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学校是读书学习的地方，也是培养人才成长的摇篮。在这个小天地里，每天上演的都是现场直播，在这个孩子们集中的地方，每天都有好多的故事要诞生在这片孩子们玩耍的乐园内。 这个单位不是很大，总共有员工87人，领导、主任有7人，其他都是在一线工作的服务人员。这里真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绝对没有闲杂人员，这也是领导有方，把每个人的积极性都能够调动起来，显示了领导的才能。 领导叫王天海，人实在厚道，菩萨心，对手下的关怀是无微不至的，管理水平也是很令人折服的。他是一是一、二十二，什么事情都喜欢摆在桌面上，从来不暗地里搞三搞四的。即使手下人犯了错误，他也会用温情的话语让你幡然醒悟。在这个小圈子里，大家把他看如兄长，是一个非常和谐的小天地。 下属有2个副手，一个叫牛金，一个叫张玉丹，一男一女，主管单位里的人员工作安排和出勤情况。这2人是王天海经理的得力助手，工作兢兢业业、每天的工作任务安排得合情合理，职员有病事假缺勤的就由他们俩安排人员顶岗。其他的人员分为众多的小组，组内成员多少不等，但都是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的劳动者。他们就是勤奋小学的教职员工，培养我们祖国花朵的园丁们。 勤奋学校是地区最好的学校之一，有学生1200人左右，30个教学班，每个班级有学生40人左右，开设了教育部指定的所有学科的内容。小学女教师比较多，女人聚堆的地方是最容易产生故事的。 在这里每天都会发生这样或者是那样的事情，老师在业余时间里的聊天、批改作业时的问答、说教学生的语言、甚至每个老师的一节课等都可以写出一个一个美丽的故事。 张英敏（阿敏）、任红（阿红）和欧阳娇（阿娇）是多年的好友，自从这个单位开始落成就一直在这里工作，掐指一数也有20年之久了，可叹生命的流失之快令人为之感叹。她们是无话不说的姐妹，一人有难大家帮，精神上能够得到姐妹们的支持、生活中能够得到姐妹们的关心、工作中能够得到姐妹们的帮助，她们友好相处20多年真的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特别是在现在人的闲聊中，张口闭口都离不开讨论金钱这个话题，对钱的渴望女人要胜过男人。她们不管这钱是怎么来的，只要是到了她的口袋就心满意足。一天早晨，阿敏、阿红和阿娇一走进办公室，就很不满意地谈了起来。 阿敏：昨天晚上，我看了一部电视剧，里面那个女的真是的，男人要给她20万和她离婚，你说那个女的咋就不要呢？要是我，管他呢，给了钱我就和他离婚，能怎么地，谁离开谁还活不了了吗？ 阿红：可不是吗！那女的太傻。都那样了，人家男的还能和她过下去吗？还挺硬的，不要钱，爱离就离，这何苦呢？换了我，再向他多要点。 阿娇:现在电视里演的都是生活中的琐事，现在生活中真的就有这样的人。 阿敏：其实，离婚也不能怪男人一方，那个女的也不怎么样。要是那个女的做得优秀一些，男的也不一定就和她离婚了。 阿红：嗯，你这句话说的对。臭气相投嘛！双方都不怎么地，没有一个好东西！ 办公室里的男同胞老海心不在焉地听着女同胞的议论，也不插话。他很实在，有自知自明。他每天就在这些女同胞们的絮絮叨叨议论中完成自己的工作任务，他今天感到比往日高兴，因为在这次她们的闲聊中没有说：“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而是说双方，包括了女方，也就是自己的一方。这些无事的女人就是这样天天唠叨这些没有用的事情，一个电视剧虚构的故事她们也要操心，不论是哪里的钱，只要有就想成为自己的。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嘛！她们太爱财啦。总是梦想着世界上的所有钱都归于自己的名下才好，也不怕钱把她压死。 钱是改善我们日常生活的必需品，谁要是缺少它，谁就不能很好地生活。男人也需要钱，可是男人不做那样的幻想梦，至少，生活在学校这个小圈里的男人们就很少谈论这类的话题。在这个一亩三分地上，最重要的还是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这是人们养家糊口的第一途径。够啦，钱这个东西没有底数，你不知道有多少钱是够用。本人认为钱首先要解决吃喝、维持生命的需要，这是最基本的，然后再有一个居住的地方，银行里在有些存款以备万一。至于这几项基本的条列外，车等附加品是可有可无的。也许我的起点太低，太容易满足，但是这是我能够做到的，幻想是没有用的，只能使自己在幻想中更加绝望。 老海每天在女人的嘈杂下生活、工作，她们有时说话好像不顾及他的存在，他也不搭话，她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也许昨天晚上或者在她们上班前受到了老公的数落，来到单位发泄一下也有利于工作嘛！老海理解她们，也希望她们能够在老公的疼爱和呵护下更快地长大。 其实，牢骚谁都有，工作繁忙累了，有牢骚；生活中遇到了挫折，有牢骚；学生的成绩不如意，有牢骚；吃饭沙子咯牙了，有牢骚；希望得不到实现，有牢骚，还有许许多多的事情都会让人产生牢骚，发发牢骚也好，把要说的话都说出来，还有利于工作，不至于把情绪带到课堂上，影响教书育人的效果。 老海是这个学校的老人了，在这里蹲守了一辈子，他的一生很平平，没有太大的起伏。他也不追名逐利，普通的家庭出身，没有任何的门路，找不到提升的台阶，甚至想入党的希望都没有得到实现。在年轻的时候，他也是有理想、有抱负的人，谁不想在人前显圣，使自己的一生充满辉煌？可是现实的社会他感觉失望，没有人做后台是万万不能成就他这号人物施展自己的机会的。也好，还是默默无闻地工作，老老实实地在这块天里扎根吧。就这样老海一干就是三十多年，虽然年龄在年年增长，可他的业余兴趣也随着多样化起来。 他是一个电脑爱好者，在电脑刚开始在学校铺开的时候，他就喜欢学习，每天一个人坐在电脑教室里练习打字，后来学习上网聊天、写作、发电子邮件等等，把世界摆在了他的眼前。通过互联网，他学到了许多新鲜的东西，一封封电子邮件从世界的各个角落邮进他的电子信箱。 但是，写作何谈容易，他不具备中文写作的基础，他的学生时代是在“文革”中度过的，学习和掌握的文化知识不多，可他没有抱怨社会，他知道抱怨的最终结果就是使自己的知识更加减少。于是，他开始大量地看书读报，一有机会就把自己关在学校的图书室里，一本一本地阅读学校现有的图书。 最终，他有所成，他自我感觉很好，因为有几篇文章被报社选用，这也就成就了他继续写作的决心。他为了自己的荣耀，决心利用课后和休息时间里，把在这个小天地里积累的东西写出来，留给后人、留给世界。 正文 第二章 第二章 小学校，女教师比较多，她们撑起了学校的半边天。在这个小圈子里，人们的思想还是积极向上的，对人对事都有独自的见解。而且对时间的遵守相对来说也比较严格，特别是班主任老师更是早来晚走，要比其他单位的职员早到三十分钟甚至一个小时。每天听到最多的除了课堂上对课文的解析以外，还是女同胞的抱怨声，她们的聊天，听起来有点幼稚可爱。下面是她们的谈话内容。 阿敏：哎呀，我问我们家那位（指自己的老公），下辈子是做女人还是做男人？他说下辈子还做男人，但是不结婚了。我说，哎呀，那怎么行呢？不结婚可不行。 阿红：你瞅瞅，这男人心多大。哪能不结婚呢？也许这辈子被生活压垮啦，下辈子想清闲了。 阿红：我们家那位说了，下辈子他做女人，让我做男人，还和我结婚，折腾死我。 阿娇：不会吧，听说人死了以后到阴间都吃一种迷魂汤，把前辈子的事都忘掉。 阿红：啊，我也听说过。让你想不起来上辈子的事，至于下辈子和谁结婚，现在没必要考虑啊。 