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01章 孤帆远影  我第一次见席远帆时,正大笑着帮席孤影压着一个新晋小鲜肉灌酒,他直接推门而入,一把将我甩在沙发上,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拉着席孤影就走了。   那一眼如同冰水淋头,让我从头到脚都发冷。   第二天我被公司通知刚定下来的角色换人了,而那个新晋的小鲜肉直接被封杀,这还是席总亲自发话的。   我也并不在意,既然席总能出手对付我,自然也是注意到我的了。   在家休息一个星期后,我将公司几个还在参加训练,却长得清新可人的男孩子正在排舞的视频发给了席孤影。   当晚,席孤影就让我带着其中有两个小梨涡的莫司名去她家品酒,只是两个人去,走的时候,却只有我一个人。   酒自然醉人,可也得人自醉,你情我愿又有好处的事情,谁都愿意做。   我入这个圈六年了,前面两年不懂规矩,留着底线,差点饿死;等我醒悟时,新晋的嫩模新星网红比我年轻漂亮,比我上道,自然没有我施展的余地。   而且男人玩女人很难长情,你名气再大,在他们面前,什么都不是,我见多了被玩坏的。   后来我干脆另辟蹊径,食色性也,圈里大把貌和神离、各玩各的夫妻,也有不少大权大握的富婆,圈里男性竞争也大,新出道的想出头,自然也得走捷径。   不过这种事自然对象得选好,毕竟男人偷吃理所当然,而女人偷吃相信没有几个男人受得了,我这种牵线的被报复起来怕是连命都没了。   所以我只选席孤影这种有钱有势离异无子的富婆,尤其是她还掌着新娱的股份,好处多多。    三天后,新娱就下通知让莫司名去给一部新剧试镜,这只是一个过场,大家都心知肚明,同时管情暗示我会拿到那部剧的女二。   那晚莫司名请我吃饭,被我拒绝了,我已经下了饵,只等席远帆上勾,自然要随时待命。   果然当晚席孤影约我过去,一进屋酒味薰人,席家姐弟一左一右坐在沙发上,席孤影醉眼迷离的看着我,拉着我一把推到了席远帆的怀里,塞了杯酒给我道:“远帆说想见见你,你好好陪陪他,嗯?”     说着她自顾的捏着酒杯上楼去了,将我留给虎视眈眈的席远帆。   等席孤影一走,我立马挪开,隔着一人的距离朝席远帆举杯,讨好地道:“席总别恼,为我这种人生气不值得。可您也该知道,席姐身份地位在那里,盯着她的人多了去了,就算我不牵线也有别人牵线。我牵的都是新人,干净易满足,也好掌控,总比那心怀叵测的好一些,对不对?如若您不满意,以后我可以将人先给您过目,你看如何?”   席远帆是出了名的难搞,多少姐妹想尽了法子想搭上他,都没有上手,圈里不少人私下猜测他是个同。   我有自知之明,只想借着席远帆的事情搭上他这根线,日后有了他的名头,很多场面就好打开。   可席远帆只是冷冷的看了我一眼,猛的压了过来,捏着我的下巴转动着我的脸打量了几下,语带嘲讽:“干净易满足吗?”   席家姐弟都有好相貌,席远帆剑眉星目,长身如松,豁然压上来,瞬间让我感觉男女之间身体的差距,下巴被捏得火辣辣的生痛,却连大气都不敢喘,只能沉沉的看着他,任由他打量,心里想着这次是不是走得太险了些,可席孤影只是他姐,这种事情他也管不着。   过了片刻,他似乎没了兴致,一把松开,长身而起,盯着沙发上的我道:“左手边第二间房,自己洗干净过来。”   我听着脸色一变,却只见席远帆修长的背影上楼了。   他发了话,我自然不好转身就走,想着他那幅好相貌,怪不得姐妹们搭不上,到时也不知道谁嫖谁。   一咬牙,我下定了决心。   等我穿着浴袍进去时,席远帆却依旧衣冠楚楚的坐在那里办公,见我进去,依旧将手头上的事情办完,才站起来朝我道:“我见你给男人灌酒时挺熟练的吗?就这样干站着?”   这场面有点冷场,既然进来了,我也不再装什么贞洁,直接脱下浴袍,走了过去。   拿不准这位的想法,身体若即若离的给席远帆脱着衣服,勾着他的脖子想去吻他,可还没贴到他的唇,他一把将我推倒在床上,直接攻城掠地。   我痛得冷汗直流,却依旧强忍着痛,缠着他的腰表现得极为享受的样子,心里暗记得:席远帆有洁癖,不让人亲。   一场情事毕,席远帆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就进了浴室,再出来时,依旧是衣冠楚楚、高冷禁欲的模样。   我裹在被子里,痛得双腿发软,却眉眼含笑的看着他。   “天行的吴总你认得吧?”席远帆整理着领带,瞥着我道:“明天有个局,你带个合适的人去。”   我听着冷汗直流,天行的吴总叫吴媚,四十多岁保养得不错,可圈里都知道她喜欢鲜活的少年,而且花样多,被她玩过的不死也脱层皮,圈里暗叫她吸阳老阴。   而且她老公刘天雄虽然也在外面玩,可却是个爆脾气,一旦被他知道我给他老婆拉皮条,我得被整死。   天行和新娱是死对头!   席远帆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 正文 第002章 千帆过境  可席远帆却并不理会我是不是难办,系好领带,挽着外套,拉着门半偏着头瞟了一眼缩在被子里的我,拉开门就走了。   那一眼不冷,却带着上位者的藐视。   自此我知道,别人是打一棒给个枣,而席远帆却是先给个糖吊着,然后跟训狗一般,你讨主人欢喜,就给你;没讨好主人,别说糖,怕是反手就是一棒,直接打杀。    他走后,我也不敢久留,忍着痛穿衣服离开。   那时我感觉自已真他妈的贱,还不如去卖,至少嫖客事先还会调笑几句,事后会给嫖资,我事先只有冷言,事后更是要挟。   离开时,席孤影趴在二楼的露天阳台上,穿着真丝睡衣,山顶夜风凛凛吹得整个人飘飘欲仙。   只是这仙子一手酒,一手烟,正吞云吐雾的看着我,抿着红嘴朝我调笑道:“姐对你好吧?你介绍那些干弟弟给我,我把亲弟弟都给你了,要得好好回报姐啊。我亲弟弟模样、尺寸、技术哪样不比你那些干弟弟好,爽吗?”   席孤影说完,自顾明媚的哈哈大笑,杯中红酒晃动,映着灯光,浮着烟雾,让她整个人越发的缥缈。   我抬手朝她飞了个吻道谢,摆了摆手就回到车上,没打火直接拿出一粒药,干吞下去,趁着嘴里苦味未散,喉咙发哽醒着神开车,脑子里却想着明天那个局。   不去肯定是不行的,可带谁去,我又怎么去,再怎么择干净却是个麻烦。   车到小区楼下时,我还在苦恼,可刚一下车,绿花带旁边就窜出一个人,一把拉住我,将我压在了车身之上,还有意无意的将腰下朝我蹭了蹭,那里炙热且尺度惊人。   果然没有后台的男孩子为了混这个圈,比女孩子还要努力一些。   “唐妃姐。”那人用身体紧压着我,腰间揉转彰显着自己的资本,对着我耳朵轻轻吹气道:“我带了瓶红酒过来,请我上去喝一杯,我们姐弟好好亲热亲热。”   借着微暗的光,看着那张年轻稚嫩的脸,我抬膝对着他乱耸的跨就顶去。  做这个,自己要择干净,绝不能沾染牵线的人,而且自保的身手还是得有的。   那人堪堪避开,护着腰下朝我嘻笑:“唐妃姐别这么狠,弟弟我现在这样也跟姐姐有关,姐姐怎么也得再帮我一次。只要姐姐帮了我,想拿弟弟怎么样都行。”   二十来岁的男孩子,五官依旧清新,一对小小的梨涡在嘻笑时若隐若现,宛若邻间的阳光少年。   明明是要挟讨债的话,却依旧带着半真半假的调笑和讨好,让人生不出恼意。   能得席孤影这种千帆过境的人欢喜,自然知道怎样笑才最好看,怎么说话才讨喜。   我转眼看着他,原本头痛的事情突然有了计较,既然自作聪明,那就更聪明些吧。   抬眼朝他轻笑道:“秦浩明,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晚席远帆是怎么找到那里的。”   秦浩明眼色沉了一下,可脸上依旧带着年少的懵懂,朝我嘻嘻的道:“唐妃姐,你还不信弟弟我。”   说着又朝我靠了过来,我推着他的肩膀,抬眼看着他:“明晚有个局,新娱和天行两家都会去,我会让席孤影带你去。”   秦浩明眼色一亮,朝我抛了个媚眼:“谢谢姐。”   