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大婚之夜 红烛高照,房间里到处可见各种吉祥的装饰品。 然而本应该热闹的房间里,床上却只坐着一个孤零零的女人。 女人衣着红色大喜服,头上被红盖头盖着,但是身体却在不断颤抖着。 看的出来,她很不安。 羽溪低着头看着自己朱红色的手指甲,现在本应是大喜之夜,可是自己的夫君,却去哪里了呢? 嘎吱,门开的声音。 “王妃,让你久等了。” 男人戏谑的声音响起,羽溪的双手不自觉的更加捏紧。 自己的家族因为得罪当今圣上而被治罪,自己则被安排,和鼎鼎有名的暴虐王爷拓跋辰成婚。 “怎么,你很怕本王吗?” 拓跋辰看着床上新娘不断抖动的肩膀,玩味的说着。 “你们这些宁族人就是爱弄这种有的没的的玩意。” 男人看着这个红盖头,不禁烦躁,一把掀开了羽溪的盖头。 “那么久不见,不知道你还记得本王吗?” 羽溪因为受到惊吓猛然一抬头,然而一和那个男人对视,她不禁呆在原地。 “阿风?” “呦,大小姐,本王还以为你忘记了呢。” “你怎么还会活着?”羽溪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个熟悉的脸庞,但是接着,却是松了一口气。 原来你还活着,太好了…… “他应该死去的,是吗。” 拓跋辰一脸鄙夷的看着羽汐。 “他就应该死在你这个羽家大小姐安排得那些下人的棍棒之下,是吗。” 这个女人,自己曾经是如此的欢喜她。 三年前,自己因为被人追杀,流落在赫赫有名的商贾大户羽家。 当时的自己为了躲避风声,化身成为羽家的一个仆人,并且和大小姐羽溪发展出感情。 然而那个薄情的女人,却在玩厌自己后,秘密的安排下人把自己装在麻袋里,企图把自己活活打死。 自己永远记得,在他昏迷前,她对自己的那句冷冷的: “我永远不可能和低等人在一起。” “你没有想到吧,那个被你像狗一样抛弃的下人现在却即将成为你的夫君。” 回忆突然中止,拓跋辰猛的掐住羽溪白皙的脖颈,讽刺道。 然而羽溪却只是默默的看着拓跋辰,眼中的色彩由震惊变成了内疚,竟然到了最后了兴奋。 阿风,你没死实在太好了。 就算你怪我,那也没有关系。 “王妃,你这么兴奋,莫非是因为接下来要和我行鱼水之欢的缘故?” 看着羽溪的这个模样,拓跋辰不禁恼怒。 他一个用力,把羽溪重重丢在了床上。 “被曾经看不上的下人占据了,这种感觉应该不是高兴,而是恶心吧!” 拓跋辰竟然就这样直接了当的霸占了她的身体。 “你应该屈辱的想去死。” 拓跋辰肆虐的笑着,用力抬起手,强迫羽汐抬头,看着这屈辱的一切。 “阿风……” 羽汐看着面前残暴的拓跋辰,泪水竟然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这些年,他都遭遇了什么,为什么会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他怎么可能是阿风呢?他怎么可能是那个笑起来如此温柔的少年呢? 他一定只是长的像阿风而已。 第二章 再次见到你的时候,我们却是以这种惨烈的方式 “呵,你别在装模作样了。” “那个傻阿风,已经死在了你后院的花园里。” 拓跋辰冷哼着,动作却突然停了下来。 “羽小姐,今时不同往日了。” “你再怎么装,也只不过是本王的一个发泄工具而已。” “但是,本王看着你的样子,就觉得恶心。” “甚至都不想再碰你。” 羽溪听着拓跋辰绝情的话语,眼中却出现了一种释然。 很好,这就是自己想要的。 自己的生命,已经只有两个月了。 最后的时刻,可以再次遇见自己那个日思夜想的男人,这已经是老天对自己最大的恩赐了。 