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荒唐的拜堂 “夫妻拜天地,雄鸡傲立!” “小辈拜高座,雄鸡拜堂!” “新人送洞房,雄鸡卧床!” “喔喔喔,喔喔喔……” 古山缥缈,白雾氤氲,清新的古田村,田心月穿越过来已经是第四天了。 第一天,原主人有痨病,一口血吐晕,昏睡一天。 第二天被原主人父亲告知送个上门女婿为她冲喜。 第三天因为被送来的新郎官突然晕厥。 按照父亲请来的巫婆的说法,必须按照新郎的属相,让一只大公鸡作为新郎的替身,跟田心月拜堂。 然后,田心月就荒唐的和公鸡拜了堂。 现在是第四天,田心月一直处于呆滞状态。 古村人都说她命贱,捡了个瘫痪不省人事的相公。 原主人家姓田,田心月有个傻弟弟田宝,智商就七八岁,但家里田多,有十亩好地。 然而,自从父亲田玉民和母亲秦菊花得知上门女婿晕厥,女儿田心月得了痨病命不久矣之后,担心被女儿传染,又迷信的认为这屋子风水不好可能有“脏东西”…… 于是,二老把家里值钱的搜刮一空,卖掉了家里的田地,丢下田心月这个痨病女儿,连夜搬离村子不知去向。 这古田村要是水,她就是鱼,离了古田村或许会活的艰难。 幸运的是,田心月脖上的绿石吊坠拥有一个桃源空间,是另一个世界的高科技产物,她在这里储蓄了不少物资。 谁叫她前世有个恶毒贪心的继母,她有好东西就朝空间塞,为以后做打算,不然真不知怎办。 田家后面有一片荒地,田心月利用闲暇时间,从桃源空间里拿出一些犁地的工具,将这块接近十亩的荒地,开垦了出来。 桃源空间里有培养皿,可以培养一些高产出、抗病虫害的好稻苗。 第二天下午,田心月劳作回来,看到家里傻弟弟田宝和隔壁家陈婶都在。 “姐姐,吃饭了。” 傻弟田宝将她带到饭桌前,早饭是隔壁陈婶子做的。 “呦,心月好点了啊?喏,这是水煮青菜和水煮土豆,快吃快吃。我看看你家米缸还有多少米了,要是不够吃啊,我就天天送青菜来。”陈婶边说边朝米缸走去。 陈婶这段时间一直照顾田宝,做早餐和午餐,而田心月出去劳作,带点干粮就行了。 没有一点油花的青菜和土豆,清水煮的实在难以下咽,饭量菜量都不足。 田心月朝陈婶看去,“婶子,你别担心了,缸里还有些米够吃好几天的。” 她对陈婶是感激的,毕竟非亲非故,能做到这份上也不错了。 陈婶转身,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讪讪一笑,“没,没事,我肚子忽然疼,我先走了啊,你们慢慢吃。” 说完陈婶捂着肚子就快速走了出去。 田心月觉得不对劲,肚子痛为什么衣服两边这么鼓? 她掀开缸盖,低头一看,脸部抽搐一下,大半缸的白米居然只剩下浅浅一层,绝不够吃第三顿。 她说呢,陈婶怎么衣服两边大口袋这么鼓,原来是来偷米! 眼见弟弟田宝脸颊凹陷,都瘦了不少。 田心月去了灶房,箩筐里的几只鸡蛋早就裂了缝发出恶臭。 田心月蹙眉,灶房里什么都没有了! 盐油都没了,所谓弹尽粮绝。 “喔喔喔!” 大公鸡从昨天到今天都没吃东西,正用尖锐的嘴巴轻啄田心月的裤脚。 没办法,她从米缸舀出一小碗米给公鸡,那家伙没几下就啄完,叼着田心月的裤脚朝外拉。 “别拉我啊,米不多了,等我收了稻子再给你米吃啊。”田心月郁闷的试图阻止。 但当她抬眼,发现大公鸡已经把她拉到墙壁边,对着墙面喔喔叫个不停。 她在墙壁上终于找出个暗门,开心一笑,“这里面一定有宝贝。” 打开里面有一间短廊小通道,她还没走上通道,大公鸡已经率先大摇大摆跳进去了。 有间小门,打开全是米,还有十多袋白面儿。 “喔喔喔!”大公鸡兴奋的叫了。 有白米和白面儿就开心的她,顺手就把这些东西都撂进了桃源空间。 “喔?”大公鸡瞬间傻眼。 “别急别急,一会就有了呀。” 田心月急忙从桃源空间里拿出一个大蓝边碗,放满了大米,不到一分钟就被公鸡啄完。 似乎没吃饱,这家伙不停的直叫。 她捂脸,被叫的头晕脑涨,咬牙,一拳将没有设防的大公鸡捶晕,拖着公鸡出了暗门。 刚拖进堂厅,大公鸡醒来就啄田心月的裤脚,看来对她下黑手的事很是愤怒啊。 “好了好了,吃吧。” 她拽紧裤子,又抓出一大把米就去了新婚房间。 本想看看晕厥的“新婚相公”醒没醒,夜边铖那张脸把田心月吓一跳。 黑黑的肌肤像从煤炭缸里刚爬出般,整个分辨不出样貌。 她身前是医生,一眼就看出男人中毒。这样的乱世别说金丹妙药,就是好点的郎中都没有,只有山上熊胆方能解毒。 “毒成这样,够衰。” 田心月既穿到乱世时代本也认命,但偏又嫁给一个不死不活的“相公”,一直在床躺尸也不是办法。 她要治好他,再叫他离开!嗯,就这么决定! 受原主人记忆影响,她心疼傻弟,要带他发家致富,总不能被一个男包子毁了一生吧! 她端来一盆清水,“你可一定要缓过来啊,可别拖累我!” 田心月一边祈祷,一边替夜边铖擦拭血,擦净后虽然肿,但比之前好一点了。 之前田心月看到白米和白面儿都带有淡淡光晕,一看就是好米好面,她才会不假思索的把它们放进桃源空间。 她刚要走,忽然田心月手腕被床上的男子一下抓住,下一秒男子冷言厉声喝斥,“放肆!都放肆!” 田心月一脸懵逼,她怎么放肆了?她搞不懂夜边铖是说梦话,还是说她。 “喂,你醒了?可以说话了?”虽然被吓一跳,但她还是欣慰于这男子能说话那就离醒来不远了。 手腕上的疼还没消散,夜边铖又将田心月一把拽入怀低沉嘶哑着开口,“不许走!听到没有?” 正文 第2章 大公鸡护主 男子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但乍看在闭眼沉睡,没有醒来的迹象。 田心月叹息,一把甩开夜边铖的手,不爽的说道,“我只是上山带你寻解毒药草,就算离开也是你以后离开,不是我!” 她出了房间,就看到大公鸡喔喔两声正看着她。 “我去山上碰碰运气,大傲你愿意跟我一起吗?” 带着大傲等于给自己配一保镖,毕竟鸡爪能抓出一道几尺深的伤口,攻击力堪比她桃源空间的热武器。 “喔喔喔!” 大公鸡一听像打了鸡血跟着田心月就去了灶房拿篓子。 “田宝,我去山上看看,你先自己玩会啊。” “好的。” 田宝傻兮兮的自己去后院玩了。 田心月叹口气把门关好,瞥了眼右手边陈婶的屋子,砖房矮小,围墙不过才一米。 她还没走两步就看到陈婶从围墙后昂个“鸡脖子”出来一直盯梢,深怕脖子伸不到天上去。 陈婶脸皱成一团,早前这丫头不是得了肺痨病嘛,这都好几天了,怎么还没死? 当初和田心月的父亲一起给这丫头灌补汤,她也是参与的。 因有全村见证她回光返照,她自然有恃无恐。 丫头得痨病期间,她也从田家搜刮了不少好处。 “丫头,你那上门夫君还没好呢?” 陈婶假意关心,实则打探虚实,冲喜竟把这丫头冲活了,万一那人高马大的乞丐再活过来,知道了她谋划陷害一事,那就惨了。 “陈婶早晨不是来搜罗过了吗?这么快就忘记了?” 田心月用了“搜罗”,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陈婶有点心虚,面上有些挂不住,干笑一声,“心月啊,你背篓子这是要去哪?” 