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美人村风波   我叫江小雨,24岁,大学生村官一枚,我下乡的村子位于太行山脚下,这里虽然穷,但女人却特漂亮!   据说当年慈禧太后西逃,嫌大批宫女麻烦,半路上把她们直接遣散在了这里,跟当地人结合后,生下的丫头一个赛一个的水灵。   村长的女儿刘洁就是个典型的代表,弯弯的睫毛,水汪汪的大眼睛,精巧玲珑的小脸,窈窕有致的身材,就像是画上的西施,特别她冲你笑的时候,比春天盛开的桃花还要媚,属于那种男人看见,都不知道该迈哪条腿走路的女人。   自古红颜多薄命,这丫头虽然长得俏,但命却不好,她是村长前妻生的,后妈对她很刻薄,家里人都是拿她当个丫鬟看。   作为村长助理,我住在了村长家,一来二去的,跟刘洁也混熟了,她一口一声江哥叫的亲,每次听见她那银铃般的嗓音,我心都酥酥的,心里早就把她当成了暗恋的对象。   但这看似近水楼台的机会,我却无可奈何,因为刘洁已经定亲了,她没有考上大学,村长把她许配给了镇上一个领导家的傻儿子,没办法,天意弄人,再喜欢,人家已经名花有主了。   然而一个偶然的机会,却改变了我和刘洁的命运……   那是一个周末的清晨,我还在睡觉,刘洁啪啪啪的敲门,“江哥,江哥”大声喊着。   我一激灵,猛的醒了过来。   “小洁!等等,我还没穿衣服!”我慌乱的赶紧把裤子蹬上。   “江哥,你有解药吗?要出大事儿了!”刘洁的声音很急,听的我心里猛的一咯噔,解药?什么鬼?   “发生什么事儿了?什么解药?”我紧张的问她,遢拉着拖鞋打开了门。   门外,刘洁急的脸都红了,手哆嗦着拿个包装袋给我看。   “就是这个!”她一脸的慌乱,眼睫毛都跟着抖。   我一看那塑料袋儿,脑子嗡一家伙,心突突狂跳!   催催宝,哈尔滨中精制药厂……这是治疗母猪冷淡的兽药啊!怎么……怎么?   “小洁……这药,你怎么弄到的?”我吃惊的看着她。   我学的是兽医,在村子里闲着没事,就给乡亲们的牲口看看病,完全是免费的,有时候帮他们去镇上买点儿兽药,只有我懂这个……   刘洁急的快哭出来了,焦急的问我:“江哥你先告诉我有解药没?”   我紧张的摇摇头:“没有,小洁,这是中药成分,只能自己代谢,谁吃了?”   刘洁难过的哭了出来:“我,还有全村儿人,江哥你也吃了!”   一听这话,我差点儿没晕倒,我也吃了?怎么可能?   “小洁到底咋回事儿?”我着急的追问。   “咱村儿徐二愣子……”   听刘洁儿断断续续的讲完,我也气的浑身哆嗦,恨不得抄家伙劈死那王八蛋。   徐二愣子,是我们村的一个傻子,小时候烧坏脑子了,四十多岁也没婆娘,爹娘死后,跟个乞丐似的每天在村子里晃荡,拿着低保,平时也不惹事儿。   今天一大早,木匠李大叔去打水,看见徐二愣子正往我们村吃水的井里撒东西,冲过去一把揪住了他,发现那个玩意儿竟往井里撒这个……   村里的那口井,是全村儿的水源,水质极好,下面是个泉眼,据说这个村儿婆娘漂亮,除了早先的基因好外,还跟着这口井有关,好山好水才出美女,所以,没人用什么自来水,洗衣做饭,都是从这口井里打水。   徐二愣子干出这么缺德的事,自然少不了一顿暴打,很快井边儿围了一群人,大家恨不得杀了他,然而七嘴八舌冷静一分析,有人说,早就看见徐二愣子这几天在井边儿晃荡,肯定不是一天两天了!   到他家一查,还有好几袋封口的催催宝,以及已经用过的包装袋,你要说这货傻,他也精,知道这东西用完袋子不能乱扔……   总之一句话,全村人都中招儿了!   二愣子被送到了派出所,我却陷入糟心的忧虑中,倒不是怕这药有什么副作用,而是……他肯定是看见我用这药,才明白它的功效的,我怕乡亲们找我麻烦!   “江哥,咋办啊?”刘洁眼眸闪动着泪花问我,鼓胀的胸脯一起一伏。   我稳了稳心绪,镇定道:“小洁,你别着急,没事的,这是中成药,对人没伤害,24小时就代谢完了,咱不吃井里的水就好了。”   “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我故作轻松的冲刘洁笑笑。   刘洁洁白的牙齿咬着下嘴唇,似信非信的点点头。   她回屋后,我赶紧把门关上,猫在屋里不敢出去,不管乡亲们想没想到这一层,今天我是不敢出门了,还是避嫌的好。   一直到了晚上,我的心才放下来,要说这兽药,其实对人没什么伤害,如果真有事儿,早就显现出来了,井下面是口活泉,药早就稀释了,真正被人吸收的很少。   村长一家,在县城里买了房子,每到周末,人家带着老婆儿子都要去县城住,就留刘洁一个人在家,反正都是要嫁出去的姑娘了,没把她当自家人,所以今天晚上,偌大的院子里就我和刘洁两个人。   刘洁做好饭后,叫我去吃,吃饭的时候,我觉察出了一些不对劲的气氛,她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凄苦中带着羞意,像是有什么事要求我,却又欲言又止的样子,我问她,她也不说,只是默默的低下头,搓着衣角……   我没细想,吃完就回屋玩电脑了,说来小洁今天真怪,平日里,不管村长在不在家,她洗碗洗衣服,打扫院子,要到很晚才睡,今天可倒好,早早的关灯睡觉,黑乎乎的院子里,就我这一间亮着灯。   我玩到了十一点,准备睡觉了,刚关灯躺下,却突然听见听见门外似乎有动静儿,像是有个人坐在门口的石头牙子上轻微的喘着气。   我一愣,马上困意全无,这谁啊?从窗帘儿缝隙往外看,倒抽一口凉气。但见刘洁穿着裤衩背心,坐在石头台阶儿上,纤白的双膝合并,两条大长腿在月光下跟白藕一样,双手抱住头,像是陷入巨大的焦虑中,还轻微的发出难受的声音。   我的心猛一沉!我的天!小洁这是?   山里昼夜温差大,现在快十二点了,她穿这么少……不冷吗?   我赶紧下床穿好衣裤,把门轻轻推开,小声冲刘洁儿叫了一下:“小洁?你咋了这是?”   刘洁一惊,紧张的扭过头,看见我,愁苦的脸上满是凄楚,眼眶里水汪汪的晃着泪。   她看了我一眼,又赶紧把头埋下,呜呜的哭了起来,身体还不自然的扭来扭去。   我赶紧凑了过去,担心的问她:“小洁,有啥事儿你跟我说,到底咋了?”   “江哥……你……你真的没解药吗?我……我……快不行了。”刘洁不敢看我,捂住脸趴在膝盖上难受的抖着,我看见她穿着拖鞋的洁白的脚丫,脚趾头在不停的往回勾。   我脑子嗡一家伙!我去!难道是?那兽药……这……这怎么可能?   “小洁……我……我真的没有解药,这不至于啊?我们赶紧去医院吧。”我着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刘洁难过的摇着头,呜咽道:“我上午自己去了,啥也查不出来,开了几服药也吃了,不管用,我抓心抓肝的难受啊,快死呀……”   她说到这儿,双手揪住自己的头发,抖得更厉害了,那股子难受劲儿,跟犯了瘾的大烟鬼似的。   我身子僵成了一坨冰,心说这可咋办啊?   “江哥,你喜欢我吗?”刘洁膝盖抖着,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我倒抽一口凉气,心砰砰直跳!   看着刘洁那凄美的大眼睛,我心里七上八下,要说不喜欢,那是昧了八辈子祖宗的良心,可人家已经订婚了!两个月后就要结婚,我不能啊……   我使劲的咽了口吐沫,期寄而又愁苦的看着刘洁不说话。   “江哥……”   “小洁,我……”   这个时候,刘洁竟然一下扑过来,死死的抱住了我! 正文 第2章 村中诡事   面对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投怀送抱,就算你是个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住啊,我整个人麻了,手下意识的搂住了她的肩膀。   “江哥,你救救我,我把身子给你,你救救我吧。”刘洁死死的抱住我,哀求道。   我脑子嗡嗡的,现在换成我情感和理解斗争了,我没想到,那该死的药劲竟这么大,让一个矜持内敛的黄花闺女成了这样。   “小洁,我们不可以,你已经订婚了……”我憋住原始的冲动,口不应心的说道。   这句话说完我就后悔了,没想到自己在这关键的时刻,竟然能说出这么没骨气的话来。   “我不喜欢那死胖子,我喜欢你,你是大学生,江哥,你要是不要我,我就去死!”小洁已经丧失理智了,脑袋埋进我怀里,轻颤的说道。   这个时候还说啥呀?一想到这么好的大白菜,要让镇子上那头猪给拱了,我就恨不得毁天灭地!直接把刘洁扛了起来,踹门进了屋……   一番风卷残云后,我成了真正的男人,幸福的几乎快死过去。   小洁则窝在我的怀里,安静的像一只小猫。   小洁和我都是第一次,在这个物欲横流,人心不古的社会,我觉得自己真是太幸运了,这比考上清华北大还让人兴奋。   “江哥……”   “恩,亲爱的。”我低头看着她,朦胧的月光照在小洁俏美的脸上,更显动人!   然而此时,我却发现她两行清泪的流了下来,一脸委屈难过的神情。   “江哥,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轻薄,是个不要脸的女人。”小洁哽咽的抽泣道。   我倒抽一口凉气:“你胡说什么?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姑娘,小洁,我们结婚吧,离开这个冰冷的家。”   听我这么说,刘洁竟一丝反应也没有,只是默默的噙着泪,我心里纳闷了,她啥意思?哭个什么?难道……对我不是很满意?   “老婆……”我搂着她的脖子,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听见我叫她老婆,刘洁身子一颤,抬脸幸福的看着我,那笑靥美的令人窒息。   她鼻息抽了抽,撒娇的低唔:“江哥,跟你在一起真好,我现在看东西都清楚了。”   她这话把我逗笑了,还看东西都清楚了,这比喻形容的。   然而,她接着轻叹一口气:“只是,我不能跟你走……”   “为什么呀?”我吃惊的看着她。   