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她要离婚 [最新爆料:昨夜凌晨三点影视天后赫连笛与一名男子出入熙来酒店!] 配合这段红色文字下有张男女背影的合照,侧脸泛着红晕的女人深情款款的盯着搂住她香肩的男人。 男人右手上带着一块私人定制的手表,表盘上绕了圈钻石,印在报纸上自然是不显眼。 可在楚遇眼里,如同刀尖,深深刺入她眼里。 刚起身,落在她前方的水晶灯光束忽然一暗,一股强势气息横冲直撞袭来。 楚遇抬起头,见到来人,吓了一跳,小步子趔趄向后躲。 男人不悦:“躲什么,我有多可怕。” 项栖丞一下搂住她纤细腰肢,把她压在沙发上。 楚遇头发不小心卡进沙发缝隙,一时间头皮扯痛的痛楚令她发出刺耳难听的声音。 项栖丞没有任何温度的嘲笑道:“我怎么就忘记你是哑巴,还丑。” 是的,她不仅是个哑巴,还是丑陋的哑巴,两年前那场车祸不仅毁掉她引以为傲的容颜,还毁了从小培养出来的骄傲,可现在,她骄傲不起来。 甚至,无光的眸中多了些许窘迫与挣扎。 项栖丞尽收眼底,大概是觉得她无趣,把从沙发上拉起来,又腾出手摘掉自己名贵手表,冷淡的说:“这表送你,我明天要飞法国,要想我就看手表。” 闻言,楚遇想到什么似的,在项栖丞起身前拽住他衣服。 谁料男人不耐烦极了,猛地扣住她手腕,凶神恶煞的说:“我没空陪你!还是,你真的太缺男人!” 他毫不客气羞辱她。 她习惯了,松开手,余光瞄了眼桌子上并没有写字板,又无奈自己无法说话,内心深处酸楚翻涌,无力的垂下头。 就在她以为项栖丞要如往常那般,直接走掉,忽然一只冰凉手掌拖住她下巴,迫使她向上看。 对上男人漆黑极致且没有丝毫温度的眼,心颤了下。 项栖丞压下不耐烦,冷漠的说:“给你三分钟。” 听到这个答案,楚遇感到有股暖流冲上心脉,灯光落入她眼里,美眸突然间明亮漂亮极了,忙得下了沙发,连拖鞋都顾不上穿跑去自己房间,在没有她高的柜子前搜罗着什么。 瞧见她着急忙慌的背影,男人忽地想到什么,冰冷表情一瞬变得严肃可怕,下颚线紧紧绷住,连洒在他身上暖意的灯光都骤变冰冷。 他阔步上前,路过矮他大半截的储物柜,用力拉开,从里面抽出一封文件袋就往地上摔! “不用找了!” 冰冷严厉声音穿过楚遇耳膜,她心中一颤,忙得转过身来,一眼就见到落在地上现眼的文件袋,她突然慌了。 一下子怯生生的咬住薄唇。 项栖丞怒火中烧:“楚遇你要跟我离婚?” 是!她要离婚!她无法忍受自己的男人背叛自己,也无法忍受说好了给她爱的,其实都是骗她! 若果不会是因为不会说话,楚遇一定会把自己的痛苦吼出来! 痛苦汹涌,泪水一下漫上她的眼,一紧张,便落了。 “楚遇,是谁给你的胆子跟我离婚!”项栖丞最烦她哭的样子,突地阔步走来,一拳砸在她身后墙壁上。 整个墙壁上的油画都在颤,吓得楚遇下意识迈开腿,闪身就跑,项栖丞都没来得及拦住她,身体虚弱的她就不小心被地毯绊倒,头撞到桌角直接晕了过去。 楚遇快醒来的时候听到细碎声音以及属于医院的味道,微微磕开眼。 房门巧合的被推开,左林站在病房门口说:“楚小姐您终于醒了,我这就去告诉主人。” 楚遇侧头瞧着左林离去的背影,在伸手摸了摸隐隐作痛的额头,豁然明白自己为何身处这里。 几分钟后,有护士敲门。 护士推着餐车,将她病床调整好,端来碗热气腾腾的皮蛋粥:“楚小姐您刚醒,先喝口粥吧,刚才医生说您的身体状态很不好,少吃油腻腥辣。” 是啊,她因为偿还楚家罪责嫁给项栖丞的这一年里几乎没怎么好好用过餐,导致身体素质大不如从前。 楚遇很快喝完粥,忽然听到外面嘈杂的声音。 “快,这可是大新闻,没想到赫连笛跟……” 后面的话楚遇听不到了,但是,赫连笛三个字让她无法忽视,拿着碗的手僵在半空。 护士看出异样,接过她的碗,便解说道:“不知道楚小姐最近有没有看娱乐新闻,关于赫连笛小姐和项先生的绯闻可是满天飞呢,我一开始不信,可是今天院长说赫连笛小姐误食粉丝食物中毒晕倒,是项先生把赫连笛小姐送来的,我才觉得那些娱乐传闻啊其实多一半都有真实的成分。” 猛地,楚遇仿佛觉得自己身处的是冰窖,不是温暖的病房,冷得她心脏绞痛。 原来,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是这么痛苦,是这么可笑。 不过更可笑的是,她曾在项栖丞的帮助下花了1年时间忘掉前任,慢慢地爱上了项栖丞这个其实根本不爱她的男人。 多讽刺,她输了两次,都是在男人身上。 楚遇心中难受烦闷极了,掀开被子,正要下床。 敲门而入的左林就急切走了进来,拦住她说:“主人说,今天不让您离开这间病房。“ 楚遇当即联想到的就是赫连笛也在医院的事情,用鼻音发出了冷冷地笑声,余光瞄到桌上写字板,走过去,拿起,在上面写到:有你陪我还怕我跑了不成?而且,我现在在医院,离婚协议在家里,我现在还在项家私人医院—— 她没办法跑的。 左林还是固执,一脸为难道:“楚小姐,可是主人……” 楚遇心里燃起懊恼,紧紧抓住笔,用力的在纸上写道:不让我出去也行,不过,我不会让赫连笛和他好过! 楚遇猛地将写字板扣在桌子上,冲着门迈开腿,左林心一慌,急急地拽住她胳膊。 楚遇猛地将写字板扣在桌子上,冲着门迈开腿,左林心一慌,急急地拽住她胳膊。 正文 第二章 楚遇嫁我 左林真是怕了她了,态度怂了起来:“楚小姐!我带您出去,带您出去。” 这要是让外面那群人知道楚小姐是少爷隐婚妻子还了得? 毕竟,在安澜市,众所周知,她楚遇,楚家名门大小姐是项家佣人,所以便从她成为佣人的这刻起,曾经和她要好的朋友全部离开了。 呵……真是人一旦跌入泥潭,旁人也不愿意跟着掺和,怕惹祸上身。 楚遇想到此,便不再去想方才护士的话,坐在轮椅上,闻着外面植被清香味道,心情舒坦了不少,看到高大的梧桐树,人不伸手去摘。 在湘园里面,那里的植物都没有她高,就连家具也是同样,一开始她很好奇。 直到某天夜里,微醺的项栖丞发脾气对她说:“一米六的矮子还妄想站的更高?” 她懂了,项栖丞不仅嫌她长得丑还是哑巴,还嫌弃她是矮子。 呵。 楚遇心里冷笑,摇摇头,被左林推着,继续向前面走,忽然,女人温柔的声音顺着风飘来。 “谢谢项先生今天陪我。” 女人声音比这夏日暖风还温柔,还轻。 楚遇微微侧头,远处,观赏绿植的男女落入她眼中,刚好那边没有太高大的树林,阳光均匀的洒在他们身上,使他们看上去宛如西方画卷中的俊男美女。 旁人见了或许会羡慕俊男女美在一起,心情激动澎湃。 可是,楚遇非但不会激动,还会感觉讽刺,甚至,想从轮椅上起身,离开这个地方。 然而男人已经发现她,忽地站在原地不动,冰冷眸子,从她脸上快速划过,刺到左林脸上,浑身散发冷意。 挽着他的赫连笛察觉到他有异样,顺着目光,发现楚遇,美眸闪烁惊讶流光:“楚遇?好久不见啊。” 楚遇挽唇微笑示意,虽然没有半分温度,在项栖丞眼里也是极其刺眼。 “楚小姐来医院应该是病了,不去病房躺着,小心死的快?”他冷嘲热讽,丝毫不在意紧跟在身后的那群记者。 赫连笛却很在乎这两天闹得很凶的绯闻,无奈地看了看项栖丞:“项先生,你呀就别刀子嘴豆腐心了。”她又同情的看向楚遇:“楚遇,咱们三人也是老朋友了,你应该懂项先生对吧,不过的确也是,下午风凉,你既然生病了,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是啊,她懂。 楚遇满心苦涩,有苦不能言,只能微笑点头。 左林推着她离开医院园林,回到病房没多长时间,左林他接到了通电话,接完后,神情怅惘,捧着电话对说:“楚小姐,主人让我安排你出院。” 楚遇早就有所料到,把头发扎起,点点头,跟着左林去办了出院手续回了湘园。 她站在阳台上,葱白玉手推开窗户,瞧着窗外暮色,忍不住想起一年前父亲的决定。 “项先生!对不起,都是因为我这两个女儿才让项老夫人变成植物人……我愿意倾尽所有财产!” 那是第一次楚遇见到自己的父亲恐慌害怕。 当时理父亲的人不是项栖丞,是项栖丞的父亲项桀。 “倾尽财产就免了,我要你的两个女儿终身翻不了身!” “我不同意!”项栖丞突然斩钉截铁的发言,众人为他让开路,璀璨水晶光芒打在他身上,仿佛镀上金光,太过耀眼。 耀眼的让楚遇心动。 项桀眸中迸射怒光:“栖丞,你要干什么?” 项栖丞看向楚遇,转瞬即逝的温柔被她捕捉到,令她心脏狂跳。 “我要楚遇嫁给我。”他的语气淡淡,楚遇听得心潮澎湃,然而没等项桀反对,项栖丞高傲的说:“是在外是佣人,在内是低贱的妻子。” 低贱?楚遇眼瞳猛缩,被这两个字刺穿心脏,在原地一动不动。 多可笑,她以为抓住救生藤蔓,换回来的却是无尽屈辱,把她凶狠地推入深渊。 砰! 酒瓶在地砸碎的声音猛地将楚遇从回忆中拉回来。 她惊得转过身,就撞入一个充满酒气的胸膛。 项栖丞紧紧地勒住她:“女人,到底谁给你的胆子离婚?” 他吐出浓郁酒气,喷在她耳边。 楚遇觉得浑身不自在极了,要推开,却反遭压在沙发上。 男人垂着头,半敛眼眸,迷离的盯着她丑陋脸蛋,不由得笑了下:“我让你出院就出院,我让你不许跟我提离婚,怎么就开始不听话?” 楚遇咬着唇,一言不发,自然她也说不了话。 她试图把手从男人手中挣脱,想去拿桌上写字板,项栖丞看得出来,便把她的手攥的更紧,嘲笑说:“你看你,多废物,三下两下就被我征服,还什么都做不了,还有胆子跟我离婚?” 楚遇是没胆,但是婚是要离的,受不了酒气又因无法说话,她不愿见他似的别开脸。 项栖丞见状有些恼,掐住她下巴,将她脸摆正,一字一顿:“告诉我,我对你不够……” “少爷,赫连笛小姐快到了。” 项栖丞后半句话没有说完,听到左林的声音就从她身上起来,冷冷地剜了她一眼:“楚遇,想要离婚可以,把你该做的本分做好,听懂了么。” “……” 本分?那就是佣人本分吧。 楚遇苦笑,点头。 离开自己的房间,她就从楼上扶梯旁看到楼下的赫连笛了。 赫连笛美丽温柔,在安澜市经常被叫做西施,而她楚遇以前则被叫做貂蝉。 两个人还经常被人比较,还有人说,她们某些特质很像…… “赫连小姐,您稍等片刻,少爷还在处理公事。”左林在楼下恭敬的说。 赫连笛目光四处看,不经意看到楼上楚遇,眼底掩不住欣喜,挥手打招呼:“楚遇!” 楚遇薄唇珉紧,有些抵触。 可能是来自女人的本能,也或许是资自卑,毕竟她现在脸上伤疤纵横交错丑陋的样子别说见到赫连笛,就算见到其他人也会自卑透顶。 她下了楼,赫连笛连忙走过来,握住她的手,关心道:“你身体还好吧?” 楚遇拿起桌上写字板:我很好,不过,我现在是湘园佣人,不便多交流,我先去忙了—— 她写完这些,递给赫连笛,赫连笛刚看就一把拉住她的手,而放下写字板的手不小心碰到桌上红茶杯。 啪—— “啊!” 正文 第三章 不爱,也不放过 瓷杯落地炸开花,滚烫红茶烫的赫连笛尖叫,楚遇本能抽出纸准备要给她擦。 “别!”赫连笛强烈拒绝,踩到地毯,直接被绊倒摔到地上。 “大小姐!”赫连笛助理郝佳赶来,看到这幕,下意识甩来一把:“你这个佣人好大胆!” 楚遇被扇蒙了,一时间站在原地不动。 而被扶起来的赫连笛,甩给郝佳一巴掌:“谁准你动手!” “我……”郝佳试图解释。 “楚遇,你没事吧……”赫连笛心疼的看着她被扇红的脸,转眼,露出凶相对郝佳说:“郝佳,你赶紧我给我离开这里,从今天起,你不用跟在我身边了。“ “可是!”郝佳根本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挨揍。 她明明帮了自家大小姐教训这个不懂事的佣人啊?可,一直以来温柔的大小姐居然打她? 郝佳还想解释,就被赫连笛训斥:“没有什么可是,你打了她,就是打我。” 楚遇拽住赫连笛,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这么做。 赫连笛扶住她胳膊,一转眼变得温柔:“楚遇,虽然不知道项先生会怎么对你,但是只要有我在,我就不准你受欺负。” 记得以前赫连笛也是这样维护她的。 楚遇心里面很暖,怕是只有赫连笛才会这么维护她了吧? “吵什么。”项栖丞的声音传来。 “项先生您来了,不好意思,因为我的到来给你添麻烦。”赫连笛解释。 项栖丞雍容尊贵的从楼梯上走下来,可能是刚沐过浴的关系,他藏在鸭舌帽下的墨发散发出淡淡香味,就连平日里凛冽双眸都透着清澈,干净极了。 可是,他走进了,看到楚遇脸上的红肿,一巴掌朝她飞来。 “项先生你要做什么!”赫连笛都惊了。 楚遇怔住,不可思议他居然要当着这么多人面打她?然而,清脆声音响起,她脸上并没有感受到痛! 郝佳被这巴掌直接甩的栽倒地上,她捂着脸求饶:“项先生……对不起!” “打了我的人,一句对不起就想过去?”项栖丞浑身肃杀。 戾气重的却没有让楚遇感到害怕,反而,有种被保护的安全感。 郝佳趴在地上,泪猛地就涌出来,赫连笛拽住项栖丞的手急切的说:“项先生请您听我说,这都是我造成的,要不是我太莽撞,让红茶烫伤,郝佳也不会处于保护我让楚遇受伤。” 项栖丞这才注意到赫连笛脚上的烫伤,目光冷冷地朝正拿起写字板的女人投去。 楚遇在写字板上写道:我去拿烫伤药,然后去做饭—— “不需要,今天我和赫连笛要去打高尔夫。”项栖丞盯着楚遇转过去的背影,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冷淡的话却措不及防让楚遇突地僵在原地,她深呼吸了口气,转过身,僵硬的笑着点点头,示意:好—— 好,她都习惯了…… 楚遇离开客厅前,听到身后的男人吩咐左林说:“去拿烫伤药。” 语气虽然不温柔,但也不冷漠,什么时候他也能对她这样啊,她受伤了,他来关心关心? 可是,他没有。 受伤了就自己弄吧。 不过,这郝佳下手可真重,楚遇脸上不一会就紫了,使得她本就丑陋的脸又增加伤疤。 