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ull 第1章 新奥尔良,一座繁华而复杂的城市。 “就像是我说的一样,听到了吗?”克劳斯眯起眼睛享受愉悦,他诱/人的嘴角弧度却一丝一毫都没有变化,洞悉而诡秘的眼睛在刘海下穿过窄小的窗棂口气窥伺。 深邃而又幽暗。 遥远的港口,透过他们视线的最远处交界那个点,一座繁华又热闹的小镇,海天一色的美妙景致,曾经是克劳斯和他的家人在三百年前帮助建立管理的城市。 初代吸血鬼们统治着的城市。 他的领土,现在,这个帝国似乎有意无意的散发着信号在召唤着它的主人归去。 白露从黑暗中听到有男子嘶哑的叹息从耳边穿过来,清透的冷厉,刺激的她的脑袋胀痛的厉害。 “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咚……” 教堂的钟声一声比一声还要急躁,连绵不绝的轰隆隆陌生噪音在她耳廓中回荡,混乱中她只记得自己早就死了。 死了的人,可以听到钟声吗?巨大的铁钟一声强过一声的撞击,白露含糊的视线扫过四周,她只觉得心口抑制不住的紧缩起起来,钟声,似乎就这么荒谬的撞击出来一个陌生而诡异的新世界。 一个白露从来没有见识过的灰暗的血红又繁华的新世界。 陌生的身体,前所未有的痛楚而煎熬。 好像每一根骨头都被割裂开来过,然后,肆意的重新组合成另一个骨架身体,白露木木的抬起脸,原本乌黑的长发变成了板栗色的波浪卷,这个身体,明显比她原来的更加矫健丰满,前/凸/后/翘。 ……和谐…… “咦……看来,我的小狼女醒了?”惊讶从眼中一闪而过,克劳斯虽然不晓得为什么她原本萎缩虚弱的生命又开始发出甜美急促的呼吸,但是,这种时候,他根本不在乎。 一个容器的生死,克劳斯根本不会去在意。 不错的味道,温热的血液带着女子甜美的馨香,格外的招人胃口。克劳斯狠狠的饱蘸了她小巧深邃的锁骨,撕开一个嘴巴大小的口子,他嗜血的本性从来不知道抑制。 何必要抑制,白露在他的眼里不过就是一个来路不明的猎物。 吸血鬼恣意的享受着一切。 急促灼/热的呼吸喷过来,白露本能的防备屏住呼吸,努力的试图清明的思考,她不懂……不懂这该死的一切。 成群的灰色鸽子从小面积的窗棂一飞而过,白露抬起头,努力的转移着注意力,她居然能看见每一根羽毛的弧度抖动,这种敏锐的透视力简直就不像是人类的眼睛。 到底怎么回事? 眼神间歇的闪过一瞬间清明,白露绷住了肌肉,视线迅速的扫荡了一下四周。 一个乱七八糟的小仓库,一个诡异的嘴角带着血气的健壮的邪气男人,还有……本该不属于她的身体。 凌/乱不堪的垃圾中,他们似乎刚刚才享受过一场温软的盛宴。 可是,她不是死了吗?在刺杀失败的瞬间,她吞下了毒药,每个死士都有的觉悟,她心甘情愿。 白露睁大了眼睛,她的身上是微微的刺痛和麻痒。 白露仇恨清澈的注视取悦了克劳斯,他喜欢这个小狼女的眼神,很少有人敢这么直视他,激烈的吻变得残暴霸道,克劳斯嗤笑出来,野兽一般的健硕身体覆盖下去。 精瘦,颀长,强大。 清晰的感觉到血液在不断的流失,虽然不是熟悉的身体,白露实打实的打了一个寒战,再继续这么下去,她会被吸干的! 颤抖着被汗水浸湿的睫毛,尽全力试图找出蛛丝马迹。 小狼女? 那个男人这么称呼她,她的名字叫小狼女? 白露的手在零乱的沉浮中本能的抓向大腿,那里没有她熟悉的锋利匕首和暗器,只有紧致的蜜桔色的肌肉,她的身子被一个陌生的男人笼罩着,血肉都任由他肆意享用。 “……怎么了,你害怕?”克劳斯的牙齿在女体的脖子周围磨蹭,“小狼女变胆小了,你不是最喜欢我这样?”似乎能感应到女人的走神和隐忍,下一秒,他竟然狠狠的把獠牙更加切入了几分。 大概是血液流的太快了,渐渐麻木了痛觉,“……我喜欢?……”白露只能感知到她的伤口不算很大。 不大,但是,格外的深入。一瞬间,想过几十种杀死男人的念头,可是,身体就是不肯动,白露在麻木的奇异感觉来临之前,神经线隐约的觉得产生了一丝痒痒的快意。 