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绝望的滋味 你知道绝望是什么滋味吗? 比如莫夕爱盛淮安。 又比如盛淮安恨她。 …… “莫夕,你他妈就是这样爱我的?” 莫心颜确诊变成植物人的那个晚上,盛淮安把莫夕从医院攥出来,拖到莫心颜出事的那条巷子里,将她狠狠的摁在墙上。 莫夕被摔得肩膀一痛,不由得痛呼出声,“盛淮安,你听我解释……” “听你解释?你所谓的解释,就是半夜约心颜去酒吧,然后让她被那些流氓奸污整整一夜,就是你的解释,是吗?” 莫夕差点哭了,“不,不是这样的……” “你给我闭嘴!”看着眼前这个面色惨白的女人,盛淮安怒不可遏,“莫夕,心颜手机上明明有你发过去的短信,你竟然到现在还狡辩!你知道我有多想掐死你吗?为什么躺在医院里的不是你?为什么明明做尽坏事的是你,承受后果的却要是从小爱你护你的心颜!” 医生说,莫心颜被侮辱整整一夜,心理受到的创伤极大,有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 只要想要莫心颜被奸污后送到医院的惨况,盛淮安只觉得像是有一万根密密麻麻的长针朝他胸口扎去,那种疼痛感不断蔓延,让他只想置这个女人于死地! 丝毫不顾女人颤抖着的身躯,大手“嗤啦”一声,莫夕浅色的长裙被他瞬间撕成两半。 莫夕全身一凉,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盛淮安……我的确喜欢过你,但我也真的没有做过那种卑鄙的事情,你相信我好不好?” 是,她爱了他十三年。 但她也时刻都谨记着这个男人即将要成为自己的姐夫,哪怕再爱,她也将这个秘密深埋在心底,不敢逾越半步。 她一个人痛苦就好了,只要她爱的男人能够得到幸福。 本以为三个人能这样相安无事,可万万想不到,莫心颜竟然会出这样的事情。 “相信你?我最爱的女人现在生死未卜的躺在医院,你他妈让我如何相信你?” 盛淮安怒吼着,一双眼早就被恨意烧得通红,“莫夕,好好记住这儿,就是在这个地方,你让人毁了心颜,所以,我也要在这儿毁了你,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话落,盛淮安一把扯掉她的底裤,抬高她的大腿,没有丝毫怜惜的直接贯穿了她。 “啊……” 异物的入侵让莫夕疼到发抖,可还没等她适应过来,迎接她的就是盛淮安掐住她腰肢,一下比一下用力的撞击。 “啊啊啊……不要啊……盛淮安。” 莫夕一路强忍着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出来。 在莫心颜出事的这个地方,她此生最珍爱的人,把她摁在巷子里,丝毫不顾路旁时不时就经过的人群,用这种方式狠狠的惩罚着她。 “能够在自己的姐夫身下承欢,不就是你一直以来最想要的吗?我他妈满足你。但你给我记清楚,莫夕,你不过就是送上门的泄欲工具而已,我盛淮安哪怕是死,也一辈子都不可能爱上你!” 哪怕是死,也一辈子都不可能爱上她么? 可她,早就爱他爱到连下辈子都恨不得遇见他啊。 莫夕眼里一片水雾,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以一种屈辱的姿势趴在墙壁上,承受着他的侮辱和惩罚。 最终,在陷入昏迷前,莫夕只能看到盛淮安充满恨意的双眼,那种恨意,生生撕裂了莫夕爱了十三年的心。 自从那日起,莫夕就彻底成为了被盛淮安圈养的情人。 而这种生活,一过就是三年。 正文 第2章 抽她的 盛宅。 “呼……” 水汽的蒸腾声传到客厅,打断了莫夕沉浸在三年前那一晚的回忆,厨房的鸡汤已经熬得咕咕作响,莫夕立马起身去关火。 这是给盛淮安熬的鸡汤,她小心翼翼的守着,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这个时候,盛淮安应该也快回来了。 正在莫夕想着是不是该打个电话问问的时候,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心头一喜,是盛淮安的司机! “莫小姐,你快赶到济仁医院来,盛总出车祸了。” 