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大小姐,您快醒醒,将军府的人已经到了。”蝶染睁开眼睛,喜婆手上拿着一块红布正焦急的看着她。 ?“哎呦!”蝶染看着自己一身红衣服,心下不解,想要站起来,但头上叮叮当当的饰物坠的她又一屁股坐下。 ?四下环顾一周,见房中所有的东西上面都蒙着红布,而且还贴着大红的喜字。 ?这是哪啊? ?“喂,”蝶染刚想出声问问这是什么地方,门外便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大小姐好了没有?若是再不出来只怕会耽误吉时。” ?“知道了,就来。”喜婆高声叫道,冲着门外,“麻烦通禀一声,大小姐马上出阁。” ?转过头,看着穿着一身大红嫁衣的蝶染,“小姐,您就别拧着了,快答应嫁了吧。”说着,便将手上的盖头蒙在了蝶染脸上,还没等她拒绝,便将她强行塞进了喜轿。 ??这是什么情况? ?蝶染坐在轿子里,听着外面吹吹打打的声音,偷偷掀开帘子一看,整个一条街全都是红色的。 ?排场还真不小。 ?轿子猛然停下,蝶染一个不稳,差点从座位上掉下来。 ?“哎呦!”带着凤冠的头磕在了轿子杠上,疼的她倒抽一口冷气。 ?“您慢着点,”前来迎接的喜娘伸出手搀扶住蝶染,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新娘子下轿,跨火盆,红红火火。” ?说着,便将她引到了火盆上。 ?稀里糊涂抬起腿,迈过火盆,蝶染低着头,看着自己脚上的绣花鞋,竟是三寸金莲。 ?她不是被恶作剧了,她是穿越了。 ?眼看着那火红的火盆在身后烧的滋滋作响,蝶染明白,自己这就是稀里糊涂嫁人了。 ?外边吹吹打打热闹不断,蝶染迈进喜堂,却没见到新郎。 ?眼看着就要到了拜堂的时辰,那新郎还是没来,喜婆急得直跺脚,此时,人群当中早已骚动不已,竟有甚者,在背后偷偷嚼着舌根。 ??“新郎再不到,那场面可难看了。” ?“少将军又怎么会娶她?难道他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仇人的女儿么?”…… ?这些议论声都一字不落的听见了蝶染的耳朵里,蝶染心下一沉。 ?“少将军来了!”门外不知谁喊了这么一句。 ?蝶染下意识扭过头,朝着那声音的来源望去,只可惜蒙着红盖头,她什么也看不到,只能通过脚步声和感觉,知道一个男人正缓缓地朝她走来。 ?那男人走上前来,扯过她手上的喜球另一端。清冷的声线格外迷人,“开始吧。” ?真是够高冷的。 夫妻交拜的时候,男人靠近蝶染,“没想到你还真有胆子嫁过来?” 小女人手上紧紧握拳,他敢娶,她就敢嫁! 身为二十一世纪的检察官,多大的案子她都不怕,还会怕见这样一个男人? 真是笑话! ?好歹挺过了这繁琐的礼节,蝶染顶着满头凤钗步摇,正端端正正的坐在喜床之上,等着新郎来揭盖头。 反正早晚都是要嫁人,在哪嫁还不是一样,蝶染安慰着自己,这还不错,刚穿越就捡了个帅男当老公,她也算是占便宜。 ?而院子里,莫北夜正推杯换盏,穿了一身大红的喜服坐在桌子的一角,不停的往嘴里灌着酒,一口菜也不吃。 正文 第2章 ?“少将军可别喝多了,今夜可是少将军的大喜之日。”莫北夜的副将走上前,附在莫北夜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莫北夜瞳孔猛然收缩,手指上暗暗用力。 ??“啪!”的一声,酒盅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莫爱卿好大的脾气。”穿着一身明黄色的男人,正缓缓的朝着这边走来。 ??“臣,参见皇上。”莫北夜的酒登时醒了大半。 ??“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不必多礼。”皇上笑笑,上前扶起他,看着地上摔的四分五裂的酒盅,莫北夜的轮廓在黑夜中显得格外的凄凉,皇上的眼眸深了深,“爱卿可是对的朕的指婚不满意?” ?“臣不敢。”莫北夜诚惶诚恐。 “那又为何拧着眉?” “臣、自小便是如此。”莫北夜心中明白,将军府现在已经摇摇欲坠。 ?皇上满意的点点头,勾起唇角,“那就早些回去,新娘子还在家里等着你呢。” ?莫北夜的手紧紧握成拳,手臂上的青筋清晰可见,刀削般的侧脸在暗夜烛火等下更加英挺俊俏,倒真是好儿郎。 抬眼,看着自己房间里通明的烛火,莫北夜心下一酸,自己终于被迫娶了叶赫那拉家族的女人为妻么。 