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啊!” “撕——”衣服被几条疯狗拽着扯成几块碎片,顿时,嫩白的肌肤暴露在了空气中。 叶司凉居然也有被狗咬的时候! 呵!自从十三年相遇起,她遇到他,准没有好事! 可比疯狗让她更不能忍的,是北慕霆这个混蛋也拽着她的衣服,而且这个色狼正盯着她暴露出来的香嫩舒滑的美肩,脸色通红,呼吸急促,身下似乎也起了某种尴尬的反应。 “叶司凉……”北慕霆暴躁的吼出这个名字,“你竟敢在本王的茶水里下药……” “王爷您刚才的样子真是……不过我不会嘲笑你的,再说刚才您抱着烧火的老婆婆意态迷离,上下其手,那样子多么享受啊!” “你!”北慕霆简直快气炸了,脸上的青紫,透着令人生畏的寒意,半晌,才生冷的吐出三个字,“你找死!” “王爷没死,小女怎么敢先死呢?只是我没想到霆王殿下的口味原来这么重啊,不爱少女偏爱徐娘,真真是让小女刮目相看!” 北慕霆一个猛拽,将叶司凉打横抱了起来,脸上蓦地勾起几分戏谑的邪魅,“谁说本王瞧不上如花似玉的姑娘,美人既然主动入怀,本王怎么可能拒绝?” “北慕霆,你想干什么!”叶司凉的声音抖了几分。 “你在玩火!”话音刚落,北慕霆三两下,锁住了叶司凉的穴道,抱着她大步朝着自己的营帐而去。 瞬间,叶司凉动弹不得,只能瘫软的靠在北慕霆的身上。 心里一阵懊恼,她怎么就忘了北慕霆这只狐狸还是个男人呢? “本王知道,你配的春药没有你的独门秘方,世上无人可解!”北慕霆已经开始宽衣解带,“不过,本王自有方法可解!” “变态!”看着北慕霆一脸欠揍的奸笑,叶司凉气的握紧了拳。 深吸一口气,脑子一转,她很快就想到了应对之策。 “霆王殿下,臣女年芳十八,可名声不好,以至于没有哪家王孙公子上门求亲,这不,若能成为您的王妃,荣华富贵享受不尽,这必然是极好的!” 北慕霆刚要俯下身子,却是一愣,温润的气息吞吐在叶司凉的脸上,冷冷一笑,“你在威胁本王?” “臣女好歹是北呈侯的嫡女,被莫名沾污,难道我还说不得什么?” 北慕霆一脸嫌恶的扔开叶司凉,“来人,给本王扔……” “扔出去”这三个字还没有说完,一根冰冷的银针猝不及防的抵住了北慕霆的咽喉,那银针之上涂抹着幽蓝色的毒液,只需要再用力几分,便能轻易的刺破他的喉咙。 “叶司凉,你……”北慕霆一脸的猝不及防,她居然敢用银针抵住他的喉咙。 该死! “霆王殿下,您难道忘了,臣女自幼懒惰,不喜读书,不拿针线,可对医道却是痴醉了半生,如何调运气息冲破穴道,还是了如指掌的!” 北慕霆还未反手夺走叶司凉手中的银针,那银针却抢先一步,狠狠的刺破了他的喉咙。 顿时,从脚底窜传来的一阵麻意,根本让人动弹不得。 北慕霆一脸青紫的难以动弹,只是瞪着叶司凉的目光,像要冒出火一样。 “王爷,今日就不奉陪了,这掺了曼陀花粉的穷蛇液,可以解了您身上的春药,可也要辛苦你在这儿手脚麻木的坐上几个时辰。” 叶司凉一脚跩开他,然后心满意足的带了一张自制的人皮面具,换了一身军中的常服。 刚一出营帐,便被士兵喊住:“站住!” “嘘!”叶司凉大声故意道,“霆王殿下正和那位叶姑娘春宵一刻,谁也不许进去打扰,只让你们去周围的青楼搜罗一些姑娘来,带兵出征的这三个月,霆王殿下可是忍了三个月!” “呃,这位大人,王爷要找几个姑娘?” “多多益善,最少也要一百个!” 北慕霆在营帐中听到这话,青紫的脸上气的发黑。 正文 第2章 “找,就是翻遍了云安城,也得给本侯把叶司凉这个不孝之女找到!” 永呈侯叶玄赫气的胡子直抖,看看他生的好女儿,及笄礼都敢逃,而且还将皇上派来册封她为安和县主的内侍晾了一上午,岂有此理。 叶秋桑看着前厅满堂的宾客,柔柔弱弱的脸上藏着几分难言的嫉妒。一个及笄礼,满朝的文武大臣都派人相贺,同样都是永呈侯府的贵女,一个嫡出,一个庶出,却让她和叶司凉有着天壤之别。 