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要还债   家里穷。   在某个小城镇的角落处有一座破旧的房屋,在房屋四周只有荒凉的草地,四周只能听到虫鸣哇叫。   “老五,不是我不能帮你,而是要债的那边催的太紧了。”   一个声音从这片荒凉中打破了应有的宁静,四周的虫鸣哇叫声也为之一顿。   声音是从这座破旧房屋内传出。   “能不能再宽限一段时间?半个月,不,一周可以吗?”   怯懦的声音来自另外一个身体因伤残而显得瘦弱的中年男子,他是这小县城陈家老五,叫陈平。   另外那个趾高气扬的人则是他二哥陈栋国。   陈栋国厉声道:“陈平,这句话我在上个月,上上个月,上上上个月就已经听过了,若是不能还钱的话……”   陈栋国打量着破旧的房屋冷笑道:“也不是我这个做二哥的坑你,你这屋子虽然破,但少说也能卖个几万,若是实在不行,这屋子抵押给我倒也算是我这个做哥哥的吃了这亏便是。”   “不行!”   陈平坚决的摇头道:“除了这屋子,其他的只要是我有的,都可以给你!”   这屋子是他和自己孩子的,若是这屋子卖了的话他和孩子就没有住的地方了。   在两人争执不下的时候,一名手拿信封的青年走了进来。   “要不然,老五,你让小严给我打下手如何?”   陈栋国看着陈严冷笑着说:“小严啊!你爸爸欠了二叔我一笔钱,你也是一个成年人了,多少应该为家里人减轻些负担你说是不是?”   “二哥!”   陈平厉声道:“什么事情咋们都可以私下谈,在一个孩子面前说这些难道你就不会觉得自己太失格了吗?”   面对陈平的责问,陈栋国只是冷笑回应:“老五,你倒是有脸,自己欠了钱还好意思问责别人吗?不管你答不答应也是你自己的事,之后要怎么做,你应该很清楚!”   说完转身就走,在经过陈严身旁时斜视了一眼,随后迈着八字步离开了破旧房屋。   陈栋国离开后屋内一片寂静。   “我去吧!”   陈严率先打破这片寂静坦然笑道:“二叔说的没错,我现在也是成年人了,为家里减轻负担也是在正常不过。”   “不行!”   陈平坚决道:“你现在还年轻,应该多读书!这事你就当作没有发生过便是!”   说完,陈平拄着拐杖往外走。   陈平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孩子回来是为了什么,现在小严才十八岁,定然是考上了大学,若是不让其好好学习的话,只会像他这个父亲一样如此窝囊。   其实陈严在自己儿时就知道自己家欠了不少钱,尤其是欠二叔的那一份最多,且二叔对他们家向来是看不起,据说那笔钱是父亲为了能让母亲好好入土才硬着头皮去找二叔借的,之后上门讨钱的次数几乎每年不下十数次,不过今年不知道为何会来的那么勤奋,光是这上半年就来了少说二十余躺。   正如陈平所想,陈严确实考上了大学,是某个一本大学,本来还想着回来和自己父亲好好庆祝的陈严,此时心中已经做好了打算。   “什么?”   此时陈严正在用着公用电话给录取的学校那边打电话。   听到陈严说要辍学的时候对方可是有些意外,但也不太出奇,不过对方也出于个人立场还是劝慰道:“陈同学,这事情你可要想清楚了,学业可是很重要的事情,若是你现在选择退学的话,先不说对我校有多大影响,光是你本人来说就是最大的影响。”   “我想清楚了,章老师,您的意思我明白,但是家里实在承担不起,对于您造成的影响我向您道歉,那么,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陈严有些苦涩的说完后挂断了电话,现在家里已经没钱供他上大学的事情他已经传达到了,剩下的便是二叔那的事情。   至于被陈严抢挂电话的老师也只是遗憾的摇摇头,再怎么说说陈严这个学生的高考成绩在学校录取的学生中算不上很好,处于中等水平,这样的学生因为家庭原因而退学可惜是可惜,不过这样水平的学生还有不少,   处理完学校那边的事情,陈严开始向陈栋国家走去。   一路上他内心很矛盾,自己这样做其实已经违背了父亲的遗愿,父亲在他小时候因为缺少母亲的关怀,在照顾他的时候可以说是无微不至,但因为身体原因,父亲能够为他做的事情也不多。   走了一段时间后一栋栋百平的洋楼渐渐清晰,这一带是那些有钱才能住的地方,这二叔虽然有钱但也只是小有钱财,也只能住在这一带的边缘处而已。   找到陈栋国家后按下门铃过了一会儿在对话器内传来让他厌恶的声音。   “是谁啊?”   陈栋国慵懒的询问,陈严淡然回答:“是我,小严。”   一听是自己侄子来了,二叔倒是觉得很是意外,他以为自己那个不开窍的五弟居然同意自己儿子给他打工。   陈栋国打开门让陈严进门,一进房门二叔先前那慵懒的感觉转变成一副商人的狡猾嘴脸。   “你爸爸同意让你来给我打工了?”   陈栋国在内心其实很看不起陈严,但自己儿子在学习方面实在不如对方,他之所以提出让陈严来他这边打工的原因就是想要彻底打压自己五弟,本来就他面前抬不起的贫亲戚怎么能让他有舒气的时候?   “二叔,你是商人,你应该明白我自己一个人来的意思才对。”   陈严也不打算和陈栋国扯皮,直奔主题道:“只要我给你打工就能抵掉我爸在您这边的钱款了吧?”   “……没错。”   陈栋国觉得很意外,没想到自己这个穷亲戚的儿子脑袋居然意外的不错,但越想越觉得来气,若是自家儿子能有点出息也不至于会像现在这样用这般下策,而他之所以会让这个穷亲戚的儿子让他来自己手下打下手只有一个原因——面试。   那是一个来自大城市的某个家族来这小县城内招人,听说只要通过测试说不定能进入内部,甚至还有小道消息说是家族内男丁太过缺失,需要从外部找一个女婿。   前者还算靠谱,后者显然就是忽悠人的,不过光是前面的消息对陈栋国来说已经有足够的诱惑,本来他是想让自己儿子去试试,不料自家儿子表现实在太差,无奈之下他只能想到也利用自己这个穷亲戚的儿子作假,至于后路关系已经打通,只要陈严顺利通过测试就能让自己儿子进入大企业内部。   对于这些陈严自然是不知道,现在的他只是想着如何解决掉欠款的事情。   “好!”   陈栋国在心中打定主意,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合同递给陈严,在陈栋国心中认定陈严对合同这种东西定然看不懂,但陈栋国自问算不上是什么丧尽天良之人,也唯独这一次他没有做小手脚,毕竟要是做的太绝了总感觉自己那个穷亲戚真的太惨了。   陈严确定合同没有问题后签字按手印,而二叔在拿到合同后才稍稍松了口气,但他并没有在脸上表露出来,此时他的脸上挂上一幅好亲戚的嘴脸对陈严亲切道:“那么之后你就可以去公司上班了!你父亲欠款的问题,我就当作没有发生!”   “好的!谢谢二叔!”   陈严露出高兴的表情向二叔道谢后离开了这片华丽的洋楼群,但在他内心里是说不出的憎恶,若是上天能够给他一个机会,这笔帐一定会算回来! 正文 第二章 事情变得复杂   回到家中,陈平还没有回来,陈严心里不免有些担心。   以往陈平回家的时间可没有迟于傍晚而此时将要入夜,陈平还是没有回来,陈严正打算出去找自己父亲。   刚走出门,看到一位左脸有一道刀疤穿着浅灰色休闲装的中年男子走向他家。   “常叔叔?您来这里是?”   陈严看着来到自家门口的中年男子礼貌的打招呼,这位中年男子是他父亲陈平的好兄弟,姓常名大山,陈严都叫他常叔叔。   常大山在陈严小时候还常来家中看望父亲,不过在他上高中之后就很少来了,并且一般晚上都不会来他们家,可这次非但来的不早而且看上去好像是很匆忙的样子。   “你父亲现在还在家中吗?”   常大山有些着急的向陈严询问:“我现在有急事找你父亲,你快去喊喊你父亲。”   “这……”   陈严一听常叔叔是来找他父亲,但是现在父亲并不在家,他也只能摇头苦涩道:“我爸现在不在家,我正打算去找他。”   “坏了!”   常大山满脸焦急,自语道:“这可怎么办,明明现在情况相当不好,咋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事!”   常大山的言语表情让陈严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若是常叔叔来这里的理由和陈平的至今不归有联系的话,恐怕事情就有些糟糕了。   在两人着急的时候一个拄着木拐的中年男子悄然走近发出疑惑的声音:“大山,你小子怎么来了?还有你们两人的表情怎么那么糟糕?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一听这声音常大山和陈严心中的不安可算是消去了,不过常大山脸上的神情从放心又转为担忧,严肃道:“老陈,这次我找你有急事,就算你不打算听,我也会硬逼你听!”   “……”   看到常大山脸上毅然之色,陈平沉默了,能够让这个好兄弟这般坚持的事情会有多糟糕,他心里已有了大概的数。   良久,陈平才发出无力的声音:“说吧……”   看着眼前两人的陈严有些好奇,到底会是怎么样的事情能让自己的父亲和常叔叔露出这样的神情。   “让小严来我那儿吧!”   常大山抛开一切犹豫坦然道:“当下正是用人之际,再没有新鲜血液的话,将会面临消亡的境地。”   “不行!”   