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惊爆 追债人竟将我的裸持照爆到了学校告示板上! 这是寒假后开学第一天,校园里几乎成了人头海,聚集过来的同学们都冲着震呆当场的我指指点点。 有个女生瞪着手机屏幕惊叫道,快看新闻头条热搜,媒体都报道了这事! 我吓得掉头往宿舍跑去躲避,迎面走来几个男生,他们用不怀好意的眼神上下扫视我,其中一个恶意地张开手臂拦截我说,喂齐盼!玩儿一次要多少钱啊?! 一手推开他,我冲进女舍的楼道口来到自己室门前才晓得喘气。 这时室友的声音从半掩的门内透出来说,哎林可馨,那齐盼也太蠢了,居然相信我们俩的话去拍裸持,现在好了,被贴公示板成了过街老鼠,哈哈! 林可馨紧接着回应,切!齐盼就一走投无路的落难女! 康凯稍微对她和颜悦色一点,她就黏上去甩都甩不掉,真是不自量力!康凯跟我说了他不方便出面,那就由我出手料理了她! 室友讨好的对她说,现在康凯和你同签你爸的娱乐公司一起去拍张导的新片,大红大紫是指日可待的事,到时候可别忘了鞍前马后为你们出力的我呀! 啊!她们的话让我顿时血气逆流! 原来我男朋友康凯居然劈腿搭上了林可馨!还让林可馨联合室友一起挖坑骗我拍了裸持照! 我恨他!相识相恋交往的两年真是喂狗了! 难怪那次我应约去他公寓,他妈妈忽然来到还给我摆出一副冷冰冰扑克脸,用训戒口吻要他以事业为重别那么早谈恋爱的时候,他就一句反驳话也没说! 之后他毕业了火速签到一家著名娱乐公司旗下,近来接了大名鼎鼎的张导新片当起第二男配角! 可他没说是跟林可馨同签一家娱乐公司,更没说和她一起拍新片!他要是跟我提分手,我不会不肯的,他用不着让林可馨使出这种阴招骗我上当啊! 我也太笨了太急性子,那天妈妈打电话来哭着说哥哥突发高烧,需要一万块的治疗费,叫我想办法寄钱回去,我就慌了神了! 不敢问康凯借钱,怕他和他妈妈更看不起我,以至于林可馨拿出啤酒拉我和室友一起喝,便没了防备心把什么都说出来。 她们两个拿出手机给我看相册里打了马赛克的裸持照,我就傻傻的相信她们说的最近同学们都是这样借贷应付开销,借万把块钱绝对没问题的鬼话。 于是在她们极力怂恿下借着酒精壮胆就拍了裸持,成功借到了一万块汇回家里。 过后我想尽办法找兼职做,可是无论怎么努力赚钱,都赶不上借贷利息滚利息的速度,每天有无数个催款短信发来。 看着债务在短短两三个月内由一万滚到十几万,我害怕了,多次向她们求助,却被安慰说追债人不会对我怎样的,大家都一样借钱没还,不也好端端的? 想到这,我愤怒到失去理智,踹开门冲进去大骂她们狼心狗肺。 她们先是一怔,接着林可馨冲去把室门关上了,另一个从上铺扯下被子蒙着我,三个人合力劈头盖脑对我一顿拳打脚踢,我的头不知怎么就磕在床栏上,晕了过去…… 醒来时我是躺在地上的,室内光线昏暗没其他人在,爬起身想到学校是不能久留了,追债人很快会来抓我,赶紧收拾两件衣服和随身物品,趁着一场大雨落下之前从校园后面那块菜地逃走。 身上的钱不够买火车票回老家,只能先坐公交车到市郊一个私人会馆找朋友先借点,可是到达后,一个化着浓妆的中年女主管珍姐告诉我,朋友早就辞工走了! 轰隆隆,偏在这时候,闷了一整天的倾盆大雨飘泼落下。 珍姐扫量着我问,喂,看你来这里也是想赚钱的,正好我们今晚要接待的客人比往日多,你看起来还算伶俐,就包吃包住日薪一百块,干不干? 这雨天想走也走不成,而且我没钱也无处可去,便答应留下来。 珍姐把我带身边做临时培训,说今晚干活仔细些小心些,别惹恼了矜贵的客人,否则吃不了兜着走之类的规矩。 原来这私人会馆里分有豪华客房和KTV包房两个区域,客人多数全包场玩通宵然后入住。 而今晚全包场的贵客是有钱有势的凌总,他请来的宾客非富则贵,陪酒小姐指明要漂亮乖巧的,是让吃屎也会笑着吃下去的那种。 对我耳提命授训完,领着我去饭堂吃晚饭,我连着早餐午饭都没吃,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一看见饭菜就两眼发光捧起碗猛扒进嘴里。 吃饱了跟着其他侍应生去更衣室换制服,我想了想还是不放心,把关了的手机和身份证以及仅剩的一点钱贴身放好,再去集队接受岗前训话,然后到KTV门外列队迎宾。 从停车场的那边走来一群西装革履的男人,嗯?为首那个高大挺拔的我怎么觉得特眼熟? 定晴看清楚那张压到眼前的棱角分明面部轮廓,他就是,凌司宸!那个追求我不成,却差点成了我姐夫的男人! 我惊慌死了赶紧弯腰低头,珍姐却扯着谄媚笑容上前去打招呼,一口一句“凌总请”,引领着他们进门往最大的贵宾厅走。 还好,随后几拨客人陆续来到,全被珍姐送进各个贵宾房里安置妥当,我新来乍到,只负责从吧台送酒水到各个贵宾房门口交给里面跪侍的女侍应生手上就算完成任务。 这一趟送酒去最大的贵宾厅,我战战兢兢敲了敲门,女侍应出来开门可她没接酒托盘,而是凑我耳边说她肚子疼要去蹲坑,要我顶替她一小会儿工夫,交待完捂了肚子冲去走廊最尽头的洗手间。 我只好硬着头皮进光线昏暗的厅里,唯一被射灯照亮的大理石茶几上摆满了空酒瓶子,陪酒小姐仰头喝干杯中酒,还大着舌头报数第十八杯了小费万八。 大气不敢透,我跪到茶几边上默默摆酒,眼力适应了环境后,瞄到U型沙发深处一对扭成麻花的男客和小姐嘴对嘴互喂酒。 眼角余光又扫到另一边圆床里趴着个裙摆撂得老高的小姐,男客裤头掉到脚踝,狠命在她后面冲撞。 这样的直播让我头皮阵阵发紧,坐在半黑半暗里的高大身影忽然拨开身上已经喝高了的小姐,倾身出来盯着我说,“你,喝了这瓶我给一万!” 第2章:惹不起就逃 我看定凌司宸,而他手指正指着我刚开盖的那瓶洋酒! “凌、凌总,我不是小姐。”我慌忙解释。 可凌司宸脸色一下子拉沉,不耐烦地皱着眉起身,伸手一把揪住我的盘发用力一拖一摁!我头脸侧着紧贴在冰冷的几面上! 小姐们漠然的继续喝酒,没人愿意为我说半句话,然后,啪!一声,凌司宸将那支洋酒大力放到我眼前,大手拍了我脑袋两下,往后坐回到昏暗的原来位置里。 看来,不喝是脱不开身了。 我没敢再说半个字,挺直身子捧起那瓶洋酒就往嘴里灌,火辣辣的酒液穿肠直达胃里,那感觉像有火在身体里焚烧。 喝了小半瓶,我跪都跪不稳了,实在是不能再喝了,于是挤着笑容望向凌司宸求饶,“凌总,我——”一个酒嗝打断了后半截子话。 就在这时候,凌司宸已经俯身过来又一把揪住我盘发,在我整个头往后仰的瞬间,另一只大手夺过酒瓶就往我半张的嘴里猛灌。 那些倾泄的酒液我根本来不及吞,大部分都流进我制服领口里,胸前都被浸得湿透了。 再这样下去会死的!他的狠戾让我心肝儿直发抖! 一不小心就被呛着猛咳嗽,凌司宸见我这样,嫌弃地放了手,我一边咳一边拼着劲儿挤出话来,“凌总,我自己来,我喝!” 