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灵魂穿越 苏府。 “不好啦!小姐上吊自杀了快来人啊!”一位丫鬟本想为自家的小姐端来刚做好的喜服,谁知!开门那下把小姐贴身丫鬟玉珠吓得惊慌失措! 屋内,一条悬挂在横梁上的白绫紧紧勒住苏桥桥的脖子高高挂在半空,一头长长散发披肩而下,双手双脚没有生命迹象地无力垂下来。 “我的女儿啊!你怎么这么傻啊……你这是让爹爹白发人送黑发人啊……”一位五十多岁两鬓斑白的老爷子就是苏桥桥的爹,府上苏老爷! 门外,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哟!后天的喜事怎么变成今天的丧事了?”一个着华丽绸缎衣裳的妇人手拿秀娟捂着口鼻迈进门槛,看见已经被人救下来的苏桥桥,红唇不由泛起微笑。 管家领着大夫匆匆进来,大夫把把脉叹气摇了摇头,“苏老爷,节哀顺变!” “桥桥你这是何苦呢?何苦呢?”苏老爷悲痛欲绝的捶下胸口,用衣袖抹了眼角溢出的老泪。 “老爷,人死不能复生,您……” “你给我住口,要不是你为桥桥做那媒,她能自寻短见吗?”苏老爷气愤指着她骂!苏桥桥可是他的心肝宝贝,掌上明珠,从小就疼她爱她不愿她受半点委屈,此时的丧女之痛几乎让他痛不欲生。 眼前那位妇人就是苏府的二夫人,自从大夫人病逝后这府上除了苏老爷外就属她最大。 二夫人手一挥秀娟,“我当初也是为了桥桥着想,人家可是王爷咱苏家若能攀上这门亲可是光耀门楣的事,日后巴结我们苏家的人多了去了,再说桥桥和王爷成亲后可就是王妃了,我们也能跟着沾光!” 苏老爷怒了,“沾光!这是沾哪门子的光?那王爷可是个傻子。”看着床上四肢冰冷的苏桥桥伤感再触心头,老泪纵横。 ……后花园里,一身彩色衣裳的女子手拈花一笑,看着一旁喝茶,喂鱼的娘,“她真的死了?我去看看。” “别看了,一个死人没什么好看的,惹一身晦气。” “娘,你说姐姐都死了,这苏府里的一切爹会不会分我一大半啊?” “你那爹就是偏心,同是女儿就知道宠着苏桥桥,原本是想把她嫁给那个傻王爷,省得你爹眼里只有她一个人,没想她上吊自杀了!你爹决定明日下葬她,到时候你给我哭得响亮些……” 二夫人向她女儿彩衣招招手让她过来,“放心吧!娘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竹林深处,清风杳杳,琴音萧萧。 长亭里,一位拥有绝美容颜的红衣女子芊芊细指拨撩琴弦,旁有香炉袅袅,茶香轻伴。 两位俊俏男子倚栏而坐,一位温润如玉,手持扇子。另一位则是神秘的戴着一张铁制的面具遮住了他大半俊美的容颜,他着一身白衣,修长的手指捧着一杯清茶淡淡轻嗅,面具里的那双眉眼如冰湖里的平静,无波澜。 “我可是听说苏府那丫头上吊自杀了,你知为何?”故意问他,手持扇子的男子见他不答,便自问自答道,“只因不想嫁给一位傻子王爷。” “又有谁心甘情愿嫁呢?”戴着面具的俊美男唇角动了动,他早就料到了。 面前明显就是个火坑,谁会愿意往里跳。 弹琴的红衣女子停止抚琴,微微起身,微微妖魅一笑,走着小碎步。轻柔如水的声音,“不嫁也好,王爷也不稀罕,只是可惜花般的年纪就见阎王爷了。” 被唤王爷的那位男子,不再答道,细细品味这清茶。 红衣女子撩了撩及地裙摆,俯身为两人倒上紫砂壶里香气四溢的清茶。 被唤为王爷的人叫御闲,是当今皇帝的哥哥,这下就纳闷了,古往今来都是立长子为太子,当先皇驾崩后理所当然是长子封帝,可为何是王爷?这不是乱了纲理吗? 御闲出生那日说来也怪,天出异象,明明是朗朗乾坤眨眼间却是乌云密布,雷鸣交加,下起了十天十夜的倾盆大雨,引起了严重的洪灾,百姓苦不堪言。 当那男婴出世时,先皇却听信巫师的片面之词,说此男婴日后不仅是个不祥之人还会克父,江山若到他手里必毁。 最后是皇后也是当今的太后苦苦哀求,让先皇留他一命,那可是她的孩子啊,十月怀胎的孩子。 先皇最终答应了,但不能立他为太子作为条件,拂袖而去,从此不待见他。 御闲八岁那年突然得了一场大病,无人知病因,一夜间却让他莫名其妙成了傻子,也让先皇放下多疑的心,和一个筹划好派人去刺杀他的计划。 ……莫枝桠是个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里长大,那里便是她的家。一如既往,每个礼拜日她都会带着一堆好吃的零食来福利院和那些跟她约定好拉了勾的孩子们一起玩耍。 一天的时光里,上午一起做游戏,下午一堆孩子们围着听她在大树底下讲着一千零一夜。 直到傍晚和孩子们挥手告别。 天空微微退去最后那点微光,拉上了夜幕。浅夜里的风温柔拂过莫枝桠的脸颊,长长柔柔的丝发随风飞舞,有几缕撩到她脸上痒痒的。 马路上一个小女孩蹦哒蹦哒闯着红灯,一辆开着极快的私家车就像闪电划过。 眼看就要撞上了,莫枝桠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和一颗侠义的心,迅速跑过去推开小女孩。 那辆私家车闪着强光灯直撞击她的身体百米外,嘭的一下,她飞在半空又重重地落下,身体的痛感袭击着她整个神经系统。头上,身上就像是坏了的水龙头鲜血淋漓直流出,那场面真够血腥的。 她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她缓缓闭上眼,身体很轻,飘然然的,在旋转着,她好晕啊!耳际里的喧哗一下子变得安静了。 ……喧哗声静了好一会儿,又响起了哀哭声,确切来说是哭丧! “桥桥,是爹对不起你,日后我没脸下去见你娘了。” “小姐,你怎么就这样的走了,你让老爷可怎办?”玉珠用手捂着抽噎着,两只眼睛红彤彤的。 还有在一旁假惺惺的彩衣“哭”得惊天动地,叫喊着,“姐姐啊~你干嘛这么傻啊!” 只可惜是光打雷不下雨的节奏,她用秀娟假装擦了擦眼泪,估计是在那擦着捂出来的汗水!一边撕裂的叫哭,一边为苏桥桥烧着纸钱。 老爷?小姐?姐姐?这什么跟什么嘛? 莫枝桠被一阵又一阵的哭声扰得心烦,她猛的睁开眼睛,咦!这里是哪?看样子不像是医院。 缓缓地站起来想看个究竟,这下把玉珠这只胆小鬼吓得大叫一声,闭起眼睛不敢看。“……啊!鬼啊……” 苏老爷也吓得噗通一下跌倒地上,毕竟老年人是不经吓的嘛!“桥桥~?” 灵堂里的人看见死去的小姐突然能在棺材里站起来,个个惊呼大叫,落荒而逃。 