让自己带着他的恨离开,不也好过自己死后再有人为她心碎吗? “不过就算你讨厌我也没有关系,今夜之后,你就会收到一个休书。” 拓跋辰的眼睛里尽是冷冷的光芒。 离开他? 呵,怎么可能。 到最后,如果连自己这一辈子中最愧疚,最想见到的人都不可以再接近的话。 老天,你未免对我太过残忍。 “王爷,何苦这样。” 突然,羽溪用纤细的手臂勾上了拓跋辰的脖子。 “为何要休妾身,妾身愿意自愿为妾,留在王爷的身边。” 羽溪勾着一双媚眼,笑意嫣然。 她一定在最后的日子里,呆在这个男人的身边! 就算是卑微的存在,那也是好的。 “呵,为何?” 拓跋辰的眼眸里映着羽溪的妩媚模样,眼中突然一怔,但很快嘴角却只是一抹勾笑。 她对待有利用价值的男人都是这样的吗? “还不是因为王爷的权势。” “妾身如今已经无依无靠,不抱着王爷这棵大树,怎么能满足妾身的虚荣之心?” 羽溪魅惑的笑着,内心却已经在不断滴血。 自己现在肯定是他最讨厌的那种女人吧。 “呵,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下贱的女人。” 果然是印证了自己的猜测,拓跋辰不知为什么,却尽是恼怒。 “本王当初也是瞎了眼,看上了你这么个肤浅至极的女人。” “多谢王爷夸奖。” “否则怎么能够被王爷在万人之中被挑中呢。” “啪!” 突然,拓跋辰一个巴掌重重的拍在羽汐的脸上,羽汐的眼前一黑,差点要晕倒。 “既然如此,以后本王便会用对贱人的态度对你。” 拓跋辰已经没有心情在这再呆下去了,他站起身来,优美的身体曲线就这样一览无余。 “不过你有自知之明也是好事,雅儿正好可以名正言顺的成为我的妻子。” 拓跋辰冷哼一声,面色铁青的离开了这个灯火通明的房间。 只留下在满是情欲的床上孤零零的,一丝不挂的,浑身尽是淤青的羽汐。 没想到自己竟然是用这种连自己都看不起的方式来留在自己爱的人的身边。 不过羽溪,你还有多少精力耗在你所谓的尊严里呢? 用这样的方式度过自己接下来的日子,应该知足了。 只是让自己真正难受的是。 为什么,阿风,再次见到你的时候,我们却是以这种惨烈的方式? 第三章 你怎么可以这样自降身段 羽溪在这个做工精美的檀木床上一坐便是一夜。 羽溪以为这个男人中途会回来,毕竟再怎么说,昨晚也是属于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然而那个男人并没有。 “唉呀,小姐,你怎么了?” 羽溪的陪嫁丫鬟如佩看到自己小姐这么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禁上前认真询问着。 “莫非是那个王爷昨晚对小姐你下了毒手?” 如佩说到这,眼眶不禁湿润。 自己的小姐自从羽家没落后便一直颠沛流离,这次好不容易能够安稳了下来,没想到却被如此对待。 而且小姐的身体…… “瞎想什么呢,如佩。” 羽溪玩笑似的拍了拍如佩的脑袋。 “这个王爷对我很好,只不过我素来不爱吵闹,已经同王爷说自愿降为妾。” “小姐,你怎么可以这样自降身段?” 要知道,在华国,妾就是奴啊!妾除了要陪伴自己的丈夫,同时也可以被主人任意使唤,甚至连生命,都可以被人支配! 小姐怎么可以如此?要知道她曾经可是羽氏家族的大小姐啊! “如佩,你不要再说了,帮我洗漱吧。” 羽溪明白,自己如今这个破烂的身体,要这些虚无的头衔已经没有任何用处。 她只想呆在他的身边。 如佩知道自己小姐的脾气,只好作罢,出外端水去了。 “呦,这是哪家的野丫鬟,竟敢顶撞我们家小姐!” “小姐对不起,奴婢没长眼睛,冒犯了小姐。” “没长眼睛,那就把眼睛挖去的了。” 