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女娲后人冷红 一万年前,天君与女娲为天君之子赤松和女娲后人冷红,定下了婚约。此二人本就是相爱的一对璧人,婚后更是恩爱有加,令众神好生羡慕,成婚不久后,更是诞下一子取名应龙。 应龙一出生便是天族皇长孙,身份无比尊贵,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这一家三口本是和和美美,然而却好景不长…… 赤松与冷红误中奸计心生嫌隙,冷红一气之下,带着与赤松刚出生的第二个孩子女婴月音离开了天族。天君派天族万千士兵处处寻找,却始终没有这母女二人的踪迹,时间久了也便感到寻人无望了。 转眼万年之后,蝶湖之畔,花草丛生蝴蝶纷飞,有位少女随蝶而舞身姿婀娜,一身素衣韵味无穷,容貌之美更是举世无双,衣带飘飘令人神往。 只听得一声厉喊:“月儿。” 少女随即循声望去,一位妇人缓缓而来,虽两鬓已稍有华发,但风韵犹存。 少女飞身来到老妇跟前,双手作揖,毕恭毕敬地唤道:“娘亲。” 这老妇便是那一万年前,从天族出走的太子妃冷红,而那少女,也便是天君之孙月音了。 原来,一万年来,她们一直隐居于此,蝶湖处于山谷之中,四周树木丛生,了无人烟。进谷的入口更是隐秘难寻,着实是个世外桃源。也怪不得,这万年来,天族对这母女两寻而无果。 冷红伸手轻抚着月音的脸颊,双眼流露出一丝不忍的神情:“月儿,今日是你一万岁的生辰,也算是成人了。”看着月音那红润的脸庞,突感一丝欣慰:“有些事,是该让你知晓了。” 冷红说到这顿了顿,往前缓缓迈了几步:“其实,你的父亲是天族太子赤松,而娘亲我,既是女娲后人也是天族的太子妃。” 月音听后万分震惊,不禁向后倒了半步,冷红紧接着,便把当年仙女多梦是如何趁自己怀有身孕,然后向木伯下情药。又是如何成为赤松侧妃,自己又是何等心碎的种种,缓缓道来。 那多梦本是梦族之后,只因千万年前魔族攻打天族,梦族为助天族全军覆没,只留得族中遗孤——也就是多梦。天君念梦族之功,命人将多梦带到天族生活。 那多梦在天族的地位,虽不及天族的那些得道仙人,但也绝不是一般仙子可以匹及的。而多梦也因此和赤松一起长大。 后来,赤松遇到冷红并与之相恋,喜结连理。不曾想,那多梦自幼便暗恋赤松,至此对冷红怀恨在心。应龙出生之后,多梦的恨意更是有增无减。 一万年前,多梦趁着冷红怀着月音,即将临盆之机,借着情药的药力使计与赤松一夜温存。再后来,竟还怀了孩子。天君知晓后,只能让赤松娶了那多梦做侧妃。 冷红本是女娲之后,身份何等尊贵,向来心高气傲,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气愤之下,便在赤松与多梦成婚的当日,带着刚出生的月音离开了天族,再后来也便在那蝶湖之畔隐居了起来。 月音听后,一时不知该如何言语。只能轻轻拥进冷红的怀中,以此来安慰冷红那颗伤透了的心。 冷红轻抚着月音的发丝:“月儿,是娘亲对不起你,要不是当年我心太高、气太傲,硬是把你带出天族,害你错过了这一万年来本该是公主身份的尊贵待遇。” 冷红说着,摊开右手,稍稍施法唤出一玉箫。那玉箫周身纯白无比隐隐闪着银光,全身花纹呈丝状美艳无比,玉箫下所坠玉佩的镂空蛇形花纹更是美丽 。 “这是帝萧,是女娲一族的圣物,只有拥有女娲一族血脉的人才能施展其法术,世代相传法力无比,现在我把它交给你。” 说着,冷红便将那帝萧轻放在月音手中:“这一万年来,我日日督促你修炼法术提升修为,好在你悟性极高进步神速,如今你的法力在天族众神中已是翘楚,我也能放心让你离去了。” 月音听到这,心中一愣:“娘亲。” 冷红却是十分的镇定:“我不可能将你一辈子困在这里,陪我度日,大好年华怎可就这样荒废。” 月音心中不舍,将冷红抱得更紧了:“娘亲。” 冷红轻声安慰:“月儿,娘亲这辈子都不会再回天族了。你去了天族要好好的拿回本该属于你的一切,替娘亲好好出口恶气,但绝不可将娘亲的行踪透入给任何一个人,包括你的父亲赤松。” 冷红抚着月音的脸颊:“在天族见到那个比你大一千岁哥哥应龙,一定跟他说是娘亲对不起他,当初离开的那么决绝,让他好生保重。” 月音看着冷红闪烁的眼眶,拼命的点头:“娘亲放心,我绝不会让天族的任何一个人知道娘亲所在。” 冷红随即甩开双袖,四周顿时刮起大风将月音吹出了山谷。等月音反应过来,人已经落在了山谷外的树林中,心中暗暗祈祷:娘亲,保重。 月音在蝶湖之畔生活了一万年,终日与娘亲花草树木为伴,对外面的世界充满着好奇,如今娘亲终于肯放其出谷,心中虽有不舍但难掩喜悦之情。 月音本想着去人间玩上一遭再去天族,但想到临行前娘亲的嘱托,最后还是决定即刻前往天族,日后再慢慢游玩,哪天玩累了便去蝶湖之畔陪伴娘亲。 只是初去九重天还是先探探虚实为好,不要立刻暴露自己的身份,这帝萧既然是娘亲一直以来所使得武器,想必天族人一见便会猜疑自己的身份,想着月音便施法按住帝萧的光辉藏于袖中,随后即刻动身赶往九重天。 月音从记事开始,一直跟在娘亲身边从未出过蝶湖之畔,对于外面的世界也只是听娘亲讲给自己听,故此转了好久才找对了方向,此时天色渐晚月音转了许久也累了。 转念一想,娘亲带自己离开九重天已经一万年了,去天族其实并不急在这一时,怕是这一万年来天族早已放弃寻找她们了。再者月音也确实转累了,于是找了一棵粗矮的桃树,便飞身躺倒在树枝上,不一会便悠悠得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早晨,月音见状再次动身往九重天赶去。 正文 第二章 树精木子 就在月音赶往天族的途中,忽然听到一阵阵的救命喊声。下意识的前去查看,远远见一孩童边跑边喊救命,一个不慎跌倒在地,身后好几只凶兽狂奔而来,各个面目丑陋张着血盆大口。 月音见状,毫不犹豫的飞身到凶兽前,轻轻一挥手,那跑在前面的几只凶兽顿时飞出去几丈远,后面的凶兽见此情形顿时退去。 月音随即转身,扶起那孩童:“小不点,你没事吧。” 谁知那孩童一脸生气:“什么小不点,人家有名有姓,我可是天族天君的左膀右臂木子大仙。” 月音上下端详着那孩童,圆头圆脑四肢短而滑润,一身绿衣,连发丝都是绿的,心中暗想:早年听娘亲提起过,数万年前天君刚继位时收服了一树精,从此常年带在身边,那树精不管修炼多少年都是那孩童模样,一身绿气也难以掩饰,想必就是此孩童了。 月音心知这孩童的年岁不知比自己大了多少轮,但见他那模样实在是严肃不起来:“原来是天君身边跑腿的啊,木子大仙。” 月音说完下意识的刮了一下木子的鼻子。 那树精哪受得了月音这么调戏,但还没等木子张口反驳,月音便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你这树精不在天君身边好生伺候,来这乱跑,想必是天君给了你什么任务吧!” “有也不告诉你。”那木子脸一歪,鼻子一哼。 月音微微一笑,灵机一动:“原来是玩忽职守,偷跑出来玩的。” 那树精听了月音这么说,果然无比气愤:“谁说我是偷跑出来的,”说着说着,双手还插在了腰间,“本大仙可是奉了天君之令,给天族各友好邦交送请帖,参加三天后的天族盛会。” 木子这话刚一出口,便意识到自己可能闯了大祸。