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一床锦被,暖暖香香的,轻微的气息从被里传了出来,证明着里面的人在休息,而且,睡得很重。   门被推了开来,一个漂亮的主妇提着菜进来,拉开嗓子就叫。   “苏拉,起床了。”苏妈妈买菜回来,看到还在床上大睡的女儿,满脸的无可奈何。   一只白嫩的小手从软软的棉被中伸了出来,胡乱地摸着,摸到了一只闹钟,可又无力地垂了下去。   功妈妈掀开棉被,看到宝贝女儿又睡着了,眼角的鱼尾纹又加深了几分:“拉拉,都十一点了,你还不起来。”   她的哀老,这宝贝女儿起码要负全部的责任啊。真让人担忧,为什么女儿这么懒,这么贪睡。   粘着床不肯起来的女子嘟起樱唇:“妈咪,还早嘛,让人家睡一睡,睡一睡吗?”   连眼睛也不肯睁开,唉,她又第N次地叹气:“拉拉,你再这样嗜睡,你就懒得要送去医院看看了。”   “嗯。”甜甜地轻应,眼儿微开,长长的睫毛再一合,又翻个身睡。   苏母站了起来:“拉拉,我不能容许你再这样下去了。”   “嗯。”边应边睡,根本就没有去听妈咪说的是什么?   苏妈妈头痛:“宝贝啊,你再睡下去,你就成猪了,我不能再纵容你了,我要让你去你姑姑的身边。我马上打电话,苏拉下一分钟不要看你还在床上睡着,不然,我马上订机票。”   警告有用的话,苏拉不会还一直睡。   等苏妈妈做好了午饭,发现,自已的宝贝女儿,还睡个不亦乐乎。   “老公啊,我不要再见到拉拉了。”她马上打电话哭诉:“素素那里不是要工读生吗?空运拉拉过去。”   苏爸爸话筒拿远一些,看来这一次,老婆是生气了。   他的女儿啊,很乖很乖,从不惹祸,考试从来不及格,因为她总是爱睡。每一次,都是这样子。   “拉拉十七岁了,再这样下去,怎么嫁得出去啊,总不能嫁给床吧,我不管了,我不要再见到拉拉还在睡,我一想到拉拉,我就睡不着。”拉拉是把她的份给睡了。   “好,老婆,我也是这样想的,拉拉长大了,要她自立。订什么飞机票,那是让她又舒服地睡,订个火车就好了,站票,对。”又省钱又可以让拉拉睡不着,不然,她会一直睡到终点站,让人卖了也不知道。   沉睡中的拉拉哪里知道,就这样让父母给打包走,拉拉的姑姑苏素素是考古学家,经常的奔波不定,累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苏妈妈,就是想让拉拉去跟着,让她没时间累。   再说了,都是死人骨头,吓一吓,睡虫也能吓走吧。   可怜的苏拉,就这样一手提着包包,一手拿着火车票上了火车。   含泪带困的眼看着站台上的爸妈,她一万个不情愿啊。   可是,好像妈咪很生气了,二人热情地欢送她离开,到了考古的地方,姑姑就会来接她。   呜,好远哦,而且还是玉门关外,太过份了。   连坐票也不给她买一张,叫她站,要命。   不过,钱不是用来放着的,聪明的拉拉还是一个败家女,一上火车,用钱人家的座位,坐下来也没有想什么?就睡了。   等到肚子饿的时候才发觉,除了衣服,什么也没有了,也不知哪个好心人士帮她提走了。   “小姐,你的水,你的食物。”车上的巡警送来了一包东西。   拉拉是很饿,刚醒是要吃些东西,抬起水漾漾的眸子问:“叔叔,我没有钱了,你怎么会给我这些啊?   那巡警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这些是你爸上车的时候准备的。”   拉拉嘟起嘴巴:“爹地好坏啊,明知道我会睡着,东西会给人偷光光,也要我来。”   扭开水就喝,还是她喝的那种水,可怜的她,也不知身在何方了。   看到对面的老婆婆,一双枯瘦的手放在桌上,那似乎沧桑了千年百年的眼眸看着窗外,有一种热切,有一种神秘。   拉拉揉揉眼,挥走一些困惑的因素:“婆婆,要不要吃面包啊?”   她转回了眼,打量着她,摇了摇头,唇角浮起一丝神秘的笑意。   拉拉吃过东西,又觉得头重了:“婆婆,你想吃,就自个拿下,我睡会再说。”也许就是二十四小时后的事了。   “好好睡吧,也快到了。”   “嗯,妈咪说坐火车要二天才能到,过得真快啊。”她觉得才睡了那么一会儿。   老婆婆轻轻地敲着桌子,带着一种古老的旋律一样,似重,似轻,很舒服,让拉拉慢慢地适应着。   她看到了深蓝色的大洞,如风云之眼一样,越卷越是深,然后拉住了她,猛力地往下卷着。   那巡警过来叫人下车,敲了敲桌子:“苏拉,下车了。”   她睁大了眼:“咦,到了,好想再睡哦。”看看前面,也不知那老婆婆什么时候下了车。   她轻松一个人下车,没有办法,什么都偷光光了。   只能站在那荒落的一站等着姑姑来接。   苏素素接了苏拉一刻不停留,就马上赶往那考古的地方,她一脸的兴奋,兴致极高地说:“拉拉,姑姑发现了一个神秘的王朝,这可是科学史上的一个重大发现啊,也是一个历史上不存在的朝代、、、、”   没有人回应,她转过脸,却看到那拉拉早就瘫睡在椅子上了。   她摇摇头:“大哥,你怎么养女儿的,我开个越野车,这里崎岖不平的,居然能睡着。”   “拉拉,起来。”她不斯文地一脚踢拉拉的屁股。   拉拉张大了迷惘的眸子:“我还想睡。”   “再睡,我就把你丢坟墓里去睡。”一路上居然睡死猪一样。   她们才一下车,就看到很多穿着白袍的人走过来急急地说:“苏教授,有新的发现了,那坟墓会动。“   “真的吗?快去看看。”工作狂就是不一样。   她看一眼站着睡的拉拉,无可奈何地叹气,要是不拉着她,还真是怕人把她给抬走了。   “姑姑,这里是什么地方啊?能不能早点回去睡。”不甚明亮的地方,像是女子的闺房一样,很华美,有椅子,还有床。   天啊,一看到床她好想用胶水将自已粘上去。   “看来,这里会发生变化,有些在摇动,我去看看。”苏素素跑到那挖开的门边研究起来。然后大声地叫:“你们快来看,这门上的桃纹开始在变化了。”   考古学家们一窝峰地又涌了过去,拉拉偷偷地坐在床上,然后,躺了下去,合上眼,就是睡觉。他们研究他们的吧,让她睡一睡,睡一睡。   “拉拉。”苏素素叫:“那是古董,不能睡的。”   可是,眼前的景像,让人很难相信,拉拉的身子,似乎在透明,在消失一样。   她吓得想要跑过去,可是,这初挖出来的房子摇晃得厉害,众人拉住她:“苏教授,这里要倒塌了,快出去。”   “拉拉。”她回头看,只有空荡荡的房子,竟然什么都消失了。   天啊,拉拉就这样,在她的眼前消失了。 正文 第二章:   天苍苍,野茫茫,风一吹来,就觉得冷。   拉拉努力地睁开眼睛,看着这周围,不是她熟悉的地方啊,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在这里,好像没有人住的地方。   四周是芒草一片片,在长长的黄土道二旁,不时地冒出一株,二株紫色,白色,或者红色的紫薇花,偶尔还会出现零零落落的鲜艳一串红,为冷落的天空增添美丽的点缀,但看上去,还是寂静可怜,风也似乎冷了些,丝丝不停地迎面扑来,已经微微透出凉意了。   真奇怪,拉拉看看身上,一觉睡醒,是不是换了一个地方了,怎么在草地上睡着了。   而且,她站起来,有些想哭,这是哪里啊,为什么看不到人影,只能看到一些牛羊,还有那古老的房子。   不会吧,拉拉再揉揉眼,天啊,还真的是啊。   而且,季节好像是变换了,她记得,是六月未啊,正好考完了试放假待休,所以,她大睡特睡,然后就让老妈拎上了火车了。   而现在,好像是秋天哦,因为她扶着的树,都结了果子还红艳艳的。   这好像是一个荒废的亭子,还写上了凌夜二个字。   她揉揉鼻子,坐在哪里,脑子还没有清醒过啊,还要等上十几分钟才会反应。   这时候,大路的一边,马车急驰而来,还有好几匹马,停在她的面前。   拉拉只是抬起头笑着,真的还没有睡醒,好想再睡一睡。   他们是来上香的吧,她让一让,侧过身子,让他们好上亭子。   “大小姐。”一个面无表情,一身庄严的老年人站在她的面前。   拉拉眨眨眼:“你叫我吗?”   “大小姐,老爷生气了,大小姐不该任性而出府,我是奉老爷之命来带你回去的。”   拉拉有些莫名了,冷风一吹,脑子慢慢地清楚了过来,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啊,打扮得还一丝不苟的,还有那几个强壮的男子,也是一身古代的衣服。   拉拉可不想让他误会:“对不起,我只是一不小心在这里睡着了,我不是你们的什么大小姐。”可不要拉她去干活,她比较嗜睡。   睡得又香又白又嫩,多可爱啊,可是妈咪经常说要把她丢油锅里去炸猪扒。她哪里像猪啊,她只是比较喜欢睡觉而已。   “大小姐,老奴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换了衣服,你卸了妆,老妈也不会错认你的。”那老伯伯说得好严肃啊。好像她是逗他玩的一样。   其实,她不喜欢让人团团转的,她最不让人操心了,因为她总是在睡觉。   “我一定认错了,我是苏拉。”她张开白嫩的手指,在指心上写着苏拉二字。   可是,他根本就没有看,而是挥挥手:“大小姐,得罪了。来人啊,送大小姐上车。”   拉拉还在懵懵之间,就硬是让人拉扯上了马车。   鞭子一挥,那管家大声地喝叫:“回府。”   要说没有缘份是似的,这还真是姓苏的一家啊,看来,真不错,是个大户人家。   