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互不相欠 “开始吧。” 聂非池双手环臂,冷冷地看着面前楚楚可怜面带泪痕的苏唯一,内心丝毫不被影响,依旧等着她执行命令。 苏唯一咬着唇不说话,双手颤抖。 曾经辉煌一时的苏氏企业濒临破产,自己的父亲亦躺在病床上生命垂危,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是她的前男友,聂非池。 生死攸关之际,苏唯一不得不放下自尊颜面,恳求聂非池大发慈悲,放过苏氏一马。 “如果你想救你的父亲,就按照我说的做。” 苏唯一眼眶涌起又一股热流,隐忍哭泣的表情落在聂非池眼里全都是可笑。 “非池,求求你,救救我爸爸,请你念在我们之前……的情分上,放过苏氏。” 她的声音夹带着哽咽,眉眼间尽显脆弱无助。 而聂非池非但没有一点动容,神情反而愈加漠然。 “苏小姐真是健忘,不过我还记得当初有人说过,从此以后,互不相欠。你确定我们之间还有多余的情分?” 聂非池嗤笑她自作多情,起身打开门,一个眼神示意,门外一众保安迅速涌了进来,架起苏唯一的胳膊就往外拖。 苏唯一惊呼,只有她自己知道,见他一面的机会有多难得,如果这次被撵出去,恐怕今后再也没有和他谈判的资格。 “放开我!” 挟持她的保安闻所未闻,继续手下的动作。 苏唯一异常着急,不甘心自己就这样被扔了出去,无功而返。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容不得她过多思索。 万般无奈,苏唯一只能妥协:“好!我……我做!” 聂非池示意保安松手,而后优雅地走到书架旁,从里面拿出一架相机。 苏唯一不解,这是什么意思,他难道要拍下来吗? 聂非池对着相机摆弄一会儿,也不作任何解释。 “开始吧。” “这相机是……?” “这么美好的时刻,应该记录下来,不是么?” “能不能不要这样?”苏唯一想不到他会用这种方式来羞辱自己。 “苏唯一,我的耐心是有限的。”聂非池点燃一根香烟,也不看她。 苏唯一深呼吸又深呼吸,似乎这样会给她带来勇气,最终颤颤巍巍地拉开裙子后背的拉链,很快,玲珑有致的酮体便暴露于空气中。 苏唯一看着远处悠悠然的聂非池,等他下一步举动,她只希望自己这幅模样能够取悦他。 等待许久,迟迟不见聂非池的动作。 苏唯一站在原地,越来越尴尬,她双手环抱住身体,然后时不时关注远处的聂非池。 无疑,这场对峙快要耗尽她的尊严和骄傲,聂非池的反应让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等待被人玩弄的妓·女。 “怎么?我不碰你,很失望?”不知不觉,聂非池已踱步到她面前,斜睨着她,那目光饱含鄙夷。 “我……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苏唯一连连后退。 聂非池也不恼怒她的细微动作,只是逼近她,俯身在她耳畔轻语:“自己来,让我看看。” 苏唯一脸色发白,不可置信地抬眸望着他。 “苏唯一,你以为,如今你这残花败柳之身,我还愿意碰你么?” 呵呵!好一个残花败柳!明明从始至终,她只有他这一个男人啊! 苏唯一弯腰捡起身上的衣服,所剩无几的尊严不允许她这样做。 似乎是看出她的退意,聂非池继续威胁:“想好了,出了这个门,你就没有机会了。” 眼泪再也止不住,那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少年为何变成这个样子? …… 正文 第2章 你无耻! 聂非池玩味地注视她的一举一动,亦不放过她脸上的每一瞬表情。 最终,聂非池满意叫停。 得到恩许的苏唯一迅速穿上衣裳,飞似得跑到门口,誓要逃离这处阴冷地狱。 “哦,忘了告诉你,我有个生意伙伴喜欢这种游戏,所以,我打算把这视频送给他。” 