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李代桃僵 炎热的夏季,马路上除了小猫三两只,基本上没有其他的活物。李瑕一手拿着遮阳伞,一手拿着冰镇水贴在脸上,朝自修室走去。 哎,想到自己这学期还有十一门考试课,李瑕又加快了速度。想想在寝室啃西瓜,吹空调,追剧的室友们,李瑕就觉得自己当时为什么要学医。天天都是没完没了的课,好不容易要放假了吧,又是没完没了的考试。 对完名单的白无常,对李瑕无的说:“你确定你叫李瑕。”这已经是第五遍了,李瑕直接忙不迭的点头。从刚见到传说中的白无常的懵逼,到现在悠闲的观察着地狱,李瑕只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不得不说自己适应良好啊。 前一秒还在大马路上走路。下一秒就见到了白无常,真是人生无常啊。 作为一个坚决维护科学,抵制一切封建迷信的无神论者,眼前所见的一切都让李瑕目不转睛,无论英俊的白无常,还是装修的富丽堂皇的地狱,都让李瑕长了大见识。 相较于李瑕的怡然自得,白无常的内心就相当不平静了,完了,自己闯大祸了。今天的任务里压根儿没李瑕这个名字,这个人在自己手下枉死了。这现在怎么办?白无常查了一下这个魂魄的肉身,好家伙,都在冷柜里冻成冰坨了!你见过冰坨还魂吗?反正白无常没见过。 一个小时以后,白无常看着在自己洞府东摸西看玩得不亦乐乎的半透明物质头疼不已。 “你对做鬼没意见?” “没意见,嘻嘻。”声音听起来很欢快。白无常更头疼了…… “我送你投胎去吧。”。 “不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吗?这么快就可以投胎了?不过我不想投胎,再来一遍高三我是会崩溃的。”半透明往门口飘去,被白无常赶紧捆了回来…… “你不能出去!”白无常有点儿心虚…… “为什么啊?我就是想在地府逛逛,难得来一趟呢。”李瑕不解的看着白无常,不明白这么帅气的小伙咋这么多事呢。 “你阳寿未尽,出去被人发现就麻烦了。”白无常没碰到过这种事儿,一不小心说了实话。说完,就有些后悔的看着飘荡着摆弄勾魂索玩的倒霉鬼。知道自己枉死应该会哭闹吧。 然而两分钟后,白无常被打败了,这个鬼魂依然很淡定,轻描淡写的说道, “没事,正好我不想考试。” “如果你能每天给我带一些合我心意的东西让我玩,我不介意在你的洞府里多呆几年,大不了等我阳寿尽了的日子,你假装再勾我一回得了。”李瑕给白无常出主意道。 这主意听起来不错,但是白无常看着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洞府,赶紧否决了这一完美提案…… “我让你重生吧,你们人类现在挺流行的。”白无常突然想到了这个方法。 “穿越还凑合,重生没兴趣,重生几回也还是得考试。”李瑕想到电视剧里的女主人公一般穿越不是生在帝王家就是嫁入帝王家,而且古代女子不用读书,对自己来说简直不要太好。 李家庄 为了省油钱,大家基本上在天黑前就吃好饭,早早的爬上床睡觉了。所以一般到了晚上村子里很少看见有哪户亮灯的。 晚上就着月光出去的李狗子和李二柱看见老李头家亮着煤油灯,李狗子笑嘻嘻的对李二柱说道:“这老李头家平时是最最抠门了,今天怎么舍得点油灯。” “明个不是他家大丫头出嫁么,怕是家里在准备吧。”李二柱仔细的瞧着路,回道。 “他们家有什么好准备的,要啥没啥的。”李狗子说道。 “又不是要你准备什么,你瞎操哪门子心。”李二柱还想着自己家田里的情况,有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然后俩人沉默的向村后的田里走去。 老李头家确实在商量明天的婚事,却不是在想明天准备什么,而是新娘子离家出走了。老李头家大女儿,叫李玉。人如其名,长得亭亭玉立。从小就就追随着众多,等李玉到了嫁人的年龄,上门提亲的人都把门槛踩烂了。 老李头夫妇总是想给找个金龟婿,就这么挑挑拣拣,转眼间和李玉差不多大的男孩都结婚了,俩夫妇才开始着了急。 正好邻村的阮家来提亲,虽然阮家大郎,阮冬年龄大了些,可是聘礼给的是相当丰厚。 李武也到了适婚年龄,总得备点钱给他结婚,所以老两口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可从小就比较受重视的李玉实在是接受不来自己要嫁给一个比自己大八岁的男人。和父母反抗无果后,竟胆大的离家出走。 想到明天花轿就要过来接新娘了,一家人急的团团转。 “他爹,这可怎么办,这臭丫头也不知道死哪去了。”李大娘焦急地说道。 “这阮家要知道大丫逃了,这婚事可就黄了。”老李头抽着旱烟,瞪了李大娘一眼,连个丫头片子都看不住。 “这婚事若是黄了,这彩礼就得退回去了。”那笔彩礼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到嘴的肥肉要吐出去,真是舍不得啊。 “那可不行,爹,娘这笔彩礼可说好是给我说亲用的,要是退回去了,我可怎么办。”大郎在旁边瞅着李老头着急地说道。 三人商量半天后,大郎想到李带桃僵这一招。李玉和李武下面还有一个妹妹,李瑕。 不同于李玉容貌姣好,也不同于李武机灵讨喜。李瑕智力有点低下,平时就蠢蠢的,长相也是不好看,一个人住在旁边的小脚屋里,平时是爹不疼,娘不爱的。 等明天成亲的时候,用李瑕代替李玉嫁过去!等宴席散了,天都黑了,等稀里糊涂的圆了房,生米煮成熟饭,第二天反应过来也就没用了。 这样既得了聘礼,不用嫁李玉,还能把李玉这个难嫁出去的处理了,一举三得啊! 第二天,阮冬穿着新郎服,带着花轿过来接新娘,李武将被自己喂药的李瑕抱进花轿。 阮冬还不知道自己的新娘已经被掉包了。 李瑕再次睁开眼,扯掉遮住自己双眼的布,望着眼前的红布,再看看自己的身上红色的衣服,额的个神啊,我一单身女青年竟然直接穿成了新娘,而且连个剧本都没有,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长啥样,嫁的对象是高是矮,是帅是丑。李瑕无语的望着轿子的顶,此刻想再死一次的心都有了,这个白无常办事也太不靠谱了。 正文 第二章 大小女儿 这个轿子应该是有些年头了,木头上面尽是虫眼,大下也只够容纳一个人。走路有点颠簸,应该走的是山路。 突然头一阵剧烈的痛,一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在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重复,这是这个身体原主的记忆,原主和自己一样也叫李瑕。 看到“李瑕”被自己的哥哥下药,代姐出嫁,李瑕忍不住心里骂了一声国骂。 既然用了你的身体,这个仇我肯定会给你报的,李瑕在心里暗暗发誓。 过了一会,慢慢的路变平了,四周出现大人,小孩的叫喊,吵闹的声音。 听到有人大声地喊新娘子到了。 山路晃得李瑕头昏脑涨的,整个身体都是软绵绵。 本来就浑身无力,轿子又突然停下来,惯性使然,李瑕的身体直接摔了出来,盖头飞出很远,就那么趴伏在地上。 “啊,新娘子摔倒啦,快来人扶一把啊。” 只感觉有一群人围了过来,叽叽喳喳的。 这一下摔的有点重,李瑕只感觉自己眼前直冒星星。 “哎呀!这新娘子怎么还摔了?