她皮笑肉不笑说完示意公鸡跳进竹篓,回头朝陈婶继续说道,“上山采点菌子,白米不知被哪个手脚不干净的扒快光了,难不成坐等饿死?” 这次她说话没客气,语锋犀利,朝对方迸射出两抹犀利眼神,“以后不烦劳婶子你送了。” 陈婶子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自己偷米肯定是被这丫头发现了。 几天不见,这田心月的性情真是变了,嘴巴变得跟刀子一样尖锐,那眼神能杀人。 但她表面依旧客气的假笑,跟风的附和,“对对,可不是嘛,那什么,你忙你忙……” 说完,陈婶脖子直接一缩,逃也似的消失在围墙。 田心月带着公鸡刚走到村口,二皮家的媳妇两眼像探照灯直接落在她身上看了个遍。 这会见她就迎上来还直朝篓子里瞧,“哎呦,这不是田家闺女吗?这病好了?咋这么快就能走了呢?” 田心月也不恼,玩笑般反问,“皮婶儿这意思,合着不愿意我好起来吗?” 皮家媳妇一愣,连忙摆手,“怎会呢?只是替你惋惜,你说你那没良心的父亲给你冲个喜竟冲好了?你那乞丐相公却人鬼不鬼的,这几天的药汤子,恐怕都喝了一响水湖了吧?” 这时王大家媳妇扭着蛮腰风情的走过来,朝田心月一记冷笑,“只怕没药汤子可喝是真!早年间克傻了弟弟不说,前几天刚拜了堂,她就克晕了丈夫!慧秦你是瞎操心,人家心月病既好了,自然要上山弄点吃食养活她那傻弟和植物相公,不然只怕没克死,就先饿死了。” 田心月双手环胸,决然灿烈一笑,“两位婶子既然知道是瞎操心,那就省了这份心,我到山上还就是为了弄吃的,我现在可以走了?” 王大媳妇见她没有任何生气,反而自己恼羞成怒,恶言相向,“我呸!不过就一小贱蹄子,看你一家能活多久?有什么可得意的?” 话一出,田心月猛然回头,王大媳妇被吓的赶紧住嘴。 皮子媳妇看不惯她妩媚俊俏的模样,阴阳怪气的说,“我说你家闺女也有十八了吧,该到了婚配的年龄,不如嫁到心月家做傻子的媳妇,到时候他家新开的十亩田地还不是你们的了?” 王大媳妇切了一声,满不在乎,“我家闺女可是要嫁到有钱人家的,谁稀罕她家那点破荒地?能不能长出庄稼来还是个问题呢!” “哦?我可是听说她田家的三儿子到了城里,还勾搭上了城里首富王半城的闺女呢!”皮子媳妇连连点头附和。 这些妇人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每每经过田家田地时,要不是见弟弟田宝那把壮力气在地里劳作,恐怕早就扒光了稻子。 这样大咧咧欺负一个女子,可见古田村的村妇有多猖獗。 田心月咬牙,挤出两字,“大傲。” 大公鸡像听到指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到王大媳妇身上就猛啄。 王大媳妇一个妇女家家哪受过这样惊吓,顿时尖叫连连。 “哇……啊啊……杀人啦!来人啊!”王大媳妇发出杀猪的惨叫,衣服被大公鸡到处啄成破洞,不断的转圈。 二皮媳妇早就吓的魂不附体跑没影儿了。 王大媳妇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膀子来回挥舞也挡不住大公鸡的架势,只能冲田心月喊,“该死的公鸡!田心月,你还不快把你家这天杀的公鸡唤回去!快啊!” 她故意一副无奈,耸耸肩,“这是鸡,又不是人,我怎么唤?要不,你唤一个试试?” 王大媳妇边跑边指向她,“田心月,我看你这就是故意的,我刚才明明看到你喊什么大傲,这鸡就朝我身上扑过来了!啊啊……” 她摸着下巴冷冷一笑,“我就算叫一声又能说明什么?那鸡专啄毒舌妇,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怎么都怪不到我身上!” 王大媳妇气的脸忽红忽绿,但再这样下去,她真的要光着回家了,这还了得? 心里再不情愿,她只能服软,“就算我当时说错话了还不行吗?你赶紧把鸡弄走啊!” 正文 第3章 打猎银熊 “这么说,你承认你对我毒舌了?知道错了?”田心月环抱双臂,比起王大媳妇的紧张,她一派悠闲。 王大媳妇边转圈子边咬牙切齿的喊,“是,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赶紧的啊!” 田心月咂咂嘴,她只是想教训一下这妇人,并没想叫大傲啄伤她,于是唤了公鸡,“大傲!” 说来真灵,那公鸡一听田心月喊它,立马从王大媳妇身上跳下来又跳进田心月的背篓里。 王大媳妇气喘吁吁的跌坐在地上,身上的衣服破损不堪,露出了贴身的肚兜,也累的顾不得遮掩了。 巧的是,古田村的光棍癞头刚刚从山上下来,看到大傲媳妇衣衫不整,眼都晃花了。 王大媳妇向来尖酸跋扈,一看癞头盯着她看,立马撒泼开了,“看什么看?就不怕眼长钉子?” “钉子在你身上长着呢。”癞头一向无赖,盯着妇人胸前,恨不得眼球黏在女人身上。 大王媳妇被看的更加恼火,上去就要给癞头一脚,脚还没抬起,癞头就被一只手打昏在地。 仔细一瞅,王大不知什么时候气冲冲地走来,看见自家媳妇衣衫不整上去就是一巴掌,“你这青天白日在光棍面前赤身裸体,这是要干啥?你个下作的东西,还不给我滚回去?” 王大媳妇向来张扬嚣张惯了,唯一最怕的就是王大,脸上被狠狠挨了一巴,这会捂脸忿忿的瞪向田心月,“你打我做啥?是田心月怂恿她家那只该死的公鸡啄我,你应该教训的是她!” “人家一只鸡能听懂人话不成?分明是你白天勾丨搭癞头,你俩从小有婚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伤风败俗的贱妇,再不回家,我打死你!” 生怕王大又一拳招呼上去,王大媳妇不敢再说半句话,急忙跑回了家。 田心月上了山,采的草药也不多,看来今天出门不利,没看黄历,运气背。 刚转身要下山,忽听到大傲喔喔叫,声音听来和平时不同,像是警叫。 下一刻,田心月感到身后有一股气流猛烈的朝她扑来。 她身子一侧,一只银蛇熊扑了个空,转过笨重的身体,满眼猎物的眼神锁定田心月。 田心月先是一愣,随即兴奋起来,没想到这贫瘠大山居然还真有熊!这一下夜边铖有救了! 田心月随手掏出空间的短枪,上了樘,对准熊眼射了出去。 子弹穿过熊眼射出脑袋,动作一气呵成,快、狠,准,熊很快倒地,没了气息。 田心月将熊尸好不容易拖进空间,又从山上砍了些竹子放满了竹篓下了山。 刚到家,田心月就看到於潜有一个人影鬼鬼祟祟,走近一看,是陈婶儿子陈笊篱! 婶婶的儿子一向不学无术,坑蒙拐骗样样干,这会儿在田家门口转溜准没好事。 “你有事吗?”田心月本想直接撵,虽然陈家缺德,但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田心月硬是把火气压了下去。 