这一刻,苏唯一想要大喊大骂,满肚子的委屈羞辱无处宣泄,她气急败坏折身而返,欲砸碎那个相机。 “聂非池,你无耻!” 像是料想到她的反应,聂非池按下内线电话,一众保安汹涌而入迅速拖走苏唯一。 待苏唯一离开后,聂非池拿起电话,拨通另外一边,“按原计划进行!” 被扔出来的苏唯一狼狈不堪,妆容凌乱,丝毫不复之前光彩照人的模样和神采。 路上围观的人和身边的同伴窃窃私语:“这不是苏氏的大小姐么,之前高高在上的,如今也沦落到上门求人的地步,真是风水轮流转……” 苏唯一仿若未闻,神情呆滞,似乎还惊吓于聂非池最后说的那句话里醒不过来。 不敢想象自己刚刚那副下贱模样,被其他男人看到,她还能在这座城市立足么? 可想而知,她会沦为全市人的笑柄。 不!不可以!无论如何都要找到聂非池,拿到那段录像! 苏唯一坐在车内守株待兔,直到天黑,才看到聂非池的车子在眼前一晃而过。她加大油门,紧跟而上。不一会儿,就和聂非池的车子并排行驶。 聂非池摇下车窗,冷漠地看她一眼,仿若在嘲笑她的幼稚。 “轰”一声,聂非池的车子瞬间提速。 眼看聂非池的车子越走越远,苏唯一踩紧油门,直接往车尾撞去…… 醒来的时候,苏唯一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间,想起身,却动弹不得。 “想要这条腿,就不要再乱动了。”聂非池倚在门口,长腿优雅地交叠在一起,语气幽幽道。 苏唯一警惕:“我怎么在这里?” “苏唯一,问得好!你说呢?自己做过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拿回那段录像。” “苏小姐,不需要解释,既然你已经醒了,希望你马上离开这里。”聂非池不耐烦地打断她。 “非池,你不能这样对我……”苏唯一抬头看着他,泪眼婆娑。 聂非池点燃一根烟,转身伫立在窗前,房间内陷入沉默。 “Surprise!”一道轻快甜美的女声,破门而入。 聂非池的现女友白鳕走进了房间,却发现床上坐了一个楚楚可怜的女人。 这个女人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正是之前那个快要嫁给聂非池的女人——苏唯一! 她怎么在这里?他们和好了吗?他们旧情复燃了吗!…… 一霎时,白鳕心神不安,同时心底冒出源源不断的嫉妒之火。 哼!她使尽各种手段好不容易抢来的池哥哥,就是来十个苏唯一她也不会轻易放手! 白鳕即刻收拾好脸上不悦的情绪,很快摆出一副纯洁天真懵懂无知的模样。 “池哥哥!她是谁?” 正文 第3章 旧相识 明明知道她的身份却故意这样问。 “一个碰瓷儿的人。”聂非池不咸不淡地回到,似乎是不愿多谈。 白鳕不住地上下打量着苏唯一,眼中划过了一丝轻蔑:“这种人做事,无非就是为了钱,说吧,你要多少才能不继续赖在这里?十万?二十万?你恐怕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吧?” 时隔多年,他挽着新欢、喜笑晏晏,而自己形单影只、还站在原地驻足徘徊…… 他有了新的幸福,应该祝福他,不是么? 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还会如此痛呢? 苏唯一极力按捺心底酸涩痛心,她早该想到,凭借聂非池的魅力,他的身旁当然少不了与之匹配的年轻漂亮女人…… 苏唯一忍着心中的苦涩和身体上的剧痛,她告诉自己哪怕输,也要输的漂亮,努力绽放出一个妩媚的笑容:“非池,你好无情哦,刚刚还在床上夸人家,现在下了床就不认人了。”说完,还别有意味地往他双·腿·间看。 白鳕见此情景,眼圈瞬间红了,握紧双手,心中怒骂:这个贱女人果然还不死心! “池哥哥,你……你真的和她……” 聂非池熄灭手中的烟头,向白鳕走去,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发顶:“不要在意,她在我这里也就只是个下贱的玩意,上不得台面的。” 