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给我打掉 很多年前,姜紫不敢想象自己有一天会嫁给辰亦铭,即使她爱他如生命。 因为,辰亦铭深爱着姜语,她的亲姐姐。 …… “你居然怀孕了?” 在辰亦铭威逼利诱下,姜紫说出了自己怀孕的实情。 今天是她和辰亦铭结婚的两周年结婚纪念日。 很不巧,她在餐桌上跑去厕所吐了两次,成功的引起了辰亦铭的怀疑。 无论怎么问,她都不肯说实话,辰亦铭为了知道真相,就要上她。 她害怕流产就说了。 “啪!”一个耳光甩在她的脸上,火辣辣地疼。 两年了,辰亦铭碰她的次数,一双手数得过来。 可是一个月前,辰亦铭喝醉了酒,碰了她之后,她没有乖乖听话,吃下他给的那片药。 之后,她期待很久的结果终于来了。 此刻她捂着脸庞,楚楚可怜的望着辰亦铭:“阿辰,求求你……” 辰亦铭高高在上地俯视她,怒火中烧:“你是不是犯贱!马上去给我打胎!” “不!”她哭得撕心裂肺,冲上去抱住辰亦铭的腿,“这是我们俩的孩子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她知道他不会要这个孩子,可亲耳听到他说这种话,心还是在一瞬间凉透了。 不管他再怎么讨厌她,她肚里的孩子流淌着他的血脉。虽然它现在还是一个受精卵,可过不了几个月,它就会成长为有胳膊有腿的小生命啊! 辰亦铭厌恶地甩开她:“要不是你,语语现在还好好的。给我生孩子的也绝不会是你。” 她知道她本没有可能嫁给他的,要不是姐姐出了意外,但那也不是她可以控制的啊! 两年前,她的肾枯竭了,作为和她血型相配的姐姐,是换肾的最佳人选。 结果,在手术台上,姐姐因失血过多死亡,她却靠着姐姐给的那颗肾,活到了现在。 本该嫁给辰亦铭的姐姐去世了,她作为集团的盛下来的独女,为了巩固集团的地位,代替姐姐嫁给了他。 进门的第一天,她就吃了闭门羹,在婚房里独坐到天亮,辰亦铭都没有过来看她过一眼。 他恨她。 那一刻,她多希望在手术台上死去的是自己。 而家族多方面受辰亦铭的牵制,对她的境遇也不敢多问。 她每次也都假装幸福地告诉家人,一切都好。 姜紫摸着自己的肚子,泣不成声:“辰亦铭,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求你,留下这个孩子。” “不,”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把她打入十八层地狱,“明天就去把这个孩子打掉。”辰亦铭起身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你去哪?”她追问道,却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她的婚姻还真是失败啊。 姜紫低头看向肚子,用手掌细细摩挲着,想感受到胎儿的存在。 “宝宝,你还没出生,爸爸就不要你了。你不要恨爸爸,一切都是妈妈的错。你也不要害怕,妈妈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你会顺利出生在这个世界的。” 对,哪怕只有一丝的希望,她也要保住这个孩子。 现在父母是她唯一的希望,她只有冒险去求助他们了。 正文 第2章 要孩子,还是要父亲 她连夜赶回了父母家,一开门看见了父母关切的脸庞。 她喉头一哽,扑进了母亲的怀里呜咽起来:“妈,我怀孕了。” 她被姜母扶进屋里,然后把一切说了出来。 “所以,他就要你打掉孩子?”姜母心疼地一把搂住她,“你这个傻孩子啊!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们?!” 父亲气得拍桌子:“这个混账小子,我把宝贝女儿交给他,他就是这么照顾的?还想打掉我孙子?我告诉他,门都没有!” 姜紫依偎在母亲怀里,感到了久违的温暖。 自从进入那个家之后,她每天都如同生活在冰窖里,无论她怎么对辰亦铭好,对方总是把她的一片真心踩在脚下。 她身上永远背负着害死姐姐的罪名。 可是,她当时也出于麻醉状态中,谁能料到这么多呢?