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村里一枝花 谢兰兰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秀外惠中,那脸蛋、那身段,在十里八乡都是一绝,尤其是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特别遭人稀罕。 但这样美丽的乡村女子命运却不怎么好。 说到底是被王二庆给骗过来的,当初说自家怎么好怎么好,还有祖传宝物之类,再加上,王二庆长得人模狗样的,嘴又会说,婚前就稀里糊涂的被他拉到草垛子里给糟蹋了,也就稀里糊涂地嫁给了他。 到了他家才知道,他们家一穷二白,什么祖传宝物纯是王二庆瞎编的。 但有了感情又有了身孕,她也没有办法,就留了下来,一晃两年过去了,两年后,随着儿子的出生,他们的幸福生活就到头了,两小口经常吵得不可开交,家贫百世哀,兰兰的营养跟不上,没有奶水,儿子经常饿得嗷嗷叫,这让兰兰很恼火,两个人天天为了吃、穿、用、孩子而吵架,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架吵得多了,感情也就淡了,他们当初爱得死去活来,结果还是经不起一日三餐的考验。 兰兰有几次差点跑回娘家,但总是念及孩子,最后又留了下来。 二庆看到村里很多人出去打工了,生活的压力让他萌生了也出外打工的念头,与兰兰一说, 兰兰其实早被艰辛的生活熬得快疯了,她巴不得二庆出去挣点钱,两人一拍即合,二庆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了。 家里就剩下了兰兰和儿子,还有王二庆那傻哥哥张富贵。 张富贵很可怜,五岁丧母,父亲就给他找了一个继母,继母也不是一个人过来的,而是带着她和前夫的儿子王二庆一道过来的,所以,王二庆和张富贵之间,并非是亲生兄弟,连姓也不一样。 父亲和继母走后,这个家和屋子、地产、田产理应是属于张富贵的,但由于张富贵憨傻,张父临死前,将张富贵托付给了王二庆,于是这个家实际上是王二庆当家,王二庆也掌管着这个家的所有钱粮。 张富贵则由有一个主人身份变成了王二庆的免费劳工,一年到头地干农活,一年到头,也只换来一日三餐还有两身王二庆穿得不穿的旧衣服。 不过张富贵也挺让人放心的,憨厚老实,又结巴,见哪个都是傻呵呵的,在人眼里就是个大傻子,这种人兰兰也瞧不上,而且,像他这么傻货,就算给他一个女人,他也不见得会要。 人傻,活倒是挺能干,留下他在这,还能帮他照顾一下老婆和孩子。 所以王二庆扔下他们三个,放心出外赚钱去了。 但是,王二庆却也不曾想到,这个张富贵是外傻心不傻,见着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非亲弟媳不眼馋才怪。 特别是兰兰拔开衣襟给孩子喂孩子的时候,那张富贵是睁大个眼睛在那看,有一次被兰兰发现了,兰兰吓了一跳,赶紧用衣服遮了起来。 但那丝毫不回避,他傻傻站在那,傻呵呵地笑着,反复被他看了几次后,他还是那样傻呵呵地笑着,兰兰以为他真是个傻子,也就没那么在意了,其实张富贵自己心里清楚,他一点都不傻,但他的外表也很容易让人迷惑,特别是有点单纯的兰兰。 渐渐地,兰兰习以为常,也就干脆不回避他了,只要孩子饿了,就算当着张富贵的面,镇定自如地解开她的上衣扣子喂孩子。 但是因为缺奶水,婴儿经常哇哇大哭。 兰兰对着傻看着她那对咪咪的张富贵,露出了无奈的神情,但张富贵的傻笑却停了,他拿上柴刀出了门,兰兰不知道他干什么,也不去管他,径直抱着孩子熬点米汤给孩子喝。 张富贵砍回来两根竹子,他这是要做什么呢? 原来是做鱼网,他要下河捕鱼,熬汤给兰兰补营养,原来王二庆在家的时候,当然轮不着他表现了,因为毕竟不是他老婆,但现在他出去了,他这个当邻居大哥的,当然得好好表现了。 兰兰做好了午饭,吃完就抱着孩子睡午觉去了。 “兰……兰,兰……兰”张富贵口吃地叫喊着。 兰兰被他从睡梦中喊醒,被他吓了一跳,张富贵就傻傻地站在她的床前,他怎么进来的?难道我忘了关门? 兰兰一阵紧张,她立马坐了起来,双手抱在胸前。 “别……害怕,喝……鱼……汤”张富贵说着 兰兰这才发现张富贵手里捧着一大碗热腾腾的鱼汤,满屋子充满着鱼香味,直把兰兰闻得要掉口水,她有多久没吃过鱼或喝过鱼汤了…… “你这鱼哪来的?”兰兰不解。 “我……从……河里……网……来的,鲫……鱼……补……奶,你……喝”张富贵捧着碗递到她面前 兰兰心想这个大伯,嘴上结巴,也话少,心到是挺细,能挺能干,连捕鱼也会…… 她接着张富贵递来的碗,“谢谢你……啊” 兰兰被烫了,她的手嫩不像张富贵那粗手,老半天也不觉烫…… 张富贵赶紧上前接过碗,一只手却摸到了兰兰的温软的小手,兰兰赶紧抽出她的手,面红耳赤。 张富贵赶紧,把汤放在她的床头,自己跑了出去…… 不一会,他提来一桶冰凉的井水,“手……放……进去,不……然……要……烫伤……了”富贵说得很费力,但却很会照顾人。 兰兰不禁对这两个男人进行了对比,王二庆长得帅,话又会说,脑子又聪明,几乎所有的优点都集中在他王二庆的身上,而张富贵则没那么幸运,人长得一般,口吃,脑子嘛,大家都把当他傻子,但有一点他比王二庆强,王二庆只会说,做起事来什么都不行,光一张嘴,而张富贵则刚好相反,嘴上说的吃力,但动起手来,样样都会,插秧、割禾……等样样在全村能排进前,更难得的是,他居然自己做了一张网,下河捕鱼,这点王二庆估计想都不会去想,而张富贵却这么做了,而且还做到了。 正文 第2章 傻傻的大伯 兰兰发起了呆,张富贵急了,抓起她的手就往水桶里浸,顿时清凉的水迅速传遍兰兰全身…… 兰兰的手被他有力的大手抓着,但是此刻她却没有反抗,她低着头,任由冰凉的井水,冷却她受烫的手,但她的脸却越来越烫。 张富贵又到田野里抓黄鼠狼,把皮剥掉,肉放在家吃,皮拿到镇上卖,换了一些猪肉,还给兰兰买一身漂亮的新衣服。 兰兰穿着那件新衣服,她高兴得不得了,她已经两年没穿过新衣服了,王二庆每天就知道吹牛,实际的一点都没有。 每天不是鱼就是肉的,不出半月,兰兰就被养得白白胖胖的,营养好了,宝宝再也不会因饿肚子而大哭大闹了。 但奶水太多,问题又出现了,兰兰的奶水超过了孩子的饮用量,胸口撑得发胀,兰兰每天痛得浑身不自在,她又没有这种经验,不知道怎么办? 有一次,张富贵又傻呵呵地看着她喂孩子,她的胸口比之前整整大了两圈,还圆鼓鼓的,张富贵看着很有成就感,但宝宝马上就吃饱了,躺在兰兰的怀里巴达着小嘴满足地睡着了。 可是兰兰却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于是她把放在摇篮里,自己挤了起来…… 她挤得很痛苦,口里不断不断发出痛苦的叫声“啊……啊……”,她挤着也痛,不挤也痛。