毕竟眼前的这位白衣女子也不知是敌是友,而自己却已经将此行的目的抖露了出来,不禁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惊恐地看着月音,但为时已晚。 月音拖了拖下巴:天族盛会,我倒要见识见识。只是自己初来乍到,不如跟着这树精见机行事。想着,便一把抱住木子一个旋身飞入云层之中。殊不知远处正有一黑影在注视着刚才的一切。 那树精被月音带入云层后,一阵惊吼:“你想干嘛!” 伴随着的还有一阵拳打脚踢,但木子法术毕竟不及月音,怎能挣脱得开。反被月音一个反手,将其定住动弹不得无法出声。 月音带着那树精来到天族入口,见有天兵看守本能的躲在一旁。再加上,若是让他们看见自己绑着这树精,那可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一则,是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二则,不想让自己的身份过早的暴露。 月音在木子身上施了法,“小树精你给我听好了……我呢,不是什么坏人。我叫月音,是天族皇太子赤松的孩子,也就是你们皇长孙应龙的亲妹妹。” 月音并未在意木子惊诧的神情,而是接着说道:“我刚刚在你身上施了法,现在你听到的所有话,都无法用任何形式告知第三个人,所以我也不怕告诉你。” 木子听后,气得脸涨得通红。 月音轻轻一笑:“放心好了,我是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更不会做什么对天族不利的事情,我呢只是想见识见识这天族盛会。” 木子说不了话只能干瞪着月音。 月音蹲下身来,凑到木子面前:“我呢,需要你偷偷带我进去。顺便带我转转这九重天,你若同意,便眨下眼睛。” 木子心想,不管月音说的身份是真是假,现在想办法脱身才是最重要。若她所说的身份是真的,自己也惹不起。不如先将她带进天族,再偷偷溜走,于是,死命地眨着眼睛。 月音见木子那拼命眨眼睛的样子着实好笑,随即解开了木子身上的定术。 在木子的掩护下,月音果然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了九重天。只是,那树精木子见月音看天宫景色一时看入了迷,趁其不备偷偷的溜走了。 碰巧,两位仙女从对面走来,月音心想,还好有娘亲教的女娲族秘,术那木子铁定透入不了自己的秘密。被人看见自己追赶那树精反倒会让天宫里的人起疑心,就此也便不再追赶,随他去了。 那树精一脱身,便去向天君报告自己所遇到的事情。只是,每每要说到有关月音的事情,嘴巴便像被人捂住一般,张不起来也发不出声……手也抖个不停,连她的名字都吐露不出来。 木子这才想起月音在自己身上施的法术,那是又急又气,以木子那心里藏不住事的性格着实是要憋出病来。 至此,众神只知有个白衣女子从凶兽手中救下了木子,其他关于月音的一切,一概不知。 天君见木子那般模样,便看出了端倪:“你是不是被人施了法?” 木子一听,激动的拼命点头。天君试图解开木子身上的法术,但连连失败。不禁感叹:“这法术真是奇怪至极啊!”转头询问战神,是否有破解之法。 “老臣从未见过此等法术,看来也只有施法者能解了。”战神恭手作揖。 木子听了失望的瘫坐下来。 天君见连战神都没有办法,也只好等日后找到施法者再说了。“那么天族盛会的帖子送的如何啊?”天帝看向木子。 那树精本是心灰意冷,听到天君如此询问,竟又一瞬间得意了起来:“天君放心,那帖子早已在我遇到凶兽之前,便全部安全送到各邦交手中。” 天君听此,便挥手示意木子退下。木子本想对自己身上被下的术法再做讨论,但见天君浑然没有此意的样子,也只能闭上了嘴。 其乖乖退下,呆在一旁,心想与其等天君派别人去找月音替自己解除法术,还不如靠自己。这样说不定还能够快些解开法术,毕竟,除了自己,整个天宫没人知道月音就在这九重天上。而且,这信息又无法告知他人,想来想去这事还得靠自己。 不过,此时木子也只能等众神散去之后,偷偷去找月音了。唯一担心的是,若那月音不肯解开自己身上的法术可怎么办?但现下,也想不了那么多了,只能等找到月音之后再说了。 正文 第三章 天神容若 月音毕竟是第一次来天族,没了那树精带路,转了没多久,便迷失了方向,不知不觉走到了莲花池旁。 远见仙女们三五成群得聚在那,张望着什么,月音随着她们的视线看去,发现一男子靠坐在莲花池旁,喝着美酒,对周围的一切不以为意,视若无物。 那男子英俊潇洒,神态自若,这场景美得让人神往,难怪引来众多仙女围观。 月音听那些仙女议论纷纷,不觉走近了几步,想听听那些仙女都在谈论些什么,这才搞明白了这男子的身份。 原来那男子便是战神之子容若,在天族的地位、声望不比皇长孙应龙差。年纪轻轻,修为便已在众神之上,故此被众神赞成为天神。 再加上,其相貌英俊,不知引来多少痴情少女的爱慕。但无奈容若生性不爱拘束,成日游历于山川之间,要不是天族盛会将近,恐怕他也不会出现在这九重天上。 这时,一众仙女端着茶盏,经过容若身旁。其中一仙女一个不慎,脚未站稳,将手中的茶盏全打翻了,眼看就要撒在容若身上。 那容若看似闭目酒醉,实则洞悉一切,右手轻轻一抬,那打翻的茶水便漂浮在了空中。 紧接着轻轻一挥袖,那些茶水便全撒在了那仙女身上,那一众仙女吓得立马跪拜,高呼赎罪。 围观的仙女们见了,也不免出了些冷汗。 可那容若只是慢慢站起身来,瞧也不瞧那些跪着的仙女,高傲的从她们面前走过。 月音见此,心中一时不平,快步走上前去,拦住了容若的去路:“你是不是做的过分了些。” 那容若瞟了月音一眼:“你是谁,有何资格在我面前大呼小叫的。” 这时围观的仙女都窃窃私语:“这人是谁啊?”“没见过啊?”“她也太大胆了,竟敢顶撞战神之子。” 容若见月音面不改色,一双眸子坚定自若,顿时对这女孩来了兴趣。 而月音并未在意容若所说的,指着那被洒的仙女,厉声说道:“你管我是谁。总之,我要你,向她道歉。” 就在这时,一少女款款走来。 月音见那少女着装华贵,身后还跟着个仙女,对其毕恭毕敬的,想必此少女在这天族还是有些地位的。 那少女走到容若跟前,向其行礼:“少琴见过容若天神,天君让我来请天神前去大殿议事。”少琴见一众仙女跪拜在此,各个惊恐,不免有些诧异,“不过,这是怎么了?” 那犯事的仙女半起着身,将事情一五一十的重述了一遍。 月音听那仙女称少琴为公主,不免猜测:“你是太子赤松与侧妃多梦的孩子?” 不晓那少琴一改刚才柔弱的姿态:“正是,无知之人还不快快退下。” 月音见此心中不免暗念:果然和她母亲一样,不是什么好角色。又见其看容若的目光格外不同,心中不免猜测,这少琴多半是暗暗喜欢着容若。 想到娘亲所受的委屈,月音自不会给她什么好脸色看:“我当是谁呢,原来只是个侧妃之子,也敢在此大呼小叫的。” 说着便往前走了几步,离那少琴更近了些:“再说,我连这天神都不惧怕,难道你认为我会把你这小小的侧妃之子放在眼里?”。 那少琴听后自是十分恼怒,差点就破口大骂,但容若在此,也不好与之反驳,以免说出什么有伤身份的话来。 在自己心上人面前,自然是要装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来。便以天君召唤为借口,要把容若领走。 容若走了几步,又回过身来:“你叫什么名字?” “月音。” 