面对常大山近乎恳求的话语,陈平选择了果断拒绝,让陈严进入那边的请求在七年前他也是毅然拒绝,原因无他,而只要是了解内情的人都知道其中原因。   “……”   常大山看着这个已被时间磨平了当年气势的伤患男子,常大山没有继续强求,转过身失落的离开。   看着常大山离开的背影陈平心里也不好受,再怎么说那里是他充满记忆的地方,若真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让之解散,他怎么能不叹息?可他已经不能再对不起自己逝去的妻子了。   “对不起……”   陈平在心中向常大山他们道歉。   “爸……”   看着愁容满面的陈平,陈严此时踌躇起来,他不知道要不要告诉自己父亲答应陈栋国的事情。   “你应该答应了吧?”   突然的,陈平背对着陈严长叹一声,轻声道:“你和你妈太像了,我自知阻拦不了你,但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去。”   陈严听着父亲的话语内心猛地一惊,父亲知道他会答应陈栋国的要求是从一开始就知道的,而陈平最后的话让陈严更为惊讶,因为他从小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生母,而此时陈平突然提及母亲。   “小严。”   陈平突然转过身面色沉重的对陈严说:“你若是去了陈栋国那边的话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能让别人瞧不起!”   说完陈平缓缓走进屋内。   在这之后陈平很少和陈严见面,就算是在饭桌之上也很少说话,这不免让陈严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但是欠款的事情他还是要去结解决。   相对的,在陈严去了陈栋国公司的第一天就被里头的人刁难。   不是让他频繁端茶倒水就是“制造”垃圾让陈严去清理,他的地位甚至比公司内的一些清洁工都不如。   在这样地位如狗甚至不如狗的工作环境之下,陈严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能不能坚持下去,不过好在公司内也并非全是那些“恶人”,也有小部分人觉得这般刁难于人确实太不人道,但他们也只能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最大限度的减轻陈严的负担。   这一天,也是陈严来公司的第四天。   “陈严!”   还在打扫卫生的陈严在听到有人叫他的第一时间放下打扫工具快步跑到刚才叫他的人面前。   这个人叫李尚,在公司内只是一个小组组长,但为人倒是挺自由,自由到什么程度呢?若是上头的人在工作上犯了什么错误都敢于直接站出来于之理论,且就算是有人存心刁难他都能轻易化解,可以说整个公司内也就只有李尚值得陈严去钦佩。   “嘘!小声点。”   李尚等陈严来到他面前的时候示意让他小声点,现在虽然时间还早,也没有多少人来公司上班,但他还是尽可能小心的和李尚交谈。   “小严,我叫你来是来告诉你一件事。”   李尚伏在陈严耳旁低声道:“接下来一周内你千万要小心点,公司内好像要来大领导,如果你稍微做不好上面肯定会找理由把你辞退,而且,千万不要让别人发现你知道这件事。”   说完也不等陈严回应,李尚先行起身拍了拍眼前这个青年的肩,轻笑着说:“我也给不了你什么工作上的指导,但你也千万不要松懈了!想要往上爬就要学会低头做人!”   讲完这些话后,李尚转过身挥挥手先行离去,而在原地的陈严一人却有些发愣。   “为什么他要告诉我这些呢?”   陈严感觉有些奇怪,虽说对方平时也是挺照顾他的,最少不会像其他的上司那样就知道欺压他,不过刚才对他说的一番话,总觉得不是无的放矢才对。   不过陈严也只是想想而已,就算对方真打算想要帮他什么,以陈栋国的脾气肯定会从中阻拦,甚至有可能会害得李尚丢了工作。   一周之内?   陈严开始有些紧张起来,如果真是有什么大领导要来的话,就以现在的状况,不管是上司还是陈栋国肯定会想着怎么刁难他。   “这命运,何时才能抓在自己手中?”   陈严伸出手虚空抓了抓,脸上苦涩之意更浓了,因为,事情开始渐渐复杂起来。 正文 第三章 倒霉的一天   时间正好九点。   “早上好!”   “哟!昨天工作进度怎么样啊?”   “勉强还行,最少不会通宵啦!”   每到这个时间点公司内的声音便会变得嘈杂起来。   看着来来往往的工作者,陈严内心颇为感慨。   别人九点到就行,而他必须要七点之前就要到这里,这就是差距。   这一天整个公司内的气氛颇似战场,每个人紧绷神经,工作进度也是前所未有的快,看到这样的情形陈严才能确定,看来李尚在那时和他说的话是真的了,而且来的领导绝对不小。   “小严!快点过来,我这边的垃圾需要清理一下!”   “小严!动作快一点,这边的文案收取还差一点时间你赶紧帮我过去催下!”   “小严!我这里……”   种种要求的声音充斥着陈严的耳畔,紧张的人不只是他们,包括陈严也一样。   “这是今天的会议文件,我现在有点事,你赶紧替我送到部长那边去!”   一个满脸胡渣,显得有些邋遢的中年男子头也不抬的将一沓文件递给陈严。   接过对方抵赖的文件陈严疾步走向部长那边传递文件。   敲了敲部长的桌子后陈严小声道:“部长,这是今天开会要用的文件。”   部长仅是微微抬起头蔑视的看了陈严一眼随意道:“你放在桌子上就可以了。”   对于陈严,这位部长可以说是整个部门里对他最苛刻的人,在陈严刚来的时候就百般刁难,好在陈严随机应变的能力较强,不然按照对方的意思极有可能会去找陈栋国添油加醋乱说一番。   公司员工今天一天都在工作,甚至还有些人到了中午饭时间都没有去,不过他们倒是没有忘记陈严这个“办事员”,午饭都是让陈严替他们打包带来的,至于陈严,今天中午则没有吃饭。   “陈严!”   本打算在那些人吃午饭的时候能找个地方休息的陈严突然听到有人在身后叫他连忙转过身,对方是仓库管理员,人不算太差,加上本来又是处于上头“看不到”的地方,所以对方也没有对陈严做出什么太过苛刻的要求。   对方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之后才礼貌的说:“我等会儿要去开会,仓库那边的事情希望你能帮我下!”   “好,好的。”   看着对方匆忙的样子不禁让陈严有些好奇,今天来公司的到底是什么样的领导,居然连这个没多少人注意到的仓库管理员都要上场。   来到地下室,正如陈严所想一般,仓库的大门没有上锁,而仓库内的东西一般都是废弃的纺织品,自然,这些废弃的纺织品之后还是要返厂重做的,只不过需要有人来整理。   对于整理东西这种活,陈严只需要确定如何分类就能够快速解决,在这方面的效率上公司内还真没有一个人能比他高的。   然而,在陈严整理着仓库时,一个小小的脑袋从门外探进来,从相貌上看还只是十四五岁的样子。   这名少女是从自己家长那边悄悄溜出来的,毕竟跟着一群按流程走的人看东西肯定没什么意思,于是,趁者那些人不注意的情况下悄然溜走,结果因为她不识路避着人群瞎走到地下室。   地下室的门一般都是锁着的,只不过因为陈严需要整理所以门没有锁上,这就让内心好奇心的少女产生了进来的欲望。   只不过在这没有关上的门内并没有她所想象的那么有意思,只是一个平常的仓库而已,加上里头的光线较为昏暗,反而让少女产生了一丝惧意。   加上里头是不是有什么声音传来,这更加让还是孩子她感觉恐惧。   “啊!”   面对突然崩塌的衣服山,少女除了发出尖叫声外便是愣在原地。   “啧!”   在衣服山快要倒在少女身上时一个不高还偏瘦的身影挡在她的身前挡下了衣服山,只不过姿势却有些不友好。   其实在少女进入仓库的时候陈严已经被惊醒,常年在几位父亲认识的叔叔伯伯的操练下,他对声音很是敏锐,尤其是在他闭眼休息的时候,还能因为十数米外树枝折断的声音而被惊醒。   在陈严刚想出声询问的时候少女恰巧碰倒他才整理好的一堆衣服,他也顾不得自己会不会受伤疾步跑到少女旁一手按在对方背上另一只手则是弯曲虚护着少女,衣服山倒下的时候陈严承受着衣服山的压力。   不过这倒塌的衣服山重量上还是远超过陈严的预想,在两人倒地时,他只能优先选择双手护住少女头部,双膝跪在地上尽可能的减少压在少女身上的重量,只不过这样过于亲密的动作纵使是不可避免的情况下,对方在解除危机后还是猛然尖叫,同时重重一巴掌打在陈严脸上,顺势推开陈严跑了出去。   突如其来的连锁遭遇让陈严一时间没能回过神,而脸上火辣辣的感觉也是在稍会儿后,才将他拉回现实。   “今天真是倒霉。”   摸着刚才被打的脸,陈严心里直冒火。   他刚才明明是救了少女,结果对方没有道谢就算了还给了他一巴掌,这让他怎么能忍受的了?不过现在还是寄人篱下的生活,若是做声的话恐怕立马就被“声讨”、辞职。   自知会吃亏的陈严只能将这些抱怨藏在心里默默的整理起倒下的衣服山。   过了数分钟后。   “嗒啦!嗒啦!”   陈严在整理完倒下的衣服山后听到仓库外有不少脚步声传来,都是靴子,而且从声音上能感觉到来的人数最少有十个。   “快!