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血溅法庭   法院,被告席。   郝月埋着头,眼睛死死的盯着脚尖。   “现在请原告陈述证词。”法官威严的声音响起,一旁的裴南缓缓的站起,怨毒的瞅了郝月一眼。   “被告当时扑上来用利器砍向我,下手狠毒,而且有预谋,是明显的故意伤害。”说着抬起自己的右臂,同时向法官上交了自己的验伤报告。   法官看完验伤报告,将目光转向被告,“被告人,你有什么想说的?”   郝月沉默,眼睛继续盯着脚尖。   “被告人,请陈述辩词。”法官的音调明显升了一格,声音也越发的威严。   “被告人……”   “他是我未婚夫。”就在法官第三次出声的时候,一直沉默的女孩终于出声,单薄瘦弱的肩膀却无法隐藏那张倾城绝艳的小脸,说话时身子微微颤抖,可声音却坚定无比。   “我们已经分手了。”郝月才说完,裴南就出声反驳。   “我是他未婚妻。”单薄的声音继续坚定的重复。   裴南正好说话,法官却先出声了,“未婚夫妻并不能改变你故意伤害的罪责,请被告陈述其他辩词。”   “裴南……裴南,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是你害的郝家破产的对吧?是你害死我爸害惨我妈,让我和弟弟无家可归的对不对?”没有理会法官的话,郝月继续低低的说着,人也缓缓的靠近裴南,而她的声音似乎带着一种魔力,让旁人不忍去打断。   等裴南注意到的时候,郝月已经站在他身侧了。   “你胡说什么?”裴南吓得后退一步。   “我胡说?我哪里胡说了?”郝月的声音很轻,甚至带着些娇憨,可越是如此,越让人觉得诡异。   “你……你离我远点……啊……”裴南话说的一半,那一直安静之极的少女猛然向前举手,那不知何时就握在手里的水果刀狠狠的插向裴南受伤的右手。   裴南措手不及,鲜血四溅,杀猪般的哀嚎。   “啊啊啊……”   不等裴南反应,郝月抽出刀,一下一下狠狠的往裴南的身上捅,一张清丽绝尘的俏脸上连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冷血骇人。   男人的痛苦声震天,整个法庭都震惊了。   等众人反应过来,将郝月止住,一身白色的棉布裙上全是鲜红的血液,就连眉间也溅上了一滴血渍。   “啊啊啊,疯子,郝月你个疯子,你们全家都是疯子……”裴南痛的大叫,满身是血,那包扎好的伤口也早就扯开了,肋骨也被捅了一刀,疼的咬牙切齿,胡乱的去踹一旁单薄的女孩。   郝月好像感觉不到丝毫的痛,只是不顾警卫的阻拦继续往裴南身上捅,裴南这下被郝月赤红的双眼,吓得连滚带爬的往后退,场面混乱之极。   “放开我,他是我未婚夫……他真的是我未婚夫……”嘴里重复着那句没有意义的台词,眼神空洞,没有意识的往前扑。   “快抓住她,抓住她,她是个疯子,他们全家都是疯子,她妈有精神病,她也有精神病……”裴南被这样的郝月吓得失了理智,捂着伤口乱叫。   郝月死死的盯着他。   嘭!   情况失控,警卫不得不用警棍,郝月应声倒地。   那裴南趁机狠踩上去,哪知道地上的人突然睁开眼睛,一双乌黑的眼眸就这么盯着裴南,吓得他整个往后退,这时120已经到了,直接将裴南带上车。 第一卷 第2章:无罪辩护   一旁的警察押着郝月往外走。   哪知道才出法庭,那看着柔弱的女孩突然一个猛扑,就疯跑了出去,嘴里还喊着,“他是我未婚夫……他是我未婚夫,是我未婚夫呀……”   “快,抓住她!”两名警卫吓得不轻,大声吼道。   “呵呵……抓我呀,抓我呀!”   嘭!   郝月嘴里呢喃着,听到后面警卫的呼喊,突然傻傻的一笑,像个孩子般嬉笑的喊道,好像对方不是警察,而是自己的玩伴。   边跑边喊,还不忘回头看身边的人,哪知道嘭一声就撞倒了一堵肉墙上。   “呜呜……好疼,哇呜呜……”郝月捂住额头,美眸瞪大,嘴里呢喃呢喃,那眉间的一滴血,妖艳异常,苍白的脸上又带着一丝病态。   霍正坤狭长的黑眸微微眯起,黑色西装,一米八七的身高配上一张棱角分明的俊颜,蹙眉看着眼前投怀送抱的女人,骨节分明的长指缓缓的将女孩提起,对上那双受惊的美眸,戏谑的开口,“哪里闯出来的小东西?”   “呜呜……”猛然被提到半空,郝月呜呜的挣扎,双腿不停往霍正坤身上踢,小脸上依旧是懵懂的苍白,但美貌不减。   “霍少,抱歉请您把犯人交给我们。”后面赶来的警察正好认识霍正坤,恭敬的说道。   “犯人?倒是个俏人儿。”霍正坤再次蹙眉,音调调高,颇有兴趣的再次将目光落到女孩的身上,那双如小鹿般的黑眸里全是惊恐,看着不到二十,她是犯人?   “霍少别小看她,这女人是疯子,刚才法庭上捅了被告五六刀。”那警察不敢怠慢。   “呵呵,她?”