是敌是友? 白露的脑袋痛的过分,缓慢的转过头,眼睛里的防备和杀意转瞬之间就消散的无影无踪。 白露二十几年的杀手生涯告诉她,要是她刚才脑袋里任何一种反抗的行为出来,她现在已经尸骨无存。 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告诉她,眼前这个男人,强大的可怕。 null 第2章 白露一动不动的趴着,似乎就打算把自己当做一个随处可见的花瓶或者摆设。 不再叽叽喳喳的小狼女倒是看着顺眼了一点点,克劳斯舔去了嘴角的血迹,微微合上了眼睛。 白露的呼吸松懈了一下,她还是谨慎的没有丝毫的动静。 克劳斯扯动嘴角的冷意,他不在乎身边的容器是男是女,是什么物种,甚至不在意她想杀了他,他只是受够了这千年的寂寞和清冷。 放纵,肆意,堕落到无限的欢愉,克劳斯被撕裂的灵魂,还是无法得到救赎。 “新奥尔良,这是,属于我的……城市,你知道吗?流浪的小狼女。” 新奥尔良,这是哪个城池的名字,好奇怪。小狼女?是指她吗?狼?族类?还是……流浪的小狼女,就是说,他们也不是很熟悉,是吗? 白露的脑子飞快的转动着,试图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嘶!!!! 白露的脖子一痛。 那个该死的男人又咬了她一口,锐利的视线带着杀气飞过去。 血带出鲜活的生命力,从克劳斯的嘴角落下,雪白的床单开出一朵朵娇/艳的红梅花儿。 他苍白如同大理石一样的的五官轮廓似乎因为血液变得灵动妖异,克劳斯伸出手,漫不经心的抚/摸着白露也就是白露的脖子,分明刻画的眉眼似乎模糊了一秒。 狼人,孤独流浪的小狼女,被抛弃的堕落灵魂。 白露偏过脑袋,惹不起,她惊惧克劳斯的力量,脖子的伤口在撕拉撕拉的作响,她依旧是一动都不敢动。 血液,一点都没有停止的倾向,被吸引着流入到那个男人的嘴里。 白露挣扎了起来,这个男人,他难道是妖魔鬼怪,居然在不停的吸食人血? 蹙了眉眼,可是他的霸道俊美长相又不像,人类美男子的原型,丝毫没有温度的健硕身体,没有一点响动的心脏,多么矛盾而奇妙的组合。 这男人,是什么? 这具不属于她的身体,失血到了这种程度居然还是这么清醒,又是因为什么? 克劳斯却没有再调/戏小狼女的心境了,他一向没什么耐心,再说,这个小家伙的血液比普通狼人的血液可美味多了,紧紧的圈住他的猎物,克劳斯非常享受身下的小狼女对他的畏惧和排斥。 最起码,恐惧让他们不敢背叛。 修长白皙的有力手指勾过白露的下巴,嘴角微微上浮,惊现一双勾人魂魄的酒窝,克劳斯倾身安抚属于他的战利品。 白露脖子的伤口在一瞬间愈合,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缝合扎密,完美,却诡异。 蜜桔色的脖子,修长有力,丝毫无损,甚至,没有多余的痛感。 克劳斯放肆的纠缠着白露的脖子,吸血鬼的吻被獠牙带上了刺钩的力量,所到之处,紧致的肌理绽放了遍地的蔷薇。 【河蟹】 null 第3章 清晨的风呼啸着过去,小仓库里渐渐的投射/出来朦胧的光线,白露被硬生生折腾的散了架子一般的身体缓慢的动了下,她还没彻底的醒来。 空气里是潮湿的水汽,这个城市靠海,昼夜温差格外的明显,冰冷的刺骨的寒意渗透到人的脊骨,白露本能的靠近后面的健壮身体。 一片的冰冷僵硬,简直就跟靠着一具尸体一样。 白露猛然的警醒过来,她撑着不适应的身体转过来,克劳斯安静的抱着她躺在破旧的床上。 男人睡着了就跟一个标准的贵族一模一样,即使他昨夜粗鲁狂野的行为一点都不高雅,但是,他整个人有种上等人的姿态做派,白露很清楚这种味道,带着官僚主义的霸气和疏离。 小小的窗棂下,克劳斯残酷俊美的脸被染上暧昧不明的光晕柔和,白露的脸上一红,看到他的脸上还有细小的伤口,浓密的睫毛,深刻的轮廓,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是一片的青黑,微微勾起的讥笑弧度让他平添了一点可笑稚气。 