刘洁难过的说道:“我要是跟你走了,我爸就完了,他在县里揽工程,把这辈子的积蓄都砸进去了,镇子上那家,是县长的亲戚,人家批条子立的项,我跑了,我爸就竹篮打水一场空,那我家就……我不忍心看他最后……”   一听刘洁这话,我心咯噔了一下,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一层,原本以为村长只是攀附权贵,没想到,是拿女儿的婚姻做买卖。   刘洁顿了顿,继续说:“江哥,我爱你,我把第一次给了你,这辈子也不遗憾了……”   看着她痴迷的模样,我心一阵阵的疼,耐心的劝道:“傻丫头,那是两码事,你爸再有困难,跟你的婚姻没关系,反正我睡了你,你就是我的女人,你跑不掉,我这辈子非你不娶!”   见我态度如此坚定,刘洁感动的死死把我搂紧,颤声说:“我没看错人,你确实是值得我爱一辈子的好男人。”   “小洁,快别胡思乱想了,现在是法制社会,没有包办婚姻的说法,我周一就跟你爸说,他能接受就接受,接受不了,我带你回老家……”   “不要……”刘洁紧张的抬脸看我,一脸的慌乱。   我皱眉看着她:“那你啥意思?”   刘洁难过的抽着鼻息,我看见她眼珠子一直在溜溜的转。   “老公。”   “嗯。”   听见刘洁叫我老公,我整个脊柱过电似的麻了下。   “我的婚期,是在下下个月,在这之前,我爸先在县里忙着,等到工程差不多了,木已成舟,再撤也难,到时候,我们就跑,不过在这之前,你千万不要跟他说,咱们俩悄悄的,把生米煮成熟饭……”   看着刘洁贼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我噗嗤一声笑了:“好嘛,我听你的。   我俩聊到快天亮,又折腾了一番,直到东方露出了鱼肚白,刘洁才匆忙的穿好衣服,贼溜溜的离开了我的房间。   她不敢在我这儿多待,因为白天村长家动不动就有人来,万一我俩睡到太阳照屁股,那就露馅了。   我抱着被子一口气睡到了中午,醒来时,听见院子里有男人咳嗽的声音,原来是村长回来了。   我皱眉眨眨眼,他咋回来了?不是礼拜一才回来吗?还是小洁有先见之明!   我偷偷的从窗帘后往外看,但见小洁在院子里洗衣服,村长叼着烟,坐在石台子上玩着手机,好像他老婆和儿子没回来。   我拿着盆出去洗脸,可能由于昨夜刘洁的那番话,我看村长格外讨厌,不带多瞅他。   我在水池子旁洗着脸,身后传来了村长的声音:“小雨啊,你洗完赶紧吃口饭,去村子里看看,咱村的牲口都病了。”   我一愣,扭回头诧异的问:“都病了?”   村子郁闷的直嘬牙花子:“是啊,我不也因为这事儿回来的,你赶紧的,乡亲们都等着呢。”   一听村长这话,我感觉问题有点儿严重,难道,那些牲口也……   我吃完饭先来到隔壁孙寡妇家里,她家牛浑身打着摆子,窝在地上不吃不喝,令我惊愕的是,那牲口一见到我,像是见到什么十分可怕的东西,“哞”的一声大叫,站起身拼命的往后躲,㩐得那缰绳老直!   她家的狗招财,见我进院儿也是一个劲儿狂吠,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   我有些懵了,孙寡妇也很惊讶,自家牲口这是咋了,怎么兽医来了还都急眼了呢。   “婶子,这牛,多会儿开始不吃东西的?”我皱眉问道。   孙寡妇叹了口气:“从昨天开始,不吃不喝,还一个劲儿掉眼泪,你看那泪槽。”   我一瞅,果不其然,想离近点儿看那牛,可那牛眼珠子瞪的跟铜铃一样,拼命的哀嚎,像是我要宰了它……   我心里琢磨着,难道还是那兽药的作用?想问孙寡妇自己有啥不适的感觉没?可这话怎么问的出口?人家是个寡妇……昨晚小洁那反应已经够吓人了。   一连串了好几家,都是这个情况,牲口们全都萎靡不振,唯独看见我来了,一下子“精神”了,像是见到了瘟神。   另外我还发现,村里的婆娘们都怪怪的,上了年纪的倒是没什么,但那些大姑娘小媳妇,瞅我的眼神都不对劲,有些很抵触,眼神中透着厌烦,有些则偷偷的冲我笑,还贼溜溜的瞅我,跟平时决然不同。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总之我感觉一夜之后,我成了个人畜勿近的怪物,倒是男人们看我很正常,跟几个要好村民聊了聊,有意无意间,提起了二愣子撒药的事,大家除了痛恶深绝外,倒是也没说什么。   我给村民们开了些促进牲口消化的兽药,让他们自己去镇上买,然后失魂落魄的往回走,走到半路,被小卖部的香兰嫂子给拦住了,她很紧张,像是遇到了什么要紧的事儿。   我被她带进了里屋,香兰嫂子欲言又止,一副焦虑忐忑的样子。   “嫂子,咋了?”我心说你家开小卖部的,也没牲口啊。   香兰嫂子眉头紧蹙,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会儿后,说道:“小雨,真做怪了!昨天晚上遇见了一件邪乎事儿!”   一听这么说,我马上提起了精神,连忙问:“什么邪乎事儿?”   香兰嫂子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我,跟村里其他的老娘们儿一样,说不来是警惕还是焦虑。   “昨晚,你好像来过我家,是吗?”香兰嫂子皱眉小声问道。   我吃惊的张大嘴:“没有啊,我昨天不舒服,早早就睡了呀。”   “哦哦……”一听我这么说,香兰嫂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局促的笑了下。   我一看她神情不对,连忙追问:“嫂子,你快告诉我,到底咋回事?”   “没……没啥。”香兰嫂尴尬的用手捋了下耳后的发梢,嗓子眼使劲的咽了下。   “嫂子,你跟我说么,什么昨晚我来过你家,到底啥情况?”她越这样,我越着急,连连发问。   香兰嫂眉头微皱,抬眼看看窗外有人没,然后把小卖部门板放下来,走到街上瞅瞅,最后还把外屋门给关上了。   我懵逼的看着她,不知道她要干啥?感觉像是要告诉我一件惊天大秘似的!   忙活完,香兰嫂坐在板凳上,给我打开了一包最贵的中华香烟,递给我,让我抽。   “嫂子,你快说么,急死我了。”我接过烟,发愁的看着她。   香兰嫂长叹一口气,神情有些哀怨的说道:“昨天晚上,我不是睡了吗?你也知道,我和你大哥一直没孩子,他在外地打工,平时就我一个人在家。”   “然后呢?”   “然后……”香兰嫂微微咬着嘴唇,欲言又止,凄迷的瞥了我一眼。   “然后,我半睡半醒的时候,就感觉有人在后面抱我,一翻身,发现是你。”香兰嫂说到这儿,捂住脸,头深深的埋下,恨不得钻凳子下面。 正文 第3章 迷云重重   我脑子嗡一家伙,身子猛颤,这……这什么鬼?我?   “嫂……嫂子……我……”   “然后我就挣扎,可力气没你大,嫂子扭不过你,就被你那个了。”没等我说完,香兰嫂满脸羞意的继续说,她抬脸瞅了我一眼,那双眸中满是浓浓的情意。   我惊慌的连连摆手:“嫂子,我没有,我昨天就没出门!”   香兰嫂轻叹一口气:“嫂子也知道,里屋外屋的门都锁着,你不可能进来,可……昨晚发生的一切,都跟真的一样,嫂子男人常年不在家,被你给整的……”   她说到这儿,声音发颤,桃腮盈红,星眸莹润,像是在回味那美好的时光。我后背一阵阵发凉,这……是见鬼了吗?香兰嫂在胡说些什么?   “嫂子,我真没有,那不是我!”我身子抖了起来,感觉香兰嫂的屋子里,是不是真的有鬼。   香兰嫂惆怅的又叹了口气:“可能也是做梦吧,但这个梦太真了,我今天走路腿都软,浑身无力,上午快十点才起来,梦中的一切,都记得清清楚楚,说实话,嫂子被你迷住了,真是没白活了一世女人,你还答应我,今天晚上,还过来陪我……”   我惊颤的站起身,不敢再在香兰嫂屋子里待着了,她说的事情太诡异,完全超出了我理解的范畴。   “嫂子,我该回去了,我对天发誓!那人真的不是我!”说完,我转身就往外走。   “小雨……”香兰嫂在身后叫了我一声,并没有下文,我赶紧钻出了屋子,快速的跑回家中。   家里,村长有客人,在屋里聊着,刘洁里里外外的忙活,我躲进自己的小屋一根接一根的抽烟,努力的理清自己的思路。   思来想去,我觉得,香兰嫂应该是套路我,昨天夜里刘洁的反应那么强烈,想必村里所有的女人都一样,大家都喝了井里的水。   然而其他的女人有汉子可以排遣,香兰嫂没办法,想出这么个馊主意套路我,还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平日里真没看出来她还有这两下子。   不过也难为她了,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香兰嫂今天三十出头,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又加上那该死的兽药,我真不知道她昨晚咋熬过来的……   似乎我也想明白了村里的老娘们儿为啥都那副眼神了,腚沟子夹屎心里明白,昨天夜里,还指不定每家每户是番啥场景呢?汉子们可以不说,女人们心眼小,一定都怨恨我,因为,那药毕竟是我带进村子里来的。   只是,我实在想不明白,牲口们咋都那么怕我呢?我又没把它们的崽子扔井里……   吃晚饭的时候,村长问我到底咋回事?我郁闷的直挠头,说自己也不清楚,这种病从来没见过,可能是因为二愣子往井里撒药,牲口们喝了水,起了副作用。   “这个混球!这个月低保不给他!”村长气的直摔筷子。   我尴尬的看着村长,这诡异的事儿,也只能往徐二愣子身上推。   “爹,一码事归一码事,你不给他低保,他岂不饿死了。”刘洁在一旁劝慰道。   村长皱眉嘬着牙花子:“你个丫头片子懂个啥?爹这叫制裁!你给他钱,他还要继续研制这些东西!”   ……   吃过晚饭,村长打着饱嗝,拍着我的肩膀说:“小雨啊,你叔我最近比较忙,我还要再赶回县里,下个星期可能不回来了,你看好家,村里的事,你多盯着点,另外,这个月的低保,你代表我去给村民发,一会儿啊,你就去村委会找林会计,给那几个困难户发下去。”   一听这话,我心花怒放,那我岂不是天天晚上可以睡刘洁了吗?心像小鹿一样乱撞。   说完,村长就叼着烟,开上他那辆破伊兰特走了。   他刚一走,我立刻跑到厨房,从后面抱住正在洗碗的刘洁,当下就要跟她做那个。   “江哥,不行!这里是厨房!”   “有啥不行的,你爹都走了!”   “不是,万一有人来呢,你先去给人家送低保么,我收拾完的,等你回来再么……”   刘洁哄着我,我一想也是,早点把事情处理完算省心。   于是叼着烟,整理了下衣服,大步向村委会走去。   村里的会计林姐,那也出了名的俏娘们儿,身材高挑,婀娜有致,老公是我们村小学的校长,别看年龄35了,那模样和水灵劲儿,一点也不亚于20多岁的小姑娘,还别有一番少妇的成熟美,听说,她跟村长还有一腿,她家的几个亲戚,明明日子过的很好,还拿着低保。   见我来了,林姐狐媚的白了我一眼,惊得我心头一颤,心说,这女人都咋了?我跟林姐虽然都是村长的下属,但平时泛泛之交,谈不上很熟啊,她为啥那样看我?那感觉,就像是男女朋友之间耍小性儿似的。   “姐,内个,刘叔让我来拿钱,给那几个困难户发下去。”我稳了稳心绪,一本正经的跟林姐说。   林姐眼睛微眯,嗔怪的哼了一声:“死相!装什么正经人,我可告诉你啊,以后我老公在家,你可别过来。”   一听林姐这话,我脑子登时就炸了!   “林姐,你……你什么意思?我怎么了我?”我惊得下巴直颤。   “你还装?”林姐有些生气了,眼神里满是小女人的怨。   我大脑一片空白,使劲的咽了口吐沫,心说,难道……昨晚林姐也做了跟香兰嫂一样的梦?香兰嫂……她没有骗我?   见我还是一脸无辜的样子,林姐无奈的叹了口气:“咳!小雨呀,你这大学可真没白上,脑子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行了,你先去送钱吧,一会儿回来再说。”   我拿着钱,懵逼的走出了村委会办公室,怎么想怎么不对劲,不行!这事我一定要问清楚,不然哪天被打死的都不知道!   我刚想回去问林姐,马上又寻思到,不能像问香兰嫂那样问她,香兰嫂是个老实巴交的村民,脑子慢,林姐那可是会计,脑子滑的很,我要是方法不得当,让人家倒打一耙,那可就惨了!   我点着一根烟,一边抽一边踱着步子,琢磨着一会儿怎么说。   “小雨!你回来!”林姐突然从身后追了上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子。   我被她拽回到了办公室,林姐“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灯拉灭。   “姐,你要干啥?”我紧张的看着她,现在已经快七点了,灯一关,屋子里灰蒙蒙一片。   林姐气呼呼一把上前抱住了我,埋怨道:“死小雨,坏小雨,你太坏了!非要让我求你!算姐贱,等不及了,想你了行了吧。”   她的声儿都发颤了,我身子僵成了一坨蜡,想一把把她推开,但又怕惹恼了这祖宗。   “小雨,现在没人,咱俩抓紧时间办了,今晚,你可不敢再去姐家了,太危险!”林姐突然拽着我的腰带,身子蹲下,一颗膝盖竟然跪在地上,抬脸担心的看着我。 正文 第4章 可怕的影子 林姐家里有钱,穿着时髦,爱干净,平时好看不起个人,之前我跟她话也不多,今天这突如起来的反差,浓郁的发香,下贱的眼神,难以言状的异性新鲜感强烈刺激着我的神经,我神情恍惚,差一点身心代入进去…… “姐!不要!我不想!”理智瞬间唤醒了我,我一把拽开她的手,这娘们儿,把我的裤带都解开了。 “小雨,你……” 林姐半跪着,惊诧的看着我,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 我身子往后退,赶紧把裤带系好,本想一跑了之,但事情总要搞明白。 “姐,你先起来,地上凉,这里是办公室。”我咽了口吐沫,紧张的说道。 林姐站了起来,那疑惑的眼神已转变为羞愤!我不敢跟她对视,瞅见她穿着黑色袜裤的膝盖上,都沾了土。 “姓江的,你有病!你等着!”林姐气的一跺脚,直接撞开了我,拉开门,跑了出去。 我懵逼的站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林姐跟我说话的语气,简直让我恍如隔世,那感觉……反倒是像我失忆了。 真不可思议!上个星期五,林姐还正常呢呀,她虽然跟村长有点那方面的说法,但平日里在办公室,也是个清冷孤傲的冰美人,决然不会像今天这样下贱,还跪下给我…… 我点着一根烟,使劲的抽着,林姐身上的女人香还在弥留在鼻息间,如果说,香兰嫂还有点清醒的意识,认为那可能是做梦,林姐则完全是毒已入骨,根本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这太可怕了,林姐临走时那愤愤的威胁让我感到一丝害怕,怕她回去后跟她老公瞎说,人家拎着菜刀来跟我拼命! 思来想去,我脑仁生疼!算了,先送低保,捉奸捉双,有本身你抓住我再说! 我拿着钱,去给那几家贫困户送去,我不敢再跟那些老娘们打交道了,直接在院子外面喊她们男人的名字,见人塞钱,然后扭头就走! 然而令我心里发毛的是,每到一户人家门前,他们家的狗,都像是挨打似的,发出凄厉的哀嚎,窝在狗窝里不出来,白天还敢冲我汪汪叫,晚上竟吓成了这个德性! 我心里乱极了,徐二愣子家没人,估计还没被放回来,给最后一家贫困户赵婶儿送完钱,我赶紧往回走。 “小雨哥!”身后传来了一声小女孩的呼唤。 我一扭回头,见是赵婶家的闺女,娟子,娟子是个好孩子,虽然家里穷,学习可不差,今年考上了北京的大学,算是这穷山沟里的金凤凰。 “哦,娟子,咋了?”我有些忐忑的应道。 “小雨哥……”娟子害羞的低下头,走到我跟前,塞给我一个信封,然后扭头就跑了。 我满头雾水,心一颤一颤的,看着娟子那纤瘦的背影,心说,不会……不会她也……我难以想象。 我赶紧找到一片有灯的地方,撕开信封看里面的内容,一行隽秀的小字跃然纸上…… “小雨哥,你等我,等我毕业了,就回来嫁给你,爱你的娟子……” 一瞬间,我犹如晴天霹雳,脑子又炸了,站在路灯下,直接懵了一分钟。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村子里的女人,都神经病了吗? 我赶紧掏出打火机,把信纸烧掉,这东西可不敢带回去,让小洁知道了得多伤心。 一开始,我只是说,那些没羞没臊的老娘们,要么套路,要么发神经!可……娟子这孩子,心思单纯的跟白水一样,怎么也? 要说,我跟娟子之间,那真是一丁点儿交集也没有,我就知道她小名叫娟子,全名都不知道是啥,平日里就只跟她爹说两句话。 无尽的疑惑像乌云一样压了下来,让我恐惧战栗,我隐隐的感到,照这样再发展下去,我非出事不可! 我快速的往回走,在路过香兰嫂小卖部的时候,她又一次上街拦住了我。 “小雨,你别走。”香兰嫂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子。 “嫂子你要干啥?”我吓的浑身一哆嗦。 香兰嫂一脸的紧张慌乱,轻颤的问我:“小雨,你确定!昨天夜里,真的没来我家吗?” 我战栗的看着她,经过林姐和娟子的事,我不再认为香兰嫂是在套路我了。 “嫂子,我对天发誓,我真没有啊!”我惊骇的看着她说道。 一听我这话,香兰嫂害怕了,她哆哆嗦嗦的跟我说:“下午,你来我家,我没把事给你讲清楚,晚上上厕所的时候,一脱裤子,才想起来,这不可能是梦!” 我一听这话,心猛的一突突。 “嫂子,你发现啥了吗?”我紧张的问道。 香兰嫂眉头紧皱的说:“我身上有几处你亲过的痕迹,嘬出的红印子不会假!” 我的灵魂再一次冻结了!香兰嫂还把衣领子往下拉,露出雪白肩膀的一部分,说:“你看!” 那红红的印子触目惊心,一看就是人亲出来的。 “嫂子,不是我,不是我!” 我顾不上解释,一路狂奔跑回家中。 关上院门,我气喘吁吁,赶紧把门给锁上。 院子里,就我的小屋亮着灯,村长家一排正房漆黑一片,我的心咚咚狂跳,见鬼了!见鬼了!今天真是见鬼了!从晌午起来到现在,一件件怪事让我都快崩溃了! 我昨晚确实睡女人了,但那是小洁,我跟其他女人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一瞬间,我想明白了!为啥牲口们都那么怕我了,可能,晚上真的是有啥东西钻人们家里去了,而且那东西……长得跟我一模一样! 我的天呐!恐惧像一盆冰水浇了下来,浑身鸡皮疙瘩一层层的往外冒。 我看过很多惊悚片,动物能看见鬼,会做出一些反常的举止,就跟今天见到我一样,而且,香兰嫂说的明白,里屋,外屋的门都锁着,我不可能进去,难道……这个世上真有鬼? 这个时候,屋子里传来了刘洁害怕的声音:“江哥,是你吗?” “小洁,是我,我回来了!”我咽了口吐沫赶紧应道。 “你回来为啥不说话,吓死我了!”里屋传来小洁的哭声。 我赶紧冲进屋里,看见小洁裹着被子,露出雪白的肩膀,一脸委屈难过的看着我。 这丫头,趁我出去的工夫,洗了个澡,然后锁好院子门,钻进我被窝里等我,她头发还没彻底干呢…… 一番安慰乖哄后,我钻进了被窝。 夜里,自然少不了恩爱欢愉,然而我根本不在状态,心里还在想着白天发生的一切。 我开始担心小洁了,如果……真有那么一个,长得跟我一模一样的人,来诓骗小洁,那小洁岂不是欣然就范。 “老公,你怎么了?我感觉你有心事……”小洁趴在我身上,忧虑的看着我。 我心里拧成了个结儿,女人是敏感的,你稍微有一点心不在焉,她马上能体会到,可是……这事儿我怎么跟她说?小洁跟娟子一样,都是单纯如水的姑娘。 “小洁,我想,我们能不能早一点,我不想在这个村子里待了,我家人托关系,给我找了一份工作,挣的比这多多了,我想带你赶紧回家,然后我们马上结婚。”我抓住小洁的手腕认真的说道。 小洁撅着嘴摇头:“老公,你怎么变卦了?我说了,我肯定跟你走,只是现在……你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爹倒霉吧。” 我发愁的看着小洁,心说两个月?这两个月我可咋熬啊?这地方我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我老家在南方,我带着小洁走,就算村里的男人们要砍我,他们也找不见我。 小洁委屈的抽了抽鼻子,难过的说:“我知道,你是觉得我爹和后妈对我不好,其实我爹也为难,他以前对我很好的,我毕竟是他生的,我跟你走后,就不回来了……” 她晶莹的泪花挂在睫毛上,弄得我心里很不是滋味,轻轻的帮她擦拭着泪,然而这个时候,我的余光扫见,月光透着的窗帘外,好像有个人影儿一晃而过! 