张富贵看不过去了,他走了过去,嘴突然凑过去,学着婴儿吸了起来…… “你……你……”兰兰没料到,张富贵会这样,她本能把他的头推开,脸红得像红柿子 “别……怕……,我帮……你……”张富贵抬起头跟她说。 “不行”兰兰抱着孩子,羞赧地跑进了她的房间,关上了她的房门。 张富贵还傻呵呵地看着她的房门。 兰兰跑进房间后,再也没出来…… 张富贵看了看她的房门,摇了摇头,出去干活去了。 快到吃晚饭的时间,张富贵收了工,他在厨房做起了饭菜。 但等他做了好了香喷喷的饭菜后,兰兰还关在房里,张富贵有些担心了。 他走近兰兰的房门,正要敲门,却听见屋里传来水哗啦啦的声音,张富贵狐疑了起来,屋里怎么会有水声,这兰兰在里面干什么? 张富贵凑近了门缝,眯着一只眼,用另一只眼透过门缝看进去,眼睛的一幕让张富贵热血沸腾,他看到什么了呢? 她的完美的背部曲线,是那么柔和而蜿蜒,一对隆起的大屁股是那么嫩滑丰满,如莲藕般的双腿紧紧地夹着,没想到她的屁股和腿这么白,这是她长年穿长衣长裤的结果。 张富贵咽了咽口水,他的眼睛观赏着这道美丽的风景,他多么希望,她可以转过身来,让他一睹那迷人的正面风光。 正当张富贵怕被她发现而想敲门的时候,兰兰居然身子转了过来,哇,那对第一次毫无遮挡地全尺寸地展现在张富贵的面前,看得张富贵目瞪口呆、心旌摇动…… 真是扫兴,张富贵还没有看够,兰兰就开始穿衣服了。 他这么一急好了,身体忍不住往前倾了一下,头撞在门上发出了响声。 兰兰马上抱着衣服遮掩自己的关键部位,她惊恐地叫道“谁?” 换成是别个,被兰兰这么一叫,肯定吓得七窍生烟,一缕烟地跑了…… 可是这个张富贵,外表傻呵呵,或者是装傻,内心一点不比人迷糊的张富贵,却丝毫没有跑的意思,他非但没跑,还若无其事地很镇定地敲起了门,在门外喊道“兰……兰……吃……晚……饭……了” 就好像他刚刚压根都没看过她洗澡,刚刚来到她门前一样。 兰兰听到这样的回答,马上放下了紧张的心,原来是张富贵来叫自己吃饭来了,看自己紧张的,在她看来,张富贵那傻样,会知道偷看女人换衣吗? “嗯,马上就来”兰兰应道,便慢条斯里地穿着张富贵给她买的新衣服。 兰兰出来了,张富贵看着他买的新衣服穿在兰兰的身上眼前一亮,这个村妇马上变身为城里人,束腰碎花连衣裙,把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衬托地淋漓尽致,特别是裙子下那露出的一截小脚肚雪白如玉让张富贵眼谗不已。 “兰……兰,快……去……吃……饭”张富贵说着,差点流下口水 兰兰也感受到张富贵似火的眼神,她羞赧着跑进了厨房。 “哇,没想到你还会做饭做菜”兰兰看着一桌的菜,兴奋不已,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被别人照顾,被别人伺侯,而王二庆在家的时候,只有她伺候王二庆的份。 张富贵把一碗饭和一双筷子递到她面前,兰兰不禁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傻呵呵的样子,对女人却如此细心,她开始怀疑当初嫁给王二庆是不是一个错误,当初年少的她被王二庆的外表和话语所迷惑,然而自打产下儿子后,随着激情和浪漫的流逝,兰兰才意识到生活上的点点滴滴的体贴才是那么可贵。 在兰兰心里,她开始重新认识这个傻呵呵的长相普通的大傻贵了,在他看来,她就像一个女王受到尊重和隐隐中的爱慕,她不理解的是,像张富贵这么一个好男人为什么就娶不到老婆,难道仅仅是因为有些口吃和穷吗? 兰兰坐在长凳上,开始吃饭。 张富贵不断地往兰兰的碗里加菜,最好的、最有营养的菜都夹在兰兰的碗里,这不禁让兰兰有些感动,她何曾如此受过别人的关怀,她想起了往事跟今日对比,兰兰不禁淌下泪来。 在她还未出嫁前,爸妈最疼的是她弟弟,乡下重男轻女观念很严重,于是几乎所有最好吃的、最好的东西都是留给她弟弟的,她争过、抢过,可是她招来的不是爸妈的同情和内疚,而是他们的打骂和责备,“快点放下,那是你弟弟的……”,“死丫头,你吃了,你弟弟吃什么?……”,“你当姐姐的,就应该让着弟弟”,“弟弟比你小,你什么都应该让着他……”,“死丫头,敢赶弟弟抢东西,你皮痒了吗?” …… 正文 第3章 无微不致的体贴 诸如此类的偏心话和令她伤心的话在她耳旁萦绕,诸如此类的被轻视的情景在她脑海里浮现,没错,她是乡下重男轻女现象的受伤者中的一个代表,她是封建残留思想在当代农村体现的一个缩影。 兰兰以为嫁人后,这种情况会改善,因为王二庆苦苦在神树下等待她一个星期让她感动,让她以为她的幸福开始了,但不曾想,她如愿以偿地嫁给了王二庆以后,王二庆才露出他的真面目,这个穷但心高气傲的男人,好吃而懒做,连一双袜子都得兰兰给他洗,有什么好吃的,王二庆也是自己吃了再说…… 王二庆所有这些缺点,兰兰都视而不见,因为她爱他,她们在一起,不像是一对夫妻,更像是一对姐弟,兰兰一直向姐姐一起照顾王二庆,又像一对主仆,王二庆是主子,而兰兰则是一个贴身照顾他的丫鬟,白天伺候他吃饭穿衣,晚上还得伺候他睡觉,任他鱼肉,不管她愿不愿意、舒不舒服,王二庆从来只顾着自己,没有顾及兰兰的感受。 兰兰时常在王二庆身下痛苦承受着,眼角滑下热泪,但她一直这样忍受着,因为她认为她是他老婆,她应该尽妻子的义务。 只有在张富贵面前,兰兰才体会得到,自己也是高贵的,女人怎么了,女人也应该被人关爱,在王二庆出去以来,张富贵就像一个大哥哥照顾一个小妹妹一样照顾她。 于是乎张富贵那天吸了她的奶,张富贵做出这么出格的事,兰兰在心里却并没有怪他。 今天的鱼,刺比较多,张富贵夹起一块,用另一只手细心地拔刺,然后再放到兰兰的碗里。 兰兰喉咙哽咽着,她不知道说什么好,老半天,她才憋出一句话“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她无法再坐下去面对着张富贵,没等张富贵回答,也没吃饱饭,她就起身跑了,因为她发现自己的心开始摇摆了。 “喂……,你……”张富贵在后面喊着,因为他知道兰兰就吃了小半碗饭,平时她都吃一整碗的,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饭没吃完就跑了。还有兰兰问的那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的话,让本来就口吃不善表达的张富贵不知如何回答。 是,张富贵得好好考虑这个问题,他为什么对她那么好呢? 现在她男人不在家,理应对这个弟媳来些关心,可这关心,是不是有些过头了呢?张富贵意识到这个问题,他吓了一跳。 