弄完伤口,看了眼时间,时间其实还早,不如做些有意思的事情,反正湘园她上午已经全部打扫完了,项栖丞又不在,可以休息一会。 楚遇打开电脑,登录自己的微博。 在没嫁给项栖丞之前,她不仅楚家千金,同时也是一个有些粉丝的微商,平时在微博上挂卖些自己收到的金银珠宝礼物,可是现在也只能看看以前做的事情,看看有没有顾客要货。 果然,闲置一年多不更新微博,只有几条私信,正无聊的翻着,一个消息突然闪出。 【楚楚,现在是下午六点,又到了我定时给你发消息的时间,楚楚,你知道吗,你父亲这两天病的很重。】 楚遇怔住,紧握鼠标的手在微微发颤,鬼差神使的点开对方的微博,ID是流年似锦…… 眼神一沉,她知道这是谁了,连忙掏出手机,输入了串能倒背如流的手机号码,正犹豫不决的要拨通。 手机忽然被抢走。 楚遇心一颤,起身,就要抢,发现是项栖丞,慌乱地坐到桌子上。 “楚遇,你想偷偷地跟谁联系?”项栖丞高举她的手机,另只手,撑在桌子上,英俊的脸贴的极进。 楚遇慌张地摇摇头,她不想让他知道楚经年再给她发消息。 然而,她越是不承认,项栖丞越恼:“让开!” 他大力的将她推开,身体遭受冲击力,她摔倒在地上,疼的叫出声。 项栖丞也没搭理她,扫了眼电脑屏幕,浑身肃杀,猛地将手机扣在桌上! 他几个大步走过来,压住试图从地上爬起的楚遇,怒火中烧:“楚遇!你他吗还要不要脸,跟楚经年联系!” 不是的……不是的。 楚遇惶恐摇头。 项栖丞似乎是气笑了,将她从地上提起来,压到沙发上:“你到底是有多缺男人!楚经年当初那么背叛你,你还跟他联系,你可真是浪!” 他的话越说越难听,楚遇忍不住甩出一巴掌。 “楚遇!”项栖丞被打痛了,凶狠地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痛得她呜呜直叫,声音极其难听。 “我告诉你楚遇,我是不会放过你,这辈子都不会!” 楚遇手无寸铁根本无法挣脱这个男人,男人发了狂似的,把她衣服撕扯掉,没有半分温柔的将她霸占。 她无法叫,只能痛苦的流泪,心里面还好恨,恨自己先爱上这个男人,更恨这个男人明明不爱她,也不肯放过她。 折腾了将近三个小时,男人终于累了。 项栖丞在她耳边沉重呼吸,缓慢的说:“楚遇,看来我是太放任你了,我只不过是出去了几个小时,你就和别人勾搭,你真是越来越不怕我了。” 说完,项栖丞起身,捡起地上衣服,穿好,像是刚才没有狂风暴雨似的,平静看着唇色苍白的她:“明天我飞法国,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否则,惩罚不会像今天这样。” 正文 第四章 囚禁 她要离婚!离婚! 楚遇待项栖丞离开,抱头痛哭,哭得眼睛肿了,也无人知晓。 谁让,偌大的湘园只有她一个佣人。 楚遇拖着酸痛身体,去浴室洗了个澡,洗好,换好衣服整理了些自己的东西,搬着行李箱到楼下。 不知道何时来的几个保镖突然围过来,拦住她说:“楚小姐,您不能出去。” 楚遇扬起垂着的脑袋,目光含恨瞪向保镖。 这些保镖有些怕她会闹,互相看了眼,劝道:“楚小姐,其实您要是走了,我们受点惩罚也没事,关键是,您走了,少爷的父亲要是抓到你,恐怕比在这里会更痛苦。” 楚遇眸子收敛愤意。 是啊,若不是项栖丞,楚家已经被项桀毁掉,从安澜市消失。 她闭了闭眼眸,双肩颤抖,试图让自己平静起来,而后提着行李箱转身去了楼上,回到房间。 到了晚餐十分,保镖叫她下来吃饭,她照做了。 楚遇心里清楚,这些保镖始终都是项栖丞的人,她一举一动都受到监视,就差把她锁起来。 傍晚,楚遇本身身体素质就不行,用过餐躺在床上就睡了,不会知道有人在她房间停留很久,更不会知道有人在她青紫的脸上擦药。 早上,楚遇自然醒,感到脸上黏糊糊的,掀开蚕丝被可还没下床,她忽然发现她的卧室不知道何时安装了门,止不住好奇朝门口走过去。 在湘园里,除了湘园别墅外和别墅一楼玄关跟连接一楼与二楼楼道的地方有门之外,其他的房间都没有门,也包括洗浴间都没有门。 她一开始觉得这样住着很奇怪,但时间久了便不觉得。 而现在她的卧室突然间多了门,心里升起种不舒服的念头。 伸手,转了转门把手,发现门是锁上的,又心生自己被囚禁起来的猜疑走到落地窗边,推了推,发现落地窗也是锁上的! 这?难道是保镖告诉项栖丞昨天她要离开的事情,所以,他打算把她囚禁起来? 楚遇害怕了,她无法发出声音,连求救都没用。 黯淡下的目光看向梳妆台,她突然径直走过去,发狂似的开始砸东西! 听到房间声音的保镖立刻打开门,紧张地冲进来:“楚小姐!” 看到他们,楚遇笑了,果然他们要囚禁她。 保镖递来写字板,楚遇在上面写到:你们昨晚趁我熟睡安装了门?—— 保镖面面相窥,似乎有难掩质疑,吞吐的说:“是这样的,少爷觉得我们几个是男人,所以让我们在这里安装门。” 不管是出于什么,楚遇都觉得自己被禁足了,烦躁的瞪了他们一眼,让保镖跟在身后去了餐厅用完早餐。 约莫几十分钟后,左林从外面小跑进入餐厅,见到他,楚遇还挺意外,按理说应该和项栖丞一起去法国办事。 左林对她说:“楚小姐,赫连小姐来看您了。” 楚遇放入口中的蛋糕顿时感觉是放了快蜡,可是,再见到赫连笛的时候,她心里多少有点舒服。 至少,项栖丞去法国,没带赫连笛。 赫连笛每次见到她都很热情,这次也不例外,亲昵的挽起她胳膊,说:“楚遇,我就知道你在家,今天我把行程都排开,特地来找你去逛街。” “赫连小姐。”左林在旁边提醒道:“您的提议恐怕不行,少爷吩咐过,楚小姐在少爷没回来前只能在庄园里。” 赫连笛闻言到没不悦,想了个办法说:“这样,我带楚遇去隔壁古城逛逛,买些家用品如何?” 左林似乎还是不同意,正要说话,楚遇举起写好的写字板,上面写道:我好几个月没看我父亲了,他身体一直很差,我想去看。—— “这……”左林为难,指尖点点下巴,无可奈何的说:“这样我去打个电话。” 赫连笛突然轻轻地捏了捏楚遇脸蛋:“楚遇啊,我跟你逛个街好麻烦。” 楚遇勾起一抹不自在的微笑,赫连笛这才恍然想起什么,捏住她脸的手松开:“抱歉,我忘记你昨天被我助理打了,不过你放心,她觉得不会再出现你眼前欺负你。” 谢谢。 楚遇是在心里说的,她忽然之间没有那么抵触赫连笛,毕竟,她曾是她的朋友,而现在对她还不赖。 左林大概去了二十几分钟才回来,告诉她们可以出去。 她楚遇的父亲被安置在项家私人医院。 她们到了楚父楚轩的病房,楚遇却不敢进去,心里有些慌张。 赫连笛在旁边鼓励她别怕,她平静了大概三五分钟才敲门进去。 “楚遇……?”楚轩见到推开门的楚遇,意外的皱起了眉,使脸上岁月的痕迹更重。 楚遇瞧着父亲头发长时间没有护理,多了许多白发,在门口,不禁红起眼眶。 “楚遇……你怎么来了,快过来。”楚轩吃力地从床上起身。 楚遇忍不住冲过去,扶起他,心中一难受,泪止不住的落了。 