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章 顶死我了 “嗯……啊……” “好舒服!” “啊……不要停……” “用力,不要停……” “你倒是舒服了,我这可累的够呛啊。”说着话,王海川自己整个人都感觉到浑身发热起来。 女人喘息声由禁不住的娇啼变成愈发诱人情动的呻吟,王海川只感觉到自己好像眼前出现了风情荡漾的女人,不断的朝自己招着手,自己手上用力的按摩着,但是自己的呼吸也变得深重起来 眼前娇媚的女人,一身职业套装,随着自己的动作,她大腿上面的裙子微微的上移了一些让王海川有种想要把手顺着她的脚掌上移,去一探这个女人大腿之间神秘地方的冲动,手上不自觉的更加用力了起来。 周晓芳的呻吟声不断的变大,甚至有种不要力的无限扩大的样子,让王海川想到了两个字:“叫床!” 女人叫床是怎么样的,王海川并不陌生,因为自己所处的地理位置十分的“优越”,外面到处是站街女,女人各种各样娇媚的呻吟可谓是很熟。 甚至于王海川有的时候夜里面经常要在这种娇吟之中,不断的念道德经,才能在折磨中睡去。 而这个时候听到了比她们更为娇媚的声音,看着长得比她们更为漂亮的女人,王海川怎么能够无动于衷呢。 一个成熟的男人,发育优良的男人,王海川早就挺起来小钢炮,让他不由得把自己屁股微微后撅起来,免得自己的大帐篷被周晓芳看到。 其实周晓芳自己压根就看不到,这个时候完全沉浸在这种气氛之中呢。 这种脚底按摩,给了她一种难以言表的感受,可能女人的高潮都达不到这种效果,有种力量不断的在她身上积累着。 “现在怎么样,够爽吧……” “嗯,太舒服了,太爽了……真希望每天都来一次,不……真希望时刻都沉浸在其中!”周晓芳脸色通红,闭着眼睛十分享受的轻轻呢喃着。 王海川这家伙手指又突然间用力。 “啊……好舒服,再用力,和刚才那样,我感觉要飞起来了……” 可能是真的十分的舒服,周晓芳的身体都有些扭动起来,王海川看着躺在自己面前这个美丽的女人,上身白色衬衫里面鼓鼓的胸部,能够隐隐约约看到粉色的胸罩。 但是让他咽着口水的还是周晓芳下身的裙子,越是听到这个女人的呻吟,王海川脑袋里面越是浮现出来自己幻想的周晓芳一丝不挂的身体,这让王海川更是激动。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家伙从坐着变成了站立,把周晓芳的一只脚微微的托了起来,这一动,周晓芳的裙子滑动,王海川看到了有人的黑丝之下修长圆润的大腿,更看到了大腿深处,那个粉色的内裤,紧紧的包裹在周晓芳的屁股上。 王海川感觉到自己的小钢炮变成大炮了,手中按着因为周晓芳害羞而不愿脱下黑丝的脚,却不知不觉之中自己挺起的帐篷,触到了对方的脚掌。 王海川差点不由自主的叫出来,尽管自己的东西顶着自己的裤子,但是王海川有种触电般的感觉,好像自己的大炮没有隔阂的触碰到了周晓芳的玉足一样。 这家伙自己一阵喘息。 这并不大的空间之中,一个漂亮的女人躺在床上,一个男人捏着,按着女人的脚掌,甚至很猥琐的喘着气,有的时候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女人漂亮的脚掌被他放在自己的大腿根部,顶着什么! 王海川激动了,目光集中在周晓芳短裙之中那个粉色内裤的地方,幻想着那一片茂密的神秘地段的小溪,自己什么时候能够在里面畅游。 “啊……好舒服,用力顶……顶死我了!”周晓芳还在呻吟着,深陷在这种感受之中,根本没有感受到王海川用她的脚掌心,不断地触碰着他的那个东西。 “舒服吧!” “嗯,好舒服,你快顶死我了……又来了……嗯……”周晓芳回答着,王海川却听着不断地幻想着,脑袋里面一副极为淫荡的画面形成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王海川脑袋里面成了一个一丝不挂,风情万种,正在主动浪荡的挑逗着王海川的一个女人。 王海川淫荡的笑容,额头上面汗水都要出来了。 终于女人浑身发热,红红的脸蛋,让她感觉到无限的娇羞,好像自己身体之中有中积累的力量要爆发了,身体不断的颤抖,如果双脚不是在王海川手中,恐怕都要缩起来。 王海川发现了一点不对,看着呻吟的想要把周围街坊四邻全都叫出来看的周晓芳,手中的力量不由得减轻了点。 看着自己挺立着,好像有东西冲到了顶端将要爆发出来,在这瞬间王海川这个家伙不由得收了收屁股,吸了口气提肛,硬是给他收住了。 “累……累死我了……”王海川确实是很累,帮一个女人这么用力的,尽心的按摩,自己还有忍受住这种女人的叫声,甚至于硬生生的憋住了自己的爆发,要知道这事情对男人来说可是很伤身的。 “啊……啊……舒服啊……啊……”周晓芳好像发出了最后的娇吟,身体一震巨颤,让她满脸潮红。 王海川灵敏的鼻子好像闻到了一丝不同的味道,目光不由得又看了看周晓芳大腿根处鼓鼓的地方,然后把她的脚放下:难道这个女人正好大姨妈时期,垫着那种东西,不然怎么会没有喷出来呢…… 第一卷 第二章 姿势不对 几分钟过后周晓芳才算是彻底停歇,慢慢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这里不是自己的家,而是在诊所,脸上不由露出浓浓的羞涩,自己居然在外人面前露出那般风骚的模样。 只是这人弄的太舒服了,甚至居然让她高潮了,让她充满了惊奇,也顾不上王医生的调侃,强忍着心中的羞涩坐起来 好奇道:“王医生,我以前也做过脚底按摩。可他们按的时候更多的是痛。为什么你按的时候,我一点都不痛,反而舒服的像是上了天堂?” “看到你膝盖上的针了吗?”王海川笑道。眼前这个女人让他有点讶异,一个看上去十分文雅可人的女孩居然叫起来那么风骚,这算是典型的闷骚吧?不过,这种闷骚杀伤力着实强大,王海川微不可察的向后撅了撅屁股。 可是周晓芳的目光还是看到了王海川顶起的那么大的帐篷,让周晓芳红着的脸更是烫起来,王海川也有些微微尴尬,身为专业医生,居然帮病人看病有了生理反应,实在是丢人。 “不……不好意思,实在是……实在是你的声音太……你懂得……”王海川说着突然间来了个“你懂得”三个字,让周晓芳一阵气急,什么就叫做你懂了! “还说……我什么都不懂!”周晓芳娇嗔的叫着,让王海川看着一阵痴迷,感觉到自己又有些激动了。 “到底为什么我会感觉不一样,别人……别人那里根本不会这个样子!”周晓芳感受着身上最后一丝的高潮余韵,心里面也有些暗自庆幸,如果不是正好大姨妈来,里面垫着东西,恐怕自己真的丢人了,那时候会怎么样…… 周晓芳目光瞟了一眼王海川顶着的地方:这家伙的好像挺大的,要是自己支持不住,被他那个大家伙……哎呀我想些什么呀…… 周晓芳连忙晃了晃头,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膝盖骨下一寸的位置不知什么时候插上了一枚细长的针,一抹银色的光泽清晰可见。