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为了十个亿的大奖 她太难了! 人死了钱还没花完! 余小鲤只要一想到微博抽中的致富宝‘十亿元’大奖,就泪流满面,捶胸顿足的恨不得蹿上天。 从小吧,她就衰神附体,连连走霉运十八年,生日当天,抱着玩的心理,她转发了一次锦鲤,许愿自己变成‘活锦鲤’。 结果,好运真的附体了,好到拧开水龙头都能冲出一个金戒指来,并且随后就得到了天降横财十个亿。 可惜啊!可惜!她刚买了私人游船,就撞上了古老的冰山,紧接着就漂到了古旧的年代。 成了个,不愿给老皇帝冲喜,结果逃婚时溺了水的相府嫡出小姐! “太后,该吃早膳了!” 余小鲤的思绪被打断,她不满的斜了一眼叫醒她的小太监,表情越发痛苦凝重。 “太后,咱家知道你因皇帝暴毙哀恸,但凤体安危要紧,您多少,还是吃点吧,不然咱家没办法和国丈交代啊!”小太监顺势掀开了饭盒。 余小鲤一看,眼珠子险些没给瞪出来。 被绑着结婚就算了,一结婚死了男人也罢了,但她好歹现在也是个小太后,尼玛就这个伙食?! 桌子上的那三两道菜,不是豆腐,就是咸菜,更让她痛心疾首,深深的怀疑,自己究竟是太后还是兔子。 是谁说慈禧一顿饭好几百道菜来的? 你出来! 我保证不打死你! 同样是太后,同样是寡妇,为什么自己的待遇怎么就这么差?! 这都已经半个月了,就不能换换样吗? “太后,菜色是寡淡了点,但国丈说了,以您现在的心情,应该吃不下荤食,并且在先帝的丧期,您最好是忌口才能安抚民心。” 太监口中的国丈,就是原主她爹,权势滔天,把持国政,大有要造反的架势,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按兵不动。 一听这个,余小鲤更气不打一处来。 明知嫁给皇帝会当寡妇还把她嫁过来,到现在饭还不给吃,这究竟是不是亲爹? 【的确不是亲爹,您是宰相夫人尚香从无恙国带来的孩子,与尚香和宰相都无血缘,至于你的真正身份,现在还不能剧透,请您完成主线任务,到时候便会真相大白。】 嗯? 是谁在说话! 余小鲤眉头一皱,看了一看一旁嘴巴纹丝未动的小太监,心里更郁闷,当脑海闪过一个回忆后,她这才想起—— 自己之所以能从大西洋活下来漂到这个叫燕国的地方,全都是因为在垂死边缘,接受了‘锦鲤系统’的绑定。 【温馨提示,原主是你的前世,由于你前世逃婚未成功,加上胆小怕事,受到父亲余苋的牵制,助纣为虐,造成燕国内乱,生灵涂炭,怨声载道,引发了你今生的霉运。】 【但这些不能完全凭借转发一次锦鲤就能改变的,所以锦鲤大王把你送到古代,从根源上帮你转运。】 转运? 余小鲤来了精神。 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她能够有机会回归现代,继续享受自己的十亿元大奖去? 【没错,只要你攻克主线任务‘帮助毓王夺权,干掉大反派余苋和余氏一族’,系统就会送你回去当富婆,和满足你任何一个愿望!】 余小鲤灵魂一震,眼睛都直了,这是不是意味着十年前救了自己却不幸身亡的邻家小哥哥能死而复生? 【你确认这个愿望要用来复活他?】 “是!” 正文 第2章这人认识她! 转眼几日,思肉心切的她夜里怎么都睡不着,不禁出去散步,并且打发走了随从,自己围着池塘转圈,看着里面游来游去的鲤鱼,口水飞流三千尺。 要是这鲤鱼自己蹦上来一条,自己就省得动手了,多好! 刚想罢,余小鲤就见有一条鲤鱼飞出水面,直接扑到了她怀里,她急忙按住,将那只活蹦乱跳的鲤鱼罩在衣襟里。 余小鲤不敢耽搁,火速偷偷带着这条自杀的鱼去了御膳房,好在夜里没人,她动手很方便,三下五除二,点起了灶火。 不多一会儿,那可怜的小家伙,就被烤的香喷喷的了。 就在余小鲤摩拳擦掌,将鱼和她刚找到的一盘红烧肉摆一块,又开了一坛女儿红,开始把酒问青天,自饮自酌了起来时。 酒过三巡,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太后的心情似乎不错。” 