正文 第5章 鬼影随行   我身子猛一哆嗦,惊的小洁浑身肉乱颤!   “老公!咋了?”   她扭过头看向窗外,而此时,那黑影儿早就不见了。   我的心砰砰狂跳,砸的胸口都疼,整个人僵住了,刚才那一晃过去的是啥?肯定是那个东西!它……它来我家了!   “老公窗外有啥呀?”刘洁吓的声儿都变了,跐溜儿一下钻到我另一侧腋下,蜷缩成了一团。   “嘘……有贼。”我小声说道,一听我这话,这丫头更害怕了,身子一个劲抖。   我神经高度紧张,想象着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情况,然而时间一点点过去,院子里一片寂静,什么也没发生。   这鬼东西,当真是一点儿声音也没有,难道……它真的是鬼?可是……如果是鬼的话,为什么会有影子?   内心一万个焦虑纠结,却不能跟小洁说呀,她如果知道了这诡异的事,非吓坏了不可!   然而我又担心,这狗东西已经盯上小洁了,今晚过来就是要祸害她,香兰嫂的话依旧回荡在耳畔,里屋,外屋,都锁着……   它不管你锁不锁门,照入不误,我不能睡,如果它敢进来,我就跟它拼了!   “老公,我怕……”   “别说话。”   我把被子往上拽,将小洁掩住,依旧盯着门口。   这样僵持了半个多小时,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我相信自己没看错,虽然只是余光一晃,但有的时候,余光比正视看得还要清!   “老公,我能出来了吗?”小洁在我腋下可怜巴巴的请示。   我把小洁拽了出来,抚着她迷茫委屈的小脸,叹了口气:“没事了,那贼已经走了,你枕着我胳膊睡吧。”   小洁乖巧的点点头,又往紧的搂了搂我,害怕的说:“老公啊,那贼,怎么一点声儿也没呀?”   “那是你没听见,行了,快睡吧。”我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哄孩子一样。   不一会儿,小洁就进入了梦乡,传来了轻微的呼噜声,她累了一天了,身体乏的很,似乎我可以给她无尽的安全感,让她睡的像个孩子。   而我却一直处于高度紧张中,我想跟小洁说,你见到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千万不敢认为那就是我,我在身上做个标记,只有看见了标记,那才是真的我。   可……我又怕这番话被外面的东西给听见,鬼知道它是真的走了,还是猫在墙根下听呢……   我不理解,如果说,香兰嫂,一个人独住,被采花贼给淫辱了,这还能说的过去,那林姐呢?   林姐每天晚上都是老公搂着睡呀,她还有孩子,奈何一夜之间,竟和另一个“我”勾搭成奸,瞅她那股子奋不顾身的劲儿,可不是一天两天能酝酿出的火候,就算是发生关系,在哪儿发生呢?三个人一张床?我无法想象……   更不可思议的是娟子了,娟子未经世事,比小洁还小两岁,就算退一万步讲,她真的对我有好感,按照香兰嫂描述的套路,冷不丁从后面搂她,非把这丫头吓疯不可!   然而,这两个女人,还只是我发现的,村子里没发现的……应该更多,至少在我给牲口看病的时候,就有很多女人眼神不对了,我的天哪!一夜之间,处处有“我”,这让我想起了“康熙王朝”里的一段话:奈何一夜之间,处处有施琅!   我仔细琢磨,事情的起点,应该还是从二愣子撒药开始,别看时间短,效果却可怕!我开始怀疑,那些药,根本就不是什么催催宝,可能已经被二愣子掉了包,说不定,是什么可怕的东西!   不行,明天一早我就去找二愣子,非把事情调查清楚不可!   煎熬的度过了一夜,东方升起了鱼肚白,刘洁昨天就没睡,今天好不容易睡的这么香,我不忍心弄醒她,然而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是条微信,竟是林姐发来的!作为村委会的成员,我们彼此之间都加着微信,但从来也没联系过。   “亲爱的,对不起,昨天是我太莽撞了,我只是太想你了,以后我会听话的……”   盯着屏幕上的字,我惊愕之余,心里竟释然了许多,毕竟她没有跟她老公胡说八道。   我想给她回信,刺探出一些细节出来,但又怕留下证据,无事生非。   “老公,谁呀?”刘洁揉着惺忪的睡眼问我。   “哦,没谁,一条垃圾信息,老婆你接着睡。”我放下手机,抚着她的胳膊安慰道。   刘洁慵懒的打了个哈欠摇摇头:“不睡了,我起呀,老公,你看你这么多脏衣服,我给你洗洗。”   一听刘洁说不睡了,我坐起身点着一根烟,抽了两口说:“小洁,今天,我们去找下二愣子。”   “找二愣子?找他干啥?”刘洁吃惊的看着我。   我长叹一口气:“我怀疑那傻逼玩意,往井里撒的并不是那个药,估计还有别的零碎儿。”   一听我这么说,刘洁吃惊的瞪大眼。   “快起来吧,咱们先去镇上派出所。”我站起身穿衣服,还捏了捏刘洁肉嘟嘟的小脚丫。   我俩收拾好后,打开屋门一看,院子里一切正常,不像有人来过的痕迹,也没丢什么东西。   然而现在顾不上这些,我推着自行车,带着刘洁,一路向镇上骑去。   到了镇子上的派出所,一问,二愣子早就放回去了,他是个傻子,警察能怎么难为他?   我俩又返回村里,我寻思着,昨天晚上,二愣子不在家呀,这狗东西跑哪儿去了?   难道说……是他捣的鬼?不可能,二愣子要是有这两下子,我就能当美国总统!   我和刘洁到他的破家一看,这家伙已经回来了,正窝在屋里啃馒头呢。   昨天夜里我没进屋,今天白天一瞅,那家里真叫个凄惨,二愣子家穷的盆儿朝天碗朝地,烂塑料袋,塑料瓶满屋子都是,屋里吃屋里拉,一股股强烈的恶臭直扑鼻面,熏的小洁赶紧捂住鼻子跑了出去。   我发现这逼货真是懒的出奇,他家不是没厕所,可他懒的去,一个个瓶子里装的全是尿,塑料袋里好多都是屎,豆儿大的绿豆蝇子直打脸!难怪村长说,这傻逼玩意在家里研究核武器!   二愣子窝在墙角儿,撕着馒头往嘴里塞,我发现他是蘸着什么东西在吃,一堆杂物遮挡,我看不清。   小心翼翼的避开“地雷”,我上前两步,看清了他用馒头蘸的是啥?那竟然一袋已经打开了的催催宝,他蘸一下吃一下。   我心猛的一咯噔,我擦!这傻货竟然吃这个!   这兽药虽然是中成药,但里面也含刺激雌性激素分泌的东西,母猪都不敢这么吃,他干嚼啊……   “甜……甜……”二愣子指着那白药末,傻呵呵的笑。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一阵酸涩,要说这人哪有毛病都不要紧,脑子别出事,这他妈太可怜了。   想来,也是我害的他,记得我第一次用这药,是在老王家给猪看病,把药稀释在饲料里,那傻子躲在院子外面看,跑过来捡起塑料袋一个劲儿舔,他还以为那是啥好吃的呢。   只是我不明白,他这么傻,怎么能去兽药店把药买回来呢?人家也能卖他?不可思议。   我捏了点催催宝,放在鼻子下一闻,没错,就是这个味,没被二愣子掉包,看来是我冤枉他了,他估计也是想着,反正这东西甜滋滋的,撒井里,给全村人喝。   给了他低保,我和刘洁往回走,一晚上担惊受怕没有睡,前半夜还和小洁一个劲“折腾”,我头晕目眩都快崩溃了,完全是靠烟顶着!   寻思了一下,我干脆骑着自行车带着刘洁去了县城,找到一家酒店开了房,反正村长不在家,我带着他闺女好好睡一觉再说。   现在,我是一分钟也不敢扔下小洁了,谁知道那东西是人是鬼,白天会不会作恶,万一趁着我不在,把我老婆睡了,那我就疯了!   吃了饭,我去手机店给刘洁买了一个苹果手机,激动这丫头直蹦,别看她是村长的女儿,村长小气的连个手机也不给她买。   酒足饭饱,洗了个澡,我躺在床上可算能好好睡一觉了,刘洁靠在我旁边玩手机,我在想,这里是在县城,那东西应该不会追到这儿来吧……   我完全睡颠倒了,迷迷糊糊醒来时,已经是夜里,刘洁依偎在我怀中已经睡着了。   正在这个时候,屋子里突然传来“啪”的一声,像是易拉罐被打开的声音,我猛的抬眼时,瞬间吓的浑身汗毛竖了起来! 正文 第6章 神出鬼没 但见一个黑影,背对着我,打开桌子上的饮料,正在偷偷的喝! 小洁睡觉前,把窗帘拉好了,酒店的窗帘厚,屋子里黑漆漆的,刚才我都没发现床前竟然还站着一个人! 我全身肌肉绷紧,做好冲上去的准备,这狗东西终于现身了!不管你是人是鬼,我都要跟你过两招儿。 我没有马上采取行动,而是静静的看着他。那家伙喝了口饮料,又撕开薯片袋子,“咔嚓咔嚓”嚼了起来,我倒抽一口凉气,这傻逼来屋里,就是为了吃东西? 然而当他的脸微微侧过来的时候,我的心猛的提到嗓子眼,昏暗的光线下,那朦胧的轮廓……分明就是我自己!我的天!果真是另一个我! 我顾不上许多,“啪”的一下打开床灯准备冲过去,然而,当灯光亮起的同时,那家伙竟然消失了!饮料掉在了地上,哗哗哗的碳酸沫子往外冒,桌子上一片狼藉,全是散碎的薯片…… 我的心咚咚狂跳,我的天哪!真的是鬼!人哪能这样?一时间身子发抖,惊恐到了极点。 可以想象,他没有逃走,就在这屋子里,正在像看傻逼一样看着我!而我,却看不见她。 “老公,怎么了?” 灯光照醒了刘洁,她揉着惺忪的睡眼看我。 “小洁,这屋子里不干净……”我紧张的小声说。 “啊!” 一听这话,刘洁吓的猛钻进被窝,死死的抱住我的胳膊。 我紧张的环视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除了那家伙偷吃后的“战场”外,什么也没有,连着两个晚上了,它似乎是缠住我们了。 “老公,我怕……”刘洁吓的哭了出来。 我掖好被子抱紧她,点着一根烟,努力的理清思路,我在想,我所忌惮的,只是怕那家伙淫辱小洁,与其这样担惊受怕,倒不如跟刘洁讲明白,不然,敌暗我明,如此耗下去,我非疯掉不可。 “老公,这屋子里……有鬼是吗?”刘洁惊颤的小声问。 我长叹一口气:“这脏东西……不是酒店里的,而是咱们村的。” “咱们村的?”刘洁吃惊的睁大眼,吓的嘴唇直哆嗦。 我点点头:“不错,它假扮我,在村子里做了不少坏事。” 刘洁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吓的一个劲儿抖。 我抓住她的手,认真的说:“老婆,具体情况,我回头再跟你说,你只要记住,从现在开始,到我们结婚,我们先不要发生关系,无论在任何情况下,跟你提出那方面要求的,都不是我本人!” 