任讶道:‘喔,变厉害了!’ ‘对啊,师父!他们变的越来越灵活呢。’小胖哥哥叹道。 ‘怎么办?师父!’何哥边说边打死尸。 水任看了死尸一眼,随口说道:‘我不知道。’ 何哥、小胖哥哥的表情,就像死尸的脸一般僵硬。 水惜月看的正焦急时,忽闻玄道奇大叫:‘我想到了!’ ‘什么?’水惜月吃惊道。 玄道奇难掩兴奋之情,慢慢说道:‘就是……惜月,你耳朵过来啦!就……’ 水惜月耳朵轻靠在玄道奇嘴旁,一直点头。 说完后,水惜月高兴的跑出房门。 过了一会,玄道奇也步出房间,翘首、翘楚尾随在后。 ‘呜……’一声低鸣从宫殿传出,在这夜晚特别响亮。 ‘师父,是撤退令!’小胖哥哥讶道。 水任奇道:‘是谁下命令呢?’只见他抬脚踢飞了一个死尸。 ‘先回去看看,师父!’何哥叫道。 只见水任几近暴力的把一名死尸的头打爆,见得无头死尸挣扎了一下,身体摇了摇后,倒了下来。 水任说道:‘先撤!’ 在茫茫人海中,突见三人上下跳跃,一会儿,水任等人已回到大门处。 那群死尸突然失去了目标,便站在原地不动,现象怪异极了。 ‘是谁召我回来?’水任问道,忽见玄道奇与水惜月站在大门口等他。 ‘爸爸,小奇想到一个好办法喔!’水惜月甜甜地笑。忽然靠在水任身上,小声地说:‘是对付那个的……’说着,便指着死尸。 正文 第007章 地下室 水任看了玄道奇一眼,心想这小子的想法异于常人,便说:‘你说说看吧!’ 玄道奇问道:‘水爸爸,那些死人还剩多少啊?’ ‘嗯……’水任看了死尸一下,算了算说道:‘好像还剩一百四十几个的样子。’ ‘喔!’玄道奇也看了死尸一眼,而那些死尸离这里足有七、八十公尺远,想了想说道:‘水爸爸,你叫余下的人备弓矢对付他们……以快打慢,趁他们还没发挥全部的实力!’ 水任皱眉想了想,说道:‘没想到你这个小子还蛮有学问的……呃,就这样!’说罢便吩咐小胖去通知师兄弟。 玄道奇脸红了一下,说道:‘妈妈她常常教我读书!’随即又想到他曾玩过的游戏,内容叙述一家公司在研发一种病毒,但是有一天病毒却外泄了,受感染的人死掉了,镇上一片死寂,在主角进入镇上后,死去的人又活了过来。 想到这,玄道奇叫道:‘小胖哥哥,你叫他们要瞄准头打,这样才有用!’在游戏里,他可是常打僵尸的头呐,一枪毙命。不过,现在的情形有点不一样,这些死尸比游戏里的僵尸还弱,那打头应该有用吧。 小胖哥哥看了玄道奇一眼,说道:‘你这个家伙还真奇怪!’摇摇头去了。 这时水惜月注意到那些死尸突然动了,一步一步的往这里来,失声道:‘爸爸,他们动了!’ ‘是吗?吕谦他忍不住了!’说完便招呼小何,一道掠了出去。 奔了约五、六十公尺后,才遇上第一个死尸;水任就把他刺个大窟窿,但却令他发笑,只因为水任看见死尸的身上居然还有一个大窟窿,竟被人先行下手了;此人自然是玄道奇,只不过水任不知道罢了。 ‘叮!’的一声巨响,水任往左手边看去,忽然见到小何手握断剑,他的剑竟被死尸砍断了。 ‘呜……’水任还没救到小何,却陷入了另一个危机;他突见十几把刀剑齐往他的头顶落下。 ‘呃呀!’水任一声怒叫,手握玄木剑,剑往上一挑,随即在头顶上画了一圈,叮叮当当的一阵声响,玄木剑所到之处的刀剑,全被削断。接着他右脚一踢,把前面的死尸踢飞了头,双脚一蹬,离地后再左右各踢一脚,左右的死尸便往后倒,落地后玄木剑一握、手腕一转,身体转了一圈,在水任四周的死尸就失去了双腿,倒在地上不住哀嚎。 玄道奇这次又跑回房间观战,急的他暗叫:‘嘿,怎么还没动手啊!’ 忽听‘咻……’的一声锐响,突然看见一枝枝劲箭往死尸群里钻,钻进死尸的头里,出来时已经带着红白的血迹,便就着余势往前射进下一个死尸身体里。 第一轮射杀结束后,倒下三十几具死尸,全都没了声响,一动也不动。 ‘这样就剩下一百多个了!’玄道奇算了一下,开心的说道:‘再三次就可以了,嘻嘻。’忍不住笑了出来。 ‘小奇你真厉害,想出这个办法解决那些死人。’水惜月也笑了。 她笑起来时还真可爱,玄道奇这样想。 就在第二次劲箭欲发之时,玄道奇叫好之际,变异突起。 ‘嘿,怎么都没人啊。哈哈……’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正是吕谦的声音,听脚步声至少有十多人。 ‘大人,那些小孩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悦耳的女声随后响起。 玄道奇张大眼睛,吐了吐舌头愕道:‘不会吧,他们怎么来的?’ ‘一个吕谦已经够难对付了,还跑出来一个陈姗姗与他们的手下!’水惜月失声道。 玄道奇当机立断的说:‘快!从窗外逃走。’ 