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你真无耻 一道闪电划过寂静的别墅,雷声炸响。 林昔从梦中惊醒,呆滞地望着玄关。 陆寻还是没有回来,桌上她精心准备的他最爱吃的菜已经凉透。 林昔起身热菜,看着冒烟的蒸锅,眼睛忍不住又红了。 她鼓起勇气给陆寻打电话,电话很久才接通,耳边传来的是夜店震耳欲聋的音乐声。 “陆寻,你回来了吗?” 回答她的是一个女声:“陆少没空。” “啪”的一声,电话被挂断。 “嘟嘟嘟嘟……” 手机从她耳边滑落,豆大的眼泪掉在大理石台上。 他们结婚快一年了,可陆寻在家的时间少之又少。 她从来不敢在陆寻面前哭,她害怕陆寻觉得她软弱,嫌她麻烦。 “砰”的一声大门打开,又重重地被合上。 林昔被惊到,抬头一看是陆寻回来了。她擦干眼泪,飞快地跑过去。 “陆寻,你回来了。”刚走近,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但她并没有嫌弃,伸手去扶站不稳的陆寻,却被他狠狠一把推开。 “嘶!”林昔没站稳,被推倒在地,膝盖顿时磕的一片青紫。 陆寻无视她,往里面走去,好像推到林昔的人不是他,更不在乎她有没有磕到。 林昔鼻子一酸,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跟在陆寻身后。看着陆寻踉踉跄跄的脚步,想扶却又不敢扶他。 “陆寻,你吃饭了吗,我准备了你爱吃的菜,你要不要吃点。”她紧张地看着他,轻声询问。 “吃什么,吃你做的?你想把我迷晕?还是毒死?”他一步步逼进,嗤笑一声。 林昔被他盯的害怕极了,嘴里呐呐道:“我没有……我给你煮醒酒汤吧,你喝醉了。”说完一瘸一拐的向厨房跑去。 陆寻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一阵刺痛,酒精刺激着他的大脑。 他走到厨房,看到餐桌上满满一桌菜,将桌布大力一扯,餐碟霎时间碎落一地。 林昔被这动静吓了一跳,慌忙跑抓住他的手。 “你怎么样,有没有被伤到手?”她低头摸索着陆寻的手反复检查,生怕他被伤到。 却被陆寻一把甩开, “别碰我!林昔,你装什么!你害死了我父母,害的我妹妹进了疯人院,现在又在这里装模作样的想害我?!” 陆寻眼里散发着狠厉的光,直直看进林昔红肿的眼里,只觉得她虚伪极了。 “陆寻,我没有!我真的什么都没做过,你不要这样说好不好?”她紧紧揪住陆寻西装下摆,眼里水光盈盈,都是无助和惶恐。 “呵,还在装!不是你,难道是我父母自己烧死自己再把我妹妹逼疯了吗?林昔,你可真无耻!”说完,他一把推开林昔。 林昔倒在碎了的盘子上,碎片深深刺进她的手腕。 她痛得发不出声来,陆寻却觉得这远远不够。 他上前撕扯林昔的裙子,扯着林昔的腿拖到他身下。 强雷的恐惧感瞬间侵占了林昔的大脑,她身下是一地碎片,而陆寻,犹如猎空中的猛兽,没有前戏,直接进入了她。 正文 第2章 等我 身上的痛与心上的痛压地林昔无力反抗,陆寻他居然,强暴她。 “陆寻,你别这样,我害怕。”她仍存幻想陆寻能够停下来,地上的玻璃碎片扎在她的背上,流出的鲜血在洁白的裙子上蔓延开来。 “怎么,你不是很喜欢我这样吗,你不顾一切嫁给我,不就是想让我上你吗?现在装什么装!”陆寻眼里泛着凶狠的光,失去亲人的痛苦压垮了他的理智,他更加疯狂地撞击着林昔。 林昔被撞的说不出话来,她想辩解,可刚刚张口陆寻就打断了他。 “林昔,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恨你吧,我不好过,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陆寻宣泄完后,直接上楼。 留给林昔的,是他冷漠的背影。 