我摆了摆手,自顾上楼了,进电梯时,却见秦浩明依旧站在大厅外,不过那张一笑就带梨涡的脸,黑沉得可怕,见我看着他,唇轻轻一抿,立马就笑了,连带着昏暗的楼道都带着几分璀璨。   能吃这碗饭,又有几个简单的。   我睡前给席孤影发了个信息,请她给我帮个忙。   席孤影对于有梨涡的男孩子有着异常的执着,虽不长情却也不绝情,秦浩明还没玩腻,再见一面,顺带帮我同时也帮自己,自然也是不会拒绝的。   我腿间痛得不行,泡了会澡到了凌晨才沉沉睡去。   到了下午一个陌生号码发了条个地址给我,我将号码存了,不好太明,想了想备注“天际”。   化好妆,选了一条米黄的长裙,将头发盘了,去接席孤影。   开门的却是系着一条浴巾的秦浩明,他朝我腼腆的笑着,好像昨晚那个耸着腰将我压在车身上的人不是他。   转身时后背带着点点红印,明显离开我那后就去找席孤影了,玩得还挺嗨,大概是要解释上次为什么被席远帆抓包吧。   我内心平静的开着车去会场,五星级酒店的顶楼,帅哥美女,香槟美食,衣鬓飘香。   席孤影挽着秦浩明的手走了进去,立马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新娱席姐的喜好大家都知道,可带人出局却很少。   瞄着一边角落里的吴媚,她先是抬眼看了看席孤影,然后目光落在了秦浩明身上,却都只是一闪而过。   钓凶狠的鲨鱼,其实不该有线的,收线太容易暴露且伤到自己。   我喜欢抛有毒的饵,吃不吃在鱼,只要吃了饵就只要静心等鱼浮上来就行了。   端了杯酒坐在角落里,却没想刚一坐下,一股清新的刮胡水味道就从背后传了过来:“你居然拉她下水,胆子不小啊。”   熟悉的低炮音,带着微微冷意,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我端着酒杯朝瞄我们的吴媚举了举杯,她立马朝我明媚的笑了笑。   这才轻声道:“那种上赶着送上床的货色人家肯定看不上,有竞争力的才显得有脸面,比如抢商业对手的心头好?”   微微转头,却见席远帆夹着一杯酒,双手撑着半靠在沙发扶手上,半低着头神色不明的瞥了我一眼,声音依旧清冷低沉的道:“你对于怎么将人送上床,还挺有经验吗?可你自己……嗯?那么紧,是职业操守吗?”   热闹的场面,斛光交错,明明说着特欲的话,可他衬衫依旧紧扣,浑身清冷,恍若隔世。   或许是酒太烈,或许是他这禁欲出尘的模样着实让人想打破,我头微微后仰,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下巴。 正文 第003章 背后一刀 我原本只是想看下禁欲的席远帆被撩拨是什么表情,没想席远帆脸突然就冷了,手里的酒直接顺着我半昂的脖颈倒了下去。   酒是冰镇过的,顺着脖子流入胸膛,让人心口都发冷,湿透的布料贴着胸口,勾着美好的轮廓引人遐想,他却连看都没看一眼转身就走了。   我顿时愕然,这人半点风度都没有,也不知道是谁昨晚那么急色的在我腿间驰骋,刚刚还说我紧!   旁边人递来同情或是盎然的目光,我毫不在意的穿着上身半显的衣裳起身,离开前还苦恼的看了一眼吴媚。   我才到下面停车场就接到吴媚电话,先是假意问我怎么样,要不要让她秘书送件新衫给我。  跟着直接开口道:“席家姐弟一个纵欲一个禁欲,真不知道怎么生的。今天席孤影带的那男孩子是你介绍的?”   “哪啊。”我低低一笑,轻声道:“我新介绍的席姐哪能这么上心,这是上次被席总抓包,直接封杀的那个,估计是席姐心头好,这次带出来怕是为他造势。不过据说那男孩资本浑厚,要不怎么独得席姐这份欢心呢。”   那边吴媚嘻嘻的沉笑,说让我有空去天行找她,别只盯着新娱,她们资源也不错。   既然鱼发现饵了,我顺着捧几句,她问到想问的就挂了。   席孤影没开车来,我既然要当司机就得在车里等着,半趴在车窗上,我抬头看着顶楼,夜色之中其实什么都看不到,习惯性的仰头看着,高处不胜寒,却依旧让人向往。   一直到凌晨,席孤影浑身酒味,脚步踉跄说着胡话,被秦浩明送了下来。   只不过秦浩明借口要回去拿衣服没上车,让我先送席孤影回去。   席孤影手握新娱的股份却不管事,吴媚却是天行的老总,大权在握,该攀上谁选择并不难。   车子开出停车场,后座醉得不醒人事的席孤影翻身坐起,点了根烟慢吞吞的吸着,眯着眼也分不清是醉是醒。   一根烟完,她打了个电话给莫司名,让他去家里陪她,她怕冷。   席孤影说怕冷时,如同一个小女孩,让人莫名的心疼。     秦浩明打电话请我吃饭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了,那时我和莫司名正在新娱对剧本。   新剧的角色定下来了,我女三,莫司名虽是新人试镜后却定了男四,男女主都是业内一线大咖,我虽然没拿到女二,但能拿到女三也心满意足了。   他似乎春风得意,说他参加了一个挺火的综艺,要好好谢我,我推脱了几句,只夸他自己有本事,直接冷冷的挂了电话。   毒鲨鱼的饵也是带毒的,既然投到鲨鱼嘴里了,自然再不能再沾手。   只是不知道席远帆投的是什么毒,什么时候鱼可以浮上来,会不会让天行那对夫妻发现我的踪迹。   我握着电话正思量着,感觉一道冷冷的目光扫来,一扭头却发现席远帆带着一波人走进了会议室,经过我身边时,除了冷冷一眼连个余光都没有,恍若路人。   老板巡视,场面热烈,男一女一咖位在那里还矜持点,女二双眼满是爱慕。   但面对一身清冷,讲着公事的席远帆也不好直接扑上去,只是席远帆走的时候,急忙追了上去,这种事情大家见怪不怪,想朝上爬能有错?   我低头看着剧本,想着秦浩明和吴媚的事,只是不知道为何背后突然一冷,一抬头却发现大家都看着我背后。   微扭头,却发现席远帆隔着玻璃站在走廊上,冷冷的盯着我,好像要将我盯出个窟窿。   可我实在不知道哪里得罪这位席总了啊,不是他先装不认识我的吗?   接下来我忙新剧的事,一片宁静,所以当天行的夫妻档闹离婚的新闻炒上头条,霸占好几个热搜,并附带刘吴两人撕破脸大打出手的监控视频时,我全身发冷可掌心却满是汗。   席远帆果然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绝杀。 当晚吴媚的车出现在我家楼下截住了我,四个彪形大汉直接围住。   “叫上几个人,一块喝几杯,我还没见识过你的本事呢?”吴媚双眼微肿,脸色疲惫不堪夹着根烟,看不清神色。   我心猛的狂跳了两下,脸色却依旧平静,毫不在意的上了车,看着吴媚道:“要不叫上秦浩明?就是上次席姐带的那个。”   有时候自揭其短,反倒是个自保的法子。   果然我话言一落,吴媚猛的扭头看着我,昏暗的车里,烟头火光轻闪,她双眼闪了闪,对我吹了口烟,语气不明的道:“你想撬席孤影的墙角?”   我呵呵的笑着,抚了抚胸前的衣领,看着外面闪过的灯光磨着牙道:“哪敢啊。”   吴媚眼神在我胸口扫了扫,沙哑的笑道:“我倒忘了,上次席远帆当众给你胸口灌了杯酒,也太不给你脸了。”   她除了脸色不好,看不出半点低迷,似乎有点同病相怜的看着我道:“有仇不得报,还不如及时行乐。”   吴媚订了高级会所,我按着她的喜好,叫了人过来陪酒,她却不肯自己喝,硬是让别人挨个用嘴喂她,还直接脱了丝袜倒酒让人家去吸丝袜里的酒。   我借着上厕所的空档打电话给管情,这才知道,秦浩明果然有手段,只不过几天先是哄得吴媚安排他上综艺,居然还想要刘天雄导的一部剧的男二,吴媚安排得隐晦,但刘导也是玩中老手,顺藤摸瓜在一家洗浴中心抓了个现行。   “刘导不愧是导演,据说当天带着摄像机去的。当时吴媚玩得那叫一个嗨,都被刘导给录了起来,先当着吴媚的面将秦浩明打了个半死,然后让吴媚转移公司股份给他。”管情带着微微的兴奋,朝我道:“你说当时吴媚在玩什么?”     我握着手机冷汗直流,多亏自己知道席远帆不喜欢让人亲,摸了把老虎须让他当众倒朝我身上泼了杯酒,这才洗清了嫌疑。   要不然以吴媚的精明,就算猜不到是我下的套,也难免迁怒于我。   