叶赫那拉一族,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而房中,蝶染顶着那一头凤钗步摇,摇摇晃晃,差点睡着,满头饰物叮叮当当的响着,她想把它摘下去。 反正喜娘不在,摘下也无妨,大不了再戴上呗。 蝶染的手刚刚触到头上的东西,“砰!”房门被粗暴的打开,巨大的声响吓了蝶染一跳。 ?莫北夜一身酒气,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走到桌前,不知拿什么,发出悉悉簌簌的声响,因为新郎回来了,她又蒙着红盖头,不便揭开,出声问道,“回来了?” ?“只是回来拿个东西。” ?“那你……”蝶染还想问些什么,可莫北夜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起的笑话,勾起唇角,走到蝶染面前,一把揭开她的红盖头,“当初拜堂之前我便告诉过你,若你进了将军府,我便会叫你生不如死。” ?一掌拍下蝶染头上的珠帘,倾国倾城的脸都露了出来,大大的眼眸中似有泪光闪过。因为凤冠霞帔的原因,衬的蝶染的肌肤更加雪白。 ?她这副模样让莫北夜有一瞬间的失神,不过很快就恢复冷漠,莫北夜晃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些,看着面前这张脸,下一秒,宽大的手掌就落在了她的脸上。 ?“啪!”的一巴掌,娇俏的脸颊上瞬间多了五个红指印。蝶染蒙了,这个男人竟然在新婚之夜打自己! ?“你有病吧?”蝶染里脸色瞬间变黑,好好的洞房花烛夜,为什么要动手打人呢? ?“有病的是你!”莫北夜压低声音,怒吼道,“你爹以为把你嫁给我,就能化解我们两家之间的恩怨,做他的春秋美梦!” ?蝶染站起身,刚想和他理论,但端端正正坐了一天,腿有些麻了,一个站不稳,便扑在了莫北夜怀里。 ?莫北夜一把将她推开,“堂堂丞相府的千金大小姐,竟如此不要脸,主动往男人身上靠。” ?这话彻底激怒了蝶染。 ?“喂,好歹我们也是拜堂成亲了的,我现在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又不是旁人。”一张小脸因愤怒而气的通红,粉拳紧紧攥住,指尖泛出发白的关节。 ??回应她的只剩下重重的摔门声。 ?莫北夜穿着红色的喜服走在后花园,外面熙熙攘攘的宾客还没有散去,此时他抬头望着满天的星星,多美好的景色啊,可是现在自己身上是穿着与叶赫那拉一族结亲的衣服,想想就觉得窝火,想起前几日在朝堂上的一幕,叶赫那拉·仁坤那咄咄逼人的态度。羞辱,从内而外。 ??跌跌撞撞来到祠堂,莫北夜跪在地上,望着面前那香火鼎盛的牌位,两行清泪从眼睛里留下“爹,孩儿对不起您!” 哭过后,莫北夜便一个人走在花园,心中回想着这半年以来发生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叫他压抑的上不来气。 ??“贤婿,”莫北夜回过头,正是丞相叶赫那拉·仁坤,他的岳父。 正文 第3章 见到这张脸,莫北夜火气再次上升,拳头在袖中紧紧握住,青筋已经在脸上渐渐荡漾开来。 ?“有礼了。”莫北夜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面前这个男人,正是这个男人,害死了自己的父亲,又逼着自己娶了他的女儿,难道,杀父之仇就可以这样轻飘飘的一笔带过? ??“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你该叫我岳父。”叶赫那拉·仁坤似乎看出莫北夜的脸色不对,从怀中拿出两个小酒盅,递给莫北夜一个。 ?出于礼貌,莫北夜不能不接,但就在下一秒,手指碰撞的那一刻,莫北夜手一抖,看似贵重的酒盅落到了地上,散发出浓烈的酒香。 ?“唉,”叶赫那拉·仁坤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酒盅,又抬头看了看面前的莫北夜,拧开自己手上的酒一饮而尽,抹抹嘴说道。 ?“我知道旁人都传是我害死了你的父亲,但你也应该想想。若是我真的与你们家不和,又为何会把自己的掌上明珠嫁给你?” ?“我父亲离世时只喝了你送来的汤,这你又作何解释?”莫北夜眼睛瞪得溜圆,定定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像是能把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叶赫那拉·仁坤将自己手上的酒盅重重摔在一旁,酒盅里的酒有些撒出来,一双剑眉拧的紧紧的,眼中晦暗不明,“若这是我做的,我又为何会做得如此明显?