凌司宸的大手忽然再次劈过来,不过这次他不是揪我盘发,而是捏着我下巴拖前到射灯光线底下,犀利的眼神来回扫量我的脸,面无表情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来打工。”我畏惧的回看着他。 那对扭麻花的男客和小姐紧搂着走过来,男客伸手拍了拍凌司宸的肩膀,“看对眼了就带上房间玩儿呗,我们先走了。” 凌司宸却在这时候松开了我,掏出钱包夹了一叠钞票塞进我制服领口里,“跟我走!” 跟他走?去哪?一时还没来得及消化他的话,可他不由分说,抄挟着我的头颈出了门。 长长的走道上有不少宾客和小姐以及侍应生来来往往,可他们见到凌司宸那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还有我的狼狈相,都通通侧目并退避让道。 珍姐闻讯赶来,挤出满脸笑容追在我们身后问,“凌总,是不是齐盼有什么地方让您不满意了?把她交给我来教训,您先消消气哈!” “没有不满意,今晚我就要她。”凌司宸声音平伏无波纹,但脚步不停,姿势不变地带着我直出。 我跄跄踉踉的拼命想回过头去看,无奈他手劲钳得紧,头和颈不光没办法回旋,呼吸也越发困难,只好用手扑腾着向珍姐猛招,嘴里含含糊糊道,“凌总,我不是小姐,要不让珍姐给你安排美貌的——” 珍姐应该是看到我求助的手势了,她仍旧随在后面,捏着声线说道,“凌总,齐盼她是新来的不太懂规矩,怕侍候不好您,我另外给您挑个顺心可意的小姐吧?” 凌司宸理都不理她,带我坐上门口候客的电瓶车,珍姐见这样,讪讪笑着站定不敢跟上车。 到了一号别墅。 凌司宸直接将我丢进床里,我打了滚,头晕目眩。 一把扯下领带,凌司宸褪掉西装外套,解袖口钮扣,鹰眼一瞬不瞬,居高临下盯我,“齐大小姐,你也有今日了!” 说完,他俯下身捏住我下巴狠掐,我听到自个儿的骨头被捏得咯咯作响,慌忙抬手揪住他手腕,就在这时,胃液一阵翻腾,呕! 凌司宸反应极快地缩回手,我抢身冲进浴室里,趴向马桶大吐特吐。 “喂!吐完了把这里收拾干净包括你自己,手脚要麻利点!”跟进来看见我这样,凌司宸丢下一句话,便大步流星出了去,顺手嘭上了门。 我吐完之后,为了给自己拖延点时间,又继续发出呕声,同时,思想小马达极速在想着怎样脱出困境。 凌司宸这么记恨我,我要是逃不掉的话,肯定会被他吃得连渣都不剩! 惹不起的总逃得起吧,两秒钟打定主意,逃,必须逃离这里! 庆幸自己一直存着忧患意识,证件、手机和仅有的那点余钱都贴身携带的。 贴在门板上听听外面没什么动静,我开了洗手盘水龙头和浴缸的水阀,从制服领口拿出凌司宸塞入的钞票放好,捧水洗脸漱口,这下舒坦多了,头也没那么犯晕。 用哗哗水声掩盖行动声响,由窗户攀跨到外面,再矮着身顺贴黑暗的墙角一路走,进了不远处的瓜藤棚再撒开步子,沿铁丝网往山上林子里拼命跑,找到网破洞钻出去! 不敢绕去大路上光明正大的走,一整夜偷偷摸摸在路边树林里穿行,天亮前到山下拦了过路大巴车离开这鬼地方。 就这样四处流浪打工,想着有一天攒够了钱还清借贷再回老家去。 可是我既没学历,又怕呆久了一个地方会被追债人抓住,打零工的钱仅够维持生活。 日子过得越艰难,我对林可馨和康凯的恨就更浓烈!更发疯似的想念在老家的家人! 自从爸爸贪污被捉进牢里,家里的资产一夜遭冻结,我们被债主净身赶出宅子,妈妈便带着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和脑瘫的大哥先回去老家的老屋住下。 她让我继续半工半读念完演艺学校,可生活从来不是朝想像中的方向发展…… 离事发一个多月了,老这么关着手机不看不是事,我忐忑不安的开了机,一堆未接来电和短信飞入。 最后一条闺蜜曲屏发来的短信,说我妈妈昨天为了给我筹措裸贷欠的钱,跑去镇上的亲戚家借钱,结果过马路时被车撞了,肇事车辆逃逸了抓不到人! 我吓得魂飞魄散,漏夜买了火车票赶回老家,十几个小时后就在出站口被追债的四个黑衣男人团团围住,他们早布好岗守株待兔的,将我押上了停在路边的面包车里。 第3章:被迫接受 “超哥,人抓到了!”一个黑衣男人对坐在副驾位、把一双长腿搁在车头座上面的身影打报告。 “嗯,回去。”那被叫超哥的哼了声,面包车火速启动驶上路面。后来我才知道这超哥的全名叫夏超。 “你们带我去哪里?”我惊恐地问。 没人回应我,一左一右夹着我坐的两个男人伸手过来一阵搜摸,将我身上和破旧双肩包里藏的两百多块零钱搜出来之后。 那个打报告的黑衣男人狠狠捏了一把我的胸,然后把钱递去副驾位,说,“超哥,这穷鬼女人身上只有这么多了。” 夏超伸手去开了车顶灯,转过脸看看那男人手里的零钱后嘴角一扯,狠戾眼神厉向我,“没钱没关系,我多的是办法让你还钱的!” 我被他厉得猛打个寒颤,可是接下来那两个男人拿了条尼龙蝇把我双手双脚都绑了起来,连嘴巴也塞进一件我的旧胸罩,根本不给机会我逃脱。 大约一个多小时的车程,面包车驶入山脚下一座废弃的轮胎厂里,他们拎了我下车,我快快看了看四周环境,除了荒地和树木,这里方圆几里路范围都没有人烟。 把我丢进了一铁皮屋里,臭塑胶味熏得我口水鼻涕直流,可是嘴巴被堵住,想叫也叫不出声,只能坐在地上用脚去蹬铁皮墙壁。 他们任凭我怎么蹬都不过来理一下,我真的绝望了,心想大概是要死在这里了。 熬到天光大亮,铁皮门响了下,我睁大眼睛呜呜叫,只见两个黑衣男人走进来蒙住我双眼,把我抬出去放到外面一架好像是医院用的推床里。 我被一路推着走,他们再合力抬我上了类似车厢的地方,接着解开双手双脚的绳变成分别绑到床栏上。 叮叮当当的金属撞击声响起,我听到两个女人低声说着话,什么抽血和B超等字眼传进我耳朵里。 他们想干什么?要将我剖膛破腹挖了五脏六肺拿去卖了抵债?不是吧?我吓得全身一阵发软发晕,出尽全力挣扎,并且叫了起来。 啪!啪!两边脸被大力扇了巴掌!打得我头冒金星! “老实点!不然老子揍死你!”男人大声喝骂。 其中一把女声让两个男人下车,保留了一些些的尊严给我,可我再也不敢动和叫,直挺挺躺在那里流眼泪,任由她们解开我的衣服,拉下休闲裤。 哭归哭,明显感觉到那双手并不粗鲁,身体检查的那套先过一遍,再来抽血、照B超,都搞完了之后,那女人给我穿好衣服。 我又被男人们抬下去丢回铁皮屋里,不过这回他们解开蒙眼布、拔出嘴里的胸罩,让我喝水和吃面包。 饿了一夜的我狼吞虎咽,吃饱了就问那两个男人,“你们想把我怎么样?求你放了我吧,我会拼命赚钱还债的!” 他们懒得答我话,又塞住我的嘴走了。 我一整晚没合过眼,这会儿胃气攻心,眼皮抗不住于是打起瞌睡来。 