阿敏：要我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他们就知道欺负女人、戏耍女人。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这句话包含了多大的内容，你的爸爸、哥哥弟弟还有你的儿子不都是男人吗？他们都不是好东西吗？你天天陪着丈夫睡觉、给他生孩子、为他洗衣裤、他下班不回家，你为他担心挂念、睡不着觉，难道这样的人都不是好东西吗？不是好东西你还那样伺候他？你贱啊？ 每当老海听到这句话，都恨得牙根痒痒的，他恨不得过去照说这话的人扇两个耳光，质问她：“你凭什么说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你爸爸也不是吗？你的丈夫也不是吗？你才不是好东西呢，谁都敢骂！”可是他不能。他知道女同胞的牢骚不是因为他，也许是在上班出门之前可能有什么事被心爱的人教训了，心里不痛快就说出了这么一句打击面甚广的话来。 每个人来到世上，都是通过父母的结合，产生了下一代，祖祖辈辈都这样啊，就因为你的爸爸让你来到世上，你就说他不是好东西吗？是不是这对你的爸爸不公平啊？ 当初，上帝造人的时候就用男人亚当身上的肋骨做了一个女人，所以，女人是男人的肉中肉，是女人的头，是应该服从于男人的。可是现在中国的妇女翻身了，有的竟然把顺序颠倒了。但无论你怎么对个别男性不满，也不能把话说得那么绝，那可太冤枉了生你养你的父母啦，委屈了你亲爱的爸爸，打击了你亲爱的丈夫、伤害了你可爱的儿子。 再者说了，谁能够预料到下辈子是什么样呢？你为他下辈子操心，你说你累不累？你犯得上为他下辈子担惊受怕吗？他这辈子都不是好东西，下辈子还能是好东西吗？你有必要为他难过吗？ 女人啊，女人，你们的头发那么长，怎么见识就那么短呢？你们的嘴唇擦抹的那么红，打扮得那么漂亮，怎么能够说出那么脏的话呢？你不怕脏话污染了你们的舌头？ 女人的最大的快乐就是生儿子，可惜的是她们忘记了自己也是女人身，不知道她们的父母生下她们的时候是何等的心情。 在老海周围的这几个女同胞还真是长脸，生的都是男孩，所以，她们议论的话题就比较靠近。但是，女人最完美的应该有一个漂亮的脸蛋，不论她的内心是美还是丑。即使她内心如同毒蛇，也会因为外表的美丽而得到别人的疼爱和同情。她们可能也是因为工作的轻松，总是没话找话地议论一些离奇的事情。一天下午，她们批改完了专业，又坐在电脑前边玩边议论开了。 阿敏：我觉得咱们单位的xx人最漂亮，你刚才说的人有她漂亮吗？ 阿红：你说她呀，咳，比她漂亮多了。我们单位的xx虽然挺好看，但是缺少气质，表面看上去挺漂亮，实质还是不怎么样，当然了，我觉得每个人的审美观点不一样，我和我们家那位（指自己的老公）看电视剧的时候，他认为漂亮的人我都认为不怎么样，为了这个，我们经常发生口角。 阿敏：我觉得漂亮不漂亮是取决于一个人的眼睛，眼睛好看，这人就好看。你看我们班有一个小丫头儿，嘿，那长得白白净净的，眼睛水灵灵的显得特别的机灵，眼眉浓黑浓黑的，我看着挺漂亮的。哎呀，对啦，你们说我的眼睛用不用做啊？ 阿红:你现在不用做，过几年再做也不晚，你还年轻，用不着。 阿敏:你看我的眼皮都耷拉下来了。 阿娇：要我说呀，还不如趁早做了，正是因为年轻，才赶快做了好，愈合得好啊。等你岁数大了再做，就失去了信心。 阿敏的胆子很小，她根本不可能把自己的眼睛重新修饰一下。过了一会儿，她说：“哎，没信心就没信心吧。再过几年，我也不在乎这玩意了。” 阿红说：“说的也是啊。人的长相是授之父母的，没有必要改来改去的。听说韩国人很爱整容，很多政客要人都得整容，而且还不止一次地整，你们说遭罪不遭罪？犯得上吗？” 阿敏接着说：“是的，韩国的影视明星都喜欢整容，不知道这是怎么遗传下来的。啊，对啦，你们注意没有，大多数韩国人都是单眼皮，不像我们中国人双眼包皮的。这说不定就是她们喜欢整容的一部分，咳，我们扯这么远干什么？” 阿红说：“阿娇，其实你长得挺漂亮的，大高个儿，身材也苗条，多标致啊！” 阿娇听了这话心里美滋滋的，但还是很“谦虚”地一笑说：“拉倒吧，别拿我说事啊！”于是，走到一边偷偷地笑了，笑得很开心、很甜。 其实，美丑是无法定论的。在我看来，有些人真的很丑，丑得一说话、一瞪眼都能把学生吓哭。我以为她们连对象都不会有，可是看看那些“丑”得不堪入眼的女人，在自己的男人眼里还照样不是西施，她们得到了老公、公婆的的疼爱和关心。这就足够了。为什么非得让外人评价出美丑呢？没有必要啊。 女人最怕别人说她丑。有些人看上去并不好看，可是她们却很可爱，气质啊、说话啊、举止啊、工作啊、学习啊样样出色，因此有人说：人不是因为美而可爱，而是因为可爱而美。可是，闲聊中，我也听出来了，“美”这个音最好出现在和你谈话的、就是和你面对面谈话的这个人身上。即使她长得像猪八戒他二姨那样，你也要把“美”音落在她的这个音节上，她才会满意。 她们有时看着无论怎么擦抹也去不掉的皱纹，心里不免有些忧伤。所以，就要为自己持续的美而花钱装饰自己。但是人你无论怎么打扮，那种老气仍然会在你的内心世界里展示出来。这是自然的规律，谁也逃脱不了。打扮只能使外表光滑好看一些，可是你的老化的骨头和心灵都会让外人感应到你已经不年轻了。 女人怕人说她老也怕说别人好。两口子说话也是一样啊，你不说自己的老公、老婆好，而总是说别人的好，那不就是引发两口子爆发战争的导火索吗？有时，俩人在看电视，男的说这个女演员漂亮，女的说那个男演员帅呆了。为这事，本来和和气气的两口子闹翻了，好多天不说话，值得吗？所以，每个人都要珍爱自己的另一半。 正文 第三章 在每个人的一生中，可能都会有许多故事产生。在这个育人的小天地里，每天都和学生打交道，有的时候，会发生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 老海来到学校屈指一算，已经有30年的时间了。从一腔热血的青年到了秃头晚年，他教过英语、自然、思品、卫生和体育课等。在那个曾经有过校办工厂的时代，他还当过学校小卖店的售货员和出纳，也当过守门员。在当学校小卖店售货员的时候，是最有意思的了。他曾经教过的学生下课就往卖店里跑，帮他卖东西、打扫卫生、收款，中午吃完后，这帮学生就到他家等他，然后早早就去小店干活。当然，这一切都驻留在了老海的记忆里。每当回忆起来，他还是把笑挂在脸上。 最近这几年，学校要求他从事体育教学。他这个人生来对体育就没有兴趣，前几年，为了锻炼身体，每天长跑大约10里地左右，坚持5、6年，参加过两届基础教育中心举办的中小学以及教工运动会，每次都取得了好的成绩。这是他这辈子最辉煌的体育成绩了。后来，由于腰疼就终止了长跑，深感惋惜！ 现在，由于学校老师不够，让他这个英语专业的人从事体育工作，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毕竟老师们是服从者，领导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就是好样的。但他还是找到校长谈了自己的想法：“我还是喜欢教英语，这个我熟悉。体育我也不爱好，没有受过训练，现在年龄大了，腰还疼，连跑都不能。”校长说：“用不着你跑，让学生跑就行。你只要看好学生，别出什么事就行了。学校也没有能够教体育的老师了，你就先干着吧。” 就这样，老海被迫放弃英语教学，来从事他不擅长的体育工作。按说，上体育挺好的，可以锻炼身体，至少体育老师每天要在室外站几个小时，沐浴着阳光，也可以说是一件偏得的收获。可是，如今的学生自理能力太差，在班主任面前规规矩矩，装得老好了，一上科任课，那可是十足的打闹，老师根本就阻止不了。尤其是体育课，是活动课。他们就更肆无忌惮地在操场上你追我赶地胡来，几乎没有自觉把排站好等待老师来上课的班级。一眼照顾不到，说不定就会出现危机。 他虽然不像有些人那样好交友吃喝玩乐，但是说话的朋友还是有的。 