中医的银针?诡异的是,自己竟然对此完全不知道这针是何时插上去的,目光看着王海川,王海川笑着点了点头。 周晓芳一阵惊奇:“你的意思是说,都是这根针的缘故?” “你猜呢?或者美女认为我在这里插一根银针是为了点缀?”王海川嘴角微微扬起,一根手指竖起稍稍刮了刮鼻子。 周晓芳俏脸又是一红,忍不住瞋了王海川一眼:“可是,这怎么可能?针灸我也见识过,虽然疼痛感不是那么明显,可它到底是刺入了人的肌肤,又怎么可能完全没感觉呢?” “不信?” 周晓芳没有说话,可脸上的表情已经告诉了王海川答案。 王海川拔出周晓芳膝盖下的银针,再次对周晓芳的脚底进行了一次按摩。动作才一开始,随着周晓芳的身体扭动,一阵鬼哭狼嚎传出。还有周晓芳脸上那痛苦的表情,与刚才那阵愉悦的享受,简直是天壤之别。 王海川坏笑着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这下信了吧?” 事实摆在眼前,已经由不得周晓芳不信了。好奇心驱使着,周晓芳对王海川的医术愈发感兴趣:“王医生,这是怎么回事?” “我刚才是用银针封住了你的痛感神经,你腰肌劳损太严重,不用些力为你疏气解乏,依靠自身调养是行不通的。哪怕你一天到晚的在家休息,也缓解不了腰肌损伤。”。 “腰肌损伤?我一天到晚都在办公室里,怎么会腰肌损伤?是不是坐得太久的缘故?”周晓芳疑惑道。 “长期保持坐立姿势,的确有可能导致腰肌劳损,不过,你这个病因却不是这个。”王海川的嘴角微微扬起。 “那是什么?”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长时间的冲击造成的,冲击的力道并不大,但长时间的累积,让你的腰椎收缩太过频繁,导致肌肉纤维长期处于伸、缩的循环状态。以致腰肌劳损!”王海川道,虽然说是猜测,但语气却十分肯定。 “长时间的冲击?” “不错!”王海川脸上的笑容愈发玩味了。 周晓芳努力的在往昔的生活中寻找与长时间冲击有关的活动,微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没有啊,我一天到晚都在办公室里坐着,连活动的时间都很少,怎么会有长时间的冲击?” “真的?”王海川笑道。 周晓芳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看着王海川那明显带着坏笑的样子,周晓芳突然发现心里有点忐忑。 “看看你的手肘和膝盖!” 周晓芳撸起自己的袖子,再定睛看看自己的膝盖,发现和平时一样,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看向王海川的目光由疑惑变成茫然。 王海川指了指周晓芳手肘和膝盖上一层不算厚的老茧:“这就是证据!” “证据?” “对!一个都市白领,而且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手肘和膝盖处怎么会形成老茧?看姑娘的肌肤,比少女还要水嫩,定然不是做体力活的。而且姑娘这么漂亮,只怕也没人舍得让这么漂亮的女孩做体力活。而姑娘刚才的声音给了我一点启发。试想,在晚上,一张床上,两人欢愉,女孩跪着。” 王海川这个家伙不由得做了这个姿势,翘起来屁股,“然后呢,男人在后面冲击,连续不断的冲击必然导致前面女孩支撑身体的手肘和膝盖不断和床单发生摩擦,这么磨着磨着便起了老茧。而剧烈而长时间的冲击下,作为承受冲击力的重要部位腰肢怎么能够承受的住?自然也就腰肌劳损了!姑娘,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如果身体没了一切都是空啊!” 王海川好像亲眼目睹一样,又做了个男人不断冲击的姿势,不断地挺动了下,他那个高翘的大炮,尽管在裤子里,倒也形象。 第一卷 第三章 我喜欢面对面 周晓芳俏脸涨的通红,哪里还不知道这家伙分明就是早就看出了自己的病因,还说什么自己刚才的声音给了他启发?还这么一副道貌岸然,长者风范模样,珍姐说的果然不错,这家伙的医术的确很妖孽,人也是真坏。 只是心里这般恨恨,有些柔弱的性格却让她很难发作出来,周晓芳只想抓起手包转身便走,再也不要看到这个坏蛋流氓。 “多少钱?”周晓芳叫道,对王海川的称呼直接省去。 “为你这样的美女服务,王医生……可以不收费!不过,我不喜欢老爷推车的姿势。”王海川叫道,一副很认真的模样,目光盯着周晓芳道,“其实还是正常的姿势比较好,尤其是面对面的……” “不……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问你按摩理疗多少钱?”周晓芳有些想哭了,怎么可以这样。刚才自己虽然叫的淫荡了些,但是就可以这样被人调戏吗?眼圈不由有些红了。 “呵呵……还不到一刻钟时间,就给个三百块吧?”王海川察言观色的本领非同一般,当即不再调侃。 “三百?这么贵?” “贵吗?我已经给美女打一折了。对美女这样的白领来说,能把身体调养好,就是三千也算不得贵吧?再说一分价一分货。” 周晓芳不想再听到这个流氓坏蛋的声音,也不理会王海川的话是否有道理。从刻着驴字拼音的包包里摸出了三张老人头,递给王海川径直离开。只是走到门口时,本来十分果决的身子又停了下来。 王海川一直注意着周晓芳的身子,看着那曼妙的身材,尤其是浑圆的屁股,盈盈一握的腰肢,想到她那清纯可人的脸颊,心里不由一叹,极品啊! 有少女的清纯,又有熟妇的风骚,尤其是那美妙的呻吟,唉,可惜,好白菜都让猪拱了!刚才就差一点,不然我就爆发了。 看到美女停下身子,脸上的叹息神色瞬间消失:“美女还有什么事吗?”王海川觉得如果能够和这样的美女来个一夜情,那也不是不可以,偷人妻虽然有点不道德,但是这个违背道德的筹码实在是太高了些。 周晓芳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那个,王医生……如果……我持续那个姿势,以后是不是还会导致腰肌劳损?” “不错,主要病因就是姿势不对。”王海川声音有些沉,面对美女的这个问题他实在不想多说。性爱是美好的,但是帮助别人享受美好的性爱王海川自认为自己没那么二。 一个美女喜欢老汉推车的姿势,不管这个美女是风骚还是其他,但一点可以肯定,这个美女肯付出,肯为了满足男子的要求而委屈自己,极品啊!可惜极品不是自己的。 周晓芳听了这话,神色微黯,像是有些难言之隐,慢慢离开。 “美女……”王海川看着她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又叫了身,“你可以试试我说的正常体位,面对面的肌肤相贴更有滋味!有问题欢迎来找我,王医生竭诚为您服务!” 看着周晓芳红着脸逃一般的离开,王海川将落在美女身上的眼神收回来。天下美女何其之多,何必为一草一木而放弃了整个森林? 