苏拉在马车上,嗯,还睡了一觉,再掀开的时候,就看到了满街诉古董人物,她有引动默哀,自已好像不知在哪里了。   不过,懒人不必去想这些的,反正,有得吃有得睡就好了。   那苏府,好宽大啊,就是什么花花草草也不多,好荒落,不关她事啦,她绝对不想动手。一个小丫头带着她去见什么老爷。   诺大的厅堂中,一个比那叫老奴的人还要严肃,而且好威严,看到,就想哭。呜,她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哭的。   可是,委屈的眼神还是看着他,好可怕,为什么她要面对他的一张臭脸啊,又没有欠他什么,好大的压力啊,她还是想睡觉。   她明明是爸妈眼里的小宝贝,一转眼就变成了人家里的大小姐。   “湖儿,你真是不争气啊。”威严的老头,一脸的忍耐之色:“我苏家,可是从来没有像你这样的。丢脸啊,我一张老脸,都让你给丢光了。”   她怎么了,她只是想睡,没有那么严重吧。丢什么脸啊,摆脸色给她看还不够,还要拍着桌子,以予说明他真的好生气。   苏拉弯弯的眉扁成了小柳叶,她争什么气啊,她从来不跟别人争的。   爸爸每一次她考个位数的分数,也没有这样生气地对她,总是说,我宝贝下一次会更好的,是不是?她就点头啦,因为习惯了。   大家对她没有期望,所以,不会失望。   拉拉低下头想想爸妈,突然发觉,还是爸妈好多了,这是谁啊,为什么要训她。还给她摆脸色看,爸爸就不会,而且,总是给她买好吃的,让她睡足了可以吃。   “湖儿,爹不会再纵容你了,从现在开始,爹会关你一个月。”   他在说什么啊,为什么要关着她。   不过,关着可以睡觉,好像也蛮好的。   诱惑啊,她开始想流口水了,然后,也不管自已是不是他的女儿,就眨着眼等了。“禁足吗?”她轻轻地问着。   苏老爷叹着气:“湖儿,你看看你,跟着那没出息的人,搞成这样子,你以为,你弄成这样子,爹就会依了你吗?”   她没怎么啊,她就是这样子啊,衣服是漂亮的小可爱,因为可以做睡衣,连换衣服的时间也省了,而且,也不梳头发,直接就睡。   苏拉咬咬唇:“哪个。”   “唉。”又是长长的一叹,像是有千难万难一样。“下去吧,总之,关到你认错为止。”   然后又说了些什么,拉拉是没有记在心上,她从来都是选择性听的。   后来那小丫头领着她往那后院走,这里干燥得很,想必是北方一带。   “大小姐。”一入那圆拱门,就看到一个丫头抱着包袱在那里,二眼都红肿了:“老爷不让我再侍候你了,大小姐要多保重啊。”   保重,她会的,睡饱了吃,不要吵她,一定会重得比较快。她很乖的哦,不惹事生非,一定做个乖乖女。   “小姐,请吧。”小丫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将那圆拱门合上,外面的几个男的就扛了起来。   可是拉拉没哭没闹没不依,反而小丫头觉得奇怪了,却也不敢问,只当大小姐是哀伤中。   真是香闺啊,这才是叫做深门深户,真好,睡死也没没有人知道。   拉拉扑在那床上,满足地合上了眼。   直到,一开眼,就看见了那威严无比的苏大叔,还有一个人把着她的手,是在把脉吗?   “大夫,我女儿怎么样?”   “脉息正常,并无大碍。”   本来就是,她健康得很,脸粉粉嫩嫩的,泛着年轻的光彩。只是,人家要检查,也是一番好意,她就等他检查好了。   “大夫,我女儿都睡了三天了,还没有事。”   三天啊,怪不得,觉得好饿呢?要不是觉得好吵,她才不会醒来。拉拉打了个呵欠,看着提供她地方睡的苏大叔友好一笑,真不好意思啊,现在一睡,还真是成了他的女儿了,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她不知要去哪里,而他缺女儿,多互补啊。   “令千金可能受了刺激,才会反常睡这么久的,可是身体却没有任何的问题,苏大人尽管放心。”那大夫有些怜悯地看了一眼拉拉。   她真的没有受刺激啊,他们爱怎么说就好了,她不太喜欢说话,要费力气。   “湖儿。”苏大叔看着她,眼里有着一些坚决和叹气:“爹不会关着你了。”   “没事了,你关着也行。”不关也行,反正,都是睡在床上。   这么一句话,她却不知道,让那苏大人真是心都痛了:“湖儿,那小子走了,你不要再想他了,爹爹一定会为你寻一门好亲事的。”   苏拉摇头:“我不要嫁。”   嫁人好辛苦的,而且还要给他生孩子,还要做这做那,还是这样好,自由自在的。   指不定,还会来个家庭暴力。阴差阳错地做了他的女儿,没有必要把一生都赔进去吧。   “湖儿,你娘去得早,你要明白爹一直很忙,爹对你照顾不周啊。”他脸上尽是内疚之色。   他老婆死得早又不是他的错,不会是他虐死的吧。   原来在古代做人老婆这么辛苦的啊,她真的不要嫁啊。   “爹一定会给你找个好人家,湖儿,好好休养,啊。”那一睡,三天三夜啊,吓得他一天一夜都睡不着了。   以为他的女儿受刺激变得这样子,马上就找大夫,找了好几个,却说没有什么事。   苏拉摆摆头,撒娇地软哝:“我不要嫁人,不要。”   “好,爹不提了,不提了。”湖儿的眼里,似乎不难过,而且,也没有提及那臭小子了,他还是等她好一点了再说。 正文 第三章:   拉拉发现,这一定是西北的地方,站在楼阁上一看,好一个广袤无边的地方,草长长,牛羊好多啊。看了好想倒入那草丛中去睡大觉,可是她努力地睁大眼叫自已不要睡,要是再睡,那个苏大叔,一定以为她又相思病了,然后又想将她嫁出去,她都还没有适应这个苏府啊,怎么就会嫁出去呢?又不是他真的女儿,她只是想混睡。   大体上的来说,这个苏湖儿是和一个男人私奔,而苏大叔是严重想包办婚姻,所以让人去追,怎么着,就把相似的她追回来了。   怨言?她揉揉眼,让自已清醒一些,没有啊,自已不知道多喜欢天天做大小姐的生活,因为可以尽情地睡,主要是苏大叔想实行禁足的计划,而她不介意这样的生活。   “姐姐。”娇柔的一声叫,还没有回头,就先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   拉拉回过头,看到一个好美的女子啊。   那女子生得眉目如画,明眸皓齿,一张娇柔的脸上,说不出的娇弱气度,白色的轻衣裹着盈盈不及一握的细腰,乌黑的发,简单地插上珠钗,散落在胸前和背后,更显得她羸弱的身体更弱不禁风,那如扇子一般扑闪的长睫毛一挑,就是如秋水一样美丽的湖波。   “姐姐,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看风景呢?”她轻轻柔柔地说着,眼里的光华,有些复杂。   苏拉友好地一笑:“你好。”   她一怔,然后轻咬红唇:“姐姐还在怪我吗?”   怪她,怪她干什么呢?都不认识她。叫她姐姐,一定是苏大叔的女儿了。这苏大叔真有福气,生了二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呵呵,当然,也不忘了要夸奖自已一番。   她是妹妹,可是看起来,稳定的气息好像比她还适应做姐姐啊。   她只是家的小米虫,不知要怎么照顾人的。   她眼中有些水雾蒸起:“姐姐,是妹妹无用,不能帮姐姐保密,所以,才让爹爹发现姐姐不见了。姐回来之后,又被爹爹关了起来,所以不能来看你。”   苏拉睁大了眼,好让自已不打瞌睡,一番姐姐妹妹下来,还真有些头昏啊。“没关系的。”不要说了,没事早点回去,她好转过身打打瞌睡。   “姐姐真的不怪清儿吗?”美女还是一副要哭的样子。   她怎么怪得起来,都不认识她啊。   眨眨眼:“不怪不怪。”   “真的,姐姐太好了。”试探的眼神,在她的脸上转了好几圈,没有看到那种鄙视,才略略地放下心来。   “清儿不打忧姐姐休息了,姐姐,千万要保重啊!”   关心得有些不自在,不过,她接受,笑眯眯:“会的,会的。”   真的变了一个人,苏清儿想要找出哪里不戏劲,却总是找不到。   狐疑地掂着自已的心,提着裙摆往下走,才走几步又回头笑着说:“姐姐,三天之后我们草原上的雄鹰大赛,爹爹叫我陪着姐姐一块儿去。”   “哦,知道了。”她摆摆手,再见。   这个妹妹还不错嘛,又漂亮又温柔。   她不温柔的,妈咪说她只要没得睡,一沉下脸,就作坏。   呵呵,在这里好好哦,她都不想家了,有得睡,还有得吃,而且这里的人都对她小心翼翼的,真好,不怎么来打忧她安睡。   一个穿着碧衣的丫头走近,抱怨地叫:“小姐啊,你怎么和她走那么近呢?”   苏拉摸摸额头,梳得太光洁了,还真是不适应:“你是?”   好眼熟,好像经常在她的眼前晃来晃去。   小丫头眼一挤,竟然真的二滴泪在蕴涵着,咬着唇,一脸的伤心:“小姐,你真的变了,我是小草啊,你连我也不认识了。”一定是让老爷抓回来就变了一个人。   是真的,而且,总是看到她在睡,一定是心里痛啊,所以才想着睡了就不会痛了,可怜的小姐,她一定会好好保护她的。   “小姐你放心,小草会好好照顾你的。”她拍着胸脯:“小姐不要怕。”   她没怕什么啊,不过有人照顾她,也不介意啦,这样,就可以少动一下。   “呵呵,谢谢哦。”她甜甜地一笑,这样会让人疼惜她。   小草眼更红了:“小姐,二小姐根本就没有安好心,就是她去告诉老爷的,不然小姐也不会抓回来。”   “没事了,不要再提了。”老说着,她觉得好想睡。   抓错了人啊,错认了女儿,她就顺错就错,其实她很聪明的啦。   