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没想到的事 “唔,痛,”我不由自主的小声呼痛,身体却本能的迎合,眉眼娇媚。“要是早知道你今天的基调,我就提前扩充一下,还能尽兴些......” 嘴上说的轻松,紧攥床单的手止不住的发抖,咬牙忍耐,总觉他今天的气场有些不对劲。 男人一如既往的少言寡语,只能从略微凌乱的喘息声才能感觉到他的情动。 他一把按在我的肩头,惩罚性的开始一段激烈的征程,直顶的我整个人一窜一窜的。 我扭动着身子,追逐痛疼中若隐若现的快感,从没不是委屈自己的人。 当男人低吼的发泄出来的时候,我直接瘫软在锦被里,像脱水的鱼一样艰难喘息。 “怎么办?”我喃喃开口,嗓音喑哑带着情事后的余韵,“你技术这么好,我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半响,没得到回应,只觉得身上一轻,窸窣的穿衣声,让我有些摸不到头脑。 他,这就满足了吗? 我疑惑的抬头望过去,率先入眼的就是一双逆天的大长腿,笔直匀称,精悍没有一丝赘肉的腰身。露在浴衣外面的八块腹肌几乎拿尺子比着似的排列组合,性感撩人。 再配上一张棱角分明的禁欲脸,简直是行走的荷尔蒙,能睡上他也算是我的福气。 我痴迷的摸上男人的胸的肌理,在倒三角的那块部位流连忘返,即便是到现在,我还是觉得着男人简直逆天了,太会长了。 吸溜一下口水,我恨不得变成八抓鱼贴在男人身上。 这个人叫郑楚东,我在聊天软件上的炮友。在千百个歪瓜裂枣中能遇到这么个极品,就跟叫滴滴却来个兰博基尼一样让人兴奋。 我们断断续续联系一年多了,他话不多,最多是给发个短信,我就像是个应召女郎,无论多远都会奔过来和他滚床单。 他就不言不语的站在床边,一如他一贯风格,干净利索没有废话。 我站起身撤离几步猛的一窜,如树袋熊似的挂在男人身上,痴汉似的用发烫的脸颊在男人微凉的胸膛上磨蹭。 意料之中,温度不降反升。 索性小鸡啄米般的吻一颗颗盖在垂涎已久的胸膛上,嘴中含糊不清的撩汉:“郑楚东,郑大长腿,还等什么?快来第二发,我都等不及了。” 我现在的形象一定很难看,像是个吃了春药饥渴难耐的小荡妇。整个就跟离了男人活不成似的,这个状态是我刻意营造出来的。 遇到他之前我不是这样的,就连第一次也是我撒谎后期动手术修复的处女膜,还装出一副得意洋洋的追问他是不是跟真的一样。 天知道,我心底抖的跟筛子似的,那点子社会气险些都露出去了。 然而,今天的郑楚东变现的有些不一样,让我捉摸不透。要放在平时,他早就拖住我深吻,今天却像木头似的撩不动。 我嗔怪的戳了戳他的胸膛,手不老师向下探去,“官人,您还等什么,奴家可都等不及了......” 令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一把挥开我的手,下一刻竟是扎紧腰带双腿交叠坐在但是沙发里,大好风光就这么看不到了。 正文 第二章认真就输了 到这时候,我还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反而以为他想玩情趣游戏。 光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摇曳生姿的跨坐在男人的腿上,舌头伸出嘴外暧昧的转着圈。手指缓缓地探向衣襟,慢条斯绿的解着衣襟,对着男人的耳后吐气。 “现在,我可是一丝不挂哦~” 我就不信,他还能真能装下去,这柳下惠可不是谁都能当,更何况他一个正常男人。 为了勾住这位爷的兴致,我几乎是出了浑身解数。