阿辉就是他寥寥无几的朋友之一，没事的时候，他们也经常谈论教学问题。有一天，阿辉就问老海：“上体育课，有没有不听话的学生？” 老海幽默地回答说：“你问的话都有毛病，你不应该问有没有不听话的学生，你应该问有没有听话的学生，谁听话啊？” 阿辉听后也是“哈哈”一笑，每个老师都知道现在的孩子真的太难管了。 老海接着说：“再者说，你看，我也没有这方面的知识，没受过专门的训练，你说学校让我教，我还能怎么着吧？” 阿辉说：“那学校为什么不让你教英语了呢？” 老海说：“我哪知道啊！也许我的发音不好，还是学生的学习效果不好，还是我作业留多了呢，让学生反感了？我也不知道，我也问过校长，可是人家不说。行了，叫干什么就干什么吧，主要把学生看好别出事就是万事大吉。” 谁想出事啊？可是，就是有不让你省心的学生。 有一天，老海在上课的时候，让学生跳大绳，他在给学生摇绳。不一会儿，有个男孩捂着脸来找他，说某某某人把他的眼睛撞着了。于是，老海就让他揉揉或者到班级里待一会儿，这样的事经常发生，这个碰他了，那个推他了。有时哭哭啼啼的。 第二天，听那个班主任说，那个孩子的眼睛被撞坏了，好像还要动手术，不知道家长是怎么考虑的，会不会找上学校做理论。校长也担心，一旦惹上这样的事是很棘手的。后来，校长找到老海问明情况，也没有怪罪老海，那两个孩子的家庭是世交，所以，也没有惊动学校和追究老海。可是，那几天，老海的心情一直很沉重。有人告诉他：“只要学生在你的课堂上出事了，是不是你的原因，你都有责任，因为你是孩子的监护人，必须负责任。”他听后更是精神紧张，真的眼睛被撞坏了，就是多少钱也很难挽回损失的。 虽然这件事不能够怪老海，因为他没有离开学生，也没有让他们四处玩跑，只是让他们跳大绳而且他一直在给学生摇绳。但是，一旦哪个孩子的眼睛撞瞎了、鼻子撞掉了、嘴撞歪了、耳朵撞丢了、牙齿撞坏了，对谁也不好，就是没有责任也不忍心啊。对孩子那可是一辈子的大事，所以，做体育老师的是有一定风险的。现在真的不是孩子怕老师，而是老师怕学生，怕他们一旦不经心会出现一点小事，那都是不得了的，怕老师一旦说话过头惹得哪个孩子跳楼自杀，这类事情在电视里也经常可以看到和听到。现在每个老师都是在小心翼翼地操作自己的一摊子事情，不敢过激地指责那些调皮捣蛋的孩子，宁可他学习差点，也不要因为自己的哪句话造成终身的遗憾。 其实，体育老师应该享受和班主任一样的待遇，班主任事多，但是没有危险，学生们不可能在班主任面前大打出手，可是体育老师是带有一定风险的，他们一旦哪个孩子给惹出点事来，那倒霉的老师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些年，老海就这样在不熟悉业务的情况下，进行着工作。他也想更新自己的思想，在学点体育方面的知识，可是，毕竟是年龄大了，新的东西怎么也挤不进去大脑了，只能维持原状态了。 有的时候，也会有人问他：“还想教英语吗？” 老海牵强地一笑说：“那就看领导让不让我教了。说实在的，上体育课挺好的，经点风、晒晒阳、在操场上走走步，比总在楼里待着好。只是对体育我不是那么热衷，我连乒乓球都不会打。” “你的外语学得那么多，是怎么记住的呢？” “很容易的，西方那几个字母发音基本上都一样，所以，学会一种就可以带动其他了。语言，我觉得最容易学，只是学了没有用，这倒是一个遗憾。” “谁知道呢。你说现在学习英语蔚然成风，从托儿所就开始学，你说有用吗？他们连自己的本国语都说不好，怎么能说好英语呢？我真的不太明白。” “不知道中国人是怎么样想的？拿英语就当自己的语言一样学习，费了九牛二虎的劲，学完了用不上，白学，累不累？难道中国语将来就做世界的少数民族语吗?还有很多的有钱人现在都到美国、日本、香港生孩子，拿一个外国的户口，你说这也太没有民族的气概了，连中国人都不想做了，真的有点太悲哀了。” “是啊，许多影视明星都有第二个国籍，你说图的是什么呢？难道美国人就不死了吗？日本人就不死了吗？香港人也得死啊？为什么中国人非得要一个外国的户口呢？我太愚昧，百思不得其解。” 这样的问题，在上班下班的途中，也经常有人和老海谈及到。是牢骚还是嫉妒？老海也只能是一笑了之。 正文 第四章 学校的生活比较单调，一句话、一件事老师不知道要重复地对学生说多少次。为了学生的安全、为了他们的学习成绩的提升、为了他们彼此之间的和睦相处，老师都要想到、说到、做到。 人们天天见面、天天有话说。 阿红在收拾完了办公室后，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说：“昨天晚上，我看了一本本书，书名叫《人生畅想曲》，都是作者的单篇短文，写得不错。虽然这样的书现在拥有的读者不是很多，但我觉得人还是应该有理想、有抱负的。这样的理想抱负从小就应该培养，不应该张口闭口总是成绩高低的。” 正在批改作业的阿娇停下手中的笔接茬说：“是啊，现在的人就是缺少理想、缺少抱负，哪像我们那个时代，每个人都胸怀一股热情、一种抱负，现在人们的确缺少一种信念、缺少理想抱负。” 阿红又说：“现在做什么都得托人、花钱，就是你有理想也不会轻易地让你实现。 我这人一向很有自知自明，没有撑腰的官员做后台老板，也没有聪明的才智和伶牙俐齿，更没有与人交际的溜须拍马的本能，我的一切都是凭着我的所能获得的。因为这些，我才一老朴实地竭尽全力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虽说功劳咱没有，可是苦劳还是沾一点吧。但是，现在人哪一个不这样，捧着‘铁饭碗’，看着碗里的饭，还埋怨着给他饭的人，说三道四；吃着碗里的饭，还在糊弄给他饭碗的人。” 阿娇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说：“我在学校工作了近20年，这20来年，人们的思想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人们从精神走到了物资。过去，我们参加工作，根本就没有人谈论这个活爱干，那个活不爱干的，只要有活，大家就有了干劲，现在不是这个工作不好，就是那个不爱干的，挑肥拣瘦，要不就先讲价钱。” “是啊，过去学校老师根本就很少有文凭，但是他们教生有方、热情高涨、工作刻苦，现在人们的文凭高了，可是管教学生的技能却低了。我们中间也有的人批评学生时，不是所谓像妈妈的感觉用温柔的语气，而都是用那种嚎叫的语气去说，不，不是说，而是训人的语气。你说一个几岁的孩子犯得着你用那么大的力气去说吗？爷爷奶奶在孙子的面前总是显得低三下四，虽然有点太溺爱了，也许长大了，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可是，你用老虎的威风、野狼嚎的语气对一个几岁的孩子说话就一定管用吗？不见得，也许是适得其反。” “我小心翼翼地尽力做好自己的工作，尽可能和孩子们打成一片，我教过的许多学生至今见到我还是热情洋溢地打招呼，现在五年级学生，在他们一年级的时候，我给他们上过卫生课，其中的内容现在孩子们还记得，见到我仍然学说我当时的话语。我觉得孩子的天性就是好动，一旦他不动了，也许他就有身体上不自在的地方了。尽管我小心翼翼地和学生共享学习的快乐，但是，不如人意的地方任何人也避免补了，还是遭到个别学生家长的非议。” “学校每个期末都要进行学生、家长测评，给所有任课教师评分，就拿学生的测评票来评价老师的工作情况。有的学生可能因为在课堂上淘气、不守纪律，遭到老师的批评，这样的学生对老师的评价肯定是不好的。我们有些教师一学期的工作就因为这张纸而落得不得人心的恶名，你说现在这个出力不讨好的工作，真正能够理解的人到底能有多少呢？” “按理说，教师这个行业还算不错的，没有风吹雨淋的，也不至于下岗待业，可是学生可真的不好摆弄，说浅了，不起作用，说深了，不愿意。现在的孩子还会翻白眼呢，你一说，他就用白眼翻弄你，对你不满意。