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大臣逼宫   长乐宫门口,身穿一品官服的付相,抬起手,跪在地上,看着紧闭的宫门:“陛下啊,今日乃是您和臣女的大婚之日,您若执意不娶,那老臣就长跪不起!”   “咔吱咔吱。”木门终于打开,走出来的,正是赵紫玉。面容清绝无双,身穿龙袍,身形修长,一马平川的胸部,倒也是无人知晓,他们口中的陛下,竟是女儿之身。   在这一点上,她不得不佩服原主的隐藏真相的功力,只是,刚刚穿越过来的她,还没有过上几日的舒服日子,就遇到大臣逼婚,这非是将她这个从现代过来的医学生,是给逼死不成啊!   穿着一袭蟒袍的总管大人,悄悄地来到赵紫玉的跟前:“陛下,这人乃是三朝元老,又是先皇的太傅,在朝堂的地位很高,您还真惹不起。”   赵紫玉听完,便来气了:“付相,你带着这么多人,来朕的寝宫,是为了逼着朕去迎娶你的女儿。”   她因为过于生气,右手捏紧着原主留下来的小金册,也知道这不少的事情,如今这隆昌国真正管事的人,并非她这个傀儡皇帝,而是远在边关打战,却能逼着她迎娶皇后的摄政王!   一声喝下,付相双脚发抖,声音哽咽道:“臣不是这个意思,臣只是...希望陛下不将男色填充后宫,真正做个为皇家添子嗣的好皇帝!”   她倒是想啊,可这些大臣愿意看见,九五之尊身怀六甲?到时候她的身份,岂不是被曝光了吗?   赵紫玉嘴角抽搐,对这满口道德的臣子,失去了耐心,不再看付相,转过身,眼眸内一片寒意,逼宫能逼到这个地步,这个傀儡皇帝还真是不当也罢!   总管大人和付相对视一眼,立马躲开,殷切地问着:“陛下,您这是要去哪里。”   总管大人细微表情,也被赵紫玉抓在眼内,越想越烦,便快步走到未央宫中,用力地将大门合上。这原主身边竟然没有一个心腹,都是阿谀奉承的小人,现在该如何逃婚,才不被抓回去!   未央宫门口的太监总管,正打着其他的主意,走到付相跟前,弯下腰,将手敲打了几下。   付相张大眼眸,完全没有想到太监总管,居然要求他自残,达到逼迫皇上的目的,气得面色阴沉:“老夫...”   太监总管也不着急,从衣袖内拿出纸条,递给付相看,上面写的清清白白,一切都是摄政王的意思:“付相,若还想要知道,外孙女的下落,最好按照摄政王的吩咐去做!”   都说隆昌国真正掌权的人,不是陛下,而是摄政王,付相露出苦笑,瞄准着红柱,撞了上去。   “砰砰砰!”他两眼一花,晕厥在地。   太监总管假惺惺地站了出来,连忙喊道:“来人啊,不好了,付相撞红柱了!”宫内开始乱作一团,而太监总管藏在衣袖内的纸条,正好飘落在半空,半路被一道身影抓到手上,朝着对面的宫殿飞去,直到交到主子的手上。   而手里抓着纸条的太子逸的眼眸,看见这纸条上所写的内容,勾起坏笑,摄政王为收复边关,自然是无暇顾及朝堂之事,这是怎么回事?   本以为,来到隆昌国,会很无聊,却在秘密拿到密函,走到长安城内最好的视野角度,看见这一幕,他从衣袖内,拿出密函,仔细地对比,便知,写密函的人,正是赵紫玉。 正文 第2章初次相见   处于弱势的赵紫玉,是何时通过心腹,将密函交于他,又是如何策划一切?他开始觉得,这个柔弱的皇帝心思沉府,或许能够对抗摄政王。   “子越。”   一个白净,稚嫩的男子,站在他身后:“太子有何吩咐?”   太子逸嘴角勾起坏笑,抬起柔荑,捏紧下颌处:“给本殿做好易容术,本殿想会会赵紫玉!”   子越正从衣袖内拿出易容术的材料时,突然想起:“殿下,您一直以戴面纱,遮掩面容,故而,隆昌陛下不曾见过您的长相啊。”   太子逸薄薄朱唇,微微地一抿,黑长袍穿在身上,拉长线条感,身如玉树般,透着仙气的同时,也带着不容侵犯的高贵:“子越啊,你就不担心,最喜欢男色的赵紫玉,在见到本殿的面容,会控制不住自己,非礼本殿?”   