接着便先让翘首、翘楚爬窗走,玄道奇看见翘首姊妹已经安全的站在门外后,便催促水惜月快爬窗,却不慎触动了声响,让吕谦等人发现。 ‘哈哈,原来你们在这里,难怪我找不到你们!’吕谦笑道,看着他。 ‘啊!’水惜月一阵惊呼,被吕谦的出现吓着,一失足险些跌倒,好险已经被翘楚扶着。 吕谦笑道:‘你们在做什么啊?’ 玄道奇立刻爬上窗,跳了出去。 ‘快跑!’玄道奇一跃到草地便叫水惜月等人快走。 ‘别跑!’吕谦身后的人叫道。 ‘不用追了!’红、绿衣人欲追,却被吕谦制止了。 吕谦笑笑说:‘只是几个小孩子,我们还有事要做呢。’ ‘是,大人!’手下齐道。 吕谦看了玄道奇一眼,喃喃说道:‘那小子……不简单啊。’便露出深意的一笑。 第三轮劲箭射向死尸群中,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箭头点燃火焰,威力大增。 ‘嗷!’一只身上着火的死尸哀嚎着,当啷的一声,手中的长剑因为痛苦而掉落下来。 水任环顾四周,看着那些游走在广场上的死尸,说道:‘小何、小胖再加把劲,只剩四十多只了’ ‘嗯,是的!’何哥、小胖哥哥齐道。 就在此时水任听到有人在叫他,回头一看,见得水惜月在不远处叫他,愕然道:‘小月,你怎么在这?这里危险快回去!’后头还站着玄道奇与那两个小侍女翘首、翘楚。 突然小胖哥哥惊呼:‘小心!’ 玄道奇转头一看,正看见何哥刺穿一个死尸的胸膛,离他只有三步之距,而死尸痛的哀嚎,因为何哥手握断剑,所以死尸用手就可以轻易抓住何哥的脖子。 ‘啊!’玄道奇大骇,原来何哥救了自己。 却见何哥艰难的说出:‘去死吧!’放开断剑,双手全力施为,轻轻的印在死尸的腹部;只见死尸大叫,背像虾般弓了起来,全身发光后,竟消失不见了。 何哥呜的一声,全身虚脱的倒在地上。 玄道奇第一个跑向他的身旁,叫道:‘何哥你没事吧!’ ‘不碍事的,只是全身力气用完了罢了!’何哥笑道。 随后,水任与众人也来到,他说:‘不错,果然是我最得意的弟子,修为竟快追上我了,哈哈……这招“无”用的不错不错!’ ‘没什么,是师父教的好!’何哥谦虚说道。 ‘嘿,好小子,功力超过我也不跟我说。’小胖哥哥笑道,拍了何哥一下。 ‘咻咻……’一阵乱箭狂射,剩下的死尸全都倒地,场中再也没有一个死尸了,有的只是一具具的尸体与断肢。 水任看了死尸一眼,叹了一声,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事般,对着水惜月说:‘月儿,你来这做什么?’ ‘对了爸爸,吕谦他跑进家里了!’水惜月说道。 ‘什么?吕谦!’ 此时,玄道奇说:‘是的,他不知道要干嘛,还说他有事要做呢!’ ‘吕谦……’水任想了一下,他到那里去做什么,过了一会突然大叫:‘难道是……’还没说完便冲了出去。 ‘师父!’小胖哥哥叫道,便跟了过去。 玄道奇看了宫殿又看了何哥一下,何哥微笑说:‘你想去就去吧!’ ‘那你……’玄道奇迟疑了一下。 ‘喔我吗,别担心,过了一下力气就恢复了,何况,我还有一堆师兄弟哪!’何哥笑道。 玄道奇站了起来说道:‘那我去了!’ ‘我也要去!’水惜月突然叫道,说了声:‘剑!’ 翘楚便拿着长剑给她。 ‘少爷,要小心呐!’玄道奇一回神,就看见翘首双手抱剑俏立在眼前,慌忙说道:‘嗯,我知道了。’伸手拿了剑便和水惜月去了。 过了一下子,何哥身后来了二十多名白衣人,为首那人说道:‘何师兄,你放心他和小宫主去吗?’ 何哥头也不回便知道来人是他的师兄弟,笑道:‘小平师弟,你说呢!我是觉得他很幸运哪,而且脑筋很灵活,不错,哈哈……’ 只听见那小平师弟说道:‘喔,我也这么觉得!对了,我们不帮师父忙吗?’ ‘我们都没了力气,怎么帮啊!’何哥叹道。 说罢便相视苦笑了起来,笑声回荡在广场边。 ‘哒、哒……’吕谦听着鞋跟敲打在地上的声音,讶道:‘没想到这里这么大!’ 直走大约十秒钟后,吕谦看到一面墙,他仔细摸索着,突然高兴叫:‘嘿,原来在这!’便压着一处地方,过了一下,那道墙就往上升了起来,吕谦当先走了进去。 ‘姗姗,把地图给我!’吕谦说道。 ‘喔,好!’只见陈姗姗从怀里拿出一张纸给吕谦。 吕谦伸手拿过摊开那张纸,细细观看说道:‘喔,是这样吗!’便往里面走了进去。 陈姗姗与众人也赶紧跟了进去,黑暗迅速包围他们。 水任刚进了大门没多久后,小胖哥哥便跟到了。 ‘小胖,你来了啊!’水任说道,便往左走去。 小胖哥哥赶紧叫道:‘师父,吕谦他们来这做什么?’ 水任沉吟了一下,说道:‘应该是为了我派的武功秘笈。’想起了爱妻小妍所说的话。 ‘所以那些死尸是用来困住我们的,是个榥子,真正的目的是秘笈。’