人就在这里!”   陈严刚想出去看是谁带人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一群身穿黑色皮衣的人手拿警棍往他所在的仓库疾跑而来。   陈严从这些人的动作上可以看得出来着是一群不一般的保安,甚至有可能是所谓的保镖之流,而对方的语气上可以感觉到焦急的情绪,可是陈严自己不觉得他做了什么让这些人生气的事情才对。   “到了!”   “别动!给我老实点!”   “要是不听话我们可不保证对你身上会不会少什么!”   总共十二名身着黑色皮衣的大汉手持警棍将陈严团团围住,这架势上简直像是在说“要是你敢动一下试试?”一样。   “好,好,好。”   陈严知道自己和这群人来硬的肯定不行,况且大丈夫能屈能伸,当就下先委屈一下也不会少胳膊少腿。   十二名大汉就这样架着陈严离开地下室,来到一个会议室内。   陈严被带进这个会议室后十二名大汉一言不发依次站在门口堵着门口,这就让陈严闷了,他可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事情惹得这么多人来吧?   在这房间中央的是一名身着华丽服饰的白发老者,此时老者背对着陈严却能给他一种难言的威压,这位老者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当初常叔叔和几位父亲认识的叔叔伯伯打架时才有的那种异常压力,但要稍弱于那些叔叔伯伯们。   “不错,不错。”   在陈严看了老者背影好一会儿后,对方才缓缓转过身,这时陈严才看清这名老者的样貌——明明皮肤略有些干皱,双眼却给人一种异常精神的感觉,纵然白发斑斑强盛的气势倒让人觉得他不像是一位垂老之人。   老者虚眯起双眼有些意外的说:“从你进门到现在足足有两分钟,这两分钟内不仅在观察我,还能抵抗我隐隐散发出来的威压,看样子你应该是练过的吧?”   “……”   陈严此时不敢说话,在对方说话的同时,刚才隐隐的威压此时突然剧增,这让陈严有些怀疑自己眼前的这个老者是不是怪物,明明看上去都快入土的人还有这样吓死人的气势,这让陈严心里直打鼓。 正文 第四章 问你   陈严能够感觉到老者的目光中带着那强烈的压迫感,对方想让他屈服,可陈严心中谨记陈平对他说的话——“不能让人看不起!”   虽然他地位低,但也不是那么容易让人屈服的!   “嚯!”   面对自己的威压还能笔直的站着,老者已经从开始的意外转为好奇。   在老者打算进一步逼迫的时候房间门被人敲响。   “衡老,确定那人是我们公司的吗?”   门外的说话的人,陈严可以确定是陈栋国,而他这个时候来肯定是想确定发生的事情和他们公司有没有关系。   “应该不是,不过我这边还有点事情需要和手下说明下,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希望没人来打搅。”   衡老,屈衡,他是幽州五家常家的护卫之一,其真实身份就算是在常家也是一个迷,仅知道的就是他和前任常家家主关系非同一般,加上他强悍的实力让不少人忌惮于常家,也是常家立身以来贡献最大的人。   可陈严不明白,眼前这位老者为什么要帮他,明明对方完全可以将他的事情说出来,然而刚才的言行举止中陈严完全可以感觉到屈衡根本没打算将他抖出去不说甚至还有什么事情要和他说。   确定门外不会有人打扰,屈衡示意自己的手下搬来一张椅子给陈严坐,可陈严自然不明白对方的用意,迟迟不敢坐下。   “小兄弟。”   屈衡笑着说:“不要太在意,椅子就是让人坐的,若是你不坐,这张椅子岂不是没了用处?”   “……”   陈严从对方的话语中没能听出什么意思,但屈衡的话语从浅意上理解确实是要让他坐下,陈严不再多想坐在椅子上。   再说对方想要折腾他何必要这么礼貌?可想不通对方的用意这一点还是让陈严有些担心。   “小兄弟,老朽问你,知不知道常家?”   屈衡感觉到陈严放松了些许的警惕之后才开口讲正事,只不过他这刚一开口陈严立马摇头,同时疑惑的反问道:“尝家?什么尝家?尝鲜家吗?”   不解其意的陈严回答的很朴素,朴素到屈衡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常家!那可是幽州五家之一的大家族!可这青年咋会想到“尝鲜家”这三字?   这让屈衡上了脾气,可是他又不能明说常家的势力,他只能用“委婉”的话向陈严解释:“常家!就是那个人人都想高攀,想要结交的那个常家!”   “是这个尝吗?”   陈严说着就拿出笔在手上写了一个“尝”字给屈衡看,这一看,屈衡更上头了。   真不知道这个小伙子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就算是真的傻“常家”也不可能不认识才对啊!   “不是这个!常家!你真的不知道常家是什么吗?”   屈衡就不信这小伙子是真的不知道,可陈严接下来的回答让他更加生气。   “那是这个吗?”   陈严擦去之前写的字重新写了一个“阐”字给屈衡看。   “我!”   这下可让屈衡气的不轻,想来屈衡想来是以理服人,能不动手就不动手,但是眼前这个小伙子怎么就那么欠揍呢?言行举止无不是在气他的,但他也不能失了长者之风,两番折腾屈衡开始觉得难受起来。   “常家!你这小伙子怎么就这么皮呢?常常在家的常;家,家族的家!”   这下子屈衡可顾不得“委婉”直接说出了最为通俗易懂的话语。   陈严一听不知所谓的说:“哦,我知道了!可是?这个常家,和我有关系吗?”   陈严平时上学的时候除了读书就是读书,不然就是给陈平那几个叔叔伯伯逮着操练,哪里会知道什么大家族之流,能够保得住命就不错了。   “啧!”   向来文静的屈衡这次有多没形象就多没形象,明明就算是在那些“老赖”面前从未有这般失礼,可以说陈严也算得上成功人士了。   “算了,算了,老朽也懒得计较下去。”   屈衡不悦道:“我找你来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跟我走?”   嗯?   陈严一听感觉有些不对劲,他总感觉这老者说的话怎么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稍稍细想之后陈严有些害怕的说:“我说,那个,衡老?你该不会……”   “你这小兔崽子乱想什么呢!”   此时屈衡真是恨不得上去给陈严脸上一巴掌让他老实点。   只见屈衡双手交在胸前一副高人模样,淡然道:“老朽这般正值,岂会是你所想一般庸俗?”   然而陈严露出无辜的表情可怜兮兮的说:“我还没说什么呀?衡老怎么就开始说小子我乱想了呢?”   很明显的文字游戏,陈严从一开始就知道屈衡不会是那种人,但还没说完的话,若是后者接上去的话,一个正常性的误导自然而然就会让对方上当。   “你,你,你……”   这次屈衡着实被气得不轻,他可是整个幽州都少有对手,对骂甚至不带脏字的高手,今天倒是碰上了陈严这个刺儿头。   “没你的事了!你可以先回去了!”   此时屈衡知道接下来肯定没法继续交谈下去,说不准还没谈几句连弄死他的心都有了,这样一来也就只能等到下次再和这个混小子谈。   在得到屈衡的指令后门口十二人将门的位置让了出来,然而陈严可没这个胆子,人家说让你走就真的可以走?说不定刚走就给你来一手怎么办?   “呃……”   陈严迟疑了些许时间后有些担忧的说:“衡老,这就让我走啦?”   屈衡点点头,不过陈严心里还是有些把不准,开口再次道:“那我真就走啦!”   屈衡现在觉得这个小子是不是诚心来耍他的,怎么就这么多事呢?   屈衡二话不说给了陈严一个字——“滚!”   “好嘞!”   确定屈衡的话是真的后陈严倒真的按照对方说的“滚”了出去。   “……”   看着陈严的动作屈衡总感觉想到了什么,但也只是有点印象,想不起来也只能想不起来,只不过陈严“滚”出去的动作让他很惊讶,空中低空翻的动作很熟练不说,在翻到门口打开门的时候一点卡顿都没有,仿佛门就像是自己开了让陈严“滚”出去一样。   此时过道内没有任何人,陈严也是提前确定这点才会做出这样的事,不过一会儿会不会有人来那就不知道了,因而他动作倒是很利索,在所有监控器没能看到的地方溜到卫生间,当作自己刚解决完“大事”出来一般。   而还在房间的屈衡此时背过身子看着窗外的景色。   “衡老,那小子怎么样?”   一个个子不算高鼻梁上架着一副褐色方框眼镜的青年走进来,此人正是在早上提示陈严的李尚。   “李家的二公子倒是有雅致,家里事业不去做却来这里当一个小员工。”   屈衡背对着李尚轻笑道:“也真不知道你们李家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大公然‘叛变’说是要另立家门;老二不逞多让,先是大骂家中长辈,其后放着家族事业不做隐姓埋名跑到这样的偏远城市做个小员工;至于老三就更厉害,打上赵家不说差点拆了赵家挂了百年的匾额,只差一线便可引起赵李两家正面冲突。”   “不敢当,不敢当。”   李尚轻笑道:“李家虽大,可我对那大资产毫无兴致,若是有人想要接手,我也求之不得,不过三弟那边确实是我们李家没能管好,所幸最后赵李两家能够和好,这也倒是让我松了口气。”   