赫连笛抽来纸巾:“楚遇别哭了,你等我给你找写字板,你和叔叔好好叙叙旧。” 楚轩敌意的看了眼赫连笛,冷声说:“不需要,赫连笛小姐陪我女儿来也辛苦了,我给你叫特护来那些吃的。” 赫连笛连忙摆手拒绝,温柔的笑了笑:“那好吧,叔叔你们先聊,不用管我,我给我经纪公司那边打个电话。” 她没有出去打,而是在走到独立卫生间门前。 楚轩也没再管她,只是冷淡的看了她一眼,脑海闪过这几天医生们议论的绯闻,牵起楚遇的手,心疼的说:“我的宝贝啊,可真是辛苦你了,在项家的日子你一定不快乐吧。” 不快乐? 听到这三个字,楚遇脸上泪水汹涌,哽咽的喉咙发痛,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似的双手不断抹眼泪。 楚轩对她很愧疚,眼眶不由得红了,摘下她的手,忽然间发现她脸上青肿。 一双眼变得极其有力量,迸射愤意。 “他打你了?!” 楚遇想说没有,可是说不出来,只能边哭边摇头。 楚轩更气,拽着她的手,下床:“走!我带你去找他!他跟我保证过除了把你当佣人来看之外不能对你动手动脚!” 正文 第五章 离开 楚遇知道父亲误会了,急急地展臂拦住,任由泪水在脸上不断下淌,用力摇头。 “楚遇!你维护他?!你该不会是爱上他了!咳咳。”楚轩身子骨不好,吼完就开始狂咳。 赫连笛正打着电话,见大事不妙,来不及挂断,走过来扶住楚轩:“叔叔,您别生气,有话好好说。” “让开!”楚轩猛地推开赫连笛,抓住楚遇的手就向外走:“走!今天不管他给不给我个说法,我都要让你离开他!” 他用力推开门,保镖见了立刻拦住。 左林见他怒气冲天,又见了梨花带雨的楚遇,奇怪问道:“伯父,您要带楚小姐去哪?” “带她离开!”楚轩怒斥。 左林恍然明白,挡在门口严肃道:“伯父不管楚家了?您另一个女儿还在监狱里。” 楚轩嘴边勾起冷笑,根本不屑:“我和你们项家的协议里明确指出,我的女儿是可以做项家的佣人,但是绝对不能遭受虐待!” “一旦遭受虐待,我就回带她走!当然,你们要是觉得我这是提前毁约,不如让我这个老头子去当佣人!” 楚遇让这话镇住,难受的弯了下腰,拽着楚轩的裤管,哀求般的摇头。 她不要……折磨她一个人就够了。 “傻孩子父亲会保护你,不会让你在流泪在受任何委屈。”楚轩拉起她。 楚遇被拥进温暖怀抱,像是找到避风港,哭得更肆无忌惮。 左林见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赫连笛举着手机,无措的走来:“左林先生……项先生让你接电话。” “给我!”楚轩慈爱表情忽地裂变,气愤的抢走手机:“项栖丞你在哪!” “你要带走我的女人?”项栖丞毫无情绪的声音传来。 楚轩硬生生的听出一丝威胁,根本不屑的说:“父亲带走女儿天经地义!” “好一个天经地义。” 楚轩听到电话那端有东西碎掉了,意识到项栖丞生气了,反怒为笑:“你们项家不就是想折磨我们,那尽管来折磨我!别伤害我的家人!” “你现在知道不能伤害家人?”项栖丞记得清清楚楚,当时楚轩的决定有多坚决,讽刺的勾唇,被碎裂酒杯划出血痕的手微微攥起。 楚轩自知对家人的亏欠,气焰放低,深呼吸了口气:“所以我现在要弥补,偿还我的错。” “哈哈哈。”项栖丞忽然发笑,笑得猖狂:“好,你来偿还。” “嗯?” “我要你,自残。”项栖丞声音冰冷地一字一顿。 楚遇离电话听筒很紧,闻言,疯了似的抢过去,拿着电话发出害怕的啊啊啊声音。 项栖丞知道是她,立马就把电话挂掉。 一抹绝望涌上心头,她把手机丢掉,冲到楚轩面前急的直跺脚。 楚轩知道她心中的担心,捧住她双手,心痛道:“傻孩子,是我对不起你,当初我就不应该伤害你的母亲,娶了你继母,让他们欺负你,现在又让你在项家受委屈,是我对不起你啊。” 楚遇悲恸万分,很想说自己没事,却只能在心里默念,眼角不断淌泪。 眼眶湿润的左林拿着抽纸走来:“楚小姐你别哭了,少爷给我发短信说,可以让你和伯父住几天。” “真的吗?”最先激动地是赫连笛,她红着眼看向左林:“项先生同意了?太好了!” 她捧住楚遇的脸:“楚遇,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不如趁这几天,跟叔叔好好待几天,解解忧愁。” 楚遇不敢相信这些话,心里很慌乱,眼神无助的看着他们。 “你最好保证你说的话足够真实,足够可靠。”楚轩严肃道。 左林不会撒谎,语气坚定:“这是真的,少爷说可以让楚小姐离开几天换换心情,也可以离开安澜市。” 听到后面的话,楚遇的不解更深,但是,能离开那座苦闷的庄园一段时间,是她梦寐以求的。 赫连笛走过来,满脸歉意的解释说:“楚遇抱歉,刚才我给经纪公司打完电话,项先生的电话就打来了,我没想到他会听见,也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情,对不起。” 没关系。 楚遇摇摇头。 就算今天父亲没说让她离开项家,她也准备告诉父亲,要离婚的想法。 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她跟项栖丞的缘分或许从一年前那场导致项老夫人变成植物人时就断了。 她们离开私人医院已经是中午,外面太阳很烈,气温灼热的让人无法忍受。 楚遇倒是觉得很舒服。 这可能就是没有了束缚,跟自己亲人在一起的一种很舒服的安全感吧。 她们随便找了个餐馆用完午饭后,楚轩借用店员的手机,拨通了个熟悉号码。 电话拨通,那头没来得及说话,楚轩激动的说:“安雅,你在哪?” 安雅听出他的声音,惊讶地尖叫:“楚轩!你出院了?!” “是啊,没想到大半年没联系,你还记得我的声音。”楚轩有点感动。 那边的安雅也格外兴奋:“别扯这些,告诉我,你现在在哪,我去接你!” “好好好,老婆……我在……” 约莫半个小时,一辆红色法拉利停在小餐馆门口,好多路人都停下来围观。 安雅与楚轩同样年龄,脸上却看不出任何岁月的痕迹,她优雅端庄的下车,摘下墨镜,看到楚轩,温柔刚在眼里浮出,就因一个人闯入视线而骤变凌厉。 “楚遇!你怎么在这!”安雅不顾旁人,一个大巴掌砸了过来。 楚轩眼疾手快接住,不解的问:“安雅你做什么!一家三口好不容易团聚,你闹什么!” 安雅气笑了,抽开手,气愤的说:“什么一家三口!楚嫣才是我的女儿!至于她!不配!” “安雅!咳咳咳……”楚轩气得直咳嗽。 楚遇紧张地扶住父亲,却遭到安雅推搡,摔倒在地。 “你看你把你父亲气得!这里人多,你给我滚上车!回去在慢慢教训你!”安雅挽着楚轩,恶狠狠的说。 楚轩叹了口气,家丑不想外扬,被安雅缠着上了车。 而她楚遇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按住磕破皮的胳膊,正打算拉开车门。 