太子逸很是俊美,就连子越有时都会看呆,这事也不是不可能发生啊,他这最是尊贵的殿下,岂能随意被人‘非礼’,手上的动作也很快,按照太子逸的要求,进行易容。   一刻钟后。   太子逸摇身一变,就变成了付相的儿子,付清,低头,看着自个儿的妆容,到很满意地颔首:“子越,待本殿和赵紫玉会面之后,你才把付清放走。”   子越了然颔首;“是。”   太子逸笑双手放在身后,慌张地跑了起来,好几次倒在地上,被刚两个结伴而行的宫女看在眼里。   右侧的女子说道:“你可知,相爷为何逼迫陛下,非要迎娶皇后?”   清秀可人的女子回:”“这就是送分题啊,那都是因为陛下看上了相爷的儿子,想要将其纳入后宫,充当男色,只不过很可惜的是,相爷和摄政王合谋,才有了今日一场殿前逼婚。”   她们互相看向彼此,微微叹气,看向太子逸离去的身影,都带着同情。   半小时后,太子逸按照原定计划,来到未央宫跟前,看着这一地的鲜血,咬紧牙根,身子发抖:“臣是付清,还望陛下能放过付家!”   正在寝宫走动的赵紫玉,正听见付清来了,连忙示意宫女,将大门打开,付清是为数不多,知道她是女儿身的好知己,就全凭着付清是付相的儿子,今日之事,定有解决的办法。   “陛下宣付清进殿!”   太子逸站了起来,朝着寝宫里走去。   卧倒在龙椅上的清绝男子,双脚交叉,满头墨发,随意摆放在肩膀后,慵懒地看着清秀的太子逸,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以为自己多想,便不在意:“付清...”   她在对方没有注意到的时候,瞄了一眼,躲到屏风后的凤伶。   凤伶是她的贴身暗卫,是唯一一个知道,她女扮男装的身份的人,现在不确定付清为何如此奇怪之前,不能就这样亮出底牌!   果然,子越的易容术炉火纯青,即便是付清好友——当今陛下,都难以用肉眼来进行区分,太子逸不露神色,望向躺在龙椅上的赵紫玉,弯下腰,行了半个礼:“陛下,今日之事,还望您能放过付家。”   付清是穿越过来,认识的第一个好友,只是他们平时见面时间太多,加上,原主是女扮男装,是皇帝,后宫又圈养不少面首,故而,才会上演着付相担心吾儿被惦记上,逼迫她迎娶皇后。 正文 第3章 突然病发   这些外界的看法和说辞,对于赵紫玉而言,并不是很在意,结果今日再见付清时,付清那疏远的态度,宛如一根针般扎入了她的心,双脚交叉,她支撑身子,慢慢坐在龙椅上,就这样凝视着付清。   太子逸倒是不担心,自己的装扮,会被赵紫玉发现,反而俯视着他:“陛下,难道真的看上臣,甘愿是冒着那么大的风险,也要将臣纳入后宫?”   赵紫玉依然没有吱声,反而是站起来,朝着付清走来。   太子逸拳头握紧,面容淡然,喉结跟着滑动,那一颗标志性的泪痣,倒是很美:“陛下...”   赵紫玉渐渐察觉到,站在她跟前的人,不是付清,脚步加快,从墙上取下宝剑,指向对方的脖子:“你不是付清!”   太子逸低沉一笑,抬起这白嫩无暇的手,推开赵紫玉的宝剑,眼神内没有慌张之情,反而是靠近赵紫玉,站在她的耳旁说道:“陛下,这话是什么意思,臣听不懂!”   赵紫玉瞪向太子逸,眼眸内一丝冷意:“你若是付清,你怎可用疏远的口吻,一次次地喊朕,你若是付清,你的眼角处怎有泪痣?”这些疑点,让她再次握紧宝剑,朝着对方的脖子扫了过去。   太子逸眼神不变,抬起手指,扣紧宝剑,与之对视:“不错,我确实不是付清。”   赵紫玉想要将宝剑抽回,然而,力气都没有对方大,只能大眼瞪小眼:“付清现在在何处?”早知她就不布下这些局,早点听付清的劝说,现在就不会得知,付清陷入危险的事。   太子逸两手夹紧宝剑,用力地一板,宝剑再次裂成两半,掉落在地,手指因此被锋利的宝剑刺伤,依然保持坏笑,一步步地靠近着赵紫玉。   赵紫玉被心狠手辣的太子逸给吓到了,步步后退,直到退无可退,被抵到墙角处,摇头示意屏风后的凤伶不可上前。   