不知过了多久,哐当,铁皮门又响了,我骤然惊醒望向门口,还是那两个男人过来把我拎出去,带进一道平房门里,放到空地上的一把椅子里坐。 夏超坐在一张掉了漆的旧办公桌后,双眼阴鸷地盯着我,下巴向男人撇了撇,“解开她的手。” 当双手和嘴巴重获自由之后,我连忙捋着发麻的手腕让它们通血,夏超走过来将一叠资料递到我面前,我一眼望到首页上写着代孕协议书五个字,立刻抬头盯住他! “签字,按手印,照足我说的做,你欠我们的钱可以一笔勾销,不然别怪我弄死你妈和哥哥姐姐,再来收拾你!”夏超咬重字音说。 我呼吸登时窒住,这些人是舔吸着刀尖上的血挣钱的,狠辣手段也已经见识过了,不要质疑他们会不会去做。 自己作的孽自己受就算了,如果连累妈妈和哥哥姐姐也丢了性命,那我罪过就大了! 舔舔干裂的唇,我别无选择只能先快速看一遍协议书内容,再试着跟他谈条件,“协议我签我去代孕,可我妈的手术费得由你们先垫着,等生下孩子我们银货两迄互不相欠。” 夏超眯起双眼上下扫视我,我连忙补充,“我愿意配合做代孕这没问题,可我妈还躺在医院里,我担心她,那样会影响怀孩子的质量,超哥你就行行好吧,救救我妈!” 话音刚落,扑通一声我跪到地上向他猛嗑头。 “行,你记住你这话!”夏超随后打个响指,示意黑衣男人给我松绑了双脚。 就这样,我签下了协议书,求夏超让我打了一通电话给姐姐。 姐姐听到我声音,马上问我在哪里,还把妈妈被车撞了,是曲屏到处借钱让妈妈动手术的事说了。 我回应说我已经知道,但为了不让她担心,就撒谎说在广州躲债兼打工,之后会汇钱给妈妈继续治疗的。 姐姐要我暂时别回老家,说她会好好照顾妈妈和哥哥的。我正想多问几句,夏超过来夺回手机挂了线。 很快,我又被绑起来,蒙了眼睛塞进面包车里,他们将我带离轮胎厂,送到两三个小时车程外的一处不知名住所里关着,我可以自由吃喝,在房间内走动,但不能出门。 浑浑噩噩过得不分昼夜,这一天晚上,夏超给我喝了一杯水,没过多久我浑身发软无力,神智却还清醒。 他叫了两个黑衣男人进来蒙住我眼睛抬出去上了面包车,开了十来分钟后停下,又挟扶我下了地,进了一个地方,放入一张松软的大床里。 他们走后,我想抬起手扯掉蒙眼布也不能够,一阵刷卡开门锁的声响传来,杂乱的脚步声逼近床边,然后是沉重的力道压得我身旁的空位置凹下去。 男人重的呼吸声混合着匆匆离开的脚步声,以及最后嘭地响起关门声,让我意识到最关键的一刻来临了。 第4章:峰回路转 蒙眼布被他扯掉,房间里没有一丝光亮我什么都看不清,依稀看到男人的起伏轮廓,因为他大力撕扯掉自己的和我的衣服,随即捧起我,一攻而入。 以为喝了那种药不会有痛感的,可是他冲进去的瞬间我仍然感到了火辣辣的疼痛! 男人浑身上下散发着高炽的体热,将我摆出各种姿势尽情在我身上驰骋,像不知疲倦的一头野兽对我东冲右突。 疼痛感慢慢消失,可我也被男人折腾得晕过去,醒来时发现他还在弄着我,到后来我竟然有了一种微妙的感觉在神经末梢蔓延开……他终于低吼了声抱得我紧紧的,我觉得有一些东西爆发了在我深处。 男人汗津津的身躯一歪,躺倒我身旁不动了,我瞪着黑乎乎的天花板,就在这时,又有人刷卡开房门进来,借着射进来的一闪即逝微弱光线,猜到是夏超手下的黑衣男人来带我走。 果不其然,他们扶起我蒙住我双眼,给套上一件罩袍,其中一个打横抱起我出去,又是坐上面包车,在晃荡中我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看看四下的环境,已经回到那个住所的房间了,我屁股下面垫了个枕头,全身酸疼下不来床。 过了两周,夏超让手下人取了我尿液去检查,结果出来后说我怀上了。 困在房间里不见天日,害喜吐得特别厉害,这样熬着又过了三个月,直到某夜,夏超再次带手下人进来蒙起我双眼,押着上了车。 我问他要带我去哪里,他冷声让我闭嘴。 见问不出结果,也怕他们对自己不利,我只得一动不动窝在座椅里。 不知道开了多久,车子终于停下,夏超让人解掉我的蒙眼布,然后跟我说,花钱雇我代孕的客户失联很久了,按照合同程序本次交易中止,我可以自行处理腹中孩子! 我怔在那里,这是什么情况? 可夏超和手下人完全不给我反应的机会,架着我下了车,将我的双肩包丢到地上就开车走了! 稀里糊涂重获自由,捡起包茫然看着陌生的道路,来往车辆稀疏还好路灯够明亮。 “齐盼!”曲屏的大嗓门伴随着一阵汽车引擎声传来。 我回头见到白色车子驶过来停下,曲屏下车扶我坐上副驾座之后马上启动驶离,她不用我问就主动交待,“有个陌生男人打电话叫我来接你的,盼盼,你这段时间去哪了?” 以为自己会崩溃到抱着她痛哭,可是我没有,反而用极其冷静的语气向她说出事情整个经过。 曲屏震惊之下车子像蛇行,过一会儿才定神把我妈仍旧昏迷不醒的事说了,我欲哭无泪,管她要了手机给姐姐打去电话问最新情况。 姐姐说的跟曲屏没有差别,我挂线后,有气无力的说,“你带我去G市那边的医院吧,看能不能打掉。” “好,这车子就是我问堂表哥肖毅借的,他是市医的外科主治,我这就打电话给他。”曲屏点了点头,戴上蓝牙耳机便拨号给肖毅,大略说了下我的事。 其实我们所处的地方就是G市西边郊区,半个小时后到达市医,肖毅早在停车场边等着,简单打声招呼带我们去办入院手续,找相熟的妇科女医生做详细的检查。 第二天出检测结果,医生说我子宫壁薄并且有异位症,如果打掉这孩子恐怕以后很难生育,要我慎重考虑。 曲屏和肖毅陪我到室外僻静角落里的长椅坐下,都劝我把孩子生下来。 肖毅一脸认真的说,“盼盼,我想到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就是我和老婆结婚多年没孩子,你如果愿意把这孩子生下来交给我们夫妻俩抚养,我保证我们会待他如亲生的一样。” 我想了想,妈妈还躺在老家的医院里等着我赚钱回去给她续命,也怕打掉孩子会影响以后生育能力,还有怀了三个月我对这孩子也生出了不舍。 把心一横,接受了肖毅的安排,和曲屏一起搬进他们夫妻俩给租的公寓里安胎。 肖毅夫妻俩对我很照顾,吃喝管够之余营养品供足,每个月还帮我汇我妈和弟的花费回去,从曲屏那里得知我有轻微的抑郁症,他们又安排我每周看心理医生并且到医院做孕期护理。 怀胎十月,我顺产生了个儿子,坐完月子按约定把孩子交给他们,就和曲屏重新在城中村里租房安顿下来。 头件大事,找工作。 我想把妈妈和哥哥姐姐都接来G市住,妈妈需要更好的医治护理,弟弟的学习成绩优秀,不能埋没了他的前途。 然而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很骨感。手里没有高等学历,高尚的高薪工作是轮不到我来做的,即使做足24小时打三四份兼职,也赚不来我想要的那份开销钱。 