安雅一脚踩中油门,在她面前飞驰走了…… 正文 第六章 惩罚 但好在,安雅驱车离开前,从车窗丢下来张绘有金边的明信片。 心凉大半截的楚遇三步并作两步,小跑过去,拾起地上明信片,在明信片右下方写着一行地址。 博人公寓。 想必应该是安雅被项家赶出楚家后,所居住的地方。 楚遇望着法拉利飞驰过的地方,忽视行人在她身后指指点点,叹了口气,拍掉身上粘着的泥土,朝前方一步步走去。 恍然觉得,现在的一切,都是老天在惩罚她。 惩罚那个在18岁以前刁蛮任性,无理取闹的千金小姐,后来,母亲不见了,楚家横空冒出继母还带来一个女孩子,是父亲的私生女。 她从未想过,爱惨了母亲的父亲会有一个跟她一样大的私生女,于是,便从那时起,她千金大小姐的日子便开始不安稳。 父亲也时常不管她,甚至,安雅毒打她,他都不会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看起来,父亲好像很爱安雅,所以以前对母亲的爱都是假的么。 就像项栖丞? 楚遇清楚记得高中时代的他们有多好,而现在,糟糕透顶。 或许,项栖丞就是天神派来惩罚她曾经的没心没肺吧。 楚遇眼神空洞的看向天空,不知何时蓝天布满厚重云层,像是随时都会追下来。 是要下雨了,她目光四处搜寻,见不远处的公交站,小跑了过去。 一阵雷声忽地炸响,吓得她浑身一哆嗦,紧接着,倾盆大雨而至,冰凉雨点顺着风向砸在她身上。 冻得她直哆嗦,衣服都潮了,看到马路对面商铺,不顾一切的在狂风暴雨中奔过去。 楚遇这下浑身湿透,狼狈的像个乞讨者,唇色发白,全身冷得颤抖,上气不接下气的站在商店门前。 店员看到样貌丑陋的她,极其厌恶道:“哪来的要饭的!走开!我们要关门了!” 楚遇被重重的推倒,栽入泥水里,雨水砸进她翻红的眼中,又痛又涩。 “楚遇!!” 忽地,女人焦急声盖过雨声,传入她耳里。 楚遇瑟瑟发抖的看过去,见赫连笛打着雨伞在雨中跑来,涌在眼里的泪水掺和着雨落了。 “我的天,没想到真是你,你不是跟叔叔在一起?”赫连笛关切询问,把她从地方扶起来。 楚遇没精神的撑起微笑,掏出放在口袋里的明信片。 “这……” 砰! 赫连笛说话的同时,两辆摩托车横冲直撞,撞在房车上! “大小姐!小心!”赫连笛的保镖围过来。赫连笛紧紧抱住楚遇,慌了神的说:“什么情况?!” 骑着摩托车的四个男人下来,四个人每人拿了个棒球棍,戴着头盔,不怀好意的说:“赫连笛!我们可是你的粉丝啊,跟我们走,让我们双双,解解馋!” 赫连笛目光凶狠:“下流!” “大小姐别怕,我们两个人还是打得过这帮小混混!” “哈哈哈,好,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两方说完,各自朝对方扑过去。 赫连笛心惊胆战,丢掉雨伞,拉着楚遇就跑,谁料,又有辆摩托车从穿过雨雾,朝她们迎面撞过来。 两名保镖想过来帮忙,却被四个小混混按倒在地,一拳拳的打。 骑摩托的秃头男下车,手里转着钥匙,下车,一步步逼近。 楚遇被赫连笛拉着向后退。 “你们想做什么……“ 秃头男咧开嘴,露出金牙,大笑一声:“临时罢演我们老板的剧,让我们亏了不少钱,这笔账必须讨回来。“ 赫连笛反应过来他们是拍三流片子的人,旋即,怒然道:“呵!原先觉得你们老板是个正经人,没想到是个下流的恶棍!” 砰! 一声枪响划过天际,街边上监控立刻在雨中冒出批啦火花,散发出难闻味道。 “你敢持枪!”赫连笛吃惊。 秃头男神态散漫,指腹肆意摸着发射过子弹的枪口处:“赫连笛小姐在不乖乖,我等下打中可不是监控设备,而是你身边的朋友。” 枪口对准楚遇额头。 楚遇瞳孔放大,攥紧赫连笛胳膊。 倒不是她害怕替朋友死,而是,自己无法说话,什么都做不了,担心赫连笛遭遇不测。 “好!”赫连笛咬牙切齿,像是做了个重大决定:“你带我走,让我朋友离开!” 楚遇猛地摇摇头。不要,她不能丢下她。 秃头男猖狂大笑:“赫连笛小姐莫不是当我傻,这可是楚家小姐啊,她走了,给项先生,你未来的男人通风报信怎么办?” 赫连笛与项栖丞的绯闻传的很热闹,所有人都认为他们是一对。 楚遇心里酸楚翻涌,抓着她的赫连笛强压着愤怒,心有不甘的说:“好,我们跟你们乖乖走,但我希望,动我可以不要动我朋友!” “OK。”秃头男打了个响指,又示意那边四个小混混过来。 把她们绑起来,丢在赫连笛的房车上,而后,秃头男威胁保镖叫出房车车钥匙,启动房车,开进雨雾中…… *** 此时,博人公寓101内,卧病在床的楚轩大发雷霆:“安雅!现在都几点了,楚遇该不会遭遇不测!” 安雅反怒为笑:“她又不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在监狱里受苦,我没见你这么着急!” “安雅!你明知道这一年内楚遇在外面受尽了委屈!” “你给我闭嘴!想见到你宝贝女儿就给我乖乖躺好,不然我拔了你的点滴,让你一病不起见不到楚遇那丫头!”安雅突地拉开门,冲在脑顶的怒气,再见到眼前人的瞬间,烟消云散。 结结巴巴道:“项先生?!” 听到门口传来声音,粗重喘息的楚轩伸着脖子,朝玄关好奇看过来:“怎么了安雅?谁来了?” 项栖丞站在门口,眸子清冽扫过屋内,面无表情,启唇:“你们不配。” 他说完,转身离去。 “啊?”安雅听得一头雾水:“等等!项先生,怎么了?你在说什么啊!?” 她这一嗓子,把楚轩从床上给叫出来了,跳下床,直奔门口。 楚轩认出项栖丞背影,怒呵:“项栖丞!你等一下,我有事情要跟你谈!” 正文 第七章 秘密 项栖丞在原地停下,转过身,深邃墨眸比夜里凉风还冷,浑身透着一股狠厉:“既然你们不管,那么,我的女人你们再也碰不得!” “项栖丞,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楚轩似懂非懂,急急地去追转过身去的男人。 项栖丞没有停下脚步,楚轩眼睁睁的看着他拉开保时捷车门,迅速坐进车里。 “项栖丞你把话说清楚!” 楚轩自知追不上,还是追了两步,脚踏进坭坑里,摔倒,摔得浑身冒冷汗。 “楚轩,你追什么,人家都不理你!别追了,你不是还要等你的女儿!”安雅跑来,将泥地里的楚轩拉起来。 “闪开!”楚轩却一把推开她,旋即还厌恶的剜了一眼,而后朝房子走去。 安雅急了,在后面气得跺脚追上来:“楚轩你什么意思,就知道在乎你的宝贝女儿了是吧!我和楚嫣就不是人了?!” “砰!”楚轩一脚踹开门,怒声道:“你说够了没有!一天天的就知道吵,能不能安静!” “安静?你叫我安静?好你个楚轩,你就别再理我了!”安雅气炸毛,横臂把茶几上东西全扫在地上。 噼里啪啦的糟乱声也没引起楚轩的注意,他径直去了房间。 安雅气愤的打开电视,把音量调到最大。 双手插着腰,时不时朝卧室瞥眼,嘴里嘟囔着:“楚遇那个丫头是人,我女儿就不是人了?气死我了!” 【今日影视天后赫连笛与楚氏集团大小姐被不法分子绑架,现已获救……】 嗯? 