快,冬哥儿,快抱起来。”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赶紧冲进人群去扶李瑕,转头对新郎喊道。 可刚搀起胳膊,看清楚盖头下的脸时,张梅凤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指着新娘结巴道:“你是……谁,怎么会….会在轿子里,李家大丫头呢。” 阮冬一皱眉,上前把母亲扶起来,然后一把将新娘抱起来,待目光停留在她脸上时,表情顿时五味杂陈,一双手抱也不是,放也不是,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是李家大女儿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俊俏的,可怀里这人绝对和好看搭不上边的,芝麻大的小眼睛,塔鼻梁,稀疏的眉毛,大饼脸!偏偏本人还自以为好看的对他眨眼,对方不知愁滋味的样子倒把阮冬逗笑了。 阮冬本来就生的好看,眉清目秀的,虽然由于上山打猎,下河捉鱼,人晒得有些黑,但是胜在晒得均匀,反而使人显得成熟稳重些。这一笑简直闪瞎了李瑕的眼,李瑕被电的晕乎乎的,这可比电视上的明星好看多了。 旁边围观的人,看见新娘的容貌,顿时炸开了锅:“哎呀!张婶,李家大丫头可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俊俏姑娘啊?这都是谣传吧?这还还不如我家那个丑婆娘呢!” “就是啊!这别是搞错被人骗了吧,这哪能配的上阮冬!” “是啊,是啊,这长得可真丑啊。” 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等张梅凤反应过来,马上对还傻乎乎抱着人家的阮冬使眼色,阮冬才后知后觉的将李瑕放下来。 李瑕站稳后,悄悄打量着四周,从这都能看到四处的田和远方的山,周围的人穿着都很破旧。这真是一个贫穷而又落后的小山村啊,不过空气倒是相当的清新。 张梅凤思前想后,然后联系之前听见的流言,对于这件事,心里大底有了个数了。 阮冬今年有二十五了,村子里相当年岁的,基本上生的孩子都可以帮忙种瓜点豆了。由于家里太穷,还有弟弟要负担,虽然阮冬一表人才,爱慕的女孩不少,但是愣是没有人家愿意将女儿嫁到阮家。 为了阮冬的婚事,张梅凤不知道私下偷偷抹了多少泪。阮冬为了支撑这个家,实在是牺牲太多,张梅凤偷偷发誓一定要给阮冬找个好媳妇,让那些嘲笑阮冬光棍的人好好瞧瞧。 攒了丰厚的聘礼给儿子说了李家的大姑娘,李玉。那孩子张梅凤是见过的,长得是少见的周正,而且心灵手巧,绣的的东西真是栩栩如生。 给儿子说了一个这样的媳妇,张梅凤觉得就是到地下也可以对老头子交代了。 张梅凤原先就听说李玉是不太愿意的,但是婚姻本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想着只要嫁过来之后,知道自己家阮冬的好,再加上自己敲打敲打,也不愁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以前就听说他们家还有个二女儿,长的丑不说,脑袋还不灵光,基本是在家一门不出二门不迈。 实在想不到,这家缺了八辈子德的东西,竟然用二女儿来顶包。 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 张梅凤本来就是个死要面子的人,一下被气晕了过去。 现场一片大乱,这酒也没法吃了。邻居也都散了,刚刚还热闹的地方一下就清净了下来。 现在也没人关心李瑕是丑还是美了,只剩几只流浪猫和田园犬在周围巡视领地。 真是出师不利,想人家穿越不是皇后就是公主,再不济也是个千金小姐,可到自己这倒好,穿成一村姑不说,还是个丑八怪。 摸着饿的瘪瘪的肚子,李瑕唉声叹气的在屋檐下找了块空地坐着。 想自己以后该怎么办,原主的家是肯定不能回了,还是想办法留在这里。等自己了解了这个时代,有了自我生存的能力,到时再图离开。 等张梅凤醒过来,已经是几个个时辰后的事了。 张梅凤醒来就抓着儿子的手哭到:“我可怜的儿啊,都怪娘识人不清啊,这李家着实太可恨。” “阿娘,你刚醒,先喝口水,这事明天再说吧。”阮冬拿过旁边的水递到到张梅凤的嘴边。 “不行,李家实在是欺人太甚,我得去找他们。”说着就要从床上下来。阮冬皱眉,赶紧上前拉住他娘。 “现在这么晚了,什么事都明天再说吧,大夫说你这是气火攻心,要好好休养。”说完,不等张梅凤在说话,就把张梅凤按进被窝里,给她盖好被子,就拉开房门出去了。 李瑕畅想着在古代美好的未来,竟然坐在门口就睡着了,等睡一觉起来,天都已经黑了。双手抱着膝盖,仰着头望着天空中圆圆的月亮,没有了现代工业的污染,夜晚的月亮都显得更加的明亮。 忙了一晚上,到忘记了这个小丫头。 李瑕听脚步声,抬头看见了踏月而来的阮冬。 “你,啊”本来准备站起来的,谁知道蹲太久了,腿一时差点没站稳。幸好阮冬眼疾手快扶住了,才没摔个狗吃屎。 阮冬俯视着才在自己胸口的小姑娘。 正文 第三章 吓到自己 “你娘怎么样了?”李瑕想到因为“自己”而晕过去的阮母,问道。 “刚醒,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阮冬回道。 “咕噜,咕噜……”一天都没有吃饭,李瑕的肚子不争气的响了,听见肚子在唱空城计,李瑕也没有不好意思,抬头诚恳的说道:“我一天都没吃东西了,你能给我一点吃的吗。”。 由于阮母的晕倒,下午的酒席也没有开成,准备好的食物也都留在了厨房。 阮冬带着李瑕来到厨房。 从外面看房子挺破旧的,进去就发现收拾得都挺干净的,从窗户里透过光,给厨房笼上一层白纱。 李瑕隐隐约约的看见有一个灶台和一张桌子,其他的都是黑乎乎一片看不真切。 阮冬步履轻快的往里面走,李瑕亦步亦趋的在后面跟着。等走一段距离后,阮冬发现李瑕还在后面摸索着,走回头将挤在腰上的带子放到李瑕的手上,说道:“牵着带子跟着。” 虽说李瑕心比较大,但是终归是在有个陌生的地方。 李瑕看不见阮冬的表情,只能看见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模糊模糊的脸,但是奇异的发现初到异世的陌生,一点害怕都消散了。 阮冬带着李瑕来到碗柜的地方,从柜子里摸出一盏煤油灯点上。 将灯放在饭桌中央,转身对跟在自己身侧的李瑕说道:“你在这坐一会,我去热点饭菜。” “嗯。”李瑕虽然答应的好好的,但是阮冬去找菜生火时,李瑕还是在后面跟着。 虽然点着煤油灯,但是对李瑕来说点与没点没啥差别,一个坐那,像在鬼屋似的。 阮冬刚拿完菜回头,一下一个没注意李瑕头“碰”的撞了上去。 阮冬常年上山下河的,练得一身的肌肉,李瑕摸摸被撞的头,突然觉得眼前星星直冒。 “疼死我了,你身上长得是肉还是铁啊。” “你跟着我干什么”拿开李瑕的小手,阮冬弯下腰,看看她的额头,“还好没撞红。” “坐在那边等饭不好么。”阮冬无奈道。 “我其实是想帮帮忙的,吃你的,怎么好意思让你一个人忙活。”李瑕可不愿意说自己是害怕。望着李瑕无辜的小眼神。看着和自己妹妹差不多大的小家伙,想着她在这人生地不熟的,让她有点事做,可能让她放松一点,这真是一个美丽的误会啊。 “看见那个桶了么,把这个钵子拿过去装满米饭,可以么。”