李家,幽州五家之一,与常家关系甚密,而赵家则是五家中的中立家族,向来过着“井水不犯河水”的规矩过日子,只不过李家三公子李青在前阵子直接打上赵家这倒是让赵家觉得难堪,可本来要找李家算账的赵家最后居然没有动静,而李家也当众赔礼道歉,至于其中发生了什么就无人可知。   屈衡叹气道:“别人不知你们李家做了什么,我可是一清二楚,也算是李青自作孽不可活,偏偏让赵家那个小丫头看上了,恐怕现在李青现在还躲在家内不敢出来了吧?”   对于自己三弟的事情李尚只是苦笑的摇摇头,这件事李尚也觉得不可思议,明明赵家那个小丫头可是出了名的暴脾气,结果因为李青,现在倒是改了不少。   “那么,衡老,现在能够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李尚冒着危险来见屈衡的目的可不是为了聊这些家常。   “可教也!”   屈衡笑着说:“这小子脾气倒也顺我,只不过看样子他另有高人指点,连幽州五家都不知道,估计一直处于‘结庐之境’吧?”   那种不问世事很长一段时间突然出来面对尘世的年轻子弟他可见过不少,但像陈严这样的倒是头回见。   对于屈衡的评价,李尚很是赞同:“确实,不管是字面意思还是其中含义上的,小严确实一直处在‘结庐之境’,毕竟家里都穷的快要吃树皮了。”   这话显然说的过了,但陈严家境确实太差。   “……”   屈衡此时面无表情的看着李尚,外人都觉得李家三子老二混得最差,但他可不会这么认为,李青大闹赵家的时候怎么可能那么凑巧就碰上了赵家小丫头赵蕊?当时事情解决的也很奇怪,然而都没有人注意到这个李家二公子。   “虽然不知道李二公子葫芦里卖着什么药,但这小子现在肯定要不得,那些家伙若是发觉的话定然对我常家不利,对严小子也不利。”   屈衡能够感觉到另外两家开始有动静,此时的常家太需要人手,加上常家唯一的继承者在十五年前就失踪,现在也只是靠着常家老家主支撑着。   屈衡会来这里也是因为李尚的请求和引荐,但更多的还是因为常家小公主想要出来玩,需要他来护卫小公主。   “说起来,芸芸那个丫头没事吧?”   以常李两家的关系,李尚自然知道屈衡来这里的最主要目的是什么,而常家的小公主都出了什么事情,恐怕常家上下会疯狂起来吧?   屈衡叹气道:“没事倒是没事,只不过……唉!不提了!”   在常芸芸跑回来见屈衡之后可是心事重重,想也知道肯定是陈严做了什么,不过芸芸那丫头什么都不说,屈衡自然也不能再追问什么。   “今天的事情就到这里,陈严这个混小子我之后会注意的,只不过这次来凉城停留的时间不会太长,希望李二公子能在之后继续观望。”   说完,屈衡带着自己人去找自家小公主去了,留下李尚一人在办公室内。   “不长?两个月还算不长?”   李尚苦笑着自语道:“只不过小严那小子也能不能撑到两个月后。”   李尚开始替陈严担心起来,毕竟常家一旦离开这里,恐怕陈栋国就会丢掉陈严,到时候陈严的境遇必然急剧恶劣。 正文 第五章 这是突发事件   回到岗位上,陈严并没有被人追问太多,只是被人警告一番。   “陈严!”   正在打扫卫生的陈严听到有人喊他,迅速放好手上的东西连忙跑到那人跟前。   李尚看着陈严小跑而来的动作心里很是无奈,陈严的苦他可是调查了不少,只不过陈严在哪儿学的武艺倒是查不出来,这一点让他很是在意。   陈严低声询问道:“李组长,有什么事情吗?”   整个部门里只有李尚这一个李姓,而且大家也都是以李组长称呼他。   “这是今天的废弃品数据,你晚上记得回去好好对一下,今天仓库那边出了点小问题,我怕数据统计会不准,你到时候好好去看看。”   李尚说完后示意陈严可以先去忙别的了。   对于陈严的评价李尚还是颇为认可,但是能不能承担起大责任就不知道了,至于为什么在提到仓库且没有表露出他本就知道事件的前因后果,也是想看看陈严的表情,没想到的是,在他提到仓库的事情时,陈严脸上并没有丝毫慌张的情绪。   至于陈严当然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正在被人观察着,低下头忙碌着自己的事情。   很少见的,那些人不知道为什么从下午开始就没有人随意使唤陈严,其中还有些人对他的语气态度也和平常和缓了些,这样的情况让陈严感觉有些奇怪。   结果,到了下班时间陈严还是搞不懂今天的情况,不过他们的下班和他并没有关系,接下来仓库那边的情况还是要去看看,再怎么说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情也是因为他的疏忽才会发生,但那个少女没有道谢不说还打他一巴掌倒是让他耿耿于怀。   来到地下室仓库,似乎临近夜晚的缘故四周温度有些低,在仓库内整理时陈严还不忘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情。   粗略的估计上看,仓库的事情公司内肯定已经知道,加上陈栋国在他被带进会议室的那段时间他肯定有看监控才对,那么,按照那个家伙的思考来想的话,必然会来询问他那个时候的情况才对,然而之后一直都没有动静,这到底是意味着什么?还有今天公司内那些人对待他的态度也很奇怪。   “感觉上还差些什么,不过,以当下能够了解到的情况来看,这明显是有意而为之。”   陈严从来没有忘记那些叔叔伯伯们教导的话语——“任何时候,发觉到不对的苗头都必须要仔细推导一遍,不管是什么细节。”   像今天这样的情况,陈严还没天真到这是因为今天运气好。   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陈栋国在那个时候去查看监控其实什么都没能看到,那些带他进会议室的人其实所走的路线都规避开监控,显然这件事情常家是打算进行神秘化,而常家之所以会这样做也是李尚特意提出来的。   陈严按照李尚给的文件将仓库内所有东西对校几遍后确认无误后离开仓库,这一次他在执行的过程中事先关好了仓库大门,到最后出来的时候也好好上了锁。   等到他离开公司天上的月亮高高挂起,此时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流兴高采烈者占多。   灯红酒绿的四周使得这座小城镇的热闹程度远胜于白天,不过这繁华的景象却与他无关,陈严现在只想早点回家。   沿着街道向外头走,繁华的街道离他越来越远直至彻底消失了踪影,换之四周的环境开始变得荒凉寂静。   郊区并没有多少建筑,相反田地倒是挺多的,不过大多是废弃的田地,这一块因为重度污染的缘故土壤质量太低,至于开发,哪有人会把钱往这种穷乡僻壤投钱呢?   在陈严心中这座城镇大概是有钱人都看不上的地域,然而他并不知道常家的人已经来到这里,甚至开始评估价值。   正当陈严不断在这寂静的荒凉上迈开步子时,异样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车辆紧急刹车的声音。   这个声音不远,以他的判断最多也就在百米左右,这带光线较弱,倒是让他很好的判别出位置。   车灯的位置在他以他西北方向大约六七十米的距离,陈严在确定位置后快步跑去。   同时,在车辆那边。   “放开我!”   一名穿着华丽的少女正被人强按在地上,犹豫此时光线偏暗少女的相貌并不能看的很清楚,然而在这样光线偏暗的环境下仍旧不能掩盖少女的美丽,只不过现在她被眼前这个长相颇有缺陷的龌龊中年男子欺负。   “喊啊!”   龌龊男道:“你喊有什么用?这荒郊野岭的,都被我带我这里来了你还指望你这动人的声音能喊来一个帮你的人吗?别做梦了!要是你把我伺候舒服了说不定我开心了就放你走,怎么样?”   龌龊男的声音越发猖狂,就连他都没想到居然自己居然运气这般好,闲着没事把自己兄弟的车开出来拉下私单居然还能碰上长相如此出众的少女,甚至他还能肯定这少女还是姑娘,要不然哪里会这么单纯的就上了他的车呢?   此时少女内心近乎崩溃,本来她只是想从家中偷跑出来好好看看这座小城镇的夜景,而她这样的大家闺秀哪里会知道这城市内还有似龌龊男这般的人,天真的她毫无警惕的坐上了对方的车。   以为可以看看郊区夜景的她万万没想到这龌龊男居然打算对她下手。   “求求你,能不能放过我?你要是想要钱的话我可以给你!”   少女的哀求声反而点燃了龌龊男心中那团长久未起的烈火,男人最粗糙的征服欲不就这般简单么?   龌龊男阴笑道:“好啊!我放过你,你就把钱给我吧!”   说着,龌龊男就松开了紧紧抓着少女的双手,而对方以为这男子良心发现,出于开始的要求,少女还真将自己身上的钱拿出来递给龌龊男。   那是一沓厚厚的百元大钞,恐怕不下数万,而龌龊男看着对方递来的数万现金一时间竟是有些发愣,随后目光变得更加凶狠起来。   他心中有一个声音催促着他千万不能放过这个少女,能够直接给出这么多的现金肯定是某个大公司或是大家族的人,若是让她这样回去肯定会引来杀身之祸。   “那,那我可以走了吧?”   少女见龌龊男子没有反应便打算挪动步子离开,而单纯的她确实没有想过回去告诉别人,由于从小家里对她的教育,只要是一切的坏名声都不能传出去,包括家里人,只不过少女没有想到龌龊男心中的想法有多么可怕——将她强行之后立马解决掉。   