电视机传来的声音何止引起安雅的注意,在房间里正准备躺下的楚轩忽地推开门,冲了出来! 瞳孔不可置信放大,看着电视里播报的新闻,安雅想说些什么。 一股强风忽地袭来,啪!清脆巴掌扇在安雅脸上。 安雅顿时暴跳如雷:“楚轩你敢打我!” “我告诉你,最好祈祷我女儿没事,否则我们离婚!”楚轩说完,抓起沙发上衣服,脚底生风般冲出公寓。 安雅见状,气得一脚跺在茶几上,茶几当即裂出道口子。 *** “项先生,请您回答下是怎么找到赫连笛小姐和楚小姐的呢?” “项先生……项先生……“ “麻烦让开,请不要耽误我们工作,让开点。”几十个警察拦住试图靠近房车的记者们。 房车关上门,车内只剩三人,项栖丞看了眼昏死过去的楚遇,转眼,落在瑟瑟发抖的赫连笛身上。 赫连笛头发蓬乱,咬着泛白的手指,瑟瑟发抖,万分惊恐的说:“项先生,谢谢你们来救我们,谢谢……“ 泪水淌过赫连笛高挺鼻梁,落到项栖丞递来的纸上。 项栖丞淡淡地说:“这件事我会替你保密,希望你也是。” 赫连笛睁着血红的眼,颤颤点头:“我会的,我会的……项先生您一定要保护我啊。” 项栖丞应付的嗯了一声,而后转脸,看向后面昏死过去的女人。 女人并不安静的躺着,即便回到湘园也是。 她的全身一直都在细微颤抖,额头冒着密密麻麻的汗珠,忽地,似是做了噩梦,眉头蹙的很紧。 啊—— 她发出尖锐难听的叫声。 同时,豁然睁开眼,一个冷酷男人模样落入眼中,她几乎是出自本能,亦或是来自梦境的恐惧,起身,一把抱住坐在床边的男人! 项栖丞表情微微怔住,旋即,两个胳膊搂住她,在她后背轻轻拍抚。 “已经没事了。” 男人久违的温柔语调将楚遇拉回现实,睁开闭上的眼,一下离开拥抱。 灵魂在体内剧烈颤抖,她恐惧的抱起双手,战战兢兢地盯着项栖丞。 项栖丞压着心中不悦,冷然挑眉:“既然醒过来,就别忘记自己的本分,我饿了,陪我下去吃饭!” 楚遇强烈摇头,拽住项栖丞衣角,满眼惊恐。 “你放心,赫连笛已经被送回去,她很好没有事,你也没有事情,那几个小混混已经被我处理掉了,怎样?”项栖丞没好气的说。 楚遇还是不放心,松开手,掀开被下床,打算去拿桌子上写字板,可淋了半天雨,双脚发软,脚尖刚触及地面,就朝地面栽过去。 项栖丞眼疾手快,把她拦腰抱起:“自己身体怎么样不知道?跟我吃完饭,在慢慢谈!” 他是在命令,不是在通知。 楚遇纵然在担心赫连笛的状况,但想到项栖丞的势力,不安平静了许多。 “楚遇,以后再敢离开我身边……”项栖丞话语未完,躺在他腕臂里的女人不知何时晕了过去。 他心惊,怒吼:“左林!叫医生!快!” 他抱着楚遇,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将浑身开始滚烫的她放在床上,极为自然的牵起她双手放在脸边,蹙起的眉头写满担心。 嘴巴里却在咒骂着:“你这个蠢女人还真是不让人省心!” “少爷,楚小姐的父亲来了!”左林跑进房间,气喘吁吁。 项栖丞冷眸瞪过去,骤然没了担心:“他还来了?” 湘园拱门外,楚轩打着雨伞站在雨雾中,沧桑的脸上在看到项栖丞的那刻,怒意燃起。 “伯父来了怎么不提前通知。”项栖丞神态慵懒。 楚轩突然丢掉雨伞,双腿一曲起,把怒意压下,跪在地上,任由雨淋冲刷尊严。 “伯父这是做什么,别让其他人以为我在为难你。”项栖丞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楚轩垂着头,在雨中毫无尊严的发抖:“我不需要你来为难,我只希望你,把加注在楚遇身上的加注在我身上,我知道……”他突然抬起头,任凭雨水砸进眼中,刺的生疼:“是我们家对不起你们项家,我也同样对不起楚遇,所以我希望你看在你们两个是夫妻的份上,能不能让我做佣人,别让楚遇在受苦了。另外,今天他们获救我知道是你帮忙的,我在此谢谢你。” “呵?”项栖丞觉得可笑,双手插进兜里,姿态高高在上,把话挑明了说:“伯父这是什么逻辑,你这不就是想让我背个为老不尊的骂名?” 楚轩也觉得自己的理由唐突,连忙摇头,双手合十哀求:“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停。”项栖丞毫不客气打断:“不管是与否,你现在的表现就是让我难堪,你可以走了,别打扰我享用你女儿做的饭,会影响我胃口。” 正文 第八章 放逐 见项栖丞往里走,楚轩急急忙忙的从地上拖泥带水的起来,用力,无望的喊:“项先生!项先生我就求您放过楚遇吧!” “伯父,您不要再往里面走了,事情闹大了对我们双方都不太好。”左林出现,拦在楚轩面前。 楚轩陡然之间,老了许多,颓然倒地,双手悔意万千的垂在地上,痛苦的说:“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想在看楚遇在你们这里受苦了……我一想到她可能会受苦,就会想到她生母,如果不是我,她生母也不会病重离开我,都怪我,都怪我。” 无论他如何喊,项栖丞都没回头,冷血无情又不给面子。 闪电闪过,暴雨疯狂的砸在楚轩身上,他本身身体就不好,被狂风暴雨席卷,病情加重,在雨地栽倒又爬起很多次。 左林也跟着站在旁边淋雨,见楚轩这样,鼻头不禁惹上酸楚,他劝他离开,但都遭到拒绝。 而,在别墅里,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见此状,内心不仅毫无波澜,甚至,冰凉薄唇挽起极为讽刺的弧度。 残忍的看着年迈老人在冰冷雨里受虐。 “少爷,楚小姐退烧了,只不过,她好像在做噩梦?” 项栖丞听到医生的话,放下紧攥着的帘幕,走向床边。 床上的女人烧虽是退了,眉头却在紧紧皱着,项栖丞试图为她抚平,她却忽然全身颤抖。 噩梦禁锢着她的意识,让她无法醒来。 她梦到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她和赫连笛厮打那群小混混,可是,她们始终是女人打不过男人,三两下就被按到在地。 秃头男撕扯赫连笛的衣服,赫连笛嘶声力竭惨叫,恐惧沾满她原本温柔的眸,看向楚遇。 楚遇捡起地上砖头,冲上前,谁料,有一个男人抡来一棍! 她在昏倒前,听到赫连笛在喊:“楚遇救我!” 啊—— 楚遇满头大汗睁开眼。 项栖丞坐在床边,一把将她从床上抱入怀里,熟悉的男性气息涌进她鼻息。 楚遇脑袋当即嗡了下。 感觉全身发软,似是身处在异空间,耳边只能听到有个声音在说。 “楚遇,别怕,有我在,有我在。” 项栖丞轻柔抚摸楚遇的脑袋,告诉她别怕。 可是沉浸在梦中,她还没有缓过来,全身还在都,双手也是冰冷的。 “暖手袋拿来!”项栖丞呵斥没眼力见的医生。 被这么一吼,楚遇脑袋又嗡了下,清醒过来,一下紧紧抱住自己,把头在男人怀里埋得低低的。 第一次,她觉得项栖丞的拥抱是暖的…… 腾出双手,用力抱住项栖丞。 