她咬紧朱唇,大声地喊:“快来人啊,付清要...杀了...”   太子逸轻笑出声,一双邪魅的眼,跟着微微一眯:“陛下,您喊啊,大声地喊吧,正好也让众人坐实您与付清的短袖之情。”   穿越过来的赵紫玉,自然晓得,对方是在暗讽,她是男同,气得更是抬起手来,甩向对方一记耳光:“朕和付清是清白的,更何况朕是异性恋!”   脸颊上火辣辣的热度,也是让太子逸一把抓住赵紫玉下颌,用力地捏紧:“你和付清都是男子,而你偏生说你是异性恋,那你为何还总是对男色这般地控制不住自己,这整个宫殿里面,到处可见的都是男子的美画。”   赵紫玉气得说不上来话,因为现在她是女扮男装,全天下的人都知她是男儿身,所以,就算是她接近男子,也会被人怀疑,她是龙阳之癖。   也是因此,原主因为这些不负责任的言论,逼得投河自尽,而她又在巧合之下,穿越了过来。这种被人误会的感觉,就好像是在现代上学期间,被学校欺凌的感受。   胸腔的愤怒,一直在燃烧心尖,可她没有想到,就算是事情过去了一周,依然是有人误解原主和付清的知己之情,这也让她气得身子发抖,额头上的细汗再次落下:“你...”   太子逸没有放在心上,反而笑着说:“怎么,你无话可说了?” 正文 第4章 生死未卜   她怎么能在这个不知来路的人面前,就这样病发呢?生气自个儿没用的同时,那种冷热交替的感觉,就好像是让赵紫玉经历了一次所谓的冰火两重天。   她咬紧朱唇,低头想要从衣袖内拿出药来吃,但却因为双脚发软,突然跪在地上,衣袖内的玉瓶,也是滚了出来,却坚持朝着玉瓶伸出手来,想要抓回:“不,不要。”   太子逸早闻,赵紫玉,体弱多病,病发时,双脚无力,会跪在地上,可当这和母后一模一样的病症再次呈现在他的面前时,向来没有情绪的他,居然开始慌张,弯下腰来,帮她拿到这手中的玉瓶:“你可是要这个?”   赵紫玉面容痛苦,伸出柔荑,脸色呈惨白之色,宛如这厉鬼般,倒是有些吓人:“给我,给我啊。”那可是她的救命之药。   太子逸蹲下,抬起她的下颌,眼神内没有半点同情:“你想要玉瓶可以,只要你回答我三个问题,我就让你吃药。”   “你...”赵紫玉想要从对方那边夺走药瓶,却因为手开始发抖:“好,朕...答应你。”   太子逸挑眉,因诡计得逞,而有些得意:“你身上的毒,到底是从何而来?”   赵紫玉蹙眉,想到这小金册上面并未是详细记录此事,摇头:“不知道。”   那种千万只蚂蚁,爬在手臂上的感觉,也是让她疼的,咬紧嘴唇,甚至是咬破了,溢出鲜血都不知:“第一个问题,用掉了,第二个问题,快说啊!”她是真的很疼,疼的想要发脾气。   太子逸突然将玉瓶中的药丸取出一颗,递给她:“吃吧。”   等等,这人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不管了,先吃药在说,赵紫玉将药丸取来,连忙吃了进去,当冷热交替的感觉,在慢慢下降,她的心情也有些许好转,打个响指:“凤伶!”   凤伶从屏风走来,使着轻功,衣裳飞起,倒是多了干练,手握御剑,指向太子逸的脖子:“凤伶来迟,还望陛下见谅。”   赵紫玉看着很快被擒拿下来的太子逸,想到刚才他狠心地不给药丸,非要所谓的秘密,故而觉得奇怪,想要走到对方跟前,将其的面具拿下。   太子逸倒是不着急,一副很有把握的样子。   这也让赵紫玉感觉到有些奇怪,怎么对方如此淡定,正伸出手来,放在这有些透的脸颊上,正想要撕掉时,一个沉重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   “陛下,大事不好了,摄政王他坠入悬崖,生死未卜,边关大战,还没有结束,此事...”   摄政王是隆昌国的人才,同时,也是的原主最想要干掉的人,现在这人居然掉入悬崖,生死未卜,这也是让赵紫玉捏紧拳头,脸色苍白,喊着凤伶抓住好此人,便匆匆走到门口。   “开门。”   “咔吱咔吱。”木门被门口的宫人,用力地推开。   赵紫玉正好是看见,和摄政王的副将:王嘉偌,此刻的他脸颊带着伤疤,右脚被缠绕着绷带,看起来极为狼狈,足以让她知道,战事多么残酷。   “王嘉偌,吩咐下去,朕要出征,去寻摄政王!”   王嘉偌睁大眼眸,双手抱拳,想到摄政王的吩咐,连忙阻止:“陛下,此举万万不可啊。”   赵紫玉目光一冷,宛如千年冰山般,拿出另外一半的虎符令牌:“见到此令牌,如见摄政王。”声音比之前抬高几寸,她大声喊着:“龙武军副将王嘉偌还不速速跪下,快快领命。” 正文 第5章 凤家有女   王嘉偌抿着嘴唇,双手抱拳,眼睛带着血丝,身子发着抖,可低头着时,嘴角勾起弧度。若非死皇帝要摄政王出征,摄政王怎么会被边关将士们困住,不得已跳下山崖,以身殉国!   这都是死皇帝害得,他在未央宫跟前发誓,他日必将皇帝死了,用皇帝的灵魂,来祭奠摄政王!“是,末将领命。   赵紫玉吩咐完后,再次回到寝宫,只觉得做皇帝,日常也是极为辛苦的,要面临的问题,事实上,也是相当地多,哎,也不知道怎么还有那么多人羡慕当皇帝呢。   可待她走到内室,却发现只有凤伶站在原地,便不悦地蹙紧眉头:“那人呢?”   凤伶跪在地上,将佩剑向前扔在地上,随之磕头:“还望陛下问罪,是凤伶将那人放走,若陛下心有不安,要杀要剐,全听陛下的吩咐。”   赵紫玉微微张开嘴巴,完全没有想到,凤伶会作出这样的事情来。这凤伶是她专门给自己秘密找的贴身侍女,可凤伶在保护她的期间时,并未是作出任何背叛她的事。   如今凤伶主动地放走对方,这还是她所认识的凤伶吗?“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没有想到,陛下没有指责她,反而是关心她发生什么事,这也是让凤伶知道,自己没有跟错人,从衣袖内拿出了这一张让她回迁梦绕的图来,这上面的小女孩很可爱。   赵紫玉有些摸不着头脑,抓了抓头皮,询问着:“这是谁?”   凤伶梗咽地说道,回想到很多从前的事情,第一次展露心声:“这是凤伶的妹妹:风姿,在风姿五岁,便和凤伶走散,至今未曾相见过。”   赵紫玉在现代时,学的就是心理学专业,逻辑性还算可以,便知对方的意思:“你的意思,是那人和你说有风姿的下落,所以,你才放走对方?”   凤伶重重地磕头,很是内疚。   赵紫玉叹一口长气,走到凤伶的跟前,将其扶起来:“凤伶啊,你如此重视亲情,朕怎可能说你什么,只是,此事更加证明:对方是有备而来。”只是,那人会是谁呢?她感到困惑。   这人放走了,付清也不知下落,她第一次感觉到,一个人的心思居然如此深,能算计到这么多的事来,这也是让她有些害怕,心中的不安正在扩散。   让赵紫玉如此慌张的太子逸,正穿在事先早就准备好的密道之中,手里拿着的火把,正在照亮密道的路,想到凤伶的妹妹,居然是风姿,就感到相当意外。   凤伶和风姿,一个是隆昌国最落魄的凤家之女,一个是皇甫家最有钱的风家之主的孙女,两个人的社会地位,都是截然不同的,没有想到,她们居然认识,并且关系如此之好。   这盘棋该如何下为好呢?他很是迷惘,找不到方向,不知不觉,他已走到石门跟前,正好看见等待他回来的子越:“子越,你去调查一下,凤家和风家有什么潜在的联系?”   凤家和风家?子越有点困惑,双手抱拳,正匆匆离去,突然想起,这做好的膳食,已放在原本位置,便再次回来,提醒在这个点不喜欢用膳的太子逸:“殿下,膳食已备好。”   太子逸哦了一声,眼神对食物倒是显得不在意:“好,快去,一刻钟后,本殿要知道结果。” 正文 第6章 再次遇到   子越不敢有任何耽误,快速离去。   走到椅子上坐着的太子逸,伸出手掌心,看着五个手指头被刺疼的伤口,就跟着蹙眉,没有想到,在这密道之中,居然暗藏毒气。   