砰! “你说什么?”莫夕手上的汤勺猛地掉在地上,瞬间摔了个四分五裂。 片刻后她才回过神,声音颤抖着,“你等着,我马上过来。” 淮安出车祸了!淮安出车祸了! 他不会有什么事吧,他有没有伤到哪儿啊。 莫夕满脑子都是这句话,一时之间慌不择路,什么事都做不好。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瓢泼大雨,但莫夕已经顾不得了,她将锅里的鸡汤全数盛出来,又小心的用保温盒盖好,提着它冒雨往医院赶去。 火急火燎中,她忘了带伞,甚至连被热汤烫到了手也没有感觉到。 一路上了电梯,赶到手术室。 结果万万没想到,躺在手术台上急救的人根本不是盛淮安,而是一个几乎熟悉到她骨子里的女人。 看着那个女人,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恐惧密密麻麻,如同一个巨大的蜘蛛网将她包围。 莫心颜?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三年前的那件事情,莫心颜彻底变成了植物人,父母和盛淮安却不肯放弃,将她送去国外请最好的专家治疗。 可就连专家都说,莫心颜受到的创伤过大,所以苏醒的机会根本不大。 也就是这个诊断,成为了彻底压垮了盛淮安的最后一根稻草。 每次他将她压在身下,明明做的是世间男女间最亲密的事情,可她每每都痛不欲生。因为她知道,他根本就不爱她,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只是为了让他疼。 这三年,准确来说,应该是三年零一个月又七天,一千一百三十二个日日夜夜,莫夕每天都像是赤脚走刀锋,每一步都像是沾着血,鲜血淋漓。 “莫夕!”正在莫夕站在手术室外发愣的时候,一个冰冷刺骨的男音突然在走廊响起来。 莫夕抬头,恰好看见盛淮安正从不远处朝她走来,一身意大利手工西装衬得他高大的身材愈发颀长,丰神俊朗,卓尔不凡。 司机跟在他后面,看到莫夕立马道:“莫小姐,你可算来了,刚刚在电话里太急了,我没来得及说清楚,这场车祸盛总伤得不重,比较重的是和盛总坐在同一辆车上的叶小姐,她现在正在手术室抢救。” 叶小姐? 莫夕再次看向手术台的那个女人,这才发现,这个女人虽然侧脸几乎和莫心颜一模一样,但隐隐还是能发现一些不同。 她不是莫心颜,只是长得像她。 所以,盛淮安是因为思念莫心颜过度,居然还找了个她的替身在这儿吗? 莫夕心头一紧,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手术室的门就被猛地推开,医生一脸焦急的看向盛淮安。 “盛先生,叶小姐失血严重,可以输血的人来了没?” 正好走过来的盛淮安漠然点头,将一旁的莫夕推了出去,“来了,抽她的,她是熊猫血。” 唰! 犹如一盆冷水灌下,莫夕的脸色唰一下变得惨白,如果说她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她就是个白痴。 她颤颤出声,满脸的不可置信,“淮安,你把我叫到这儿,就是为了让我给她输血?” 盛淮安眼中有着嘲讽,“不然?” “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盛淮安打断她,发出嗤的一声冷笑,“难道你还以为我要在这儿上你不成?” “真有那么急?连鞋都没换就来了。” 正文 第3章 认输了 莫夕低头看了看自己,是,因为着急,她连鞋都没换,脸上穿着的还是拖鞋,而外面下着雨,她全身都是湿透的,而这样狼狈的她,却再次成为了盛淮安厌恶的理由。 “不过正好,这边急着用血,只是不知道可不可以用。”盛淮安话语幽幽,“毕竟人的血都是热的,而你的,却是凉的。” 这句话再次让莫夕的脸白了个透彻,心脏像是被人掏了个大洞,一呼一吸间都牵扯着神经。 三年了,他还在恨她。 甚至,以后还要永无止境的恨她。 有无数次,她都很想为自己辩解,但他这三年来对她的冷漠终究磨得她放弃了,有时候她甚至自暴自弃的想,就让他恨吧。 不是有人说吗?