霍正坤好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郝月余光瞄了男人一眼,“呜呜……哥哥救我,坏人……坏人……”说着整个人猛地的抱住霍正坤,娇小的身子缩进男人宽阔的胸膛,被惊吓过度的声音还带着颤音。   软玉在怀,霍正坤挑眉。   “霍少危险。”两个警察见此二话不说就将郝月强行扯了下来,动作粗鲁迅速之极,生怕郝月伤到霍三少。   倒是霍正坤一脸趣味,双手插兜,痞气的看着疯狂挣扎的女孩,完全旁观。   “哥哥……哥哥……救我……”郝月却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如何都不肯离开,那两个警察也不客气,粗鲁的硬拽郝月。   霍正坤蹙眉,俊脸一直带着一抹嬉笑,他倒是第一次听说自己有如此俊俏的一个妹妹呢。   “三少,该走了,何律师已经在等您。”就在这时助理低声在其耳边提醒。   “好。”回头望了眼被一掌劈晕的女孩,末了又补充一句,“帮她请个律师。”   “是,三少。”助理恭敬的回答。   话毕转身离开,对于霍少来说,这不过只是偶尔一个无关痛痒的插曲。   霍正坤,霍家三少,俊美出众,以花心纨绔闻名。   三天后,重新开庭。   郝月精神状况比前几日更加糟糕,一会傻笑一会怒斥诅咒,甚至自己往柱子上撞,整个人疯疯癫癫,身侧的律师将精神证明递交法官。   最后法院在斟酌下,判处郝月无罪,但必须接受医学治疗,将其强制送往静安疗养院。   裴南得知判决结果,激动的从床上蹦起来,却扯到伤口,疼的哀嚎一声,看着自己受伤的地方,满眼的怨毒。 第一卷 第3章:突逢家变   法庭上一直傻不兮兮的郝月,听到法官的判决,嘿嘿傻笑,只是低头的一瞬间,那双清丽的眸子闪过一抹冷光。   无论如何,无罪她便有希望,裴南我不会放过你的,还有伤害郝家的所有人。   一个月前。   “诗画结合最初的表达形式并非是我们如今看到,原始的绘画大多表现的是劳动、祭祀、狩猎和一些简单的动物图案,其主要是再现生活中的一些真实场景和对神的一种崇拜敬仰,表达的思想非常的朴素真实……”   啪啪啪!   郝月答辩完,整个会场便响起了热烈的鼓掌,女孩俏丽的小脸微微扬起,高高的马尾,自信的声音,无不透着一股灵气,这是她大四的最后一道硬关,今天算是顺利跨过。   导师欣慰的点点头,郝月是YM的美术生,今年大四,因为喜欢古典文学,所以这次答辩特意选了诗画结合的题目,这不无论是论文还是答辩都精彩夺目。   欢快的跨出教室,想将这个喜悦同男友分享,可是号码拨了几次都不通,郝月微微皱眉,往常可都是裴南候着她的电话呢,今天倒是长本事了呢。   二十二岁的小姑娘,家世好、样貌好又学业一流,自然是娇憨些,打了几次不通,也沉了脸色不愉快起来,直接开车回家。   只是完全没想到这竟是人生变故的开始。   开着老爸为她新配的玛莎拉蒂,小丫头的心情特别欢快,往常在学校被要求不能张扬,可今天毕业了,就不一样了。   一路狂飙,音乐响彻整个车厢,郝月跟着节奏摇头晃脑,就连手机响起都没有听到。   郝母着急的握着手机,看着眼前的追债人,伸手将才上高中的儿子护在身后,“你们别乱来,我老公是不会申请破产的,你们的钱肯定也会还上……”   “别废话了,法院已经宣判了,你们这是事实破产,别想再骗我们。”领头的根本不相信郝夫人,对着后面的人叫嚣着。   “对,别想骗我们,先把郝东强交出来!”   “交出来!”   “……”   整个人群一边叫嚣一边往前拥挤,郝家母子几乎被逼得无处可藏,而且已经有人开始抢砸东西。   “让你姐姐千万别回来。”郝母低声给儿子叮嘱,家里已经这样了,她不能再让女儿受伤,何况那丫头的脾气倔的很,回来可能闹的更大,可是一旁的郝亮怎么都打不通姐姐的电话。   就在这时那领头的一把抢过郝亮的手机,“还想找人?做梦。兄弟们都听着,今天找不到姓郝的,我们就开抢。”   “你们别乱来……”郝母去拦人,可根本阻止不了,那带头一把将她推倒在地。   “妈,妈……你们这些混蛋,滚出我家。”十七岁郝亮眼睛瞪的老大,却根本吓唬不到那些人。   “兄弟们,别跟他们废话了,给我把人找出来。”领头大吼着。   郝亮去扶郝母,却被郝母挡住,“别让他们进去。”   “妈……”   只是郝母话才说完,已经有人冲了进去。   “出去,你们出去……”   “混蛋。”郝亮一激动,就去拿手边的椅子,可惜他的小身板怎么可能挡得住。   场面混乱不堪。   顶层。   郝东强握着法院的传票,楼下是喧嚣的追债人,风顺一辈子,从未遇到这样大的挫败,让郝东强整个人所有的自信和骄傲一并崩溃,还有郝家三代的心血。 第一卷 第4章:目睹父亲跳楼   “月儿,小亮,爸爸对不起你们,爸爸对不起你们,只要我死了,那些人就不会再追究你们了,老婆,对不起,对不起……”才短短几天,郝东强整个人好像老了几十岁,站在天台上,腿不断的发抖,嘴里念念有词。   