白露的脑袋一片混乱,似乎有人的记忆在不断的和她的行进厮杀混合。 头痛的仿佛要裂开一样,属于白露原来身体的记忆和知觉刷的跟洪水一般冲击了过来,白露克制不住的微微战栗。 克劳斯坚韧而健壮的身体随意的靠过来,一只胳膊把她圈进怀里,即便如此,他的脸上依旧带着凌厉的恨意和残忍。 白露合上眼睛,忍受过自以为漫长的煎熬,在一个陌生的冰冷的怀抱里。渐渐的,身体开始恢复,狼人的体质发挥出优势,力量在滋生和治愈她的身子。 白露她再次确定了,克劳斯和她显然都不是人类,这里,根本不是她熟悉的世界。 不得不说,她从没见过这样的男人,是不是非人类,都长得极限的美好。 克劳斯松开了手,懒得去管白露笨手笨脚的小动作,她,不过是个唾手可得的猎物。 也许,早晨的光线能让人产生某种奇怪的幻觉,又或者只是初来异界的不安,白露轻手轻脚的逃出男人的怀抱那一刻想。 ——假如,克劳斯能够睁开眼睛好好的看她一眼就好了。 null 第4章 白露的离开对克劳斯一点影响都没有,对他来说,猎物遍地都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离家出走的日子,他过得不要太风生水起。 太过自由而肆意的生活,导致克劳斯忘记了一些貌似很重要的事情。 “什么,那个该死的克劳斯又失踪了??!”以利亚无奈的看了几眼自己疼爱的妹妹,她又开始咋呼了,都好几千岁的人了,还是这么精神。 丽贝卡气的金色的长发都要炸起来,那个该死的混血种——克劳斯!丽贝卡懒都懒得提到他的名字,可是,他们的哥哥以利亚在乎他。 作为一家人,丽贝卡比谁都清楚他们的个性,所谓物极必反,有克劳斯那样的变态,自然会有以利亚这样的天使,她最爱的哥哥以利亚千年来不止一次试图拯救那个该死的野兽。 好不容易安生了几百年,最近,随着那个该死的混蛋的离家出走,他们又听到了关于伟大的混血儿克劳斯不好的传言。 千年来,他们的兄弟克劳斯没少折腾出事来,对他们来说,不,对丽贝卡来说,克劳斯就像是一个麻烦制造机,所到之处不是血腥就是灾难。 可是,以利亚和丽贝卡都清楚的知道,他们是家人,他们是发过誓的家人。 永生永世的家人,他们共同属于始祖吸血鬼家族。 丽贝卡金色的披肩发丝仿佛火焰在风中飞舞,她看向车外,无法理解的皱起眉头。 新奥尔良,这个湮灭在记忆里的城市,终究,他们还是回来了。 克劳斯引领者他们,回到他们原本的家园,新奥尔良法属区。 “新奥尔良很美,不是吗,mylittle sister ?”以利亚温柔的转过头看着驾车的女子,声音里带着浅浅的怀恋。 阳光从丽贝卡的身后投射过来,金发闪闪发光,仿佛时光里最美丽的金箔,他的妹妹穿着最简单的白色t 和牛仔裤,看着却仿佛刚从奢华的舞会跑出来的小公主,美艳无比。 丽贝卡似乎懒得理会他,一只手伸出车外,似乎想要再一次感受到阳光的温度,她金灿灿的发梢在微冷的风中浮动,以利亚想,在爱着她的人看来,那一定比阳光还要温暖。 时间,那么远,那么长。 在漫长的时间里,他们的面容和成长却在历史中凝聚成了永恒,他的妹妹,最小的妹妹,顶着青春无敌的面容却已经一千多岁了。 “美吗?”丽贝卡嘲笑着回答,恍惚中隐忍着残酷,她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以利亚,她根本不想回到这个地方,他们原来的家园,“新奥尔良早就被我们摧毁了。” 这个地方,现在的新奥尔良,对她来说陌生而又无聊。 要不是为了以利亚,她根本不会回来。 可是,克劳斯背着他们回来了,再一次的任性妄为到处惹事……所以,他们伟大的高贵的善良哥哥以利亚就不得不跟着他回来了,顺便捎带上了她这个心不甘情不愿的妹妹。 null 第5章 丽贝卡回头,看到一张俊美无铸的脸,优雅轻柔的男子一身黑色的西装包裹着修长精瘦的身躯,以利亚懒懒的坐在她身边,眼睛里都是柔和的温暖的水波。 