听到了我的话,刘洁更害怕了,抱住头几近崩溃:“老公,你别吓我,呜呜……” 看着小洁吓成这样,我也很心疼,但没办法,与其现在害怕,总比被祸害了强,我摸摸她的头惆怅的说:“我没吓你,你只要记住这一条就好了。” 我想的明白,大丈夫无欲则刚,我都不和刘洁那个了,那家伙也就没机会得手。 “老公,那……你现在,是真的还是假的?”刘洁窝在被窝里,胆怯颤抖的小声问。 “傻蛋,我现在当然是真的,别害怕,有我在,没人能伤的了你。”我抚着她轻声安慰道。 刘洁满脸是泪,死死的抱住我:“老公,你不要离开我,一秒钟也不要……” 原本浪漫的夜,又被这王八蛋给搅和了,我把灯关掉,黑影没有再出现,打开灯,一切还是正常,只是那满目狼藉的桌子骗不了人,它确实是来过了。 我在想,这个问题必须解决,它不是人,如影随形,如果让它一直缠着,我带着刘洁回老家也没用,可是……怎么才能对付它呢? 我也是读了十几年书的人,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但眼前所见,怎么解释? 刘洁想换房间,我拒绝了,换房间没用,说不定换了房间,人家还要再次刷下存在感,倒不如,我俩分好工,以后晚上她睡,白天我睡,总要有个醒着的人。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家伙就是淫人妻女,还没有害人性命,其实我也担心,它会不会嫌我碍事,趁我睡觉把我掐死。 拉开窗帘,我关了灯,刘洁死死的抱住我瑟瑟发抖,我好歹睡了一觉,脑子清醒了很多,黑暗中努力思索这一切的联系,二愣子,催催宝,林姐,香兰嫂,娟子,以及另一个我…… 林姐上个星期五还正常,说明这家伙害人,最早也是周五晚上,二愣子是周六被发现撒药的,也是当天带走的,而到了晚上,香兰嫂就被祸害了。 “老婆。”我轻轻摇了下刘洁。 “恩,老公怎么了?”刘洁吓的又是一哆嗦。 “我问你,你什么时候开始,想我想的不行的。”我轻声问。 刘洁抽抽鼻息,寻思了一下,说:“我也说不清,应该就是上个礼拜五吧,一下午我就感觉不对劲,浑身发烫,老想那些丢人的丑事,看见你,大腿根都麻,恨不得……” 说到这儿,刘洁又怕又羞的窝下头。 “继续说。”我轻拍着她的肩。 “那时候,咱俩还没确定关系呢,我虽然一直喜欢你,但没想过你能看上我,而且我也订了亲,感觉自己特不要脸,可是到了晚上……我满脑子都是你,翻来覆去睡不着,第二天,我去打水,才知道了咋回事?原来二愣子撒药了。”刘洁撅着小嘴说。 “那你现在,还有那种感觉吗?”我小声追问。 刘洁委屈的眨眨眼:“现在好多了,最起码正常了,虽然心里也全是你,但跟前两天完全不一样,感觉……自己那段时间就跟个牲口似的,就想让你那个……” 听她这么说,我似乎有点理解林姐了,这脏东西估计用同样的套路也施展在林姐身上,只是,林姐碰到个假的我,而刘洁,则是被我本人给解决的。 就凭它一开灯就消失的本事,我相信,在林姐家床上祸害她,也不是没有可能。 “老婆,如果,你再那么难受怎么办?”我小声问刘洁。 “我忍着,我听你的话,再难受也忍着。”刘洁害怕的颤声道,睫毛上挂着泪花。 我内心十分沉重,我在想,目前最好驱赶这东西的办法,就是告诉所有被祸害的女人,那个我是假的,大家千万不要信! “老公,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刘洁胆怯的看着我,小声嘀咕道。 我心头一惊,连忙问:“什么事?有啥你还瞒着我吗?” 刘洁紧张的摇头:“不是,我不是瞒着你,而是,我觉得,好奇怪。” “你快说。” “我……”刘洁顿了顿,低唔道:“咱俩发生关系后,我小肚子里的肉,就时不时的在跳,我还有点恶心,老想吐,你说,我是不是怀孕了。” 一听刘洁这么说,我愣了下,摇摇头:“不可能,就算怀孕,也要一个多月后才有感觉,你这才几天,连72小时都不到,说实在的,现在吃紧急避孕药都来得及。” “哦。”刘洁略显失落的点点头,继续说:“我是又惊喜又害怕,我好想给你生个孩子,那咱俩,就永远分不开了。” “傻蛋,我们分不开的。” 哄着小洁,她现在情绪好多了,虽然我讲的挺吓人,但那东西她毕竟没亲眼见,又过了半个多小时,我感觉她睡着了。 熬过了一夜,我带着小洁回到村里,昨天一天没露脸,我赶紧去村委会转一圈,看看有啥事没? 办公室里,还是那几个闲人扯淡,在这巴掌大的村子里,老张家猪下崽子,他们也要叨叨半天,倒是没啥正经事。 林姐见我来了,神情又紧张又激动,面颊微红,微微低下头,轻咬着嘴唇。 我坐到自己位置上,抽着烟,给林姐发了一条微信:“林姐,中午没人的时候,你在办公室里等我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我看见林姐快速的按着手机,很快信息过来了:“恩恩,老公,我知道了。” 看着屏幕上的字,我又是一惊!什么鬼?她……居然叫我老公?昨天还叫我亲爱的呢,今天就升级成老公了。 我想给她回过去一句:别乱叫。想想还是算了,中午详谈的时候再说,很多话,微信上是说不清楚的。 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以为我默认了,捂住嘴甜蜜的偷笑,又发来一条:“老公呀,你昨天中午跟我说的话,是认真的吗?” 看着这信息,我又懵逼了,什么意思?昨天中午?我昨天中午和小洁在县城买手机呀,什么时候跟她说话了? 我心头又升起一层恐惧,本来我以为,那家伙是鬼,如果是鬼的话,只有晚上能出来,可是,林姐却说,她大中午见到“我”了,我的天哪! “林姐,你中午在哪儿见的我,我说啥了?”我心的咚咚狂跳,忍不住好奇,给她回了一条。 林姐有些委屈的冲我眨眨眼,撅着嘴,回复道:“昨天,就是在办公室呀,你说,让我离婚,然后你肯定会娶我的……” 我脑子嗡一家伙,我的天!有完没完呀! 我手颤抖着,想再问问细节,半天输入不成句子,我不知道该怎么问? 我迷茫的走出办公室,把村委会调解主任张叔摆摆手叫了出来,小声问他:“张叔,我昨天上班了?” 张叔懵懵的眨了眨眼,不知道我啥意思,答道:“上了呀,一天都在呀……” 正文 第7章 没那么简单 我僵在了原地,盛夏的天气,却让我如坠冰窖,这太可怕了,原本只是冒充我祸害村里的妇女,现在都能替我上班了,我去! “嗡嗡”手机的提示音传来。 我一点开,又是林姐的信息:“老公,我想好了,只要你这边确定,我就跟他离啊,孩子我也不要,我虽然年纪大了,但我还能给你生的……” 后面还有内容,我实在看不下去了,闭住眼深深的做了个深呼吸。 睡眠的不足,接连不断的怪事,让我头晕目眩,真的有点儿扛不住了,我甚至觉得,那个他才是真的我,我反而是假的…… 我等不及到中午了,直接摆摆手,把林姐叫了出来,找到村委会院子里一个僻静的角落和她谈话。 “老公……”林姐媚声轻语,面颊莹红,膝盖之间还微微的摩擦,羞的像个小姑娘。 我抽着烟,寻思了片刻,长出一口气:“林姐,有些事,我说出来,你不太容易能接受,但这是事实,你要有心理准备。” 林姐眉头微蹙,点点头。 我刚要说话,她开口道:“老公,我知道,我年纪大了,你不一定会娶我,没关系的,只要你心里有我就行,我真的一天也不想跟他过了,跟你在一起后,我才觉得自己像个女人……” “你听我把话说完。”我郁闷的一嘬牙花子,林姐见我有些不开心,马上不敢吭声了。 我狠抽一口烟说道:“姐,跟你在一起的,不是真的我,是另一个人。” 一听这话,林姐懵了,皱眉眼珠子直瞪:“你说啥?” 我顿了顿,继续说:“姐,咱村出了个妖怪,冒充我,祸害妇女,晚上跟你海誓山盟的,昨天中午跟你说话的,都不是我本人,而是它。” 林姐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上前一步,摸了摸我的头,意思是看我烧不烧?她手上那股女人香又沁入我的鼻息。 我把她手挡开,继续说:“姐,昨天我跟刘洁在县城里,根本就不在村子,昨天我没上班。” 林姐愣了一会,噗嗤一声笑了:“老公啊,你到底是不是农业大学毕业的,我怎么感觉……你是中央戏剧学院的高材生啊,这瞎话编的也太扯了吧?” “不要叫我老公!林姐,你被他骗了!不信你问问刘洁,昨天我是不是和她在县城?我根本就没上班。”我有些心烦了,但还是压着内心的负面情绪耐心的解释。 林姐不可思议的看着我,眼珠微转,嘴角竟闪出一丝笑意。 见她还不相信,我继续说:“那林姐,我问你,我们之间怎么建立关系的?上个星期五,咱还是正常的同事吧,这才几天呀,你就要抛弃丈夫和女儿,和我在一起?你不觉得反常吗?” 听我这么说,林姐微微叹了口气:“是呀,是很反常,其实,我也不敢相信自己会这么快爱上你,爱的不可自拔,我感觉你就是我的空气,离开你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我实在不愿听她说这些,反正话已经说开了,干脆捞干的。 “林姐,明说了吧,我们第一次在哪儿发生的关系。”我皱眉正色看着她问道。 林姐有些不好意思回头瞅瞅,皱眉小声说:“老公,快别闹了,让人家听见了多不好。 “我说了,别叫我老公!” “好好好,你今天这是咋了?办公室里呀,你忘了,月底了,我加班做账,你下班后又返回来了……然后……诶呀,羞死人了!”林姐局促的一跺脚,又紧张的回头看看有人偷听没。 我心头一紧,继续问:“是周五吗?” “是呀,我当时还纳闷呢,你咋回来了?你上来就扒我衣服,抱我,亲我,我想拒绝,可身子不停使唤……”林姐说到这儿,脸已经红的像个苹果,发愁忐忑的看着我。 “身子不停使唤?” “嗯,感觉……说不来,说良心话,要是换做以前,我肯定会叫呀,但那天,我觉得很刺激,有一种被你征服的沦陷感,然后……然后我就是你的人了呀。”林姐发愁的眼神里带着哀求,意思是不要让我再问了。 其实,换位思维,我能理解她,我现在问的这些,在她看来纯属变态,祸害了人家还要让人家描述过程,不过反正已经问开了,索性一竿子插到底。 “那在你家里,我怎么跟你发生关系的?”我咽了口吐沫,继续问。 