小胖哥哥推测道。 ‘没错!’水任说道。 此时已来到尽头,水任右转进了一道门,来到一间小房间,走到暗门前对着某一处压了下去。 ‘轰隆……’一阵声响过后,又一个小房间出现在眼前,水任走了进去,但小胖哥哥笔直的站在门口没有进去,只因为眼前这个小房间是只有掌门才可以进去的。 过了大约一分钟后,水任满脸严肃的走了出来,皱着眉一言不发。 小胖哥哥看到水任这个样子,小心翼翼叫了下:‘师父’ ‘嗯!’水任心不在焉。 ‘里面……有……’小胖哥哥的话却被打断。 水任突然说道:‘奇怪哪!’ ‘师父!’小胖哥哥大喊。 ‘啊!’水任被突如其来的叫声吓到,不耐烦地说:‘叫什么!’ 小胖哥哥问道:‘有少什么吗?’ ‘就是什么也没少才奇怪!’ ‘怎么会这样?’ 水任按下开关,轰隆的一声,石门再次关上。 水任走出房间后,突然听见一点些微的声音,他望向小胖哥哥而他正好也看着自己。 只听见小胖哥哥说:‘师父,你有听见吗?’ ‘嗯,好像在地下室。’ 正文 第008章 爆血而死 接着水任色变,叫道:‘小胖,快,吕谦在那里!’ 两人便往地下室的方向掠去。 就在水任两人刚走后,玄道奇与水惜月也来到水任与小胖哥哥刚才交谈的地方。 水惜月说道:‘小奇,你有听见吗?’ ‘嗯,地下室!’ ‘那我们走吧。’水惜月高兴地说。 接着他们两人便往水任两人消失的地方走去。 喀嚓一声,吕谦等人打开手电筒的开关。 ‘大人,你确定是这里吗?’陈姗姗害怕的问,这个地下室好暗,而陈姗姗正是怕黑的女人,所以她会如此的害怕。 吕谦笑道:‘对啊,地图上是这样画的!’还亮一亮手中的地图。 ‘那……地图是谁画的?’陈姗姗不放心地问。 而吕谦却说道:‘是我画的啊,怎么了吗?’ ‘啊……’陈姗姗只觉得一阵晕眩。 ‘姗姗,你放一百个心,虽然是我画的,但是几年前我有偷偷进来过,所以才有这张地图。’吕谦笑道。 ‘厚,你啊!’陈姗姗便捏着吕谦的鼻子嗔道。 吕谦慌忙说道:‘有人在啊,姗姗!’ ‘啊!’陈姗姗这时才发现自己失态了,竟然忘了还有手下在一旁。 ‘没关系啊,姗姗小姐,我们习惯了。’众人齐道,竟哄然大笑。 ‘嘿,你们……人家不依了。’陈姗姗说到最后更是细如蚊蚋,脸红了起来。 广场上,何哥与一众师兄弟正打坐休息,忽闻树林一阵鸟叫,何哥讶道:‘这么晚会有谁啊?’ ‘嗖嗖……’两次的破空声,水家弟子望向黑暗的天空,突见两道黑影划过星空,墬落在宫殿不远处。 唰的好几声,水家弟子不少人拔出长剑,而何哥一看颤声道:‘难道是……’ ‘是敌人吗?’小平问道。 翘首、翘楚则是躲在众人身后,因为她们不会武功。 待得黑影走近后,现出一老一壮的男子;老的那人大约五、六十岁,身穿道袍,手握麈尾,笑脸嘻嘻的走了过来,还随意的将麈尾横靠在肩上;年轻的也有三十多岁,也是身穿道袍,腰挂一柄长剑,大约落后老道士一步,走了过来。 待看清后,何哥恭敬道:‘师公、师伯好,弟子何中拜问!’并且跪了下去。 看见大师兄何中都跪拜了,又是师公、师伯的,一众师兄弟都跪拜在地,齐叫:‘师公、师伯!’ 只见那师公说道:‘快起来,快起来!’何哥等人才站了起来。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怎么死那么多人,还有不少我派的弟子,这是怎么一回事?’那师伯问道。 何哥恭敬地说道:‘启禀师伯,几天前有一人率众攻打我派,师父率领我们抵抗,直至今日,许多师弟都已经往生了。’说罢,脸上一片哀戚。 ‘那人在哪,叫什么名字?’师伯问。 ‘他现在在宫殿里,名字叫吕谦。’ ‘什么?是吕谦,是害死我媳妇的吕谦!’师公怒道。 师公叫道:‘幻日,你跟我来!’说罢,便掠了出去,而那师伯──幻日也旋风般冲了去。 ‘我们怎么办?’小平问何哥。 何哥笑道:‘有师公、幻日师伯在此,我们这些小角色不用出场的。’ ‘真的不要紧吗?’小平不放心地问。 ‘不用担心,光是幻日师伯就已经很厉害了!’何哥崇拜地说,双眼闪烁着异采。 地下室里,吕谦一行人不知道在做什么?东摸摸西找找,过了一段时间后,才有一阵喜悦的声音传了过来。 ‘大人,我找到了,开关在这里。’一个手下叫道。 吕谦说道:‘还等什么,快开开关啊!’ ‘喔是!’手下说道。 一阵细小的叮声,从天花板传来,原来是灯管开启声。 一瞬间整个地下室都亮了起来,但是众人一看,却看见空荡荡,什么也没有,唯一特别的就是地板是木造的。 吕谦赞道:‘还真大呀!’ ‘大约有一个篮球场大吧!’另一个手下说道。 这时有一个红衣手下奇道:‘咦!怎么会有一条条的白线?嘿,又有虚线哪。’并指着地板问。 ‘这里还有红线、蓝线哪!’又一个手下说道。 