嘴角,悄无声息的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爹爹,有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讲!” “说!” “前些日子,听说三妹去了东宫,趁着半夜三更的时间爬了太子殿下的床,后来被几个东宫的侍卫丢出来了!” 叶玄赫一听,顿时脸上一片青紫。 丢出来?堂堂永呈侯府的嫡女,居然像个低贱的婢女去爬床,还被东宫的人丢了出来? 他养的好女儿啊!这些年,一门心思想嫁给东宫太子,还和霆王殿下斗了个你死我活,几乎成了云安城的笑柄。 “这帕子,爹爹瞧瞧,这是三妹昨天无意间掉了,被我捡着的!”叶秋桑背对着满堂的宾客,偷偷的塞给了叶玄赫一块手帕。 那帕子展开,上面竟然绣着男女欢好的一幅露骨的图,叶玄赫顿时气的身子直抖,但凡有点教养的女子连这图看都不敢看,叶司凉倒好,竟然敢明目张胆的绣在帕子上。 “爹爹,我全是为了我们府上的声誉着想,三妹妹的清白,只怕……”说到这儿,叶秋桑眉头紧皱,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叶玄赫的脸色顿时不好看了,待字闺中的女儿若是真的做了那丑事,只怕整个云安城都会将永呈侯府的笑话。 不行,他必须马上将这个不孝之女找来。尽快送到乡下的庄园也好,还是赶紧找个人把叶司凉嫁了,他再怎么心疼这个女儿,也绝不容许叶司凉做出任何有辱侯府门楣的事情。 “爹爹!”叶司凉脚步轻快的从门外进来,想想北慕霆如今大概正被一百个姑娘包围着,心情好的不行。可才一进门,却发现气氛低沉的有些吓人。 “拿下!”叶玄赫怒极。 一旁的家丁还未上前,叶秋桑却连忙劝住了叶玄赫,“爹爹,还是别冤枉了三妹,先找个嬷嬷替三妹验身,若真是这样,再发落也不迟!” 验身?叶司凉咀嚼着这两个字,嘴角不禁勾起几分冷笑。 “爹爹,你这是……”叶司凉眉头紧皱,眼泪盈盈欲下。 “三妹,你做过哪些丑事心里清楚,爹爹也是为了我们侯府的声誉考虑,不得不委屈你了!”叶秋桑一副不忍却又不得已的样子,将姐妹情深,以大局为重表现的淋漓尽致。 找嬷嬷验身已然是奇耻大辱,更何况,以叶秋桑的手段,无论叶司凉是否是清白之身,叶秋桑都可以管住那个嬷嬷的嘴,这样的算计,怎么可能逃得过叶司凉的眼睛。 叶司凉看着叶玄赫紧握着的那手帕,已然猜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妖媚的凤眼,缓缓勾起几分浅浅的微笑,她看着叶秋桑一副小人得意的嘴脸,忽地一耳光,猝不及防的打在了叶秋桑的脸上。 “啪!”清晰可闻,顿时,叶秋桑的脸上留下了一道狰狞的五指印。 正文 第3章 “你,你敢……“话说到一半,叶秋桑生生的按捺下了怒火,当着叶玄赫的面,只敢装着一副无比委屈和可怜的样子。 “三妹,是我没在爹爹面前替你保守秘密,你仰慕太子殿下,闹得云安城众人皆知,这也罢了,可你却不该做出这等丑事,你虽然怨我,可我却不能因为你而让整个侯府成了别人眼中的笑柄!” “啪!”一耳光,再一次打在了叶秋桑的左脸 这一下,不仅仅是叶秋桑怒了,连在一旁的叶玄赫也觉得素日里是不是太宠着叶司凉了。 “凉儿,放肆!” 叶司凉不疾不徐,慢条斯理的从叶秋桑的身边缓缓踱着脚步,冷笑,“您虽是我的姐姐,但嫡庶有别,这两个耳光,也不算委屈了你。” “是,三妹身份尊贵,又即将被皇上册封为安和县主,自然不是我能比的!”叶秋桑生生的将恨意咬碎了吞下,脸上一如既往保持着谦和的微笑,却又似一把利刃一样,直直的插入叶玄赫的心里,“我自然是不敢得罪三妹,却也不能让三妹失了清白,毁了我们侯府的声誉!” “爹爹!”叶司凉走到叶玄赫的身边,主动将那块帕子拿了过来,“您可看清楚,这帕子,究竟是谁的!” 话音刚落,那帕子徐徐展开,右下角竟然绣着一个并不起眼的“桑”字,刚刚叶玄赫一时之间怒极,倒是没有注意到。 