那天走在路上,有人塞给我一宣传单张,是个经纪人公司在招新,我之前就读了两年演艺学校,这不正好吗?! “哟!这世界真细小,瞧我见到谁了?”身后传来珍姐的声音,我回头一看,她正瞪着浓浓的烟熏眼。 我连忙向她解释,“珍姐,会馆那晚——” 珍姐一抬手制止我往下说,“算了!都过去那么久了再说无益!”她犀利的目光上下扫量我,“嗯,我们正缺人,你条件不错,以后跟着我喝辣的吧。” 抱着试试的心态随她一起去经理室,都说冤家路窄,我没想到经理会是夏超! 今儿是个什么破日子?衰运看来还没走开,一连遇到两个我最不想见的人! 夏超当时也怔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精光,但他在珍姐面前装作不认识我,我等珍姐介绍完,也就顺应着扮演初次见面向他一鞠躬,先发声明,“超哥,珍姐。” “看看合同,没问题就签了吧。”夏超不多废话,把合同拿出来递给我。 我快速看了一遍,不像是骗人的,还可以一次性先给付两万块的签约费! 想想自个儿的处境,不再犹豫了,果断签了约。 夏超收回合同,从抽屉里拿出个信封扔到我面前,“两万块签约费,点点吧。” 我拿过来清点数额,珍姐双眼上下扫量我,“你还是不是处?” 第5章:在劫难逃 当着夏超的面我不敢撒谎,只得木无表情回望她。 珍姐单手一叉腰就望进我眼底,“你不是处就别给老娘装蒜,千万别睁着两眼装清高说这也不接受安排那也不接受安排,我们这里不是游乐场!不能任你说了算!明白了吗?!” 我不明白了,“您能不能说清楚一点?” 珍姐另一只手也叉上了腰,气势凌人,“意思是,想要红,就得识相点!就得懂得怎样去讨好客户,应酬客户,拉到资本赞助才能得到好角色!不能再有像那次一样的事发生!你要是敢中途撂下客人落跑,我可不轻饶你!” 讨好客人、应酬客人、拉到资本赞助?那不就是接受潜规则?我傻了眼杵在那! “你约签了,钱也拿了,想反悔得五倍赔偿我们!”珍姐立刻砸块大石头给我。 五倍?我去哪拿十万块赔给他们?! “行了!”夏超不耐地皱眉,“你不是紧着用人吗?先带下去慢慢调教!” 珍姐挑眉看我,“走!我带你去熟悉公司环境!” 别无办法,我当晚开始了犹如坐台的应酬生涯。 陪吃陪喝陪唱,每晚喝到胃疼呕吐,凌晨两三点才回出租屋,总算攒了些钱让肖毅帮忙请一辆救护车,我和曲屏回老家去把妈妈和哥哥姐姐接来G市住。 妈妈入住市医病房,另外请了保姆照顾哥哥和姐姐。 曲屏理解我的苦衷,可就见不得我长期以往的做,她是读新闻系的,在跟娱圈人接触时总想办法给我拉演出机会。 所以我能时不时的蹭到些影视剧的小角色来演,又或者去各种展会上当司仪小姐、Showgir、临时车模等。 她说,“混圈的,谁都不甘心默默无闻呆在阴暗角落里,都在等待好机会能出人头地!” 我很认同她这句话,就这样,一混两年过去。 品星经纪人公司的大老板很神秘,没有人知道他是谁,公司事务全权由夏超打理,期间,夏超从未逼我去陪睡,姐妹们都暗地里说是他让珍姐别强迫我的,因为我是他的情儿。 这些话我一律装作没听到,当然也不会告诉任何人,他曾经逼我给人代孕,却连一个手指头都没碰过我。 这天晚上,按照安排到夜店,去的有点早,我不想闻那种残留在空气中的秽靡味,习惯性的走去走廊透气窗边倚着,眼角余光瞄见珍姐又扯着谄媚笑容引着几个男客从梯厢里走出,往楼梯上VVIP贵宾区。 其中有一个男人的高大身影立刻令我眼球一阵紧缩。 凌司宸!又是他!我马上记起那天晚上从私人会馆落跑的事! 凌司宸冷厉的眼神扫向我这里,我飞快侧过身子避开,等他们消失在楼梯口之后,才吐了口气,回到更衣室里占个好位置开始化妆。 “哎,我刚刚见到珍姐带凌司宸上楼上了!”一个小姐妹进了门,大呼小叫地嚷嚷道。 早到的几个女孩子立刻兴奋地各自爆料,有的说他刚拿了十大杰出青年的威水史,有说他背景强大家里怎样有钱,有说他前几天在一名叫骏品会的私人会所里玩残了个小姐。 我眼前飘过他狠戾的面容,对于他会玩残小姐一点都不感到奇怪! 这时,珍姐推门进来了,她显然已经听见姐妹们的话,就溜了一圈在场所有人,“我的乖宝贝快收拾一下,凌司宸来了,在一号房,都跟我过去吧。” “珍姐,凌司宸从不来这里的,他怎么会从骏品会转场了?”小姐妹明知故问。 珍姐没好气地睇着她,“他那么金贵有钱,转场来这里玩儿不好吗?行了,别罗嗦,快点化妆换好衣服!” “唉,他那么猛,万一也玩残我们这里的谁……”另一个小姐妹在珍姐凌厉的眼神下越说越小声。 “干嘛呢?有大金主送钱上门你们还不乐意?他妈的!一个个在跟我罗七八嗦的还不赶快行动?!”珍姐上火了,惯例地单手叉腰摆开威慑架势。 一时间人人不敢再多说半句,连带着我也咽回跳到嘴边的那句问能不能不去。 呆坐那里瞪住镜子里的自己,两秒后火速找来卸妆油将脸上的妆通通卸掉,再扑上几层惨白的厚粉底,唇膏选桔色,不刷腮红。 化成这女鬼妆,兴许凌司宸就认不出我了。 大家在珍姐的盯视下化妆的化妆,换衣服的换衣服,没人注意到我的举动。 五六分钟过后,珍姐把号牌派发给我们,要贴到腰上,然后拉队上楼去。 夜场的包房也分等级,我们刚才所处的五楼以下是普通包,真正给顶级客户用的是六楼VVIP区。 我们随珍姐进房时,苏琳已坐在长期包着她的金客桂天元怀里给他喂酒。 苏琳是我在公司里最要好的姐妹,她用眼神跟我打招呼,可我根本不敢抬眼,和姐妹们一字排开,因为四个男客包括桂天元在内,都用挑选大白菜的目光来回盯着我们八个。 珍姐讲着暖场话,桂天元早不耐烦的叫她滚,随后她真就笑咪咪退出门外。 桂天元转头对坐在正中央的凌司宸说,“司宸,你看中哪个了?” 我连气都没透,感觉凌司宸的视线掠过我的脸,并且沉声点号,“6。” 呼!我是7号,没被他点到! 看着6号的林丽瑶扭动蛇腰走去凌司宸身边坐下,另两个男客也选中了其他人,我悬得高高的心脏才落下,正想转身和落选姐妹走出去,凌司宸的声音响起,“7号,你也过来。” 完了!我僵了一秒,他认出我了! 第6章:你还是很会装 看来在劫难逃了!我努力挤出笑容走去,不知内情的苏琳还挪一挪位置让我挨着她坐。 “喝,直到把你的僵尸脸喝红了为止。”凌司宸点点下巴命令我。 如果他只是让我喝酒就当作惩罚我那次落跑的事,我愿意喝! 从跪侍的女侍应手里接过杯酒,我向凌司宸作个敬酒的手势,接着一仰脖喝光。 苏琳凑到我耳边小声提醒说,“凌总今晚不高兴,你懂的,当心些。” 一听就两耳嗡嗡响了,但一句都不敢多说。 一只大手伸过来拍了两下我后脑勺,我转过脸望向凌司宸,他面无表情地说,“继续喝你上次没喝完的。” 两年多之前那晚,他是要我喝光整瓶洋酒,现在这话就是指那个了。 