林姐被我搞的没脾气,咬着嘴唇,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我,低唔道:“还说呢,你胆子真大,趁着我家内口子出去买烟的工夫,竟然溜进来了,还藏在床底下……” 林姐断断续续讲述着那天的经过,听的我目瞪口呆。 “我”在办公室里祸害了她一个多小时,回家后,已经晚上七点半了,赶紧给老公孩子做口饭,忙活家里的事。 林姐说,不可思议,本来和我那个后,回家面对自己老公,应该是紧张愧疚,然而她却没有一丝那种感觉,反而越看自己男人越不顺眼,心里想的全是我。 看电视也看不进去,干啥也没心情,满脑子都是和“我”苟且龌龊的画面。 后来,她老公出去买烟了,“我”就溜了进来,吓的她手忙脚乱,然而“我”很任性,钻到床底下就不出来了。 那一晚,林姐真可以说是如坐针毡,她难以想象“我”胆子那么大,然而,睡觉的时候,“我”又从床底下爬了出来,就在她们两口子床上再次把她…… 第二天早上,当林姐浑身无力的起床时,我已经消失不见了。 林姐说的我脑门子直冒虚汗,她老公睡的死死的,林姐夹在中间,“我”侧躺在床沿上,听的都刺激…… “姐,你觉得那可能吗?我又不会飞檐走壁,我就是个普通人……”我摇着头彻底无语了。 这个时候,有人在身后叫她,让她把种子扶贫款给结算下,林姐慌乱的赶紧扭头回应,然后小步快走回了办公室。 我一个人傻傻的站在太阳底下,看得出,林姐始终是不相信我,不行,我把刘洁找来,当面和她对峙,非要让她信了不可。 我一口气跑回家,拉着刘洁来到了村委会,这个时候屋子里就林姐一个人在算账,我让刘洁告诉林姐,昨天我们进县城买手机了,还把手机给林姐看。 林姐看刘洁的眼神,厌烦中透着一丝鄙视,她这样反而显得正常些了,似乎林姐的暧昧多情,只是对我一个人。 听刘洁说完,林姐长长出了一口气,幽怨的瞥了我一眼,低声道:“你俩还有事吗?没事我要忙了。” 看得出,她好像觉得,我跟刘洁已经好了,刘洁是把我从她身边夺走的女人,最后弄出一套小孩子的把戏来诓骗她。 那无奈摇头的神态,仿佛是说,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不能把他们当大人,自己也是糊涂,太投入了,咳…… 离开了村委会,刘洁开始彻底相信我的话,真有另一个我在冒充着,她很害怕。 我当然不能告诉刘洁,另一个“我”和林姐之间的破事,我怕刘洁心里不好受,只是说那家伙昨天替我上班了。 回到家,我头晕脑胀,躺在自己床上准备好好补一觉,外面的事,让刘洁去打理吧,我本来还想告诉香兰嫂一声,想想算了,起来再说。 也不知道是林姐描述的太生动,还是那情节太刺激,我脑海中竟翻来覆去的在想象,她和另一个“我”苟且时的画面。 说实话,林姐长得很漂亮,又会打扮穿衣服,高傲的气质,精干的风格,从跟前儿一过还一股沁人的女人香,确实不像是个村子里的女人,用女神评价也不为过,我脑海中寻思着寻思着,竟然还有了点生理反应。 真郁闷!我怎么会有这个念头?已经够乱的了,可能神经衰弱的原因吧,我越是罪恶感的抵制那个画面,那画面却越清晰的反弹,仿佛和林姐发生关系的,不是那个采花贼,而是我自己…… 沉沉的,我睡着了,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了和林姐在一起,就在我的床上,各种不堪下流的苟且画面,梦中的我,心里很内疚,却深深的陷入林姐的温柔乡中,不能自拔。 我似乎听见了街上有吹吹打打的声音,跑到院门口往外看,但见一群人抬着花轿,像是送新娘子出村儿,刘洁从新娘子的轿上探出头来,她一身红,满脸都是泪,大声的呼唤着我…… 我大喊着小洁,想去追她,但身子怎么也动不了,脚板像是生了根,不一会儿,那群送亲的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失落的站在院门口,心里一阵阵迷茫。 林姐又把我拉回到了房间里,想继续跟我做那种没羞没臊的事,我问林姐,小洁嫁的是不是镇上那个死胖子?林姐笑着说,是又怎样?小洁肚子里怀着你的孩子,去了,也是给那个傻胖子戴绿帽子。 一阵糟心难过,我猛的从梦中醒来,天又黑了,我身心憔悴,完全睡颠倒了,然而我突然发觉,身边好像光溜溜的躺着个女人,正搂着我,那身上的气味,皮肤碰触的感觉……跟小洁完全不一样! 正文 第8章 逼入绝境   刘洁的皮肤很紧凑,而这个……明显松软了一些,那股子女人香我好熟悉,是……林姐!   “啊。”我猛的一哆嗦,推开她蹦到床下,屋子里漆黑一片,院子的灯也是关着的。   “林姐你怎么会在我的屋子里!”我紧张的大叫,顺手按开了墙上的开关。   灯光一亮,林姐雪白妖娆的身子赫然呈现在我面前,她丝毫也不避讳,只是一脸凄迷纠结的看着我。   非礼勿视,我赶紧把脸转向别处,用衣服遮住敏感部位,我的衣服也被脱了,我的天呐!   “小雨……对不起,我实在太想你了,真的坚持不住了……”林姐难过的低语。   我的心咚咚砸着胸口,大脑一片空白,这他妈不是想不想的问题,你咋进来的?刘洁呢?院子里没有人,她去哪儿了?   我产生了无数种可怕的猜想,甚至怀疑,屋里这个,就是那一直捉弄我的采花贼,它他妈男女通吃,之前变成我,现在又变成了林姐!一想到这儿,我浑身汗毛竖了起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到底是人是鬼?把身子遮上,别那么不要脸!”我微微侧了下脸,发狠道。   一瞅我这态度,林姐羞愧难当,掩面而泣,她拉过被子,遮住身体,开始一件件的把衣服往跟前捡。   “小雨,姐是不要脸,但姐心里想着,自己是你的女人,你之前不是这样对我的……呜呜。”林姐哭的很伤心,简直泣不成声。   我心头一颤,刚睡醒,脑子还不是很冷静,刚才的话是有点重了。   我皱眉侧着脸,咽了口吐沫:“姐,我真的没骗你,咱们村里有个妖怪,冒充我祸害别人家老婆,你是被它给祸害了,我刚才以为,你就是它,又来祸害我……”   我的话有点儿颠三倒四,不知道该怎么跟林姐解释。   林姐的文胸带子耷拉在雪白的肩膀上,哀伤的说:“妖怪也好,真人也罢,姐是没办法离开你了,你知道吗?昨天夜里,你半道突然停下来跑了,空落落的剩下我一个人,我就像蚂蚁挠心似的,再也睡不着了,整整一天了,我真的坚持不住了,这才厚着脸皮过来……”   一听她这话,我倒抽一口凉气,林姐真是中毒已深,无可救药了,不过她说的,昨天夜里“我”半道离开,估计是去县城找我和刘洁了。   “姐!刘洁她去哪儿了?”我着急的问林姐。   林姐背着手,系着文胸的扣子说:“你听,是不是有敲锣打鼓的动静,下午接到通知,县里文化团下乡,在咱们村唱戏,总要有人张罗,我们都来找你,怎么也叫不醒,就让刘洁代替你去招顾人家,她现在应该在戏场子里。”   隐约间,街上是传来一些红火热闹的喧嚣声,我这才长出一口气,原来是这样,不过这刘洁也真是的,走的时候不说把门给锁上,把林姐给放了进来。   “然后,你就留下来了,在我屋里?”我皱眉看着林姐,她雪白的皮肤晃的我有些眼晕,她都35了,身材还保持的这么好,实属不易。   林姐眼圈通红,羞愧的摇摇头:“不是,我有你家院子钥匙,戏台子搭好了,我就偷溜了回来。”   我感觉脑子很乱,只想第一时间找到刘洁,赶紧穿好衣服往外走,回头对林姐说:“姐,快穿衣服,不要在我家待着,影响不好。”   说罢,我就赶紧出了院子,一溜烟向村口小广场跑去,跑着跑着,突然觉得大腿根有点麻,像是刚发生过关系后那种感觉,不禁心头一颤,难道……我真的和林姐做过了?在梦里……我的天!   记忆中……我从床上滚下来的时候,好像感觉床单上有点湿,想到这儿,心里骤然一阵慌。   来到小广场,人山人海,乡亲们都出来看戏了,台子上念唱做打好不热闹,我给刘洁打电话,她不接,找来找去也找不见她,急的直上火。   “小雨哥!”身后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胳膊一下子被人抱住了,惊得我一哆嗦。   抱我的是娟子,她紧紧的搂住我,抬头一脸甜蜜的笑。   我的心咚咚狂跳,周围乡亲们的目光扫在我俩身上,慌得我忐忑到了极点。   “娟子你干啥?”我连忙挣脱开了她,退后两步,一脸正色。   娟子茫然委屈的看着我,不知道我啥意思?   “小雨哥,你咋啦?”她凄楚的眸光晃动着,像是马上要哭出来。   我脑子嗡嗡作响,娟子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大胆!稍加冷静,理智告诉我,情况很复杂,不可鲁莽,必须妥善处理。   “娟子,你听我说,这儿人多……”我紧张的咽了口吐沫。   “怎么了?大家都知道,咱俩处对象呢……”娟子低下头,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大家都知道我和娟子处对象呢?我去!这又是什么鬼?那该死的王八蛋给我惹了多少祸?   我心里乱极了,如果这个时候告诉娟子,她是被一个妖怪给骗了,跟她谈恋爱的,根本不是我,娟子肯定不信,反而觉得我是个玩弄感情的大骗子!   说实话,要是换做以前,有人敢跟我这么说,我也会竖起中指,骂他傻逼!   “娟子,你过来,咱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话。”我小声冲娟子说,然后走到一颗大树下。   娟子低着头,乖乖的跟着我。   我在想,娟子这丫头,家里穷,学习好,自尊心极强,今天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跟我拉拉扯扯,说明“我”和她的关系已经不一般了。这村子里的女人其实挺保守的,平时决然不敢授人以柄,更何况是还没嫁人的娟子。   “小雨哥……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娟子难过的抽泣着,样子很可怜。   我连连摆手:“娟子,你别误会,我是有点毛病,脑子老断片,你千万别瞎想啊。”   一听我这话,娟子马上抬脸心疼的看着我,小手摸着我的脸:“小雨哥,真的吗?你为啥不告诉我,咱们去医院看看吧。”   “没事没事,老毛病了,哦,对了娟子,内个……你能不能,把咱俩恋爱的经历,跟我讲一讲,我想……再回味一下……”我忐忑的咽了口吐沫说道。   