桑,含着叶秋桑的闺名。 帕子是谁的,已经不言而喻了。 叶秋桑看着这帕子,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这手帕,明明是她从叶司凉的身边捡到,当时她自以为抓住了叶司凉一个把柄,正打算今日这样的好日子里让叶司凉脸面扫地。 这手帕,在叶秋桑的手上把玩了这么多日,她竟从未发现这手帕上竟然多了一个“桑”字。 这,这是怎么回事? 叶秋桑还未反应过来,却见叶司凉挥了挥手。 “冉秋姑姑,信拿过来!” 叶玄赫将信将疑之间展开这书信,那笔迹,分外熟悉,却是叶秋桑亲笔所书,待看到那信中,竟提及只要叶秋桑能劝永呈候站在东宫这一边,搬倒霆王,就立叶秋桑为东宫侧妃。 “啪!”一耳光,重重的打在了叶秋桑的脸上,叶玄赫乃是多年习武的军旅之人,这一耳光下去,比叶司凉刚才那一耳光打的重多了。 叶秋桑猝不及防的又挨了叶玄赫一个耳光,当即有些懵了。 她拾起书信,才看了一眼,却蓦然觉得全身一片冰冷。 不,不! 这上面的字迹是她的没错,可是这封信,她明明已经烧毁了,怎么如今竟然在叶司凉的手里。她惶恐不安的眼光看着叶司凉,却只觉得叶司凉的眼中说不出的讥讽和戏谑。她和太子的关系,是这些年谁都不知道的秘密,可叶秋桑没有想到,这伪装的面具被撕下,竟然撕扯的如此彻底。 “东宫侧妃?”叶司凉冷笑,“二姐姐暗中和太子殿下相交多时,竟然瞒着爹爹和我,您是拿着我永呈侯府的未来去换取你那东宫侧妃的身份?算盘打的不错。” “叶司凉,你!” 叶秋桑话还没有说完,却见叶司凉挽着叶玄赫的手,亲昵的语气带着几分委屈,“爹爹,这帕子和信,是我偶然间截获的,只是我念着姐妹之情,替二姐保守这个秘密,却没想到今天,二姐竟然……” 正文 第4章 叶玄赫一阵感慨,“凉儿,为父只以为你痴心于太子殿下多年,难免会做出一些情不自禁的事情!” “爹爹,我再怎么胡闹,却也不会忘记我是爹爹的女儿,没有爹爹护着,我什么也不是,又怎么可能做出这样吃里扒外的事情!” “凉儿!”叶玄赫又是感慨,又是欣慰,又是愧疚,拍了拍叶司凉的手,道,“是爹爹错怪了你!” “爹爹,不是这样,你听我解释!”叶秋桑的小脸一阵惨白,她拽着叶玄赫的衣服,急的不知所措。 “解释?你还想解释什么?”叶玄赫怒不可遏,“是解释你什么时候和太子殿下私通?还是解释你是如何打算将整个侯府出卖给太子殿下?” “不,不是这样!” “为父养了你这么多年,竟然养出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爹爹!”叶秋桑面如死灰的坐在地上,身子瑟瑟发抖。 今天的这一切,摆明了就是叶司凉布了一个局,引君入瓮,可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手帕和信是怎么回事? 铁证如山。 叶司凉此计,没有给叶秋桑任何的余地。 “拖下去,关进柴房,没有我的话,不允许任何人给她送吃的!” 叶司凉淡定的喝着茶,看着叶秋桑像只死狗一样被家丁们拖了下去,嘴角缓缓的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霆王殿下到!” 北慕霆? 叶司凉几乎以为自己是出现了错觉,一口刚喝进去的茶,喷了出去。 她这前脚刚回府,收拾了叶秋桑这个白莲花,北慕霆竟然后脚就到了? 一个衣袂飘飘的身影,带着几分战场厮杀之后的血雨腥风之气,正笑得如同妖孽一样,缓缓而来…… 中了她的毒,居然这么快就能行走自如? 叶司凉看着门外飘进来的那一抹妖孽一般的眼神,带着几分挑衅和戏谑,多半能猜到北慕霆这个变态来的目的,找茬! “极品人参一只,鹿茸三对……” 叶司凉瞅着这些抬进来的礼物,浅浅而笑,“臣女瞧着殿下春风得意的劲儿,想来刚从美人堆里出来,殿下放着美人不理会,却亲自送礼上门,难道不怕美人们望眼欲穿?”