阮冬递给李瑕一个钵子,指着橱柜旁的一个桶说道。 “可以……。”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阮冬把饭和菜放在一起,做了一个炒饭。阮冬给阮母盛了一小碗送过去,剩下的俩人分了。 李瑕是第一次觉得炒饭原来是如此的美味,狼吞虎咽道:“阮大哥,你手艺真不错。”还不忘拍拍阮冬的马屁。 吃过饭后,阮冬烧水俩人简单的洗漱了一下。 洗漱后,阮冬将李瑕带到阮雪的房间,对李瑕说道:“你今晚就在这将就一夜,其他的事就明天再说吧。” 等阮冬走后,李瑕一个人仔细地打量着这间房屋。 作为一名理科生,李瑕对于历史是实在不太了解。从房屋的构造实在看不出这是哪个朝代的。 最后李瑕决定也别再为难自己,车到山前必有路,顺其自然吧。 累了一天了,李瑕早都困了,迷迷糊糊的趴在床,连衣服都没脱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李瑕是被阮冬的敲门声吵醒的。 李瑕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望着头顶的瓦,木头的房梁,和泥巴墙,才反应过来,这里不是自己的宿舍,而是在古代。 李瑕打开门,看见门口的阮冬手里拿着一套衣服。 “这是我妹妹的衣服,你先穿着吧。”李瑕望着自己身上的大红色衣服,顿时明白了。 打开手中的衣服,是一件短打的对襟粗布褂子,裤子倒和现代的差不多,在容易摩擦的袖口还有缝缝补补的痕迹。 凭借着自己对衣服的理解,费了一番事,终于将衣服穿好。 李瑕穿好衣服打开门,才发现昨天夜里下了一场大雨,早上的空气明显就比昨天低了几度。旭日从东方升起,眺望着远方的山,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气,一股草木的清香沁入心脾。 阮冬家是被一个院子围着的,院子里有一堆柴火,有劈好的,也有没有劈的。几只小鸡在老母鸡的带领下在草丛里找着吃的。 院子里还辟出了一小块地,里面种的大概是生菜一类的。 昨天见过的阮母正在摘菜。 阮冬看见换好衣服的李瑕站在门口,叫道:“水在锅里,洗好脸就要吃饭了。” 李瑕听见声音才发现阮冬坐在厨房门口,手里拿着长长的东西在磨着,走进一看才发现是箭头。 张凤梅听见阮冬的声音回头看了下李瑕。 李瑕看见阮母在瞅自己,忙喊道:“阮大娘好。”阮母瞥了她一眼就扭过头去,李瑕摸摸自己的鼻子无所谓的笑笑。 李瑕看阮母对自己也没有恶脸相像,想应该是阮冬提前打过招呼了。这个情她承了,遂的对阮冬笑笑。 阮冬昨天已经见识到这张脸笑的效果,但是今天再看一次还是想笑。但还是忍住了。 在阮冬心目中,李瑕和他小妹差不多,都是小屁孩。他小妹就臭美的很,心想小孩应该都是爱美的,自己这一笑,可能会伤害一位小朋友的幼小心灵。 转身去厨房洗脸的李瑕还不知道阮冬复杂的心理路程。 李瑕虽然知道自自己长得不好看,但在水盆的倒影里看见自己现在的长相还是下了一跳。 芝麻大的小眼睛,塔鼻梁,稀疏的眉毛,大饼脸,真是太难看了。李瑕还真不知道长得丑是种什么样的体验,她从小就是美人胚子,从小一路美到大。 然后自己对着水笑了一笑,吓的自己倒退一步。这也太吓人了,瞬间理解了阮冬刚才忍俊不禁的表情。 正文 第四章 爆发 早餐是一锅粥,还有烙的饼,刷上黄豆酱,中间放几片生菜叶子,有点像现代的杂粮煎饼味道倒是不错。 李瑕心里想到,幸好穿到的是中国古代,要是穿到国外,就光吃食一样自己就受不了。还是中国的食物才符合人类的胃口啊,无论在古代还是在现代。李瑕一口粥,一口饼的感叹道。 “阮大娘,这饼烙得可真劲道好吃。”李瑕奉承道。 “吃完饭,冬哥儿把她送回去,再把彩礼要回来。”阮母并不接她的话 “我不回去”李瑕听完阮母的话,脱口而出,开完笑,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就是被她家人害死的,她可不想回去。 “回不回去可由不得你。”阮母越想越气,气愤的说道。 “你们李家要是不想结这个亲,提前说就是,我们阮家不是巴着不放的人。”阮母也放下筷子站了起来。 “可你们倒好,和我玩狸猫换太子,想人和聘礼都占着,天底下还没有这么好的事。” “你也看看你的长相,有哪点能配的上我的儿子!” “大娘,我回家就没有活头了,就当救救我了。我会做饭,会干活,我什么都会得。”此刻李瑕觉得奥斯卡欠自己一个小金人, “阮大哥,你能不能别送我回去,我吃的少,干的多,还可挣钱的。你绝对不会亏本的”李瑕又望向阮冬。 “儿子,别听她的,那聘礼可不是一个小数,搭上聘礼还白养她。” “娘,算了吧,让她留下来吧,正好和小雪做一个伴。”阮冬看着李瑕像小花猫一样的脸,心有不忍的说道。 “可是,”阮母还想说什么,不过阮冬很少发表意见,但一般做下的决定也难以让他改动,只是觉得自己实在是对不起自己的大儿子。 为了支持这个家,十二岁和村里大人一起进山狩猎。人家进山出来猎的不是山羊就是野兔,最不济的也能猎只鸡回来。而阮冬每次都会带着满身的伤回来。 每次望着阮冬那双本来应该拿笔杆子的细嫩手上一道一道的伤痕,张凤梅都哭的喘不过气来。阮冬都会一脸老成的安慰到:“阿娘,我一点都不疼,真的一点都不疼,我慢慢掌握打猎的技巧了。” 等到手上的伤好了又有,有了又好几次后,阮冬终于射到人生中第一只兔子。一直到现在,成为村上最好的猎户。阮冬用这双手养大了弟弟妹妹,还把弟弟送进了县学。 阮母觉得自己的儿子值得世界上最好的女人,让李瑕和阮冬在一起,觉得实在太委屈自己的儿子了。 可是既然阮冬都接纳了李瑕,阮母也就只好将李瑕当做自己的大媳妇了。 “虽然昨个儿你和冬哥儿没有拜堂,但是冬哥儿既然已经接纳你,那你就是我阮家的大媳妇了,以后就叫我娘吧。” 张梅凤十分不情愿的说道, “要知道,让你留下来,完全是冬哥儿的意思,你一定要尽心照顾好冬哥儿。我要是发现,你有对不起冬哥儿的地方,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行,知道了。”李瑕无所谓道,反正自己又不会在这呆一辈子,先应承着。 当天晚上,阮母就让李瑕搬到了阮冬的屋子里,虽然李瑕告诉自己只要能留下来什么都行。但是和一个男人同床共枕对于一个单身女青年来说,还是有点小小的挑战,虽然阮冬是个好看的人。 好在阮冬对李瑕说:“放心,我不会碰你的,睡吧。” 李瑕对于阮冬还是信得过的。听他这么说就放心了,毕竟这个身体还没发育好啊。 扒掉外套,穿着中衣睡进了被窝。 第二天早上,阮冬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的身上,硬生生被压醒的。 只见李瑕手脚并用的像八爪鱼一样趴自己的身上,打开被子,看着贴在自己胸前,被被子憋得通红脸,阮冬被她这副造型给逗笑了。 阮冬看看外面的天,觉得差不多可以起来了。轻手轻脚的把李瑕的手和脚从自己的身上移走。 然后把被子给他盖好。 等阮冬出门了,李瑕才睁开眼。 其实在阮冬醒来的时候,李瑕就醒了,当发现自己尴尬的睡姿时,正准备松手,阮冬也醒了,李瑕只好装睡,不然实在是太丢人了。 等李瑕收拾好出去,只发现阮母在鸡窝拾鸡蛋,并没有发现阮冬。 问了阮母才知道,阮冬已经上山打猎了。 李瑕洗漱好,就开始准备早饭。 