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古代的刑罚? 一望无际的鄱阳湖,一缕缕米阳洒落其上,仿佛一面镜子般,将金光折射而起,耀人眼眶。蓝色幕布下不时有几梭黑箭掠过。 远看这一番美景,真是让人心旷神怡,乐不思蜀,流连忘返。可这几梭黑箭怎么越看越像几只乌鸦呢?这绝美的风景,就被这倒霉鸟破坏了。 看来今天注定有倒霉事要发生了。 鄱阳湖下游,一条水流不甚湍急的河流岸边,乌压压的挤满了人。 人们嘴里不时吐出几句:“荡妇!” “活该浸猪笼?” “真给定北侯丢脸!” “就这还想当世子妃。呸!” 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听这架势真是恨不得上去把这众人口中的荡妇活剥了。这唾沫星子都足以淹死人了。 荡妇呢? 哗啦啦的白色水流冲刷着中部的那一个用竹子编成的笼子,个头不是很大,但放下一个人足以了。 再细细看,那笼子中间果真有一个人,看那身形是一位女子了。笼子中的人似乎是昏死了过去,眼皮合着,一动不动的,任由自己被水流所冲刷。 “小姐,小姐!”河岸边有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正对着那个笼子喊着,看着似乎非常着急。 “是谁叫小姐,是叫我吗?”白素衣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这一看,可吓坏她了。 自己居然蜷缩在一个笼子里,而且身边是河流涌过,再看岸边有许多人对着自己又喊又叫,眉飞色舞,甚至有的人在做着“呸”的动作! 再看那些人的服饰,压根就是那些穿越剧里的穿着。 白素衣心里想着,我莫非是穿越了?这么狗血的剧情居然会发生在她身上,她可是二十一世纪的医学解剖女博士,是个无神论者。 她抬起手臂,狠狠的捏了一下自己的脸。 “是真的疼。” “我是真的穿越了?等等让我好好想想。”她猛地摸向自己的额头,怎么湿乎乎的,还带着粘稠。 鼻尖一嗅。“纳尼,居然是鸟屎。”再看看头顶那悬着的几只乌鸦,忒倒霉了,今天居然也被乌鸦拉了一回粑粑。 “不对,更倒霉的是,自己现在在一个笼子里,再有别人叫自己,不对,是这具身体,荡妇?”白素衣恨不得与天长辞了。 要是自己记得不错的话,她这应该叫“浸猪笼”,是古代对那些不守妇道,不懂贞洁,生性浪荡之人的刑罚。 白素衣现在恨不得脏话连篇,问候一下那具干尸的所有祖宗了。还有那个破蓝色发簪,要不是自己财迷心窍,想偷拿那个发簪现在也不会穿越回这个鬼地方,更不会被当做荡妇,浸猪笼了。 屈辱!耻辱呀! 白素衣冷静了一会,越到这个时候越不能乱,想自己什么尸体没解剖过,什么手术没做过。 她内心安慰着自己“不能乱,不能乱,为今之计是想着怎么脱困。” 白素衣很快的扫了一遍岸上的人,看着都是一些普通村民,唯有一个躲在人群中间的衣着华丽的妙龄女子,而且她捂着嘴偷笑着,这事肯定与她有关了。要不然,她怎么会那么开心。 “刚才不是还有一个人叫我小姐吗?哪呢?”白素衣立马望向了刚才声音传来的方向。 小丫鬟满脸着急的样子,看来现在也就她可以用一下了。我现在可不能死,好不容易穿越一回,我怎么也得看看风景。 哦,不都是有主角光环吗?我怎么这么倒霉?唉。白素衣心想道。 “那个,小姑凉。不对”感觉说话不对,她立马收了口。 “姑娘,快给你家小姐我拿条绳子来。光着急有什么用呢?”白素衣用吃奶的劲喊了出来,实在是这具身体底子太薄了。 岸上之人听到了喊话,立马着急忙慌的找绳子,可左右望了半天也没看到。 “真是笨。没绳子,不知道找树藤吗?”白素衣心里此时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黑线在脑额上画了一个圈。 “找枯藤呀!”白素衣焦急的喊道。 那丫鬟冒冒失失的终是找来了枯藤。扔了下去。不过那河流实在是太湍急了,枯藤的另一端白素衣怎么都够不着。忙活了半天,终于是扯上了。 众人看着白素衣这样了,还能自救了,不疑脸上都表现出一种苍了天的表情。 看着自己离岸边越来越近,她脸上终是露出了一丁点笑容。 可悲剧来的竟是一波又一波,河水突然湍急了起来,如野兽一般张开巨口把枯藤直接扯断了。 “这也太倒霉了!能不能给我点活路”白素衣留着的最后一点力气都用光了。 “苍天可曾饶过谁?”白素衣喊出了这句话,已经等待着死神的来临了。 “我就是苍天!”突然一句陌生男子的话传进了自己的耳朵里。我靠,居然还真的有苍天,她那紧闭的眼睛又吃了的挣了开来。 “干尸复活了?纳尼,鬼呀!”说完这句话,她再也禁不住一系列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白色眼底一番,就昏死了过去。 再后来,就只听到人群之中传来一句“寒王世子!”再多的,她也没力气去听了,任由自己飘零吧! 白素衣再次疲倦的睁开眼睛,夜色已然爬上树梢。映入眼帘的是两扇半开的床帘,上面绣着唯美唯画的牡丹花,再看自己床上盖着的居然是一个黑不溜秋,破洞穿孔的破被子。 这与自己房间的配置也太格格不入了吧!她这穿越的头一天,真是奇葩。无所不能其言呀! “小姐,你醒了,你可吓死奴婢了。我以为你会被那河水淹死呢。”先前河岸上叫自己小姐的那个丫鬟端着不知什么东西走了过来。边说边就要落下眼泪。 白素衣生前,勉强称为生前,就不喜欢那些哭哭啼啼的人,忙让她收了泪水。 “别哭了,我这不是还没死吗?你家小姐我饿了,快先来点吃的吧!”白素衣嘴上这么说,但心里还有非常欣慰的,双手握住了那丫鬟的手说道。 只见那丫鬟听了自家小姐这话,也是破涕为喜,把手中之物立马端给了她。 可再看看那碗里的饭,一根青菜戏人间呀!真是清贫,她也顾不着那么多,先吃饱肚子才能有希望呀! 正文 第二章 定北侯府,大小姐 吃罢,白素衣的肚子总算不那么空落落了,身体是革 命的本钱,吃饱了才能闹革 命呀! 对于一个新的环境,不管在哪,首先的熟悉。不是有句话叫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嘛。 白素衣从脑海中回忆着这具身体的记忆。没回忆了一点,白素衣就看不下去了。这简直就是悲催的极致呀。原来世上还有她这么悲催之人,想想自己虽为孤儿,也就心里平衡多了。 这具身体的主人也叫白素衣,这让她心里也就平衡许多了,穿越到这来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白素衣,正值二八芳华,为当今大夏国定北侯府的大小姐。虽说是个郡主,但她这十六年来,也只有她母亲活着的时候过了几天好日子。 母亲早逝,父亲小时候也特别疼爱她,可自从母亲病逝之后,父亲就对她冷艳寡语,经常在北作战,几年也不回来一次,回来一次也就匆匆走了。 可以说是父亲不疼,没母之爱呀!要是这也倒还说的过去,最可恶的是她还有一个二姨娘,从小到大就欺负她。现在长大了,让她的女儿过来处处羞辱于她。 