以利亚,他们的哥哥,从小到大一直都是最疼爱他们的哥哥。 他跟克劳斯完全是上帝开的玩笑。 一个温柔,一个暴虐,一个善良,一个邪恶,一个高贵,一个粗鲁。 丽贝卡脑海里才闪过克劳斯的脸,她就憎恶的转过脑袋,她就是很讨厌那个混血儿哥哥,立马就注视着以利亚,她要洗眼睛。 以利亚举手投足之间都是浑然天成的高雅,乌黑的发丝帖服在头上,深邃的眸子注视着人似乎能把你吸进去,嘴角永远是合适得体的浅笑和他的眼眸相映成辉。 看到以利亚,丽贝卡就很怀疑克劳斯的存在,明明是相似的教育环境,那样子的野兽,居然在某些场合,比她高贵优雅的以利亚哥哥更加受欢迎,那些狂蜂浪蝶一样的女人的眼睛是被狗吃了吧? 想着想着丽贝卡精致的小脸蛋上染了一丝恶狠狠的嘲弄,那个该死的克劳斯,在某种程度上,也只能选择堕/落者的狂欢。 以利亚的的脖子上挂了一个家族的族徽,苍白的脸似乎注意到了丽贝卡情绪,他转过身体,银色的质感在他的锁骨边缘晃荡,他对着自己可爱的小妹妹展开柔软的笑意,磁性清澈的嗓音对着丽贝卡吐出一串繁复优美的法语。 “怎么了?我亲爱的妹妹,你也在想念克劳斯吗?” “以利亚,这种玩笑简直比你告诉我,克劳斯被人杀了一样的可笑。” 丽贝卡的冷漠让以利亚叹息着摇了摇头,随后,哥哥闭上了他深邃的蓝色眼睛,仿佛收敛了一朵优雅的紫罗兰。 他们的身上都有一种低调的华丽。 以利亚,克劳斯,丽贝卡,他们都是吸血鬼——始祖吸血鬼。 可是,相对于普通的吸血鬼,他们的身体,速度,力量,都更加的强大而可怕。 而且,他们不老不死。 这是诅咒,也是祝福,来自他们最亲爱的女巫mother的传承. 以利亚现在还记得他们的誓言,永远在一起,永生永世的誓言。 他的教养他的成长他的个性,还有他融到骨子里的高贵品质都以利亚在漫长的时间里他坚守着彼此的誓言。 他们约定生死相随,不离不弃,家族的纽带,一直依靠着以利亚苦苦的维系。 暴虐的弟弟,任性的妹妹,温柔的哥哥,还有那些不愿回忆的家人,这个就是始祖家族的构成。 现在,他们之所以会回到这个伤心的城市,主要是因为他们同母异父的混血儿兄弟--克劳斯。 “他就是一个野兽。”丽贝卡狠狠的说,“他从来都不会为任何人哪怕着想一丁点!”丽贝卡她似乎很是讨厌克劳斯,骨子里的就排斥着他,一讲到克劳斯她就情绪激动而嫌恶。 以利亚抱住她的肩膀,低低的沙哑回应,他比谁都能理解丽贝卡的痛苦和煎熬,“我的丽贝卡,你必须要明白,我们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头野兽。” 是的,在新奥尔良,不仅仅是克劳斯,包括以利亚,包括丽贝卡,包括所有人,都有可能变成一头野兽。 后来,丽贝卡直接一个去了宾馆入住梳洗休息,以利亚则选择一个人去帮着克劳斯去打探消息。 他一直想要帮助克劳斯,他想要拯救他的弟弟,他孤独而凶残的混血儿弟弟。 以利亚一直认为,家庭高于一切,他深深的爱着他的家人,他的弟弟和妹妹,尽管他们有着常人无法理解的爱好和特质。 克劳斯,他的弟弟,绝对是他们家庭的重要一员,必不可少的一员。 null 第6章 新奥尔良,海边的繁华小镇,适合度假旅游的‘快乐之都’。 以利亚在卢梭街道停住了脚步,这种风格,克劳斯一定会喜欢。 “是什么风把你吹到'快乐之都'的呢?”漂亮的金发小妞问候着她英俊高贵的客人。 以利亚活着的时间太久,他自然知道哪里是新奥尔良消息流通最快最全的地方,更何况,这个酒吧里还有一个看着如此可口的金发调酒师,克劳斯不可能放过,除非,他另外遇到了可口的猎物。 确实,以利亚没有猜错,在克劳斯进入到这家酒吧之前,他遇到了一个落单的可口小狼女——白露。 “我以前住在这里。”他回答,以利亚自然的扫了一眼四周,还是熟悉的奢华和迷失,新奥尔良,看起来似乎一点都没有变。 奢华,放纵,愉快,复杂,堕落。 “真的吗?什么时候……”卡米尔从没见过他,小镇不算大,她在这家酒吧打工也不算短,这么英俊的男人,她不可能不认识。 