男音自身后不远处传了来,声音低沉优雅,充满磁性,比潺潺水流还要优美,让人听了不但耳朵怀孕,连身子都会酥了半边。 哎呀嘛哟! 这人还认识她! “哀家是在发泄悲愤。”余小鲤酒壮怂人胆,冷冷的回了一句,并且转过身来。 因为喝的有点多了,她视线有些朦胧,待看清那人的脸庞,顿时目瞪口呆。 他与她仅仅只有三四步的距离,金冠墨发,相貌堂堂,浓眉下的一双狭长凤眸,深邃得宛若千年玄谭不达边岸,表情看不出喜怒。 穿着一袭黑袍,上面绣着张牙舞爪的兽纹,霸气萦绕。 看着看着,余小鲤人中感觉有些凉凉的,抹了一下,才发现自己丢大了!竟然会流鼻血! “太后体内的火真大。”男人一步步靠近她。 “换做你单身多年,好不容易结婚了,没等入洞房就守寡,火不大才怪……”余小鲤白了他一眼。 男人已经到了余小鲤旁边,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太后就没有想想什么消火的法子?” 余小鲤醉眼朦胧的看着他,一本正经了片刻后,露出痞子的坏笑,反倒从凳子上起身,出其不意的一下子把他给壁咚在墙上,学着玩跨子弟的语调道:“你不说,哀家还想不起来,现在经过你一提醒,呵呵……来,给哀家笑一个!” “太后,你醉了。”男人没有料到她会有这么个反应,妖艳的俊颜绽放出笑意,宛若盛开的曼陀罗花,美的让人即便不喝酒也会乱性,无法抗拒。 “我没醉。” “那你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别管怎么醉,反正你今天走不了。” “你会后悔的!” 男人唇边勾着戏虐的笑,手拢住了她的腰肢,然后暧昧的靠近她耳边:“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可知我是谁?” “这都不重要!”余小鲤被他灼热气息烫了,挣扎开他的手臂,便扯着他坐在凳子上。 脚踩在凳子上,她豪爽大气的倒酒,递到他面前:“重要的是,今晚不醉不归!” “原来你……” 余小鲤看着他那副老子扒裤子都脱了,你却只是找我喝酒的表情,嘴角不禁抽搐起来:“不然呢?你脑袋里能不能想点健康的东西!” “我不好看吗?” “好看。” “我不引人犯罪吗?” “引人。” “那你怎么不饿虎扑食。” “我是女人,我得矜持!” “你是女人?”某人瞄了一眼她那干瘪的身材,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正文 第3章小儿科的东西。 余小鲤差点掀桌:“老娘再说一遍,老娘是女人,你再那样看着我,我把你眼珠子抠出来,对了……你不是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太后!别说杀了你,就是把你生吞活剥,都没人敢说个不字。” “太后威武。” “怕了吧!”余小鲤这下得意了:“知道怕了,就好好陪我划拳,不然,有你受的!” “划拳?”某人有点不屑:“小儿科的东西。” 余小鲤腹黑的一笑:“别急着下定论么,这样,我们来点有意思的。” “输了的被赢了的吃掉!” “算你狠,不过挺有意思!”余小鲤感觉自己胜券在握,也就不管他提的有多么奇葩。 男人一点都不担心输掉,同样胸有成竹:“那开始吧!” 余小鲤呲牙一笑,将随身携带的小型铜镜拿出来,摆在了桌子上:“来,你对着它划吧,什么时候赢了告诉我。” 说罢,她便不理黑下脸来的男人,开始继续吃红烧肉,还有她的烤鱼。 “你怎么划?” “我认输了。”自他出生以来从不服输,今天第一次栽跟头,就是栽在了这个小家伙手里,他不得不承认,这小家伙很有趣。 “跟我玩,我告诉你,不是和你吹,能玩过我的人,还没打娘胎里出来呢!”说完余小鲤打了个饱嗝,又自顾自的喝了两杯。 “这鱼的做法很独特。” “唉,别提这个,提起来我就伤心。”余小鲤已经彻底醉了,开始胡言乱语起来:“它是这宫里唯一懂我的,知道我饿了,就,就自己从池子里跳出来给我吃,但我是什么人?我是一个有道德,有品格的人,我怎么能吃这条高尚,为友情两肋插刀的鱼呢!” “所以?” “我就想给它来个火葬,将鱼灰撒向池塘,让它回到故土安息,谁知……谁知……”说到痛处,余小鲤哽咽起来。 “到底怎么了?”男人更加好奇,总觉得这背后还有故事。 余小鲤摸着眼泪:“谁知道这玩意越烤越香,我一时间控制不住,就……” 说话间夹了两口烤鱼,又喝了一杯酒:“鱼兄,我对不起你啊!这一杯我敬你!” 晏瑾毓:…… “我跟你说,这件事不算什么。”余小鲤开始陷入回忆:“在我小时候,我养了个螃蟹当宠物。” 晏瑾毓:!?? “有天我妈说给它洗个澡,结果,洗着洗着就红了。” 余小鲤又喝了一杯:“后来我什么都不养了,因为我知道,无论是它们还是我,都逃不过真香定论。” 晏瑾毓…… “你笑起来真好看,像春花……”余小鲤看着男人跑调的唱了起来,接着站起身。 谁知酒劲上来了,她摇摇晃晃的站不稳,一下子就要摔倒。 男人急忙接住她。 在他的怀里,余小鲤痴笑个不停,然后比比划划的道:“嗯,你救驾有功,想要什么赏赐?!” “以身相许如何?!”男人只是开个玩笑。 余小鲤奸笑起来:“求之不得。” 接着她猛然扯开他的衣服,借着酒劲对他为所欲为了…… 待到酒醒后,身边已经没了男人的身影,让头疼欲裂的她以为自己是做了一场春梦。 【系统:恭喜你,已经成功完成支线任务,勾搭上了毓王晏瑾毓。】 纳尼? 正文 第4章牛郎服务 余小鲤慌了:“你别告诉我昨天晚上的一切都不是梦。” 【系统:可那确确实实都是真的。】 余小鲤心跳加速起来:“坏蛋,你怎么不拦着我?” 【系统:因为你昨天喝了太多的酒,导致系统已经崩溃,就算想提醒你也没有办法呀,再者说,能完成支线任务对你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儿啊。】 余小鲤悲愤交加:“尼玛,什么好事?任务是完成了,可我搭上了自己,这也太亏了吧。” 【系统:这能怨谁呢?谁叫你喝的那么多呀?你怨这怨那的,怎么就不想想你的十亿元大奖呢?】 余小鲤稳了稳心神,虽然心里为了昨晚的事很不舒服,但听系统那么一说又好受了一些。 算了算了! 昨晚的那个男人好在有几分姿色,自己不算吃亏,就当享受牛郎服务了。 只不过…… 余小鲤想到之前系统提到过的重要知识点:“你刚刚说什么?昨晚那个男人是谁?” 【系统:哎呀,我真服了你了。】 余小鲤催促:“你能否节省一下我的时间,快点儿说他到底是谁?” 【系统:我最后和你说一遍,这次你可要记住,他是毓王晏瑾毓,皇帝一母同胞的弟弟,自小被赐封地在边疆,虽然是世人皆知的病秧子,却靠智谋获取了边疆的军权,收服无数失地,打下了半壁江山,此前因为得知到皇帝要过世了,所以千里迢迢赶了回来。】 余小鲤眉头顿时一皱:“我勒个去!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我还是他的长辈,他怎么可以对我那样子?” 【系统:这你可不能怨人家,毕竟昨天晚上你可是相当的主动呢,要不要我给你描述一下?】 余小鲤十分不愿意回忆自己那的光辉的历史,连连摆手:“别,千万别!” 【系统:人家身为一个正常男人,面对你投怀送抱,怎么可能一点兴趣都没有?而且朋友妻不可欺的下一句话不就是朋友妻不客气嘛,还有个古话,叫什么好吃不如饺子,好玩不如嫂子!】 余小鲤头疼:“死开,你个老不正经的系统,这不是去幼儿园的车,我要下车!” 【系统:下不了车了,老司机!】 余小鲤欲哭无泪:“我太难了。” 百感交集的回到寝殿,余小鲤一连几日才忘记了这段叫她不堪回首的记忆。 这日,某个米虫刚吃过早饭,就有小太监过来禀报:“太后,国丈带着徐太医来请平安脉了!” 我一个十五岁的大好少女,需要请什么平安脉? 余小鲤很想拒绝见面,但又一想自己现在不能得罪了余苋,只好无奈的点头:“让他们进来了吧!” 小太监领命下去,而宫女和嬷嬷们则是忙活坏了。 她们先是让余小鲤躲到床上,放下床帘,然后将一根银丝系在她的手腕上,这才彻底准了那徐太医和余苋进来。 看着那绣花线似的银丝,余小鲤十分头疼,就这玩意儿能看病?这不是闹着玩吗?! 