最近这次,也是最狠毒的一次。大夏皇下旨要把白素衣赐给寒王世子温其羽当王妃。这二姨娘一家又开始作了。为了不让白素衣嫁给世子,当世子妃。 打通关系,命下人在其饭菜里下了药,迷晕了自己。然后把她与府里的下人放于床上,造了一副私会情郎的假象。当时正值寒王世子下聘礼。然后一切的一切就接上了。 原来的白素衣被浸了猪笼,加上河水冰寒,她这么多年身体又不好,再加上羞愧难加,就这么活活的气死了。 这是得有多悲催呀!这人生,不亚于建起一座罗马帝国。 白素衣心里暗暗许道“既然我成了你,我就一定会为你报仇的!本姑娘可是快意恩仇!” 梳理了一通,感觉终于是有点云开雾散了!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那丫鬟还以为白素衣又出什么毛病了呢,急切的问道。 看着小丫鬟那么着急的样子,她心里是又笑又想哭。好像从来没有一个人为自己这么紧张过呢。 “你家小姐我没事。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她问道。 “奴婢名叫迎春。”面前的女子毕恭毕敬的说道。 “迎春,暖迎万物,春回大地!你这名字还是一味中药呢!”白素衣随意把玩着这个名字说道,对于自己前世的职业,这名字实在是太敏感了。 “小姐,有什么不妥吗?”迎春瞪着小眼神望着她。 白素衣故作镇定了踌躇了一会,迎春的脸色立马变了。“好啦,好啦。不逗你了,你给我说说寒王世子娶我是怎么回事吧?” 迎春想了一会,似是在组织语言“皇上本来是把你许给了寒王世子。可在下聘礼那天,二姨娘突然急匆匆的来说道,你出事了。” “然后,世子就领着大家进了你的房间,然后然后就看见,奴婢不敢往下说了。”迎春低下了头。 “然后,就看见我衣衫不整的和下人躺在一块是不是呀?”白素衣接话道。 “是哦,不是,小姐”这一下把迎春给吓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别害怕,我没想责怪你。何况陷害我的又不是你?”她道。 一想到这,白素衣就恨得牙根直痒痒,今天这仇,她一定连本带利的给她还回去。不,给她翻倍,今天的白素衣,已经今非昔比了。 白素衣此时眉角微收,脸上的笑容也没有了。吓得迎春也不敢说话了。 “那个寒王世子又长什么样呀?”白素衣又问道。 “奴婢也就见过他两面,一次是下聘礼,另一次就是你在河中被她救了。” 白素衣刚吃进去的饭,恨不得立马吐出来,怎么是她。冤家路窄,不对,是人鬼殊途。 原来喊我就是苍天的那个神经病就是寒王世子,而且是他救了自己,并且那具干尸和他长的一模一样。 “我就拿了你一个发簪,没想贪恋你什么财物,你可别回来找我呀!”白素衣嘀嘀咕咕的说着,迎春以为她是中了邪呢。 想想自己身为二十一世纪的医学解剖博士,正研究一具完好的干尸,还没开始解剖呢,就因为摸了一下那个发簪就糊里糊涂的穿越回这里来了。真是狗血,外加恐怖! 随手摸了摸自己的身上,果不其然还带着那个发簪。 正当自己想的出神呢。门外传来了一声喊叫。 “二姨娘驾到!”一听到这声,迎春立马就和老鼠见了猫一样,浑身都哆嗦起来。 “怕什么,又不是阎王来了。”尾音刚收。 随着门一开。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女子走了进来,只见她尖眼,单眉,薄唇,一看就是一个恶妇呀! 只见她踩着步子,一挪一挪的,恨不得把那个屁股扭成一百八十度呢。还没近了跟前,就闻到了一股扑鼻的香粉的味道。 “二姨娘来了呀!”白素衣心里恨她,可面子上总得过得去。 “哟,你这小贱人,不,是荡妇,真是命大。下了河,都没把你淹死。”二姨娘阴阳怪气的说道。 “托二姨娘的福,我这才被寒王世子救了回来。”说到这时,她特意加重了寒王世子几个字。 听到这,二姨娘终于变了点色,但还是笑吟吟的说“世子会要你这个有人生,没人养的东西吗?浸猪笼都没弄死你?” “我只知我父亲是定北侯,我母亲是名正言顺的侯府主母,不像有些人一辈子也只能是妾!”白素衣回了她道。 二姨娘这辈子最恨别人说她是妾,听了这句话,顿时憋不住了。冷哼一声,大步走了。 “二姨娘,慢走,不送!”白素衣高声的喊道。 “小姐,小姐,你可真厉害。从来都是别人被二姨娘捉弄,还没人让二姨娘吃过瘪呢。” 白素衣得意一笑,转而说道“这算什么,以后我要她在这侯府没有容身之所。” 正文 第三章 小惩以诫 当初阳又迎来大地之上,这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同样也是白素衣穿越之后的第一天。俗话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白素衣早早的就起了床,做起了瑜伽,以前时,她每每早晨之时,就会做瑜伽,不仅能强身塑体,而且心情也会变好。 她只穿着单薄的內衫,大地的第一抹暖阳照在他的身上,此刻的她如沐光辉,有一种素洁,神圣的美。 在花园做瑜伽的她,正巧被二姨娘的两个女儿遇见。 “这不是大姐吗?怎么这是,荡妇不做,又改行耍杂技了。再怎么弄,你也不过是个戏子。”模样还算俊俏的女子开了口,与她的口气大大不符的是她的年龄。怎么看也是一个小女孩。 身旁站着一个眉宇与此女甚为相仿的女子,想必这就是他那绝情爹爹的另外两个女儿了。白燕飞和白燕婉。名字起的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这才情与品格与这名字配不配了。 “原来是二妹与三妹呀!这大起早的就听见鸦雀叫,我说要遇什么贵人呢。原来是二位妹妹呀!”白素衣倒也不怒,怎么着也不能中了她们的计呀! 怎么着也不与自己斗气呀!这可不是她一贯的作风,高兴了别人,委屈了自己。一想起之前的种种,她就忍不住“报答她们”。 今天就先小小的惩戒一下吧! 三妹白燕婉倒是没她二姐脾气那么臭,那么大。温和的开口道“不知姐姐这是跳的什么舞?我可未曾见过呀!” 白素衣心想,她这三妹倒是毒蛇心肠,不知道的人以为她是知书达理,性情温和,礼仪款款之人呢。实则之前那些把戏,有一多半都是她这三妹出的。 “妹妹不知也可理解。我这舞是我母亲传给我的,今日闲来无事说来习一番。”她小笑已回,一副大家闺秀的风范。 “妹妹若想练习,我倒是不介意指导一番。” 白燕婉也以浅笑回道“那妹妹就先谢谢姐姐了。燕婉愚钝,叨扰姐姐了!” 白燕飞立马竖了眉角,一副不悦的样子。白燕婉拉了一下她的衣角,这才作罢。这一动作看似微小,却也没逃过白素衣的眼睛。 奶奶的,敢暗算于我,今天我非得给你点颜色看看。 白素衣清了清嗓子,把满头的情丝扎了起来。“这瑜伽呢,原产自西域。女的习了,日久即可光润如玉、容颜永驻、拥沉鱼之色,落雁之姿。还可温养性情、惠心朴质。真是有无穷奇妙呀!” 白素衣唾沫星子都废了那么多,说的二人是一幅痴痴的样子,恨不得马上习这个舞。她也没骗这二人,至于教的他们是骡子是马可就看白素衣这个老师了。 “那大姐,你快教教我们吧!”