恨是这个世界上最牢固的感情,他恨她,总比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要好。 她这辈子是无法取代莫心颜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了,那就起码让她凭着他对她的恨意,在他心中留下哪怕一丁点的位置。 这种位置又自私又卑微,莫夕也知道,可她却无法停止不爱盛淮安。 “盛先生,所需血量大,可能……”医生看了一眼瘦弱的莫夕,迟疑着道。 “没关系,医生,就抽我的吧。”莫夕深深吸了一口气,“我的身体可以的。 莫夕一边说,一边将手上的鸡汤递给盛淮安,她全身上下都淋了个透,唯独这个鸡汤,被她护得好好的,一点雨水都没沾到。 “淮安,你胃不好,这是我熬的汤,你先把它喝了吧。”她顿了一下,因为没防备,悲哀渗进了声音里,竟然有一丝哽咽,“你放心,我会帮你救叶小姐的。” 看着这样的莫夕,盛淮安心底涌起一抹不明的情绪,但很快就又被无穷的恨意所吞噬。 他薄唇微动,轻轻吐出两个字,“作秀。” 莫夕对这种羞辱早就麻木了,她将鸡汤递给了盛淮安身后的保镖,给了一个嘱咐他,千万要让盛淮安喝的眼神,才跟着医生走进了输血室。 输血的时间并不长,莫夕都已经做好了要多少就抽多少的准备,但兴许是血库从别处调来了血,又或者是医生实在看不了她捐那么多,抽到正常的血量就放她离开。 莫夕头轻脚重的走出来,才刚推开门,就看到门口放着的那罐鸡汤。 唇角牵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辛辛苦苦熬了三个小时,结果却被人家弃如敝履。 是,早就该知道,她做的东西,他是一口都不会吃的。 手机铃声响起来,那头传来盛淮安的声音,“二十分钟,将书房抽屉里的报告立马送到我公司。” 原来他是回公司了。 “好。”莫夕嗓音哑到了极致。 他仿佛已经忘记了她才刚刚抽完血,需要多休息,不宜疲劳的事情。 而莫夕也没提,只抱着鸡汤,一步步的走出了医院。 外面的雨还没停,莫夕根本没带伞,再次冲进了雨里。 而与此同时,她突然觉得,仿佛有什么湿热的液体正顺着鼻间流出来。 抬手一摸,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 她竟然流鼻血了! 莫夕愣在当地,却完全忘记了自己正站在了马路正中央。 “吱——”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刹车声,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砰”的一声响,莫夕晕了过去。 正文 第4章 女朋友 跑车上的萧远一脚踩在刹车上,脸上青一块白一块,变幻莫测。 这女人站在大马路不动弹就算了,他踩了刹车,连车身都没碰到她半分,她竟然还晕倒了! 这算怎么一回事? 讹人? 萧远立马踹开车门,起身去查看情况。 地上的女人晕就晕了,鼻子里竟然还在流着血,可真够能唬人的。 “喂,醒醒!你怎么了?” “靠,你真晕假晕?” 萧远本不愿搭理,但路上的行人已经越围越多,纷纷对他指指点点起来。 难不成这群人都以为是他撞的?有见过撞人撞出流鼻血的么? 萧远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但也只能自认倒霉,把这个女人塞进了后座,才一脚踩下油门,将车开到了好友傅深的私人医院。 傅深正在急诊,萧远叫了个护士将这女人流的那些鼻血收拾好,然后坐在一旁等她醒来。 没等多久,病房门就被推开,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神色着急的走了进来。 萧远抬头,立马皱住了眉头。 是老爷子非要给他安排的那个相亲对象,阴魂不散的,居然连这地儿都被她找来了, “阿远,我听傅深说你出车祸了?有没有伤着哪。”女人急急忙忙的冲进来,完全没看到病床上还躺了一个人。 “没有,伤到的是我女朋友。”萧远一脸不耐烦的道,好在病床上这女人长了一张好看的脸,不用白不用。 “女朋友?”