正当少女转身要离开的时候龌龊男伸出双手死死拽住少女的双臂,同时借着对方身体不稳的情况强行压倒在地,由于强烈的沖击让少女一时间陷入昏迷。   龌龊男察觉到少女没了动静以为自己杀了她,心中顿时慌乱不已,但是看着少女姣好的身体心中的邪火倾巢而出,心想反正也是杀了人,打不了一不做二不休来个强尸,再怎么说这少女长得好看不说身材也这般迷人,不用白不用。   龌龊男刚想到这手上的动作就开始了,少女身上的衣物渐渐被撕扯,就在他快要揭下少女最后的防线时,他突然感觉后脑传来剧烈疼痛,同时双眼一片黑暗失去了意识。   龌龊男之所以觉得后脑疼是因为有人用一棍木棍对他的后脑用力敲击造成的,而打他的人正是陈严。   其实陈严早就跑到这附近,面对这样的突发事件,他清楚不能冒失,怎么说这龌龊男子手上还有人质。   陈严怕被发现只好躲在车后连呼吸声都控制的死死的,深怕自己的存在被发觉使得少女真成为人质。   当然,龌龊男子的话语自然被陈严听得清清楚楚,顺便录了音,毕竟在这个时代,就算做了好事也不一定会被人当成好人,甚至还会被追责,以防万一他先录好音趁着龌龊男大意之下拾起一根木棍控制好力道一棍打在对方后脑上。   陈严对自己的力量控制相当自信,他能保证这一棍下去对方最多昏迷半小时,只不过这半小时过去等对方醒来时躺在哪里就不确定了,至于报警,他在打昏龌龊男后就做了,同时附上了自己刚录下的录音。 正文 第六章 是误会   “生命无危险,呼吸正常,不过皮外伤倒也不少。”   用龌龊男的皮带将其自己捆好后陈严立马对少女的安全进行查看,好在少女运气好,在头部着地的时候没有磕到什么石头,不过擦伤是肯定不能避免。   虽然想将少女送到医院,可现在的情况正常来说肯定是没可能送到医院的,但那个也只是有可能。   陈严在已经出故障的车上找了块垫子将之撕开,呈细条状绑在出血的伤口上,同时脱下自己的衣服披在少女身上以免少女身体露出的部分会被人看到。   陈严带走少女自然不会忘记这个龌龊男,他先将龌龊男从少女那边拿到的钱取回放进少女钱包内,并将龌龊男丢在车旁的同时开启闪光灯拍好照片发给警察叔叔,做完这些后才背起少女开始跑起来。   如果说按照正常情况来说,从这个位置到市内有两三公里想要背一个四十多公斤的人跑过去,已经说是一般人难以想象了,但是。   陈严颠了颠,确定少女背稳后,他在脚伸出的那一刻速度极快,按照跑步机的速度来说这完全是以十二速在全速跑,然而陈严不仅仅是快,甚至他还是在确保少女不会感觉到太大颠簸的情况下,也就是说,他要是想放开跑,甚至还能更快!   不过这些在陈严眼中并算不上什么,求生懂吗?当年他还在十二岁的时候就已经被那些叔叔伯伯赶着去亚马孙森林背着五十公斤的东西全速跑,毕竟狮子追着跑的感觉简直“爽”的不要不要。   虽然最后还是那些叔叔伯伯出手帮忙解决掉那头狮子,但他还在十二岁的时候就已经能够在那种条件下跑了足足三分钟!   这样的毅力和体能可不是正常孩子能比。   一路上陈严时不时看看少女有没有醒来或是有没有出现什么情况,只不过,在他快要跑到距离城内还有百米的时候停下脚步,原因无他,这个时候若是再这样跑下去,肯定会引起不必要的情况,这样一来他也就不得不停下脚步打车去医院。   不过他也想到自己身上也没有多少钱,无奈之下只好先从少女的钱包内取出一张百元钞票。   陈严不是没有看到那一沓厚厚的百元大钞,在内心的那股自傲是不会让他做出什么违法的事情,至于这取出来的百元钞票是借向这位少女“借”的,至于以后会不会还上再说,反正这一百的钞票也是用来救她的。   拦下一辆出租车跟开车师傅说去医院,那开车师傅看看陈严的衣着再看看少女衣衫褴褛的样子心中开始盘算起来,这一点陈严自然注意到了,可当下情况确实有些紧急,也只能不做追究。   由于现在时间已经临近晚上十点,这个时候只能看值班医生忙不忙了。   送少女进医院后陈严走出医院大门,果不其然,开车的师傅报警叫来的警察已经在门口等候他多时了。   “站住!”   当陈严迈出一步后警察一手搭在身后的警棍上一边发出警告:“这位朋友,我希望你能乖乖跟……”   “知道了。”   陈严双手高举交叉在脑后同时下蹲俯下身子,他还不想把事情闹大,加上现在看戏的人还没多少,能够看清他面貌的人还不多,这个时候乖乖配合是最好的。   这一幕倒是让不少人惊讶不已,以往遇上这情况那些犯人想方设法能挣扎就挣扎,不过这位兄弟倒是好了,直接双手放后下蹲投降。   “带走!”   确定嫌犯没有反抗意识后来的三个警察铐上手铐直接带走。   此时一名中年男子从医院内缓缓走出,为刚才发生的一幕感到惊讶,如果陈严还留在这里的话肯定惊讶,因为这人不就是自己的常大山,常叔叔吗?   “这忙要不要帮……”   常大山看着远去的警车开始沉思起来,若是出手帮忙肯定会被那些人挂记上,不帮却又对不起老陈,这样倒是让他有些难办。   不过他有信心确定陈严不是会犯事的人,做好打算之后缓缓离去。   至于龌龊男那边警察也已经带走了,不过由于没能找到那个报警的人,但这一批警察打算回去的时候接到一位同事汇报他们这边抓到一个嫌犯,至于犯了什么事就没有透露,毕竟这也是算在业绩上的事情,等处理完后再谈也没什么关系。   审讯室内。   “我说小兄弟,像你这么老实的犯人我还是第一次见,要不然你赶紧把你犯的事说了,到时候我做报告的时候给你减轻一些罪。”   这名审讯陈严的警察叫刘随心,也正是带着他进局子的三人之一,不过这位警察说话语气倒是和自己这名字挺配,随心。   这样随和的话语倒是让陈严不讨厌,在他心里一直以为警察说话的语气真严肃,甚至会板着脸冷你,不过看着位警察的态度倒是颠覆了不少心中的想象。   可他没有犯事,罪责什么的怎么可能会有?   “警察叔叔,虽说你让我承认罪责,但我并没有犯事啊?最多的话可能就是犯了一点小事。”   陈严的语气很是无奈,本来他就是想带少女上医院查看情况,没想到自己会被带进来。   刘随心一听陈严的话,眉毛一挑,讥讽道:“一点小事?强行少女,甚至斗殴,这样的也算一点小事?”   强行少女?斗殴?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感觉不对劲的陈严有些不解道:“我没有做出对不起那名少女的事情,就算是斗殴,我也记得我应该报过警才对啊!”   “报过警?”   刘随心懵了,犯人自己报警?这应该不可能,不过报警……   “欸?不是吧?”   这时刘随心倒是想起来在不久前确实有人报警,声音好像,和这个眼前的青年确实挺像的,仔细一想后心里一惊,大声道:“是不是城区郊外报警的那个?”   “是……”   刘随心这一吼倒是让陈严有些吓到,不过他确实是那个报警的人,陈严从口袋内摸出自己的手机将通话记录给对方看。   “原来是这样啊!”   刘随心看了通话记录和电话号码后确定陈严就是报警人这才不好意思的说:“对不住,对不住,我现在立马和上头说下。”   陈严这样的做法说不定还会被上头表扬呢!刘随心丢下陈严连忙出去汇报情况,路上刚好碰见带着龌龊男归队的那一批警察,不过他这时也没时间打招呼先上去和上司汇报情况。   不过陈严在心里放松下来后才注意到自己把少女的钱包带过来了,东西不大一直放在他大腿侧的口袋里,这时想起来心里不得不苦笑起来,毕竟之后肯定是要把这钱包还回去的。   可陈严不知道的是,也正因为这个钱包,才会后之后的种种事情。 正文 第七章 被陷害   在审讯室等了好一会儿,刘随心快步跑进来有些小喘的笑着同陈严说:“可以了,上头说是等到那个女孩到这里认人之后你就可以走了!”   “不过兄弟,你这可算是立功了,徒手制服比自己身形大好几圈的人,厉害呀!”   刘随心看过那个被带回来的龌龊男,体型绝对比陈严高大的多,看这陈严瘦的皮包骨似的,不管是谁都觉得惊奇得很。   “好的,好的,多谢刘警官!”   虽说陈严知道自己是被误抓的,但这位警官语气态度倒挺好的,这让陈严有什么怨言呢?再说对方办事效率的快速反而值得称赞。   “客气什么!”   刘随心理顺呼吸后笑着说:“像你这样的奇人我都想推荐到上头了!还有,不用叫我刘警官,我才多大的职位?不值得你称我为警官。”   两边都知道事情很快就能结束,也就干脆聊上了。   当陈严说到自己因为替父亲还债不得不辍学帮亲戚忙还债时刘随心摇头叹气道:“唉!可惜了,要是没这债务,说不定陈小弟还能捞一个女朋友嘞!”   “没可能,没可能。”   陈严摆手自嘲道:“像我这般一无钱财,二无实力,三无相貌的人怎么会有人看得上。”   听到这刘随心倒是不乐意了:“看你这话说的,钱财?以后挣就是,实力?你能打能抗,头脑又不错,再说相貌?你只要有能力了,挣到钱了,哪会有人看不上陈小弟呢?”   刘随心从事警员干到现在快二十三了也还只是一个小警员,但他绝对相信陈严日后的成就绝对不差。   “对了!”   刘随心突然想起这段时间局里有一个比武,这眼睛咕噜一转,连忙道:“陈小弟不是缺点钱吗?我这里有个好法子,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上?”   陈严一听刘随心有门道有些好奇的问:“什么法子?”   “比武!”   