胃上下滚动,一股热流,不断涌上来,他连忙调整作息,将毒素压了下来,可嘴角还是溢出不少鲜血,显得有点狼狈。   这密道是赵紫玉建的,只是,里面的机关,如此厉害,竟比天下机关奇才的陈先生厉害!   他向来小心谨慎,不曾相信过旁人说的话,只是哪里做错了呢?   一道亮光,突然响起,他才想起来,在开启密道的暗器:石狮子上面有两个点:红点和蓝点,当时,他随意地按下红点,可凤伶并未是阻止。   原来,是因为他选择错了,才会遇到机关!   后知后觉的他,竟中了对方的圈套还不自知,全天下能与他匹敌的人,居然多了一个赵紫玉,有意思。呵呵,这一次赵紫玉远征,他必定会跟去,否则人生显得无趣了!   龙武军训练营,身穿大红衣裳,一双宛如星光的眼眸,优美的樱唇,难以分辨雄雌的五官,细致如美瓷的肌,肤,站在站台上的她,双手握紧佩剑,扫视着台下用五个手指都能数出来的将士,嘴角抽搐。   她应该是历史上,最没有权利的帝王了,就连是要去领兵,寻摄政王的下落,可集合起来的将士们,都是老弱病残,而且人数鲜少。   摄政王的副将:王嘉偌,身穿厚实的铠甲,小麦色的皮肤,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嘴唇的伤口,显得格外明显,可他依然低头勾起笑容。   昨天他也与同僚说了,这一次想要干掉这个无实权,还不肯退位的皇帝。   结果,同僚们对皇帝早就不满,全力支持,所以今儿到场的人都很少:“陛下,午时三刻快到了。”   时辰快到了,原本是带人去喊着剩下的龙武军,可一直都没有回来的消息的赵紫玉太清楚,便是严肃地颔首,将佩剑跟着抬起:“尔等随孤去寻摄政王!”   将士们都为难看向彼此,可凭着对方是帝王的身份,有气无力地喊着:“是,随陛下去寻摄政王!”   虽然这些将士们都老弱病残,但总比没有将士跟来强,赵紫玉很乐观地想着,正踏步,要走到战马的跟前时,一道低沉的声音,缓缓地传来。   “没有想到,本殿和陛下的第一次相见,竟是这样的场景。”   赵紫玉觉得有些奇怪,抬头正好注意到,一身月牙白衣裳的男子,带着半边的面纱,可依稀能看见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菱角分明的冷俊,如黑夜般深邃的眼眸,宛如神秘的古潭般,让人是一眼都看不透。   剑眉,高挺的鼻梁,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这样的男子,宛如是动漫中的当红小生走出来,竟让她都不得不感慨:古代的人都是纯天然的啊,无整容。   “你是?”她第一次见这人,故而不知对方的身份。   太子逸原以为,重男色的赵紫玉,在看见他的真实容颜时,会表现出很痴男的样子,却没有想到,赵紫玉却这般地冷静,这足以是让他感到奇怪,低头浅笑:“怎么,陛下将本殿晾在椒房殿已久,却不知本殿是谁?” 正文 第7章 认出他了   除非,赵紫玉从来都没有记得他这个人,这也让心性高傲的太子逸,跟着握紧拳头。   在西汉时期,皇后的宫殿统一称:“椒房殿”,取名是因其宫殿墙壁以椒粉和泥涂抹,这样既以使其殿壁呈暖色,室内有温暖感觉,又可因椒房能使殿中芳香袭人。   赵紫玉没有想到,皇甫皇朝的太子殿下竟然住在椒房殿,这原主是什么意思,怎么将其安排到皇后的寝宫:“哦,不知太子逸寻朕可有要紧的事,若是没有,朕有急事,先走一步。”   说完这话,她在凤伶的帮助下,很快上了马车,坐在马车的中央,目光淡漠,望向绝美的太子逸。   太子逸脚下生风,穿过凤伶。   凤伶伸出空拳,想要拦住对方:“大胆,陛下的马车,岂能是殿下能接近的。”   太子逸熟练地避开对方的攻击,轻轻使用轻功,朝着马车而去。   凤伶连忙追上,想要扣紧太子逸的肩膀。   一道身影,从天而降,子越落在地上,拦着凤伶。   