陈笊篱一看是田心月,立即虚伪堆笑,“没有没有,我娘叫我来看看你们家还缺什么吃的……” 田心月不冷不热,不愠不火的说,“以后都不用劳烦你们了,还有别的事了?” 陈笊篱显然没料到从小到大柔弱的田心月一下子变得这么冷漠,眼神这么可怕,本还想着溜进田家顺手再摸点什么,现在一股恶寒莫名从脚底爬上背脊,他赶紧摆手,“好,好!那,那我先回去了。” 陈笊篱话不成句的说完立马跑回了家。 田心月看都没看,直接进了屋子。 洗了手,田心月从桃源空间抓了一大把米嘉奖大傲刚才英勇护主,然后又从空间拿了些吃的给田宝,支开了他们。 进屋锁门,田心月从空间将熊的尸体拖出来,好不容易才将熊剥皮,用刀取出熊胆,把胆和山上采的采药混合在一起,但必须煮熟才行。 要是现在去煮,只怕傻弟又闹着要吃的,在新婚房里煎药最合适。 琢磨了一下,田心月拿出从桃源空间拿出工具,随后把熊胆和采来的草药放在锅里慢慢煎。 田心月专心志致的熬药,把熊肉收到了空间可以吃上一段时间。 药草熟了之后,田心月取出那颗熊胆,熊胆很大,或许是煎熬时间太短,触感并没有这么柔软,又不能一分为二。 半个鸡蛋大的熊胆被田心月两根手指夹住,塞进夜边铖的嘴里。 不确定夜边铖是否吃进去,田心月特意附在男人嘴唇上吹了吹,试图把熊胆吹进对方喉咙。 田心月伸出手指往他喉咙里倒了倒,确定被夜边铖咽下去了才拿出来。 男人这次睁眼,眼神却深邃,仿佛能看穿田心月的灵魂。 “醒了?” 田心月有点亢奋更多的是心虚,她的动作或许太粗鲁。 不过上一次只是说梦话没睁眼,这一次竟睁开了,看来不久之后就能清醒了。 她一出房门就看到傻弟弟两眼放光,“姐姐,有没有这种黄黄的东西了?” 田心月一看原来是芒果蛋糕,之前因为太忙,她随意从空间里找了些吃的,除了给田宝一个大苹果,不小心还拿了一块蛋糕,也难怪这傻弟弟不知道。 “姐姐你说话呀,这也是你从山上摘的吗?”田宝灿烂的笑着问,看起来对蛋糕的味道意犹未尽。 “没错。”反正弟弟也不知道,田心月随意敷衍了一下。 “我还想吃。”傻弟弟不依不挠。 田心月捂额,看来下次真不能这么草率了,“好的,明天到山上摘给你吃。” 反正她明天还得继续上山,就顺着话题这样说吧。 田心月忙活到晚上,熊肉是没毒,还可补气养血,老少皆宜。 她切了一些大约三斤的肉用来做菜,这里的人都嫌竹笋苦,山上遍地都是竹笋,殊不知竹笋用盐码一码,去苦味能变得很甜。 很快,她切除一部分肉用来焖竹笋,还有一部分做了玉米熊肉骆,撒了一层葱翠的小香葱。 田心月另外从院子里取了一些大个的土豆,“镪镪镪”利落的切成丝,做成油炸薯条,又从空间拿了些沙琪玛,将肉剁碎,混合一起,以前她吃过,味道很鲜美。 正文 第4章 炽热的视线 几样菜做好的时候,田心月煮的粥也已冒烟,依照现代葡萄糖水的理念,在米汤里加入了白糖,给病人食用最好,能退烧润肠。 这几样菜香味飘逸,田心月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这时肚里的馋虫也在咕咕叫。 “姐姐,这个包裹玉米的黄色东西是什么?”田宝腮帮子塞满了玉米烙。 “……” 炸成这样,居然还能认出是玉米?小子傻归傻,眼睛还蛮犀利的。 “是一种酥而已。” 田心月吃完晚饭打发弟弟洗碗,毕竟现在床上还有一个躺尸的,她很忙,这些零散的家务给一个七八岁智商的弟弟能做就做了。 田心月决心带着弟弟一起发家致富,不代表要将弟弟养成懒散的恶习。 雄鸡大傲吃饱直接跳上房梁小憩。 田心月端着一碗米汤回了婚房。 看着昏迷不醒的男人,田心月低头猛然一瞧,一脸惊喜,此刻的夜边铖脸消肿了不少,几乎也没有原来这么黑了。 她赶紧从空间弄了一软管和塑料细管子出来,本来想通过鼻子将米汤灌入夜边铖的喉咙,但想到如果处理不好,他反而会被呛死。 想到下午那半个鸡蛋大的熊胆都能从夜边铖喉咙下去,这些米汤更是不在话下。 田心月将米汤从夜边铖的喉咙灌入,没有注意男人浓密的眉毛抖动了几下。 这里洗澡的地方都没有,田心月穿越过来好几天了,身上痒的厉害,加上姨妈来血水没干净,带男人喂完汤水这会儿直想洗个澡。 一共就两个房间,原来父母住的房间,现在弟弟田宝住了,再一个就是自己的婚房。 田心月环顾了一圈,总不能在堂厅洗吧? 最后,她咬牙,只能在婚房洗! “早点睡啊,明天早起跟姐上山采药。”田心月和弟弟交代了一句就关上了门。 家里连个像样的木桶都没有,田心月准备赚钱后上街买个超大木桶。 她从空间里拖出一个简易浴缸,在里面灌满水后,特意走到床边,男人依然在沉睡。 夜边铖有两次睁眼的“前科”,田心月特意用手将他眼皮撑开,确定他真的沉睡,她又用黑布蒙住夜边铖的眼,这才放心脱了衣服躺进浴缸。 田心月舒服的闭眼享受,缓解一天疲惫,由于太累,她不知不觉有点犯困。 朦胧中,感觉身后有一道炽热的视线! 田心月慌乱回头,那男的还躺在床上纹丝不动,她摇摇头,觉得自己大惊小怪。 但她怎么会晓得身后的男人一直在看着自己的后背…… 直到她转过头来,视线又消失,一切如旧…… 时间流逝,田心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但奇怪的是:醒来之后水温却是热的? 难道自己只睡了一会就醒了? 可她记得自己睡了很久很久啊。 难道…… 田心月赶紧穿好衣服走到床边,夜边铖和原先没两样,依然蒙着黑布,没有动过的痕迹。 她将黑布从夜边铖眼上拿下来,要弟弟将浴缸里的水处理掉,偷偷将浴缸放回空间。 没过多久,田心月开垦出来的荒地被她开发成了水田,稻苗也种上了,长势飞快,出的稻穗金黄金黄的,看得村里其他人都眼馋! 田心月自从拜堂后,田家就被成为村人暗中观察的目标了,如今她开垦的水田,长得这么好,让人羡慕嫉妒恨啊! 这会,陈笊篱在田地里干活,看着田家大闺女背着竹篓上山越想越郁闷。 “娘,这怎么看有点邪门?” 陈笊篱在地里忽然停下干活的动作,满脸狐疑。 那个背篓他看过,里面除了些苦笋子和一些不知名的野草外什么都没有,但偏偏田家总冒炊烟,还不时飘肉香味,那味比普通肉味还要香上百倍,闻的他直流口水。 陈婶蹙眉,砸巴几下厚嘴唇,“或许田家有暗道,藏到暗道里也说不定。” 陈婶这么一想,觉得自己千算万算,但最终还是失策。 “我说娘啊,这可都是上好的白米,咱吃惯了面食,这白米可是能换很多白面呢。” 陈笊篱多次拿陈婶偷偷拿回来的上好白米去卖,可捞了不少银子呢。 “你说的对,我要去瞅瞅!”陈婶这么一说,放下锄头,“探探风。” 说是探风,还不是趁机揩油去偷! 陈笊篱的儿子陈泥巴居然“逞英雄”,不知道从哪边的破洞口溜了进去开门。 这段时间陈婶都每天带回来一些吃的,陈泥巴的嘴早就被养叼,把田家当自己家恨不得什么都拿。 田心月没想到陈婶一家这么过分,她今天下山早,采了草药后刚回来就看到门开了,弟弟田宝被陈婶和她孙子陈泥巴拉出来正在被推搡。 原来陈笊篱的儿子陈泥巴,看到田宝拿着糕点笑嘻嘻的吃着,上来就要抢夺。 陈婶这一家子不仅缺德还坏的流脓!都不是什么好货! 