有一次，我找一个学生的妈妈来学校，向她反映孩子的情况。一说到她的孩子不好的地方，就用眼睛翻弄我，孩子这样也是受父母影响的。咳，真的。怪不得现在人都不爱当老师，多难啊！” “其实，很多现象是人为造成的。就拿我们评职称来说，看的是文凭、业绩，什么省市论文、优秀教师等等，你说这活儿，谁少干了，哪一个考评不是优秀啊？你说高职称的人是多上一节课还是比谁的文章写得好啊？都是在报纸上抄几句、杂志上整来几句汇编成自己的论文。高职称的人不一定课就比我们上的好，理论就比我们高多少，我看有的人还不如我呢。” “你不管他怎么不如你，可是钱就是比你多。你没有地方讲理啊。我有一个同学，在水厂上班，他10多年前和我说过这样的事情，他的这个厂承包给了一个法国公司，就是老板是老外，干活的还是我们中国工人。人家到了年终，不评什么先进、劳模，不都是场内工人吗，干的一样活。所以，在年终，他们就采取抓阄的公平形式来得到奖励，奖品有电视机、洗衣机、冰箱等等，谁抓住就给谁，那就看你的手气了。我觉得这样的奖励还是很公平合理的。” “其实，外国人的管理方法有很多是值得学习的。你刚才说的就很好，我们都是上那么多的课，干的都是一样的工作，可是，我自从走进学校的大门就没有享受过先进劳模的待遇。要都是凭着本事谁怕谁啊？可是就怕有拉关系的，要是有领导出面，恐怕我的优势就全没了。” 这时老海走进了办公室，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拿出一本书心不在焉地翻看起来，这是一本《当代工人》杂志。这本杂志还是不错的，老海经常阅读它来打发时间。现在上网的人多了，看书的人并不多。看书的时代让老海已经翻过去了。他曾经也是书迷，四大名著、林海雪原、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青春之歌等老海也都拜读过。现在他没有时间再拿起长篇小说、废寝忘食地阅读了，他只能过目欣赏一些短篇文章。 阿红和阿娇的议论还在继续。 阿红说：“我现在有一件事情百思不得其解。” 阿娇问：“什么事情让你百思不得其解呢？” 阿红看看老海，老海还在低头看书，并没有注意听她们在说什么。 阿红说：“就拿老海来说吧，本来是学习英语专业的，非得让他做体育老师，还教过健康课、思品课等，你说这不是人才浪费吗？” 老海一听在说自己，就把眼睛从《当代工人》杂志中移开，看了看她们俩说：“别拿我说事。我这个人一向听党的话，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只要给钱就行，不就这点事嘛。” 阿娇很同情地说：“是啊，咱们不就是为了这点工资养家糊口吗，干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把钱赚回家。老海现在也没有什么负担，不教正课更好，省多少心啊！你看我们，每天划勾、划叉得用去多少时间？你看，你看，这道题昨天我讲完了以后，让学生做的，还有错的。真气人！” 阿红说：“对错倒是正常。关键是有的学生怎么指点也不开窍，但玩起来花样还很多，没有老实的时候。” 是啊，在教育战线上工作的人的确是很不容易，要想把一个无知孩子的大脑装满知识，老师的心血是不可少的。 正文 第五章 在这个育人的圣地，每个人的工作都是踏踏实实的，也是很辛苦的，正是有了这么多辛辛苦苦、任劳任怨工作的教师们，才能够推动我们的教育事业向前发展。 但是外行人就不知道其中的艰辛了，他们看到的基本上就是老师的两个假期。所以，外界这样的理解多多少少也刺痛了老师们的心。一天下午，阿敏不知道为什么一进办公室，就让别人看得出，她是带着气来的。于是，办公室的老师就问是怎么回事。 阿敏说：“刚才在路上，碰到一个熟人，他对老师的工作好像佩服得五体投地，其实，他只是看中的是老师寒暑两个假期，并不是欣赏老师每天枯燥的工作。还说，老师的任务只要把孩子糊弄好了，就行。这叫什么话，谁糊弄孩子了？我当时就和他急了，他也不好意思地走了。” 阿红听后也比较气愤：“这人也太有点不知好歹了吧。我们每天要把一句话重复多次，甚至百次。不就是希望孩子们长大能够有所作为吗？怎么能够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来？” 阿敏的气还没有消，继续说：“也许，是有一些人办课后班什么的，赚点钱，那也是通过自己的劳动所得啊，也没有必要大惊小怪的。很多职业的人都可以从事第二职业，唯独老师受限制，就是在清高的人也得吃饭啊，用节假日的休息时间，给学生补补课，提高一下学习的质量，收点费，也不一定就是坏事，可是就是不行。行不行，我也不干。所以，刚才这个人说的话我真的很气愤。” 阿娇说：“嗨，行了吧，和这种人生气不值得、犯不上，有些人对老师的工作根本就不理解。” 阿敏说：“不理解，你别乱说啊。说我们糊弄学生，我受不了。别人我不知道，就我个人，我敢保证，对学生绝对没有敷衍过，从来没有收过任何学生的东西。是，我承认逢年过节，有几个家长送过礼物、也有拿钱的，可是我从来没有收过。我对每个学生都一视同仁，都在我的班级里，谁的成绩不好，都是我的失职。我觉得有愧教书育人的称号，可是，今天倒霉的是遇到了一个这样不理解人的熟人。” 阿娇说：“行了，不说了。他不理解，我们姐妹还不理解吗？你的为人大家都知道，和那种没有素质的人生气真的不值得。” 阿敏气哼哼地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 现在，有的人就是不懂装懂，狮子口大张嘴，胡说八道的。虽然他不一定是故意说的，可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啊。人的罪都是出自这张嘴上，只图自己的痛快，可是你没有考虑到，在你痛快的背后还有人在悲伤，因为你的痛苦刺伤了他。 小学老师的工作就是这样的乏味，有时还让人不理解。 老海是毛遂自荐来到学校的。来校前，我只是一个操作手，曾经开着从日本进口的破冻机，在这块片土地上担当着修路先锋。每当进入冬季，他的破冻机就发挥着绝对的重要的作用。只是他对这项工作兴趣不大，后来就自找单位，就这样，他来到了学校，走上了这三尺讲台。 屈指一数，时间过去了20多年。那时的孩子还是非常守规则、听话的，一进教室真是鸦雀无声，一双双小眼睛盯得他都不知道该干什么。如果有个孩子犯了错，老师的一个眼神就会让他惭愧地低下头。 10年河西，10年河东。翻天覆地的变化让你都来不及停下来好好看一眼，时代就把你抛出去了很远。如今的孩子，与那时的孩子相比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变得四六不懂、好坏不分、真假不辨、自制力没有、约束力不强，理想没有，有的就是吃喝不够、穿衣戴帽赶时尚、玩不够的电脑游戏，比的都是物资追求。 老海来校时没有文凭，那个时代也不拿文凭说事，人们就是实实在在的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当时有许多曾经高中毕业以上的家庭妇女，她们虽然没有现在人所持的高文凭、高学历，但是她们就是凭着一腔的热血，教育和培养出了国家一代一代的脊梁。 可是，30年的时间改变了一切。现在的教室里再也没有从前的安静了，老实孩子的后代现在把他们父辈没有使过的淘劲、闹劲都使出来了，科任老师的课堂上常常是混乱一片。现在不是孩子怕老师，而是老师怕孩子。怕他们学习跟不上、怕他们一旦淘气不注意伤了自己、怕他们一旦因为受到点滴的批评而离家出走、怕他们……所以，现在的老师工作是最不容易的。他们不但没有大钱可挣，反而有时还要教育孩子的父母们，耐心细致地和他们探讨教育方法，如何关心孩子，还要肩负着对学生负责、对家长负责、对学校负责、对自己负责、对国家负责、甚至对历史负责的使命。 