二人齐声而出,真是心之切呀! “我今天先教你们最简单的,回去之后温习半月,我再来教你们下一步。”白素衣强忍着笑说完了这句话。 二人看着白素衣做出的第一个动作就惊呆了。 此刻的白素衣做出一副小狗讨食物的样子,大张着嘴,恨不得把口水都流出来了。 白素衣倒是没流口水,看着的二人差点把嘴巴都惊掉了。 “白素衣,你这不是戏耍我们吗?”白燕飞气哄哄的问道,颇有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大姐,你这舞可真够独特的。”白燕婉倒没那么直接,但话里也是透漏出了那个意思。 “我就知道你们会不相信。大地万物,均归于自然,我们也是这万千世界的之一,而狗是我们身边最熟悉之物,你看她不是体态轻盈吗?素衣,可没骗你们呀!”白素衣一副铮铮有词的样子。我这二十多年的忽悠技术,还弄不了你们两个小孩? 见到二人有些了反应,继续说道“你们要是不相信,大可不练,于我又没有什么坏处,你们不练,我可练了”。 说罢,就继续做出了小狗讨食的样子。远远望见的迎春禁不住笑了起来。 她不知,这一幕已被墙头的一人早已看了去,俊朗的脸颊上嘴角扬了起来,随后扬长而去。 “大姐,不要生气。我们不是怕大姐骗我们,只是从未见过此舞,颇有些奇怪了!”她对白燕飞使了个眼神,二人立马也做出小狗讨食的样子。 看到二人上了当,白素衣说道“妹妹先练着,姐姐我回去先换身衣衫,一会再来看妹妹们,切记此舞一经开始,不可中断。” 这定北侯府,花园一角处,两只小狗在不断的讨着食物,路过的下人都笑的不行,不一会这一幕就传到了二姨娘耳朵里。 只见一个中年妇女一路气势汹汹的到了花园了,拎着这两只小狗就回了家 “小姐,那舞可真有那奇异之妙处。”迎春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 “笨丫头,我那时骗她们呢。这只是小小的惩戒她们一下,以后可就没那么容易了!”白素衣笑嘻嘻的说起来。 “小姐,你笑起来可真好看呀!” 门外一人偷偷摸摸的听着,白素衣早已知觉,那话也是故意说给她们听的。她对迎春作了一个开门的手势,只见白燕婉摔了个狗吃屎。 白素衣急忙托了起来“妹妹,怎么这么不小心,夜黑露重,可得小心呀!” “多谢姐姐关心,小妹一定牢记于心。”眼里那一丝阴暗被白素衣看在了心里。 然后白燕婉拿出一个锦盒,“今天我是特意来感谢姐姐的授舞之劳的。这一百年人参,对姐姐的身体正好有大补之效。可要多吃呢。”说完,就把锦盒放在了白素衣的手心里。 “妹妹的好意!姐姐已晓。以后我会经常指导妹妹练舞的。”白素衣双手握住白燕婉的手,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 白燕婉缓笑着走了出去。 “迎春,把这人参给我煮了,然后喂了二姨娘的蓝眼猫。”迎春正要问话,白素衣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 “以后她们给的都不要吃!这人参有毒!”白素衣冷言语完。 正文 第四章 我就这么嫁人了? 迎春听了这句话,瞪大了眼睛,一副什么这人参有毒的样子。 白素衣身为医学博士,对那些中药即为敏感,再加上白燕婉以前做过的那些事情,怎么会那么好心的给自己人参补身呢。 人生何来此多事,今朝不眠今朝愁。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白素衣也不怕,什么事也得先睡饱喝足呀! 这衣服还没脱呢?门外就急急忙忙的冲进来个人,隔着夜色看不清,但身上那股子味,她可是直到。 “二姨娘这着急忙慌的是出了什么事吗?”白素衣坐起来问道。 二姨娘嘴里像含着枣似的,含糊不清的吐出几个字“寒王世子要召唤你!” 一听这句话,白素衣心里就和万千蚂蚁大军过道一样。那具干尸要见自己,怎么可能,顿时心里慌了神。 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就被二姨娘一干人等拉着到了正厅。只见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恭敬的站着。 看着白素衣被拉了出来,声音颇为不爽的说道“世子妃,世子命我来接你” 白素衣一听这话就懵了一大圈了,就像九天玄雷轰了自己一样。 “什么,自己前会还是人人喊打,过路狗吠的荡妇郡主,现在怎么就成了世子妃了?这早上一个样,晚上一个样,变得也是太快了吧!”白素衣心里暗暗想着。 “这位小哥,你莫不是搞错了,我怎么成世子妃了?”白素衣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向对面之人说道。 二姨娘和白燕飞、白燕婉几人也是听得愣了神,可脸上也不敢做出什么不愉快的样子来。那可是世子,一不小心就会掉脑袋的。 白素衣正要推脱之时,那小厮直接给了后面几人一个眼神,强行拉着她出了府。 她这头一次还是见强上的,长这么大也是头次。心里正要问候那具干尸时,自己已经被拖进了一个轿子里面。与其说是轿子,倒不如是个破布搭的东西,走起来声音大的很,白素衣生怕自己摔下去。 这轿子破的很,隔音效果也不是很好。顺着风,只听到前面几人互来说着话。 “你说,这个荡妇怎么成世子妃了?也不知道世子怎么想的?” “难道世子这是想戴一顶大大的绿帽子?” 另一人回他道“可别瞎说,小心世子知道,咱们可就保不住命了。你忘了上次喂了狗的小三吗?” 他们二人的对话,被白素衣都听了进去。 白素衣内心嘀咕着,这世子也是奇葩,一没拜堂,二没入洞房的,怎么成了她的妃子了? 听他们说的,那个干尸也是个变态杀人狂,不愧是死了都没腐烂的人。 一路颠簸,这顶破轿子终于是停了下来。 下了轿子,冲入眼眶的是一座富丽堂皇,气势恢宏的府邸,在这黑暗中,就如一只沉眠的巨狮一般,静待复苏。 头顶之上是龙飞凤舞,颇有大家之范的几个鎏金大字“寒王府”。 白素衣正要推开那朱红色的橡木大门,可耳边却传来一句话“世子妃,走这个门。” 白素衣一往那瞧,这门也忒迷你了,这得弯着腰下去呀。再一瞥,说话之人正偷偷的笑着。 “敢捉弄你姑奶奶我,一会看你怎么办?”白素衣狠了狠心,提了一下裙摆就走了进去。 那人正临走之时,一根银针破风而过,射入那人的脖颈,他只觉脖颈一痒,然后就走开了。 白素衣费了大半天,好不容易走到了正厅。要不说,这寒王府真是大,比她家那定北侯府都大了好几倍。她都差点迷路了。 正厅之中,站着两人,约摸都是弱冠之际,看面相都是俊朗非凡,颇有神采之色。他们二人皆是身姿挺拔,自有一番气宇轩昂。 只不过二人给人的感觉可不同。一个让人看了如沐春风,心身皆快。另一个则如一块万年寒冰一般,离得有十几步,就让人心里透着凉,让人不可接近。 白素衣心想 ,那性情较温和之人肯定是世子了,那块万年寒冰肯定是他身边的杀手一类的。 他们二人皆背转着身体。白素衣开了口“世子真是如三月春风普度大地,气势不凡,让人看了忍不住去接近呀!”