太医在外面已经抓住了银丝的另一端,仔细的诊脉着,过程没有任何杂音来干扰,给人一种凝重感,仿佛他真的能通过悬丝诊脉知道一切病情似的。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这货还在故弄玄虚,弄得余小鲤心烦气躁的,火气直往上涌。 “恭喜国丈,太后,她这是滑脉!” 闻听此言,本来昏昏欲睡的余小鲤一个激灵。 滑脉!!! 正文 第5章她怎么会怀孕呢?! 虽然在上医学院的时候,她学的是西医,可对于中医方面,也是有点耳濡目染的,因此知道所谓的滑脉就是中医对怀孕的术语。 可是她怎么会怀孕呢?! “这必然是圣上的遗腹子,毕竟圣上驾崩前曾入过新房。”余苋老迈的声音传来,中气很足,一听就是老奸巨猾的那种。 徐太医附和:“正是,从脉象看,太后已经怀孕一个月了,算起来可不就是皇上的么。” 余小鲤有些无法接受。 别人不知道,难道一直叫人从新房门口听声的余苋还不知道,她和皇上根本没有夫妻之实? 想着想着,她额上涌出汗珠,莫名的想起了在御膳房和晏瑾毓的那段不可描述的故事了。 该不会…… 她是真怀孕了吧! 而且还是给皇帝扣了一顶油绿油绿的大帽子! 余苋和太医走后,余小鲤开始惶惶不可终日,焦虑再三,觉得自己怀的真不是时候,于是心里另作打算起来。 打胎! 必须打胎! 余小鲤并非心狠,而是真的没法接受这个意外惊喜,更何况在她的观念里,还是现代的那种自由恋爱,对于晏瑾毓她所知少之又少,而且认为他很危险,又怎么会冒险为一个陌生的熟人生孩子呢。 那样对她和孩子都似乎不太负责。 就这样,余小鲤整日研究着怎么才能打胎,还有如何弄到打胎药。 可是身为一个太后,她要弄到打胎药,实在是太难了,别说这个,就连像那些能引起小产的山楂、藏红花、大闸蟹,她也搞不到,并且走哪里都会跟着个一群尾巴,稍微远点的路都让坐步辇,根本不给她任何可以实现自己愿望的机会。 一筹莫展的余小鲤在步辇上十分伤感,忽然,她想到了什么,眼睛闪烁出华彩。 “系统!你快出来!”余小鲤在内心呼唤着。 【系统:这么一大早的,有什么事?】 余小鲤愤怒:“你还有心情睡觉?” 【系统: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 余小鲤不等它说完,就打断了它:“少说没用的!姑奶奶要打胎,你快告诉我怎么办?” 【系统:‘仁爱医院’专业拯救无知少女,全程无痛人流,当你在手术台上瑟瑟不安的时候,你问大夫,请问开始了吗?这个时候大夫呲着大牙笑着告诉你,不!已经结束了!现在价格优惠,只要998!】 “你给老娘滚!”余小鲤愤怒极了,以至于这句话不是在心里想的,而是破口而出。 一众随从吓得跪了一地。 【系统:接到宿主命令,正在滚……】 “滴滴滴……” 余小鲤浑身发抖,手捂着脑袋,想不明白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太后饶命啊!”宫人们齐声道。 淡扫了一眼他们,余小鲤刚要说与他们无关,却又把到嘴边的话收住。 系统看来是靠不住了,又没有人帮她,那她只能自救了。 至于如何自救?! 余小鲤看着那些宫人邪恶的笑了一下,那些人都莫名脊背发凉,各自想着,果然怀孕的女人不是一般的脾气暴躁和可怕。 “哀家问你们,这宫里可有其他嫔妃?” 宫人面面相窥,不知道太后余小鲤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余小鲤让自己语气显得威严:“你们是把哀家的话当做耳旁风了吗?嗯?怎么不说!” 顿时,有个作为宫人代表的嬷嬷站出来,毕恭毕敬的回答:“回太后,先帝早年励精图治,一心忙于社稷,从未贪图儿女私情,所以后宫直到您嫁过来之前,都是空置的,哪还有其他嫔妃?” 这么说一个劲敌都没有,想要宫斗一下,让对手帮自己下手都不能? 正文 第6章贱妇~! 余小鲤有的上火了,却还不死心:“就是没有其他嫔妃,那一个对哀家恨之入骨的人都没有吗?” “太后您才嫁过来,以前又一直养在深闺,鲜少见人,谁能与您结怨呢,不过么……” 余小鲤一听有门:“不过什么?” “将军府的孙芷若小姐似乎一直嫉妒您的才情,所以暗中总是耍小花招,这不,您落水被调查出来和她有关,人已经被关在刑部的水牢里了。” “传她见哀家!”