绅士一样的男人笑了,以利亚抿了一口酒,清透的味觉,这个鸡尾酒的味道他喜欢,缓缓的开口回答,“我感觉像是一百年之前了。” 这话要是放在其他的男人身上一定会显得轻浮而放浪,但是,以利亚他说出来,就让人很想去相信他。 卡米尔有点惊异的收了下心,她研究的是心理学,但是,眼前的男人,让她看不透真假,只能感觉到他的诚意。 以利亚一直都是这样,他仿佛高山上的雾霭,让人仰视,却无法靠近。 卡米尔笑着给他加了一些酒,继续闲聊,她的工作本身就是调酒师,偶尔跟看的顺眼的人们说几句,要不然,这么漫长的工作日可不好度过。 “我是自己过来的,”金发的可爱调酒师笑眯眯的看着优雅挺拔的以利亚,“那你为什么回来呢?” 一身复古的得体西装,这个男人在喧闹的酒吧里,是那样的格格不入而又与众不同。 以利亚似乎一点都没有不自在,他坐在喧闹的酒吧,却如同坐在庄严的宫殿发表阔论。 “我的弟弟在这里,我发现他好像给自己找了一些麻烦。”有点伤脑筋的哥哥亲切的回答,看起来很是招人同情。 “你这语气似乎都司空见惯了。”卡米尔不由自主的猜测事实。 以利亚笑着喝完了一杯,“他比较复杂,桀骜不驯,没有礼貌,还有点喜怒无常。” 以利亚皱了一下高/挺的鼻子,他不肯再喝酒了,太烈性的酒精让他喝惯了精品的喉咙有些不舒服。 脑袋里闪过克劳斯各种残杀畅饮人类鲜血的样子,血肉模糊的残骸,还有四处散落的心脏,他嘴角的碎肉混着血液到处乱流,他那雪白的獠牙生生模糊成了血红,撕咬着人类的脖子,拿着破破烂烂的内部玩弄,还有他利落的一把匕首一个心脏的动作,以及他享受着一切的森森的笑容。 他的弟弟,克劳斯,喜欢这样的残暴生活,并且享受着杀戮。 以利亚不得不承认就跟丽贝卡说的一样,在某些时候,克劳斯是纯种的野兽,残忍,血腥,而且……恶心。 卡米尔好奇的盯着他,他似乎陷入了烦恼和纠结,她只能微笑着鼓励他。 “我们不是一个父亲生的,”卡米尔注意到以利亚的眉毛皱了一下,“当然,我不在意这些,但是,我弟弟却非常痛恨这个事实,从来没有找到归属感,所以,他总是容易惹上麻烦。” 即便是在说着克劳斯的缺点和暴虐,以利亚依旧是一副高雅的绅士风度,卡米尔低下头整理了一下头发,自然的接了一句,“我猜你总是帮他解决麻烦。” 以利亚没有点头,只是笑容似乎温和了几分,所以,克劳斯还不至于无可救药。 卡米尔继续好奇,以利亚的态度太过习以为常了,“那他这次又惹了什么麻烦?” “……他发现这座城市里有人在密谋对付他。”以利亚掩面,放下了酒杯,想起来克劳斯兴奋的样子,他就头疼不已。 “不仅自恋而且神经质。”卡米尔抽抽嘴角,这是哪门子的弟弟,真是让人不省心,被害妄想症了吧。 以利亚挑眉,在他的印象里,很少有女性这么直白的说他狂野凶狠的弟弟,她们一般都说他性/感/诱/人的不像是人类。 ——克劳斯的确不是,他们都是始祖吸血鬼,克劳斯更加特殊,他不仅仅是吸血鬼还是狼人,他是恶魔,他是混血儿的王。 null 第7章 以利亚一直都知道人类偏好于他的弟弟,克劳斯天生拥有非凡的狂野魅力。 不得不承认,克劳斯有这个资本,以利亚从来不会否认这个事实。 虽然,那些狂蜂浪蝶她们蒙对了一部分的事实,但是,他却不想去回忆那些人类猎物最终被克劳斯玩/弄的下场。 以利亚同意卡米尔的结论,自恋+神经质,他敏感孤傲的弟弟。 他的双手交叠深深看了一眼卡米尔,金发的调酒师似乎多了一丝不好意思,毕竟,那么深邃的深蓝眼睛注视着你,是个有知觉的女人都会有飘飘然的感觉。 那是一种很明显的欣赏。 “抱歉,”她的口气很愉快,“我是个心理学本科毕业的调酒师,”轻快的沾了一口自制的鸡尾酒,“这个可能就是我的职业病。” 以利亚点头表示理解,他开始觉得人类的确是种可爱的生物,他正了下/身体,“听我说,米卡尔……其实我来到这里,是想找个人问一下他所陷入的困境,她之前是在这里工作,简安-德弗罗,知道她在那里吗?” 