那女人瞪大了眼,一脸的震惊,“老爷子没说你有女朋友啊。” “我有女朋友难不成还得全世界报备?怎么,你不信?要不是我忍不住在车上吻她,也不至于发生今天这场车祸。” 说罢,萧远起身,完全旁若无人的吻住病床上莫夕的苍白唇瓣。 这样巨大的冲击让那女人的脸立马白了,她匆匆拿起床头上的包,仓皇的跑了出去。 萧远唇角携起一抹得逞的笑,薄唇却完全无法从这个女人的唇上离开。 原本并没有打算深吻,只打算蜻蜓点水演出戏就草草了事,可没曾想,却被这女人的唇诱惑住。 他向来是讨厌吻女人唇的,但这个女人的唇瓣简直柔软得不可思议,这软软嫩嫩的触感……简直是让人不想离开。 而且,他好像不讨厌她,她身上的触感包括香味都无比的合她心意,萧远第一次像是着了迷一样,正要埋头加深这个吻,身下的莫夕就皱了皱眉头,嘤咛了一声。 “淮安……不要……” 淮安? 萧远从她的唇上退下来,眯了眯眼睛,这还是第一个,在他身下还喊着别的男人的女人。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莫夕就皱了皱眉头,悠悠转醒,一睁眼,就是萧远放大的俊脸。 “啊——”她失声尖叫。 萧远捂住她的嘴,掌心触到她嘴唇上的那片湿润时心跳慢了半拍。 正文 第5章 惊天噩耗 “别叫!这儿是医院,你晕在我车下了!” 萧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话那么温柔,要是让那帮公子哥看到,估计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莫夕大脑停滞了片刻,好一会才想起来的确是这样,她点了点头,用感谢的眼神看着他。 之前在车上的时候没看清,现在,才发现她竟然长了一双很好看的眼睛,看着人的时候湿漉漉的,犹如山间的麋鹿。 萧远难得的看呆了。 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病房门再次被推开,傅深穿着白大褂从外面走进来。 “萧少,你说的那个被车撞了的女人呢,你丫没骗人吧,你竟然也会往我这带女人了?” 莫夕轻微的咳嗽了一下,傅深立马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飞快的来到莫夕面前,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 只差伸手去摸一摸了,“我靠,活的?” 萧少时不时就被老爷子逼着相亲,向来是最讨厌女人的,说他带了个女人回家,简直比天方夜谭还要稀奇! 而就在傅深的手要朝莫夕摸上去的时候,萧远扬手一个枕头就扔了过去,如果他身上有毛,一定整个都炸开了。 “我把她带到这是让你救人的,你敢碰她一下试试!” 这个女人,他还不算……太讨厌,甚至,还有点喜欢。 老爷子不是成天嚷嚷着让他带女人回家吗,他就算带,也要带个喜欢的。 多年好友,傅深又怎么会看不出萧远的心理活动,眼睛顿时瞪得更大了,他没看错了,冷面萧少竟然也有喜欢的女人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莫夕尴尬的看着这一幕,起身就准备从病床上下来,“对不起,麻烦你们送我来,我要离开了。” “别动!”萧远按住她,“他是医生,你之前流血流成那样,让他给你检查检查身体有什么问题。” “不用了,你没撞到我,是我自己的问题。”莫夕抱歉的扯出一个笑,“这阵子老流鼻血,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你说你总是流鼻血?”傅深抓住重点问道。 “嗯。”莫夕点了点头。 她并没多想,傅深和萧远却对视一眼,眼中流露出一抹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两个男人脸色同时沉了下来,非要把她留在这儿检查。 最后,傅深告诉她一个她想都没想过的惊天噩耗。 正文 第6章 赶紧滚过来 “白血病?”莫夕被这个诊断砸得回不过神来,“我?” 她没听错吧,她竟然……得了白血病? 绝症?! 