娟子一脸疑惑的看着我,不知道我啥意思,这个要求好古怪。   “小雨哥,你怎么了?难道……你忘了?”娟子一脸惊愕的看着我。   我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娟子你看你说的,我哪儿能忘呢?人家只是想听你说说嘛。”   “哦。”   娟子羞涩的低下头,手搓着衣角,眼珠微转,眸光中闪出一丝甜蜜。我在想,她肯定以为,这是一种恋人之间亲昵的小游戏。   “小雨哥。”   “恩。”   娟子含情脉脉的低垂着脸,羞的像个苹果。   ……   上个星期五,娟子到镇子上的同学家玩,回来的路上,路过一片小树林,“我”突然钻了出来,抱住娟子就往小树林里拽,娟子挣扎想叫,嘴却被我捂的死死的。   她一直被“我”拖到了山坡上的一个隐蔽处,施展了禽兽的行为。当时,残阳如血,娟子被“我”夺走了第一次。   按理说,她会恨死我,但那事儿之后,“我”的一番花言巧语,加上身体和心理的变化,竟让娟子不可自拔,深深的迷恋上了我。   我俩约定好,等她毕业以后,我们就结婚,“我”对天发誓,肯定不会辜负她的,娟子竟然傻傻的信了。   周六一天,我都在家里猫着,没敢出去,人家可是带着娟子出去疯了一天,村子后山的山坡上,绿草茵茵,繁花似锦,成了“我”和娟子的伊甸园……郎情妾意,山盟海誓,你追我赶。   就连周日上午,娟子还是和“我”泡在一起的,而真正的我,则是躺在床上呼呼睡大觉,直到夜里送低保,才是我本人和娟子见面。   本来两个人的事,一直都是秘密,但娟子毕竟是个孩子,我送完低保后,她跟自己的娘说了,当然没说“我”强暴她的事,只是说喜欢我,想跟我处对象,她娘是个开明的人,倒是也不反对,但先要以学业为主。   正好赶上我周一带着刘洁去了县城,那另一个我,光明正大的拎着好多礼物去了赵家,成了人家的准女婿,还信誓旦旦的说,就在这村子里扎根儿啊,等小娟毕业回来后结婚。   就这样,我成了人家的男朋友,老赵家那条巷子里的人都知道。人家娟子今天,就是和我一起来看戏的,一眨眼上厕所的工夫,回来后,我却像换了一个人……   娟子说完,我彻底傻了,无尽的恐惧令我窒息,一刻都不得安宁,人家不但替我上班,还替我处了个对象,不行,这个村子我是不能待了,要赶紧跑!   “小雨哥,你可不敢不要我,你要是跟我分手,我就没脸活了……”娟子说罢,一头扎进我的怀里,死死的抱住我。   正在这个时候,我看见了刘洁,她从人群中跑了出来,一脸瞠目结舌的盯着我和娟子! 正文 第9章 此处不宜久留 此时此刻,我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自己的崩溃了!我真想让上天划下一道厉闪来劈死我。 刘洁那脸上,惊愕,迷茫,愤怒,继而又转变成了恐惧,转身抱头就跑,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我完全僵住了,想追上去大叫,小洁,这完全是误会!但我没有。 男人总是理智的,我不能这么做,如果那样的话,娟子就完蛋了!她回家跟自己爹娘一说,人家全家估计都要过来揍我。 “小雨哥,人家好爱你的。”娟子依偎在我怀里,这丫头已经浓情似火,完全不在意别人的眼神。 “娟子,你听我说,村长家里好像出了点事,我是他的助理,要赶紧回去看一下,你乖哈,先回去,等明天我去找你,好不好?”我轻轻的推开了娟子,手搭在她肩膀上,一脸和蔼的冲娟子说。 娟子撅嘴瞅着我,眼神中透着怀疑,委屈的问:“你刚才不是要跟我分手吧。” “傻蛋,干嘛要和你分手呀?”我继续哄着她。 “那你说,你爱我。”娟子咬着嘴唇,娇蛮的看着我。 我尴尬的咽了口吐沫,这三个字话到嘴边儿,可真难说出口,我不是那个妖怪,可以做到不要脸。 “娟子,我……爱你。”我低声说了一句。 “不行,我听不见。”小丫头连连跺脚。 “我爱你。”我声音大了些,这个时候,旁边正好过去一个傻逼老娘们,是郑二狗他丈母娘,那家伙,最是一个三八婆,听见了我冲娟子说我爱你,嘎嘎的傻笑了起来。 “好了娟子,乖哈,我先回去了。”我捏了下娟子的脸,转身赶紧往回跑。 身后的娟子冲我大叫:“小雨哥,明天早点来我家吃早饭。” 我顾不上回头,一边跑一边掏出手机准备给刘洁打电话,刚要拨,刘洁的电话打过来了,我赶紧接起。 “老公你在哪儿啊?”电话那头,刘洁带着哭腔着急的问。 “我在回去的路上,你在哪儿?”我也是急的要死要活。 “我在家里,老公你快回来呀,我看见妖怪了!”刘洁吓的几近崩溃,声儿都变了。 我发疯的跑回家,看见院子里,屋里的灯全亮着。 “小洁!”我大声叫着。 “我在里屋!”刘洁听见我的声音,蹬蹬蹬的从正房里跑了出来,手里还拎着个炉钩子。 “小洁。”我想赶紧上前抱住她。 “等等!”刘洁抬起炉钩子,警惕的看着我,那眼神中满是怀疑的恐惧。 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我的号后,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听见我手机响了,刘洁这才扔掉炉钩子,一头扎进我的怀里。 “老公,我看见妖怪了,我看见妖怪了……”刘洁跺着脚大哭,脸死死埋进我的怀里。 “你在哪儿看见的?”我紧张的问,眼睛环视院子里每一处角落。 我的话音刚落,刘洁猛的一把推开我,一屁股坐地上,整个人吓抽了,手哆哆嗦嗦的去够炉钩子。 “小洁,你咋了?是我呀?”我惊恐的看着她。 “别过来!”刘洁抱住头,蜷缩成一团,她的情绪已经崩溃,完全处于癫疯状态。 “好好,我不过去,可是小洁,真的是我本人呀,那妖怪没有我的手机。”我紧张的连忙解释。 刘洁身子一抽一抽,那神情惶恐到了极点,嘴里嘀咕道:“你……你,你身上有别的女人的气味,肯定不是我江哥,你……你是妖怪!” 我倒抽一口凉气,心下明白咋回事了,刚才娟子抱住我一个劲在我身上蹭,我睡觉的时候,林姐那软香暖玉般的身子早把我熏陶的…… “咳!”我长叹一口气,蹲下身子,点着一根烟。 “你听我说,刚才你是不是看见娟子和我抱在一起了?”我轻声问。 刘洁吓的脑袋直哆嗦,点了点头。 “刚才你看见的,不是妖怪,是我自己,我起来后,发现你不在了,就去街上找你,打电话也不接,结果碰见了娟子……” 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刘洁讲了一遍。 “小洁,我真的崩溃了,这孙子不但替我去上班,还冒充我跟娟子处对象,一起去看戏,娟子碰见了我,以为是他……”我郁闷的解释着。 “那你既然知道娟子是被骗了,为啥不告诉她?还要和她搂在一起?”刘洁哆嗦着嘴唇问道。 “我……我怕娟子,不肯接受这个事实,来咱家闹,你让我咋说?说有妖怪吗?你觉得她会信吗?”我感觉自己越解释越乱,刘洁已经不相信我了。 刘洁一脸狐疑的看着我,眼神中,依旧是警惕,在她眼里,我只爱她一个人,绝对不会跟别的女人轻薄。 我顿了顿继续说:“小洁,我想好了,这个村子我是不能待了,你愿意和我回老家吗?咱们今晚就走,我真的……扛不住了。” “你和林姐也睡了?”刘洁疑惑中带着伤心,凝视着我问道。 “我……我起来后,就发现林姐躺在我旁边儿,我什么也没做!然后我就出去找你……”我急得都快哭了,心里恨透了那个王八蛋,它是故意把我弄得里外不是人,身败名裂。 “唉……”刘洁伤心的长叹一口气,说道:“我刚才回家,去屋里找你,你不在,发现屋子里的味儿不对,林姐的钱包忘拿了,里面有她的身份证,床上乱乱的,我就知道咋回事了。” “小洁,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背叛你,我就是我……”我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刘洁是我的一切,看着她伤心失望的样子,就像一把刀子扎进我的心。 刘洁表情木然,两行清泪滑落下来,坐在地上一动不动,我意识到了……一切可能无法挽回了,刘洁不是傻子,我都能感觉到床上有一滩湿,她能看不到,女人最细心了。 我好恨我自己,为啥睡觉的时候,脑子里会琢磨林姐,琢磨琢磨着,把她琢磨来了……扪心自问,我是强迫自己不去想的。 或许,她面前的我,到底是不是我,都不重要了,她的江哥亲口承认和林姐睡了,那还说啥呀? “小洁,对不起,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了,我不能再在这个村子里待着了,我想……你能跟我……”我的话没说完,刘洁的脸已经瞥向了一旁,不愿意看我。 我的心彻底凉了,痴愣的站起身,挪着步子向自己的房间走去,我要去收拾东西,在一切矛盾还没有彻底爆发前,赶紧离开这个村子,只是,我舍不得小洁,又怕那妖怪伤害她,然而……她已经对我…… 眼泪止不住的流,我觉得活着真没意思,还不如死了。 我刚走到门口,刘洁突然站起身,跑过来从身后死死的抱住我,身子颤抖的在哭,一瞬间,我僵在了原地。 “老公,我相信你,我跟你走,我们今晚就走。”刘洁呜呜的哽咽,眼泪已经濡湿了我的后背。 我赶紧转过身,激动抱住她,捋了下她额头上的乱发说:“老婆,你相信我了?” “恩!”刘洁眼圈通红的点点头。 她抽了抽鼻息接着说:“现在戏都快完了,江哥不会一直不回来的,他不会扔下我一个人的……” “老婆,那你快点,我们赶紧收拾东西,你就带上身份证就行,其他都不用带。”我兴奋的说道。 刘洁点点头,脑袋扎进我的怀里,说:“老公,我也熬不下去了,每天担惊受怕的,我肚子里有你的孩子,怎么能让你一个人走,我爹,我不管他了!” 我俩赶紧分头收拾东西,乱七八糟的我都不要了,就是拿上笔记本电脑,还有证书啥的。 正当我推车子,准备带刘洁离开的时候,院子大门“咣”的一声被人踹开了! 但见林姐的男人,董校长拎着菜刀,一脸杀气腾腾的站在门口,那样子吓死人! “啊!”刘洁吓的赶紧躲在我背后,我盯着这个已经暴怒的男人,心里也是一阵阵发虚。 人家倒是没理我,而是恶狠狠的冲刘洁问:“你爹呢?” “他……他……不在家。”刘洁吓的已经结巴了。 我看他那样子,不像是针对我来的,稳了稳心神说道:“董校长,您这是干啥呀?有话好好说么。” “说你妈个逼!”这个斯文人已经彻底丧失理智了,拎着菜刀直冲村长家正房而去。 