楼下,郝亮根本抵不住那些疯狂的追债人,他们疯狂的抢砸郝家的东西,一间一间的寻找郝东强。   “好像在楼顶。”就在这时院子里有人喊了一声,其他人立马响应,快速的往楼上冲。   “不要,爸,不要……”就在这时郝亮也看到了顶上的人影,惊叫一声。   郝母颤抖的抬起头,双腿发软,“老公,不要……”   哐!   “你们别过来……”天台上的门被撞开,郝东强激动的大喊。   可惜那些人却如同疯子一般涌了上去,绝望的郝东强步步后退,看着讨债人就如同看着恶魔,眼睛的神色也有些不对劲。   “你们别过来,别过来……”   嘭!   “不要……”   “爸!”   嗤!   郝月看到自家别墅外停的乱七八糟的车,还有熙熙融融的人,猛地刹车,就听到母亲和弟弟的声音,皱眉往里面挤,接着就听到嘭的一声,不远处鲜血炸开,郝月的黑眸也猛地瞪大。   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画面,而郝母已经晕了过去,郝亮扑到郝东强的身上,歇斯底里的喊着,“爸……爸……”   郝月呆呆的站在那里,还是反应不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耳机从耳朵掉落,里面还是喧嚣的摇滚乐,可是郝月却什么都听不到了。   “爸……”郝月的声音很轻,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和近乎绝望的心颤,“爸……”   没有人回答她,郝月再次轻唤。   “姐……”就在这时郝亮终于看到了郝月,崩溃的大喊一声,整个人就朝着郝月扑过来,郝月洁白的雪纺裙就被染了个鲜红,如同她这一生都无法再洗脱的阴霾。   “呜哇哇……”   郝亮抱着郝月嚎啕大哭,郝月却只是呆呆的站着,这变故来的太突然,突然的让郝月明亮的世界瞬间被阴暗吞噬。   “姐,姐……”郝亮嘴里喊着姐,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不过十七岁的少年哪遭遇过这种巨变,紧紧抱着自己的姐姐。   “小亮,你先放开我。”郝月的声音没有一丝生气,木木的说完推开一旁的弟弟,一步一步的走到父亲的面前,鲜血流淌过她的白色球鞋,那破碎的身体是她最爱的父亲。   “姐……”   “怎么会这样?爸你起来,快起来。”郝月的声音不大,带着些许神经质的呢喃,郝亮哭着喊姐,空气里都是浓重的血腥味。   喊了好一会见地上的人还是不动,郝月直接伸手去拉,“爸,你起来,你起来!”   “姐,不要……”看着郝月疯狂的样子,郝亮哭着去阻止,郝月却根本不听劝,徒手去拉入,白皙的双手上全是鲜红的血液。   “爸,为什么?为什么?”郝月想不通,开朗健康的父亲为什么会选择跳楼,她不过忙着毕业两个月没回家而已,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那不是郝家大小姐吗?看她开的车,郝家肯定把钱都藏起来了,以为死了就能解决问题?找她要。”周围的人静默了一会,哪知道后面不知道谁喊了一声,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郝月的身上,还有她那辆玛莎拉蒂。 第一卷 第5章:必须感谢你   “对,别以为死了就不用还钱了!”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对……”   “……”一时间原本因为郝东强的死沉默的讨债人,突然再次喧嚣起来。   就在这时郝月突然抬起头,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人,“是你们逼死我爸的?”   这郝月的声音不大,可是那赤红的双眼透着浓浓的恨意,巨大的悲伤无法宣泄,随即转为了怒。   “什么叫我们害死的,明明是他……”领头的还想狡辩,哪知道对上郝月的眼神,嘴里的话说到一半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滚!”   “你这丫头……”   “我说滚!”郝月的声音不大,可是却透着鱼死网破的决绝。   很是渗人!   “我们还是先走吧,回头再来,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终于有人开口说了句人话。   “对啊,我们先走,有警察来了……”   “谁敢走!”就在大家发怯准备撤退的适合,一个冷冷的男声响起。   