我深吸一口气,伸手去拿来了一瓶洋酒来开盖,嘴对嘴就自灌。 房里所有人,除了苏琳想帮我说话被桂天元制止之外,都用隔岸观火的眼神看着我和凌司宸。 凌司宸没理林丽瑶,抱着双臂倚坐沙发背的昏暗角度里,盯住我喝,一声不吭。 这架势还哪有玩兴?其余的两个男客先后带了小姐出台,连桂天元最后也把苏琳带走。 “滚!”凌司宸把一叠钞票丢到林丽瑶身上,低喝了声。 林丽瑶身子震了震,往我这边抛来个你自求多福吧的眼神,起身道了谢就开门出去。 我再也喝不下去,扯大笑容看向凌司宸,“凌总,我——” 话还没说完,大手劈过来一把揪住我脑后长发,逼我跟他面对面,他夺过我手里捧着的酒瓶,往我嘴里猛灌。 又一次狼狈地被酒打湿了礼裙,胸前滴零滴落,酒液甚至冲进了我鼻腔里,我吓得心肝儿直打颤,双手拉住他手腕求饶,“凌总,您放过我吧!” 凌司宸阴冷讥讽地盯了我一眼,作势要继续灌的时候,我胃部翻涌要吐了,一下捂住嘴,趁着他手一松时,跑进了卫生间里跪下抱着马桶大吐特吐。 等好些了,我撑起身去洗手盘捧了冷水洗脸,这才感觉缓过劲儿,这时候珍姐走进来扶着我,一边往外走,一边无奈的对我说,“齐盼,刚刚凌总跟我说,今晚一定要你去陪他,否则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我窒住,瞪着她完全迈不开步,“珍姐,您帮我想办法推掉他,您知道我是不陪夜的。” 珍姐目光闪烁的看了我好一阵子,“以前客人点你陪,我和超哥能推都帮你推了,但这一次不同,我真的不敢得罪凌司宸,你应该清楚的,得罪他谁都没有好下场。” 唉!我皱着眉,偏偏这几天夏超都不在店里!不敢说他对我有多好,但至少我感觉他会有办法推掉凌司宸! 珍姐看看我脸色,就又补充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老实跟你说,就算超哥在,他也没办法保你这次,他也得罪不起凌司宸这种人。” 把我带回包房里,珍姐继续给我洗脑,“你就往好处想,凌司宸现在有投资拍电影的,没准你侍候好了他,他安排你进剧组演个角色,一炮而红呢!“”你想想医院里躺着的妈妈,残疾的哥哥和姐姐,还有你还能吃几年这口青春饭?” 这话一落我耳朵,等于宣判我这次是逃不过的了。 由珍姐扶着我下到五楼更衣室,从储物柜拿了干净的衣服进小卫浴室里,等珍姐把门带上后,我收起醉浮浮的样子,还是不死心地马上去开了窗户往下看。 一辆布加迪威龙停在夜总会门前的正中央位置,凌司宸半倚在后座车门上,指间夹着支烟,和一个身穿贵气银白色西装的年轻男子面对面在聊话。 不知道是不是感应到我的目光,凌司宸转过脸抬眼往楼上我这边扫来,吓得我赶快合上铝合金窗。 没情没绪的冲个澡,卸妆,换衣服,素颜披散着湿头发,我走出去的时候,珍姐好像才松了口气,她要我快点下楼,说凌司宸让人来催了,我一个字都不想跟她说,转身就走。 出了夜总会的大门,先对上凌司宸深邃的双眼,那个年轻男子回过头朝我射来一眼之后明显怔住,我便不由得移开视线回望他。 “你走吧。”凌司宸扯松了领带,径自开了车门坐进后座里。 年轻男子嗯了一声,一边用异样的眼神看我,一边走向停车场那边。 “上来。”凌司宸命令的声音透过车窗传来。 我只得弯腰上车坐好,他一只大手伸来握住我手臂拽带,刚好代理司机启动跑车,我随车身微晃的惯力扑倒在他腿上,被他压制住后背。 “你这两年躲哪去了?”凌司宸紧捏我下巴猛地一抬,带着一股醇香酒味逼视我。 我望入他那双阴暗的眸底,深知不能明着招惹他,就开始装傻,“什么?” 凌司宸不吃我这一套,挑眉重复,“齐盼,你还是很会装!” 心里低低的回敬,谁他妈的想装啊?!可是嘴上绝不能这么说,想活命就得装聋扮哑下去。 现在,被他以这样暧昧的姿势制住,我得冷静解套。 反手抓住他捏疼我的那只大手,半眯起眼,赔着笑弱弱地说,“凌总,我疼。” “让你陪我睡一晚,你就跑了两年?”凌司宸手劲松了点,可眼眸仍然森冷地盯着我。 我连忙摇头解释,“那晚的情况比较特殊,您知道的,我被债主追着,不跑不行。”他知道我躲起来,想必是把我调查过了,所以我不用遮掩。 凌司宸不屑地抽了抽嘴角,“所以就在这里做小姐?” 这句话暴露了他并不知道我被夏超逮到之后的事。 我摇头否认,“我不是坐台小姐。” 凌司宸露出轻蔑的笑,“你这样跟小姐有什么区别?” 我暗暗捏紧手指,“不是就不是。” 凌司宸往后靠在椅背上,一副懒得再理我的模样。 气氛闷得可怕,我不禁再看了看他,还别说,他长得挺帅的,比演艺学校里我那些男同学更好看,甚至比我前渣男友康凯还惹眼。 一经想起“康凯”两个字,心尖便止不住的阵阵作痛,我慌忙掐了把自己,调过头去看窗外转移注意力,这时,跑车开进了一家五星级大酒店的车道,停到大堂门口前。 开了个豪华套房,一进门凌司宸就动作粗鲁地扯脱我衣服,不料打底衫领口小,卡住颈子勒痛了我。 尖叫出声,我眼泪飙出,但他没有停住,仍旧三两下将我剥干净,拦腰扛起进了浴室,放到浴缸里。 第7章:笑给我看看 我伸手抓住缸边缘,低着头不敢看他脱衣服,等到他跨进来开了冷热水阀,再把我抱得紧紧的时候,我才抬眼跟他对视。 这男人的某个地方越渐大了起来,我莫名的感到恐惧浑身发颤,想控制都控制不住的抖啊抖,然后他捞起我,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就扑倒她…… 这么帅这么好看的男人,在这方面却是个变‘态,他像吃了药那样,将我摆布来摆布去,让除了代孕那晚便没再跟谁做过的我吃不消。 虽然有水帮助润滑,可凌司宸进来时我还是感到火辣辣的痛,再加上他没有半分爱惜的掐弄,我都快要被整得晕过去。 大概觉得在浴室里玩得不够过瘾,凌司宸把我弄出去,丢到床尾处趴着,他又压上来我后面运动。 一只手撑在床垫面,一只手捏住我下巴往后扭,让我跟他眼神对上了,他喘着粗气问,“怎么样?爽不爽?” 爽个屁啊,我头冒金星就有! 见我没有即时作答,他不耐烦地一把揪住我湿长发大力扭转,我的颈椎顿时发出抗议声,疼痛伴随一声尖叫冲出了我的喉咙。 紧接着,凌司宸将我的头脸往床上狠狠一摁,再一巴掌扇到后脑上,冷笑道,“你倒是说话啊,我问你爽不爽!” 整个脑袋都疼得不像自己的了,再不回应他只有死路一条,我慌忙一个劲地说,“爽,很爽!” 可事情往往不是你示弱就会被放过,这时的凌司宸像疯了那样,还紧抓着我头发不放,冲我耳边咆哮,“看你还装蒜,装哑巴!既然觉得爽了,你就多叫几下让我欢,叫!快点叫!敢不叫试试看!” “啊!”我是真的疼得叫出声,还外带求饶说,“凌总,您放手啊,我疼死了——” “叫好听点!别杀猪似的!”凌司宸哪里肯顾惜我。 