她看着离她越来越远的陆寻,期盼那道清隽的身影能够回过头来,可是直到那道背影消失了,都没有。 林昔咬着拳头,轻声哭泣,她不愿意去想这发生的一切,不想面对这个残忍的事实。 陆寻,当她是宣泄的工具,他不爱她,他认为是她害死了他的父母,是她害得她妹妹住院。 可是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她也是受害者,当年的那场大火,她也差点被烧死。 她从地上爬起来,双腿酸胀,身上到处被割伤,后背全是血。 她想换件衣服去医院处理伤口,裙摆被陆寻撕碎,已经不能看了。裙子上的血干涸后与后背黏在一起,脱掉的时候刺痛又被加重,她疼得更厉害了。 林昔扶着扶手一步一步往下走,陆寻弄得太激烈,她双腿发软,每走一步止不住的抖动。 回想到刚才的一切,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下来。 手机振动,她拿出来看,是许久不见的聂易施。 “喂。” “在哪儿呢还没睡?我回国了。”聂易施熟悉好听的声音从听筒传来,林昔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强忍着让自己声音不要抖得太厉害。 “家里。” “林昔,你是不是在哭?”那头的人像是察觉到了什么 林昔没有应答,但是越来越大的抽泣声给了他肯定回答。 “等我,林昔。” 聂易施从小和林昔长大,他太了解林昔,从小到大,林昔都不是一个爱哭的女孩。 他知道林昔现在已经结婚,很多时候他的存在会给林昔造成不便。但听到她哽咽的声音,对她的担心超过了顾忌,他要马上去找她。 远远看到一个清瘦的身影坐在门口的阶梯上,林昔将头埋在腿上,目光涣散,望着前方。 等待聂易施这段时间里,她不断安慰着自己陆寻只是因为喝醉才会这样。 “昔昔。”还没走到林昔面前,聂易施就叫她,那一声林昔饱含太多情感。 “好久不见了,聂易施。”她露出一个勉强的笑。 “别笑了,很丑。”他想摸摸林昔的头,被躲开了,手尴尬地停在空中,他看了林昔一眼,无所谓地收回手。 很快,他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血腥味,他皱起了眉头。 正文 第3章 痛晕 “你受伤了?” 说着,聂易施上前一步,拉着林昔就要仔细查看。 林昔不愿意,两人拉扯之间,聂易施不小心碰到她的伤口。 “嘶,痛啊,你轻点行不行。”她痛的脸上一白。 “去医院。” 聂易施心下一慌,马上松开她的胳膊,改去拉她的手,想要带着她走。 “站住!”一道冷漠的男声传来。 陆寻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玄关没开灯,他的身影隐在黑暗里,如果不出声,他们并不会发现他。 他向下走了几步,眼里是掩盖不住的厌恶,说出的话更不容抗拒。 “谁允许你带走她?” 聂易施将林昔拉在身后,“怎么,我要带走谁,还要经过你同意?” 陆寻听到这话,轻不可闻得嗤笑了一声,他继续向前走几步,伸出手就把林昔拉到自己怀里,动作迅速而猛烈:“她是我的女人,你说要不要经过我的同意!” 林昔一头撞进陆寻的胸膛,刚刚这一下撕扯到了她的伤口,她不受控制得抖了抖,想让陆寻别箍得太紧。 她一动,陆寻却以为她想脱离他的怀抱,瞬间生气了,把她狠狠往怀里按了下去。 “你还不走?等着看我们夫妻伉俪情深?” 聂易施并不想和陆寻过多交涉,他看到林昔脸色苍白,唇上没有一丝血色。 “昔昔,我们去医院吧,你看起来很不好。”他焦急得看着林昔,想把她从陆寻怀里拉回来。 陆寻挡掉聂易施要来碰林昔的手:“她是我老婆,病没病跟你没关系。” “陆寻,我现在不想和你争,我只想带她去医院处理伤口,你难道看不到她身上的伤吗?” “你想带她走?你看她会跟你走吗?林昔,你要不要跟他走?”说着,他低头看怀里的林昔。 