余小鲤大喜过望。 嬷嬷忧心忡忡:“这可是死囚,还对您有敌意,让她来见您,别再污了您的眼。” “就因为她仇视哀家,哀家才要见她,好好答谢她才对!”余小鲤怕惹人怀疑,故意这么说,表现出自己想要报仇的感觉。 嬷嬷这才点头:“想来有侍卫保护着,谅那小蹄子也不敢造次。” 眼看着嬷嬷叫人传见孙芷若,余小鲤这才喜悦起来,连午饭的素菜汤吃着都甘之如饴了。 午后,余小鲤千呼万盼的孙芷若被侍卫们带上来了。 那孙芷若似乎在牢里没少遭罪,浑身上下没有好地方,样子看起来奄奄一息的,让人好不心疼。 “贱妇~!”孙芷若抬头看到余小鲤的第一眼,便是咬牙切齿说了这一句。 嬷嬷立即要给她掌嘴,却被余小鲤拦住。 余小鲤走了过来,打量着孙芷若,越发满意她对自己的恨意。 只有这样,才能达到她想要的效果。 “哀家听说,你害哀家落水的事情东窗事发后,还很英勇,一人揽下所有的罪过不让家人受连累。” “呸!”孙芷若说起话来十分虚弱,却字字发狠:“若能阻止你们余氏狗贼掌握朝政,别说是被关进牢里,就是千刀万剐,我也心甘情愿。” “这么说你相当恨哀家咯!” 孙芷若怒目圆睁:“岂止是恨,我都想扒了你们余氏狗贼的皮。” “那这样,哀家给你个报复哀家的机会。”余小鲤十分需要这样的人才:“只要你……” 说话间,余小鲤凑到了孙芷若的耳边,低声细语,只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说道:“只要你在你母亲每月去牢里探望你的时候,让她给你带来一包堕胎药,然后你转交给我,哀家就暗中叫人放了你。” “堕胎药?”孙芷若虽然负伤严重,却并不傻,眼睛立即瞄了一眼余小鲤的肚子:“你……” “哀家怀孕了!而且国丈想要用这个孩子大做文章。” 余小鲤也是后来才想明白了余苋为什么对于她怀孕没有任何怀疑:“他若造反,势必引起天下大乱,其他藩王也会参与争夺江山的大战之中,再加上皇室并完全断了血脉,还有毓王晏瑾毓在,而先帝又没有留下子嗣,种种都对他存在不利。” “所以……” “所以国丈需要哀家肚子里的孩子,只要这个孩子生下来,哀家垂帘听政,国丈背后掌握大权,明着是先帝子嗣继位,毓王无法干涉,藩王不敢造次。实际上国丈是当了一个和事老,虽然没有加冠加冕,却已经是幕后之王了!” 余小鲤一番言语,将背后关系分析的头头是道的。 “你为什么对我说这些?”孙芷若问道。 “因为哀家不想这个孩子生下来,也不想成为余苋的棋子。” 孙芷若冷哼:“你以为我是傻子,这八成是你和余苋串通,想要害我们孙家的毒计吧?” “余家若是想害你们孙家,何必还让你们孙家还自由自在的,余苋只是没有把你们放在眼里,认为你们跳不出她的掌心去……但是以后就说不定会怎么样了,所以你还不如和我赌上一把。” “赌?” 正文 第7章是谁! “没了这个孩子,余苋的权利就会被削弱大半,他就不得不造反,你们孙家再拥立毓王,更不愁没理由了。”余小鲤一步步游说:“哀家这么做,都是为了大家好!” “你怎么会安那种好心?”孙芷若语气尽管还是充满对余小鲤的不信任,却柔和了许多。 余小鲤为了尽快达成自己想要的效果,便随口扯了一个谎:“余苋并非哀家的父亲,哀家又没了先帝当靠山,他造反根本没有胜算,难道他蠢,哀家也要跟着发疯吗?” 这下孙芷若眼睛里的疑虑彻底被打消。 “好了,你们送孙小姐回去吧!”余小鲤料定这个孙芷若会帮自己了,便一挥手让人带她离开。 孙芷若临走前深深的看了余小鲤一眼,目光里的情愫很复杂,却没有了之前那样的敌意了。 在她走后,余小鲤打了个盹,就这样一天天数着日子过,终于等到了孙芷若弄到打胎药的日子。 这次余小鲤召见孙芷若,成功的获得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心情十分舒畅,连喝口凉水,都哼其了小曲,让宫里的宫人们感觉有些不对劲儿。 余小鲤怕夜长梦多,叫人着手准备了一碗银耳羹送来后,就遣散了闲杂人等,留自己一个人在屋里,然后便打开了打胎药的药包,全部倒入了银耳羹里面。 