像我这种不图钱,只为了色的应该不多了。 不同以往的拘谨,这次我是真的豁出去了,总觉得他的状态有点让我不安,仿佛不这么做就会失去他似的。 就在我已经把握了局面,却没想到下一秒就换了位置,瞬间被扫到了地面上。 手肘上无力的酸痛感瞬间换回了我所有的理智,秉着输人不输阵的原则,缓了口气拍着裙摆站起身。 “郑楚东,你什么意思?” 男人深邃的眼神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冰蓝色的异彩,若不是场合不对,我恨不得给他挖出来占为己有。 “我们不要再联系了!”薄而凉的唇瓣轻启,突出的话语一如既往的清冷性感。 一时间,我仿佛失聪了,呆愣的注视他抿起来的唇瓣,竟是理解无能。唇瓣的动作像是影碟机循环回放,半晌,我才机械般的重复:“不要联系了?我们玩完了?” 其实,我心底早知道这段关系是见光死,却还是贪恋这个男人给我带来的虚荣,选择忽视这一刻的到来。 更让我无法接受的是,他竟然连一个字都懒得再说,伸手就把我丢出了门外,一点情面都不讲。 就像那句歌词唱的,认真了你就输了...... 虽然我没想过这段关系能够开花结果,也不奢求站在明面上,但也从没想过结束的如此惨烈。 仗着精致的外貌和傲人的身材,在任何领域我都是男人目光的焦点,从没有像这次被无视个彻底。 突如其来的冷遇,狠狠的挫伤了我的骄傲。 我苏芒承认,我确实是对他产生了依赖感,也许这是女人的通病,都会被自己第一个男人牵扯精力,也容易滋生感情。 这些也只是埋藏在心底,我从来没有露出来过。在他面前,我变现的就是一个睡了就跑的渣女,什么都不在乎的享受红尘。 凭什么,开始招惹我的是他,嘎嘣干脆说断就断的也是他,谁规定我就要乖乖听话的。 按捺不住内心的激荡,我气的胸口起伏不定,着了魔似的对着门拳打脚踢,大肆喧嚣。 郑楚东那么个讲究的人,肯定受不了我这种泼妇行径,妥妥的被逼出来。 果然,还没等我数到十,门就猛的打开,从男人紧抿的嘴角可以看出他确实动怒了。 “哼。”我冷哼一声,目不斜视的走进室内,一包捞起他的钱包。 本来想抽走他所有的现金安慰一下受伤的心灵,当视线触及那个卡在钱夹中流光溢彩的钻石戒指,我改变主意了。 正文 第三章绑架教训 “这个戒指就当是付我这一年多的陪睡费了,能得到老娘的服务是你赚了!”边说着边把戒指往食指上套,眼神却盯着男人的神情一丝不敢松懈。 不出我所料,当我得意洋洋的显摆点缀着硕大蓝钻的钻石戒指,郑楚东的气息锐变,阴寒的气息刀子似的猛地扎向我的面皮,惊的我本能的退后好几步。 我得逞的咋乎算你狠,手上的戒指确实钻的更狠了,别看我不关注这些,至少我知道他不会买假货糊弄人。 为了爬他反应过来追上我,我猛地抽过的腰间松垮了些的腰带,抱着就跑。直到跑出酒店,气喘吁吁的扶着膝盖喘气,我还十分佩服自己的急智。 不过,挺可惜的,我们混在一起一年多,从没见过他急眼,一贯冷冰冰的缺少表情,却不知道真怒起来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睡在一张床上的次数数都数不清,却从没有一次相拥到天明的。 对他的了解总结下来只有以下几点:性别男,长得特帅,看似比较有钱,这一点从每次相约的酒店档次就可以看出来,不像是能委屈自己的主。 都是出来混的,肯定是个有恃无恐的,至少想好了爆发出来的退路。郑楚东看着也不相识掩饰什么,那他为什么要提出断了这段关系,早也不见。 除非,他有了喜欢的女人,为未来妻子负责。 以我对他的了解,别看他爱玩却不是滥交的人,在一年多我是他的固定床伴。换句话说,我是他缓解需求的唯一,呵,曾经这也是我自傲的本钱。 