李瑕发现这边很多调料都没有,像去腥味的姜,八角……这些在阮家都没有发现。盐倒是有,就是贵,家里买的少,在菜里放的也少。油都是用的菜籽油和猪油。 因为阮家经常有些野味,可以将肥肉拿出来熬油,动物油到是不缺。只是菜籽油少,用的也金贵。 刚来那天是实在太饿了,所以才吃的那么香。 等回过味来,觉得这边的菜烧的实在是难以下咽。 在李瑕的前二十年的生命里,也算是十指不沾阳水的的娇娇女,但是女人天生对厨房就有天赋,自己摸索着知道了该如何生火。 煮了锅稀饭,发现家里有红薯,在里面放了几个红薯。饼,李瑕现在是不会弄的,看见早上张梅凤在拣鸡蛋,李瑕就准备去拿几个鸡蛋煮个白水蛋。 刚准备好早饭,阮母就从外面回来了。 看看锅里的稀饭,脸色突然变了。 “煮稀饭哪能放这么多米,少放点米,多放点水,不当家不知油盐贵。你现在要学会过日子,家里本来就人少,种不了几亩田,你还这样糟蹋,那日子还过不过。” 在看到水煮蛋时,阮母的怒火达到了高峰, “谁让你煮的鸡蛋,哪有这么馋,这么多鸡蛋拿到集市能换六文钱的呢。你这个败家的娘们哟” 说完拉起李瑕就把她往外拖,“你干啥,放开我。”李瑕挣扎着,可是人太瘦了,压根都反抗不了。 “不行,我还是得把你还回去,你这样过日子,家里早晚得给你败坏完。”说完,不顾李瑕的反抗,硬将她往外脱。 泥人还有三分脾气呢,更何况李瑕还不是泥人。 可是这里条件差也就算了,还得受到心里上的创伤,也在这一刻也暴发了。 “走就走,我不用你拉我,当我真稀罕你这里。” 说完就甩掉阮母的手,跑了出去。 正文 第五章 第一次亲密接触 跑着跑着也不知跑到了哪里,这个村子还是第一次过来,还弄不清到底哪是哪。 周围是无望无际的桃树,为什么知道它是桃树,因为现在还开着桃花。昨天李瑕刚晒过阮家的稻子,知道现在大概是十月份,可是李瑕不知道还有十月份开的桃花,看着有点瘆得慌。 一片桃海里,李瑕不知道该何去何从,等现在冷静下来才后悔刚才太冲动了。 可是想回去也不知道该往哪一边走,李瑕只好朝着一个方向走过去,可是怎么也走不出去。肚子又饿,人又累,只好靠在一棵桃树边,模模糊糊竟然睡着了。 模模糊糊中看见坑了自己的白无常,望着那张帅气依旧面孔,不满的哭诉道:“人家穿越不是公主,就是千金小姐,我这倒好,成了小村姑。” 白无常也知道自己这事办的不太好,抓着头发解释道:“我这也是第一次,业务不熟练,嘿嘿。” “那能重穿一次么。”李瑕满脸期待的望着白无常,面对李瑕纯洁而又充满期待的眼光,白无常不好意思地移开眼睛,摇摇头说道:“不行,这已经是违规操作了,要再来一次,我被逮住了,我就得下岗了。” 李瑕心里暗搓搓的想到,就你这迷糊样下岗是早晚的事。 “不过,我可以给你一样宝贝送给你作为补偿。” 虽然说白无常办事不靠谱,不过好歹是办差的,他都说是宝物了,对于凡人的自己应该有不小的帮助吧。 李瑕期待的望着白无常,突然听见白无常身上的通讯设施“滴滴”响,白无常瞬间像火烧眉毛似的,“我得走了,马上得出任务。这个宝物是一个空间,我把口诀交于你,你自己去看看吧,里面有书,你可以自学。” 白无常将一个珠子一样的东西系在李瑕的脖子上后,瞬间就消失了。 李瑕醒来,看见自己已经不是在桃林,而是躺在床上。 阮母本来准备看看李瑕可醒了,进门看见李瑕转动的眼珠子,高兴的对外面喊道:“冬哥儿,你媳妇醒了。” 然后李瑕看见从门口冲进来的阮冬,阮冬走过去摸摸李瑕的头,问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吗” 在这个世界,李瑕感觉自己最熟悉的就是阮冬了,看着阮冬关心的表情,这几天的委屈一泄而出,拦腰抱住阮冬的腰就大声哭了起来,把被骂,在桃林里怎么转都出不去的害怕全都哭了出来。 “光天华日之下也注意点”阮母虽然这样说,但还是出去,并把门带上了。 望着哭的委屈的李瑕, “我以为我在桃林在也出不来了,我以为我要死在那了。”李瑕哭的声音都抽噎了,这哭有一部分是吓得,有一部分是想让阮冬同情。 “没事,回来了,就不要怕了。”阮冬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环过李瑕的背,轻轻的拍着李瑕的肩膀。 偷偷观察着阮冬的表情,发现没有什么怒火的表情,突然发现自己把阮冬胸前的衣服都哭湿透了。说道:“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弄湿你衣服的。” “没事,不过你明天得早点起来帮我把衣服洗了。” “那不赶我走了么。”李瑕惊喜的说道,李瑕高兴的站在床上对着阮冬的脸就来了一口。 这是一个不带任何色感情的单纯的吻。 亲完后,两人都惊呆了。虽然俩人是夫妻,但是有名无实,李瑕知道对方对自己没有那个意思。 自己对对方,李瑕抬头望望阮冬,其实阮冬的长相是很合自己的自己的审美观的,眉目清隽,即使穿着粗布乱麻,也掩饰不住的好看。 而且,从这些天的相处也可以看出来,无论在古代还是现代,阮冬都能算的上是一个好男人。 可是他对自己好,应该是因为同情。毕竟自己现在这一张脸,要让人喜欢,可真的需要勇气啊。 俩人很有默契的没有再提这件事。 “你刚醒,应该饿了吧,我去给你拿碗粥去。”阮冬找借口出去了。 阮冬拉开门,出了房间,在外面摸摸自己刚才被李瑕亲的地方。软软的,轻轻的一下。 阮冬从来就没有和人这么亲近过。 从小和弟弟妹妹也不亲近,也许是自己太严格了,而且全在家的时间也短。虽然弟弟妹妹依赖自己,但却不够亲近。 阮冬以为自己只是把李瑕当做妹妹来看待的,但是昨天下午打猎回来,知道李瑕跑出去再没回来那种焦急感和今天被亲时,内心的那种悸动,难道是真的只是妹妹么? 虽然村上有很多爱慕自己的小姑凉,但是阮冬从来没有喜欢过人。 阮冬甩甩自己的头,去厨房盛了一碗白米粥。 阮母盛了一小碟酸菜:“刚醒过来,肯定没胃口,给她带一碟酸菜去。” “你也说说她,过日子就得精打细算,哪有她那么败坏的,一下煮六个鸡蛋。”现在想想阮母的心里还是很痛的。 “说还不能说了,说两句还跑,这样的媳妇我还敢要么。” 昨天阮母也就气坏了,吓唬吓唬她,可她倒好真跑了。阮母想着人生地不熟的,没准一会也就回来了。 可是等阮冬打猎回来吃午饭了,还是没看到李瑕,阮母才觉得坏了,这附近到处都是山,不认识路的要丢在了山里,晚上没准就成了狼的夜宵了。 俩人赶紧到处找,最后还是有人说看见她往桃林那边跑。最后在桃林里的一棵树下找到的。当时李瑕身上到处是树枝擦破的伤口,人昏迷不醒,幸好呼吸,心跳还在。 找大夫看,问为什么人就是不醒,大夫也说不清。 桃园村就是因为那片桃林而得来的名字。桃林里的花一年四季都开,光开花也不结果。村里年龄最大的老人说他们小时候桃林就已经存在了,没有人知道那片桃林是什么时候存在的,又存在了多少年。 但是关于桃林的传说有很多,而且人在里面特别容易迷路,但奇怪的是迷路的人总会在第二天早上被人发现在桃林的入口。 所以传说桃林里有神仙居住,不是凡人应该去的地方的说法被很多人所信服。 所以对于李瑕昏迷不醒的状况,大夫也没有办法解释。毕竟是从桃林出来的。 阮母也就是嘴巴厉害,要真让她杀人,给她刀子她都不敢,所以看见李瑕这样,心里也怕的不行。一直守着,到今天终于醒了,阮母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阮冬也知道母亲的性格,只是安静的听着,间或的回答一句,“嗯,好。” 