高抬着头颅,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高傲的姿态却让人有些被吸引。 月音心中知道,娘亲带自己离开天族时并未取名,月音二字是娘亲后来给自己取的,故而也不怕他人通过这名字,便知晓自己的身份。 而此时的少琴见容若对月音的态度不一般,心中暗生醋意,急忙唤容若赶去大殿。 月音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决心悄悄跟上前去,听听天君找容若是所谓何事,竟让一公主前来传唤。 大殿之上,众神皆在,天君威坐在上。 月音则是躲在柱子后面,偷偷观察着。远瞧见大殿前左侧的角落站着个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己之前救下的树精木子。 想来那树精已将送贴时所遇之事,一五一十的禀报给了天君。当然,也包括被救一事。不过,其他是再难说出口了。 此时大殿之上,众神议论纷纷。一些在讨论着防范魔族之法,一些则是议论着救下木子的白衣女子的身份,还有一些则是闭口不言,若有所思,直到少琴带着容若进入大殿,众神才停止了议论。 天君见此状况,随即开口:“好了,不管魔族打着什么算盘,我们严加防范便是,至于那白衣女子,既然能救下木子,想必也不会是天族的敌人,以后慢慢查其身份便是。” 众神听后皆双手作揖,表示同意。 天君便接着说道:“此次唤众神来此,除了有关天族盛会的事情,还有一件最为主要的事。”见众神心中疑惑,也便不卖关子了:“战神之子容若,已到了适婚年龄,此前本君与战神商量过多次,但始终未确定嫁娶人选,不知众神有何建议。” 众神见天君特命少琴公主前去迎容若天神,便猜到了天君心中所想,分分迎合着天君的心思,提议将少琴公主许配给容若。 一旁的少琴听此自是心喜,可就在天君准备顺水推舟之时,容若却突然站了出来,极力反对。 “婚姻大事,岂容儿戏,臣对少琴公主并无此意,还望天君能允许臣,日后自选佳偶。” 躲在暗处的月音听后,想到此时少琴那尴尬而又难受的模样,心中暗喜,默念道:“活该,我娘亲所受的委屈,倒要让这多梦的女儿也好好尝尝。” 想到这月音不禁笑出了声,容若随即察觉到有人暗藏于柱后,大喊一声:“谁?” 一摆袖,向柱后抛出自己常用的法器——锥魂剑,还好月音躲闪及时,这才没有被伤到,但也因此在众神面前现了身。 这时,一旁的树精木子兴奋地指着月音:“就是她,就是她救的我。”至于其他,那树精是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众神听后惊讶万分,容若更是诧异。 正文 第四章 暂留九重天 “怎么是你?” 月音并未回应容若,反而摆出一副有些盛气凌人的样子来,径直从容若身旁走过,面向天君。 “这么就被发现了,实在是太可惜了,早知道这样,应该更加小心才对。”月音这不把天族放在眼里的态度,着实让众神不满。 天君威严发话:“你是何人?” 月音并不害怕:“我呢叫月音,至于我的身份嘛等我想告诉你们的时候,再告诉你们喽!” 一众仙人听后,纷纷上前,厉声喝其大胆。 但月音不以为意,接着说道:“不过我敢保证,绝不会做出任何有害天族的事情来,所以众神不必担心。” 可那些人又怎会因为月音的一句话,就相信月音呢?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不知是哪位仙人这么一开口,大殿之上的其他人纷纷应和。 “就是啊,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那你们又凭什么不相信我呢?”月音的一句话,堵得众神哑口无言。 一旁的木子更是急坏了,越是想出来说明一切,身体越是不听使唤,只能怏怏放弃。 月音瞟了木子一眼,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就在此时,容若突然发话:“我相信她。” 众神顿时肃静,纷纷看向容若。 月音转头盯着容若那坚定自若的眼神,一时竟愣了神,心脏突然颤动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回应,只是觉得这容若好像也并不是那么让人讨厌。 此时,天君见容若看月音的眼神不一般,心中万般猜测,但都不好表露出来。只是看向月音,发话打破了这鸦雀无声的状况:“既然你对我天族并无恶意,又为何不肯表明身份呢?” 月音渐渐向少琴走近,直勾勾的看着她,“因为我还不能确定,当我表明了身份之后,在这九重天上,是否会有人想要害我。” “你看着我干嘛?”月音那略带杀气的眼神,着实把少琴吓着了。 天君心中虽然疑惑重重,但并未继续追问下去,“既然如此,本君便允许你暂时呆在这九重天上,直到天族盛会结束。” 心中暗想:只要月音在我的眼皮底下,量她也耍不出什么诡计来,这样也方便探查她的身份。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月音附和道。 少琴见月音不再盯着自己,不知为何,暗暗松了口气。刚想开口询问容若的婚事该如何处理,就被天君打断了。 “至于容若的婚事,我们日后再议吧。” 少琴还想再说些什么,天君就下令众神退下,少琴也只能跟着退了出去。 众神散后,月音追上出了大殿的容若,见四下无人,便问道:“你刚才为什么说相信我?” 其实容若自己也说不上来是为何,只是单纯地相信眼前这个女孩罢了,但嘴上依旧是那么得不饶人:“相信就是相信,哪来那么多为什么。”说着便匆匆离开了。 月音并未追上前去,嘟囔着嘴:“这么横,有什么了不起的。”对容若刚刚建立起来的一丝好感,在瞬间打破。 但又有一丝感觉,想要抓住一把容若心门的钥匙,月音随即一拍脑袋:“想什么呢,我可是为了娘亲才来天族的。” 转身正要离开,正巧看见了刚出大殿的少琴,见其行色匆匆,便暗中跟了上去。 说不定能见到那多梦,月音心中这样想着。 “我倒要看看,这让娘亲愤然离开天族的,究竟是何等人物。” 那少琴果然是去找她母妃多梦了,一见面便向多梦诉苦,“母妃,你可要为女儿做主啊。” 多梦有些心疼:“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告诉母妃,母妃给你做主。” “是容若,容若他,当众拒婚。”少琴哭丧着脸,伏在多梦膝上,将大殿之上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多梦。 多梦一声短叹:“就这事?” “嗯。”少琴轻点着头。 “被这么点小事就打倒,可没资格做我女儿。”多梦突然严厉道。 少琴抬起了头,依然抽泣着,“母妃~” 多梦擦了擦少琴眼角的泪水:“好了,好了,不就是个男人嘛,有的是办法。” “什么办法?”少琴突觉眼前一亮,好像看到了希望。 多梦低头思索了片刻:“天族盛会将近,你趁此机会,在众神面前助舞一曲,将你的优美姿态,淋漓尽致地展现在容若面前,我就不信了,哪个男人能抵挡得住。” 少琴听后,好似茅塞顿开:“那我这就去准备。”说着就要离开。 “回来。”多梦的一声厉喊,又将刚走了几步的少琴唤了回来。 “怎么了,母妃?”少琴一脸的奇怪。 多梦告诫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好啦,母妃,我知道了。”