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旧技重施 昏暗的书房里,六岁的南上倚在门框上,大大的眼睛里溢满了恐惧。 “南云安那个女人终于快死了,只要她死了,解决她那个狗杂种女儿不是轻而易举?”尖锐刻薄的女声刺透小女孩的耳膜,勾勒着心底埋藏着的恐惧。 逃离,疯狂的逃离,无尽的追杀,不停的交替、错乱。 救命,救命! 身后是越来越近的脚步,身前是紧闭的大门,她还能逃到哪里去? “你找不到家了么?”温润的嗓音在头顶响起。 小女孩儿弱弱地抬起头,想起在书房里听到的那一幕,家?“我,我没有家了。” “那你来我家吧。”那双稚嫩却让人安心的手,将黑暗、恐惧都阻挡在外。 她努力想看清小男孩儿的面孔,却像迷了一层雾一样模糊。 但越看不清她就越努力去看...... “啊——”婚房里,南上在床上猛地坐起身,胸口剧烈起伏着,抬手抹掉额头上泌出的细汗,想起刚才的梦境现在依旧觉得心有余悸。 梦境里那张小脸在脑海中逐渐汇聚成一张熟悉的面孔。 踉跄着来到楼上的休息室,正准备敲门却听到里面的声音,手蓦地止住。 “驿博哥哥,你弄疼我了。”娇媚勾人的呻吟声在门内传出来。 透过门缝看过去,李潇潇光裸着大腿骑在单驿博身上,白皙的皮肤在西装上磨蹭着,殷红饱满的嘴唇喘着粗气,起伏的胸膛紧贴着男人的胸膛,男人的大手掐在她纤细脖颈上,上面缀着点点红梅,散发着浓浓的情欲。 李潇潇的余光瞥到门外的注视,身子往前一倾,让男人推的动作变成了拉,两个人的身体紧紧地纠缠在一起。 恶心的一幕刺痛了南上的双眸,心中颤了一记,抿唇不语,收回视线往楼下走去。 是他,困扰了她这么多年的梦境,梦里的那个人是他,她的未婚夫,单驿博。 没错,里面那个男人是她今天才订婚的未婚夫,这也是外婆将她叫回南家的理由,而李潇潇则是她的双胞胎妹妹,尽管她们相貌并无相似之处,她随母姓,李潇潇则跟父姓,她们之间没有双胞胎之间的亲密与默契,反倒像是仇人。 五年前她也是拜她亲爱的妹妹和父亲所赐,被迫背井离乡,不过这么多年还是那些老把戏,不觉得太简单了么?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移开眼的瞬间,李潇潇就被单驿博狠狠地甩了下去。 李潇潇狼狈地爬起来,嘴角轻嘲:“你以为用这种逼婚的把戏就能得到她了?姐姐不过是迫于外婆的恳求才答应跟你订婚,你忘了六年前她是怎么把你像狗一样踹掉的?” 看到单驿博的脸色骤变,刻薄的话变本加厉地在嘴里涌出来,“姐姐走的这五年里还不知道跟哪个男人鬼混了,你堂堂单家继承人竟然像哈巴狗一样对一个破鞋摇尾乞怜。” 单驿博眸子一凝,薄唇紧抿,爱和恨在心底交错着,攥紧的拳头上青筋都要迸出来,凉薄的声音向刀子一样刺向对面的女人,“五年前的事情真相我们都自己清楚,况且无论如何南上都是我单家认定的儿媳,至于你......” 嗤笑一声,扬起唇畔,像是深渊里爬出来的嗜血的恶魔,“一个冒牌货而已。” 因为看见了辣眼睛的东西,南上直接驱车回了自己的公寓,埋头大睡起来,这两天刚回国忙着安排工作和订婚的事情已经让她心疲力竭,没有什么是比睡一觉更实在的。 晚上,门铃像催命鬼似的响起来,南上睁着惺忪的睡眼看了眼墙上的挂表,头嗡嗡地刺痛,大半夜的都这么晚了有谁会来? 透过猫眼认出外面的人是单家的管家,眉头一挑,心里疑惑,单家的人来做什么? 打开门后她才看到站在后面的单驿博以及两个双胞胎,想到今天在休息室里看到的画面,她就觉得膈应地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脸上不禁挂上一抹厌恶的神色。 “有事?”她胳膊怀抱在胸前,倚在门框上与门外的男人对视着,白色的丝质睡袍勾勒出美好的身形,修长的双腿交叉着,白嫩的脚趾蜷缩在拖鞋里,极为好看。 单驿博忍不住呼吸一窒,定了定心神才道出今天的来意,“孩子不小心吃了坏了的东西,食物中毒了,我没有时间照顾他们,他们又不想待在医院,我把他们带来你这边住几天,你是医生,在这里有你照顾着我也放心。” 南上薄唇扬起,嗤笑一声。“孩子又不是我的,单先生往我这里送什么?” “孩子不是你的是谁的?”单驿博感受到两个孩子骤然攥紧的小手,神色一凝,直接将两个孩子往南上面前一推,“我现在要出差,孩子就交给你了。” 说罢,不待南上做回应便带着管家下了楼。 等她回过神,两人已经消失在电梯口,南上看着面前的两个孩子,懵了,直接走了是什么鬼?说孩子是她的又是什么鬼? “还不快去追?你们还真想在我这里住不成?谁生的送谁那儿去啊。” 单期上倔强地摇了摇头,瘪着嘴巴委屈地说道:“爸爸说要我们今晚在妈咪这里睡。”而单期南则是冷着一张小脸,看着她不说话。 看到两个孩子的眼睛,南上感觉自己心里的某处地方莫名触动了一下,这就是单驿博的那对双胞胎孩子? 两个孩子都是穿了一身板正的小西装,今天订婚宴上她只是远远地看到了背影,现在近看才发现这两个孩子完全遗传了单驿博的基因。 五官虽略显稚嫩,但依旧可以看得出单驿博的雏形,长大了定然会跟他们爸爸一样“祸国殃民”,只是那双葡萄大的桃花眼说不清像谁,却是格外的透亮,可能是随了他们的妈妈吧。 “还不快去追你们的爸爸,还真想住在我这里不成?” “爸爸说了,让我们住在爸爸这里,我们如果不听话爸爸会打我们的。” “就为了这么点儿小事就打你们?”南上眉头微颦,“那也不关我的事,而且,我不是你们妈咪,不要乱叫人。” 一转眼的功夫两个孩子已经抱住了她的小腿,“不,你就是我们的妈咪,爸爸答应过会帮我们把妈咪找回来的,妈咪不可以不要我们。” 正文 第二章 送孩子上学 “你.....”对上孩子雾蒙蒙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南上感觉内心深处那块最柔软的地方呗触动到了。拒绝的话卡在喉咙眼儿里怎么都吐不出来。 本来答应和单驿博订婚,就是为了完成外婆的心愿。 她知道单驿博有一对双胞胎,但是她本来的打算是订婚是为了应付外婆,所以也不在意订婚对象有孩子的事。 但是订婚宴会上交换信物的时候,单驿博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看失而复得的珍宝,再加上眼前的这对萌萌哒的萌宝,让南上觉得十分怪异。 “算了,你们进来吧,不过明天就要搬走。” 搞不通为什么她竟然会觉得自己未婚夫的两个孩子还挺可爱的,但她对当恶毒后妈的角色也没兴趣。 “好哒,谢谢妈咪。”单期上乖乖道了声谢,看到南上的身影消失在一个房间里,他担心地拍了拍小胸口,趴在单期南耳边小声地问道:“哥哥,妈咪不会发现我们装病吧?会不会把我们赶出去” 单期南眉头一挑,拉着弟弟走了进去,“担心什么,是爸爸出的主意,我们还是孩子,什么都不懂。” 南上给他们收拾好了客房重新躺在床上已经是十二点了,揉了揉酸痛的脑袋,重新酝酿着睡意。 刚刚准备进入梦乡,稚嫩的声音接着想起,“妈咪,我们饿了。” “啊——你们是魔鬼么?”她烦躁地揉乱了头发,身子一滚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但总感觉孩子可怜兮兮的养自己总是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猛地坐起身去了厨房,“我看你们就是单驿博派来折磨我的。” 半个小时后,她终于再次躺回床上,临进入梦乡时心里某个决定更为坚定,先不说那个单驿博跟李潇潇纠缠在一块儿,就看这两个孩子的问题,这个婚一定要退掉。 