如果她知道姐姐会死,她宁愿不要捐赠,就让她一个人去死。 见到父母给了她短暂的安宁,可她还是忍不住担忧:“他明天就要送我去流产,等他回去看到我不在,他一定会来找我的。” 姜母轻抚着她的手臂,愤愤道:“放心,有我们在,他还能强抢人不成?” 姜紫还是睡不安稳,她夜里好几次醒来,生怕辰亦铭会突然出现,带走她的孩子。 早上,楼下传来激烈的叫喊声。她的心一紧,该来的还是会来。 她悄悄跑到走廊上,露出一双眼睛看楼下发生了什么。 辰亦铭果然找到这来要人了。 父亲紧关着门不让他进来,辰亦铭就在外面把门砸开了,还带了好几个保镖过来。 这架势,是非要把她带走不可了。姜父也不甘示弱,家里的保镖也围了上来。 “姜董事长,你就不用费劲了,今天我一定要带走她。”辰亦铭背对着她,仰着头,胜券在握的模样,。 姜父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你休想!今天有我在,你就动不了小紫一根毫毛。” 辰亦铭笑得轻松,丝毫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论硬拼,你拼不过我。更何况,你还有把柄在我手上。” 父亲的脸色突变,却还强制着镇定嘴硬:“我没有什么把柄,你不要捏造事实。” “你那一大笔烟酒生意的假账忘记了?那么大一笔数额,能判几年刑?姜氏的股票也会大跌吧?” 父亲颤抖着往后退一步,扶住椅子,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你这个畜生……” “你还是把这些话,留到监狱里去骂吧!”辰亦铭招手让几个保镖架着他,抬头环视一周。 察觉到他犀利的目光,姜紫下意识地赶紧蹲下了。 “姜紫,只要你乖乖跟我走,我可以放你爸一马。”冷酷狠厉的声音响彻整个楼层。 姜紫的心里纠结万分,犹如沸腾的油锅。父亲年事已高了,肯定受不起监狱的折磨。 况且,父亲一被抓,这个家也就散了。 辰亦铭,你也太毒了。 她的手,不舍的在肚子上摸了又摸,她真的舍不得这个孩子,可也确实保不住他了。 宝宝,对不起。 “我只给你三秒钟的时间决定,跟我走,还是带走你爸。” 辰亦铭竖起手指。 “一、二……” “我跟你走!”姜紫心一狠,站了起来。 所有人的眼睛都注视着她。她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来,每一步,都宣判着她孩子的死刑。 姜母在一旁急得直跺脚:“小紫啊……” 正文 第3章 帮帮我 姜紫还是被送到了医院,辰亦铭却懒得来看她一眼,只吩咐两个保镖守好她。 她被换上白色的病服,躺在了手术担架上,就要被推去打麻药。 口中很苦涩,她木然地望着天花板上匆匆闪过的白炽灯,不去管他们要把她推去哪里。 那些穿着白衣服的医生护士们,知道她是被迫来流产的吗? 他们一定不知道吧,会认为她肯定也是个不负责任的妈妈。 看着推着她的那一张张行色匆匆的脸,她忽然发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张徐?! 他竟然也在这家医院工作。 张徐是她的大学同学,喜欢过她很久,大学毕业的时候还到她家里求婚,只不过被爸爸赶走了。 她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的,抓住他的手臂:“张徐!帮帮我!救救我的孩子!” 张徐低下头,面无表情地对她说:“这位患者,请您保持冷静,手术会顺利进行的。”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却发现张徐欲言又止地对她眨了下眼,悄悄捏了下她的手。 她愣住了,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张徐到底会不会救她的孩子?爸爸赶走他,他会不会怀恨在心? 全程,张徐都对她很冷漠,仿佛不认识她,她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 打麻药的时候其他人都出去了,张徐才低声在她耳边说:“你爸给我打电话了。