所以这也让我对于这场被甩,除了那么一瞬的失落,其他并没有多少感触,只是我很纳闷,他怎么就突然要中断与我的关系? 我自小生活在离异的家庭,爸妈离婚的原因就是我爸不正经,乱搞男女关系,我从小就恨透了插足别人婚姻的婊子。可是,我却单单做了自己最不耻的人。 只因为,那个害死我亲人的死女人,我曾经好姐妹,蓝心爱。 相依为命的妈妈因为生活的压力精神有些恍惚,严重的时候到处乱跑根本离不开人。我早早就辍学出来打工,就是为了赚妈妈在精神病医院的疗养费,咬着牙撑到了有了时间自由的稳定工作,这才把她接到身边一起生活。 然而,那个蛇蝎心肠的蓝心爱就因为我妈误认为她是我爸的二房,抓着她打过一次。就故意引诱我妈跳楼,落得个死无全尸的结局。 再之后,更是怕我知道真相报复她,找来三四个地痞流氓想要轮奸我,拖垮我最后的神经。只可惜天算不如人算,我不仅没事,还知道了全部真相。 自此,我就发誓,一定要睡了蓝心爱的男人,让她痛不欲生。 可是在报复之前,我却觉得第一次为了这个目的有些不值。这才有了我和郑楚东的这一段,报复之前至少让我快活一些。 环抱双肩,我漫无目的的在街头闲逛,脸上精致的妆容早就因为一番折腾而五彩缤纷。 就在拐进一条甬长的小巷时,头上猛地被罩上一个臭烘烘的麻袋,在没有路灯的暗处,什么都看不见。 正文 第四章老天眷顾 我下意识想要尖叫,却被一双大手堵住了嘴巴,雨点似的拳头瞬间就咋了下来。 “不要脸的妓女,看你还敢不敢勾引别人男人!”夹杂着辨不清楚男声女声的咒骂,我下意识的蜷缩成一团,双手护住脑袋。 确认我被打的几乎没了气息的时候,一个故意压低了嗓子的怪音威胁道:“识相的尽快离开榕城,要是再让我看到了,老子先轮后奸再给你划花脸卖给山里!” 这招数用的有些似曾相识,对于幕后黑手我隐约有了猜想。 自之前险些被人轮奸,我就有了自我保护意识,花了大钱报了散打和搏击,若不是听出来这次男人居多,我还是可以少受些伤的。 怪就怪在年岁小的时候不注意,营养没跟上,现在偶尔到了夜晚我会有夜盲症。这晚也许是情绪波动太大,犯了老毛病。 “臭婊子赶紧滚出太阳城,否则下次侍候你的就不是巴掌拳头,老娘直接找人把你轮了!” 再睁开眼,满目白花花一片,刺鼻的消毒水味不住的往鼻孔里钻。我皱着眉心转头,就看到趴在床头神情疲惫的浅舒,我的舍友,估计这次被我吓得不清。 她惊喜的看到我苏醒过来,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当接到警察的电话的时候,她七魂都被吓的散了一半。再确定我只是皮外伤,没有生命危险的时候,就只剩下对我这幅皮囊的担忧了。 然而,仅仅医院躺了三天,我就拖着轻微骨裂的右脚一瘸一拐的回了家,对于医院这种地方我没什么好感。 一闻到消毒水的味道,我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死相不怎好看的妈妈,我不想回忆起来那段无助无力的日子。 这么着急出院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的工作。 光看外表,可能大家都会觉得我是那种天生的狐媚子,不是小三儿就是专职吊男人的。对于气质这种东西,我也很无奈。 其实,我就是大家口中的自由职业者。时间自由,一个活结算一次,方便快捷。 别想歪了,我这可不是什么服务广大男性的失足女,活脱脱一个全才。 我经营着一个废品回收站和一个二次改造工作室。 这项技能完全是被生活挤兑出来的,刚出来闯荡的时候,做的最多的就是门槛低的销售,赚得多,罚的也多,压力更是一天比一天大,几乎占据了我所有的时间。 