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响起,内容却是残忍无比。 “赵小姐饶命啊!赵小姐饶命啊!” 羽溪听着外面的吵闹声,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她赶忙出去查看究竟。 “小姐,这……” 正跪在地上的如佩看到自己小姐匆匆出来,不仅慌了神,自己每次总给自己的小姐添乱。 “呦,我当是谁,原来是王爷刚娶进门的王妃娘娘啊。” 一个宽头扁面的女子目无一切的对着羽溪说道。 “可是我怎么看到,昨天王爷去找我们家小姐了呢?” 那个女子看着羽溪憔悴的样子,不禁噗嗤一笑,忙不迭的拿着手中的丝巾挡住嘴巴。 “玉燕,不得无礼。”那名女子身边一个穿着华丽,巴掌大的脸蛋上尽是精致的妆容的少女假装怒道。 “听说阿辰的王妃美若天仙,今日一见姐姐,果真如此。” 赵安雅一脸讨好的看着羽溪,全然让人想不到方才那个说出如此冷酷无情的话的主人,正是她。 “妹妹抬高我了,我不是王妃,而是王爷的侧室。” 羽溪哪里看不穿面前这个样貌较好的少女的真正模样,拜访人却身着如此招摇的衣服,明显没把自己当一回事。 “我素来喜爱清静,如佩招待不周,让小姐见笑了。” 说完,羽溪就要把如佩拉起来。 “呵,姐姐,说什么呢。” “姐姐,都是这个玉燕小肚鸡肠,还不赶紧像姐姐赔礼?”赵安雅怒视道。 “还请夫人恕罪。”玉燕一脸不情愿的跪下,浮躁的对着羽溪磕了头。 “姐姐,你这会可是气消了吧?” 接着,赵安雅竟然直接上去,拉住了羽溪的手肘。 第四章 “妹妹,你没有进王府一日,你便不是这王府的人。” “姐姐,你刚来王府肯定不习惯,我特定派人定制了一个玲珑镶金暖壶,姐姐一定会喜欢。”赵安雅眼睛一转,试探性的问着赵安雅。 羽溪嘴角不禁一抿,这个赵安雅,真的当自己是傻瓜了吗? 如今真是酷暑夏日,这个赵安雅竟然送给自己一个暖壶,这不是在讽刺自己所在的住处冷冷清清,无人问津吗? “妹妹,这种好东西莫非不是你更加需要用,我这阳气足,实在无妨。” “小姐给你的东西,你竟然这么不识抬举,你还真的以为自己是曾经的那个羽氏大小姐啊?” “唉,玉燕,说什么呢。”赵安雅莞尔一笑,接着脸色突然变得狠辣起来。 “姐姐,不不瞒您说,我下个月要和王爷成亲了。” “那就恭喜妹妹了。” 赵安雅看着羽溪一点儿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脸色不禁更差了。 “所以姐姐还是收好这个暖壶吧,否则姐姐不过是一个小妾,漫漫长夜,寂寞撩人,姐姐不免会感到寒冷。” 赵安雅挑衅的看着羽溪,她倒要看看,这个装模作样女人被自己这么一激,还能够如此的神色自若吗。 “妹妹,你没有进王府一日,你便不是这王府的人。” “妹妹再胡闹,我虽然不过一个小妾,也是可以把妹妹赶出去的。” “你!”赵安雅听着羽溪的话语,脸都气青了,可是竟然没有一点儿还嘴的话,只好忍气吞声。 “就没见过做一个贱妾还做的那么开心的,你给我等着!” 赵安雅把手上的暖壶重重的摔在地上,接着没有好气的和玉燕一同离开了。 “小姐,她要是以后是正室那可怎么办啊。”如佩看着方才两人剑拔弩张关系,玉佩不禁为自己小姐担心,眼泪竟然再次心疼的流了下来。 “她成为正室的时候,我也没几天时间可以看她那风流的嘴脸了,真好一了百了。” “不过倒是你如佩,年龄也不小了,是时候给你指户好人家了。” 羽溪挑弄着自己的手中的琵琶,仿佛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小姐………小姐这么好心的人,为什么老天就这么不开眼呢?”