你们家是武将之家,但是应该明白一个道理,有的时候看到的未必是真相。” ?“简直一派胡言。”莫北夜的脸因愤怒而变的扭曲,转过身,扭头就走,看着这个男人一脸诚恳的模样,他就恶心的想吐,猫哭耗子假慈悲,狡兔死走狗烹罢了,何必装什么深沉? ?望着莫北夜远去的背影,叶赫那拉·仁坤的瞳孔渐渐变得深色,他从莫北夜的表情当中就可以看得出,定是有人在旁边给他吹风,不然,他是从小看着莫北夜长大的,以他的性子,不会这样不讲情面。 ?此人是何居心,为何如此挑唆着赵家和莫家的不合? ?多年的政治经验,让叶赫那拉·仁坤意识到这件事情并没有表面看到的这么简单,一个丞相,一个将军,是文武两派当中最大的官职。若真是有人挑唆着他们两家之间的矛盾,便是会危及江山社稷。 ??此人会是谁呢?又是何居心? ?宫中,皇帝正在养心殿里批阅奏折,大内总管苏金,端着一碗莲子桂花汤走上前来,放在书案上,“皇上歇歇眼吧,都批了一晚了。” ?“放着吧,对了,敬事房的人来了吗?”皇帝从满满的奏折当中抬起头,看向面前的苏金。 ?“来了,就在门口侯着。”苏金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传!”? ?“怎么没有楚贵妃?”经适房的人端着满满的牌子走到皇上面前说皇上扫了眼之后发现没有自己宠妾的牌子,心下生疑,便开口问道。 ?“楚贵妃宫里刚刚来人说,楚贵妃身子不适,不适宜侍候皇上。” ?“身子不适?”皇上放下手中珠笔,“朕去看看她。” ?说着便大踏步从金殿上走下来,身后的苏金眼中渐渐泛起深沉的光芒,手指用力,清晰的能看见发白的关节,可见是极度愤怒产生的正常反应。 ??楚儿,苏金口中轻声呢喃着。 正文 第4章 苏金是皇上的贴身太监,皇上的衣食住行全由苏金陪同,此时皇上来到萱花苑,苏金同样跟在身旁侍候着。 ?只不过在见到楚贵妃的那一刻,两个人的眼神瞬间都有些不太自然。 ?“身子好些了吗?有没有宣太医来看看?”皇上挽着楚贵妃的手,焦急的询问道,楚贵妃摇摇头,眼神却瞟向了一旁的苏金。 ?“回皇上,臣妾无碍。”楚贵妃轻轻推开皇上的手,走到苏金面前。 ?“苏公公最近倒是清瘦了不少。” ?苏金鼻子一酸,但碍于皇上还在场,便毕恭毕敬地对楚贵妃行了个礼,“谢娘娘关心,奴才没事的。” ?“瞧你,又不是第一次见到苏金,何必对他这么在意?”皇上心中有些吃味,这楚贵妃乃是邻国的番邦公主,大眼窝,高鼻梁,别有一番风韵。 ??楚贵妃抹抹眼中泛起的雾,“皇上恕罪,是臣妾失态了。” ??“没你什么事了,下去吧。”皇上说着,便带着楚贵妃走进了后面的纱帐。 ?苏金眼中燃起熊熊的怒火,此时楚贵妃也回头泪眼婆娑的望了一眼苏金,两个人就这样隔着纱帐遥遥相望,倒颇有些牛郎织女的意味。 ?而将军府上穿着一身喜服,带着凤冠霞帔的蝶染见外面的天色已经黑透了,而莫北夜丝毫没有回来的意思,便起身下床将门锁上,打算更衣。 ??刚刚解开第三个扣子,蝶染便发现自己身上,尤其是锁骨附近两个淡淡的印子,不知道是什么,倒像是吻痕。 ?“开门!”莫北夜在门外推门推不开,便知里面反锁,砰砰砰的开始砸门。 ?“真是!”蝶染起身,将衣服拢了拢便起身,给莫北夜开门。 ?锁才刚刚撤掉,莫北夜便直接推门而进,见蝶染衣衫不整,怀中春光乍泄,外面只披了一层,里边已经是贴身衣物。 ?“看不出来,堂堂丞相府的千金大小姐,竟如此急不可耐。”莫北夜越过蝶染,走到桌前,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仰头喝下,回头见蝶染还站在原地,连门都没关。 ?“难不成大小姐这是想展览?”看着女人一脸呆傻的模样,莫北夜心中不忍,但又想起她父亲,那个假装正直,其实内心肮脏无比的丞相,莫北夜气就不打一处来。 ??看着他的女儿,莫北夜唇角一勾,这正是报复他的好时机。 ?“喂,你干嘛?”蝶染见莫北夜双眼猩红,抬起腿定定朝她走来,吓得连连后退。 ??“干嘛?”莫北夜呼吸沉重,狠狠咬着后槽牙,将她一把扯过。 ??“撕拉!”蝶染只觉得身前一凉。 ?眼看着男人欺身而上,蝶染连哭喊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莫北夜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 ?