项栖丞得到她的回应,眉头忽地一跳,旋即,将她撒开,放在床上,捏好被子。 他看着怔怔的她说:“好好躺着。” “少爷,楚伯父晕倒在雨里快不行了!”左林冲进来。 不待项栖丞目光凌厉看向左林,在床上的楚遇突地起身,掀开被下床。 “你给我回来!”项栖丞伸手一拽。 楚遇被甩到床上,她双眼变得哀求,战战兢兢的摇头。 项栖丞大步走来:“那是你父亲自愿,不是我,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双手撑在床上,把她包围。 楚遇担忧父亲心切,一巴掌就甩了过去! 这一打,项栖丞怒火朝天,直接把她按倒在床上:“楚遇你打我打上瘾了,还是你他吗疯了!” “楚小姐!少爷你们别激动啊!” “都给我滚出去!”项栖丞怒火中烧,拿起烟灰缸,甩出去。 差点砸中左林。 楚遇被压在床上无力反抗,用眼神恶狠狠的瞪着。 忽然觉得,自己刚才好傻,以为项栖丞对她态度变了!其实没有!还不是虐待她父亲! 项栖丞粗重喘息:“不想你父亲死在雨里,最好立刻收齐你的表情!” 王八蛋! 楚遇更恨,尤其恨自己不能说话! 但是,恨又有什么用? 楚遇渐渐收敛恨意,别过脸,闭上眼,眼角流出一行泪淌过脸颊落在床上。 “很好,你听话比任何让我放过你父亲的话都好使。”项栖丞松开手,下床。 他转过身的同时,一声震耳的咚声,惊得他心脏跳了下。 “楚遇!”项栖丞瞳孔猛缩,看着面对他跪下的女人,伸出手把她抱起:“你给我起来!” 楚遇脾气时而倔,尤其是今天,仰起下巴,用脑袋朝男人下巴撞过去。 项栖丞吃痛,松开她,捂住自己的下巴,咒骂道:“你们楚家真是人才倍出!连尊严都不要!” 尊严? 早在喜欢上这个男人的时候,楚遇的尊严就没了,想到这,她更是痛苦,用尽全力般脑袋撞地,对着项栖丞磕头! “你他吗给我起来!”项栖丞忍不住谩骂。 大步上前,将楚遇提起来,按在床上,手指着她,呼吸粗重的说:“你给我听好,我现在给你自由!给你自由!” 一瞬间。 楚遇耳边听不到男人的喘息声,只听到两个字:自由。 他要给她自由? 楚遇眼底痛苦盖上了层茫然的光。 “呵呵……”项栖丞笑了,松开她,松了松领带,全身无力似的,坐在床上。 床垫跌宕一动。 楚遇从床上爬起来,匪夷所思的看了会沉默起来地男人,把放在桌子上的写字板拿来,在上面写道:你说真的?—— 项栖丞看都没看,抓过写字板,甩在地上! “趁我没改变主意之前,给我滚!” 楚遇饶是好奇,也抵不过对父亲的担忧,着急忙慌下床,连鞋都顾不上穿,身体左摇右晃的跑出房间。 父亲! 跪在雨地里摇摇欲坠的楚轩令楚遇心惊,没有接过保镖雨伞,直接披雨冲过去。 雨水再次席卷她全身,她也不觉冷,一把抱住父亲。 不能说话,只能呜呜哽咽。 楚轩见到她,露出和蔼笑容,撑着病重的状态,虚弱的挤出声音:“楚遇……我的孩子。” 左林打来雨伞:“伯父,楚小姐,我送送你们吧。” “不用了,我还有事情跟项先生谈,把我女儿送走吧。”楚轩扶着楚遇才勉强站好。 楚遇立即对父亲摇摇头。 她不能为了自己的自由,而囚禁父亲…… 忽然,一辆房车溅起水花驶来—— 正文 第九章 绑回 四溅的水花,毫不客气溅在挡住楚轩的楚遇身上。 “傻孩子!” 楚轩关怀的话刚落,车上随着保镖下来的女人看到他们,立刻夺过保镖雨伞小跑过来。 “叔叔,楚遇,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楚遇努力在苍白的脸蛋上扬起笑容,回应对她极为紧张地赫连笛,但是父亲似乎很不喜欢赫连笛。 “我和楚遇正要回家,赫连小姐来找项先生应该有事吧,我们就不打扰了。” 赫连笛并不在意并不友好的语气,温柔微笑:“没关系,我只是来找项先生确认下周拍广告时间,不耽误的,倒是叔叔和楚遇,你们两个身体要紧,我先把你们送去医院吧。” 楚轩犹豫,凝视了她一下,缓了口气,说:“既然如此,就麻烦赫连小姐把我们送回家。” “好。” 上车不久,体力不支开始发起烧的楚遇晕倒在楚轩怀里,睡着。 等到再次醒来时第二天,赫连笛让特护随时看着她,特护前脚刚关上门离开,她便醒了。 嘴巴里十分干,缓缓起身,她扫视病房,便明白自己为何身处这里,而后掀开被下床打算去找水源。 【赫连笛小姐不仅人美还心善啊。】 楚遇在医院里的电子屏幕前驻足,看着上面新闻,大概意思是,赫连笛好心把他们从项栖丞哪里送来医院的新闻。 哎,这名人就是事多,她摇摇头去了洗手间。 “你们说,楚遇那个女人是不是勾引项先生啊?” “真的吗?那可真不要脸,现在谁不知道其实赫连笛小姐跟楚遇是……” “嘘!” 见楚遇从洗手间出来,一名护士立刻拉住马尾辫的护士,她看了他们一眼,没在意。 毕竟,那些新闻,她也差点信了,赫连笛和项栖丞才是夫妻……呵呵。 打开水龙头,她准备洗脸,水还没接到,护士突然把水按下去。 “你还有脸用我们医院洗手间!” 楚遇侧目看过去,呆愣表情令护士抓狂,她们几个人一下围过来,双臂环胸。 一副要打架的样子。 “我说你怎么不说话!” 她说不了话,楚遇正想指着自己嗓子,却让护士扯住头发,痛得发出刺耳声音。 护士笑了:“原来你这个丑八怪是哑巴!” “我去,又丑又哑还敢勾引项少,不要脸!” 一名护士用力按住她后脑勺,向洗手台按过去。 咚得一声,楚遇痛得眼角窜泪,展开双臂本能挣扎。 护士笑意猖狂,拉住她衣服就往地上拽:“贱女人,让你勾引项少!” 楚遇被撂倒在地上的同时,腹部遭到护士重重一脚,踩得她要吐胆汁,趴在地上拼命咳嗽。 难受的她眼眶愈发地红。 “咱们把她丢出医院吧,让她自己爬回来!” 楚遇怕得想躲,可是浑身无力躲不开,直接让几个护士拖起胳膊,拖向安全出口。 “你们在做什么!” 一道声音划破空气,这瞬间,拖着她的护士全被镇住,寻声看去。 楚遇也愣了,看着急切跑来,并给了护士巴掌的男人。 “楚遇,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我来晚了!”楚经年不断道歉,手忙脚乱把她从地上扶起来,掌心的温度,第一次让楚遇感觉到温暖。 感觉像是找到避风港,眼睛闪了闪,眼泪猛地就落了。 几个护士嘲笑:“楚少,这个女人可不要脸了……” “闭嘴!”楚经年一巴掌抡过去,打的护士再不敢说话,眼里翻涌从未有过的阴鸷。 楚遇惊了,而后被楚经年拉出医院,意识才回过大脑,用力甩开手,转身要朝医院去。 楚经年不允,拦住:“楚遇,你还没被他们折磨够?现在马上跟我走。” 不行……父亲还在医院。 楚遇摇头,试图推开拦路的男人,却让男人按在树上,双手被抓着。 “楚遇你听我说,现在我就带你走,要不是看到新闻我也不会第一时间找到你。” 话落,一声紧急刹车停在他们身侧,楚经年顾不上注意,动了动嘴唇又要说些什么。 一个男人阻止他说:“放开她!” “项栖丞?“楚经年撒开手。 