郝月一愣,那方才死寂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光亮,整个人猛地站起来扑向来人,“南……南……你终于来了,南……”   嘴里喊着男人的名字,紧紧的拥住对方,那方才倒塌的希望,此刻全部倾注在了眼前的男人身上,却没有发现身旁的男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回拥她。   “南,怎么办?郝氏没了,爸爸也没了……”女孩无助的低喃,带着悲戚的绝望。   “他活该。”许久男人终于开口,声音冰冷到骨子。   郝月被惊的退后一步,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她无比深爱的人。虽然平时娇蛮任性了些,可是对裴南却是真的爱。   “你……说什么?”郝月微微歪着头,将耳朵侧到一旁,低低的问,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他活该。”裴南重复了一遍,眼神冰冷的扫过地上血肉模糊的人,嘴角微翘,竟似恶魔在笑。   郝月惊恐的再次退后,微微摇晃着脑袋,“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你以为郝氏为什么会短短三个月破产?呵呵。”   “是你?”裴南冷笑着问道,郝月不相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反问。   “对,要不你以为郝氏会这么快倒下?当然,关于这点我还必须感谢你,亲爱的,要不是你力荐我去郝氏,恐怕也没有这么快搞垮郝氏,搞垮你父亲。”男人一身黑色西装,温润俊朗的面庞,却说着冷血之极的话语,也恶毒之极。   “为什么?”郝月已经从最初的震惊变成了无法理解,痛眼睛里一片血红。   “为什么?呵呵,你会知道的。你们给我砸,往烂的砸。”冲着郝月说完,裴南一转头看向一旁的所谓讨债人,冷血的命令。   “你们敢!”郝亮用整个小身板挡在前面,看着裴南的眼睛里也已经充血,手里更不知何时握着一把水果刀,听到裴南的话目光死死的盯着裴南,“姓裴的,你这个禽兽。”   “我禽兽?那么你父亲又是个什么东西?给我上。”   “你敢。”听到裴南的话,郝月上前。   “郝月你还以为你是哪个众星捧月的千金小姐吗?还以为我是哪个让你随叫随到的宠物男吗?哈哈哈,郝月公主梦该醒了!”越说到最后裴南的声音越放肆,带着浓浓的讥讽和恶毒。   郝月的手还挡在空中,到现在为止她还无法相信眼前的男人是那个俊朗温润、有才气、上进,还对自己百依百顺的男友,她已经订婚的未来丈夫。 第一卷 第6章:杀了他,杀了他   这一切的变故都来的太突然。   如果郝氏的破落、父亲的死亡已经让郝月精神面临崩溃,那么裴南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颗稻草。   全身不受控制的颤抖,漂亮的黑眸染上血红,“郝家的事情跟你有关?”   郝月不是傻子,事情走到这一步,她即便不想承认也必须去承认。双手颤抖着,心底却还捧着最后一丝希望。   “呵。”裴南冷笑一声,伸手捏住郝月的下巴,“这还得多亏了你的力荐,要不然我又怎么能轻易进得了郝氏的领导层,哈哈哈。”   肆意的笑声,似是在郝月的心口扯开一个巨大的窟窿,疼的郝月一直拼命的摇着头,嘴里喃喃的说着,“为什么?为什么?”   “我要杀了你!”   就在郝月被这突如其来的痛打击的无力还手之时,一直站在她身旁的郝亮突然红着眼睛大吼一声,握着水果刀就冲了上去。   裴南一个没防备被擦伤,脸色一凛,“给我把这小兔崽子往死的揍。”   语气里的恶毒阴狠让人心颤。   “你们别过来,敢过来我就捅死你们。”郝亮护在郝月身旁,冲着那些讨债的喊,喊完又看向自家郝月,“姐,这种混蛋不值得难过。”   郝月却没有动静,郝亮见此一把推开郝月,“姐,报警。”   猛然身体向后,郝月没刹住装在了墙角,身上一痛人也清醒过来,看到那些人竟然围攻弟弟,而一旁的裴南就是罪魁祸首,自己的父亲更是尸骨未寒。   “禽兽!”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郝月猛然上前,夺过弟弟手里的刀,“你去照顾嘛。”   郝母还晕倒在一旁。   “姐!”郝亮担心的大喊。   郝月的目光却只停留在裴南的身上,突如其来的变故还有裴南的背叛,让郝月清楚的意识到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都是因为她,如果不是她引狼入室,一切都不会是这样子,她要杀了他,杀了他……   内心的念头疯狂的叫嚣着,可是面上却平静了下来。   