莫北夜撕开她的衣服,锁骨上那两个浅浅的印子,引起了男人的注意,男人起身,冰冷的手指点着那两个印子,像是看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大小姐,原来在闺阁之中早有了相好,难怪不愿意嫁给在下。”此时蝶染已经一丝不挂,听着男人挑衅的话语,心中羞愤不已。 ?“你不是也不愿意娶?”蝶染双手握拳,绝对不能在这个男人面前失了面子。二十一世纪好青年,堂堂文科生,吵架她就没怕过谁。莫北夜此时眼神更深,双眼猩红,两巴掌直接打晕了蝶染。 ?他不愿意是他的事,但他的女人被别人染指过,这便是最大的屈辱。 ?莫北夜再也没了兴致,起身穿上衣服留下躺在床上一丝不挂的蝶染,看了她一眼,扯过锦被将她盖上。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喜婆便来到门前,要那见喜的帕子。 ?蝶染心下一惊,昨夜那男人根本就没有碰自己,哪来的什么见喜的帕子。 ?此时她看着昨晚铺在床上那白色的锦缎,上面干干净净,若是将这个拿出去,还不叫人笑话死,心下当时打定了主意,蝶染拿出剪刀,割破自己手指。 ?血,在白色锦缎上映出另一种模样。 正文 第5章 喜婆拿着锦帕欢天喜地的出去,但此时蝶染的心里并不好过,这见喜是假的,若是被旁人看出,还不丢死个人。 ?“这是什么?”喜婆回来的路上,迎面撞上了莫北夜,喜婆见到莫北夜,嘴角泛出笑容,将那锦帕递到莫北夜面前。 ?莫北夜一见就黑了脸,昨晚和那小女人并无夫妻之实,那这见喜的帕子到底是从何而来?莫北夜的火气腾腾上窜,看来那个小女人和她爹一样腹黑又深沉。 ?“将军!”见莫北夜一把夺过那喜帕,喜婆在后面急的直跺脚,这东西是要上交的,象征着大家闺秀出阁时的第一次,是清白的代表。被拿走了,她要如何交待? ?“砰!”摔门的声音吓了蝶染一跳,蝶染一回头,发现莫北夜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 ?“又怎么了?”看着男人明显不快的脸色,蝶染也懒得搭理他,从昨晚到现在,他一直都是黑着一张脸,从来没有见过他笑。 整出这副样子给谁看,以为自己是包青天呢!蝶染不满的撇撇嘴,转过身背对着他。 ?“这是你干的?”莫北夜走到蝶染正面,将手上的帕子塞到蝶染手里,蝶染一看就慌了神。 ?这东西如何落到他的手里?她不是交给了喜婆吗? ?“说!”低沉的怒吼声从男人的喉间发出,看着面前的女人惨白的脸色,莫北夜当下掀翻了桌子,桌子上的茶杯茶碗碎了一地。 ?压低了声音,莫北夜低沉的吼道,“我竟不知道,我娶的妻子竟如此有本事!” ?蝶染自知理亏,也不敢跟他正面冲突。 ?莫北夜抬起的手又再次放下,看着面前的小女人,清冷的眼眸里竟是一种超透,和那些怯生生的矫揉造作不同,真个女人眼睛里全是淡然,一瞬间竟让莫北夜看呆了。他竟然舍不得对她下手,真是该死! ?狠狠踢开门,莫北夜回头对着小女人,“大小姐如此的本事,今后大小姐一个人也应当是没问题的。” ?这是要分居的节奏吗?蝶染在心里替原主悲哀,成亲第二天便被自己丈夫嫌弃,这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极大的耻辱。 ?丞相府上,叶赫那拉·仁坤正紧锣密鼓的搜集的资料,将军的死应该大有蹊跷,他悄悄地找到了那日验尸的仵作。 ???当时断定的是中毒而亡,但实际上那毒是从何而来,却不得而知。 ??“去,将这个送到将军府,交给大小姐。”叶赫那拉·仁坤叫来一个小厮,将手上一封信塞到那小厮手中,嘱咐他务必要亲手交到蝶染手上。 ?小厮领命下去,乔装打扮后来到将军府,但是还没等见到蝶染便被莫北夜的手下抓到。 ?那手下见此人行迹诡异,鬼鬼祟祟,便将他扭送到了莫北夜面前,莫北夜撕开他的面巾一看,他的脸上有丞相府的标记。 ?“这是怎么回事?”莫北夜揪着那小厮的衣领,扯着那小厮兜里揣着的信件,便来到蝶染的房里,推开门一把将他扔了进去。 ?蝶染被莫北夜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蒙了,眼前的小厮,她根本就不认识。 ?“啪!”信件被狠狠拍在了桌上,已经皱巴巴的纸,被茶水浸湿,此时字迹已经模糊不清。 ?“都是你父亲干的好事,你父亲把你送到我房里来监督我,同时又派了一个眼线,你们叶赫那拉一家,真是好本事!” ?听到莫北夜这样说,地上跪着的男人大呼冤枉,“大小姐,老爷绝对没有要盯着姑爷的意思,老爷只是想把这个东西交给大小姐而已。” ?说着便指了指桌上的信件,但蝶染一看那信件,此时字迹早已模糊不清,根本看不出写了些什么。 ?“你听我解释,事情绝对不会是你想象的这样。”