一时间,眼泪开了闸门一样,争先恐后掉下来,我一声声的哭求他轻点。 “现在笑给我看看,我觉得好看了再放手!别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他将我翻转面对他。 看着他冷酷无情的双眼,他脸上那种鄙视和厌恶的表情是分明没把我当人看的! 为保命,我在他盯迫下咧开嘴角,试着反手去扯下他抓我头发的大手,低声下气的讨好说,“凌总,别这样,我求求您了。” 凌司宸深不可测的眼睛深深盯了我两秒,突然间凌空提抱起我,在我不知所以的时候,他已将我带到梳妆台那边放下推前。 我姿势变成了双手撑住台边沿,单膝跪在长条凳子上,凌司宸却从半身镜里目光跟我对上,他满眼嘲讽,我看到自己和他那种姿态后羞得低下了头。 这样狼狈不堪的自己,真的让我好想死! 可是这个男人并不打算放过我,他又一把揪住我头发往后用力扯,我被迫睁开一丝眼缝抬起头。 “齐盼,你可知道我有多恨你?你看!看我是怎么欺负你的!”凌司宸咬牙切齿地在我耳边骂道。 没有办法闭上眼皮,我也不敢不睁开眼!就这样,从镜子里将我和他的一举一动全看得清清楚楚! 接下来,他身体力行地折腾我,我也不挣扎了,反正反抗无效嘛,让自己舒服一点就得配合他。 不知过了多久,最后我脱力半昏半睡过去,直到胸闷喘不上气来才一下子扎醒。 睁开眼看见凌司宸压着我睡着了,我用力将他推到一边去,大力狠喘几口气,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下地捡衣服穿上,逃也似的走人。 走路直打飘,到大堂外面打了的士赶回出租屋,里里外外洗干净后扑倒床里睡死过去。 要不是珍姐打固话座机电话来吵醒我,估计我要睡到天黑。 珍姐在电话里问,“凌司宸那种有权有势的人特能玩儿,齐盼,你没事吧?” 回想起昨晚遭遇的非人折磨,我苦笑,她都说了凌司宸是什么样的人了,还问我有没有事?不过,现在跟她说赌气话是没有用的,就小声说,“珍姐,我没事,刚才在睡觉呢。” 珍姐轻叹了声,说,“刚不久凌司宸叫人送了三万块来,说以后但凡他过来玩儿都要你作陪,你这次我就不要你的回佣钱了,你回来上班到我办公室来拿吧。” 还以为凌司宸惩罚我上次落跑不会给钱的,没想到他会给我三万块! 可我周身上下全是瘀青,没法马上去上班,“我恐怕得休个三四天才能回去,你把钱打到我帐号上吧。” “好,我等会儿打。” 珍姐顿了顿,才说,“你来公司也有两年了,我知道你跟一般的小年轻不一样,你有追求并且从未放弃过自己,所以姐有些话觉得该劝劝你,凌司宸虽然不是好人,但要是你靠上了他,他一定能帮你上位的。” 上位?这两个字戳到了我心底的某个点上! “好了,你放心休息,有什么事就再打电话给我,我这边还忙着,拜。”珍姐说完,挂了。 我捏着手机发呆,珍姐的话在耳边不断回响。 其实我该梦醒了,这两年来把自个儿混成了跟坐台女一样,别说做大明星了,连小明星、嫩模、网红这类的都不够格啊! 公司里但凡混上三四流角色的人,私底下对我嘲讽不断,她们只碍于我跟夏超的所谓暧昧关系才没敢当面挑衅我。 手机猛地在手里响起,我回过神,看看来电是苏琳就接起了,可是话还没说出口,她竭斯底里的声音已经冲进我耳膜,“齐盼!快来救我!”那边的背景声是大力砸门乒乒乓乓的。 “怎么回事?桂天元呢?”我大声问道,条件反射地下地去趿拖鞋。 “他关机不知道死哪去了!现在他老婆上门来了!”苏琳声音发颤的说着,然后一下巨大的响声过后,电话就断了。 第8章:我为什么要帮你 糟了!肯定是桂天元家里那只母老虎带人上门把苏琳的家砸了! 我急忙换休闲服,拎了包包跑去打车赶去苏琳的公寓。 途中,想想这事的始作俑者之一桂天元得找到他人影才行啊!我打电话过去,却正如苏淋说的那样,对方关机了! 慌乱里尚有一丝清明,我记起桂天元和凌司宸的交情深厚,凌司宸一定有办法和渠道找到桂天元的! 我试着拨给凌司宸,他那边倒是很快接起,“怎么?嫌三万块不够?齐盼我告诉你,就凭你那个身价——” “不是的凌总!”我快快打断他,“苏琳出事了,桂天元的老婆带人上去她家打砸,可桂天元偏偏手机关了联系不上,您看看能不能帮忙找到桂天元好吗?让他快点去苏琳家救人啊!” 那边陷入了沉默,久久不见回应,我以为断线了,但瞧瞧状态仍在通话中,我便轻唤道,“喂?凌总您还在吗?” “我为什么要帮你?”凌司宸重新开腔说道,语调是故意拖长的。 我窒了窒,才晓得辩解,“您不是在帮我,您是在帮苏琳和桂天元。” 凌司宸嗤笑出声,“搞笑了,明明打电话来找我的人是你,好吧既然你说不需要帮忙,我挂了。” “哎!别挂!”我彻底没辙了,只好低声下气地求他,“对不起凌总,我就求您帮帮苏琳吧。” “刚才问了,我为什么要帮你,你还没回答我。”凌司宸执着这一句来堵我。 我咬咬牙,“您就当卖我一份人情行吗?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会还给您的!” “好,这可是你说的。”凌司宸丢了话过来,立马结束通话。 这时,车子正好抵达苏琳家所在的小区大门口,我顾不了许多,下车后飞跑进去。 是保姆给我开的门,进到客厅我傻了眼,里面几乎没一样东西是完好的,瓷器和玻璃碎片一地都是,简直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我走到沙发边,苏琳半裸身子正躺在上面捂着肚子喊疼,头发乱得像草,脸色惨白跟纸一样,胳膊上被划了一道大血口子! 我喊保姆赶紧打120叫急救车,但那个保姆好像被吓傻了,两眼发直的只顾着用发抖声音跟我说桂夫人带了一群贵妇砸开门进来打砸的经过,说苏琳被她们狂踢肚子,桂夫人还拿起玻璃片儿要划花苏琳脸蛋,还好苏琳用胳膊挡了一下才不至于毁容。 指望不上保姆了,我脱了外套包住苏琳,这时桂天元跑进门来,他见苏琳伤成这样还说先不要去医院,他打电话叫来相熟的医生给她看看再说。 我抱着苏琳冷眼看桂天元,这男人要面子就不顾苏琳死活了,他既怕家里的母老虎追究,又怕这事传出去对他影响不好! 偏偏苏琳也默认了他的做法,疼得死去活来了还用眼神制止我别多说,真是服了她。 医生赶到,给苏琳做简单检查,说她有可能断了肋骨,然后戳伤了腹腔造成内出血,必须立刻送院动手术,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桂天元只好又打电话去安排,之后抱苏琳下楼,上了车后让我抱住苏琳的头坐后座。 苏琳侧脸皱紧眉心好像疼痛难忍,我心疼地抓住她的手,她抬眼看了看我,“谢谢,”又闭上了眼睛。 唉,做小姐的一旦对包起自己的金客产生了感情,下场大约是这样的啦。 