陈泥巴虽年纪不大,却长的很魁,这点遗传了陈笊篱,粗旷凶猛,把田宝推倒在地,弟弟就是不给,那熊孩子居然把弟弟的头撞出个包。 院子里的动静将房梁上的大公鸡吵醒,等田心月仔细再一看,大傲已经和隔壁家的二婶子一家猛烈激战。 大傲不愧是猛将,就算是两个雄壮的男人加一起都应付得游刃有余,如钢刀般的鸡爪在祖孙一家身上留下不少痕迹。 陈笊篱显然是个横的,见自己打不过一只鸡,气愤的抱起身边的石头就向田心月的头砸去。 田心月曾经也练过一些功夫,身子往旁边灵活,轻易躲开了陈笊篱的袭击。 但是田心月的弟弟田宝却是个傻子,杵在原地也不知反击。 眼见陈笊篱从地上蹲起个扁担就要朝田宝砸去,一声磁性带有低气压的男声响起。 “住手!放肆!” 一声怒吼,让陈家老少三个人浑身发颤,动作僵住。 三个人颤颤巍巍地转身一看,赫然发现添加的所谓的上门女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来了,正站在门边冷冷的锁定他们! 正文 第5章 太多的狐疑 田心月顺势扭头一看,男人脸上的肿胀已经完全消退,恢复了原来的白皙,她眼底闪过一抹惊艳,竟没想到这个男人长着一张绝美的妖孽之脸。 更重要的是这个男人的身上的气势强悍,气场强大。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男人,只是站在那边就感觉风起云涌! 田心月味蕾天生特殊,先前陈婶一家三人说话的元素漂浮在空气,经过她鼻尖就感觉苦而臭,而这个男人仅仅只说了一句,却清新而甜润,她甚至有点爱不释嘴。 所谓傻弟弟田宝与自己所谓的上门相公比起来,实在不是一级别。 这个相公身上隐藏的气息让田心月感到忌惮。 “陈氏,你胆子挺大!大白天居然带着儿孙抢上门,没有计算过后果?”夜边铖的眼眸冰冷的扫过每一个人,如尖锐的刀子刮的陈家人通身恶寒。 陈笊篱刚才的狠劲刹时间烟消云散,这会儿很怂的堆笑,“公……公子,真的是误会,完全是一场误会而已。” 陈笊篱说完,赶紧把手里的扁担扔在地上。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怕这个“上门乞丐”,但就是莫名按倷不了骨子里的奴性,这还是他第一次向一个男人如此卑躬屈膝。 陈婶没料到夜边铖是个狠角色,硬着头皮笑了几下,“呦,田当家的,醒了?恭喜啊!” 田心月摇头失笑,陈婶说的话和她表情截然不同,此刻显得很滑稽。 但这乞丐什么时候成了田家当家的了? “奶奶,我要吃他那个东西。”陈泥巴还不死心的指着陈元雨手里的蛋糕。 田心月惊了,田宝打架都不忘护住蛋糕,这会当着陈泥巴的面一口就将剩余的蛋糕塞进嘴巴里。 这下倒不傻了! 陈婶见夜边铖脸色不好,一把拍掉孙子举起的手,“这娃子不懂事,你别介意啊,田当家的。” 夜边铖依靠门栏,两眼迸射火光,“那就带回去教育,不要猖獗,不然我不保证你们还能活到明天!” 话落音,陈婶的脸成了猪肝色,别说陈家,田心月都没料到夜边铖会如此决绝。 赤裸裸的警告! 说完夜边铖手里多了把长剑,剑锋犀利,闪出耀眼迫人的寒光。 陈笊篱还想试图恶从胆边生,指着夜边铖申讨,“你,你想大白天杀人吗?” 陈笊篱大有控诉的节奏,但手指却抖成了筛子,语调也跟着结巴。 夜边铖阴恻恻一笑,“我不过才苏醒,拿剑当拐杖,怎么?怕我杀了你?” “没有没有,我儿子不懂事,田当家的莫怪,一切都是误会。” 陈婶说完赶紧将儿子和孙子一起拖到身后,生怕得罪了这位黑面神。 夜边铖气势骇人,加上手中那把闪烁冰冷杀气的长剑,叫人不寒而栗。 “是误会就行,我也不想脏了我的剑,现在都给我走。” 夜边铖冷冷说完,陈婶一家从围墙都翻了过去,连经过田家后院再回自家的勇气都没了。 “哇,姐夫好厉害啊,田宝好崇拜你哦!”田宝傻傻的,单纯的做出敬仰,恨不得匍匐在夜边铖的面前。 人一走,夜边铖一口黑血吐出,正好喷在田心月的身上。 下一刻男人眼一黑晕了过去。 两人将夜边铖驾进房间,田宝坐在床边问田心月姐夫怎么了,田心月摸了摸夜边铖的头还有点烫,她叫弟弟看着,好给他拿热汤喝了出汗继续散热。 这时夜边铖悠悠醒来问向田宝,“这个女人是什么人?” “是我姐姐呀,你前些天嫁到我家来的。”田宝虽傻却不呆,俱实陈述。 夜边铖皱眉,“嫁?” 他脸色阴沉起来。 这时田心月进来,夜边铖视线正好锁住她。 田心月被看的浑身不舒,转移视线朝弟弟开口,“你先出去。” “姐姐,姐夫吐血了,怎么办?”田宝苦着脸。 看来这小子是真的担心他“所谓的姐夫”。 有这个认知,田心月不悦的将弟弟支开。 房间忽然安静下来,甚至一片死寂。 夜边铖冷冷开口,“我们拜了堂?” “我和公鸡拜的堂。”田心月直言不讳。 夜边铖紧抿薄唇,“那是因为我昏厥,公鸡不过是代替。” “所以你不用负责,伤好你随时可以离开。” 田心月还年轻,穿越过来还没恋爱就莫名进入了婚姻的坟墓,她可不想这么早就结婚。 何况这男人来历不明,看来像乞丐却气势滔天,怎么看也不像个普通人。 “我暂时没有走的打算,伤养好再说。”夜边铖眼底那层炙热的视线一直未曾褪却,“对于你救了我,谢谢你。” 田心月见夜边铖没有走的意思,环抱双臂开门见山,“如果你真的觉得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就请你伤好之后早点离开。我父母已经跑了,不管我了,自己事我自己做主,我们不相识,你不需要嫁一个不认识的女人断送一生。” 话落,不料夜边铖冷冷一笑,“随意揣测对方,你也太过冒险。” 夜边铖不是没看出,眼前这个女人一直在怀疑他的身份,她眼里太多狐疑。 此刻他才恢复记忆,身份绝不能暴露,所以他必须警告对方不许妄加揣测,不然横生枝节只会祸事连连。 田心月被看穿,不置可否。 “我饿了,可否弄点吃的?”夜边铖摸摸肚子顿觉饥饿,语气客气,却不容拒绝。 这个男人看起来一点都不好糊弄,如果是昏迷,今天她上山前提前煮好的粥只需要从桃源空间拿工具热一热就能吃了,如今只能去灶房了。 大傲等了一上午,见田心月去了灶房,直接跳上灶台要白米,一副不给就要掀锅盖的架势。 田心月没二话,直接从空间拿了一大把白米给大傲,如果不是大傲勇战祖孙三人,估计再陈笊篱拿石头砸向她头时,她就要从空间里拿出火枪反击了! 好不容易煮热一锅粥,她端进房间,夜边铖起身一看,条件反射作呕。 之前夜边铖是虚弱,才对田心月手指塞熊胆软管灌米汤而没阻止,不代表他没意识。 正文 第6章 王兰花的嫉妒 田心月习惯性的抬高男人的下巴,见对方脸色阴沉,被冷恻恻的目光寒到了,她赶紧松手,刚才差点就要伸手去空间拿灌粥的管子了。 看夜边铖半不吃却盯着她看,田心月不尤的脸红,刚放下碗田宝走进来,可怜巴巴的望着粥,“姐,我饿了。” 哎,差点忘了这家伙还没吃饭呢,该是到了做中饭的时间了。 田心月嘱咐傻弟,“喂他,我给你做饭。” 她走后,田宝拿起碗递到夜边铖嘴边,他皱眉,“你喝。” 