如佩听着羽溪的话,眼泪更加止不住了。 这几天,拓跋辰没有来看过一次羽溪,而羽溪倒并没有放在心上,倒是整日拨弄着琵琶。 “小姐,那群人实在是欺人太甚!” 这时候,如佩哭丧着一张脸回来。 “我去向那些下人们要小姐需要的生活用品,那堆……那堆狗仗人势的东西,说小姐现在只是一个小妾,根本不需要这些贵重的东西。” “小姐,肯定是赵安雅那个女人指使的,先前我就看到玉燕总是和库房的那群下人来往。” “呵,倒是难得她那么费心。” 羽溪缓缓的从自己衣间拿出几块银子。 “如佩,你拿这些银子去外面凑和着买些吧,按你喜欢的来。” “小姐……”如佩看着如今面色越来苍白的小姐,眼中的心疼显而易见。 第五章 本王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傻小子了 就在如佩准备离开的时候,拓跋辰突然出现。 “王……王爷!”如佩看着拓跋辰的到来,惊吓的往后一倒,瞳孔因为害怕而突然放大。 王爷这个时候怎么会过来? “羽溪那个女人呢?” 拓跋辰的脸色倒是一如既往的沉重。 “小姐,小姐在里面弹琴。” “呵,她倒是有这种闲情逸致。” 突然,如佩重重的向着拓跋辰跪了下来,她边磕头,边向着拓跋辰哀求道。 “王爷,救救小姐吧,因为库房一直不给我们物资,小姐已经两日不进米饭了。” 如佩明白,面前的这个男子,是她唯一能够抓得住的稻草。 “呵,她倒也是顽强。” 没想到,拓跋辰却只是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 “王爷今日怎么突然大驾光临,妾身实在是有失远迎。” 察觉到拓跋辰的到来,羽溪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过头来,灵动的大眼直勾勾的望着拓跋辰。 “明日申时府上举办聚会,虽然你现在是一个贱妾,但是本王总是要顾及父皇那边的面子。” “明日你务必过来。” 拓跋辰冷冷的说完,转身便要离去。 “王爷就没有什么还需要同妾身说了吗?” “呵,别把自己太当回事。” 拓跋辰转过身去,眼睛中分明带着一种冷若冰霜的光芒。 “本王本不想再踏足这块脏地,若不是雅儿执意让你赴会,莫非你以为本王会自取其辱?” 赵安雅,又是赵安雅。 羽溪的嘴角不禁勾出一丝冷笑。 “雅儿何其善良,才让你有了这宝贵机会,不想你那贱奴反而还含血喷人,简直和主人一个德性。” “王爷这句话,实在让妾身惶恐。” 羽溪听着拓跋辰的话语,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重重的掉落谷底。 又是赵安雅,莫非你真的以为赵安雅如此的单纯? “雅儿是我见过世间最善良的女子,怎么可能是你这个贱妇可以比的了的?” 拓跋辰一脸鄙夷,随即冷哼。 “羽溪,本王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傻小子了。” “你竟然愿意如此不要脸的呆在这里,本王自然有一万种让你生不如死的方式。” 随着大门被拓跋辰的重重关上,羽溪的泪滴不知什么时候也落在了白皙的手上。 原来这个男人,已经这么恨透了自己了吗。 这就是自己选择的,在人生最后的时间段陪伴的男人吗? 自己终究还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王府宴会厅中 一行王爷在厅内把酒欢歌,欣赏着舞姬乐姬带去视听盛宴。 突然,一个壮硕的男子猛的把手中的金银酒器拍在桌上。 “二哥,何事如此激动。” 拓跋辰看着青山王拓跋旦的动作,似笑非笑道。 “哈哈哈,五弟,听说你向父皇讨要的那个曾经羽氏家族的小姐容貌倾国倾城,还弹的一手好琵琶,今天兄弟们都想见识一下啊。” 二王拓跋旦本就是一个厉害角色,在他的骚煽动下,其他王爷也纷纷响应。 第六章 “王爷,私下您可得好好给妾身奖励了。” “就是啊,五弟,这个罪人之女被五弟你包容,纳进了王府,我们可得好好瞧瞧这个稀罕玩意。” “看看和我新纳的那个舞姬相比,是不是更加动人,哈哈哈。” 在这些王爷的眼里,女人不过就是他们的一种附属品,只是用来比较的对象。 然而听着他们的议论声,拓跋辰却只是觉得刺耳。 罪人之女,还如此的强调,这些哥哥们的心思,自己不是不知道。 “让王兄们见笑了,这个女人并不是本王的王妃,只是本王的一个小妾罢了。” “小妾又怎么能拿出来脏了王兄们的眼呢?” “王爷,您这说的可就不对了,羽溪姐姐虽然是王爷的小妾,但是才貌动人,就算是妾,也是一个价值连城的妾才是。” 突然,赵安雅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宴会中冒出了这一句话。 她今天,就要让羽溪那个贱女人尝尝出丑的滋味。 “哈哈哈,赵家小姐果然是识大体者,五弟,你也就不要再藏着掖着了!” “就是啊,姐姐,你也不要害羞,赶紧出来吧。” 赵安雅对着宴会后席招呼着。 羽溪早就听出了赵安雅话中的意思,明白赵安雅和这堆好色的王爷们绝对不可能如此轻易放过自己。 她的双眸转向了拓跋辰,然而拓跋辰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她明白,自己如果不及时出来,最后丢的,只会是拓跋辰的脸。 想想自己真是犯贱,自身都难保了,还要想着拓跋辰这个家伙。 “大家实在是谬赞羽溪了,羽溪不过是一个小妾而已。” 羽溪这时候才缓缓从众人之中出现,在众人的惊叹中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这二王拓跋旦的眼睛早已经直了。 “早就听说过羽氏大小姐的容貌惊为天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拓跋辰打量着在众人面前卖笑的羽溪,心中却不免烦躁。 这样的笑容那么的信手拈来,当年,自己就是被这样的笑容给骗了吧? “王爷,私下您可得好好给妾身奖励了。” 羽溪笑若星河,眼中风情万种。 “哈哈哈,五弟你这个小妾果然是不一般啊。” 这个女人,竟然还有脸在这么多人面前跟自己讨价还价? 看来果真是不知羞耻。 他要让她清楚的知道,她不过是自己身边一个可有可无的物品而已。 而羽溪虽然笑着,内心却是抵触极了这一切。 她等着拓跋辰给自己一个台阶,同时她也在赌,自己在拓跋辰心中的位置。 可是许久过去,拓跋辰却没有一点儿表示。 “既然这样,妾身就给各位来段琵琶曲助兴吧。” 羽溪明白,在这群狼面前,自己不可能那么轻易下的了台。 可是听着这一句的拓跋辰,脸色却黑到了极致。 第七章 真的以为自己是烈女了 自己明明记得这个女人说过,她的琵琶只会为了重要的人弹起,而自己直到被暗算的那个晚上,才听到了期盼已久的琵琶曲。 而现在,她就这么轻易的在这些人面前弹奏,那曾经的自己,又是什么呢? 一股屈辱感突然扑面向着拓跋辰拍来。 很好,这个女人这样子在挑战她自己的底线,也是在挑战自己的底线。 “如此宴会,这弹奏琵琶好不枯燥。” 拓跋辰的双眸中出现了一片阴霾,冷酷的说着。 “不如你为各位王爷们表演一下舞蹈来助兴可好。” 