这一番马屁拍出去总能有点收获吧! 下一幕就让她惊掉了嘴巴。转身之人是那具冰冷的干尸,她刚才拍马屁居然拍错了对象。 温其羽回了头,脸上毫无表情,他把眼神放在了白素衣身上。那一望,就让白素衣如坠九幽,全身瞬间僵在了那里,浑身的血液都感觉不流动了,冻结了! 白素衣这一生天不怕,地不怕的。这次是头一次感觉到了恐惧,眼前之人是从血液透出来的冰冷,她相信解剖他的心脏也是冷的。 她不是没有机会,要不是摸了那个发簪,现在白素衣可能早就把温其羽大卸八块了。 气氛突然冷了下了,白素衣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世子妃弄错了,这位才是你的夫君,寒王世子呢”。那生性温和之人说了出来,打破了这僵局。 白素衣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我刚才是开个玩笑而已,世子别见怪。” “玩笑?”温其羽嘴唇轻启,说出了这两个字,那感觉就和进了泥兰殿一样,让人忍不住的去哆嗦。 “世子,哦,不,夫君。确实是玩笑。我刚才还听说你家的那个奴仆说你戴了什么颜色的帽子来着。” “对,是绿色的。”白素衣拍了一下脑门,故意装作想起来的样子。 刚才戏弄白素衣之人立马跪了下来,身体在一颤一颤的抖着,头低低的埋着,呼吸都不敢呼吸一下,仿佛在等着温其羽宣判他的生死。 “哦?”温其羽把目光扫向了地上跪着颤抖的那个人。 在温其羽身旁为白素衣解围的那个人,偷偷的笑着,可还是那么的云淡风轻,可以看出没有一丁点的害怕。白素衣心想这人肯定和温其羽地位差不多了,不然也不敢这样呀! 看了地上小厮一眼,又回了白素衣的身上,白素衣被她看的难受。立马开了口“世子,我说的是真的,我要是说半句假话,就让我笑死。” 温其羽似乎提起了兴趣,走向了白素衣。 正文 第五章 喝了自己的毒? 白素衣看的她走了过来,强忍着身体,站在那里。那具干尸的脸庞现在离自己的瞳孔越来越近,直到看不清。 短短的几秒内,温其羽已经走到了白素衣的脸跟前。白素衣脸上似乎都快结了冰,他的皮肤居然也是冰的,真是和僵尸一模一样。 虽然心里那么想,可不敢那么说呀。 白素衣急忙退了几步,她不可想被这世子活活冻死。 “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看他。”白素衣把手指向了地上跪着之人。 那人像是得了指令一样,身体开始颤抖起来,破口大笑,就像个猴子一样在挠着痒痒。 白素衣刚才用银针点了他的笑穴,所以她才敢发那个毒誓呀!她可不会打无把握之战的。 温其羽看向了地上蹦跶的猴子一样的人,然后只轻轻一瞥后,就开口说道“剁碎,喂了狗”。之后那人就被拖了下去。 白素衣心里一颤,刚才要是她说假话,这剁碎的人可能就是她了。汗毛突然立马起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落了下来,滴落在地板上。现在的她根本不受控制,眼前之人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怪物呀!实打实的僵尸,毫无人性可言。 白素衣不知道被这个人从河里救起来到底是不幸还是幸运了? 温其羽继续向前走着,他的脸庞突然贴近了白素衣的秀发,白素衣动也不敢动一下,他似乎在嗅着什么,白素衣被她吐出的冷气弄得难受,可还是不敢动作。 温其羽的唇渐渐的爬上了白素衣的额头,然后继续向前爬着。白素衣这是现实版的我和僵尸有个约会呀! 终于他停了下来,这一瞬,白素衣感觉有一辈子那么长,在九幽寒窟里呆着,生生的煎熬着。 “你的蓝色发簪哪里来的?”温其羽开了口。 白素衣猛惊了一下,这白色发簪是他从二十一世纪长的和眼前一模一样的温其羽身旁拿来的,而且还带着这个发簪来了一次穿越。她要是这么说,温其羽会相信吗? “这个是我娘亲留给我的”。白素衣只好把锅扔给她娘了,反正他也不会去查一个死去的人到底有没有这个蓝色发簪。 温其羽的眸子里似有什么在跳动,可又让人看不清楚。迟疑了一会之后,他缓缓的开了口“娘子,你可以回去了。记住,你是我温其羽的妃子。” 白素衣直接搞蒙了,怎么认定是娘子了,不就是下了一个聘礼吗?这世子也真够奇葩的,古代不是对名节十分看重嘛,尤其像他这种皇室中人,尤其对血统看重。 不过心想归心想,他那一句“你可以回去了”如蒙大赦。 白素衣做了一个跪安的动作之后,拔腿就跑,一下也不想呆在这个地方了。 “其羽,你和以往可不一样呀!”温其羽身旁那人似有他话的说出了这句话。 温其羽还是那么的冷彻“哦,是吗?三皇子” 之后,他一摆手,黑暗里似乎走出一个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人。 命令道“给我查清楚,定北侯郡主,白素衣的底细” 月光一闪,那黑暗之人似乎露出了动物才有的獠牙。 那三皇子大笑几声,走了出去 白素衣回了的时候还有个破轿子坐,现在只好跑着回去了。月色如华,洒落在街道上,沿街红色的灯笼高高挂起,像一个个糖葫芦一般。 白素衣可别闲心思看什么夜景,她恨不得两步并做一步走,百米赛跑一般的冲回来定北侯府。 到了自己的房间,早已浑身湿了个透,不是被雨淋湿的,而是她自己出的汗。 “小姐,这外边也没下雨,你怎么湿成了这个样子。”迎春疑惑的问道。 白素衣气喘吁吁的,摆了摆手,她的喉咙现在就快冒烟了。 看着迎春手里的那碗汤,久旱逢甘霖呀! 从迎春手中夺了过来,咕咚咕咚的就喝了下去。 喝完之后,迎春的眼珠里就快掉出来了。白素衣一看她的表情,心想这汤难道有毒? “这汤有毒?”白素衣问道。 迎春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白素衣这才想起来,真是作死呀!给那个蓝眼猫喝的毒人参汤居然她自己喝了。自作孽不可活呀! 可电视剧里不是这么演的呀!不是应该仇人什么的误喝了吗?到了她这,怎么就变成自己喝了。 心里又开始问候别人了,耶稣,上帝,老天,玉帝,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呀! 白素衣赶紧扣自己的嗓子眼,可喝下去的东西,怎么都吐不出来。迎春这时也着了急,主仆两个人着急忙慌的,大眼瞪着小眼。 白素衣真是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所幸坐了起来,赏赏月呀!再最后看看这月亮,虽然不是二十一世纪的,可好歹也是个月亮。 迎春看着她这样,泪水就像绝了堤一样,她这是放弃治疗了呀!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白素衣闭着眼睛等着死亡的来临,去那边见了真的白素衣,告诉她一下,自己没有帮她报仇,自己的宏图大业还没实现就被自己给毒死了。 这时她猛地想了起来,虽然古代的毒没有二十一世纪的厉害,可再怎么也不可能半个时辰都不死呀! “我怎么还没死呢?”