少琴有些撒娇地说道。 多梦还是有些放心不下:“这凡事啊,要忍,不能急,这样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我可不想再看见你,像刚才那般失态的样子了。” “少琴明白了。” “去吧。”多梦说道。 少琴作揖退下,再次恢复了作为一公主该有的仪态。 在暗处窥视的月音不屑地笑了笑,转身悄悄离开了:这母女两果然是一丘之貉,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实在是可恶。 心中不禁盘算:若按多梦刚才所言,是要让少琴在天族盛会那天出尽风头。 不觉哼笑一声:“我绝不会让你们称心如意的。”月音抿着手指:“可我要怎么做呢?” 月音正走着,低头思索,突然一片绿光似的东西窜了出来,挡在自己前面。 定睛一看,原来是树精木子。 只见那树精双手一叉,好似十分气愤:“我总算找到你了,快解开你在我身上施的法术。” 月音见木子装的那有恃无恐的样子,着实好笑,但强行忍住了,故作庄严地说道:“我若说不呢?” 木子一听,顿时一改之前那趾高气昂的样子,突然跪倒在月音脚下,抱住月音的一条腿,失声痛哭。 正文 第五章 魔君登场 “美女姐姐,我错了,拜托你,解开我身上的术法吧。我保证,保证不会吧你的秘密说出去的。” 月音听了这树精叫自己美女姐姐,差点笑断了气。 虽说这树精长得一副孩童模样,但毕竟比自己长了好几十万年,听他这么称呼自己,心中是又变扭又好笑。还好四处无人,要不然,得让人笑掉大牙。 但月音依旧强行忍住,装作很威严的样子:“你若能帮我办件事,我便解开你身上的法术。” 木子一听,立即停住了哭喊,眼泪巴巴地抬头看着月音:“真的?” 月音依旧以孤傲的姿态说道:“自然是真的。” 木子仿佛看到了希望,刺溜一下,站起身来,抹了抹眼角,将那可笑的泪滴擦去,拍了拍胸脯,义正言辞的说道:“说吧,什么事,只要是我木子大仙能做到的,我一定帮你完成。” 月音轻轻一笑:“我听闻,那少琴要在天族盛会上助舞一曲。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要那少琴无法在天族盛会那天,出任何风头。你若能办到,我便帮你解开这术法。” 木子顿时一改之前那信誓旦旦的模样,面露难色:“那少琴虽是庶出,可再怎么说也是天族的公主啊,我怎么得罪得起。” 其实,月音本就没指望这树精能办到,也只是随口一说,让他知难而退罢了。要是真解开他身上的术法,以这树精的性格,岂不是在下一刻,整个天族便都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但月音脸上并未表露出此想法来,反而打趣道:“既然如此,那你身上的法术,我是解不了喽!”说着便往前走去。 木子见此,在月音身后喊道:“走着瞧,我一定替你办成这件事。” 而月音只当这树精是在说笑,并未在意,悠悠地继续向前走。 此时,木子也离开,不知去做什么了。 月音想着总算是摆脱了那树精,顿时轻松,脚步也跟着变轻快了,只是一时不知该往何处去,想着还是先偷偷去看望父皇好了,对于从出生便未谋过面的父亲,月音心中还是有些好奇的。 于是向过路的仙女打听了太子府的位置,一路寻了过去。偷偷溜进了太子的书房,正巧皇长孙应龙也在。 月音暗暗藏在了房梁之上。 只听应龙的语气有些失望,无奈的说道:“父皇,刚刚派出去的人来报,依旧没有母妃的消息。” 赤松叹了口气:“终究是我对不起她,不愿见我,也是我活该。只是都一万年了,为何她还是不能释怀,也不知你那妹妹,如今怎么样了。” 月音听了心中不免感叹:原来,父皇和哥哥从未放弃过寻找我和娘亲。 只是月音法术虽高,但这毕竟是太子府邸,守卫森严,若是被发现,那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于是月音并未久留,便溜了出去,看到父皇与哥哥一切安好,月音也就放心了,但任然有些不快。 出了太子府,月音越想越气愤,若不是多梦与少琴那母女两,我们一家人,又怎会分离一万年。 等我替娘亲出了口恶气,便去蝶湖之畔劝说娘亲,来九重天与父皇团聚。 月音想着想着,不知不觉走到了莲花池边,脑中竟然浮现出,那日容若在池边喝酒的情形来,不禁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我怎么会想起他来。 但说来也奇怪,月音刚刚那愤怒的心情,顿时平息了下去。冷静之后,心想还是把这九重天摸透了再说,要不然总是迷路,可不是件好事。 至于如何对付多梦那母女两,凭自己的修为,还不是纷纷钟便能搞定的事情。只是要办的神不知鬼不觉,不扯到自己身上,那便需要好好思考思考了。 只是月音不知道的是,已经有人在为自己行动了。 而此时,在魔都的大殿之上。 魔君沙烈正襟危坐,质问着在堂下请罪的左护法:“竟敢私自动用我魔族凶兽,你可知罪?” 那左护法义正言辞:“属下本想借着凶兽之力,从那天族送贴的树精手中,抢到请帖,好凭此在天族盛会当天,混入天族。” 沙烈听此更是气极:“混账,你以为单靠那请帖就能混入天族?”稍稍平复后接着说道:“按说借着凶兽之力震动山川,引出那树精将其制服,并不是什么难事啊?” 左护法连忙辩解:“属下本来就要得手了,可突然窜出个白衣女子,救了那树精。” 沙烈听后不禁好奇:“白衣女子?” 左护法接着说道:“也不知那白衣女子是何身份,轻轻一挥手,便使凶兽飞出几丈远,修为极高啊!” 沙烈听后若有所思:“你下去吧,下次若再敢私自动用凶兽,我定不饶你。” 左护法应了一声后便退了出去。 如今的魔族之王沙烈,可谓是少年得志,法术修为可谓是到达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年纪轻轻,便打败了自己的父亲,杀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登上了魔君宝座,正是意气风发之时,对天族更是虎视眈眈。 只是现在,还不是与天族作对的最好时机。 一来沙烈初登魔君尊位,在魔族,不知有几人是真正听命于他的,若不然以沙烈那刚烈的性格,又岂会轻易放过那左护法。 这二来,天族邦交甚多,加上还有那战神在,自是不敢轻举妄动。 但这次左护法私自带凶兽抓捕树精木子,差点就打草惊蛇了,或者已经打草惊蛇了,而这也正是沙烈所担心的事情,但如今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左护法退下之后,沙烈顿感四面楚歌,不禁长叹一声。 “魔君所烦何事,不知我是否帮得上忙?” 循声望去,走进来一位身姿曼妙的女子,生的也是着实漂亮,只是指甲尖细,眉毛浓厚,透着几分邪气。 不过话又说回来,在这魔族,哪个人不是透着几分邪气。 这女子便是影女。 在这魔族,影女是沙烈最信任的人。 正文 第六章 阴谋 沙烈与影女两人,虽然身份不同,一个是过去的魔族皇子,现在的魔族之主,而另一个,只是从小跟在沙烈身边的一个小小女婢,但沙烈待影女一直如亲妹妹一般。 “我已经开始厌倦了。现在的生活,好似被什么束缚住了一般,绑得我扯不过气来,日日胆战心惊的。