等我再回到包厢时,吴媚已然骑在一个男孩子身上,嘴里却嚷着让人继续喂酒。   犬马声色,我自然不好再留下来,跟外面的保镖打了个眼色就打车回去了。   原本以为这事自己算是择干净了,却没想第二天去新娱开会时刚下楼,管情急急的打电话给我:“你怎么得罪刘天雄了?他这是要弄死你啊,你赶紧来公司吧!”   我只感觉头一昏,四肢发虚,想着难不成是昨晚的事情?   转念一想又不对,这种临时的局圈里很常见,玩玩而已,能让刘天雄这么恼的只可能是秦浩明的事情,可他又是怎么拿准是我下的套?   如果刘天雄知道了,那么吴媚早晚会知道,秦浩明不重症病房躺着,我这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正想着一辆黑色的车子驶到我身边,后座的玻璃放下,席远帆正坐在那里翻着平板上的文件,抬头冷冷的看着我:“接到电话了?想两边都不得罪,还拿我做戏,唐妃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正文 第004章 怎么算是我的人? 因为在车内,席远帆穿着黑色的衬衫,未系领带,上面两粒扣子就那张敞着,喉结半隐半现。   颀长的身子和我说话时微微朝后靠,更显宽肩窄臀,更甚至那衬衫下的腹肌似乎也紧绷着。   回想那晚在席孤影的别墅那场情事,他虽然并完脱光,可我摸过那紧致的腰,还有那力度……   初时我虽然因为干涩微痛,可他的技术和体格立马就让我享受了起来,眼神不由的顺着衬衫朝他微张的腿间瞟去,那里的尺寸……     “唐妃!”席远帆沉喝了一声,手伸出窗外,捏了捏我的下巴:“口水流出来了,回神!”  微微的痛意让我瞬间回神,瞄着席远帆那禁欲却又勾人的模样,我不免感慨,这样的人怪不得那些姐妹上赶着巴结。   席远帆眼神里带着薄薄的怒意,想来刚才我看他的眼神与那些想爬他床的女人没差别,他见多了自然也就厌恶了。   当下笑得更欢了,我几乎恬着整张脸趴在车窗边,朝席远帆笑得跟个揽客的老鸨:“席总,您要办的事情我也给您办了,我也算是您的人了,这刘导那边……您看我怎么处理合适?”   刘天雄恨我,不过就是因为秦浩明都是我给他牵线找人的,吴媚跟秦浩明的事被他抓了个正着,他拍了视频得了好处,怎么也得表现得在意才对得起他拿天行的那些股份啊。   如果刘天雄都不朝我和秦浩明下手,吴媚还得怀疑是刘天雄作局抓她的把柄,要挟她呢,圈内这种夫妻暗中相残抓把柄的把戏也不少。   这事因席远帆而起,我将问题丢回给他,一是求助,二是表诚意心,同时也带着要挟的意思。   新娱和天行是死对头,如果让刘天雄知道是席家姐弟让我设局,使他们夫妻离心,那么刘天雄夫妻还不得拼了命的打压新娱,怕是连表面上的和气都维护不下去了吧。     “我的人?”但席远帆似乎并没有抓着后面的重点,而是半挑着眉,眼波流转的看着我道:“从哪方面算是我的人?嗯?”   他手指依旧捏着我的下巴,只不过力度慢慢放轻,修长的手指顺着下巴,沿着脖子缓缓朝下。   因为是要出去开会,所以我穿了一件高领无袖的衬衫,领口并没有扣子,而是系着一个松松的蝴蝶结,席无帆手指转着那丝带,然后捏着轻轻一拉,手指灵活的顺着敞开的衣领伸了进去,弹着手指如同漫步一般顺着衬衫空隙一点点的朝下。   还在清晨,他指尖缓凉,触点温热的肌肤,让我身体微微颤栗。   他还要恶作剧一般,指尖轻轻划过,然后落在膻中之时,手指左右摆了摆,修长的手指居然就那样钻入了内衣里,扫过尖顶。   正是早上,小区门口难免有人进来,席远帆手指一扫到中心,指尖立马轻轻一勾,指甲磨过顶端,我只感觉身体瞬间紧绷。   前面司机身体坐得笔直,平视着前方,手紧握着方向盘,似乎根本不知道后方发生了什么。   衬衫里,席远帆的指尖还在轻轻转动,那种颤栗感慢慢开始发酵,让我身体开始发热。   明明做着这么暧昧的事情,席远帆居然依旧一脸正色,一手翻着平台看着上面的报表。   这尊大佛我惹不起,更何况刘天雄还在公司等着收拾我,我只得放下身段,朝他媚笑道:“席总说要怎么算就怎么算。”   “噢?”席远帆似乎挺满意这个答案,终于将目光从报表上抬了起来,收回那在顶端扫捏的指尖,声音清冷,不带半点旖旎地道:“上车!”   圈里的潜话,上了男人的车,就没有下车的道理,半道将女人赶下车,是极不绅士,也不解风情的作法。   所以席远帆这算是答应帮我解决了刘天雄的麻烦,我麻利的上了车,坐在席远帆右手边一动不动。   路上他依旧看着报表和文件,一直到了新娱楼下,他才看了我一眼,瞥了瞥我与他之间放着的西装和领带。   聪明如我,要拍马屁自然一个眼神就能理会,立马拿起领带理顺,跟着凑过身去准备环在席远帆脖子上。   可他依旧坐得笔直,捏着平台对着前方,半没有准备侧身对着我的打算。   车内空间虽然比较宽,可他坐得直,我想系正领带就得半个身凑到席远帆前面,半偏着身子给他系。   或者从座椅前面侧过他的腿弯,然后半跪在他腿间?   原本系领带这个事情吧,身形相贴、气息相通就有点暧昧,在车内这窄小的空间更显暧昧。   半跪在腿间那种动作,实在是过于渲染,姿态也太低了些。   眼见席远帆依旧不动如山,我也只能半扭着身子,凭着腰间发力,以及身体的柔韧度,和系领带的经验,一点点的系着。   我指尖划过他下巴时,我感觉席远帆身体的热度,微垂眸看着他紧握着平台的手,那指尖都微微发白了,可见力度之大。   心里微微一愣,想来席远帆也不是跟他表面看上去那么淡定,想到他刚才恶劣的撩拨我,心里微微起了点小心思,指尖假装无意不时划过他脸庞,借着正领带的时候,微微垂头,让额头的刘海发丝扫过他的脸。   怎么系领带,怎么撩人与无形,我以前都下过苦功,可惜后来我走的路子不同,都没有用过,这还是第一次用,却没想用在了席远帆身上。   眼看着他脸绷得越发的紧,捏着平板的指尖更是慢慢变扁,我忙后退一步,跟着将西装领子拿起递给席远帆:“席总。”   欲速则不达,半引半留,方能成事。   没想到这些没用过的东西,这会我用起来倒也得心应手。   席远帆抬头瞥了我一眼,跟着伸手将西装穿好,然后捏了我腿一把,拿起平板朝司机道:“送她一程,顺带将跟天行合作的合同带过去给刘天雄签字。”   由席远帆的司机送我去,还拿着合同去签字,席远帆这是摆明着给我撑腰,表明我是他的人啊!   一直提着的心终于落下来了,不愧我用下了苦功的法子撩拨他,努力用最甜美的笑看着席远帆。   却没想他理了理西装,正了一下领带,瞥了我一眼,突然压低身子,凑到我面前沉着嗓子道:“既然说是我的人了,晚上就看你的表示了。”   他半倾着身子靠近,紧绷的大腿隔着一层布料透着灼热的热度紧贴着我只穿丝袜的腿,男性的气息瞬间笼罩着我。   不是说席远帆不喜人过于亲近吗?   我脸上带着职业性的笑容还没收回,有点微僵,这怎么表示?   上次虽然直入主题,可最终两人感觉都不算太差,可那时他只是想利用我,或是单纯的发泄?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见老鸨做生意不错,就收入囊中方便以后用?   而这次我又得将自己打包送上门? 正文 第005章 玻璃墙 席远帆的司机送我到公司楼下后,那司机从副驾驶的手套箱里拿出了一份文件递给我,然后陪着我上楼。   握着那份如同保命符的文件,我不免苦笑,席远帆早就安排好了,就等我求上门,甚至他还算好时间在我家楼下等着我,这是将我找席孤影或是其他人求助的机会都给掐了。   我们公司专门培养艺人,然后针对性的给新娱天行这些制片公司推荐合适的艺人,所以公司艺人虽说不少,也有咖位较高的,但在新娱天行这些制片公司面前,依旧低了一头。   我上去的时候,原本任何时候都热闹无比的公司低沉得很,前台见我都不停的眨眼。   管情在前台等我,见到我急忙迎了上来,掐了我胳膊一把,轻声道:“这次刘天雄和吴媚的事情闹得挺大,他来了后直接去了何总办公室,将你近期的通告,以及所有资料全部调了过去,这会何总还在里面陪着呢,你能甩的责任就甩了,赶紧联系几个说得上话的人过来救场,要不你就等死吧,刘天雄下手从不留情面,你还不知道!”   