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 缠绵的夜 “孩子现在的病情,只能用脐带血治疗,目前最好的方法是,您再和您的丈夫怀一个孩子。”   我咬了咬牙,问道:“只有这个办法吗?”   医生点了点头,“目前为止,是的,依照癌细胞扩散的速度来看,一年后手术是最佳时间,您和您的先生谈一下,尽早做准备吧。”   再怀一个孩子,这对别的夫妻来说,很简单,一个二胎的事儿。   可是对我来说,真的很难。   我和顾司珩结婚三年,我仰望了他三年,他却守护了别的女人三年。   那个女人是我曾经的闺蜜,也是我这辈子最恨的人。 ……   晚上十点。   我刚回到家,还没进门就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拽了进去。   紧接着,他开始撕扯我的衣服,我不禁开始怀疑顾司珩转性了,他三年来从不碰我,怎么突然间变得这样热情?   医生的话,就在耳边,如果我想要怀孕,那么现在正是一个好时机。   想到这,我也就没有反抗,顺手搂住了他的脖子,而他也低头吻上了我的唇。   我和顾司珩结婚三年,可以说除了新婚夜之后,第一次这样近距离接触,我的心跳都快要到嗓子眼儿了。   他的技术很好,只是无意的碰触就能轻而易举的勾起我的欲望。   我意识在一点一点被他的炙热击溃,直到最后,我连反抗的力气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夜,漫长而缠绵。   直到第二天天亮,我睁开眼睛看到身边那个男人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懵了。   他,不是顾司珩。   准确的说,他是顾司珩的小叔。   顾梵音……   自始至终,我只见过他一次,就是在我和顾司珩的婚礼上。   那天,他一身正统的西装,面容英俊,身材颀长,矜贵优雅,但是又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匆匆一瞥,可是记忆犹新。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带着与生俱来的危险。   他就是其中之一。   而我万万没想到三年后重遇,我会和他发生这样的事。   说真的,我脑子是蒙的。   我连滚带爬的下了床,胡乱的将衣服套在了身上,跌跌撞撞的跑到了门口,刚想推开门逃走,身后响起了一道低哑暗沉的声音悠悠的在我身后响起:“怎么,睡了人就想走?”   我吓了一跳,捂着胸口转过身,刚才睡着的男人此时已经睁开了眼睛,他双眸沉冷的看着我。   立体的五官,好看的唇形,这是一个完美到无可挑剔的男人。   “那个,昨晚貌似是一场意外,我们其实什么都没发生,对不对?小叔?”   我故意提醒了小叔两个字,就是希望他能看在他是顾司珩长辈的份儿上不再纠缠我。   可是我错了,面前这位明显没有放过我的意思。   “昨晚是谁让我轻点快点,睁开眼就翻脸不认人?”   他的话让我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可是,昨天晚上,我确实是认错了人,我怎么会想到,我家的床上会出现一个陌生的男人?   所以,此时此刻我百口莫辩,完全不知道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是你,我以为是顾司珩……”   “哦?自己的丈夫都认不出?你这说辞怎么都解释不了,毕竟昨夜喝醉的人是我,不是你。”   说着,他坐起身,拿起了一瓶矿泉水咕咚咕咚喝了几口。   想到二胎的事,又想起昨晚的事,我心里憋屈,紧紧的咬着唇,红着眼看着他。   “要哭了?怎么搞得好像我在欺负你一样?”   “顾小叔,我们大家都是成年人,就算发生了什么事儿,也是男欢女爱你情我愿,但是这件事怎么说都是我吃亏吧。”   “所以呢?”   “所以该忘得忘,该放的放……你……你懂我的意思吗?”   “懂,可我忘不掉,也放不下,该怎么办?”   我已经忍无可忍了,攥着拳头瞪着他:“你想怎么样?”   他高深莫测的看着我,许久之后才回道:“昨晚怎么说也是我的第一次,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听吃亏的。”   我感觉我像是听错了,他吃亏?   我的反应似乎让他心情很好,只见他不紧不慢的坐起身,点燃了一根烟后吸了一口气,悠悠然的说道:“第一次睡已婚少妇。”   说完后,他径直去了浴室。   我没勇气面再面对他,所以趁他洗澡偷偷溜了出去。   在大街上游荡了半天,心里却是越来越空。   我不知道为什么顾梵音会出现在我家,也不明白怎么就糊里糊涂的上床了。   我害怕他将昨晚的事捅出去,一直紧张兮兮的。 正文 02 又见面了   我战战兢兢的过了一个星期之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不禁放下了警惕,照常在医院照顾小豆豆。   下午三点,我忙完了公司的事,急匆匆的赶去了医院照顾小豆豆。   可是,我刚走进病房的时候,却看到了我这辈子最恨的人,许念。   她坐在小豆豆旁边,拿着勺子在给小豆豆喂东西吃。   我想都没有冲了过去,一把将她推到了一边,许念手里的碗吧嗒一声摔在地上,碎成了渣。   “你给我女儿喂什么吃?”   这个女人,她有多么歹毒我比谁都知道,我死都不会忘记,在小豆豆刚出生的时候,许念要将幼小的孩子丢进水桶里淹死的画面。   而事后却只是以一句精神失控为理由将我打发。   现在许念趁我不在给豆豆喂东西,我已经怒不可遏了。   小豆豆吓了一跳,惊恐的看着我,我急忙将孩子抱在怀里,安慰道;“没事,没事不怕不怕。”   只是我没想到我的护子行为会让她整个人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顾司珩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个画面,他急忙冲了进来,将许念拉了起来,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看着许念的眼睛里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柔情。   在这一瞬间,我的心也彻底的凉了,在顾司珩的心中,从来都只有她许念。   我转过身,不想再看他们恩爱的一幕,结果,顾司珩突然间走到我的面前,二话不说直接甩了我一巴掌。   他劲儿大,我只觉得半边脸都火辣辣的疼,我不敢置信的看着顾司珩:“你疯了吗?在孩子面前打我?”   小豆豆刚才受了惊,现在只是蜷缩在床上,一句话都不说。   但是她的眼中流露出的害怕,是显而易见的。   我的孩子天生有自闭症,谁都不能走进她的世界,但是我希望尽我最大的努力给她一个幸福的家,难道顾司珩连这一点都不愿满足我吗?   为了小豆豆,我只能一忍再忍,我咬了咬牙没着眼看着顾司珩:“顾司珩,你就算不爱我,也要看在你女儿的健康上,对我们母女好一点不行吗?”   “许念的肚子里,有我的骨肉,我为什么要对你们好?”   什么?   我大脑一片混乱。   许念竟然怀了顾司珩的孩子?   我的喉咙哽住了,只见许念柔弱的依偎在顾司珩的怀里柔声细语的说道:“阿珩,你怎么就说了?”   “我和她早晚会离婚,有什么不能说的。”   此时此刻,我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像是凝固了一般,嘴唇都在颤抖。   