影女,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影女放下手中的茶盏,走到沙烈面前:“君上不必自责,若不夺这魔君之位,他们也未必会放过你。”说着握住了沙烈的手,“不管君上想要做什么,影女都会陪在你的身边。” “还是皇子的时候,一心想要得到魔君之位,一展心中的抱负。而如今得到了,却又有些后悔了。但我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沙烈有些叹惋道。 “不管君上打算做什么,杀敌夺权也好,攻打天族也罢,又或是归隐山林,影女会一直陪在君上身边,支持君上的。” 沙烈看着影女那痴痴的眼神,也不知能说些什么了。 虽然知道影女对自己的心思,但一直以来,沙烈只把她当作自己的亲妹妹来看待,但说出来又怕影女伤心,只能假装不知。 其实,就算沙烈不说,影女心中又何尝不知晓呢?毕竟是自幼的情分,没有人比影女更了解沙烈的心思了。 可就算是看透了,又能如何呢?影女还是忍不住的向他靠近,那颗被爱意包围的心,自己早已控制不住了,哪怕最后会粉身碎骨,会心碎,也心甘。 影女知道,就算做不了沙烈心中爱的那个人,也要做他最亲的人。其实,准确来说,影女早已经是沙烈最亲近的人了,而且是唯一的。 沙烈是妾侍所生,从小受尽了屈辱,一直被正室所生的哥哥打压着,母妃又死的早。父君的宠爱对沙烈来说,更是个遥不可及的东西。 那时候的沙烈在这魔族,又有谁对他正眼相看过,当然除了影女。 也正是因为这样,沙烈比任何人都想要证明自己,都想要把那些对自己冷眼相看的人踩在脚底下。所以他比任何人都刻苦,都努力,当然最后也做到了。 只是可惜的是没能爱上她。 影女有些想入非非了。 这时,沙烈派去监视左护法的探子突然来报。 “报告君上,左护法不见了。” 沙烈一下站了起来:“怎么会不见,你们是怎么办事的?” “左护法好像早就发现有人跟在身后,在林子里转了几圈,我们一不小心一不小心,就跟丢了。” 沙烈见那探子害怕的样子,也知其不成气候,“罢了,罢了,下去吧。” 那探子听后顿时放下心来,唯恐魔君会责罚,立即作揖退下。 “这左护法究竟在搞什么鬼。”影女有些担心起来。 沙烈还是很理智的,“这左护法是老臣,对父君我是说,对上任魔君都未必是忠心不二的,又何况是对我这个初掌大权的毛头小子。” “那君上打算如何处置?”影女问道。 沙烈踱了几步:“恐怕,现在左护法已有所察觉,日后若是再想安插些探子,怕也是难了。” “君上难道忘了,你还有我啊。”影女笑道,“用我的魔蝶来打探消息,那是在合适不过了。” 沙烈却有些推脱:“我知道,你的魔蝶能追踪于万里之外,可这太危险了。” 影女急忙说道:“若左护法真有什么阴谋诡计,那才是真的危险呢!”见沙烈还是有些担心的样子,影女又接着说道:“天君放心,我在千里之外操控魔蝶便可,就算被发现了,我也绝对能及时脱身。” “那好吧,不过万事小心。”沙烈见影女如此说,也便不再阻止了。 影女正要离开去打探,沙烈又提醒道:“找到之后,千万不要惊扰到他,更不要独自行动,立刻回来向我报告便可。那左护法连凶兽都敢私自动用,自是不会把你放在眼里,若是被逮到,他对你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是。”影女应声退下。 沙烈不禁低语:“我倒要看看,这左护法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此时,在魔族的密林深处,禁林之中,深洞之下,阴谋正在策划。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这声音低沉,在洞中有着回音,更是令人不寒而栗,却瞧不见说话的人。 在那洞中,只瞧见一刻画着密密麻麻图案的石壁,很像是一些符咒。而那声音,好似是从石壁中传出来的,有一男子威站在石壁前。 那便是左护法了。 左护法作揖说道:“属下已经办妥,全部准备就绪了,只是还未找到合适的时机” 话还未说完,石壁之中再次传来声响,“废物,什么合适的时机,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何用。” 左护法立马单膝跪地:“属下知罪。” 石壁中的声响也平缓了下来:“若不是被囚禁在此,我魔尊要向天族报仇,还用得到你?” “魔尊赎罪,属下一定会办妥此事。为魔尊效犬马之劳,早日救魔尊出来。”左护法说道。 魔尊哼笑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若不是想借我的力量扳倒沙烈,又怎会帮我。但我要提醒你的是,我若想杀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所以,不要给我耍什么花招。” 左护法强装淡定:“属下不敢。” “还不快去。”魔尊喊道。 “是。”左护法随即退出了洞中。 一出洞,左护法气愤自言:“等有一日,我得到我想要的,定将你碎尸万段,以报我在这所受的屈辱。”说着甩袖而去。 此时,有蝴蝶三三两两地在林间飞舞,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这便是影女的魔蝶了。 影女跟着魔蝶,循着左护法的气息,一路寻到了密林深处。 心中是越想越奇怪,轻声说道:“再往前走就是禁林了,左护法来这做什么?” 正文 第七章 爱情的前奏 正当影女在犹豫要不要再往里走时,一个身影从禁林走了出来,影女下意识的躲了起来。 那身影渐渐走近,影女一眼便认出了那是左护法。 待左护法走远后,影女立马回去向沙烈复命。 “什么,你说左护法去了禁林。”沙烈听影女所说,大为震惊。 “莫非在这禁林里面,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东西,而那正是左护法想要的。”影女猜测道。 沙烈若有所思:“那片林子,从上古时代开始,便被先祖设为禁林,但没人知道是为什么,就连上古典籍上都不曾有过记载。” “那我们接下来,该作何打算。”影女问道。 “敌暗我明,眼下我们依然不知道左护法在计划着什么。为今之计,也只能先以不变应万变了。” 影女微微点头。 沙烈又说道:“这几天,还是先盯紧左护法,以防有变。不过一定要小心,我不想你出事。” “好。”影女笑着答应道。 沙烈的关心让影女有些安慰,感觉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虽然知道这并不是出于爱意。 而九重天上,也有个人在为自己的爱情计划着。 自那天从母妃那回去后,少琴便一直在思索如何在天族盛会上艳压群芳,很快便有了主意。 少琴找到了九重天上,彩霞最美的一片天际。将那彩霞一点一滴的收集了起来,制成了一件绚丽的彩衣。 那衣裳透着七彩霞光,有些耀眼,穿在身上更是十分夺目。少琴对这衣服可是万分宝贝,命人好生收着,待天族盛会那天便拿出来穿。 要知道那彩霞极难收集,少琴命寝殿内所有的仙女不分日夜地采集,花了整整三天才收集到了做一件衣服的分量。 如此大动干戈,九重天的人自然尽数知道此事。当然,也包括那树精木子。 小树精不免动起了歪脑筋。 趁着无人,木子偷偷潜入进了少琴的寝宫。那彩衣散着光芒,木子很快便找到了。 