林昔已经痛得额头冒汗了,但是她不希望陆寻生气,她看着聂易施勉强一笑:“聂易施,你先回去吧,陆寻会带我去医院的。” “昔昔。”他还想说些什么,被林昔打断。 “好了,很晚了,你刚回国,快回家休……”话没说完,她就一下子失去了知觉,晕倒在陆寻怀里。 “昔昔!”聂易施想伸手去扶,但是陆寻比他动作更快,他一把抱起林昔往外冲。 半夜的街道上一片寂静,一辆黑色的悍马快速行驶在马路上,闯过无数个红灯。 林昔模模糊糊睁开眼睛,看到眼前正在开车的陆寻。 他好看的眉头此时紧锁着,脸上表情沉得吓人。可是林昔一点也不怕这样的他,她很欣喜看到陆寻担心她的样子。 陆寻,你还是在乎我的,对吗? 大概是太累了,她缓缓闭上眼睛,眼角两旁留下眼泪。 陆寻看到林昔睁开眼睛松了一口气,她还有意识。但没过多久,林昔坚持不住又昏迷了。 陆寻抓住方向盘的手不断收紧,种种一切行为仿佛在验证他还是爱她的,这让陆寻感到痛苦。 不,他不是因为怕失去才这样,他只是为了让林昔活着以后能够好好折磨她,一定是这样的。 正文 第4章 小三上门 到达医院,陆寻抱起她往里面走,林昔之前重新换的衣服,因为伤口又被撕裂渗出血而打湿了,透过衣服,更打湿了陆寻的双手。 护士推着林昔进了手术室,陆寻坐在外面的椅子上,低头看到两手都是鲜血,视线凝固在手上,久久没有动。 他转头看了手术室门口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医院。 聂易施追着陆寻的车赶到医院的时候,林昔正好从手术室被推出来。 “刚刚那位送林小姐来的先生呢?”医生看到门口等的人换了有些奇怪。 “医生,你不用管他,我是林昔的家属。” “是这样的,林小姐的后背曾经大面积烧伤,加上这次多处被碎片割伤,失血过多导致昏迷,伤口已经处理好,林小姐会转到普通病房,只是原本不好看的后背又要多添伤疤了。”医生说完,摇摇头走了。 聂易施听完感到震惊,大面积烧伤,他不在的时候,林昔究竟发什么了什么。 他感到挫败,他以为他的放手是让林昔和爱的人幸福在一起,但从来没想到,陆寻会让她痛苦。 他走进病房,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林昔, 因为失血过多,她整个人十分虚弱,面容苍白的让聂易施觉得她就像一个玻璃娃娃,一碰就碎。 他抓住林昔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替她掖好被角,转身开始打电话。 “喂,给我查一下,这些年,林昔身上究竟发什么了什么事,越详细越好。”他轻轻关上病房门,“对,从我离开她的那天开始查,尽快给我答复。” 林昔睁开眼,看到的就是白色的天花板,恍惚之间,没想起来这里是医院。 原来又到医院来了,自从嫁给陆寻,她和医院是越来越有缘,却没有哪一次陆寻是在医院陪她的。 想到这里她自嘲地笑了笑,陆寻怎么可能会来陪她呢? 正想着,病房里走进来一个妖娆的身影。 女人化着精致的妆容,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到林昔面前,林昔闻到女人身上刺鼻的香水味,皱了皱眉,抬头看她。 这个女人很漂亮,林昔见过她。 白氏制药的千金,经常和陆寻成双成对的出现在报纸上,所有人都说他们是金童玉女,而她这正牌妻子却没被公开承认过,没人知道有她的存在,仿佛她才是那个见不得光的第三者。 “请问白小姐大驾光临有事吗?”林昔并不是很想看到她。 白鹭轻笑一声:“看来你认识我,那我就不需要自我介绍了。” 她将手里花扔在旁边的桌上,“寻工作太忙,但毕竟是他惹出的事,出了人命可不太好,我就代他来看看你。” “不需要,白小姐,请回吧,我很好。”林昔面上风平浪静,手却紧紧拽着被子。 白鹭觉得陆寻这个假老婆倒是蛮有意思的,居然没有生气。 “林小姐,你这样挺没意思的,寻不爱你,你何必自讨没趣还跟着他演这表面夫妻呢?” “他爱不爱我不是你说了算,我至少算他的老婆,你算什么?” 白鹭听到这里脸上表情瞬间变了,但是她想起了什么,马上笑了。 “呵呵,老婆,林小姐,我记得你和寻好像并没有在民政局登记啊,这样的你算什么老婆?” 她说完这话她就走了,留下震惊的林昔。 正文 第5章 哪来的陆太太 是的,她和陆寻没有去民政局登记,只在教堂办了简单的婚礼,她以为这件事只有她和陆寻知道。 那时陆寻的父母在大火中不幸逝世,她重伤住院。 醒来后没多久,她就去找陆寻了。 却没想到陆寻变得沉默寡言,紧紧的抱着她说,他只有她了。 林昔从没见过他这么脆弱的样子。 所以她向他求婚,以后她就是他的家人,会陪他一辈子。 刚结婚的那段时间,陆寻并不像现在这样。 无论工作多忙,有多少酒局,他总是会按时回家,吃她为他准备的晚餐,每晚和她温存。 她想为陆寻生个孩子,让陆寻多一个家人可以陪伴他,却因为身体原因肚子一直没有动静,为此她看过医生,每天坚持调理身体。 突然有一天,陆寻变得不爱回家,不接她的电话,天天在外面灯红酒绿,和白鹭传绯闻,她去公司找他,也被他拒见。 偶尔回家,却已经深夜,抓起熟睡的她不做任何前戏就进入,第二天她起床身边早没了他的身影。 而属于他的那一枚结婚戒指,被他摘下随手扔在洗漱台上。 “昔昔,来吃早餐。”聂易施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哦,那我去洗漱。”她下床慢吞吞地往洗手间走,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她捧起水往脸上扑,好让自己清醒。再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对着自己打气,加油,林昔。 走出洗手间,聂易施摆好了早餐,都是她以前爱吃的。 可是现在她已经不吃这些了,因为陆寻不喜欢吃,她的口味早已经随着和陆寻生活发生了改变。 “你这次打算待多久?” “我不走了,林昔。” 林昔感到惊讶,因为聂易施不是一个愿意屈居一个地方的人,他本就生性自由。 “为什么,你不是都计划好旅途了吗?” “我想留下来,留下来陪你。”聂易施深情得看着林昔,在他知道陆寻对林昔不好的时候,他就决定留下了。 “不行,聂易施,我有老公了。” “老公?你说陆寻那个混蛋?他哪里配,林昔你不要执迷不悟。” “我不允许你这样说他,如果你还要这样,那请你离开。” 聂易施被气到了,留下一句“林昔,你,简直不可理喻!”就气冲冲地出去了。 在医院休养几天,林昔好的差不多了,伤疤只能等着自然恢复。 而这些天,她一直没见到陆寻,她很想他,迫不及待想回家见他。 可回到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即使猜到陆寻可能不在家,但看到家里空无一人的时候,她还是失落了。 但很快她就打起精神来,她决定做好午餐去找公司找陆寻。 公司的前台并不认识她,自从被拒见过后,她知道陆寻不愿意在公司见她,所以再也没来过。 她说找陆寻。 前台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替她向上面通报。 “不好意思小姐,陆总的行程上没有与您的会面。” 林昔苦笑一声,“那请你告诉他,我是林昔,是他的太太。” 前台一脸她疯了的表情看她,讽刺道:“这位小姐,您做梦呢吧,我们陆总并没有结婚,哪来的陆太太。” 正文 第6章 当面害人 “这位林小姐是我的朋友,你去忙吧。” 又是那个熟悉刺鼻的香水味,是白鹭。 “好的,白经理。”前台瞪了林昔一眼继续自己的工作。 白鹭好笑地看着林昔:“林小姐,不知道来我们公司有什么事呢?” 林昔并不想理睬她,进到电梯里,但是她不知道陆寻在哪一层。 