蝶染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莫北夜打断,莫北夜对着门外,高声喊道,“来人,将少奶奶给我带到浣衣房去,少奶奶身娇肉贵,正是应该锻炼一下。” ?说着,门外边来了两个凶狠的婆子,挽起袖子走到蝶染面前,一左一右架起她,“少奶奶,得罪了。” ?“你们要干什么?”眼看着那两个婆子越来越靠近自己,蝶染吓得瑟瑟发抖,古装电视剧里那些凶狠的婆娘大约都是这副模样吧。 ?“请少奶奶更衣。”婆子拿着一身粗布衣服走到蝶染面前。 ?蝶染连连后退。 ?“啊!”蝶染手上被狠狠拧了一下,瞬间鼓起一个包来,火辣辣的疼。 ?蝶染皱起眉,眼看着那两个婆子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褪去,硬生生给自己换上了一身粗布衣服。 ?她的夫君此时就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没有出手阻拦。 正文 第6章 ?“这该死的莫北夜!”蝶染一边狠狠搓着手上的衣服,一边用木棒敲击着木盆,发出清脆的声音,秀眉紧蹙,看着那双养尊处优的手此时是泡在皂角粉里,她就生气。 ?“夫人,”丫鬟端着一盆清水过来,倒进了她手边的木桶里,“将军说,夫人平时没有做过粗活,怕夫人洗不干净,便叫奴婢来给夫人换些水。” ?换水?真是贴心。 ?木棒狠狠敲在莫北夜衣服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此时她便将手下的衣服当成了莫北夜本人狠狠的砸着。 ?一道玉树临风的身影此时正朝着这个方向走来,“干嘛把气撒在衣服上?衣服又没有做错什么。” ??抬眼一看,正是自己新婚丈夫,莫北夜。 ?低下头不再看他,美目流转,大大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此时正强忍着不让它落下来。 ?看着面前这个小女人明明难过却又故作坚强的模样,莫北夜的心像是被什么抽离了一般钝钝的疼。 ?上前一把抓起她的手臂,疼的小女人“哎呦”一声叫了出来。 ?“你干嘛!”蝶染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眼中的情绪不明,实在猜不出他下一步想做什么,但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今日是你我成亲的第三天,按道理你该回门了。”莫北夜冷冷甩下这样一句话,便松开她的手,挑眉看着她。 ?对啊,古代女子出嫁,倒是有三日回门这一说,只不过,他的意思是让自己一个人回去? ?蝶染看着那个远去的身影,狠狠的跺脚,这个男人! ??回到房间,蝶染重新穿上自己的绸缎衣服,而身边跟着那两个凶狠的婆子,此时便像换了一副嘴脸一样,毕恭毕敬的侍候着她。 ?“夫人,这两天是我们不对,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一般计较。” ?蝶染没搭话,只是自顾自的穿上衣服,走上了门口早就准备好的马车,“将军是不来了对吧?” ?驾车的车夫听见自家夫人这样问,便战战兢兢的说道,“将军,将军他说他有要事在身,就不能陪夫人了,叫小的务必将夫人送到丞相府上,再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就该猜到是这个结果了,小女人心中倒是没有半分不舍,作为一个现代人,丈夫不陪自己回门也没什么的,只不过心里还是有些空落落的,她深吸一口气,对着那车夫说道,“走吧。” ?马车越走越远,此时在大门口,有一双眼睛静静地盯着远处的马车,莫北夜双眼迷离,看着她的身影在阳光照射下映在马车帘子上,莫北夜嘴里含着一片树叶,静静的吹起来。 ?他本以为这个小女人会大吵大闹一番,但是没想到她竟如此平静,莫北夜对这个小女人是有一丝歉疚的,但一想到她那个父亲,丝毫没有动摇他以她来报复她爹的念头。 ?等你回来的! ?小女人一走。莫北夜心中像是被猫爪挠了一下,丝丝痒痒的,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 ??不知道走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下,蝶染挑开帘子一看,“丞相府邸”四个大字明晃晃的挂在匾额上。 正文 第7章 终于到了。 ?