正文 第六章 摆摊 李瑕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是酸的,想到昨天晚上做的梦。一般人做了梦第二天会很快就忘了,但是李瑕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梦中的情景,想不会是真的是白无常那二货给自己送宝贝了吧。 伸手摸摸胸口,居然真的有一颗珠子,想到一会阮冬会进来,李瑕觉定晚上再看看。 吃过稀饭后,李瑕感觉整个人都舒服多了。 看着吃过饭后,像小猫咪一般满足的李瑕,阮冬接过吃完饭的碗说:“要是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这次算好,找到你了,要是没找到呢” 李瑕知道是自己的不对,毕竟这是古代,不是现代。六个鸡蛋也是珍贵的,本来阮家就不富贵,一文钱恨不得分成两半花。 自己这样确实是不对的。 “我知道错了。”李瑕说道。 李瑕身上那件衣服脏的要死,阮冬从李瑕的陪嫁的嫁妆里找了件衣服给她。 李瑕打开衣服,俩人都吓了一跳,这件衣服实在是太破了,破的地方也没有补一下。穿在身上简直和拣破烂一样。 阮冬又重新去翻翻了翻,发现所有的衣服都一样。阮冬也能想象,以前李瑕在家肯定吃了不少苦,可是看到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心里也是说不出来的难受。 阮冬起身去阮雪的房间里再拿了一件衣服给李瑕穿。 李瑕穿好衣服,和阮冬一起出去。 李瑕出来才知道自己已经昏睡一天,望着在灶台炒菜的阮母,看着夕阳笼罩下的依旧破旧的小院,再看看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 这是第一次李瑕觉得内心平静,好像在这里也不是那么难接受的一件事了。 李瑕上去帮忙添柴,对阮母说:“娘,昨天是我太冲动了,让您担心了。” “谁担心你了,你个白眼狼的东西,说两句还跑了。” 晚上三人吃好饭,就都上床睡觉了。 才在这过几天,对于天一黑就上床睡觉李瑕觉得自己适应的还挺好的。只是自己睡了俩天一夜,有点睡不着。 等阮冬睡着后,李瑕按照白无常教的方法,进入到了一个有泉水的地方,泉水下一个水潭,面积不大,清澈见底。泉水旁边有一间小木屋,推开门进去,里面都是书籍。仔细的看看书架上的书,这里书的种类非常之多,上到天文下到地理,史经医药类的杂书也都有。 一本一本的翻过这些书,将医药类得书找出来,最后在书的中间找到找到关于如何使用这个空间的书,李瑕将这几本书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拖过一旁的凳子,仔细的看起书来。 书上的字都是古文,很多字完全不认识,边看边猜。 看了几页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感觉来到古代自己完全成为了文盲啊,对于被应试教育毒茶了十几年的人,李瑕实在悲从中来。 从看的这几页,大致了解到,这泉水很有灵气,人喝了有条理身体,改善肤质的作用。 空地可知种植植物,这里植物成熟的时间大大低于正常的时间。 李瑕试了试喝了点泉水,味道除了甘甜以外也并没有什么其他的特别之处。 也不知道里面与外面有没有时差,李瑕怕阮冬醒过来发现旁边没有人,就出去了。 第二天早上,李瑕洗脸时发现盆子里得水都黑了了,吓了自己一跳,昨天晚上洗过脸的啊,怎么能这么脏呢。 后来一想,有可能是昨天的晚上在空间喝的泉水起了作用。而且早上起来感觉整个人神清气爽,看来这个泉水真是好东西。 “看什么呢,这水怎么这么黑。”阮冬看见李瑕看着脸盆里的水,以为怎么了。凑上去看了一眼。 李瑕看看阮冬,再看看盆里得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嗯,嗯,嗯……”看着李瑕支支吾吾的样子,阮冬倒没再纠结,继续说道:“今天要去集市上把野兔和几张兽皮卖了,你去不去?” “啊?要进城吗?”李瑕的注意力一下被吸引过来了:“离这里远吗?” “大概要走一个时辰。”阮冬拿好箩筐,看她兴奋的样子,也不自觉抿嘴笑了笑,其实本来一直是自己去的,莫名的就想带她去看看,正好顺带给她买两身衣服。 临出门前,李瑕想了想,还是找了个布条将脸蒙上了,县里不比村里,县里人多眼杂,万一吓着别人不买他们的野兔就不好了。 两人带了点干粮就出了家门,这还是李瑕穿过来了以后第一次出远门,也不知道是不是空间的水起作用了,李瑕感觉自己精力充沛。心情自然不错,一路哼着歌,蹦蹦跳跳的跟在阮冬的身边。 “你每次打猎都是去那里卖么?为什么不卖给村里人呢!” 阮冬背着筐也显得步伐轻松:“一只野兔就要上百文,除非有席面或病人偶尔买一次,一般是舍不得买的。” 也是,从村民的穿戴看,家庭条件都一般,平时肯定舍不得吃的。 到底是没走过长路的人,刚出来还精力充沛,现在就有点累了。 李瑕都感觉走了好久了,怎么还没到山脚下呢! “累了?”阮冬细心的看见她微皱的眉心。 “还好。”李瑕一笑:“这身体太弱了,需要多锻炼,走吧!别误了集市。” 尽管如此,中间还是休息了两次,才终于翻过山到了县里,跟村里的冷清完全不同,扑面而来的就是满满的人流,和电视上放的相差无几。贩夫走卒,做生意的,买东西的,到处都是吆喝声,小孩戏闹的声音,热闹的紧。 这里民风开放,街上的女人处处可见。 每个路过阮冬和李瑕身边的女人,都会瞅瞅阮冬,露出欣赏的表情,然后看见阮冬身边李瑕,纷纷又露出嫉妒的表情。 看来不管在什么时候的人都是颜狗啊。 阮冬轻车熟路地带着李瑕来到自己平时摆摊的地方。 这一片已经有好几个猎户在这边卖了,都是熟悉的人,看见阮冬过来了打招呼道:“小阮,可有些日子没看到你了。” “嗯,这几天没打猎。”阮冬将带来的东西一一放好,回道。 “你上次说要娶媳妇了,就是这个?”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叔好奇的看着蒙着脸的李瑕。 阮冬看看李瑕,笑着点了点头没做声。 大叔打趣道:“这新媳妇儿身段儿不错,莫不是太水灵了,怕别人看上?” 这里民风开放,女子和男子出行一般不受限制,所以李瑕蒙着脸倒倒挺吸引人注意的。 李瑕倒是毫不避讳:“大叔,我是太丑了怕吓到别人。” 自己说出来,大家只当她是谦虚,都不以为意。 正文 第七章 小雪出事 县里人到底还是是有钱些,不一会儿就有好几个人过来问价了,很快就卖出去一只! 李瑕坐在他旁边,看着集市的繁华,想到自己的空间,想到里面有地,自己要不要搞点东西种种,想想小说里利用空间发家致富的,李瑕就觉得控制不住自己的小宇宙,整个人都很激动。 望着旁边和客人说价的阮冬,暗暗下决定,既然准备在这好好过日子了,自己也得想点挣钱的营生减轻一下阮冬的压力。 自从知道阮冬从十二岁开始打猎,一个人供着弟弟上学,还要负担妹妹的花费。李瑕就很心疼阮冬,想着自己十二岁还只是因为不想上学装病的孩子。 李瑕也是才知道阮冬下面还有个弟弟,在县学读书,最近正在准备乡试;还有一个和李瑕差不多大的妹妹,身体虚弱,经常生病,总要看病吃药,由于家里准备着阮冬的婚礼,人多混乱,就把小妹送到了姥姥家住几天。 “阮大哥。”李瑕听见一个娇滴滴女声喊道。 