先前的红衣手下笑道:‘好像是一个篮球场!’ 吕谦看了一眼,终于忍不住骂道:‘笨蛋啊!这明明就是一个篮球场!’ ‘对了,现在不是在想这个的时候,我们还有正事要做哪!’吕谦突然怒道。 说完就拿起地图看,只见吕谦站在篮球场的中央,往里走了三步,停了下来看了一下地图,便往左跳了五下,还怪叫一声;没错,他真的跳了五下还叫了一声,突如其来的举动着实吓着陈姗姗等人。 接着吕谦又蹲下来,开始敲打地板,咚咚声清楚地传进每个人的耳里。 更离奇的是,吕谦竟然高兴的哼起歌,还是他最喜爱的歌曲。 ‘大人……’陈姗姗失声道,她心想会不会是大人为了找那什么鬼宝藏才发疯了,她颤声道:‘不会吧!’ 其实这次吕谦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找宝藏,至于九门派,那他才不重视,虽然是上级的命令,但他已经尽力了,重要的自然是宝藏;而小妍所说的水家武功,吕谦才看不上眼,在他眼里邪教的招式才是无上法典,什么水家武功,那只是用来骗水任与小妍的。 找到了宝藏,吕谦才能复兴邪教,重现邪教往日的盛景,这才是他要追求的道路。 就在陈姗姗走向吕谦时,她听到吕谦高兴地嚷道:‘我找到了,姗姗快来看!’ 一下子,在地下室的所有人,全都跑向吕谦那里。 吕谦敲了一下地板,却发出清脆的声音,他对着陈姗姗笑道:‘你听听看!’ ‘木板是空的!’陈姗姗惊讶道。 吕谦笑了笑,用厚背刀挖开空的木板。 啵的一声,木板应声弹开,吕谦拿开木板一看,霎时,所有人包括吕谦尽是失望的脸色,木板里什么也没有。 ‘怎么会这样?’所有人心想。 陈姗姗失望地说:‘什么也没有!’ ‘宝藏呢,我的……宝藏呢?’吕谦失望加沮丧地说。 就在此时,异变突起。 ‘喀!’的一声,刹那间伸手不见五指,所有的灯都暗了。 众人一阵慌张,咒骂声四起,吕谦身体往左移去,忽听身旁一阵破空声;这时,突闻一人的闷哼声,接着就有物体飞出去的声音,哀叫声从远处响起。 在灯灭时,吕谦就暗道不好了,接着又听见有东西被击飞时,急忙抓住陈姗姗的手,而对方也紧紧握住自己的手。 吕谦传音道:‘姗姗,把你的真气借我。’ 而陈姗姗嗯的一声,便将自身所有的真气传给了吕谦。 忽觉一道阴柔的真气,排山倒海而来,吕谦忙将一小道真气护住心脉,便引导陈姗姗的真气到丹田;此刻,吕谦感觉一阳一阴的气在丹田处旋转,彼此互不相斗也不相融合。 吕谦抱起陈姗姗,把她护在怀中,因为失去了真气,此刻的她比平常人还脆落;吕谦将两道真气一左一右的绕行身体一圈,顿时,倍感体内的气生生不息,说不出的痛快。 在地下室灯暗之前,水任与小胖哥哥早已经赶到;他们先不出声,看着吕谦挖着木板,在他们失望之时,才吩咐小胖哥哥关掉电灯,加以偷袭。 水任记住吕谦等人的位子,在灯暗时,先出手了结吕谦的性命,没想到被他躲去,误中副车,打死了吕谦的手下。 一击不中水任立刻左手拍地,身体横飞出去,躲在墙角等待下一次的偷袭。 却听见另一个角落发出声音,竟是小胖哥哥攻击了吕谦。 水任虽然知道这个弟子──小胖有夜视的能力,但还是暗叫不妥;连忙冲了出去,向着发出声音的地方去了。 陈姗姗的修为与吕谦不相上下,吕谦借得陈姗姗的真气后,功力大增一倍,在黑暗中双眼看的更加清晰,所以他看见小胖哥哥向他攻来时,就假装看不见他,慌忙退去。 水任双掌结印,无声无息地袭上吕谦,却被吕谦巧合般地避开,只好暂时等待下一次的机会。 ‘撤退!’吕谦大喊。 水任没想到吕谦会突然大喊;在这黑暗中,最避讳的就是发出声音,水任和小胖哥哥大喜,以吕谦发出声音的中心,一左一右的攻击他。 其实吕谦是要引诱水任两人上勾才大喊的。 ‘抱紧我!’吕谦小声地对陈姗姗说。 ‘嗯……’她无力地说,抱紧吕谦的脖子。 吕谦将体内两道真气运行于左右,将丹田的气灌至左右手、蓄势待发,真气充满双手的衣袖;传音道:‘姗姗,我要送他们大礼!哈……’ 这次陈姗姗没有说话,安静地睡在吕谦的怀里,双手仍然抱住他。 就在水任与小胖哥哥双掌贴上吕谦双手时,忽觉吕谦的真气抵挡一下后便溃堤了,两人大喜强行将气攻入吕谦的体内,下一秒却觉得吕谦的气,如急流涌了过来,水任两人想要撤手已是来不及。 ‘哈哈……’吕谦狂笑,将阴阳两气旋转困住水任两人之气,并强食水任与小胖哥哥的真气。 这三人竟然在互斗真气,只要有人分心,轻则重伤,严重时就会全身筋脉爆裂而死。 水任两人觉得真气有如泥入大海,倍感无力竟无力抵抗,运起余力护住心脉。 小胖哥哥吐了一口血,骇然看向吕谦、水任,两人情形大不相同;吕谦气定神闲、目光如炬,功力竟然大增;而水任则是嘴角溢出一丝鲜血,面色难看至极。 