在我和顾司珩的婚姻里,我一直都以为我能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可是现在我才知道,原来在他的眼中,我的所谓付出,真的一文不值。   而在他的观念中,我和他早晚是要离婚的……   “可是,豆豆始终都是你的骨肉……”   “我早就说过,那个小杂种和我无关,我从头到尾在乎的,只有许念肚子里的孩子。”   说完,他拉着许念的手,大步离开了医院。   在临走的时候,许念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满满都是对我的嘲讽。   病房里终于安静了,小豆豆依旧一个人蜷缩在床上,我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她吓了一跳,浑身哆嗦了一下,我这个当妈妈的看在眼中,疼在心里。   许久之后,小豆豆才轻轻开了口:“爸爸,不要我。”   我拍了拍她的脑袋,想要说点什么,可是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豆豆的话说的是事实,顾司珩不要我们,他只要许念。   为了和许念在一起他甚至不承认我的孩子。   下午,医院突然间告诉我说,血库的血液储存不足,因为豆豆的血型是稀有血型,所以一时半会很难找到匹配者。   要是找不到血,明天豆豆就无法输血了。   我只好硬着头皮打通了顾司珩的电话,只是我没想到,接电话的是许念。   “温暖,这么晚你打阿珩电话干什么?”语气说不出的嘲讽。   我咬了咬唇,问:“顾司珩呢?”   “洗澡后睡了。”   “你让他接电话。”   许念突然笑了,嘲讽的说:“有什么事和我说也一样。”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医生说,豆豆血库不够,需要输血,我血型和豆豆不相符……”   “所以你就将主意打到了阿珩的身上?你觉得我会让我的男人给你的孩子输血吗?笑话。”   “豆豆是顾司珩的女儿,他有责任也有义务献血,许念,不管你我的仇怨如何,孩子是无辜的,请你……”   我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便啪的一声被挂断了,再打过去,已经是无法接通。   心一下子像是掉进了万丈深渊,无助感让我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我一直都恨许念,恨她破坏我的家庭,可是现在,我更恨我自己无能。   不行,我要去找顾司珩,说什么都要让他给豆豆献血。   只是我走得急,在下楼梯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人。   我急忙道歉,直到头顶传来一道熟悉又低沉的声音:“小丫头,又见面了?” 我头皮一麻,顾梵音? 正文 03 我的顾太太   我愣了愣,抬头一看,顾司珩的小叔顾梵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目光中带着几分玩味和几分戏谑。   我真的没想到,我会和他又一次见面,而且还是在这个地方。   “几天不见,你怎么狼狈成这个样子?”   我急得很,刚想让他滚,可是突然间一个念头让我像是见到了希望。   他是顾司珩的小叔,肯定也是稀有血型。   我急忙拉住了他的手:“你能不能献血给我女儿豆豆?血库没有库存了,豆豆明天就要输血,你帮帮我好不好?”   向顾梵音张口的我,是忐忑的,因为我怕他会拒绝我,如果他不帮我,那么我的豆豆要怎么办?   我以为他会刁难我,可是他并没有。   听到我的话,他立刻收起了玩味的笑,急忙跟我去了医护室化验血型。   得知血型匹配之后,我才松了口气,眼看着护士从他的手臂上抽出了两百cc的血,我的心也算是尘埃落定。   事后,我望着顾梵音,说了声谢谢。   可是却见到他眉头皱的紧紧地,我看他似乎没有听到我的话,我又喊了他一声,他这才回过神来。   “豆豆多大了?”他问。   “三岁。”   “生日哪一年?”   虽然我疑惑他为什么问这个,但我还是一五一十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他又一次陷入了沉思中,我也不方便再打扰他,所以也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顾梵音是个很好看的男人,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刚好可以看到他侧脸的弧度,线条分明,甚至带着一丝丝的立体美。   我不经意间跌进了他那双淡漠色的眸子里,都说认真思考的男人很帅,霍梵音就是这样的人,举手投足都带着说不出的优雅和高贵。   大概过了将近十分钟的时间,他才被拉回了心神,转头高深莫测的看着我。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他站起身,拍了拍衣服后:“没有,只是看你那么丑,想多看两眼,留个印象。”   我这即将出口的感谢的话,尽数被他堵回去了。   我虽然生了豆豆,可我并不觉得我很丑,而且,我今年也才不过二十三。   见到我的反应,他突然笑了,伸手在我的脸上轻轻地捏了一把:“虽然丑了点,但是也还能将就,给你三天的时间,和顾司珩处理好离婚的事,至于豆豆的病,我会去找最好的专家来会诊,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一脸懵逼。   三天时间?   离婚?   我……有透露过我想离婚的意思吗?   最重要的是,他是站在什么立场要我离婚的。   说到底我们只是睡了一次而已。   下午三点,我接到了公公的电话,他说让我回去一趟,打电话口吻也很严肃,不知道有什么事要说。   公公顾建国是顾氏集团的董事长,当年拆散顾司珩和许念,他功不可没。   顾司珩爱着许念,可是顾建国为了得到我们温家的帮助,硬是逼着顾司珩娶了我。   所以,顾司珩心里是恨我的,因为他觉得是我的插足才会导致他和许念分手。   可是他没有想过,就算没有我,顾建国也不会接受许念为顾家儿媳妇,因为许念是我爸司机的女儿,顾建国这个人太过于看中门当户对了,他怎么会让自己的儿子娶一个司机的女儿?   回到顾家老宅的时候已经快四点了,刚进门就听到了我爸说话的声音:“女儿做错了事,我这个做父亲的,难辞其咎。”   他们再说什么?   我走了进去,刚想说话,婆婆突然冲了过来,直接甩了我一巴掌:“你来的正好,豆豆到底是谁的女儿,我们顾家从来没有稀有血型,为什么豆豆是rh阴性血?”   我被打蒙了,下意识的问:“妈,你在说什么?”   “你别叫我妈,我们顾家没有你这样的儿媳妇。”说完之后,她转头老向我爸,言辞激烈的说:“温董事长,这三年,我自认为将温暖当成自己的女儿一样宠着爱着,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怀了别的男人的野种,你要是还有良心,赶紧带着你的女儿滚出我们顾家。”   我爸坐在一边,一声不吭,但是红了的双眼,让我心疼。   他曾经是我们温家的骄傲,一辈子没有低过头,可是今天,他为了我,被婆婆这样指着鼻子骂,他一句都没有还嘴。   顾司珩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全场只有他最冷静。   事到如今,我也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豆豆是稀有血型,顾司珩一开始就知道。   