小步往前,雪白的短裙上染满了父亲的鲜血,一张俏脸带着满满的悲伤,就这样一步一步的往裴南的方向走,有人想挡住她,却被裴南阻止。   “郝月,别怪我太狠,这些是你们郝家应得的。”   “你爱过我吗?”听到裴南的话郝月并不作答,只是低低的近乎呢喃的柔声问道,配上那单薄如破布娃娃的苍白样子,柔弱的好似风吹便倒。   “没有。”裴南有一刹那的迟疑,接着便是冰冷的回答。   只是就在裴南开口的瞬间,一直缓步上前的郝月突然对着他出手,直插心脏。   “贱女人!”裴南看到郝月的动作,想躲开已经来不及了,身子往左边闪去,右臂被狠狠的插了一刀,疼的冷斥一声,郝月却趁机再次出手,第一次郝月庆幸自己学过四年的跆拳道,“妈的,给我抓住她。”   男人最后一层伪装也被扒下,恶毒的咒骂,一脚踹向郝月。   郝月也不躲,下手一下比一下狠,鲜血溅满一张倾城俏颜,周围人都震惊了,甚至被吓懵了,大概是第一次见到一个女孩可以这么狠。   “蠢货,还不拦着她!”裴南嘶声吼着。   这时那些人才反应过来,忙冲上去拉人,就这还被伤到几个,俗话说不怕要钱的就怕不要命的,此时此刻的郝月便是如此。 第一卷 第7章:女人不简单   等被按住的时候郝月已经被踹了好几脚,可是却感觉不到一丝疼,血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身上满是血的裴南。   啪!   上前一巴掌甩到郝月的脸上,“死女人,你敢捅我!”   “我还想杀你。”唇角染血,似笑非笑的看着裴南,眼底带着一丝嗜血的味道,极爱之后是极恨。   “疯子。”鲜血还在往出冒,裴南不敢逗留,扔下这句匆忙往外走,让人叫救护车,那些讨债的看到这种情况也不敢再闹了,撒着腿往外走。   郝月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等警察到的时候整个人宅子就剩下郝家四口。   郝母被郝亮扶回宅子,郝月守着父亲的尸体,整个人表情呆滞,就是录口供也没有反应,如同傻了一般。   就在郝月忙着毕业的这段日子郝氏遭遇了巨大的困难,原本想通过银行借贷缓解资金周转问题,哪知道最重要的一项投资突然发生人命事故,接着被媒体爆出,银行不但没有借钱,还一并收回了之前所有的借款,彻底将郝氏逼上绝路。   真应了那句银行晴时借伞,雨时收。   可是他们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有人在背后捣鬼。   “姐,爸把能求的银行都求过了,可是没有一家肯借给我们……”郝亮的眼睛还是红的。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连父亲最后一面都没见到,郝月的心有多疼可想而知,谁能想到那会是诀别?   “爸怕影响你毕业……”   弟弟的一句话差点让郝月再次泪奔,都怪她,都怪她。   郝月抿唇不说话。   郝东强的尸体被警察快速的清理,郝月沉默的跟在后面,直到确认父亲真的是自杀。   到最后郝月几乎听不到警察说了些什么,握着警察递给她的火葬场号码,甚至不知道怎么回家的。   葬礼在三天后。   郝母刺激过重,从郝父跳楼那天便开始一病不起,整个人精神萎靡,郝家的那些亲戚也从郝氏破产后避瘟神一样避着郝月和郝亮,就连葬礼都是郝月一个人办的,凄凉孤寂。   葬礼之后,郝月郝亮姐弟突然就成熟很多,尤其是郝月一下子成了郝家的支柱。   只是这时郝月收到了法院的传唤,她被起诉了。   于是就有了开头的一幕。   ……   最终郝月被宣判无罪,但事情却没有这么轻松的解决。她的行为被法官认为是积极作为,且危害性大,强制送进了静安疗养院。   说的坦白一点就是精神病院。   避免了刑事责任对郝月来说终归是件好事,但好事后面有坏事,比如这一生郝月都无法摆脱精神患者的包袱。   “帮我谢谢霍少。”在宣布判决结果之后,一直疯疯癫癫的郝月突然郑重的对着一旁的律师说道,只是下一刻又开始傻乐起来,即便是阅人无数的何大律师都微微皱了下眉,这女孩还真不一般。   起码他还没遇见过一个只和霍少一面之缘便让霍少出手的女人。   等何律师再转身时,郝月已经蹦蹦跳跳的跟着警卫一起出了法庭,接着开始她新的命运。   郝月傻兮兮的往前走,不远处裴南盯着她的背影,等所有人离开后狠狠的一拳砸在桌上,却扯到了胳膊上的伤口,疼的一张俊脸都变了形,他真没想到霍家三少会插手这件事。 第一卷 第8章:精神病人   只是郝月你以为这样装疯卖傻就行了吗?呵呵,做梦!   看着自己被医生宣布二级残废的右臂,裴南眼里全是浓浓的恨意。   走在前面的郝月感觉到那紧随的目光,如冰冷的蛇死死缠着她,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裴南谁赢谁叔还指不定呢!   