他脑中冒出一个疑问“我是不是对弟媳有那种意思?”,这个疑问让他羞愧难当,作为兄长,他怎么可以对自己的弟媳有这种非分的想法? 张富贵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企图把不干不净的想法,一巴掌打跑……但是他男性的本能和他久旱而悄然萌发的渴望,让他的眼睛不自觉地看着兰兰远去的背影,直到兰兰又躲进了她房里,门又被关了上,张富贵依然盯着那扇门在发着愣…… 兰兰对着自己房里的镜子,她摸着自己的脸独自己照了起来,她被自己的变化吓了一跳。 这张原本被太阳晒得有些黝黑的脸,经过这大半个月的养尊处优竟白嫩了不少,原本瘦削的脸廓却也饱满了不少,显得那么楚楚动人。 原来这大半个月以来,自己有这么大的变化,原来女人是靠保养的,就跟厨房的那把菜刀一样,你时常去磨去擦拭去保养,它就会保持锋利,刀口峰芒闪闪发亮,如果不去管就会锈迹斑斑,不堪一用了。 想到这,兰兰刚开心的心情又悲哀了起来,她为什么要悲哀呢? 她的容颜虽说日渐焕发,可是自打王二庆走了后,自己的身体从没得到男人的抚慰,时间一长,恐怕就如不打磨的菜刀要长锈了,到最后不堪一用,待青春已逝,将如调败的花朵一样垂垂凋落,让人惋惜。 兰兰突然觉得让王二庆出去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女人没有了男人,就好比鱼儿脱离了水源,迟早会干渴而死。 正文 第4章 渴望觉醒 兰兰摸着自己嫩滑的脸,慢慢到脖颈……这让她原始的渴望有一丝的觉醒,她多么希望王二庆立马出现在她面前,两人相拥着,在床上打着滚…… 可是王二庆一回来,她的“女王”的日子就要宣告结束了,又回到了她的“丫鬟”和“工具”的日子,这也是她不愿意再过的日子。 她甚至开始幻想,若是把张富贵的体贴细心给王二庆,或是把王二庆的帅气和甜言蜜语赋予张富贵,那她只要其中一人即可,可偏偏这对非亲兄弟,却如天壤之别、南北两极,形象好的只会说不会做,会做不会说的形象又很普通。 老天似乎有意在戏弄兰兰,让她在这两个男人之间徘徊不定。 张富贵把所有的好吃的都留了她,把赚来的钱给她买吃的穿的,而自己依然穿着那厚重的又热又破的土布衣服,身边又没个女人,她没个一儿半女的,真可怜,想到这些,兰兰不禁淌下泪来。 不一会儿,张富贵拿着他自制的弓箭准备出去的时候,兰兰不知自己怎么回事,她叫住了他,似乎这么快就忘了他所犯的错“大哥,你受伤了,就不要出去了。” 这么简单而平实的一句话,对着这个光棍说,那在张富贵的心里可就不那么简单而平实了,而是在他的心里犹如一个石子丢进了河面,泛起了涟渏,不断向四周扩散。 张富贵顿觉一阵心暖,没想到兰兰她也开始关心自己了。 他转过身来,用他的招牌微笑——傻呵呵的笑,对着兰兰,但他笑而不语,他还是走了。因为他不会说,也不知道怎么说,所以他只能把兰兰对他的这份关心深埋在心底,回报以对她更细微不致的照顾。 这不,兰兰吃那些鱼都吃腻了,他就想去上山给她弄点野味。 兰兰让他暖心的那句话,没有让他停留下来,而是更激发了他上山找野味的决心。 晓林村后面那一片茫茫的山,可能会有毒蛇,也可能会有猛兽,但这傻呵呵的汉子就是有一股傻劲,为了给他不该爱的女人改善一下生活,他便要冒着生命危险去山里,凭着那自制的竹制玩意去上山逮野兔,他真是傻得可爱,村里人可没人会做这样的事。 兰兰没想到的是那傻大伯竟会真拿着那破玩具弓箭上山打猎,她后悔没有拦住她。 可当她抱着孩子追出来的时候,面对着一片茫茫的大山,她望而却步,她只有为他祈祷了。 兰兰没有回家,而是抱着孩子走进了社公庙。 她点上香,在社公公面前为他大伯祈祷,祝他平安回来。 要不是他大伯几次三番,偷看她的身子惹她生气,她一定要拦着他做这样的傻事。 兰兰的心里,打开了话茬,吃什么野兔,谁要吃野兔,你问过我吗?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你弟弟王二庆交待,谁又来像你一样照顾我们娘俩一样照顾我们…… 想到这,兰兰泪如雨下。 一个人当你天天看到他的时候,你会觉得没什么,甚至会烦他老是眯眯地看着自己,可是当他身处险境的时候,你就会为他担惊受怕。 此时在兰兰的心里,她已经分不清,是把张富贵当成了大哥,还是当成了爱人,总之,她怕他有事,怕他从此一去不回。 兰兰左等右等,不见张富贵回来,以往都是张富贵在地里做完活又洗掉泥巴开始做菜做饭,而衣服也被张富贵以“你在……做……月……子”为由全抢了去,他一个男人把所有的衣服拿到井边去洗了,就连兰兰的内衣,他大伯也不放过,每每弄得兰兰又羞又感激。 可是今天的午饭,要兰兰自己做了,因为他大伯上山还没回来,生死未卜。她不是懒不想做,而是她做了也只不过是她一个人吃而已,做这种饭有什么意思? 兰兰胡乱了洗了几下菜,又把菜胡乱地扔进了大锅里,在灶前胡乱地添了几把柴火。 灶里面冒出的浓烟把她的眼睛熏得难受,泪水直流,她走出厨房,外面已经没有了烟雾,但她的泪水却如决了堤一般,一发不可收拾,她这是在为谁而流泪? 兰兰随便吃了点午饭,她也不知道自己吃了点什么,只觉得这么长时间没下过厨,自己炒的菜已经不叫菜了,糊的糊,生的生,咸的太咸,淡的太淡。 这跟张富贵每天精心烹饪的饭菜相比,那真是天壤之别,想他的菜,便自然而然地想到了他这个人。他的衣服没有一件好的,不是旧的发黄,就是破的补了一块又一块,可怜啊,他身边没有一个女人,也没有一儿半女,而他这么年轻就可能已葬身山中……想到这,兰兰不禁泪水再次泛滥,模糊了她的视线。 “这炒的是什么菜”兰兰说着,把碗和筷子扔在桌上,走了。 但马上又回过头来,哦,碗和筷子还没洗呢……不用了,不是有他大伯吗?……可是他大伯还没回来。 该死,又想到了他大伯,兰兰拍了拍她有点晕的头,怎么一整天脑子里都是他大伯? 可不是?看到院子中的柴,就想起他大伯在那挥汗如雨地劈柴,看到那井,就仿佛他大伯在埋头洗她的衣服,看到那墙上挂的那黄鼠狼的皮,就仿佛看到他大伯在傻笑着,在那宰黄鼠儿狼。 到处都是张富贵的影子,让兰兰头痛不已,她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了。 他只是一个傻子,一个色郎而已,有什么值得她如此怀念的? 她跑进了她自己的屋里,企图在脑海中将张富贵的形象抹去。 她看着这屋门,又仿佛看见了他大伯傻呵呵地端着饭菜朝她走来。 于是把屋门也关了,这样总看不到你了吧。 但床头上的摇鼓,又让她想起他那躲在窗户下偷看了她的身体之后,把这个塞给了她。 她一气之下,把摇鼓也扔到了床底下。 但当她低头看一下自己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竟也是他大伯给买的。 她头痛得历害,赶紧将自己的衣服全脱掉。 