有这样一件事，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曾经有一个老师在给孩子讲这样一节课的时候，她把要学的几个字写在了黑板上：高山、大海，然后一个字一个字地教学生认读：高——山，学生跟读：高——山。老师又读：高，高山的高，学生照样跟读。老师又说：山，高山的山，学生还是跟读。读着、读着，这个讲课的老师自己也不由得笑了起来，什么玩艺？ 小学老师就是这样，把每个字、每个词都无数次地教读、教认，生怕一个学生在她的班里落后。阿敏遭到别人的那样的说辞当然有气应该。 阿红过了一会儿说：“这样的事情谁都遇到过，没办法，最是人家的，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咱要怕他们说，什么事也就不用干了。” 阿娇说：“这话说得对。干我们这一行的落不下什么好，只要我们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党和国家给的这点酬劳就行。别人爱怎么说那是他的事，我们不能听到什么不好的话就生气，什么事自己的呀，身体才是自己的，气大伤身。” 阿敏现在的心情恢复了平静，刚才她是有些激动和愤怒，说：“其实，我也知道你们说的这些话，我就是心里不平衡，你说挨点累、受点气，就算是我们欠他们的，可是，说我们糊弄，我真的接受不了，换了你们也会和我一样。” 阿红说：“我想我也会和你一样，但是，我们没有权利不让人家说话啊，我们就当听了一曲刺耳的音乐不就完了吗？何苦为他的一两句话就不开心呢？这就有点多余了，你说是不是？” 阿敏说：“好了，不说了。” 刚好这个时候，走进来一个学生找阿敏：“老师，数学老师找你！” 阿敏随着学生走出了办公室。阿娇说：“干咱们这一行的真的不容易，可是，哪有容易的工作让咱们干呢？既然入了这一行也就得走到底了。” 阿红说：“要说职业，教师不是最好的，但最好的职业是什么呢？当官？咱不是那块料；当科学教，咱没有这个头脑；当作家？咱没有这个能耐。咱只要吃好这碗饭就行了。” 阿娇说：“你这话说得好、说得对。所以，你看我很少埋怨，当老师是我自愿的，当初，我的哥哥就反对我报考师范院校。可是我觉得和小孩子们在一起有童心、有欢乐，再者说那时候的学生也不像现在这么不服管教。但是，再怎么地，也无法在改换其他的工作了。行了，这辈子也不缺吃、不少喝的，知足了。” 人要知足，一切都好办了。在她们的闲谈中，也可以学到很多不可估量的东西，要知道“三人行必有我师”，这句古训还是很有道理的。 正文 第六章 其实，很多人的生活都是很普通的，从家庭到单位，再从单位回到家。老海就是这样人群中的一员，他从来不在外吃饭。上班出门就来到学校，下班就回家，他喜欢吃自己亲手做的饭菜，他觉得自己做的干净，吃不惯外边的饭菜。上班他也喜欢不行，只有在特殊的时候才会骑自行车上班。他对车之类的东西不感兴趣，至今他也记不住几种车的型号，他对这些没有瘾，也没有买车开车的愿望。年龄大了，没有必要再玩刺激了。走路的好处不仅可以锻炼身体，还可以遇到同事或者朋友，边走边聊聊天也不能不说是一件好事。 老海一天和阿红相遇了，从家到学校也就是15分左右的路程。 阿红：今天怎么没有骑车子啊？ 老海：我一般的情况下是不骑车的，我喜欢走一走，再者说就这么长的路，10多分钟就到了，用不着骑自行车。 阿红：我看你也不怎么骑自行车。 老海：现在家里也没有什么活儿，吃完饭就是待着，再不运动运动，这身子骨就完了。所以，我就把走路当作锻炼、早晨起来溜达一会儿。 阿红：我早晨就不爱起床，但是为了工作，又不得不起来，一帮学生，到了学校就得由老师负责。要是真的出了点事没事，咱负责不起。 老海：是这样。你们班主任确实责任重大，事情也多，但也好，没有学生敢在你们面前打打闹闹的，我们副科老师就没有那么大的威严，学生不怕。 阿红：但是，你们也没有那么大的责任，也没有那么多的事。 老海：班主任的事情是很多，我承认。可是班主任在孩子们面前有威严，他们就怕班主任。现在的学生要是再不怕老师的话，我看就能上天了。 阿红：呵呵，要是老师有这个能耐就好了！一部分孩子是不听管教，但大部分孩子还是好的，他们只是贪玩，也没有什么恶意。 老海：是，他们的错误也都是在无意中犯的，虽然无意吧，但有时候也会影响其他学生的学习。不管吧，说你不负责任，管吧，他们不听倒惹得自己生一肚子的气。 阿红：对学生你不能真生气，我们做班主任的就像你说的那样，学生们不敢在我们面前打打闹闹，但不愉快的事情哪天不发生啊，要是天天一肚子的气，我们什么也不用干了。 老海：所以说，班主任有方法管教他们啊，也许他们怕你们找家长，我们就不可能去找他们的家长了。 阿红：这也是一方面。谁有时间天天找家长啊？你找家长，人家说你教学无方，当面说的也好听，可是背地里也说三道四的，降低你的威信。 老海：啊，还有这样的家长？你为了他的孩子好，发过来还说你的坏话？ 阿红：现在什么样的人没有啊？所以，不能轻易地找家长。孩子嘛，都好动、好闹，没有太好的办法可以制止他们的这个行为，大了自然就会好了。 老海：你说现在一下课学生就往外跑，横冲直撞的，也不怕碰到谁。我楼上有一个孩子，天天地跑，大人也不说管管。咱也不会打架，谁能总去找啊？找一两回就行了呗，可是就是没皮没脸的。大人的素质也太低了，一点教养都没有，你说这样的孩子在这样低素质人的教养下将来能好吗？ 阿红：有的家长素质低，自然造成对孩子的影响，所以，教育孩子不能只是学校的事情，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个老师。父母什么样孩子就什么样，有其父必有其子。你说的这样的孩子也大有存在，按说家长应该告诉孩子，注意楼下还有人，不能影响楼下的人休息。可是就有这样的人只图自己的快活，任由孩子在楼上打打闹闹的、乱跳、乱蹦，这样的人连狗都不如。 老海：哎，你别说，狗这个东西还真知道对错。它要是犯了错误，主人一说，就耷拉着尾巴，低着头，都不敢靠近主人，怕挨打。你说现在的孩子却不听人的话，这是什么世道啊？怎么地人也得比狗听话吧，咳，真是。 阿红：要想教育好孩子，首先不能够太溺爱和太宠，这样容易让孩子产生误会。做错了，还以为对了呢，对孩子的成长不利。可问题是现在几家人都围绕孩子转，一切为了孩子，要吃的，买。要喝的，买。要玩的，买。 老海：物质上享受一点也是无可非议的，生活好了嘛，是不能亏了孩子，但是，思想的教育更是需要啊。一个人要是没有理想，只谈吃喝穿的，早晚会给孩子引向歧途。就像我们楼上那家人，说管不了孩子，你说几岁的孩子你都管不了，那以后就得孩子管她了。到那时，你看他们后悔不后悔。 阿红：也是。孩子不能太溺爱，老人们觉得对孩子溺爱点是好事呢，结果时间长了，他们就有了依赖性，到了最后，反而是害了孩子。 老海：可能是嘛！也许有人也知道这样做不好或者不对，可是老人们还是狠不下心来管教这些孩子们。没办法，可能独生子的时代就会导致这样的结果，不知道当初制定独生子政策的人是否预料到了今天的结果。 阿红：现在怨谁有什么呀？已经造成了这样的结果，我们还是谈点近的吧。说太远的没有用。还是考虑如何教好我们的学生，尽到教师的责任就问心无悔了。你现在不教课了吗？ 老海：我现在上体育课。 阿红：怎么又教体育了呢?真是全才啊! 老海：什么全才啊!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这是我们必须服从的。 阿红：其实，体育挺难教的。冬天冷得够呛，夏天热得也难受，天天在操场上一站，也挺不是滋味的。 老海：有一点好处，就是可以吹吹风、晒晒太阳，活动活动筋骨，锻炼锻炼。不像有的人懒一点，一进教学楼就不出来了，一天连一点风都吹不着，也不见得好。 阿红：那倒是！现在学校大多数人都在学打乒乓球，我怎么从来没有看见你学啊？你不喜欢玩？ 老海：我这人太笨，从小就对体育不热衷。