没有束缚的楚遇看到项栖丞,第一反应是怕,想都没想抓住楚经年衣服,全身惧的颤抖。 “你来做什么,抓她?你已经没有资格。” 项栖丞阴鸷视线从楚遇身上离开,冷冷地射到义愤填膺的男人脸上,扯唇,不屑地笑了:“你算什么东西,我的女人,何时轮到你说我有没有资格!” 项栖丞一拳挥来,楚经年根本来不及躲,可是意料中的拳头却没打在他脸上。 被拳头击中的楚遇摔倒在地,眼神晕眩的看着对面的眼里闪过震惊地男人。 “楚遇,你真是找死!”项栖丞扯住她胳膊。 “你给我放开她!”楚经年也抓住她的手。 楚遇像个夹心饼被夹着。 “楚经年,你真是惹火我了!”项栖丞猛地抬起脚,楚经年措不及防被踹到在地,不等起来,保镖已经按住他。 他趴在地上叫骂:“以多欺少,你有什么本事!” “楚经年不想你维护的女人有三长两短,你尽管说!”项栖丞捞起楚遇抱在怀里上了车。 楚经年只能看着他们离开。 在车上,近乎虚脱的楚遇并不老实,紧紧抓住男人衣服,双眼惊恐。 她父亲还在医院啊! 项栖丞费力摘开她的手,冷言冷语:“楚遇,你别逼我把你父亲处理掉。” 楚遇一下子就老是了,胆战心惊的垂下头,不一会儿又看向窗外。 熟悉风景在车窗外快速倒退。 湘园……她又要回去了? 然而,车开到一动她并不熟悉的别墅。 项栖丞威胁她说:“在这里老实,我可以考虑把你在医院的父亲也接过来。” 楚遇双眼放光。 “当然是真的。”项栖丞点头。 楚遇躺在他腕臂里,得到回答,心里莫名安了很多。 她很清楚,项栖丞需要她安静,唯有这样,一切才能好。 可是他明明答应放自己走。 所以,这个男人还真是阴晴不定,脾气古怪。 正文 第十章 她叫出声 此时,楚轩在医院找不到楚遇,又听到医院护士的话跟电子屏上的新闻,气得在地上摔倒,用了好半天才坐到长椅上,气喘吁吁。 “叔叔,你怎么不去病房里?”赫连笛看到他,从走廊尽头,快步跑过来。 看到她,楚轩仿佛看到仇人,敌视的眼神无法掩住:“你带我们来这里到底什么用意?” 赫连笛听不懂,一脸无辜:“叔叔,我并不知道您家在什么地方,把你们送来医院不正常。” “那楚遇呢!她在哪里,你们合起伙来骗我是不是!”楚轩厉声质问,突地从长椅上起身。 赫连笛连忙做出双手下压的手势,心平气和的说:“叔叔,您冷静点,如果我和项先生联手,何必要把你们都送来医院?再说,我也没必要出现不是吗?” 楚轩反怒为笑:“不要以为得过奖,就觉得自己演技有多了不起!” “喂,糟老头,你骂谁呢!”一个护士走来,她好像是赫连笛粉丝。 “这位女士,请你说话放尊重!”赫连笛毫不客气训斥。 楚轩到不在意护士的话,对赫连笛意见倒是很大:“不用你在这里假惺惺,我告……” 话到一半,他忽然捂住胸口,往地上栽去。 赫连笛手足无措地去扶楚轩:“叔叔!你还愣着做什么,想被按上故意刺激患者的罪名?!” “……”她突然狠厉表情把护士完全吓住。 “还不快去!”她怒呵。 护士也怕事连连点头:“是是是!” 医院走廊,赫连笛眉头紧蹙,担忧地上前询问医生:“我叔叔情况如何?” “楚先生状况很不好,很可能精神失常……” 赫连笛心悸了下。 与此同时,远在某别墅,被关起来的楚遇同样感觉到心慌,从床上缓慢爬起。 以为是自己怕项栖丞突然进来收拾她,拖着身体,把所有家具全堵在门口,而后去了洗手间。 大概泡了半个多小时有奇怪味道的水后,浑身的酸痛,竟意外好多了。 她也没多在意,认为是项栖丞故意整她,要她身上臭烘烘的。 但是,其实那是药水。 自然她更不会知道,她在房间里举动,全让监控拍了下来,传入某人电脑里。 “少爷,不好了,楚轩伯父要跳楼!”左林连门都没敲,直接推开书房的门。 闻言,项栖丞全身骤然紧绷,侧头看他。 “少爷,我们要不要做点……” 左林的话刚到一半,在电脑桌前的男人从座位上起来,抓起衣服,脚步生风离开书房。 由于,困住楚遇的房间是一层,外面汽车发动引擎声音让她听到。 她立刻小跑到落地窗前,拉开窗户,看到男人带着好多保镖,包括左林上了车走掉,心脏某处神经倏然狂跳不停。 是心慌的感觉…… 楚遇记得赫连笛手机号码,着急忙慌的去拿桌上电话,却想起自己不能说话,气得把拨通的电话重重挂断。 可还没几秒钟,电话被打过来。 “您好,我是赫连笛……” 听到赫连笛声音,楚遇本能的要说话,却只能发出啊啊啊,难听的声音。 “您好?您在讲什么?”赫连笛茫然。 楚遇着急的快哭了。 “快过去!楚先生要跳楼了!” 跳楼!? 晴天霹雳在楚遇头顶劈开,她顾不上在听电话,甩开电话,疯狂朝门口跑。 力气太小,挪不开那些被她堵在门口的家具,着急的直接哭了。 而后,转身去落地窗,还好没有窗户罩,她直接翻窗逃出去。 拼着自己记忆走出别墅区,可是到了马路上,一股心酸的无助感紧紧缩住她。 楚遇在马路上大喊大叫,行人听不懂,又瞧着天气快黑了,认为她是个疯子全都掉头走了。 “MD今天又没有收获……” “怎么没有,瞧前面。啧啧。” 两个不怀好意的男人,同时看向路灯下蓬头垢面,消瘦的女人,风吹过,女人冷得打颤。 不由得抱紧双臂,试图取暖,她脑子里只有电话里那句:楚先生要跳楼。 完全没注意到,地上有两团影子在朝她靠近。 “美女,去哪里啊。” “哎呦,我去!” 两个男人拦住她,一手搭在她肩膀上,另个人看到她的样子,本来一脸色相,可瞬间变得狰狞。 楚遇紧张,恐慌,推开男人撒腿就跑。 “靠!这种丑八怪还想跑?”两个男人追来,三步两步就把她追到,按倒在地。 身上沐浴过后的清香随着风,传进男人鼻息。 “还挺香!就是样子丑,不过,看在今天毫无收获的份上,就勉强一下!” 不! 男人粗粝大掌,毫不客气撕开她上衣。 楚遇全身起了层鸡皮,疯狂挣扎,一口要在男人咬在男人胳膊上,趁男人吃痛,她连滚带爬从地上起来,拔腿就跑。 横冲直闯,窜进商场里,里面的人看到她,形如看到疯子,纷纷躲避开。 后面两个人穷追不舍,嘴里还叫到:“妹妹!你跑什么!快回来!” 周围的人一听,便容易联想……就更不会帮她! 楚遇快速逃窜,躲到人形花瓶后,正好对面有个电子屏。 上面,男人熟悉背影在进入她的视线。 那男人是站在楼顶,他的对面竟…… 楚遇捂住双唇,满头热汗骤变冷汗,不可置信的看着对面电视里的画面,忽地无法呼吸道忘记自己在逃亡。 “楚轩,你要跳就赶紧跳,不要浪费时间!” 电视里,男人熟悉的声音刺耳。 楚轩站在楼顶边缘,发疯了似的大笑:“哈哈哈,我这一生,做错了三件事,一是气走楚遇母亲,二是让我可怜的女儿在你身边,三是……我不该活在这世上!” “叔叔!”项栖丞向楚轩冲过去。 可是还是晚了,楚轩纵身越下,让他只抓到了风。 啊! 看到这幕,楚遇抱住头,不可控制的叫出声。 声音被男人听到,他们追逐脚步顿住,转头就看到蹲在人形花瓶后颤抖的女人。 “我去,这是怎么了。” “你们两个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