第二天,南上刚洗漱完就听见急促的门铃又响起来。 “这位小姐,你找谁?”打开门,南上习惯性的挑眉看着门外一副鼻孔朝天模样的女人。 这女人一头清纯的黑长直,脸上盖着厚厚的脂粉,勉强可以看出她的五官还算精致,一身米白色的包臀裙将她娇小火辣的身材曲线勾勒出来,上挑的桃花眼可以看得出她眼中的不屑。 只一眼南上就可以确定,来者不善。 云倾打量了一眼南上身上的居家度以及素面朝天的脸,巧笑嫣然,“南小姐你好,我是期南和期上的保姆云倾,我来接他们回家。” 南上瞥了眼她身包上的香奈儿标志,朱唇微勾,“单家的保姆待遇也是够好的。” 客房里的单期南听到外面的动静走了出来,看清门外的人,一向面不改色地小脸都挂满了厌恶,“你跟我父亲的合约已经结束了,所以请你离开。” 南上本就觉得云倾有些眼熟,现在看到单期南才发现两人的眼睛竟是出奇地相似,都是极为勾人桃花眼。 眉头一挑,已经确定了云倾的身份肯定不是保姆那么简单,或许还跟这两个双胞胎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看着门外的女人一副正室找上门的姿态,嘴角轻嘲,“这位小姐,孩子你可以带走,但是我要给他们的父亲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云倾的嘴角一僵,眼神有些闪躲,“难道南小姐不相信我?” “我跟云小姐素不相识,有什么相不相信可谈?”南上对她玩的这些把戏不感兴趣,直接回房间拿了手机回来让单期南拨通了单驿博的号码。 “我是南上。”南上直接了当的自报了家门,“那人是你派来接你儿子的?” 单驿博锐利的眸子一眯,停下正在敲笔记本的手,“不是,一会儿你去送儿子上学,地址我发你。” 电话里就传来嘟嘟的忙音,南上拒绝的话堵在嗓子里,只觉得胸闷气短,感情那人有现成的保姆不用反而把她当保姆了? 由于南上开的是扩音,单驿博的话像冰冷的刀子一样刺进云倾的胸口,让她的脸“唰——”地变白。 “云小姐,你也听见了,相信你明白我的意思。” “不是,我......”云倾的眸子里瞬间盈满泪水,想要上来抓南上的手,南上皱着眉头躲开,“云小姐这是做什么?保姆就要有保姆的样子,还有,收起你那副令人作呕的样子,单驿博又不在这里,你装给谁看?” 云倾楚楚可怜的样子险些破功,“南小姐,你误会了......”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身后突然出现的保镖打断。 “云小姐,总裁让我们带你离开。”看着高大的保镖,云倾气得暗自咬牙切齿,但是只能乖乖被带走,临走之前还不忘冲单期南招呼着:“期南,下次我再来接你。” 单期南嗤笑一声,“令人作呕。” 直到被带进电梯里,云倾才收起脸上那副可怜的假象,精致的美甲掐进手心的软肉里,眼色森然。 单期南、单期上,期南上,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一点,我生的孩子,凭什么变成心爱的男人思念另一个女人的工具?呵,想抢我的男人?一个小小的李家也配? 她丝毫没有将南上放在眼里,毕竟南上虽然是南家的外孙女,但本质上还是李家的人,尽管那个家从来没有欢迎过她。 因为今天要送双胞胎去上学会耽误些时间,南上担心迟到,便直接带他们两个在外面吃了,然后照着单驿博发来的地址开车过去。 经过几个小时的相处南上也发现了,他们两人虽然长得一样,但是性格却截然不同,单期南的性格比较高冷、果断,像极了单驿博。 而单期上的性格就很活泼,自从睁开眼话就几乎没停过,一直在和她搭话,尽管她几乎没有搭理过。 “到了,下来吧。”南上将车子开到学校门口,她的车子是悍马,对于两个五岁大的孩子来说还是有些高。 摇头叹息了一声,走过去他们抱下来。 “谢谢。”单期南帮弟弟背上小书包,道了声谢。 “单期南、单期上,这是你们的妈咪吗?” 正文 第三章 旧人 身后响起一声稚嫩的童音,一个穿着公主裙的小女孩咬着手指看着他们,懵懂的样子很是可爱。 单期南抿着嘴不说话,单期上却是笑开了颜,“当然了,我们的妈咪漂亮吧。”单期上炫耀似的拉紧了南上的手。 南上感觉好像一股电流顺着手流窜进身体里,反射性地想甩开,但是看到单期上脸上飞扬的笑脸,还是忍住了。 双胞胎读的是京都最出名的贵族学校, “哇,原来你们真的不是没有妈咪的孩子。” “你们的妈咪好漂亮,我们换换妈咪好不好。” 单期上吓的立马抱紧了南上的大腿,“才不要呢,妈咪是我和哥哥的。” 南上垂眸看着腿上挂着的小包子,觉得那个男孩儿说的话只觉得字字诛心,当年她也是被人叫做没妈的孩子,但记忆力一直有一个高高的男孩子保护着她,但是那个人是谁,她忘了。 忍不住弯下腰揉了揉单期上毛茸茸的小脑袋,语气都不自觉地温柔起来,“好了,你快跟哥哥去教室吧,我还要去上班。” “那妈咪下班可一定要来接我们哦。” 南上点点头,一直目送着双胞胎进了校门她才开车离开,本想着今天就把他们送回单家的,不过看了单期上的样子实在是不忍心。 刚到医院屁股还没坐热,小护士就急急忙忙地推门进来了。 “南医生,来了一位病人院长说让你亲自动手术,身体多处中弹,十毫米的钢筋穿透肺部......” 南上目光一凝,“好,知道了。”放下手中的东西在小护士的带领下往手术室的方向走去。 待她换好防护服走进手术室,看着手术台上那张苍白又熟悉的脸,心中一震。 是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也只是惊讶了一瞬,她很快就冷静下来,现在的她和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不过是一个病人而已。 收起心思,解开纱布检查他的伤口,“进行全身麻醉。” 晚上十点半,南上从手术台上下来,连续十几个小时的精神高度集中现在忽然放松下来,让她有一瞬的精神恍惚。 “糟了,忘了接孩子。” 在她走后,几位医生对着她离开的方向啧啧称奇,“怪不得南医生一来就坐上了专家的位子,这手法恐怕院长都自愧不如。” “不愧是在国外最高学府深造回来的。” 他们不知道的是,南上虽然表面上是刚在国外深造回来留学生,但是其实是在军队里随军摸爬滚打了四年,是第一特种军队——金狼的专属军医,人称鬼手。 若不是那场事故,她或许永远都不会回来这个城市。 南上到了学校,在几番打听下找到了双胞胎老师的办公室,她到时,那老师正在收拾东西准备走。 听了南上的来由,女老师带着鄙夷的眼神打量了南上一眼,“这位小姐,单期南和单期上两位小朋友已经不在这里了,但是有些话我还是要说,有些人年纪轻轻还是老老实实结婚生子,不要痴心妄想去攀高枝插足别人感情......” 女老师看起来二十多岁的样子,看着南上的目光中带着谴责。 南上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耐烦,脸上怒色满满,“孩子被谁接走了?”南上在军队里待了那么多年早就养成了一股浑然天成的气势,那个女老师被吓的一颤,不敢再多说话。 “他们,他们被云小姐接走了。” 离开了学校,南上回到车上,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却没有点上,这是她多年的习惯。 今天早上单期南对云倾的厌恶显而易见,而云倾看着单期南的眼神是.....贪婪,就好像单期南是一个工具,可以让她到达顶端的工具。 