她说得急切,连我晚到都没理会,帮我理了理衣领,上下打量了我几下,好像松了口气,跟又着叹气了口气拉着我朝何总办公室走去。   管情手下艺人不少,我这种不红不火的,她平时花的心思虽少,但带了我这么多年了,我没给她惹过麻烦,还因为牵线给她手下不少新人出镜的机会,情份但比那些新晋的新人多一些。   只是一推开何总办公室的门,就听到女子压着嗓子嘤嘤嘤的低泣声。   何总坐在办公桌前,面不改色的盯着电脑,而刘天雄正将一个新人压在沙发上。   那新人裙摆被撩到腰间,遮住了两人连接之处,而刘天雄的头正埋在她胸口,一字肩的裙子硬是拉成了裹胸裙。   刘天雄似乎下了死手,又啃又咬,惹得那新人尖叫不断,但终究要保着脸面,所以压低了声音。   就算明知道有人进来了,刘天雄反倒越发的发狠,那新人明显受不住了,双腿绷得笔直,一张精致的小脸半点血色都没有,原本好看的菱唇都抿得变了形。 何总无奈的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做了一个自求多福的动作,朝刘天雄沉唤了一声:“刘导。”   刘天雄却依旧置若罔闻,我和管情站在一边没敢动,还是何总低咳了一声,加大了音量,他才将头从那女孩子的胸口抬起,伸着舌头扫过嘴上的血,推开那女孩子,手指却依旧在她那被咬破皮的乳尖掐了一把,沾了满指的血放在嘴里舔着,任由腰间凶器昂首半藏,目带邪气的打量着我:“你就是唐妃,那个专拉皮条的?怪不得做那个,长得不怎么样吗?脸也不整,胸也不隆,在这圈子里怎么混啊。”   说着还踢了那刚才被他折腾的女孩子一脚,挺耸着腰朝我走过来,手指吸得滋滋作响,腰间凶器耸动间还闪着湿光,带着让人作呕的气息。   刘天雄脾气爆我知道,可从不知道他这般下流没品,怪不得他拍的东西都比较阴暗沉重,总带着几分情色的味道。   可食色性也,他拍出来的东西,倒挺受人喜欢的。   眼看他走近,何总朝那沙发上整理裙子的女孩子点了点头:“回去休息吧。”   那女孩子如获大赦般的跑了,只是走路的姿势有点瘸,明显刘天雄没留余力。   “明天来天行试镜。”刘天雄看着那女孩子跑开,将舔着的手指掏出弹了弹道。   原本仓皇而逃的女孩子,立马站直了身子,如弱柳拂风般的回头,被咬破的唇角还染着血色,却已然笑得满面春风:“谢谢刘导。”   你看,这圈子里就是这样,在屏幕前还只有三分演技,现实中却个个都是影帝。   刘天雄得意的笑着,盯着我看了看:“刚才没尽兴被你打断了,你跟那小白脸的事情我也不想多计较了,你自己脱了衣服,趴在那边玻璃上,让我勉为其难尽了兴,这事就算了。”   话音一落,他就朝着何总办公室的玻璃墙走去,将拉下的百叶窗给拉了上去,外面虽然气压低,但是拍样片的,走通告的依旧在外面办公区走来走去,百叶窗一经拉开,外面人的目光皆若有若无的飘了过来。   私密的事情,谁都想瞄了两眼,这是人的本能。   让我脱光了趴在玻璃上,他当着全公司人的面上我,刘天雄这是要让我在公司里丢尽了脸啊!   管情气得直磨牙,一边何总想说什么,刘天雄直接开口道:“现在天行我说了算,我还想多捧你们公司几个人呢,毕竟大家合作这么久了……”   何总立马闭了嘴,拉住了想冲上来理论的管情,朝我怒喝道:“唐妃啊,这次就是你不懂事了,要不你带刘导去旁边酒店玩一下。”   然后转脸看着刘天雄笑道:“旁边那家酒店是业内人开的,十分有意思,刘导还没去过,让唐妃陪您去体验一把。”   说到拉皮条,我哪比得上何总啊!   旁边酒店就是他开的,其实就是方便来公司挑人的导啊,投资制片啊玩的,啥情趣用品一应俱全,连外面买不到的那里都有。   上个月还有个女孩子为了拿个小角色,下面被玩得撕裂了,据说是那投资人玩得大,寻刺激,居然用电动棒开了后庭,玩前后夹击。   何总那酒店开了一年多,圈内挺有名的,毕竟整这么齐全也算难得。他的意思是身体上吃点亏,总比丢了脸要好,混这一行的,就算内里溃烂外表也得光鲜。   只是刘天雄明显不准备给我留脸,手指拍了拍那玻璃墙,朝何总摇头:“就在这里,快脱了衣服爬过来,自己趴在这里摆好姿势。要不然,你那些什么资料啊,通告啊,我都给你解决了,你这么多年的皮条也白拉了。”  刘天雄的手掌将玻璃拍得啪啪作响,引得外面的人有意无意的扫过来。   何总朝我递了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硬是将管情拉着出去了。   “来吧,妃……”刘天雄手指在玻璃上简单了画了几笔,居然勾出了两个男女相缠的简笔画:“别让我找人来给你剥,你看摄影机我都给你架好了,不弄一下怎么对得起我这么大的阵仗。”   果然在刘天雄指尖点过的对面,有一架摄影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摆在了那里,办公室门口更是走来了几个彪形大汉。   我脑中闪过圈内谁被轮过的秘闻,又想着谁因为被压着不雅照片的事,寒意布满了全身。   刘天雄用这么大阵仗对付我,还真让我“受宠若惊”!   席远帆的司机站在我身后,不让那几个大汉靠近,我沉吸了一口气,抱着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的信条,用自己最好的演技保持着脸上的平静,将手里的合同递了过去:“刘导,这是席总让我带过来签字的合作案,你签了吧,我还得回去给席总过目呢!” 正文 第006章 钥匙  我不知道席远帆给我的是什么合同,也不知道新娱和天行最近在谈什么合作案,毕竟商业战略,也算上机密。   但我将合同递过去时,原本满脸邪气拍着玻璃的刘天雄,脸色沉得可怕,死死的瞪着我看了看,将手在身上擦了擦,拎了拎裤头,就将文件接了过去,飞快的翻看几页后,走到何总办公桌前拿笔签了字,递回给我:“看过没有?”   “您认为呢?”我努力保持着微笑,接过合同,朝他轻声道:“合作愉快!”   刘天雄冷笑看了我一眼,带着人直接走了,对于前面说的事只字未提。   能做大事的,就算没事到刘天雄这种,也是能屈能伸的。   我盯着手里的合同,转手递给了身后的司机,可他却不接,这职业素养高得很,我得多向他学习。   管情急急的跑进来问我怎么回事,刘天雄怎么就这样放过我了。   握着那份合同,我感觉有点烫手,和管情说了两句,就朝外走,这合同让刘天雄重视到这个地步,里面的内容我还是别知道的好,早点送回去保命。   可走到电梯口时,却见刚才那个被刘天雄压着的女孩子也走了过来,她重新补过妆,连衣服都换过了,但走路的姿势还是多少有点不正常,见我站在那里,脸上闪过惊色,跟着眼里居然闪过丝丝恨意,却又瞬间遮掩了过去,好像不好意思的朝我点了点,电梯来时她还让我先进。   我记挂着还合同,也没有在意,一块进了电梯,等我出去的时候,却依旧感觉她目光留在我后背,灼灼的盯着我,转身看她时,她脸上依旧带着乖巧而礼貌的笑,如同乖巧的学生,任谁也看不出来,不久前她被刘天雄那样当众压在沙发上折腾。   上了车,司机送我回席远帆公司,我掏出手机想了想,给水姐发了条信息。   我记得上次聚会时,水姐提过,刘天雄他妈冯宝桂虽六十多了,但也是个不甘寂寞、玩得开的角色,水姐给她介绍过几个人,冯宝桂虽不干涉刘天雄的工作,但出手也算大方,圈里除了要资源,钱也是挺重要的,所以也有愿意伴上她的。   但冯宝桂脾气也不好,床上花样也不少,别看年纪大,折腾起来,壮年男子也吃不消,据说还有一凤飞二龙的,水姐就是说这个时说出来的,告诉我们别欺年老无力,有的越是老当益壮!   我只是发了个信息,水姐就给我打了电话过来:“你公司的事情我知道了,你先天不行,那句骂人的话想让别人帮你做了,你准备让我介绍谁?”   水姐是个妙人,明明是句挺粗的话,她愣是说这么委婉。   “牟荣吧。”我在脑中转了几个圈,只有他最合适。   “哈哈!”水姐笑得极为欢快,隐隐还拍着什么:“幸好我不会得罪你,我牵线你来安排,要做得天衣无缝,还得是你来布局。”   