这时,吕谦突然转头看向小胖哥哥笑了笑;这一分神再加上他修为本就不高,此刻小胖哥哥终于忍不住真气溃堤、狂吐鲜血,吕谦的阴阳之气遂长驱而入;眼看就要爆血而死,他心中叹道:‘难道……今日是我的死期吗?’ 小胖哥哥却听见师父大叫,原本澎涌而来的真气退了回去,吕谦压力大增改为对付水任;小胖哥哥双手无力的垂下跌坐在地上,暗问:‘是师父救了我吗?’他看向水任,此刻的他勉力地抵抗,下一秒奇怪的事发生了。 正文 第009章 麻烦 水任的双手开始膨胀,接着手臂青筋浮现,可以看到血液在流动,但都是往心脏流;很快的,水任的身体肿胀一倍,全身皮肤呈现黑色。 ‘呜……’水任哀鸣,想吐却吐不出来,看的出来水任就要爆血而亡,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 吕谦看见后,心情大好地说道:‘水任,你知道吗,你自从用了本教的武功后,还剩下大约二十多年的寿命,但是……’说到此处,他看了水任一下,皱眉笑道:‘噢……你的脸色还真难看啊,哈哈……’ 吕谦又续道:‘但是,你知道吗!用此法有一个禁忌,那就是一年只能增加一成的功力,超过了……’ ‘会怎样……’小胖哥哥紧张地问。 ‘那你剩下的寿命……会以一年一天计!也就是说,水任你只剩下二十多天的性命了,哈哈……’ ‘你……怎么知道……这、这件……’水任难过地说,心想这个小妍没说,难道她忘记了,还是…… 吕谦心想好人做到底,狂笑道:‘此法是用来对付贪心的人,至于,此说从何而来……’突然传音说道:‘这是本教教主才可以知道的……秘密。’接着又笑了出来。 ‘你是……邪、邪……’水任却说不出口,因为吕谦突然提升功力,水任只有难过的支撑。 小胖哥哥想帮水任,无奈全身力气就像被抽光一样,只能拼命地汇集真气,闭上眼睛暗骂自己的无能,流出泪水。 ‘小奇,这里怎么那么暗?’却在此时三人听见水惜月的声音。 水任双手被吕谦吸住,想抽却抽不开,暗叫命不久矣时;他听见女儿的声音,暗叹罢了,无力地说:‘小胖……快逃,带月儿走,快……’ 小胖此时已经集了一点真气,听到师父说的话颇为不甘,右手双指急刺吕谦腰间,却被吕谦与水任两人的真气弹开,卧倒在地。 小胖哥哥不甘心地看向水任,悲道:‘师父……’ ‘快……’水任惨然道,小胖哥哥所做的事,他大致知道;他苦笑道:‘小妍,我去陪你了!’ 然而此时外头传来脚步声。 ‘咦,有声音!’水惜月奇道。 小胖哥哥看了水任一眼,毅然跑了出去,他心想至少要保护小宫主。却看到有三道人影掠至水惜月身前,不用想也知道是吕谦的手下,而她却是不知道,大叫:‘小宫主小心!’ 但已是来不及,眼看水惜月就要命丧于此时,有两道人影飘至水惜月的身前。 ‘是师公、师伯!’小胖哥哥看清后喜道。 ‘碰、碰、碰!’三声后,吕谦的手下全飞了出去,应当是被师公打飞出去。 接着更大声碰的一下后,便有物体撞向墙壁的声响,所有人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 ‘师父……’小胖哥哥哭道,不知哪来的力气奔向那处;因为他看到水任像断线风筝一般,飞了出去。 那师公大叫:‘吕谦你在哪里,给我滚出来!’突然感到一股奇怪的气,似正似邪,讶道:‘竟然与幻日不相上下!’ ‘哈哈……’笑声从那古怪之气传来。 ‘吕谦,是你!’师公说道,因为他看到吕谦了。 吕谦笑道:‘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啊──水虚!’ ‘喔,几年不见,没想到你功力大增啊!’ ‘哈哈……那当然!’他笑道。 ‘嘿,你身上的是谁啊?你不会又用邪教的招数吧!’师公──水虚问道。 ‘咳……那……’吕谦尴尬道,暗想就连姗姗也看的到,他的修为到底有多高。 ‘那招好像叫什么来着的!’ ‘你有完没完啊!’吕谦怒道,整个九门派他最讨厌这个水虚了。 ‘喔,我想到了,是叫“功力相加”对吗?哈哈……真难听,谁取的?’水虚笑道。 ‘你去死吧!’吕谦终于受不了的叫道,掠了过去。 ‘师公,不要让吕谦逃走……他害死了……师……父啊……’小胖哥哥哭道。 ‘什么?害死小任!’水虚愕然道。 这时,吕谦已经杀至水虚前,就连厚背刀也已经握在手中了。 ‘你杀了水师弟!’幻日突然出现,对着吕谦说道。 水虚此时说道:‘幻日,你给我狠狠的扁他!’说完后,抱起哭得可怜的孙女,水惜月哭着说:‘阿公,我要看爸爸,呜呜……’ ‘是,师父!’幻日轻轻说道。 水虚看着玄道奇没说什么,便抱着水惜月走向黑暗,而玄道奇则是紧跟在后。 突然哒哒声不绝,原来是吕谦剩下的手下聚集了过来。 