直觉告诉她她不能把两个孩子留在云倾那里,拨通了单驿博的号码,“你儿子被云倾带走了,他们现在可能会在哪里?” “南景别墅,地址我发给你。”单驿博没有问为什么,没过半分钟她就收到了短信,这让南上有些惊讶,不过她现在没有时间想那么多,直接发动了车子。 她总感觉心里不大舒服,不知道是因为爽约还是因为什么。 单驿博的别墅在郊外一座山的半腰上,足足开了一个半小时才到,南上按响了门铃,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在里面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 “这位小姐,你找谁?” 老人站在铁门里面往外看,躯背微偻,黝黑的皮肤上布满了褶子。 南上朝他点点头,回答道:“我找单期南和单期上,单驿博先生将他们交给我代为照顾,请问他们是否在家?” “找小少爷?”老李浑浊的眼睛在南上的脸上打量了几番,猛然想起,脸上扬起一抹善意的笑,“您就是少爷的未婚妻吧?夫人您快里面请?”说话间打开了铁门,将南上请进来。 南上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说道:“叫我南上就好。” “是,南小姐,不过......”老人的话欲言又止,南上注意到他脸上的迟疑,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南上被请进客厅里,坐在昂贵的真皮沙发上,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栋房子的格局。 “南小姐您先喝杯茶,我这就上去叫小少爷。” “不用麻烦了,我接着孩子就走。” 老李一口答应着,眯着眸子眼里满是对南上的喜欢。 少爷是他看着长大的,自从六年前的南小姐出事之后这个家就变得冷冷清清的,那个云小姐住进来更是闹地天翻地覆,也就幸好两个小少爷乖巧讨喜,否则这个家是真的完了。 现在南小姐回来了,一切都该走上正轨了。 二楼,云倾身着薄纱睡衣,胸前的丰满呼之欲出,上好的布料将她身体的曲线勾勒地格外勾人。她站在窗边,将院中的一切收入眼底。 南上,你还真是有一副好手段,我在驿博身边待了这么多年都没能成功取代你的地位,就连从我肚子里出来的孩子都一心向着你,你到底是有多大的魅力才让这么多人对你趋之若鹜? 正文 第四章 强势上门 回头走到床边,在单期南的胳膊上狠狠地拧了一下,精致的妆容因为她的嫉妒变得狰狞,“你们这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还想跟那个贱女人走?没门,你们既然是我生的,那这辈子就要听我的。” 走出去将门锁上,迈着款款的步子下了楼。 “云小姐。”轻纱下若隐若现的美妙身体直接撞入老人的眼睛,老人立马垂首,不敢多看一眼,“南小姐她......” 云倾挥手制止他的话,“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待看着老李走出了客厅她才将目光投向南上,眼色森然,“南小姐大驾光临有何要事?” 莲步款款地走到沙发旁坐下,在南上对面坐下,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看着南上的目光中带着挑衅。 南上眉头一挑,清冷的嗓音溢出,“你不用跟我装,孩子呢?” 刚才在外面时她就注意到了上面只有二楼的灯是亮着的,那孩子很有可能就是在二楼。 “呵——”云倾嗤笑一声,葱白的指尖敲打在茶几上,声音拔高,“孩子?南小姐找我的孩子做什么?南小姐也是大户人家的人,就这么喜欢做小三?” 不痛不痒的话像淬了毒的刀子一样直接打击着南上的自尊心,南上的胸膛重重地起伏着,足足半分钟才缓过来。 卷长的睫毛在她的眸底沉下一片阴影,低首浅笑,“你想多了,我来接孩子只是因为我的未婚夫这样拜托我,至于你——”南上冷哼一声,唇角轻扯,看着云倾的目光如钩,“我跟他的婚约可是单驿博亲自到南家所提,而你又是以什么身份在这里跟我叫嚣?” 南上遗传了母亲精致的五官,原本的温婉的气质在军队里早已被磨砺的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英气,尤其是那双眼睛,是淡淡地琥珀色,在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一片璀璨。 而云倾就反而看起来显得有些小家子气,被南上生生地甩出了一大截。 凭什么?孩子是她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凭什么功劳都要被这个贱女人占了?云倾猛地将茶几上的茶盘打翻在地上,破碎的陶瓷混合着茶水飞溅了满地。 朱唇轻扬,起身走到南上的近前,看着南上那双美丽地令人嫉妒的眼睛,“你以为驿博是真的喜欢你?他看上的不过是你的家室,你不觉得你的眼睛跟我的眼睛很像?你就是我的一个替代品而已。” 南上感受到胃部突然出现的痉挛,眼眸紧缩起来,“是么?这些话你等单驿博回来跟他说吧,今天孩子我是要定了。”说话的同时她已经迅速绕过挡在前面的女人,直接朝楼上走去。 云倾急了,也顾不上形象了,立马追上去,“站住,那是我跟驿博的孩子,你凭什么带他们走?”可惜她今天穿了八厘米的细高跟,踩在陶瓷碎片上险些摔倒,这一耽搁正好给了南上机会。 而南上步子很快,已经到了二楼,在听到云倾说的话时心里莫名的一震,升起一股悲伤的感觉又转瞬即逝。 直接从左手边的房间开始搜,第一个不是,第二个,不是。 第三个,锁着,后退一步,一脚把门踹开。 “妈咪。”单期上带着哭腔在床上跳下来扑进南上的怀里,南上被这一撞身子险些站不稳,轻轻掂着的右脚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糟了,扭伤更严重了,低头看到小家伙白皙的皮肤上布满了或青或紫的掐痕,心里泛上一股心疼,向另一边单期南招了招手,“走,接你们回去。”单期南重重地点头,垂着得眸子里有酝酿起蒙蒙湿意。 云倾追了上来,扒在门框上穿着粗气,看到孩子依赖在南上的怀里,心中的嫉妒和不甘疯狂地涌了上来,眼睛通红,扬着尖锐的指甲朝南上猛地推了过去 ,“你要对我的孩子做什么?” 南上本就是背对着门口,被这一推直接跪在地上,他们站的位置离床很近,眼看着单期上的后脑勺就要磕上床角,她眼疾手快地将孩子捞上来,以一种跪着的姿势将孩子保护在怀里。 “弟弟。”单期南着急地跑过来,将单期上拉起来,想到刚才的危险南上就觉得心惊,心里猛地蹿起一股足以燎原的怒火。 扶着床站起身,直接掐住云倾的脖子将她按在墙上,瞪大的瞳孔里泛着一丝猩红,“别再惹我,懂?” 云倾被她暴虐的气势吓的怔住,瞪大的眼睛充满了恐惧,像是看见那个男人一样。 怔怔地点点头,接着被南上猛地甩在地上,眼看着南上带着单期南和单期上离开,镶着钻石的指甲掐进掌心的软肉里,“南上你给我等着。”尖锐的声音细薄如刀,楼下的老李听见这动静摇头叹息着。 到了家,南上将自己甩在沙发上,精神与身体上的损伤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妈咪,对不起。”单期上蹲在南上的脚边泣不成声,单期南知道这伤是第一次她救他们的时候就留下了的,想到刚才她护着自己弟弟时候的样子,他的喉头泛上一股酸涩。 “我没事,别哭。”