没想到傻弟弟还真自己喝起来了。 “做……午饭……”田心月失笑。 穿越之前她从不做饭,以往囤货都放进空间能携带又保险。 现在夜边铖醒了,她想开小灶是难上加难。 当今乱世,世风日下,动乱不堪,还好这几天她琢磨会了用灶石做饭,农村这点原始技术分分钟被她KO。 灶房什么材料都没,田心月去了菜园,虽然有些菜已经被陈婶一家祸害了,但有些绿色蔬菜没遭殃,芋头幸运的也逃过一劫,她顺手拔了一颗大的。 田心月弄了个红烧豆丝,凉拌西红柿。 土豆切丝,将糖放水烧成糖汁,芋丝浇上糖汁做成拔丝土豆条。 做好后,她诧异的是,这个上门相公居然要和他们一起吃饭。 “你没喝粥?”田心月蹙眉,“还饿?” 夜边铖淡淡一笑,带有一丝玩笑语气,“怎么?不欢迎我和你们一起吃饭?” 这男人长着毒舌眼睛吗? 对她那点心思一眼见底,被识破,田心月干笑一声,“没有,只是怕你毒素还没清全。” “先前吐出了淤血,身体里的毒素差不多清干净了。”夜边铖顺势坐在田心月对面陈述。 “既然这样,你的伤再养几天就可以……” “姐姐,这个好好吃。”田宝偏偏打断田心月的话将土豆拔丝的盘子要拖到跟前,被夜边铖筷子直接按住。 夜边铖严肃的眼神将田宝吓到,傻弟弟不甘的收回手,夜边铖动作优雅,筷子却一点不慢。 刚吃完中饭,田心月就将笋子抹了盐去苦味,腌制了几十十小瓶后,又去田里收了些稻子,偷偷将空间里的熊肉切上三斤,做成糯米香肠,全部放在驴车上,这是田家唯一的一头驴子。 村里家底殷实坐马车,但能拥有马车的寥寥可数,驴车也没几户人家有的,田家还算有点底子,才有头驴车。 “去哪?”夜边铖倚靠门框幽幽的问田心月。 她没料到夜边铖这时候会醒,她也没打算隐瞒,“去市集。” “去镇上做什么?”夜边铖皱眉,虽是问,已经将东西全部搬到了车上。 “大傲。”田心月喊了一声,大傲直接跳上车昂个脖子喔喔喔叫了几声,你不料鸡爪还没站稳捂热,就被夜边铖直接丢了出去。 “喔?”大傲傻眼,被夜边铖抛出去时撞在篱笆栏上,掉了两根漂亮的羽毛。 田心月侧脸控诉夜边铖,“你干啥呢?知不知道大傲能将你全身啄成窟窿?” 对方笑笑,拍拍手,“你信不信我马上将它变烧鸡?” “……” 见田心月不说话,脸上满是气愤,脸羞的通红,夜边铖坐上驴车莞尔一笑,“要说保镖,我总比一只公鸡有用吧?” 这倒是! 夜边铖今天还没出,陈婶一家已吓的屁滚尿流,看他配有长剑,出招应该非常狠戾吧…… 田心月没说话,跳下车从灶房取了把米洒在地上,“大傲,在家好好看着傻弟,我很快回来,赚钱给你买更多的米,知道吗?” “喔喔喔!”大傲兴奋的叫了几声就吃起米。 有大傲,田心月倒是不担心傻弟会被欺负,但要提防陈家人偷盗。 田心月临走前交代弟弟要关好门窗等她回来,就和夜边铖去了集市。 集市离古田村有几里路,夜边铖驾驴车经过田地时,忽然车轮卡到了什么东西,夜边铖下车去看。 这时,下田的人都来看热闹,尤其是王狗子家闺女王兰花,古田村出名的骚花,身段婀娜,走路像水晶盘里的珠子抖动个不停,长的也妩媚。 王兰花见到夜边铖的第一眼,眼都直了,恨不得脚下生风直接飞到男子面前。 “呦,这不是田家上门女婿吗?我说心月啊,你可真有福气,大街上随意拉个,都能娶到这么帅气的相公。” 王兰花和田心月平时素无交集,这会表面客气,语气也不乏讥讽,眼眸流转,不忘挑丨逗夜边铖。 田心月不怒反笑,故意倒抽一口凉气,“哪来的酸醋味,不过我被熏的很爽。我就喜欢闻那些嫉妒的发酵发酸的味道,越酸我越爱,继续继续。” 王兰花确实嫉妒田心月,本想讽刺几句,过过嘴瘾,好舒缓一下心里不甘,毕竟像眼前这样男人找不出第二个,比绝世妖孽还要美。 女子有点尴尬,眼睛滴溜一转,她要是被田心月激将,只怕以后都没机会勾丨搭夜边铖了,只有和她走近才方便下手,到时候再好好的朝对方耀武扬威。 “心月,我是真心为你高兴,你瞧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真是误会我了。” 王兰花虚伪笑笑,又朝夜边铖风情一笑,暗送秋波,见夜边铖起身,急忙挽上田心月的胳膊,“心月啊,我正好也去镇上买东西,不如给我搭个顺风车吧。” 话落,王兰花不顾田心月意愿直接跳上车一屁股坐下去。 “喂,不行!你下去,我们有事!” 田心月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女子,古代女子不是都很娇羞柔弱的吗?今天她算见识了。 “算了,都坐好了。”夜边铖淡淡的瞥了一眼王兰花,撂下一句就驾车出了村口。 只一眼,王兰花以为夜边铖对她有意思,屁股还没坐热就按奈不住了直想去勾丨搭。 “哎呀,这里好闷,心月啊,我出去透透气啊。”王兰花笑笑,眼底闪过一抹算计,猫着腰掀帘子走了出去。 “哎呦,里面好闷啊,这位公子不介意我坐你这凉快凉快吧?”王兰花这边问着,那边已经坐下了。 夜边铖脸色难看,不悦反问,“日头这么毒,何来凉快?” 正文 第7章 坠河 王兰花尴尬落了一地,干笑一声,“我就是想问田公子,你怎么会看上心月的?你怎么会去做上门女婿?听说田家已经穷的就剩下两间茅草屋了!” “……” 王兰花见夜边铖不说话,以为她的话正中下怀,风丨骚发作,放胆忍不住朝对方坐近,满脸娇媚凑到夜边铖耳边,“其实我王家田地多,还有马车,可比这驴车好多了,不如你来我这,我一定叫你吃香喝辣,我……” 话还没说话,女子就被夜边铖吓的噤了声,差点从驴车上栽下去。 夜边铖甩起鞭子朝驴子狠狠一抽,驴子嗷嗷叫了一声朝前狂奔。 王兰花身体惯性没扶稳,额头一下撞在车柱上。 “哎呦喂。”女子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田心月抬起布帘,正好看到王兰花额头撞出个大包,顿感滑稽。 只是她所谓的相公看起来很恼怒,成了猪肝脸,她知道王兰花坐他们车一定别有用意,但不知道这货之前鬼鬼祟祟对夜边铖说了什么,看起来他要爆发了。 驴车猛的刹车,这头驴子不是一般的猛烈,在夜边铖的驾驭下,或许是感受到主人的怒气,野性被放大,冲出好远,眼见就要冲到高粱河里去。 “啊!” 王兰花顾不得额头的疼,发出杀猪般的连连惊吓惨叫,田心月危急下扶住车边儿才不至于被丢进河里。 但王兰花却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先被撞,后因驴子冲的太猛毫无预警的停住,直接把她甩进了河里。 “啊,救命啊!”王兰花不会游泳,在水泡子里瞎扑腾。 “你驾车速度这么快做啥?这下倒好,她掉河里了,你去救。”田心月没有一点要救人的意思,直接朝车里一坐。 夜边铖看都不看女人,直接就要驾车继续朝前跑,田心月急忙阻止,“王兰花不会游泳,你不救她会死。” “是她自己掉进河有没人动她,既然你不喜欢,又何必管她?”夜边铖说的云淡风轻,好像人命在他眼里不值一提。 