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1章 不知所踪   第01章不知所踪   玄冥教,武林第一大魔教。   地处鬼泣山,万仞崖之上。“鬼泣山”的名字却有那鬼神之说,相传此山是通往幽冥鬼界的必经之路。只是现下成了这玄冥教的总坛之后也不曾听过骇人的鬼神之事。世人传言,是因那教主叶锦天戾气太重,就连地府中的孤魂野鬼都不敢招惹。可见叶锦天在武林中的名号威震慑人。然,那“万仞崖”则是因着极高的地势而命名。此山的背面是如刀削一般的陡岩峭壁,凶险之极。那万丈岩壁之下有一潭水,名曰“无泪”。   现任教主叶锦天,当年仅凭一人之力在牛伏山上斩杀各大门派家族的武林人士,一战成名,奠定了玄冥教在武林中不可动摇的地位。当然,也成为武林中人人闻风丧胆的“大魔头”。当年见过这场杀戮之人,不是变成了他的剑下孤魂,便是疯癫痴傻丧失理智,又或者销声匿迹不知所踪。唯一在那场杀戮中幸存下来的,除了那牛伏山水月派的寥寥数人之外,别无他人。   不曾想过那叶锦天之子司马丰岚,更是尤甚一筹,虎父无犬子。   司马丰岚,玄溟教少主。弱冠之年已仅凭一人之力掌管了玄溟教下四大分堂,处理教中大小事务。虽未像其父叶锦天一般,做出什么惊天动地之事,却也是近年来,武林中新起一辈的佼佼者。摒弃“魔教”的身份不说,实力却不可小觑。   江湖传言,那少主司马丰岚不但武功傲世,而且容颜邪魅妖冶,魅惑众生。这也难怪,司马丰岚的生母是当时魏武都城里一位极为有名舞姬,名唤夏岚。此女子当年以一曲“洛神赋”名动江湖。上至朝廷重臣,下至寻常百姓都为之疯狂。   夏岚的成名除了那惊人的舞技,还有绝世的容颜,至今无人超越。此女虽然卖艺为生,但是贵在性情高洁,身处烟花之地却洁身自好。如荷塘盛莲,出淤泥而不染,清丽脱俗。也正因为这个原因,许多达官贵人,武林侠士都曾下重金愿为夏岚赎身,还她一身清白。只是夏岚都一一回绝好意,并未离开这乌烟瘴气的烟花之地。却不知是何原因。   直到最后下嫁玄冥教主叶锦天为妻,为他诞下一子——司马丰岚。只是那时的叶锦天还未成名。待叶锦天一战成名之后,便开始有多种江湖传言甚嚣尘上。   有的说,叶锦天生性风流,虽娶了夏岚这等如花似玉的娇妻,却还日日流连于烟花之地,往而复返,不念妻儿。夏岚孤寂,夜夜哭诉,郁郁而终。又有的说,叶锦天和夏岚二人感情甚好,夫妻和睦,相敬如宾,只是为其诞下一子之后身子日渐惜弱,终是红颜薄命,香消玉殒。还有的说,叶锦天当年迎娶夏岚并未出自真心,而是那夏岚的容貌气质极似叶锦天深爱之人,而那夏岚终是他眼中的替代品,最后得知真相,自缢而亡。各方传言种种,然,有一不争的事实——夏岚已故。   只是世人不知,夏岚香消玉殒之日,也是叶锦天一战成名之日。当日他还抱回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女婴。   那是一个雨天,下着淅淅沥沥的雨,绵绵腻腻的雨丝,很小却很紧,明明是夏天,可是竟然下起这般细腻的春雨来。叶锦天左手执着他的青锋剑,右手抱着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回到鬼泣山。那个画面足够的诡异慑人,因为叶锦天袍子上带了血痕,不知是不是这雨水的关系,血滴如同雨水这般从叶锦天身上溢出,不多,却是不止。   那一夜,发生了太多事。以至于改变了之后的很多事情。夏岚便是在那夜结束了自己短暂而又凄苦的一生。   而那个女婴后来成了玄冥教的大小姐,司马丰岚的妹妹,小名胭脂。世人都以为是夏岚所出,唯有少数玄冥教中人知道事情的真相。   时至今日,这两个孩子也渐渐大了。司马丰岚正好年长胭脂三岁。   记得小时候司马丰岚带着胭脂在院子里玩的时候,有些不经常上山的教众虽然知道叶锦天膝下有一儿一女,但是具体这两个孩子哪个大哪个小,却搞不清楚。   有一次,上山见到他们二人在园中玩耍,之后便羡慕的和叶锦天说——教主好福气啊,有一位长相标致的大女儿,长大后必定倾国倾城不可方物,当然顺道还会提一句,不但容貌绝色而且乖巧懂事,小小年纪就懂得照顾在一道玩耍的弟弟。   每当这种情况,叶锦天虽身为玄溟教的一教之主,不免还是会流露出尴尬之色,不知如何解释这兄妹,还是姐弟了。   可是自司马丰岚六岁习武之后,他那妖冶邪魅的容貌被习武之后的冷烈阳刚之气掩盖了不少,因着魔教那折磨人的绝世武功,反倒是造就了玄冥“小魔头”的诞生。   所以说,司马丰岚是因祸得福,妖冶邪魅不减,却因习武多了一股桀骜不驯的霸气。如此绝色夹杂霸道阳刚之气反而透出一股别样风韵。倒叫人看着心惊却又移不开注视的目光。   此时他正往梦轩阁而去,玄冥教中胭脂的住所。   只见司马丰岚身着一身玄黑紫色的长衫,腰间一条纯黑色的缎面腰带,腰侧则不像一般公子佩戴着玉佩,而是一只形状有点古怪,手工稍显粗糙的香袋,说是香袋却又并非完全准确,因为它隐隐散发的并非沁人心脾的芳香,而是淡淡的草药味,那作用也是另当别论了。不知是不是因为司马丰岚佩戴的时间久了,细细嗅时,好似还混杂着男子身上那种很好闻的特有男性气息。却不知这香袋是某人会做女红之后送给他的唯一一个像样的东西。   司马丰岚推门而入。   “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胭脂见司马丰岚一惊。明明记得昨天晚饭的时候,他说,今早要下山办事。现在晌午都没到,回来了?还是没去啊?   “哦,爹回来了。”司马丰岚双手放在脑袋后面懒洋洋的回答道。   “噌——”。   只感觉一阵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待看清楚以后,胭脂早就不知去向。他摇头苦笑,正经功夫一样没学到,就只有跑的快。无奈走出门也准备向忠义堂而去。   叶锦天此时应该已经在到了。   还记得,夏岚过世那年,司马丰岚刚满三岁。后来有个“冒失鬼”也闯进了他的生活。   胭脂的小名是司马丰岚取得,在教中也只有叶锦天和司马丰岚才会这般唤她。“叶紫涵”才是她本名,“紫涵”二字当年是绣在裹着她的襁褓之上。隽秀的字体足矣看出绣这两个字的女子当时心中应该是溢满了浓浓的母爱吧。   犹记得那时的司马丰岚并不待见这个突然多出来的妹妹,只是后来叶锦天告诉他,她是孤儿。   然后小司马丰岚接纳了她。谁会知道这个小孩心中是生了恻隐之心,他觉得他们两个同病相怜,不忍心看着她这般可怜,就决定分一半父爱给她吧。   只是唯一不知自己真正身世之人却是胭脂自己。   胭脂当然以为司马丰岚是他亲哥哥。但是却从未听见胭脂叫过“哥哥”二字,说起此事,还有一段让司马丰岚不堪回首的往事。那年小胭脂好不容易已经牙牙学语的会含含糊糊的说几句话了,第一句学会的当然是叫“爹爹…喋喋”,然后就是“哥哥”了呀,不料当时的司马丰岚实在是长的太美艳了,小胭脂也不知是哪里学来的胡话,对着司马丰岚就喊“节节….”姐姐…!!?相当之有才~听胭脂唤自己“姐姐”,司马丰岚一张脸瞬间就绿了半截,反倒是逗得叶锦天开怀大笑。自此之后,司马丰岚也不期待能听到“哥哥”二字,因为也不知道胭脂是不是故意的,每每让她喊“哥哥”的时候她那口齿是有够不灵的,不是唤成“呱呱”,就是唤成“蝈蝈”。   不过一唤起“姐姐”来那口齿叫一个清爽亮耳啊。后来司马丰岚也是被她叫怕了,就没有在纠结这个称呼了。   这般兄妹之间也就直呼名字。不过,胭脂那丫头根本就不是省油的灯,还记得那时候她一直问司马丰岚一个很欠扁的问题:司马丰岚,你说爹爹总是喊你“枫儿”,为什么当时我不叫“沙儿”呢,不然“风儿沙儿”的多般配啊。   某人当场黑线。   胭脂稍微大一点了以后,那玄溟教是被她搞翻天了,叶锦天也不生气,还下令下面的人,由着她闹腾,一切随她的性子,只要她开心就好。只是这丫头闹腾的东西可不是一般平常人家孩子的那些玩意。   说起来她的童年过得算是快活的。除了司马丰岚之外,儿时倒还是有几个玩伴的。左语琴,青龙堂堂主左清风的女儿。元严嵩、元岩谷,这两小子是白虎堂堂主元奎家的娃儿。因为当时几个孩子一般年纪就经常跟着他们爹上山玩。次数来的多了几个孩子之间便这般熟络起来了。   一群小屁孩成天和胭脂混在一起,那玩性一起也是一发不可收拾的。追逐打闹这种级别的玩耍根本无法满足几个小魔头,于是后来便有了骑马射箭,上山爬树等一系列的户外活动。也亏得是在鬼泣山上玩的,要是射箭什么的直接在玄冥教中进行,那估计现在玄冥教也有可能已经不存在了。   不过就算在户外,那影响力也是波及四方。   叶锦天经常坐在忠义堂里听来人禀报说,“大小姐今个儿学骑马,生生骑死一匹汗血宝马”。   “…”   “大小姐今个而学射箭,和着几位小主子射光了山中成片的野鸡”。   “…”   “大小姐今个儿捅了个蜂窝,两位元家少爷被那毒蜂叮成了重伤。”   “她捅的!!人家受重伤?”   “大小姐他们今个儿....”   当然这里面的每件事情都有司马丰岚的参与,不然胭脂哪能完好无损的任意妄为呢。   一晃几年,各自都到了学武的年龄,玄溟教有个不成文的规定,男女只要到了总角之年就要送到白虎堂去习武。胭脂比那司马丰岚小上三岁,便晚去三年。现下到了胭脂也到了年纪了。   胭脂是见过白虎堂厉害的,别的不说,就说像司马丰岚这种天生资质超群的,被送进去以后,也是惨不忍睹。元奎家那两娃娃也是和司马丰岚一起进的白虎堂,元奎那老匹夫倒是公正严明的狠,对他自己的两个儿子也是丝毫不手软。   胭脂是不知道他们在里面到底练得是什么鬼东西,她只知道几个人每天天没亮的时候就已经不见踪影,然后每每都是到了三更天才会回来休息,好好的人都一个个跟个行尸走肉似地。身上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都是伤,见了床倒头就睡,连句人话都不会说了。   就这样过了整整三个月才发现司马丰岚好似没有了前段时间的狼狈,身上的伤渐渐开始少了,回来的时间也渐渐的早了。但是那元家兄弟可是依旧如此,整整过了一年多的时间才慢慢适应过来。