白素衣自问道,一旁的迎春以为白素衣这是回光返照呢?哭的更大声了。 “小姐,你可不能再死了,迎春好不容易看着你活了过来,你怎么能又抛下为就这么走了?”迎春趴在白素衣的腿上哭喊着说道。 白素衣心想不对,要是毒性发作早就死了,这毒难道是假冒伪劣产品? “迎春,你确定你把那人参煮了?”白素衣站了起来问道。这一战,把那个蓝色发簪掉在了地上。 白素衣捡起来一看,蓝色发簪的尾部居然有了一丝黑气。难道这发簪把毒性给吸收了?不是说古代玉可御毒,看来这也不假呀? 一想到自己可以不用死了,白素衣就激动不行。看来她这主角光环还是有的,看着这蓝色发簪傻笑着,以后再也不怕有人给我下毒了。 发簪吸一吸,手到病除。 迎春看着她傻笑着,以为是疯了! 正文 第六章 这就是宝贝呀 迎春呆呆的望着一直傻笑的白素衣,现在的她也不知是伤极而笑呢?还是真的疯了?迎春立马迎了上去,着急的问道“小姐,你还死吗?” 这一句话顺着夜风迎到了白素衣的耳朵里,白素衣瞬间心肌梗塞了都能。什么叫还死吗?谁愿意死呢?白素衣也知道是迎春过于担忧自己了,现在语不达意,也是情有可原的。 “你家小姐我福大命大,福泽绵厚。阎王爷可不敢收呢?说是,让我再等个七八百年的再下来报到吧!”她很平常的说了出来,脸上也是有挂不住的笑容。 不是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她这厚福应该也不远了吧! 听到这一句话,迎春刚才哭花了的脸,终于扬起了笑容。自家小姐说七八百年再下去报到,哪有人活这么长时间的。不过,迎春看着自己小姐活奔乱跳的也就没想太多了。只要自家小家平安无事就好。 “迎春,你快去把二姨娘家的那只蓝眼猫给我弄过来。” “哦,别让二姨娘发现了呀!一定要悄悄的,大声 的不要!”白素衣进而补充道,一双素手单指堵住自己的那双艳红似的薄唇,眼睛微眯。这一动作,旁人看了,别提有多迷人了。 迎春也不多问,麻溜的跑去了二姨娘那。白素衣把着头,痴痴的望着天上的那一轮映在黑色中的弯月,嘴角缓缓的扬起,一副小人得意的样子。 她这是又要出什么鬼主意呢?上一次这种表情就是教白燕飞两姐妹“小狗讨食”的时候呢。 迎春不一会就把那只蓝眼猫抱了过来,那猫实在是臃肿,一看就是吃的好,睡得香。白素衣上前一去,那猫立马发出了“不要过来”的哀嚎之声。可白素衣怎么会放过她呢? 白素衣的手底下已经不知道肢解了多少小动物了呢。 “那人参汤还有吗?给这只猫灌进去。把这小东西的嘴给我封了,别让它一直叫。”她以为这是人呢,还要封口。真是奇不可说呀! 蓝眼猫很不情愿的喝了那碗带毒的汤。还没一会呢,蓝眼一歪,四肢一蹬,就躺那再也不动了。看着这毒性发作了,白素衣立马取出那个蓝色发簪,然后吃力的从上面磨了一点粉,放入水中,给那只蓝眼猫喝了下去。 静待一会之后,那只猫的前蹄突然有了反应,而且眼睛瞪的也比以前大了,别提有多精神了。这一点都不像刚中了毒的猫,比不中毒之前还要好呢。 “果然有用!这真是宝贝呀!”白素衣眼里闪着金光看着手里的蓝色发簪。 白素衣还在攻读博士时,就听到一个老教授说过,古代有些宝玉甚至戴着人身上能够驱邪避毒,还能温养身体。有的人喝了那些宝玉磨下来的粉还能延年益寿,甚至有的有起死回生之功效。 看来古代留下来的那些典籍也不全是讴歌颂德的,吹嘘遛马的,也是有一定的科学根据的。 “只要有这个在手,我还怕别人给我下毒呀!”白素衣柳眉一挑,欣喜的说道。 看到这个发簪有效果,白素衣立马让迎春拿出一把小刀来。白素衣抹了抹袖子,露出一大节皓白似羊羔般的手腕,在这月色的映衬下显得愈发的剔透动人。 可与这画风十分不符的是,在这月色下的娇丽佳人不是在吟歌颂词,蝶舞翩翩,居然是在“磨刀霍霍向发簪” 白素衣可是使出了这辈子能用的力气都用上了,可这发簪实在是硬的很,磨了好一会,才弄下那么一丁点。 白素衣使出了实足了力气,刚才因为从寒王府跑回来浸湿的衣服又开始被液体所浸染。 皇天不负有心人。她终于是磨出了那么一小碗底。白素衣是医生,也不知道量不在多,剂不在猛,任何药物都有个合适的度,一旦超过了,反而会适得其反了。 白素衣混着水喝了进去,初碰舌蕾的那一刻,有种凉飕飕的感觉,一路疾驰而去,到了肚子里边,让人霎时神清气爽,甚至都耳聪目明了。 不经意间的一瞥,她居然望到了那只蓝眼猫胸腹处一条血管处有一丝丝黑色蔓延,那黑色被一股青色的流渐渐蚕食,那黑色越来越少,最终寡不敌众,被青色的流完全消失殆尽。 白素衣狠狠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看,蓝眼猫只是蓝眼猫了,刚才的黑色流与青色流早已不见。 “这又见鬼了?我这今年真是流年不利。看来该拜拜各路神仙了。保佑我平平安安呀!”她疑惑不解道。 “迎春,你看这蓝眼猫有什么异常吗?” “有呀!这猫比以前活奔乱跳了!”迎春捧着笑对着白素衣回答道。 白素衣顿时一脸黑线,我这还不如不问呢?难道刚才是她自己眼花了,可那血管与自己解剖的一模一样,自己不可能看错呀! 所幸弄不清楚,她也就不想了。还是先来试试自己这“百毒不清之体吧!” 白素衣让迎春弄来了剩下的毒人参汤。一口饮尽。顿时看见自己的肢体四处,纵横全身的血管经络处,被突然闯入的一股股黑色所占据,然后游走于四肢百骸,直冲心脏。 在即将到达心脏处时,一种青色的流,开始喷涌而出,刚开始很小,但不一会就和洪流一般,一条条青色长龙开始扬首攻向那些黑色之流,起初那些黑色还能低档一番,可随着那股青色巨龙越发的猛烈,这黑色终于是败下了阵来,没一会,游走于四肢百骸的黑色就被青色所覆盖,最终全身都充满了青色之流。最后又从四肢汇入心脏之处。 白素衣亲眼看到了这一番青黑龙之斗。她现在终于明白,她这双眼能够看见人体之内的污秽之物。这一双眼不比孙猴子的火眼金睛差多少呀! 重要的以后她就是百毒不清之体了。看谁以后还敢给她下毒玩。她不毒别人就够好了。 不知不觉间,天色早已蒙蒙亮了。原来她这都忙活一晚上了。那只蓝眼猫似乎爱上了白素衣,一直拿爪子在摩擦她的衣服。 这早晨的初静,被一道声音所打破。“三皇子到!” 正文 第七章 奇葩的大夏国皇室 白素衣刚才偶得看毒透脉能力的兴奋劲,刚上了心头,她还准备庆祝一下呢。这三皇子就来了,看了那个干尸寒王世子就知道这皇子王孙们有多难伺候了。 一夜未眠,她那素白如雪的脸上竟然也是有了些许的倦容,眼皮微微卷起,昨日束好的满头黑丝也凌乱了许多。可君命不可违,这皇子的命也不能违呀! 唉,要不说,伴君如伴虎呢? 拖着一身的疲惫也来不及休息,只好赶去前院,幸好她喝了那玉簪磨成的粉混成的水。现在的身体还算不错,不似以前那么薄了,风吹就似要倾倒的人了。 因为三皇子的到来,整个定北侯也是忙了起来,这会也太早了,就连下人们也是刚刚起床。 白素衣拖着裙摆往正厅赶去,心里想着,这大夏国一个个都是奇葩。哪有大早上,公鸡都未曾打鸣,就来府上拜访的。 到了正厅,二姨娘以及她那两个宝贝女儿也到了。她的父亲定北侯长年在北御敌,家里就是二姨娘一手遮天了。 