傅深脸色略带凝重的点了点头,目光看向从诊断开始就一直在那儿不停抽烟的萧远。 萧远的母亲就是因为白血病去世的,这个病带来的后果,没人比他更清楚。 莫夕脑子混乱,刚要说些什么,放在怀里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是盛淮安! 对于他,莫夕从来就不敢怠慢。 她满怀欣喜的接起来,结果才刚接通就听到那边的怒吼声:“莫夕,我让你二十分钟就送过来的文件呢?你看看现在几点了,住在盛宅,你还真把自己当少奶奶了不成?赶紧给我滚过来!” 又是这样羞辱性的话语。 莫夕其实早就习惯了,但在这种时候听到,她心痛到难以自抑。 就连听盛淮安羞辱她,她都不知道还剩下多长时间。 “怎么不说话?莫夕,你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连我说的话都不放在眼里了?” “呵,不过是让你捐了血而已,你以为你有资格来和我赌气?赶紧给我滚过来!” 一句接一句的利刃接踵而来,莫夕只觉得自己疼得快要窒息。 偌大的病房很安静,萧远和傅深完全可以听到电话里的内容,莫夕声音哽咽,刚要解释,手上的手机就被突然起身的萧远一把夺过。 “喂,你是她的上司吧,我替她通知你一声,她不干了,她现在……” “不要!”莫夕陡然瞪大眼睛,伸手去拉萧远的衣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我求你不要告诉他我的事情,我不可以没有……这份工作。” 莫夕没有说,盛淮安并不是她的上司。 而她真正害怕失去的,也不是工作,而是他, 她不能失去盛淮安!哪怕,他们现在是那样不堪的一种关系。 萧远深深吸了一口气,片刻后又对电话那头道:“她现在在我这儿,没空给你送文件,扣的工资,全都记我萧远账上。” 说罢,萧远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盛淮安还没反应过来。 下一秒,才完全清醒。 莫夕没给他来送文件,反倒是跑到了别的男人那儿!而且,还让别的男人接了电话,说她暂时回不来? 好,很好! “总裁,这是今天的报表。” “滚!” 盛淮安猛地将手上的文件扔出去,立刻吓退了前来汇报工作的下属,下属战战兢兢的退下,从没见过总裁如此发怒过。 盛淮安压抑着怒气打了一个电话,“立刻给我去查萧远的地址,我马上就要!” 萧远,萧家的人,他当然不会陌生。 从不知道莫夕竟然还会和萧远扯上关系,这个女人向来是卑鄙的,不折手段的,为了得到他,甚至不惜对心颜做出那种事情,她会勾搭上任何男人都不奇怪。 可是只要一想到那个女人竟然敢背着他去勾搭别的男人,他就恨不得掐死她。 呵,祸害他还不够,竟然还想抽身去祸害别的男人是么?盛淮安发现自己越来越压抑不住内心的那抹狂躁。 而此刻医院里,莫夕不顾傅深和萧远让她立刻去住院治疗的阻止,执意要离开。 “谢谢你们,不过我是真要走了。” “那个破文件就那么重要,让你连命都不要了,也要去送?”萧远怒了。 莫夕愣了一下,片刻后咬了咬嘴唇,不是文件重要,而是……让她去送文件的那个人很重要。 她的确,可以为了他连命都不要。 正文 第7章 谁给你的胆子 “对不起。”她真的是个很笨的人,除了这句话她什么都不会说,只能低着头小声道,“我的病我会去治疗的,但现在……我是真的急着离开。” 想想也知道,像这种绝症,就算治疗也没多大的希望,更不用说她的血型罕有,能够找到合适的骨髓简直难上加难。 而现在最重要的是,盛淮安那份文件可能真的要得很急,她不能让盛淮安等太久。 莫夕太执拗了,傅深无论如何都劝不住,而萧远正好接到老爷子要来找他兴师问罪的电话,心头火压了再压,不想殃及到莫夕,只好先放她离开。 走的时候,萧远还将他的电话号码留给了她,让她有情况就打他电话。 莫夕虽然不知道萧远为什么这么热情,但也还是将电话号码认真的放进了口袋,说了声谢谢就迅速离开了医院。 先是回盛宅取了文件,莫夕又打了辆车,不停催促着师傅用最快的速度朝盛世集团赶去。 莫夕来这儿的次数不少,很多员工都认识她,才一进去,就有人对着她指指点点起来。 “这就是总裁养的那个情人吧。” “是啊,听说像个疯子一样喜欢了总裁十多年,可偏偏总裁不喜欢她,喜欢的是她姐姐,所以她就找了几个混混奸污了她姐姐,害得姐姐变成了植物人,现在还躺在医院没醒来。” “啊?这也太恶毒了吧,那总裁为什么还把她养在身边?” “为了折磨她呗。”女人不由得提高了音调,“明眼人都知道的事,偏偏她还装傻,像个妓.女一样往总裁跟前送。” “哎呀,别这么说嘛,要是那个男人是总裁,有帅又有钱,谁不愿意往他跟前送啊,只是,我们好歹还要点脸,哈哈。” 一群人说笑着离开,完全不顾莫夕越来越惨白的脸色。 三年了,她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却原来,还是会痛。 承受着漫无边际的羞辱和指责,这就是她像个疯子一样执意待在盛淮安身边的报应吧。 是,她是在装傻,盛淮安将她养在盛宅,她明明知道她是以怎样的一种身份待在那儿,但她偏偏装傻,她每天为他做饭,为他放洗澡水,为他准备回家的拖鞋,以为自己像个妻子一样……等候着最最深爱的丈夫。 这在以前是她想都不敢想的,只要能够待在他身边,哪怕触碰到他一点点,她都会觉得无比满足。 所以,她像是飞蛾扑火一样,至死不休。 可现在,拖着一个患了绝症的身体,是老天都在催她要快点结束了吧。 莫夕失魂落魄的走到总裁办公室,才刚刚走近,就听到里面传来砸东西的声音,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打开,盛淮安宛若冰霜的俊脸出现在她的面前。 看到她,盛淮安身形仿佛僵了一下,他正准备去萧远的别墅要人,没想到她还知道回来。 “淮安,这是你要的文件。” 莫夕以为他心情不好,不敢惹怒他,只是将手上的文件递给他,还不忘小心翼翼的问:“你吃过饭了吗?” 明明是这样关心的话,可还没等她说完,莫夕就被一股蛮力攥紧了办公室,盛淮安用的力度极大,她猝不及防,整个人重重的砸在玻璃门上,痛得她一阵恍惚。 “莫夕,你还知道回来?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不接我电话!”盛淮安嘶吼着,好看的眸子酝酿着滔天的怒火。 正文 第8章 送上门的泄欲工具 “我没有不接电话,是手机没电了。” 莫夕解释着,不知道是不是得了病的缘故,现在的她哪怕是不小心碰到一个地方,都会带动着四肢百骸的阵痛,遑论是这么大的痛度。 “没电?”盛淮安俊脸上泛着冷笑,“是真的没电,还是忙着和野男人上床,所以才没空接我的电话。” “我没有!”莫夕不可置信的看着盛淮安,“我在路上晕倒了,萧远才把我带到了他家。” 仅此而已。 她甚至不敢多待,火急火燎的就赶来给他送文件。 可他竟然说她…… 在他心目中,她究竟不堪到什么程度。 “晕倒?”盛淮安冷冷皱眉,看着她惨白的脸色,心头涌起一抹异样的感觉。 这女人不过抽了点正常献血量而已,脸竟然白成这样。 如果他中途没有让人紧急从市内血库调血,那她岂不是会被抽死过去! “是。” 想起在医院被诊断出的绝症结果,莫夕心里发酸,立刻挪开了看着盛淮安的眼睛。 听到她晕倒,盛淮安本来神色已经缓和了些,甚至还不自觉有些担心但看到她这躲闪的样子,他整个人就都炸开了。 他怎么总是那么容易忘记,她是一个那样卑鄙的女人。 谎话说来就来,从不打草稿。 “你真的晕倒了?” “真的。” “那好,跟我去医院,我让医生给你检查。”盛淮安攥住了她的手,“莫夕,你最好不要骗我!” 莫夕呼吸一滞,整个身子都慢慢紧绷了起来。 去检查? 如果让医生查出了她的白血病怎么办? 她不能让盛淮安知道。 她不是故意瞒着,只是如果知道了,她吃不准他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也许会狠狠羞辱她,然后再骂她作秀,也许会冷笑着说,“莫夕,把心颜害成那个样子,你也终于可以去死了。” 无论是哪一种,莫夕都接受不了,生命的最后时光,她只想待在他身边平平静静的度过,不能再承受这么大的屈辱。 莫夕无声的抗拒着,而这种抗拒就更加让盛淮安认定她是心里有鬼。 “怎么,不敢去?”盛淮安定定的看着她,“还是说,你怕我让医生查出你刚有没有和别的男人上过床?” “淮安,我没有!