我们此生不鱼死网破,也要互挫成辉可好?   “呵呵……”突然冷笑一声,一旁的警卫被郝月的笑弄得浑身发冷,嘴里咒了句神经病,就快速的把人塞进了车。   郝月仰头正好最后一缕阳光被车窗遮上,不远处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被人拥簇而过,邪魅狂狷,嘴角上翘满是戏谑的纨绔,随即郝月的消失在视线里。   “霍三少……”   低喃一句,轻轻勾唇。   那日误打误撞,却是赌对了!   只是以后呢?   车子发动,郝月被送往静安。   ……   七个月后。   “药放那儿我会自己吃的。”郝月穿着病服对着护士指了指一旁的桌子。   护士为难的看了眼不远处的高大身影,然后说道,“抱歉,医院有规定必须看着病人将药服下。”   “如果我坚持不吃呢?”   “郝小姐,我只是护士而已。”那护士心虚的说道。   郝月的眼神深了深,心中冷笑,“让他进来。”   那护士还在为难,不远处的身影已经走了进来,一张温润俊朗的无害面庞,赫然出现在郝月面前。   “裴南你究竟想怎么样?”那穿着病服的身子越发娇小,漂亮苍白的小脸上带着一股恨意,目光中都是冷寒。   从他开始将她告上法庭,买通医院强制她吃药打针企图将她推向深渊后,她就知道他们的情谊早就灰飞烟灭了,留下的只是家破人亡之恨。   “你说我想干什么?”裴南笑,却没有丝毫暖意,看向郝月的目光哪还有脸上的温润。   “我自认郝家对你不薄,裴南你可真TM狼心狗肺,就不怕遭报应吗?”   “呵呵,待我不薄?人为财死,鸟为食物,我也不过顺势而为罢了,何况你弄残了我的右臂,就真的想这么脱罪吗?”裴南靠近郝月,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郝月的肌肤上,让她一阵恶心。   曾经挚爱的恋人,如今不共戴天的仇人,世事弄人。   “呕……裴南你让我恶心。”事实上郝月真的吐了出来,还吐了裴南一身。   “你……”男人脸色瞬间变得难堪,嫌恶的一把推开郝月,将人直接甩到地上,对着一旁的护士喝令,“给我按住她。”   说完猛地上前,脸上的阴翳破坏了那张脸原有的美感。   接着粗暴的将郝月按在床上强行将药物灌了进去,那架势就差没将人绑起来。   “咳咳……裴南你混蛋……”郝月难受的咳嗽,下巴领口都是苦涩的药水,整个狼狈不堪。   “混蛋?你现在才知道吗?晚了。”裴南说完一把将郝月甩到冷墙上,疼的郝月直接蜷缩起来,护着后脑勺,目光死死的盯着男人,“哼!”   裴南甩手离开!   直到病房只剩下一人,才将指头伸进喉咙将已经化了一半的药从喉咙里挖出来,整个人虚脱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吓人。   郝月知道自己再不能这么下去了,每一种精神药物都有副作用,而裴南让人给她用的还是最新的高效产品,副作用更大,尽管她一直在抗拒,可神经已经开始出现幻觉,这样下去很危险,说不定真就成了精神病人。 第一卷 第9章:她现在只能忍   当初太天真,如今郝月清楚她必须离开这里,无论用什么手段。   一双漂亮的眉眼失神的看着窗外,脑海中不时会浮出那日郝家的惨剧,一幕幕的画面冲击着她的大脑,让郝月痛的浑身颤抖,还有无休止的自责。   而这些日子这些画面越发真实,折磨的她鞭策着她,也提醒着她药物的副作用。   裴南,有生之年我必将你挫骨扬灰,告慰父亲在天之灵。   郝月恨,手指攥着床单,手心被指甲戳破血一滴一滴掉都没有痛感。可她更恨自己现在的虚弱和无能。   疲惫的倒在病床上,心中只有一个念想她必须出了这所谓的精神疗养院。   一夜噩梦连连,日子过的漫长到痛。   七个月郝月从一个任性、热爱艺术、肆意妄为的摇滚少女突变成一个内敛、隐忍的病人,还是精神病人。   当初她还是太天真,以为没有被刑事责任就有机会,可是七个月下来,裴南利用各种方式折磨着她,别说离开,连踏出静安的机会都不多。   也曾试图逃走,结果被抓了个正着,每次都在裴南的暗示下被关进医院的暗室,且一关就是半月之久。   要不是担心疗养院出了人命,怕还关着。   几次下来,郝月变聪明很多,也不再做无谓的挣扎,连吃药也很是配合,这才放松了对她的监控,但每天被护士打骂几乎是不能避免的,姣好的肌肤上到处都是淤青。   可是她现在只能忍。   郝月耐着性子在等,等一个机会。   这日在楼道郝月无意中听到两个女护士聊天,说A市最大企业霍氏集团一会要在静安进行一个捐赠仪式,霍氏公子会来剪彩,说着那两护士已经满脸的红晕,做起了豪门梦。   神经一直绷着的郝月明显颤了颤,尤其在听到霍氏公子后,一直沉着的目光突然亮了。   机会真的来了!   从一开始,郝月便把霍家算计进去了,只是七个月,真是一场煎熬的等待。   