胭脂可没那么自信的认为自己能比的了司马丰岚。所以只好装病来逃避,天天躺床上装憔悴,那叫一个尽心竭力啊。   可是纸终究是包不住火,还是被叶锦天发现了。   那一次,叶锦天有史以来第一次在胭脂面前发了火,然后也是胭脂从小到大第一次被吓哭,被她老爹吓哭了。然后第二天便乖乖去了白虎堂,当然还有左语琴作伴,一起下了这“人间地狱”。   三天后,胭脂光荣的认为离牺牲不远了。或许她天生就没有习武的天赋吧,虽说身子不弱,但是就是没有习武之人的筋骨,也难为了她为了怕叶锦天生气就这样三天三夜任人宰割了去。   拼死拼活的总算是坚持了三天,最后却是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终于打垮了胭脂奄奄一息的身子。短期积累的疲劳过度、大小伤口伴着伤寒一起发作,一病不起。   那夜,叶锦天陪了胭脂一整宿,未曾说过一句话,沉默的吓人。   翌日,宣布了一个让昏迷中的胭脂听了都会笑醒的好消息。   或许她也是有史以来能够被记录进“玄溟手札”的一代白虎堂习武名人,短短三天差点死在白虎堂练功房的名人。绝对的名垂千古,流芳百世。教众人嘴上不说但心里都一个个觉得不可思议,那大小姐着实弱的很。三日!!至今未曾听说啊。以前听人说七日已觉得是奇谈了,现下竟然见了一个三日的,当真是给他们长了眼界啊。对元奎来说那是丢脸丢到家了,可被那胭脂整坏了名声。   虽说叶锦天大赦胭脂,免受习武之苦,但是还是留了一手。和这黄毛丫头做了一笔小小的交易。   既然技不如人,逃命的本事绝对必不可少。   条件很简单,就是在五年之内把的独门轻功“踏雪无痕”练至“神游”层。“神游”是什么概念,顾名思义的就是差不多“成仙”,耍起轻功的时候跟阵风似地,一般人是见不着你人影的,眨一下眼的功夫还以为刚才一阵风过。估摸就是这境界吧。   轻功属初级的内家功夫,是由青龙堂主左清风传授的,也就是语琴她爹爹。   玄冥教的四大分堂都有着各自的分工和职能,当然每位堂主也都有各自擅长的本领。   就拿朱雀堂主白凤“白三娘”来说,她擅长的就是南蛮蛊毒,毒草毒虫。而整个朱雀堂在玄冥教中的任务是负责收集各路消息以及必要的暗杀行动。   左清风擅长的是“内功心法”的修炼,和白虎堂的元奎正好相反。一个重气修,一个重力练。但是胭脂曾听叶锦天说过,两人也是时常会切磋武艺,不过每次都是大战了三天三夜之后,依旧难解难分,不相上下,分不出一个高低。   不过对于胭脂来说,那打打杀杀的玩意儿,绝对是不适合她的。   突然想起那左语琴,此时她应该还在白虎堂受折磨吧。想到这个她也是一阵懊悔,当初怎么就没有求着爹爹干脆也免了语琴的这门功课那岂不更好。   说也奇怪,左清风一身的本事教教语琴那是绰绰有余,怎的也送去元奎那地儿,受他人欺负去了。不过也难怪胭脂不懂为人父母的苦心,这天底下大概也只有元奎这般“虎毒食子”的父亲了,狠得下心来训练自己的两个儿子。语琴若是留在青龙堂怕是一个撒娇一个哭闹左清风就不舍得对自己的宝贝女儿下狠手了,所以只好送出去磨练磨练了。 正文 第02章 内功心法   第02章内功心法   左清风擅长的是“内功心法”的修炼,和白虎堂的元奎正好相反。一个重气修,一个重力练。但是胭脂曾听叶锦天说过,两人也是时常会切磋武艺,不过每次都是大战了三天三夜之后,依旧难解难分,不相上下,分不出一个高低。   不过对于胭脂来说,那打打杀杀的玩意儿,绝对是不适合她的。   突然想起那左语琴,此时她应该还在白虎堂受折磨吧。想到这个她也是一阵懊悔,当初怎么就没有求着爹爹干脆也免了语琴的这门功课那岂不更好。   说也奇怪,左清风一身的本事教教语琴那是绰绰有余,怎的也送去元奎那地儿,受他人欺负去了。不过也难怪胭脂不懂为人父母的苦心,这天底下大概也只有元奎这般“虎毒食子”的父亲了,狠得下心来训练自己的两个儿子。语琴若是留在青龙堂怕是一个撒娇一个哭闹左清风就不舍得对自己的宝贝女儿下狠手了,所以只好送出去磨练磨练了。   左清风在武林中也是个了不得人物。当年凭借一套自创了的“冥夜无双决”,横扫三清观各大弟子,最后连掌门无量道人都甘拜下风。送了“少年英雄”四字与他。自此一役成名。   后来胭脂闲来无事便打听了下这决的厉害之处。   简而言之,这法诀却是一个“考验心智”的内功心法。   一般人看一眼那个什么决,一不小心就走火入魔而死了。像胭脂这种水准的大概念看个两行字就可以去地府报道了。   不过她也不待见这心法秘籍,整个武林视为无上至宝的绝学在她眼中不过就是破书一本。说白了,无非就是扰乱心绪,心有杂念之人练之必死。搞不懂为什么这么多人还想要求这鬼东西。   人活在这个世上难免是脱离不了七情六欲的,活着就有念想,难道念想多了也是该死的理由吗?不过只要别生了对那法诀的念想,保住小命还是不难的。所以就算这无双诀再厉害也勾不起胭脂半点的兴趣。   她就一俗人,吃好玩好,保住小命就好,其他的东西在她眼中都是浮云。   再说这“踏雪无痕”其实一共也就是三层,最高的便是这“神游”层。一般人要练到第三层的“踏雪无痕”少说也要六年时间。   可是胭脂总是能给人带来无限惊喜。两年!至“神游”。   那两年,司马丰岚可没少被当靶子练,每每都碰了一鼻子灰。虽欣喜胭脂的进步,却也恼恨她那行为。倒也不是因为胭脂的轻功超越了他,而是这丫头练了这等本事那是翻了天了。以前那性子就已经无法无天了,但是至少在司马丰岚面前还是个妹妹的样子,现在练了这等轻功那鼻子眼睛都飞天上去了。简直就是“目中无人”。   一次,司马丰岚刚从白虎堂出来,刚练完功,随手想拿几块糕点填填肚子,不料这糕点刚要入口,却叫这满天乱飞的丫头一手抢过,一个“蜻蜓点水”飞掠而去。   他也不是省油的灯,自然是不肯这般让她得了好处,两人就这般玩“追逐”的把戏玩了数月。刚开始的时候司马丰岚勉强还是可以追上她教训一下,不过到后面是真的吃吃灰尘就可以饱了,还追那糕点干嘛。   这倒让叶锦天出乎意料,不想自己的女儿竟然如此天资聪慧。轻功人人皆可练,但是只用了两年的时间练习“踏雪无痕”至三层的人,那可是凤毛麟角不可多得啊。   看到这样的成果,倒是让他疑惑,当初的白虎堂“三日”莫非是这小丫头的诡计?!于是又动了想要她学武的念头,不料那小妞最后也不知道在叶锦天身上使了什么法子,反而忽悠的叶锦天答应了她的交易——以朱雀堂的“南蛮蛊术”做交换。   朱雀堂是玄溟教坐下的四大分堂之一,堂主白凤更是土生土长的南疆苗族之后。苗疆蛮夷之地多擅长蛊毒巫术。现今的南疆局势也是三分天下,并不太平。然,那白凤身为苗人,却入中原,成了玄冥教的一堂之主,此中也是有一番渊源。   除此便是青龙、白虎、玄武三堂。堂主分别为左清风、元奎、杨昭。四人之中只有朱雀堂主白凤白三娘是一介女流之辈。可见白凤巾帼不让须眉,绝非泛泛之辈。   叶锦天本来并不想胭脂研习这蛊毒巫术,因着这术法伤人亦伤己。   白三娘便是个先例。她的一世容颜也是毁在自己的百毒之下。终日只能以黑纱遮面,不见天日。所以,叶锦天不想胭脂冒这个险。   可是最终还是抵不过这丫头的坚持。她好像十分热衷于这天地万物间的花鸟鱼虫,飞禽走兽和那些奇花异草。细细想来,这兴趣小的时候便已有了。而且胭脂这丫头对于草药方面的识别也自有一番天赋。   答应了她的交换。毕竟学习这个本事的确要比白虎堂的功夫轻松。这蛊毒巫术虽不比青龙白虎的绝学那般博大精深,但是却可以杀人无形,达到相同的杀伤力。只是他一直担心百毒的反噬作用,所以并未提及。   如今她既提了,那么还有一个法子,可保她无损。   灵山之巅有一医者,性情乖张偏执,人称“鬼医”无痕。若是能请出此人,为胭脂在体内种下各种解毒药引,造就其百毒不侵之躯,便可万无一失。   只是这人脾气古怪,乖张傲慢,常人在他眼中都是“贱民一条”。虽说为人做事极为偏激执拗,但是胜在医术精湛了得,就算是在鬼门关前徘徊之人他都能妙手回春,所以得了“鬼医”称号也当之无愧。   叶锦天此去也是心中没底,因为自己和鬼医并无交情,又怎会帮着胭脂做这等好事呢。不过他堂堂七尺男儿,若连答应自己女儿的承诺都无法兑现,岂不枉为人父。所以也是按下决心,不成功便成仁。   想过千万种刁难,却未想过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胭脂总能给人带来无限惊喜。   两人那日才上灵山就碰见一个背着药筐子满山乱窜的老头,不料这老头一看见山上来了个女娃娃便兴奋得紧。一溜烟的跑过来问长问短,和胭脂打交道。两人倒也没有年龄隔阂,三言两语的也熟络了起来。   叶锦天见这老头气宇非凡,行为古怪,心中一抹抹猜测此人便是鬼医无痕。倒是想让他和胭脂相处一会,以便等会可以开口相求。   胭脂见一个糟老头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可是却灵活的像个小伙子顿时一阵惊讶加稀奇,但是更多的是觉得这人好玩得紧。倒是把那山上求医之事忘得一干二净,竟是和这老头追逐打闹。间或还会聊上几句关于草药方面的认知,看上去十分老道的样子。对老头背后箩筐中的植物也甚感兴趣,一见之下竟还能识别一二,倒是让叶锦天也大为吃惊。   那鬼医初见胭脂,一眼便识得这丫头有三分仙骨,长的灵气*人。不料还有这方面的天赋异禀,一直苦觅传人,此番倒是“近在眼前”啊。也不犹豫,便拉着胭脂问她愿不愿意做他徒儿。   胭脂还是小孩子,所作之事全是凭着自己的天性使然。虽然觉得这鬼医好玩,但是做他徒儿什么的她还没想这么多,一时间竟犹豫起来。那鬼医一见,以为胭脂不愿意,看着叶锦天一阵着急。   叶锦天何许人也,抓住鬼医的软肋便谈起了这桩收徒的买卖。最后不费吹灰之力的解决了这个难题。   因为教中的普通药材无法满足鬼医的要求,无奈只得让胭脂留在灵山。顺带白凤每个月也会上灵山一次,传授胭脂蛊毒之术,双管齐下,事半功倍!   鬼医不是浪得虚名之人,既然答应,便是有十足把握。其实后来胭脂知道,所谓的解药无非也是毒药,只不过作用于其体内,相生相克,相辅相成,反能抗毒,达到百毒不侵之躯。   