羽溪听着拓跋辰的话语,不禁呆滞在原地。 在华国,舞蹈是一种闺门之趣,舞姬和妓女的地位并无区别,都是在私密的场合中进行。 然而,现在,拓跋辰却让自己在如此多人面前表演舞蹈? “哈哈哈,听说羽溪小姐舞蹈造诣在华国也算一流,今日不想我们却能在这欣赏到羽溪小姐的闺房之美。” 拓跋辰的这个提议正好中了这些色咪咪的王爷们的下怀。 毕竟见多了舞姬跳舞,这曾经的羽氏大小姐的舞蹈,不知道会不会别有一番风味? 甚至有一些迫不及待的王爷们,裤裆已经隐隐凸起。 “怎么了,还不赶紧跳?” 看的出羽溪的犹豫,拓跋辰却没有任何的怜惜,他就是要让这个女人,在大家面前出丑。 他实在不相信这个女人愿意表演,他等待的,不过是她的黯淡离场。 羽溪盯着拓跋辰,突然笑了。 “既然如此,那妾身就献丑了。” 只要他开心,自己受这点儿委屈又有什么关系呢? 接着,羽溪便要做出舞蹈的动作,准备开始。 很好,羽溪。 “等等,本王让你跳的是青楼女子盛行的艳舞。” 拓跋辰继续步步紧逼。他讨厌极了这个女人对自己言听计从的样子。 他不相信,这个女人会这么的不知羞耻。 跳艳舞必须要脱掉身上全部的衣物,她这个曾经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必定不会如此接受。 羽溪的脑子中一片空白。 跳艳舞,拓跋辰,你真的只是把自己当作一个给外人炫耀的物品而已了吗? 羽溪的眼中不禁起了一层水雾,让自己在那么多人面前难堪,拓跋辰,原来自己竟然是如此不受你待见。 “羽溪姐姐,王爷让你跳,你怎么还不跳呢?” 然而人群中的赵安雅却好像唯恐天下不乱,挑衅的说着。 羽溪缓缓的闭上了双眼,脑中突然浮现出新婚夜中,拓跋辰对自己的质问。 阿风,是我对不住你,所以现在,我就来还清属于我自己的罪孽吧。 当羽溪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神中却尽是妩媚 “既然如此,妾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罢,羽溪慢慢的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薄纱外套,接着继续一层层的脱下去…… 第八章 “我已经是拓跋辰的人了。” 在场的所有人眼睛都直了。他们不相信,这个曾经的羽氏大小姐竟然会做出青楼女子才有的举动。 看着羽溪的动作,拓跋辰不禁握紧了拳头。 这个女人,真的以为自己是烈女了? 当羽溪脱到身上只有一件红肚兜的时候,拓跋辰再也忍不住了。 “拓跋辰,你是疯了吗?” 没想到,在拓跋辰刚准备喝止的时候,一个清亮的男声却抢先一步。 众人纷纷往声音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个面容清秀的斯文男子,气急败坏的来到羽溪的身旁,直接脱下自己的外衬,盖在了羽溪裸露的身上。 “拓跋辰,你就是这么对待你亲自娶进门的女人吗?”那个男子脸色看出来非常的难看,质问着。 “这是本王的家事,哪需要你来干涉。”拓跋辰看到男子的模样,不禁感到一阵恼怒。 自己的女人,什么时候轮到他来护短了? “拓跋辰,你再这么侮辱羽溪,我和你没完!”没想到男子并不示弱,直接捉着羽溪的手就要离开。 “唉,五弟,这大好的日子,为了一个女人伤了大家的感情就不好了。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再强求了。” 就在这个剑拔弩张的时候,三王拓跋渊开口调和。 