二夫人拉着彩衣的手也啊的一声,连连后退,一不小心绊倒在门槛上,双腿绵软无力站不起。 “娘,苏桥桥变成鬼了,她是不是死不瞑目啊?”彩衣躲在二夫人身后瑟瑟颤抖。 莫枝桠看着一群人用害怕的目光看向她,她也用奇怪的目光打量起穿着白色丧服的他们。 莫枝桠回顾一下四处,我的娘亲啊!!她居然从棺材里醒来!旁边个火盆里面还有燃烧的纸钱,一群穿着白色丧服的人不停往后躲,个个脸上都是见鬼的表情。 躲?是躲她吗? 莫枝桠现在就想从这个不吉利的棺材里走出来,谁知! 她刚迈出一条腿落地,一群人又啊的一声比一声响亮,把莫枝桠吓得身子一颤。 有几个人更夸张的吓得连滚带爬就是直不起腿来,其中一个青年男子的裤裆里有一股热流渗出……是尿!只见他双手向前爬着,地面一路呢都是湿湿的痕迹。 还有人跌跌撞撞逃出门外,不停地喊着,“鬼啊!小姐变成鬼啦……” 呃……难道这是在拍戏吗?群演演技不错啊,演得这么逼真! 可是摄影机在哪里?拍戏总应该有导演,助手,一大群跑腿的工作人员吧?怎么这里连一个穿现代服装的人都没有。 不会是……小说里边……经常说的……穿越吧! 纳尼!!!! “桥桥!”苏老爷从地上起来,步履微颤向她走去一双手抓住她的双肩,语气有些激动,生怕她一下子又消失了。 桥桥?莫枝桠摇摇头,“谁是桥桥啊?”又看了看她面前这位热泪盈眶的老头,“你又是谁啊?”她现在又在哪里? 这里好奇怪啊,就连这里的人都可以用奇怪的词语形容。 “小……小姐,他……是老爷!”玉珠在一旁想上前却又害怕不敢并忍不住后退,直到身体抵到一个大柱子才停止回退步伐。 “桥桥,我是你爹啊!你是不是死得太憋屈了,或则是有什么心事未了的,还是你在地下缺什么你就告诉爹爹,爹爹一定为你办!” 爹?我的个娘亲啊!她莫枝桠可是个孤儿,从小丧父丧母哪来的爹呀!不是,应该是哪来的爸啊! 不!再等等!他刚刚说什么?死得太憋屈了??? 死……死…… 不会吧!她死了!!怎么可能!她莫枝桠还没谈过恋爱,没和男生拉过手初吻都没献出去,人生才走一小半呢就这到阎王殿里报道了!! 开什么玩笑!莫枝桠掐了一下自己的脸是疼的,没死耶! “这位大爷~啊不~这位大叔,你认错人了吧?我不是你说的桥桥。”莫枝桠一边说着一边把另一条腿迈出棺材。又继续说着,“我没死,喏!你摸一下我的手可是热乎乎的,死人的手是冰凉的。” 苏老爷茫然看着眼前这位苏桥桥,摸了下她的手,不可思议的说,“是热的,是热的,我的桥桥没死!” 又是桥桥?她都说不是咯! 难道自己……真穿越啦!! 狗血的剧情居然发生在自己身上!我靠~可千万别吓唬我,我的脆弱小心脏可承受不起这种惊吓。 莫枝桠第一反应是~家里的冰箱里还有很多零食没吃呢,要不然就过期了!过期啦! 家里养的金鱼不会死吧? 这个月的房租还没交,房东不会撬开她的门硬闯吧? 等等……各种担心! 第二章白捡了个有钱的爹 玉珠听见老爷说小姐没死,顿时喜出望外,抹了抹眼泪连忙跑上前一把拉住小姐的手,“太好了小姐!” 那些被吓得胆都飞了的下人也个个舒口气。 倒在门槛上的二夫人由彩衣搀扶起来,拍了拍胸脯缓了口气,心里边奇怪的想着,怎么可能,那天可是她亲眼看见大夫说死了的,这死人又怎会复生呢?怪了,怪了。 ……古色古香的闺房里,莫枝桠看着铜镜里边的人,双手不停地揉捏,拉扯着那张不属于她的脸蛋。 许久都接受不了自己灵魂穿越的事,辣么狗血又戏剧化的事居然发生在她身上。 她是该高兴呢?还是高兴呢? 不过脑袋又一想,反正自己在现代无亲无故的,又了无牵挂,又是悲惨的一命呜呼,既然老天爷又让她活了一次,那么她就接受这个事实吧。 虽然换了一个身体,不过嘛这身体的主人长得真好看,肤如凝脂,还有一头柔顺乌黑的长发,一张标准的瓜子脸,大眼睛水灵灵的,真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自己也不亏啦!反正自己在现代也不算是美女,当美女的心情就是不一样。 对着镜子里的人心里默默的说着,苏桥桥,我会为你好好的活着。 门随着吱嘎一声响推开了,玉珠和几个下人拿着木桶进进出出,终于把浴桶装满水。 吩咐几个下人退去后,拿起桌上装有花瓣的篮子,轻轻撒入水中,片片花瓣在升着热气的温水里平静的飘浮着。 “小姐,玉珠为你沐浴更衣,好去去霉气。” 沐浴更衣……!脑海里突然闪现出电视剧那些帮你脱衣为你搓澡一丝不挂地躺在浴桶里的画面。 她连忙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虽然大家都是女的,你有她也有,但是呢?总觉得怪怪的。 “小姐是嫌弃玉珠服侍不好吗?”平日里都是自己服侍小姐,现在小姐却不需要,一定是自己哪里做不好了。 “啊~不是,我肚子有点饿了你去厨房给我弄点吃的吧!” 为了不让玉珠多想,她随便找个理由打发她。 古代的浴桶和现代的浴缸就是不一样,泡在里面蛮舒服的嘛? “莫枝桠啊莫枝桠,没想到你死后还能穿越一把,还好这具身体是位足不出户的千金小姐,以后你呢吃喝不愁。”一个人自言自语,修长的手抓着水里的花瓣玩弄着。 突然好奇心上来,愿来的苏桥桥到底是为什么死的?一个大美女说没就没,不觉得太可惜吗? 洗完澡后,拿起玉珠为她准备好的衣服,呃……谁能告诉她为什么要穿这么多件?对于肚兜啊大裤衩她还能理解,可是咧!这些和这些到底要怎么穿。 玉珠刚好从外面端来几样点心,“小姐,别动让玉珠帮你。” 穿戴整齐后,莫枝桠坐在铜镜旁,玉珠拿着一把木梳子从发根缓缓梳到发梢,不一会儿她为她梳了个漂亮的发髻,小心翼翼插入一根发钗。 “玉珠,你手真巧啊!” “我啊是帮小姐梳惯了,熟能生巧。”被小姐这么一夸,玉珠心里还是蛮开心的。 “对了,不知怎么的,自从醒来后之前的事我记不起了,你跟我说一下我发生什么事了?” 玉珠就把事情发生的经过重新跟她说了一遍,还为小姐感到不公平。 “小姐,二夫人就是没安心,明明知道那王爷是个傻子还私自定下这门亲事。” 莫枝桠拿起点心咬了一口,“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管怎样他毕竟是个王爷。” “那……小姐你还嫁吗?” 嗯……?要嫁给一个傻子嘛!谁都会迟疑一下下。 “不知道!” 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玉珠走过去开门,微微弯腰,“老爷!” 