正文 第5章 舍身相救 可是当她看到自己那对胸前之物的时候,这里也曾被他咬过,难道这个东西也要切掉? 兰兰已经找不到忘记他的办法,她止不住地想他,她阻止不了自己思念他。 她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在一个月的相处以来,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对这个傻呵呵又结巴,而且其貌不扬的大伯动了感情。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在张富贵无微不至、舍己为人的关怀下,她兰兰举手投降了,而她投降地很纠结,一边是自己当年情深似海的丈夫,一边是对自己关怀备至的丈夫他哥,一边是旧情难却,另一边则是新欢难拒,她该怎么办? 兰兰放弃了不去想他大伯,而是坐在那,想着他的好,想着他的坏,又想着他的点点滴滴,她的头于是不再痛了。 她抚摸着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她自言自语道“大哥,你不是喜欢看吗?只要你平安回来,我就让你看个够” 今天很漫长,等待一个人回家的一天更漫长,兰兰左等右等,可是日落西山、天渐渐变黑了,他还是没有回来,兰兰心里害怕了起来,她不是怕这黑夜,而是怕这黑夜里依然没有他大伯的讯息…… 王二庆的老婆兰兰在等着孩子他大伯张富贵。 天色越来越晚,孩子已经睡了,兰兰急得在院子里团团转,她院门也没完,走廊上的灯也亮着,使得灯光可以直接照到院门外,照亮大伯回家的路。 兰兰等得心焦,她心里在说,这个傻大哥,还真的傻不拉几地去上山打猎了,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可如何是好。 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张富贵还没有回来的动静,兰兰急得直接站到了大门口。 只要有路人路过,她就拿出手电筒照一下。 但是每次她都失望了。 这时来了一个黑影,夜色中,看得出他穿一身粗布衣服,肯定是他大伯,她高兴地手电筒都忘了开,她跑了过去挽他,“大哥,你终于回来了”,她扶着他的手。 “嗯?你是?” 声音不对,兰兰赶紧打开手电筒,一看,这不是方老汉吗?晕,她居然认错人了,叫了一个老头叫大哥。 “方叔啊,是你啊,我认错人了,以为是孩子他大伯” “哦,看样子,你和你大伯挺亲的,还过来相扶” “瞧你说的,这不以为他受伤了吗?”兰兰被他说的脸红,她赶紧掩饰 “我走路的样子像受伤吗?” “是,你走的有点不太稳” “胡说八道,虽然我年纪不小,可我的步子稳如泰山”方老汉大声道 兰兰的谎言无法自圆其说“哦,可能天黑我看错了,方叔你慢走,我给您照一下路” “好的,这孩子心地不错”老爷子咳了两声,背着手走了。 兰兰失望极了,等了老半天不见他大伯来,好不容易来一个,结果还认错了人,差点把她对她孩子大伯的暧昧关系自己公开了出来,好险,兰兰也惊了一身冷汗。 哎,这大哥,怎么还不回来呀,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兰兰心急如焚,她的脚跺了起来,急促不安。 这时来了个黑影,他一瘸一拐地走着,身上还背着一包东西,怎么看起来像个要饭的呀,应该不是他大伯,但她还是打开手电筒一照,看看到底是谁。 这不照还好,一照他就倒了,咦,怎么回事,怎么会一照就倒了呢? 这就奇了怪了,兰兰本来不想理他,但想想要是这人需要救助,自己置之不理,说不过去吧!佛家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想到这,兰兰打开了手电筒,往他身上一照,却见这身打满了补丁的粗布衣服很面熟,不会是他大伯吧。 兰兰大惊,她赶紧把他的头侧过来,手电筒一照,天,果然是他大伯。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她推了推他,见他没动静,她慌了神,她大叫起来“救命啊,救命啊” 附近的村民听到兰兰的喊声走了来。 几个大汉七手八脚地把他抬到了村里的诊所,兰兰请了隔壁的大婶到她屋照看她的孩子,她跟着去了诊所。 到得诊所,张富贵仍然未醒。 村里的赤脚医生,给他做检查,却见脚肚子肿了一大块,其中还有一个黑色的伤口。 “不好了,张富贵被毒蛇咬了,你看脚肿成这样”村医说 “啊……,”兰兰大惊失色“那怎么办?” “我这里没有那么好的设备,当务之急,得有人把他的毒吸出来,不然性命堪忧” “好,我来吸”兰兰走了过去 “你……,等等,我要跟你事先说一下,这蛇还不知道是哪一种,你用嘴的话有一定的风险,如果是剧毒的话,不但他没得救,吸毒之人也会死,你考虑一下” “不用考虑,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二庆出去后,他对我们母子照顾那么多,何况他是孩子他大伯,我若是不给他吸毒,还是人吗?”说着,她俯下身去,张着口就对着他的伤口,吸了满满一口又吐了出来,都是黑黑的毒血啊。 乡亲们看到了,都深受感动,赞叹不已“这张富贵看起来,傻里傻气地,没想到还挺有福气的,还有这么一个如花似玉弟媳给他吸毒。” “话说也不是亲弟媳。” “是啊,这女子良心真好” …… 乡亲们你一言我一语,无不夸赞,其实他们只知道其一,不知道其二,兰兰确实是良心好,可是不仅如此,兰兰对张富贵已经暗生情愫了,所以她才不顾一切地要救他,没有一丝的犹豫,因为她害怕失去他,当然这一点乡亲们是不知道的,只有她自己心里才清楚。 不一会,兰兰吐在了盆里一大滩黑漆漆的血,慢慢地,她吐出的血,越来越红了。 “好了,差不多了,你先漱一下口”村医端了一大碗水给她,她吸了一口水漱了起来。 “多漱几下,千万别往肚里吞,他的血有毒”村医交待。 兰兰如他所说,反复地漱口。 “康叔,是不是毒血还没吸尽,为什么他还没醒?”兰兰看着他苍白的脸和嘴唇,紧张不已。 “毒血已经吸干了,因为你吐出的已经是鲜红的好血,不能再吸了,要不然他失血过多,也会坏事” 正文 第6章 开始欣赏 “那要是他还是不醒呢?” “别担心,孩子,他太累了,只是需要休息,因为你吸了他的血没事,说明这个蛇不是很毒,那我打一针血清,再在伤口上些药,再挂上盐水,就没事了” “哦,那就好”兰兰紧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今晚可把她吓坏了。 “好了,乡亲们,张富贵没事了,你们可以回去了”村医张康年说 “哦”众人纷纷散去。 