她的身体她自己清楚,没什么大事,就是那次事故之后就不能劳累,不能熬夜,“期南,帮我去我卧室的床头柜拿过药箱来。”南上的眉头紧紧地皱着,脚腕已经肿的不成样子,胃部的痉挛让她在沙发上瑟缩着。 药箱很快就拿过来了,南上撑起身子找了片胃药干咽了下去,单期南默默地收回正准备去拿杯子的小手。 简单地处理了一下自己扭伤的脚腕,又拿出几片阿司匹林碾碎用水搅了下,让单期上坐到沙发上给他上药。 毕竟是小孩子,身上留着这么多掐痕不好。 单期南默默地走进厨房,搬了小凳子在里面捣鼓着,单期上撅着小嘴看着南上近在咫尺的面容,顺滑的短发散落在肩头,细嫩的皮肤白若霜雪,泛着淡淡地樱粉,眉眼如画。 “妈咪果然像照片里那么漂亮。” 正文 第五章 单驿博赶回来 南上将他最后一处伤痕擦完,听了单期上不小心脱口而出的话一愣。什么照片?刚想开口询问就厨房里传出来的香气吸引了注意力。 单期南陆续将三碗西红柿鸡蛋面端出来,朦胧的热气让南上的心里流过一丝暖流,待单期南走过来时将他抓过来给他上完药,单期上已经迫不及待地坐到餐桌旁等着了。 挑起鸡蛋面尝了一口,心里忍不住对他的手艺竖起大拇指,没想到看起来娇生惯养的孩子竟然厨艺这么好,倒是让她对他们改观了。 “我有件事要解释一下。”南上吃饭很快,几分钟就解决完了,两个孩子停下筷子疑惑地抬起头,南上张了张嘴,说道:我今天连续十几个小时都在手术室里,所以没能去接你们,我感到很抱歉。”抱歉让他们受了这么多苦。 单期上一愣,扬起一张干净的小脸,安慰道:“没事啦,其实就算妈咪不能来接我们,我们也可以自己回家,但是都怪那个老师。”一张小脸上愤怒难平。 “那个女人收买了老师帮着一起把我们抓到车里带回去。”单期南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厌恶。 南上想起那个女老师,总算是明白了自己平白无故就被针对的理由。 吃完饭三人就去睡觉了,经过了一整天的疲惫,南上睡得格外的熟。 第二天醒的时候才五点多,两个小家伙还没有起来,坐在沙发上沉默了良久,还是拿起电话拨通了单驿博的号码。 “喂?”富含磁性的男性嗓音中略带着一丝诱人的沙哑,南上直截了当地开口,“我想跟你商量一下解除婚约的事情。” “见面谈。”对方扔给她三个字电话里就传来忙音,南上嘴角一僵,接着门铃就响起来。 “你怎么来了?”南上眉头微挑,门一开,清晨的凉气跟着单驿博灌进来,侧过身让他进来。 单驿博脱掉锃亮的皮鞋踩着南上的粉色小拖鞋就进来了,看着递到面前的西装外套,南上嘴角一僵,接过来挂好,回头一看那男人已经自来熟地坐到了沙发上。 “你不是去出差了?”南上在他对面坐下,看着自己喜欢的抱枕被他压在腰下面,眉头紧紧地皱着,“你儿子还在房间睡觉了。” 单驿博眉头一挑,“我的儿子出事了我自然是要回来。” 南上嗤笑了一声,嘴角扬起一抹嘲讽,“上次你儿子食物中毒的时候我可是见你跟你的未来小姨子打的火热,还有我刚才说了,谈一下解除婚约的事。” 她的话让单驿博脸色一僵,漆黑慑人的瞳孔散发着深深冷意,“我没有,不可能。”冷冷地丢下三个字,就径自走到厨房拿了盒牛奶自己喝了,熟悉地好像他在这里住了很久一样。 男人满足地喝了奶,脸色稍微缓和了些,南上看着他行云流水的动作,脑子里忽然有画面一闪而过,好像曾经在这里有个男人也是像这样,一生气就喜欢喝奶。 南上心里一惊,那画面转瞬即逝让她丝毫抓不住,摇摇头散去脑海里的异样,起身去做早餐。 据她所知,当初是单驿博非要跟她订婚,她与单驿博虽然小时候有些接触,但是也不可能到非她不娶的地步,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隐情,那这样的话,若她向解除婚约肯定不是一日既成的事。 等她将早餐都摆好在餐桌上,两个小包子都已经洗漱好了乖乖地等着了,“哇,妈咪做的鸡蛋羹好香。”单期上问着香气迫不及待地就要往嘴里送,单驿博忙拦住他的小手,“烫,吹吹再吃。” 单期上点点头,献宝似的说道:“爹地,妈咪昨天可厉害了,踹门的姿势特帅。”许是因为第一次吃南上做得饭,两条小腿都开心的欢快地荡着。 南上则是被他的话被逗得“噗嗤”一笑,单驿博体贴地给她拿了张纸巾,南上不自在地接过来擦掉嘴角的奶渍,道了声谢。 “对了爹地,一会儿我们送妈咪去医院吧,妈咪的脚受伤了。” “受伤了?”单驿博眉头一皱,立马放下筷子从座位上站起来,蹲下抓起她的脚把她的袜子脱掉,看到她的脚腕已经肿的不成样子,神色微怒,语气里满是斥责,“为什么不早说?” 南上被他突如其来的变脸吓的顿住,有些不明所以,“我为什么要跟你说?”他们两个很熟? 单驿博感觉到她对自己的疏远,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散尽了一般,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小心地将她的袜子重新穿回去,重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还不快吃?”瞪了懵懂地看着他的两个孩子一眼,低着头没再抬起来。 等吃完饭,南上为了行动方便穿了一条大白T恤和亚麻短裤,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刚入大学的新生,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青春的气息。 单驿博在鞋柜里拿出一双帆布鞋强制性地给她穿上,待他刚松开手南上立马把脚抽回来,好像单驿博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但是她刚走到门口就被身后的男人给抱起来。 “啊,你干嘛?放我下来?”南上挣扎着,但是男人的手箍的太紧让她完全挣脱不开,单驿博轻轻拍了下她,谴责中带着宠溺,“别闹。” 带着两个小包子下楼,直接将南上丢进了车子里。 南上羞恼地手都忍不住颤抖,一只小手覆在她的手上,单期上趴到她的耳旁,小声地说道:“妈咪你不要理爹地,爹地就是个直男。” 明明是个六岁大的孩子偏偏一副鬼灵精的样子,让南山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的公寓离她上班的医院很近,几分钟就到了,在南上的强烈拒绝下,单驿博才打消了把她抱进医院的想法,带着两个孩子走了。 三楼的一间办公室内,一个妖艳的男人眯着一双桃花眼将楼下的一切尽收眼底,葱白细长的手拿着一杯白开水,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将他的邪魅隐藏起来,嘴角勾着一抹戏谑的弧度,嘴里轻声呢喃着:“看来有人要偷我的小野猫呢。” 正文 第六章 赶出家门 因为今天是周六双胞胎不用上学,所以单驿博直接带他们回了别墅。 “少爷,小少爷,你们回来了。”老李看到认出单驿博的车子,匆忙打开了门,单驿博朝他点点头,老李像是看见了主心骨一般,摇着头叹了生气,说道:“少爷您快进去看看吧。” 单驿博已经猜到了怎么回事,眼睛散发着幽幽冷光,走了进去。 此时云倾还在睡梦里,身着真丝睡衣躺在柔软的席梦思大床上,看起来好不惬意。 因为她的门是锁着的,单驿博索性直接把门踹开,“砰——”的一声,巨大的声响将她猛地惊醒。 “哪个活的不耐烦了?”