为了节省工资,我没事就用别人丢掉的二手货改造出来自己需要用的物件,久而久之就开了一个颇为文艺的二手物品改造工作室,取名“二货”。 最近有个急茬,一位老人送来了一个红漆木的老式衣箱,木料上钩花的百鸟朝凤图早就剥落的几乎看不出原来的花样。 老人的意思是希望能够在七天之内给复原,赶上大孙子的订婚仪式,作为传家宝送给为了的孙媳妇。 别小看这个不大的木箱子,只怕是有了百年历史的老物件,纪念意义非凡。 眼看着后天就是交货期,我总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 正文 第五章孽缘不断 一回到家,我就一头扎进了工作作坊,废寝忘食的查阅文献,细细的研究老照片上的纹路,就连配色都不知道试了多少遍。 对待工作我一向赋予十分的热忱,有谁能够把喜好当作事业来做,我就是其中一个。 就在我颇有成就感的给木箱上釉的时候,舍友小心翼翼的闪进来,双眼放光的焦灼在成品上,嘴里不住的发出惊叹。 “你这双手是不是得上保险啊,咋就这么精巧呢,送来的时候就跟一堆烂木头似的,让你几天一折腾就变成这么上档次的东西,你这比点石成金还夸张。” 她甚至神叨叨的捧着我的手一脸崇拜,我眉心一抖,先写讲颜料涂到她的脸上。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这正在最后的赶工,一点都马虎不得。”嫌弃的甩开她的胳膊,头也不抬继续最后的收尾工作,突然被打断工作,我语气有些冲,好在她也习惯了,并不和我计较。 “那个背后打你闷棍的主使者抓到了,就是你曾经的好闺蜜,蓝心爱。”浅舒不耻的撇撇嘴,我们之间的纠葛她大概知道一些,连带着不怎么待见蓝心爱那个心机女。 我点了点头不发一言,甚至脸色都没什么波澜,浅舒摩拳擦掌的手了半天,见我没反应,焦急地追问。 “你不会就这么吃了这哑巴亏了吧?”她都有做好大闹一场的准备工作了,却没想到我这正主不咸不淡的比她还淡定。 我垂眸点了点桌角的送货地址,示意她自己看,浅舒狐疑的捡起来,在看清收货人的水后不由得瞪大眼睛。 “四月二十九日,君雅酒店顶楼花园餐厅,蓝心爱收。” 她有些怔忡,被这诡异的巧合整的有些发懵,半晌才嘟囔道:老天眷顾,孽缘不断啊...... 小时候吃的苦太多,现在我最忍受不了的就是委屈。吃了这么大的暗亏,我岂能善罢甘休! 讲木箱烘干,我兴致勃勃的筹划送她什么礼物好呢? 听说她之所以能调动小流氓给她当打手,全仰仗前男友标哥,在道上有点名号,没少配合标哥的喜好排些小视频,洗点小药粉调剂生活。 而我,自从知道蓝心爱是害死我妈的凶手之后,除了工作,大半经历都用在调查她上。两年的密切关注,也算是小有收获,珍藏在鞋盒里的优盘算是可以拿出来了。 “蓝心爱!”我咬牙切齿的重读这个名字,讲优盘里的精彩内容刻录了几十份,正好装满装点一新的红漆木彩绘的老木箱,准备给她个大大的惊喜。 每次想起那张总是矫揉造作的柔弱小脸,我就恨不得撕碎那份天真无邪的假象。她害死我唯一的亲人,更是差点毁了我的清白,这次竟然还威胁我,想将我赶出榕城,她这是当我苏芒是吓大的吗? 四月二十九日,我拎着复原完好的木箱子感到了君雅酒店的顶楼,靠着那位老奶奶的名贴,一路上畅通无阻。 正文 第六章砸场子我擅长啊 当我踏进会场的那一刻,瞬间抓住了所有人的眼球,包括不住的检查最后细节的蓝心爱。 我今天为了配合木箱,可以穿了一件红绸做底金丝线为主绣着百鸟朝凤图的旗袍,趁着我纤细的腰身,凹凸有致的曲线越发的醒目。 脸上洛施粉黛,发髻松松的挽起,垂在额角的发丝透着说不出的风情。对比盛装出席,画着浓妆的蓝心爱,我不知道年轻了多少岁。 