碰碰的两声,其中有两个人被水虚当场打死,后面的人突觉有热热的液体洒在身上,一摸还黏黏的带点血腥味,都惊觉到是血,吓的全都不敢动了。 水虚也不理他们,自迳的走向黑暗。 吕谦自然明白,怒吼一声就砍向幻日,铮的一声,厚背刀竟砍不下去,停在半空中。 ‘呀!’吕谦低怒,用尽全力却移动不了半分。 厚背刀被抓在幻日的手中,用左手食指、中指轻松抓住,幻日冲着吕谦笑。 幻日笑道:‘吕谦你的功力与我相当,但你是打不过我的……’ ‘喔!那你说说看。’ 幻日放开厚背刀,说道:‘第一,我学的功夫是不怕刀剑等武器的,因为那只会让我变的更强。第二,你现在的优势应该是用你的阴阳之气来对付我,而不是用厚背刀砍我,虽然我知道它是邪刀,但那是没用的。’ ‘喔,还有没有!’吕谦惊道,心想:‘竟然连邪刀的事也知道,这个幻日不简单啊!’ 幻日笑道:‘目前还想不到!’ ‘哼……’吕谦冷哼一声,左手虚划一圈,立即就有一个符咒在空中;竟划的比水任还快速、熟练;那符咒一阵光芒过后,吕谦手中的厚背刀发生了变化。 ‘幻日,你好了没啊?只是一个吕谦而已,要搞的那么久吗?’水虚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还带点不耐烦地说道。 幻日恭敬地说道:‘师父,我会快点的!’ 这时,一阵细小的叮声,从天花板传来,接着四周亮起,原来是玄道奇受到水虚的指示把灯打开。 ‘啊,爸爸……’水惜月悲恸。 ‘小任,你死的……好……’水虚悲道,看着那不再是完整的人。 玄道奇看了一眼,就不敢看了,胃一阵剧烈收缩,几欲作呕,痛苦的扶着墙壁,缩在一旁。 水任整个人有如被炸过一般,全身皮肤全翻了过来,没有一处是完整的,所有伤口正泊泊地渗着血,整个人被染成血红色,就像一个破烂的人偶被红色的染料染到一样。 玄道奇刚才看了一眼,而水惜月的处境就好像自己一样,不禁说道:‘那么悲伤……’想起了爸爸、妈妈。 水虚这时大吼:‘幻日,你走开……我要亲手杀了他!’接着便掠了过去。 幻日应声而动,退在一旁;接着水虚手起麈尾落,直取吕谦的肩头。 而吕谦神情有如老僧入定,完全不为所动,竟是不知此刻危险至极。 ‘师父,小心那把邪刀!’幻日注意到厚背刀的变化,遂提醒道。 ‘哼……什么邪刀,看我怎么收拾它!’水虚咬牙切齿道。 在距离一公尺时,吕谦那把厚背刀突然红光暴涨,光芒一瞬而逝后,露出来的是一把模样奇异的长刀;刀身足有两把厚背刀的长度,刀面上的纹路清晰可见,吕谦握在手中竟没有一丝沉重,只见他看似轻松一挥,就把麈尾震开。 ‘啊!’水虚这一击,含有强大的力量,但却被吕谦化解掉,不禁惊讶道。 其实吕谦也好不到哪里去,受到麈尾震荡的余力,再加上又要保护怀中的陈姗姗,早已经受到不小的内伤。 吕谦喉头一甜,几欲吐血,他勉力压下吐血的冲动,看向水虚。 只见水虚收起麈尾、空出双掌,左手在上右手在下,顺时钟画一个半圆,变成左手在下右手在上,接着虚空中就浮现出一个圆;水虚右手举起,在圆内画一条类似S型的线。 ‘太极!’还未等水虚画完,吕谦讶道;心想若给他完成这张图,那他吕谦就要吃不完兜着走了;微一咬牙,手握邪刀欺进水虚门户内。 ‘师父小心!’幻日提醒道。 接着,却见水虚虚点两点在圆内,一幅太极就完成了。 ‘太极图!’吕谦失声道,暗叫不妙,没想到这水虚竟修得太极最高境界──太极图。 太极共分三层,第一层是‘凝虚成实’在学习此层时,必须学会在虚空中画出实质的线条;一般的水家弟子就在初、中阶,何哥与小胖哥哥就在这层的高阶。 第二层为‘太极’学到这层时,必须快速的画太极,极耗费真气,线条要圆时圆,需弯则弯;水任的境界就在太极的初阶,而幻日就要突破太极的高阶。 最后的一层就是‘太极图’学到这层就已告大成,只要不断修练,想要羽化登仙,也非难事;而水虚只在太极图的初阶。 嗡的一声,吕谦的邪刀竟停在半空中,与水虚的太极图相砰撞。 两人谁也不让谁,互相争斗,突然间太极图光芒四射,吕谦用邪刀遮挡光芒,急速后退,将怀中的陈姗姗叫醒。 ‘姗姗!’吕谦叫道,看着她睡着时露出少有的微笑。 陈姗姗嘤咛一声,幽幽醒转。 ‘到我背后,我背你!’ ‘怎么回事?’陈姗姗讶道。 吕谦说道:‘我们要逃命!嘻嘻!’ 只见陈姗姗马上爬到吕谦身后,水蛇般的双手环抱他的脖子,丰满的胸部紧紧地贴在吕谦的背,细长的美腿则是缠上他的腰,腻腻说道:‘人家把性命交给你了!’ ‘喝呀!’水虚衔尾紧追,太极图则是护在他的身前。 吕谦绕了地下室一圈,令他头痛的是守在门口的幻日。 ‘大人,你怎么在……绕圈圈!’陈姗姗差点笑出来。 还没等到吕谦回答,就听到水虚在后头叫道:‘吕谦小子,你给我停下来!’ ‘哼……’吕谦则是冷哼一声,对着陈姗姗说:‘门口那个人比较麻烦……’ ‘那个人……’她讶道,说:‘我怎么没看过他,他很强吗?’ 正文 第010章 比脚力 ‘他叫幻日,是后头那人的徒弟、水任的师兄,跟现在的我实力相当,是个麻烦的角色。’他解释着。 ‘真麻烦,硬闯不行吗?’ ‘可以啊,不过我们俩会死在后面那人的手下!’吕谦开玩笑道。 ‘你这死小子,跟我比脚力?信不信我一下就可以追上你!’水虚骂道。 吕谦依旧在绕圈圈。 ‘可恶……’水虚咕哝一声、加快速度。 ‘啊,他追上来了!’陈姗姗突然叫道。 ‘姗姗,我想到了,你看!’吕谦也突然说,并指着一处。 陈姗姗睁眼瞧去,看见一面雪白的墙被打出一个大洞,而洞的下方好像有一样事物;但是稍瞬即逝,再加上自身的功力已经借给了吕谦,无法看的清楚;而吕谦又掠至对面,遂转头望去,即看见小胖哥哥、水惜月围着一样东西,那物全是血迹,不远处还有玄道奇正扶着墙壁不住喘气。 ‘那是……’陈姗姗问道,看去不禁皱眉道:‘你杀了水任!’因为她看见那物就是水任。 ‘嗯!’他回应。 ‘你……是想抓小女孩当人质!’在这她也不叫他大人了,因为他们的关系是大家知道的。 ‘对的!’吕谦笑道,并掠了过去。 ‘爸爸……’水惜月哭红了眼,摇了摇已经死去的水任,尽管白皙的双手已沾满了鲜血,一串泪珠滴落在水惜月手背上,滚落了水任的身上。 水任犹自静静不动,可以感觉到他的身体越来越冰冷,取而代之的是身体的僵硬。 ‘小宫主,你……不要伤心了!’小胖哥哥悲道。 ‘小胖哥哥,爸爸死了对不对!’她只想要一个答案。 ‘你说啊!’她再次问。 ‘对……’ ‘爸爸……呜呜……’水惜月泪流满腮,抓着水任的手不放。 ‘惜月小心!’玄道奇突然大叫。 ‘啊?’小胖哥哥与水惜月同时讶道。 水惜月转头一看,突见吕谦背着陈姗姗奔了过来,水虚则是紧跟在后,只听他急道:‘小月,快走!’ 水惜月一时反应不来,愣在原地不动。 ‘快走!’玄道奇一把抓起水惜月的手往门口跑。 水惜月一动,所有的人就全动了起来;小胖哥哥挡在吕谦的身前,想要保护水惜月;而幻日则是掠向水惜月,看样子是要救她;吕谦的手下还剩四人,这时也全往门口冲,看起来想要逃跑的样子。 ‘呜!’一声闷哼声从身后传来,水惜月不禁往后看,却见小胖哥哥被吕谦打飞,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不知是生是死。 ‘小胖哥哥!小奇,小胖哥哥他……’水惜月急道。 却见玄道奇拉水惜月越跑越快,他说:‘我知道,不要辜负小胖哥哥的好意,他是为了你才被打的!’ ‘呜,小胖哥哥……’水惜月皱眉,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这时吕谦和水惜月已经只剩大约两公尺的距离,而幻日还在五公尺之外。 ‘吕谦你这臭小子,打不过我就想抓我的孙女当人质是吗?’水虚的话又在身后响起。 ‘幻日,你给我抓住吕谦,不要让他抓到小月!’水虚又叫道。 ‘是的,师父!’幻日说。 ‘吕谦,你在欺负我是吗,没看到我那么老吗?还不快点停下来,想让我这一身的老骨头散掉吗?’水虚又说。 ‘哼!’吕谦应了一声,心道:‘这死老头怎么那么多话啊!’ 吕谦在距离水惜月约一公尺时,幻日与她的距离也缩为两公尺,因为水惜月是往幻日的方向逃,所以她会与吕谦越来越远;反之,会与幻日越来越近。 就在吕谦要伸手抓住水惜月时,却见她迅速往前飞去,吕谦抬头看去,原来是幻日已经抓到她了,遂一把往自己那拉去。 幻日救到水惜月后,却见吕谦很卑鄙地笑,就在他搞不清楚状况时,看见吕谦往右边掠来,吓的他把水惜月两人往左边拉去。 就在幻日安置好水惜月与玄道奇后,听到吕谦大笑道:‘哈哈……幻日兄,谢谢让路了,哈哈……’遂往右边逃去。 看到吕谦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后,从后面赶来的水虚忍不住嚷道:‘你这个笨蛋,怎么让他逃走了!’ ‘师父!对不起,我为了保护小月,所以……嘿嘿……’幻日陪笑道。 ‘哼,你安置好这里的人,我去追那浑蛋!’水虚马不停蹄的奔出地下室,而最后一句从门外传来:‘把小任的遗体照顾好!’ 幻日一手背一个人,这两人自然是以死去的水任与昏迷的小胖哥哥,而玄道奇与水惜月正一左一右的走在幻日的身后。 ‘惜月你的阿公……好奇怪喔!’玄道奇迟疑了一下才说出。 ‘嗯,我阿公本来就这样,说话都很气人,也很爱捉弄人,不过他不敢对我这样,因为他很疼我的!’水惜月笑了,就像温暖的太阳探出云端来那般地舒服。 ‘小奇!’