初蒙的光辉散在正厅那着云色金线绣龙的挺竹身体之上,黑色的发丝被一个淡紫色五花纹木的束冠扎起来。淡淡的阳光落在那五官立体,俊才非凡的人身上,自有一番别味。他双脚微微而立,给人一种云淡风轻,如沐春风之感。 众人的眼光都落在这俊朗清秀之人的身上,想必这就是大夏国三皇子了。 “素衣有礼了。见过三皇子殿下。” 她微微一笑,对着三皇子使了一个礼节。 温子佩嘴角稍稍挂起,开了口“世子妃莫要这么多繁俗礼节。我记得不错的话,咱们也是刚刚见过面呀!” 二姨娘以及白燕飞似有不悦,但三皇子在这,她也只能皮笑肉不笑的回应道。 “殿下,不知素衣何时见过你?而且素衣怎么成了世子妃了。她不是?”二姨娘点到为止,她也知道自己不应该在堂堂皇子面前说自己女儿的不是。 “是呀,是呀。我大姐可是与人通奸过的,那天世子瞧得可是清清楚楚的。”白燕飞急切的说道,旁边二姨娘给了她一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可这白燕飞太傻,越说越来劲“我大姐明明是个荡妇,何来世子妃一说” 一旁默不作声的白燕婉终是开了口“二姐,你怎么能说自家姐妹的不是。大姐她也是迫不得已的”她的声音不大,一派惺惺作态的样子。 白素衣看着这三个女人一唱一和的,真是应了那句话,三个女人真是一台戏,不过嘛,是小丑戏罢了。 白素衣转头望向了那姿色风度俱佳的三皇子,原来他就是昨晚在寒王世子府的人呀。自己溜须拍马,拍错的对象。三皇子似是看到了她的眼神望着自己,目光一对,应了上去,白素衣立马收了回来。 “不知殿下清晨造访,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吗?”二姨娘问道。 “大事到没有。只是定北侯御敌有功,本皇子特来照看一番,并送一份大礼。”他的语气永远的那么和软,竟让人挑不出一丝不悦之意来。 随后只见他的随从端来了一盆花。白素衣顿时愣了神,这就叫大礼,一个破花而已,怎么也得来点实际的,比如什么黄金珠宝呀。 白素衣眼里正打着转,嘴里小声嘀咕着什么。 “莫非世子妃不喜欢?”他陡然问道。 “喜欢喜欢。”白素衣回了神,急忙的说道,她真怕这位三皇子不高兴了拿自己开刀。 “哦,既然世子妃喜欢,那就送你了。”温子佩伸手拿过了那盆花,放在了白素衣眼前。 “古有云华,约之美人。恰逢这虞美人开花,我就想送世子妃一盆,莫要嫌弃寒酸呀!”他继而又说道。 白素衣急忙双手上前,拖住了那盆花。“多谢殿下美意!素衣一定好生照顾。” “本皇子平日喜欢养些花花草草,这也不是什么珍贵之物,世子妃若想要,大可去我那里看看。” “子佩先行告辞了。”说完之后,就转身离去。 白素衣端着那一盆花,手都快酸死了,幸好那什么三皇子没有呆太长的时间。 白燕飞和白燕婉投来羡慕的眼光,三皇子居然会送她东西,虽然只是一盆花。 “荡妇,别以为送了花你就是世子妃了。”白燕飞落下话就走了。 白素衣也懒得理她们,各回各家呗。白素衣回了自己的房间,就躺下美美的睡了一觉 三皇子府,那俊美的脸庞依旧惊容不变,只见坐于上方,地下跪着一人。 “殿下,那白素衣收了花就睡了。没有中毒的迹象” 温子佩淡淡一笑。 等白素衣再次醒来,早已经是下午了。她伸了伸懒腰,总算把昨夜一身的疲惫都消了下去。一眼看到那盆虞美人,心里不禁想起了那三皇子。 “迎春你进来,给我说说这大夏国皇室都有什么人呢?” 门外的迎春立马走了进来,她也没多想,小姐问什么她回答什么就是了。 “这大夏皇皇子倒是不少,最出类拔萃的数大皇子和三皇子了。可是人们却说这大皇子有一只眼睛看不到。三皇子呢,从小到大,就爱种什么花草。最厉害的是”迎春说到这却又欲言又止。 “是什么,说下去”白素衣盯着她说道。 “人们都说寒王世子身有残疾,而且娶了好几个妃子,据说一个都没碰过。” 迎春话到此,白素衣又该怀疑自己今年的运气了。穿越到这什么大夏国也就算了,这皇室之储都是些奇葩呀。 大皇子是个“独眼龙”。 三皇子是个“花草匠”。 干尸寒王世子是个“性冷淡”。 她真替这大夏国堪忧,都说国之大本在子嗣,往往一个王朝到了大厦将倾之际,都是后代堪忧,这大夏国难道也是国之将已。 现在这三个奇葩中的两个,都与她有了些许牵连,而且那个干尸居然是自己名义上的夫君。不知道是忧是喜了? 正文 第八章 祈愿,带上我? 白素衣正想着自己未来的命运,她真就如此悲惨,这个大夏国难道国不久矣。她虽然历史不好,但也知道那些末代王朝的哪一任皇帝不是子嗣不丰,人民处于水生火热之中,民不聊生,甚至有的地方出现了易子相食的震颚的事情。 离的最近的那个大清王朝,国祚绵延也是二百多年,到了倒数第三代皇帝生不出孩子来,只好从皇族宗亲中挑出一个来,还是没有孩子,再挑一个,最后给亡了国。死了都没有留下子嗣。 白素衣不禁思绪飞扬,自己穿越到这就没有过了一天好生活。母亲没有,父亲还从未谋面过。自己可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跟着这大夏朝一起沉眠于历史之中了。 迎春看着自己小姐瞳孔呆滞不动,傻傻的样子。也不敢打扰就默默的退了出去。 飞扬的思绪没一会就被院里的声音所惊了回来。迎春着急忙慌的赶了回来,对着自家小姐说道。 “小姐,二姨娘让你过正厅去呢。好像是有什么要紧事呢。” 白素衣心里打着嘀咕,这黄鼠狼除了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之外,还能有什么正经事呢。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呀! 她极不情愿的走到了正厅,还没迈入正厅那个门槛。就听见二姨娘那母鸭子似的嗓子,骂骂咧咧的喊道:“你这个淫女,快点,看不到这么一大家子人都在等你吗?” 白燕飞也跟着她母亲对白素衣责令道。 “得了,自己这荡妇的名号是怎么都去不了了。小猴子跟着母猴子逞凶作福,迟早有一天让你们跪着呼爹喊娘的。”白素衣小声嘀咕道。 “今天要去报国寺给侯爷祈福求安。你今天也顺便跟着去吧!给你爹上柱香。”二姨娘极不情愿的说着。 一大家子人浩浩荡荡的上了轿子,就往城外的方向走去。 白素衣乘的轿子是在最后面,而且也是最寒酸的,不过比起寒王世子那夜的轿子可是好很多了。 不觉之间,白素衣又想起那张冷若寒冰的面孔,浑身都感觉到凉飕飕的。 “小姐,这二姨娘往年祈福从来没带过你,今天怎么想起带你了?” 迎春疑惑不解的自说自话。 “这太阳可是打西边出来了。可这西边是不是西天了。”白素衣也不傻,今天明显带着她出来是有目的的,说不定又要陷害她什么的。 白素衣紧了紧手中的白色银针。 一路颠簸,这古代的轿子哪有二十一世纪的汽车舒服,左晃右崴的,早上吃的饭都快要吐出来了。 随着轿子的缓缓落下,这目的地终于是到了。 白素衣掀开了轿帘,一束金光入了她的眼睛,晃的她睁不开眼。 金光所来之处是山顶寺庙的那三个大字“报国寺”。看着那长长的台阶,看来又要长途跋涉一番了。 