牟荣严格来说算不得我们这个圈的人,他以前是个富二代,今年三十四五了,长得油头粉面,有恋母情节,对女人那叫一个温柔似水,哄冯宝桂那种不甘寂寞的正好。   可他家父母去得早,这家伙挥霍惯了,还喜欢赌,入不敷出,仗着一张脸和一腔温柔在我们这一行里居然硬是让他混出了点名堂,唯一的不好就是他开支大,哄人手段又多,很多人明知他是个无底洞,贪那点温柔,依旧心甘情愿的给他钱。   更有不信邪的,和他一块赌,刚好冯宝桂也喜欢赌,先凑堆吧,说不准到时还能帮上点什么忙。   刘天雄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玩我,我先天不行,所以只得找人来陪冯宝桂玩了。   水姐说得没错,我确实想操他老母!   有司机带路,我直接去了席远帆办公室,他办公室十分简洁,我去的时候他并不在,似乎开会去了,司机就陪我在办公室等着。  那份合同就那样放在茶几上,我连封面都不敢多瞄,只是低头玩手机和水姐聊天。   一个多小时后,席远帆才回来,他西装一丝不苟,一幅高冷禁欲的模样和旁边的几个人说着工作,那认真的模样还真是养眼。   等他安排完,我忙将合同递了过去,他翻看着,头也不抬的冷声道:“看过没?”   “没有!”我恭敬的回着,这问题刘天雄也问过了,这合同果然重要啊!   席远帆修长的手指翻到文件最后一页,转身拿笔半靠着书桌签字名。   手工裁剪的西装十分合身,在弯腰时,更显他流线的身材,腰长且有力,臀部紧翘,双腿修长紧绷,明显长期锻炼才能保持着这么良好的身形。   握笔的手修长有力,五官如雕如塑,黑眸深邃,半抿着嘴角盯着刘天雄的签名看了一会,这才飞龙走凤的在旁边签下自己的名字。   麻利的合起文件,他沉着脸将合同递给司机:“送去法务部。”   说完,就再也没看我一眼,转身到了书桌后办公去了。   明显他这是要忙,办公的地方自然不适合风月,更何况席远帆这种连情事都办得如同公事的人。   我立马跟着司机一块离开,却没想走到门口,盯着电脑的席远帆突然沉声道:“记得今晚的表示。”   脚下一个踉跄,转身看着他,他目光依旧落在电脑上,手指还在键盘敲着什么,刚才那句话的与和司机说将文件送走,语气没什么两样,就这样轻飘飘的在我心底涌起了大波。   轻嗯了一声,我急急走了,一直到大楼下面,才发现脸有点发热。   正想着,莫司名给我打来电话,开会的内容有关我的,他帮我记下来了,问我要不要一块去席孤影那里。   最近似乎极为不顺,我得去席姐那里探探席总对我那莫名的兴趣从哪来的,还是说吴媚的局布得好,他这是发现了我的价值了?   我没开车来,等莫司名自然是最好的选择,车上莫司名除了提到剧组的事情,无论是天行还是新娱,更甚至我今天为什么没来参会,都只字不提。   聪明的人才走得远,只要不像秦浩明这样急功近利,自作聪明,这圈子里想混下去只要小心点,其实也不算太难。   到的时候,席孤影已经煎好了牛排,她手艺其实不错,大概是没事就鼓捣这个吧,而且她心情似乎挺好,眉眼间那股轻愁明显散去了不少,还不时和莫司名说话,笑得如同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   有时我不经感慨,也只有席孤影这种人,才能保留着这样的风情。   吃过饭后,我不想当电灯泡准备离开,席孤影就丢了串钥匙给我:“我家弟弟给我打了电话,让我把这个给你,你得给姐争点气,别再让他荒着了,累着他那双签合同的手,多不好。”   我差点被呛到了,盯着那串钥匙,眼神闪了闪,一咬牙拿起钥匙就走了。   席远帆住的是市中心的高档小区,大平层那种,一梯一户私密空间,他住顶楼还带游泳池。   这种直接将钥匙给我的表示,不像只想一夜风情,或是短暂相处的样子。   我原本还想着席远帆下班的时候,换件礼服在公司楼下等他,邀他共进晚餐,再顺带开个房滚个床单,用尽本事伺候好他,表表忠心就行了,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我这姿色和年纪能爬上席远帆的床,说不去圈里都没人信。 可他突然将钥匙给我了,这让我越发摸不准席远帆的心思了。 正文 第007章 火灾现场 曾经有两年我特意学过如何抓住男人,拿了席远帆家里的钥匙后,我特意买了一身低胸的居家服,内衣自然不是居家型,而是情趣型。   席远帆家有钟点工按时收拾,干净整洁,没什么要收拾的,我也不敢乱动他的。   可既然拿了钥匙,我也不好干等着,总得做一点在家里做的事情,尤其是他还特意提前让席孤影将钥匙给我,我隐约感觉这是一个暗示。   席远帆果然是一个不好琢磨的人啊,什么都不说,全靠猜。   买了几个菜,熬了个汤,我特意洗澡换衣服,化了点居家型的淡妆,将客厅的灯光调成暖色,一边想着席远帆是不是暗示这个意思,一边等席远帆下班。   可等了又等,一直到了晚上十点多,他才回来。  听到开门声,我忙装着熟练的给他去拿鞋子,接过他的公文包和外套放在衣架上,问他要不要给他放水泡澡。   有些人玩的并不是刺激,而是情调,席远帆那禁欲清高的模样,似乎并喜欢过于刺激,大概在玩什么角色。   我不知道自己琢磨得对不对,但选了这条路子,就得按自己的设定坚持下去吧。   席远帆似乎很累,无论我问什么,都只是轻嗯一声,任由我给他脱外套,脚从手工制的皮鞋里抽了出来,却不套进拖鞋里,只是低垂着眼,瞄着我,眼色淡淡的,十足一个加班回来累得不行的“老公”形象。   他懒懒的靠着墙,一只脚立在地上,一只脚只穿着袜子半伸着,见我不动,伸着脚撩了撩我的小腿,一点点的蹭着,慢慢朝上,朝我轻嗯了一声,似乎累得好像随时都在瘫下去了。   我只得认命的蹲下身子给他换鞋,他倒也配合,换了鞋后直接就进屋了,也没多作妖。     他只不过匆匆洗了个淋浴,然后穿着浴袍湿着头发就出来了,他似乎心里有事,瞄了眼墙上的摆钟,然后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道:“去洗个头发,别吹太干。”   纳尼?   正在桌边摆碗筷的我,顿了一下,本能的撩了一缕头发放在鼻下闻了闻,做过饭后我洗过头发了啊,并没有油烟味。   不过为表忠心,我还是老老实实的洗了个头发,也不吹干,就用毛巾擦得半干就出来了。   席远帆已经喝汤了,身体似乎缓过来了,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坐下。   我从来没有这般被人牵着鼻子走过,席远帆变化无常,又摸不着底,我只能暗观其变。  他似乎胃口不错,重新热过的家常菜,味道说不上太好,可他细嚼慢咽,连吃了两碗饭,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眼睛不停的瞄墙上的摆钟。   就在他吃第三碗时,他手机响了两声,跟着他将汤碗递给我:“装碗汤。”   我被他搞得摸不着头脑,接过汤碗正要装,就听到门口传来了钥匙声,跟着踉跄的高跟鞋声传来,一个穿着短红紧身短裙的女人推开了门,歪歪倒倒冲了进来,对着屋内扫了一眼,双眼直直的看着席远帆,跟着如同一股红风般朝席远帆冲了过来。   她出现得突然且快,我还在诧异席远帆难不成有把钥匙给人的习惯。   只瞄到她那十分诱人的身材,还没回神,她已然扑到了席远帆身上,双手勾着他的脖子,整个身子瘫软的坐在他怀里,直接吻了上去。   我手里的汤碗装了一勺汤,看着那女子勾着席远帆激情的吻着,她喝了酒,身子发软,坐在席远帆腿上微微朝下滑时,席远帆的手还稳稳托住她的臀,动情的与她拥吻。   勾人的香水味夹着酒气冲散了屋内原本的饭菜香,我端着碗,看着对面吻得难解难分的两个人,再瞄着席远帆那暗中托着的手。   怪不得那天在席孤影家不让我亲,直接攻城掠地,他那完全是发泄啊。   