卡米尔怔了一下,她的笑容藏了起来,防备之心油然而生,以利亚自然的回视她,沉寂了几秒之后,卡米尔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谁有可能知道。” 以利亚出了酒吧,回想了一下卡米尔之前那个微妙的小眼神。 之后,根据卡米尔给他想线索,为了他最爱的弟弟克劳斯,辗转之后,以利亚终于找到了一个女巫。 那是一个黑人女巫,张扬的生命力,卷曲的黑发,性/感的嘴唇,她的脸上每一个线条都是明媚,以利亚突地恍惚了一下,好像漫长的记忆里也曾经见过这样一张明艳妩媚的脸。 言笑晏晏,不可方物。 吸血鬼绅士躲在暗处,打量着小可爱/女巫,他似乎见到那个女巫对他笑了,嫣红的唇/瓣咧开,雪白的牙齿整齐的出现,仿佛西方最细致的玉石,幽幽的眼底都是跃动的光彩。 不过,现在她的身份似乎更加像是一个导游,带给游客们无尽的遐想和愉悦。 “欢迎来到新奥尔良,新月之城的明珠,这是法国街,爵士乐,什锦菜,爱情还有诗歌,更不用说夜晚迸发的那档子事。”那个可口的女巫对着一群游客款款而谈,身形轻快的跟一只飞跃的百灵鸟一般。 很活泼的女巫,以利亚在暗处想,他考虑是否要安静的接近她,起码,不要一见面就让她吓到。 弟控的以利亚似乎是想多了,他举步不前的时候,早就引起了四周人群的注意。 那个女巫显然比他想的要大胆的多,她还在侃侃而谈,在明显感觉到他的存在之后,作为始祖吸血鬼,以利亚有些错愕。 “吸食人血的怪物,亟待复仇的死灵,还有我最喜欢的巫师,这是她们的店……请进。”她把人引导到了一家叫灰色花园的巫术店,然后,无奈的转身。 “你要一直跟踪我吗,以利亚,还是你想要谈谈?”萨宾走到街道中间,回身去看后面英俊的男子,准确的叫出了他的名字,飒然摊开手,表示欢迎。 “你知道我是谁?”以利亚很惊讶,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还是,克劳斯之前跟这个女巫又有了什么瓜葛? “老是穿西装的吸血鬼始祖,你们家族在巫师界很出名,尤其是,你的弟弟不久前还回到了镇上。”女巫萨宾轻描淡写的回答了他的问题,她确实是认识克劳斯的女巫之一。 “克劳斯回来是因为他知道有个巫师在密谋对付他,一个叫叫简安的女巫。”以利亚问她,目光锐利。 “如果他要找的是简安,那他晚了一步。”萨宾的情绪开始低沉下来,明媚的脸色浮起了黑色的云朵。 以利亚有些惊诧,但是,立刻就反应过来了,他的表情有些烦恼,克劳斯不会又玩什么猎杀游戏了,“你是说她已经死了?” 萨宾点头,一直很欢快的人换了沉重的表情,她示意以利亚跟她走,她卷曲的头发似乎都耷拉了下来。 她说她叫萨宾,并且提醒以利亚,死去的简安的妹妹索菲希望和他谈一谈。 关于克劳斯。 null 第8章 问清楚了事情的始末,明显还是跟克劳斯沾亲带故的,叹口气,以利亚接受了女巫的邀请,他表示深切的难过和悼念。 他们到了简安被杀死的那条街,简安的喉咙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那是獠牙撕扯出来的伤口,一地的暗红,很明显是吸血鬼的獠牙。 索菲坐在她身边,神态哀戚,微微颤抖,明亮深邃的大眼睛死死的强忍着泪。 简安的脖子中间是一道狰狞的口子,红/艳到乌黑的血迹从肩膀一路蜿蜒到腰侧,覆盖住她的身/体,她横尸着平/躺,凹凸不平的道路上遍布着污/渍的痕迹,腐蚀入了地面。 简安的手里死命的拽着几根板栗色的头发,奇妙的是以利亚敏锐的鼻子闻到了克劳斯的味道。 观察了一下,鼻子一动,味道太淡,所以,人不是克劳斯弄死的,不过,应该还是有点别的关系,以利亚只能肯定这一件事。 可是,那几根长的过分的漂亮卷发,明显是某个可爱的女士的,又沾染上了他的味道,看来他的克劳斯又开始不安分。 三三两两的女巫站在索菲身边,他们的同伴死去,空气里都是沉重的悲伤。 以利亚停住了脚步,对着他,索菲的眼底都是仇恨的光芒。 “这就是简安?”他回头问萨宾,一个死去的女巫,“她想对付我的弟弟?”