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北慕霆妖孽的脸上,多了几分青紫。 亏得魅影察觉到不对,进来一探究竟,解了他身上的毒,否则还不知道会闹出多少笑话。 “美人再怎么如花似玉,怎比的上给安和县主治脑子的事儿重要呢?”北慕霆微微俯下身子,面色和蔼,可是语气却是说不出的嫌弃和讥讽,“这些药材都是本王费尽辛苦搜罗来的,治好安和县主的脑袋没什么问题!” 治脑子? 你的脑子才有病了! 叶司凉恨得牙痒痒,猝不及防的一拳打了过去,却没想到被北慕霆紧紧的拽在了手里,顺势,搂在了怀中。 前厅的宾客们都被惊动了。 所有人才一进来,齐齐的注视着叶司凉和北慕霆亲昵尴尬的姿势,一个劲儿的都在纳闷,不是传言这永呈侯府的三小姐和霆王殿下一直是死对头,怎么今日来看,两人之间的亲热劲儿,令人羡慕呢? “放开!”叶司凉恨得咬牙切齿。 可她越是挣扎,越是怒不可遏,北慕霆脸上的笑容越是从容,“安和县主就是这么对待送礼上门的客人?真真没礼貌!” 正文 第5章 “老狐狸,你今天来究竟想干什么!” “找茬!” “你!”叶司凉另一只手还没揍过去,却被北慕霆束缚的死死的。 外人眼中,都惊讶于这两人打情骂俏,就连永呈侯叶玄赫也在纳闷,素日里这霆王殿下上门都是黑着一张脸,怎么今日却笑得这么开心? “安和县主是嫌旁人看热闹看不够啊!”北慕霆氤氲的气息吞吐在叶司凉的耳朵旁,嘴角更是勾起一丝戏谑的笑意,“旁人不知,打量着本王也不知道?刚才那陷害叶秋桑的手帕和书信到底是怎么回事,需要本王现在揭穿?” 当着宾客和永呈侯的面,北慕霆看着叶司凉吃瘪,笑得如同一只狐狸一样的得意,叶司凉的脸上也不得不回敬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心里却“咯噔”了一下。 这件事,还真的瞒不过北慕霆。 那手帕上绣着桑字的丝线,被涂抹了一层蔷薇草的汁液,除非和柠檬的酸性汁液融合,否则不会显现。 至于那一封书信,更简单了,叶司凉极为善于模仿别人的字迹,就是本人也难以辩驳,只不过这件事,极少有人知道罢了。 偏偏这些伎俩,当初叶司凉都用到过北慕霆的身上,是以能瞒过所有人的眼睛,却唯独瞒不过北慕霆。 居然敢威胁她! 叶司凉笑眯眯的盯着这个老狐狸的眼睛,“直说,你想干什么!” “下个月,本王生辰,本王要你穿着小丑的衣服跳一只小丑舞来助兴!” 跳小丑舞? 亏得北慕霆敢说! 他是想让叶司凉在云安城的名声,毁的一干二净啊! 叶司凉看着这只老狐狸算计的眼神,若不是当着这么多宾客还有父亲的面,她有一千种方法能让北慕霆知道算计她的代价。 “霆王殿下!”叶司凉的语气透着几分娇媚,“您真的需要如此为难小女子?” “安和县主怎么算得上是小女子?”北慕霆一副很享受叶司凉的娇媚的语气,道,“替一个人保管秘密是很辛苦的,只让安和县主跳一只小丑舞来作为回报,本王还是很开明的。” 说到这儿,北慕霆笑着一指周围的宾客,道,“或者,安和县主已经迫不及待的了,想要今日在众人面前一展你那曼妙的舞姿?” 叶司凉已经看透了这只老狐狸的嘴脸。 不要说小丑舞! 有这个把柄握在北慕霆的手里,他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威胁她。 灵机一动,浅浅而笑,“殿下说的对,保管秘密是很辛苦的,可臣女却也不小心听到了霆王殿下的一个秘密!” 北慕霆的眉头微微皱起。 “先前在您的军帐外,小女子无意间听到了殿下和心腹们商量,怎么将这一次的战利品一千万两在账面上改成三百万两,不知道皇上若是知道殿下私自吞了这七百万两银子,会不会龙颜大怒?” 叶司凉说的慢条斯理,不疾不徐,可北慕霆眼中的笑意却瞬间敛去,只留有一种令人生畏的寒意,让人不敢直视! “你,知道的不少!”冷冽的口吻,已然带了几分杀意。 “不敢不敢!”叶司凉依旧笑得从容,“殿下若是不说出今日的秘密,臣女也会守口如瓶,不过,那小丑舞,臣女是不想跳了,殿下若是有兴致,自己可以跳!” “成交!”北慕霆冷笑。 叶玄赫在一旁看着叶司凉和北慕霆嘀咕了很久,又是亲昵的挽着彼此,又是言笑晏晏,说说笑笑,根本没有以前一见面就你死我活的样子,很是诧异。 “凉儿,你和霆王殿下在说什么?还不请殿下去前厅先用茶!” “爹爹,殿下正说以后要常来侯府走动走动,这不,凉儿正劝殿下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叶司凉笑眯眯的看着北慕霆,道,“殿下,你说是不是呢?” “是,很是!” 现在换做北慕霆皮笑肉不笑了。 叶玄赫一阵诧异。 看着两人笑眯眯的模样,又回味着那“常来走动”几个字?这才回过神来,难道北慕霆竟然对他的凉儿上心了?这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正文 第6章 永呈侯府,书房。 和宾客们迎来送往一日,身子也有些乏了,叶司凉没有去休息,看着书房的灯亮着,顺带转了个弯去看她的狐狸老爹。 “啪!”信件摔在了地上,叶玄赫看着书房外鬼鬼祟祟的身影,欲要让府中的侍卫拿下,却见是叶司凉,无奈的摇了摇头,“凉儿,怎么没去休息?” “爹爹!”叶司凉推开房门,一副小女儿的浪漫神态扑在叶玄赫的怀里,“我见您今天和宾客们把酒言欢,可似乎暗藏着什么心事,所以来问问!” 叶玄赫愣了一下。 老狐狸,生了一只小狐狸! 虽然这云安城中都在传叶司凉胡作非为的那些丑事和笑话,可自己女儿的心性如何,叶玄赫还是知道的。 “罢了,这事,原也瞒不住你!”叶玄赫将那扔掷在桌上的信件展开,那是永呈侯府的暗卫送来的情报,“我们和景泰国的这一仗才刚打完,他们派人请求和亲的使臣已经在路上了,凉儿,皇上在这个时候下旨册封你为安和县主,只怕有意选你和亲!” 和亲? 叶司凉听见这两个字,一阵头大。 如今皇室之中已经没有适龄的公主,就算有,皇帝也不肯将自己的亲生女儿远嫁他国。 倒是叶司凉这个小魔女,若是远远的打发去了景泰国,再也没有人可以惦记着通过迎娶叶司凉将永呈侯府的势力收到麾下,这实在是一笔划算不过的买卖。 叶司凉眼中的玩味,渐渐收敛。 平生她最厌恶的,便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她的婚事,从来都不是别人可以肆意利用的一颗棋子。 “为父自是不希望你远嫁景泰国的!”叶玄赫看着烛火,微微出神,“你母亲也舍不得!” “你认为,霆王殿下如何?”叶玄赫打量着自己女儿的神色,希望从她的眼中看出一点点情愫,“须知道,霆王殿下不仅战功显赫,更是风姿绝伦,这云安城里迷恋霆王的女子可是数不胜数……” “老爹……”不待叶玄赫一点点将北慕霆的好处数完,叶司凉一脸尴尬的喊停。 她这狐狸老爹是怎么想的? 嫁给北慕霆? 怎么可能! “额,今天你和霆王殿下不还是有说有笑吗?”叶玄赫有点摸不准自己女儿的心思,苦口婆心的劝道,“凉儿,你须知道,景泰国的那位少年天子,传说是个病秧子,而且容颜丑陋,见过的他的人都说长的像鬼一样,这霆王殿下好歹风姿卓绝……” 话还没说完,却看见叶司凉仓皇失措的从他身边挣扎开。 远远地丢下一句,“爹爹,我宁愿和亲!” …… 叶秋桑被关了三天的时候,太子北浩林亲自来了永呈侯府,一脚踹开看守的小厮,将叶秋桑抱了出来。 “桑儿!”北浩林甚是心疼,他的手缓缓的从叶秋桑苍白的脸颊上划过,语气中难免带着几分自责,“都怪孤不好,若非是因为孤,你也不至于会被你爹爹关进柴房,孤现在立刻去找永呈侯,断然不会让你受委屈!” “有太子的这番话,桑儿已经心满意足了!”叶秋桑拽着北浩林的衣角,一双含泪的眼睛楚楚可怜,“殿下不可为了桑儿和父亲闹起来,那样对殿下没有任何的好处!” 