现在岁数大了，更没有心思学了。 阿红：我也不会，看着别人打，有时还挺眼馋的，总想凑个热闹和大伙玩一玩，可就是不好意思。 老海：这也没什么。你就大胆地和人打火学一学，任何人都是从不会到会的，这个过程人人得走。就是世界冠军也是从不会到会、一点一点成长起来的。 阿红：这个道理我知道，可是我就是不好意思在人们面前被人看着像是耍猴的，让人发笑。 老海：这你可能就是多虑了，至于这样吗？不会的。 走路有走路的好处，坐车有坐车的好处。像老海这样的人，他就善于走路。年轻的时候，他说到哪去，十里八里的，抬脚就走，他就这样使自己有了一个好身板。其实，他也非常羡慕大家在一起打打乒乓球，近距离地与大家保持一种亲密的关系，可是，他做不到，他知道自己的长处不在这上。所以，他只好在大家高高兴兴地玩耍的时候，躲在语音室里练习写小说。他想在这方面出人头地，展示一下自己的才华。其实，他不具备写作的条件，没有高深的写作才能，他也不像有的人那样可以编故事，只不过他就是想从这方面打开缺口，让自己的一生有点价值。 正文 第七章 万事都是开头难。只要第一步能够勇敢地迈出，第二步就会跟上来。老海这人比较低调，他从来不像有些人那样，咋咋呼呼的，有话没话都能挤出三言两语的。在领导面前，他更是谦卑，没事，他从不和领导没话找话地说几句。他每天一上班就到电子备课室去上网，开始酝酿写作的内容。这个备课室还有其他几个女老师在这里办公，因为回到她们自己的办公室太远，所以，就在这里办公方便。 这一天，早晨主任张玉丹来到这里，告诉她们一件事：“上边有令，要求三四五级的学生进行英语竞赛，你们问问每个班有多少人愿意参加，报名费6元。然后，把参赛的学生姓名提供给我。” 阿华老师问：“是自愿的吧？” “对，自愿参加。”说完来到老海跟前说：“老海，你每天在网上都干什么呀？” 老海抬头看了一眼主任说：“写小说。”他这人一向耿直，有什么就说什么，不喜欢掖掖藏藏的，再说，写小说也不是什么坏事。 他接着说：“写不好，瞎写。但我对这个比较感兴趣，有时间就写点，一天也写不了多少。” 主任笑了说：“嗯，挺好，要是能够在我们学校涌现出一个大作家，也是我们的光荣。我支持你写，但可别耽误上课。” 老海说：“这怎么会呢？上课还是第一重要的，写这个只是业余爱好，不能拿它当饭吃。” 主任说：“能不能让我先看看你写的内容？” 老海腼腆地说：“那多不好意思啊！才写一个开头。” “开头怎么啦？我看的就是开头。” 老海说：“不是，小说还没有写呢，这是我写的一篇征文，还没有写完，等我写完了再让你看，行不行？” 主任不知是怎么啦，非要看不可。于是老海站起来，主任就坐在了老海的椅子上，认真地看了起来。她一边看还一边读出声来：“题目是：读书之乐 人生虽然短暂几十年，但是却可以通过读书了解几千年以前的文化、历史和想象几千年以后的美好未来；读书能识天地之大、能晓人生之难、了解自己体验不到的各种人生经历、寻找到一个沟通心灵、交流感情的对象、摆脱人生旅途中的孤独和寂寞、忧愁和烦恼、困惑和迷惘、树立自尊、自重、自强、自立、自勉的精神” 老海的姓名叫张德海。可是人们都习惯叫他海哥或者老海，这样叫大伙觉得比较亲切。主任张玉丹也是一个业务精英，各学科的课程都在她的大脑里有一席之地。当她看完老海的这篇征文后说：“张老师，你的才干挺突出啊。这文章写得好，写得真实。我觉得是有获奖的把握，如果我是评委的话，肯定给你一等奖。” 老海一听主任的夸赞，心里也是乐颠颠的，但口头上还不能表达出来：“真的、假的？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吗？” 主任张玉丹笑了说：“谁和你开玩笑啊？真的。” 这时在屋里的阿惠说：“哎，真的不错，我们听了也觉得很有读书的滋味和感受啊！张老师，你应该在这方面发挥你的特长，只要有征文啊、论文什么的，你就写。还真不知道你的文笔这么好，以后要多向你学习才是。” 老海很实在，在单位能够和他说话的人不是很多，倒不是老海自高自大，他是觉得事事不如人，其实，他是一个非常谦虚谨慎的人。 主任走了。屋里的几个人就和老海聊上了。 阿敏：“老海大哥，刚才主任念了你写的征文，是给那个单位写的？” 老海：“是市里的一个读书竞赛，邻居告诉我的消息，我想反正也没有什么事，写着玩吧。” 阿红：“内容不错，挺有超前意识的。” 老海一笑说：“超什么前啊！只是我喜欢写罢了，我挺喜欢写征文的。” 阿敏：“比我们强多了，你看我们整天就是批作业，业余时间就是玩一玩小球，回家还有一大堆的事等着我们，根本就没有时间写点啥。” 阿娇：“张老师的爱好是很不错的，既丰富了自己的业余生活，也提高了自己的写作水平。这人啊，没地方看去，不一定在哪个方面就能够出人头地。我经常告诉我孩子，平时没事的时候，多看看书、看看报，掌握一些知识，可现在的孩子们就是一个同一爱好——上网。什么聊天啊、玩游戏啊，也有看小说的，你说多累眼睛，那么小的字，我是看不了。” 阿红：“要不现在孩子们近视的多呢，不都是这样累的啊。一个个小家伙戴着高度的近视镜，倒是像挺有学问的，其实都是学习给累的。” 阿娇：“可不是吗？在学校学完了，吃完饭还要到其他补习班去学习，你们说家长们到底图的是什么呢？” 阿敏：“那还用问吗！图的就是要有一个好的成绩，为父母增光、为家庭增彩呗。可是，付出了一个孩子的代价，有时想一想也不是值得的。但是，现在就是这个形式，上不了大学好像就没有了前途，其实上了大学也不一定就会有工作，大学生在社会上散晃的人还少吗？” 听着女同胞们的议论，老海也不接话，他一向是很少和女同胞说话的，也没有那个必要，人家几个女人在聊天，他挺大个老爷们瞎掺乎有什么意思啊？他也挺喜欢听她们说话，因为不一定那哪句话就能触动老海的写作神经，那也许就是灵感吧。 不大的工夫，在几个女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天中，老海的征文写完了，他反复看了好几遍，有更改了几个错别字，满意地笑了。 这时候，下课铃响了。几个学生抱着一摞摞的作业本进来了，她们也停止了议论，纷纷地从孩子们的手里接过作业本，又让学生们拿走一些，她们有又开始了批改作业。 正文 第八章 主任张玉丹在电子备课室里看完了老海的文章后，心里挺高兴，她为自己的员工有如此高的写作水平从心里往外高兴。 一次，老海到主任那里。主任还说：“我上学那会儿啊，也挺喜欢写作文的，说实在的，写得也不错，可是，现在一工作就没有时间写了。其实，经常写一写东西对自己的身心修养还是有好处的。以后，有时间，我也得多写写，现在年龄不大脑袋就老了，不爱转个了，真的不行。特别是干我们这一行的人，必须要多学习、多看书、多写作，才能够让自己不至于掉队啊！” 老海知道主任这也是说她自己也是在鼓励他，他就这么点能耐，在这么严酷的竞争中，要是没有一个长项，那么就很难出人头地了。他知道教师这个位置不会轻易被取消，但作为老师也得有些特长才是啊。特别是在这么优秀的、知名度这么高的学校里工作，如果连一个长篇小说都没有人写得出来，这有些与其名不相符吧，他就要创造这个奇迹。他的文化水平不一定很高、但很执着，另外，写作对自己也是一个提升，没什么不好的。 又是一个早晨，老海打扫了办公室，人们陆续弟来了。她们不知道怎么说着说着，又接上了昨天的话题说开了。 阿敏说：“张老师，你的写作想法很好。你的课也不多、不累，还有这方面的天才，写写小说不是不可以，到时候把我也写进去，让我也出出名。” 老海说：“净瞎说，我哪有那个本事啊，我只是有这个想法而已。” 阿红接过话来说：“有想法就有动力、有动力就要有行为、有行为就有成功的可能。我觉得你的文章思路和想法和做法都很好，慢慢来嘛，谁能一口就吃出一个胖子了啊！再说，写小说又不是什么坏事。领导知道了，说不定也会支持你、给你提供方便呢！” 老海胆小，怕领导知道，急忙说：“你们可不许乱说啊，我这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你们别给捅出去啊！” 