约摸走了半刻左右,一行人终于是到了报国寺。寺庙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这个报国寺的香火看来很多,不时的可以看到很多衣着锦缎,宫装美妇走过。 “一会见了空悟大师不得乱说话,自己管好自己的嘴。还有心要诚。”这话明显是说给白素衣听得。她也只当耳旁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 寺庙的规模相当大,错落有致的庭院很多,她们走着一条鹅卵石铺成的羊肠小道,到了一个八根红色大柱的正厅,里面有一座纯金制作的佛像,那座佛像刻的是栩栩如生,白素衣总感觉佛像在对着自己笑。 迎面走来一个面色和善,胡须皆长,身着袈裟的老和尚。二姨娘急忙迎了上去,二姨娘对此人也是相当的尊敬。 接着,二姨娘与府里的几个姐妹一起拿到了一炷香,当然白素衣也拿到了。 一个个接着都上了香,白素衣点了香,心里想着能够回到自己的那个世界,然后跪膝上了香。 正当白素衣正要走时,那炷香突然从中间折断了,这一断,众人纷纷都望了过来。看怪物一般的看着白素衣。 “我这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呀!上个香都能折了。”白素衣也深知点香的时候香断可不是什么吉利的事情。她自从成了定北侯的大小姐就没有过什么好事。今天,更是倒霉透顶了。 “小施主,你这香断可是有异呀!你过来,伸出手掌心,让老衲来看一番。”那空悟和尚眉头稍稍的上了弧度,看来他也是察觉到了什么异常。 白素衣一看这样子,难道今天她是有血光之灾。越想心里越慌。她赶忙伸出了自己的手。 只见空悟和尚轻轻托着她的手掌心,眉头紧皱,嘴里似乎还在说着什么。他看了很久,另一只手在摸着自己的一串佛珠。 白素衣看着对方那越来越紧的眉头,实在是心里慌的很,突然之际,那串佛珠轰然断裂,死静的佛堂因为这一串佛珠的断裂,击起涟漪。 空悟放下了她的手,也没有管那散落一地的佛珠,紧接着开头说道:“雾里看花透不穿,三千世界徒枉然。” 白素衣接着问道“大师,这是什么意思?” “小施主,你来自哪里?”这一问直接把白素衣问的懵了。难道这大师知道我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 “我我来自定北侯府呀!”白素衣结巴的说道。 “施主,老衲活了这么久,看了这么多人的命格。你这最为奇特。似有一层迷雾挡在前边,算不出你的前世今生。也就是说你没有前世,亦没有未来。可你却活生生的站在这。真是怪哉,怪哉。”他不住的摇着头,仿佛这一刻老了十岁,然后掏出个佛坠来,给了她。 “施主,相逢即是有缘,老衲在这赠你一个我开光过的佛坠,愿你能逢凶化吉,吉人天相。”说完之后,空悟和尚就走了。 二姨娘一干人等,看白素衣像看着一个瘟神,不祥之人。离的她很远,只有迎春站在她一旁。白素衣虽然心有余悸,但她是无神论者。 不论什么,都得自己去争取,包括,命也一般。 二姨娘一干人等没有等她就下了山。白素衣也乐得清静。 下山的一段路上,一直在想空悟和尚说的那些话,难道她真的算到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想着想着,就走了到了山脚下。 正文 第九章 遇袭,真是倒霉透顶了 白素衣一路上都没有什么表情,手里握着那个佛坠,心情就如那随风摇曳的树枝一样,摇摆不定,起起伏伏。 她自小也没算过卦什么的,她一直都觉得那些只是江湖术士的骗钱手段。可现在真正遇到了这么一个大师,心里既惊又怕。 二姨娘早就走了,连她来时的轿子也都离去了。看来城外的一段路是得自己走回去了。 看着身旁的迎春,心里不觉暖了许多,古人都是很封建迷信的,尤其像她刚才那种断香之人,更是大不祥。迎春依然跟在她身边,可见白素衣这个小姐在她心里的地位。 “迎春,你就不怕我真的是什么不祥之人吗?”白素衣问道,手不自觉的握住了迎春的手。 迎春淡淡的一笑,“小姐,我不” 那个怕字还堵在喉咙里呢。这不祥就来了。 只见那树林之中,冲出了数十个身着劲装,手拿冷兵器的人,一路疾驰,瞬间就到了白素衣的身边。 白素衣顿时就傻了,现在连她自己都有点相信自己是不祥了。倒霉透顶了简直是。 望着那冷色的刀光离自己越来越近,她不禁开始想到,要是自己不去解剖那具干尸,不去触碰那个蓝色发簪,也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了。 刚成为定北侯府大小姐,她就是被人陷害成为荡妇,差点淹死。府里的二姨娘一家处处针对自己,还想毒死她,要不是她命大,可能就命丧黄泉了。 而且糊里糊涂的成了寒王世子的世子妃,可她这世子妃名不正言不顺,只是她人的笑柄而已。她开始有些后悔了。 正当那锋利的刀刃伸向自己的头时,白素衣手里的银针突然破风而去,直接插到了那人的眼睛里。刀刃瞬间偏了方向,落在了她的胳膊上,一串血花飞起,白素衣疼的眼泪不自觉的夺出了眼眶。 白素衣早早就把银针放在了袖子里,就怕有危险,看来今天她这预感还可以。可这无异于一滴水汇入了大海了,击不起半点涟漪,根本于事无补。 瞳孔里充满了那些黑色,一个个的冲向了自己,把她和迎春围在了中间。迎春早就慌了神,此时不知是笑还是哭了。只是紧紧的抓着白素衣的手臂。 白素衣也顾不得手臂上的伤口,当务之急是怎么脱险。 那些黑衣人把白素衣围在中间,就像个铁桶一般,根本不可能出去。 “姑娘,有人出钱买你命。到了下边,多给你烧些纸钱。”为首之人喊出了这句话。 “杀!”一声令下,那些黑衣人像是脱了缰的野马,疯狂的冲了上来。 白素衣大喊道“烧个屁的纸钱,姑奶奶现在还不想死了。”说完就扬了一把白色的东西,被洒中的那些人立马痛苦倒地。不一会就没了呼吸。 白素衣趁着这个机会,急忙拉着白素衣就往出跑。可对方人多势众,即使用毒杀了刚才的那些人,还是有黑压压的一片。 白素衣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撒开腿就是跑。还有什么比命更重要的吗? 后面的的人很快就追上了她们,眼看着就到了白素衣跟前。突然一支穿空之箭从白素衣的脸庞飞了过去,然后射向了后面的黑衣人。 树林之中,飞出一人。淡青色的长袍在蓝天的掩映下是那么的和谐,冷厉的眼神,脸上是黑色的面罩。他跃过了白素衣然后冲向了那群黑衣人。 冲出的那人如入无人之境,以吹古拉朽之势,将那群黑衣人打退。 一群杀人见状不敌,也没有多逗留,下了一个撤的手势之后,纷纷跃进了草丛之中。戴着黑色面罩的人也没有追,转过了身,看向了白素衣。 白素衣还以为自己的小命会交代到这呢?没想到自己的命还不是那么不好,会有人来救她呢。 白素衣缓缓的开了口“多谢侠士救命之恩,不知侠士可否透漏姓名,来日我定北侯白素衣一定报答。”然后白素衣走向了那个戴着黑色面具之人。 刚近那人的身还没有几步远,就有一种冷意传了过来,白素衣没有上前。她已经猜到了那是谁了。