蝶染下车,深吸一口气,若是再这样颠簸下去的话,她可能就承受不住了。 ??“大小姐回来了!”门口家丁见蝶染下车,美滋滋的进门通报。 ?听见自家女儿回来了,叶赫那拉·仁坤赶紧从书房出来,有道是女大不中留,只不过,虽贵为丞相,却只有蝶染这一个女儿,从她出嫁那一天,他心中便空落落的。 ?“父亲。”见到仁坤,蝶染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哎。”仁坤眼中是有泪花闪过,只不过强忍着不让自家女儿看见。 ?“蝶染!”匆匆赶来的丞相夫人,见到自家女儿的模样,却早已控制不住,冲上去一把抱住了她。 ?“娘亲。”蝶染恭恭敬敬,学着古人的模样,叫着娘亲。 ?“让娘看看,怎么好像清瘦了不少。”丞相夫人细细打量了一下自家女儿,发现她的眉宇之间有些憔悴,拉起她的手,意外发现她的手掌比出嫁之前粗糙。 ?是她的错觉么? ?“蝶染是大人了,已经成亲了。”咱家夫人细细打量着自家女儿,却发现她的眉形好像没散。 ?心下生疑,拉住蝶染,“相爷,妾身带着女儿说几句悄悄话。” ?仁坤点点头,毕竟是女儿嘛,出嫁了之后,很多事情还是由母亲来嘱咐比较好。 ??将蝶染拉到一旁,“你和将军,圆房了没有?”看着自己娘亲眉头紧锁的模样,蝶染只能老实交代,“没有。” ?“什么?成亲三日竟然没有圆房!”丞相夫人的瞳孔猛然放大,呆呆的看着面前的女儿。蝶染的眼睛里流着泪水,看着她那委屈的模样,丞相夫人心如刀绞,捧在手心里这么多年的掌上明珠,竟在成亲之后受如此大的委屈。 ?成亲三日没有圆房意味着什么,那丞相夫人是过来人,又怎会不知。 ??“娘亲,”蝶染哀求道,“别告诉父亲可以吗?” ?“唉,”丞相夫人重重叹了口气,看着自己面前的女儿。 ??“圣旨到!”门外一个宫廷侍卫,拿着圣旨,快马加鞭的走到丞相府门口,吓得仁坤连忙出门迎接,“臣,叶赫那拉·仁坤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叶赫那拉·仁坤之女叶赫那拉·蝶染秀外慧中,谦卑恭顺,赐予少将军为妻后,打点上下,井井有条,现特赐一品诰命夫人之爵位,望今后能够助少将军为国效力,征战沙场,钦此!” ?传旨之人将圣旨交到丞相手上,“丞相大人大喜呀。” ?但蝶染看到圣旨后却嘟起嘴角,此事若是被莫北夜知道,莫北夜会以为,是她父亲在皇上面前讨来的呢。 ?这圣旨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此时丞相之争里,被赐予一品诰命夫人爵位的事情在整个城中传开,自然也没有逃过莫北夜的耳目。 ?这个小女人还真够有本事的。 ??“对了,少将军今天没陪你一起回来吗?”仁坤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女儿回门之时便是一个人回来,而她的夫婿并没有陪着她一起。 ?“将军军营里还有些事务,脱不开身,便让女儿一个人回来,还望父亲恕罪。” ?蝶染学着电视剧里边那些文绉绉的说辞,言辞恳切,倒是让人挑不出毛病,只不过,老谋深算的丞相,却意识到此事并不简单。 ?那孩子,八成还在怪他。 ?见天色已晚,那驾车的车夫走到蝶染面前,“夫人,我们该回去了,不然将军在家里等着,您看……” ?蝶染这才猛然想起,莫北夜今日还在家中等待着她,若是到了时辰,她不回去的话,后果一定不堪设想。 ?“父亲,母亲,天色不早了,孩儿应当回府了。”蝶染冲着双亲行礼。 ?“吃了饭再走吧,娘已经叫厨房在准备了。”丞相夫人眼中满满的不舍,她知道自家女儿在将军府都遭受了什么,此时定定的看着女儿可怜的模样,将军夫人心中一酸,眼中落下泪来。 ?“瞧你,哭什么?”仁坤拭去自己妻子的眼泪,“女儿今日回门,哭哭啼啼叫人笑话。” ?“相爷!”丞相夫人眼中的泪水更甚,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蝶染的眼神堵了回去,楞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在门口的车夫早已等得不耐烦,蝶染拜别双亲,便踏上了回去的路。 ?眼看着女儿马车越走越远,仁坤再也控制不住,老泪纵横。 ?“今日你与女儿都说了些什么?”刚才他就发现自家女儿和妻子的眼神不对劲,这母女俩我有什么事情在瞒着她,此时女儿走远,他便问着自家妻子。 ??丞相夫人此时再也控制不住,便将事实和盘托出,听到夫人的话,仁坤脸色暗淡下来,双拳紧握,清晰的能看见青筋。 正文 第8章 ?