她拿出手机给陆寻打电话,陆寻接了,声音却是不耐烦的。 “有事?” “陆寻,你的办公室在几楼,我……” “21楼,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林昔抬手按了楼层,不去看白鹭气急败坏的脸。她期待着见到陆寻,她好 想他。 电梯到达21楼,林昔顺着指示牌找到了总裁办公室,秘书告诉她陆寻在开会,要她等一会。 她坐在沙发上,手里抱着餐盒,满心欢喜地等待着。 门口传来脚步声,看来是陆寻开完会回来了。 她站起来往外走,可不远处的一幕,刺地她止住脚步。 白鹭挽着陆寻的胳膊,小声地和陆寻说着话,因为身高的差异,陆寻微微低头凑近白鹭,两个人有说有笑,姿态亲密。 在看到她的一瞬间,陆寻脸上的笑消失了。 “你来干什么?” “我……来给你送午餐,我们一起。”她举了举手上的餐盒,内心忐忑。 “放着吧,没什么事不要到公司找我。”他看都不看一眼,转身走到办公桌前查看文件。 林昔鼻子泛酸,默默看着陆寻忙碌的身影,越想越委屈。 她特地准备了两份,本是想和陆寻一起吃午餐,沉默一会,她还是妥协了,没有再无理取闹打扰陆寻。 她将餐盒放在茶几上,“陆寻,那我走了,你记得吃饭。”她往办公室门口走去,慢吞吞的脚步表达了她的不舍。 然而还没离开办公室,就听到白鹭柔若无骨的声音响起,“林小姐带过来的菜都烧坏了,容易吃坏肚子。寻,我们点餐吃。” 说着将便将餐盒扔在垃圾桶里。 林昔隐忍许久终于受不了,她冲过去想要把餐盒捡起来,白鹭看到她这样,脸上浮上阴险的笑,轻抬脚踢开垃圾桶,垃圾散了一地。 白鹭的脚还横在前面挡住林昔,林昔将她推向一旁,没想到白鹭的头却狠狠地撞到了柜角。 “啊!”白鹭捂着额头,血从手的缝原里流出来,脸上的表情从刚才阴险的笑转瞬变成了惊吓。 林昔想要去扶白鹭,听到声响的陆寻已经走过来,他拍开林昔的手,上前查看白鹭的伤势。 白鹭额头渗出的血布满了她的侧脸,陆寻恶狠狠地瞪着林昔。 “林昔,你长本事了,现在直接当着我的面害人。”陆寻说完不再看林昔,抱起白鹭往外走。 “陆寻,我不是故意伤她的,你相信我。”她上前想要拉住陆寻,被陆寻躲掉。 “我不会相信你。” 陆寻这样一句话,彻底打击到林昔。 她没有勇气再去拉住他,看着陆寻越走越远的背影,为什么心会这么痛呢? 正文 第7章 陆寻不要她了 从公司大楼出来,林昔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本以为这次给陆寻送饭,可以缓和他们的关系。 他们之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只要好好谈谈,一定可以解除,毕竟他们曾经是那么的相爱。 可没想到因为白鹭,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僵了,陆寻一定觉得她是个无恶不赦的女人。 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暗下来,漫无目的走了许久,林昔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她现在不想回家,不想面对冷冰冰的没有陆寻的家。 她很害怕,害怕陆寻不要她了。 他们相爱了五年,她依赖了陆寻五年。 可这一切在他们开始婚姻生活的这一刻,都变了,陆寻对她越来越冷漠甚至是恶言相加,他认定是她害死了他的父母,弄疯了他妹妹。 “啊!”一股大力带得她向前踉跄,回过神来,她的包包被人抢了,抢包的人已经骑着车跑远。 林昔在这一刻压抑很久的心情终于释放出来,她蹲在路边,放声大哭。 反正这里没有人认识她,没有陆寻,没有人会在意她。 “陆寻,你是个大混蛋,呜呜呜,你太欺负人了。和别的坏女人一起欺负我,呜呜呜,陆寻……”她边哭边骂。 