你放心,孩子可以保得住。只是你要装得像一点。” “对不起,你怪我吗?”她想起往事,拉着他的衣袖,诚恳地道歉。 张徐释然地笑笑:“你跟我道什么歉。待会我会给你打麻药,等你醒了,一切都过去了,你可以继续养你的孩子。” 有了这句话,姜紫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她微笑着点点头,安静地注视着针头扎进自己的皮肤,液体缓缓地推入…… 等她醒来的时候,身体并无异样,就像睡了一觉起来。 她知道自己的孩子保住了,心中窃喜不已。 这下,她欠了张徐一个天大的人情。 真恨不得给家里人打个电话。可是她得演得像一点,才能瞒得过去。按捺住欣喜的心情,她安分地躺在病床上“疗养”。 可病房里还是来了位不速之客。 刘涵韵拎着精致的小包,走了进来:“哟,你醒了。” “你是?”姜紫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女人,她打扮得年轻靓丽,像杂志上的女郎。 刘涵韵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肚子,嘴角毫不掩饰地流露出笑意:“真流掉了?辰哥哥做事真是一点都不拖泥带水,我最喜欢了。” 姜紫警惕地看着她,心里已猜到了几分:“你到底是谁?” 刘涵韵瞥了她一眼,翘着腿坐下来,玩弄着亮粉色指甲:“知道红玫瑰与白玫瑰吗?看看你现在这副虚弱的模样,你就是他衣领的一粒白米饭,而我是那朵永远娇艳的红玫瑰。” 正文 第4章 外遇 辰亦铭还是外遇了啊。 她虽然震惊,却不意外。这个男人伤了她太多次,在伤口上再撒一把盐也不算什么了。 “你认识他多久了?” 她的反应让刘涵韵有些意外,嘴上却毫不留情:“从你们结婚的那天晚上。” 结婚的那天晚上,辰亦铭找都没找过她,却和另外一个女人在一起鬼混。她没料到这场外遇,竟然从一开始就发生了。 心不可控制地刺痛了一下。 “看,”刘涵韵扯着脖子前的项链给她瞧,“这是辰哥哥送我的礼物,全市只有这一条呢。是巴黎的设计师独家定制的。” 辰亦铭从来没有送过她任何礼物,哪怕是她的生日。她心酸,可她明白不能露出一点点痛苦的表情,不然这个女人就得逞了。 姜紫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如果你是来炫耀的,那你可以滚了。” 刘涵韵“腾”地起身:“滚?我看该滚的那个人是你!辰哥哥一点都不爱你,他连你的孩子都要打掉,你还占着这个位置干嘛?还不如趁早离婚!” “这样你就好上位了是吗?!我再怎么不济,也是法律承认的老婆,你不过是个小三,这辈子都不可能爬进辰家的门!” 她竖起眉毛,说到激动处唾沫横飞,都差点站起来了。 “红玫瑰怎么了,红玫瑰也终有枯萎的那一天,只有我姐姐,才是他心头无法磨灭的朱砂痣!” 她可以被辰亦铭忽视,可她决不许一个小三在她面前嚣张跋扈。 刘涵韵被刺激到了,愤怒地要甩她巴掌。 姜紫抬起手臂,抓住了她的手腕,有力地制止了。 刘涵韵又气又恼,想走人的时候,脑袋灵光乍现,她转回头指着姜紫,怀疑的说:“你不是刚做了流产手术吗?手劲怎么这么大?” 姜紫仓促,临时反应道:“你还要戳我的伤口吗?” 刘涵韵还是聚焦在这个话题上:“我不信,一个刚流了孩子的人,力气可以这么大。你是不是根本没做手术?” 姜紫暗道不妙,想打消她的怀疑:“你别胡说。” 这时,护士进来查看她的情况,刘涵韵问护士:“她的手术是哪个医生做的。” “是张徐啊。” “是推她进手术室的那个男医生吗?” “对啊。” 刘涵韵眼睛亮起星光,逼问姜紫:“我听到你向他求救了。” 姜紫后背的冷汗滴了下来,努力让自己冷静:“那你肯定也听到他拒绝我了。” “谁知道是不是演的!”刘涵韵要上来扯她的被子,幸好被护士拉住了,走的时候还狠狠瞪着她。 只是姜紫没想到,刘涵韵竟然在她睡着的时候,偷偷来取她的血。 她的手指一痛,瞬间清醒了。 刘涵韵拿着一支试管,里面有着一滴鲜红的血液,她就要拿去验。 姜紫心中警钟大响,赶紧叫住了她:“孩子没掉。” 为什么她生个孩子这么难?总有那么多的阻碍。刘涵韵在她眼里,也变得面目可憎。她还是想尽力留下这个孩子。 “帮我保守住这个秘密。你要什么我都答应。” 正文 第5章 和他离婚 刘涵韵顺手把试管交给了一起来的人,拿去验了。她回过头,带着胜利的微笑:“好啊,你先跪下求我,我再说条件。” “你!”姜紫拽紧了被角,关节泛白。 “不跪吗?那我走了……”刘涵韵索然无味,大踏步要离开。 “等等……” 姜紫掀开被子下床,缓缓在她面前跪下了。 从小到大,她就是父母的掌上明珠,从来没给谁跪过。但是只要孩子能活下来,她做什么都可以。 刘涵韵挑挑眉毛,没想到她真的跪下来了:“好吧,那我就告诉你我的条件。和辰哥哥离婚。” 和他离婚?怎么可能,她怎么能这样轻易放手? “不!”她斩钉截铁地说,痛苦地闭上眼睛:“除了这个条件,什么都可以。” 刘涵韵也不肯退让,俯身看着她:“除了他,我什么也不要!” 验血报告出来了,她的怀孕结果明晃晃地写着“是”。如果让辰亦铭看到这份报告,后果不堪设想…… 报告在她的眼前晃悠,她找准时机想抢,却没抢到,指甲还划伤了刘涵韵的手。 刘涵韵真的恼怒了,她一把甩开姜紫:“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要!” 姜紫上半身趴在地上,手向前伸着,终于松口了:“我答应你!” 话一落地,眼泪就大颗大颗地砸到了地板上。 “好,你什么时候说,我就什么时候撕掉报告。不要太晚哦,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刘涵韵离开了,留姜紫一个人在病房里思索。 姜紫还没打电话,辰亦铭就来医院了,但不是来看她的。 他一来就抓着护士:“涵韵在哪个病房?” 他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说刘涵韵在走廊晕倒了。 这么急匆匆,关心的语气,姜紫没听过。她是他的妻子,躺在流产的病房里,可他居然一来就去找那个小三? 她看到辰亦铭的身影在门前闪过,叫住了他:“亦铭。” 辰亦铭转身,冷漠瞥了她一眼,继续要去找刘涵韵的病房。 “亦铭,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吗?我们两年的婚姻,还抵不过一个外人?”以后和他见面的机会可能没有多少了,她想和他好好说会话。 辰亦铭顿下了脚步:“你见过她了?” “两年了,你不曾原谅过我,我不怨。现在你能走近一点吗?我想好好看看你。” 辰亦铭站在原地,一寸都懒得移,回答得很简短:“她有事,我现在没有时间。” “亦铭!” 她是真的痛心了,问出了那个一直没说出口的问题,“你心里有没有一瞬间爱过我?” 他沉默了,看着她那双充满泪水的眼睛,自己也没有答案。 两年来,他对她不闻不问。而她总是笑脸对他,仿佛他是她生命的阳光。 她总是会细心地给他的房间喷上他喜欢的香水,不浓也不淡。 她会在家里插满鲜花,在清晨打开窗户,让阳光和新鲜空气进来。 在每一个大小节日,她都提前会在他床头里放下买好的礼物。都是他最近刚缺的,比如全新的剃须刀,保温暖水杯。 她总是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尽力去关心他的生活。 可是姜语的死,也的确是这个人造成的。想到这,他冷冷的说:“这么久了,你自己心里没有一点数吗?” 她明白了。 姜紫颓然地垂下头。如果在得到他的爱,和孩子中间,前者那么遥不可及的话,那就让她守着对他最后的眷恋活下去吧。 “我们离婚吧!” 正文 第6章 想离婚?做梦! 一直冷漠的辰亦铭,听到这句话突然情绪爆发了。 那个一直看着他脸色或者的女人,居然主动要求离婚? “你说什么?” 他冲进病房,捏住了姜紫的下巴,语气不容反抗:“想和我离婚,下辈子吧!” 姜紫对上了他的眼睛,用手抚摸他的脸庞,语气里满是眷恋:“我很爱你。可是,你不爱我,我有什么办法呢!亦铭,放我走吧。对我们两个人都是解脱,你可以娶那个女人。” 而她就可以生出孩子。 她指尖的温度留在他的脸上,有些灼热,辰亦铭有些恍惚: “你这辈子别想离开我。”慌乱的丢下这句话走了。 刘涵韵的病房就在楼上。 辰亦铭进去的时候,她正虚弱的躺在床上。 