只不过一会而已,他便又将手缓缓松开,重重叹了口气,“当初将女儿嫁过去是我的错。” ?“嫁都嫁了,此时还说这些干什么?”丞相夫人的眼眸深了深,毕竟是从大家庭里生长出来的,她明白,此时自己女儿的处境。 ?马车驶回将军府,大老远的,蝶染就看见莫北夜穿着一身戎装,站在门口,似乎在等待着她。 ?“怎么去了这么久?”见蝶染下车,莫北夜眼眸深了深。 ?“怎么了不可以吗?”蝶染抬起头,丝毫不退缩的对上男人的眼光,小女人眼中的坚定,让莫北夜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 “皇上召我进宫,今日你便自己在家待着好了。”男人说着便抬腿离开。 “娘娘,”贵妃寝宫内,贴身侍奉的丫鬟端着莲子羹到贵妃面前,“这是小厨房新熬的,您尝尝。” 楚贵妃却是连看都没看,直接推开,朱唇轻启,“皇上今日去了哪?” 丫鬟低垂着眸子,动作娴熟地将莲子羹放到一边,无需示意地快步走到楚贵妃背后轻轻捏起肩膀来,“听管事的太监说,皇上今日政务繁忙,倒是没有离开宫殿半步,现下估计还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呢。” “还在御书房......”听到丫鬟报上来的消息,楚贵妃眯起了魅惑的双眸,似蝴蝶般的睫毛扑闪,却也见不到半点眼睛里的亮光。 “帮我沐浴更衣。”楚贵妃玉手一抬,示意丫鬟停下手上的动作抓紧帮自己打扮,自己现在正是应该抓紧机会获得皇上宠爱的时候,他自己不来,那就只能自己主动了。 丫鬟嘴角动了动,心中觉得这样贸然上去打扰皇上的办公自然是有些不太妥当,但是站在自家娘娘的立场上想,也是争得宠爱的法子,毕竟这皇上今日忙于政事也好久没有踏足后宫了。 管事姑姑不在,丫鬟也只好顺从了楚贵妃,有条理地为娘娘进行花瓣浴和香薰的洗礼。 楚贵妃面容娇艳地出现在御书房大殿门口,夜色并不能掩盖住楚贵妃的美丽容貌,只让人觉得更加楚楚动人。 领事太监见楚贵妃突然前来,连忙毕恭毕敬一路小跑着过去了,“贵妃娘娘何事啊?怎么突然劳您的大驾出动了?” 太监的一副谄媚的笑容让楚贵妃生厌,不想跟他过多废话,直言想要见一见皇上。领事太监的头是越低越低,“娘娘啊,您还是请回吧,皇上正忙着看奏折呢......” 太监正愁着该如何开脱话还没说完便看见了莫北夜,“哎哟,莫将军,您来了。”莫北夜微微一笑,轻撇了一眼楚贵妃,点头示意了一句“见过楚贵妃。” 楚贵妃朱唇微微一抿,心里头确实七杂八杂的,晚上又是秘密召见莫北夜,这肯定是有什么不好拿到台面上说的事情,这种场合自己见得多了。 “莫大将军怎么这么晚了还进皇宫找皇上商讨国事啊?家中才过门不久的小家碧玉可还能放过将军?莫将军如此真是心系我朝,真是难得啊。” 莫北夜微微皱了皱眉,楚贵妃这话,听不出什么好赖来,就是觉得怪怪的,刚要说些什么又被楚贵妃打断了。 “可是......我怎么听下人们说闲话的时候听到丫鬟们都在讨论,叶赫那拉家的小姐在成亲三日回门的时候却仍旧是孤身一人呐?” 正文 第9章 莫北夜顿时身体一僵,这种事情她一个处在深宫中国的贵妃是如何得知的?也不过就是这一天之内发生的事情吧? 阴沉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楚贵妃,回过神来才想到那位碍事的太监也在,下意识地瞅了一眼,才略微尴尬地回了句:“贵妃说笑了,今日实在是政务繁忙没空抽出时间陪夫人回门,鄙人自有解决办法,就不劳贵妃娘娘费心了。” 领事太监这热闹也看够了,赶忙上前跟楚贵妃解释道:“贵妃娘娘要不您还是先请回吧,皇上跟莫将军确实是有要事要商量,实在不得空见您呐。” 楚贵妃假意摸了摸自己的头饰,慵懒地撇了撇嘴巴,轻的一声冷哼毫不掩饰她的鄙夷之味,无奈地迈了迈步子,“那好吧,记得告诉皇上本宫来看过皇上。” 莫北夜盯着远去的楚贵妃的身影,不禁沉思,这样的女子究竟是什么来历?也不知她这一番“口无遮拦”会不会真的给自己带来祸患。 来到偌大的御书房,皇上在专心致志地看着奏折,知道太监小声通报了一声,才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站在殿堂之中略显紧张的莫北夜。 皇上抬抬手,示意总管太监先下去,接着便将手中正在看的奏折“啪”地一声扔在莫北夜的面前,这一声恍如巨鼓声让人心生不安。 莫北夜心中一顿,便了解了大概是对自己不利,拾起来那被砸到地上的奏折,紧皱着眉头看完了。 扑通一声跪在殿前,莫北夜一言不发,等候发落,他深知此事既然已经传开,那自己纵然是谎编得再好那还是个谎。 “朕听说,你对朕赐的婚不甚满意?