男人要有远见。心里却同时在腹诽着,吴瞎子,你最好给老子算准了,你说了老子今年要交桃花运,要是没应验,等老子回去了把你那只没瞎的眼睛也打瞎了。 王海川不是本市人,来自于一个乡镇级别的地图上都找不到的小山村。村里人也很少出来。只是王海川实在不满一辈子窝在那么一个小山村里,加上吴瞎子说自己今年命犯桃花。 只是村里一共七八户人家,未嫁女孩两个,其中一个才刚断奶,其他就是小媳妇,大妈。王海川寻思着命犯桃花总不能就犯一个吧,那算什么命犯桃花?要真犯了,和村里那些大妈,小媳妇来事?这挖墙脚的事可不能干,于是王海川毅然决然的出来了。 出来后,王海川才发现外面的世界好大,兜里带的那点钱根本就不够,还好凭借着一手医术王海川没沦落街头。只是没有社会上流行的“证”,无证行医要被抓。 王海川也想过去办个证,实在是街头,地面,电线杆上办证的电话号码太多了,多的让刚从村里出来的王海川觉得城市里最发达的行业是办证业。 只是拨打了几个电话后才发现那些号码都是假的,而且电话刚拨打过去就是一顿骂劈头盖来的痛骂砸过来。 最后着实是无奈了,王海川得吃饭啊,去工地搬砖头王海川是不屑的,行医又没证,不能明目张胆的开诊所,听闻红灯区是三教九流之人聚集地。 王海川便在里面栖了身,果然三个月过去,一切正常。三个月时间里,在这世界上男女比例严重失衡的女儿巷里,和那些不论说话,穿衣,做事都很风骚的女人相处着。 他也由一个纯情的小正太变成了伪色狼。说是伪色狼,只因王海川至今还是“处”级干部。口花花,没什么实际经验。 第一卷 第四章 麻烦找上门 “姓王的,你给老子滚出来!” 在这种地方开诊所,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接触各式各样的人,有风尘女子,有偷腥的丈夫,有吆五喝六的皮条客,也有狂拽炫酷叼霸天的小混混。 在这里一天的见闻,比王海川在那个鸟不拉屎的老家一辈子的见闻都广。有人说世俗最磨练人心,王海川在这个最世俗的烟花弄巷里磨练有一段时间了,可是听到门外有人骂他,依旧觉得一阵窝火。 但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王海川还是懂的,强行将胸中燃起的怒火压下,闪身走出诊所。 骂人者,是王海川的房东,人称赵老板,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论身材称得上魁梧高大,在这弄巷里人缘不错,对谁都是笑脸相迎,可唯独对王海川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令王海川很是费解,自己究竟是哪里得罪他了。 “哟呵,赵老板,怎么这么大火气?”王海川陪着笑脸,将市井小民的嘴脸演绎的淋漓尽致,心中却暗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赵老板双手抱胸,眼高于顶,用十分不屑的眼神盯着王海川:“甭废话,赶紧收拾东西滚蛋。老子这小庙,放不下你这尊大神!” 闻言,王海川不由得一愣,不断地在脑海中思索,自己究竟是哪里得罪他了,可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也实在是想不出来。 王海川这辈子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被人明目张胆的欺负,如果是自己做错了事,那二话不说,马上赔礼道歉。但如果自己没错,只是对方变着法的挤兑自己,那就得先问问自己的拳头答不答应。 王海川将微弓的腰挺得笔直,阿谀谄媚的笑脸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严肃认真:“赵老板,当初咱们之间可是签了合同的,一年的房租是三千元,单方面不得违约。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如果你没有正当理由单方面违约的话,需要赔偿我等同于一年房租的违约金。” 王海川刚把话说完,就见赵老板伸手从裤袋里拿出一沓鲜红色的老人头,对着王海川的脸就砸了过来。还好王海川闪得快,钱擦着脸颊摔在身后的房门上,散落一地,打眼一瞅,至少也有六千块钱。 合着这老小子一早就把违约金准备好了,铁了心要把自己给轰出去。王海川不是那种计较的人,但被人用钱砸脸的感觉还是令王海川很不爽,任凭一张张老人头被风吹走,惹得周围的站街女频频侧目,也不去捡。 见王海川不捡钱,赵老板也不捡,摆出一副爱要不要的架势。随着时间的推移,周围的站街女聚集的越来越多,眼看着就要成群结队的上来哄抢了,赵老板实在是僵持不住了,便瞪了王海川一眼。 屈身弯腰将地上的钱全都归拢起来,重新恭恭敬敬的递向王海川:“总共六千块钱,其中有三千是你的房租,另外三千是违约金,你数一数。” 王海川他妈总是教育他,赚钱如吃屎,花钱如拉稀,每一分钱都是血汗钱,不是大风刮来的。因此王海川才不会说什么‘不用数了,我相信你的为人’这种狗屁话。 把钱接过来,舔了舔大拇指和食指,仔仔细细的数了起来。数一遍不行,还得数第二遍。一边数,一边心不在焉的冲赵老板问道:“赵老板,我租你的房子也有一段时间了,我王海川自认在这段时间里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你为什么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把我赶出去?” “就是不想租给你了,没那么多为什么。”赵老板眼睛不断的扫视着周围的站街女,语气不善的说道。 “是不想租了,还是不敢租了?”六千块钱一分不差,将钱塞进兜里,王海川满怀深意的打量着赵老板。 赵老板听了这话,轻笑一声,不信邪道:“这是我的房子,我愿意租给谁就租给谁,有什么敢不敢的?我不租给你,只是单纯的看你不顺眼而已,没有什么其他的理由。你也就别在这墨迹了,赶紧收拾收拾东西,麻溜儿的把房子腾出来。” 既然赵老板都把话说到这了,再加上他赔了违约金,王海川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天大地大,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老子干八路! 在这干了这么长时间,也存了些积蓄,明天就把证办了,到时候老子就从黑诊所华丽丽的晋升为有执照的私人诊所,就你这小破地方,白给老子都不稀得要! 唯一的缺憾,就是舍不得那些敢于开黄色笑话却不脸红的站街女,是她们在寓教于乐的交谈中,充实了王海川狭隘到可怜的性知识面。 赵老板在外面等着,王海川进屋去收拾东西,东西不多,只是几本医书而已,很快就收拾完了。