我真的只是晕倒了,然后被萧远送去医院而已!” 莫夕担心病会被发现的事情,说话的语气不由得抖了几分,让她听起来更像是撒谎。 盛淮安又怎么会察觉不到,他微微冷笑,慢慢攥起拳头。 “莫夕,你知不知道在我面前说谎会是什么样的代价!”只要一想到这个女人有可能真的被别人碰过,盛淮安只觉得快要发疯,要将那人碎尸万段都不为过,“好,既然你不想去医院让医生检查,那就让我来检查,你到底有没有和别的男人上过床!” 盛淮安已经完全被怒火烧红了理智,话落,他猛地一推,将莫夕翻过来压在玻璃面上,毫不怜惜的大力撕开她的长裙,修长的手指径直朝她的敏感地带探去。 总裁办公室的玻璃门是单向的,从里面看得到外面,外面却看不到里面,莫夕脸压在玻璃上,正好可以无比清晰的看到外面的员工,有的坐在电脑前忙碌,有的拿的文件走来走去。 脸色唰的一下白了,盛淮安竟然要在这种地方…… “淮安,别……这里不行!”莫夕不停的挣扎,真的快要哭出来了。 盛淮安冷笑一声,只想确认答案,别的什么都管不得,“莫夕,记住你的职责,你不过是送上门来的妓.女,是我这三年来的泄欲工具,有什么资格说不要。” “记住,只要心颜一天不醒,你就永远都要待在我身边赎罪,永远都和我待在地狱里沉沦!” 话落,在莫夕惊恐的眼神中,盛淮安猛地从后面贯穿了她。 正文 第9章 呕血 很紧,紧到极致。 “啊……” 异物的突然入侵,让莫夕失声尖叫,但外面还有人,她立刻身体颤抖的捂住了自己嘴巴。 这样的呻吟让盛淮安心头微震,难以想象,他刚刚竟然还从她那软糯的声音中得到了快.感。 太想压制住那抹快.感,盛淮安习惯性的伤她,“叫啊,怎么不叫了?来,让我全公司的都看看,害死自己姐姐,在自己姐夫身下承欢三年的你,究竟是多么贱的一个女人。” “不……”莫夕眼泪满眶,不断的摇着头,将嘴唇咬得紧紧的,不肯发出一丁点的声音,而这样的反应,愈发加重了盛淮安心中的怒火。 明明是这么卑鄙的一个女人,偏偏装得这样楚楚可怜。 她越是这样,盛淮安就越想撕破她虚伪的面具。 “不叫是吗?”盛淮安再次将莫夕翻过来,强而有力的手臂抱住她大腿缠在他腰上,明明像是抱婴儿的姿势,底下却是在狠狠占有着她,“好,那你就给我受着!” 莫夕心脏绞痛,身体随着他的撞击摇晃,整个人羞耻到了极致。 不知道过了多久,盛淮安才终于在她体内释放。 居高临下的扔下一张金卡,“叶心这几天住院,暂时没有请到合适的护工,你去照顾她,一切都用最好的,从今天开始。” “出去!” 说罢,盛淮安衣冠楚楚的转身走到办公桌上处理公务,完全没有发现莫夕在听到这话时,瞬间惨白的脸色。 “怎么,耳朵聋了吗?”男人冰冷的话音提醒着她,忽然,他顿了一下,“莫夕,不要觉得委屈,当初心颜被你害成那样的时候,她也很想说委屈!” 莫心颜这个名字,时至今日,仍然犹如一张巨大的蜘蛛网包围了她,莫夕身子一抖,恐惧密密麻麻的从身体里渗出来,她捡起地上那张金卡,仓皇而逃。 疯一样的跑出总裁办公室,顾不得这儿的人用什么眼光看她,出了门,莫夕拼命跑到空无一人的公园。 盛淮安那些羞辱的话,犹如一块巨石,重重的撞击着她的胸腔。 “呕!” 莫夕含泪按住胸口,反胃,烧灼,恶心感齐齐朝她五脏六腑涌去,她喉咙翻涌,呕出一口血。 早就忍不住了。 天知道刚刚在盛淮安面前,她是怎么撑那么久,又是怎么拼命的压抑喉咙里那抹血腥味,不让他察觉一丝一分的。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看着地上那摊血,莫夕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她是真的时日无多了。 她真的很想告诉盛淮安,她没有那么卑鄙,在喜欢上盛淮安这个人的时候,他还不是她的姐夫。 那是七岁的时候。 莫家举行生日宴,父母向来是喜爱莫心颜的,明明是一起过的生日,全家却都围在了莫心颜身边,她孤零零的在外面玩耍,然后从水池里救上来一个英俊的小男孩。 他告诉她,他叫盛淮安。 他看起来是那样的温柔,拿出随身携带的平安符送给她,说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许,让她等他长大来娶她。 