心满意足的喝了小半碗后,余小鲤感觉自己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了,然而还是有点不放心,准备喝第三碗的时候,刚端起来碗,就感觉从门口飞来一道寒光,直接将她手中的碗给打碎。 是谁! 余小鲤放下破碗便要去寻找是谁破坏了她的好事,没想到没等踏出门口,那个始作俑者就自投罗网的走进来了。 “是你?”余小鲤一看到晏瑾毓,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 “喝的是什么?”晏瑾毓款款走来,手拿起了那瓷碗的碎片,目光如梭的盯着那褐色的汤汁,在听到余小鲤战战兢兢的挤出‘堕胎药’的时候,瞳仁紧缩,一扬手,那瓷碗碎片就刺穿了玉石雕刻的贵妃榻:“谁叫你喝的?” “我自己!”余小鲤理直气壮的道,却难掩语气里的害怕。 “你就这么不想留下本王和你的孩子?”晏瑾毓的语气已经变得相当可怕了。 余小鲤惊恐万分:“难道我没有权利处理自己的事情吗?对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想要知道你的事情,简直太容易了。” “你在监视我?”余小鲤恍然大悟,八成是伺候她的宫人里有他的眼线,自己一直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活动,他不准时赶来才怪呢。 “这皇宫里,何止本王一个人监视你。”晏瑾毓说完,狭长的凤眸里迸射出危险的光芒:“只是本王真没有想到,你的胆子居然这么大!” “我胆子大了怎么了?用你管吗?”余小鲤冷冷的回答,一边往后退步,可她想要逃的已经太晚了,不等转身,就被他一下子抓住手腕给扯了回来:“你干嘛?” “不干什么,就是想让你把药吐出来!”说着他就开始点她的一个穴位,用力非常大。 余小鲤皱紧眉头:“这孩子生出来对你有什么好的?” 刚说完她就感觉一阵恶心,胃部不停翻腾,便明白他按着自己穴位的意思,连忙挣扎开来,甚至为了逃脱他的束缚,鱼死网破的照着他某处来了一脚。 “你!好啊!”晏瑾毓面色紧绷,黑沉到了极点。 余小鲤扮了个鬼脸,故意要把晏瑾毓气个半死,心里还有几分小得意。 武功高强又能怎样?还不是敌不过她这招江湖绝学‘猴子偷桃’。 正文 第8章真特么狠啊! 但是,有可能是乐极生悲,她肚子一阵剧痛,就在她开心不已,以为是药见效的时候,却越来越觉得那更像是来大号的感觉,为了避免发生囧事,她急忙飞奔去厕所。 余小鲤在厕所里呆了N久,差点爬着出来,当一开门看到外面黑着脸的晏瑾毓,她气息奄奄的骂了句:“流氓!” “哦?本王怎么流氓了?!” “你守在厕所外面干什么?”余小鲤捂着肚子,面色凶巴巴的。 晏瑾毓被她小野猫似的样子逗乐了,凤眼里藏着百般趣味:“本王想上厕所不行吗?” 说完,晏瑾毓推门进了厕所。 余小鲤呆愣愣的看着这货反常的作为,十分不解,忽然,她表情又是一阵扭曲,肚子再次疼了起来,这才明白了晏瑾毓那奇怪的笑容是为什么。 她急忙扑向厕所,对着厕所门连拍带打:“坏蛋,你出来,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里面没动静。 “肚子好痛,坏蛋,你出来啊!” “晏瑾毓,你个大王八蛋,好,你不出来是吧,那你呆着吧,老娘诅咒你……诅咒你拉到腿软。” 余小鲤见门还不开,彻底绝望了,索性不在这一棵树上吊死,便转向其他能解救她的厕所去了。 整个下午,余小鲤都是从厕所里度过的,要么就在来往厕所的路上,把她忙活个够呛。 事到如今,如果她还猜不出来自己被孙芷若给耍了,那她就真是个棒槌了! 不用问,打胎计划失败了! 余小鲤有些想哭,尤其是难熬的肚子痛终于结束,推门出来再次看到晏瑾毓那厮欠扁的笑脸时,更有一种杀人的冲动。 “本王记得,有人诅咒本王拉到腿软。”晏瑾毓忍着笑,看着她那副病猫的样子,越发觉得有意思:“还真是不能诅咒人呢,全都应验到自己身上了吧?” “你信不信老娘杀了你?” 