田心月忿然,“不喜欢归不喜欢,人命贵人命,我不会游泳,难不成你让我去救?你就不怕真出人命?” 夜边铖叫驴子停下,转脸迷人一笑,“既然夫人发了话,做相公的自然没有不去的道理。” 水里,王兰花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他一向勾丨搭公子就没有失手,没想到这男子居然这么不解风情,害得自己还摔进水泡子。 这会儿王兰花想发作,但是又不敢,只能扯着嗓子喊,“我说两位能不能等回家再打情骂俏?我快坚持不住了啊!” 田心月回想这女人在村里经常勾丨搭男人,害的好几家妻离子散。 这会儿她环抱双臂,幽幽地看着王兰花,“那你说勾丨搭我男人错没错?掉进河里是不是活该?” 王兰花本想回骂,但怕得罪了田心月丢了小命只能语气软下来,“我……对,都是我的错,求求你,救救我。” 田心月冷笑,“可我相公并不想救你啊,怎么办?” 王兰花一听当时就急了,“不要啊,心月,咱们怎么说都是一个村儿长大的,你就叫你夫君救救我吧,求求你了。” “哎。”田心月叹息一口,摸着下巴做思考状,“只要你以后能改邪归正,救你不过是分分钟的事,不然你被浸猪笼是早晚的事。” 这会,她没劲再折腾,力气在渐渐抽空,“只要能救我,我一定答应你。” “救她。”田心月对夜边铖淡淡的要求。 夜边铖没二话,找了根长长的树枝,一把将王兰花拉了上来,脚都没沾水。 王兰花猛烈咳嗽着,夜边铖看都不看她,朝田心月温和的开口,“上车。” 她蹙眉,本想带王楠秦一起上车,但想想也挺糟心,“我们先走了,你还是回家去换衣服吧。” 车子渐远,徒留气的个半死的王兰花。 田心月,我不会让你好过! 一到集市,热闹非凡,夜边铖帮田心月把所有的坛子都从驴车卸下,她端着个盘子在街上到处找人开始试吃。 夜边铖把摊子摆好,走进人群,“你在做什么?” “不给尝,人家怎么买?现在是动丨乱年间,银子本就不好赚,你当人都傻?”田心月没好气的反问了一句,继续向路人展示与介绍美食。 夜边铖失笑摇摇头,这女人还真是喜欢搞特殊,鬼点子挺多。 之前他迷糊时,就听田心月自语说要发财致富,原来是这么个发财方式。 看着田心月巧笑倩兮的绝美模样,夜边铖心里某根弦被拨动了一下,仿佛激起涟漪的心湖。 本以为会没人光顾,却没想生意火到爆炸,很快摊子前聚集了很多人。 “我来三坛腌笋片,这味道真好,这小娘子的手艺真不错。”一年轻的汉子一下就要了三坛。 “给我三瓶酸辣酱,我家老婆子这几天胃口不好,正好拿这个下饭。”一位驼背的劳尔娜好不容易挤进人群说道。 过了不到一个时辰…… “他家的酱菜真好吃,我从来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酱菜了,我又来买了!”第一笔开张的年轻汉子,又回来了,再次买了三坛子的笋片。 田心月心中暗自高兴,看来她的手艺得到了老百姓的认可,发家致富又多了个门路。 夜边铖也很很高兴,他今天也是第一次看到田心月发自内心的笑容。 很美! 只是整整一下午,所有的腌制品全部卖了出去,居然赚了五两银子。 田心月买了一些肉还买了一些必需品,尤其是大澡盆,夜边铖负责跑腿拿东西,跟班了整整一下午才回来。 经过村子时,正好看到王兰花找上门,那样子哪还有半点之前矫揉造作的样子?简直横冲直撞,来势汹汹。 “田心月,我说你就是这样教育你弟弟的?瞧你弟弟看的好事!” 真是泼妇一声叫,全村都来到,这会田家被围的水泄不通…… “怎么了?”田心月蹙眉问道。 正文 第8章 各执一词 “叫嚷什么?有什么话不会好好说吗?” 田心月回到了家,看着周围围上一圈儿看热闹的人,自己的傻弟弟田宝站在中间,都快要哭了,显得弱小又无助,她一瞬间怒火中烧,语气都变得有一些急躁。 “你家弟弟偷了我家的稻子。这件事情你该怎么说?无论如何,当着这么多父老乡亲的面,你也应该给我一个交代吧。” 王兰花看着眼前的人说道。 她脸上的神情也是带着愤怒,旁人看了会觉得一定是受到了什么委屈,才会这样生气。 “你先把事情说清楚,这件事情还没有一个所有人就直接说我家弟弟投了稻子,难免时有失公允吧。无论如何,这件事情既然涉及到了两方的人,总不能只听你一面之词,偏听偏信不是。” 田心月虽然生气,但是知道生气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所以看着在场的人不急不缓的说道。 傻弟弟看到姐姐回来直接躲在了田心月的背后,不敢出声。 虽然这件事情并不是他做的,但是因为心智不成熟,所以惧怕这么多人过来指责。 “别害怕,有姐姐在呢。”田心月对着傻弟弟田宝安慰道。 田宝看到田心月回来原本害怕的心也安心了许多。 “既然你说是我家田宝偷了你家的稻子,那么你可有证据,若是没有证据的话,你这可是诽谤呀。”田心月淡淡的开口对着王兰花问道。 旁边看热闹的人络绎不绝。 本来村子就不大有屁大点儿事儿都会引起一堆人的关注,这里的百姓也是无聊,日常也没有一个消遣的东西,所以去教人家的舌根,或者是看人家的笑话,是最大的消遣娱乐方式。 “你去看一看,我家的稻子变成了什么样子。我们一家离开稻田之后,有人看到你家田宝过去我家稻田,等我们再回到稻田的时候,到天就已经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里面稻子被人偷走的那么多。” “田宝,告诉姐姐你去过她家的稻田吗?”田心月不相信这件事情是田宝干出来的。 田宝虽然傻是傻了点,但是心地总得来说还算是善良,况且这样的事情也是没有任何理由去做的。 “姐姐我没去过。我只不过是路过那边玩儿了一会儿而已,并没有去弄稻子。”田宝的解释是由一些显得苍白。 但是在田心月这里就已经足够了,确定田宝没有去过就已经可以了。 “田宝虽然心智不成熟,但是是不会做出来这种事的,大家都是一个村子的人,田宝也算是大家都看着长大的,这样的事情他是做不出来的,大家都应该知道的。” “虽然我们家里头现在过得并不是很好,但是日常的生活却是勉强可以支撑的,还不用到偷窃的地步去做事情,去维持生活。”夜边铖站了出来看着大家淡淡的说道。 夜边铖的话并不能服众,王兰花听到夜边铖过来帮助田心月辩解,立刻就炸毛了。 “你是她相公,你们拜过堂成过亲的,你自然是站在她那边的,但是她弟弟是什么样的,你又怎么清楚,你也只不过刚过来这里几天而已,怎么就能够保证他做不出来这种事情。” 王兰花不放过任何一个攻击田心月的机会,对这夜边铖咄咄逼人的说道。 “就算是她真的做出了什么,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你也是会站在她那边包庇她的,你的话根本没有任何能够取信于人的地方。”王兰花看着夜边铖说道。 在场的其他人也觉得王兰花说的有道理,也跟着在下面纷纷议论。 “我觉得这田家姐弟真的是没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如今他们生活过的这么艰难,若是想要偷一些稻子的话,也不足为奇。” “我可不这么觉得。就算是真的的话,那么也不至于被人发现这大白天的去偷阿。” “生活都过不下去了,管他白天黑夜呢。” 看热闹的村民们并没有顾忌田心月的心情,在一边指指点点。 田心月现在也没有心情去跟这些人计较,事实是最能说话的,只要田宝没有做这件事情,田心月无论如何都会去证明田宝清白的。 “既然现在大家各执一词,那么不如我们去稻田那边看一看损失如何,这样子的话,就算是有了结果,也知道这结果是怎么样的。” 夜边铖站出来看着在场的众人说道。 夜边铖的话虽然简单,但是却格外的有信服力。 他站在众人当中,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但是夜边铖的气场却让所有人不自觉地被他吸引而去。 “去就去,你们看了我家田里面的损失就知道是不是这个人偷的我家稻子了。” 王兰花并不想要就这样松口,好不容易有一个能够将田心月姐弟两个人搞臭的机会,怎么能轻易的放过? “在场的各位父老乡亲,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还希望大家一块儿过去,也权当是帮我们做个见证了。”田心月看着在场看热闹的这些人,对着他们说道。 “走吧,一起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田心月和夜边铖并肩而行,走在人群当中。 王兰花虽然气愤,但是却知道眼前的情况,对自己是有利的。 一旦夜边铖看到田地里边的损失,那么田氏姐弟两个人都会难辞其咎,自己有人证物证,无论如何,这两个人都是要被搞臭名声的。 到时候没有了田心月,夜边铖就是自己的了!王兰花在心里边默默地想着,丝毫忘了之前自己被丢到了水里边的事情。 王兰花一心想要将这两个人分开,就算是夜边铖现在是帮助田心月的。 但是王兰花看得出来,两个人之间并没有很深的感情,如果自己能够把握住机会趁虚而入的话,夜边铖一定会成为自己的人。 王兰花认为对比田心月而言,自己家大业大,如果做上门女婿的话,夜边铖一定是会选择王兰花的。 正文 第9章 争辩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稻田当中。 太阳在天空中悬挂着,炽热的阳光打在麦浪之上。 稻田里边的麦子都已经成熟,如今正是收获的季节,放眼望去,大片金黄色的稻子映入眼帘。 在阳光的照射下,稻田更是金光闪闪。 “大家看看这就是我家的稻田,其中这么多的稻子,都已经没了,这马上就到了收获的季节,如今到此都已经可以摘下来作为粮食食用了,但是却被偷走了这么多,这种气换成谁也是咽不下的呀。” 王兰花一张嘴旁边的村民又开始向王兰花倒戈了,对于偷稻子的事情,每一个村民都是十分憎恨的。 辛辛苦苦的劳动成果,等待着最后的收获,却变成了他人的果实。 “真的是,怎么能这么过分?” “就是啊这几这两个人也太过分了,人家辛辛苦苦种的稻田,就这样偷走了这么多稻子卖也能卖不少钱呢。” 村民们是最单纯的,很多时候都容易偏听偏信,对事物没有自己的判断,人家说什么就信什么。看着眼前的这么多,到时都已经缺失掉了,再听到王兰花所说的话,村民们的心早就已经倒向了王兰花这一头。 然而在两个人的对峙中,很多时候受害者往往是最能够博得其他人的同情的。 如今王兰花在众人的眼里面,就是那个受害者,而田心月姐弟两个人就是破坏的人,所以变得被人憎恨。 夜边铖和田心月都没有着急说话,而是观察着这片被毁坏的稻田。 在场的其他人看着两个人没有说话,觉得两个人听到王兰话所说的话,变得心虚了,以至于两个人都不敢开口。 “大家想想看,如果真的是田宝做的。那么为什么只来到这里去破坏王兰花家的稻田,而不选择其他人家的去偷。每家每户的聊天都去偷一点,加起来的数目也不会少,而且还不会被人发现。” “况且王兰花家的稻田如此的广大,只挑这一块儿去投的话也太过于明显,如果是正常大家假设自己去偷东西的话,那么这么大片的稻田在这里,你会只挑一个稻田去偷吗?” 田心月看着这杯毁坏的稻田看起来更加的规整,更加像是人刻意去破坏的,而不是有心人去破坏出来的。 “大家看这片稻田,大家现在所站的地方相对而言比较高,所以看得也更加清楚。这一片稻田,从上往下看的话,大家也都能够看到,似乎有一些过于的整齐,被破坏的地方,也好像是有规律的,只不过是挑着其中的两三片稻田去偷盗而已。” “王兰花家的稻田如此的广阔,在我们村子里边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了,为什么只有这么两三片稻田被毁坏了。” 夜边铖趁着田心月给大家提出来,心里边的疑问,趁热打铁,将这些疑点的展露在大家伙儿的面前。 村民们听了夜边铖的话,觉得夜边铖的话也很有道理。 再去看王兰花家的稻田,似乎和夜边铖说的没有任何的区别。 破坏起来的地方,若是仔细观看的话,确实是有一些过于规整,而不像是去偷盗人所能够可以计划成这个样子的。 “你们也说了,那个田宝本来就是一个傻孩子的,他怎么能知道去偷盗东西要分散开来,而不是集中在一起,这种事情也就只有他能干的出来了,否则的话换成谁也干不出来这样的事情。” 王兰花借坡下驴,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到田宝的身上。 反正田宝也不在现场,没有办法辩驳。 田心月将田宝留在了家里,田心月知道这里根本没有任何能够让田宝派的上用场的地方,所以还不如让他在家待着,省的出来添麻烦。 “大家看这边的稻田是这个样子的,再看我家的麦田又是怎样的我家的稻田似乎应该也是要被动过的痕迹。” 夜边铖直接将自己放在了田心月的人里面,和田心月是一家的。 大家听了夜边铖的话,顺着夜边铖的视线移到了田心月家的稻田,楼下的稻田之前没有注意到,如今这样一看,却能够明显看出来两片稻田的区别。 田心月和王兰花家的稻田是相邻进着的,之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王兰花的稻田上面,并没有注意到旁边田心月家的稻田,似乎是受到了更严重的损害。 “相比较王兰花家的稻田,我在稻田似乎应该是被人有意破坏的吗?” 田心月家的稻田并没有王兰花家的稻田面积大,但是里面的稻子也都是成熟了的,可是其中有三分之一的稻子都已经被人连根拔起,甚至有一些还没有完全成熟,却也是躺在了地上。 这些稻子分布不均匀,在每一片稻田上都有一些,却不是完全集聚在一起。 对比之下,更显得受害的更加严重。 王兰花没有想到,夜边铖两个人这么快就发现了自己家稻田的异样。 