家里的钥匙,重新洗过半干的头发,细嚼慢咽的吃三碗饭,手机响了两声后的开门……   我收回了眼,汤勺在砂锅里轻轻的打着转,对面两人已然吻得难解难分,传来女人低低呜咽的声音,原本侧坐的身子,一条腿跨了过去,勾着脖子的手却顺着浴袍伸进了胸膛,另一只手去扯自己的肩带……   席远帆原本托着她腰的手顺着裙摆下方伸了进去,我看着那包裙下面的臀变了形状,女子呜咽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快意,肩带已然被拉开,半裸着的背部纹着一朵妖艳的罂粟花。   气氛有点异常,我放下汤勺,正想着要不要默默的退场。   就听到“啪”的一声,那女人一巴掌打到了席远帆的脸上,跟着一把推开他,踉跄的站了起来。   她呵呵的笑着,做着精致美甲的手指轻勾着裙子的肩带,却不拉起,反而朝下面扯了扯,那朵妖艳的罂粟整个露了出来,在后背摇曳生姿,活色生香。   我看不见她的表情,但见她半弯着身子朝前探了探,一手抓住席远帆浴袍下的隆起,重重的揉了两下,十分得意的道:“席远帆,是不是除了我,你再也上不了别的女人?一直都为我守身为玉,嗯?”   她边说边得意的笑,半昂着头,手顺着浴袍探了进去。   席远帆被扇过去的脸回了过来,一手摸了摸被啃得破了皮的唇,嘴角勾着冷笑,抬眼瞄了我一眼,那一眼就如同他看我的第一眼,冰冷而让人窒息,我瞬间被定住,不敢乱动。   原本已然悄悄退到桌边,准备偷偷退场的我,心里咯噔了一声,顿时感觉不好。   果然,似乎浴袍下面的情况应证了那女子的想法,她手上下套了套,笑得越发的花枝乱颤。   然后就在她妩媚十足的甩头发时,看到了还端着汤碗的我……   香艳的场景立马就得尴尬,我端着碗,在席远帆冰冷而沉重的目光中,调整了一下情绪,明白了自己的定位,朝那女人轻笑道:“要喝碗汤吗?我亲手熬的,远帆和席姐都挺喜欢的,试试?”   那女人五官极为精致,如妖如媚,一双丹凤眼又细又长,眼角自然的勾着,画着淡红的眼影,美得明媚而张扬,和她身后那朵罂粟一般,让人移不开眼。   她似乎微微错愕了一下,然后看着席远帆呵呵的笑了,眼里那妩媚的光亮瞬间就灭了,十分淡然的将浴袍下的手套了两下,似乎还弹了弹,这才收回来接过我手里的汤碗,如同灌酒一般,将碗里的汤一饮而尽,然后看着桌上的剩菜。   半撑着桌子将肩带拉起,伸手勾着起我颈边一缕半湿的头发,双唇轻抿,低低的笑着,伸手抚了抚席远帆脸上的掌印,然后挺直了背,大步朝外走去。   来时她醉酒踉跄,走时她挺胸收腹,脚下如同踩着红毯,气场外开,大步朝外走去。   到了门口,叮的一声一串钥匙落下,她拉开门砰的一声关上,不问不留,也不输场。   怪不得能镇住席远帆,果然是高手。   我被关门声震得小心脏都缩了一下,手指勾了勾肩边半干的发,瞄了一眼席远帆,转身将自己的钥匙掏出来,放在桌上。   我可没胆子直接扔!   这场戏做完了,我这也该功成身退了吧。   可握着钥匙的手还未松开,席远帆猛的握住了我的手,一把将我拉了过去,反身就将我压在了餐椅之上。   他浴袍在刚才的激情中已然被挣得半开,下面似乎一片真空,他脸带着狰狞之色,一手扯下我的裤子,一撩浴袍,将我一条腿架到餐桌上,身子一沉就这样进来了。    正文 第008章 豪门虐恋 我当了半天的配角,看了一会戏,虽说看他们吻得难解难分时,确实有那么点意思,但也没有情动。   席远帆尺寸不同常人,没有半点前戏的压了下来,动作更说不上温柔。   我只感觉下面被强行撑开,跟着里面的肉一点点被挤动,干燥而又带着炙热的摩擦微微的刺痛,忍不住痛的叫出了声。   抬眼去看席远帆,他双眼微红,浴袍半开,手紧握着我那条架在餐桌上的腿,艰难而用力的朝下沉。   过于紧致,初入时两人都不会太好受,可席远帆似乎要证明什么,强行用力朝里。   我感觉里面一点点被挤压,等小腹胀痛时,席远帆才停住了下压的动作,额头带着薄汗,一手掐腰一手握腿,微微垂头看着我。   或许是因为进去太艰难,亦或许他想要的证明已然达到,眼里带着丝丝狠厉,冷冷的盯着我。  餐椅并不是很高,席远帆几乎是半弯着腰压在我身前,他的比较长,整个进入让我里面都有点撑得难受。   我感觉内里又热又硬,撑得小腹微微胀痛,他还半压着身子,却又一动不动,这样卡着更是痛得厉害。   知道他这是被那如同罂粟花的女子给气到了,所以拿我证明男子雄风,但上次被他强攻时的痛楚依旧复苏了。   沉吸了一口气,我将指尖勾的钥匙松开,一手勾着席远帆的脖子,一手撑着椅子,抬眸看着他轻笑。   我撑着身子微起,腰慢慢抬起时,席远帆喉咙里发出了低低的吼声,跟着一把扣着我的腰,自己顾转身坐在餐椅之上,压着我的腰,掰开腿坐在他身上。   这样的姿势让进入得更深,我里面并没有湿润,感觉越发的清晰。   痛意却让我清醒过来,席远帆并没有看着我的腰,而是低头看着交合之处,双手紧掐着我的腰,用力的起伏。   身为一个演员,我自然知道自己是作了那罂粟般女子的替身,演员的自我修养,以及上次的痛楚,让我立马做出了最好的决定。   当有些事情不能改变的时候,我们就只能尽可能的去体会其中的乐趣,更何况睡我的还是财大器粗、相貌好的席远帆。   我随既从被动转为主动,手搭着他肩膀借力,高昂出声,腰肢扭得如同水蛇,或转或坐,一手大胆的在他半敞开的浴袍下游走。   随着我叫出声音,席远帆不知道为什么低吼一声,一把将我翻转过来,将我压在了餐桌之上,手隔着衣服大力的揉搓着。   果然叫床声好不好,也决定得运动的质量,我用尽所能的低转嘤嘤,恨不是叫出花来,腰身随之起伏,任由他在后面乱耸乱动,也任由席远帆隔着衣服轻啃着我的后背。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将上衣脱下,也没有再让我转过身去,我也知道是因为什么,所以就算腰酸得快要断了,我也没有回头。   等他停下后,连看都没看我一眼,转身就进了浴室   我扶着桌沿才慢慢坐下来,下面已然火辣辣的痛了,腰更是半点力气都用不上,连腿微微合拢都痛。   休息了一会,我叉着腿,跟鸭子走路一般一摇一摆的找出了包,将里面的药拿了出来。   盒子上的字很大,广告打得也挺多的,想来席远帆也知道是做什么的。   我倒了杯水凉着,等席远帆洗过澡出来时,我慢悠悠的拆开包装盒,将铝片里的药捏出来,当着他的面吞了下去。   豪门并不是这么好嫁的,借子上位的事情,在豪门里根本就不是事,想那位李姓女星,生了一个又一个,依旧没有跨入豪门吗。   做我们这一行,定位要精准,轻易不要越位,要不然说不定哪天在路上走得好好的就出了车祸,或者好好的头上的灯就掉了下来,活生生的给砸死了。   席远帆擦着头发,等我吞下去后,才走过来,弹了弹盒子:“少吃点,下次我会带套的。”   我正喝着水,差点没被呛到,强大的忍耐力让我将那杯水喝完,才消化掉他那句话的意思。   “买点你的东西进来,衣服我会让人准备,女性化一点的摆件你自己看着买吧。”席远帆将桌上的钥匙塞我手里,拍了拍我的手:“洗了澡早点回去,太晚了不安全。”   我乖巧的应着,将钥匙放进包里,强忍着腿间的痛意,走向了浴室。   做戏要做全套,所以女性化的东西能进来,我这个人却不能过夜!   关门时依旧忍不住回头,却见席远帆靠在酒柜上,手里握着从地上捡起来的钥匙,时而松开,时而又握紧,脸在橘黄的过道灯下,看不清神色。   因为不用洗头发,我冲得快,将自己的衣服打包带走了,朝席远帆打了招呼就离开了。   进到电梯里后只感觉两条腿都在发颤,席远帆那尺寸发起狠来,比上次可狠多了。  幸好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要不我那鸭子走路的姿势,如果有人看到,那真是丢脸得很。   那罂粟女子的消息不用我查,第二天下午席孤影就打电话告诉我了,她先是跟我道歉,说是不知道她回国了,问我有没有事,然后跟我说了那罂粟女的事情。   席远帆都能看着表算准人进门的时间,席孤影能代他把钥匙给我,转头却又告诉我不知道人回国了,席孤影是当我傻吧,可在她们面前,让我傻也只能傻啊!   能跟席远帆对着叫板着,自然出身不凡。   那女子叫秦碧空,与席家是世交,与席远帆更是从小定了亲的,三人取名就是来自“孤帆远影碧空尽”。   