苏唯一看着眼前的男女你侬我侬,眼眶湿润。内心自嘲着,为什么两年前遇到同样的情景,聂非池没有这样对她。 原因只有一个。 他不爱她。 眼看着开庭的时间越来越近,聂非池没有一点撤诉的意思,同时,她还关注着各大网站,害怕聂非池将她的视频放在网上娱乐大众。 病房内。 自从爸爸醒来,苏唯一一刻都不敢松懈,试图隔离一切新闻报道,极力封锁外界消息。 可惜,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还是有有心人故意把外界关于苏氏的情况带到苏明博耳朵里。 苏明博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女儿,又想责备她不说出实情,但是又很心疼,“傻孩子,爸知道你是为了我,但这些都不应该由你来承担,是爸爸的错,爸爸对不起你妈妈,没有照顾好你……” 苏唯一想到这些天经历过的事情,忍不住在在父亲怀中哭泣。 “唯一,你听爸爸说,爸爸的时间不长了,你去英国找你姑姑,从今天开始远远地离开,再也不要回来。最好今晚就走!越快越好!” “爸!您在说什么?相信我,公司一定会好起来的。”苏唯一安慰着苏父。 看着眼前仿佛老了十多岁的父亲,苏唯一下定决心,一定要把公司起死回生。 苏唯一找了私家侦探查找聂非池的行程,发现他最近常去一家叫“夜色”的酒吧。 入夜,不甘寂寞的都市男女,纵情于这酒池肉林之中。 苏唯一乔装打扮,买通领班,化作端酒的女服务员,潜入聂非池所在的包间内,想要得到再次和聂非池谈判的机会。 聂非池的朋友李翊晨一眼就看到了弯腰倒酒的苏唯一,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哟!这位美女好面生啊!新来的?” 苏唯一挣脱不开,立马把目光转向聂非池,似乎是在无声的呼救。 循着她的视线,李翊晨试探问道:“池哥,旧相识?” 正文 第4章 求你玩我 聂非池搂着身旁的陪酒女人,眼皮都不抬一下:“不认识。” “听到没有?池哥那种级别的不是你可以肖想的,不过哥哥我也不差啊!把我伺候好了,哥哥我一高兴什么要求都能答应你。”李翊晨拽着苏唯一落座在他的身旁。 苏唯一嘲讽道:“哪怕是得罪他?”玉手一指,众人的目光便看向了聂非池的方向。 包厢里安静了一瞬,李翊晨面色十分不好看:“哟!什么时候“夜色”里的小姐都能对客人指指点点了,谁给你的脸?” “既然这位少爷不可以,那就换一个可以的来。” 从没有女人敢这么讽刺他,李翊晨语气不善:“好!有种!如果你能喝下眼前的这些酒,我今天就放过你,要是不行……哼。” 前有狼,后有虎,苏唯一想要尽快得到贴近聂非池的机会,无奈之下,选择喝酒。 烈酒一杯接着一杯,苏唯一强忍着恶心,那不情愿的表情看得一屋子的人兴奋地吹口哨。 不知过了多久,屋里的人看她不要命喝酒的架势,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点被惊住了。慢慢有人觉得无趣去寻找了新的乐子。陪酒的小姐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都走光了,屋子里只留下她和聂非池。 苏唯一哑着嗓子:“聂非池,我也不想再纠缠你,可你能不能销毁那段视频,你也答应过我,只要我按照你说的做,就放过苏氏,可你现在为什么出尔反尔?” 聂非池将烟头摁在烟灰缸上,面无表情:“哦?苏唯一,我有说过这样的话么?你有白纸黑字的证据么?” 这个男人居然翻脸不认人! 骗子! 内心的怒火越烧越旺,苏唯一头脑昏涨,突然一个念头闪至脑海,是不是要和他发生点实质性的东西,他才愿意放过苏氏? 苏唯一借着酒劲壮胆,爬到了聂非池的身上,搂着他的脖子,红唇凑到他的耳边,轻轻呵气:“苏氏10%的股份,外加一个我,聂总,这笔交易怎么样?” 聂非池无动于衷,任她胡作非为。 