虽然每一次考试没有及格过,可是老师没觉得她不好啊,考高分一些,老师还会觉得她太辛苦了呢?作业都是很少给她布置的,老师都是妈咪的同事啊,所以人家是爱屋及乌,而她又懂得讨人喜欢。   小草还以为触及她的伤心事,难过地点头:“不提了,不提了,小姐快进来,这里风大。小姐要是累了,就休息一下,小草不会告诉老爷的。”   “呵呵,太谢谢了。”这样的丫头,记得睡醒之后,要好好地夸奖一番。   里面当然好了,比外面舒服多了,主要是因为有一张床放在哪里,让她一直想着啊。她不就怕一醒来又看到老泪纵横的苏大叔吗?到时又是请蒙古大夫的,吃他的,睡他的,再给他消费银子,就不太好了。   所以,偶尔出来站一站,不要让人家误会她又睡着了。   拉拉乐得扑在床上,嗯,好舒服啊,她是好小姐,从不让人担心,睡觉就好了。   一闭上眼,就快乐地和周公下棋。   再睡了二天,有丫头的帮忙,就没有人觉得她是怪物了,那二小姐苏清儿,也送了好多吃的,用的东西过来。   这是凰朝,而苏大人好像是什么不检点,还是和人私通来着,这事,有些神秘,都不怎么说得清清楚楚的。反正就是犯了错,从一品官打发到了这边关来。   拉拉也是觉得自已要适应,所以才问小草。不然的话,苏大叔好像随时想将她嫁出去一样。要不然那私奔的苏湖儿一回来,她就得混蛋了,去哪里混啊。   在她的面前,没有人会提那那么奔的人半句,她也不知道那个人叫什么。希望他们走远些啦,不要回来就好了。   苏家的家教甚严,苏大叔快近四十了,膝下无子,只有二个女儿,就是她和苏清儿。她不得不赞叹啊,古人真的好早婚啊。   苏大叔最疼爱的就是她了,因为苏清儿是小妾所生的,本来苏大叔一鼓作气,纳了二个妾,结果,只生出一个女儿。   但是,还是按照都会官宦人家大小姐的风格,将她们训练成十项全能。   琴棋书画,诗歌词赋,女儿家的事,还有对外的手腕,什么都得学。   拉拉一听,只差没有晕过去,倒也是,这小姐的闺房,什么都有。   她家也有啊,就是爸爸想看她对什么感兴趣,就专长培养她一项,无奈,她真的对床比较感兴趣。   每天去报到上课后,就急急地回家睡觉,妈咪从不怕她会去交坏朋友的。   所幸她现在是在非常时期,没有人会说她,没有人会要她去摆弄这些琴棋书画,拉拉皱起一张小脸,这番偿补的心情,要是用光了,那她可怎么办?   “小姐。”小草给她梳着发:“你怎么也把头发剪得那么短啊,不过没关系,小草有办法也让小姐漂漂亮亮地在雄鹰大赛上出尽风头。小草马上动手,要让小姐明天像草原上最耀眼的明珠。”   “麻烦吗?”苏拉轻声地问。   “不麻烦,一点也不。小姐,明天可有好多人去,草原上的英雄,看谁能赛得过那飞旋在天的雄鹰。”小草一脸的兴奋。   呵,那就好,多人看,就没人管她,她又可以寻个草长的地方在太阳低下睡觉。   这里的日子好舒服,她先过着先了。 正文 第四章:   什么雄鹰比赛啊,他们是不是吃得太饱没有事做了,要去和鹰一起比谁跑得快。   要是她,一箭射下来就好了,她就是睡着滚过去,也不会比死鹰慢的。   怨言啊,为什么一大早的,要将她千呼万唤地叫起来,然后就一个劲儿地折腾。   拉拉哀怨的眼光看着那罪魁祸首小草,看得她有些不忍:“小姐啊,你也要出去走走,让苏府的二夫人,还有二小姐看看,我们的大小姐,依然是草原上的耀眼眼珠。”   拉拉垂下脸:“沉睡的也不错啊。”   “小姐,你睡了二天了,你要再睡,老爷、、、、”   “我没有说不去。”呜,小丫头也会学了拿大人来压她,她才一个毛孩子,不是吗?混吃混上的人,还要兼职听话的。   小草又插上一根珠钗,让她的头更重一些:“小姐一定要压过二小姐,不能让她在苏府撑大了。”   “小草,我的头好重,不要插了好不好,你看,你弄个花圈给我戴,都像是参加葬礼而不是什么比赛了。”还要插,呜,要命:“头好重,压着我,我就想睡。”   软软的语话让小丫头敏感,心里感叹着,还要睡啊。   真不是常人,手脚麻利地又限下来:“我们的小姐是最漂亮的。”   怎么有点像是后妈照镜子的故意,下次讲给她听听,别说这句话了,这是哄孩子睡的,一听又想睡。   事实上,她一听到一看到什么,就想想能不能和睡联想在一起。好培训积级的睡意,睡觉是最舒服的事,什么也不想,轻松的身体都在唱歌。   唱歌她最喜欢听乖宝宝快睡的了,早知道要折腾成这样子,还是不要惹火妈咪好了,在这里又不是她的家,还怕让人在睡梦中嫁掉。   可是以后要去哪里啊,什么什么一萝筐的问题,想想,又头痛。   “姐姐好了吗?”娇柔的声音响起。   小草马上替她应着:“二小姐,大小姐马上就好了。”   “小姐啊,要争气啊。”她扶起苏拉。   苏拉扁着一张嘴,小草把她打妆成什么样子,像是唱戏一样,不满地叫着:“争来干什么?”   “唉,这个。”这个问题她也不知道,就知道小姐不可以输给二小姐,不然就会负了大夫人的托,这个家只有小姐才是嫡长女,苏府的大千金。   苏拉趁她去拿东西,又悄悄地将头上,耳上的东西都取下来,觉得轻松了许多,衣袖一抹,脸上也干净了好多,这样才舒服嘛。   一出闺房,苏清儿马上迎了上来:“姐姐这身打扮,真是好好看啊。”   “你也是,你也是。”拉拉从不得罪人的。   可是,今天的苏清儿是一身素服,是不敢抢她的风头,说她也好看,似乎,有些嘲讽之意般。   她暗暗地咬牙,看到她眼中迷蒙蒙,微皱秀眉,又展颜一笑:“姐姐,我们快去,爹爹一大早就过去了。”   拉拉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参加啊。   好多人,这样睡不着啦。   草原上的秋天,有些迷住了苏苏,蔚蓝的澄明的天,就像一望无际的平清的海洋一样,悠哉游哉的白云在天空中自由的舒展着,温暖的秋日阳光,从空中轻泻下来,悄无声息地落在草原上,一望无际的草原,又怎么望,也望不到边,长长的草,潜伏着肥美的牛羊,偶尔点,众鸟约好一般地从草丛中冲向天空。   那展翅高飞的黑鹰更是让人赞叹,连翅膀也是挥一下。   “好美哦 。”拉拉抬起头,忍不住轻叹地说着。   一边的苏清儿狐疑地看看她,没有说什么?这西北的边境,有什么好的,天天看日日看,还不是这个样子。   而她,却是从来没看过一样,眼睛里,总满满是新奇。   这一次的雄鹰大会上,展家兄弟也会来,这是她的目标,如果可以让展家兄弟看上,那么,她就可以不用再在西北生活,她想回京城,哪怕是听听戏,看看那里的繁华,也满足了。   偶尔间,有一些京城的乐事儿传来,总是让她侧目倾听,不放过京城的任何事。   展家兄弟在京城也是举足轻重的,在朝廷,就不得而知了。   女人,不得问这些事,这是爹爹严格要求的。但是,看爹爹对展家兄弟那般的细微周到,也就能知道,也有一定的位置。   雄鹰大赛中,众家女子也是胭脂水粉,宝玉华衣,却总是一个样,她就清淡一些,反而会出众。   看着姐姐头上的花圈,她心里有些不屑,这一定是丫头的杰作,想那精明的姐姐,怎么会让自已这般狼狈呢?   她,还是自已的姐姐吗?那精明,算计,还有手段,什么都不见了。听说,天天总是睡觉,连吃饭,都得三唤五叫的。   最好是这样一直下去,笨拙而又贪睡的苏湖儿。这样子,就不会防着她了。   “清儿,好多人哦,我能不能不下去啊!”她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苏清儿言笑晏晏:“姐姐,不可以,爹爹还在等我们。”   万般是心不愿啊,苏拉还是乖乖地和苏清儿下马车,没等丫头来挽扶,就自个跳了下去。这一幕,也让苏清儿看在眼里。   丫头的挽扶下,苏清儿优雅地下了马车,又过去和苏拉拉着手往那人群的中心点去。   在别人看来,这这苏家姐妹花。苏拉没有反抗,可是,苏清儿却心里暗暗窃喜,要是平日里,苏大小姐焉会让她与她并肩同行。   一张张的脸上,都溢满了笑容,苏拉也回以轻笑。   最俗气的花,在她的头顶上,却成了最平和的代言,让人赞不住叹,苏家大小姐真是美丽。一身连首饰也没有,只有一个花环,白裙如飘,像是林中的仙子一般。   苏清儿心平气静地拉着苏拉,挺直了腰肢,自信地往前走。她知道,自已比这个姐姐漂亮,她有这个自信。   苏湖儿不过是正式生的女儿罢了,做了苏家的大小姐,什么风头,也让她给抢了去。   泰然自若,又优雅万分的苏清儿,马上就引来了男子的注目礼。她扫视一眼,却不屑于看,她要的,不是还在这大西北吹风。   二个高大而又俊雅的男子,就坐在爹爹的一边,她放开苏拉,轻盈盈地施礼,浅语:“爹爹。”一抬头,朝那二个男子,露出灿然的轻笑,美丽的眼像是鱼一样让人想要捕捉到那神采。   反之,苏拉却不知要行礼,只是站在那里颦眉看着苏大叔。   不想叫爹啊,怎么办?叫人家做爹好怪啊。   苏大叔唇角含笑地看着苏清儿,又宠爱地牵着苏拉的手,向展家兄弟介绍:“这是长女湖儿,二女清儿。这是展家的少爷颜,风。”   “展少爷好,奴家清儿,见过二位少爷。”苏清儿落落大方地施礼。   而拉拉却是看着苏大叔,长长的睫毛一眨,清澈的眸子看着他,有些无助。   苏大叔宠爱地拍拍她的削肩:“湖儿,你们说说话,爹爹去准备一会比赛的马。”私心里,他是想让展家的任何一个人看上他的宝贝女儿,也可以回京,东山再起。多少年来,他一直就告诉自已,能回去的。   展颜,展风都是气宇昂轩的男子,神采奕奕,目光如炬般,身上的华贵料子,可见家世真的不一般。   