萨宾遗憾的点头,似乎染上了所有人的悲伤。 “在公共场合被杀死,公之于世,”这么残酷的手法,还有伤口,以利亚的脸色变了,这种举动本身就是一种警告和挑衅,“告诉我,这件事跟我弟弟没有关系?” 以利亚想起了克劳斯的恶趣味,他有时候也是非常享受这种方式的警告。 萨宾回答以利亚,她们也不是胡乱指控的女巫,尽管讨厌克劳斯也没有说谎,“没有,简安的死是因为施魔法被发现。” 萨宾告诉以利亚来到这里的都是巫师,现在索菲来领取她姐姐的尸体,正式下葬之前,简安的灵魂不能得到安息。 出乎以利亚的意料,这件事居然跟克劳斯没有关系。 可是,相对的以利亚更加惊讶了,一个女巫不能施魔法,就跟你叫吸血鬼不要吸血一样的可笑,这简直就是违反本/能的举止,“什么叫……施魔法被发现?” 她们是巫师,天生就会施魔法,因为施魔法被发现而被杀,这简直就是滑稽,就好像让吸血鬼不要饮血一样。 萨宾正要给他解释清楚,突地,后面传来几声尖锐清楚的长长口哨声。 “吱嗤!!吱嗤!!” 索菲和其他巫师似乎收到了威胁警告,他们的脸色开始发白,瑟缩了一下彼此靠近。 萨宾嘲笑一般的开口,脸色越发的黑暗了,“你想知道是谁杀了简安吗,你马上就会有幸【亲眼】见到马塞尔了。” “吸血鬼马塞尔?”他不是死了吗?那个克劳斯的养子,以利亚发现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的多,为什么女巫不能施魔法,为什么她们都显得那么害怕甚至痛恨吸血鬼。 说起来马塞尔,以利亚脑袋里出现一个饥肠辘辘的可怜光头的黑人小孩子躲在克劳斯的身后。 萨宾摇头,看向以利亚的表情有些怜悯和悲伤,“你们家族离开后发生了一些事,马塞尔也变了。” 以利亚接下来就看到一个成年的男人模样的吸血鬼踏着车子纵身过来,张牙舞爪的姿态,马塞尔看起来生活的很滋/润。 黑色的皮夹克,修长的腹/肌,矫健的姿态,满/足的瞳孔,领口圈了一条质感良好的灰色围巾。 不错,强大,张扬,自信。 马塞尔也是黑种人,雪白的牙齿,健康的黝黑肌/肤,矫健,勇猛,跟随着他而来的是一小部队的吸血鬼,男女都有,看着身手还算矫健利落。 对,在以利亚看来,这里让巫师们恐惧不已的吸血鬼,只是一些……小小杂碎。 马塞尔在简安的尸体边上停下,四周的吸血鬼开始慢慢包围了巫师,他们似乎不自觉的慢慢接近自己的领导者。 他显然也闻到了简安手里的味道,那是他曾经的father(教父)的味道,他又爱又恨的味道。 刻刀到骨子里的恐惧出现,即使在下一秒马塞尔立刻强硬的遮掩了过去,以利亚还是发现了。 看来,他还是没有从克劳斯的影响中摆脱。 null 第9章 克劳斯,你的门徒还记得你。 你对他的影响,依旧铭心刻骨。 克劳斯此时却还在寻找着简安,他的骄傲和愤怒让他从来都不会逃避挑衅,既然有人敢密谋对付他,那就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以利亚看了一眼马塞尔,他和自己的弟弟有种本质上的类似。 “我求求你,快点藏起来吧,”萨宾更加紧张了,她匆忙的把以利亚推远拉后,然后匆匆忙忙的开口,“要是马塞尔发现一名女巫让始祖家族的成员回到镇上,我的族人们会有灭门之祸的。” 巫师们,似乎非常害怕马塞尔,以利亚没有为难萨宾,他退后了几步,这种状态看着很不正常。 自古以来,巫师的魔法有抵抗吸血鬼的力量,可现在的小镇,她们似乎在吸血鬼的控制之下,诡异的并存着。 以利亚从来不会让女士为难,他以吸血鬼的眼睛都看不到的速度占据了高位,在所有人都意识到不的情况下。 马塞尔带着一顶嘻哈风格的帽子笑眯眯的靠近索菲她们,“瞧瞧,我们发现了什么?”兴味十足的刮了一眼索菲那仇恨的眼珠,“我得告诉你,索菲,这个街角,今晚可不是你们族人的幸运之地。” 索菲的身子震了一下,抬起来的脸上害怕中还带上些许的兴奋和难堪,她坚毅的站了起来,挡住简安的尸体,跟马塞尔形成对峙。 