苏老爷带一名大夫走了进来,“桥桥,爹给你找来了为大夫,你乖乖地让他帮你把把脉。” 莫枝桠见苏老爷和蔼可亲地摸了下她的头,没体验过父爱的她顿时心里边有丝丝暖意,真好还白捡了个爹还是个有钱的爹,苏桥桥我会帮你尽孝的,她心里边暗暗的说。 大夫把完脉后,对着苏老爷说,“令千金脉象很好,没有什么不妥。” “有劳大夫了,玉珠替我送送大夫!” “是老爷,大夫这边请~” 第三章新婚之夜被冷落 得知苏桥桥没事后,苏老爷悬挂的心也重重放了下来。 “桥桥啊!你真是吓死爹了,你要是不愿意,爹爹就把这门亲事退了,爹只要你开开心心就好。” 门外,二夫人和彩衣在外边偷听着,彩衣听见退亲二字一下子急了,小声的说,“娘,怎么办?” 二夫人拍了拍她的肩,“别急!” 推开门进来,“老爷,万万不可啊!” “为何不可?”苏老爷一挥袖子有些气愤。 “我知道老爷还在生我气,可是这门亲退不了了,人家虽然是傻王爷,可,上有皇上下有太后,退亲惹怒了谁我们苏家一大一小都得人头落地!” 彩衣也走进来说,“爹爹,皇上都下旨了,抗旨那可是杀头之罪。” “这……如何是好啊,如何是好啊……”苏老爷在一旁急了。 莫枝桠吃着点心边看这母女俩在着里自演自导,二夫人果然出了个好计策,她嫁也是死不嫁也是死路一条。 二夫人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哇靠~这得折煞自己多少年啊…… “桥桥,二娘求你了,你想想老爷想想苏家吧!” 想你个大头鬼,咋不让你女儿嫁。 彩衣也来到她跟前,拉着她的手,“姐姐~其实当王妃也不是件坏事,以后你想要什么有什么,还有一大群的下人服侍多好。” “既然如此,肥水不流外人田妹妹你替姐姐嫁吧!”莫枝桠学着彩衣的语调说着。 小样!明知是大火坑还要骗她往里跳,她又不傻。不过嘛~能捞个王妃当当也不赖噢。 彩衣被她这么一说顿时没了下文,一口闷气死死堵在胸口。 莫枝桠嗖的一下起来,看向愁眉不展的苏老爷,“爹,我决定了,我嫁!” “桥桥啊,你想清楚了吗?” 莫枝桠点点头,在21世纪里她一穷二白,没想到重生后还能过把王妃隐,也算风光一回了。 二夫人见苏桥桥一口答应了,眉眼都挂着得意的笑容,只要把她嫁出去就不会和彩衣争家产了。 ……新婚当晚,宽大的王爷府上冷冷清清既没有摆宴也没有请宾客,府上安静的有些慎人。 不过,一间跳动着红烛光的喜房里布置得十分喜庆。龙凤喜烛在空气中燃烧着跳动的火苗。 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分别在一个小银盘里高高堆起摆放喜台上,预示着早生贵子之意。 莫枝桠着一身红红火火的喜服,头顶盖着绣有鸳鸯戏水图案的红盖头,长长的秀发盘起插满了金黄金黄的首饰,华丽又贵气。 她低着头从红盖头的裂缝下看见门吱嘎一声响,又嘭的关上。 同样穿着红色喜服的新郎官却没有朝苏桥桥走去,而是坐在凳子上,两只手指捏住酒杯的杯口慢条斯理的品酒。 金色的酒壶不知被他倒了多少次,酒杯也不知乘满了多少回酒。 只知他一杯一杯下肚,直到酒壶里的酒没了,他才缓缓放下。 莫枝桠手指在长长的袖子里绞着,新郎官现在不应该过来掀她红盖头吗?反而清闲的坐在那……喝酒? 也对噢!她怎么忘了王爷是个傻子咯~可她还要顶着这块红盖头到什么时候? 快闷死她了,要不是玉珠千叮咛万嘱咐新娘是不能自己掀开的,她早就撤掉了。 喜台上的龙凤喜烛不知不觉烧到了一大半,红色的烛油顺这烛身缓缓流下,滴在喜台桌上由柔软变成硬块。 御闲迈着步伐来到苏桥桥跟前,食指轻轻一拨红盖头就像被大风吹走一样飘然然的落在地上静静躺着。 狭长且清凉的眼睛淡淡看着苏桥桥怔愣的神情。 哇撒!傻王爷是为俊美男人耶~细细从头打量到脚,莫枝桠两眼冒红心,一个平静有节奏心跳当看到他那张如刀削的脸和俊俏立体的五官时,心跳加速的要炸了好不好,而且他的靠近能闻到他身上清香的酒气。 莫枝桠一副色女样子咽了咽口水,呵哒~头一回见到如此帅到人神共愤,山河怒的俊俏男子,男人味杠杠的,莫枝桠你值了。 突然脑子里特别污的想象出一副画面,红烛光下,红绸罗帐中两具光溜溜的身体在缠绵悱恻…… 呃!有点不纯洁哈! 莫枝桠还没从他的美色中出来,却被俊美男子外加傻子一把拖她离开床甩了出去好几步远才站稳脚跟,纳尼? 瞪大眼睛看着他双手枕着头,直躺着床的中央,一支腿弯曲膝盖脚踩床沿,闭起眼睛。 不……不是,电视剧里演的羞羞呢?洞房之夜呢?书中说的春宵一刻值千金呢?他……什么意思?几个意思? “喂……!”莫枝桠伸出脚踢踢他,她算是新婚之夜被冷落了吗? 该不会是……傻到……呃~ 大半夜的,他又霸占了床她睡哪??? 睡地面?她才不要哩! “你给我……起来!”莫枝桠拽死他一只冰凉的手想把他拉起来,可不管怎么使劲他就是一动不动。 而她呢!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想一个人独霸大床是吧!”她才不会让他得逞呢,脱下红色绣花鞋蹦哒上床,在床上躺着用屁股像推土机推土一样,借机供他到一旁,拱了大半时辰他就是一块沉重的大石头,撼动不了他半分。 呼~好累啊!精疲力尽的莫枝桠累得闭上眼睛,想休息一会儿却慢慢进入了睡意中,均匀的呼吸一起一伏…… 御闲突兀睁开清凉的眼眸,头微微侧向一旁额头还有细汗的苏桥桥,她似乎睡得很香,看了一眼她又闭起眼睛。 第四章红色喜服刺她眼 屋内,灯盏残烛仅剩最后一丝光亮也燃尽,喜房除了几许孤冷皎洁的月光照进屋内里,和一大部分屋里的黑暗格格不入,形成鲜明对比。 门外,深夜里,一抹红色的身影忽隐忽现在桃花树下驻足,她单手扶着桃花树枝,另一只垂下的手拿着一瓶酒盏。从喜房里亮起灯火到扑灭时她一直站着。 贴在门外那两只大红喜字格外的刺她眼,痛她心。 深夜,风起,细雨飘洒,朦朦胧胧。 不远处的长廊里荞墨手执扇子看着她失落,难过的站着。她站了有多久他就陪她站了多久。 “红魅,起风下雨了,回去吧!”荞墨手指划过扇子,打开,为她遮在头顶挡着细雨蒙蒙。 她慢慢转过身,无知觉的走着,“我的心比夜里的凉风还冷。” 啪 一声碎响,手里那壶酒盏松手间落在地上开出了碎花。 她最终还是亲眼看见他身穿红色喜服的样子,真好看!可喜服的颜色是那么扎她的心。 荞墨跟着她身后和她消失黑暗雨中…… ……清早,莫枝桠睡到自然醒。一睁眼便看见玉珠在屋内忙前忙后。 “小姐……”突然意识到什么,立马改口,“王妃,你醒了!” 