就在王海川准备出门的时候,却听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刹车声。 紧接着便是标准社会小青年的叫骂声:“老赵!刚哥让你在这盯着这小子,你居然敢背地里放他走!你特娘的是不是皮痒了?” “哎哟,龙哥,别动手,我年纪大了,经不住你们的拳头,有什么话咱好好说。”刚才还飞扬跋扈,眼高于顶的赵老板,此时成了霜打的茄子,说起话来摆足了低姿态。 等王海川拖着行李箱走出来的时候,发现赵老板被六七个瘦高的社会小青年围在中间,一只手捂着鼻子,鲜血从指缝里流出,显然刚才被名叫龙哥的小青年狠K了一拳。 看着赵老板的惨象,再加上他和‘龙哥’的对话,王海川恍然大悟。自己恐怕不知道得罪了谁,赵老板担心自己吃亏,不惜赔上违约金也要逼着自己搬家,完全是好心之举,而自己刚才却错怪他了,实属不该。 但话又说回来了,赵老板就算要帮自己,不会好话好说嘛?到时候自己还会念他这份恩情。现在倒好,把自己和‘龙哥’都得罪了,反而变得里外不是人,这又是何苦呢? 第一卷 第五章 一招惊人 见王海川走了出来,六七个小青年呼啦一下将王海川给围住了。其中一个剃着寸头,穿着无袖体恤,胳膊上纹着带鱼的小伙子,站在王海川面前,叉着腰,凶神恶煞的吼道:“马勒戈壁的,得罪了刚哥,你还想跑?” 显然叫嚣的这个小伙子就是龙哥。王海川对他的第一印象不是凶神恶煞,也不是横行霸道,而是废话有点多,在王海川的老家流行着一句话‘能动手,尽量别吵吵’。 看着来者不善的龙哥,王海川丝毫不以为意,缓缓将行李箱放下,露出一个微笑,轻言问道:“小弟初来乍到,并不知道大哥口中所说的刚哥是什么人,更不知道是哪里做的不妥,得罪了刚哥。这位大哥,能不能指明一二?” “马勒戈壁的,都死到临头了,还敢装糊涂!你小子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龙哥对王海川骂骂咧咧,骂完便冲身边的小弟一招手,吼道:“干他!只管打,打死了,有刚哥撑着!” 在场的都是热血小青年,办事不经大脑,怎么爽怎么来。一听龙哥这话,众小弟如疯狗一般向一头雾水的王海川扑来。最靠近王海川的小弟,抬腿奔着王海川的小腹就踹了过来,专攻下三路。 赵老板在旁边为王海川捏了一把汗,而围观的站街女则将崇拜的目光投向那小伙子,心想这小伙子打架真猛,老娘就喜欢这样敢打敢杀有血性的汉子。 虽然王海川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刚哥,但眼看着对方已经动手了,绝不能坐以待毙。 说时迟那时快,王海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双手抓住踢向自己小腹的腿,然后两条胳膊用力,像抡球棒一样,将这小伙子当成武器,狠狠的轮在另一个小伙子的身上。只闻一声惨叫,两个小伙子皆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失去了战斗力。 仅此一手,就将其余的小伙子给震住了,疯狗一般的小伙子瞬间变成了乖乖狗,大眼瞪小眼,尽管与王海川近在咫尺,却不敢再动弹分毫。 那个被王海川当成球棒抡的小伙,少说也有一百四十斤,可在王海川手里却像球棒一样轻。这足以说明王海川那一手,需要的力量和速度,绝非常人所能比拟。 场面静了下来,赵老板的嘴已经变成了O型,不可置信的看着王海川。那些平日里经常光顾诊所的站街女,也捂着嘴说不出话来。尤其是龙哥,刚才还盛气凌人,此时瞬间变成了病鸭子,大屁不敢放一个。 在众目睽睽注视下,王海川轻描淡写的拍了拍手,缓缓走到龙哥面前。龙哥还以为王海川要收拾他,吓得左右躲闪。可王海川却并没有打他。 反而面带微笑,动作十分轻柔的为龙哥整理了一下衣领,再拍平龙哥衣服上的褶皱,其举动令人费解。就在众人一头雾水,不知道王海川究竟要干什么的时候。 突然,王海川握拳以极其诡异的速度和力道,一拳击在龙哥的胸口上,将一米八出头,体重一百六十斤的龙哥,击飞三米多远,重重的摔在地上,一口鲜血喷出。 这一拳令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凉气,可王海川却依旧笑脸盈盈,仿佛一拳打飞龙哥的不是他一样。 王海川那一拳,力道太足了,将龙哥的那点精气神全都给打散了。摔在地上的龙哥,几次想要爬起来,可没爬到一半就会失去平衡再次摔倒。 在龙哥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时候,王海川又闲庭信步的向他走去。这一次,龙哥吸取了教训,连滚带爬的往后退,一边退,一边求饶道:“哥,你是我亲哥!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王海川没搭理他,蹲下身体,伸手轻轻拍了拍龙哥的脸颊,笑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做事就是太冲动,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用暴力解决?都说暴力是和谐社会发展的绊脚石,你们怎么就听不进去呢。” “哥,你,您到底要干什么。”龙哥哭丧着个脸,一把鼻涕一把泪,实在是搞不清王海川究竟要干什么。龙哥混迹社会多年,狠角色他见过不少,但像王海川这种笑里藏刀的人,却很少见。 旁边的众小弟见龙哥被王海川惨无人道的蹂躏,敢怒不敢言。有那血气方刚讲义气的小弟,握着拳头,瞪着眼想从背后偷袭王海川,却被旁边的另外一个小弟拦住。 拦人的小弟摇了摇头,用极小的声音说道:“这小子手上功夫厉害,咱们打不过他!来日方长,等过几天回去叫人,再来报仇也不晚。” 王海川伸出拇指和食指,抓着龙哥的脸蛋儿,来回拉扯了两圈,用如沐春风般的笑容问道:“现在可以告诉我,刚哥是什么人了吧?” 龙哥混江湖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人捏着脸蛋儿来回拉扯,这种耻辱令他无地自容,可偏偏又不敢反抗。只是咬着牙,一言不发,忠心护主成了他现在唯一可以维护的尊严了。 见龙哥不说话,王海川心里就有些气闷。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得罪了刚哥,你现在带人来为刚哥报仇,可至少要让自己知道原因吧,否则这么不明不白的,自己万一背了黑锅,岂不是冤枉死了? 暴力是撬开人嘴最简单高效的办法,但只知道使用暴力,就成了野蛮人的做法。如果在暴力的同时还能参杂一点智慧,那就成了极富艺术型的手段。 王海川松开龙哥肉嘟嘟的脸蛋,一只手抓住龙哥的衣领子,将龙哥拽到行李箱旁边。打开行李箱,从中拿出一个布包,里面插满了细小的银针。 