苏拉阙起嘴站在一边,而展风却对苏清儿有着惊艳之色。   “没有想到这穷壤边界之地,也有如此美丽的人儿。”一身的优雅,仪态万千,一点也不输京城里的小姐。   展颜微皱眉头:“别忘了来这里的目的。”   展风谈笑自若:“当然没有忘,不就是调查苏谨吗?不过,深入一些调查,岂不是更好。”他意有所指地看着苏清儿。   “别玩过头了,别忘记了你已定了亲事。”展颜冷然地警告着。弟弟风流成性,他焉会不知道,今天来这里,就是往年的雄鹰大赛都会让凌王爷夺走。凌王爷是凰朝不败的神话,而他,从来不认为自已会输给凌夜。所以,今年的雄鹰大赛,那最好的千里马,一定是为他所有。   展风挥挥手:“颜,你盯着苏谨那老狐狸,我去会一下他的千金女儿。”目光,已是粘在苏清儿的身上了。   展颜回头一看,原本站在这里的苏大小姐已不知去何处了,他打量着人群一眼,就看到了那一抹白色钻入草丛中。   莫非,是苏谨让他的女儿去做外应。倒是精明得厉害啊,那女儿像小白痴一样,空有美貌,什么也不懂。   他不动声色地往外退出,朝那白色的身影走去。   先不惊动了她,等着罪证在手,再一举拿下,岂不是省事。   苏拉东张四望一下,没有看到人,才放心地扯下头上的花圈,双手摊开,快乐地往后一躺,草长长真好啊,可以睡大觉了。   这么多人在,应该不会发现少了她一个人的。她不喜欢和陌生人说话啦,清儿妹妹真是辛苦,还要和人沟通,脸上的笑,都是不自在的。   她哪里知道,自已成为了展颜上中的猎物,一只白羊从草丛的一边钻到苏拉身边,拉拉一看,欢喜地轻叫:“好白哦,过来,姐姐抱一下。”好想亲亲,好可爱好胖的小白羊啊。   展颜的剑,悄无声息地抽了出来。   不管是谁,只要抓到私通外敌,先斩后奏。 正文 第五章:   拉拉摸摸那白毛,好可爱啊。拍拍它的头,软声地说:“不要吵姐姐睡觉哦,帮我看着,有人来了,叫一叫我哦。”   白羊哪里听得懂啊,可是,很可爱啊,所以拉拉认为,它听得懂。   展颜看那白色的东西欲走,分开草丛,一剑就晃了过去。   拉拉看着脖上子的剑,直吞口水,想干什么:“哪人,我身上没有钱哦,我也不漂亮。”别劫钱劫色,而且,他很俊朗,很威严,怎么会想做劫匪呢?   “你在这里干什么?”展颜冷咧地问:“把信交出来。”   “你要什么信啊,我只是想睡觉。”雪寒寒的刀放在自已的脖子上,想睡,也睡不着了。拉拉想拉远些,又不敢碰,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好吓人。   “苏小姐,最好不要跟你的脖子过不去,我看着你很久了。”似乎不像啊,他扯住那只白羊,这也是可以用送信的。   拉拉扯开难看的笑容:“你认识我啊,你是谁啊?”   “装傻。”他冷哼,刚才还见过,现在问他是谁。   这女人看上去不懂武功,他的重点就放在那白羊上,浑身去摸了摸,还是没有发现。眼一眯,杀气一现。架在拉拉脖子上的剑就刺进了那白羊身上。   拉拉吓呆了,这个人要杀羊,也不告诉一,血都喷在她的鼻子上了。不,不是这个意思,她怕杀生啊。   展颜没有搜到什么信,干脆杀了,以绝后患,苏大人可是信不过,一点细微的风吹动,都得小心了。最近凰朝和蒙古的关系可紧张极了,要有人私通,那就对凰朝不利。而苏谨,有过这样的记录。   拉拉真的吓坏了,睡意也跑了,看着那冷酷的男人擦着剑。   他眼一眯,看着拉拉。   她赶紧摆手:“我没有信啊,我不会写毛笔字。”   “你衣服脏了,让人给你换一换。”顺便搜搜身。   他站起来,只是伸出一只手,然后有二个人就急急地来了。   他冷漠地说:“事苏小姐下去换衣服。”   “是,展少爷。”二个面无表情的人看着拉拉。   拉拉觉得好怪,这人,怎么一声不吭就杀了羊,然后又好心地说带她去换衣服,也好啦,反正有羊血,想想好可怕。“谢谢,谢谢啊。”   展颜蹲下身,在她刚才躺的地方,都搜了个精细。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现,只能闻到淡淡的香气。   这苏家大小姐,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才见过,又问,认识的吗?   明明是搜身,她还说谢谢,不是装傻,就是有趣。   唇角一抹笑,他走出了那草丛。   一个男子走近,在他的身边说:“展少,没有什么信和能敌的东西。”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将那草地上的花环给了他:“给她戴回去。”她是草原上的珍珠,晶莹剔透的。   这男人好怪啊,气恨。   拉拉换了干净的衣服,出来就一屁股坐在那草地上。   有人欢呼起来了,天空的雄鹰如箭一般地冲了出去,然后那骑着各色马匹的草原男子也如箭一般的蜂拥而出,引得草原都隆隆作响。   拉拉好无聊地拔着草,苏清儿走过来,低看一眼她那带泥的手,心里暗笑着,这姐姐,是不同的了。不过,爹爹还是最重视她,还是轻柔柔地说:“姐姐,爹爹叫你去,一会儿,比赛完了之后,姐姐给雄鹰之王戴上羊角链。”   她暗里掐着手指,为什么不是她呢?她哪里不如苏湖儿了,什么事,都不会让她先。   拉拉垂头丧气地点头:“清儿啊,我好想睡啊。”   “姐姐很喜欢睡觉?”她轻描淡写地问着,眼底的试探,只要有心人定睛一看,就毕现无疑了。   拉拉靠在她的肩上:“是啊。”   她艳丽地一笑,侧过头说:“那姐姐就放心地睡,姐姐要是不能在自已的绣阁里睡,就到清儿那里来,爹爹问起,我就说和姐姐一起谈诗谈画。”   “清儿,你真好。”真是好妹妹啊。   她妈咪不是一个好妈咪,把她赶走,也不让她睡觉。   在这里,多幸福啊,苏大叔疼她,妹妹又护着她。她眯着眼看着草原远方,只能看到二朵云在飘着,一朵黑的,一朵白的,在草原上,互不相让。   苏清儿浮起一些淡笑:“那是展家兄弟,今年的雄鹰之王,一定为展家兄弟其中一人所得。”   展颜似乎很难接近,可展风不同,风趣而又平和,侃侃而谈总让人开心。   不出苏清儿所料,展颜比展风快一些时候回来。   他的出现,像是耀眼的明珠一样,让草原上的人都兴奋起来,叫嚷起来。   可那展风并没有去凑那热闹,帅气地一下马,将手上几枝花给苏清儿:“来晚了,只因看到这花,很漂亮,配你。”   白嫩的脸上浮起一些娇羞和喜悦,拉拉眨眨眼:“你好厉害啊,清儿妹妹,你要是插到发上去,会好看些。”清儿好素啊,这里的人都头上戴满了首鉓。   “没错,最美的花,配最美的人。”他挤挤眼睛,看着苏清儿,然后边退边打个响指:“鲜花赠美人。”   拉拉满足地笑了,呵呵,草原上的情事啊,真是有趣。   没一会儿,苏大人让人来找到拉拉,叫拉拉去献羊角链。   苏清儿看着拉拉的不甘情愿,心里气恨,脸上却是扯上笑:“姐姐,快去吧。”   又是那个讨厌鬼,杀羊的凶手,笑得那么得意,第一很威风吗?她也是经常第一啊,不过是倒数的,没见她开心过。   手指脏脏的,还有泥土,拉拉藏在身侧,拿着那羊角链站在他的身前,才发现他好高大,当他弯腰让她戴上的时候,她的手,很不经意地就划过他的脸,再拍在他洁净的衣服上。   这苏湖儿,还有些小可爱啊。   又不甘心又无可奈何的,想不到苏谨那样食古不化的人,也能有这么一个女儿。   不是想让他对苏湖儿有好感吗,如他所愿。   他快速地出手,一把握住那细小的腰,竟然一手将拉拉给举了起来。   拉拉吓得大声地叫着:“呜,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草原儿女都不拘小节,欢呼起来,以为,会是一桩美事。   苏大人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地笑着,看来,他看上湖儿了。   似乎有些炫耀一样,他抓着拉拉转了一圈,才放下来。   拉拉七荤八素的,狠狠地一踩他的脚,拍着心头:“晕死我了。”   好可怕的男人,没有得罪他吧。气愤啊,她也有脾气的啊,这男人,欺负她二次了。   拉拉咬牙往一边走去,他笑着朝大家挥挥手,也跟了上去。   拉拉气得将头上的花环扯下来就朝他丢过去:“别跟着我啦,我都不认识你。”   “你是苏湖儿,不是吗?”他把玩着花环。   乌黑的发只是前面辫着细细的花辫,后面就软和地垂在肩上,衬得一张小脸,好白嫩可爱。   拉拉一沉脸:“不是。”   “那你是?”小女孩的游戏,他不介意和她玩玩。   “我又不认识你,我才不要告诉你呢?”谁知道他是不是坏人啊。   “我姓展,字颜。”   “没兴趣。”她挥苍蝇一样。   看到苏清儿和展风在一边谈着话,拉拉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过去,可怜地叫:“清儿,好累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苏清儿娇笑:“姐姐,还得一会儿呢?还有全羊宴的。”   拉拉低叹一声,垂下脸:“好想睡。”   “大哥。”展风看到那大步而来的人,挤挤眼。   展颜眼里有些警告,那软人儿,似乎要摊倒在苏清儿身上一样。   “姐姐,你去找爹爹,先跟爹爹说一声。”别打忧她和展风的相处。   她得利用他,带她回那奢华的京城。说出来的话,却大度而又优雅。   