苏唯一不死心,学着片子里女主的动作,继续撩·拨,纤指解开了碍事的领结…… 聂非池面无表情,只是冷眼旁观她的欲擒故纵。 苏唯一只觉头皮发麻,整颗心是又羞又急,她缓缓闭起双眼,对着男人凸起的喉结吻了上去。 感觉到他下身的温度越来越高,苏唯一开始变得紧张不安:“你是不是有感觉了?” “苏小姐,你是在怀疑我的能力?”聂非池毫不留情地推开了她。 苏唯一紧紧抱着聂非池的胳膊不松手:“求求你!聂非池,我错了,我知道当年是我先提的分手,让你颜面扫地。可是,这都是我们之间的事,不该牵扯到苏氏。” 聂非池冷冷看着她:“苏唯一,你未免太过自作多情,我们之间不过是玩玩而已,我早就腻了,只是没想到你先我一步提了出来。” “好吧,就算我自作多情,聂总,现在我求你玩我,玩过之后如果开心就放苏氏一马好吗?” 正文 第5章 你真下贱 苏唯一心中苦涩,索性破罐子破摔,伸手褪掉自己的衣衫,细腻嫩白的肌肤,在灯光下如同一枚刚剥开的鸡蛋。 神情隐忍而又生涩,还有不知是愤怒还是羞涩的潮·红蔓延到了她的眼角,满含泪光的眼睛躲闪着聂非池,不经意间的一瞟,无端的就生出了一丝妩媚。 是个男人就不会对这样的活色生香无动于衷。聂非池冷漠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破碎,随之眼中一片怒火:“苏唯一,你就这么下贱吗?” “苏唯一!这是你自找的!”聂非池一把揪起她的头发,推散酒桌上的障碍物,让她全身呈一种狼狈的姿势字趴在桌大理石桌面上,多少有些任君采撷的意味。 突然间的不适,让苏唯一不禁痛呼。 “苏唯一你就这么饥·渴!这么下贱!嗯?” 聂非池在她身后无所欲为,同时嘴里说着羞辱残酷无比的话语。 “不……不是……” 苏唯一贝齿咬紧牙关,拼命的想压制住喉咙间不成调的否认。 聂非池冷笑一声,以为苏唯一是想继续迷惑他,心中的怒火和不知名的占有欲瞬间飙升到了顶点,随即力道加重,似要把她揉进身体一样。 “你和别的男人也这样无趣么?张嘴!叫出来!难道你不想要我帮你了吗!”聂非池命令道。 “聂非池!你无耻!” 可是声腔在一刻丝毫不受理智控制,口中的声音还是慢慢地溢了出来,由小变大…… 翻云覆雨之后,聂非池离开了包厢,只留下低声抽泣的苏唯一,还有一沓崭新的人民币。 从那次以后,苏唯一成了聂非池随传随到的地下情人。 因为只有伺候得他高兴了,苏氏才有好日子过。 尽管苏唯一捂的再严实,也终有留下痕迹的那天。 “唯一,你和他什么关系?”苏明博拿出一张张她和聂非池一同出入酒店的照片,摔在桌子上。 苏唯一心中一慌,强装淡定:“爸,你听我解释,我……我们是正常男女朋友关系!” “爸爸希望你幸福没错,可是和谁都可以,但聂家的孩子就是不行!”苏明博极力反对。 苏唯一纠结道:“但是,我喜欢他,而且……我现在还不能和他分手。” 苏明博恨铁不成钢:“怎么!你还舍不得?” “爸,你别说了。总之我无法离开他,也不能离开他。” 苏唯一坚定的回答让苏父震怒,一气之下,他亲自找到了聂非池,“聂总身份高贵,我们苏家小女实在高攀不起,还请聂总放过我女儿。” “呵!苏总,你我都是男人,送上门的女人,岂有不要的道理?何况是她死乞白赖的缠着我……” “你!……”苏明博怒急攻心,一口气没喘上来,倒在聂非池的办公室里。 得知此事的苏唯一,气势汹汹找上门来:“聂非池!你跟我爸到底说了什么?” 聂非池烦躁地捏了捏鼻梁,“说了我们每天都做的事。” 苏唯一恼羞成怒:“羞辱我还不够吗?我爸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没有醒来。要是我爸爸有个好歹,我跟你没完!” “苏唯一,不要以为爬上了我的床,就能怎么样,记住自己的身份!”聂非池声音蓦地冷漠如刀。 他停顿了一下继而又说道:“今晚,李家酒会,陪我去一趟。” 苏唯一毫不犹豫地拒绝:“我爸还在医院,我要照顾他。” “想清楚了再拒绝,不妨透露你一个消息,美国那边的合作商也会出席。” 