两人不顾及任何场合,就这样互相打了起来,这也是让众人目光投向坐在马车上的太子逸和赵紫玉,前者是淡定如斯,后者则是有些慌张。   赵紫玉看着凤伶处于下风,被突然起来的子越拦了个彻底,便是看向坐在她对面的太子逸,咬牙切齿地吼道:“太子逸,你可别忘了,这不是你们皇甫皇朝,你...最好让你的手下住手。”   太子逸那细长的桃花眼,旁边的泪痣,显得格外明显,嘴唇的笑意,跟着扬起:“陛下,可是记得还欠本殿两个条件?”   什么两个条件,他们才是第一次见面而已,赵紫玉没有听懂,对方的一语双关:“孤不欠任何人的条件。”   太子逸哦了一声,声音轻柔,突然站起,朝着赵紫玉走去。   赵紫玉吓得躲开,却环视着,这底下纷纷看向天空,不出手帮忙的侍卫们,都气得捏紧拳头,这些侍卫是怎么了,怎么好像是被定住了,等等,她震惊地看向太子逸,直到注意到,对方手上带着香袋。   “你什么时候给他们点了穴?”   赵紫玉果然聪慧,这些小细节,依然没能逃离对方的法眼,太子逸低头轻笑:“你若是想要让这些将士们都恢复如常,那你必须要带着本殿去远征。”   赵紫玉干脆回绝:“做梦!”   太子逸倒也不慌张,哦了一声:“也成,那就让他们都定在这里,我们离去就好。”   “等等!”赵紫玉从对方的眼神内,看见昨天那个假扮付清的神秘男子的影子:“昨天的人是你!”   太子逸挑眉,将手中的玉瓶掏出,跟着摇了摇:“你可别忘了,你的救命药还在我这里,你现在只有一个选择,带着我去远征,否则,我立马将玉瓶粉碎。”   说完,他紧握着玉瓶,微微用力,玉瓶裂出了痕。   这可是她的救命之药,在她没有确定,自个儿到底是中了什么毒之前,不能让这玉瓶的药粉,被太子逸弄的粉碎,赵紫玉强忍着心中的不满,气到反笑:“好。”   他不是想要跟去吗,那可以,只是中途遇到什么,她就不好说了。   太子逸找了赵紫玉的对面,坐了下来,用余光注意到,子越已将凤伶抓住,笑着打个响指:“子越,放人!” 正文 第8章 她怀疑他   “是,殿下。”子越将手收回,放开凤伶的脖子。   凤伶咳嗽出声,差点呼吸不过来,完全没有料到,这个美少年的武功居然是在她之上,最让她无法接受的是,对方看起来居然比她还要年轻!   赵紫玉也和凤伶一样,感觉事态复杂。   这太子逸分明是有备而来,才会坦白身份,和其对视。   赵紫玉也知,对方是有备而来,才会坦白身份,反而抬头,和太子逸对视,淡雅如雾的眼眸内,透着如刀子般的冷;“你现在可以将士兵们恢复正常吧。”   太子逸笑着,再次打个响指,一卷车帘,从顶上下落,遮住他们的面容。   而得到命令的子越,很快地跑在为数不多的将士跟前,点了穴。   将士们恢复如常,只觉得头很疼,完全记不得之前发生什么,尤其是王嘉偌,抬起手来,放在眉心,跟着揉了揉,想要仔细地回想,只是记得一道很模糊的身影,这是怎么了。   一道低沉如潭水的声音,跟着落下:“起驾!”   “是,陛下。”王嘉偌握拳,行了礼,挥手,示意身后的十几人的将士们,跟着离开。   边关,刚刚扎营下来,赵紫玉便迫不及待,去找摄政王坠落的悬崖边。   走在最前头的赵紫玉,也在臣子的带领下,走到了悬崖边缘,看着这悬崖边上的破衣,便是蹲下身来,询问着跟着摄政王很久的将军:“你们确定,他就是在此处坠落?”   将士点点头。   赵紫玉抿着嘴唇,不敢看这底下的悬崖,一颗心跟着捏紧,许是慌张,身子下意识地瑟瑟发抖。   凤伶见她的脸色发白,关心地问着:“陛下,这是怎么了?”   一道宛如古潭般低沉的声音,再次传入到他们的耳边。   “恐高了呗。”   赵紫玉最不喜欢自个儿的弱点,还被旁人知道,便抬起头来,正好看见换了一身月牙白衣裳,脸颊上依然是带着面纱的太子逸,摆了摆手,示意着将士们都退下。   围绕在赵紫玉身边的将士们,都有些为难,却看见赵紫玉的坚定眼神,最后还是离开。   