下意识转头去看,一个女孩子正站在阮冬摊子前,穿着一件水蓝色长衫,柳眉杏目,长相算不得倾国倾城,但至少还算俊俏,可是身材却真真热火,前凸后翘的。 “恩。”阮冬抬眼瞅了一眼,低下头去应了声:“要买兔子吗?” “要买。”姑娘回道,眼睛却一直盯着阮冬,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那叫一个含情脉脉,瞎子都能看出来她对阮冬有意。 周围的人都知道,王曼曼对阮冬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三天两头的借口买东西来看阮冬,可是现在阮冬已经结婚了,再纠缠就不合适了。 络腮大叔好意的提醒王姑娘道:“ “王丫头,旁边这个是阮冬新娶的媳妇儿。”成功让这姑娘转移了注意。 “阮大哥,你,你成亲了?”只见那王姑娘不可思议的问道,感觉想要承受不住的摇摇欲坠。 阮冬点点头,把兔子给她装好:“嗯,这是我媳妇,买完东西就快回去吧!一会儿你娘又担心你了。” 王曼曼脸色苍白地说道:“阮大哥,那天是我娘的错,我在这替她向你赔礼道歉。” 阮冬表情淡淡地说:“你娘说的没错,我是配不上你,不过也从没想着要去高攀你,这旁边的是我媳妇,你以后还是别在说着惹人非议的话好。” 王曼曼眼眶一下子红了:“我,我不知道我娘会这样,我以为她会同意的,你为什么就不能再等等我?” 阮冬回头望望身边的李瑕,看着她好像觉得心里的烦躁也平复了下来,深呼口气道:“王姑娘,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过什么越距的关系。也不要再纠缠了,请你回去吧!我还有有生意要做。” 王曼曼委屈的咬着嘴唇,跺跺脚,挎着篮子愤然跑开,临走前还瞅了李瑕一眼, 阮冬看着李瑕一脸雾水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向她解释一下,阮冬道:“我和她没什么。” 李瑕也没注意阮冬特意向自己解释了一下,只是在内心咆哮道,谁说古代女子矜持的,简直开放的不要不要的啊。 原来这王姑娘是县学里一位教书先生的女儿,家里也算得上书香门第,自己也相貌姣好,一次在县学门口邂逅了去给阮青送东西的阮冬,刹那间一见钟情,打听到阮冬有时会来集市卖猎物。 但是 她不知道也知道具体哪天阮会天来,就成天来早集,很快这王姑娘的家人就察觉出她不对劲,悄悄跟着就发现了,又找人打听了阮冬,一听说他的家世,直接来找他了。 那天还闹得挺难看的,她娘指着阮冬的鼻子骂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阮冬本来也没跟她有什么,是这姑娘一厢情愿。可是她家人一口认定是阮冬引诱她,阮冬一气之下答应了他娘给他讲的婚事,想结婚后也就不会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这些事都是旁边的大叔告诉李瑕的,简直比电视剧还要狗血啊,这么好的一小伙子,就因为家里穷婚事被耽误到现在。 想自己一定要好好利用这个空间,带领阮家脱贫致富,让那些人后悔去吧。 “走了,想什么这么入神。” “啊,没什么,这么快就卖完啦。”李瑕看看阮冬手上已经空的筐。 “嗯,今天卖的比较快。” “那我们现在去哪啊,直接回去么。”李瑕看看繁华的街道,依依不舍的说道。 “先不回去,带你逛逛。”隔着布都能感受到李瑕的恋恋不舍,笑着摸摸李瑕的头说道,语气里有自己都没发现的宠溺。 虽然,阮冬经常来城里,但是基本上是卖完东西就回家,也没有时间好好地逛过。不过哪里卖什么东西还是知道的,阮冬先带着李瑕来到一间成衣店,里面男女老少的都有。 因为家家户户都会自己织布裁衣,所以店里的生意一般。俩人进去时只有看店的小伙计一个人。 小伙计很热情的过来问道:“俩位,快里面请,想看什么样式的,我给你们拿。” “适合她穿的。”阮冬向小伙计指指身边的李瑕。 小伙计打量几眼李瑕后,就取了几件出来给他俩挑。 李瑕和阮冬一起进店的时候还不知道是给自己买衣服。有点疑惑的看着阮冬,阮冬不自然的把头扭过一边,说道:“你那几件衣服没办法再补了,马上天冷了总得有件衣服穿。” 李瑕试了试衣服,买了两件。小伙计很开心地将两人送出门。 “花了好多钱啊,”李瑕也知道俩百文不是一笔小数目,爱惜的摸着衣服说道。 出来发现路上的人都少了,看看天上的太阳,已经是大中午了,人都回家吃饭了。俩人找了家小饭店随便吃了点饭就往家走。 回去比来时快些,等两人到家时。看家里门锁着的,俩人都没带钥匙。 张凤梅一般都没有锁门的习惯,除非是出远门。李家大婶从阮家经过时,对阮冬说:“冬哥儿,你娘去你姥姥家了,让你回来也赶快去,好像是你妹妹快不行了。” “什么,小雪怎么了。”阮冬赶紧丢下背篓,急切的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就中午的时候,你舅舅过来,说是小雪喘不过气来,怕是不行了,让你娘快去。 “怎么会这样……”阮冬倒退两步,脸上是一片悲伤。 正文 第八章 见姥姥 “我们先去看看,也许没事么事呢。”李瑕牵起阮冬的手,坚定的看着阮冬说道。 阮冬感觉到手心的温暖,看到仰着头坚定看着自己的李瑕。在难受的时候有个人陪在自己身边,感觉自己不是孤立无援。从李瑕温暖的手中汲取了一些力量。 阮冬的姥姥家在隔壁村,走路过去大概要一个多时辰。正好村里的张大叔要去那边,俩人跟着他家的牛车,总算在太阳下山前赶到了。 阮冬还没走进屋,就听见阮母嚎啕大哭的声音, 阮冬拔腿就向屋里跑去,屋里挤满了人,只见阮母哭倒在躺着的阮雪的身上,有人看见阮冬,叫道“冬哥儿来了,快进来看看你妹妹最后一眼。” 里面的人听见声音,都给阮冬让了一条路,阮冬走近床边,看着躺在床上一脸灰白的阮雪,阮母摇着阮雪的手臂撕心裂肺的喊道:“阿雪,看看你大哥。”阮母拉过阮冬的手,对阮雪摇晃道“大哥来了,来接你回家了,阿雪,睁睁眼啦,看看你大哥,好吗” 阮雪模模糊糊的睁开眼:“大哥,你来接……阿雪……回家了么。” 听见阮雪的那声大哥,阮冬一直忍着的眼泪哗一下的,流下来,哽咽道:“小雪,大哥来接你回家了。” 听见阮冬的声音,阮雪笑着闭上了双眼。 顿时房间里全是哭泣的声音,这是李瑕第一次见阮雪,看见阮雪的脸时,李瑕楞了一下,联系原来阮冬说的,阮雪从小就身体不好,李瑕的心里突然有一个想法。 李瑕在众人的哭泣中,走到床的另一边,摸摸阮雪的脉,还有虚弱的脉象。李瑕赶快进行心脏按压。 “你这是干什么”阮母嚎道,阮冬也是不解。 “她还有救,现在没时间解释。阮大哥,你过来。”李瑕气喘吁吁的说。 虽然阮冬不知道叫自己干什么,但是见李瑕说阮雪还有救,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你像我这样对着这个部位往下按。”李瑕指挥着,满屋子的人看着他俩,李瑕又选了俩个年轻力壮的男人说道,“等阮大哥按累了,你们马上接上继续按,每一下都要摁下去。” 嘱咐完他们,李瑕一只手放在阮雪的额头上往下按,另一只手托起她的下巴往上抬,迫使她张开嘴,然后只见李瑕深深的吸一口气,然后将气完全的吹进阮雪的嘴里。 李瑕反复的渡气。屋子里的人大气都不敢出,全都死死的盯着他们。 这样大概做了有半刻钟后,有人说, “这样做有用吗?” “小雪怎么一点反应没有。” 