拉拉觉得好累啊,总是走来走去的,爹爹都不知道在哪里?   干脆自已找个草丛睡觉算了,又怕到时他们找不到她,真是伤她的脑筋啊。   咬咬牙,她走路回去,多走一步,就能早点到那可爱的窝里睡了。   “喂,苏湖儿,你要去哪里?”展颜越跟越是不戏劲,一手抓着她的肩头。   拉拉一扁嘴:“别管我,和你不熟。”   “要怎么样,才会熟呢?是不是得让苏大人向你郑重地介绍介绍我?”他挑挑眉。   “我才不要,谁喜欢认识你啊,你是恶人。”   展颜抓着不放,笑意更深了几分说:“我觉得有必要。”   她总是记不住他一样,而他,来了兴致。   拉拉却生气了,沉下一张俏脸,不悦地说:“你这人,怎么这么讨人厌啊,走远点啦。”   讨人厌,还真是第一次让人这样说,他来兴趣了。 正文 第六章:   结果,她的丫头找到了她,叫了一声小姐,她就兴奋地走过去了。   苏拉就腻在小草的身边,磨蹭着:“小草,回去啦。”   “哎呀,小姐,不行的啦,老爷还交待小草要做这些事啊?”她在分布着水果。   可是,她好困啊。苏拉不管啦,就认识她。别的人虽然都很友好地冲她笑,谁知道下一步会不会又杀什么给她看呢?   从后面抱着小草,脑袋埋在她的背上:“我要回去啦。”   “小姐,再等一等,再等一等。”   似乎是软骨头一样,粘上去就不想动了。   展颜心下有些失笑,这苏大小姐的风闻可不是这样子的,还真是不能听外人传说啊。   连吃的水果,也是丫头送口中,有够懒的。   可那样子,好可爱,一脸盼望地坐在那里看着丫头,眼巴巴地看着,像是想早点回去,还努力让自已不低头,打瞌睡吧。哀怨的眼,一次一次地看着丫头。   “小姐。”小草心里酸涩的:“你睡了好久了。”还睡。   “好无聊嘛。”不睡干嘛,有得坐不会站,有得躺不会坐。   无聊,这样盛在的宴会大家都喜欢极了,小草差点没踩到自已的脚。“小姐,你可以试着去跟他们说说话啊。”她多想去啊,可是,她就是丫头,没有资格去,这也并不是单单就是雄鹰大赛,而是男女间的一种沟通见面,所以都穿得漂亮,她家小姐头上的东西,一件也不见了,她已经不去问,问了小姐也不知失落在哪里。   当草原男儿看上一个女子后,会把红丝带给她,如果女子没的拒绝,也就是不拒绝的意思了。   “小姐,你再等等哦,我们要送水果到老爷那边去了,你乖乖坐这里啊?”小姐的软骨头,真怕她跑别处去睡了,不得不让她三嘱六咐起来。   “好啦,小草,我想回去嘛。”又再重申一次,娇娇软软的声音,让人无法拒绝,专门用来荼毒小丫头。   送一颗葡萄到小姐的嘴里,小丫头的心软成了水:“好,一会就回来和小姐回去。”   小草人真好啊,苏拉胡乱咬二下,葡萄酸酸甜甜的水就满口了。   一个晒得黑黑的男子走了过来,脸上带着那种似乎想接近,又不敢接近的神色。   苏拉歪着头看他,难道又是认识她的。   怎么办,要怎么反应,人家朝她笑,她就还以颜色啊,也轻轻地展颜一笑。   男子深吸呼几下,鼓了起勇气走过去:“苏小姐,我是阿黎,久闻苏小姐芳名,今日一见,还真是三天有幸。”瞥红了脸,终于说出了这些话,手里的红丝带在扭捏着。   苏拉微皱秀眉,这人比她还差哦:“不是三天有幸,是三生。”   “嗯,对对。”阿黎的眼里,更是佩服了,有些害怕地将红丝带递给苏拉说:“送给你。”   拉拉想了想,接过来,可以用来绑头发,风一吹,满脸都是,怪不舒服的。这里的人还真如小草所说,真好。   展开美丽的笑颜:“谢谢你啊。”   “你能收下,我就,我就三生有幸了。”他脸更红,看到有人来了,怕人说他想吃天鹅肉,马就跑远远去了。   拉拉把玩着,将发丝都抓一起,再缠二圈,就绑住了。   然后又有几个好心的人,都将红丝带送给了她。   小草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在玩着了,缠得一手都是,吓了一跳:“我的小姐啊,你这是干什么啊?”   “等你啊,你忙完了吗?我们回去好不好,好不好。”讨好的笑脸对上她,企图将她做事的心给征服。小草怎么那么喜欢走来走去啊,回家不用动,不是更好吗?   可是,谁敢说她,又不是每个人都是小姐命。   “不是,我是说,你怎么那么多红丝带啊?”她觉得头痛了。小姐真的不再是以前谦和而又稳重识大体的小姐。难道真的是刺激过了头,有些不正常了。   苏拉抓在手里把玩,还以为她喜欢呢:“送给你啊,他们都送给我,我都收下了,你喜欢,给你。”她大方地递过去。   小草头更痛:“小姐,不能乱收别人这红丝带的,代表着,你对别人也有情,懂吗?”   苏拉摇摇头:“不太明白,这是定情信物?”   小草点点头,有些无力了:“是啊。”   苏拉觉得不好玩了,一束红丝带扬了起来:“那怎么办?”   她只是一个丫头啊,她怎么知道要怎么办?   展颜在一片看得有味,这苏大姐真与常人不和,还以后和她接近的,还会有什么信息传递呢?狐疑地看了半天,原来她什么都不知道。   还能怎么办?他闪出来,大步地走上前去,夺过苏拉手中的红丝带就一扔:“丢了就没事了?”   还有那发丝上的,不等苏拉同意,一手就去扯下,也丢在地上。   “展,展少爷。”小草赶紧施礼。   苏拉觉得这样不好,至少是人家好心送的,丢在地上算是什么意思。   她讨厌这个家伙,自大,狂为,还处处缠着她。这世上是真的越讨厌的人,越在眼前晃吗?刚才还拉痛了她的发呢?可恶。   板起一张小脸:“小草,我们回去,别理他。”   小草拉过她,在她的耳边低声说:“小姐,老爷没有交待你要和展家少爷好好的相处吗?”小姐还一脸不喜欢展家少爷的样子。   “我又不认识他。”   展颜挑眉看着那丫头:“我带苏大小姐去走走,再送她回去,有问题吗?”   她一个丫头怎么敢有问题啊,而且,展少爷的霸气,谁拒绝得了。   她赶紧摆手:“没有,没有。”   苏拉一听,不高兴了,软哝着:“小草,我不要去啊,我要回去。”   “哪个,小姐,你还是去吧,就算是老爷知道,呃,也会让你去的。”   拉拉很不开心,连丫头也这么说,这个自大狂,谁认识啊。   跺了二下脚,愤怒地叫吼二下,不甘愿地往一边走去:“我自个回去了,要是不见了,你不要来找我。”   简直是废话,增添丫头的愧疚之心。   展颜勾起薄唇,带着一抹笑跟了上去。   苏拉回头沉着脸看他:“不许跟着我,不然我叫非礼。”   他有些深沉地说:“我要是非礼你,你爹还巴不得呢?”   这就奇怪了,不过拉拉不喜欢动脑的:“不管,不许跟着。”才不起问为什么呢?苏大叔的事,她一般不去问,又不熟,不太好意思管人家的事。也没有空,她经常在睡觉。   走了一会,又累啊,讨厌地看着太阳,路的尽头在哪里啊?苏大叔就不怕她又不见了吗?还不派人来押送她回去。   一双漂亮的马靴踩得作响,带着怒火的眼珠子一转,又看着展颜:“都是你,你想干嘛,跟着我干嘛。”   哟,软骨头的人,还会生气。   瞧她,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气乎乎的不看他。   自个也不知,为什么会和这看起来是奶娃儿的女子纠缠?连生气,也是如此的可人,苏谨那老狐狸,怎么会有这样单纯的女儿呢?   如果这是故意引起他注意的,那么,她成功了,他不介意,陪这苏大小姐玩一玩,只是,不像是故意的。   拉拉又用手挡着太阳,低低地叹了一口气,怎么回家啊,要走吗?不要吧。   妈咪说她是花钱的祖宗,坐校车要走上一段路,她都不走的,打车,反正老爸给钱。有点想念了,可是,不想回去,还要上课,还要念书还要做作业,好心烦啊。   展颜伸出大手:“起来。”   她不理,不看他,这人太讨厌了。   展颜扬起声音说:“叫你起来呢,苏大小姐,坐在地上,成何体统。”不起,他就拉她起来。   小小的手腕硬抓在手中,是软软滑滑的感觉,竟然不想放开。   “你干嘛,你又不是我爹,我连坐也不给我坐。”呜,好想哭,这个男人好恶霸。   展颜差点没有笑出声,听着她软软的抗议,也是如此的悦耳。   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凶她:“不许坐下。”   怎么那么凶啊,她还真有些怕他,是哪窜出来的人啊,动不动拿苏大叔来压她,而且,还要管东管西的。是城管不成?管理草原的小花小草,不让人坐,可是,他却不留情的踩。   好委屈的眼神,展颜表情一软:“我骑马带你入城。”   “不要。”她有马车坐,才不稀罕他的马呢?   他别有深意地看着她:“你很懒。”   妈咪说是的,她决计不承认,摇摇头:“才不是呢?”   “那你走回去啊?”就不信她走得了,走没多少,就捶腰顿足的,连站也不站了。   苏拉垂下一张俏脸:“才不要呢?”她等,等到有马车回去。何况苏府在哪里啊?这么大,她怎么去分东南西北。   他有些邪恶地笑:“我背你回去,如何?”   很诱人的计划,可是苏拉打算讨厌他了。昂起白嫩的小下巴,拽拽地说:“和你不熟。” 正文 第七章:   他真想笑出声来,在大草原呆了一段时间。似乎把他的性格也呆得豪爽起来了,如此可爱的苏大小姐,还真是让人越发觉得有趣极了。   又懒又爱睡是吧,看她眼皮不断地往下沉。   那幽幽怨怨的眼神偶尔还扫过人群,因为没有人带她回家。   又有自已的原则,坚持不要“陌生人”送她回家。他是不是冷起脸来吓吓她呢?毕竟,他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就连皇上对他的话,也会重视。   