看着手中的衣服,木子有些迟疑,但很快便下定了决心,“走着瞧,我木子大仙说能做到便能做到。月音,你就等着瞧吧,我要一定让你解开法术。” 自言自语着便把那彩衣的肩带撕断了,正要离开又突然停住了脚步。 “这衣服破得这么明显,很容易就被发现了,天族盛会还有好几天,若那之前被修补好,我岂不是白忙活了。” 木子想着又回转过去,“可现在该如何是好呢?”抿着小嘴思考着。 突然,手指一抬,好似想到了什么妙计,“有了。” 木子展出自己身上的细小白色纤维,细如发丝,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木子小心翼翼地将那丝线,穿入刚才所撕掉的裂口处,将那衣服又缝合了起来,只是那丝线并不牢固,稍不留神便会断裂。 木子忙完这一切,又小心翼翼地将那彩衣叠好放好,有些得意的离开,找月音炫耀去了。但更主要的,还是为了解开自己身上的法术。 而此时的月音早已打算在天族盛会上见机行事,以我的能耐还怕对付不了少琴,月音这样想着。 于是在天族盛会之前,月音并没有将少琴放在心上,而是将这九重天转了个遍。这次玩累了竟在一桃花树下睡着了。 桃花稀稀松松的落下,三三两两地飘在月音的衣裙上,那白色素衣在桃花的映衬下更显洁白了。月音那脸颊透着些些红晕,更是美艳动人。路过的仙女无不观望两眼,那情景美得简直是画中一般。 而容若正巧像往常一样,来这取其埋在桃花树下的桃花酿,见此情形,竟被这才见过几次面的白衣少女慌了下心神,不自觉地俯下身去,伸手轻抚月音的额头。 月音感到脸上有东西在滑动,不觉醒了过来。睁开双眼,第一眼便看到了容若,心中一惊,急忙坐起身来,而容若则是有些慌张的缩回了手。 月音开口便是:“你怎么在这?” 容若故意严肃起来,以此来掩饰刚才的慌张:“我才要问你呢,睡在我埋的桃花酿上是何意?” 月音若无其事的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花瓣,并不是很想在此地再呆下去:“那我把你的酒还给你总行了吧!”说着便准备离开。 容若下意识地拉住了月音:“要不要一起喝酒?” 其实,月音内心深处并不讨厌容若,对于他的邀约也并不抵触,于是很爽快地答应了:“好啊!” 两人便相坐在桃花树下,饮酒谈心。 却不知月音不胜酒力,不一会儿便有些醉了,在桃花树下翩翩起舞,每一个举手投足都是那么得迷人,衣带飘飘美若天仙。 容若在一旁看得出神,月音渐渐转到了容若面前,突然停下,双手一下捧住了容若的脸,轻轻拍了两下,容若虽有些被吓到,但并不觉得生气,看着月音那样子反而有些想笑。 月音脚下颤了下,又随即站稳,不紧不慢地说道:“其实你也不是很坏嘛!” 容若对月音的这句话有些惊讶,呆望着月音,不曾想月音打了个嗝。月音自觉有些不雅,随即按住了嘴,憨笑着,增添了几分孩子气,而容若又一次被吸引住了,月音那略带红晕的脸庞着实可爱。 月音颤颤巍巍地接着说道:“第一次见你,你虽然洒了那仙女一身,但并未做出实质性的处罚。”顿了顿,接着说道:“其实你只是,只是不想让让别人看到你心软的一面,是不是。” 容若心房一颤,月音的话好似走进了自己的心里。 月音说着用食指顶着容若的脸颊,身子颤巍巍地摇晃:“还有啊,谢谢你相信我。” 说完便倒在了容若怀中,好似睡着了。 容若搂着月音的腰,看着怀中的这个女孩,心中突然有了前所未有的悸动。但究竟是为何,现在的容若还说不上来。 正文 第八章 流言 或许连容若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眼前的这个女孩了吧。 一把抱起月音,径直走向自己的寝殿。 一路上,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看着他们。而容若并没有理会那些目光,直接把月音安置在了自己的卧房内。 屋外的仙女个个震惊。 很快,整个九重天传遍了容若与月音的流言,天君与战神自然也知道了此事。当然最为生气的,也是最为不安的,还是多梦与少琴这母女两了。 容若将月音轻轻安放在床榻之上,月音不自主地翻了翻身,脸朝着容若侧躺着。 容若缓缓给月音盖上被子,生怕把她吵醒,轻握着月音柔嫩的手,在床榻旁坐下。痴痴地看着熟睡的月音,不知不觉竟然也有了些困意,不觉缓缓趴了下来,在床旁睡着了。 天君得知,容若把月音抱回自己寝殿之事后,连忙召来战神。 “你可知容若将那月音带回了自己的寝宫?”天君的语气有些在质问。 战神作揖:“是小儿行事鲁莽了,还望天君赎罪。” “那按你说,现下该如何是好?天族的脸可是丢不起的,容若上次当众拒婚,已是有些让人难堪了。” 战神回道:“天君莫急,现在还不知是何情况,流言终究只是流言,眼见才为实。” “战神此言的意思是……” 战神又说道:“容若婚事未定,我这个做父亲的着实着急,也希望他能够为天族效力。天族盛会将近,自是希望他能助天君一臂之力,还望天君陪老臣去商议商议。” 天君也有些懂了战神的话外之意,“迟了恐生事端,我们即刻前去。” 说着便动身前往容若寝宫,战神随即跟了上去。 两人来到容若寝宫外,守门的天兵见天君到来有些惊慌,立马行礼,“不知天君前来有何要事。” 天君故意大声说道:“本君要与容若天神商议天族盛会的相关事宜,你们在此守着就行了。”说着便大步往里走去。 其实,商议要事也不过是个唬人的借口罢了。 天君与战神赶到房内时,见容若与月音都已睡着。虽情状暧昧,但并未做任何苟且之事,二人顿时松了口气。 天君灵机一动,传来屋外的仙女:“去把药仙叫来,月音姑娘突感不适,请其速来。”其实天君把药仙叫来,也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 仙女应声退下。 天君待药仙赶来,对其百般嘱托,之后立马叫醒容若。 这时的容若也不知自己是何时睡着的,醒来见一屋子的人,不免心中疑惑,还未完全反应过来,战神便对其喝道:“看你做的好事。” 容若一副孤傲不在意的样子让战神更是生气,还好天君及时制止:“没发生什么事便好。” 容若虽心中有所不爽,但并无反驳的理由,更不想做无谓的辩解,也只好默不作声。 之后九重天的传闻,便变成了容若天神与月音姑娘以酒交友,不料月音姑娘突感不适,容若天神情急之下,才把月音姑娘带回自己的寝宫救治。 而当然这都是出自天君的手笔。 “既然月音姑娘已无大碍,我们该好好谈谈正事了。”天君看向容若,“药仙就先退下吧。” 药仙听后便作揖退下。 容若站起身来,领着天君与父君去了书房。 “说吧。”天君威坐在正前的桌案上,短短吐出了两个字。 容若有些装傻:“不知天君要我说什么。” “不得无礼。”战神对其喝道。 天君摆了摆手,并未生气,“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我在问你什么。” 容若轻蔑一笑:“我是绝对不会娶少琴的。” “少琴到底哪里不合你意,是因为那月音吗?”天君问道。 容若立马反驳:“绝对不是。”但不知为何,感到有些心虚。 “真的?”天君再次问道。 容若坚定了些:“是。” “那你为何要当众拒婚?”众神插问道。 容若并未做过多反驳,只是说道:“因为不喜欢。” “现在没感情不要紧,慢慢相处,定会日久生情的。”天君说道。 “天君,你是知道的,我容若向来不喜欢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还望天君成全。” 战神见天君面色有变,立马说道:“小儿不懂事,难免口无遮拦,还望天君赎罪。” 看在战神的面子上,天君并未计较:“罢了罢了,此事日后再说吧。天族盛会将近,也不想惹出什么事端来,惹人心烦。” “是。”战神与容若同时作揖说道。 “这里也没我们什么事了。”天君说着就要离开,转头看向容若又说道:“月音姑娘呆在你寝宫内终是不便,等她醒来还是另移他出为好。” 容若点头应允。 战神望着容若深叹一声,直摇着头,跟着天君离开了。 房内,月音依旧还未酒醒,容若在屋内自若抚琴,等着月音清醒。 也不知过了多久,月音恍恍惚惚之间听见琴声,缓缓睁开双眼,坐起身来,一时不知自己身处何处。 只见容若盘坐在书案前,弹奏古琴。那琴声悠扬动人,但不知为何透着淡淡的忧伤之感,月音一时听入了迷。 琴声戛然而止,容若稳步走向月音:“你总算是醒了。” 月音揉了揉太阳穴,站起身来,稍稍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是何处?” 容若淡淡地答道:“我的寝宫。” 月音一惊结巴了起来:“你说这里是是,你,你的寝宫?” 容若笑着点了点头。 “你怎么能把我带来这呢,别人要是误会了什么怎么办啊?”月音气愤地指着容若说道。 容若依旧镇定,却显得有些生气:“怎么,就这么不想和我扯上联系?” 月音甩了下衣袖:“当然不是了。”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不说了,别人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月音向前迈了几步,拉近了与容若之间的距离,几乎是要脸碰脸了。 “这么盯着我干嘛?”容若问道。 正文 第九章 禁林 “你刚才弹的虽然是欢快之曲,但处处透着忧伤之感。”月音直勾勾的看着容若。 容若撇开月音的视线:“我想一定是你听错了。” 月音本就不打算多问什么,退了几步,说道:“好吧,不想说就算了。”转身就要走。 “去哪里?”容若问道。 月音笑着:“去哪里都好,再待在这里,这九重天怕是要流言四起了。” “已经传遍了。”容若说道。 “什么?” 容若见月音被吓到的神情,决定吓她一下,“我可是光明正大的将你抱进来的,想不让人知道都难。” “你。”月音指着容若,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容若突然笑道:“好啦,不逗你了。” “你说你是在逗我?”月音更是奇怪了。 “放心吧,没人误会什么。”容若说道:“药仙来过,天族的人都以为是因为你身体不适,我情急之下才把你带到这来的。” 月音一下便明白了:“这恐怕,是出自天君的手笔吧。” “你倒是挺聪明的啊。”容若说道。 月音不屑一笑:“天君可是要你做他孙女婿的人,又怎会让你和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牵扯不清。” “我绝不会将自己的未来交到别人手里。”容若眼神坚定。 “但愿你真的能如你所言,跨过命运。”月音说着便走出寝宫。 容若并没有拦着,只是一直注视着月音离开的背影,直到其消失不见。 “我绝不会让三千年前的事情重演。”容若低声自言道。 月音刚出了寝宫,便看到在拐角处张望着的多梦。 月音一猜便知她是来探虚实的,对于自己女儿看上的人,自是会十分关注,但月音并没有把她们放在眼里。 于是,月音故意装作没有看到她的样子,从她身旁擦肩而过。 那多梦强行压住心中的怒火,喝道:“站住。” 月音并无丝毫惧怕,镇定得停下了脚步。 多梦走到月音面前:“见到本妃不行礼也就罢了,也不知你那一身的狐媚手段是如何学来的,别以为我会相信那些被天君美化过的流言,容若天神岂是你能高攀的起的。” 月音听后并未动怒,而是振振有词地说道:“你一个小小的侧妃,居然敢自称是本妃,也不知是谁给你的胆子。” 月音并未在意多梦被她这句话气得发红的脸,而是接着说道:“要说这狐媚手段,不是娘娘您更拿手些吗?” 多梦被月音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但依旧摆出了侧妃应有的样子:“你以为容若天神是真的爱你吗?” 月音明明知道自己和容若还未到多梦所说的那种地步,但不知为何,心中竟有一丝凉意掠过。不过在多梦面前,月音还是强忍着不表现出来。 多梦故意走到月音面前,趾高气昂地说道:“整个九重天的人都知道,容若喜欢的是月奴。” 月音有些惊讶好奇,多梦接着说道:“三千年前发生的事情,天君硬是摁了下来,所以现在没人敢谈论。但我能确定的是,没人能代替月奴在容若心中的位置。不信的话,你可以亲自去问问容若天神。” 月音听后,心中却实是疑惑,也感到不快,但并未表现出来:“若真按您所说的,没人能代替,那我不能代替,难道您的女儿就能代替得了?”月音嘴角上扬,轻蔑地看了多梦一眼便离开了。 被甩在原地的多梦侧妃自是气得将近心脏骤停。 月音虽表面上,并不在意多梦侧妃所说之话,但内心其实还是有些在意的。只不过现在的她,并未意识到后来的她会如此在意这件事情。再加上,月音并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女人,再者说,现在的月音连自己对容若是何心意,还未搞清楚。故过后,并未将此事特别放在心上,反而将那多梦气了一通之后,感到着实开心。 此时,魔族的影女也从左护法那探查到了些什么。 这几日,影女一直暗中跟着左护法,发现他除了去禁林外,还多次在九重天外徘徊。 “莫非这左护法打的是天族的主意?”沙裂不禁猜想道。 影女说道:“我看左护法那样子,的确是在找机会混入天族。” “他究竟想做什么呢?”沙裂轻托着下巴。 影女又说道:“除此之外,我还发现左护法暗中调派了魔兵,潜伏在九重天外。” 沙裂还是疑惑:“难道他是想攻打天族?” “可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影女有些担心。 沙裂也觉得影女说得有理:“左护法绝不会傻到靠这区区魔兵,就去攻打天族,一定还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 “莫非和左护法经常去禁林有关?”影女猜测道。 “这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沙裂说道。 “我这就去禁林探查一二。” 影女正要去,却被沙裂制止了,“不行,太危险了,那禁林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去的。” “可……” 影女再次被沙裂打断:“不必多言,你只要继续暗中跟着左护法就好了。其他的不必管。” “那禁林也不见得有多危险啊。”影女最后挣扎道。 “不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那里既然会被设为禁林,里面必定是有什么凶恶之物,还是小心为妙。” 