阮冬望着满脸都是汗,累的气喘吁吁依旧坚持在渡气的李瑕,手下又加大力气往下按。 又按了很长时间,就在李瑕都要不相信自己的时候。 听到有人喊道:“小雪的手指动了,动了。” 大家都望向小雪的手指,阮母激动道:“真的,真的动了。”阮母喜极而泣。 李瑕觉得自己累得眼睛都看不清了,听说阮雪动了,心里松了一口气,然后倒了。 阮冬转头高兴地对李瑕说:“小雪……” 阮冬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李瑕往下一倒。阮冬赶忙接住。 李瑕睡得迷迷糊糊的,是被吵闹的声音给惊醒的。 睁开眼睛,发现这不是阮家,想这应该还是在阮冬姥姥家。 隐隐约约听见哭泣和摔东西的声音,一会又安静了下来。 李瑕正准备爬起来的时候,听见了开门的声音,回头看,是阮冬进来了。 “醒了,还有没有哪不舒服么。”阮冬坐到床沿边关切地问道。 昨天看见李瑕晕了,简直吓死阮冬了,幸好有郎中在,说这只是过渡疲劳,休息好了就没事了。 “好多了,小雪呢,怎么样了。”李瑕关心的问道。 “你晕过去后就醒过来,现在还在休息。”阮冬说道:“你再休息一会吧。” “姥姥在炖鸡汤,等好了,我给你端过来,我姥姥炖的鸡汤可好喝了。”阮冬对李瑕眨眨眼睛说道。 在李瑕的心目中阮冬一直是一个很稳重的人,无论是做事还是干什么,总是给人很踏实的感觉,但是也给人一直很严肃的感觉。 刚刚那俏皮的眨眼,实在是太震撼了。 “你不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吧,还是发热烧糊涂了。” 李瑕愣愣的摸了摸阮冬的额头,“不烫啊。”只见李瑕小声嘀咕着。 阮冬觉得李瑕简直太可爱了。 大声笑起来,俗话说红颜祸水,但是今天李瑕想提醒你们,男颜也会祸水。 在阮冬的笑容里,李瑕觉得连太阳都黯然失色。 既然醒了,就准备起来了。 李瑕最害怕的就是梳头了,作为一个一直披散头发,顶多会梳个高马尾的现代人,古代的发髻简直是不科学。阮冬看着被李瑕糟蹋的头发,心疼道:“我来给你梳吧” 李瑕将信将疑的将梳子递给阮冬,出乎意料的,阮冬很熟练的就搞定了。 李瑕拿过铜镜看了一下,比自己前两天梳的好看多了。 “你怎么这么熟练。”李瑕讶异道。 “有时候会给小雪梳头发,孰能生巧么。” 收拾好后,李瑕跟在阮冬的身后出来。 在外面就闻着一阵鸡汤的香味,李瑕已经好久没吃鸡了,光闻着香味就忍不住的想溜口水。 李瑕望着面前一大碗鸡汤,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大口的喝起来。 “吃慢点又没有和抢。”阮母看见李瑕狼吞虎咽,在一旁边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真啰嗦。”要不是李瑕刚刚救了阮雪,阮母看李瑕这欠揍的样子都想上去呼她。 正在说话间,进来了一个老太太,阮冬在旁边扶着。老太太看见李瑕时倒没有大惊小怪,阮冬介绍道:“瑕瑕,这是我姥姥,昨天没来的及见面。” 这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家,长得和自己的姥姥很像。 李瑕赶紧站起来行了个礼:“姥姥好。” “乖孩子,昨个幸亏有你啊,不然小雪,老天保佑,老头子在地下保佑。” “都是我应该的,姥姥,就是旁人我也会救的,更何况阮雪还是我的妹妹呢。”李瑕扶过来姥姥,将姥姥引到座位,大大咧咧的说道。 姥姥已经听阮母说了李家李代桃僵的事,虽然厌恶极了李家的做法,但是对李瑕还是十分喜欢的。老年人看人的好像和年轻人大概不同。 姥姥看李瑕就是个有福气的人,再看昨救小雪的表现,更是让姥姥对李瑕的看法更进一层。 正文 第九章 真相 见过姥姥后,阮冬就领着李瑕来见阮雪。 阮雪已经好多了,现在正靠在床上,手里正在缝东西,走近一看才知道是一只袜子。 “小雪”听见阮冬的声音,阮雪高兴的回头。看见跟在旁边的李瑕“这是…….” 李瑕看着豆丁大的小孩,说道:“我是你大嫂,以后多多指教啊。”阮雪今年十十三岁,由于身体不好,看着比同龄得孩子要小的多。 “大嫂好”阮雪乖巧的叫道,早上娘说了昨天大家都以为自己不行了,是哥哥新娶的媳妇救了自己。 “谢谢大嫂的救命之恩。”说着要起来给李瑕行礼,李瑕赶紧上前扶着阮雪:“你身体还没恢复,最好不要多动。”说完就将阮雪按靠在床上。 “你这病最忌生气,上火,做体力活了。”李瑕继续说道。 “大嫂你真厉害,大夫也这么说,可是大夫也说这病没法根治,只能养着。”看着阮雪脸上藏不住的难受。 李瑕安慰道:“也不是没有办法。” 阮雪面色黄而轻浮,面颊暗红,口唇青紫,这是典型二尖瓣狭窄的表现。 阮雪从小就身体不好,应该是先天性心脏病。在现代,做个换瓣手术,或是行球囊扩张术,都是有治疗方案的。 不过上中医课的时候,好像听说是有中药疗法,配放倒是不记得了。突然想道空间里的那本医术,没准可以碰碰运气。 阮雪和阮冬听见李瑕说有方法的时候,都激动的看着李瑕。 李瑕看着两人相同的表情,心里笑道,不亏是亲兄妹啊。 “现在也不确定,还是等我研究研究告诉你们。”虽然没有明确,但知道自己还是有治疗的可能时,阮雪打心底的笑了。 俩人从阮雪的房间出来,阮冬低声问道:“瑕瑕,你怎么懂这么多。” 李瑕知道大家肯定都有疑问,为什么农家女还会岐黄之术。自己是穿越而来的。肯定是不能说的,不过说辞已经想好了。 “我因为长得丑,从小就被欺负,被欺负了,也没人帮我出头,我只好躲在河边哭。有一天一个老爷爷看我哭的太伤心,就给了我一颗糖,他是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后来一有不开心的事都会去找他,家里人都不知道。” “是那个老爷爷教的你。”阮冬想到李瑕小时候受过的委屈,心里有点微微的刺痛。 “嗯,原来老爷爷是位大夫,可能是太无聊吧,有时候他就会带我认认药草,教我一些岐黄之术。” 村里有这么为爷爷,不过已经去世了,所以这话也没谁能去验真假了。 吃过午饭,张铁柱赶着牛车送他们回去,临走前,姥姥拉着李瑕的手说:“要经常和阮冬过来玩。” 在路上,阮母对着张铁柱说:“大哥,我知道,过几天你就又会把她接回来。但是我和他是老死不相往来了。” “这次要不是我儿命大,我必要她一命赔一命。” 张铁柱赶着车,一声不吭的。 李瑕后来才知道,阮雪不是突然犯病的,而是被气的。 本来阮冬是说等结完婚后就过来接她,可是过了俩天没有来,张铁柱的媳妇就说话带刺,说阮雪是小拖油瓶,她大哥结婚了就不会要她了。 说老太太偏心眼,自己的亲孙女不带,带外孙女。 气的阮雪一口气喘不上来,老毛病犯了。 这是等阮雪醒了,自己说的才知道的,阮母知道后,当时就找张铁柱媳妇春花算账。 本来这事本就是她不占理,整个院子没人帮她,然后说了好多难听得话,气的阮母和她打起来了。 看张铁柱都不帮她,气的收拾衣服回娘家了。 阮母知道自己大哥的性格,故意说这些话敲打敲打他。 张铁柱是个要面子的人,阮母话都说这样了,近期肯定是不会去接他媳妇了。 张铁柱怕天太晚了赶车不安全,连晚饭都没吃就回家了。 阮雪坐车子难受,一回来就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 兴的。 阮母年纪大了,这两天又累又惊着,回家才算松一口气。 