不过也幸得胭脂天资聪慧,又对这方面的事物有强烈的求知欲和好奇心,总是能举一反三、日行千里,又有鬼医从旁指点,更是如虎添翼。终日钻研其中,废寝忘食。   只是有一个坏处,每天要被鬼医喂着吃下各种稀奇古怪的草药。熬成药汁的也就算了一口喝下便算完事,但是有时候都是些干的湿的软的硬的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东西,都一股脑的往她嘴里塞。虽知这些东西的好处,但是一想到那老头每次拿出稀奇古怪的草药要她吃的时候,那表情简直就是一个欠揍。所以,两人经常为此小事斗嘴怄气,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乐此不疲。反倒是给灵山上的生活添了不少乐趣。   此去三年,等待之人,度日如年,研习之人,时光飞逝。   三年后,胭脂竟将医术毒术融会贯通,活学活用,找到自己的一种独特的救治和下药的方法。倒是惹得这老头大感稀奇,整日缠着胭脂要她教他!   记得从灵山回来那年,正好是鬼泣山后蔷薇花开。青涩的小女孩却也到了金钗之年,绝色的容颜开始渐渐绽放。那年司马丰岚束发,眼中也渐渐退去了孩童时期的稚嫩,经过白虎堂非人的折磨,也算是毁了一代妖孽美男的出世~回鬼泣山之后的日子,胭脂和司马丰岚,左语琴,元家两兄弟,几个孩子感情更深从前。一同研习玩乐,日子倒也过得快活。五行八卦、奇门遁甲,机关暗器照单全收。对于他们来说,这些东西都是用来娱乐生活的小玩意而已。   “爹爹,你回来了啊。”胭脂扑到叶锦天的怀里,享受着久违的父爱。   “乖,我不在你闯祸吧?!”叶锦天摸着胭脂脑袋,半开玩笑半宠溺的说的。   “哼,我心急的来见你,你却这般说女儿。”小妞明显听了不高兴了,敢情在她爹眼中她就是一闯祸精!佯装赌气一般离开叶锦天温暖的怀抱,转身不去理他。   “恩…几日不见脾气倒长了,快,坐下,让爹好好瞧瞧。”说罢也不管胭脂愿不愿意领着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自己也坐在他的身边,好好端详起许久未见得宝贝女儿。   才数月不见,小丫头似乎又长了个子,好似一夜之间已出落得亭亭玉立。   雪肌玲珑剔透,一头青丝自然垂下,飘逸灵动,胭脂不喜在头上带很繁琐的金银饰品,只是简单的用发带随意的打理了一个发型,自然清爽,却不失青春烂漫。螓首蛾眉,皓齿星眸,脂粉未施,却是楚楚动人。一副容颜却是越来越像那个人,不尽也有些复杂的情绪萦绕叶锦天心间。   “爹爹,你看着女儿看干什么?莫不是女儿脸上有脏东西?”胭脂抹了抹自己的脸蛋疑惑的问道。   “哪里哪里,自是我的宝贝女儿出落得越发水灵了,爹爹看着高兴啊,哈哈哈。”叶锦天爽朗的笑着,虽有掩饰情绪的意思,但是也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呵呵,这次出门有没有什么稀奇古怪的宝贝带回来给女儿瞧瞧啊?”胭脂两眼放光的看着叶锦天。   她自小就是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老爱琢磨些古怪的玩意,而且非常有“不耻下问”的精神。就说有一次,胭脂不过也就蹒跚学步,牙牙学语的年纪,那日风大,但是吹在身上确实暖和舒服,胭脂耐不住寂寞,趁着奶妈子出去吩咐的间隙顺利获得人身自由,不巧,风起物落,脚边一件衣裳不像衣裳,帕子不像帕子的东西映入小胭脂眼帘。此时尽显“好奇宝宝”的本能,一把捡起,小心翼翼的握在手中,仔细端详了半天,未果!跑去向司马丰岚“不耻下问”!司马丰岚盲目,不识。结伴去问叶锦天。忠义堂,四堂汇聚,威严肃穆,俩娃直冲教主之位,高抬小手,举起此物!叶锦天瞠目结舌,呆滞半刻。全场爆笑。   ——大红色的肚兜。此事一出,惊动整个鬼泣山。   “爹!”司马丰岚从堂外走进来,恭恭敬敬的向叶锦天行礼。   说也奇怪,这父子二人的关系却不像父女二人这般亲密融洽,司马丰岚对于叶锦天的态度永远都是那般冷峻恭敬,一点都不像寻常人家的儿子对父亲的那种依赖崇拜。而叶锦天对于司马丰岚更是威严霸气,凡事都苛求司马丰岚做到最好最强,不容有一丝失误出现在他身上。一旦出错,那严厉的惩罚连见惯江湖大场面的四大堂主都心有不忍。但是父子两人好像很适应这种旁人无法理解的相处关系,乐此不疲的相互较劲。结果就是,司马丰岚越来越强大,叶锦天越来越严苛!但是谁又能说这不是另一种父爱的表达方式呢。   “枫儿啊,来,坐。”叶锦天看着眼前一身黑衣面容邪魅刚毅的儿子说道。   “真够慢的。”胭脂看了司马丰岚一眼嫌弃的说道。 正文 第03章 装可怜   第03章装可怜   说也奇怪,这父子二人的关系却不像父女二人这般亲密融洽,司马丰岚对于叶锦天的态度永远都是那般冷峻恭敬,一点都不像寻常人家的儿子对父亲的那种依赖崇拜。而叶锦天对于司马丰岚更是威严霸气,凡事都苛求司马丰岚做到最好最强,不容有一丝失误出现在他身上。一旦出错,那严厉的惩罚连见惯江湖大场面的四大堂主都心有不忍。但是父子两人好像很适应这种旁人无法理解的相处关系,乐此不疲的相互较劲。结果就是,司马丰岚越来越强大,叶锦天越来越严苛!但是谁又能说这不是另一种父爱的表达方式呢。   “枫儿啊,来,坐。”叶锦天看着眼前一身黑衣面容邪魅刚毅的儿子说道。   “真够慢的。”胭脂看了司马丰岚一眼嫌弃的说道。   司马丰岚刚坐下,就听见胭脂这句欠扁的话,顿时就脸色一黑,也不管叶锦天就坐在二人面前,抬手一把拎起胭脂,另一只手快如闪电的就向胭脂的屁股打去。   “啪~”清脆的巴掌声。   “你…混蛋!”胭脂就算轻功练得再好,也来不及在一步之内就闪过司马丰岚。此时受了欺负心中不免委屈,都多大了,还打她屁股,而且还是当着爹爹的面,就算她再神经大条也不至于如此不害臊吧。此时一边怒视着司马丰岚,一边摸着自己的屁股,红着小脸煞是可爱。   “你自找的。”司马丰岚可不吃这套。嘴上得了乖,身上总的付出点代价不是。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多大了,还这般不知道避讳。”叶锦天自是知道这两个孩子从小感情就好,胭脂在玄冥教中那是横着走的,没人治得了她,同辈的人也就唯独司马丰岚还能管住这小丫头。嘴上这般说着,心里却是开心他们兄妹之间的感情如此和谐欢快。   胭脂依旧一副吃了黄莲表情,在叶锦天面前装可怜。   “好了,你这丫头,过来,爹爹给你看宝贝。”说着也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一件衣裳。说是衣裳又不完全正确,袖子都没有,反倒是像…像肚兜…对就是肚兜,一件淡紫色的肚兜。   “天蚕羽衣?!”这会倒是司马丰岚先出声了。   “小子,好眼力啊~”   循声望去,见屋外走进来一帮子人,出声的的便玄溟教右护法唐门后人唐邵,身后便是那四堂堂主。   “参见教主,少主,大小姐。”   “无须多礼,都是自己人,坐吧。”叶锦天摆手示意他们坐下。   “怎么样?”叶锦天没头没尾的问道。   “没有消息。”右护法唐邵恭敬的说道。   “哎~天意如此,不可强求。”叶锦天一阵唏嘘哀叹。   胭脂和司马丰岚根本不在意他们之间这没头没尾的古怪对话,此时两人的心思都聚在了“天蚕羽衣”之上,自顾不暇。   “刀枪不入,水火不容,轻如蚕丝,保暖御寒?”胭脂摸着这件传说中的宝贝不紧不慢的说着,似是疑问,却是肯定的语气。   边说边眼疾手快的一把夺过抱在自己怀里,一脸坏笑的看着司马丰岚。摆明着就是示威。   “为什么是女式的?”司马丰岚无奈的看着众人。   “何止,还紧身的。”元奎一副正经的说道。   “哈哈哈哈~”满室大笑。   “这个给丫头的生辰礼物。”叶锦天看着众人笑的前仰后合,如此插了一句进来。   “生辰?谁又要过生辰了?”某人拿着“紧身肚兜”满脸兴奋。   众人大汗!   -------------------------------------------------------------------------三日后玄冥教大小姐二八年华的生辰,整个玄冥教许久不曾如此喜庆热闹了。   虽然胭脂一再要求简单就好,但是负责此事的玄武堂堂主杨昭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把胭脂生辰场面弄得好像司马丰岚要成亲的喜堂一样,特别的喜庆。反正也不用她*心,谁开心谁搞。胭脂其实并不怎么喜欢这种场合,一想到要应付这么多的人,她就一个头两个大。   此时的忠义堂早已面目全非,不像往常那般的庄严肃穆,顶部用五彩的丝带编织成一朵花型,然后分别从中间分出四条丝带,垂挂而下,连接大堂中的四根柱子。四周的椅子均都撤去,放上了十来张的大圆桌,上面放满了各式各样的精美小吃点心,应该是在宴席开始前让大家品尝的。周围进进出出丫鬟打点这宴会开始前的琐碎事,好不热闹。   梦轩阁“大小姐,你穿哪件衣服?”丫鬟珠珠在衣橱前帮胭脂挑选着衣裳。   “随便。”胭脂依旧倒在床上不想起来,看着天花板发呆。要不是期待其他几位堂主的宝贝她早就溜之大吉了,这种场合完全不适合她。   “不如珠珠把以前的衣服稍微做一下改造吧。这些衣服看着普通一点都配不上大小姐的气质。”珠珠看着胭脂神秘的说道。   “哦。”胭脂躺在床上神游太虚,思绪早就飞得十万八千里,胡乱的答了句。现在她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在宴会中途顺利开溜。   “大小姐放心,珠珠保证一定会让大小姐今晚艳压群芳。”珠珠一脸的鬼笑,很有自信的说道。艳压群芳?又不是进宫选妃,干嘛搞的这么隆重,况且这鬼泣山上放眼望去也见不到几个女人,何须大费周折搞这些有的没的。但是看着珠珠那一副准备大展身手的样子却也没有出口阻止,就随她去弄了。