水惜月叫道。 ‘喔!’玄道奇呆了一下,一回神后,才发觉自己正抓着水惜月看,不禁红了脸。 ‘哈哈……师父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个性爱玩但做起正经事时挺有一套的,他没有恶意的!’幻日笑道,并问:‘你叫什么名字?’ ‘喔,我叫玄道奇!’他回答。 ‘是喔!好名字!’幻日这么说。 ‘幻日师伯,我们要去哪里?’水惜月问道。 幻日静静地说:‘我们先把你爸爸的遗体处理好,再安置好你小胖哥哥。’ ‘把小胖哥哥放在他的房间就好!’她提议道,现在她的心情已经好很多了,已经能慢慢地接受水任已经死掉的事实;因为四大高手中的白眉曾说过水任不会长命,命中该有一劫。 ‘嗯!’幻日笑了一下,他也知晓水任的事。 三人便走向门外。 ‘嘿!你给我停下来!’水虚叫道。 前面是一条直路,吕谦背着陈姗姗掠了过去。 ‘喂,你给我停下来,听见没有!’水虚又嚷道。 吕谦怒道:‘臭老头,你讲够了没?’说罢便掠出门口。 ‘啊,你们怎么在这?’吕谦一出门,就看见他的四个手下,全站在门后像是不敢出去一般。 ‘大人,外面有很多人!’其中一个手下说道。 吕谦笑道:‘再不走,后面的就追上来了!’便先冲了出去。 ‘啊,他追来了!’一个手下偷看后颤声道,便第一个跑了出去;一阵呼喊后,剩下的三人就冲出大门了。 ‘这小子跑的真快,邪教的功夫真不容小觑啊!’水虚叹道,接着也掠出大门。 ‘师兄你看!’小平说道。 ‘吕谦!他怎么逃出来的,师公、师伯呢?还有师父呢?’何哥讶道,定眼看向吕谦。 何哥、小平站了起来,唰的好几声,身后一众师兄弟全都执长剑在手,按着方位、结成剑阵。 这时吕谦等人也都看见他们结成剑阵,吕谦大吼一声迎了上去。 ‘喂,你们拦住他们啊!’水虚从远处叫道。 ‘是,师公!’何哥恭敬地说,便冲了上去。 很快地,吕谦与何哥交手了‘铮!’的一声锐响,何哥感到右手一阵酸麻,长剑险些拿不住,心中大骇:‘他的功力怎么变的那么厉害?’便向后退去,藉着树干的弹力,再一次掠了过去。 吕谦与他交手时,也惊道:‘这小子的修为与水任不相上下!’奔了过去与何哥再一次交手。 吕谦意识到水虚的接近,便使出重手法以便逃脱,他暗运阴阳之气,使之左右旋转起来,蓄力于左手中;将邪刀砍向何哥。 何哥将长剑迎了上去,嘶的一声,长剑竟然被邪刀像是切水果一样,削成两半;何哥大吃一惊,急忙退了开来。 何哥这一退,这么一来,吕谦便背着陈姗姗掠了过去。 ‘拦住他!’水虚与何哥同时叫道,追在吕谦的身后。 这时,只见小平率着众师兄弟,踏着步伐、手持长剑迎了上去;快接近时,小平叫道:‘布剑阵!’二十多名水家弟子便应声而动,两翼的弟子便以弧形的阵法围住吕谦,而小平首当其冲的掠了上去。 ‘哈哈,什么鸟剑阵啊!’吕谦脚步不停的冲进剑阵里。 喝呀一声,吕谦手握邪刀,劈在小平的头顶上;小平不慌不忙地躲了开去,并将长剑趁势甩了出去,只见长剑叮的一声,应声而裂;原来是吕谦将阴阳之气灌注在左手,看见长剑飞奔而来时,击在剑身上使之碎裂成块,叮叮声不绝于地。 ‘哈,你这小子,我可追到你了!’水虚突然出现在吕谦的身后,他伸手抓向吕谦的背后。 水虚这一抓,可吓着了吕谦,他身后还背着陈姗姗,一个他深爱的女人。 只见吕谦旋转一圈,将邪刀劈向水虚伸来的手,却不见水虚撤手,反而食指 虚划一圈,那一圈瞬间绽放耀眼的光芒,只见一幅太极出现在虚空中,迎上扑势而来的邪刀。 ‘太极图!’吕谦惊讶道,咬牙劈了下去。 咚咙一声,太极的光芒黯淡许多;而邪刀也好不到哪里去,刀面上的纹路都快要看不见了。 水虚收起太极图说道:‘没想到这邪刀这么厉害,可以借老夫看看吗?’说罢后,就伸手要去拿邪刀。 ‘哼!’吕谦砍向水虚伸来的手,却见邪刀一下子就被他夺去,惊的吕谦大叫。 ‘喔!好像也没什么希奇!’说完后,水虚竟将邪刀随手一抛,扔到树林间。 ‘啊?’吕谦的表情一下刷白,愣在一旁直盯着水虚看。 ‘嘿,小子,我要杀了你!’水虚怒道,因为他想起儿子、媳妇的惨死,便怒从中来,虽然说命中该当一劫,但他不甘心。 只见吕谦缓缓说道:‘你把我邪教中的圣刀……丢了出去?你知不知道我很生气!’ ‘知道啊,看的出来!’水虚笑道。 ‘那你……你受死吧!’吕谦疯狂地大叫,而他周边的空气竟然快速地流动了起来。 ‘喔!终于要用大绝招了。’水虚饶有趣味地看着吕谦。 ‘姗姗,等会我把真气全给你!’吕谦传音道。 ‘嗯!’陈姗姗应了声。 只见吕谦双掌齐出,挟带一股阴阳之气袭向水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