医生在病房里等着,告诉他病人的肾出现了问题,需要尽快移植。只是病人血型特殊,医院一时没有匹配的肾。 “那你们就赶紧去找!”辰亦铭很烦躁。 刘涵韵牵着他的手,柔声道:“辰哥哥,我记得姜紫也是MN型血。” 他摇头说:“先不要动她的肾。” “她的肾?那本来不是她的肾吧。” 辰亦铭突然发火了:“那也不干你的事。” 刘涵韵委屈了,她瘪了瘪嘴说:“我没说错呀。好了,不说这个了,辰哥哥,我躺得无聊死了,你扶我出去走走吧。” 张徐回到办公室,一会儿后,他渴了,喝了桌上的水。很快,他的身体开始燥热起来,好像有火舌在舔他的喉咙。 刚好,他的手机收到一条来自姜紫的短信:“我有事找你,过来一下可以吗。” 他支撑着桌子站起来,扶着墙摇摇晃晃地走向姜紫的病房。 “张徐?你怎么来了?”姜紫正心事重重地望着窗外,听到门开的声音。 张徐拍着自己的脸,想让自己清醒一些:“不是你发短信找我来的吗?” 姜紫皱起眉头回忆,很确定地告诉他:“没有啊。” 她在床头翻起了手机,却没有找到,她喃喃自语:“我明明记得手机放在这的,怎么不见了。” 再一回头,张徐已经脱了外套,正要爬上她的床。她吓了一跳,满脸惊恐的缩到了床角:“张徐,你在干什么?!你赶紧下去!” 张徐解开自己的扣子,一脸的傻笑:“紫紫,从见你的第一天起,我就喜欢上你了。可是,你为什么要喜欢辰亦铭那个人渣?” 他绝对被人下药了! 姜紫用力推开他,捏他的手臂:“你清醒一点!不要做傻事!” “傻事,放弃你才是我做过最大的傻事。紫紫,这两年我一直想见你,你却嫁给了别人,你知道我想你都快想疯了吗?”张徐此时已经光着上半身了。 这一番露骨的话惊吓到了姜紫,张徐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她不得不高声呼喊救命,可是嘴很快被捂住了。 “不要喊,就这一次。我只要这一次……” 姜紫的手拼命地捶着张徐的头,救命声全堵在了喉咙眼里。 张徐的眼神迷离,扯开了她的衣服,吻了上来。姜紫惊慌地瞪大了双眼,拿手封住了他的嘴。 门突然被推开了。 门外的辰亦铭脸都绿了,手腕上的青筋暴起。 正文 第7章 不知羞耻 刘涵韵倚在门口,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啧啧啧,好一对奸夫淫妇。” 天!辰亦铭肯定要误会了! 此刻的姜紫,头发凌乱,衣衫不整,香肩外露。 张徐光着上半身,裤子也解了。 这副情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辰亦铭三步并两步冲了过来,扳过张徐,对着他的脸上就是一拳。 张徐脸上青了一块,径直倒在地上。 辰亦铭还不解气,对着倒在地上的张徐一顿踢。张徐抱着头,疼得蜷缩成一团,昏了过去。 姜紫再也不能坐视不管,她从病床上下来,挡在张徐身前:“别踢了,会出人命的!” “你给我让开!”辰亦铭凶巴巴地推开她。 姜紫又上前来,伸开胳膊挡住他:“亦铭你误会了!我们是被陷害的!是她……一定是她!” 她站起来,信誓旦旦地指着门口的刘涵韵。 “敢做不敢认啊?这叫当场捉奸!”刘涵韵伸长了脖子,洋洋得意。 辰亦铭冷哼一声:“我看没什么误会,你倒是很乐意投怀送抱呢!我是不是打断你们最后一步了?” 姜紫百口莫辩,就差捶胸顿足来表明自己的清白了:“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张徐是被人下药了,亦铭你不要听她胡说!” “只怕是你们自己下的药。你之前怀的那孩子,八成也是个野种!”辰亦铭就这样无理地推断她。 在他的眼里,她就这么下贱吗,太侮辱人了。 姜紫再也忍不了了,站起来给了辰亦铭一巴掌。 “啪!” “你怎么能这样颠倒是非黑白?!” 病房的吵闹早已惊动了医院,门口围得水泄不通,大伙都被那一巴掌惊呆了。辰亦铭是什么人,他说一没人敢说二。可是那个女人竟当众给他难堪,胆子也太肥了。 “我总算是知道你为什么提离婚了。”辰亦铭眼睛露出狠厉,他踢了姜紫的肚子一脚:“不离,你永远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姜紫大腿痛的发抖,跌坐在地上。