这丫头,倒是总在反驳。可却让人的心也都变的宽敞起来,对着蓝天草地,想开怀大笑。他竟然高兴了,他极少这样的。   为了不见到他,拉拉又往前走,靠在一颗树上,皱着眉看那无限延伸的草原,自已怎么会到这个地方来啊,要穿越,也穿越到江南那些富有的人家里,天天关在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多好啊。   她觉得自已开始想流口水了,眨着眼,好想睡啊,这么一个好天气,秋高气爽的。   身后有马的的而来的声音,她懒得去看,反正不关她的事。   越来越近,苏拉还是不怕,就不信有人敢在这人多的地方将她给撞了。   可是,肩头让人一抓,她哇的大叫出声。   她整个人都飞起来了,尖叫惊吓到了那草丛中谧息的群鸟,一时之间,争先恐后地飞了出去。   人人纷纷转过头看,在群鸟高飞之外,一个男人抓着一个女人的腰,再横放在马上,急速地奔跑着。   苏大人也看到了,脸上有些笑意,很快又和众人聊了起来。   苏清人眯着眼,真是不敢信,那就是展颜,冷冷的,还和苏湖儿这般出众。   心里有些不甘,苏湖儿现在白痴一样的人,也能让展家的大少这般,真让人眼红。但是,眼前的展风,她也极力的讨好着,这是她能回京的一个龙门,她欲跳。   跳了好大一会,他跳下马,将苏拉倒在马前的身子给扯下来。   苏拉只觉得站不稳,头转转,站在那草地上,一手扶着脑袋,转了几个圈,还是头昏昏,一个不稳,倒了下去。   展颜高大的身躯挡着她脸上的阳光,明朗的五官在苏拉的眼前:“起来。”   呜,这人是谁啊,好可恶啊。   拉拉闭上眼睛,不看不看,就不存在。   头晕啊,想吐啊,更想睡啊,怎么这么累啊。像是死尸一样让他驼着走,她都叫不出声,因为太晕,太晕了。   “喂。”他用靴子踢踢苏拉的身侧:“给我起来。”   管草原的恶鬼,又在叫了,拉拉睁开眼,气恨地看他一眼,这草原上,那么多人,为什么不去管,就要管着她,她好欺负是不是,她是懒得去计较。   不躺就不躺,有什么了不起的。   跌跌撞撞地爬了起来,揉着头昏的脑子,就挑了个没有什么草的地方蹲着。   那可恶的大靴子又出现在她的眼前,她想崩溃。   “苏湖儿。”他扬高声音。   拉拉转过身子,不理他。   她的发,早就凌乱不堪了,满脸都是,小辫子也有些松散。   展颜竟然看不过眼,一手扯起她,一手捉住她的发。   大手很轻柔,就将散落的发都凑在一起,想了想,竟然用自已的红丝带给绑住。又将身上戴着的那羊角链也放在拉拉的脖子上,满意地看着:“挺好看的。”   只是,苏湖儿的眼光太幽怨了。   拉拉叉着腰看他:“你忙完了吗?”   “差不多。”终于肯开口说话了。   拉拉二话不说,就将脖子上的羊角链取下一扔,加重她脖子的负,谁要啊。   还有那红丝带,他的东西,她才不要,一手要去扯。   他却抓住了她的手,浓眉大眼一凑近:“不许扯。”   “我又不认识你,你干嘛老管着我。”好凶的人。   “我认识你爹,苏大人,记住我的名字了,最后说一次,展颜,展开容颜的展颜。”他深长地说着。   一凶她,她就不敢了,挺好玩的。他觉得比那雄鹰比赛好多了,就算是凌夜在,也不会输,他的马术,可是公认的好。   拉拉捂着脑袋,大叫一声,就愤然地往前走。   为什么总是拿苏大叔来压她啊,可恨啊。   “你打算走着回去吗?”他扬长了声音,听得出,心情很愉悦。   管他什么事,她回过头瞧他一眼,也是饱含怨气,一双靴子,走得登登作响。她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他执着马鞭走在拉拉的身后,轻快地说:“要不要送你一程。”   才不要,在马背上的滋味,一点也不好受。也不要和他说话,这人太可恶了。   可是,好累啊,越走越想休息,怎么路要那么长啊。   展颜愉快地挥着鞭子,划破风声,嗖嗖作响:“苏大小姐,你好像走不动了,要不要送你一程。”   拉拉马上提起精神再走,可恨,每一步都当作是他,踩他好了,用力地踩。   她宁愿走回去,也不要在马上运回去,太难受了。   马车还无所谓,反正她一睡起来,八风吹不动。   陪人走路,似乎也无所谓,他有兴趣有时间来催促着她,这一走,不是把她的懒意给走没了吗?人不是生来就懒的,是后天才养成的。他想,改变她,会是很好玩的事。   靴子真不好穿,反正都是草,拉拉脱了下来,就白嫩的脚踩在柔软的草上,痒痒的,让她好想笑啊,要是后面没有洪水猛兽,那她就可以躺下来睡了,骨头都痛死了。   白玉足也让展颜眯了下眼,这丫头,这么大胆吗?不过很好看,由得她去,反正益了他的眼福。   不像是京城里的小姐,小脚都走不动一样。   很无暇又漂亮,他有一股冲动,想收藏起来。   拉拉提着靴子,累的时候,又幽怨地看着天,家在哪里啊?   有马车经过,她脸上兴奋了起来,大声地叫着:“等等,这里有人啊。”   马车停下,拉拉兴奋地说:“大叔,能不有带我一程啊。”   “不行。”展颜冷着声音说。   她回对:“我又没有问你,你是鸡妈妈吗?大叔,载我一程好不好嘛,我有钱。”好像找不到,看手腕上的玉镯漂亮,取下来:“给你。”   半路杀出程杀金“土匪。”抢了她的手镯。拉拉才说完,又不敢说了,他的样子好凶。   “我是展颜。”他将那镯子收在手里,看着那老人家:“快走吧。”   看着马车远远地走了,拉拉好想哭。   “我送你一程吧。”他提议,人的懒性不能任由下去。苏湖儿是欠人管教。   “苍天啊。”她叫着,狠狠地将靴子一扔,气愤地走着路。   “捡起来。”他又严厉地说着。   拉拉一回头,眉都要垂下来了:“展颜,我的手镯都让你给没收了,我先罚钱,再乱扔垃圾,还不成吗?”总得做些什么?不然心里不平。   可恨的啊,她觉得从来没有走过那么多的路,一旦慢下来。   他就会说,送送她,让她精神百倍,小脚都要走得肿起来了。   她想哭啊,这人一定是来折磨她的,妈 咪啊,知道错了,让她回去吧。   幸好,小草还记得来寻主人,就怕她真的会找不到家。   拉拉看到小草,眼眶都想流泪了。   展颜也觉得折腾她差不多了,没有再为难,让她上了马车。   “苏湖儿。”他在窗外轻快地叫着。   苏拉不看他,用脚轻踢着小草,让她驾马车快点走。   “你的靴子。”他扔了进来,打在她的脚上,有些生疼,拉拉饱含怨气看他一眼:“我的镯子呢?”要是小草问起来,她也不知说去哪里了?   “当定情信物了。”他扬了扬,放在怀里。   苏拉扬起拳头,可是,又软软地放了下去:“不要见到你。”   “那可真难。”他放下帘子。又对小丫头说:“告诉你们老天,后天我去看看你们的小姐。”   “啊。”拉拉在马车里尖叫着。   小草唯唯诺诺:“是,是,展少爷。”   “小草,他是你爹啊,那以听他的话。”她一肚子的气啊。   小草却有些兴奋:“小姐啊,展少爷可是很有名的,老爷一定会欢喜的。”   “可我讨厌见到他,见到他我就不想睡。”气愤啊,折腾了那么久,累死了。   小草探进头:“小姐,真的啊。”小姐是不是动情了,见到他就不想睡。   “才不是呢?见到他,我恨不得我是神力女超人,把他给丢得远远的。”再踩上一脚,让他永远站不来。   还要来她家,看起来,还想玩,她得找个地方躲起来,后天是吧,一定得记着,千万不能睡过头了。 正文 第八章:   终究是念在心头的事,所以后天一大早,拉拉就起来。   拉了小草去外面,也不干嘛,就坐在那后门的树底下,看着那些牛羊马走过走回来的。   好可怜的样子,小草也没敢问。   小姐“早”起,心情不好,无精打采地用树枝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空气。   她也托着腮地看着远方,好无聊啊,为什么在房子后面啊。   小姐在躲谁?而且那么近,必是想着一会好快点回去。   小姐做什么都不喜动一下了,洗澡也只是湿了身子就想起来,真的什么都变了。不过还好,她适应能力强,一下就能熟悉,而且,现在的小姐,很好侍候,也不用去揣测着小姐为什么不高兴了。现在的小姐好可爱,从来不会发脾气,也不会难过,她都没有什么事可做,看着小姐,也想睡,唉,是不是,也是变懒了。   “小姐,你看,展少爷耶。”小草兴奋地叫起来,指着那从街头过来的人。   苏拉一看,天啊,还真是的,那可恶的笑,还有凌利的眼。那么高大的身躯,在人群中,就是很出众,不用怎么费神去寻找,一眼就能看到了。   可是,她没有丫头的兴奋啊,吓得都差点滑落下来。背过身子去装作没有看见:“不许叫。”   “我没有叫,小姐,小姐,展少爷过来了。”她兴奋起来了。   “啊。”拉拉坐不住了,赶紧站起来要往后门钻去。   可是,他好快,一下就扯住了她的发。   拉拉不敢再走,头发会痛的,转过头,去扯回来自已的发,低呼:“好痛。”   他还一脸的寻师问罪,不爽地问:“这么早起来?”   “今天睡不着。”呜,早起来,还关他什么事。那么凶干什么?和他很熟吗?   展颜凝着一张冷脸,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你不是故意避我。”   苏拉睁大了眼睛,好无辜一样:“我有吗?”   “小姐,嗯,我先进去了。”终于可以不用在这里看得眼花乱了。   可是,苏拉马上就将小草的手抱住:“我也进去。”   