这些针是王海川平常用来做针灸的,属于救人苦难的圣洁之物,但王海川是个无神论者,不介意将银针用在别的用途上,比如酷刑? 趴在地上的龙哥,见王海川将银针拿了出来,本能的把十根手指藏到身后,痛苦哀求道:“哥,我错了,你别扎我。” 见龙哥如此这般,王海川心里直发笑,你小子还珠格格看多了吧?老子才不是喜欢扎人手指头的容嬷嬷呢!在龙哥躲闪之际,王海川以极快的手法,将一枚银针刺进龙哥位于小腹的神厥穴。 紧接着将龙哥的右手掰出,在位于手腕的内关穴再刺上一枚。紧接着还不等龙哥反应过来,便顺手在龙哥的手上一拉。 只闻一阵‘咔嚓’的脆响,手臂到手腕的关节,全部被卸掉。可龙哥却没有因为疼痛鬼哭鬼嚎,反而目光呆滞的盯着自己的手掌,一言不发。 第一卷 第六章 缘由 “疼吗?”王海川依旧微笑着询问龙哥。 龙哥木讷的摇摇头,眼神中尽是不可置信。 “不疼就对了!咱们都是文明人,自然要用文明手段办事。我用银针封住了你的神厥穴和内关穴,这两个穴位是止疼的,可以让你短时间内失去痛觉感知。哪怕我现在将你的整条胳膊折断,你也不会觉得太疼。” 说罢,王海川果真将龙哥的胳膊夹在大退下,抓着小臂反方向一用力,龙哥的胳膊便反方向被折成了标准的九十度。 要说一点都不疼,那是假的,但这种疼痛是能够忍受的。相比于疼痛,视觉和精神上的折磨才是最令龙哥无法忍受的。 龙哥拼了老命将胳膊从王海川的大腿下拔了出来,紧紧地抱着胳膊,痛哭流涕道:“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就饶了我吧。” 看着龙哥的惨象,再看着王海川阴险的笑容,所有人的脊梁都不由自主的渗出冷汗。尤其是赵老板,起初还担心王海川吃亏,现在看来,更应该担心的不是王海川,而是这帮小青年。 “海川,算了,他只不过是个马仔,别折磨他了。刚哥在咱们这一带势力很大,得罪了他,对谁都没好处。”赵老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走上前来,小声劝阻王海川。 对于这个赵老板,王海川多多少少还是心存一点感激,毕竟他也是为自己好,主要是做事的方法欠考虑。王海川将视线移到赵老板身上,赵老板看着王海川诡异的笑容,不自觉的起鸡皮疙瘩,却也是硬着头皮没有后退。 “刚才你不是叫我姓王的吗?怎么这会儿变成海川了?你这称呼变得也太快了吧?老赵,这做人得实在,像你这么一会儿阴,一会儿阳,怕是不妥吧?人要脸树要皮,你得顾忌你这张老脸是不?以前你是我的房东,咱们还算有点关系,现在你让我收拾包袱滚蛋了,咱们就是陌路人。我办事需要你指点吗?请问你算哪根葱?” 王海川似笑非笑的盯着赵老板,把话说的极难听,臊的赵老板脸一阵红一阵白。 起初赵老板也以为王海川说着话,是摆明了报复自己。可是仔细的看了一下王海川的眼神,其中并无要报复时的那种阴狠神色。在心里稍微琢磨一下,也就释然了。 这王海川是在报答自己,生怕自己和王海川扯上关系,到时候被刚哥报复。想到这,赵老板便叹了口气,自动后退一步,没有再插话。 见赵老板退步了,王海川心想,这赵老板不愧是混迹红灯区多年的老油子。不仅圆滑,还极具智慧,没有只停留在王海川的字面意思上,而是透过表面看本质,这点很不错。 王海川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在龙哥身上,强行将龙哥的另一只胳膊拽出来,却并没有急着折断,而是慢条斯理的问道:“现在你打算告诉我了吗?” 如果刚才龙哥还存在一丝侥幸心理,那现在他是彻底的折服在了王海川的手段上。看了看自己被折断的一条胳膊,再看看另一条被王海川夹在大腿下的胳膊。 龙哥深吸一口气,咬牙道:“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刚哥是江北宏丰红楼的老板,除了你之外,在此地,就没有不知道他大名的。” 闻言,王海川很是无可奈何道:“既然别人都知道,你为什么还不告诉我?这不是存心找不自在吗?继续说,我究竟哪里得罪刚哥了?” 听了王海川的话,龙哥也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刚才钻进牛角尖里了,既然全都知道刚哥的大名,跟他说一下又何妨? 龙哥继续道:“上个星期三,红姐来你这治病,回去以后,红姐就和刚哥告状,说你摸了她的屁股。刚哥知道以后,就拿了五千块钱,让我们教训教训你。可是前几天严打,风声太紧,所以就先让老赵在这盯着你,准备等风声过了再动手。” 红姐?王海川的记忆里并没有红姐这个名字,但是回想起星期三,倒确实有个不拿正眼瞧人,骚里骚气的女人来看病。 思索了片刻后,王海川问道:“那个红姐,头发是不是棕色大波浪卷,喜欢穿着齐臀小短裙,走道老远就能闻到一股骚文?” 龙哥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她是刚哥的女人,你摸了她的屁股,就相当于打了刚哥的脸。” 一听这话,王海川顿时气上心头,并没有折断龙哥的胳膊,而是将内关穴和神厥穴的银针拔了出来。刚拔针拔出来,剧痛就瞬间席卷龙哥的每一个神经末梢,把龙哥疼的满地打滚,哭爹喊娘。 王海川瞥了一眼龙哥,没有丝毫怜悯,气愤道:“老子是开诊所的,那个红姐来看病,说是腰疼,老子总得对症下药吧?按摩也得按摩腰部,碰下屁股也实属正常。总不能她说腰疼,老子给她按摩胸部啊?那红姐也太特么玻璃心了!这才是碰下屁股,以后她分娩如果是男妇产大夫接生,她岂不是要杀人全家?” 第一卷 第七章 进局子了 龙哥已经疼得昏厥过去,听不见王海川的牢骚。王海川走到另外一个小弟面前,把那小弟吓得小脸煞白,生怕王海川对他动手。 “小伙子,今天的事,完全是个误会,回去告诉刚哥,就此作罢。另外不要让那个红姐唯恐天下不乱,添油加醋的乱说话。”说完,王海川便摆了摆手,示意这帮小弟去查看龙哥的伤势。 得到王海川的允许,小弟们呼啦一下围了上去,七手八脚的将龙哥抬进车里,驾着车绝尘而去。 等他们一走,赵老板便凑了上来,忧心忡忡道:“海川,你今天下手这么狠,就不怕刚哥以后找你麻烦?” 王海川耸了耸肩,无所畏惧道:“我要是下手不狠,今天躺在这的就是我。有句话叫做‘人不狠,站不稳’,想要在这种烟花弄巷,是非之地站稳脚跟,就必须下手比别人狠,让别人不敢轻易的招惹自己!” 赵老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话是这么说不假,可刚哥在这势力很大,他可以不用亲自对付你。只需要花点钱,每天派小混混来搞你一票,哪怕你能打,也会不胜其扰。” 闻言,王海川略有感激的拍了拍老赵的肩膀,轻笑道:“这点就不用你担心了,他们来一个,我就干翻一个,来俩我就撂倒一双。在这个世界上,光脚的永远不怕穿鞋的,越富的人越惜命,越不敢和穷人拼命,没有例外。” 