好看的唇形里吐出来的声音却格外的尖锐刺耳,这些年因为单驿博看在她生了单期南和单期上的份上在生活上一直给她最好的,也没有将她赶出去,让她产生了她本来就是豪门贵女的错觉,只要单驿博不在她就会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待她坐起身睁开眼睛,看到站在门口一脸冷色的男人,骤然一惊,心里升起一股颤栗。 “驿博,你回来了。”云倾的僵硬地扯起嘴角掩饰心里的慌乱,眼睛忍不住四处飘着,不敢看单驿博的眼睛。 “穿好衣服下来。”单驿博看到她半露的酥胸,眼睛里充满了厌恶,撂下话就转身下楼了,好像看到的是多么肮脏的东西一样。 此时客厅里保姆正在清理着各种瓷器碎片的残骸,昨晚在南上带着孩子走了之后,云倾就像是疯了一样把东西砸了个遍。 因为单驿博不喜欢家里人多,所以除了老李住在这里其他的保姆都不住在这里,而今天单驿博来的又早,保姆根本来不及收拾完。 至于云倾更是没想到单驿博会这么快回来,因为她打听到的消息是单驿博出差至少要半个月,所以昨晚才那么肆无忌惮。 云倾下楼时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两个小团子,眼睛里瞬间盈满了泪水,快步走过去直接跪倒两个孩子面前,“对不起,宝贝们,昨天是我冲动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那样吓唬你们了。”一边哭着一边去拉看上去更好说话的单期上。 小孩儿的皮肤本就娇嫩,昨晚的伤还没好,今天被她这么大力的抓了一下子,单期上忍不住疼的“嘶——”了一声。 单期南怒了,把她的手甩开将弟弟护在后面,幽深的黑瞳怒视着跪在地上的女人,“收起你那副恶心的嘴脸,这些年你怎么对我们的我们看的清清楚楚,你也就会在父亲面前装模作样。” “你这个孩子真是没教养,亏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云倾本来就是个不会隐忍的,现在被单期南这么一激,直接忘了单驿博还站在后面,站起身就要去抓单期南。 单驿博刚掐灭手里的烟就看到这一幕,快步走过来抓住云倾的头发将她甩在地上,“没教养?云倾,是不是我对你的容忍让你忘了你自己是什么身份了?说我的孩子没教养你也配?” 头皮上传来的剧痛让云倾“哇——”的一声哭出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她是真的怕了,这些年她表面风光,但是只有单家的人才知道,她只是一个孤儿,因为跟云倾长得像才被单家选中接到单家来的。 云倾哭着爬过来抓单驿博的腿却被他一脚踹开,单驿博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不一会儿几个保镖就走了进来。 “把这个女人还有她的所有东西在这个家里给我丢出去。”冰冷的声音如恶魔的审判,直接将云倾推入了炼狱。 “凭什么?”云倾挣扎着,瞪着单驿博的眼睛里满是不甘,“我可是为你生了两个孩子,你凭什么这么对我?而那个女人又凭什么得到应该属于我的一切?” 单驿博冷眸微眯,拿起早就准备好的协议摔在她的脸上,“凭什么?协议是你自己签的,钱你也一分不少地收了,现在问我凭什么?”他嗤笑一声,“这就是你做代孕妈妈的职业素养?” 云倾身子一僵,弓起身子颤抖着,只感觉心里的一切都破灭了,一直被她掩埋在底下的肮脏被暴露出来,她的确只是个代孕妈妈,但是孩子的确是她辛辛苦苦生的不是么?辛苦照顾孩子的这几年也是她,而那个云倾又做过什么? 现在她的心里已经产生了一种执念,执着地相信单驿博一定会为了孩子喜欢上她,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她这些年的小把戏都被单驿博收入眼底,而单驿博的心里从来都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南上。 “等我回来之前别让我看到这个女人的一根头发,”说罢,直接将两个孩子一边一个抱起大步出了门。 在一旁等候多时的保镖将云倾围起来,“云小姐,请吧。” 云倾瑟缩着,身子不停地往后退,疯狂摇头,“不,不要,求求你们了,我不要离开这里,这里有我的孩子。” “这话还是请您跟总裁说去吧。” 医院里,南上刚结束一场小手术,脱下手术服回到办公室,用袖子抹掉额头上泌出的细汗,拿起手机一看有几个未接来电。 她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单驿博的号码,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冷漠又别扭的男人。 他找我又有什么事? 拿起电话刚想拨过去门就被猛地推开来。 “南医生,下面有个超级大帅哥找你。”小护士咋咋呼呼地,整张小脸上都眉飞色舞起来,拉住南上的胳膊就要拉着她往外走,嘴里还不停的叨叨着:“南医生你快点儿,好帅真的好帅,比明星还要帅呢。” 南上看着小护士攥着自己衣服的手,眉头微皱,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胳膊抽出来,面色上波澜不惊,“我不认识什么帅哥,也不想见。” 小护士眼看着南上就要走回去,急了,“哎,不是,万一是你的追求者......” 不等她说完,身后就传来另一道富有磁性的男性嗓音,“怎么,不认识你的未婚夫了?” 正文 第七章 单驿博探班 他的声音就像是拨动了百年的大提琴一般,撩人心弦。 单驿博的声音很具有分辨性,南上自然是一下就听了出来。 “有事?”南上的眉头紧紧的皱着,彰显着她心里的不耐,气氛一下子冷凝起来,小护士发现气氛不对,识趣地退了出去并关上了门。 单驿博沉沉地叹了口气,在南上看不见的角度,他的眸子里闪过弥漫着浓浓的失落,“你就这么讨厌我?” “呵。”南上笑了,笑的极尽嘲讽,“讨厌?我对你何止讨厌?” 走到椅子上坐下,双臂环抱,冷眼看着站在门口的男人,“我倒是想知道你有多讨厌我,在跟我的订婚宴上跟我的妹妹苟且,我是上辈子抄了你家了?所以你这辈子才来这么恶心我?” “我......”单驿博被她的质问噎了个彻底,烦躁地用手撕扯着自己的领带,“李潇潇那个恶心至极的女人我这辈子都不会碰。” 他眼中显而易见的厌恶让南上觉得有些疑惑,看他这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 外面,小护士努力扼制住自己想要偷听的想法,回到大厅,好几个小护士正挤成一团叽叽喳喳地谈论着单驿博。 她凑过去将那些话收入耳中,心里嗤笑一声,“你们就不要再肖想了,没听见他是来找南医生的吗?那么优秀的男人在咱们医院也只有南医生能配得上了。” 想起刚才南上和单驿博站在一起配一脸的样子,小护士就觉得激情满满。 “切,凭什么那个男人就看不上我?我比那个南上差到哪里去了?” “哎,我听说南上是托关系才进来咱们医院的,根本不是什么国外深造回来的.....” ...... 小护士听着几个同事一言一语地诋毁着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委屈的红了眼,却没有任何办法,因为她知道自己徒说无劳。 “大姐姐。”单期上仰着一张白嫩的小脸,肉肉的小手抓着一支糖葫芦,“请问你知道我妈咪在哪里吗?” 小护士瞬间被单期上憨态可掬的样子给萌到了,蹲下身要去捏他的小脸,“小朋友你妈咪叫什么名字呀?” 