玉珠笑呵呵走上前,手里拿着件新衣服为苏桥桥换上。 洗漱完毕后,一个王府里的丫鬟走了进来,向苏桥桥行了个礼,“参见王妃,请王妃跟奴婢到偏厅里用早膳。” 哇~去~这王府真心的大啊!莫枝桠跟着前面带路丫鬟不知兜了多久终于停在一间偏厅里。 “王妃,里面请!” 餐桌上。一身白得不染尘埃的身影正在细嚼慢咽,举止之间都透出一股清凉,看的莫枝桠都仿佛那股凉意渗入她心。 这王爷横看竖看怎么也不像傻子啊,莫非是“真人不露相”,长得这么好看居然是个……傻~子~不会是连老天爷都嫉妒他的俊颜吧! 莫枝桠喝着粥又一边啃着馒头,那双如饿狼的眸子就没从他身上离开过一下下。 然而眼前这个傻王爷由始到终就没有正眼看过她一眼,那怕是昨晚掀她红盖头时也是慵懒一瞥。 “喂……你能说话吗?”不会是又傻又哑巴吧!那她以后会憋死的!!! 御闲抬眸,很淡又短暂的看着苏桥桥,吃了一口放下了筷子,抽身,离去,直到和门外灿烂的阳光融为一体,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 不……不是……吧!!真是个哑巴啊!!! 转向一旁伺候她用膳的丫鬟问,“你家王爷是个哑巴?” 那丫鬟呆了一下下,没有出声,垂头,摇摇头。 她摇头是几个意思?是不敢说还是说她家王爷不是哑巴? ……王府后院里。莲花池旁。 荞墨摇晃着扇子,青丝也跟着扇风轻晃。调侃一下,“恭喜,新婚燕尔,不知昨晚过得如何?” 御闲手指夹着一颗白棋子手肘杵着食桌上,眸光紧盯着棋盘,除了沉默就是树上的鸟鸣。 荞墨早已习惯他这种奇怪的性格,扇子一收,放于桌上,换了个话题却还是围绕着同一人,“一个已死之人又能在盖棺之时活了起来,这是奇事一桩啊,我待会得……” 未说完,就被远处的一道三月里娇柔桃花的声音打断,“你们都在呢!” 红魅右手提着一个盒子步履轻盈走来,轻轻放于石桌,看着研究棋局的御闲,妖娆红唇微带笑意,“我做了些糕点,王爷可尝尝?” “不了……” 本欲打开盒盖的娇手轻微顿了下,眸色有丝浅落之意,“看来王爷不爱吃啊,赶明我做些王爷爱吃的。” “他不爱吃,我可爱吃,红魅的手艺越发好了。”荞墨在眨眼功夫夏打开盒盖,取了块糕点放进嘴里咬着,还不忘称赞红魅几句。 御闲抬眸于荞墨,“你不是不爱吃红豆糕吗?” 他嘴角两旁沾有红豆糕的碎渣,反问御闲,“你不是喜爱红豆吗?怎么不吃了。” 淡淡如清水道了两个字:“腻了!” 红魅在一旁合起盒盖,“下次我做别的。” 荞墨见红魅那深情目光直落到御闲身上,咳嗽了一下,拿起扇子起身,“真是无聊,我到别处逛逛。” 路径她身旁脚步放慢了些许,余光中浅浅隐藏不了的爱恋扫过红魅的侧脸,赶快收回了目光快速离去,只怕再多些片刻的逗留他会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情。 这么小小的举动被举棋破残局的御闲仅用余光视线看得一清二楚。 待荞墨走后,红魅坐到了他对面,脸上的笑意很是自然又是那么刻意,说话的语气却是夹着磕绊,“你……怎么样?”她问的是他的新婚。 “还好!” 还好……她心里默念着他的话,她多希望他说一些不好之类的话语,这样她会好受些,也不至于一堵气塞在胸口闷闷的,发泄不出,憋着难受。 “看来新娘子很和王爷的意。”红魅说了句刺探他的话。 御闲欲要落棋的手一怔,双指翻了翻棋面,稍下的停顿后棋子一落。又是习惯性的沉默。 ……走在长廊里荞墨白皙的手指抓了抓开始发痒的脖子,他从小就不食红豆只要是稍稍沾有一点点红豆,就会让他全身发痒,起无数红点。他急忙从腰间掏出一小瓶药,倒出一小颗立即服下去,好些会,痒意褪去。 他顺着长廊走去又转向一个半圆的拱门来到开满百花齐放,花香四溢,蝶蜂围绕花间的后花园里。 没多走几步路就听见一阵阵铃铛似的笑语,随着风一起飘进他耳际。 莫枝桠坐在秋千上一晃一晃的高起,低落,高起,低落…… 玉珠站在小姐身后轻轻推动秋千。 “再高一点~” “王妃,不能再高了,万一摔下来可不好。” “没事,你推吧!” 王妃都吩咐了,玉珠只能照做,不过还是放慢了力道。 “在下!见过王妃!”荞墨手握扇子作揖着。 秋千在没有推力下,慢慢地轻晃几下,渐渐地停下,莫枝桠双脚及地从秋千上下来。 “王妃小心点。”玉珠搀了她。 第五章王爷不傻不哑 5章 “你……是……?” 又作揖了下:“在下荞墨,是……王爷的……朋友!” 去~傻王爷居然有个长得不凡的朋友! 莫枝桠和荞墨边顺着一天铺满小石子的路走着,边相谈甚欢,玉珠和苏桥桥隔了段距离紧跟在身后。 “在下听闻王妃曾死后重生过,不知是哪位高人可赠王妃何仙丹?在下知道这么问有所唐突,只是在下学医几年对种奇事,好奇而已?” 荞墨再次作揖下,“还望王妃相告!” 莫枝桠嘴角微抽动,告诉你你也会觉得我胡编乱造。 “呵~哪有高人赠什么仙丹,只不过是阎王爷想让我多活几年罢了!”莫枝桠学着以前看古装里的女人,轻盈浅笑。 “哦……”荞墨拉长尾音,扇子合起敲了敲自己的胸膛。 两人转悠了大半王府,在一条靠近王府大门的路上撞见一袭红衣及地的红魅,莫枝桠眸光看着眼前一张脸让花儿都不敢争艳的女子,心里不由感叹,真美! 区区一张脸都能艳压群芳,使百花无色,好比绿叶中一点醒目的妖红。 红魅也抬起眼眸和苏桥桥的视线对上,她妖艳的眼一股敌意涌上。 她就是苏桥桥?也不过如此! 两人擦肩而过,事后,莫枝桠问; “刚才的女子是谁?”身旁的人却突然没了声,她抬起头看向荞墨,原来他的视线一直追随着那抹火红的身影而去。 看情形,又是一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戏码。 “荞墨~”第一次叫他名字也不知有没有交错。 “啊?王妃怎么了?” “她是谁啊?”再次问起。 “哦!她是红魅,也是王爷的朋友。” 红魅?身穿一袭嫣红,名字又带红字……她定然是喜红。 莫枝桠猜测着。 ……金碧辉煌,面积辽阔的皇宫里,高高的宫墙里一座朱瓦小亭子。 一位身穿金黄色龙袍的男子三分酷似御闲却仔细观赏起又不像,只是一层错觉之意。 “母后,大哥他……”他依旧喜称他为大哥。 “御闲不太喜闹,由他去吧!”被被称为母后之人着一身雍容华贵暗红色的长裙,长袖边上于裙身都用金丝绣有栩栩如生的牡丹花,长长的裙摆整齐的在地上摆着。 一名宫女站在身后提起小拳头不快不慢,力度适中的上下捶打着为太后捶着肩膀。 “我想择日出宫见见。”