外人都不在了,现在也好说话了,赵紫玉望向比她高半个头的太子逸,也不知道这人从小吃什么长大的,竟然还这么高:“太子逸不好好地休息,怎么还来悬崖这边?”   太子逸那如桃花般美丽的眼,跟着微微一眯,大步流星地走到她的身侧:“本殿只是过来告诉你一个消息,只是看样子,你并不是很愿意知道,既然如此,那此事就算了。”   当这般严肃的言语,也是从对方那边说出,这让赵紫玉感到困惑:“什么意思?”   太子逸看着凤伶,没有说话,眼神却在说,现在有外人在,不方便说话。   赵紫玉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跟着说道:“她是自己人,你说吧。”   太子逸从衣袖内取出金黄卷轴,递给了赵紫玉:“你看了这些,便什么都知道了。”   赵紫玉好奇地接过卷轴,认真地看着卷轴上面所写的内容:“不,这不可能,摄政王怎么可能没死,这卷轴上的内容,必定是假的。”   太子逸也不着急,反而是笑着:“若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同本殿一起下悬崖,看看究竟。”   摄政王是原主的心病。 正文 第9章 深入悬崖   在小金册上,也是画出来的关键人物,赵紫玉清楚,这邻国没有进攻隆昌国,还都是因为摄政王在,可若是摄政王真死了,那他们日后也必行会遇到困难。   这不是她所愿意看见的事,故而在思考之下,还是做出了选择:“好。”唯有深入悬崖,方能知事情真相。   一道如暖阳般炙热的手,突然伸出,握紧着她那纤细的腰部,这强悍的气场,还是让赵紫玉抬起头来,对上抱着她的太子逸:“大胆,你在做什么?”   凤伶也想要上前阻止。   可太子逸却轻笑着,抱着赵紫玉往悬崖跳。   纵身一跃,这衣角也跟着吹起,可让赵紫玉最害怕的是,太子逸突然的行为,吓得连忙闭上眼,柔荑连忙是放在太子逸的脖子上,死死地抓着,生怕一不小心就死了。   太子逸则是在观察着赵紫玉的表情,觉得有些好笑:“陛下,到了。”   什么到了?怎么那么快?赵紫玉睁开美目,神情呆滞,正好看见他们安然地站在悬崖底下,可不管怎么看,她都没有看见摄政王的尸骨:“怎么可能找不到他的尸骨。”   太子逸咳嗽出声,指了指对面樱花林下的木屋:“你去瞧瞧,我在这里等你。”说完,他就放开她。   赵紫玉正想要询问什么,却看见樱花林中木屋,身穿黑色长袍,头发被玉冠梳起,露出那英俊面容的摄政王,还是愣住了,穿越过来后,她和摄政王有过接触,故而知道,他的长相。   若非他的右手臂上,被缠绕绷带,她都快要以为,摄政王从头到尾,都是在欺骗着她。   摄政王正好转过头,对上赵紫玉那一双担忧的眼神,还有站在不远处等着赵紫玉的太子逸:“阿玉。”   熟悉的称呼,可他们不再是过去的他们了,赵紫玉微微叹气,踩着小石头路,一步步地朝着摄政王走去,直到只有一个台阶的距离,才说道:“你怎么在这?”   摄政王指了指这里屋:“在里屋说。”   就凭着原主如此相信摄政王,赵紫玉对其的信任度还是很高的,故而先走了进去。“好。”   摄政王站在原地,抬起手来,先示意在暗中的侍卫们,都先不许动,便才走了进去。   站在右侧的头领,看着左侧的同伴,疑惑地问道:“你们说,王爷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好了,只要是赵紫玉来了,就一举拿下他,逼着他退位吗?怎么还让我们再等等了。”   左侧的男子稚嫩的面容,却透着成熟气息:“听王爷的。”   在里屋的赵紫玉在此时,也显得不是很自在,盯着受伤了,依然想要给她倒茶的摄政王看:“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何在悬崖下的樱花林的木屋中生活的好好的?”   摄政王呵了一声:“此事,你为何不去问太子逸?”   