单期南不动声色地将弟弟挡在自己身后,避开小护士的“魔爪”,冷着脸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像极了某个人。 “我们找南上,是这里的医生。” 小护士伸出去的手尴尬地停留在空气中,指着电梯的方向回答道:“南医生在四楼。” “谢谢。” 一直到两个孩子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口,小护士才猛地反应过来,“刚,刚在那是南医生的孩子?” “我就知道那个南上不干不净的,还没结婚就有了孩子。”另一个小护士一双上吊的三角眼里满是嫉妒,藏在下面的手撕扯着自己的护士帽。 小护士看不惯她这幅样子,丝毫不顾及她的面子反驳道:“你没看见那两个孩子跟刚才那个帅哥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有些人就是看不惯别人过得好。” “你......” 四楼,两个孩子一路询问找到了南上的办公室,里面单驿博跟南上正在僵持着,听见敲门声南上喊了声进来。 “妈咪。”单期上小小的身子奔过来,南上担心他撞到桌角,眼疾手快地蹲下身将他一把捞起来,“你们怎么也跟着来了。”尽管她可以做到对单驿博冷漠,但是她没法以同样的态度对待这两个孩子。 这两个孩子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吸引她似的,让她忍不住去喜欢,去关心。 单期上将手里的糖葫芦送到南上的脸前,“我跟哥哥刚才去买糖葫芦了,妈咪尝尝。” 南上不喜欢吃酸的东西,但还是眉头都没皱一下就着单期上的手吃了一个,“嗯,好吃。”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小脑袋,问道空气里的消毒水味,秀美微颦,“医院里有细菌对孩子不好,没事的话你们就先离开吧。” 单驿博抿着嘴没有动作,看了一眼赖在南上怀中的孩子,眼中神色莫名,“孩子喜欢跟着你。” 两大一小皆是一脸倔强,南上叹了口气,将孩子放下,站起身去拿自己的包包,“那就一起走吧,正好我今天的工作完成了。” 她的办公室外面早已聚集了以各种理由徘徊在这里的人,毕竟南上算是医院里的“风云人物”了。 待门被推开,“一家四口”出现在众人面前,瞬间想起一片唏嘘声。 南上与单驿博皆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单驿博冷眼一扫吓的那些人接着低下头不敢再看。 南上在心里冷嗤一声,在军队待了这么多年,她的听力早已训练地比一般人要灵敏的多,将那些污秽的话收入耳中,明亮的眸子闪过一抹冷色,“话多?” 嚣张,极致的嚣张。 但是本该被人厌恶的样子,看在单驿博眼里却是可爱的很。 他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兴味,看样子着几年他错过了不少有趣的东西,温顺的小白兔都变成小野猫了。 “南医生,有紧急手术。” 小护士火急火燎地跑过来,南上见事态紧急,顾不了那么多,将手中的包和外套往单驿博手中一丢,“你先带孩子回去。”接着就头也不回地跟着小护士往手术室的方向去了。 单期上扯了扯单驿博的的裤腿,神色有些犹豫,“父亲,我跟哥哥想在这里等妈咪。”我想跟妈咪一起吃饭。 剩下的话他没敢说,怕单驿博会觉得他麻烦。 单驿博冷冷地“嗯”了一声,便到一旁接电话了。 “哥哥。”单期上微微颦眉,小巧的鼻子都皱了起来,“父亲会不会生气了?” 单期南皱着眉头看着不远处的男人,单驿博的心情看起来不是很好,冲着电话训斥着,眸子里满是不耐,时不时还会往他们这边看一眼。 “没事,父亲很温柔的。”只是表现地不那么明显。 单期上明显不相信他说的话,撅着小嘴搂紧了自家哥哥的手臂,在他的印象里父亲一直都是冷冰冰的,尽管哥哥也冷冰冰的,但哥哥很照顾他,父亲就只会凶他。 正文 第八章 故意伤人罪 “期南,期上,我有事需要出国一趟,你们去你们妈咪的办公室里等她,我会给她发短信说明情况,这几天你们就跟着妈咪住。”单驿博走了回来,他不知道小家伙心中所想,将南上的东西交给单期南就走了,对于自己的大儿子,他很放心。 “耶,太好了,我们可以跟妈咪在一起很久了。”单期上激动地一把搂上了单期南的脖子。 单期南眼尖地看到后面挣扎着正在朝这边撞过来的两个人,眸子一眯,拉着弟弟的身子猛地往右边一躲,两个小家伙撞在墙上。 “你这个贱女人,要是我老公出事了没个几十万你别想解决。”一身彪肉的女人死死地扯住李潇潇的手,李潇潇见众人的视线都落到她身上,奋力想扯开女人的手,但那只手却纹丝不动。 渐渐地她脸上得体的表情也快要绷不住了。 “你先把我放开,如果真的出事了我一定会负责的。” 张珍哪会轻易相信她的话,“我才不相信你的话。”李潇潇见她不依不饶,被她扯的脚腕都扭得生疼,挣扎着用另一只手在包里抽出一沓现金甩在地上。 “先给你这些,够了吧?” 张珍见她把钱直接扔在地上,急了,也顾不上抓着李潇潇了,急忙蹲下身将钱悉数捡起来藏进怀里。 “算你识相,不过你别想用这点钱就打发我。” “知道了。”李潇潇揉着酸痛的手腕,眼中满是鄙夷和不耐,“我家里不差这点钱。” 张珍将钱前前后后数了两边才放心地坐在在李潇潇的旁边。 她身上的汗味将李潇潇熏得心里作呕,看着张珍的目光满是厌恶。 真是晦气,今天她因为南上的事情跟父亲大吵了一架,就去酒吧喝了点酒,只是没想到出来就不小心就撞了车,还正好撞上这么一个泼妇。 单期南认出了李潇潇,但是却不想搭理,他才不想那些蠢货一样看不清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检查了下单期上的身上并没有什么磕伤,准备离开这里到南上的办公室去,但是还是被李潇潇给眼尖地看到了。 “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见两个孩子单独待在这里,她扫视了一圈都不见有单家的人跟着,心里泛起一丝疑惑。 单期南的眼中满是不耐,转过头,冰冷的目光像是刀子一样刺向李潇潇,“有事?” 李潇潇一愣,没想到这个孩子对她这么大的敌意,“没事。”待两个孩子的身影消失,她温柔的目光立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恶毒。 这两个孩子怎么会在这里,单驿博这么宝贝这两个孩子怎么会让他们单独待在这种地方。 难道是...... 她拉住旁边路过的一个小护士,问道:“你们医院有个叫南上的一声在哪里?”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南上那个小贱人就是在这里工作,那这两个孩子很有可能就是跟着那个小贱人来的。 “在手术室呢。”小护士朝他们面前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李潇潇微微颔首道了声谢,呆坐在哪里不知道思考着什么。 良久之后,她的眼里闪过一丝狠毒,强忍着张珍身上的汗臭,俯到她身边耳语了一番。 待张珍点头,李潇潇看向手术室的方向,眼中满是得意,南上,让你跟我斗,我能把你赶出国一次就能赶走你第二次,等着吧。 手术室里,手术已经进行了两个小时,南上急的汗不停地往外冒。 “病人再次大出血,快准备缝合和输血。”她的话音刚落,心电监护仪就传来一声延绵不绝的“滴——”声,屏幕上的心电图变成一条直线。 