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珠珠快手快脚的就把一件衣裳改造的“面目全非”,看来是大功告成了。   “大小姐,完成了,快来试试。”珠珠大声的叫道。   “…”怎么没反应??~“大小姐?~”珠珠放下衣裳走到床边。   “…”   汗!!只见胭脂侧躺在床上枕着香玉暖枕,怀里又抱了一只绣花枕头,气息平和,几缕发丝散落在肩头和眉梢,煞是可爱迷人。不过这画面落在珠珠的眼中却是一阵的无奈外加不可思议,她们家大小姐到底是属什么的啊?这点时间都也能去会周公。   “大小姐,起来啦!”珠珠一阵河东狮子吼,把胭脂吓得赶紧从床上蹦起来。   “你干嘛对着我耳朵叫啊,这么大嗓门。”胭脂皱着眉头,瞪了珠珠一眼。还不是你自己惯出来的丫头。胭脂虽说是玄冥教的大小姐,可是为人却极其和善友好,也从不对下人大呼小叫,所以下人也都对她十分爱戴,珠珠这个贴身小丫头,跟在胭脂身边久了,两人相处起来也一点都没有主仆的样子,倒像是两个同龄的玩伴一样,没有什么礼数规矩。   “大小姐,珠珠要是轻轻的唤你,怕是天黑都唤不醒吧。”珠珠看着胭脂的眼神那叫一个诚恳真切,无奈纠结啊。   “算了算了,衣服呢?”胭脂慵懒的说着,显然还是有点没有睡醒。   “喏。”说着便拿来了她刚才的杰作。   “这是衣服?”胭脂一看不禁怀疑自己的眼睛,这件衣服怎么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一般,看来只有两种可能了,喜剧?亦或是悲剧??~“试一下,大小姐。”珠珠满脸期待的看着胭脂。   胭脂满脸黑线进了屏风后面。再出来时已是换装完毕。   只见胭脂青丝披肩,冰肌似雪,一身粉紫色的束腰长裙衬托的她灵气*人。袖长明显被改短,在袖口处做了荷叶形修改,然后再手肘处加了一条大红色的丝带修饰衣袖的线条。领口被改的略低,但是亮点之处却在里面加了一件绣有蔷薇花的紫色围胸,露出了漂亮的锁骨,但却不显妖娆妩媚之气,反而多了一种少女初长成的青涩之感。腰间是一条缎面的红色腰带,在腰侧编成一个蝴蝶结的形状,下摆微微垂下。下身部分却在最外面加了一层透明的纱质布料,颜色与上身本是一样的,可是如金却显得颜色层层递进,深入浅出,煞是好看。   “咦,司马丰岚,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胭脂依从屏风后面出来就见到一脸惊讶状的司马丰岚站在自己的房里两眼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看。   “就刚才啊”司马丰岚定睛的看着胭脂,嘴上淡定的回答道。   “这衣服古怪,算了,还是让群芳压我吧。”胭脂看了眼司马丰岚,也读不懂此时司马丰岚的表情到底是什么意思,苦笑着想要再进去里面把这身衣服换了。应该是这衣服有点超出了众人的接受范围了。   “不错啊。”淡淡的话语从司马丰岚口中说出。   “真的?”停住了脚步问道。   “恩,真的。”司马丰岚似笑非笑的看着胭脂回答道。   “那好吧,既然姐姐都说不错,那就这件了。”胭脂不紧不慢的说道。   “那是自然…什么?姐姐?!!!”司马丰岚刚才还笑得灿烂转眼就一脸生气的盯着胭脂。   “姐姐?什么姐姐?谁姐姐啊?”装无辜中。   “啪”清脆的巴掌声。某人的屁股又遭殃了。   可怜的娃,看来成一时口舌之快的代价就是皮肉之苦。   大堂中玄冥教中一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物已经陆陆续续都到场了,差不多一半的席位上已经有宾客就座了,这些人都是玄冥教分属不同四堂的教众,彼此之间虽然见面的时间不多,但是也是非常熟络的,所以气氛也是相当融洽。平日大伙都是各自在各自的四堂料理教中事物,也无暇抽空把酒言欢,闲话当年。此次胭脂的生辰反而给了他们彼此叙旧的时间,倒是一举两得。   那头胭脂穿着华美的衣裳,正坐在梳妆台前笨拙的打扮。珠珠则在为身后为她梳头绾发。   司马丰岚坐在一旁,看着这主仆两人的手忙脚乱的样子,倒并不觉得无聊。   其实也就胭脂一个人比较手忙脚乱而已。本来就打算随便绾个发应付一下,可是珠珠那丫头偏说生辰好比大婚,一定要郑重其事。所以非要打扮的精致完美,毫无瑕疵。   司马丰岚道也没有反对就坐在一旁全当看戏。于是就酿成了如今的局面。   “丫头,我是真看不下去了,不就是画个眉嘛,你怎么这么有本事能把自己变成一眉道人啊。”司马丰岚起身从椅子上站起来向她走去。   “拿来。”司马丰岚看着胭脂手中的眉笔说道。   “你会?”一脸不相信的表情啊~“不会!”司马丰岚也懒得和废话这么多,直接把她的身子转过来正对着自己。   “闭眼!”命令的语气。…胭脂难得如此配合。反正再烂的她都化了,没什么不能接受的。只是干嘛闭眼??画个眉,至于闭眼吗?难不成还会画到眼睛上不成。   “可以了。”司马丰岚这会倒是温柔了许多。   胭脂微微的睁开眼睛,看到司马丰岚此时正一脸得意的看着自己,便转身想看看自己此时的模样。   镜中人,柳眉似月,眸清似水,睫毛纤长,鼻梁挺拔,鼻尖微翘,粉唇润泽,面如桃花。胭脂看到镜中的自己情不自禁的微微扬起嘴角,皓齿微露,随即转头看向司马丰岚,不给司马丰岚任何反应的机会,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对着他的迷人脸庞送上自己大大的“草莓”。   “吧唧”大大一吻~“没想到姐姐你还有这一手,呵呵。”胭脂对着司马丰岚毫不吝啬的夸奖起来。脱口而出“姐姐”二字。   “都是口水。”司马丰岚嫌弃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看着胭脂此时一副花痴的样子竟然破天荒的没有在意到那“姐姐”二字。   这边珠珠的也搞定了胭脂的发型,胭脂随手从饰品盒中拿出一支心形的银钗,“就戴这支吧,轻点,不然脖子酸。”   此时门外一个小厮喊道:“大小姐,酉时已到,教主请大小姐移驾忠义堂。”   “走啦。”拽上一边多才多艺的“姐姐”那叫一个春风得意啊。   此时若是走在他们身后,就会发现,一个紫衣长裙,青丝飞扬,一个黑衣飒飒,邪魅妖冶,完美和谐。 正文 第04章 那叫一个春风得意啊   第04章那叫一个春风得意啊   “都是口水。”司马丰岚嫌弃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看着胭脂此时一副花痴的样子竟然破天荒的没有在意到那“姐姐”二字。   这边珠珠的也搞定了胭脂的发型,胭脂随手从饰品盒中拿出一支心形的银钗,“就戴这支吧,轻点,不然脖子酸。”   此时门外一个小厮喊道:“大小姐,酉时已到,教主请大小姐移驾忠义堂。”   “走啦。”拽上一边多才多艺的“姐姐”那叫一个春风得意啊。   此时若是走在他们身后,就会发现,一个紫衣长裙,青丝飞扬,一个黑衣飒飒,邪魅妖冶,完美和谐。   “寿星到~~~~~~”   胭脂和司马丰岚并肩而行,缓缓走入大厅。   只见众人齐齐起立,双手作揖,异口同声道:“恭贺大小姐碧玉年华,芳华倾城,玄溟之珠永耀东方。”众人齐喊,声音震耳欲聋。   胭脂满脸黑线,尴尬的挤出一丝笑容,心中暗咒,哪个笨蛋想出来的祝寿词,还玄溟之珠,永耀东方,真够恶俗的。   司马丰岚拉拉了她袖子,示意她少纠结这些有的没的,快让众人入座。   “多谢各位,快快入座,无须多礼。”胭脂微微作揖还礼,对着各位宾客礼貌的说道。顺便也扫了一眼在场的宾客。除了主桌那边的叶锦天几人,她好像都不熟悉。一眼扫尽,终于在边上那桌看到了许久未见的左语琴和元家二少,和一些教中前辈的子女,他们同座一桌。往那边递了一个眼神,一看就知道又有鬼点子了。   待众人入座后,方看清楚今日的寿星,很多在座的年轻的男子不禁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如此灵气*人的女子,实在不多见。想不到玄冥教多是些粗鄙莽夫、山野粗人,竟能出此一位容貌绝色之女,顿感自豪。   思忖间,也向叶锦天投去敬佩的目光,能养出如此天之骄女,却也是一个了不起的父亲啊。这些人都是长年居于玄冥教各大分堂,甚少上山的教众,所以惊叹于胭脂的容貌也并不稀奇。   只可惜生在了玄冥,出众的外表,反倒并不什么好事。同样也会变成名门正派眼里的魅惑“妖女”。即便你什么都没有做也已经被扣了这顶大帽子,不戴都不行。武林中的所谓的名门正派很多时候都是不分是非黑白的乌合之众。   “等会去语琴那桌。”司马丰岚拉着胭脂往主桌走去,淡淡的唇语从胭脂口中说出。某男满脸黑线,觉得这些前来道贺的人委实有些可笑,要是让他们知道这寿宴还没开始,寿星就已经想着开溜不知道一个个会是什么反应。   主桌,无人落座。叶锦天见胭脂过来这才笑着从大堂的主位上起身,他的身后分别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堂堂主,右护法,看来胭脂的面子不小啊。   “哈哈哈~~~”还未说话,叶锦天见到胭脂先爽朗的大笑起来,“好,好,好啊~~”   “爹,何事这么开心?”胭脂对着叶锦天撒娇。   “当然是因为我们家胭脂啊,哈哈哈~~~”又一阵放肆大笑!!   “各位堂主前辈快快入座吧。”胭脂看着叶锦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般肆无忌惮的开她的玩笑,一时倒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忙转移目标在一边开始招呼起来。   叶锦天大手一挥,示意旁边的小厮宣布寿宴开始。   此时宴席算是在叶锦天开怀的大笑中拉开帷幕。   主桌。叶锦天主位,胭脂司马丰岚坐在左侧,右护法,四堂堂主位居右侧,依次而坐。桌上撤下了零嘴糕点,茶水蜜饯。丫鬟小厮有条不紊的开始上菜。主桌的菜式比较特殊,因为是胭脂的生辰,所以几乎所有的菜色都是按照胭脂的口味设计烹饪的。   