而且他从未在我面前表露过任何的态度。   如果说他怀疑豆豆的身份,为什么早不说,偏偏要在这个时候说出来?   我看着他,沙哑着声音问:“顾司珩,你在搞什么?”   “我做了亲子鉴定,豆豆确实不是我女儿,温暖,明人不说暗话,这些年我知道委屈了你,可是,你怎么能这样明目张胆的给我戴绿帽子?”   “亲子鉴定在哪,我要看。”   顾司珩将一份DNA检测报告丢给了我,当我见到结果时,我都感觉像是掉进了冰窖里,浑身冷的发抖。   不可能,豆豆怎么会不是顾司珩的孩子?   三年前我和顾司珩结婚那天,他第一次要我,豆豆分明就是顾司珩的女儿啊。   “说吧,这件事怎么解决?”婆婆一脸不耐烦的问。   我爸默默地抽起了戒了多年的烟:“我们温家的孩子,不能离婚。”   他是退役军人,即使从商多年,也依旧带着军人的血性。     在他看来,离婚就是打败仗,而在他的字典里,没有败这个字。   “所以呢?我们顾家就活该吃这个闷亏是不是?”婆婆不依不饶。   “我一直都相信,我的女儿不会做出这种事,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野种都生出来了,还误会?”   听到这,顾司珩也不在沉默了,他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件事,也不全是温暖的错,我和温暖结婚三年,我也确实是没有做到一个丈夫的责任,我可以答应不和温暖离婚,但是,我有条件,我要温暖将手里的股份转移到我的名下。”   一个月前,我爸将整个温氏集团交给了我,现在顾司珩是挑明了想要吞并我们温家啊!   我似乎明白了过来,为什么他忍了三年,原来,他在这里等着我呢。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顾司珩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又一次说道:“如果答应我这个条件,那么温暖就会是一辈子的顾太太。”   现在这种情形,我同意,温氏集团就没了,我爸一辈子的心血化为乌有,我不同意,面临离婚。   正当我进退两难时。   “她确实是顾太太,不过,是我的顾太太。”   冷漠,低沉的声音从二楼的方向响起。       正文 04 三分钟   我抬头一看,顾梵音已经站在了楼梯转角处,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镇定自若的走了过来。   “温暖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我站在原地,没有否认,因为他说的是事实。   顾司珩似乎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震惊的看着自己的小叔,最后目光又落到了我的身上:“温暖,你疯了?”   “我没疯,比起一个时时刻刻惦记我家财产的你,我觉得顾梵音优秀多了。”   “他是我小叔,你就算红杏出墙,为什么要选择他?”   顾梵音突然轻笑了一声:“这件事,我想你应该问的是许念。”   他说完之后,走到了我的面前,伸手在我的脸上习惯性的捏了一把,继续说:“我刚回国那天晚上,喝了酒,你也当时醉的不轻,是许念主动要求送我回家,可是,她却将我送到了你的私人公寓。”   我紧紧地咬着唇,终于明白了那天晚上顾梵音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   原来一切都是许念在搞鬼。   在场这些人的眼光,我都不在乎,我最在乎的是我爸。   他一声不吭,但我知道,他对我失望了。   我也没有解释什么,因为我相信我爸终究会理解我。   “好了,话也说清楚了,走。”   顾梵音突然拉住了我的手,将我拽了出去。   我也知道,再留下来已经没有什么必要了,所以也没有拒绝。   上了他的车之后,我讷讷的说了句:“小叔,今天谢你为我解围,你带我收拾行李,我要搬回娘家去住。”   可是,他的话接下来的话,让我惊到了。   “单身了二十多年,终于有了太太,你居然要和我分居?”   我呆愣愣的问:“你什么意思?”   “嗯哼,就如我在顾家所说的,从现在起,你和顾司珩再没有关系,我将会成为你未来的男人,也是你后半辈子的依靠。”   我突然间发现,他好像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善良。   他将车子停在了顾司珩的私人别墅之后,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说:“三分钟的时间,够吗?”   “什么?”   “收拾东西。”   “你当我机器人吗?我总要收拾衣服什么的。”   “你需要带的只是身份证和户口本,因为和我登记结婚的时候要用。”说到这,他低头看了看手表:“你还有两分钟的时间。”   我头皮发麻,赶紧下了车。   就在我考虑要不要从后门逃走的时候,我接到了一条陌生的短信:“敢跑,腿打断。”   不知道为什么,我不认识这个号码,但是我敢百分百肯定,这就是顾梵音发来的。   我吓了一机灵,下意识的摸了摸我的腿,虽然胆小,但我还是悄悄地从后门溜走了。   叫了滴滴车回到温家时已经快六点了。   我拎着行李箱走了进去,家里黑魆魆的。   按开了灯之后我菜发现,我爸已经回来了。   他一个人默默地坐在沙发上,抽起了戒了很久的烟。   我低声喊了一声爸,他没有任何的反应。   他的态度让我害怕,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爸,我错了。”   主动坦白,承认错误,这是我们温家一贯的宗旨,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从宽处理。   可是,这一次似乎没有任何的成效,他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也不好再说什么,而是去了厨房煮东西吃。   饿了一天,我滴水未进,总是要吃饱的。   可是当我端着面回到客厅时,我爸已经进了卧室,听着门内有轻微的鼾声,我也没有再打扰他。   我爸平时睡觉不打鼾,今天似乎有些不对劲。   但是我也没有去打扰他,这件事给他的冲击,确实太大了。   我也能理解。   吃了一碗面,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警车的声音,没过多久几个穿着警察制度的男人走了进来。   其中一个出示了证件之后,脸色默然的问:“请问谁是温暖?”   “我是。”   “冀B134的车,是不是你的?”   我点了点头:“对,怎么了?”   警察一边记录一边说:“今天中午十点,车牌号为冀B134的车子,在金港大桥附近发生了一桩追尾事件,目前为止,一死一伤。”  “可是,我已经一个月没有开过车了。” 正文 05 打断哪条腿?   我的解释没有任何的作用,警察还是将我带进了警察局。   直到下午,看守说有人要见我。   我以为会是我爸爸,可是来人却是许念。   她穿着一身浅白色的连衣裙,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走到了我的面前。   此时此刻,探监室里只有我和许念两个人。   她一脸的洋洋得意,看着我笑着说:“没想到你还真和顾梵音勾搭上了,厉害,是我小看你了。”   “无耻。”   “这你就说我无耻了?你要是知道你进警察局的原因,会不会更加的觉得我无耻?当时阿珩说要送我一辆车,我都看不上,就是喜欢你那辆限量版的兰博基尼,所以阿珩就送给了我。”   