不满意到扔下叶赫那拉家的小姐独自一人回门?你到底是想要全京城的人看叶赫那拉家的笑话?还是要他们看朕的笑话?!” 皇上的一声怒吼地整个大殿都仿佛震了震。莫北夜连忙低下头牢牢地扣在地上,苍白无力地解释道:“臣子,没有。” “你竟还敢狡辩!莫北夜啊莫北夜,朕器重你,重用你,是为了让你辅佐朕,而不是刻意肆意妄为地认为你这个大将军就了不起了!” “臣该死。”事到如今,莫北夜纵然是真的有千万个理由,也不能轻易顶撞,更何况,自己确确实实,是故意让蝶染一人回门,确确实实,是不满意这桩婚事,想到叶赫那拉一家的嘴脸,莫北夜就恨得牙痒痒。 “皇上,请听臣一言,臣有过但无罪,三日回门的事是臣子疏忽大意没有安排好时间,所以耽误了陪夫人的时间,臣子有过,但是臣子并无意冒犯皇上......” “去边关受苦还是留在你的府中享清福,你自己选吧。” 容不得莫北夜细细思考,就被抛出这样一道题,留在府中继续被那个女人烦恼吗?任凭边疆再苦也是保卫朝廷,“臣去守卫边关,为朝廷效力,算不上苦......” “啪。”话没说完,一道圣旨就这么结结实实地躺在莫北夜的面前,“在宫中的事务对你来讲太清闲了,还是去边关守着点,慢慢思过吧。” 皇上的声音沉重地犹如是石头一般落在莫北夜的心头,郑重其事地拾起圣旨,恭恭敬敬地扣了扣首,“臣,接旨。” 也罢也罢,本来莫北夜就不愿意看见叶赫那拉家女儿那张脸来提醒自己双亲的不幸,不用刻意去想自己家族的仇恨,这样也挺好,就是少了一丝玩弄那个女人的乐趣。 莫北夜走后,总管太监苏金端着一杯刚沏好的茶走到皇上身边,为皇上拂去身上的灰尘,不紧不慢地说着:“皇上,气大伤身,喝杯茶水去去火气。” 正文 第10章 皇上接过不温不凉的一杯茶,小憩了一口,忽然想到什么,“今日那莫北夜不陪将军夫人三日回门的事本属家事,你又是从何得知?” 苏金递着茶杯的手微微颤了一下,随即恢复了正常,笑着解释:“事是家事,可是他们都是老百姓眼中可以看热闹的大事,有任何的风吹草送那都是全民皆知啊,更何况,这次他莫北夜毫不掩饰,摆明了就是故意做给皇上您看的。” “哼,这莫北夜确实是狂妄自大了些,也该是时候给他点苦头尝尝了。”皇上品完了茶,准备回寝宫休息,想到那个领事太监上报的事,随口问了一句: “今儿楚贵妃来看望朕又被打发回去了?”苏金听到楚贵妃的名字不禁心尖儿都是一颤一颤的,嘴角略带一丝苦笑地说:“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儿,那皇上您现在去楚贵妃的宫中?” 皇上摸了摸嘴角的胡子,“今天确实不愉快,让楚贵妃给朕找点乐子罢了,走,去楚贵人的宫中。” 莫北夜回到将军府中,随从一句话也不问,莫北夜一句话也不说。蝶染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听到,只是觉得今天回来的莫北夜跟昨日的莫北夜不一样。 蝶染依旧对他不温不火没有任何过分的情绪和要求,莫北夜也是好奇,对于自己这么优秀的男子这么丰厚的家底,女人们都争先抢后想要做他莫北夜的夫人,怎么到了她这里竟然如此冷淡? 蝶染见莫北夜一大早就回来了心中不知为何总觉得有点不对劲,赶忙出来看看怎么回事,丫鬟连忙跟着给蝶染披了一件风衣。 “怎么这么一大早就回来了?难不成是连夜赶回来的?”蝶染皱着秀眉不解地问,随从刚要开口说就被莫北夜拦住了,这件事情他还不想让蝶染知道。 随从识相地闭嘴,默默地攥着圣旨退下了,谁知莫北夜刚要回房就又有宫里的人来了。“圣旨到!” 莫北夜看了一眼随从手中的圣旨,心中一紧,难道这么快就又要让他们知道了吗?来不及多想,莫北夜领着一家上下跪在圣旨面前。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因莫将军府叶赫那拉氏蝶染秀外慧中歌舞出名,特请近日备歌舞于宫中大庆典中表演,钦此。” 蝶染心中顿生狐疑,但也不知道哪里奇怪,可能这个身体的主人真的就是能歌能舞吧......就是难为了自己。 “妾身接旨。”随着这道圣旨的传达,莫北夜的心也安了下来,转眼看向蝶染,嘲讽道:“这几日就不用干活了,在家好好练你的歌舞吧,别出去再给将军府的人丢脸,给你们叶赫那拉家族丢脸。” 这样的话出口都看不见蝶染有半分生气,反而还是一声轻笑,不禁让莫北夜感叹,这个女人真的很奇怪,根本不想传闻中的那样胆小怕事,看样子倒是很能扛。 难道说又偷偷地在背地里骂自己呢?莫北夜看着蝶染不禁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