王兰花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矢口否认,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你家的稻田被毁了,和我家的稻田被偷了之前并没有任何的关系,你们先把我这的事情解决好了之后再去解决你们自己的事情。” 王兰花害怕大家被田心月的话题给吸引,走去研究田心月家的稻田,所以连忙想要将大家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这边。 “既然两边的稻田都发生了事故,很有可能这两个都是有联系的。你着什么急,那么想要去关注你家的稻田呢,大家都是有损失的,都是一样的,不是吗?” 田心月看着王兰花如此的紧张,心里面多少也是要来计较,对着王兰花质问道。 在这个村子里面,虽然有很多人看不得田心月好,但是最近能够发生争执的也只有王兰花一个人。 现在这些事情的矛头虽然没有明确的指向,但是估计也八九不离十了,尤其是看到王兰花如此的紧张,田心月的心里是越发的笃定,这个背后是人是谁。 正文 第10章 反转 旁边一群吃瓜群众,看着两边的人争执不下,缺并没有任何一个人想要离开,反而都打起了精神,想要看一看最终的结果究竟是谁胜谁负。 村子本来就不大,每天发生的事情都会成为大家彼此之间茶余饭后的话题。 如果能够及时参与到这些新鲜事情的发生,那么也算是能够为自己增加谈资。 “你先说是我弟弟偷了你家的稻子,如今来到这里,反而发现我家的稻子被人刻意毁坏。” “这一段时间,虽然我家里面发生了一些变故,但是却并没有与人刻意结仇。然后前两天你过来勾引我,相公我相公没有理会你你,你因此掉入了水中,从此以后就记恨上了我,想要报复我。你说我说的对吗?” “想要毁坏我家的稻田,污蔑我弟弟去偷了你家的稻子。却没有想到大家能够一块儿来到这里识破你的算计!你这件事情简直就是让人作呕。亏你想的出来这么恶心的手段来对付我。” 田心月走上前去与王兰花对质,王兰花被田心月的气势所震慑,但是却也知道这个时候无论如何都是要和田心月死磕到底的。 “你在瞎说什么?你弟弟偷了我家的稻子,你故意毁坏你家的稻田,想要栽赃嫁祸给我。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屈服吗?就算你说的天花乱坠,你弟弟偷了东西的事情也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王兰花虽然语气有些慌乱,但是却还是想要反咬田心月一口,并不想要承认自己所做的事情。 “你不要动。” 夜边铖走到了王兰花的面前,王兰花一瞬间忘记了争吵,忘记了田心月的质问,仿佛全世界都只剩下夜边铖和王兰花两个人。 夜边铖缓慢的伸出手放在了王兰花的头顶。 众人不知道夜边铖要做什么,看着夜边铖的样子,仿佛剧情发生了反转一样,每个人都睁大着眼睛看着夜边铖的一举一动。 “大家看这是什么?” 夜边铖从王兰花的头顶拿到了一粒稻子。 若是放在平时的话,这一粒稻子定然是没有办法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的,但是现在王兰花的头顶却有些稻子,让其他人不由得浮想联翩。 “你的头上为什么会有稻子?” 夜边铖看着王兰花,淡淡的开口问道,但是声音却传遍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 “我……我怎么知道,可能是风刮的吧。” 王兰花看这一粒稻子心中顿时不安极了。 这件事情是王兰花亲自去做的,并不敢假手于人所以出来的匆忙,并没有太顾忌这些东西,却没有想到这一时的粗心大意,却给对方留下了证据。 “大家看这里稻子,还麻烦在场随便一个人去这到田里面找一下王兰花家的稻子,和我们家的稻子,可以多去几个人,也方便做对比,省的到时候有人说是我们是作弊的。” 夜边铖看着在场的人,对着大家说道,希望大家多去几个人,多拿一些稻子回来做对比。 有了这粒稻子,也能够看出来车王兰花究竟是做了什么,物证在这里,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田相公你看这些是我们拿回来的稻子,这个是你们家的,这边的是王兰花家的。”村民们一人手里边拿着一把稻子,为了过来做对比。 “你们看我手里拿的稻子颗粒饱满,颜色是深黄色的。这个是王兰花头顶上的稻子,也只不过是一小个稻穗而已,但是却已经足够了。” “而大家拿过来我家的稻穗颜色也是深黄色的。颗粒饱满,看起来更加的成熟丰满,而王兰花家的稻子却是浅黄色的,看起来还没有完全成熟透。” “这浅黄色的稻子和深黄色的稻子,只不过是一个颜色,但是却完全能够证明玩兰花来过我家的稻田,而我家的这些稻田也是王兰花所毁坏的。” 村民们听着夜边铖的分析和手中稻子的颜色,完全相信夜边铖的判断。 田心月在旁边并没有多说什么话,没有想到自己捡来的这个相公还很厉害。 这样细致入微的观察都能够完全掌握,若不是发现王兰花头顶的那一小小颗的稻穗,今天的这场仗还怕是有些难打。 如此一来,王兰花就算是有一百张嘴,也没有办法去为自己辩驳任何事情稻子此就在这里。 所有人来到这里之后,都并没有下稻田,都是在离稻田有一些距离的地方站着,如果不是夜边铖,刚才开口的话,这里没有一个人会去下面到田里面,所以王兰花头上的稻子却成为了最关键的一个转折点。 “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究竟是因为什么?毁坏了我家的稻子不说,还敢污蔑我弟弟,也不知道是谁给你的这个勇气。” “大家也都能够看见,无论是质感还是成熟的程度,我家的稻子都要比王兰花家的稻子好的态度,所以说我们没有任何的理由来去偷他家的稻子。” 田心月相信用事实说话才是最能服众的,大家虽然是非常容易受其他影响,失去自己的判断,但是事实呗,在这里没有人能够否认他。 “我家的稻子被你搞得如此严重的破坏,你难道不应该去做一个表示吗?”田心月站在王兰花的面前,对着王兰花质问道。 之前王兰花还是趾高气扬的,正在田心月家门口去对着田宝咄咄逼人的质问到如今过了这么一会儿的工夫,方向却又变了。 “是啊,你将人家的稻田都给破坏了,你还污蔑人家弟弟,真的是太过分了。” “折腾大家这么一套,却是这个样子的,你这个女孩子怎么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这么恶毒,亏她也想的出来。如果不是田相公在这里的话,怕是今天田心月还不一定能够脱身呢,这简直就是想要毁坏一个人啊。” 村民们在一边议论纷纷,不给王兰花任何辩解的机会,对着王兰花的行为都深深地感觉到气愤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