前菜四品:万字珊瑚白菜寿字五香大虾无字盐水牛肉疆字红油百叶膳汤一品:长春鹿鞭汤御菜四品:玉掌献寿明珠豆腐首乌鸡丁百花鸭舌饽饽二品:长寿龙须面百寿桃御菜四品:参芪炖白凤龙抱凤蛋父子同欢山珍大叶芹。   如此美味当前胭脂可是应接不暇,况且在座的都是看着自己长大的前辈,所以也顾不得什么礼数,玉筷飞舞,吃的津津有味。还时不时傻笑的看着众人。   约莫着一个时辰后。   胭脂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道,“好撑,呵呵。”   “吃饱了?”叶锦天一脸宠溺的看着看着自己宝贝女儿问道。其实作为寿星,没见过胭脂这样的。一般情况下,身为寿星反而是最辛苦的那个。   首先对于到场的各位宾客要“三杯酒水下肚”以表对众人到场的感谢,其次长辈亲朋更是不在话下。像玄冥教这种“义”字当头的教派,理应是一桌桌一人人“以酒会友”大声说话,大口吃肉才对。可是叶锦天实在是对这个女儿保护的紧,不但帮他推了所有的敬酒,就连开场的“三杯下肚”也被叶锦天改成了“以茶代酒”。都说母爱伟大,看来父爱发挥其威力的时候也是不可小觑啊。   “恩,饱。”说着就凑到叶锦天身边挽着他的手臂,还顺势把油腻腻的小嘴凑过去,在他干净的衣服上蹭了蹭。   “嗯~那个…你们…饱了没?”胭脂一副鬼灵精的模样,对着大家眨眨眼睛。众人一听面面相觑,他们哪里敢和寿星抢佳肴,一个个刚才都只是喝了几杯酒而已,并未动筷去吃桌上那一桌子的丰富菜肴。反正那菜也是多的紧,料想胭脂一个人撑破肚皮也吃不下的,所以也都不急着动筷,再说哪有和寿星抢菜的道理。所以此时一听胭脂问出这等问题都一个个有点不知道要不要回答了。   “丫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饱了?”右护法唐邵笑着问道。显然很怀疑胭脂那眼神是不是有问题。   “嘻嘻~两只都看见了啊。”胭脂傻笑着。回答的理直气壮的,谁怕谁啊。难不成还怕你们今天敢为难我不成。也不想想今天什么日子。   众人一看这丫头的样子不禁都摇头失笑,敢情是要被这丫头吃的死死的了。不过就是没有人吭声,反正有的是时间,治不了你还怕磨不死你。   其实刚才胭脂的话语一出,在座的可都是精英中的精英高手中的高手,哪个不知道这话的意思,这是向他们讨礼来了。只是一个个都在那边不吭声,想要他们的礼物总要让他们开心开心不是,如此简单的就得到那岂不是便宜了这丫头片子。   “丫头啊,作为今晚的寿星,你是不是该敬我们几位师傅一杯酒啊。别人你可以不喝,但是我们你总不能不喝吧啊?!”一向儒雅温婉的左清风倒是第一个出了声。   “就是就是,我们可都是千里迢迢的赶着上山来的给你这大小姐庆生的,手边的大小事务可都是扔在一边置之不理了。”右护法唐邵打趣的说道。此时他可是很期待胭脂接下来的反应的。   “爹不给喝啊!”此话一出,很成功的把责任全部推给叶锦天了,而叶锦天此时正拿起酒杯小酌这杯中美酒一听这话猛的身子一惊,一口酒水要死不死的正好呛到喉咙,顿时忍不住的咳嗽了起来。   带止住咳嗽的时候众人已经满脸似笑非笑的关注着这位教主,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哪有寿宴不喝酒的道理,简直就是笑话中的笑话。要是传出去他们玄冥教的面子还往哪里放啊。堂堂一大教派的大小姐竟然是个滴酒不沾的主儿,江湖儿女这般矫情岂不是让别人笑话去了。更何况,还是叶锦天不准她喝,那可是更加可笑了,堂堂教主竟然这般扭捏,会拘泥这种小事。所以现在都是面上等着叶锦天的回答。其实一个个眼神中的意思已经明了的不能再明了了。看来今天得“不醉不归”了。   “倒酒!”也不知道是不是迫于边上那多双眼睛的注视,叶锦天一声令下,边上侍候着的丫鬟马上上前,给胭脂斟酒。   其实众人倒是误会了叶锦天,能作为玄冥教的一教之主,那霸气豪情哪里是常人可以比拟的,区区杯酒算的了什么,就是几坛几坛的来也是没有问题的。只是现在是要让胭脂喝酒,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是叶锦天自己的女儿他可是知道的很。   此时坐在旁边的司马丰岚诧异又震惊的的看了一眼叶锦天,眼神中流露出一副“要是出事你解决的样子”也不再理会其他了,反正要是真的出事了还有他爹在那边撑着,他既然敢答应那就肯定会自己收拾接下来的事情的。   此时胭脂一见叶锦天竟然同意让自己可以喝酒倒是有点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以前的事情她可没有忘记,要她喝酒的代价那可是相当巨大的。心中虽然小小的担心了一下,但是反正她也不吃亏。想到这里就大方的接过斟满酒水的酒杯当先就喝下三杯,什么话也没说。   司马丰岚此时就坐在胭脂身边,还来不及反应胭脂的动作就见她什么开场白都没有就自己干脆利落的喝了三杯烈酒。顿时满脸黑线,是要你敬酒,又不是要你比酒量,得了,这三杯白喝。更何况这次拿到宴席上的可都是封存了五十年的上好的梨花酒,现在还感觉不到,到时候就知道它的后劲有多大了。   “哈哈哈~丫头豪爽啊。”元奎一看胭脂这副江湖儿女豪迈的样子也止不住的称赞了出来。在他眼中哪里知道是胭脂这个笨蛋自己傻乎乎的以为这样三杯下去就等于敬酒了。还以为她是因为刚才没喝酒自罚三杯呢。   “哈哈哈,很好,先自罚了三杯,现在还不快敬各位一杯。”显然叶锦天是有点意识到了胭脂的行为可笑,忙开口替她把场子圆了,道铺平了,好让她有台阶下。   “恩,敬酒,我先敬三娘。”说着起身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拿着酒壶,就这般行动敏捷迅速的到了朱雀堂堂主白凤的面前。   此时叶锦天和司马丰岚这对父子倒是很有默契的对视了一样,然后各自抱头苦笑着,看来只能任由事情发展了。   莫离的事情,他们可都没忘。 正文 第05章 他们可都没忘阿   第05章他们可都没忘阿   “哈哈哈,很好,先自罚了三杯,现在还不快敬各位一杯。”显然叶锦天是有点意识到了胭脂的行为可笑,忙开口替她把场子圆了,道铺平了,好让她有台阶下。   “恩,敬酒,我先敬三娘。”说着起身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拿着酒壶,就这般行动敏捷迅速的到了朱雀堂堂主白凤的面前。   此时叶锦天和司马丰岚这对父子倒是很有默契的对视了一样,然后各自抱头苦笑着,看来只能任由事情发展了。   莫离的事情,他们可都没忘。   次日天亮,屋外的曙光照进司马丰岚的房间。   此时司马丰岚的房里透着一股诡异暧昧的气息,只见此时司马丰岚坐在床沿上假寐,而他身上此时正挂着一只“树熊”,这只树熊好似已经已经沉沉的睡去了,可是依旧可以稳稳当当安然无恙的挂在司马丰岚身上。   手臂箍着司马丰岚的脖子,还好箍的不紧,不然司马丰岚没气她也就没地方挂了。秀发略微凌乱,脑袋枕着司马丰岚的肩膀,貌似这人工枕头也还不错的样子。两条腿的姿势那是堪称经典,怕是也只有真正的树熊可以与之媲美。   只见修长纤细的双腿此时正紧紧的夹着司马丰岚的腰,浑圆翘弹的臀部正坐在司马丰岚的大腿之上。淡淡的体香味夹杂着淡淡的酒气从口中吐出,侵袭着司马丰岚的脖颈耳根。微微发烫略带红晕的双颊时不时的会蹭一下底下的人工枕头,偶尔还感觉底下的枕头不知怎么的有点湿湿的,然后就换个方向,很本能的去枕另一边的人工枕头。只不过苦了司马丰岚擦完一边的口水还要擦另一边的。   刚刚坐下的司马丰岚此时正靠着床边的柱子假寐。不敢轻易的躺下,因着此时身上的这个东西就好像是藤蔓一般的围了自己一个严严实实的,要是躺下的话难免要伤了怀里的这人,不是压着手就是压着腿,与其担心伤了她还不如就这般坐着吧。幸好身上这树熊的姿势也保持的倒好,侵占的都是司马丰岚的上身,所以司马丰岚倒是还可以起身走动的。要不然他连坐下都是奢侈。   光一只树熊司马丰岚也就认了,可问题是哪有树熊怀里塞了一大推宝贝的,而这些宝贝软的硬的,此时都抵在了司马丰岚的胸前。幸好不是什么利器,顶多就是摩擦着胸口的皮肤感觉不舒服罢了。   不过这些宝贝倒也算帮了司马丰岚一个忙,要不是有它们搁在中间,现在或许连闭一下眼的机会都不会给自己了。那样的肌肤相亲他司马丰岚又不是短袖怎会没有任何反应。   这只树熊呢正是胭脂本尊。而她怀里塞的呢都是昨日搜刮来的“战利品”。   犹记得昨晚那不可控制的场面,现在想想司马丰岚都是有点后怕啊。   胭脂从朱雀堂的白凤开始敬酒那会气氛还是相当可以的。不过等白三娘拿出送胭脂的生辰之礼之后一切就已经开始变得默默的一发不可收拾了。   胭脂从小就唤白凤做“三娘”,更何况小的时候跟着三娘和鬼医无痕一起在灵山生活过三年的时间,两人之间的感情如母女一般的亲密。所以白三娘自是不会亏待了自己的闺女,女子的二八年华则为成年。三娘自是不会吝啬给胭脂的宝贝,只是在座的众人也没想到白凤会给胭脂《邪蛊》。   《邪蛊》、《百毒》、《尸虫》南疆苗寨创始之初的三大秘籍。   现今的南疆由上古时期的饶、舜、禹相传而下的“三苗”渐渐转变为蓝血、白巫、红灵三大南苗部落。白凤便是这白巫族的后人。只是连玄冥教的人也没有想到的是这白巫族的镇族之宝怎会在白三娘的手中,如果白凤手中的才是真的,那现今在白巫族手中的《邪蛊》岂不是假的?抑或是早就不知所踪,只是一直不敢对外透露如此机密的大事。还有就是白凤的身份。众人一起在教中相处多年,转念一下都没有多问。她的来历,他们不在乎,自己人定是不会做加害他们之事。也就是因为有这份信任,玄冥教如今在武林中的地位绝对犹如一方霸主,实力不可小觑。   另外两族分别是蓝血族和红灵族。这三族如今虽各自独立于苗疆三个不同的地方,但是追溯本质却是同根同源本为一家。只是有时候这天下的形式就是这般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如今看到的是这苗疆三族鼎足之势,表面上虽风平浪静的和谐相处,暗地里哪个不想吞并其他两族一统南疆。