可是哭到后来,她脑海里不断涌上的,却是她和陆寻过往相处的点点滴滴。 陆寻在她生日的时候为她亲手做生日蛋糕,在她生病的时候总是能出现在她身边照顾她,在她不开心的时候,任她怎么无理取闹却依旧不离开她,逗她开心。 天空渐渐下起了雨,飘到林昔的脸上,打断她的思绪。 手机所剩电量不多,她想打给陆寻,告诉他她迷路了。身体上的行动快过心里上的,她已经拨通了陆寻的电话。 “您好,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听…” 她低下头自嘲地笑了笑,陆寻现在很忙吧,忙着在医院陪白鹭。 包包被抢,她身上没有任何的现金,家里钥匙在包里,她只有一个手机。 不能打给妈妈,她不想告诉家人让他们担心。 结婚后,她彻底成为了全职太太,和她关系好的朋友现在基本已经不联系。 她收起手机,继续往前走着。 一辆银色宝马急速在林昔旁边停下,车轮发出呲呲声。 聂易施面无表情从车上下来,拉着林昔往车里去。 “聂易施你干嘛?”她被拖得踉跄了一下。 聂易施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腕,生怕她跑掉。 “我很担心你,去医院你不在,他们说你出院了,打你电话你没接,我找了你一天,林昔。” 林昔鼻子一酸,雨雾飘下来,打湿了她的睫毛。她的眼尾红红,眼眶里泛着眼泪硬逼着不掉下来。 聂易施看得心一软:“昔昔,我只是担心你,你别哭,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我手机没电了,包也被抢了,在马路上走得腿都酸了,还要听你凶我。” “对不起,昔昔。你衣服都湿了,快上车,别感冒。” 车子平缓地开着,林昔头靠着窗,看着路上一个个的街灯一闪而过。 对于聂易施,林昔一直把他当做很好很好的朋友,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认识二十几年,如果对他有爱情,就不会有陆寻了。 可惜没有如果。 正文 第8章 不欢而散 “送我回家吧。” “先去吃饭,你饿了一天吧。” “送我回家,陆寻在家等我。” 聂易施不再说话,将买好的慕斯蛋糕递给林昔,然后降低车速行驶。 “……”林昔看着他孩子气的行为说不出话来,接过蛋糕默默地吃起来。 磨磨蹭蹭开了两小时,终于到了家。 “路上开车小心。”她对着聂易施道别。 “知道了,回去好好睡一觉。” “嗯。” 林昔转头往家里走去,聂易施看着她进了家门后才驱车离开。 打开家门,屋内黑灯瞎火,并没有陆寻在里面等她。 走了一天,她已经身心俱疲。拿着睡衣去浴室泡澡,泡着泡着便睡了过去。 一只手猛地拉着她从水里出来,林昔从睡梦中惊醒,正要尖叫,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是陆寻。 他整个人压在她身上,抓住她的双手让她无法反抗。他的舌尖划过她的每一寸肌肤,引起一次次颤栗。 “陆寻,别这样,我很累。”她抖着声音叫他。 听到她的抗拒,陆寻的动作变得凶猛起来,由舔舐变成噬咬,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红色吻痕。 “你累?和聂易施玩累了是吗?你可真不要脸啊。”当他看见聂易施送她回来的时候,难以压抑内心的愤怒。 试想妻子深夜被另外一个男人送回来,哪个男人能受得了,即使他不爱她。 “你在胡说什么,放开我,陆寻!”她挣扎着躲避陆寻落在她身上的吻。上一次在厨房的阴影还没消失,她不想重来一次噩梦。 这样的陆寻太粗暴了,她很害怕。 愤怒占据了陆寻的大脑,此刻他只想把身下这个女人狠狠地蹂躏,让她无法逃脱,不敢再反抗。 他如同一只野兽不断摸索着,嘴里有微腥的甜味散开。 “陆寻,不要这样。” 