南上的眼睛蓦地瞪大,身体如脱力般坐到地上,手中的手术刀掉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脆响。 “对不起。” 一旁的助手忙将她扶起来,“南医生,你别自责,这位病人送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几乎没救了,不是你的问题。” 南上点点头,“我知道。”只是在她面前死去的生命太多,想起曾经眼睁睁地看着战友一个一个离去她却无能为力,只觉得心如刀绞。 脱下身上的手术服,刚走到手术室门口就看见一个壮硕的身影撞过来,接憧而来的是脸上剧痛。 “你这个庸医,是你把我老公治死的,你赔我老公的性命。” 南上只觉得眼睛发晕,脸上火辣辣的疼,伸手摸了一下手指上粘上点点血渍,想必已经被那个女人给抓了几道印子出来。 张珍还想再动手,被几个护士给拦下来按在椅子上,“这位家属请你冷静,您丈夫的去世责任不在南医生,南医生只是在救治您的丈夫。” “就是这个女人把我丈夫给治死了,我不找她找谁?” 南上冷眸微眯,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照你这么说,你丈夫是我撞的?是我将他的头骨敲碎?我将他的肺部刺穿?我将他全身的骨头打断?” 她是笑着说的,笑的阴森,像是深渊里爬出的恶魔,吓的张珍一时间楞在那里。 张珍也只是被吓住一瞬,尽管被南上的气势威慑到,但一想到跟李潇潇之间的交易,不得不硬着头皮闹起来。 “我不管,我老公就是被你害死的。”说着,直接搂着南上的腿坐到地上,大声地哭闹着,“你们都给我评评理啊,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子都靠我家男人撑着过活,现在要我怎么办呦。” 她的嗓门极大,很快就将大厅里的大部分视线都吸引了过来,对着舆论中间的两个人指指点点着。 南上被这场面弄得头疼,强忍着将这女人一脚踢飞的欲望,无力地辩解着,“你的丈夫是因为车祸而死,你不去找肇事者你在这里缠着我有什么用?”连续动了两个小时的手术本就极为耗神,现在疲惫的很,被这女人扯地她险些站不住。 “这位家属,你现在的行为已经构成故意伤害罪,如果你再纠缠的话我只能报警了。”林业白高大的身体插进来,将张珍直接拎到一边,转头看向另一边,南上已经消失在人群里,空气中留下一句淡漠的“谢谢”。 正文 第九章 摊上医闹 尽管那道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但依旧掩盖不住其中的熟悉之感。 是阿上。 这个想法刚在林业白的脑海里冒出来就接着被他否定了,阿上已经死了,只是声音相像罢了。 另一边,南上快步躲到楼梯间,倚在墙角处缓了缓,待眩晕感消失了才回到了三楼,到了办公室门口,想了想,将头发散下来盖住侧脸上的伤口,这才推开门走进去。 “妈咪,你回来了。”两个孩子正乖巧地坐在沙发上,将南上的手机递给她,解释道:“父亲临时有急事出国了,说给你留了短信。” 南上接过手机看了下,了然地点头。 看了下时间已经十二点了,两个孩子也应该饿了,便带着孩子下了楼,找了家还算不错的餐厅。 菜刚上齐,南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看了眼屏幕上的署名,犹豫着接了起来。 “喂,院长?” “刚才那位病人的家属现在又在医院闹事了,你来一下吧。”院长无奈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 南上锐利的眸子一眯,“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回去。” 挂断电话,不动声色地拿起自己的筷子继续吃起来,仿佛刚才没听到院长的命令似的。 “妈咪,怎么了?”单期南坐的离南上比较近,隐隐约约听到了“闹事”两个字,心里察觉到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南上摇摇头,“没事,一会儿我先送你们回家,医院里有点事还要我回去解决。”她不敢带孩子到医院去,要是那个女人疯狂起来伤到孩子的话就不好了。 习惯性地把脸侧的碎发挽到耳后,侧脸的抓伤被单期南眼尖地捕捉到。 “妈咪你的脸受伤了。”单期南眸光微深,想到了刚才在电话里听到的话,心中已经有了猜测。“是因为刚才电话里的事?”单期上听到哥哥的话,抬起头来,见南上脸上果然有几道伤口,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尤为刺目。 “哥哥我们先带妈咪回医院包扎吧。” 南上一愣,眉头一挑,点头,“小伤而已,明天就好了,不过一场简单的医闹而已。”这种事情在医院见的多了,总有一些失去理智的家属,只是第一次被她碰到罢了。 单期南微微颔首,眼神森然,在小口袋里掏出一部迷你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单期南直接了当地开口,“陈叔,妈咪摊上医闹了,你来中心医院解决一下” “对,让她进去关个几年的那种。” 他冷酷果断的样子让南上看得一愣,虽然他还只是一个孩子,但是无论是外貌还是性格都简直跟单驿博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挂断电话,单期南安抚地揉了揉弟弟的小脑袋,安慰道:“没事,我已经叫了陈叔叔去医院。”又转头对南上说道:“妈咪家不是有医药箱么,医院那边就先不要回去了,免得又被缠上。” 南上听他井然有序地把事情都安排好,心底划过一丝一眼,“嗯,谢谢了。”没想到她竟然被一个小孩子被保护了,不过,这种感觉好像还不错。 单期南的脸色忽然冷下来,气氛变得严肃,“妈咪不要对我们说谢。”那样太生分。 “额,好。”南上有些懵懵的,但是还是顺从地点了点头,她都不知道自己平时那么强势的一个人在一个小孩子面前怎么就变得这么乖了。 等她带着两个孩子回到家舒舒服服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医院里却已经炸开了锅。 陈思到了医院没多会儿就见识到了张珍的威力,也就幸好有保安拦着,否则她非跟南上似的被挠地破了相不可。 院长怕张珍闹地影响自己的医院的病人,带来不好的影响,只好将她请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那个小婊子害死了我老公还有理了?还敢找律师?赔钱,必须得赔钱。”张珍坐在院长的老板椅上,脚搭在办公桌上,一边喝着小护士倒的茶一遍叫嚣着,刻薄的声音几乎要穿透整个走廊。 而隔壁办公室陈思正在调今天张珍伤人的记录,在看见南上被狠狠地打了一耳光的那一幕,忍不住发出“嘶——”的一声。 这可是他们未来的总裁夫人,要是被总裁知道总裁夫人被打了,那总裁不得疯了不可。 院长在一旁胆战心惊地看着沉思的脸色变化莫测,擦了一把头上冒出的冷汗,心里不断揣测着。 难道这个南上跟单氏有关系?要知道这个陈思可是单氏集团的专属律师,没有他打不赢的官司,而这个祖宗还是以单氏的名义来的。 看样子那个南上他以后得讨好些才行。 陈思直接将张珍故意伤人的证据发到法院,没过半个小时张珍就接到了法院的传票。 张珍立马给李潇潇打过去了电话,“你不是说那个女的一定会给我钱?现在她请了律师还把我告上法院了你说怎么解决?” 