兰兰坐在他旁边,看着他那晒得黑黑的脸和蓬乱的头发,心疼死了。 张康年给他上了药,挂了盐水,却见他身边有一个包裹。 “孩子,你看看,这个包裹里是什么?” “嗯”兰兰这才发现他身边真有一个包裹,还系在他一边肩膀上。 兰兰给他解了下来,打开一看,却是好几只小灰兔,她顿时泪流满面,这傻大哥真的为了给自己换一下口味,连命都不要,真上山打野兔了,用他那自制的竹玩意,差点连命都丢了。 但没想到的是,他还真的打到野兔了,他到底是怎么一个人,看起来傻傻的,本事却不小。 兰兰的泪眼看着他的脸,此时她的眼神除了心疼之外,多了一样东西叫欣赏。 “哎呵,稀罕物啊,这可是正宗野兔,你看这毛色,这腿,真正的野味啊”张康年老眼放光 “是吗?康叔,那我们送你一只”兰兰拿了一只递给张康年 “真的吗?这很珍贵的,有钱都买不到” “您救了他的命,应该的,您就收下” “救他命的是你,不是我,不过你真的送一只给我,你不后悔?” “嗯,送你,我说话算话”兰兰把兔子递给他。 “那太好了,我终于可以吃上野味,这野味我二十年前才吃过一次,稀罕物呀,这张富贵真能干,还能上山打野兔” “嗯,”听康叔也这么夸他,她的眼睛看着昏睡中的张富贵,眼睛里发出灿烂的光芒,她以他为荣。 张康年很兴奋地把野兔拿了进去,嘴上还高兴地念叨着“有野味下老酒啰” 盐水挂得差不多了,张康年给他拔掉针头,“好了,你们可以回去了” “康叔,多少钱?” “你送了那么珍贵的一只兔子,你还要给我钱?” “对呀,医药费要给的” “孩子,你要这么算的话,康叔还得补钱给你,那只兔子就当着医药费吧” “那怎么行,一马归一马,那兔子是送给您的,这医药费还是得给”说着兰兰摸着口袋,掏出钱来。 “干什么?你瞧不起你康叔是吧?”张康年有些生气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知道够不够,您就收着吧”说着兰兰那掏出的钱给他。 他硬是不收“你再这样,我可不高兴了啊”,他很严肃。 “好,就按康叔说的,医药费我就省下了,谢谢你” “不客气,我还得谢谢你送的那兔子” “呵呵,你别这么说” “对了……,这张富贵还没醒,怎么回去啊?乡亲们都走了” “我背回去吧” “你,行不行啊?要不然等他醒了再走吧” “我行的,家里还有孩子” “哦,好吧,我帮你把他扶上肩” “好” 张康年把张富贵扶到了她肩上,“这个包裹我帮你拿” “诶”兰兰看,自己背着张富贵已经够重了,还有一个沉沉的包裹,所以她没有拒绝张康年的好意。 兰兰背着她,她的双手放在他的屁股下去,有东西顶在她的背上,她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这顶在她背上之物是不是跟王二庆一模一样?想到这,她有些脸红。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张富贵的体重还是挺重。 兰兰咬着牙,站起来了身,艰难地往前走着。 “孩子,你行不行?” “行,没问题” “你还真坚强,要不是我年纪大了,我肯定帮你背” “没事,康叔我行的”兰兰硬撑着,此时张富贵的身体重重地压在她身上,他在她脖劲之间呼出男子之气,这让她有一种踏实感。没错,他回到了自己的身边,她不再急得像没见着他时的那种如热锅上的蚂蚁。 终于到家了,兰兰把他背到他自己的房里,两个人一起把他扶到他的床上。 张康年放下包裹,“孩子,那我先回去了” “好的,康叔,您慢走,谢谢您” “不用,我走了,你不用送我,照顾好他” “好的,您路上小心” “嗯” 张康年走了。 帮她照看孩子的隔壁五婶,见她回来了,跑过来问“张富贵怎么样了?” “没事,毒血已经清除了,也上了药,兴许睡一觉就好了” “那就好,那我走了,如果还需要帮忙的话再叫我” “好的,谢谢你,婶子……等等”说着兰兰到大堂装了一包花生给她“五婶,您拿着,真是辛苦你了” “你这是干嘛?举手之劳不费力,何况宝宝睡得很好,我没有出力”五婶推辞不肯要。 “您看着他,就是帮了我大忙了,您快拿着,给五叔下下酒也好” “你看你,帮你看了一会小孩,就送这么多花生,这怎么好意思?” “没事,拿着吧”兰兰把这包花生硬塞到她手里,她没有再推辞。 “那多谢了,我走了” “我应该谢你,婶子,您走好” 五婶打着手电筒走了,兰兰目送着她,关上了大门。 兰兰本想也送只野兔给她,但听康叔说,这野兔很珍贵,况且是他大伯用命换来的,她也就舍不得给了,于是送了婶子一包花生,意思就可以了,人家帮忙给点好处是应该的,这就是兰兰的为人,她从来不想让别人吃亏。 这才赶紧回到自己的屋里,把孩子放在他大伯身边,今晚她要同时照顾两个男人,一个大男人,一个小男人。 看着他大伯苍白的脸,她还是担心不已,不知他什么时候会醒来。 他应该还没吃饭吧,一醒来,恐怕要饿坏了。 于是兰兰到厨房里熬了粥,她盛了两大碗,放在他房里。 但是他大伯还没醒。 正文 第7章 舍不得离开 不知不觉,夜已深,兰兰也非常疲惫,这一天对她来说是很不平凡的一天,从焦急地等待,到看到他大伯不省人事地趴在地上,她以为他要死了,她都快伤心地晕了过去,吓得快两脚发软,还好有乡亲们和葛叔的帮忙,才救了他一条命,只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 所以她舍不得离开,她坐在他的床边呆呆地看着他,却发现他脸上有灰尘。 于是她拖着疲倦的身体,打来水,浸湿了毛巾,然后拧了开,轻轻地给他大伯擦拭着他的脸,她又不禁,责备起他“看你,胡子八碴也不理一下。一天到晚,忙忙忙,从来不管自己”,兰兰不禁又流下泪来,此时这个单身汉好叫她心疼,他从来不懂得照顾自己,却会傻傻地无微不至地照顾她,他的这份情义叫她打心眼里感动。 她的手摸着他的胡子“你真傻,为什么为了我,你连自己的命都不顾?” 兰兰等着等着还不见他醒来,她坐在那也不知不觉,头趴在他身边睡着了。 第二天,兰兰醒了过来,见自己还趴在他大伯的床上,身上披了一件他大伯干净的外衣,宝宝还在熟睡中,却独独不见了他大伯,兰兰一阵紧张,是不是又要上山打猎,抛下她们母子不管? 兰兰跑了出去,见大门紧闭,他大伯应该还没出门。 却见厨房顶上炊烟袅袅,并飘来阵阵肉香,哦,他大伯一定在厨房。 于是她跑进了厨房。 却见他大伯正在锅里舀汤,见兰兰来了,他就跟以往一样傻呵呵地笑着,似乎昨晚的事没有发生过,昨晚的生死经历对他来说是件不起眼的小事,但兰兰却无法忘记昨晚那让她心惊肉跳的一夜,她看到了他醒来而且看到了他的招牌笑,一切都回到了从前,她的嘴巴扁了起来,泪水止不住往下哗哗地流,这是高兴的泪,在大骇之后、在极尽悲伤之后的高兴和喜悦。 “你……醒……了,喝……汤”张富贵还是一样简短而结巴,他一边说着,一边端着汤递到了她面前。 汤,香喷喷的兔子汤吗?