阿红说：“看把你吓的，这又不是坏事，知道了怕什么，放心吧，我们不会说出去的，但是，请你在写小说中，把我们也稍带进去，风光一把。” 老海说：“你们啊，就拿老大哥开心吧！” 这时，一直埋头批改作业的阿娇老师可能完成了任务，站起来，抻抻胳膊说：“啊哈，真累。你说这一早晨就批了两个班级的作业，这胳膊这个酸啊。啊，刚才你们说写作这事，真行。我家附近有一个人每年写作赚不少稿费呢，要说你，张老师，有这个能耐，就要充分发挥利用，我要是有这两下子，我早就写了。长篇写不了，写短篇的也行啊。报社、杂志社就投呗。” 老海说：“什么事，说得都容易，咱觉得不错，可是人家还觉得不行呢，我只是爱好，自娱自乐还行，要想要人都认可，也不是我们说说就行了。” 阿娇接着说：“你可以慢慢来嘛，谁有名啊？有名不也是从无名开始的吗？要想得到所有人的认可，你首先就得行动。” 阿红说：“阿娇说得对。没有行动，再有理想也没有用。哎，你看我们班学生写的这篇作文。我分段给你们读读：我的妈妈 我妈妈是山东一个农村人，她一生倔强、好强，总有一股子使不完的劲，在许多方面我是很佩服她的。她是跟着二姨一家来到这个地方的，在过去的那个艰苦的年代，她能吃苦耐劳，在单位每次年终表彰会上，她都把奖状捧回家里，那时，这张对现在人来看的一文不值的奖状，可是那时侯人们的骄傲和人生价值的体现。……一个忙惯了的人，冷不丁让她停下来.开始，还真的有点不习惯.有人劝她干点什么，弥补内心的空虚，可是，现在做买卖哪那么容易，如果都能赚到钱，外边一群一伙打扑克、玩象棋的那些人，哪一个不比我们有头脑和潜力啊?所以，在找不到任何可以消遣的情况下，她只有选择了在家里，承担了全部家务的责任。 我妈妈非常喜欢动植物，在草坪上开垦了一块属于自己的“花园”。一开春，她就把各种花籽洒到地里，夏日刚到，这些花籽就在妈妈辛勤的照料下长大、发芽、开花了，附近喜欢花的人，都来围观，一来二去的人们就都熟悉了，人们也喜欢和她聊天。 妈妈没有受过高等教育，也没有高中文化知识，她就有一股被人们早已抛弃了的吃苦耐劳的干劲，把家庭和邻里的关系处理的非常的融洽和谐，同时也把自己的花园摆弄得每天招来众多的观花者评说纷纭。在那块一亩三分地方，她似乎成为了焦点人物。……” 阿红读完了，问大伙：“你们觉得这篇作文怎么样？” 阿娇说：“挺好的，就是太长了，语气有点像大人似的。” 阿红骄傲地说：“文章长也不是缺点，只能说是孩子的写作能力强、水平高。这可是我们班的学习尖子，她的父母都不是大学生、研究生，你说人家孩子学习怎么就这么好，看来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的这个说法也应该改一改了。” 老海也很羡慕地说：“这将来都是祖国的好苗子啊。这一方面是和家长的教育和孩子的努力有关，一方面也是老师的教导有方。也有反其道而行之的。前几年，我就教过一个父母都是研究生的孩子，可是他的学习就不是很好。我看还是自身的努力最重要了，也和老师的教育方法有关系。一句话，就是你有教书育人的好方法，所以，她才能写出这么好的作文来。” 听了老海的话，阿红觉得高兴，任何人都需要赞扬，这会使人增添信心。过多的批评别说是孩子，就是大人们也难以接受。所以，管教人是一门大学问。 正文 第九章 每个人的成长都离不开教师的关心、教授、培养和辅导。一天，阿娇把一个女学生领进了这个备课室，拿出她的作业本说：“你看看，你的作业是怎么完成的？我不是说过了吗，这里的介词应该用from，你怎么写成了for？你上课怎么就不能好好听课呢？你的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事啊？”那个孩子低着头，不说话，阿娇继续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老师说说，看看老师是不是有办法帮助你？”在老师的一再追问下，小女孩哭了，说：“老师，我的爸爸妈妈要离婚。他们不要我了。” “啊，是这样。他们为什么要离婚呢？” 小女孩说：“妈妈说爸爸赚钱不给她，爸爸说她不认账，反正就是为了钱。” 阿娇老师又问：“那你现在和谁住在一起啊？” “我现在和爷爷奶奶在一起。” “啊，别哭了。老师知道了你的情况，但不论爸爸妈妈有什么事情，你也不要想得太多，爸爸妈妈是不会离婚的。” 小女孩乐了：“老师，是真的吗？” “是真的。因为他们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小宝贝，你是爸爸妈妈爱情的果子，你是他们的牵挂，所以，为了你，他们也不会离婚的。你该上课就上课，别想其他的事情，好不好？” “好！好！” “老师相信你会做的更好。” 这样的劝说，使小女孩既高兴又有了信心。每个老师都肩负着各种各样的责任，他们在教书育人的同时，也是孩子们的大朋友、亲人以及父母。关心的不仅仅是孩子的学习成绩，而且对孩子各方面的成长都要进行关注，包括他们的家庭情况。对于，刚才阿娇老师对孩子的说教，大家心里都很赞成，都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她所表达的也就是代表了众人的心声。 小女孩走了之后，在屋里的几个人开始议论开了。 阿红说：“你说，也怪，现在的年轻人说结婚吧，如闪电一样，说离婚吧，就像电闪一样，有点太随便了，对爱情根本就不忠贞。” 阿敏说：“有些人对爱情就像小孩子们过家家，一会儿一换。结婚前海誓山盟，没有你不能活啊，非你不娶、非你不嫁的，结婚后就变成了感情不和，谁离不开谁啊。” 老海也插了一句：“离婚大人们还好说，再取一个、再嫁一个，倒霉的就是孩子了，为了再找一个，谁都不想要孩子，孩子就推给了老人们。老人们哪还有精力去照顾孩子，孩子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有的老人宁可当孙子，都不爱当爷爷，孩子是宝啊，老人算什么？所以，我觉得单亲家庭的孩子学习都不是太好。” 阿娇说：“是啊，我教过的几个单亲家庭的孩子，真的像老海说的那样，不能说学习不好吗，干什么也不是很精，那个看人的眼神都和正常孩子的不一样，而且非常地孤独、没有欢乐，真的可怜。离婚给孩子造成的危害是最大的，要不，你就别结婚，或者结婚就别要孩子，为什么要折磨孩子的心灵？不知道这样的父母是怎么想的。” 老海说：“这样的父母就是对子女不负责任。你说这么大的孩子离开父母她的心情会是什么样子？我不是骂人啊，这样的人连我家的小狗都不如。我家的狗下了一个崽子，你看这狗妈妈成天地围在孩子身边保护着，要是生人接近她的崽子，她都能和人玩命。可惜，有的人生完孩子就不养了，自己又去寻新欢。离婚对孩子的打击是最大的。” 阿娇老师说：“你说刚才这个小孩多漂亮，谁见谁爱，怎么就自己生自己养的人不爱呢？现在说感情不和，早干什么去了？不和就别结婚、别生孩子呀！现在又是感情不和、门不当户不对了。我看啊，就是喜新厌旧，无人样。” 阿红老师说：“这一大早晨，被这点破事闹得连作业都批不下去了。我也是想不明白，难道夫妻之间就因为这点钱闹离婚值得吗？看来，钱多了，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事，它能把人变成魔鬼。把一个好家变成四分五裂，现在这人太贪婪了，怪不得有人说钱是万恶之源，我觉得说得有道理。” 阿敏老师说：“钱多倒不是坏事，人家有能耐多赚钱不是坏事，就要看你怎么样对待这钱了。有人说，没钱比没命都难受。你说，这样的人宁可不要命，也不能不要钱，命都没了，要钱有什么用！” 她们从孩子的作业以及问及孩子上课溜号的原因谈到了金钱，各个分析得有情有理。正在她们谈得起劲的时候，王天明校长走了进来。人们看到领导进来，也都收住了话匣子，不吭声了。