说完,王海川从身上将那六千块钱取出,塞进赵老板的怀里:“你这房子还得租给我,如果我走了,刚哥有什么事肯定会算在你头上。冤有头债有主,我不能让你帮我顶事儿。” 看着怀里的六千块钱,赵老板无奈的叹了口气:“哎,你这又是何苦呢。” 从小到大,从来都只有王海川欺负别人的份,没有人敢欺负王海川。在老家的时候,王海川可谓是臭名远扬,甭管拄着拐棍的老大爷,还是流着鼻涕的小屁孩。 谁见了王海川都得恭恭敬敬的叫一声“川哥”。王海川就是龙身上的那一片逆鳞,虽然别扭,但碰不得,摸不得。 拎着行李箱进了屋,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原来摆在哪,还摆在哪。正收拾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穿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小姑娘把头伸了进来,小声道:“川哥,不好了,警车来了!你快跑吧!” 这小姑娘王海川认识,是巷口拐角处名叫‘梦竹KTV’里的坐台女,艺名叫甜甜。为人乖巧伶俐,有事没事儿就喜欢上王海川这小诊所来溜达一圈,和王海川算是半个朋友。 刚才王海川收拾那帮小混混的时候,甜甜就在围观者直列,不断的和周围的姐妹吹嘘,她和王海川关系匪浅,把那帮小姐妹唬的一愣一愣的。 “咱们这,三天两头有警车,也没看见抓过谁,进过哪家KTV。顶多是来走走形式,不应担心。”王海川心不在焉的回答道。现在开KTV的老板,多多少少都有点关系,看见警车来了非但不怕,还像亲兄弟一样热情。 见王海川不以为意,甜甜便着急道:“不是的,这次不一样,那警车是专门奔着你来的。” 奔着我来的?王海川心想,该不会是那帮小混球报警了吧!老子才是理论上的受害者,他们报警,岂不是有贼喊捉贼的嫌疑? 如果真是那帮小混混报了警,那可真比较麻烦,毕竟自己初来乍到,没有关系,而那个刚哥据说人脉广,若是利用关系,告自己一个重伤害罪,自己非把牢底坐穿不可。 可跑路又不是自己的风格,就在进退两难之际,王海川突然想起老爹临死前说过的遗言。连忙从行李箱里拿出一本发黄的医书,将夹在医书里的一张破旧的粮票拿了出来,仔仔细细的塞进钱包里。 “川哥,警察来了,我先走了!”甜甜呼喊了一声,便消失不见了。 甜甜刚走,房门就被推开,两个五大三粗的民警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你就是王海川?请您协助我们调查,跟我们走一趟。” 市井小民对警察有着天生的畏惧感,王海川以前在老家的时候,跟乡里的警察打过无数次交道,每次揍完人就会被请进局子里,被局子里的警察轮番收拾一顿。 虽然在乡警的手上吃过无数次亏,但却并没有让王海川惧怕警察,反而每次应付警察更加得心应手。既然是市井小民,那就自然要摆出市井小民的嘴脸。 王海川低眉顺眼,假装唯唯诺诺的问道:“我能问问,我犯了什么事吗?” “不能,有话到所里再说!”警察叔叔根本就没有要给王海川身边的机会,一左一右架着王海川的胳膊就往外压。 王海川也不反抗,多年和警察周旋的经验告诉王海川,再牛逼也别和警察较劲。警察代表政府,政府代表国家,跟警察斗就相当于跟整个国家斗,王海川还没傻到那个地步。 在被押上警车的时候,赵老板就在旁边,悄悄的塞进警察手里三千块钱,小声道:“进去以后你们管不着,但在去警局的路上,别难为我这位小兄弟。” 第一卷 第八章 戏耍男警上 “你这是干什么,我们不能收您的钱,我们是为国家办事,绝不能拿百姓群众的一针一线,这不合规矩!”警察叔叔口头上义正言辞的拒绝了赵老板,手上却动作十分娴熟的接过三千块钱,塞进兜里,并且悄悄的比了个OK的手势。 赵老板贿赂警察和警察接受贿赂,被王海川看在眼里。他心里一边痛骂这警察不是东西,一边满怀疑问,这赵老板为什么三番五次的帮自己?是自己长得太帅,还是这赵老板是自己失散多年的亲人? 就在王海川疑惑之际,警车发动了,向警局进发。在路上,受贿的警察倒也是个拿钱办事的主,好心提醒王海川:“被你修理过的那个小混混已经进医院了,按理来说这种人渣,打死都不多。但他背后的刚哥有些本事,你打了他小弟,就等于当众扇了他耳光,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回去以后别乱说话,顶多是‘重伤害’罪名,你只管认了。现在有媒体和微博的监督,错案冤案不敢做的太明显,否则激起众怒就得不偿失了,顶多判你个三五年。要我说,这三五年一眨眼就过去了,你也不用太过计较得失。” 这话表面上听着不错,可细一想,这分明是让老子哑巴吃闷亏,老子有那么傻吗?王海川装作不懂,随口问了一声:“如果不认呢?” 一听这话,受贿的警察立刻变了脸,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如果你不认,刚哥那边又不肯罢休,到时候可就不止三五年这么简单了。进去以后,先揍你一顿,你只要一反抗,马上告你袭警和拘捕,以及意图越狱。只要这几项罪名落实了,不仅可以把你打得生活不能自理,还可以让你蹲个十几年。” 王海川知道对方并没有夸大或者吓唬自己的成分,毕竟近几年的新闻里经常会出现这种报道,屡见不鲜。 如果王海川真的一点本事都没有的话,或许会乖乖听从受贿警察的建议,但回想起老爹临终的遗言,加上那张破粮票,王海川就不准备乖乖就范。 不多时,警车驶进警局,王海川直接被扔进审讯室,一扔就是一天一夜,这期间没有任何一个警察来理会过王海川,甚至连水和饭都没有。 在老家把乡派出所当成自家后花园的王海川知道,这招叫做敲山震虎,先把王海川晒着一段时间,等晒没了脾气,警察过来一咋呼,就可以把王海川给吓得乖乖就范。 要是换了别人,这招的确管用,但是用在王海川身上,就像是一拳打在沙袋上,看这力道挺足,没啥用处。 王海川躺在审讯室冰冷的水泥地上,看着天花板发呆,自从离开老家,就一直在诊所里忙活,没有一天得到休息,今天就算是给自己放一个假吧。 “起来!睡什么睡,当这里是你家吗?”不知不觉睡过去的王海川,突然感觉有人踹他的大腿,醒来一看,是个警察。这警察约莫三十岁出头,国字脸,长相忠厚,但眼睛里却透露着老练和油滑,一看便知是个警局里的万金油。 将王海川叫醒,男警察坐到桌子后面,并没有急着对王海川下手,而是点了个烟自顾自的抽了起来。不多时,审讯室的门再次被推开,这回走进来的是个年轻的警察,还是个女警,约莫二十岁出头,带着黑框眼镜,长相斯文俊美,似乎刚干这行不久。 女警将笔录本展开,冲旁边的男警察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男警察会意,用打火机敲了敲桌面,示意王海川坐到桌子前面,然后用不容置疑的强硬口吻喝问道:“我现在问你一句,你回答一句,多余的字一个都不要说,听清楚了吗!” “姓名!” “王海川。” “性别!” “男。” “年龄!” “二十四。” “籍贯!” “……” 王海川十分配合,工作进展十分顺利,很快就将最基本的笔录写完。