按照惯例,赴宴人员应该避免穿红色的礼服,以免抢了新娘子的风头。我今天就是来砸场子的,还管什么礼貌不礼貌。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蓝心爱一把将我扯到角落里,气急败坏的质问,眼神像是淬了毒死的,恨不得我立马被药水侵蚀个干净,像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替你未来婆婆给你送东西啊,据说是家传的老物件,只传给长孙媳妇。”我掩嘴轻笑,颇为无辜的摇了摇手里的朱红色小木箱,挑衅的眨眨眼。 闻言,蓝心爱迫不及待想要夺过木箱,恨不得早早的打发了我出去,生怕我怕砸她场子。 还算是有脑子,我就是砸场子来的! 我一闪身躲开她伸过来的手,皱眉斥责:“你还是这么没规矩,不知道这些东西都是要交到事主手里吗?你难道想让你未来婆婆看到你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一探究竟?” 说完,我就目不斜视擦着她身边走过,用仅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念及我们年少的姐妹情,我在箱子里给你添了一份大礼,绝对让你终身难忘。比如你曾经和标哥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我刻意加重强调大礼两个字,眼看着她严重氤氲的猩红,心底闪过一丝冷笑。 就这点城府还敢和我玩手段,耍不死你! 果不其然,蓝心爱不负众望的抓起酒桌上的啤酒瓶子朝我脑后拍来,听得脑后呼来的风声,我扭动的更加夸张了。 闹吧,闹的越大吸引的人越多,后面的剧情就更精彩。 就在酒瓶即将排在我后脑的时候,还没等早就做好准备的我躲开,一道黑影就横插了进来,抬头硬生生的接住砸过来的啤酒瓶子,翠绿色的玻璃渣子碎了一地。 被护在怀里的我有些发懵,心想这个剧情发展不太对劲啊,难道是浅舒不放心给我找的临时保镖? 霎那间,整个会场寂静的就连呼吸声都几不可闻,我偷眼向上瞄,单单一个下巴的倒影吓得我赶紧低下头。 不,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我尴尬的挪了挪身子,却被圈的更近,只听到一个熟悉低沉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在今天这个日子里,我不想看到血,不吉利。” 下一刻,我感觉到怀抱的手臂松了松,逃也似的闪了开去,尽力克制自己的目光不要看向他。 可是,余光仅仅是扫一了眼就再也移不开。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他穿正装,银灰色的西服衬的他高贵优雅,扣到最后一颗扣子的衬衫严谨禁欲,一如既往的轻易就抓住我的视线。 即便是在他大喜的日子,他依旧冷着一张脸,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正文 第七章阴差阳错 “郑楚东,你有没有受伤啊?”蓝心爱一把将男人拉到自己身边,还偷空瞪了我一眼,仿佛我抢了她的男人一般。 好吧,事实上,我确实抢了。 曾经那些计划报复蓝心爱这个死女人的设想在冥冥之中全部实现了,仅有一个美中不足,先说出分手的是死对头的未婚夫,这该死的阴差阳错。 “你为什么要去救这个故意砸场子的女人,你看看她的打扮,哪里有客人穿成这个样子的,这不是喧宾夺主吗?”她委屈着一张小脸不住的抱怨,梨花带雨的样子确实容易勾起男人的保护欲。 