李潇潇垂眼冷笑,嘴角勾起一抹轻嘲。 “那就不关我的事了,是你自己没用,我早就说了,能不能在她那里要到钱就看你自己了。” “呵。”张珍冷嗤一声,扒在门框上偷偷探出身子去,寻摸着跑路,“你别在这里给老娘耍心眼子,赶紧把剩下的二十万给我打过来,我老公是你撞死的,如果你不给钱我就到法院去高你。” 说罢,就直接挂断了电话,朝电梯口跑去。 傻子才会乖乖地坐在这里等着打官司呢,她虽然没什么文化,但对法律上的事情也略懂一些,要不是那个李潇潇说在那个医生那里能要到更多的钱她才不想在这里闹。 那个医生明显不是什么好惹的主,都是那个贱女人害的她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在这个京城是没法待了,还是赶紧收拾东西回老家稳妥一些。 只是陈思早就猜到了她的想法,张珍刚出电梯就被单氏的手下给拦住了。 晚上,南上接到了展一的电话,“喂?” “来酒吧喝一杯?”展一的嗓音微微上扬,带着他独有的魅惑,墨色的深瞳在漆黑的夜里晶亮如水。 南上有些诧异,“好呀,你这么快就回来了?”他不是出国处理事情去了? 电话里传来一声轻笑,“嗯,事情解决的比想象中顺利一些。” 正文 第十章 南上受伤 “好,那老地方见。” 南上朝沙发上的两个孩子招呼着,“我要出去跟朋友聚一聚,你们两个一会儿早点睡觉,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她住的这栋公寓治安是出了名的好,所以她不担心孩子自己在家会出什么事。 “妈咪你要跟帅哥出去约会吗?我们也要去。”单期南不悦地撅起了小嘴,大大的眼睛里是满满的控诉,“妈咪,虽然父亲是个直男还非常自大,但是我们可是一家人,妈咪不能抛弃父亲。” 南上被他的话逗得忍不住扑哧一笑,“我只是跟医院的同时去喝酒而已,酒吧那种地方不适合你们小孩子去,而且我跟你们爸爸是不可能的,这些事情你们还小,你们明白不了。” 说着,她已经穿上了鞋子,回头一看,两个小家伙已经比她还要迅速地站在门口准备好了。 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不过你们要跟着我不许乱跑。”到时候有展一在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好哒。” 半个小时后,黑色的路虎一个帅气的甩尾停在“夜色”酒吧的门口,将钥匙丢给侍应生,就朝经常去的角落里走去。 酒吧这时候的人有点多,南上将两个孩子紧紧地护在怀里,不时有人朝她丢媚眼挑逗着。 坐到卡座里,展一将酒杯推到南上面前,朝她丢了一个疑问的眼神,南上有些尴尬地回到道:“未婚夫的孩子。”伸手招来服务生给双胞胎要了两杯果汁。 “哦?”展一冷嗤了一声,将自己身上趴着的美女丢下去。 “帅哥......”美女还想纠缠,被展一一个冷眼瞪了回去,美女知道他这样的男人不好惹,只能暗自咬牙,离开前恨恨地瞪了南上一眼。 南上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酒杯,湛蓝色的酒液透过玻璃与她白皙的手指交相呼应着,炫目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卷翘的睫毛在她的眼底投下一片淡淡地阴影,精致的五官美的令人窒息。 展一只觉得呼吸一窒,眯着的眸子掩盖着让人看不懂的神色,“医院的事我听说了,你的伤怎么样?” “已经没事了。”南上将侧脸展示给她,白皙的皮肤上几乎看不见毛孔,只是上面淡淡地几道还没回复的痕迹格外的刺目。 展一的手忍不住轻轻的附上去,“这叫没事了?”微微眯起的眸子中燃烧着熊熊的烈火,什么时候他的小野猫也是那种阿猫阿狗能欺负的了? “啪——”随着一声脆响,他的手被单期南打开,单期南将南上护在身后,“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许随便碰我妈咪。” 对上单期南眸中警告的神色,展一嘴角勾起一抹兴味的笑容。 “小家伙倒是挺厉害。” “好了你们别闹了......”南上无奈地扶额,两小一大怎么都跟孩子似的? 余光一撇,眼神骤然一愣,身体想拔了弦的弓箭,瞬间冲了出去。 “啊,你们放开本小姐。”花好被四个混混围在中间,眼神已经有些迷离,胸口的衣服已经被扒开,露出洁白的皮肤。 为首的混混呲着一口大黄牙,嘴角挂着猥琐的笑,伸手强行勾起花好白皙的下巴,“你这个小妞穿的这么骚来这种地方不就是让我们享受的?” “就是,还装什么清纯?一看就是个浪荡的。” 花好被气得大口地喘着气,但是浑身无力地很,脑袋也开始发晕,周围的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姿态,没有一个肯上来帮忙的。 在眼眶里酝酿了许久的眼泪留了下来,我见犹怜的样子更刺激了那几个混混,一双大手就要朝她的胸前伸过去。 “啊——”随着一声惨叫,混混被人猛地踹到地上划出去了两米远,“哪个不长眼的兔崽子。” “是我,怎样?”南上眉头一挑,将花好在地上拉起来,眼睛在几个混混身上扫视了一圈,一脸的挑衅。 其他几个忙上去把倒在地上的混混扶起来,那个混混看到对他动手的一个女的,还比刚才那个更加漂亮,乐了,“小娘们儿够狠,兄弟们让她尝尝苦头。” 他一挥手,几个混混就迅速动了手。 南上丝毫不将他们这些三脚猫的功夫放在眼里,几下就将他们都打趴了下去。 “嘿嘿,南上?”花好神志已经模糊,扒在南上的身上,看着熟悉的容颜傻笑着,笑着笑着就“哇——”哭了起来,像个被丢弃的孩子,“你到底去哪里了?我找了你这么多年都没找到,你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南上将她护在怀里,如鲠在喉,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我......啪——”南上的眼睛蓦地瞪大,玻璃碎裂的声音、尖叫声混乱地掺杂在一起,后脑勺上传来剧痛,额角有东西流了下来。 好痛。 “你们两个在这待着。”展一一直在密切关注着这边的动静,看见出事了,立马翻身跑过来,接住南上坠落的身子,通红的鲜血染红了她的衣服。 用手捂住南上不断流血的伤口,厌恶地瞪了一旁还沉浸在酒精里的花好一眼,将她还抓着南上的手扒开狠狠地甩在一旁,抱起南上就疯狂朝门口的方向跑过去,嘴里不停的嘟囔着:“乖,会没事的。” 另一边单期南跟单期上已经迅速跟着上了车,“妈咪。”单期上已经冒了哭音。 展一将南上放到后座上,让南上受伤的头放在单期南的腿上,单期南不顾流出的血弄脏了他的衣服,立马捂住她的伤口,展一退出来时冷冷地看了单期上一眼,嘲讽道:“单驿博竟然有一个只会哭哭啼啼的儿子,废物。” “我没有......”单期上止住了哭声,声音变得无力,单期南看了眼一旁低垂着眸子的弟弟,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是他平时太宠弟弟了,将他保护的太好,有些事情让他在别人口中看清一些也好。 单期上此时心中五味杂粮,虽然嘴上否认着,但是他心里也不得不承认那个男人说的是事实。 看了一眼身旁的哥哥,心里的信念变得坚定,他一定要变得像哥哥那样坚强,像父亲那样厉害,那样,就没人可以欺负妈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