不一会,就有血从大腿根流了下来。 “不,不。”她慌乱地擦掉血,以为这样就可以让血停止流出来。可是,血流如柱,越来越多,。 “不——!”她大哭,控制不住地全身颤抖。她拼尽一切的努力,为什么还是流产了?而多次谋杀她骨肉的凶手,就是他的亲生父亲! 多么可悲! 菩提啊,她究竟是犯了什么罪过,才受到这样的惩罚? 医护人员迅速把姜紫推进了手术室。 而辰亦铭看到孩子流掉后,没和她说一个字。也是,孩子终于流掉了。他高兴还来不及吧。 她的亲骨肉变得了地上的一滩血。 就在她进手术室的这短时间,医生找到了辰亦铭,再次通知他,刘涵韵的病情没有好转,找到一颗匹配的肾非常重要。 这次,辰亦铭的决定动摇了,他决定要姜紫的那颗肾。 这颗肾是姜语的,他想给一个更值得的人,而不是像姜紫这样的人。面对他就一副痴情的样子,背着他却水性杨花。 听到这个决定,刘涵韵兴奋地在辰亦铭脸上亲了一口。 姜紫醒来后,嘴唇发白,全身发冷,身上盖着很厚的被子,可她还是冷得牙齿打颤。 照顾她的护士和别人闲聊时,都说她太可怜了,也没人来看看她。 姜紫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黑洞,那个世界绝望,冰冰,吞噬着她的精神。她觉得自己的灵魂好像被那个黑洞吃了一半,笑不出来,连哭都哭不出来,更像时被蜘蛛网粘住的苍蝇,在麻木地等死。 她对这个世界失去了兴趣。 她可能得了忧郁症。 正文 第8章 别装了 有人打开了门,一阵冷风席卷而入,吹得她后脖子凉飕飕的。谁来了,来干什么,她都没有兴趣。 “你怎么样了?”是辰亦铭的声音。换做是以前,听到他这么问,她估计会高兴很久。 可是现在她头也不回,就这么背对着他躺着。 “涵韵病得很重,她需要一颗肾。”语气很平淡,就像他对餐厅点餐说,要一条鱼的轻巧。 她终于吭声了:“你不是神通广大吗?找我说做什么?” “只有你和她的血型是一样的,”依旧轻描淡写的口气,“只要你同意,我会支付你医疗的全部费用。” “辰亦铭,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你要逼死我吗?” 这是一颗肾啊!一颗她赖以为生的肾脏啊!不是一颗白菜,一只萝卜。交出她仅好的这一颗肾,她就和死人没什么差别了。 “你不是问我怎么样吗?我告诉你,我很不好!我得了抑郁症。” 辰亦铭的脸上波澜不惊:“我还没有原谅你出轨。” “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出轨的那个人从头到尾都是你。” 她没有精力再辩解了,眼角又有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来。现在才发觉自己以前有多傻,为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沦落到今天这番田地。 “别用抑郁症来搪塞我,我知道你是装的,因为你怕死,故意和我拖延时间。” 他的脑袋被门夹了吗?姜紫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拍在桌上。那是她得抑郁症的诊断书。 辰亦铭不为所动,他看都不看,拿起那份诊断书撕了:“别装了。别逼我拿你的家人威胁你。” 姜紫怒极反笑:“遇见你,算是我倒了八辈子霉。你要摘就摘吧!反正我也不可能挡得住你。” “这一切都是你应得的。”辰亦铭拿着手术同意书给她签字。 她应得的? 她有这么坏,这么多不好的事都发生在她头上?被逼流产,被陷害出轨,患上抑郁症,现在还要逼迫她把肾捐给小三,否则她的家人就有危险。 她做了什么,这些事就成了她应得的?罢了,罢了,就让他取走这一颗肾吧!她对这个世界没什么好留恋的了。 她的一颗肾,换父母的晚年平安,也算值了。 她和他的恩怨,就在此划清吧!把肾给他,他爱咋咋地,他们俩还是做陌生人吧。再也不要有瓜葛了。 就让爱恨都埋葬在时间的尘埃里。 姜紫看着手上的手术同意书,白得晃眼。拿起笔,她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事情总该结束了吧? 