商界联姻的强强组合,原本是最好不过的结果。   可惜男强女强谁了不愿低头,席远帆从小就是高冷拔尖的人,而秦碧空同样也是天之娇女,这样的两个人相处,自然矛盾颇多。   初中时秦碧空就有不少富家子弟追她,她也如同盛开的罂粟一般迷人,男女之间就算不奔结婚去,也照样有许多玩法,与席远帆之间吵了又和好,和好又吵。   光是初中时光就可以出一本虐恋情深的小说,还是两百万字写不到头的那种。   后来还是秦父看不过去,将秦碧空送出了国,高中大学到硕士博士都是在国外读的,她主修导演系,专拍男欢女爱的情色电影,据说拍得极其唯美,叫好又叫座,有两部更是打真枪,可惜国内上不了。   当然读书其间也回来过几次,与席远帆时好时坏,两人好的时候,可以包专机出去吃一顿饭、看一场景。   席远帆为秦碧空的电影包过场,也为她特意放下公司的事情,连夜坐飞机,然后驱车到她取景的山里送饭。   秦碧空也可以因为席远帆生日,放剧组所有人的鸽子,身为导演连夜回国给席远帆过生日。   罂粟永远迷人,却又带着毒,迷惑的怎么只能席远帆一个,她身边的男人来来往往,放不下席远帆,又不肯低头回国。   席远帆放不下她,却也不肯迁就。   席孤影说这个的时候,似乎在抽着烟,对着手机吹着烟,呼呼作响的道:“女导演吗,又是拍那种电影,帅哥猛男过她的眼,擦枪走火在所难免……呵呵!”   说完就挂了电话,留着我处在狗血当中。   秦碧空的名字很不好查,但她电影的名字好找,我立马找到了她的英文名,光是获奖的奖项都满屏幕,更不用说背景介绍了。   她这次回国,传言是回来接手家族企业的。   这种一出生就含着金钥匙,而且自己无论是颜值还是实力,都吊打所有人的女主配置,我自问拍马也比不过,还是安心的维住自己的设定,拿点实在的好处,早早抽身的好。   因为腿间摩擦过度,有点发炎,我就在家安心养伤,啃剧本,这女三戏份虽然不多,但也是我最近两年接的资源最好的角色了,不亏我在席孤影身上下了这么多功夫,连自己都搭给了席远帆。   连水姐叫我去给刘天雄他妈布局我都没去,只想着早点进组,呆上几个月,等着秦碧空出国,我不用卷入这豪门狗血虐恋之中。   却没想不过三天,腿间炎症还刚好,走路不再叉着腿,席远帆给我电话:“那剧本看得怎么样了?”   大老板问起,我自然满口答好。   结果他转头却又道:“明天秦家有晚晏,你和席孤影一块去做头发,晚上我去她那里接你。”   说完,也不容我拒绝,直接挂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想了许久,立马明白席远帆的意思。   去不去晏会,与剧本看得怎么样,自然有联系。   不去,剧本看得再好也没有用。    正文 第009章 打脸 秦家的晏会并不是在酒店,而是在市郊的庄园内,去的非富既贵,不带女伴去,有点丢份。   这种正式的场合,男人带女星的多得是,可女人带男星的却少。   这里面的原因,圈内研究了许久,最后总结为男星虽想借女人上位,却不想人尽皆知,而富婆们嫁人还是想嫁同等级的商要,所以这种场合,少有男星,女星倒不少。   我跟席孤影从早上开始做护理,做头发,为了身材中午只喝了一蛊汤,两片水果。   下午又上妆、试衣服、搭首饰,到了晚上七点,席远帆才开车过来,跟他同来的还有一个公司高管,给席孤影当男伴的。  席远帆穿着燕尾服,头发明显也打理过了,越发显得五官俊郎如同刀削,这般帅气的人,如果进我们圈的话,怕是那些富婆得抢着上。   一路上他都没有说话,只是在下车后,将手伸给我时,朝我轻声道:“你以前拉皮条布局都不错,临场应对的演技也还行,不知道能不能当得住那女三号。”   “那就看席总今晚的考验了。”我挽着他的胳膊,轻笑低声说着。   席远帆是个精明的商人,对于秦碧空的情爱都能算计得精准,对于我更是算计得滴水不漏。   晚晏在湖边的草地上,布满了彩灯和香槟美食,却并不喧闹,有乐队在正中拉着高雅的轻音乐,男男女女坐在椅子上轻声细谈,浅笑慢饮,一片高雅祥和。   我和席远帆入场没多久,就见秦碧空挽着一个金发碧眼,身高至少一米九、五官深邃的帅哥走了过来。   她穿的是低胸露背装,没有穿内衣,却依旧撑得起身前曲线,可见保养做得不错。   还未走近,席远帆搂着我腰的手就紧了紧,对面秦碧空却朝他抬了抬杯。   两人是世交,生意上还有往来,在外人面前,一片欢笑,连带着对我也是一片好脸色。   只不过到中场时,我去补妆,却见秦碧空靠在外面花廊之上抽着烟,女式的红嘴香烟,映着她如同玫瑰般的红唇,连我看着都有点心动。   怪不得她拍的电影都这般唯美,她本身不是一个唯美的人。   “跟他多久了?”见我出来,秦碧空朝吐了个烟圈:“上过床了吗?他现在喜欢用什么姿势?”   这般大胆的问话,换成其他脸皮薄点的人怕是被哽得说不出话来,可我这个拉皮条的,又是不靠席远帆的喜爱吃饭,自然脸皮厚。   直接朝她眨眼笑道:“姿势什么的得看在哪里,床上自然有床上有姿势,其他地方吗,就只能就地势了对不对?只不过他尺寸与我不大合适,太长了,又喜欢发狠,每次做完都有点肚子痛,腿都合不拢。”   她脸上的笑却越发的深了,红唇紧抿,吐着烟圈显得神色莫名,半侧着脸勾着精致的侧影,看得人心里发痒。   却只是低低的笑着,并不是搭话。   这种交锋,一触既止,谁抓着不放,就是谁过于在意。   所以我说完,直接就朝外走,到门口却看到席远帆,他瞄了我一眼,朝我伸了伸手,似乎就是来找我的。   他这个位置在里面是看不到的,可靠在花廊边的秦碧空明显可以看到他的身影,所以她那话是刻意当着席远帆的面说的。   果然论心计设定和演技,演员再厉害也比不过导演系出身的人啊! “秦导在里面,这里黑,要不要等等她?”我心思一转,娇柔的靠在席远帆怀里,扭头看着秦碧空,笑得明媚而又灿烂,绝对符合我那种小三上位渣女的设定。  秦碧空只是半昂着头,对着灯光吐了个烟圈,转身就进了洗手间。   露着后背的罂粟花随着她腰身扭动,摇曳生姿,那道脊椎如同一条灵蛇,轻轻耸动,我明显感觉席远帆的胳膊僵了。   当下慢慢松开,朝他笑道:“我口红在收东西的时候落在席姐包里了,还得找她再补一下。”   然后大步离开,到了远处回头时,席远帆已然大步跨了进去,随手将女室的门给关上了,内里跟着传来女子低低的叫声,似乎沉着嗓子低吼,又带着压抑的欢娱。   果然虐恋情深啊,我笑着转身离开,却见湖边席孤影站在灯光下朝我举杯,然后又介绍了几个人给我认识。   对我有好处的事情,我自然不会放过,只是转了一圈却并没有见到天行的两口子,想来秦家和席家是统一战线,对于新娱对头的天行也没有请,倒也省得我面对那两口子。   到了宴会快结束,席远帆才出来,嘴唇破了道口子,他脸色却没那般沉了,倒是秦碧空满面春风的招呼着众人。   我离开的时候,是让司机送我的,想来席远帆是要留宿的,也不知道刚才他们发展到了哪一步。   席远帆身上看不出来,连秦碧空身上也看不出来。   接下来的几天里,席远帆都没有找我,而我也开始准备进组,自然只求万事多福。   开机的当天,是要举行仪式的,因为这部剧请了一线流量的男女主,也算大制作,公司特意算过日子,还请了道士作法,所有工作人员都得上香祈福,由导演发红包,再剧组合影发通告。   这是我接的最重要的一个角色,自然甚之又甚,连管情都说我是走了好运了,只要这部稳住,再接几个通告,上两个综艺,然后炒个人设,等带了一定流量后,我还有一定的上升空间,搭着席远帆的线,说不定可以再演个女二什么的。   女主我们暂时是不敢想的,女二对我这种几年都没翻出浪花的人而言,已然顶天了。   一般公司资源都会优先给新人,捧两部火了的话,接着捧,没火的话,除非有背景,要不然只能靠自己拉资源。   这剧导演和男女主咖位高,上香时大家都是按剧本角色来,倒也没什么。   只是在拍合照时,C位自然是男女主和导演的,旁边是男女二号,再往旁边才是女三男三,前面能站的人数有限,其他配角站不下就得往后面一排去,大合照能露个脸也不容易。   