既然不想让她知道,她也就没有理由继续苦苦相问了。 那人望了白素衣一眼,然后就破空而去了。没有多余的话,没有做多余的动作。 今天这场刺杀明显是有人为之,有人要买她的命。看了二姨娘一干人等的表现,看来和她们是脱不了干系了。 “既然今天没有让我白素衣死了,那来日一定让你睡觉都不能安生。”白素衣瞳孔一狠,那手臂的疼痛之感突然传了上来。 刚才因为紧张,没有感觉到手臂上的痛,现在一松下来,立马钻心的痛传了上来。 她急忙给自己包扎了一番。作为一个医者,这点小事她还是能做的。 迎春这时才从慌乱中醒了过来。看着小姐手臂上的伤口,立马落下了不争气的泪水。 “哭什么哭,你家小姐我这不是还没死吗?”白素衣声音提高了说了起来。 那迎春哭的更是厉害了。 “好了,好了,此地不宜久留,赶快先回去吧!”拖着疼痛的身子,不知不觉回到了侯府的时候已经是近傍晚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白素衣正要回侯府,门前的两个仆人堵了上来。“大小姐,二姨娘下了命令,说你是不祥之人,不让你回侯府了。您也别为难小的们了。” 迎春冲了上去,正要争吵什么。白素衣把她拉了回来。何苦为难一个仆人,她们也是听命做事之人。 听了门外的声响,白燕飞走了出来,扔出一个包裹。“你的东西都在里面了。你这个不祥之人,还是别给侯府添麻烦了。侯府上上下下这么多人,可不能因为你连累了呀!大姐,你就体谅一下我们吧!” “好,今日你们不留我。明日,你们必定后悔!”白素衣声音提了很高,像是在宣誓一样说道。 正文 第十章 寄人篱下的生活 眼见天色已然爬上了树梢,黑成了一片。可白素衣却不知道往哪里去。这天地如此之大,却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地了。就连自己的家定北侯府也不能回了。 她和迎春走在那挂满灯火的街道之上,家家升灯点烛,一派温馨之像。再看看自己,真是落了势的凤凰不如鸡呀! 她现在有家不能回,总不能沿街乞讨呀!突然一声声肚子的呻吟传了出来。“能不能争点气,就连你现在也都欺负我!”白素衣柳眉一横,就大步迈了出去。迎春急忙跟了上来。 “小姐,我们现在要去哪呀?”她瞪着个大眼睛问道。 “去哪?当然是露宿街头了!希望咱们今夜不会被冻死,冻不死也要饿死了!”白素衣刚说完话,肚子不争气的又传来了声音。 正当这时,前方来了一顶轿子,看样子还是个达官贵人。可什么达官贵人,现在也与她这个不祥之人挂不上半点瓜葛呀! 突然那顶轿子停在那白素衣的前面,然后那轿子之前的人,迎了上来。开口说道:“世子妃,世子命我们来接你!” 白素衣心里打着嘀咕,温其羽怎么会来接她?而且知道她现在正是无家可归!不管怎么样,先上去再说。去了世子府也不必要今晚睡在大街上,和狗抢位置了。 “那就多谢世子了!”白素衣也不矫情,答了谢就上了轿子。 白素衣可不是傻子,现在装什么矜持,纯洁的,只有受饿受累的份。她还是先找个地方呆着吧! 而且去世子府也不算什么言不正名不顺的,毕竟那温其羽可是说了白素衣是她的世子妃的。 一路无言,白素衣坐着轿子到了寒王府上。府上早已点起了灯火,在外面看起来,甚是好看! 白素衣下了轿子就走了进去。一眼就望到了那站在前厅的温其羽。 温其羽今夜着一身黑色蛟龙墨袍,月光轻轻洒在他的脸上,竟是出奇的美,月光的冷色与他那冷峻的面庞相得益彰,那棱角分明的五官,不像刀锋刻出来的那么,也不似那么的圆滑,正正好好!而且他的身姿挺拔,那件墨袍在他身上穿着,是那么的风采迫人!不过他的眉角依然那么的冷冽,眼睛里黑的似个黑洞,看不清他到底在想着什么。 或许是温其羽好心收留她的缘故,白素衣竟然发现温其羽也是那么的俊朗,只不过平时的冰冷把他遮掩了。现在看起来,他与那三皇子的容貌也是不逞多让。甚至更是有一分冷峻之色。 要是放到现在来说,那可就是禁欲系男神呀! “你看够了没?”温其羽开了口,话语永远是那么的无意,听不出半点喜怒之意来! 白素衣这才晃过了神。白素衣心里想着,刚才竟然被他的美色所折服了,差点口水都流出来了。“真是的,居然一点定力都没有!”白素衣小声的说道,用着仅有自己的声音。 温其羽似乎是听到了一样,居然把眼睛扫向了她这边。白素衣立马闭了口,再也不敢多说话了。 “从今日开始你就在寒王府住了!”他总是那样的少言寡语。 “多说一句话能死呀!就知道装酷,你以为你是老干部呀!”白素衣继续小声嘀咕道。 “你说什么?”温其羽刚迈出的脚收了回来,然后望向了白素衣。 “我什么都没说。我在感谢世子收留我的恩情呢!”白素衣笑嘻嘻的,眼睛弯成了一个月牙形状。真是连卖萌的本事都使出来了! “今夜你睡柴房吧!”这一句话让白素衣恨不得打自己的嘴巴几下,真是祸从口出,要自己不多那几句,也不会沦落到今夜睡柴房呀! 心里更是问候了温其羽好几次,怎么那么冷血,不愧是干尸,果然心也是冷的。刚才对她的那些好感,随着那一句“你睡柴房吧!”全都死在了发芽中。 白素衣也不敢多留,一会让她柴房也不能睡了,那可说不定直接睡茅厕了,那种五星级待遇,她是断然不想要的。 书房,一盏似要靡灭的灯光正在摇曳着,座椅之上是温其羽那冷峻不羁的脸庞。 “其羽,你就不怕她是不祥之人?”说话之人,嘴上挂着几分弧度,一副吊儿郎当,嬉皮笑脸的样子。 温其羽默不作声,眉头皱了几下,眸子里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进而开口说道“不祥,他有我不祥吗?”要是白素衣听到这一番话,可就笑的前仰后合了。 那人大笑了出来,“其羽,这可往常的你不同呀!以前你杀人都不眨下眼睛,今天居然会收留一个被称作荡妇的大小姐!而且还向外声称那是你的妃子。” 那人笑滋滋的:“你就不怕那头上的颜色走在人群中太显眼了?” 这人敢和温其羽这么说话,这么调侃于他,也是头一人了。可见二人的关系不像那么寻常。 “当好你的郎中,不该问的别问!”温其羽给了她一个眼色,让他自己去体会 另一处府邸,三皇子也高坐在书案之前,下方仍是先前通报那人单膝跪地。 温子佩还是那么的语气温和,“事办的怎么样了?” 下方那人回答道:“殿下,出了些变故,不过一切还算顺利。”温子佩嘴角挑了一下,下方那人继续说道。 “半路杀出了一群人,把白素衣手臂砍伤了,之后有一戴面具之人救了白素衣。我们的人没有动,不过血拿到了。” 温子佩眉头紧锁,瞳孔里变得深邃,像在思考着什么。然后他开口“成功就好!那群黑衣人想必是大皇子派去的,不过真是一帮废物。至于那面具之人”他没有再往下说去。 寒王府,一处房间之中。白素衣正忙忙碌碌的,正在收拾那些破烂。地上堆的全是些杂物,而且不时的有几只老鼠跑来跑去,吓得迎春紧紧的抱着白素衣。 洽巧碰到了白素衣的伤口,疼的那个她呀! “干尸世子,他奶奶的,姑奶奶我哪住过这种房间。”忍着手臂上的剧痛说话道。 刚一出口,她就急忙收了回去。那妖孽万一要是听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