后来,医院拿着手术同意书,多次劝她晚点再做手术,因为她现在情绪太低落,不适合进行大手术。 她可不想被辰亦铭当成是在拖延时间,每次都坚持:“我可以,你们尽快安排吧!” “可是这样,你另外一颗肾坏死了,取了这颗肾,意味着你今后只能靠肾透析,度过余生了。每周两到三次,每次四个半小时。你真的能接受吗?”医生简直不敢相信世上有这么无私的人。 “你以为我有的选吗?” 闭上眼,她仿佛看到了新婚的那天。 辰亦铭穿着笔挺的西装,胸前别着花朵的胸针。她站在他身边,头披婚纱,蓬蓬的婚纱洁白得宛如天使。家属和朋友,相关的不相关的人,都坐在席下祝福。 辰亦铭脸上冰冷得像结了一层霜,她看在眼里,脸上依然摆出灿烂的笑容。她天真的以为,他会变化的。都说,爱久见人心,长时间的相处会改变一个人的。 于是,她做好了十二万分的准备,要对他好。 她为他叠好衣服。 她为他在车里放好背垫。 他在书房里小憩的时候,为他披上薄毯。 每一次出行,她都为他整理好行李箱。多次检查,确保该带的东西都带上。 再怎么铁石心肠的人,也有被感动的那一天吧,可是他是个例外。 正文 第9章 他出尔反尔了吗 姜紫多想回到过去,扯着嗓子对以前的自己说:“傻姑娘,不要喜欢辰亦铭!看到他,你就远远地逃走,逃得越远越好。” 没有谁会愿意这样糟蹋自己。 她被推进手术房,给她做手术的是之前一直劝她的医生。她本以为会在同一个手术室看见刘涵韵,可是没有。 “接受我捐赠的那个人呢?” “你们不是同一天手术。”医生例行公事的回答。 她应了一声,没有多怀疑。镊子,手术刀,这些冰冷的器械在灯光下反射出幽光,落在盘子里的声音哐当作响。 不怕吗?她还是怕的,一想到余生都要依赖肾透析活着,她几乎都要跳下床逃走。 她要是逃了,辰亦铭不会放过她父母的。 为了爸妈,为了爸妈…… 有了麻药不会痛的。她在心中默念着,心中的紧张还是没有褪去。 为了缓解紧张,她和医生搭话:“医生,你的工牌呢?你叫什么名字。” “这并不重要。”医生皱了皱眉,忙于自己的事情。 她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一张没有照片的工作牌上:“你叫刘华。” “对,刘华。”麻药已经准备好了,医生带着消毒手套,举着针来到她面前。 针头在她眼前散发着寒光,她心头一紧,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一针麻药下去,她意识逐渐模糊。 她醒过来后,已经躺在病房里了。 她的一颗肾没有了,只有一具残破的身体在这里。 医生建议她这段时间最好住在医院里,两天之后,就要开始血液透析。 她静静地躺着,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大脑里现在什么都不想。 姜妈妈带着哭腔进来了,扑在姜紫的床前:“小紫啊!我给你打了那么多个电话,你怎么都不接啊!” 姜紫拍着妈妈的肩膀:“我手机丢了。有什么事吗?” “你爸爸出事了!” 怎么可能?辰亦铭不是答应了她,不动她的家人了吗?她问:“爸到底怎么了。” “哎呀!”姜妈妈急哭了,“你爸爸刚被人举报,抓走了!” 是辰亦铭! 不,不会是他的,他明明都答应她了! 可知道爸爸把柄的,只有他一个人。 她不是已经把肾交出去了吗?她付出这么多,只为保家人平安,他为什么要反悔?他真的绝情到这个地步? 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总算见识到了辰亦铭的手段。 她立马站起来,就想冲去找辰亦铭问明白。可是脚尖一落地,手术伤口就撕裂般的痛。她捂着自己的伤口,还是要去找他。 姜妈妈拉着她,让她先养好伤再想办法。 她想起了刘涵韵,她一定还在医院,她一定知道些什么。她忍着痛:“妈,你不要管我,我必须要弄清楚!” “你这个孩子啊!从小到大就倔。当初要你别嫁给辰亦铭,你非要嫁,明明知道他心里只有你姐姐。” 别再说了,别再一而再,再而三地戳她的伤口了。 身体太虚弱了,连嘶喊都费力气。 姜妈妈哭得一抹鼻涕一把泪:“妈也一把年纪了,只剩你这一个女儿。你再出什么事,妈也不活了。