正文 第6章 诱饵 聂非池抛出诱饵。 一听到负责国内市场招标的人也会出现,苏唯一精神一振:“去!我去!” 高级成衣店内,苏唯一由着服务员给她一件件地试装,聂非池优雅地坐在着沙发垫上,看着眼前穿着黑色礼服的苏唯一:“换掉。” 然后对店员示意道:“把那件旗袍给她试试。” 聂非池眼光果然毒辣,这件泼墨旗袍,穿在苏唯一身上,复古又有韵味。 领口露的恰到好处,含蓄又不失性感,衣服两侧的剪裁修身,很好的修饰出了苏唯一姣好的身材,旗袍下摆的叉也开的刚好,随着她的步伐,白皙笔直长腿若隐若现。 当她挽着聂非池进入宴会厅,一下子就吸引了各方的目光,男人贪婪和垂涎的目光流连在苏唯一的腰身和裸露处,女人的目光中则多半是嫉妒。 “苏唯一,苏家要是落魄了,你凭着这幅皮囊,兴许能成为欢场的头牌。”聂非池语气无比认真。 面对他的冷嘲热讽,苏唯一从心底感到疲累,虽然早就知道他根本都不爱自己,但是听到他的羞辱,苏唯一还是觉得心里冰凉。 试问,有哪个男人愿意自己的女人穿得这样耀眼,任其他男人意淫? 现在他的这种行为,只能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绝对不能对聂非池再次动心。 “乖,保持微笑,九点钟方向,一直看着你的那个男人就是mark。好运!”聂非池把她往前推了一步,接着没有一丝犹豫,转身离开。 苏唯一努力保持微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庄重。 她走到mark跟前,清脆的声音悦耳动听,“mark,你好!我是苏唯一。” “你好,苏小姐。”mark勾起嘴角,目光火热:“苏小姐很漂亮,我注意你很久了。” 感受着炽热的目光,苏唯一有些不适,但是出于礼貌还是回道。 “谢谢你的赞美。Mark先生,听说你来本市是想寻找一个合适的公司作为合作伙伴,我想代表苏氏,争取一下这次的招标机会。” Mark把玩着西装的墨色袖扣,微笑中带着一丝轻佻:“苏小姐,我想这里不适合谈工作,不如,我们换个安静的地方聊聊?” 苏唯一跟着mark走出宴会,回身张望,就算是在人群中,聂非池也显得格外耀眼。 只见他轻轻抿了一口酒,神色淡淡的瞟了她这边一眼,之后就把视线转向别的地方,再也没有关注过这边。 司机在前排默默开着车,苏唯一有一些心慌,因为车子开往了一条她不熟悉的路上。 可能是因为远离了举办宴会的场地,mark也放松了下来,言谈举止间的轻佻越发明显了。 一开始苏唯一还可以当做没有发现,直到mark想要把手伸进她的大腿内侧摩挲的时候。 “mark,请你放尊重一点。” “苏小姐,现在也没有外人,你就不要装清纯了,大家都是成年人。” 苏唯一并不想听他扯东扯西,准备拉开车门下车,可是,她左拧右拧,车门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锁住了! Mark无所谓地笑着:“何必呢,苏小姐?陪我一晚,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我也能和你这样的美人儿共度春宵,互惠互利,多好的选择啊。” “你可能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想争取招标机会,并不想做所谓的交易。况且,我可是聂总的人,你就不怕……” 正文 第7章 把她送给了别的男人 苏唯一眼含威胁,虽然不知道这时候搬出聂非池这尊大佛是否有用,但是起码Mark还能稍微顾忌一下。 “聂总?”Mark嗤笑,“你以为现在你为什么会在我的车上?” 苏唯一倒抽一口凉气,难道聂非池为了报复她而不顾往日的情分,竟打算把自己送到别人的床上做交易? 苏唯一无法相信,也不想妥协。 她拉开手包,拿出手机,拨打聂非池的电话,那边却一直没人接听,苏唯一心急如焚。 “看来苏小姐还是不相信我说的话。”