所以一般电视前三号比较重要,到了四号时,只能算一般的配角了。   可当我准备站到女二身边时,那女二不知道为什么,瞄了我一眼,跟着转手从后面拉了新人上来,跟导演说了几句什么,就硬拉着那个新人站在她旁边,还亲热的和她说着话,根本没有给我让位置的意思。   剧场大多都是靠自己找饭吃,站个位、拍个照,你受了委屈,难不成这点小事还能找导演评理!   女二叫申艺馨,是个会来事的,当初在公司对剧本,她都敢追着席远帆出去。   那个新人跟她是同一个公司的,还是她师妹,她想拉一把也自然,但打压我就不对了。   可我在她旁边叫了几句,她都只顾着和那新人说话,还假模假样的给新人讲戏,帮她理戏服,问她剧本看得怎么样了。   人都已经站好了,连摄影都架好机子了,她拉着新人对着镜头笑,却死不撒手,好像没看到我一般。   前面露了脸,开机通告一发,艺人的微博都发转一波炒个热度博上关注。   管情早在拿到剧本后就给我发了微博,定位在女三,我连定妆照都发出去了,如果这次开机通告,连头排都站不住,我岂不是自打脸!    正文 第010章 让你扑 能进圈的人,都是演技派,排好位后,都看到了前面这小风波。   可无论是导演,还是男女主,却没人开口,都忙着理衣顺发,看妆容姿态,装作没看到。   因为申艺馨咖位比我高,大家没必要因为我得罪她。   眼看场务已然开始安排后面的反光伞,这边依旧卡着。   一旦我今天退步,发通告打脸不说,这剧组一个刚上来的女二就敢踩我,那接下来的日子不用过了。   我摇头轻笑,一步跨到申艺馨前面,挡着她的镜头,朝她轻笑道:“申姐,说完了吗?要拍照了!”   圈里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打人不打脸,至少面子上得维持,她咖位比我高,叫句“姐”算是给她台阶。   只是我不知道申艺馨是吃错了什么药,或是刚上位,有点飘,被我挡住了镜头,有点不耐烦的朝我挥了挥手:“知道了,你还不快站好。”   却依旧没有半分让位置的意思,手拉着那新人,告诉她要把导演的红包拿出来,大概她以为将我晾在前面,我自己没趣就找位置站了。   可我都厚着脸皮拉皮条了,这点对我根本不算事,干脆抱胸站在她前面,笑意盈盈的看着她和新人姐妹情深。   我身高和她差不多,站得又前两步,我挡在正前面,只要我不走,她也拍不到正脸。   场务已然开始喊了,但他也知道这边风波暗涌,不敢点明叫我,只敢大叫:“大家站好,要拍了,准备好了没。”   我依旧纹丝不动的带笑看着申艺馨,将后脑对着镜头,甚至露出几分趣味。   那新人明显已然顶不住了,想抽出被申艺馨拉着的手,可却抽不出,有点难为情的看着我。   “没事,你们谈吧,我听着。”新人吗,刚入圈都不想得罪人的,我朝她笑着安慰。   申艺馨似乎气不过,昂头朝我道:“要拍了,麻烦你让一下,挡着我镜头了。”   “哦!”我轻轻的哦了一声,眼神依旧瞄着她。   “艺馨姐。”那新人又扭了扭手,朝我不好意思的道:“对不起,是我聊天聊忘了。”   说着不管申艺馨不撒手,硬是朝后面转去。   如果申艺馨是个懂收敛的,借机下来,大家都好。   可她却硬将人家给拉了回来,抬头看着我微微皱眉:“小莫已经拿了新娱另一部剧的女三,新娱的意思是让她多点曝光率,这事你不知道吗?哦,最近剧组开会你总没来,所以不知道吧?这事还是席总亲自说的呢,唐妃姐跟却席姐关系这么好,就半点风声都没听到吗?当然可能,你和席姐只会聊男星,不会聊到女星吧?”   她明里暗里都是嘲讽,后排已然有人用兴致盎然的眼光扫过我了,可细看却不敢的,除非完全被拍死,要不总有见面的时候,还是别得罪死的好。   “那这部是要换女三吗?”我听了一堆,脸上笑意不变,扭头朝隔着女主的导演看去,脸带愧疚的道:“可能是最近我缺了两次会,所以换女三都不知道,对不起啊导!”   说着直接将手里的红包递给导演,朝他恭敬的鞠了一躬。   进组前就缺会,确实不好,只是当时席远帆有召,我不敢不去,却没想就让申艺馨挑了空子。   这事本来是小事,我想闹大是不可能的,却没想申艺馨蠢得可以,要打压我,却送了个闹大的机会到我手里。   开机仪式记者不少,捕风捉影是娱记最喜欢做的事情,同时也可以炒一波话题度,但一开机就传言换女三,肯定不是好事。   导演看着我递过去的红包,扭头瞪了申艺馨一眼,然后朝我不耐烦的道:“要换早换了,都进组了闹什么,还不快找自己的位置站好,让大家都等你啊!”   语气不好,可却重点强调了“自已的位置”。  我欢快的“嗯”了一声,扭头看着申艺馨,这会她脸色都变了,任由那小莫挣开她的手站后面去了。   “下部戏这位置就是你的了,加油哦。你前景比我好,以后还有更好的位置。”我站进去,还笑着安慰小莫。   可许是导演发了话,拍照的时候,申艺馨没有再作妖。   等我和助理许盼进酒店时,剧里其他人对我们的态度热络了许多,连女主范梦溪都对我点头笑了笑。   圈里就是这样,你强人敬,你弱人踩。  我们这是一部碟战剧,女主是上海风流场的头牌,在各界大人物之间周旋,方便盗取情报;男主是一位军阀少帅,跟女主几次交锋后深爱上了女主,然后就是虐恋情深,国恨家仇……   女二是少帅的青梅,与女主针锋相对,最后更是为了男主叛了国,这种反派角色,只要演得出彩,最近挺受观众喜欢的。   而女三则是风流场里女主的姐妹,暗中帮女主打掩护,却对少帅情种深种,最后为了掩护女主逃跑,落入敌人手里惨死。   导演为了磨合大家的配合度,第一场戏居然安排了女二来抓男女主的奸,而刚好女主与少帅合伙要盗取在场一位政要的贴身信件,于是女三和女主交流了眼神后,就狂浪的扑到了男主身上,把所有人的目光引到自己身上,方便女主下手,却被气急的女二狠狠扯倒在地上。   这场戏是角色最多的戏份,女主与女三之间全程没有对话,靠几个眼神就交流完了,靠的是演技。  而男主与女主之间连眼神交流都没有,只靠细微的肢体语方来完成配合;女二要表现出对男主爱而不得,嫉妒得发疯的心理。   导演选这场戏磨合,难度大,却又让人信服。   开场时大家站好位,男主是当红的流量明星,长相俊美,穿着军装高冷的坐在那里很显英气,女主正坐在一边谈笑风生,我演的女三给大家泡茶,这时女二冲了进来,在楼下大叫着女主的名字。   也就在这那时,我在水雾中轻轻瞟了女主一眼,眼波流转,她眼露难色,我跟着微微颔首,带着了然和微微的向往,起身端着茶朝男主走去,要以极其自然却又风情万种的姿态扑倒在男主怀里。   这种姿态我做起来自然也拿手,捏着茶杯眼带春波的瞄着男主,旗袍扭动,妖艳的走过去。   就在我将要扑倒在男主怀里时,导演却突然喊了:“卡!”   我重心都朝前移了,他突然卡了,我堪堪收住力度,却见楼下大叫的申艺馨得意的瞥了我一眼,扭头朝导演道:“怎么就卡了,唐妃姐哪里不对吗?导演你可要指出来,要不然老是不过,浪费得可是大家的时间,我这样叫几次,嗓子就哑了,叫不出来的。”   我也搞得莫名其妙,难不成含情脉脉的表情不对,还是腰扭得不够妖娆?   却没想导演从机器后面探头,脸色不大好的朝我道:“表情不对,重来。”   他话音一落,却见机器后面,席远帆慢悠悠的站了起来,要笑不笑的看着我道:“我记得你扑人时不是这个表情,表情妖艳多了。要不我让你再扑一次,找一下感觉?”   这什么情况?   我心中不免警铃大作!   席总高高在上,操控资本不过瘾,想玩新花样?   还是平时那些投怀送抱的女人太多,找不到感觉,要到这剧场找人扑?   或者说这几天里他和秦大导演又有着什么新的虐恋剧情出现,又拉我做戏?   一边导演脸色不好,却还是朝男主招手,然后看着席远帆讨好的道:“席总要不要换装?”   不理会一边众人发懵的神色,席总弹了弹西装,大步跨了过来:“不用,我这样她扑起来更习惯,表情才自然。”   说话间,他老人家已然大刀阔斧的坐到了男主所在的位置,身子朝后仰靠在背椅上,朝我挑眉:“让你扑还不动?难不成要我家里那餐桌,你扑过来才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