我踉跄几步抱着手提木箱瘫坐在地,抖着嘴角声音喑哑的不像样子:“我只是给一位叫蓝心爱的女士送礼物,送货人是秦衾女士。” 呵呵,装可怜谁不会?神情激动先动手的都是蓝心爱,而我在大众眼中只是个无辜的送货人。 更何况,她并没有说谎,她能进来确实是为了送货。 秦衾女士的名字一说出来,郑楚东清冷的眸光一滞,就连周遭的围观群众低声细语,看向蓝心爱的目光有了几分探究。 商界谁不知道这位拥有铁血手腕的郑家掌门人,榕城的经济命脉可以说全部掌握在郑氏手里,百分之八十多的人口是靠着郑氏的产业存活的。 即便是在两年前隐退,曾经的商场事迹仍是被人们津津乐道。 我紧紧的抱着朱红色的木箱,笃定没人敢上来拉扯我,碰坏了郑氏的传家宝,看谁付得起责任。 想到这,心中那种撞到郑楚东的冲击感稍稍淡了几分,嘴角得意的挑起。 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也不能阻止她将撕开蓝心爱那张白莲花面具,一定要让所有人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有多么恶毒,心黑成什么样子。 被人搀扶着坐下来,我视线不住的看向低头对着蓝心爱说着什么的郑楚东,眼底的柔情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这个认知让我心口泛酸。 理智上,我很清楚自己不应该滋生这种情绪,谁知这种慢刀子割肉的钝痛感让我无所适从。 郑楚东眉心紧簇,冰冷的眸光扫过我怀中的木箱,瞬间散发出摄人的冰寒。 旋即移开视线,却是冲着保安对着我的方向扬扬下巴,“保安!还不赶紧清场,无关紧要的人不要随便放进来!” 无关紧要的人? 他这是打定主意来个提上裤子不认人是吗?一连两次的无情撇清,激起了我内心深处的恶念。 这要是别人,我肯定识相的躲起来或者装作不认识。 只是,一旦我离开会场,今天筹划的一切都白费了,精心搜集的视频照片也会给蓝心爱处理的时间。 再看她那副得意洋洋的炫耀劲儿,亲昵的在郑楚东的胸口画着圆圈,意识到曾经和我滚过床单的男人终究偏向了她,嫉妒几乎将我折磨疯了。 不,我一定会不会让她好过! 我现在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看不惯蓝心爱稳坐人生赢家的姿态,还是嫉妒郑楚东温暖的怀抱给了别人,内心深处横冲直撞的恶意几乎烧断我最后的理智。 正文 第八章继续散播 当保安架起我的胳膊的时候,我想是被针刺的似的惊声尖叫,豁出去似的嚷嚷:“郑楚东,你最好调查清楚自己身边女人的底细。她十二岁就和校外有名的混混头子厮混,嗑药打架意乱是家常便饭。就这一个不知道堕了几次胎的小太妹你下得去嘴吗?” 在临被甩出门口的那一刻,我专注的盯着眼底阴云密布的郑楚东,大咧咧的咧开嘴角。 “看在咱们肌肤相亲的情谊上,我奉劝你一句话,出门看看头顶,可别绿云罩顶而不自知......” 为了增加可信度,更是将藏在巷子里的照片,视频截图撒了满会场。 看着完全观赏的大门,我仿佛一下子泄去所有的力气,险些栽倒在电梯井里。 门内的混乱就和我没关系了,将这趟水搅浑,我的目的达到了。 我拖着疼痛加剧的右脚,鬓发凌乱的走进电梯,像一个虽败犹荣的女战士,心口却呼呼透着风。 很奇怪,明明很解气的一件事,做完之后却没有让我感到好过一些。 望着熙熙攘攘人群,我觉得自己糟糕的像是一个发脓的毒瘤,一如曾经的蓝心爱。 我想是幽魂般的在街头游荡,直至华灯初上才步履蹒跚的推开家门,普一踏入室内就被仰面栽倒在透着凉意的地板上。 