正文 第7章 “桑儿!”北浩林越发心疼的紧。 叶司凉和母亲南宫夫人听到柴房这边的响动,匆匆赶了过来,虽然太子擅闯永呈侯府有些不当,但眼下叶玄赫处理军机朝务还未回来,不得不亲自来瞧瞧。 “娘,您小心点!” 南宫夫人已经怀孕三个月了。 这是她生了叶星流这位侯府的嫡长子和叶司凉以后,时隔十几年,再度怀孕,因此格外看重的紧。 “夫人!”待看见门外缓缓而来的身影,叶秋桑连忙从北浩林的怀中挣扎了下来,瘦弱的身子跪在了冰冷的地上,“夫人,我知道你和三妹都不喜欢我,我不该抢了三妹的心上人,可我和太子殿下两情相悦,只要您能容许我和太子殿下在一起,哪怕三妹为正妃,我只做一个无名无分的侍妾都可以!” 南宫夫人虽然身为这侯府的当家主母多年,素日里一副菩萨心肠,又将叶秋桑视为己出,一时间被叶秋桑的这番话堵得话都说不出来。 “娘,小心点!”叶司凉连忙扶着南宫夫人摇摇欲坠的身子。 “三妹,我知道你爱慕殿下多年,这太子妃的名分我不会抢了你的,只求你能给我和殿下一块立足之地,我就心满意足了!”叶秋桑说着,情不自禁的伏跪在地上轻声哭了起来,本就饿了这些天有些发白的小脸蛋儿,越发显得楚楚可怜。 不去演戏还真是可惜了! 叶司凉不得不佩服叶秋桑的演技,可比这演技更让她佩服的,是叶秋桑的善变。 前几天还在爹爹面前一口否认和北浩林私下有来往,恨不能将这闺中出轨的名声栽赃陷害到叶司凉的身上。 如今眼瞅着自己的丑事被揭穿,又做出一副和北浩林被人拆开的一对苦命鸳鸯的姿态,当真有几分手段。 这一下,不仅仅让成功的勾起了北浩林怜香惜玉之心,更让外人觉得南宫夫人和叶司凉平日里是如何苛待她这一庶女似的! “桑儿!”北浩林越发有些不忍。 饶是素日里只将叶秋桑视为一颗棋子,可眼下看着她为自己受尽了委屈,一时之间,又是怒意,又是心疼。 “你放心,就算孤给不了你正妃的名分,可是这个女人却永远也别想进我东宫的门!” 北浩林怒指着叶司凉,眼神中尽是毫不遮掩的厌恶。 这简直如同一耳光,狠狠的打在了叶司凉的脸上。 谁都知道,这些年,叶司凉心心念念的只有一个太子殿下,闺阁怨女不至于,可为了北浩林没少做出胡闹的事情。 这个心思,不仅云安城的所有人都知道,就连叶玄赫和南宫夫人,素日里也是知道的。 “你,你……” 不待叶司凉说什么,南宫夫人怀着三个月的身子,已然气的有些摇摇欲坠了。 北浩林这一耳光打在叶司凉的脸上,还真是打得响,南宫夫人又是愤怒于北浩林的绝情,又是心疼自己女儿受的委屈。 “南宫夫人,桑儿好歹是孤未来的女人,以后她在府里受了任何的委屈,孤自然会替她出头。”北浩林虽然语气恭敬,可是却隐隐的透着几分不屑,“至于您的这位亲生女儿,还烦请您多多平日里多多管教,以免将来没人要!” “你!” 南宫夫人气的全身发抖。 正文 第8章 没人要! 她平日里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的宝贝女儿,怎么容得别人侮辱? 可一想到叶司凉平日里对北浩林的花痴劲儿,又是心疼,又是怒其不争! 叶秋桑看着南宫夫人被气的瑟瑟发抖的神态,眼角缓缓勾起几分讥讽的嘲笑,她就算只是庶女,从小低了叶司凉这个贱人一等,可今日太子殿下堂而皇之的告诉叶司凉,这一辈子也别想踏入东宫半步,这耳光,应该足可以让叶司凉丢尽了脸。 一个被当朝太子弃如敝屣的女人,试问这云安城谁又敢要了? 叶司凉淡淡的眼神,不疾不徐。 她的动作很缓,心思却在飞快的思量,素日里,她在外人面前只做出一副玩世不恭之态,打着花痴太子北浩林的名义闹出了不少的荒唐事,却只不过是想借机藏得越深罢了。 她本不想计较。 却看见南宫夫人气得瑟瑟发抖,还有叶秋桑和北浩林那一副嫌弃,得意的神色,今天,她不能再忍了。 “谁说没人要!” 叶司凉还未动手教训,却见一妖孽般的声音,缓缓的从身后传来。 她还没有回头,就闻见空气中香风阵阵,也不知道是沾染了眠月河畔哪家青楼画舫的女子的脂粉气。 