人一松口气觉得乏了,晚饭都没吃就睡了。 阮雪晚上没有胃口也不想吃,帮着把院子里的鸡,鸭,鹅喂了,也去休息了 就剩李瑕和阮冬,简单的炒了一碗土豆丝,煮了点粥,将就着解决了晚饭。 昏暗的厨房就剩李瑕和阮冬两个人,俩人吃完饭,阮冬将明天狩猎要用的东西收收好,李瑕将碗洗好。 准备烧水洗洗脸洗脚时,阮冬在旁边说:“多放点水吧,我晚上要沐浴。” 李瑕想想自己好像一直也没有洗过澡,闻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感觉自己都快馊了。 就多烧了点水,想自己也要好好洗个澡,讲卫生的好习惯可不能丢掉啊。 其实对于古代不喜欢洗澡的传言的是不属实的,譬如阮冬就每天都有冲澡的习惯。只是沐浴要少一点,毕竟虽然这里不缺水,但是烧水也是相当废柴的。 阮冬将洗澡的东西都给李瑕准备好。看着手中用来洗澡的东西,这应该就是传说中古代用来洗澡的胰子。 阮冬将洗澡水倒好,然后就关门出去了。 将衣服脱完,用手试试水温,感觉差不多了就进去了,坐在木头里,舒服的叹了一口气,要是有玫瑰花放在这里面那就更好了,想到自己有空间,到时可以弄点种子种里面。 背靠着木桶,这是第一次仔细的打量着这个身体。 腿十分修长,上身较瘦,屁股到是挺巧。 低头望望胸前,有点悲伤,好小。自己这是直接从C轮到了A啊。 正好望见胸前的珠子,李瑕将珠子摘下来,放在手心,仔细的观察着,这个珠子只有佛珠那么大,乳白色,透着丝丝凉意,手指在上面划着,能摸到上面有雕刻的纹路。 珠子是用一根银线穿起来的。 像是一个装饰品,谁也想不知道里面竟会蕴藏着另一个空间。 正文 第十章 春梦了无痕 仔仔细细的洗好澡,又将珠子带回自己的脖子上。 看着手里的肚兜,好像念自己的那些内衣裤啊。 洗好澡,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李瑕将床铺好,秋天的晚上已经有点凉意了,更何况是山里面。铺好床,赶紧进被子里。 阮冬就着李瑕洗剩下的水,再加点水进去,洗了一个。 等阮冬洗好澡出来,上身没穿衣服,结实的腹肌,小麦色的皮肤,顺着胸膛溜下来的水珠…. 天哪,这身材简直太犯规了吧。 在现代,夏天,很多男生都会有光膀子的行为。但是李瑕出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到过啊。 一股男性荷尔蒙直面袭来。 阮冬这几天也累坏了,刚好洗了个热水澡,躺下一下就睡着了。 李瑕深吸一口气,将被子盖在头上,迷迷糊糊睡熟之后,感觉有一双手在身上到处游弋,所到之处,皮肤发烫,忽然身体一重,一个滚烫的身体压在自己的身上,耳边有一阵沉重的喘息声。李瑕拿手去推他怎么也推不动,只见那人更加得寸进尺,双唇被堵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亲过嘴后,去舔舐敏感的耳朵,“嗯,嗯”李瑕忍受不住的发出低喘的声音。然后感觉有个热热的棍子抵在自己的身下,一双大手拉着她的手一路向下,抚上炙热的地方,李瑕觉得自己的手都要被灼伤了。 李瑕拿手握了握,感觉有胀大了几分,男人的喘息声瞬间加重,扯下李瑕下面的遮羞布,直接从腰滑下去,停留在让人羞耻的地方,李瑕瞪大眼眼睛,感受着男人慢慢摩擦着洞口,向里挺进…… “啊”李瑕蹭的做起来,才发现自己衣服完整,只是一场梦而已 望望自己旁边已经空了位置,摸摸自己湿热的下体,李瑕将头蒙在被子里哀嚎道:“不会吧。” 阮冬早都起来上山去打猎了,现在还早,李瑕拿了一条亵裤闪进空间。 空间还是和上次进来时一样,没有任何的变化。 躺在灵水里泡了了个澡,身上的气味才散开。 穿好衣服,想阮母还有一会才起来, 打算进小屋子里找些烹饪类的书籍看看。 将医书和烹饪的书籍找出来,放在桌子上细细的看着。 医书里果然有记载心疾的中药方子,只是字实在是认不全,但好在这上面有图。有些是认识的,有些是不认识的。去掉认识的。还有几味是认不得的。 李瑕将几位识不得的药材的名字是怎么写的记住,想到时问问村上识字的人就行了。 中药最讲究量和疗程了,又花了一些时间记这些药材的剂量。 李瑕突然听到开门的声音,应该是阮母起来了,赶紧出了空间去烧早饭。 阮冬一般早上吃点泡饭,四点多就出门了。 所以早上就她们三吃饭,李瑕手脚利落的将昨天晚上剩的饭放进锅里,加上水,煮粥。 三人吃好饭后,由于现在农忙刚过,吃过早饭,阮母就去邻居家唠嗑去了,叮嘱李瑕在家洗衣服,扫地。 阮雪想帮她,被李瑕拦住了, “这点活,我自己干就行了,你这身子要多休息休息。” 李瑕做完家务活,想到自己不认识的几个字,打算去找阮雪问问村上有识字的人么。 李瑕敲敲阮雪住的房间,就是李瑕第一天来的时候住的房间。 打开房门,发现阮雪还在缝上次的那只袜子。 “你技术可真好。”李瑕走过去和阮雪一起靠在炕上,拿过已经做好的那只袜子左看看右看看。针脚平齐,摸着十分舒服。 “我不能做体力活,就做些小手艺活,这样的一双袜子在集市里也能卖到六文钱,可以给家里减少一点负担。”阮雪眼睛不开,都能飞快的缝着。 真是穷人家的小孩早当家啊。一文就相当于现在的五角,六位也就三元,还不够一餐饭的钱,阮雪却需要花上几周才能挣来。 “小雪,你知道村上有谁识字么”李瑕问道。 “大哥就会啊。”阮雪语出惊人。 这真是没想到的。阮雪看着李瑕一脸惊讶的表情,才知道大嫂竟然不知道。 “阮大哥识字啊。”我的天,正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啊。想不到一个猎户也识字,虽然这么想是有点偏见,但是农村小孩小时候都是要干农活的,而且读书是要交束脩的。 “嗯,我们家的对联就是大哥写的呢,大哥的字比的比二哥的还要好呢。”阮雪骄傲的说道。 对联,李瑕是知道的,字写得是相当好看,铁画银钩,苍劲有力。 “阮大哥识字,那为什么还要去打猎,去城里给人当账房先生,当管事都可以啊。”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啊,当帐房先生工资还挺好,而且比猎户不知道舒服多少, “我听娘说的,那是我刚出世没多久,爹爹就生病去世了。为了给爹爹看病,家里欠了不少钱。二哥还小,我又经常生病,简直就是雪上加霜。”阮雪说道。 “为了支持这个家,大哥就不念书了。” “去县城给人家做工,离家太远了,没有办法照顾到家里,只有打猎,算是来钱快的,还能兼顾一下家里。所以就一直靠打猎来维持我们一家的生活。” 李瑕想象不到,那么小的一个小孩,如何在森林里跑上跑下。 阮冬真的挺让人敬佩的。 想到门联上的字,豪放旷达,那可不是一个心思狭隘,抱怨命运不公的人缩能写出来的字。 李瑕在心里对阮冬的评价更高了。 今天运气比较好,碰见了一只狐狸,这可是个狡猾的东西,不过狐狸毛可真值钱啊,所以也就比平时要回来的晚些,背着箭和弓,手里提着装着猎物的篓子,老远的就看到有人在山脚徘徊。走近发现是李瑕,现在已经是秋天了,吹在身上的风都有些凉飕飕的了。 “你在这干什么。”阮冬说道。 “饭都做好了,娘看你还不回来,就让我过来接你。”李瑕一点都不愿意来,又怕阮母啰嗦,不情不愿的过来了,本来穿的的就少,风一吹,冷的只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