我恍然大悟。   车是她开的。   人是她撞死得。   可是现在被关在这里的却是我。   天理何在?   “许念,你还是不是人?”   为了得到顾司珩,她真的是什么手段都用了。   我真的是低估了她。   可是更让我震惊的在后面。   她冷笑一声说道:“在你抢走阿珩那一天,我已经什么都想明白了,爱情,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在爱情面前谁不是自私的?当年你和我是最要好的姐妹,还不是抢了我最爱的男人?”   “可是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你爱顾司珩。”   “够了。”她猛的拍了一把桌子,狰狞的望着我:“温暖,你以为每个女人都和你一样,将爱情口口声声挂在嘴边?况且,我只是你爸爸司机的女儿,每个人都告诉我,顾司珩和温家千金迟早都会结婚,我告诉你有用吗?好了,现在不是你我叙旧的时候,我今天来是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的,你的宝贝女儿,昨天晚上高烧四十度。”   豆豆,我的女儿。   心仿佛揪起来了,痛的无法呼吸。   平时这个时候,我都是会在她身边照顾她。   可是现在我被关外这里,她一个人……   “你怎么可以这样?”   “为了爱顾司珩,我什么都做得出来,谁挡我我就弄死谁,阿珩说了,签了股权转让书,就将你弄出来。”   “为什么你觉得我一定会妥协?”   “你现在的处境,你觉得除了阿珩,谁还能救你出来?”   “你以为我现在还愿意接受顾司珩的施舍吗?笑话。”   顾司珩,我爱了他三年。   我以为就算是块石头,也能被我捂热,可是现在我才知道,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自作多情。   在顾司珩的眼中,只有许念。   所以,这样的男人,我不要了。   “我不是来听你废话的,合同在这,你到底签不签?”   “我没有撞人,我为什么要签字?”   我一把抓起了合同当许念的面撕的粉碎。   许念只是冷冷的看着我,最后她笑了:“我就猜到你不会签,其实我也觉得,你待在这里挺好,至于你的孩子,我会好好的照顾的,每天我都会按时按量喂她吃好东西。”   听到她的话我再也忍不住,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可是还没等我真的做什么,已经有警察冲了进来,将我抓了起来。   我恶狠狠的瞪着许念:“许念,你最好不要碰我女儿,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我爸也不会放过你的。”   许念得意的笑着,转身潇洒的离开。   而我又一次被关进了铁笼子里。   因为我刚才对许念动个手,所以我没有晚饭吃。   不知道我爸有没有想办法把我弄出去,到现在都没给信。   就这样,又过了一天。   我以为,我会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这待到审判,可是就在中午十二点的时候,外面一阵骚动响起,循声望去,好像警察局长都来了。   “顾少,您这也没犯错,怎么能来这?您这不是为难我们吗?”   我脑子一懵,那个背影怎么那么像顾梵音?   果然,只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没事,我说不定在里面就会做点什么,所以提前进来了。”   警察局长擦了擦额头,无奈的说道:“您真会开玩笑,哪有人主动进铁笼子的……”   “我从不开玩笑,前几天有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惹了我,我就是来找她算账的。”   他……是来找我算账的吗?   “你们该忙就忙,不用招呼我。”   他说着就往这边走,直到我这间铁笼子时才停下脚步。   他皱眉看着门上的锁,只是一个简单的表情就立刻有人上前来开锁了。   “顾少,您请。”   “嗯。”   很快,顾梵音拎着一根长长的铁棍走了进来。   我忽然想起那天的那条信息,他说的,赶跑,腿打断。   难道他是来……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腿,又看了一眼他手里的棍子,只感觉了一阵恶寒。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了我的腿,一瞬间我的后背冷汗笨笨。   没过多久,几个警察开始往隔壁送东西。   茶几,水果,还有饮料,最重要的是,最后还送来了一张足足有两米的双人床。   差不多半个小时后,那边终于整顿好了。   顾梵音慵懒的躺在了双人床上。   等那边人走光后,我开始坐立难安。   每次看到那根棍子,我就浑身恐惧。   终于,我忍不下去了,我猛地冲到门口大声的喊:“警察同志,我要换房间……”   回答我的,只有久久的回声。   突然背后一声轻笑:“说吧,打断哪条腿?”   “顾梵音,这里是警察局,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不选,那就两条腿一起打断。”   他说这话的时候,是笑着的,可是我却觉得浑身一股子冷意。   因为他的眼底是冰冷的。   我又一次的摸了摸自己的腿,开始后悔了,那天我干嘛丢下他一个人?   我当时以为他也就随便说说,谁成想他真的拎着棍子来找我了。   为了我的腿,我只好讨好的问:“小叔,上次我也不是故意跑的,我只是突然有事。”   “所以呢?”他反问。   “所以您大人有大量,别人小辈计较。”   “小辈?你是说我老了?嗯?”他眯着眸子打量着我,最后一个嗯字尾音上扬,虽然他语气淡淡的,可是却带着说不出的霸气。    正文 06 站住   我只觉得浑身的汗毛一根根的竖了起来。   这一晚上,我都过得十分的忐忑,眼睛都不敢闭,生怕我在睡梦中突然就被打断了腿。   直到早上四点的时候,我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朦胧中,我感觉到下身痒痒的,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一股子酥酥麻麻的电流像是将我全身包裹住了一样。   我忍不住闷哼了一声,下意识的睁开了眼睛。   我不是在地上缩着睡着的吗?   现在怎么到了床上?   当我看到躺在我身边的顾梵音时,我吓了一跳。   难道是他将我抱上来的?   “醒了?”他轻声问,可能是由于刚睡醒,还带着丝丝的沙哑,但是,无形中让我感觉这个男人很性感。   可是下一秒,我才发现,他藏在被子下的手,早已经不知不觉的探进了我的小裤裤里,正在一点一点的轻柔着让我的敏感地带。   我清楚地感觉到,有一股温热的液体正源源不断的往外涌。   我不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和顾司珩的三年婚姻,他从来不碰我,说不寂寞是假的。   现在,在他的挑逗下,我竟然感觉到了一种压抑许久的渴望。   他真的是高手中的高手,能够轻车熟路的挑起我的欲望之火。   “我仔细想了想,亲手打断你的腿,你还要我来照顾,所以我觉得划不来,我决定了,你的腿先寄存在你那,等哪天你真的将我彻底惹恼了,我再取走。”   我听着他强词夺理的话,不但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反而被他的手指带的浑身战栗,感受到了一种我从未有过的高潮。   