金黄色龙袍的男子一只手撩起为太后倒茶垂下的长袖。 清绿色的茶水从壶口伴随着清脆之声,漫着热气缓缓注入茶杯中。茶气清香飘浮,入人口鼻,茶水沁人心脾。 他这位大哥自从那年“傻”后就变得十分怪异,常年呆府也不曾见他踏出府门半步,也未曾进宫探望母后,更不爱与人接触,自己曾有多次出宫想见见他都不了了而知。父皇驾崩那日他也未出面。 太后欠起茶杯,眼光涣散,莫名其妙道了句:“御桦,你莫怪他!” “母后这是说哪里话,我怎么怪大哥呢!” 太后轻酌清茶,语气很是缓慢,“那就好!那就好!” ……和荞墨告别许久后,一眨眼间便是晌午,玉珠已被她退去。 这么大的王府莫枝桠显然没逛够,看到什么都觉得甚是稀奇。 不知不觉中来到了一所僻静的别院,那里种满了高高的绿竹,纤长叶尖的竹叶在阳光照射下显得更加翠绿,柔风拂过无数竹叶片片舞动。 哗哗,沙沙,的响声起了一阵,那是风从它们身上经过的痕迹。 丛丛绿竹的别院里比起其它的院落这里显得更加凉爽,更加清静。 莫枝桠手撩起裙摆,脚下不由放轻脚步,细细观赏起这里的景色,路过一扇朱红色的门窗时被里面传出的声音脚步一顿。 里面有人?她好奇不挨近窗户,学着电视剧里食指沾沾口水往窗户那层薄纸一戳。 哦耶~还真是容易啊! 眯起半只眼凑近那被她戳破的小洞一看。啊喂,那不是荞墨吗?旁边还有一位……傻王爷! 只见他们相坐而谈说着一些她听不懂的内容,等等!她似乎发现了什么重大事件……王爷是会说话的,而且……说得有条有理……他不是傻子…… 屋内,御闲的警惕性很高,他的耳朵微微一动一只手快速抄起旁边的茶杯一只; 咻一下,直线方向从那层窗户弹出,茶杯破窗而出让毫无防备的莫枝桠没回神就被打到胸口上,一阵外力把她弹了出去抵在一个刷有红色油漆的大柱子落了下来。 呜……好看的眉眼被疼痛感侵蚀着,她无力用手捂着被不知明物体砸到胸口,闷哼一声。 荞墨扇子一收和御闲走了出去,也不知是哪位下人胆大包天的在门外偷听,估计被御闲那只茶杯弹的不轻吧! 前脚刚踏进门外,荞墨一愣,用扇子砸砸脑袋“王妃……” 御闲一身白衣于一旁,俊眉微蹙,脸上依旧是波澜不惊的神色,他上前半蹲捞起倒在地上的苏桥桥,观察了下她开始冒汗的脸色,扔下荞墨大步走向外面,仔细观察他步伐不难发现有丝凌乱和快速。 第六章香肩半露 一扇门被他不费吹灰之力的踹开,惊到了里面摆放水果的玉珠。 “王妃,你怎么了?”才出去一会儿就被王爷横着抱进来,苏桥桥小脸有些发白,渗汗,怎么好端端的就晕了呢? “出去!” 玉珠连忙放下手中的活,低下头,应了声是,走到门槛时担心看了眼苏桥桥,双手掩起门,离去。 御闲把苏桥桥放在床上,一双修长的手伸向她胸前的衣料时,明显微顿了下。 肩上的凉意使莫枝桠睁开若水的眼眸,清韵悠悠的眸光看向御闲,白色的药瓶在他手里轻轻颤下白色药粉撒入她胸前那处被他弹伤的地方。 莫枝桠眼睛瞪得比铃铛还大,小嘴微翘有些小生气,“喂!你干嘛要装傻骗我。” 御闲从她伤口处抬起眼眸注视着苏桥桥稍有怒意的脸颊,清凉的指尖为她合起露出肩膀下半边衣服时,指腹不小心轻触到她柔嫩光滑,灼热的雪白肌肤,他忽的抬起指尖快速为她盖上。 药瓶一收,拂袖欲离去,却被一只小手紧紧扣住他的衣袖一角,拉扯着; “喂,问你话呢?”这人又不是哑巴,干嘛不说话。 御闲想从她手里扯出衣袖,谁知她又拽紧了下,两人就僵直在哪。 莫枝桠使点劲撑起身子,肩上的衣料又慢慢滑下,诱人香肩如玉凝脂,在空气中暴露出来,而她浑然不知。 御闲别开了视线落到窗外,稍稍用力一收,衣袖就咻的一下抽离莫枝桠手中,如断线风筝。 哼~这什么人嘛!不答不理的! 莫枝桠冲着离开的背影吐了下舌头做了个鬼脸,“有本事你一辈子别开口说话。” 叫你爱搭不理,今后你高攀不起。 高攀不起?她是不是用错词语了……呃……好吧!她确实用错了,她还得靠这位王爷过舒坦日子呢,现在是她高攀他才对。 “王妃,你没事吧?”玉珠急得似风破门而入。 “没事,死不了。” “呸~呸~呸~王妃怎能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呢?”玉珠边说着边为苏桥桥倒呗水,递给她又问道,“王妃,你这是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不就是被什么不明物体咻咻一下从窗户弹出砸到自己胸口上呗! 等等~让她捋一捋思绪,不明物体是从窗户弹出来的,屋内就是荞墨和那个傻王爷,啊不,应该是怪王爷。排除荞墨,莫枝桠把所有点堆积在怪王爷身上。 对,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绝对是他!!!”莫枝桠突然提高音量,把不经吓的玉珠又是一颤。 玉珠扶了扶胸口,看着一惊一乍的苏桥桥,“王妃,你吓我一跳呢!” 莫枝桠余光落到桌上那盘装满各种各样的水果,挑了养她的最爱……葡萄! “玉珠我想吃葡萄~” 玉珠刚转身又转了过来,惊讶的表情,“王妃你不是不喜欢吃葡萄的吗?” 自从小姐从棺材里醒来后,总感觉她变得好多,性格上比以前开朗活泼,现在连口味都变了。 让玉珠这么一问,莫枝桠飞快旋转大脑,“就是以前不爱吃,今个儿想尝尝鲜拿过来吧!” 莫枝桠现在是越来越佩服自己机灵的脑袋了。 ……是夜,桌上的灯盏烛火旺盛的在空气中上下跳动着火苗,莫枝桠无聊只手撑起一边脸颊,另一只手拿着根柴棍挑逗着烛火。 烛光温柔打印在她小巧的脸上,地上映出莫枝桠调皮的模样。 轰隆隆~雷鸣响起,一道能在黑暗长空中闪着白光的闪电划过,瞬间擦亮了天际又很快消失,紧接着是让莫枝桠心颤的雷声,不断响起。 大雨倾盆而下,哗啦啦作响的雨声和轰隆隆雷鸣交和着,凶猛如野兽般的狂风从窗户外面狂扫而来,噼噼啪啪的窗户不断的发出声响,桌上的烛光瞬间被狂风扑灭了。 屋内一片的黑暗,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随着烛火扑灭时,莫枝桠身体一僵于黑暗中,她最害怕的是雷鸣电闪的交加夜晚,尤其是没有光的打雷下雨的夜里。 她颤抖的双手撑起发抖的身体,害怕的唤起玉珠,希望有个人陪陪她都好。 “玉珠……玉珠……”尽管她拉大嗓门的喊叫都被一一埋没在这大雨和雷鸣的吵杂声里。 她又想起了自己两岁那年,也是现在的漆黑无助的夜晚里也正下着滔天大雨,雷鸣隆隆。