你要去找,妈和你一起!” 她搭上姜妈妈的肩,步伐艰难地去了楼上。楼上刘涵韵的病房已经空了,人也不知道去哪了。 她拉住整理床铺的护士,急切地问:“这里的病人呢?” “你说刘涵韵啊?已经办理出院了,说是要回家调养。” “这么快,她没做移植手术吗?” 她离开了,又怎么做手术?她的那颗肾呢,还在医院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 正文 第10章 真面目 没找到刘涵韵,姜紫和妈妈跑到公司来找辰亦铭,控诉他是个出尔反尔的人。认定了是他和刘涵韵联合起来骗肾。 辰亦铭只觉得太无理取闹了,并说明她爸爸被抓的事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晚上他去找了刘涵韵,发现她既不在医院,也不在家,他这才起了疑心。 在抽屉的缝隙里,露出一角纸,他下意识的抽了出来。这是一份刘涵韵的体检报告,日期还是今年的。他随便扫了两眼,一个表格吸引了他的眼球。 刘涵韵的血型,是普通的A型血。 那天他看的报告确是MN型血。到底哪个是真的?他发觉事情有蹊跷,立刻开车去往医院,寻找刘涵韵的病历。 “刘涵韵?是这本册子吧。她没得肾病啊,也没做什么移植手术。” “可她确实在这里住过院。” “那是她低血糖,在这打了几天糖水。她这个人奇怪得很啊,身体没什么大问题,还硬是要住几天院。” 所有的信息都不对劲,辰亦铭接着问:“我记得说她得病的那个医生叫刘华。” “我就是刘华啊。” 辰亦铭打量着他,这个医生胖胖的,和那天他见的长的一点都不一样。 “我的工作牌丢了,又重新补了一个。不信,你可以去前厅看。” 前厅里有张海报,上面有所有医生的照片,和名字一一对应。没有他那天看到的那个人。 他去调医院的监控,发现很多有意思的事情。 刘涵韵在姜紫睡着的时候,偷拿了她的手机,威胁她和他离婚。 姜紫还下跪了。 之后,刘涵韵在医院昏倒。和她一起来的朋友,则趁张徐不再,偷偷摸摸地在他水杯里倒了些什么。 刘涵韵的朋友藏在书柜后,看张徐喝了那杯水,拿出姜紫的手机发了条短信。张徐看了短信,去了姜紫的房间。刘涵韵的朋友紧接着给刘发了条信息。 刘涵韵瞥了眼短信,就要他陪着她去散散心。然后……撞破姜紫和张徐,水到渠成地“当场捉奸”。 再往下调视频,给姜紫做手术的,是那个假刘华。 做完手术后,假刘华带着肾离开了。刘涵韵也离院了。 好一出大戏。他的眉头越锁越紧,他真的错怪姜紫了。 怪不得姜紫现在恨他入骨。 想起做过的那些冷酷无情的事,他后悔了,为了弥补,他一定要把姜紫的肾找回来。 定格监控画面,他拍下了假刘平的模样,打电话给人:“我发给你一张照片,你帮我在三天内找到这个人。” 辰亦铭又让人定位了刘涵韵的手机,发现她人正在酒吧。 她在和那一起做坏事的朋友庆祝,喝得正高兴。 “我才没有什么肾病呢!我就是要搞死她。看看她能坚持过这种日子几天,等她受不了没完没了的透析,自尽了。我就可以取代她的位置了。”刘涵韵发出肆意的笑声。 辰亦铭出现了,包厢的突然安静下来了。 刘涵韵这才惶恐地放下酒杯。 “干嘛不喝了呢?继续喝啊。”辰亦铭端起酒杯,从她的头顶倒下。冰凉的酒水刺激头顶敏感的皮肤,刘涵韵打了个寒战。 “你在这喝的高兴,我老婆躺在病床上受罪。” “诬陷她。胁迫她。谁给你的胆子?”一杯接一杯的红酒倒下,刘涵韵的脸上酒水沟壑,流进脖子,她倒抽一口凉气。 “难道你不高兴吗?你不是一直恨她吗?我这么做,是为了和你在一起啊?” 辰亦铭把两个酒杯在她头顶击破。 “啊——!”巨大的声响,让刘涵韵像受惊的老鼠缩着肩膀,碎片落在她脸上,身上,割出了很多伤口,血慢慢渗出来。 “明天去医院跪着给姜紫认罪。从医院的门口一步一跪到她的病房。每跪一步,就喊一声‘姜紫,我对不起你’,如果少喊了一句,你知道后果。” “辰哥哥,别这样对我!” “别这样叫我,我恶心。如果你不想这么赎罪,我有更多的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刘涵韵再不敢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