此时此刻,我浑身无力,就连脑子里都像是一刹那间空了一样。   然而,还没等我做出什么反应,只见他旁边的桌子上拿过来了一个珍珠大小的丸子,趁着我没有防备,直接塞进了我的身体里。   随着这东西的进入,我感觉到整个身体都有种凉凉的感觉。   “顾梵音,你把什么塞进去了?”   “医生说你宫寒,所以配了一剂药给我,我想着总不能硬塞吧,所以,就做了点前戏,只是没想到你在睡觉的时都能流这么多水,温暖,你是有多饥渴?”   听到他的话,我羞的物体头疼,真相找个地缝钻进去。   却见他从容的抽出了手指,上面晶莹的液体让我的脸红的发烫。   “顾梵音,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就算我宫寒,也是我自己的问题,用不着你来管。”   “怎么用不着我管?我思来想去,总得和你再生个孩子,你说哪有娶了媳妇不下崽的道理?”   “我不是你媳妇,为什么要给你生孩子?”   “睡都睡了,刚才在床上,你也湿了,似乎舒服的很,而且咱俩还一起进了警察局,在铁笼子里共度一晚,我猜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你温暖的名字上刻上了我顾梵音的招牌,现在你否认?谁信?”   “股梵音,不要忘了,这里是警察局。”   我气愤的冲着他吼道,可是顾梵音缺笑了,笑得一脸的邪魅。   “警察局怎么了?对我而言不过是酒店,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说到这,他顿了顿,之后目光落在了我的脸上,眯着双眸上下打量着我,我下意识的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却见他轻笑了一声:“遮什么?你全身上下我哪一块儿没见过?”   我紧紧地抓着被子,此时此刻,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说真的,我做梦都没有想到,我会和一个只见过几面的男人,在警察局的铁笼子里,上演这么一出戏码。   顾梵音就像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奇所在。   有时候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走了,可是又有时候在我早上睁开眼的时候,他又回来了,总之似乎还真的像他说的那样,这里就是一个酒店,他向来就来想走就走。   一晃一周过去,我爸都没有来看过我,我不知道是他真的对我失望透顶还是怎么回事,总之我觉得不对劲儿。   我想拖顾梵音去打听一下我爸的消息,可是,我又不知道怎么张口,毕竟那个男人他行事作风完全不是我能够预料到的。   很快到了开庭的时候,死者家属一口咬定,开车的就是我,一看就是要将我置于死地。   我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直到现在,我才知道,我爸是真的放弃我了。   我一直都以为,他会帮我找辩护律师,会想办法将我弄出去,可是他到现在都没有出现。   难道,我真的就给他丢脸丢到这个程度,让他连女儿都不想认了吗?   法庭上,证人言之凿凿,所有的证据都对我不利,我百口莫辩。   说真的,我真的很心累。   听着法官的宣判,我脑子都快要炸了。   撞死人的不是我,开车的也不是我,可是却得由我来背这个锅,凭什么?   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一辈子都没有爱过顾司珩,这样,我可能这辈子都尝不到什么叫做痛的滋味。   心头像是压了一块儿大石头,沉甸甸的,呼吸都困难,我的世界仿佛一下子轰的一声黑了。   从前我的梦想是,顾司珩能对我笑一笑,哪怕只是敷衍的笑,我都很满足,可是,事实证明,他的心里只有许念一个人。   在这场婚姻中,我输掉的是我的自尊和我的骄傲。   不知道,以后的以后,我还能找到我失去的东西吗?   最终,法院因我驾车撞死人,判了我三年有期徒刑。   出来的时候,我又一次见到了许念,她挽着顾司珩的手站在一边,像一个胜利者一样高高在上的看着我,这一刻我体会到了什么是彻骨的恨。   我恨不得冲上去撕了她。   可是我真的无能为力。   手铐将我锁了起来,我是一个阶下囚,一个即将被关进监狱的囚犯。   “温暖,你是温家第一个穿上囚服的人,也算是温家的骄傲了,是不是?”许念说完,唇角勾起得意的笑,顾司珩则是站在她的身边,看都没有看我一眼,他只是搂着许念,目光中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柔情。   在这个时候我终于明白,顾司珩他不是无情,他只是对我无情。   身后的女警察见我停住了脚步,冷声说道:“看什么看,还不快走?”   我这才回过了神,继续向前走。   可是,就在这时候,身后有人叫住了我:“站住。”                              正文 07 妥协   我转过身一看,叫住我的人,正是顾司珩。   他皱着眉头看着我,不耐烦的说道:“温暖,我想跟你谈谈。”   我晃了晃手铐,自嘲的说:“我一个即将进入监狱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和你谈?”   他松开了许念的手,走到了我的身边。   顾司珩是什么人,只一个眼神就能让所有人领会。   就连刚才催促我的警察,也往后退了两步。   “你是来和我谈离婚的吗?”   他摇了摇头:“不是。”   “那你来做什么?陪着许念看我的狼狈样子?”   “温暖,你以前不这样的,现在怎么这么刻薄了?”   是啊,以前的我,温柔善良,在顾司珩的面前,大气不敢喘一口,可是他就是不喜欢我,现在我还有什么可在乎的?   反正我本来就是一个不够温柔的女人,装了几年,我也累了。   “人不是我撞得,想必你也知道,车子是许念在开。”   “对,我知道你是冤枉的。”   他竟然能够这样坦然的说出这一句话,我听了只觉得后背都发麻。   “我想知道为什么,怎么说,我都是你顾司珩明媒正娶的老婆吧,难不成为了我们家的股份,你连正义感都不要了?”   “我确实想要温家的股份,许念体弱不能坐牢,所以权衡利弊,我只能牺牲你,温暖,你也不会白白受委屈,在你没有开始下一段感情之前,我可以一直养着你,只要你不跟顾梵音我都可以接受。”   真是可笑啊。   原来我付出了三年,得到的不过是一句养着我,许念不能坐牢,我对顾司珩而言,只是替许念坐牢的工具吗?   “那许念呢?她能容许你的身边有一个我吗?”   “她很善良,不会介意这些。”   呵,她善良?   如果她真的善良,那么我也不会这么惨了。   顾司珩沉默了片刻,他看着我又一次慢条斯理的说道:“温暖,我们结婚三年,我知道你一直爱着我。”   他每次讲话,都是条理清晰,斟字酌句,在我眼中的顾司珩,就是一个才子,从大学的时候,我就喜欢他,那时候,每一次上台演讲,他都是最优秀的一个。   为了他,我去学习我不喜欢的厨艺,我去学习礼仪,为了顾司珩,我让自己变成了一个我自己都不认识的大家闺秀。   以前我拼了命都想让他知道我的心思,让他知道我爱他,为了证明我对他的爱不比许念少,我甚至可以不要命。   可是现在他说这种话,我竟然感觉到了无比的滑稽。   “所以呢?所以你觉得,我爱着你,就会将我的身家全都拱手让给你?”   “我会用我最大的努力,让你得到缓刑,这样做最起码你能得到自由,你的女儿需要你照顾,而且你恐怕还不知道,你的父亲已经由于心肌梗进了医院,他在抢救室救治了三天三夜才捡回来了一条命,现在你除了我,真的没有任何的后路了,你爸爸在昏迷的期间说过,温家的女儿不能离婚,更不能进监狱。”   