刘随心特意压低声音对陈严谨慎道:“我们局里过段时间要整个比武,到时候各小队的猛将会去争夺,恰好我们小队这边差一个人,要是陈小弟愿意的话,我立刻上去和上头说一声。”   刘随心升不了职的原因还是在于小队的能力不行,不过像这样推荐一个人编入他们小队的做法其实每个小队都可以,不过必须要保证能过审核,在各个方面都要接受审查,只有通过了才能允许加入。   刘随心叹气道“你是不知道啊!我们小队一直都被那几个小队打压的紧,毕竟能力不如别人,效率也不咋样,本来这次的比武都打算放弃了,不过我估摸陈小弟的身手定然不错,若是你能来帮我们一把,只要没垫底就好。”   刘随心可没有想过要去拿前三,毕竟那几个常年霸占前三的小队实力可是强的吓人,尤其是他们队里的一些帮手实力更不用说,甚至其中还有些人是借此当作跳板升位。   总而言之,只要你有实力,有那个能力,升职加薪,特意提拔都是再正常不过,但这个前提就是审核必须通过且宣誓效忠国家,服务人民。   “这……”   陈严有些犹豫,刘随心的话确实挺诱或人,但他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加入,毕竟父亲那边如果不好好说一下的话也不太好,而且会不会同意都还是一个问题。   不过陈严还是希望能试试,如果真的能拿到钱的话过去尝试一番也不错,至于会不会真的加入局里这还真没有想过,自己的能耐还是有数的。   “我回去和我父亲试着交谈看看,若是同意的话,我一定找你!”   “一言为定!”   两人在这时双手一握倒像是一对好兄弟般,不过看监控的那位兄弟可是苦了,虽然看监控的人是刘随心小队内的,可小队长对人这般容易的抛出橄榄枝,怎么能不感觉苦恼呢?毕竟他看陈严这般瘦弱,怎么能经得起比武的折腾啊?   最重要的是——这个记录到时候还得要做点小手脚才行,不然被其他小队的人看到岂不是多了笑话了?   对于小队队员心中的无奈,刘随心这时可不会在意,这可是一个机会,说不定还能摆脱倒数第一,到时候再想个办法把陈严好好唠嗑一番顺利加入留在局里岂不更好?   此时刘随心的算盘陈严并没有注意到,不过他现在更担心的是那个还在医院内的少女,也不知道她的状况怎么样,他手上还有那位少女的钱包呢!   两人就这样闲聊了一会儿,外头看监控的哥们连忙通知刘随心有人往他们那边走。   “是这个人吗?”   一名穿着严谨的警察打开审讯室大门,他是这里的二级警司,姓刘名正,同时还是刘随心的叔叔,负责管理这片区域的二把手,只见他一手指向陈严同时身子侧向身旁两人向一名少女询问。   那名少女正是陈严送去医院的那人,此时少女头上还包着纱布,看样子伤的不轻,唯一让陈严在意的是,少女此时双眼的目光充满忧虑,在那名警察的询问过了数秒后,少女缓缓点点头。   “明白了。”   刘正从少女那边确认后立马叫来两名警员压着陈严离开。   这一幕不仅是让刘随心傻眼了,连本来有些松懈的陈严不禁纳闷起来,他不是救了少女吗?怎么还要像这样被压着走。   陈严步子一停,两名压着他走的警员不管怎么推都推不动。   “这是为什么?”   陈严疑惑道:“我不是报警确认了犯人吗?”   他心里对自己此时接受的对待有些不解,既然已经确认了犯人了,为什么他还要被压着走?   “是啊,你确实报了警,但是经过我们审查之后那边带过来的犯人说你是同伙。”   刘正严肃道:“我一开始还以为你是一个正直的有为青年,没想到,你居然只是一个实施犯罪不说还陷害同伙的不法分子!”   “同伙”?“陷害”?   刘正的每句话让陈严有些不敢相信,明明是他救了少女才对,为什么这个时候成了共犯了?陈严不禁双眼看向少女,而对方似乎有意躲开他的目光,这下算是明白了。   他被欺骗了。   显然这是少女为了不让自己的名声有损而做出的决定,这样她或许能得到别人的赞赏,然而,他明明是无辜的!   “为什么?”   这是陈严在被带走时留下的最后话语,而少女仍然躲避着他的目光一言不发。 正文 第八章 赌局   看着被带走的陈严,刘随心这下才从愕然中回过神,连忙跑到刘正身旁低声询问:“叔,这是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   刘正厉声道:“这样的罪犯还需要问怎么回事?”   “这不对!”   刘随心反驳道:“我可不信陈小弟是那种人!”   “陈小弟?”   刘正不禁冷声道:“没想到那家伙居然还敢骗我侄子,真是可恨!”   “什么?”   刘正的一番话让刘随心彻底愣住,陈严骗他?这不可能!从言行举止上看陈严都不可能骗他!可是这个局面。   “过一个多月的时间就要开始比武了!你可要给我多加把劲,再垫底,你们小队可以直接撤销了!”   身为刘随心的叔叔,他定然不希望自己侄子的小队就这样解散,可实绩摆在眼前,若是连续四次都垫底,就算是他这个二级警司都保不住,这不仅仅是因为他官职小,更是因为他不能再继续违心下去了!   面对自家叔叔的责问声,刘随心一下子泄了气般,低声道:“是,侄儿这次尽力不给您丢脸。”   这边交谈完,陈严已经被带进另外一个审讯室,在路上他碰上了之前被送进来的龌龊男,对方狞笑着对他说:“活该!”   说完两人错开身被带到不同的审讯室内。   “……”   陈严此时心情跌到谷底,本来以为这次的事情会很快结束,然而,他现在却成了共犯并开始新一轮的审问。   在陈严被审问的同时,在少女那边,一直站在少女身旁的中年男子正色道:“婉玉,这次的事情我权当没有发生过,到时候你回去要和主家主好好道歉!我们本就是分家子弟,若是给主家丢脸,定然会存活不下去!那个人必须要受到处罚,就算是救了你也不能放过这一切,都是为了赵家。”   “是,父亲。”   赵婉玉心中已经对陈严道歉了无数次,但她不能把真相说出来,从小到大,家里的教诲就是——不能给赵家丢脸!   纵然她只是分家家主的小女儿,她丢脸也会成为赵家主家在另外几个大家族面前的“谈资”。   她心里清楚事情的经过,在当时送陈严她去医院的路上,她早就醒了,那时陈严的背有多么温暖,连疾步奔跑的时候也不忘查看她的安全,然而现在,她所在的事情却是在害自己的救命恩人。   看着自己女儿,中年男子冷笑道:“不是我赵维明不知感谢,而是这次的事情确实不能让他漏出什么风声,要想道谢也要等这次风波过去也不迟。”   对于赵维明而言,赵家的名声,可远比救命恩人重要得多,此次不顾女儿的意愿也是迫不得已,不过他心里自然想过会在事后让人过去道谢。   至于刘正那边,其实陈严所发的消息中任何能够为他摆脱旋涡的证据全被赵维明锁安排进局内的线人抹去,就算是存在陈严手机内的东西也一样。   至于陈严,他明知道这次的事情是被他人所害,但对方让人提出条件他不得不服从,他最多就是背负强行未遂的罪名,至于处罚基本可以免去,他挺多就是坐一天的牢。   不过这件事早就传进留在这小城镇内的常家与李家的耳中。   “屈老,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李尚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立马赶往屈衡府上,两人一见面他便提出自己的问题,对此屈衡倒是不温不火的回答:“还能怎么看?雕虫小技而已,那小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当时也不可能会在救下小姐后选择一声不吭,定然是赵家那小小分家家主的主意。”   李尚自然清楚陈严的为人,因而对屈衡的话表示赞同,不过他还是有些担心的说:“若是小严那边真坐局子了的话?恐怕对他之后的发展极为不利。”   再怎么说陈严是李尚自己亲自推荐给屈衡的,若是这个节骨眼上出了问题,他可是丢了大脸了。   不过,对于李尚的担忧屈衡倒是满不在意的说:“李二公子这就慌了?我可不觉得那小子会有什么问题,这种程度的困难就难倒他,只能说明他不配李二公子的推荐罢了。”   一开始对于李尚的推荐屈衡也是不大上心,至于他对陈严的态度,仅仅停留在有趣的程度而已,不值得他出手帮忙,就算值得他出手,若是这点困难都过不去,帮了也无意义。   “我指的,并不是这件事。”   李尚抬起头看着屋外的月亮叹气道:“小严生性傲然,他定不会允许自己任人欺凌,恐怕这赵家分家到时候定然会踢上硬钢板。”   能够教出陈严这般坚毅性格的长辈定然不会逊于陈严,这也是李尚所担心的事情,若是惹得那分家不高兴,指不定会毁了陈严。   “……”   屈衡看着面露苦涩的李尚,结合刚才的话语,屈衡这才明白李尚所言之事为何,不过屈衡倒不信陈严会表现出李尚所言的态度,只要是个人,或多或少会有贪财之心,尤其还是像陈严这样的年轻人。   因而他嗤笑道:“不可能,就算再正值的人,面对家族势力怎么可能会有反抗的想法?”   “屈老何不与我赌上一赌?”   李尚这时诡异一笑,悠然道:“若是我胜,屈老之后无条件为我做一件事,自然是与小严有关,倘若我输了,我可保常家在五年之内不出问题。”   “什么?”   屈衡难以置信的看着李尚,像这般亏本买卖,他自认为李家二公子是不会做的,可此时李尚提出的赌注确实让屈衡有些心动,若是他能赢,保常家五年内不出问题,这一点屈衡还是相信李尚能够做到,至于无条件帮李尚做一件,其实就是帮陈严,怎么想都觉得输赢的结果,全是对常家有利。   