看着这兔子汤,兰兰忽而勃然大怒。 “谁要喝你的野兔汤”兰兰歇斯底里地叫道,一把接过他手中的碗,不是接过来喝,却是一把摔在厨房门外的石头上,碗碎了,汤洒了一地。 “你……”张富贵没有料到,见她趴在他身边照顾了他一个晚上,所以他早早起了床,剥掉野兔的毛皮,洗净兔肉,然而用了一只做成了这香喷喷而充满爱心的野兔汤,他忙活了一个早上,他万万没想到是这个结果,他被她骂,而且当他的面把碗给摔了,碗碎了,他的心也碎了。 兰兰回过身来,看着他伤心而不解的脸,她悲喜交加,跑了过去,扑进了他怀里。 她哭了,她紧抱着他,身子在他怀里颤抖,眼泪不断地滴落在他肩头。她悲的是这个人大傻了,哪天他一犯混,还会做这样的傻事,于自己的性命不顾,于她的担心不顾,所以她当他的面摔了那只碗,她知道他伤心,但是没办法,她必须狠下心来,让他从此不要再做这种傻事,她再也不要受那样的惊吓;喜的是,他大伯能走能走,能做早餐,说明他已无大碍,这种喜给她的开心,比吃了蜜糖,还要甜上百倍。 张富贵没有料到,她先是当他的面摔了他的那碗充满爱心的汤,伤了他的心,马上她又扑在了自己,这还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贴近一个女人的身体,他分明感到一对软绵绵的肉球受到了挤压正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 兰兰突如其来的拥抱和哭泣,让他这个从未碰过女人的男人手足无措,他不知道怎么办,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一瞬间有这么大的变化,他不懂女人的心,至少他不懂兰兰的心。 他的双手也呆立在半空中,不知道应不应该抱着她的背,他也不知道如何安慰正大哭中的她,所以他还是愣在那,一动不动,生怕一动,兰兰就会离开他的怀抱,就让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吧,张富贵心中拜求着。 可是时间从来不会为任何人停止,兰兰哭罢,两个小拳头像暴雨般敲打着他的胸膛,她一边打着,嘴里还任在念着“叫你上山,叫你不要命,叫你抛下我们母子俩,叫你让我害怕,叫你让我担心……” 张富贵算是明白了,原来这兰兰是怪他上山了,他没想到的是兰兰这般担心他,这叫他心里一暖,便任由她的小拳头不断地敲打着他。 许久,兰兰也打累了,她弯着腰,手撑在双膝盖上喘着气。 “你……歇……会……再……打”张富贵傻呵呵地笑着说 兰兰抬头一看,这傻大哥被她打了,还笑得不出“你还笑?”,说着,她也被感染了,扑哧一笑。 她又站了起来,娇嗔道“你还敢不敢上山?” “敢”张富贵有股傻劲,他是不怕死的 “嗯?”兰兰瞪起了眼睛 “不……敢……了”张富贵怕她生气,于是摇头 “你下次还敢下山,看我不打死你”兰兰威胁道 “哦……不……上……了” “你发誓” “我……发……誓”张富贵举起了右掌“不……上……山” 兰兰又扑进了他怀里“这就对了,你知道我又有多担心你吗?我以为你被狼给吃了,再给见不到你了呢”说着,兰兰的眼角又滑下热泪,她不知道,这两天,她为他大伯流了多少眼泪。 “你……担……心……我?” “是,我担心你,快担心死了,你满意了吧” 张富贵听到她的话,开心不已,他又傻呵呵地笑了起来,两只粗糙的手犹豫了好一阵终于放在了兰兰的腰上,她的腰肢真细、真柔软,张富贵不禁心旗飘动。 兰兰也感受到他大手传来的热度,顿时脸红心跳,她深情地看着他苍桑的脸,她正要抱紧他,却忽然她从张富贵的脸上看到了王二庆的影子,这让她晃然惊醒,此人是她老公的亲哥哥,如此暧昧不应该啊。 正文 第8章 我让你看个够 兰兰逃也似的,跳出了他的怀抱,羞赧地转身走了。 她走进了自己的房间,见床上空空如也,宝宝不在那,她这才想起宝宝在他大伯的床上。 这时孩子哭了起来。 兰兰循着孩子的哭声,来到他大伯的房里。 “哦,宝宝醒了”她打开尿布一看,已经尿布已经满是尿了,她拿出了尿布,丢到了房外的石头上。 “哦,宝宝哦了吧”兰兰说着解开了她上衣的扣子,坐在他大伯的床上喂起了奶。 张富贵又端了一碗热汤走了进来,顿时整个房间弥漫着香味,果然是野兔,这香味着实让人陶醉,兰兰在心里暗骂“这傻大伯,都被我给你摔一碗汤了,你还端来?” 张富贵就是有那股子傻劲,被摔了一碗,我再送一碗,你再摔,我再送,直到你喝为止。 张富贵看见兰兰在喂孩子,他没想再往前走,而是被她胸前的鼓胀的东西所吸引,他站在那,欣赏了起来。 兰兰感到奇怪,怎么没声音了,她一抬头,对上了一双火热的眼睛,而这双火热的眼睛正在盯着她的胸看,他的喉结正在不断地做着上下运动。 兰兰脸红耳赤,她本能侧过身去。 可是她不是在心里答应过他,只要他平安地回来,她就让他看她的身子看个够吗? 没错,她确实在心里有过这样的承诺,既然她都承诺了,她就应该照做。 于是她又鼓起勇气,将身体转了回来,正对着张富贵,她心里在说,他大伯,你看吧,你尽管看,我让你看个够。 张富贵见她转了回来,他有些失落的眼神又重新闪耀着光芒,真大、真白,只可惜关键部位被侄子的嘴给遮住了,这不免让他有些遗憾,他继续呆呆地看着,喉结跳得更快。 兰兰的脸红到了脖子,她低着头,眼睛余光瞄着他大伯,看见他呆立不前,眼角依稀有口水渗出,那傻样,差点把兰兰给逗笑了。 但她发现了一件事,紧急的事。 “大哥,你这样端着汤,手不烫吗?” “哦”张富贵这才晃过神,他的手已经烫得够呛。 他赶紧走过去,把烫放在床头桌子上,赶紧吹了两下他被烫的手指。 “大哥,你过来”兰兰呼唤着他。 “哦”张富贵朝她走来,到得她面前。 “哪个手烫了?”兰兰柔声问 “我……没……事” “你就是这样,从来不懂得照顾自己,把你烫着的手拿过来” “哦”张富贵把那只烫着的手伸了过去。 兰兰空着一只手,拿着他伸到面前,拉到自己的嘴边,吹起了气,她呼气如兰,阵阵暖气吹到他手上,虽然达不到给他手指冷却的效果,却温暖着他的心,他开心不已。 可当他的眼光移到她胸部的时候,他顿时血液翻涌,因为她那诱人的美胸与他近在咫尺,只要他一伸手,就可以抓个正着,只是他现在还没有这个胆子,他只敢看,不敢动手,因为她毕竟是他兄弟的老婆,他要真捏了她的胸,只怕无法向王二庆的交待。 所以他还是那样,呆立着,用他的那贪婪的眼睛肆意地看着她雪嫩的肌肤。 兰兰在帮他吹手的同时,也感受到了他火热的眼神,她甚至可以听见他的心跳。 而她自己的心,也如被狼追着的野鹿跑得飞快。 “好了,差不多了”兰兰放开了他的手,他的手收了回去,可是人却立在她面前一动不动。 兰兰面红耳赤,她娇羞地说“大哥,你这样,我怎么喂?” “哦,”张富贵晃过了神来,他也脸红了,兰兰说的对,人家奶孩子,你站这里看什么。 “汤……你……快……喝,要……凉……了”说着张富贵便走了出去。 