我趁着这个档口,拽着已经丢了魂儿的刘洁赶紧出了门…… 一路上我疯狂的骑着车子,只想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个可怕的村,我能想象的到,一定是林姐老公怀疑林姐又跟村长搞破鞋了。 林姐跟我说,她有村长家院子的钥匙,当时我都没细想,看来,风言风语是真的,俩人确实有见不到人的关系…… 我心里一阵阵后怕,林姐的钱包还被我扔在屋子里,那床单上确实有一些足以证明男女苟且过的痕迹,那董校长到我屋子里一查就知道。 刘洁死死的抱住我呜呜的哭,她吓坏了,现在她才真切的意识到,如果我一直在村子里待着有多危险。 当我们路过娟子口中描述的那片小树林时,突然!阴暗的林木间,传来一阵嘻嘻的笑声…… 正文 第10章 别想跑   这突如其来的怪笑,吓的刘洁失声尖叫,我余光瞥见,在路旁的草坷暗沟中,一晃蹦出几个黑影,直直朝我们扑来!   “小洁!抱紧我!”我大叫一声,疯狂的蹬脚蹬子。   “老公!它们过来了!啊!”   伴随着刘洁惊魂丧魄的哀嚎,车子前轮轧到了一块儿大石头上,登时我们俩个人仰马翻,重重的砸在地上。   从自行车上摔下来,谁都有过经历,大不了就是狗吃屎,然而这一次我摔的,却像是从悬崖上掉下来,强烈的失重感几乎要把魂逼儿出去!   翻江倒海的疼痛随即传来,浑身关节都摔散架了,然而我顾不上许多,发疯的往回扑,护住刘洁,惊颤的环视四周!   四下里,万籁俱寂,并没有什么闪跃的黑影,只能间或的听见一些虫子在叫,还有晚风吹拂树叶时发出的沙沙声。   刘洁完全傻了,她身上蹭的全是土,蜷缩成一团窝在我怀里,触电般的狂抖。   虽然没看见什么黑影,但我感觉自己脑子好像摔坏了,整个大地倾斜晃动,天地倒悬,蹲都蹲不稳了,只能坐下,看什么都是重影儿……   一直迷茫痴傻了好几分钟,我才缓过神来,眼前无数飞舞的小点渐渐退散,“天地”总算是不晃了,心里说不出来的一股怅然迷失感,但却不再是恐惧。   “老婆……”我轻声叫了下小洁。   “老公,我怕……我怕……”刘洁吓的一抽一抽,几乎丧失了行为能力。   “不怕,它们不敢过来,我们走吧。”我搀扶起了小洁。   刚才犯傻时没注意,刘洁的脚给崴了,疼的直吭哧,站都站不稳,那自行车前轮已经凹成王八蛋了,我背起了她,一步步向镇子的方向走去。   不知为何,刚才摔了一跤后,我像是被摔醒了,心中升起无尽的勇气,我不再害怕什么魑魅魍魉,只想带着心爱的女人赶紧回故乡,给我生儿育女。   一路上,没再碰见那些可恶的家伙,刘洁死死的搂住我,大气也不敢长出,直到走上了大道,远处依稀可见镇子上的路灯,她才敢开口说话。   “老……公,它们……会追来吗?”刘洁颤抖的小声问。   她的话提醒了我,不用说,刚才偷袭我们的,一定是那可恶的妖怪,以前我一直以为,村子里只有一个妖怪假扮我,然而刚才瞥见,似乎不止一个……这似乎也解释了,为何一夜之间,处处有我,它们应该是协同作案,并非孤立的行动。   不过也无求所谓了,我都逃出来了,它们愿意咋闹咋闹吧,只要有小洁在,一切的一切,我都不在乎。   我抚着她的小手说:“老婆你别怕,有我在,谁也伤害不了你。”   “恩。”刘洁乖巧的点点头,嘴唇濡在我后脖颈上,轻轻的吻着。   我俩一直走到镇子里,找了家旅店住了下来,此时已经快十二点了,躺在床上我们都心神不宁,久久不能入眠。   我所担心的,不是那所谓的妖怪,虱子多了不咬人,我都已经对它免疫了,而是害怕董校长,那杀人的眼神,回想起来都瘆人。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这是中国人最不能忍的,他只要稍加调查就会知道,村长根本就不在村子里,睡他老婆的,是我,说不定,他现在正在追我们。   “老公,你说,我们去了你家,那东西还会跟着吗?”刘洁拉着我的手,担心的问。   我寻思了一下,微笑着安慰道:“你别怕,我家那边儿有个观音庙,特别灵,我们过去拜拜菩萨,那脏东西就不敢缠着我们了。”   “真的么?”   “真的。”   听见我这么说,刘洁的心情好了很多,甜蜜贴住我的胸口,喃呢道:“老公,我还有个担心……”   “什么?”   她撅着小嘴:“我还没过门,就怀了你的孩子,我怕你爸妈瞧不起我。”   我一愣,笑了:“我爸妈才没那么封建呢,再说了,你咋知道自己怀孕了?”   “我当然知道。”刘洁俏皮的抬起脸,说:“这是女人的天性,有没有,我还不清楚?”   我俩你侬我侬的聊着,困意上涌,相互搂着睡着了,这几天把人都折腾毁了,与其担心害怕,还不如踏踏实实的先睡一觉再说。   然而我却睡的没那么安生,不停的做梦,我梦见自己拽着娟子往山上走,把她按倒在地,拼命的扯她的衣服,娟子惊恐的挣扎着,白袜子被我拽掉,露出白生生的小脚丫……   梦中的我,犹如行尸走肉,感觉和意识是自己的,但完全控制不了行为,像是有个恶魔完全操控了我的身体,娟子口中所描述的“过程”我都历历在目,“我”是怎么夺走娟子第一次的,又是怎么甜言蜜语忽悠她的。   甚至于,拎着礼物,去娟子家做准女婿,这一切,都像是我亲身经历的一样……   傍晚时分,在后山的山坡上,青草依依,繁花似锦,蝴蝶不停的飞舞,我追逐着娟子,她像小鹿一样跑来跑去,最后在一棵杏树下,我抓住了她,两人滚在了一起,然后迅速融化为一体,我在小洁身上做过的事,也在娟子身上发生着。   “小雨哥,你真的爱我吗?”   “爱。”   “有多爱。”   “比爱自己生命还爱。”   “小雨哥,你可一定要等我,不能喜欢别的女孩。”   “一定的。”   接着,画面扭曲旋转,犹如巨大漩涡,我的灵魂深陷入其中,无尽的沉沦……   待漩涡重新舒展开时,画面为之一变,又成了香兰嫂的房间,我和她苟且在一起,那种感觉恍如隔世,宛如开启了另一个人生,我手里拿着一根儿香,在香兰嫂雪白的肚皮上残忍的烫着,她疼的一抽一抽,但还是咬住嘴唇,艰难的承受着,一股股焦糊味直沁鼻息。   那一声声痛苦的呻吟,并没有换来我的怜悯,反而觉得好刺激,我正在她身上做标记,证明她是我的女人……   耳畔一声声难受的吭哧不断,我猛然间醒了过来,大脑犹如海绵吸水,理智的意识在迅速的恢复。   一侧脸,我看见刘洁满头大汗,痛苦的呻吟着,摸了下脑门,烫的吓人,好像昨天连惊带怕,她给病倒了!   我瞬间慌了神儿,轻轻推了推她:“老婆,老婆。”   刘洁微微的睁开眼,那眸子似乎都散了,虚弱无力的嘴唇动了动,想说话,却说不出来,她嘴唇干涸,都起了一层白皮。   我赶紧给她穿衣服,准备带她去医院,这个时候,手机响了,我一看,是村长的电话,没有接,心说,老子都要带你闺女跑了,还接个毛,一会儿就把手机卡给扔了。   然而,又过了一会,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过来,我不接,它一直打,挂了继续拨,本来想关机,想了想,还是接了起来。   “喂,是江小雨吗?”   “是我,您是?”   “我是东乡派出所的,你在本地吧,上午请过来一下。”   一听这话,我犹如五雷轰顶,身子不由的战栗起来。我的天!这什么情况……   “警察同志,发生什么事了?”我惊颤的问。   “你过来吧,过来再说。”说罢,人家挂了电话,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你要是逃跑,就收拾你。   我的心七上八下,脑海里出现了无数种可能,难道……董校长追到县城里,把村长给杀了?我不敢想……   “老……公,谁的电话?”刘洁虚弱无力的问。   “没事,村子里的事情,你别管了。”我皱眉敷衍道。   我抽了抽鼻息,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其他都扯淡,先带刘洁去看医生要紧,现在去县医院肯定来不及了,还是先送到镇子上的卫生所吧,不然让警察怀疑我畏罪潜逃。   我赶紧给刘洁拾掇拾掇,穿好了衣服,背着她去了镇子上的卫生所,一量体温,40度,吓了我一跳,大夫说,可能是热感冒,有内火,加上最近情绪波动比较大,抵抗力太差。   刘洁输上液,虚弱的小脸惨白,看着她难受的样子,我的心像刀子割一样,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流。   “老公,你别担心我,我没事的。”刘洁虚弱的抬起小手,帮我擦着泪。   “小洁,你乖乖的在这里躺着,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了,好吗?”我难过看着刘洁哽咽道。   本来我以为,刘洁会问我到底去哪儿?但是她没有,虚弱的眼神中满是信任和理解,我知道,她是看透不说透,她爱我,就信我的一切。   跟大夫嘱咐了几句,我离开了卫生所,去派出所的路上,我一边走一边擦着眼泪,感觉自己特对不起小洁,我恨透自己了,整整一晚上都在想别的女人,我真不是个好男人,为什么会这样,我中了什么邪?   到了派出所,村长也在大院里,他看见我,冲过来就给我一个大耳雷子。   “你他妈个王八羔子,把我闺女弄哪儿了?”村长怒不可遏的吼道。   我心慌的看着他,嗓子哽了下说:“小洁昨天病了,我带她去镇子卫生所了,现在还在那里。”   听我这么说,村长的气才稍微消了些,目光依旧怀疑的看着我,继续问:“那你刚才为啥不接我电话?”   我愣了下,解释道:“刚才给小洁输液呢,顾不上接……”   这个时候,一个警察走出来,手铐给我铐住了,我感觉情况有点不对,连忙对村长说:“刘叔啊,你去看看小洁吧,她旁边没人照顾不行。”   村长阴着脸不理我,那目光挺吓人。   我跟着警察进了审讯室,人家开始一条一条的问我,昨天去了哪儿了?都干了些什么,等等等等。   整整一天,人家警察把我小时候攉尿泥的事都快问出来了,还手铐脚镣都带上,我感觉很纳闷,一般的案件,也没这么问的呀?我干啥了?顶多就是睡了别人老婆,这也不算犯法呀?   然而到了晚上,我才知道昨天我和刘洁走后,村子里发生了什么事,林姐的男人董校长,被砍死在我的房间里,砍死他的,正是他自己的那把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