这事和太子逸有什么关系?赵紫玉有些不明白,疑惑地看向对方,她不是听不懂,只是她选择相信太子逸。   摄政王冷笑连连,指了指自己受伤的臂膀:“若非他,本王岂能受伤?”   赵紫玉满脸疑惑,有些迟疑,连忙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可她和太子逸来时,太子逸并未说起过此事啊。   这让她心中有些解不开的困惑。 正文 第10章 臣不像臣   摄政王抬起手来,抚平大衣,缓缓坐在长椅上,那一双如鹰般的眼,就盯着赵紫玉那绝美的面容看,见其很是紧张,突然抿着嘴唇的笑意,发出呵呵的笑声来。   “陛下,你先坐下来,我们详谈。”   赵紫玉性格本就是有些急躁,在听见对方什么都不说的情况下,还是越发着急。   可当她越想说什么,却注意到,摄政王气定神闲地给她倒茶,她这才淡定下来,但没有选择坐在摄政王的旁边,反而是坐在了对面,开始认真地想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太子逸亲自跟军而来,后来,又带着她跳入悬崖来找摄政王。   如果是按照着摄政王所说的话来说,那太子逸大可不必大费周章,做出这么多的事情。   “朕和太子逸有过交流,也知道他的性格,所以,朕觉得此事不可能是太子逸所为,不如现在就请太子逸进来,你们当面对质一下,朕方能下定夺。”   摄政王如鹰般的眼眸微微一眯,泛起了危险之色,似乎没有想到,赵紫玉会临时倒戈。他倒是也不着急,反而是勾起嘴角的笑容,打个响指:“北川,西凉,你们去喊来太子。”   被喊到名字的两个侍卫都愣住了。   尤其是北川话最多,直接问着旁边的西凉:“西凉,王爷是什么意思,难道就要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了吗?”为了算计皇上,他们做了多少的准备,眼看着就要弑君夺位了,可王爷却改变主意了。   西凉用眼神示意北川莫要多言,强行地拉着北川离开,去找来太子逸。   可他们所说的话,却一字不漏地落在了赵紫玉的耳边。   她也没有想到,摄政王的属下会如此的嚣张,当着她的面前说出了他们的计划。她更没有想到的是,摄政王却没有想要解释。   “摄政王,你的侍卫方才那一些言语,可是什么意思?”   摄政王也不着急,对上那一双焦虑的眼,右边的嘴角微微上扬,语气轻柔道:“字面意思,陛下不必多想,此事就当做没有发生过吧。”   赵紫玉可还是把刚才的事情放在心里面,刚进来时,就只有她们两个人,这西凉和北川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还有他们说的都是什么意思?   在这个时期,她不得不多想:“摄政王!”   “咳咳咳,本殿来的似乎不是时候,你们继续,我看戏。”太子逸刚走了过来,刚到门口,就听见赵紫玉和摄政王闹翻,语气一顿,干脆靠在了门前,双手环抱着,挑眉,一副看好戏的眼神。   摄政王冷眼扫了过来,宛如是自带的冷刀般,停留在太子逸的身上:“若是太子能够说出怎么知道本王在悬崖底下住着的事情,臣也愿意在陛下的面前说出北川和西凉所说的意思。”   这分明是威胁,好一个摄政王,还真把她当牛牵着走了?   赵紫玉站起身来,抬起手掌,重重地打在案前。   我的妈呀,怎么那么疼,她连忙捏紧手掌心,疼得蹙起眉头:“大胆,摄政王,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在朕的面前谈条件。”   生气到炸毛的赵紫玉,还是很符合太子逸对其的印象。   可太子逸最摸不着头脑的是,摄政王的态度。   摄政王双手抱拳,恭敬地弯腰,面上不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