Mark做出无奈状,却从身上拿出了一样东西,苏唯一看到那样东西的瞬间,如坠冰窟。 那是一张铂金底色,优雅大气的轻薄的房卡,卡片上,印有“观月1009”的字样,那是聂非池在那里常年保留的专属房间,也是两个人每次抵死缠·绵的幽会之地。 事实就在眼前,苏唯一不得不相信,聂非池是真的要把她送到别的男人的床上! 她还在奢望什么呢?他聂非池可以对任何一个人有心,唯独对她,是没有心的。 男女力气本来相差悬殊,苏唯一根本不是mark的对手。很快,胸前的金丝扣被抓开了三颗,苏唯一紧紧捂住最后一道防线。 想哭却哭不出来,苏唯一无力的躲闪与挣扎仿佛更加激起了mark一逞兽欲的想法。 mark粗暴撕开她的旗袍下摆,双手钳住她的双腿,目光淫秽的流连着,嘴里感叹:“多么完美的一双腿啊!” 接着,就试图凑上去啃咬舔舐。 苏唯一强忍心中的恶心,既然没人来救她,她就只能自救了! 急中生智,苏唯一软下声音,试图像小猫一样撒娇:“轻点嘛~,人家怕疼~,事已至此,我也跑不掉了,我们慢慢来嘛!” 苏唯一放软了身子,表情娇媚的倚向了Mark,玉手轻轻的拂过了他的喉结,随即伸向了他的领带,作势要帮他脱掉衣裳。 “啧,不愧是被聂非池睡过的女人,就是和外面的那些便宜货不一样。”Mark见苏唯一如此诱惑,也放松了警惕,想要凑上去一亲芳泽。 谁知苏唯一双手扯住领带使劲一勒,竟是要把mark当做人质来威胁。 “让他停车!” mark顿时得知上了当,但是他的弱点受制于人,只好妥协:“停……停车!” 停车的瞬间,苏唯一狼狈地爬出车门,想要逃跑。却被缓过神的mark追上,然后一巴掌掀在了地上。 “贱女人!你跑呀?看你往哪里跑!”mark阴冷地笑着,还嫌不解气一般,又对着苏唯一踢了几脚泄愤。 痛!钻心的疼!摔倒之后,地上的石子划伤了娇嫩的皮肤,擦出了无数伤口,加上那重重的几脚,苏唯一痛的蜷缩起身子,但是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mark微微弯了弯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如同看着一只随时可以被碾死的蝼蚁:“小贱人,这么能忍?”说完,就又一脚狠狠地踹在她肚子上。 苏唯一躺在地上一言不发,手指紧紧的抠住地面,碎裂的指尖鲜血淋漓,可是她不在乎,因为那种痛意让她看清,看清楚究竟是谁把这些东西都加诸在自己身上。 见不到苏唯一求饶,mark渐渐觉得有些无趣,也早已没了做那事的兴致。 “合同我和聂总已经签过了,作为交易物品,你让我觉得很不满意,我会记得告诉聂总,让他好好调教一下自己的玩物,什么叫做知情识趣。” 说罢,也不管地上躺着的苏唯一,回到车上,扬长而去。 正文 第8章 下药 苏唯一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来,衣衫不整,发丝凌乱,本来妆容精致的小脸上有一个大大的巴掌印,身体上也遍布淤青和血痕。 周围的路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 可是苏唯一不在乎,她现在只想马上见到聂非池,亲口问问他,为什么要这么糟践她。 因为只有亲耳听到他的回答,她才会彻底死心。 对比这边伤心欲绝的苏唯一,聂非池却软香在怀。 “池哥哥,今晚不要走,好么?”白鳕柔媚地注视着聂非池,双手不知何时已攀上了他的胸膛,一边在他耳边呵气如兰,一边在他炙热的胸口画着圈圈,其中的勾·引意味是再明显不过。 聂非池和苏唯一分手后的空窗期,也是危险期,迫于聂母的压力,聂非池答应白鳕的追求。 可两人交往至今,聂非池从不碰她,这让身为矜持大小姐的白鳕无从下手,尤其是在苏唯一出现过后,她能深切感受到聂非池的心不在焉。 不!她不予许意外发生! 聂非池自从走出酒会之后,脑海里心里想的都是苏唯一,哪怕他不愿意承认。 “晓鳕,公司那边还有事情要处理,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聂非池只是礼貌性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同时不着痕迹地松开白鳕禁锢他的双手。 被拒绝后的白鳕脸上有几分尴尬之色,她不甘心! 要看着聂非池已走到门口,白鳕不得不放出最后一张王牌。 “池哥哥,等一下!” 聂非池转身定住。 “你刚从酒会上下来,我让佣人准备了醒酒汤,你要不要喝一点儿再走?” 白鳕说出的话语和期待的表情,就像一个时时为男友考虑的贤惠女友,让聂非池不忍拒绝。 随后,聂非池喝下了一大碗白鳕精心准备的醒酒汤。 不多时,聂非池眼前的影像越来越模糊,身体燥热无比,突然,眼前的白鳕不知何时变成了苏唯一…… 苏唯一在聂非池家门苦苦守了一夜,却始终不见他的身影。 她不死心,第二天来到了聂非池的公司,却又被琳达用借口搪塞:“苏小姐,聂总现在不方便见客!” 鉴于之前聂非池的警告,琳达不敢松懈半刻,怕她又故技重施。 “琳达,池哥哥还在忙吗?”白鳕春风满面的走过来询问。 同样的场景,但是白鳕正牌女友的身份使琳达不敢怠慢:“白小姐,聂总说您来了直接进去就行。” “为什么她可以进去?”苏唯一不甘心问道。 再一次见到苏唯一,白鳕内心闪过一丝不安。但是自身的优越感使她瞬间恢复自信。 她心里清楚,聂非池就算不爱她,但是鉴于她的背景还有她的父亲,他未来的妻子也只会是她,其他女人最多不过只是逢场作戏。 毕竟昨晚的催情药和致幻剂起了效果,突然疯狂的聂非池让她不禁沾沾自喜,还好,醒来后的聂非池没有过多指责她,种种迹象又让她手中的筹码增加了几分。 “我是他的未婚妻,你又是什么东西?敢在这种地方大呼小叫?”说罢,白鳕假装上下打量了一下苏唯一,作恍然大悟状。 “我当是谁,原来是之前赖在池哥哥家里不走的骗子。怎么?发现池哥哥身价不菲,决定亲身上阵来勾·引男人?” 正文 第9章 争执 “我只想求聂总帮我一个忙,请白小姐不要多想。” “我当然不会多想,毕竟池哥哥只爱我一个,昨晚我们还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而你?” 白鳕高高的抬起下巴:“你连给我舔鞋底都不配。” 苏唯一面色惨白,原来自己没等到聂非池,是因为人家忙着和新欢共度春宵。而她根本没办法给他的心里留下一丝波澜。 “听说你家快要破产了?你父亲卧床病重?唉,也是,有你这么个丢人的女儿,折寿也是……”正常的。 没等白鳕把话说完,只听“啪”的一声,瞬时在场的几个人都惊呆了。 白鳕捂着右脸,不敢置信,苏唯一竟然敢打她! 这时,走廊那头传来一阵脚步声,白鳕灵光一闪,随即假装往办公室的门边一倒,而这一幕恰好被正在朝办公室走来的聂非池看到。 “啊!好痛!”白鳕虚弱的坐在地上,捂住肚子,眼含泪光。 “发生什么了?”听到声音,聂非池加大步伐,快速走到白鳕身边把她扶起来揽到怀里。 白鳕捂着右脸,那里很明显有一个红色的巴掌印。 “池哥哥!苏小姐不知道为什么打我,然后我没有站稳,一不小心……”白鳕欲言又止,苍白的小脸上挂着两行泪痕,看起来楚楚可怜。 聂非池回头看向苏唯一,面若冰霜。眼睛里不仅是对她所作所为的厌恶,还有失望。 他走上前去,不问青红皂白抬手就是一巴掌,“苏唯一,你不过是一个高级妓·女!谁给你的胆子来这里撒野!” 聂非池的态度和举动让她的心一下子坠入冰冷的谷底。 “非池,你昨晚在哪里?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一夜?”说到这里,昨晚恐惧的情景历历在目,苏唯一鼻子发酸,内心一片苦涩。 “怎么,昨晚上mark没有满足你?”聂非池语气嘲讽。 “聂非池,你怎么可以那样对我?”苏唯一的心上仿若有千把刀子在肆意凌虐。 “mark喜欢你这样的女人,送礼当然要投其所好。” “呵,投其所好?