我多少能理解苏琳的心思,她眼下是想忍气吞声、韬光养晦,等时机一到就上位,但事情有那么容易吗? 到了医院后,苏琳被医护人员快速送进急救室里。 我和桂天元一人一边坐到长椅里等待,低着头没有眼神接触,却因为一阵脚步声传来,同时抬眼望去。 目光首先落在凌司宸挺拔的高大身影上,他是由桂天元的特助引着一同走来的,发现我看他,他面无表情睨了我一眼,然后瞥开视线望向桂天元。 凌司宸这个男人的气场很威慑很镇场,别人在他身边似乎都要矮了一截,比如起身迎上去的桂天元,以及那个特助。 他们三个站着低声交谈,好像是讲一个项目开发,我仍旧把头低下了,装作出神,这些个臭男人眼里心里全是自身的利益,特别是桂天元,明明苏琳被他老婆打到重伤急救了,他却只字不提起。 几分钟后,凌司宸和桂天元一起走了,只留下特助善后,那特助也当我是透明人,等苏琳做完手术出来移送进VIP病房之后就找个理由没了人影。 虽然有安排看护照顾苏琳,可我不放心丢下她一个人,便留下来陪床。 不知不觉我眼睛打架,这时苏琳醒了,她睁开眼后呆滞地瞪着天花板,我抓住她的手,问她要不要喝水,她才摇了摇头,淡淡挑起嘴角自嘲道,“我命大,竟然没被桂夫人打死。” 我想趁机劝苏琳,桂天元不值得她这样,但转念之间又咽回了嘴边的话。 桂天元他老婆防火防盗防老公是出了名的,而据传闻,桂天元父亲经营不善,把公司整得快倒闭了,全靠大学刚毕业的桂天元娶了这个年纪大了足足七年,并且是有过婚史的豪门千金老婆才有本钱东山再起。 可是再怎么忌惮老婆大人,桂天元在生意越做越大了之后,也壮起胆子去偷腥了,除了以与客户谈生意为借口,经常出入风月场合之外,他瞒着老婆跟苏琳勾搭上,这一搭就是差不多一年。 那位桂夫人喜欢上演突袭搜查的戏码,总到各种夜总会去大闹一场,弄得鸡飞狗跳人人不得安宁,不知道她从哪得来的准确消息,这回逮着了苏琳便痛打一顿。 我喂了苏琳喝水之后,说,“别多想了,好好养伤。” 苏琳直勾勾盯着我问,“桂天元呢?” 第9章:知道是病就去治啊 我忽然间不知道怎么去替桂天元找借口,苏琳看出来了,冷冷扯动嘴角,“你说我是不是活该?跟有妇之夫有一腿,这种事儿就该天打雷劈的。” 她说的话让我无言以对,只能伸手去握住她的手,想给她一点安慰。 苏琳反手捏紧我,表情很是凄凉,“带我入行的经纪人当初跟我说,苏琳啊,不要对男人投入你的感情,他们是走肾不走心的,在你身上撒欢儿就跟一只狗看中了一小块地儿然后撒泡尿一样的,撒完了他就跑走了你喊都喊不回来。” 这比喻非常低俗,却直击人心。 我心底里深深叹了口气,听到苏琳继续说道,“亲爱的,你知道桂天元为什么不把我金屋藏娇吗?“”他让我仍旧回夜总会里坐台,美其名说是给我身份打掩护,实际上是给他自己的风流快活打掩护才对。因为他知道他老婆迟早会闻风找上门来闹的,他不过是想拖得一时是一时,玩得一时是一时。” 一句一句的说得极有条理,可只有我最清楚,她那是明知故犯。 “可是即使这样,齐盼,我还是对桂天元动心了,真他妈的无药可救!”苏琳骂着自己,眼角刷下了一行清泪。 我顿时感觉喉咙间塞了只大枣,忍不住抱着她,轻声骂,“死小孩,知道是病就去治啊,说什么无药可救。” 之后,我哄她睡着,自己也去沙发那边躺下。 本想小睡一会儿的,结果醒来一看,竟然是上午十点半了,床上的苏琳也不见了。 慌忙起身出去找看护,人没找着就问护士,护士说大概是看护推苏琳去做检查了吧,但我等了半个小时还不见人回来,就越发觉得不对劲。 打电话给桂天元,提示关机,打给苏琳,发现手机放在杂物柜抽屉里,我急疯了,问准检查室的方位就冲去一间间搜看,根本没有苏琳的踪影。 正好这时候,珍姐打电话到苏琳的手机,我连忙接起,劈里啪拉将事情一咕噜说给珍姐听。 “真是要命啊,那傻丫头肯定是被桂天元他老婆带走的!”珍姐断然说道。 我一跺脚,“那怎么办?珍姐您快帮我们想想办法,苏琳才刚动完手术!” “可不是嘛,那只母老虎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她近来跟一班强悍正室大婆走得很近,抓奸打小三儿那是毫不留情的,逮着就打废手脚,甚至我听说她们中间有个大婆还把一情妇给硬摘了子宫!” 珍姐以上那番话让我不寒而栗,被摘了子宫就别想生孩子了呀! “真是造孽!上哪去找苏琳这死丫头?!”珍姐也急得不行,毕竟她是我和苏琳的经纪人,她不愿意干看着我们出事的,“凌总!凌司宸!齐盼,你快点打电话给他,你能求得他出面,苏琳就有救了!” 我身子一震,又去求凌司宸?他前晚给我的伤害和折磨顿时在眼前无限放大!昨晚我已经欠下他一个人情债了,这会子他还会答应帮忙吗? 见我没有回应,珍姐催促道,“快点打!迟了苏琳就完了,我这边负责找桂天元,你负责找凌司宸!” 我把心一横,喊道,“珍姐,你把凌司宸家地址也发过来,我怕打电话找不到他,得上门去找他!”不等珍姐回应,马上挂断了改拨给凌司宸。 结果他那边传来提示音,说正在通话中!我想都不想,飞跑出医院大门口拦截过路的士! 刚上车坐好,珍姐发来微信,是一个地址,我将地址报给司机,接着拨号过去。 那边一直在占线,好不容易接通了却又拒接,我发短信求凌司宸回我电话,可他既不回复又不回拨。 终于到达了他的别墅,我使劲儿按铃和拍打大铁门,大喊,“凌总!凌司宸!” 别墅里走出一个保姆阿姨,她惊诧地上下打量我,却还是开了门把我带进厅里,“凌总让小姐您稍等,他还在睡觉。” 今天是星期天,凌司宸呆在家里不稀奇,他会睡懒觉让我感到奇怪! 一秒懂了,他身边有女人在。 救苏琳的命要紧!我起身冲上楼梯,阿姨急忙追着身后叫道,“这位小姐,你不可以上去的!” 我不管不顾,奔上去后首先拧开左手边第一间卧室的门。 只一眼,吓得我僵在那里,凌司宸身穿睡袍坐在床边,单手反撑在床中心,他另一只大手正揪着林丽瑶脑后的头发,而林丽瑶正做着扯下他裤子的动作。 “滚出去!”凌司宸瞪住呆站着的我,冷厉地喝道。 面对凌司宸凌厉的目光,我不顾一切闯门的那股勇气瞬间消失了。 他凌总勾勾手指头就能召来几卡车貌美身材辣的姑娘,我又凭什么认为他会帮我出面去救苏琳呢? 可是不闯也闯了,就此滚出去那苏琳不是死定了?想到这,我紧咬牙关硬撑着说,“凌总,苏琳被桂夫人带走了,求求您,救救她好吗?桂总他手机关机打不通啊!” 说话之间我好像看见凌司宸嘴角抽了一下,而我这尾音刚落,他就一把挥开林丽瑶,站起身从容不迫地拉好裤头。 跌坐在长毛地毯上的林丽瑶将稍稍凌乱的头发撩开,恼恨地回过头瞪我一眼,“喂!齐盼你聋了?!凌总叫你滚出去!” 我顾不上恼羞成怒的她,快步上前去拉住凌司宸的手腕,哀求道,“凌总,我真的没有其他办法才来找您的,请您务必给桂天元打个电话,再晚一些恐怕苏琳就会没命的,她才刚动完手术啊!” 