看着李尚无比自信的神情,屈衡倒是不服的说:“这赌局,屈某答应了,不过总感觉对李二公子有些不妥,我这边倒是替你加上一注。若是李二公子赢了,我原因让常家分家一位少女嫁给陈严,而且,由我做媒、”   屈衡这一住可以说是给足了李尚面子,常家再差的分家之女也足够抬高陈严的地位,至于之后的问题也都是陈严自己需要解决。   然而屈衡的打算李尚怎么可能看不出?不过这样以来确实对陈严有不少好处,而且能够更加考验陈严,何乐而不为?   李尚笑道:“成!我可是盼着屈老弯下身子替小严做媒了!”   屈衡倒是对李尚这般自信的笑容感到好奇,为何李家二公子会在一介草民身上抱有这般信任,而且能够不毫不犹豫的替其着想,这倒是让他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正文 第九章 谨记于心   此时已是凌晨两点。   陈平在家中不见自己儿子回来,在这时常大山悄然出现在陈平的身旁。   “小严出事了。”   常大山有些着急的说:“我刚从医院出来的时候看到小严被警局的人带走了,想着小严应该没犯什么事,应该很快就回来才是,结果等了一个钟头还不见人从局子出来。”   “……”   常大山的话只要是个人都能听出些东西,可陈平还是有些不相信,除非……   当陈平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时有些可笑的摇摇头,如今已是废人的他怎么可能还会有人惦记上?那些该报仇的早就报了,现在特意过来羞辱他一个废人有何意义?   “老陈,只要你点点头,我这边立马去局里查!”   常大山看着这个老战友心里很不是滋味,因为陈平之所以会成废人也是因为他们这些弟兄不争气,否则当年的狼王怎会变得这般田地。   见陈平还是不说话,常大山不忍道:“老陈,陈队!您倒是说句话啊!小严再怎么说也是您的儿子啊!”   此时常大山心里已经做好打算,陈严若是真的犯了什么事,他就算冒着被上头问责,被陈平唾骂的风险也要把陈严带出来。   “你急什么!”   陈平在此时总算开口了:“你们急有什么用?别忘了你们的身份!若是小严真的犯了事,就算是我也不会轻饶!不过,小严是被人陷害的,我也觉得不会轻饶那些人!”   陈平心里清楚自己是什么人,而常大山是什么身份,做出任自私的行为,那些巴不得他们垮掉的人可是高兴得很,但若是有人从中作梗,他岂能姑息?纵然“狼王”的称号已成为过去式,可不代表“狼群”会坐视不管。   “……是。”   望着陈平那看似平静的脸庞,常大山心中猛然一惊,队长这样的神情他已经足足有十六年没有见过,但他知道,如果事情最后不管结论如何,那都将是一场巨变。   常大山心中一喜,等他回去和兄弟们说说今天看到的这一幕,想来那群家伙肯定羡慕死,因为很有可能,这位十六年都没有动静的队长将会“出山”!   明白队长的意图后常大山悄然离去,就像他来时那样毫无动静。   “唉!”   确定常大山离去,这时陈平方才沉着冷静的神情早已消失,现在留有的,是一位父亲对儿子担忧的神色。   “晴雨,是我对不起你啊!”   这是隐藏在陈平心中永远的痛楚,他的妻子,方晴雨的死都是因为他害了她,早时加入“狼群”担任队长的时候所结的仇家太多,就在妻子要生下陈严的时候被人下毒,当时只能在大人和小孩之中只能选一个时,是方晴雨不顾生死保下了陈严。   可现在陈严出事,他怎么可能忍心坐视不管,然而国有国法,纵然他有再大的私欲也不敢越那雷池一步。   此时还在局子内的陈严已经签字按手印,就等警察放他离开,然而,他还是想的太过天真。   当陈严已经办理完手续,审讯他的人示意他可以离开时,一个声音叫住了他。   “喂!小畜生!这么快就打算跑了?”   喊住他的人不就是之前站在那位警官身旁的中年男子么?之前所救的少女也站在中年男子身旁,可她的目光并没有看向陈严,那躲闪的样子颇似在躲避什么不可入眼之物。   现在明明是夏日的夜晚,本应有些闷热的天气,可在陈严心中却感觉为何四周是多么的冰冷?   善人就不一定有好报吗?   尤其是看到赵婉玉那躲闪的目光,陈严只是觉得自己当时的自己真是愚蠢,可他也绝不会后悔,纵然是被恶犬反咬。   “这位叔叔,请问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此时陈严的声音很是冰冷,似有拒人千里的感觉,然而他这样的语气反而得不到赵维明的尊重不说还惹来一声冷笑。   “你算什么东西,哪来的脸叫我叔叔?”   赵维明冷笑不止:“看样子你似乎不知道自己的位置放哪里啊?小畜生!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家长能够教育出你这种厚颜无耻的小辈!”   反正事情已经压下去,陈严也已经签字按手印,他接下来要做的就是通过这样的言语打压方式让他之后要记着点什么叫做“规矩”。   “那,无耻老贼,叫我有何事?”   陈严倒也不卑不亢,只是冷漠的看着赵家父女,人是他救的,而脏水却是这父女两人所泼,陈严没有责问大骂已是最大的忍让,看似斯文的赵维明言行却与豺狼无异,自己父母被辱陈严怎能忍得下去?   “说你畜声还当真是畜生,话都说不好还想做人?还是老老实实回去重修学识,多学点文明礼貌吧!对了,顺便让你那两个刚踏入文明社会的父母也好好去学学,不然日后出去也是丢人现眼!”   说这话的时候赵维明自己都觉得好笑,一个穷小伙儿居然敢骂他,若不是不给点苦头吃他还怎么立足?   可赵维明不知道的是陈严他最厌恶的是别人评论自己父母,尤其是逝去的母亲!   “老东西!我见你年长于我才不和你计较,可你这般辱我,辱我家人,我也懒得和你讲什么尊老,我话就放在这人,老东西,你有本事再言一句辱我家人的话试试?”   陈严已经顾不得什么家规,凡是不尊重自己父母的人他就算是冒着坐牢的风险也要把这个披着人皮的老畜生打一顿!   “我就是说怎么了?你不光没人教没人养,还是一个肮脏的罪犯!你敢说不是?”   赵维明拿着陈严承认罪责的事当把柄,以为这个青年会收敛点,然而他没想到的是。   “我去你的没没人教没人养!”   陈严一脚蹬地直冲向赵维明想着好好教训他的时候自己的手被一个人抓住了。   抓住陈严挥出拳头的人是一名脸上带着常常一刀刀疤的中年男子,其面目狰狞很是吓人,然而这并不是让陈严惊讶的地方,陈严自觉自己的本事应该不差,可这刀疤男却是轻而易举的抓住了他的手不说还显露出轻松的样子。   刀疤男满脸不屑的看着陈严冷声道:“小子,被以为自己学了点三脚猫功夫就能拿出来显摆,我看你还是先跪着给找老板磕个头再说话!”   说着无声无息的一脚踹在陈严膝盖上,而陈严觉得膝盖一痛不由自主的向前一倾,双手强撑着地才勉强控制住身体,此时陈严意识到自己跪下了。   陈严怒目而视,大骂道:“老……”   “啪!”   清脆而响亮的巴掌声在整个公安局内荡开,那些还在忙着手头上工作的警员纷纷抬起头往陈严那边看去。   此时陈严右脸红肿,嘴角渗出不少血,可见刀疤男这一巴掌有多用力,然而陈严还是不屈服,冷冷的看着这三人。   “看什么看?”   刀疤男凶狠道:“你再看我就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刀疤男的凶狠让不少往这儿窥探的人把头缩了回去,显然他这话不只是说给陈严,还有哪些在一旁看戏的人。   在这时刘正走了过来眉头微微一皱,在他眼中陈严虽是罪犯,但在警察局里被人这般对待可就是不给他面子了。   “赵老板。”   刘正厉声道:“这人虽说刚从我这边放出去的罪犯,但希望你能点到为止,你们是人,这名青年也是人!”   刘正此时的表现让陈严颇为意外,当时也是刘正将他带过去让人审问的,可此时公然对阵赵明伟这一举动确实让人有些难以捉摸。   “好说!好说!”   赵明伟两个“好说”让刘正有些不悦,对方的意思刘正心里头自然明白的很,不过赵明伟要真是给脸不要脸,他也不是好欺负的。   看着刘正毫不避让的目光,赵明伟冷哼一声迈着步子离去。   赵婉玉走过陈严的时候不禁瞄了一眼陈严,也在这时陈严强撑起身子从衣服内取出一个钱包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丢向赵婉玉,钱包打在赵婉玉身上,明明不怎么痛才对,可不知为何一股钻心的疼痛由于心间。   陈严大声道:“此事,我陈严必记于心!”   说完,陈严怦然倒地昏迷过去,而赵婉玉惭愧的看了陈严一眼,随后立马跟上自己父亲离开这里。 正文 第十章 心中的担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陈严缓缓睁开双眼发觉自己正躺在病床上,想要动弹自己的双腿却僵硬不已,想起个身都难。   “好些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陈严耳中。   “你小子也真是的,打不过别人就要懂得先避让不是吗?”   常大山无奈道:“你现在进医院的事情我还没告诉你爸,不过你这情况我必须要问问,你有没有犯事?”   常大山目光灼灼的看着陈严,这件事对他来说很重要,陈严若是真的犯了事,他有心帮忙都帮不上,加上现在还是背着陈平看望陈严,自家队长会怎么做他完全想得到,比如大义灭亲什么的。   “没有!”   陈严神色突然变得颓然,咬牙愤然道:“明明当时我救了那名少女,但是最后却被其诬陷为同犯,而且还辱骂我爸妈!这笔账我会好好算一算!”   “……”   常大山可以从陈严的话语中明白事情的大概,总而言之,陈严没有犯事就好,剩下的事情,他这个做叔叔的定然要去找那些人好好“谈谈”。   “那名少女叫什么?”   常大山脸一沉,冷声道:“诬陷小严你不说还敢骂你的父母!”   他本来还以为对方只是诬陷陈严,那家伙还敢污言于队长和副队长,这事就算队长那边劝,他也定要让那些人后悔!   在这时病房门被人打开。   “这年轻人没什么问题吧?”   进来的人则是那夜在警察局出现的刘正,刘警司,身为副局长的他竟然会来探望一名刚被放出来的罪犯,这事若然别人知道定会觉得惊奇。   对于刘副局长的问候陈严还未出声,常大山倒是冷声道:“好!好得很呢!”   刘正与常大山倒是相识,过去常大山还未进入“群狼”的时候在队里带过他,现在刘正出来后有点出息了,结果现在闹出这等事情。   “刘队别气,这事情我确实也不好办。”   刘正对常大山的脾气清楚得很,同时他看了一眼还躺在床上的陈严,心中很是无奈,这次的事情是他在没有经过仔细调查就草草结案,案件本身就是按着章法处理,证据上来说并不足以证明陈严不是共犯,不过,现在常大山出面要求他严查这件事反倒让他不好办了。   刘正长叹道:“那夜的事情关联到赵家分家的家主女儿,加上证据不足,我也很难为严侄儿说话。”   警察是为人民服务,造福百姓的存在,无凭无据就算再大的官职也难以扭曲事实,除非有人从中作梗。   “哼!好一个赵家分家家主!”   知道来者何人,常大山冷声道:“别说赵家分家,就算是他本家家主来人我也要让他跪下给我说话。”   “群狼”的地位很特殊,它的存在高于大多执法部门,甚至司法部门也能掺上一脚,这样的存在自然会得罪不少人,可谁都知道,想要搞垮“群狼”太难,况且“群狼”的地位一点也不比五大家族低,这也是常大山为何能说出这样的话。   “我听说,那个赵家的小子骂我们队长?”   常大山冷笑道:“你小子的事情我也不想多管,但是那群家伙感骂我们队长和副队长,你觉得我会不会上门找他们好好喝一杯?”   不管怎么说现在陈严还在旁边,常大山可不想因为那些家伙太过残忍的影响到自己在陈严心中的好印象。   此时的刘正一脸茫然。   居然敢辱骂常队的队长和副队长?   刘正仔细一想后满脸惊容的看着陈严,那时候赵维明辱骂的人不就是陈严的父母吗?那也就是说?   “嘶!”   刘正这时倒吸一口凉气,如果说“群狼”的人没有教养,没有跟上社会文化的步伐,恐怕整个神州之上就没有多少是有教养,能够跟上社会文化步伐的人了!   “是分家的赵维明,至于那夜被救的少女是他的小女儿赵婉玉,现在应该还在市内,还请,还请常队手下留情。”   不等常大山询问刘正自觉的报上对方的姓名和情况,在说出来的同时刘正开始担心起来,自己这位队长的脾气可大得很,当年还在队里带他的时候就因为隔壁小队队长骂了他带的兵,结果常队长可是一人干趴了那个小队的全员。   “我知道。”   常大山手一抬有些无奈的说:“我在你心里到底有多霸道啊?我也就是上门去找那几个人‘喝茶’而已,你在想什么呢?”   进了“群狼”后他的脾气可是被陈队长,陈平磨得差不多了,现在说是要去找赵维明算账其实也就是想让他给陈平和嫂子还有陈严道歉,至于他们不道歉的结果他还真没考虑过,反正要是来硬的……应该打不死吧?   “呃……嗯,多谢常队!”   刘正可是惊讶的很,自己这个队长啥时候脾气变的这么好了?至于不霸道?扯淡,能够一人打一队也就是十人的战斗力能不霸道?   “咚咚!”   在他们谈着这些的时候病房门被人敲响,随后一张满脸忧色的脸庞印入几人眼中。   少女穿着浅蓝色的连衣裙,脸上的忧容是个人都看得清,陈严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这名少女不正是那晚指证他是同犯的富家女吗?   “请问,那个,陈严,陈……哥哥,在吗?”   其实赵婉玉在看到刘正和满脸凶相的常大山时已经有些害怕,再加上这次她是来这里替自己的父亲和家族道歉,同时她也是来向陈严道谢的。   家族的决定赵婉玉定然无法否决,无可奈何之下她只能选择背着家族偷偷上门道谢。   那晚陈严给她的印象太深刻了,宁可自己被打到站不起来还要维护家人的名声,在最后的那段话语不时刺痛着她的良心。   “出去吧……”   陈严别开头看着窗外平静道:“大人物有大人物的想法,我一个平民百姓可当不起大人物的谢。”   显然陈严还是对那晚发生的事情耿耿于怀,不过更多的还是担心赵婉玉,那时他看得到少女眼中的愧疚和自责,也是因为当时被气昏头做出那样的事情,现在仔细一想反而自己有些失礼,深院的格局,岂是普通人可知的?   从少女进来时的神情来看,陈严猜也不用猜就知道少女其实是背着那些“大人物”们来向他道歉与道谢。   不过他这话在少女耳中显然是在讽刺她与她背后的家族。   委屈,苦恼,慌张。   赵婉玉性格比较内向,本身敢私下跑来找陈严已经是莫大的勇气,可对方此时冷淡的话语不就是在责怪她吗?   “对……对不起……”   赵婉玉说着说着,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这倒是让三个大男人有些手足无措,不过赵维明这小女儿刘正倒是知道不少,性格内向,畏生人,可人长得可爱不说为人善良十分惹人喜爱,可眼下常大山可是一介粗人,至于陈严刚被别人欺辱怎会抱有好念头呢?   “哭什么。”   陈严一改方才的冷漠苦笑道:“这位小妹妹,今天应该是周五吧?有什么事不能等到放学再说?”   陈严是这周周三凌晨昏过去的,也就是说他在床上已经昏迷了近两天,而现在是正午时间,若是现在还不回学校,恐怕他家里人要开始找人了。   “嗯……呃,那个……”   赵婉玉止住泪水,含泪弱弱看了一眼陈严连忙低下头有些胆怯的说:“能接受我的道谢,还有道歉吗?要……要是你想要钱的话!我可以把我的零花钱给你,全部的!”   “……”   陈严看着眼前好不容易止住眼泪又快要出来的表情还能说什么?   摆了摆手,陈严微微一笑平静的说:“用不着,那晚也是我气糊涂,你不必想太多,你的道谢我收下了,至于道歉,我不觉得应该是由你来。”   说着,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常大山冷声道:“你父亲那晚辱我的话语,我权当忘了,可他辱骂我父母,这歉应该由你父亲上门说,而不是你!”   陈严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谁的错就应该由谁来弥补,少女的谢意他已经收到,可这歉意,必须要由她的父亲亲自上门这一点是不容更改的。   “没错!”   常大山接着陈严的话厉声道:“小女娃,这事情你不需要管,反正我一会儿也会上你家和你那个没教养的父亲好好唠嗑一番,现在你要做的事情就是赶紧回去上学,省的让学校老师担心咯!”   常大山明白读书的重要性,当下陈严弃学一事总有天他肯定会给他补上,但现在显然没机会,而赵婉玉看上去像是一个高中生,要是不去上学的话太对不起她自己,对不起国家了!   “是!”   赵婉玉有些好奇的看着常大山,她感觉这位大叔好像没有刚进来时那样害怕,不过她更感谢的还是陈严,陈严肯接受她的道谢与致歉这是对她的认可,加上那晚的表现让陈严在她心中的印象又深刻了几分。   “对了,那个……我叫赵婉玉,若是,若是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会努力的!”   赵婉玉有些紧张的说完话后连忙跑了出去,她知道自己脸上此时是有多红,这可是第一次说出那样的话,在往常,她一直都被家里的条条框框约束着,家里人也从来都不觉得她会做出什么事情。   “嚯!”   看着赵婉玉跑出去的样子常大山倒是偷笑起来,调侃起陈严:“小严,说不准你要是人长得再帅气一点,这小女娃指不定就找你告白了!”   “常叔叔!这种事情你可不能乱说,要不然我定去找吕伯伯他们说你欺负我!”   陈严被常大山这般调侃显然有些不高兴,淡然道:“赵小姐会看上我这一点,想来都是不可能,常叔叔你还是正经点比较好!”   “对!哪能啊!”   常大山挺起胸膛,脸不红心不跳的大声道:“我们家小严还指不定看不上人家呢!”   看到这样一幕,刘正也只能无奈笑笑,再怎么说常大山也是“群狼”的现任副队长,而这陈严显然与常大山关系极好,区区一个赵家分家家主的女儿还真不一定能入别人法眼嘞!   扯皮也就扯到这里,常大山轻咳一声笑着对陈严说:“过几天我就让这赵什么明的给你道歉,还有你父亲道歉。”   之后就是常大山和刘正安慰陈严不用担心,而陈栋国那边常大山则表示已经让人去说,大可不用担心。   对于自己常叔叔的能力陈严还是很相信的,只不过之后回公司会怎么样就不知道了,毕竟他现在还是处于还债的处境,旷工时间太长陈栋国定然会找他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