听到这个消息,我浑身的血液都凝住了。   我一直都在怪他没有来看我,原来他人已经进了医院……   我是个不孝的女儿,我甚至都不知道他有心肌梗。   我笑了,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他一直都没有出手,我以为他不要我这个女儿了,没想到,他是进了医院,而我却一直在责怪他,怪他没有开看我。   顾司珩沉默的看着我,金丝眼镜在夕阳的照耀下,散发着金灿灿的光。   这个浑身上下都透着书卷之气的男人,从前是我梦寐以求都想得到的,可是今天我怎么看他都有种看斯文败类的感觉。   是的,斯文败类。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了看天空,逼回去了眼中的泪水。   “顾司珩,我同意将温室的股份给你,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   我看了他身后的许念一眼,她一直站在那旁听,听到我说有条件的时候,她眼中明显闪过一抹精光,人也下意识的往前走了两步。   “你耳朵贴过来,我告诉你。”   顾司珩轻轻地靠了过来,我瞄着许念,我也知道她肯定很想要听清楚我说的条件是什么,然而我只是轻轻地在顾司珩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他听了之后,没有吭声,过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我希望我们之间的协议,只有你我知道。”   “我答应你。”   就这样,我和顾司珩的约定算是达成了。   聊完之后,我又一次被送进了铁笼子里。   不出意外,顾梵音已经在里面等我了。   他依旧慵懒的躺在床上,这四四方方的铁笼子于他而言,似乎真的只是一个酒店,一个房间一样。   他完全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依旧我行我素。   “开庭结束?怎么,判了几年?”他的口气像是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一样。   我心事重重,也没有心思去和他周旋,索性找了个蒲团坐在了上面,闭上了眼睛。   想着答和顾司珩的那个交易,我心里就乱的很,我不知道这样做到底对还是不对,但是于我而言,这是最好的选择,也是我唯一的出路了。   是的,我妥协了。   以前我以为,我爸会管我,我总还有希望,现在我才知道,我的靠山已经没有了,我只能妥协。   我温暖这辈子在顾司珩的身上一次又一次的妥协,到了最后我还是不能避免这个结果。   “温小姐,我在和你说话,你没听到?”   “我不想说话。”   他听到我的话之后,从床上跳了下来,蹲在了我的面前:“说说,今天法庭上都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   我实在是没有心力再敷衍他,所以老实说道:“顾梵音,我知道你喜欢玩儿,但是我请你玩的时候,不要强行将我牵连进去好吗?我真的很累,我爸病了,我女儿先天性白血病到现在还在医院,我现在只想出去。”   “哦?你真以为我进来是玩儿的?”   “不然呢?”   顾梵音冷笑一声:“如果我不进来,恐怕你都不知死了几回了,不知好歹的东西。”   我愣了愣,他什么意思?    正文 08 本来就丑   我刚想问个明白,他便躺在了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将一台笔记本电脑抱了进来,在噼里啪啦的敲字,似乎并没有再理会我的意思。   想着答应顾司珩的条件,我就感觉前途一片渺茫。   那车不是我开的,人也不是我撞得,可是我就偏偏这么委屈,承担一切本不该我承担的后果。   如果爸爸知道,我做了这样的决定,他会怪我吗?   可是为了小豆豆,我只能这样。   医生说,一年之后是最佳手术时间,可是我现在连豆豆的亲生父亲是谁我都不知道。   我拼了命的回想三年前那天和顾司珩结婚的场景,但是最后都是没有想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明我记得和我上床的是顾司珩,那张鉴定报告,又是怎么回事?   我想不明白,只觉得像是一个糊涂蛋一样,荒废了十几年的人生。   “你皱着个眉头做什么?愁眉苦脸给谁看?本来就丑,现在更难看了。”   我心里烦,又被顾梵音这样挤兑,我就感觉好难受好难受。   “我不丑,你才丑,你全家都丑。”   说着说着,我就哭了,我红着眼看着他,越哭就越觉得委屈。   顾梵音抱着双臂看着我,也不安慰我,只是在那隔岸观火。   直到我哭的差不多了,他才开了口:“哭能解决问题?”   “最起码我能舒坦点,你又帮不了我,还在一边说风凉话,是男人嘛?”   听到我的话,他笑了,趁我不注意,将我拉到了床上,他坐在我的边上,双眸淡漠的看着我:“好了,现在该说说正事了,难道你真的就打算这样浑浑噩噩的过日子吗?”   我愣了愣:“什么正事儿?”   “你眼睛是不是有问题?”   “什么问题?我一个月前测得0.5。”   他指着自己的脸,一本正经的问:“那你说我长得丑?”   我嘴角抽了抽……   这就是他的正事儿?   “你说我丑,我才说你的,难道你看不出我心烦吗,干嘛一次又一次打扰我,哭你都不让我哭个够。”   “你哭了整整半个小时,说真的,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像你这么能哭的人。”   “你……”   “我想说的是,第一,我很帅,这是我们顾家有目共睹的,第二,你是真的丑,我才会那样说,第三,谁说我不能帮你?”   他的话让我瞬间感觉到了希望,这个男人这几天在我的面前处处都在彰显自己的能力,他能随时随地进警察局,就连警察局长都对他嘘寒问暖礼让三分,我为什么要放着这一尊大佛不求,反而去求顾司珩那个小人?   想到这,我的心里立马升起了一股子希望:“顾先生,你能帮我出去吗?”   “你太看得起我了,我虽然确实有那么点手段,但是还没那么神通广大。”   好吧,我怎么能将希望投注于这个人身上,他本来就不靠谱,我真的是疯了头才会有刚才那样的念头。   “虽然我不能把你弄出去,但是我们晚上可以偷偷溜出去。”   听到这话,我眼前又是一亮,晚上偷偷溜出去,那么是不是我可以去看看小豆豆了?   她不知道怎么样了,还有我爸爸的病如何了。   “顾先生,你真的能带我出去?”   “嗯,应该可以,但是你得听我的话。”   只要能出去看看豆豆和我爸,这个时候就是让我干什么我都会同意的。   所以,我鸡啄米一样点头。   “我这个人从来不会做赔钱的买卖,我帮了你,就要收取一点带价,你想想看,你能用什么跟我交换的?”   “你想怎么样?”   “暂时没想好,等我想到,在跟你说。”   我听他这话,感觉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好像被算计了一样。   好吧好吧,就算是个坑,我也跳了。   吃完晚饭后,顾梵音都没有提起带我出去的事,他这皇帝不急,我这太监急得不要不要的。   可是他抱着电脑噼里啪啦的敲键盘,我这有事求助于他,我又不好意思真的去打扰他,所以站在他面前来来回回的走动。   我好像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度日如年。   哦不,应该是度秒如年。   