晏瑾毓点点头,俊脸邪魅非凡:“信,怎么不信,那你过来啊,本王等着你杀!” “疯子!”余小鲤的确想要杀他,但是这是一个想法,作为一个理性的人,她是不会落到实际行动上,更何况她自己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又怎么会去以卵击石。 于是她绕过他便要离开。 晏瑾毓却拦住她,用折扇挑起她的下巴,看着她咬牙切齿的模样,俊脸笑得更加顾盼生辉:“你说错了,本王不是疯子,是流氓!” “你,你想干什么?”余小鲤往后退步,他便逼近一步,让她越发恐惧起来。 “流氓有很多事情能干呢,你说本王想要干什么?” 余小鲤气鼓鼓的:“你敢,你信不信我叫人来,然后……” 在余小鲤说话间,晏瑾毓扯开了自己的衣襟,露出肩膀,又弄乱了发丝,露出一副好像被人欺辱过的绝望表情,就那样气人的看着余小鲤:“好啊,那你快喊人~!” “我……”余小鲤看着他这香艳的一幕,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真特么狠啊! 这要是喊人来,那明显着看情形就是她对他做了禽兽不如的事。 “太后,你怎么不喊了?本王可是很期待呢?来,你快喊!”晏瑾毓一边说着,一边靠近,故意压低了几分声音:“就像那天晚上你喊的那么大声便可以。” “我去你奶奶个腿儿!”余小鲤情急下,爆了粗口。 “你要是不喊,本王替你喊了。” 余小鲤紧忙捂住他的嘴巴:“你不想活了,老娘可不想死!” 尽管她阻挡住了某人的发言,但是这个时候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一个小婢女来,正巧看到这个场景,顿时脸红了下来,对余小鲤说了一句:“太后,您继续,我什么都没看到。” “别走~”余小鲤望着那侍女离开的背影,想要解释,可她却权当没听见一样,走的越来越远。 完了,这下子够凌迟的罪名了! “别怕,那是本王的人。”晏瑾毓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整理好衣服,暧昧的在她耳边来了这么一句:“至少本王很满意你,暂时不会舍得让你死的。” “呵呵,那么我应该感谢王爷给的活路咯?” 正文 第9章 白日寻欢? 说着,余小鲤一双眼睛扑闪一动,墨一般漆黑的双瞳之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精光。 晏瑾毓眼瞅着这女人狡猾的目光,心中竟闪过一抹异样。 “太后有什么旁的吩咐吗?”他向前探了探身子,脸一个刹那之间便逼近余小鲤嫩白的脸庞。 她才鼓足的勇气在这样的距离之下瞬间消失殆尽。 余小鲤任由晏瑾毓盯着自己,许久之后才向后躲了躲身子,深吸一口气,看看稳住心神。 她的双手下意识地搭上自己的小腹,来回摩挲了一番,心中已经计上心头。 余小鲤斜眼睨了睨晏瑾毓,大着胆子,一只手搭上他腰间的玉带,另一只手顺带着抚上晏瑾毓的胸膛。 “王爷,既然如此心疼这孩子不如再心疼心疼哀家可好?”余小鲤凑在晏瑾毓耳边,轻呵出两口气,发出呵呵一声娇笑。 晏瑾毓只觉得自己胯间一阵灼热之感,那物什子竟然腾然而起。 这娇小的身躯在自己怀中蹭了蹭去,竟比那些早已经丰腴之人更多了几分娇媚之感。 “太后这是做什么?”晏瑾毓握住她搭在自己胸膛上嫩白的手,居高临下,双眼如炬地盯着余小鲤。 余小鲤哎呦了一声,扭动着身子,晃了晃手腕:“王爷,你弄疼我了。” 这一声低吟落在晏瑾毓耳中更是惹得他心痒难耐。 余小鲤只觉得时机已到,是时候将这男人扯上自己的卧榻了。 那些宫廷小说和电视剧中常说,若是怀胎未足三个月,行了房事便极易没了孩子。 虽说这法子对自己身体损毁极大,可自己才这般花一样的年纪,定然不要沦为朝堂上争权夺利的棋子。 想着,她扯住晏瑾毓的衣领向后退了两步,将他扯到自己卧榻之边。 “太后这是春心动矣?”晏瑾毓做了一个深呼吸,稳住心神,一只手撑在余小鲤脑后,另一只手环在她的腰间,手中微微发力,将她往自己怀中揽了揽。 