一辆大客车呼滋一下又紧接响起碰撞声,爸爸和妈妈双双跌倒在雨中再也没起来过,血腥味充斥着雨中的空气,街上的积水染成了条血河…… 幼小的她也站在大雨中目睹了这一切…… 莫枝桠在黑暗里慢慢摸索想回到床上躲在被子里或许自己就不那么的害怕。 门嘎吱一响,莫枝桠此时没有心情去理会,她害怕,真的在害怕。 肩上一沉,一只手搭在上面,莫枝桠啊的一下,整个人都吓到了。 “别叫了?”御闲被她久久未停的叫声不禁拧了眉,可莫枝桠没听见一般还在那“大展歌喉” 唔……一只大手捂在她嘴边耳际里又响起平静如湖面的话语,“别再叫了!” 恰巧一道闪电划过正好那光亮打在御闲的脸上,莫枝桠终于看清了他的脸,心里呼的一下放了下来。 随后声音颤抖,“我怕……怕下雨里打雷……” 莫枝桠双脚突然离地,御闲凌空抱起她往床的方向走去,漆黑如墨的眼眸能在黑夜里看得一清二楚。 莫枝桠在他怀里有种莫名的心安,她一双小手紧紧锁住御闲的腰。 第七章天生做妾脸 轰隆隆又是震耳欲聋的雷鸣响起,莫枝桠一吓直往御闲的暖怀钻,像受惊的小猫用脑袋蹭蹭寻找一个具有安全感的位置。 御闲身体内的灼热隔着衣衫透了出来,还有一股清爽舒心的气息扑面而来。 莫枝桠贪婪的大吸一口,不知为何自己那张小脸红得染上一片红霞。好吧……她这是第一次和“雌性动物”这么近的接触。 床上,御闲单臂揽抱苏桥桥还有些许抖擞的身体,不过比刚刚好多了。 黑暗里,他只指抬起苏桥桥的下巴,她的模样呈现没有光亮下有些模糊,但他却能凭借闪电转眼即逝的光芒把她看得一清二楚。 “为什么要上吊自杀?嫁给一个傻王爷会让你觉得不堪?” 上吊自杀? 下巴被他高高抬起又看不见他此时的样子,却能清楚感觉到从他眼里射出的凉意,缕缕围绕着她。 上吊自杀的是苏桥桥又不是她,你问我我问谁去~ 黑夜里又冷不丁的打了个响雷,莫枝桠一个激灵又把头深深埋入那个能驱赶她害怕的暖怀,小手下意识又圈紧了下他。 ……暴风雨的夜晚迎来了阳光明媚的早上,早早起床的莫枝桠打开一扇朝南的窗,趴在窗沿上欣赏起被雨夜袭落了不知多少的残花,它们凄凉的在地,稀稀落落。 屋檐上的积水嘀嗒嘀嗒的断断续续从上面跌落,正好从窗户滑下,一双小手张开用手心接住。凉凉的袭入莫枝桠手心慢慢化开,最后从手缝里渗出。 丛丛粉色桃花树林间,淡白飘逸的身影手执长剑,凌空舞动,剑法独特又疾快。 只见剑尖涮涮一下桃花树丛间,桃花片片飘忽而下如一场桃花雨纷纷扬扬。 花落剑身静躺不到眨眼功夫,御闲挥剑几下片片桃花粉碎零落成泥。 何时躲在长廊柱子身后偷看的莫枝桠脸上可是大写的一个服字。 哇哇~ 王爷不仅长得好看又会武功,能文能武啊! 又是那抹眼熟的妖红身影入了莫枝桠的眼帘。 红魅浅笑,轻步,从另一条路走过。她嫣红的唇角轻勾,余光早已发现了柱子身后的苏桥桥。 “王爷!”她欠了欠身。 玉指从袖子里掏出一块鲜红的秀娟两指微捏,小指轻翘,轻柔的为他擦拭着额头的细汗。 御闲剑眉轻蹙,闪着厉光的眼眸微眯,大手扣下红魅的手腕放下来。 就连红魅都发现身后的苏桥桥,一向警惕性较高的他早已经在苏桥桥前脚来之前就发现了,只是不点破而已。 也知道红魅此举用意为何。 藏身大柱子后的莫枝桠看见不远处那种小有暧昧的场面,心里好似有无数只猫爪在挠她心,一股说不出道不尽的感觉压着她。 竟敢在朗朗乾坤下…… 她可不能忍啦!! “哟!王爷这是怕臣妾孤单要给臣妾招个妹妹吗?让我好好看看。”莫枝桠装出一副王妃应有的架子缓缓走过。 “红魅参加王妃。” 莫枝桠上下瞄她一眼,切,行个礼都是那么的敷衍。 掩嘴轻笑两下,“呵呵~妹妹真是长得如花似玉啊。” “王妃过奖了。” 莫枝桠故作上下打量起红魅,一针见血,“一见妹妹那张绝美的小脸啊,我就觉得妹妹是天生当妾的料~” 哼~想跟她抢俊俏王爷没门也没窗!!先给你来个下马威。 红魅的脸色微微一沉,看着有些得意的苏桥桥,眉眼尽显怒意。 莫枝桠就喜欢看她一副看自己不爽又干不掉自己的样子,心里边舒舒坦坦的。 又想开口继续嘲讽几句,嘴欲要张开时背后被什么一弹麻麻的一下。 咦?她怎么开不了口了?就像被东西粘住一样。 “红魅你先回去。” “是,王爷。” 从她身旁离去之时,红魅眼眸沉色浓郁,苏桥桥你给我等着。 待红魅离去后,苏桥桥背部又被弹了下,呼~她又可以开口说话了,刚刚是撞鬼了吗? 御闲手中的长剑往后一收,看着刚刚说话夹讽带刺的苏桥桥,“你闲的慌?” “对啊,我就是,闲~的~慌!”她瞪大眼珠子,最后三个字是一个一个蹦哒出来。 什么嘛!这么快就向着那女人说话,两人不会是有一腿吧……她心里边闷闷的。 “我告诉你,你休想取她做!妾!” 御闲不理会她,想绕道而行,却被苏桥桥伸出双手挡着去路。 小嘴不满的嘟起,鼓鼓的两腮。 “苏桥桥,让开。” 偏不,就不,何况她又不是苏桥桥。 一双缠人的小爪爪攀上他的手臂,昂起满是调皮笑容的小脸注视着他清凉之眸。 这么帅的男人她可得好好抓牢咯,让人给拐跑她岂不是亏大发。 御闲自顾自的走着,手臂的小手又是紧缠住他,莫枝桠一路小跑跟着他的阔步来到一座观景阁。 那里依山傍水,凉意袭袭,花红柳绿,鸟鸣阵阵。 撩起珠帘,靠着向阳的地方放了一张床榻,中间搁有张方方正正的小桌子上面摆了一套精致的茶具,一旁的香炉香气飘渺。 第八章不祥之人 御闲趁着自己 手臂的小手松开时,拂了拂袖子坐在软塌上。提起茶壶缓缓倒了杯香茗小酌,清凉狭长的眼眸注视着苏桥桥一举一动。 此时的苏桥桥就是个好奇宝宝,啥都要上去瞧瞧,摸一摸才能满足好奇心。 一张摆放有文房四宝的案台上,除了一些整齐的书籍还有一支非常起眼的玉箫。 一支雕刻有精美图腾的玉箫静躺在那,莫枝桠小手细指提起那支玉箫细细观赏起,指腹抚在凹凸的图腾一路下滑直到停在一处刻有‘御闲’两字。 ‘御闲’ 她轻声呢喃,软塌上的他眉毛微挑朝她看了眼。 “谁叫御闲啊?你?”莫枝桠晃了晃手中的玉箫。边歪着脑袋看着玉箫上面刻有的名字边向他走去。 他依然坐那不语,只顾品着香茗,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本书籍,书页随着他的指尖轻翻~外面的阳光直线透过纵横交错的树枝和层层叠叠的树叶静洒下来的斑驳恰好温柔打在他的脸上,肩上~为他披上一层金光灿灿。 莫枝桠从这个角度望去瞬间被迷得不要不要的。呆呆的~愣愣的~不由自主抹了抹嘴角快要流出的口水,花痴的眼神凝视着他的俊俏容颜。 帅!帅!帅啊!太帅了!!! 莫枝桠,你这个大花痴!!! 来到塌前,双膝跪着。 