校长笑笑说：“刚才我在走廊里就听你们这里热闹，在谈什么啊？”几个人都不好意思回答校长的问话，按说也没有什么，聊聊家常也不是不可，但是，谁也不希望领导在这里多呆一会儿，不自在，知道吗？尽管没有人搭话，校长也不生气，他是一个平易近人的人，对手下老师们的管理不是那么刻苦，他是以仁义治理学校，按他的话说就是这么大的人了，自觉性还是应该有的吧。所以，大家都很尊重他、认可他，也没有几个违反校纪的。他每天早晨都要巡看一遍每个教室、每个办公室的情况，现在他走进了他不常来的电子备课室里。他看看大家对他的到来都觉得有拘束，就说：“怎么看我来了，都不说话？我听到你们刚才在讨论钱的事情，怎么回事啊？” 阿敏老师说：“是这样，刚才有一个学生说她的父母要因为钱而离婚了，我们就跟着议论起来了。” 校长不愧是学校的领导者、老师们的首长，说起话来就是与众不同。他就像作报告似的说：“钱对任何人来说都很重要，也十分可怕。我们的衣食住行都离不开钱。它可以富裕我们的生活，改变我们的精神面貌，美化我们的环境但是……”刚说到这里，有老师找他，他就离开了。 其实，世上的每一个人都想过得开心点、生活安排得合理些，家用之物齐全些。穿衣戴帽时髦些、房间装修得漂亮些，这一切需要的都是钱。有人说，钱能使人堕落。这话是有道理的。但是钱应该成为我们精神上和肉体上满足与充实的一种工具，而决不应该成为精神堕落和腐败的原因，更不应该成为毁灭道德灵魂的台阶。每个人都知道没有人认为爱钱的思想都不对，但什么都把金钱放在第一位的思想也不一定就是好的。 正文 第十章 每个人的成长都离不开教师的关心、教授、培养和辅导。如果在往前数算几十年，更有值得大家歌颂的事情。为了别人家孩子的教育，有的时候，这些可敬可爱的教师们甚至都耽误了对自己孩子的教育，她们是一门心思地无私地奉献了自己的知识和力量。 请允许我，在这里插叙一篇文章，这里记述的是在我的人生旅途中，我所亲身和看到的赋予孩童知识和智慧的人民教师的形象，我把对教师的点点滴滴的回忆记录下来，与读者一起分享做儿童时代的快乐之情，我们为你骄傲、为你高兴，为你的老师感谢你。 她是和共和国一起成长起来的，对党的教育事业无限忠诚的人民教师。风风雨雨二十多年的班主任生涯，使她从一个普通的知青成为一名富有经验的老教师。她送走过一批批幼苗升初中、念高中、上大学、参加工作，在祖国各地生根、开花、结果，真是桃李满天下。每当新春佳节，就有许多新年贺语从四面八方向她飞来，表示对她的感谢和祝福。 在与她一起工作期间，我发现此人心地善良、待人热情、乐于助人、教生有方、工作努力。她把一切精力都投入到了教学上，研究教法、精心构思、每堂课都力求题材新颖、标新立异、在自己的岗位上，默默无闻地奉献、执着追求、施展着自己的才华，在孩子们贫弱的心里耕耘、播种着智慧、为教育事业贡献了自己的青春。 世界上，每一位母亲都深知，自己有一份责任，那就是不顾一切地去爱、去保护自己的孩子，一无所求地奉献、再奉献。多年来，她就像母亲一样，爱护着自己的学生。她每三、四年都要做一年级的班主任。孩子小，一切需要别人的照顾。上学、放学都要大人接送。于是，她每天早早来到学校，辅导学生、为学生们打水、清扫卫生，让孩子们在清静、舒适的环境中安心学习、向上。上下班的时候，人们可以经常看到她的自行车后，总是坐着家长不能按时到校接送的孩子。就在她即将离开教学岗位的最后日子里，她也没有忘记自己的责任，在下班的路上，她还多次从自行车上下来，照看着路队，直到把学生送到家属区内，她才安然离去。她是从心里热爱学生，把爱看作是为师者的天性和教育力量的源泉。但在她那充满爱的内心深处，也留有一丝的遗憾，那就是由于她一心扑在了工作上，多年如一日，在自己的孩子上小学时，她都没有在学习上，抽出时间给自己的孩子补过课。她永远也补不回来的最大的损失就是给自己孩子的爱太少、太少了。 她所教的班级，在各方面都是出类拔萃的。学生们热爱集体、关心班级、努力学习，在学校开展的各项活动中，她的班总是榜上有名。在学校第一届艺术节跳大绳比赛中，她的班与竞争班只差一个，那些满怀信心的孩子们觉得给班级丢了面子，都痛哭起来，有的甚至哭哑了嗓子。当时，我去劝过他们，也为她们那样关心班级而深受感动。我想他们从小就有这种集体主义观念和蓬勃向上的进取心，长大后，他们也一定能把自己的聪明才智、满腔的热血洒在中华大业上，在曲折的道路上产生出中华民族的脊梁，从而使他们成为建设祖国的优秀人才。从他们的身上，我看到了中华民族的希望和未来，看到了祖国骄傲的光环和永不生锈的年轮。这和她教育学生要树立自尊、自重、自强、自立的精神是分不开的。 她是普通人中的一员，但却有伟人般的胸怀和智慧。有个学生曾经无故旷课多日后，由父亲带着来找老师，她没有借机向家长发火，也没有斥责学生，反而安慰他们并说服家长要配合学校找出学生旷课的原因。当校长批评那位家长时，她还在旁边打圆场、为此人开脱，恐怕家长难为情、失眠子。她就是这样的善良，净替别人操心了。 在她当组长的岁月里，也总是以身作则，起模范带头作用，在荣誉面前，从不计较个人的得与失。在期末各项评选活动中，组里未发生过任何争执，大家总是你推我让，使各项工作能顺利进行;劳动时，她也从不发号施令，总是默默无闻地用行动影响大家，不辞辛苦地为大家服务，办公室经常让她打扫得干干净净，使人感到心情舒畅;在向灾区人民献爱心活动中，她所捐献得财物总是在最多者之列，表现出一个共产党员无私奉献的高尚情怀。因此，她受到了学生们的爱戴、家长们的信任和同志们的好评。95年，她首批成为学校“师德标兵”中的一员，给大家树立了好榜样。 她虽然得到了各方的赞扬，但是在她那充满希望的脸上，也过早地留下了皱纹，乌黑的秀发上也失去了光泽……每当人们议论起她，我都暗暗地祈祷“上帝”，保佑这位可敬的教师吧，让她永葆青春的活力，为了中国的未来，为了21世纪中国的崛起，培养出更多更好的祖国的幼苗吧。 时代需要她这样的党员，人民需要她这样的公仆，社会更需要她这样的园丁。她所作的一切不正是在弘扬中华民族传统的人生旅途上，写下了一个普通女人最可贵的优质品德吗？我不是导演，编不出虚构的情节，我不是作家，写不出华丽的语句，我更不是理论家，讲不出大道理。我只是把她许多事中的几件事精选出来，颂扬人世间的真善美和被社会逐渐遗忘了的人与人之间的友好关系。通过她一件件平凡而又令人感动的事，我觉得人间还有真情在，为了让这种真情永驻人间，我用笨拙的笔，写下这篇千字短文，咏赞这闪光的爱心、高尚的师德和无私的奉献者。 她是谁不重要，你只要知道她曾经是教育战线上的一员就行了，也可以把她作为你周围最美丽的老师。 在这所学校里，曾经有一个出了名的数学老师，她把所有的学生都教得数学过了关，可是在大考中，她的儿子的数学却不及格。每当人们问起这件事的时候，她只是遗憾地一笑说：“是我的孩子不争气。” 说这话也得有30年之久了。那时的人们干劲比现代人要高，老海就是在那个时代走进了教书育人的行列，他是这个行列的新兵，对他来说什么都是新鲜的事情。在首次给学生们上课的时候，看着满教室的学生，一个个睁大着眼睛，看着这个新来的陌生的男老师，那种表情不时地引得老海发笑，孩子们太可爱了、太好玩了。所以，他一直就扎在了这块小天地里，一干就是30多年，30年啊，几乎是整个生命的一半啊，多么不容易！他还常说：“过去，我觉得人们说在学校工作30年，太不容易，可现在自己一晃也在这里工作30多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啊！把一个个年轻的男女都变成了满脸沧桑的老人，再有几年就进入了退休的行列了，再往后就走到了生命的终点站了。”人生就是如此啊。但在有生之年，谁都想好好工作、做出点成绩来留给色彩斑斓的世界，也不枉来世走一回啊。 人嘛，都想给世界上留点闪光的东西，以便后人回忆，使自己的名字能够更长地在世上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