他在苏府坐了一会,没有看到苏湖儿,还觉得奇怪呢?要照正常来说,苏大人一定会差人去叫她过来作陪的。   可是有人说,小姐出去了。他就知道,这丫头躲着他。   还真如他所料,这苏大小姐不会走远,还真不远,就在后门。有够懒的,他很想改造他。非常的乐意,看着她直笑。   那锐利而又带着邪恶坏意的笑,看得苏拉头皮发硬。   后来,一起进了苏府,他再次回来,真是让众人都吓着了。上上下下又是端茶,又是拿着吃食,忙得不亦乐乎。   尤其是苏大人,那眼里,看着女儿和展颜,,就像看到了拜堂的样子一样。   展颜也没有谈什么?而是轻淡地跟他说:“苏家大小姐,还真是与众不同。”   那个不同,在不同的耳里听来,就自有不同的意思。   苏大人以为,这是他对大女儿有好感,而苏拉明白,那不同,是她懒。   唉,人人都说她懒了,要不然,也不会穿越啊,而且还有一个鸡妈妈的儿子在管教着她。正如现在,展颜说:“弹琴来听听。”   她哪里会弹,不过多少还是有看过的。   委委屈屈地用指头拔弄了几下,苏大叔真是的,为什么要她好好发陪着他呢?展颜根本是一个魔鬼啊。而且,也不知苏大叔谈些什么?让苏大叔兴奋地说,好好陪展少爷四处看看。   有什么好看啊,还不是天,还不是地,还不是房子。她才不想走路呢,就进了小偏厅,自然,她也不知道,带一个男人进去,这样是不好的。   手指有些痛,拉拉缩了回来,看着喝着上好茶的展颜:“可以了吗?”   展颜的茶差点喷了出来,才开个头是吧,还是没调没形的,怎么就算完了,据他所知,苏府的小姐,可管教很严的,而且去年,苏大小姐还在雄鹰比赛弹了一曲,那真是惊为天人啊。至今还有人津津乐道,怎么,好像有些出入,不是好像,而是很大的出入。   他放下茶,一脸威严地看着苏拉:“你是在糊弄我吗?”   她哪敢啊,他那么凶,又没有欠他钱,干嘛要这样对她啊,处处找她的毛病,端了茶,还得弹琴。   正在这时,门口一阵轻笑。   苏拉眉眼都笑了起来:“清儿,你来得太好了,他想听琴,你弹给他听好不好,呃,我忘了。”   妹妹真好,苏拉好感激她的出现啊,拉了她就进来, 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都快湿了。   苏清儿其实早在阁楼上,就看到了后门的他们。   她优雅有礼地向展颜施礼,一双美眸看着苏拉:“姐姐累了,就好好休息,妹妹替姐姐弹一曲。”   “太好了。”终于可以打发这个魔头了吧。   苏拉坐在一边,灵动的眸,轻抬起,看他一眼,看到他面无表情的,又马上垂下。   苏清儿不愧是的才女,细白的指尖一弹,音如珠击玉,铮铮如华,那般的清幽而又动听,可见,平时的练习并不少,京城里的官家女子,也大抵是这么样了。弹起来,熟悉而又连惯,还兼顾着音节的调整。   可,他利眸一扫,那苏大小姐竟然开始打瞌睡。   他微皱眉头,这般的懒,可不行。   还真睡,头不断地往下低着,那么的可爱,又强开眼,悄悄地瞄一眼苏清儿,还在弹着,又垂眸低睡。   展颜叠起的脚放下,刚好,一脚踢到拉拉。   可是拉拉只是挪挪身子,没在意。   展颜拧起眉,一手轻敲桌子。   可是苏拉也只是微睁眸子,没有什么反应。   “苏湖儿。”他沉暗地叫着。   苏清儿微微顿了顿,停下来,看着姐姐和展大少。   他的眼里,似乎没有她的存在,尽管,她弹着自已最拿手的曲子,他的视线,总是在姐姐的身上。眼睫轻转,藏住好多的失意和落寞。   “有事吗?弹完了啊。”这一叫,可把她给叫醒了。   “你好懒。”他不客气地说着。   是的,不用他说,她知道。转过头看清儿,她是温柔地一笑,玉指剥了葡萄给她吃,呃,好甜,多好的妹妹啊。   “展少爷,大小姐,二小姐, 午膳已经备好了。”小草一脸的喜气。   现在苏府上上下下,都知道展少爷对苏大小姐有哪种意思了。   不过,小姐的脸皱成了小苦瓜:“小草,我不饿。”   “你是懒得动。”他一手扯起她:“不饿也得吃。”   苏清儿抿着唇笑:“姐姐,你和展公子,真有趣。”   苏拉看着展颜:“没得罪你吧。”   他笑:“得罪了。”   她努力地想,然后说:“我以后不乱踩草,不乱扔垃圾了。”   他想笑,看着苏清儿先走出去,于是,低声在她的耳边说:“你爹对我很有意思,而我,对你很有意思,所以、、、、”他停顿,闻到她身上干净的馨香之气。   苏拉的神经拉得紧:“所以什么?”   “所以,我想管束你,看到你越是懒,我越是想要让你勤快起来。”   拉拉头摇得快:“我不要。”   “可由不得你。”他邪恶地笑着:“你爹以为,我做你们苏家的女婿呢?”似乎,也有些不介意了。因为,她很有意思。   拉拉低垂下脸:“我妹妹很不错。”人又美,又会弹琴,而且很体贴。   “可我想管教你,你太懒了。”有点让人发指,而且,很有些成就感。皇后娘娘,就是皇上一手调教的。夫唱妇随,不知多和谐。   拉拉眼里满是低怒:“你很无聊啊。”   “哟,会生气啊,这样子,不知苏大人看到,会怎么说呢?”他一点也没放在眼里,的确,草原的日子,太无聊,在苏府来来往往间,还能监视得到,这不是更好吗?   苏拉的确是生气了,真讨厌的一个人,狠狠地一脚踩上他的靴子,瞪他一眼,想学着电视里的坏人说:“别惹我,小样。”   可是,说出来,硬是好笑得可以,她一点也凶不起来。   手指让展颜打下去:“哪来的坏习惯,再不走,我就抱着你走如何,相信你爹很乐意看到,或者是,马上跟我谈谈亲事。”   拉拉吓得花容失色:“千万不要。”   他一挑眉,觉得自尊和傲气都打击了:“为什么不要。”   “你发发好心吧,嗯,我气死你了,我才不喜欢你这个讨厌鬼呢?总是拿苏大叔来压我,我好怕哦。”的确,是好怕。可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不发威,别当她是无牙的猫。   “要不要试试看。”她越是说不要,他还真越想了。   拉拉举起双手:“我投降,我吃饭,我走路,你什么时候走啊?”瘟神啊,下次一点要早点离开。   他心情甚是愉悦:“想赶我早点走了。”   呜,不理他。太可恶了,什么时候走啊。   吃过午饭,有人来苏府找展颜,大瘟神终于要走了,还全家相送,到最后,苏家老头让苏拉送他出门外。   拉拉不耐烦地抖着三七步:“快走,快走。”   他转过身子,打量着她这姿势:“哪学来的?”   “不管你事,你快走。”学太妹真累,脚为什么要抖啊,累人啊。   他锐利的眼神看了下,将她抱着胸的手拉下:“一点小姐样都没有,亏你还是大小姐。”   “你和我娘好像啊。”一样多话。   “不说了,你快点进去,下次我来,你要不在,我就跟苏大人聊聊亲事。”轻淡地警告着。   让位拉的神经拉起来:“你还来?”   “当然。”他笑得自在,喜欢看她无可奈何的神色,走到马边,帅气地上马,回头朝拉拉意味深长地一笑。   拉拉要崩溃,还要看到他,怎么办啊? 正文 第九章:   不必她去多揣测,苏湖儿是完完全全地变了一个人一样,是哪里不对劲,她找不到,明明是一个人,可是,心性什么也完全地改变了。而她去打听,那个和苏湖儿私奔的男人,并没有再出现。   而且,展颜似乎对她很有兴趣。为什么,好处都是她呢?苏清儿有些愤然的不平,下针的一手,一针比一针狠。   狠力的扎着那草人,恨不得,她永远消失,别挡着她的光华。   一个丫头在门口轻叫:“二小姐,有你的信。”   她有些疑惑,竟然有人写信给她。收起狠得扭曲的神色,还是那个静如水的娇柔美人:“进来。”没有她的允许,谁也别想进她的房。   丫头送了信,又恭微地出了去。   她拆开一看,竟然是展风写给她的。   这个男人,是对她有意思吗?为何不去,不就吃饭吗?他眼中有惊艳之色,而她,也欲想借他回京,再说了,展二少爷,人也不差,家世也是一流的。   对镜梳妆,不用华丽,京城里多的是华丽的女子,清清艳艳,那便就能锁住他的视线了。无关喜与不喜,只想,回到京。   慵懒的声音传来:“清儿。”话尾刚完,人就跌跌撞撞地进来了。   原本锐利的眸子马上就转成柔和,马上轻柔地笑:“姐姐,怎么过来了。”   “展颜说他要来。”好可怜,他一来,她就没得睡了。   趴在桌上,眼睛都不想睁开。   苏清儿看了一眼,淡笑着说:“姐姐,展少爷对你可真坏。”   “对啊,对啊。”像是遇到知已了,苏拉慢慢地睁开眼,一脸的怒气:“坏得要死,动不动就说要跟爹去说成亲之事,要是嫁给他,我也不要活了。”   苏清儿暗里咬着唇,这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笨姐姐,好啊,越笨越好。她大概不知道展家是多荣耀,多尊贵的。   为什么,她就是就笨了,她的运气,总是让她无法比上呢?说美貌吗?她自信,她比苏湖儿更要美,说才华,她内敛,说手腕,这姐姐,何必再说。   那展风的约,不管是什么,更要去赴约了。   “姐姐。”她轻柔地叫:“你在清儿的房里睡便可,妹妹少了些绣线,去挑一些。”何必提议,苏湖儿那么懒,必然是不会去的。   “好,好清儿。”她娇笑:“你真好。”   真好?这二个字也会出自苏大小姐的口里,平日里,莫不是压得她在苏家,话不敢多二句。   她没有带任何的丫头,出了苏府,就往街上而去,那纱帽,将容颜都摭住了。   到了指定的酒楼,才上了二楼的雅间,没到天字一号房,就在一侧看见熟悉的人,吓得她花容失色,赶紧转过身去。   