好一个投其所好!”苏唯一的眼睛里面盛满了悲伤和绝望。 看着她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聂非池内心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但这也仅仅是一瞬间,很快又被其他情绪覆盖了。 白鳕见聂非池一直与苏唯一说话,忽视了自己。于是对他说道。 “池哥哥,你陪我去一趟药店好不好,昨晚我们好像忘记做措施了……”说道这里,白鳕红着脸,欲言又止 白鳕脸上的娇羞和幸福刺痛了苏唯一的眼,她浑身颤抖,嗫嚅着双唇,想质问聂非池这是真假,可是她开不了口。 还有什么比这更残忍的么? 闻言的聂非池也是一愣,昨晚是他失控,错把白鳕当作苏唯一,醒来后的他竟有些觉得愧疚,就像一个出轨的丈夫在面对自己的妻子时,胆战心惊。 聂非池余光看了一眼脸色灰白如纸的苏唯一,一时之间,心中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翻涌而来,疼惜、惭愧……势如排山倒海,席卷全身。 正文 第10章 她该死心了 好半天,聂非池才压抑住这些脆弱的情绪,恢复理智清明,取而代之的是,随之隐起的报复般的快·感,薄唇轻启:“晓鳕,不用做任何措施,有了孩子就生下来,我们总是要结婚的。” 可是口腔里发出的声音却像是来自身体里的另一个自己。 话音落地,聂非池长长地舒出一口,觉得无比轻松的同时又沉重无比。 白鳕激动地一把搂着聂非池的脖子,不顾淑女形象,送上绵长香吻,同时眼角余眸,挑衅地看着苏唯一,就像是在嘲笑她的自作多情。 苏唯一在这一刻,泪如雨下,整个五脏六腑都在疼痛,如同千万把利刃在疯狂捅搅,她死死捂住嘴巴,不让自己的哽咽发出声来,从而打扰破坏到他们两人的恩爱画面。 她想,她该死心了。 苏唯一转身离去的背影孤寂落寞,倒映在聂非池的眼里像是不在乎一般。 四季变换,人潮拥挤,她还是苏唯一,但是却再也不是聂非池心中的唯一了。 这座城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落魄的苏氏大小姐和本市洁身自好,从无半点绯闻的多金权贵时朗的交往消息一下子传遍了上层圈子。 “哟!池哥,你快来看!这女人不是那天晚上包厢里的服务员么?看着一脸清高,没想到也是个攀权附贵的玩意儿。” 李翊晨刷着手机,想想自己没有得手的女人,气得牙根痒痒。 自从和白鳕有了实质性交往,她就变得愈发缠人,聂非池这段时间一直在躲着她。 可聂母知道两人的事情之后,一直催着他快快定下两人的婚期。 更让他不能拒绝逃避的是,白鳕真的怀上了他的孩子。 想到这里,聂非池只觉烦躁无比。 明明一切朝着最有利的方向发展,可为什么他偏偏开心不起来? 今天晚上,聂非池好不容易空出时间来赴约。几个朋友见他这段时间辛苦,就把他叫来“夜色”泄泄火。 从来到现在他就一直提不起劲儿,直到听到李翊晨的抱怨后,他手里的烟就一直燃着,没有再碰一下。 直到朋友的提醒,聂非池才缓过神来,扔掉手里快要燃尽的烟蒂,拿起衣服就准备离开。 “哎?池哥,别走啊,还没有看看今天都有什么好货色呢!”聂非池不理会身后的挽留,下楼后开着车就向家里驶去。 车上,他想起这几天铺天盖地的各种小道消息,都与苏唯一和那个野男人有关。 交往,订婚,未婚先孕…… 聂非池本就心烦意乱,好不容易摆脱自己母亲的催婚,谁知到哪里都在传这些让他不爽的消息。 苏唯一!苏唯一!苏唯一!这个女人怎么总是阴魂不散! 他越想越窝火,恨不能立马就飞到那个女人眼前去质问她,究竟打得什么算盘! 聂非池恼火的砸了一下方向盘,狠狠地啐了一声,接着,便调转车头,一路往苏唯一家的方向开去。 “咣咣咣,咣咣咣。” 苏唯一奇怪,是谁大晚上的来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