余小鲤嘴角一挑,靠在他的怀中,凑在晏瑾毓耳边低哼一声,发出一声啊呜的低吟之声:“王爷,那夜夜色已深,哀家都没能得空看清楚你身上种种,今日何不再给我一次机会呢?” 说着,她便伸手撤掉晏瑾毓腰间的玉带,抬手就要去除他身上的衣物。 没想到,晏瑾毓竟然也是一动不动,任由着余小鲤在自己身上摸摸索索。 晏瑾毓拖着她的后脑,身子向前倾了倾,将她放在身后的卧榻之上,顺带着扯下床比的黄色围带。 余小鲤闭着眼睛,等了许久,却没有等到意料之中的吻和抚摸。 她睁开一只眼睛,意料之中挡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却没了踪影。 难道,刚才那一幕竟然只是一场梦吗? 想着,余小鲤腾地一下坐起身子,睁着那双眼睛四处打量了一番,这才看到晏瑾毓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立在自己床边,正一一系着自己颈边的纽扣。 “你……”余小鲤心中一惊,立即挣扎着想要下床。 正文 第10章 威胁 晏瑾毓盯着她呵呵一笑,向前探出两步,俯低身子,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太后娘娘虽对我的床笫本事大加赞赏,可是,今日尚且还是白日,太后娘娘还是好好安胎最重要。” “你……”余小鲤晃了晃身子,恼怒地盯着晏瑾毓。 晏瑾毓啊了一声,做出一副诧异的模样,捂住自己的嘴,向后退了两步:“太后娘娘,别乱动。若是动了你的胎气那可如何是好?” “晏瑾毓!”余小鲤恼怒起来,声音更是提高了几分。 “嘘。”晏瑾毓伸出一只手指搭在自己的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若是让外面的奴才们听到了,还以为太后娘娘您怎么了呢。” 余小鲤看着凑在自己面前的晏瑾毓心中火起,竟然不管不顾,一口咬上了他的耳朵。 她这一口嘴下没有留半分情分,一阵血腥味霎时便在口中漫开。 要说这晏瑾毓也算得上是个狠人,竟然只是咬了咬牙,一声多余声音的也没有发出。 待到余小鲤心中火气消散了一半,她立起身子再看时,才发现晏瑾毓的耳朵已经被自己生生地咬出了一道血红色的牙印。 “太后娘娘出气了吗?”晏瑾毓看着余小鲤直起身子,慌张地盯着自己,心中一沉,冷着脸,低沉着声音问道。 “晏瑾毓。”余小鲤盯着晏瑾毓的眼睛,突然发出一声低沉的低吟之声,那声音之中竟然带上了一丝哭腔,半分也没有方才骄横的样子。 晏瑾毓心中一紧,看着眼前的人猛然多出一份旁的感受:“你……你无事吧?” 他蹙了蹙眉头,小心翼翼地盯着晏瑾毓,诧异地问道。 余小鲤低着头,说话间,眼中的泪水竟然啪嗒啪嗒地砸在了手背之上。 “晏瑾毓,我……我……”她的双眼咕噜咕噜地转个不停,心中只想着自己究竟该如何应对这难缠的男人。 晏瑾毓看着余小鲤这副样子,心中猛然升起一股异样之感。 他松开余小鲤的手,坐在她的身旁,将她耳边的碎发向后别了别,眼神中蒙上了一层心疼之色。 “我年纪尚轻,先帝去的又早。算起来,这未来的日子里便要在这深宫之中度日了。”余小鲤一边说着,一边斜眼睨了睨晏瑾毓,“原想着王爷垂怜,却不想今日王爷竟然如此对哒哀家。看来,我真正是要在这深宫之中困死了。” 晏瑾毓盯着余小鲤的眼睛,拍了拍她的手背,正要说话,却不想余小鲤竟然猛然直起身子,一下子扑进他的怀中。 他的一双手在空中扬了扬,落也不是,扬也不是。过了许久,才轻轻拍了拍余小鲤的后背,长叹一口气。 余小鲤正哭得梨花带雨,带起头,朦胧的双眼中满是泪水。 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盯着晏瑾毓,直看到他的心中。 “王爷,我也是女人之身。你若是真的能让我在深宫之中得了一份依靠和喜悦便也罢了,可若是你真的不愿意,那这个孩子的身世,我便只能曝光,就算是自己求得一死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