接下来开始切入主题,男警察盯着王海川,语气沉稳道:“昨天中午,十二点二十五分,你在南华东路23号门前,也就是你的诊所门前,将刘晓龙、王刚、赵鹏三人以恶劣手段打伤。其中刘晓龙左臂关节断裂性骨折,构成二级重伤害。请问此事是否属实?” 刚才还唯唯诺诺配合调查的王海川,突然像发狂一般站了起来,高呼:“冤枉!警察叔叔,你一定要调查清楚,我是冤枉的!昨天中午,房东让我收拾东西走人,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那些人突然出现,不由分说就对我大打出手,我也只是自保才动手反击。” 被王海川这么一吼,一直低着头记笔录的女警察停下笔,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王海川。男警察重重的一拍桌子,呵斥道:“你喊什么喊,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给我规矩点!人是你打的,只要这一点足够清晰,你还有什么狡辩的?” 王海川噗通一下坐倒在凳子上,装作愁眉苦脸道:“我……我只是自卫而已,谁知道他们那么不经打。” 男警察闻言,轻哼一声,不屑道:“怎么着,听你这话,你觉得你就经打了?哼,就你这小身子板,两警棍就能打得你生活不能自理!” 王海川偷偷的瞥了男警察一眼,随即小声嘀咕道:“就是他们不经打嘛,若是换了我,肯定不会这么容易就被打成重伤。再说了,我也是正当防卫,他们技不如人还要来找我麻烦,被打伤也是他们活该。” 男警察又拍了一下桌子,怒道:“把人打成那样,你还有理了!谁告诉你正当防卫就可以把人打成重伤了?你看那些正当防卫杀了人的,不一样要承担法律责任?我可告诉你,这里是警局,一切都要秉公办事,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你打伤了人,就要负法律责任!” “那上了战场,敌人把枪顶在你脑门上,你也不能反抗?如果因为自卫,把敌人给打死了,你也要负法律责任?”王海川低声反驳道。 第一卷 第九章 戏耍男警下 这话,把那女警逗乐了,噗嗤一笑,笑声很甜。旁边的男警察见自己在女警察面前颜面尽失,顿时恼羞成怒,噌的一下站了起来。迈步便往王海川走来。走到王海川身边,一脚将王海川屁股下面的凳子踹翻,本以为王海川会摔个狗吃屎,可万万没想到,王海川竟然以扎马步的姿态半蹲着。 蹲着马步的王海川,皱着眉,无可奈何道:“警察叔叔,您说不过我,也别拿凳子撒气啊,凳子又没招你惹你。” “你!”男警察当了这么多年的警察,还从没见过一个像王海川这样敢拿警察开涮的犯人,顿时气得怒火中烧,抬脚就向王海川的脸踹了过去。心中恶狠狠的想到,对付犯人,就不能讲道理,修理一顿比说一堆废话都管用! 眼看着男警察就要踹中王海川了,王海川却突然把脑袋往后一仰,躲过了这一脚,紧接着像泥鳅一样,灵敏的后退出去。一边退,还一边哭丧着脸,哀怨道:“警察叔叔,你怎么能动手打人呢,虽说我是个犯罪嫌疑人,但我也有我的权益啊。” 女警察将笔放下,用洁白的小手托着脸颊,面带笑意,十分感兴趣的看着王海川。 此时男警察已经被王海川气的怒发冲冠,脸红脖子粗,尤其是在警局里最炙手可热的警花面前颜面扫地,这令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容忍。见王海川往后躲,他便快步追了上去,摆出拳击姿态,对着王海川不断挥拳。 可任凭他怎么挥拳,都打不到王海川分毫,每每拳头即将击中王海川,王海川只要稍微摆动一下身体就能化险为夷。 挥出十几拳无果后,男警察便直接伸手抓住王海川的衣服,将王海川紧紧的抱住,强行将王海川压倒在地。然后将王海川的手铐解开一面,将王海川和审讯的桌子拷在一起。这回王海川躲不了了,男警察咬着牙,发着狠,抬脚就往王海川的脑袋上踹,看这架势和力道,要是踹中了,绝对是重伤。 看着迎面而来的脚掌,王海川丝毫不以为意。对付这警察,哪怕是两只手都被手铐铐住,也游刃有余。随着男警察的脚掌距离王海川的脑袋越来越近,王海川的双腿也动了。 就在王海川准备踹翻男警察的时候,却突然听闻女警察低喝了一声:“够了!” 这女警察的话语似乎很有力量,尽管男警察的愤怒已经达到了非泄愤不可的地步,但听到女警察的话后,脚掌还是硬生生的停在半空,没有踹下去。而同一时间,王海川的腿也收回了动作。 女警察冲男警察摆了摆手,示意男警察退下,随后满怀深意的盯着王海川,半晌之后笑道:“你胆子倒是挺大,进了警局都不安分!你就算可以以一敌十,功夫再厉害,能打得过这警局里的所有警察吗?能打得过枪吗?能打得过政府吗?进了警局就安分守己的接受调查,不要想着反抗,否则到头来吃亏的还是你。” 王海川坐起身来,重重的一点头,然后瞥了一眼男警察,阴阳怪气的说道:“这人话听起来就是顺耳。” 男警察一开始没弄懂王海川的意思,等回过神来才发现,王海川分明是在暗讽他不说人话。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可碍于女警察,又不好发作。只能在心里暗道:“小子你给我等着!等会审讯完了,进了班房,我整不死你!” 女警察看着王海川就想笑,心想这是哪里来的活宝。不过转念一想,王海川自打进了警局,就是一副吊儿郎当丝毫不以为意的状态,似乎根本就不怕犯得事。而导致王海川这样的只有两个原因,一个是王海川是个白痴,死到临头还浑然不知。另一个则是王海川有背景,可以把他捞出警局。 想到这,女警察便随口问了一声:“你重伤害的罪名肯定坐实了,去法院之前,需要我帮你联系一下你的家人吗?” 女警察这话表面上没什么问题,但深层次就蕴含着大文章。判刑需要法院宣判,只要法院宣判之前下点功夫,就可以改变判决,甚至可以无罪释放,但必须取决于王海川的家人有没有这个实力。 王海川自然懂得这话的意思,心想也是时候验证一下老爹的遗言的真实性了,当下便点点头:“我这有个电话号码,你帮我打一下吧,具体的情况不用隐瞒,照实了说。”王海川说这话的时候心里直打鼓,万一这个电话号码没有用,那自己可就真栽进去了。在心里不断的祈祷:“爹,你可别坑你儿子啊!” “电话号码是多少?”女警察拿起笔来,准备记录电话。 王海川却摇摇头,言道:“电话号码在我钱包里,你自己过来拿吧。” 闻言,女警察刚要起身,但想起王海川的功夫,便没有亲自去拿,而是冲旁边的男警察孥了孥嘴。男警察会意,将手伸进王海川的口袋里摸索,在摸到钱包的时候,男警察故意狠狠的掐了王海川的大腿一下,以作泄愤。 男人可比女人的力气大多了,平常被女人掐一下都倒抽一口凉气,此时被男警察掐一下,好像被一刀捅进大腿里似得,钻心的疼。