而统一的另一个好处便是可以得到这三本无上秘籍至此天下无敌。   如今白凤拿出这本《邪蛊》,可见胭脂在她心中真如亲生骨肉一般的看待。只是现在的胭脂万万不会想到这本秘籍的背后还牵扯了一个惊天的秘密,身后的力量足以撼动整个苗疆。   也正是有了白三娘的这个煽情开场礼,才有了后面的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   胭脂平日在外人眼中看着古灵精怪,八面玲珑,但是遇到这种情况之时的反应还是如一个十六的小女孩一般,红了眼眶哽咽着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糊里糊涂的想着还要敬酒,也不拿着酒杯敬酒,嫌弃杯小不够诚意,直接拿右手的酒壶一敬,抬头就灌。   间或还找了左语琴,元严嵩,元岩谷三人。几人也是许久未见了,他们三人现下已经接掌了一些青龙堂和白虎堂的事务,相较胭脂的无所事事,他们都开始变得忙碌起来。也是最近几年,都甚少上山,和胭脂见面。有时候,胭脂也会央着司马丰岚带她下山去找他们叙旧。此时若不是因为胭脂生辰,这几人也没机会经常见面了。   也不知道众人是不是说好的,一个个拿出的东西无一不是武林中人人垂涎的宝贝。只是胭脂好像也无心去关心这些平日里自己最爱的宝贝,杯不离手,酒不离口的一杯一杯的下肚。脸上已有了微微的红晕,可是行为谈吐一点都不像一个喝醉的样子,这便是胭脂的厉害之处。叶锦天和司马丰岚此时担心的事情已经开始了。   几年前,叶锦天心血来潮的带着两个孩子一起溜进了玄冥教的地下酒窖,偷喝里面数百种佳酿。本来堂堂教主何须如此鬼鬼祟祟的带着两个小屁孩做这等丢人之事,只不过这酒窖不是一般的酒窖,而是教中左护法,人称“湖岛醉仙”莫离的专属酒窖。而这个酒窖也是当年叶锦天亲自为莫离一人准备的。   两人感情笃深,叶锦天也知晓这莫离的喜好便为他准备了这个藏酒的好地方。之后莫离隔三差五的就会带几坛好酒上山,叶锦天自是知道能被莫离带回来的酒那绝对是人间极品佳酿。那日与两个孩子无意间吹嘘起了莫离的私藏佳酿竟被这两个孩子怂恿这前来一看。这不看还好,一看竟看出了大麻烦。至今都让叶锦天记忆犹新。   再三叮嘱两个小屁孩进了酒窖之后要听从自己的指示,怪只怪叶锦天天真的以为只要这两个小鬼会那般乖乖听自己话就行了。   两只脚刚踏进酒窖大门,就听的一声清脆的碎裂撞击声回响在整个酒窖之中。却是那胭脂一脑袋撞上了一下子停住在他前面高出他半个头的司马丰岚,更可笑的是司马丰岚竟然会被这丫头一撞一个踉跄绊到了门槛前的木沓,为了稳住身子,抬腿就欲借力站住,不想那地方甚小,还没迈出多大步子,当先就踢倒了一只酒坛子,浓郁的酒香瞬间充斥了这个小小的酒窖。   叶锦天一看大惊失色,心中心思百转千回的已经在想怎样可以让莫离不会发现有人闯进了他的酒窖,摔了他的美酒。就这般蹲在摔烂的酒坛子旁思忖着对策。   这边两个小鬼一见叶锦天没有对他们做出任何指示就肆无忌惮的开始了他们的“品酒之旅”。   正当叶锦天想出补救的法子脸上的表情有阴转晴的时候回头却看见了震惊的一幕。司马丰岚此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了一个放置酒坛子的桌上,双腿盘膝怀里抱了一只大大的酒坛子此时已经喝个大半坛了,而他身边的一些酒坛已经没有一个是“幸免于难”的,都已经被打开喝过了。   再看地上的胭脂因为没有司马丰岚的个头爬不到桌子上面去就只好坐在地上,她倒是没有抱着一只酒坛子,而是整只脑袋都进了酒坛子里面去了。叶锦天见到这一幕瞬间怒火中烧,抬手就是往旁边的墙壁一掌。叶锦天这一掌带了三分怒气三分悔意本来只是用来发泄一下此时心中郁结的情绪不料这酒窖里的建筑竟这般脆弱,拍了一下墙壁竟然连着震碎了壁上的一个酒架子,十多坛子的美酒就在叶锦天面前纷纷落地,清脆声,混杂着各种美酒的酒香,一室狼藉。   叶锦天也是人,一眨眼的时间经历这么多震撼的瞬间也有些反应不过来。待回过神来的时候反倒是想通了什么,干脆也如两个小鬼一般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喝那还没来得及被两个小鬼开封的佳酿来。   而这时的小胭脂便开始展现出这个让叶锦天和司马丰岚都惊为天人的天赋——千杯不醉。   小司马丰岚此时坐在酒桌上少说也已经喝了几坛的量,脑子虽然还尚属清醒但是行为却早已不受自己控制,本想起身跳下来与叶锦天胭脂坐在一起的,可是刚一动身体便一屁股摔了下来。倒地的一瞬间的还朦胧的看见小胭脂抓了一个小小的酒坛靠在叶锦天的身上正大口大口的喝着。而叶锦天则是抱个比胭脂稍大的酒坛在那边与她一起喝。   朦胧中醒来过几次,隐约的看见胭脂好像一直都没事一般的坐在叶锦天身边抓着酒坛子边喝边笑,时不时两人好像还聊上几句。   待他完全清醒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要不是打扫酒窖的小厮下来酒窖打扫他们几个或许还不见天日在带在那个地方。而胭脂和叶锦天就这般喝了三天三夜?   司马丰岚询问下人叶锦天和胭脂的情况,下人们竟然支支吾吾的言辞闪烁,他心中担心他老爹和胭脂就起身去了他们的房间。   刚推门进去就看见一只树熊一样的小东西挂在叶锦天的身上姿势十分古怪。这便是胭脂千杯不醉之后的动人姿态。   再说这酒坛被毁之后左护法莫离竟然一气之下找叶锦天打了一架,叶锦天自知理亏便不想和莫离动手,但是莫离那“湖岛醉仙”岂是随便叫得,既得了此名号便应猜到他嗜酒如命,如今毁了他的酒便如伤了他性命一般让他满腔怒火无处寻求发泄。奈何和叶锦天是生死的交情最后虽没有大动干戈,但是却负气离教,至今了无音讯。   当年这件事众人都以为是叶锦天喝光了莫离酒窖中的百年佳酿却不知这有一大半都是胭脂的功劳。而胭脂也不知道记不记得自己有这种能耐,千杯不醉对她来说倒是没怎么在意,只是那会酒醒之后就一只觉得四肢酸痛,和叶锦天说的时候那平日里对她百般关心宠爱的爹爹竟第一次留给她一个默默远去的背影,竟然不理她!!!   胭脂又怎么会知道当年叶锦天被她挂了三天三夜的滋味。   本以为可以挣脱这丫头的束缚,没想到连叶锦天这种功力之人都摆脱不了,如果真的要挣脱只能用内功震开怀里的小鬼,可是这可是他女儿啊,自己的内力有多深厚先不去说,只要稍有一个力道控制不好她就非死即残。所以只好让一只昏睡的树熊挂在自己身上过了三天三夜。三天后叶锦天才敢出门见人。   所谓的千杯不醉是要付出代价的!   但是这代价怎的要别人来担当?!   岂有此理! 正文 第06章 挣脱束缚   第06章挣脱束缚   本以为可以挣脱这丫头的束缚,没想到连叶锦天这种功力之人都摆脱不了,如果真的要挣脱只能用内功震开怀里的小鬼,可是这可是他女儿啊,自己的内力有多深厚先不去说,只要稍有一个力道控制不好她就非死即残。所以只好让一只昏睡的树熊挂在自己身上过了三天三夜。三天后叶锦天才敢出门见人。   所谓的千杯不醉是要付出代价的!   但是这代价怎的要别人来担当?!   岂有此理!   “少主。”屋外,司马丰岚的贴身随从卓然低声唤道。   假寐中的司马丰岚迅速从床边起身,走至门边刚欲开门突然看到此时怀里的这个小鬼,收回了开门的手,站在屋内对着门外的卓然道:“说。”卓然是司马丰岚身边一个极为能干的随从,明面上说是随从,其实早已是司马丰岚的心腹,他知道卓然是一个知道轻重缓急之人,若不是出了什么大事绝不会这般草率的上山来找自己。想到此处司马丰岚的瞳孔不自觉微微收紧,听着接下来他要禀报的事情。   “隐月堂卫宫主重伤,此时身在洛阳。”   “走。”这事耽搁不得。   司马丰岚早已顾不得此时自己这个可笑的样子,也顾不上怀中之人是否会睡得不安稳,当先运起轻功就往马房飞掠,骑上一匹黑头大马头也不回的直冲鬼泣山而下。   身后的卓然自见到司马丰岚出门、飞掠、上马、奔驰都没有一丝异样的神色,只是紧紧尾随着司马丰岚,面色冰冷的看不出任何表情。卓然跟在司马丰岚身边已有十余年之久,对于他的任何行动没有一丝质疑,只是刚才看见司马丰岚冲出门的一瞬间怀里那个奇怪的东西时,他还是略微有个一丝的诧异和可笑,不过稍纵即逝,怕是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出现多大的变化吧,但是司马丰岚却看到了。   此时当先骑马赶在前面的司马丰岚面色如常,可是心中却是生了一份薄怒。再看看怀里的这人竟然还这般安稳的能在颠簸的马背上保持着和他依旧“亲密”的动作。虽然恼怒却也无奈。毕竟这样的结果他是早就知道的,他老爹溜得快,倒霉的也只有他了。不过除他以外,他也不会让她这般样子在别人身上的,只能是他。   司马丰岚不知,胭脂那个鬼灵精其实早就转醒了。便在那卓然来报之前已然转醒。本来也是想占点司马丰岚的便宜,反正她不累,有人肉垫子枕着睡,她乐意得很。再说,若是那时还未转醒,此时也该醒了吧。哪有人被马颠的还能睡得踏实?只是为何还继续“装死”?嘻嘻,这不是顺道下山玩嘛。   胭脂不知,其实司马丰岚会带着她却是另有原因。若真要让她下来,多的是法子。   风声呼啸,眼前的景致快速的向后飞驰着。   隐月堂是自他十岁开始涉足玄冥教大小事务开始就暗中培养起的一支秘密组织。除了司马丰岚自己,就连叶锦天都不知道。不是因为父子之间的关系不好,而是因为太过了解彼此。司马丰岚知叶锦天生性狂傲霸气,处事却光明磊落,不屑用一些阴暗的手段解决问题。但是司马丰岚却比叶锦天想的更加深远熟虑。   玄冥教会被当今武林立为“第一大魔教”自是有他的道理。但是最直接将玄冥教推到“魔教”位置的人却正是叶锦天本人。十六年前的那场杀戮,血染牛伏山水月派,前来的门派的来人无一生还,皆血祭于叶锦天的青锋剑下,成了牛伏山中一缕幽魂。一夜间,玄冥教成为众矢之的,但是却忌惮叶锦天一身通天的本领和玄冥教上下强大的实力,无一门派敢上鬼泣山为自己门派中的弟子报仇。   