镜子里。   一双乌黑的水眸终于翻腾起潋滟的光泽,看着镜子中那张苍白却不失美丽的小脸,黑色如瀑布般的长发,将她衬托的更婉约美好,即便是白色的病服也不能抵挡这份柔弱中的静美。   郝月对自己总算找回些信心,而她早闻霍家三少纨绔对女人大方,当初一面之缘便解了她牢狱之灾,这样的男人即便是纨绔也值得郝月一賭。   至于筹码,看着镜中女孩年轻的面庞,郝月笑的悲凉。谁能想到傲气的郝家大小姐终有一天会以色示人?   而且还是主动送上门去。   “呵呵……”忍不住轻笑出声,带着浓浓的自我嘲讽。   郝月,郝氏的千金小姐,如今却沦落到这种自贱的地步,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她自己眼瞎。   因为慈善活动的原因,护士都不怎么尽心,郝月找了个机会出了病房,却怎么也找不到会场,眼看活动就要开始,小脸上浮出一抹着急。   “霍少呢?”就在这时郝月听到一声焦急的催促,是疗养院的副院长。   “往蔷薇园那边走了,说是美花如美人,让助理主持活动。”陈医师尴尬的回答。   那副院长郁闷的跺了下脚,往会场走去,郝月却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快速的抄近路往蔷薇园走去。   说是园,其实是一道长廊,整个墙面都开满了粉色、白色和淡黄的花朵,每到夏季总是引人前往。 第一卷 第10章:少爷您慎重!   果然郝月到的时候霍少还未到,蔷薇深处有一处秋天,郝月折了一朵粉花别在耳间,让她一身苍白终于有了生机之色,随着微风荡漾秋天,唯美的如同一幅水彩画。   霍正坤走近时正好看到这个画面,微微滞住呼吸,看着那随风荡漾的女子,就连病服都显得干净美好,衬得整个蔷薇花深处一片静美。   不过这种痴迷的眼神也不过几秒而已。   性感的薄唇勾起一抹戏虐的笑,“你是今天第五个试图引起我注意的女人。”   郝月抬头目光无畏的看向不远处的男人,高大挺拔的身材,棱角分明的脸庞,深邃的五官,还有那邪魅纨绔的眼神,就连最正统的西装都能被他诠释的性感落拓,风采别样。   “所以我成功了?”出身不算大豪门,却也是十足的千金小姐,郝月太了解这帮太子爷,知道第一步成功,就没必要再装,否则只会讨没趣,所以便大大方方的开口问,俏脸微扬,完全没有被戳穿的尴尬。   霍正坤挑眉,终于遇到个有趣的。 “说说你的愿望吧。”轻启薄唇,肆无忌惮的在郝月身上打量。 “霍少是神灯吗?我说出来就能实现?”郝月眨巴下眼睛,羽睫闪动,阳光都跟着跳跃起来。 霍正坤缓缓的走近,握住秋天的铁索,俯身轻吻了下郝月的睫毛,然后徐徐的回答,“不能。” 男人陌生的气息靠近,郝月的神经几乎绷到极致,心底抗拒之极,可是更清楚她只有这次机会,那语气更是怎么听怎么都带着点无耻的味道。 “我要离开这里。”没有理会霍正坤的话,郝月仰起头目光对上男人,清亮的水眸中带着一丝潮湿的雾气,还有浓浓的渴望。 “我见过你?”他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女人,心微微一晃,下意识的开口。 郝月心中自嘲,果然不要指望这种花花公子能记住一个女人。 “这重要吗?”郝月笑,竟比那蔷薇还要耀眼。 “当然……不重要。”霍正坤笑的更肆意,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带着逼人的邪魅,骨节分明的长指缓缓的在铁索上滑动,饶有兴趣的俯身看着秋千上纤弱美丽的女人。 特别的女人! “霍少,活动已经开始了,院长正在到处找您。”就在霍正坤兴趣盎然的时候,一个殷勤的女声响起,俊眉不悦的蹙起,放开铁索,转身看向来人。 同时郝月身体一僵,是隔壁的病房的护士小娟,下意识的将自己缩在男人身后,紧紧的拽住男人的衣襟,生怕被那护士发现。 “滚!”霍正坤感觉到女人的反应,眉头蹙的更紧,薄薄的红唇吐出一个字。 那护士见状,吓得腿都软了,慌忙跑开。 “你很怕他们?”转身看到方才还坦然自若的女子,此刻双眼朦胧,在蔷薇花的映衬下,真应了那句楚楚可怜。 而且可怜的让人心动。 听到霍少的话,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暗光,也许几个月前她会果断的说不怕,可是接连的家庭变故,还有大半年的非人遭遇,以及那无休止的精神药物,郝月的精神已经接近崩溃。 “没有。”郝月撒谎。 “呵呵,不乖的女孩。”看着那双水汪汪的黑眸中透出的倔强,霍正坤笑的别有深意,“我可以带你离开,不过你做好准备了吗?” 霍家三少素来以纨绔爱美女出名,不过能待在他身边的女人从来没有超过一个月的,可即便如此扑向他的女人依旧前赴后继,只因霍少从不亏待女人。 