王海川咬着牙强忍着疼痛,心中暗道:“好你个孙子!敢阴老子!” 男警察将钱包取出,递给女警察。女警察在钱包里摸索了一会儿,便发现隐藏在其中的粮票,很是好奇的拿起来观赏了一下,见粮票后面写着一个电话号码,便冲王海川问道:“是这个电话号码吗?” 见王海川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女警察便将粮票夹在笔录本里,起身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说道:“看这粮票的年份应该极具收藏价值,把电话号码写在这上面,你是怎么想的?” 王海川撇了撇嘴,心中暗道:“不光是你,连我也十分疑惑,我爹当初是怎么想的。电话号码写哪不好?非得写在粮票上,这不是糟践东西吗!个老不休!” 第一卷 第十章 更上面 女警察并不觉得王海川能有什么了不得的背景,毕竟若是真有背景,也不必在红灯区开黑诊所。顶多也就是认识个有点钱的亲戚,托托关系花点钱少判几个月就是了。女警察也没有多想,来到值班室,照着粮票后面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嘟……嘟……嘟……” 随着三声嘟响过后,电话被接通了,对面传来一个成熟女人的声音:“喂您好,请问您找哪位?” 听声音电话那头应该是个四五十岁的女人,女警回想起王海川的年龄,心想这女人恐怕是王海川他妈,便随口回答道:“您好,这里是江林市南阳区南华路派出所,我是警员刘霞,警号****。王海川因防卫过当,致使他人二级重伤害,现已被带回所里协助调查。请问您和王海川是什么关系?” 电话那头没有回答,沉默了足足长达三分钟后,才语气略有颤抖的回答道:“不好意思,您稍等一下。”说罢便没了声息。 刘霞也没在意,心想可能是得知这个消息以后,太过痛心疾首吧。 不多时,电话那头再次传来声音,但说话之人不再是那个女人,而是换了一个嗓音十分厚重的男性:“喂,你好。你刚才说,你们扣留了一个名叫王海川的人?我想确认一下,这个王海川今年是不是二十四岁,祖籍是昌平县怀柳庄,父亲叫王长胜。” 刘霞翻了翻笔录,然后回答道:“没错,请问您和王海川是什么关系?” 刘霞一问到对方和王海川的关系,电话那头就没了动静。就在刘霞满腹狐疑的时候,电话那头的嗓音变得十分严肃:“我知道了!”说完,电话便被直接挂断。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刘霞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心中暗道:“这什么人啊?!莫名其妙。”将话筒放回去,刘霞便转身去了档案室,准备给王海川存档留案底。 约莫十分钟后,正在建档的刘霞突然被所长给叫了过去。进了办公室,见所长坐立不安甚是焦急,刘霞便眉头微皱,疑惑道:“二叔,你叫我来是有什么事?” 南华路派出所的所长名叫刘建国,是刘霞的亲二叔,也正是因为这层关系,令刘霞在所里地位极高。刚才在审讯王海川的时候,刘霞一句话便能令男警察马首是瞻,由此便可以看出一二。 见刘霞来了,刘建国连忙走到刘霞面前,急不可耐的问道:“霞儿,那个王海川怎么样了?你们对没对他动粗?” 闻听此言,刘霞一愣,心里不由得一阵犯嘀咕,难不成这个王海川真认识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连身为所长的二叔都这么忌惮? 刘霞言道:“这你还用问我吗?你和红丰茶楼的老板马刚是同学,以你们俩的关系,得罪马刚的人进来以后,肯定会被里里外外的收拾一顿。” “王海川被打了?”刘建国一听这话,本来就都是褶皱的老脸顿时拧成了包子,哀怨道:“坏了坏了,这可坏了!把王海川给打了,咱们都完了!” 见刘建国如此这般,刘霞又补充了一句:“倒也不算打了,就是抓进来的当天,扔在审讯室里晒了一天。今天审讯的时候,周警员想动手打他,被我给拦住了。” 刚才还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的刘建国,听完以后,紧皱的老脸瞬间化解开来,兴奋无比咧嘴大笑道:“哎哟我的亲娘啊,霞儿多亏了你,要是没有你,叔真不知道怎么办了!没打就好,没打就好。” 自打刘霞进入派出所上班以后,还没见过刘建国这样过,便连忙问道:“二叔,那个王海川难道真认识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 “岂止是了不得!”刘建国惊恐道:“你猜刚才是谁给我打电话,让我放了王海川!” “谁?” 刘建国艰难的咽了口吐沫,心惊胆战道:“是省公安厅厅长亲自给我打的电话,说是立刻马上让我把王海川给放了,如果王海川有什么闪失,我这个所长也别干了!另外从省公安厅厅长说话的口气上可以分辨出,显然是更上面的人的意思!” “更上面?”这回连刘霞也被惊住了,省公安厅已经是逆天的存在了,如果是更上面是哪?国安部?中央?如果真是这样,那王海川的背景也太硬了吧!刘霞本以为王海川只是个油腔滑调,滑天下之大稽的市井小民,万万没想到居然这么有来头! 在沉默了片刻后,刘霞依旧心有余悸的问道:“那现在怎么办?放人?” “当然要放!”说到这,刘建国突然停顿了一下:“等会,听省公安厅厅长的意思,放王海川一定要放,但不能让王海川知道是他们的意思,甚至不能王海川知道背后有人帮他。” 闻言,刘霞又是眉头紧皱,甚是不解道:“这是什么意思?” “谁知道去,人家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办。你等会去就说这事儿调查清楚了,不关王海川的事儿,将他无罪释放。另外以后如果他再犯事,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要管。哪怕是管,也不能是咱们南华路派出所管,让别的派出所管。一定千万不能再和这个王海川扯上关系!”刘建国千叮咛万嘱咐,生怕得罪王海川背后的实力,搞得自己乌纱帽不保。 得到刘建国的吩咐,刘霞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去释放王海川。在去的路上,刘霞不断的在心里计较,既然王海川背后的势力不想让王海川知道他们的存在,那说明王海川根本就不知道粮票后面的电话号码管不管用。 如此一来,哪怕直接告诉王海川,这个号码打不通,他也不会怀疑吧?自己的父亲一直想要红灯区那块地皮,但奈何红灯区鱼龙混杂,各方势力相互交织,无法动其分毫,如果依靠王海川的背后势力,说不定真的可以扫清红灯区的障碍,帮助父亲得到那块地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