当日,叶锦天便浑身是血的抱回了胭脂。这些,司马丰岚都知道!他们都以为他不知。   如今,他培养的隐月堂成员竟然被人重伤,更严重的是连回来向他禀报的能力都没有,只能勉强赶到洛阳分堂找到了卓然。卓然虽是司马丰岚的亲信,但是毕竟不是司马丰岚本人,隐月堂的规矩,除了司马丰岚,绝不会向任何人透露半句消息。除非是见到带着“隐约令”之人,只是这令牌也在司马丰岚手中。   可见定是遇到了极重要的大事。   司马丰岚创立隐月堂的作用有三。其一,武林中各大门派的所有消息;其二,玄冥教不为人知的隐藏力量;其三,监视所有玄冥教众的一举一动。   整个武林,多有少人想除了这魔教,但是却敢想不敢做。世人都知玄冥教上下最不可撼动的就是整个教派的上下一心,这是整个玄冥教在武林中迅速强大迅速崛起的主要原因。没错因为叶锦天很强。可是叶锦天再强,却也强不过整个武林,他的强大不是在于个人,却于“收复人心”。四堂堂主哪一个不是“掌门将相之才”,却愿意屈居下首,甘效犬马之高。左清风——气修之鬼才;元奎——武学之奇才;白凤——苗蛊之传人;唐邵——唐门之后人。说句不夸张的,这些人无一不可脱离教派,自立门户。可是却无人如此! 正文 第07章 除了这魔教   第07章除了这魔教   整个武林,多有少人想除了这魔教,但是却敢想不敢做。世人都知玄冥教上下最不可撼动的就是整个教派的上下一心,这是整个玄冥教在武林中迅速强大迅速崛起的主要原因。没错因为叶锦天很强。可是叶锦天再强,却也强不过整个武林,他的强大不是在于个人,却于“收复人心”。四堂堂主哪一个不是“掌门将相之才”,却愿意屈居下首,甘效犬马之高。左清风——气修之鬼才;元奎——武学之奇才;白凤——苗蛊之传人;唐邵——唐门之后人。说句不夸张的,这些人无一不可脱离教派,自立门户。可是却无人如此!   只是或许连叶锦天都不知道,在很久之前,所谓的“上下一心”早就名存实亡。他不知道是否还有人和他一样发现了这点,但他却在十岁的时候就看到了。一次无意中的受伤,看到了这隐藏在暗处的力量,很强大,强大到他部署了这么多年终究没有引出暗中*控一切的那只“黑手”。   此时逆风驰骋,心中隐隐有丝感觉,这只“手”按捺不住了,蠢蠢欲动的气息越来越浓烈。没有担心玄冥教会不会因此被毁,眼中闪现的是兴奋、嗜血、肃杀,还有期待!这背后隐藏的惊天秘密会是怎样的丑陋。   洛阳街道旁一间不起眼的兵器铺后院。   “人呢?”司马丰岚面色平静冷冷的对着里面的一个家丁问道。   “里屋!”回答的是一位此时身着粗布麻衣的家丁,只见他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身训练有素的冷静与沉着,就连见到司马丰岚怀中的胭脂都当是透明一般直接无视。哪里还像平日里那个讲话口吃走路跛脚的自卑小家丁。   “何时醒?”屋内床榻上之人脸色苍白,身上各处都包扎着绷带,最致命的当属胸口那正中心口的一剑,快、狠、准!司马丰岚双眉紧蹙,思绪飞转,一时竟想不到教中何时隐藏了这么一个精通剑法之人。这天下除了那“湖岛醉仙”莫离之外根本不可能有人能使出如此精妙的剑法。而据他的隐月堂禀报莫离此时正在去西昆仑的路上找一种叫“琥珀泉”的美酒。   “不知。已命人看过,皆束手无策,只道仍有一口气在,试了多种方法,并不见效。”卓然静静的站在一边诉说。   司马丰岚握上此人手腕,脉象极弱,有种将死不死的气息。应该是用了保命的丹药,只是仍不见醒,怕是…   转身离塌,行至窗前,两侧的拳头早已握的发白,周身上下透着一股嗜血肃杀的冰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感受到了司马丰岚此时的心情,怀里的身影竟也打了一个寒颤。   “啊嘁~”一个喷嚏。   身上一轻,一抹身形向下坠去。司马丰岚顺势一抓,一手附上其腰间,一手正好托住了她的臀部,防止她继续滑落的姿势。   “啊~~~~~~~~~~~~~~~”女子的尖叫….   “救他!”命令的口气,不容反抗。   “不!”回绝的语气,决不妥协。   刚刚还在边上的卓然早就识相的退了出去,此时屋内一个面色苍白看似毫无气息之人躺在上面。床边一身粉紫衣裳,蛾眉敛黛,嫩脸晕红,三分烂漫,三分灵动,三分嗔怒的女子盯着眼前此人。此人却直接无视这样的目光,浑身散发着冷峻霸气,压迫着周围的一切,却惟独对眼前之人毫无作用。   这二人便是司马丰岚和胭脂,两人此时就这般对峙着。就因为刚才司马丰岚那奇怪的动作,让她一时间无法反应,然后便用最直接的方法情不自禁的抒发一下了自己情绪。不想听到她的尖叫之后的司马丰岚便生生的放手,她一屁股生生摔在地上。   一看司马丰岚现在这副“唯我独尊”的样子就觉得厌恶。虽然知道司马丰岚在面对教中事务的时候向来都是这个样子的,但是以前看到时候都是他对别人摆出那副姿态,她看着还觉得特有霸气,此时司马丰岚用在她身上却感觉极为不爽。拽了屁啊!   强压下一身的冷傲强悍,怎的忘了这家伙不吃这套的,看来是真的急了。以为自己控制情绪的本事已经掩盖的很好,却不想还是被她一眼察觉。莫不是平日里都让着她,她哪里来的这份嚣张。敢情老虎在她面前不发威,一发威她还真不怕了。   “怎样才肯救?”司马丰岚的语气已经稍稍的有了些温度,不似刚才那般的冰冷。   “你怎知我有这能力救?此人气息几乎全无,我没那本事。”胭脂看了眼床上之人对着司马丰岚气气的说道。 正文 第08章 这家伙不吃这套   第08章这家伙不吃这套   强压下一身的冷傲强悍,怎的忘了这家伙不吃这套的,看来是真的急了。以为自己控制情绪的本事已经掩盖的很好,却不想还是被她一眼察觉。莫不是平日里都让着她,她哪里来的这份嚣张。敢情老虎在她面前不发威,一发威她还真不怕了。   “怎样才肯救?”司马丰岚的语气已经稍稍的有了些温度,不似刚才那般的冰冷。   “你怎知我有这能力救?此人气息几乎全无,我没那本事。”胭脂看了眼床上之人对着司马丰岚气气的说道。   司马丰岚冷笑,一看就知道气息全无,还有脸说没那本事救。带她下山,另一原因便是这个。他司马丰岚就算医术不是很精湛,但至少比那些江湖郎中要好的太多,他都要摸过此人的脉象之后才敢说出刚才的话,她胭脂看一眼就脱口而出,她没那本事?那谁有?不过一看这丫头此时一副摆明着“你奈我何”的样子,转念一想,绝不可和她来硬的。嘴角微微一勾,说道:“来人!通知莫离回山。”这没头没尾的一句别人不懂,胭脂可是一听就浑身一震。   “你是说?…那个….”   “我知他行踪”   “所以….”当年的事情她可没忘,虽然当年爹爹替她背了一半的黑锅,但是这莫离绝不是笨人,只要打听一下当时几人出了酒窖是的模样就知道,三人都是喝了罪魁祸首。不过她是最严重的那个。   “救吗?”司马丰岚看着胭脂一系列的表情心中顿觉好笑,可是脸上神色不变,趁热打铁的问道。   “哦!”她能不答应吗?   她走至书桌前,执起桌上的狼嚎,写了一张药方,交给司马丰岚。   “买回来,我亲自煎。”救命之事,不可假手他人。   预告下下章即将出场本文的另一个男主角,痞子+无赖。随便说下,这个人物将会在接下来的剧情中起到关键的作用,也是牵动另一条主线的关键人物。   无赖帅锅出场了!!么么,我超爱他。   “启禀少主,药买回来了。”此时站在司马丰岚面前的正是那个刚才在进门前见到的扫地小厮。   “恩。”没有多余的指示,来人很识相的放下药材起身走出。   旁边的胭脂顺手拿起那包药材直接拆开,细细的挑拣了起来。   “我的人!”司马丰岚看着胭脂的动作说道,虽然认为胭脂的仔细并不是什么坏事,但是还是出口提醒了胭脂可以放心,绝不会有什么问题。   “我知道。”一边说着她的肯定,一边手下不停,查看这买来的药材是不是正是自己所需要的。   “这些可以救他?”顺着胭脂那目不转睛的眼神看过去,司马丰岚显然有点不可置信,这些药材实在是太过于稀疏平常,而且在他的认知中这些药材应该没有让人起死回生的功效的吧,都是一些清热解毒,御寒消暑的普通药材而已。   胭脂也不去理会司马丰岚的诧异,只是将手边的药材分类挑拣出来。然后又命人取来了捣药的工具,将刚才自己分类出来的药材分别捣碎放在一边备用。最后待所有的药材都捣好之后,又命人取来小秤,将那些药材放在小秤上仔细的称量起来,极为精确的看着秤杆上的数字,似乎不能让它出现一分偏差。   司马丰岚站在边上,看着她从拣药、分药、捣药一直到现在的称药,手法熟练精准,神态严谨仔细,目光专注细致,便隐约的猜想这方法必定有一定的危险性,如有一丝小小的差错与纰漏说不定不但救不了人反而会适得其反。   不过胭脂如此制药的手法却是稀奇。手法独到,别具一格,常人根本就没有见过。一般人药材买来之后直接煎了便好,何时看过如此麻烦的准备工作。可他此时却有些明白过来,天底下会用如此诡异独特手法制药的便只有“鬼医”了吧。胭脂可是他门下唯一一位传人,而且还是那老头千辛万苦求来的。   当年胭脂刚从灵山回来之时便叫叶锦天给她准备了几个捣药的石舀和小秤,这般想来便更加肯定了自己想法。看来鬼医“吃饭”的本事都叫这丫头给学来了,那以后谁还惦记着他鬼医啊。不过这老头也委实古怪的狠,别人诚心诚意去求学的他不肯教,倒是这胭脂也不知道哪里好倒叫这老儿看中,将一身医术毫无保留的传授与她。倒是让她平白赚了这么大一个便宜。   又见胭脂此时将不同分量的药材或一混一,或二混一,或多着相混合,最后只剩下三堆粉末状的药材置于桌上。   “启禀少主,药买回来了。”此时站在司马丰岚面前的正是那个刚才在进门前见到的扫地小厮。   “恩。”没有多余的指示,来人很识相的放下药材起身走出。   旁边的胭脂顺手拿起那包药材直接拆开,细细的挑拣了起来。   “我的人!”司马丰岚看着胭脂的动作说道,虽然认为胭脂的仔细并不是什么坏事,但是还是出口提醒了胭脂可以放心,绝不会有什么问题。   “我知道。”一边说着她的肯定,一边手下不停,查看这买来的药材是不是正是自己所需要的。   “这些可以救他?”顺着胭脂那目不转睛的眼神看过去,司马丰岚显然有点不可置信,这些药材实在是太过于稀疏平常,而且在他的认知中这些药材应该没有让人起死回生的功效的吧,都是一些清热解毒,御寒消暑的普通药材而已。   