莫枝桠想试着吹一下玉箫过过瘾,却在那里鼓足了劲也吹不出来,许久,脸颊憋的红彤彤的,两只清澈见底的眼睛也睁的大大,嘴都吹累了也没能吹出声来,用力过大还溅起了唾沫星子。 “什么破玉箫嘛?”莫枝桠的耐心终于被磨破,心情超不爽的埋怨,吹都吹不响,光是好看有什么卵用。 御闲放下书,稍稍地牵起唇角淡淡的一抹不轻易察觉的笑意浮现。修长的手指咻一下的从苏桥桥手中夺过,那支玉箫在他两指之间轻快旋转后便稳稳的停在手中。 哇~~~ 这耍帅耍得要给他101分啊,多一分不怕他骄傲。 御闲将玉箫轻放于唇边,就这么轻轻的一吹,不费吹灰之力,响起了比黄鹂鸟的歌声还要婉转动听的音律在空气中悠悠然然的流动。 莫枝桠此时在箫声陶醉中双手托着腮,竖起耳朵,随着箫声一颗浮躁的心慢慢的,渐渐的,一下一下的沉淀,最后静了下来如一片无波澜的水面。 珠帘被人撩起,响起碰撞的声音。 一位家丁走了进来,行了个大礼后挨近御闲的耳际,小声的说,“王爷……” 御闲摆了下手,家丁很快意会到王爷的意思,点头一下,“是,奴才知道了。” 王府门外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那,一位穿着平平的太监跳下马车搬来张长凳放在地面上,撩起帘子,“皇上到了。” 小心翼翼搀扶着衣着不凡,器宇轩昂的男子下马车。 “皇上慢点。” 家丁从王府里出来,向眼前这位男子行大礼后,只说了五个字,“皇上请回吧!” 皇上身后的太监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皇上都来了好几次都被拒之门外,天底下只有寒王敢这样了。不过皇上对这位傻寒王倒是比先皇在世时好啊。 “也罢!替朕把这些贺礼送给寒王妃作为新婚贺礼吧。” 说完,看了看眼前的王府,叹息摇了摇头。上了马车离去。 家丁带着两个木质华丽的盒子向观景阁方向行走。 “王爷,这是皇上送给王妃的贺礼。” “放下吧。” 莫枝桠嘴里塞着葡萄巴喳巴喳的,一听说是送给她的贺礼!还是皇上送的!眼珠子立即又圆又大,还扑闪扑闪的冒着金光。 哇~皇上送的礼物肯定珍贵无比! 莫枝桠激动的心情,喜悦的表情,兴奋中有些颤抖的手打开了盒子。 靠靠~皇上果然够大手笔啊! 一打开盒子便是金灿灿的光芒差点闪瞎她的眼睛,手抖得更加厉害的捞起一把首饰,和价格不菲的手镯,耳环…… 么哒!么哒!的狂亲~ “皇上真大方哈!” 御闲又静静的吹着萧,眼眸看着不远处皇宫的方向有些空洞,飘渺,又夹带着暗淡无光。 耳畔里似乎又响起了那年父皇的声音。 那日是父皇的生辰,五岁的他早早准备了一份礼物去拜见从没有看望过他一眼的父皇。 金碧辉煌,威严无比的大殿里。 幼小的他还未开口说话就被父皇狠狠一脚踹飞在一旁跌倒在地上久久起不来。 “不祥之人!你想在今天克死朕不成!” 母后从后面紧紧抱住地上的他,哭着,“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不祥之人!御闲放下玉箫,嘴里边默默的说着那句话。 从生下那刻起,他就被视为不祥之人。 不祥之人!他又默默的说了一遍,眼底里看不清他任何的情绪。 第九章敢情是在溜母狗 绿瓦红墙的深宫,幽园花静,长廊树荫斑驳,清静又凉意。 珠帘微撩,一位宫女搀扶着太后步缓而入长亭中,一阵小起清风,花香刮起,丝丝,缕缕。见他一身便装未换,心中便知他从何回来。 “儿臣参加母后。”他行了个礼。 太后眸色沉许,扶起他,提袖倒香茗,“莫怪于他,多年来他性格怪了些。” “母后多心了,儿臣从未有怪大哥之意。”他依然是喜称他为大哥,亲切之称,就如小时常伴他左右,常常这么的叫。 ……“喂~你要去哪里?”一浅白影从她身旁带了丝风走过,一只爪爪又拽上他的袖子晃了晃像狗皮膏药粘住他。 御闲顿了脚步,回首看着苏桥桥这只甩也甩不掉的跟屁虫,略略蹙眉。 观景阁阶梯旁种满了参天古树,高高的枝干,茂茂密密的树叶遮挡了红日。 淡紫色的小身影立于斑斑驳驳中,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对视着他。 几片叶子从树上旋转下来,空中飞舞,恰恰落到了苏桥桥的秀发上。 修长指尖越过她的头顶轻轻拂去,长长的袖子须到她脸上,痒痒的。 “回房。”他淡淡的回答。 苏桥桥又是跟着他绕来绕去,不是说回房吗?饶了半天也没到。 殊不知,他是故意带着她到处绕行,还加快了步伐。 等一下,“这不是刚刚走过了吗?”莫枝桠猛地拉住他向前的步伐。 “哦,是吗?” 嗯,重重的点点头,当然是咯,她记得清清楚楚这里种的三棵海棠树已经不知走了多少回了。她都能闭起眼睛数清每棵海棠树有多少片叶子,开了多少新的枝桠。 不经意间,莫枝桠扑捉到御闲嘴角上扬的浅笑,眼睛一瞪,往后退了一步。 竖起手指向着他,“你,是不是故意的的?” 不用猜,他肯定是故意的,绝对是!这可是他王府他又怎么会不认识路呢!敢情他这是在溜母猴呢还是流母狗呢? 敢戏耍她……喵呜……她咬…… 不由分说抄起他的手在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直到口腹有丝丝血腥渗进她嘴里,才猛地松开,完了~下手太重了,啊不,是下口太重了,他会不会一怒之下把自己休了,或是砍了…… 莫枝桠看了看他手背让自己咬出浅浅的血丝还有一排排深深的,整齐的牙印烙在上面还残留她的口水…… 阿门啊!罪过啊!罪过啊! 御闲眉毛拧了下,玉箫抵在她下巴缓缓抬起。 唇微微启动,“母狗。” 纳尼!!几条黑线挂在莫枝桠的脸上,心里所想的脱口而出,“你,公狗。” 又很抱歉的看着他那只被自己咬伤的手,吐了吐舌头,上天为证,她不是故意的,嗯对,她就是有意滴!嘿嘿嘿~ 御闲看着她拽着自己的手在那一旁呵呵的傻笑,笑得真够傻缺的。 一把拖着她回到房里,不理会手上被她咬伤的伤口,坐在凳子上又看起书来。 苏桥桥也溜溜的坐在他身旁,嘴里塞着她的最爱……葡萄。 吧唧吧唧的…… 御闲无奈的瞥一眼她,抽身离她坐远些,她又前脚跟着他移动挨得更近一些。 还是傻呵呵的冲他笑了笑。 “苏桥桥。” 此时的她正拿着一颗葡萄往他嘴里强塞,强塞的,还一脸无害的笑说,“吃嘛!吃嘛!这葡萄可甜咯的。 见他还是闭紧牙关,一双小手捏着他的两腮成功将葡萄塞了进去。“葡萄是不是很甜啊!” “苏桥桥,你下来。” 