我现在真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怎么都无法安定的待着。   直到晚上十二点的时候,他才放下了电脑站起身走到了我的面前:“以你的性子,能忍耐到现在不打扰我,不容易。”   我的性子?   他很了解我吗?   说得好像我们认识很久一样。   不过这个时候我肯定不敢说什么。   顾梵音此时就是我的老大啊。   我眼巴巴的看着他,就希望他什么时候来上一句,走吧,现在我就带你出去之类的话。   他看着我着急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有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平时不笑的时候板着一张脸,严肃的拽拽的,可是笑起来不得不说,还是很帅的。   我有那么一秒的失神,总觉得这个笑容好像很熟悉,可是,又很陌生。   我和他也不过是几次照面,我怎么会用熟悉来形容他的笑?   我真的是疯了,想要求他办事,导致我的智商都跟着下降了。   “不走还等什么?”他问。   我嘴角抽了抽,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走?我们怎么走,外面那么多的警察。”   顾梵音将电脑放在了一边,走在了我的前面,一边带路一边开锁:“我跟局长打过招呼,他批准了你今天可以外出两个小时,而我负责监督你。”   什么?   局长批准了我今天可以出去一趟,而他却是现在说的?   而且他跟我说的是偷偷溜出去,而我苦苦等了十几个小时候,他跟我说局长批准了,这是什么骚操作?   为什么我感觉我被顾梵音耍了?   不对,为什么顾梵音一句话,就能让即将收监的我外出。   这按理来说是行不通的。   这个顾梵音到底是什么来头?   见我停在原地不走,顾梵音转过身,不耐烦的问:“你不走?还在等什么。”   我脑子一热,想都没有就问:“既然我可以出去一趟,为什么你要现在才说?你不知道我等的有多么着急吗?”   “你都没有跟我说过一句你着急的话,我还以为你不想出去了,所以,我也就没提。”   我咬了咬牙,如果可以,我真想一拳头锤死他。   “哦对了,我算是你的监视人,你要是不好好给我溜须拍马,我一个心情不好,可就不想出去了。” 正文 09 他是谁?  我不敢生事,只能俯首帖耳,一句话不敢说。   出去之后,我才知道外面居然下雪了。   不知不觉,冬天到了。   顾梵音的车子停在门口,我让他带我去医院。   医生说我爸已经转到了特护病房,只是现在还在昏迷中,到现在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顾梵音示意自己在医院外面等我,我想了想这样也好,毕竟,他去了我爸,我爸要是醒过来见到他说不定会更加的生气。   我找到了病房,只是我刚想推门走进去,却听到了许念的声音。   我愣了愣,从门口看过去,只见许念站在病床前。   我疑惑,她怎么在这?   我爸闭着眼睛,似乎还没有醒过来的样子,睡得一脸安详。   这时候许念突然喃喃自语的说:“爸,我妈委屈了自己一辈子,为了爱你,甘愿嫁给了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司机,可你到她死都没有看她一眼,你不爱她,为什么要和她生下我?你这辈子都对不起我,也对不起我妈,你的眼中只有温暖一个女儿,可是她不也成为了阶下囚?而我这个私生女,现在是顾司珩的女人,你说你为什么就那么偏爱温暖了?她哪里比我好了?”   我听的云里雾里,爸?   为什么许念给我爸叫爸,她是不是发烧了在说胡话?   可是下一秒,许念又一次说出了令我震惊的事:“我一直都喜欢阿珩,您也知道,可是为什么您从来都不理会我?我不甘心,都是爸爸的女儿啊,所以我在她结婚的那天晚上,将温暖丢到了一处最污秽,最破烂的地方,而她成功的和一个臭乞丐睡了,顾司珩怕这件事曝光,所以他将温暖带了回去,假装跟她发生关系的人是他自己,爸,这个男人是真的好,他知道我做过什么,可是却一句怪我的话都没有,这样的好男人,我说什么都要抓着不放的。”   是她。   三年前原来也是她。   我浑身都在颤抖。   想着我在顾家受得委屈,还有顾司珩对我这三年的冷暴力。   我一开始并不知道是为什么。   现在我搞清楚了,一切的一切都是许念在搞鬼。   最重要的是,顾司珩居然在知道许念所作所为的情况下,配合她在我的面前演了三年的戏。   听到这,我再也无法忍受,砰地一声将病房的门踹开了。   “许念,你是不是人?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或许是许念不知道我会突然间出现,她听到声音吓了一跳,一张脸惨白惨白的看着我,到了这个时候,别说顾司珩,就连我都觉得她楚楚可怜。   只是,这个女人变脸也快。   她冷哼一声:“你就算听到了又怎样?到了现在我我不怕告诉你,我并不是什么司机的女儿,我的身世和你一样,都是温家千金,只不过你比我幸运,是温家正牌夫人生出来的,而我妈,是小三。”   我震惊了。   我一直都不知道,许念是我爸爸的私生女。   他是一个退役军人,为人刚正不阿,换谁都想不到他会有一个私生女,而且就留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我不敢相信。   “不信是吗?我也不敢相信,他怎么可能在明知道我是他女儿的前提下,让我和我妈过着贫困的日子,难道他的名誉就那么重要?”   许念红着眼,她浑身都在颤抖,看着架势不像是在说谎。   “所以这就是你害我的原因?”   “不够吗?这些都不够让我发疯吗?我们是一样的,我们身上流着一样的血,我和你一样高贵,可是,就是因为他。”说完,她指向了病床上昏迷的父亲,声嘶力竭的吼道:“就因为他沽名钓誉,他生怕自己在别人眼中的形象会有损,所以,他从来都不敢认我,我妈窝囊一辈子,任由他安排,可我不行,我要将本该属于我的全都拿回来。”   “许念……”   “不要叫我许念,我不姓许,我姓温,凭什么我和你都是温家的女儿,而你就可以高高在上的做千金小姐,我就得做司机的女儿?明明阿珩爱的是我,却不得不和你结婚,凭什么?就因为爸爸偏心,他现在病了,心肌梗就是因为他偏心的报应。”   我再也忍不住,冲了过去一把揪住了许念的头发,在她的脸上啪啪扇了两巴掌。   她头发被我抓散了,脸上也肿了,可是她却笑了,笑的一脸狰狞,再不是我认识的温柔可人的许念,倒像是一个我没见过的陌生人。   “你怎样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温暖,你打啊,有本事你就再打两巴掌,这样你就这辈子都不知道豆豆的亲生爸爸是谁,你最好狠狠地打。”   她知道豆豆的爸爸是谁?   “你在说什么?”   “只有我一个人知道那天你和哪个男人睡的,温暖,你想不想知道?知道后你就可以和他去讨论生二胎的事,救你的女儿,我可是听说,只有脐带血才能救她。”   “他是谁?”   “你跪下,我就告诉你。”   她一脸高傲的看着我,眼中满满都是对我的不屑,此时此刻,她就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一样,只要她不愿意,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怎么,为了女儿跪下求我很难吗?”   我紧紧地咬着唇,想着医生的话,我心里也像是被紧紧地揪着一样的难受。   罢了罢了,为了豆豆,跪就跪。   可是,就在我准备好委曲求全的时候,我爸睁开了眼睛,他苍白的面庞,依旧是那么的严肃,可是我也知道,他老了,再不是从前我那个做事强势公正的爸爸了。   “我们温家的女儿,不会给任何人下跪,你要是贵了,就不再是温家的人。”   我急忙走了过去,一把握住了他的手:“爸,你醒了?”   他费劲的咳嗽,原本苍白的脸,此时此刻一片通红,我刚想按床头的呼叫铃叫医生过来,可许念拦住了我:“我就是医生,你忘了?”   我一把将她推开:“你不要过来,我不放心你。”   “呵呵,这几天你不在,他都是我在照顾,注射的药物,也都是我在配,你就算防我,又能防的了多久?真是幼稚。”    正文 10 她很善良   我爸挣扎着要从床上坐起来,许念刚想上前,可是被我爸一把推到了一边儿。   “滚开。”   许念听到,往后退了两步。   眼中满满都是不甘和失落。   “温暖,你记住,你是我温国华的女儿,你的膝盖,只能跪我和你妈,听到了吗?”   我点了点头,将他从床上扶了起来。   许念突然笑了,笑的眼泪都直往外流:“温国华,你就守着这个‘独生女’吧,我到想看看,在她的心中,是那个杂种豆豆重要,还是你们温家的骄傲重要。”   她说完,冷哼一声,转身拂袖而去。   爸爸的一双眼中,是我完全都看不懂的陌生,他看着许念离开的方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许念走后,我爸也不再说话,而是要烟抽,我说他现在身体不行,不能继续抽烟,可是他不听,愣是要,我没办法,只能给了他。   我爸的性格就这些,脾气比牛都倔,他决定的事情,谁都阻挡不了。   看着他抽了半根烟之后,他才开始跟我说话:“阿暖,你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爸,我知道我给你丢人了,我婚姻失败,家庭不幸,不配做您的女儿。”   他打住了我的话头,有些不耐烦的样子:“别跟我打官腔,我也不喜欢你来这一套,豆豆的事我不怨你,顾司珩这个人,也是我看走了眼,我没想到他会是这种忘恩负义的伪君子,但是,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一步,你就真的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我揪着手指,不知道说什么,继续听着他的教诲。   “你和顾司珩夫妻三年都没有抓住他的心,反而让一个跳梁小丑里外搅和,我们温家什么时候出了你这种没用的女儿,是不是觉得我冤枉了你,心里委屈?”   “没有。”   他冷哼一声:“你是我生的,心里想什么,我看的一清二楚,你要是有阿星一样的脾气,或许会过得幸福一点。”   我爸妈有两个女儿,阿星是我的姐姐,大我七岁,她从小聪明懂事,脾气也随我爸,她十六岁参军,十八岁肩膀上就多了一颗星。   是我们温家的骄傲。   只是在她十九岁的那一年,她出任务的时候,意外死了,我爸为此消沉了一年,自那之后没人敢在他面前提阿星这个名字。   我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他也早就释怀了,可是今天看到他眼中的伤痛时我才知道,他还是没有放下。   我性格懦弱,不够聪明,和阿星相比,用我爸的话来讲,那就是我不像是他生的女儿。   我闷头不说话,听着他老人家的教诲。   “阿暖,我知道,我从小对你一直要求很苛刻,导致你跟我说话都带着应付长官的态度,其实你是不懂我啊。”   “我没有阿星优秀,不配做爸的女儿。”   “不,你错了,在我心里,阿星是无可取代的,可是你也是我的骄傲,我从来没有将你和她做过对比,我对你要求高,也只是,不想再失去你。”   说到这的时候,我居然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从未有过的脆弱,我一直都觉得,他不喜欢我,因为我没有阿星优秀,也没有进入部队去参军。   我就是养在温室内的花朵,骨子里没有属于他的军人血气,可是他今天跟我说的话让我很震撼,让我知道他心里也是在意我的。   “爸,你和许念……”   隔了半天我才敢问出这句话,爸爸皱了皱眉头,也只是回了我一句话:“她不是我女儿。”   他对许念,似乎过于抗拒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许念这样的态度,但是,我愿意相信他,从小到大,他都没有骗过我,我爸是不会说谎的,至于许念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我想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豆豆的事,我也很心痛,脐带血固然重要,可是目前来看,这根本是无法完成的任务,我会帮你找最好的专家,再怎么说,豆豆都是我温国华的外孙女儿,从今以后,豆豆跟我姓温,没得让外人欺负了去。”   “我答应和顾司珩……离婚了。”   “恩,离了也好,我家女儿不愁嫁。”   “爸,你好好休息,我要走了,我……最近忙,我要过段时间才能来看你。”   他闭上了眼睛,似乎是累了:“你去吧。”   出了病房后,我心里更难受了。   我没告诉我爸我和顾司珩的协议。   他知道后,肯定不会原谅我。   所以能隐瞒一时就是一时。   看了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我转身去了豆豆的病房,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门口见到了顾梵音。   他站在外面静静地看着睡得踏实的豆豆,眼中无意间流露出了一股莫名的怜爱。   是的,怜爱。   就像是父亲对女儿的怜爱一样。   我走了过去:“你在这做什么?”   “没做什么,等你呢。”   我哦了一声,推开了门走了进去,豆豆睡得很香,身上盖着我做的小被子。   不知不觉已经十多天没见到她了,小脸似乎都瘦了一圈。   我对不起她,不是个称职的妈妈。   “豆豆是先天性白血病?”   不知道什么时候,顾梵音也走了进来,他声音低沉的问。   我帮豆豆掖了掖被子,回道:“恩,原本可以骨髓移植,可是她血型特殊,很难找到匹配的骨髓。”   “好了,你该回去了。”   我知道,时间到了就要走,我虽然放不下豆豆,可是也没有别的办法。   回到警察局后已经凌晨三点多了,顾梵音将我送回来后就离开了,紧接着我有三天的时间没有见到他,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第四天,顾司珩来了,他带来了离婚协议书,和一份股权转让书。   “温暖,签了字,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这个我曾经爱的死去活来的男人,他永远都是那么的斯文有礼,文质彬彬,可是今天的他眼中的贪婪让我感觉到了深深地恶心。   “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和我离婚?”   “对。”   他突然笑了:“你离开了我,你怎么生活?现在你身无分文,留在顾家最起码你还可以解决温饱问题。”   “留在顾家?你觉得许念会容忍我留下来?”   “她很善良,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呵呵,如果许念善良,那么天底下就没有恶毒之人了,但是,现在我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在顾司珩的眼中,许念就是完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