影女见沙裂如此反对,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其实,此时的沙裂早已打定主意,亲自去禁林一探究竟。 待影女走后,沙烈悄悄去了密林深处。 那禁林只有一处通往里面的路,既是入口也是出口,故此,就算禁林里面雾气弥漫,也不用担心会在里面迷路。 沙烈沿着那路一直往里走,一开始并没有发现这禁林内有什么异常的地方,除了雾气越来越重外。 不知进入禁林多远,眼前一米外的事物已经完全看不清了。 沙烈并没有放弃,依然往前走着,突然眼前的雾气消失了,视线突然清晰,似有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 眼前出现了一洞口,沙烈并没有犹豫,直接往那洞中走去。 正文 第十章 魔尊 那洞很深,但沙裂一路走进去并未受到攻击。 洞内十分寂静,只听见水珠沿石壁滴下的声响,但越往里走,里面的石头越发散发着光芒。故此,本该伸手不见五指的深洞,却十分明亮。 沙裂慢慢向里走着,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块巨大的石壁挡住了前行的路。 “这上面怎么刻着这么多的符咒?”沙裂摸着那石壁上的图案,极为奇怪。 突然,石壁内传来低沉的声响,“是谁在外面?” “你又是谁?”沙裂并未惊慌。 石壁中的人哼笑了一声:“我是谁?哈哈哈哈……无知小儿竟敢如此对本尊说话,我一统天下时,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沙裂依旧没有害怕:“那可否告知小子,尊者是为何人?” “在这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先报上名来?”石壁中的声响依旧低沉,令人不寒而栗。 沙裂有些恭敬:“在下沙裂。” “原来是现任魔君啊。”石壁中传来些些笑声。 沙裂很是镇定:“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谁了吧?” “魔尊。”石壁中短而清晰地传来两个字。 沙裂听后很是震惊:“什么?这怎么可能?魔尊不早在千万年前,被天族等联手消灭了吗?怎么会被困在此地?” 魔尊顿怒:“哼,我魔尊那那么容易就被消灭。当年,若不是天族狡诈骗我,我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其实,对于魔尊是如何被囚禁在此,沙裂并不关心,唯一关心的是左护法到底在筹备什么阴谋诡计。 “所以左护法来这禁林,是来找你的?”沙裂问道。 魔尊并未惊慌:“我就知道这左护法,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被人跟踪了都不知道。” “所以,你们究竟在计划着什么,又有何目的?”沙裂急切的问道。 魔尊笑道:“我能有什么目的,我不过就是想出去罢了。至于那左护法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沙裂质问道。 “那左护法的野心也是不小,早已将魔君之位视作自己的囊中之物。”魔尊说道。 沙裂心中疑惑:“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我早知那左护法必定靠他不住,你若能助我一臂之力,冲破这束缚。我便将左护法的计划一字不差的告知于你。”魔君顿了顿,接着说道:“不仅如此,我还可以助你打败左护法。不知你以为如何啊?” 沙裂笑道:“魔尊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不过,我若助你出来,我这魔君恐怕也别想当了吧。” “哈哈哈……”魔尊突然大笑:“看来你这小儿并不傻啊!但你可要想清楚了,若不与我合作,恐怕你在我出来之前就已不是什么魔君了。” 沙裂并未在意,只是说道:“就不必魔尊替我担心了。”说着便往东外走。 魔尊喊道:“终有一日,你还会来找我的。哈哈哈……” 沙裂并未理会,径直走出了那深洞。 此时,九重天上,桃花树下。 月音闲来无事,独自饮酒。 突然,从树上窜下个人来。 “明明酒量不行,还要在这独自饮酒。” 月音一看原是容若,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啊,我以前都不知道,容若天神还有偷窥的癖好。” 容若笑道:“我可是先在此地的,何来偷窥一说?” 月音低语道:“我好不容易找到个无人的地方,怎么哪都有你啊?” “什么?”容若并未听清。 月音摆了摆手:“没,没什么。” 容若突然变得有些严肃起来:“现在整个九重天的人,都在猜测你的身份,弄的我都有些好奇了。” 月音拖了拖下巴,假装在考虑是否要将身份告诉容若,“好吧,我可以告诉你我的身份。但是,你也得讲讲你的秘密作为交换。” 容若听了,不以为意:“我能有什么秘密。” 月音迟疑了一下:“譬如说月奴。” 容若听了,果然愣了一下,有些被惊到,但总的来说还算镇定:“你是怎么知道月奴的?” 月音见容若并未生气,便接着说道:“这还要感谢那多梦侧妃呢!” 容若想着,这多梦怎会和月音谈到月奴,心中更是好奇了:“她?” 月音不紧不慢的说道:“是啊,那多梦本想着,拿月奴来激我,让我自觉地离你远些,但没曾想被我堵了回去,反被我气得半死。”月音想到多梦那时气红了的脸,不禁笑了出来。 不过很快月音又忍住了:“好啦,我现在呢,只知道有月奴这个人的存在。至于其他的,一概不知。那多梦还说,她是你的心上人,这倒是引起了我的好奇心。不过,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我是不会强求的。” 容若缓缓踱了几步:“其实,这并不是什么秘密,整个九重天的人,都知道三千年前发生了什么。只是,有天君压着,大家都不敢拿到明面上来说罢了。但你只要随便找个人问问,便能知晓了。” 其实,月音又何尝不知在九重天,这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但不知为何,心中总是希望容若能亲口讲给自己听:“但对于我来说,这就是你的一个秘密啊。” 容若笑了笑:“其实,告诉你也无防。既然能用一个公开的秘密,来换取你一直以来隐藏的一个秘密,还是挺值的。” “好吧,那我就先说我的秘密了。”月音说道。 容若一脸坏笑:“那我就洗耳恭听了。” 月音清了清嗓子:“其实,我是这天族的公主。” “什么?”容若很是惊讶。 月音接着说道:“我是赤松与太子妃冷红的孩子。” 容若这才明白了过来,正经的说道:“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身份,为何要隐瞒?” 月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因为,这九重天太冷了,如果久待的话,我的心一定会生病的。若是挑明了身份,那我岂不是永远要和这九重天缠在一块了。” 容若显现出了那一丝调皮的样子来:“你也真傻,就算你不说,天君也早晚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