巨大的动静惊动了躺在床上看漫画书的浅舒,一向心思简单的她竟然没有追问半分,只是哀叹一声,抱紧我瑟瑟发抖的肩膀。 温热的双手轻抚着我的后背,一下一下的轻拍着。 她说:“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即便是道德沦丧,我也只在乎你是否快乐。” 那一夜,我们喝了许多酒,躲在厚重的窗帘后面放纵不羁,喝水似的灌着洋酒。 我是被冻醒的,睁开眼,凌乱的客厅里独剩我一个人蜷缩在地毯上,浅舒不知道去了哪里。 托举着沉痛的脑袋,我拉开窗帘,被耀眼的阳光照的睁不开眼,直暖进心里。 张开胳膊大大的深了一个懒腰,却被尾巴骨处传来似有似无的钝痛提醒着,昨天那场混乱。 想到这,我连忙到处翻找手机搜查都市新闻,也不知道昨天的订婚宴后续到底怎么样了?十分好奇蓝心爱那个贱人还有没有脸在榕城立足。 我边哼着歌边刷着朋友圈,却被头条置顶的一篇报道惊的险些栽出阳台。红色的粗体字,甚至还被缀上三个大大的惊叹号。 “榕城精见恨嫁女!!!”“为爱痴狂,幻想症爆发!” 只见配图中的女子呲牙咧嘴,状似癫狂的在保安的手底下挣扎,从狰狞的表情中依稀能够辨出精致的五官,高清的几乎能够看到眼角的泪痣。 这,这个主角,总觉得有点眼熟....... 我气的鼻子都快歪了,这特么不就是我吗? 蓝心爱那个婊子呢?为什么之后我的高清图,这是偷拍吗,这清晰度都快赶上摆拍了! 一夜的时间,我红遍了榕城,成为了幻想圈女王,做白日梦的一线代表人物。 心虚的瞄了一眼楼下聚集的人群,指指点点的八卦声音生生把我逼进室内,正当我暴躁的准备爆粗口的时候,门突然被大力撞开。 正文 第九章灭口 两个身着黑色西服的型男堪比007的从外面闯进来,根本没给我反应的机会,抄起蓬头垢面的我就快速撤退。 这训练有素的架势,让我的小心脏在胸口蹦迪,不会是蓝心爱缓过气来准备杀人灭口吧...... 只是,她这手段怎么一下子从下三滥窜到了高大上,小流氓换成了黑衣杀手了。 这个疑惑知道我看到幕后的主谋时,一切豁然开朗,我就说嘛,蓝心爱那个死女人怎么一下子涨了智商。 当触及那张俊脸上阴森隐含着怒气的眸子时,我反而咧开了嘴角,心底那点子对死亡的恐惧一下子烟消云散。 “怎么,终于想起来要谢谢我了?”我很自然的抛了个媚眼,耙了耙凌乱的头发,随意的摆摆手:“像你这么好的情趣用品,我怎么舍得让你见天儿顶着绿帽而浑然不知。” 表面上不显,其实我心底是愉悦的。一年多了,能让他大白天的和我见面,这还是第一次。 这时候,我也明白了,就知道蓝心爱的那点子糟心事虽然被压下来,却也在这个男人心底扎上一根刺。只要一想到能破坏蓝心爱的事情,心里超级开心脸上表情也愉悦了很多。 果然男人都有在意枕边人的那张膜的,尤其像郑楚东这种有洁癖倾向的天之骄子,骄傲的他怎么能够容忍对枕边人一无所知。 “你在挑战我的底线,”郑楚东清冷的声音像是包裹着冰碴子的刀刃,兜头砸在我的头上。“冒着诽谤的风险大闹我的订婚宴,苏芒,我竟不知道你如此难缠。” 闻言,我嘲讽的笑出声音。 真难得,能让在床上惜字如金的郑大少爷一口气说出二十字以上,我也算是创了记录了。 我端起桌上的凉茶咕咚咕咚的灌下大半杯,缓了口气,盯着郑楚东嫌恶的眼神笑的愈发灿烂,摇头啧啧感叹。 “郑大公子,自信过了头可就不是褒义词了,那是自大。” 感情他动用关系压下事实的真相,推波助澜的将我送上头条,是出于对自己的定位不清。听他的意思,到现在还以为我做的这一切是为了他。 大闹婚宴,不过是为了抢男人? “郑楚东,我也不妨告诉你,我确实不能马上放下你。”我撇撇嘴,一副光脚不怕穿鞋的,高傲扬起下巴,眸光骤冷:“只不过,你还没重要到让我豁出去闹的地步。” “你娶谁都可以,只有蓝心爱那个贱人不行。