不知是何时她整个人都挂在自己身上,一双小手攀上他的脖子,正在面对面的看着他,她那吐气如兰的气息扑面而来。他能够清楚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勾人心魂的体香,缕缕缠绕他鼻尖。 “就不,偏不,就是下来。”莫枝桠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像一只黏人的小猫在他的颈窝里钻了钻,贪婪吸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小手勾搭上他的脖子又收紧了些。 身体也跟着蹭了蹭,在他怀里寻了个舒适的位置依偎着。 第十章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三月里的暖阳从那层薄薄的窗户透过,地上印着暖暖的,金灿灿的暖光。 莫枝桠不知不觉中趴在御闲的怀里静静的睡着了,安详乖巧的小脸一缕丝发挡住她半边静美容颜。 整个小脑袋都耷拉着御闲的肩膀。 御闲缓缓放下手中的书,一把抱起她大步朝床上走去。撩了撩散下脸庞的丝发别在她耳际,把她轻放在床上。 凉凉的指腹在她容颜上描绘着清韵眉目,一路下滑停在樱红的唇边。 淡淡的凉眸凝视着苏桥桥白里透红的睡颜,看的痴痴,似乎在欣赏着一副优美的画,而她就是画中人。 永远的看不腻。时间如指间沙,他静坐床沿守着她从上午到阳光慵懒的午后。 ……一所满是姹紫千红,桃花灼灼,绿叶葱葱的优雅阁楼里。 琴声悠扬,时而缓慢时而轻快。 落地的红纱挂在阁楼四处,风稍一吹,轻薄如雾的红纱飘扬四起,红的似霞又如火。 红魅双腿盘膝而坐,绕指轻弹梨花木制的古筝,琴音忽高忽低洋溢着道不出的忧伤。 嫣红的眼影,眼眸尽显暗色。 指间用力一勾,突闻听闻噔的一声,琴弦已断。 “红魅姑娘,你今天怎么了?”旁边的侍女急忙上前,目光看了一眼这把上好的古筝,有些惋惜。 “映子,你告诉我,放弃一个自己喜欢多年的人有多难。” 她喜欢他,以前直到现在都是。对他的情早已深深埋葬在心中的土壤,贴上了封条,积了层层尘埃以为就此能埋葬。尽管如此还是封禁不了自己对他蠢蠢欲动的心。 映子手捂着嘴,有些惊讶:“红魅姑娘说得是 ……王爷!” “王爷不是……刚……娶了……” 红魅指间顺着残琴的琴弦上缓动着,把映子没说完的话补上:“娶了苏府的苏桥桥。” “那又怎样,我看上的一切都不会轻易放手,王妃这个位置就不知苏桥桥日后能不能坐的稳咯!” 她要的,只要她想,都是她的。 映子见机拍起马屁来:“红魅姑娘说得对,能不能坐稳宝座就看苏桥桥的本事了,她呀!不可能是红魅姑娘的对手,姑娘迟早能得王爷欢心。” 红魅的艳唇起了抹笑意看向她“小嘴可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又从发髻上取下根金钗子伸向映子,“赏你了!” 映子这下她可高兴坏了,连忙跪在地上领赏,叩首,“谢谢红魅姑娘的赏赐。” “行了,起来吧。”红魅起身,长袖从残琴拂过。目光落在窗外朝着有些远的王爷府上方向望去,虽然看不见,她却感到心满意足。 他现在是在书房看书呢? 还是在桃花树下练剑? 或是在观景阁里品香茗…… 红魅在心里猜测着他的日常。 他爱在桃花树下练剑,打坐,她也在她的阁楼下种满了桃花林,在寂寞夜里也算是睹物思人了吧。 思绪开始飘忽,又想起那一年。 她被嗜赌成性的爹拖着要卖到妓~院里去,无论她怎么挣扎还是挣脱不了绑在手上的麻绳。 幸运的是,她遇见了他,花下了一百两银子买下她。 教她识文断字,又教她习武。还重新为她取名为红魅。 红之妖娆,魅力四射。 ……哇呵~睡醒了的莫枝桠枕着自己的手臂一脸花痴相看着床沿上闭目养神的御闲。 想戏弄一下他。 慢慢的爬起,突然间想捏捏他的脸,手还没伸向他的脸时,自己的小手就被一只大手扼住了。 一双狭长的眼眸突兀的睁开看着她。 “哟呵~警惕性这么高啊!” 从没有这么近距离看过他,今这么一看,哇~不得了啊!这王爷的睫毛也太长了吧!! 抽出一只没有被他禁锢的手直戳戳那长长的眼睫毛,一脸的羡慕啊!王爷太妖孽了。 门外,玉珠走了进来,两只脚刚跨进门槛,见到里面的……情景……猛地低下头,连连说,“奴婢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奴婢这就告退~” “……”莫枝桠 这画面是有多儿童不宜啊,瞧玉珠那样。 眼前的御闲放下她还在乱摸的手,袖子一挥便起身。 “明日回门日,你自己去。” 回门日?大脑快速的转了转,对了,古代结婚三天有个必须回娘家一趟的习俗。 “哦~”的一声,突然反应过来。 什么!我自已……回去!那岂不是让苏府的二夫人和彩衣笑话了~ 估计她们又得在背后说自己闲话了。 “你干嘛去啊?” 莫枝桠蹦哒一下光着脚丫子跳下床,又是冲着那抹消失的白影大喊。 “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反正我不管,我要是一个人回去的话,她们肯定会笑话我的……” 真是的……莫枝桠气的都要炸毛了。 门外的玉珠偷偷摸摸的探了半个脑袋进来,往屋里左右瞄了眼。 莫枝桠知道她在瞄什么,向她招了招手让她过来。“进来吧,他走了。” “王妃,我发现了个惊天秘密,”玉珠很神秘的走到她身旁,个子矮小的她踮起脚尖凑近她的耳际,手挡着嘴,很小声的说:“王爷他不是傻子!” 莫枝桠看着玉珠超认真及很肯定的眼神,向她翻了个大白眼,捏了捏她的肉嘟嘟的脸颊。 一字一字的蹦哒出口:“我~早~就~知~道~了。”真是个傻瓜子。 “呜……王妃你又捏我的脸,都快变形了。”玉珠双手捂着脸蛋,王妃是怎么知道的也不告诉她,自己还高高兴兴准备要跟她说呢! 又想起了一件事提醒她:“王妃明日可是回门日了。” “我~知~道~” “……” “王妃你怎么了?” “还能怎么啊,都是被气的,被气的 ……他居然让我明天一个人回苏府……” “哦,一个人回……苏府!!”这回换玉珠一惊一乍了。 “那惨了,二夫人肯定说些难听的话了。王爷他怎么能让王妃一个人……让人知道了还以为王妃你不受宠呢!” 莫枝桠嘴角抽了抽,她现在难道就很像是被宠的样子吗? 一个人回就一个人回,难不成少了他天会塌不成。 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