林昔叫的越是厉害,陆寻便越是毫不留情。 她不断挣扎着,张嘴咬住陆寻的肩头。 陆寻失痛稍稍松开她,谁知林昔伸手一巴掌就打在他的脸上。他干净清俊的面孔上,立刻多了五条红杠。 陆寻停下动作,眼里充满着不可置信。 林昔惊惶的一把推开他,从浴缸爬起来,围上浴巾逃似地跑出浴室。 她从衣柜里拿出衣服穿上,跑去客房,上锁。 陆寻从浴室里出来,没有看到林昔,他不想管她去了哪里。他望向窗外,握紧拳头,暗自发誓一定会为父母报仇,要让林昔一家人加倍尝受他的痛苦。 躺在客房床上的林昔,默默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这样也许眼泪就不会轻易掉下来。 她深爱着的人,一次又一次地伤害着她,她害怕自己哪天会撑不住。 她心里一直记得她对陆寻的诺言,他只剩她一个家人,她要陪他一辈子。 可是陆寻好像已经不在乎了,他始终认为是她害死他的家人,而且她的身边有了白鹭。 自从那天不欢而散后,陆寻好几天都没有回家。 林昔依旧每天晚上都会准备好饭菜,坐在沙发上等待她。 茶几上的报纸上,陆寻和白鹭的新闻占了所有的头条封面。记者写他们金童玉女,情比金坚,陆氏和白氏好事将近。 硕大的标题深深刺痛了林昔,她还是不愿意相信,这只是炒作而已。她不断自欺欺人催眠自己,眼泪却止不住得掉落。 正文 第9章 让你生不如死 看到这些报纸的还有聂易施,而旁边有一份文件,上面详细记载着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发生在林昔身上的事。 一年前,陆家的别墅着起大火。陆氏夫妇被活活烧死,养女陆思娜在火场受了刺激住进康复医院。 林昔也在那场火灾中,她被消防员救了出来。 在医院住院一个月后出院,期间陆寻没有去看过她一次。 而她出院之后他们马上聚办了简单的婚礼,却没有在民政局登记过。一直到现在,陆寻没有公开过他已经结婚,没有人知道林昔的存在。 聂易施觉得奇怪,为什么林昔住院的一个月,陆寻从来没有去看过她,却在她清醒出院后和她结婚了。 他拿出手机拨通林昔的电话,被林昔挂断,接着收到她的短信:在忙,待会回电。 林昔并不忙,她收到了白鹭的邀约,两人正坐在咖啡馆里。 “林小姐,我也不跟你废话了,我要和寻结婚了。” 林昔眼里闪过一丝震惊,但是她并不相信,“白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陆寻的太太是我,他早已结婚。” “是么?林小姐,不要自欺欺人啊,寻并不爱你,你何必还苦苦纠缠呢?”不等林昔说什么,白鹭拿出一份B超放在她面前。 “林小姐,这是我和寻的孩子,你看小小的一团是不是很有趣。”白鹭说着,低头摸着自己肚子,露出温和的笑。 那笑容刺痛了林昔,她满脸的错愕与不可置信,“不可能,这是假的。” “林小姐,信不信随你啊,本来呢,你就不是寻的合法妻子,他的合法妻子只会是我,而你呢,不过是横插在我们之间的第三者而已。” “白鹭,你不要编了,陆寻不会背叛我。”说完她就要走。 “林小姐,你想想看,寻,有多久没回你们那个所谓的家了呢?” 林昔脚步一顿,没有回应白鹭这句话,飞快往外走去。 脑袋里全是刚刚与白鹭的对话,不会的,陆寻不会背叛她,她要去找陆寻问清楚。 来到陆寻公司,不顾前台的阻拦,直接上了21楼,刚要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里面传来的对话声使她停下动作。 “收购林氏的计划只差最后一步了吧。” “是的,陆总,只差最后一步,那林董事……” “让他牢底坐穿。”陆寻的声音依旧低沉好听,说出来的话却能将站在门口的林昔杀死。 “我们收购林氏只用了几个月,这多亏了陆总您啊!” 两人说着往外走,拉开门就看见林昔。 “你是哪个部门的,站在这里干什么。”