我这一生,最大的乐趣就是见不得蓝心爱快活!犯法?我不在乎,我孤家寡人一个,哪怕是付出半生的幸福我也要整的那个婊子身败名裂!” “贱人?苏芒,你说谁是贱人?蓝心爱是我未来的妻子!”郑楚东十分不客气地说道。 眉头皱得很紧,眼神像是无言地说着,看到我,就像是看到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一样。恶心到家了...... 拜蓝心爱所赐,我才有机会听到郑楚东说这么长,这么多的话。 正文 第十章想要多少钱 心里莫名,被某种不知道名字的情绪填满了。我不知道那种情绪名为何物,然而心里却有些酸酸的。 冷哼一声,我脸上堆着不怀好意地笑说道:“郑楚东,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你对蓝心爱动了真心了吧?这样的女人你要是动了心,你知不知道,你头顶,啪啪地,戴了不知多少顶绿帽子。就这样的女人,你还愿意接盘?也真是” 说到这,我真的是有点不想承认,我对蓝心爱,内心是有点嫉妒。 凭什么? 凭什么,蓝心爱的运气就这样的好? 做错了坏事,恶人没有恶报。还能逍遥至今?这老天爷也是真的不公平吧! “苏芒,我今天跟你见面,不是为了听你说我未婚妻的坏话。”郑楚东从头到尾,都没有相信过一点我的话。 以为我只是小孩子脾气,或者是因为被爽友抛弃,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郑楚东神情不耐地掏出手机,慢悠悠地语气,听起来像是对我的一种无可奈何的纵容:“说吧,你想要多少钱?微信转账?” 我听了这话,直接就怒了。腰杆挺得直直,大声说道:“郑楚东?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今天说了那么多的真心话,就是为了钱?” 真是可笑,我跟他保持“纯洁”的关系那么久了,都从来没有说起过钱的事情。现在人都分开了,郑楚东竟然大手笔地想给我钱? 按照套路,我这时候,是不是应该感恩戴德地跪下来,双手捧着手机,点击着郑楚东发来的转账? 真是太可笑了!你也未免太瞧不起我了。 “哦?你确定?你真的不要?”郑楚东的表情更加不耐烦了。 可能已经认为我是一个贪得无厌的女人。 但那又如何? “一百万?两百万?五百万?还是更多?你开价就好。”郑楚东也是下定决心,想要找点甩了这个牛皮糖。 以前在床上短暂地相处中,郑楚东从没发现苏芒是这样的性子。 像是...张牙舞爪泼妇? 然而又想起了以前跟着苏芒的温存时光,郑楚东原本还算端正的坐姿,变成了翘起二郎腿。 我真的是被郑楚东那一系列地提出来的钱给气炸了,大脑变得严重充血,直接问道:“郑楚东,你如果真心想要用钱打发我?就给我这么一点?” “那你想要多少?”原来还真是为了钱。 果然,还是给的钱的金额不算多。还跟我装清高,其实也不过如此吗? 郑楚东脸上的表情变得嘲讽,似笑非笑。 “你如果真有本事,给我一百亿!”我狮子大开口地说道。 我承认,我就是故意这样说。 “一百亿?”郑楚东听了,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上下打量我。 那眼神,就像是菜市场的大妈,来菜市场挑选哪颗小白菜更嫩一样。我尽量让自己站直,不泄露一点真实的情绪。 良久,郑楚东摇摇头,万分嫌弃地说道:“你这样的,不值一百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