兰兰见他出去了,马上就后悔了,她干嘛要说那句话,她只是想叫他站远一点,没想到这个傻大伯听她这么一说,就出去了,真是的,傻到家了。 张富贵把她扔在外面的尿布拿去洗了。 兰兰看见了他在井边搓洗尿布,她心里一惊,他重伤未愈,就帮她洗尿布,这怎么可以? 兰兰抱着孩子,走了出来“他大伯,你把尿片放那,你伤还没好,就不要洗了。 “我……没……事”张富贵说着,继续搓洗着。 兰兰忍不住了,她走了过去,用脚轻轻地踢他,“叫你别洗了,你听到没有?” “快……好……了”张富贵没理会她,继续洗着。 兰兰泪流满面“你坏蛋,从来不懂照顾自己,叫你别洗了,听到没有?” “哦……,洗……好……了”张富贵站了起来,他把洗好的尿布拿去晾了。 这时他看到兰兰脸上挂满了泪,他拿了块干毛巾,帮她擦着泪。 “我干嘛不听我的话?” “我……心……疼……你”张富贵的话极为简单,但却很直接。 兰兰哑然,张富贵对她好,她不反对,可是他这样为了她不管自己,让兰兰又喜又气,听到他说的“我心疼你”,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四个字正浓缩了张富贵为她所做的一切,凝聚了所有他对她的情感。 可是到此为止,兰兰仍然没有让他得到什么,她决定报答他。 “你跟我来”兰兰说着,抱着孩子进了她自己的房间。 张富贵如她所说,跟着她进了房。 此时孩子已经喝好奶,睡熟了。 她把他轻轻放在床里边,换上了干净的尿布,他睡的很熟,他居然打起了小呼噜。 兰兰转过身来,她的上衣已经被溢出的奶弄得一塌糊涂。 “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把门关上”兰兰低着头对着张富贵说。 “哦”张富贵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兰兰有些气恼,这他大伯真是傻得可以,又没叫他出去,他出去干嘛?她赶紧打开了门,而张富贵就站在门外,“我只是叫你关门,你出来干嘛?” “你……换……衣,我……就……出……来” “我的傻哥哥啊”兰兰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干脆什么都不说了,一把将他拉了进来,然后关上了房门。 正文 第9章 中了这情感之毒 “这……不……好”张富贵倒不好意思起来。 “正叫你看,你不看,却喜欢在外面偷看” “我……”张富贵说不出话,因为他被兰兰说中了,他就是这样的人,现在叫他呆在她房里,他浑身不自在,可是他在外面又忍不住要偷看。 “我什么?别以为前几次,你偷看我,我不知道”兰兰说这话的时候是背对着他的,她已经面红耳赤了。 “啊……你……发……觉……了?”张富贵大惊,没想到他的偷看,兰兰她已经知道了。 “嗯,反正你看都已经看了,我也没有什么可以再隐瞒你的了,你就呆在这,哪也别去”说着兰兰从里面栓上了房门。 兰兰坐到自己的床上,面对着张富贵。 “富贵哥,你瞧仔细了”兰兰说着,开始宽衣解带,张富贵则睁大了眼睛,他不明白兰兰为什么会让他这样看,但他还是非常期待可以这样光明正大地看看她的身体。 兰兰低着头,解开了她所有的上衣扣子,她的一双饱满之物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展现在张富贵的眼前,他目瞪口呆。 兰兰用湿毛巾轻轻地的擦拭着自己的上半身。 然后兰兰脱下了自己的裤子,“他大伯,你过来” 张富贵万万没料到,兰兰不但让他这样近距离地观看,还叫他过去,叫他过去干什么?张富贵开始胡思乱想了,同时他不禁起了生理反应。 张富贵如被兰兰招了魂一般,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她移了过去。 张富贵就站在那与兰兰近在咫尺,他火辣辣的眼睛盯着她的身体,特别是她的裤衩。 兰兰抬起头,再次对上了他火热的眼神。 要不是王二庆长时间不在家,她的身子长期没有得到男人的料理,她也不会如此大胆放肆与孩子他大伯玩暧昧。 要不是她对张富贵动了情,她不会如此主动地将自己的身体如此近地让他观看。 她不知道,她这是在做什么,她的脑子一片空白。 张富贵还像一根木头一样傻愣愣地站着,兰兰并没有怪他,因为她了解他就是这么个傻样,也可以这么说,她就是看上了他这个傻样,每天傻傻地看着她如痴如醉,每天傻傻地照顾她母子俩如父如夫,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而情感可以是良药,也可以是毒药。 而此刻近在咫尺,随时都可以走上不归路的她与他,就是中了这情感之毒。 他与她在情与伦理之间徘徊不定。 “哦,大哥”兰兰发出勾魂一般的声音,她抓住他一只火热的手,她的眼继续看着他的眼,而他的眼却盯着她的两腿之间,他的嘴角开始在流唾液,他的喉结在上下个不停。 兰兰把他的手放在了她那软绵绵的隆起上,这让张富贵立马感受从他手掌传来的柔软和快意,他的眼睛便移回到了她的胸口,太美了,他几乎要流鼻血了。 “大哥,这样”兰兰教着他,按着他的手在自己胸口。 而张富贵本就动手能力极强,他很快就学会了,他的动作很轻、很柔、很到位,兰兰闭上眼睛,她享受了起来,马上嘴里喘了起来。 兰兰浑身发烫,可是这张富贵是傻的,兰兰叫他动一下,他就动一下,他自己却不会有进一步的动作。 兰兰摇了摇头,差点就晕了过去,这傻大哥,真是说一下动一下,他自己不会主动一点,难道这个也要教,此刻的兰兰,分不清他是真傻还是假傻。 你说他不傻吧,他连如何与女人亲热都不会。 你说他傻吧,他下地干活,下河抓鱼,上山打猎,样样精通。 晕倒,没办法,人没有完人,兰兰既然喜欢上了他的傻,就不应该再对他的傻有不满的情绪。 兰兰见这样也不是办法,她一把将他拿了过来,他们就这样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兰兰站了起来,小嘴贴上了他的唇。 兰兰一边与他吻,一边解开了他的上衣…… 正文 第10章 重大缺陷 只听张富贵一声“啊……”,他抱紧了她,他的表情极为痛苦。 兰兰心知不妙,她拉下他的裤子一看,粘糊糊一片。 兰兰失望极了“他大伯,你这是?” 张富贵赶紧提上裤子,跑了。 张富贵躲进了自己的屋里,他哭了,哭得很伤心,为什么爸妈生了他,让他有这么多的缺陷,长得有点傻没关系,他心里不傻就行了,可是他偏偏结巴,不能跟别人流畅的表达。 结巴也不是很大的问题,总算兰兰还看得上他,可是就在关键时刻,他偏偏那东西不争气。 这件事不仅深深地打击了他,而且让他自卑,抬不起头。 所以他躲在了里面不出来,他以后将如何面对知道他这个缺陷的兰兰?他自己也不知道。 