郝月听此,身子一震,她自然清楚这个准备好了是什么意思,手心紧紧的、紧紧的往回攥,那还没好的伤口再次戳破,就在霍正坤准备转身的时候,郝月突然伸手再次拽住男人的衣角,“准备好了。” 声音很轻,轻到郝月觉得自己的灵魂都那么轻。 话毕,纤细的玉指解开胸前的衣扣,露出饱满丰盈的美好,女人的皮肤很好,奶白、光滑没有一丝瑕疵。 男人怔忡,随即薄唇微微一翘,转身极为轻浮的伸手勾住郝月的下巴,俯身重重的一吻,“女人,这是本少的印章。” 说着那狭长的黑眸弯成月牙状,轻轻扣上衣扣,郝月竟一时僵在秋天上,等缓过来时男人已经跨出步子。 “我姓郝。”就在霍正坤的身影消失时郝月大声补充了一句。 姓郝?男人邪魅的勾唇。 妹妹,好久不见! 霍少离开。 郝月呆呆的坐在原地,目光空茫,久久都缓不过来,夏日微风吹动,一滴晶莹的泪珠悄然滴落,郝月知道此后她再也没有资格选择生活的权利。 不过她并不后悔。 摊开手心,白皙的手心全是斑驳的血痕,她却连疼都觉察不出,只是怔怔的坐着,直到被查房的护士带回病房。 霍正坤回到现场的时候活动已经接近尾声,院里的几个领导赶忙围了过来,一脸的殷勤喊着霍少,霍正坤低头在助理耳边吩咐了一声,直接上车离开。 整个静安疗养院再次归入了平静,几个勾引失败的女护士不甘的跺跺脚,幻想着下次的机会。 郝月坐在病床上,下意识的摸摸自己被吻过的地方。 啪! 就在这时一个杯子直接朝他身上砸了过来,郝月抬起头对上女医护。 “吃药!看什么看?神经病。”护士小娟狠狠的瞪了郝月一眼,正是那会霍少让滚的女护士。 郝月抿唇不语。 “让你吃药你听得懂吗?哪来那么多废话。”说着竟然抽出一支针管。 郝月见此,脸色发白。 “我的病情已经得到控制,不需要打针。”郝月的声音都带着颤抖,相比药物,针剂的副作用更大,郝月冷冷的说。 在这种地方都不是善茬,郝月早就领教过了。 “之前是不需要,不过贱胚子敢去勾引霍少,不打针怕治不好。”说完拿着针管就扑了过来,郝月快速躲开。 小娟没扎中,恼羞成怒的对外面其他人喊道,“都过来,这贱胚又犯病了,竟然袭击我。” 话毕就有几个护士进来,其中还不乏男护士,上来二话不说便把郝月绑了起来,“放开我,你们才疯了,放开我……” 饶是郝月再厉害,也抵不过几个人,被强按在地上,只能死死的盯着他们。 看着那护士手里的针管,郝月脸色惨白。 “贱胚子,裴总都不要你了,你还敢去勾引霍少,让你勾引霍少,让你勾引霍少!”说着就往郝月的身上踢了几脚。 “唔……”郝月咬牙,让自己不呻吟出来。 哪知道越是如此那护士越是跋扈,郝月疼的一身冷汗,余光却一直盯着针管,生怕对方给她打针。 “怕?怕就对了!”小娟看到郝月的表情,笑的格外灿烂,“得罪了陈小姐和裴总还想勾搭霍少,我看你这疯病已经无药可治了。”说着针管就朝郝月纤细的手臂里扎了进去。 “啊……” “住手!”没有任何消毒和基本处理,甚至没有找到血管,郝月疼的尖叫一声,小娟发狠的用力,突然一个男声气急败坏的吼道。 啪! 针管随即掉在地上,鲜血顺着郝月的肌肤也涌了出来,在奶白的肌肤上分外明显。 “院……院长……”小娟惊慌的说道,赶忙去捡地上的针管。 院长狠狠的瞪了眼病房里的人,然后一脸歉意的看向李一,“不好意思,李助理让您见笑了,这病人发起病来……” “我没病。”郝月激动的否认。 “对对对,郝小姐已经病愈了,还不松开。”说完给了旁边男护士一个眼色,对方赶忙去解郝月身上的绳子。 李一从头到尾没有说话,直到还在发抖的郝月站在他面前,“郝小姐,我是三少的助理。” 郝月沉默,李一也不恼,看向一旁的郭院长,“那剩下的事情就麻烦郭院长了。” “当然,当然,霍少的吩咐本院必当全力配合。”郭院长狗腿的说道。 “走吧。” 李一看都没看院长一眼,只是淡淡的对郝月说。 郝月怔了一秒,下一刻迅速的跟了上去,她知道自己这一步走对了。 只是这才是第一步而已。 “上车。”出了疗养院,李一对看着车子的郝月再次开口。 郝月这才反应过来,“霍少呢?” “你会见到三少的。”李一公事公办的态度,透着职业该有的疏离。 郝月低头,上车。 后面郭院长还带着人在哪儿猛挥手,直到才车子走远才懊恼的摇摇头,这下可怎么跟裴总和陈小姐交代? 不过霍家更不是他们这些人惹得起的,尤其霍家三少,虽然排名老三,却是出了名的纨绔不按理出牌,就连霍家老爷都拿这个儿子没办法。 郝月坐在车上,还穿着病服,脸色苍白,细看还有微微的颤抖,她太清楚自己这一去意味着什么,“我可以打个电话吗?” 好一会郝月才鼓起勇气开口。 下一刻一部手机便扔在了她的手边,郝月颤抖着给母亲打电话,可惜那一边郝母病情不稳,根本接不了电话,弟弟哭的郝月心都碎了,挂断电话侧头看向窗外,不让自己流出泪来,但心底越发坚定了。 此后郝家便由她郝月撑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