几个身着官服的人一翻恭让之间,进了那厢房,是爹爹。   爹爹不是很少与同僚来往的吗?因为都不敢靠近爹爹,爹爹给打发到了这穿乡僻壤五年了,她早受够了这里的风少尘土,无聊闷极。   可今儿个,竟然请起客来了,有些不可思议。   她就站在哪里,心里寻思着,一会儿,小二出来,她掏出一绽沉沉的银子。   那小二一看,赶紧恭敬地说:“小姐请吩咐?”   “他们说些什么?”她压着声音问。   小二老实地说:“也没有说什么,就是秋未之时,民间选秀,好像下令让苏家一位小姐进宫,对,没错。”   苏清儿挥挥手:“没你事了,此事,不得外传。”   “小的当然知道,谢谢小姐的赏赐。”   进宫?为什么这个消息,爹爹不曾说过。   官府的消息,早就是灵通的,她有些嫉恨啊,爹爹乐意见苏湖儿和展家少爷接近,那么如果是什么选秀进宫的话,那人,不就是好吗?   好恨,好恨,入宫有什么好,不过是换个地方囚禁,宫里的美人那么多,皇上能宠幸几个。   银牙暗咬,她打小就会看脸色,她知道,爹爹不说的,好处都会让给姐姐。消息,早知便也是好,谋事在天,成事在人,不是吗?   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初怎么要去说呢?让她走了不是好吗?就是见不得她和他玉燕双飞,就是不想让她过得太好了。当初咬一咬牙,苏家的什么,不就都是她的吗?   后悔总是太迟,她闭上眼,一会面纱下的容貌又娇柔上几分,挺着肩头下了楼,什么也没有,只是,将一方手帕让人送去天字一号房。   要了些吃的,就回苏府。   好命的苏湖儿,还在她的房里趴着睡觉。   她摘下纱帽,脸上堆起笑:“姐姐。”   “嗯。”苏拉有些迷糊,微睁眼眸看了一眼。   “姐姐,我给你买吃了回来了,姐姐吃完了,可以到床上好好睡。”谋事在人,那人,便就是眼前人。   苏拉甜甜一笑:“ 清儿真好。”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小草对清儿有意见,清儿多好啊,让她睡,还帮着她骗苏大叔。   苏清儿夹起那香嫩的肉给她吃,一边轻淡地说:“姐姐,清儿只怕你以后睡不了多久了?”   苏拉吓了一跳,支着脑袋:“不会吧。”不会又谁去告她的状了吧。“展颜又来了吗?”呜,真讨厌的人啊。   “姐姐,女儿家长大了,就要嫁人啊,要相夫教子,侍候公婆,自然就不能如此的自在了。”难道她还想不嫁,她想,爹爹也不会的。   早就相中了乘龙快婿,展家的大少爷,不是吗?就只等着人家来提亲了。   “我还小呢。”苏拉咕哝着,可是想想,古代的人,好像都很早婚的。   苏清儿暗笑,十七了,还小,如果不是爹宠着她,也就嫁人了。   “姐姐,京城里,倒是有个地方可以吃了睡,睡了吃,皇上的妃子便是如此了,只要不争宠,到老了,也没有人知道有这么个人。”   “真的啊。”苏拉睁大眼睛:“不过好远。”   要走那么远的路,谁会想要去啊。   “姐姐你真是好懒啊。”苏清儿开玩笑一样地说着,笑不及眼。事不急在一时,不能透出去了,局时看爹如何说。   苏拉也没有放在心上,可是,三天之后,这事却再重提去。 正文 第十章:   睡足了的滋味真好,腻在软软的锦被之中,四肢尽情的展着,忍不住张大了嘴巴吸着气,脑袋更是清醒了。   可是丫头小草呢?她睡足了,就会肚子饿啊。   “姐姐,肚子饿了吧。”苏清儿端着一碗粥进来。   “清儿,好妹妹。”真的好好哦,比妈咪还要好几分啊。   好像二天,还是二天半没有吃东西了。   苏清儿一脸的清笑:“姐姐,清儿也是想,以后可能见不到姐姐,所以就想和姐姐在一起啊。”   苏拉一脸的疑惑:“为什么啊?清儿你要嫁人吗?”   “哎呀,我的好姐姐。”她去用湿巾子给苏拉抹着手:“姐姐长得真好看,肌肤嫩嫩白白的。”   苏拉坐起身:“清儿,不是说这个啦。”   她一笑:“好啦,我知道姐姐想听清儿说什么?姐姐,展家兄弟明天早上就要回去了。”   苏拉一脸的开心:“哇,太好了,走远点好啊。”最好永远不要来打忧,他很烦人的。   每次来,都是管着她这,管着她那的。   还不许她睡觉,还板着一张脸,比如,要她念书给他听,他又不是肓的。   “可是,姐姐,他可能回去张罗着来提亲的事了,展大少爷对姐姐,很有好感,或许冬天姐姐就可以嫁到展家去了。”   她轻声漫语地说,苏拉却听得胆惊心跳的。   一把抓住了苏清儿的手说:“不会吧。”   “看样子,会。”她坚定地说着。   “怎么办啊。爹好像很听他话一样。”真要把她嫁给他,她不要活了。   “姐姐,我不是跟你说过吗?皇上要选秀,指定我们苏家一个女子进宫,必然是在宫中,只要不惹事,不张扬,那倒是没有人管,天天吃了睡,也不用做事,有公公和宫女侍候着。爹爹似乎有意让清儿入宫,可是,清儿、、、、”她咬着唇,脸上微红。   苏拉也不是笨的人,一看就清白:“清儿是有心上人了,是吧!”   她害羞地点点头,又一笑,端来粥亲手勺给苏拉吃。   苏拉拧着眉,虽然说,一入深宫,深似海,可是,可以吃可以任意的睡,好像也不错。眨着眼睛说:“清儿,我入宫好不好。”   “姐姐。”苏清儿的眼眶一红。   苏拉又顾自地说:“在哪里,呵呵,可能更适合我。”反正谁也不想嫁,嫁人了,还要生孩子,还要侍候什么公婆啊,夫君啊,多可怜啊。   她是不想了,妈咪说她睡神来投胎的,以后甭想嫁出去了,其实她压根儿就没想过要嫁出去。   一抹精光闪过苏清儿的眼眸,闪灼得让人看不清。   更殷勤起来,吃完了粥,还削来水果给苏拉吃。   她同意是一回事,可爹爹那边,可不怎么好的。那么接下来,就让他们看一场好戏了。一个没有了清白的女子,怎么会进宫呢?除非,爹爹连官也不想做了,命也不想要了。而她,还可以借这些关系,入主展家。   果然,晚饭的时候,展家兄弟过来了。   苏大叔好大的阵仗啊,上上下下全部出动,备丰盛的晚餐招待他们。   还得让她陪着他可恶的人,幸好睡足了,所以,她二只眼珠子,就瞪着他,防备着他。   “这样看着我,没人教你不可以这般的吗?”他扬起利眸看苏拉。   苏拉又垂下脸去:“对不起。”   “我明天就要走了。”他手转敲着桌子。   苏拉又点点头:“走好。”   “你不会想我?”他眼里有些笑意。   苏拉摇头:“不想。”   “你是想我走后,你可以大睡特睡吧,丫头。”他眼里有抹深意,要不是皇上有旨,让他们回去,他也不想那么快离开这里了。驯服这丫头,很有成就感。   “不是。”至少现在不能说是,他走后,马上放鞭炮,庆祝一下。   “明明就是,小骗子。”看她头垂得更下,他又冷声说:“不许给我打瞌睡。”   她哪有啊,她别过脸去,沉默着。   他想笑:“明明就有。”   “湖儿。”他轻叫。   吓得苏拉差点站了起来:“别叫那么亲切。”不是很熟悉的人。   他扫她一眼:“还不给叫啊,那要是再亲切些就可以叫了,是吗?”   哇,他想干什么啊,万万不能说出来了,真不会想要说什么提亲的事吧。拉拉吞吞口水:“不是的,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   展颜交叠起双脚,优雅又帅气,一手从衣袖中掏出个玉手镯说:“还认识这个吗?”   “有点眼熟。”强盗,抢她的东西。   “这是你给我的订情信物哦。”他笑得开心。又拿出另一个白色的手镯:“所以,回赠你一个,给我收好,要是我下个月来,没有看见,你就掂量着。”   苏拉一惊,想干嘛,订下她啊,可怕。   “伸手出来。”他把玩着那白玉镯子,这可是展家的,不介意,戴在她的手上。   苏拉眼瞄瞄四周,还有丫头走来走去呢,轻声地说:“不好吧,大庭广众。”要是误会她就惨了。   他一合手,玉镯在桌上清脆地发出声音:“倒也是,我亲自交给苏大人更好。”   又来,苏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将白嫩的手伸过桌子:“你要戴就戴吧。”   他得逞地一笑,一手抓着她细小的手,一手拿着白玉镯套了上去。握在手心里,很软,很舒服的感觉,淡淡的自然香气,袭入鼻尖,让他有些着迷,慢慢吧,把她调教勤快的人。   苏拉扯着手,不让他抓。   展颜回过神来,心里暗忖,这丫头还真是了不起啊,竟然让他变得不像他了,冷静似乎慢慢地融解着。刚开始,以为是好玩的游戏,可是,越玩,越上瘾了。   松开她的手,他语气变得柔软起来:“好好在家呆着,别乱出去,没事就多睡些,等我回来治你。”   哇,好可怕啊,看来,一定得进宫了。来啊,哼,她也玩他一把,他太可恶了。   宾主尽欢,后来,还谈些什么,她反正不想听。   小草侍候她洗过澡之后,就爬上床去睡了。   淡淡的薰香之气,一男一女压在床上,急切地交缠着。   男子高大的身子将女人压得死紧,然后,将她的衣服大手一撕,露出美妙如玉的胴体。   让他二眼都发光了,争切地朝那红梅咬了下去。   女人咬着他的耳垂:“你要是负了我,你就一世不得安宁了。”   “小宝贝,现在说那些话干什么?扫心,我带你去上天上摘星星。”吻越来越下,女人美得像是月亮下的花朵,盛开着,让男人看得直吞口水。   然后扑了上去,如狼一般,狠狠地吞食着这美丽的花儿。   男女呻吟缠绵的声音,急急促促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