后来他真的长大了,那样的光芒四丈,那样的耀眼发光,却由莫心颜挽着带回家来,笑着跟她介绍说:“夕夕,这是盛淮安,你以后的姐夫。” 而他也朝她伸出手,那样的风度翩翩,“你好,我是盛淮安。”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是,那本就是小时候发生的事情,犹如过家家一样,又有谁会当真?只有她,像个傻子一样,痴痴的等着他回来。 莫夕攥住心口的那串平安符,心痛到难以呼吸。 正文 第10章 怀……孕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莫夕每天都在医院照顾叶心。 并不是很劳累的工作,但莫夕却觉得自己越来越撑不下去,兴许是得了病的原因,很多时候,莫夕都觉得浑身无力,甚至还时不时就要跑去厕所吐血。 每次看到那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莫夕的眼泪就会情不自禁溢满眼眶,这代表着她能活的时间越来越少,她真的很快就要死了。 发现得太晚了,骨髓也找不到,她只有等死的命。 如果唯一幸运的,那大概就是在生命的最后关头,她认识了萧远吧。 自从那天查出病后不久,萧远就给她打了电话,她执意不去医院,把萧远气个半死,都差点冲过来绑人,好在莫夕好说歹说,才打消了这个念头,让傅深在私底下给她秘密治疗。傅深震愕不已,说莫夕是唯一一个竟然能让萧少乖乖听话的人,不愧是能第一个能让萧少动心的女人。 莫夕权当他是打趣,并没有多放在心上。 “莫夕,抱歉,今天我去看了,骨髓库还是没有和你匹配的骨髓。”骨髓配型的情况,傅深几乎每天都要打电话告诉她。 莫夕知道,这应该是萧远的吩咐,他几乎在动用全部的人脉在替她找合适的骨髓。 “嗯,我知道了。” “你很平静。”傅深语气诧异。 莫夕笑了笑,“没什么平静不平静的,我早就料到这个结果了。”她顿了一下,“能挺一天是一天吧。” 说罢,她挂断了电话。 胃里一阵翻腾倒海,最近这几天,呕吐反应好像越来越严重,莫夕禁不住想,这也是白血病的并发反应吗? 还是,她连一天都撑不到了。 莫夕扶住墙壁,准备回病房照顾叶心,忽然,眼前一黑,她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莫夕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 映入眼帘的,是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 “你晕倒在医院走道了,有人看到后把你送进来的。”医生将帘子拉开,轻门熟路的开检查报告,“你怀孕了,两周了。” 怀……孕了? 莫夕恍然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的用手抚上自己的肚子,“医生,你没弄错吧。” 医生立刻皱了皱眉,“你在怀疑我的专业性?我从业多年,还从没诊错过一例。” “不不不。”莫夕几乎就要喜极而泣,“我就是有些难以置信。” 她竟然有孩子了,和盛淮安的孩子。 “我也难以置信,你的癌症都严重到这种程度了,竟然还不住院,反而怀了孕,你的家人究竟是怎么照顾你的?”医生斥责道,“我给你开了单子,赶紧去把胎打掉,我给你安排住院。” “不,我不打胎。”莫夕立马摇头,“这个孩子我要留下来。” 医生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的看她,“你想清楚了,孩子什么时候都能再有,如果你还不治疗,这条命可就彻底没救了。” 莫夕笑着点头,“嗯,我想清楚了。” 从医院离开,莫夕匆匆回了家。 自从上次乱跑,消失足足半天后,盛淮安要求只要她出门,都必须要在晚上七点钟的时候赶回盛宅。 莫夕不敢去想盛淮安这个安排代表着什么,因为只要一想,她就会想到,他是不是不喜欢她和萧远联系,而这是不是也侧面印证着,他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