凌司宸一眨不眨的盯着我,不紧不慢从我手里抽回了手臂,冷冷说道,“你滚不滚?” 我一怔,深深回望他幽邃的眼眸,想弄清楚是不是已经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可那边站起来的林丽瑶冷哼出声了,“哼!凌总叫你滚呢!” “我什么时候允许你替我传话了?”凌司宸侧过头去睨着林丽瑶,“滚!” 第10章:得人恩惠千年记 这画风变化也蛮大的,我有些惊讶地看到林丽瑶脸色剧变,她慌忙扑过去抱住凌司宸的手臂,把声音捏得极娇嗲地说,“凌总,昨晚上您喝醉了,人家送您回来并且侍候到您醒来——” “我最讨厌自以为很聪明的女人,以为能来我这里,就能拿到你想要的好处!” 司宸不等林丽瑶说完就打断她,身形高大挺拔的他足足比她高出大半个头,如今居高临下地睇着她,她就莫名打了个寒颤,一双手不自觉就松开了,然后他接下说,“现在滚的话,你还能收到一笔辛苦费!” 说完,他寒冽的眸子调到我脸上,眉心拧了拧,手臂抄过来往我颈脖上一箍,我猝不及防就被他拽入怀里,头脸压贴在他坚实的胸膛上。 林丽瑶再怎么想攀上凌司宸这高枝,此刻也呆不住了,凌司宸那种气场超强的人物把重话一撂出来,就不会有她赖着不走的余地。 她狼狈的去穿鞋,拉拢一下身上的衣裙领口,拿了包包便灰头土脸出了房门,只是她人虽走了,可一整间卧室的空气里仍然滞留一股子浓郁的香水味儿。 凌司宸冷冷地放开了我,走回床边沿坐下,姿态回复刚才我进门时那副样子,深邃的双眸定定看着我,“你说,我凭什么要帮你救苏琳?” 我走到他面前,强扯嘴角挤出笑容,“桂天元是凌总您的朋友,苏琳是他心尖上的女人,他现在虽然联系不上,但他肯定不想见到苏琳出事的,您帮他救下苏琳的话,他回来之后会感激您的。” “你可真敢说,苏琳只不过是桂天元包起的女人,而桂天元只是我众多朋友里的其中一个!”凌司宸眼神冷酷无情地说道,言下之意是,这个理由根本不足以说服他出手! 我的一颗心顿时直坠入冰窖里,苏琳是我在这座城市里除了曲屏之外的另一个好友,要不是她在夜场里屡次帮我挡掉客人的滋扰和纠缠,我又怎能撑到现在? 得人恩惠千年记,虽不能涌泉相报,也要回以点滴吧?我真做不到眼睁睁看着苏琳死掉! 抬起颤抖的手儿去褪掉身上的休闲服,热热的两行泪水刷了下来,我赶紧的一抹抹掉,反手解去罩罩后扣,“凌总,我会好好侍候您的。” 他跟珍姐说以后他的场子都由我来坐台,不就是为了跟我玩床上运动吗?他想要这样,我给他就是!他肯出手救下苏琳,我跟他做一次是做,以后再多做几次又有何区别? 反正我早已经不是矜贵的处子,用这残破身体救苏琳,还了她曾经相助的情分,我还有什么好顾惜的呢? “你以为自己是绝色美人?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啊?打量我是傻子,会为了你这种女人去得罪桂天元的老婆?”凌司宸仰着脸庞,冷嗤出声。 我轻轻转开头去,拼命深呼吸再深呼吸几个来回,然后声音沙哑的说,“我不是绝色,也从来不敢自作聪明,我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凌总,请您相信我,只要您肯救出苏琳,您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去做,真的!” 凌司宸身姿保持不变,眼睛却慢慢地半眯起来盯凝着我,那薄削嘴角勾起冰凉的弧度,似乎在嘲讽我不自量力还在哀求他。 静默,气氛像是凝固了那样。 当我觉得要绝望的时候,他忽然坐直了身躯,再次站起身,“记住你刚才说的话,我要你做什么你都愿意去做,那现在就把自己洗干净了,躺着等我回来!” 看着他一边走向房门口,一边从裤袋里掏出手机翻找通讯录的硬朗身形轮廓,我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是在他出门后,电话接通了他称呼对方为嫂子的时候,我双肩垮了下来,呆站了一会儿,拖着脚步进去浴室里,照他的吩咐把自个儿从头到脚清洗了一遍,随手扯来一条大浴巾裹住,就出来钻入床里盖好被子。 等,是很磨人心智的事情。 瞪住天花板的奢贵水晶吊灯出神,听到门锁声响,条件反射地一震,看过去,进来的人竟然是那个给我开大铁门的保姆,她手里端着个托盘。 我的目光越过她望向走廊外面,可是没看到凌司宸,也完全听不到他的声音,但既然他派保姆来了,估计他还在跟桂夫人干涉中。 保姆把托盘放到床头柜上,回过头对我说,“齐小姐,凌总让您先喝杯红酒暖暖身子。” 我想起身,可是锦被顺势滑下,弄得我连忙揪住被头,真是狼狈极了,耳根火辣辣的烧起来,只得勉强对人家笑笑,“谢谢你。” 佣人深深看了我一看,走进衣帽间里,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一套衣服,放到床尾处之后出了去合上门。 嗯?什么情况?既送红酒,又拿衣服来?! 正当我思疑不定的时候,门再次开合,这回进来的人是凌司宸,他还在跟人讲电话,看也不看我就来到床边一屁股坐下,“……为了这么一个女人你可不能跟嫂子闹翻,那项目还得仰仗她娘家势力来给你撑场子,你搭不上这趟顺风车以后要翻身更难……苏琳那儿,你回来后安抚安抚她就可以了,不用太着意的,正室和情妇之分不必我来告诉你谁重谁轻吧?” 他是在跟桂天元讲电话,可他当着我的面这么毫不避忌地说出以上那番话,是有什么用意吗? 他话里眼里,满满充斥了对我们这些欢场女人的鄙视和不屑,认为我们只不过是一件玩物,只要砸钱出来,我们必定会蜂拥上来舔跪他! “过来。”凌司宸淡淡然召唤道。 我一抬头,就跟眉心微皱的他对上眼神,他向我伸出大手,我慢慢地将自己的手儿放进他手掌里。 凌司宸的大掌宽厚有力,一下子握紧我扯拽,我便扑进他怀里,下一秒,另一只大手捏起我下巴,高高在上的淡淡凝着我。 我看紧他冰凉的眼底,他嘴角勾噙了一抹讽刺的弧度,一手扯掉隔在我和他之间的那条锦被,用力捏握住我的胸,在我生疼猛抽气时,一股强烈的气息压下。 凌司宸咬住我唇角,在我扭头的瞬间,长舌趁机撬开我齿关钻进去,完全不给我反应的时间就在里面不停搅拌、刮蹭、拖吮。 肉在砧板上,我还能怎样挣扎?木然地随他去! 凌司宸旋即将我放倒,庞大的身躯压在我身上,吻了一阵子,忽然停下来,手指抹了一把我眼角,然后举到我眼前,撑起身躯冷声质问。 “这是什么?你不记得你刚才是怎么求我帮你救人的?齐盼,你再给我装死鱼一样无趣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