三王拓跋渊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儿子,据说他是当今太子的有力竞争人选,他都如此发言了,在场的其他人只好作罢。 “还不快离开。” 拓跋辰冷着一张脸,不再说一句话。 大厅外 此时,被男子牵着手跑出来的羽溪一脸不相信的看着面前的脑子。 “阿宇?怎么是你?” “羽溪,没想到三年之后,我们却是在这样的地点,这样的方式见面。” 男子显然非常的激动,抓着羽溪的手不愿意放开。 男子是当今华国最大的铁器家族的二儿子长孙宇,因为长孙家和羽氏的商贸关系,两人从小便相识。 一直以来,长孙宇就对羽溪有爱慕之情,可是正准备上门提亲的时候,却遭遇了羽氏家族的变故。 “羽溪,如果不是今天恰好来到这狗王爷的宴会上,我还不能够见到你。” 长孙宇显得非常的激动。 “羽溪,我现在就同那个狗王爷说,让她放你离开。” 一想到羽溪今天在宴会上受到的种种屈辱,长孙宇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生性平和的他本来想在宴会结束后才同羽溪相见,可是羽溪却被拓跋辰的如此的侮辱,当羽溪的身上被要求脱的只剩下一件红肚兜的时候。 长孙宇再也忍受不了了。 “阿宇,一切已经晚了。” 没想到,羽溪却是低下头,慢慢的说着。 “我已经是拓跋辰的人了。” “我不在乎!” 长孙宇却非常的愤慨。 “那个男人有什么资格就这样侮辱你?” “况且你的病……” 长孙宇想到羽溪的身体,心更加是一紧。 “阿宇,我的时间不多了,最后的时刻,我只想平静的离开。” 羽溪悄无声息的挣开了长孙宇的手,她现在的心,如同掉进冰窖里一样。 如果说自己方才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拓跋辰,那么当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脱下来的时候,自己对拓跋辰的心也一点点的慢慢抽离。 第九章 “雅儿,你觉得这个女人应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惩罚?” 羽溪就这样失魂落魄的转身离去,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被自己心爱的男人逼着在其他男人面前如此下作,羽溪的脸上更加失去了往日色彩。 阿风,我对不起你,然而如今,你却连一点儿让我认错的机会都不留。 然而一回来,羽溪就被眼前的一切给惊呆了。 此时如佩正痛苦的在地上呻吟着,然而屁股上的板子,却丝毫没有留情。 “给我重重的打!” 玉燕得意洋洋的声音高声响起。 “你们在干什么?” 羽溪一把推开如佩身上的板子,瞪着玉燕道。 玉燕显然被羽溪的气势给吓到了,不禁往后退了一步。 “是本王安排的。” 没想到,不远处一个熟悉,而又没有温度的声音缓缓的进入了羽溪的耳朵。 羽溪不敢置信的看向不远处正坐在椅子上百无聊奈的拓跋辰。 “没有看好主子的奴婢,要她又有什么用?”拓跋辰面色铁青。 “拓跋辰,你有什么不满就冲着我来,为何要为难我的丫鬟?” “呵,你倒是厉害了。” 拓跋辰一把上前,用力掐住了羽溪的细长的脖颈。 “你知道,你这样的贱妾,本王随时都可以杀了你。” “咳……咳,悉……听……王爷……所言……” 被拓跋辰的力度给掐的再加上自己本身体弱,羽溪的眼前不禁一花。 “哼,但是,本王觉得就这么让你死了,实在是可惜。” 拓跋辰一把把羽溪丢在地上。 羽溪的身体重重的撞击在冰冷坚硬的地上,因为疼痛而颤抖了起来。 “雅儿,你觉得这个女人应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惩罚?” 拓跋辰转过头,询问身旁的赵安雅。 “王爷……雅儿也不是很了解呢。” 赵安雅嗲嗲的说着,身体却不由自主的贴在了拓跋辰的身上。 “只是雅儿曾经听说过,当今皇后曾经用虫刑对付不听话的妾室。” 赵安雅弱弱的说着,眼睛里却尽是残忍的光芒。 而羽溪听着身体却更加颤抖了起来。 虫刑!便是用精心培育出来的千足虫逼迫受刑者吞下。体内的千足虫会在受刑者体内四处游走,受刑者最终会心脉俱裂,承受着不亚于千刀万剐的痛苦。 羽溪自己的体内因为已经身受剧毒。这千足虫进入自己的体内只会死去,构不成对于自己的痛苦。 而真正让羽溪害怕的,是那不断蠕动的,有着恶心黑色身躯的千足虫。 羽溪不敢相信,这个男人会对自己用上这样的刑罚。 她还在卑微乞求着,这个男人的心里还有着自己。 他不会忍心自己受到这样惨无人道的折磨! “听说羽溪大小姐最害怕的便是千足虫了。” “试试也无妨。” 可是,拓跋辰的话语,却让羽溪明白。 自己又在自作多情了。 第十章 “啊……王爷,你好坏坏。” “雅儿不才,愿意来帮姐姐。” 赵安雅露出了邪恶的笑容,接着示意玉燕拿出一个小盒。 “雅儿刚好养了一只千足虫,正好给姐姐试试。” “雅儿,可别因为这个女人弄脏了你的手。” 拓跋辰却突然温柔了下来,兴疼得看着赵安雅。 “只要王爷开心,雅儿做什么都没关系的。” 接着,赵安雅慢慢的向着羽溪走来。 “你……你给我走开。” 羽溪看着赵安雅的样子,突然感觉她像一个恶魔,自己第一次感觉到了害怕。 “姐姐,没想到还有你害怕的东西啊。”赵安雅嗲声嗲气着,可是接下来却让身旁的两个侍卫架住了羽溪。 “姐姐,相信我,这个小可爱在姐姐的体内一定会非常的开心的。” 赵安雅拿出了一只正在不断蠕动,兴奋异常的大虫,对着羽溪就是微笑。 “不要……不要……” 羽溪看着面前这个恶心的千足虫,眼泪流了满脸。 “求求你,拓跋辰。” 羽溪把视线转向了拓跋辰,用尽了毕生力气在呼救着。 拓跋辰,求求你,不要这么对待我。 拓跋辰,求求你,看在我还爱你这么深的份上。 可是,羽溪只看到拓跋辰直接把头撇开。 什么样的绝望最恐怖?就是在无助的时候,明明希望就在咫尺之间,然而却于事无补。 “玉燕,把她的嘴巴给我撬开。” 接着,羽溪只感到自己的嘴巴里被塞进了一个不断蠕动的物体,自己的舌头被它的触角够伤,口腔里只感觉到无尽的恶心。 “姐姐,乖,吞下去。” 羽溪被强逼着闭上了嘴巴,嘴巴里的物体还在不断挣扎着。 “姐姐,你再不乖乖的吞下去,到时候我可是还有一条的哦。” 羽溪闭上眼睛,强忍着恶心,硬生生的吞了下去。只感受到喉咙如火烧一般炙热。 “这样才对嘛。” 赵安雅得意的摸了摸羽溪苍白的脸蛋,接着便飞奔到拓跋辰的身边。 “雅儿。辛苦你了。” 拓跋辰一把抱住了赵安雅纤细的腰肢。 “本王迫不及待和你成亲的那一日了。” “王爷,讨厌。” 赵安雅好像没有骨头一样,就这样黏在了拓跋辰的身上。 然而拓跋辰却更加肆意的抚摸着赵安雅的身体起来。 “啊……王爷,你好坏坏。” 羽溪的泪水已经不再流出,她冷冷的看着面前这对宛如陷入热恋之中的男女。 方才唇齿间的恶心还没有挥去,然而羽溪的眼神,已经变得空洞,没有了灵魂。 真正的害怕,是刻在骨子里的,是已经内化于心,根本在外表上看不出来的害怕。 脑海中突然充斥着曾经自己和阿风甜蜜的过往,那时的他,对自己也是这样的温柔,时刻在意着自己,而自己偶尔的小脾气,他也尽是忍让。 原来我们真的回不去了,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