兰兰的心情很复杂,就在关键时刻,张富贵衰了,这场战争就打不起来,这场仗打不起来就不会背叛她老公王二庆,也就在那关键的时刻,她却不能一尝云雨,她摸着自己柔美的身体,大为惋惜。 兰兰穿起了衣服,看着张富贵紧闭着的房门,她也知道他在为那事难过,她又将如何安慰他?或者说她应该如何帮他恢复男人的信心? 张富贵在屋里躲着不出来,自己无脸见人,可是到中午了,今天的中饭没人做了。 兰兰只能自己去做。 饭菜做好了,可孩子他大伯也得吃饭吧?要不然做神仙啊?兰兰这么想着,过去敲他的门,虽然自己也很不好意思。 兰兰的脸羞红着站在张富贵的门口敲起了门,“咯,咯” “嘿,大哥,出来吃饭吧!” “我……不……吃”张富贵依然是那么言简意骇。 兰兰有些急,“可是你不吃饭怎么行呢?” “我……不……饿” 兰兰拍着门,“大哥,你不要这样,不管怎样,饭还是要吃的。” “你不……用……管我” 任兰兰怎么叫,他就是不出来,这个话又不好说,兰兰明白对于男人来说,这种事确实是重中之重,她叹了口气自己吃饭去了。 兰兰吃完了饭,洗好了碗筷,还不见张富贵出来,她不忍心他挨饿。 于是盛了一大碗饭,各种菜装了一满满一盘,都热气腾腾,有股浓浓的野免香,因为兰兰把所有的免肉夹到了这个盘子里,可见兰兰对他还是比较上心的。 兰兰把饭和菜都放在他的窗台上,咳了一声,“富贵哥,饭菜都给你搁这了,你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说着,她就转身,但想了想,她又走了回来,对着窗口,“大哥,”她的脸一下子红了,因为她接下来要说的话,是她憋了很久,一直又说不出口,她的声音很轻“大哥,其实你这事也没什么,或许你第一次太激动了,其实我们可以再试试。” 她越说到后面声音越细,以致于,她说的“其实我们可以再试试”的话,张富贵没有听清。 “啊……,你说……什么?”张富贵在屋里说。 兰兰本就脸皮娇嫩细薄,他这么一问,她的脸一下子红得发紫,火辣辣地,扔下一句,“没听见算了”,便急急地走了,她心里在骂自己“怎么这么不要脸?你可是有老公的。” 张富贵在房里躲了好几天,这天早上终于还是出来了,一出门就看见站在他门口的兰兰,两人一见面生疏了不少。 兰兰脸一下红了,她本来是想叫他起床的,没想到他自己起来了,只见他的胡子长得更长,脸色有点苍白,憔悴了不少。 兰兰看着有些心疼,“富贵哥,你终于肯出来了。” “这……几天……你……辛苦了。”张富贵看见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他的眼神恍惚着,他自卑啊,不敢正眼看她,要不是看兰兰一个人又要带孩子又要洗衣做饭,还有地里有活,他还是不想出来的。 “没什么,你出来就好。”兰兰明白他心里的感受,“大哥,看你脸色都不大好,你没事吧?” “我没事” “饿不饿?我做点早餐给你吃。” “我……来”说着,张富贵进了厨房开始做起家务。 兰兰跟了进去,只见他手脚麻利,动作熟练,淘米,下锅,放水,生火,一气呵成。 兰兰在旁边发现他真的是个好男人,可能其它的女人真的一点眼力劲都没有,嫁给他多有福气,你再看他那脸,虽然胡子没理,虽然不算帅,肩阔体壮,方脸大眼,很阳刚,也极具男性气概和魅力,兰兰看得砰然心动。 张富贵坐在灶前,开始把柴草熟练得扎成团往灶里塞。 兰兰走了过去,站在了他身后,张富贵知道她站在背后,但没有理他,还是很专心地添着柴火,灶里的火旺了起来,照映着兰兰粉润的油,使得她的脸蛋更加红润水嫩,锅里响起了“唭唭”声,可以想象得见锅水的水正在欢快地冒着水泡,很快蒸气在袅袅上长升,蜿蜒着飘上屋顶。 兰兰感到温暖,家不就是这样吗?这种感觉真美,真踏实,真切。 她不禁靠了过来,两只小手轻柔地搭在他的双肩上。 张富贵顿时感到两只温热的小手柔柔地放在他的肩膀上,是那么舒服和舒心,让他倍亲切和温馨,兰兰见他没有反应,她得寸进尺地靠了过去,丙团饱满而柔软的东西贴着他的后背,让张富贵很舒服,但他不敢多想,因为他马上就想到他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他试图摒弃一切想法,反正他与她不应该有什么结果,这样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这是他关在屋里想通的结果。 兰兰见他没有反应,觉得很奇怪,这孩他大伯,是身体真有问题还是已经不喜欢她了呢?为什么他现在对她没有一点反应,她不相信,于是进一步试探他。 她再一次贴紧了他,她的头伏了下来,小脸贴着他的脸,轻轻地摩擦着他粗糙的脸。 她的心儿怦怦地跳着,脸火辣辣的,身体很快燥热了起来,双手轻轻从他的双肩滑了下去,滑到了他的胸前,隔着他的粗布衣服,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胸口,他在用行动说,“大哥,我们再试一次,让我来帮你。” 张富贵不禁起了生理反应,他很想反过身来,把弟媳压在柴草上,痛痛快快地来一场,但他一想到自己的不行,他突地站了起来,跨了两步,与兰兰拉开了距离。 “还……是……你来……?做饭”张富贵很慌张。 兰兰羞红了脸,心里在骂,瞧你都这样勾引他了,这根木头居然溜了开,她羞怯地说,“大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没……,没有”张富贵赶紧摇着头。 “那你为什么不理睬我?”兰兰坐了下来,一边烧火,一边说,眼睛盯着灶里的火。 “我……”张富贵说不出话,他想说,鬼才不想碰你,只是我怕不行。 那天的事让张富贵心里充满了阴影,他又羞又愧,转身走了。 兰兰立马站了起来,“大哥,你去哪?” “我……去……走走”张富贵头也不回地走了,很快消失在兰兰的视线中。 兰兰失落了起来,一方面她真的喜欢上了这个不会表达但细心体贴又能干的大伯,另一方面她自己这么久没得过滋润,她多么希望他大伯可以回来,或许就在这,在稻草上,抱着她,滋润她,但他还是走了,留下了她一个人对着灶里的灼灼燃烧的火苗。 张富贵觉得自己无脸面对兰兰,那天的事,让他脸都丢尽了,男人嘛,最大的自尊就在那,可是那都不行,他哪来的自尊? 张富贵低着自卑的头,抬着无奈的两条腿走出了院子,走着走着,突然与一人撞了个满怀,不小心摔了一跤,正好压着一个软绵绵的身体,更要命的是他的头碰到了一团胀鼓鼓而柔软的东西。 “要死了你,走路不长眼睛啊?”那女人骂了起来。 张富贵美美地躺在她身上,他装晕,因为躺在她身上很舒服,软软的柔柔的,还弹性十足,虽然他不知道她是谁,但管他呢,有得便宜就占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