旁边的男人不认识林昔,以为是公司的职员,陆寻抬手示意他先走,男人没再说什么便走了。 陆寻静静地看着林昔,眼里不带丝毫情绪。 “想说什么。” “他说的林董事长是我爸爸。” “是。” “从我们结婚开始,你就筹划了。”林昔的声音开始哽咽。 “是。” “你,不爱我。” “是。” 林昔终于控制不住哭了出来:“你就这么恨我,可是爸妈的死…” 话说到一半被陆寻大声打断。 “闭嘴,你有什么资格提我爸妈,你就是一个残忍的杀人凶手。” “我不是,我从来没有要害爸爸妈妈。” “你还要装多久,林昔,每次看到你我就在想,为什么死的不是你,还有你那该死的父母。” “所以,你觉得是我害死你的父母,所以,你要报复我,报复我的父母。” “是,我要亲手一个一个把他们送下地狱。而你,林昔,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说完,陆寻头也不回的走了。 正文 第10章 教训 林昔擦掉止不住的眼泪,她按着手机打电话给爸爸妈妈,无人接听。 她疯了似的往外跑,她要看到她的爸妈好好的,然后再想办法对抗陆寻。她不会让陆寻伤害她的家人。 站在公司门口一直打不到车,她想起穿过巷子有一个路口好打车,急冲冲的往巷子跑去。 就在她快跑出巷子口,身后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砰”一根铁棍狠狠地敲在她的头上,林昔失去知觉晕倒在地上。 一盆冷水浇在林昔的头上,一个壮汉抓起她的头发,头皮撕扯的疼痛让她清醒过来。 她被绑在一根柱子上,站在眼前的女人是今天上午才见过的白鹭。 “林昔,你不是嘴挺硬的吗?看我今天怎么教训你,让你长长记性。”白鹭手里抓着一根粗大的藤编,藤编上布满了细小的刺。 鞭子一下一下抽打在她身上,每打一次鞭子都会撕扯着林昔身上的皮肉,很快血腥的气味布满了整个空间,白鹭被这血腥气味刺激得越来越疯狂,下手越来越重。 林昔整个人仿佛骨头被拆散重组,她眼睛血红紧紧瞪着白鹭,她疼得厉害,却不会轻易示弱。 “小姐,再打下去,人就不行了”旁边的壮汉实在看不下去了,出声阻止她。 “行吧,正好打累了,这几天给她放到小诊所里治好,别让她跑了,坏我的事。”白鹭把鞭子随手一扔,拍拍手走了。 她一走,林昔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聂易施一直没有等到林昔回电,再打过去,林昔的手机关机了。 他担心林昔,驱车去她家找她,没有人。而她父母家,只有佣人在,林昔并没有回来过。他动用人脉去找林昔,坐在车里纠结很久,最终打给了陆寻。 “陆寻,林昔在不在你那里?” 那边陆寻并没有马上回答,半响,他好似笑了一声。 “不在,怎么,林昔不愿意见你,找人找到我这来了。” “陆寻,林昔不见了,是不是你做的,你跟林昔结婚的企图究竟是什么。” 陆寻在听到林昔不见了那一刻,心不可抑制地抽动了下,很快他就平复下来“林昔没告诉你么,她是个杀人犯,你可以去监狱找找看。” “陆寻你这个王八蛋!”聂易施挂断电话。 他不断回想着林昔有可能会去的地方,每去一个地方都没有她。他一拳砸在车窗上,玻璃碎了一地,如果林昔出了什么事,他不会原谅那些伤害她的人,更不会原谅自己。 手机响起,他立马接听。 “怎么样了,人找到了吗?” “找到了,但,聂少,你……”那边的人说话欲言又止,被聂易施打断。 “你直接告诉我在哪。” “她已经被我们送到第一医院。” 聂易施赶到医院,推开病房门,看到林昔的那一刹那,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 他放轻脚步走到林昔身边,低头看着林昔安静的脸,了无生气,微弱的呼吸仿佛在证明她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