胭脂也不去理会司马丰岚的诧异,只是将手边的药材分类挑拣出来。然后又命人取来了捣药的工具,将刚才自己分类出来的药材分别捣碎放在一边备用。最后待所有的药材都捣好之后,又命人取来小秤,将那些药材放在小秤上仔细的称量起来,极为精确的看着秤杆上的数字,似乎不能让它出现一分偏差。   司马丰岚站在边上,看着她从拣药、分药、捣药一直到现在的称药,手法熟练精准,神态严谨仔细,目光专注细致,便隐约的猜想这方法必定有一定的危险性,如有一丝小小的差错与纰漏说不定不但救不了人反而会适得其反。   不过胭脂如此制药的手法却是稀奇。手法独到,别具一格,常人根本就没有见过。一般人药材买来之后直接煎了便好,何时看过如此麻烦的准备工作。可他此时却有些明白过来,天底下会用如此诡异独特手法制药的便只有“鬼医”了吧。胭脂可是他门下唯一一位传人,而且还是那老头千辛万苦求来的。   当年胭脂刚从灵山回来之时便叫叶锦天给她准备了几个捣药的石舀和小秤,这般想来便更加肯定了自己想法。看来鬼医“吃饭”的本事都叫这丫头给学来了,那以后谁还惦记着他鬼医啊。不过这老头也委实古怪的狠,别人诚心诚意去求学的他不肯教,倒是这胭脂也不知道哪里好倒叫这老儿看中,将一身医术毫无保留的传授与她。倒是让她平白赚了这么大一个便宜。   又见胭脂此时将不同分量的药材或一混一,或二混一,或多着相混合,最后只剩下三堆粉末状的药材置于桌上。 正文 第09章 有点诧异   第09章有点诧异   当年胭脂刚从灵山回来之时便叫叶锦天给她准备了几个捣药的石舀和小秤,这般想来便更加肯定了自己想法。看来鬼医“吃饭”的本事都叫这丫头给学来了,那以后谁还惦记着他鬼医啊。不过这老头也委实古怪的狠,别人诚心诚意去求学的他不肯教,倒是这胭脂也不知道哪里好倒叫这老儿看中,将一身医术毫无保留的传授与她。倒是让她平白赚了这么大一个便宜。   又见胭脂此时将不同分量的药材或一混一,或二混一,或多着相混合,最后只剩下三堆粉末状的药材置于桌上。   “叫人拿炉子来。”   “屋里煎?”司马丰岚有点诧异,这人气都只剩下半口了,此时把炉子搬来这屋子还不把这奄奄一息的人给熏死不成。   “快去,再晚就算老头来也回天乏术。”一听这话司马丰岚不敢再有半丝迟疑马上命人拿来了炉子,开始煎药。   半个时辰之后,屋内迷茫这一股略有些刺激的气味,但是常人却不易察觉,倒是这病床之人更加敏锐些。一身咳嗽声想起,床上的人从口出咳出一口淤积多时黑血。   司马丰岚一听咳嗽声,看了眼气定神闲的胭脂,眼角露出一丝淡笑,看来他的胭脂越来越厉害了。走到床边看向那人关心的问道,“怎么样?”   “少主?!”显然床上的人一时间有些不可置信,看着司马丰岚一脸的激动。   “大小姐?!”还没从见到的司马丰岚的喜悦中回过神来便看见教中的大小姐向自己走来。   “喝了它!”胭脂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递了过去。   一碗苦涩的汤药刚下肚,床上之人顿觉心口处那钻心的疼痛减了一半,神色也微微有些放松,显然胭脂的药是有奇效的,并且立竿见影。   “怎么回事?”司马丰岚一看此人面色缓和下来便马上开会询问道他最担心的事情。   此人看了一眼依然站在床边的胭脂顿了顿,见司马丰岚并没反对,便开口道,“有人冒玄冥教之名,刺杀水月派弟子。”一语毕,司马丰岚和胭脂都齐齐变了脸色。   洛阳,帝都之所在。三月天,繁花似锦。   琼楼玉宇,红墙绿瓦,金碧辉煌。   驰道驿路,其直如矢,无远不达;舳舻相接,帆影联翩;西至关陇,南下苏杭,北朔幽燕;明驼宛马,络绎不绝。居天下之中,九州腹地。   “洛阳三月梨花飞,秦地行人春忆归。”一蓝衣男子,双手随意的放在脑后,嘴角叼了一根草非草,花非花的植物,身上一把木质的长剑松松垮垮的置于背后。看着这城中繁华的景致,痞痞一笑,口中吟着不知道是谁写的诗词。   “羽,我没听错吧,这小子会吟诗?”身后男子一袭青衫,容仪如玉、明净柔和,透着与生俱来的优雅华贵之感。一眼见之便觉此人气宇非凡,非池中物。手上握着一把玉质的折扇,黑长的头发随意的用一条发带绑起,整个人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绝代风华。此时正一脸不可置信的问着他身侧的另一个红衣男子。   “哼~笑话。”身侧男子一身血色红衣,整个人犹如烈火出世一般耀眼*人,背后一把“弯刀”不露自威,更显张狂夺目之势。只是整个人衣着虽艳,但是散发出来的气息却是阴冷冰凉,不易靠近。没有多余的回答,看着走在他们前面刚才还在吟诗的男子冷冷一哼。但是眼眸中还是隐隐透出一份笑意,不至于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说你们两个大男人走路怎么跟个娘们似地,这般慢啊。”前面的蓝衣男子回过身来看了眼他身后两个并肩走在一起的绝世少年,懒懒的说道。没错,懒懒的语气,但是却不萎靡。细细看来,古铜的肤色,清朗的剑眉,一双似笑非笑透着狡黠的桃花眼,英挺的鼻梁,嘴角轻勾,未语先含三分笑,看似轻挑,实则不羁。相比身后的青衫男子多了一分随意的慵懒,相比红衣男子又多了一种怡然的洒脱。此时正满不在乎的挑眉看着他们。   “你瞧,好帅好帅。”洛阳街道边几位比较大胆开放的女子看着这三个气质各异,外貌俊美的男子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我喜欢那个拿扇子的,看着一身书卷气。”   “什么呀,我说还是那个背大刀的红毛看着英俊多了。”   “我瞧着那蓝衣的痞子看着比较顺眼。”   。。。。。。   三人都是耳聪目明之人,这一席窃窃私语的评头论足可都是一字不落的听到三人耳中去了。走在最先的蓝衣男子当先疾行,冲着最近的一家酒楼而去,后面两人也不落后,快步追上。各人心照不宣。   此时另一边,司马丰岚和胭脂也是一脸的行色匆匆朝着这家酒楼走来。 正文 第10章 看着一身书卷气   第10章看着一身书卷气   “你瞧,好帅好帅。”洛阳街道边几位比较大胆开放的女子看着这三个气质各异,外貌俊美的男子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我喜欢那个拿扇子的,看着一身书卷气。”   “什么呀,我说还是那个背大刀的红毛看着英俊多了。”   “我瞧着那蓝衣的痞子看着比较顺眼。”   。。。。。。   三人都是耳聪目明之人,这一席窃窃私语的评头论足可都是一字不落的听到三人耳中去了。走在最先的蓝衣男子当先疾行,冲着最近的一家酒楼而去,后面两人也不落后,快步追上。各人心照不宣。   此时另一边,司马丰岚和胭脂也是一脸的行色匆匆朝着这家酒楼走来。   牡丹楼。   洛阳地脉花最宜,牡丹尤为天下奇。   因着享誉天下盛名的牡丹花,便有了这洛阳第一酒楼——“牡丹楼”。匾额的两边的挂着两幅对联,道“须是牡丹盛放城满乐无涯,幸得洛阳繁锦醉酒闯天涯。”此时楼内早已高朋满座,人声鼎沸,往来的人流络绎不绝。   司马丰岚一身玄黑色蟒袍,腰间一条缎面纯黑腰带。脸上邪魅中透着刚毅,不悲不喜,不焦不躁,将一身嗜血肃杀,狂傲不羁的霸气掩饰的极好。身边的胭脂一身男装,面容清秀,风流倜傥。一袭白衫锦袍飘逸临风,举手投足儒雅至极。   两人也不多话,也不应答小二的招待之声,直直朝着最后的一张空桌走去。   “快点,快点,还有最后一个位子了。”只见眼前一个虚晃,一个人影当先窜到了他们身前,抢在他们之前占了这家酒楼里最后一处空位。   好快的身手,就连平日里经常自诩轻功了得的胭脂都有一丝惊叹。   只见此人笑盈盈的坐下,好似没看见二人一般,招呼着他身后的同伴。   “快过来,今天运气好,最后一个位置都叫我赶上了。”一脸的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样子对落后的两人吼道。   胭脂一见之下一团火气上来,心道:好个无赖!正欲上前理论,手臂骤然一紧就被身边的司马丰岚拽住,生生的给扯到了他身后。而他却不退反进,对着那个抢位置的无赖冷冷的开口。   “让开!”简单的两个字透着让人不得不从的霸气与压迫感。手上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简单的至于身侧。可是胭脂却明显感觉到有种蓄势待发的紧张气息从他的周身溢出。   语毕,空气凝结,一秒,两秒,三秒…没有反应——无视?那人竟然没有理会司马丰岚的言辞。仿佛他们在他眼中就如空气一般是透明的。胭脂顿时黑线,他们被人无视,司马丰岚竟然被人无视!!   瞬间蹿升的怒气,让近在咫尺的胭脂感觉一滞。正想要上前拉一下司马丰岚,一声温婉如玉的声音打破了此时令人压抑窒息的场面。   “我说秦天啊,你是不是欠人钱啊?”此话一出,带着三分揶揄,三分嘲笑,三分解围。显然是想提醒这个叫秦天的蓝衣男子注意一下他面前的两人。虽说是句玩笑话,却是说的极为巧妙,顺利的缓解了刚才还剑拔弩张的气氛。开口之人一袭青衫,绝代风华。   “暮云,你说什么混话啊?你才欠人钱呢!”秦天怎会没有注意到眼前二人,光是这两人绝世容貌和一身与众不同的气质便知绝非平庸之辈。只是那黑衣男子一副“唯我独尊“的霸道气势让他极为不爽。心道:凭什么叫老子让开就让开,我凭自己本事抢的位子难不成还坐不得了,有能耐你也去抢啊!心中那是暗自骂了司马丰岚一千八百八十八遍。面上更是懒得搭理此人,对着青衫男子暮云打趣道。   那叫暮云的青衫男子显然有点无奈的看着这一脸玩世不恭,随意率性的男子,深知秦天这小子是吃软不吃硬的个性,只要别惹出什么麻烦就随他去了。身侧那名红衣男子沉默一笑,显然也有点赞同秦天做法。两人便不再多说向着秦天走来。   空气停滞,一个呼吸的间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