火红的身影,从门外飘了进来,淡定自若的站在了所有人视线汇聚的中间。 手,搂着叶司凉的身子,眼神中似包含了无限的温柔,“本王要!” 晕了! 叶司凉皮笑肉不笑的凝视着北慕霆戏谑的眼神,心里一个劲儿的腹诽,这些日子,北慕霆这个家伙来的太勤了点。 前两日打着送礼的名义来了,今天又来了! 她似乎和这个变态没有这么熟。 叶司凉待要推开北慕霆,却又见北浩林和叶秋桑一脸诧异的站在原地,只能暂时演戏。 “霆王!”南宫夫人一脸诧异的看着北慕霆。 早先听说北慕霆亲自来给叶司凉送礼,而且聊得甚是和睦,只是那日南宫夫人身子不好,没有亲眼看见。 怎么,难道真如同叶玄赫说的那样,两人不是冤家不聚头? 本来还有些担心叶司凉的南宫夫人,打量着北慕霆的眼神顿时多了几分丈母娘看女婿的味道。 不错,不错! 虽然名分只是亲王,但这风姿,这谈吐,更重要的是对叶司凉的宠溺,不知道比这当朝太子北浩林强上多少。 “霆王!”北浩林冷哼了一声,端着太子的身份,言语难免刻薄,“孤竟不知霆王和这北呈侯府走的这么近?这叶家三小姐,整个云安城都没有谁敢娶,莫非霆王对她有兴趣?” 北慕霆的嘴角缓缓扯出几分肆意的轻笑,对太子的讥讽,充耳不闻,只用手划过叶司凉耳边错乱的发丝。 “啪!”猝不及防,叶司凉拍掉了北慕霆在身上乱动的咸猪手,转而,生硬的扯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半是警告,半是威胁的瞪着北慕霆,别乱来! “需要本王替你解决麻烦?”北慕霆压低声音,十分暧昧的凑到叶司凉的耳边笑道。 “你开条件!” “答应本王一件事!” “什么事?” “现在还不能说!” 叶司凉翻了个白眼,却碍于眼下的情景,点了点头,“好,成交!” 正文 第9章 北慕霆这才一副慵懒的表情,缓缓的从太子北浩林的身上移开,聚焦在了他怀中那个瑟瑟发抖的女子叶秋桑的身上。 “太子殿下,臣弟和叶家三小姐的事情暂且不谈,倒是这叶二小姐……”说到这儿,北慕霆故意拉长了一个音,“三个月前,本王还未出征的时候,叶二小姐还爬过本王的床,主动宽衣侍寝,怎么,这一晃三个月不见,叶二小姐怎么又成了太子的女人了!” 什么? 北慕霆这话一出,所有人齐齐的用着诧异,鄙夷,难以置信的眼神注视着叶秋桑。 同时勾搭当朝太子和霆王殿下,这手段,果然不是一般女人啊! 北浩林的脸色顿时绿了,他今日闯到这北呈候府,这么护着叶秋桑,可是这个女人却背着她和北慕霆勾搭在一起? “贱人!”狠狠的一耳光,打得叶秋桑左边的脸都肿了起来。 北浩林怒不可遏,若不是瞧着这个女人是永呈侯府的人,他当即就要命人将这个贱人拖出去杖毙。 “太子殿下,我真的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太子殿下,你要相信我!”叶秋桑急不可耐的替自己分辨,更是一脸恨意的瞪着北慕霆,“霆王殿下,我何曾对你宽衣侍寝?你将这污水泼到我身上,是何居心?” “污水?”北慕霆冷冷一笑,说不出的讽刺,“叶二小姐的腰间是否有块云朵状的胎记,想必太子殿下比本王更清楚!” 北浩林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简直可以用铁青来形容。 起初,他尚且存了几分疑虑。 可北慕霆竟然能够准确的说出叶秋桑身上的胎记,可见这个女人背着自己,没少干一些给他戴绿帽子的事。 “贱人!”又是一狠狠的耳光,北浩林如同看着一堆垃圾一样嫌恶的看着叶秋桑。 “不,不,太子殿下,我是冤枉的,你听我解释!”叶秋桑绝望的拽着北浩林的衣角。 可北浩林却根本不给叶秋桑任何机会! 这样的女人,不值得珍惜。 狠狠的一记窝心脚,踹得叶秋桑跌倒在地,北浩林却自顾自的转身,根本没有留恋和心疼。 柴房内,刚刚还有几分气焰嚣张的叶秋桑,顿时眼神空洞的瘫软的坐在了地上,尽是绝望。 任凭她如何呼喊着北浩林的名字,如何声嘶力竭的证明自己根本没有做这事儿,可是北浩林却根本不曾回头。 “你,又欠了本王一份人情!”北慕霆低声道,嘴角弯起的弧度隐隐的勾起几分戏谑。 叶司凉白了一眼,冷笑,“看不出,霆王殿下如此风流,竟然连我二姐腰间的胎记都知道!” “女人的身体,本王看得还少?” “色狼!”叶司凉呸了一口 “接受!” “无耻!” “本王也接受!” 叶司凉已然觉得和北慕霆这个变态无法聊下去了,偏偏又碍于南宫夫人在此,不便表现的太过。 “上次你从本王的军营离开的时候,似乎顺走了什么……”北慕霆一敛脸上的笑意,隐隐的透着几分危险。 正文 第10章 叶司凉心里一惊,这几天藏着的秘密,终于瞒不了了。 那日,她不过是瞧着北慕霆将那一卷破败的纸片珍藏的极好,心下起疑,这才带走,北慕霆今日来北呈候府,居然是为了那张纸片而来,看来里面藏着不少的秘密。 越是这样,她怎么可能轻易的交出去? “交出来吧,刚刚不是答应了本王一件事,交出这张纸,我们两清!” “霆王殿下在说什么?我怎 么半句话都听不懂?”叶司凉故意眨巴眨巴眼睛,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 “叶司凉!”北慕霆的语调,不知不觉提高了一层,眼中的凌厉一闪而过,“这纸片留在你这儿,只会引来无穷的后患!” “霆王殿下,你说的什么,我真的听不懂!”叶司凉玩弄着手中的合浦明珠,笑得有些意味深长,“再说,刚刚我答应过霆王殿下什么事吗?可有字据?可有见证人!” 北慕霆的脸色瞬间铁青。 他就没有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女人! 气氛,瞬间冰冷了下来。 叶司凉却觉得,北慕霆越是一副快要被气疯了的表情,她心里却越是有种说不出来的兴奋。 就在她自以为自己的无赖可以得逞的时候,“吧唧”一口,北慕霆猝不及防的亲吻栽了叶司凉的额头上。 顿时,周围伺候的婢女,还有南宫夫人都是一惊。 南宫夫人心里还在纳闷,什么时候自己的女儿竟然和北慕霆的关系这么近了,看来,两人之间的好事不远了。 想到这儿,南宫夫人一脸的欣慰,之前还担心叶司凉名声在外,嫁不出去,如今能够嫁得北慕霆这样一个如意的郎君,可不是一件好事么? “你!”叶司凉气的浑身发抖。 “这是你刚刚欠本王的!”北慕霆笑得很是得意,负手而去,虽然并没有拿到那张纸片,可是看着叶司凉如此吃瘪,北慕霆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叶司凉简直快要气疯了。 偏偏南宫夫人在这儿,她不好表现出什么,只好任由北慕霆如此嚣张。 且让他得意几天吧! 叶司凉的眼里瞬间勾起了几分危险的味道。 叶秋桑同时勾搭当朝两位皇子的事情,不知不觉传到了叶玄赫的耳中,就在当晚,叶玄赫当即命府中的小厮将叶秋桑送到了乡下的别院,从此以后,不允许府中的人提及她的存在。 如此一来,叶司凉的身边倒是清净了不少。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景泰国的使臣眼看着即将前来,这云安城中几乎都传遍了,这一次皇帝有意去选永呈侯府的三小姐叶司凉前去和亲。 叶司凉走在云安城的南大街之上,本是去北慕霆府中有点事,却听到市井中的一些百姓都在谈论此事,心里也难免犯了嘀咕。 “驾,驾!” “滚开,都给我滚开!” 车队浩浩荡荡的在喧嚣的闹市而过,前方开路的护卫拿着鞭子,在人群中挥舞着。 一时间,来不及闪躲的行人,或被马车撞倒在第,或被鞭子打伤。 “啪!”一鞭子朝着叶司凉站着的方向挥舞过来,还未打在她的身上,叶司凉却已经握住了鞭梢,狠狠一拽,将那开路的护卫从马车上掀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