马塞尔带来的吸血鬼正在肆意的恐吓着在场的巫师,他们很嚣张的露出苍白的面容和尖锐的獠牙,尤其是其中一只叫迪亚哥的男孩,如同一个小恶魔一样享受着巫师们的惧怕。 边上的巫师们以索菲为中心团了一个小圈子,对着吸血鬼怒目而视,却敢怒不敢言。 索菲死死的盯住马塞尔,看他好像很有趣的围绕着自己姐姐的尸体转圈研究了起来。 这个该死的凶手。 马塞尔继续忠告她,语气自然的高高在上,“就在半小时之前,我们在这里给你的姐姐上了一课,让她深刻的认识到了她的错误。” 索菲张了张嘴,没有马上把怒火爆发出来,她只是看着马塞尔隐忍的低下头,“我们让她的灵魂能够安息,马塞尔,别来打扰我们。” 马塞尔收拾了笑意,“我可没有允许你移动尸体,实际上,”更加残忍的话语一字一句的从头他嘴巴里冒出来,“我是特意把她留在这里的.” 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以利亚觉得这个门徒真的很像自己的弟弟,克劳斯最喜欢的不外乎如此。 马塞尔走了一圈,闻着女巫们身上迷人的迷迭香,他站在索菲很近的地方提高了一个分贝。 “如果任何人想要叛变,我明确规定过巫师不准在这区施法,但是,我仍收到风声说,简安在偷偷的使用魔法密谋些什么?因为克劳斯,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他来了……对我们来说是好事?” 索菲身子一僵,不肯出声。 “对了,趁你们都在,我问一句我的老朋友,混血儿克劳斯,他突然冒了出来,他很生气……”马塞尔换了一个问题,抬高了分贝,他看着索菲,眼中都是黑灭不明的火焰,“不为别的,正是为了简安,有人知道为什么吗?” “我不知道。” 索菲肯定的回答。 可是,她眨动的眼睛,脸上的恨意,甚至藏得一点都不靠谱的颤抖还是泄露了些其他的内容。 以利亚的精神开始集中起来,不出所料,果然,跟他的克劳斯有联系。 马塞尔很不高兴女巫的团结。 以利亚的看了一眼索菲,简安死了,也就说了想要找出克劳斯出现在这里的原因,目前的线索只剩下了这个女孩。 索菲还在试图对马塞尔解释,希望她的姐姐得到安息的机会,她说,巫师们从来不参与吸血鬼的纷争。 更不要说去惹那个该死的混血儿克劳斯,她们对那个恶魔避之不及。 可惜,除了她自己,谁也不相信。 null 第10章 这种四面楚歌的局势中,克劳斯又在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马塞尔的嚣张有目共睹,女巫似乎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完全就是一面倒的趋势。 可是,现实真的是这样的吗? 明明,以利亚记得他们离开的时候,吸血鬼和巫师是并存的实力相当,女巫的魔法得天独厚,她们并不需要这么弱势。 马塞尔走进索菲,压低了嗓子,温柔对着她曲线优美的锁骨叹息,“不配合我,一定会后悔的,索菲,我的宝贝~我向你保证。” 索菲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显然是想到了一些极度恶心的画面,但是,她沉默的选择了点头。 “忠告你一句,”马塞尔回复笑容,对着索菲暧昧的动手动脚顺便,“你还是最好回你的餐厅去,好好煮你那出名的秋葵汤,伺候好你的游客们。” 索菲显得非常的痛苦,她的嘴角甚至都被自己咬出来了血,可是,她还是不敢真的反抗马塞尔。 这该死的吸血混蛋,野兽,怪物! 马塞尔离开,最后下了一道命令。 “你,你……把尸体带走。” “什么?”索菲终于惊声问道。“不,住手,马塞尔!!” 女巫试图跟他们抗战,但是,双方的力量明显悬殊。 马塞尔越走越远,嚣张的声音传来,“我先暂时保管你姐姐的尸体,除非你想起来为什么克劳斯会来这里。” 索菲摇头,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进行着最后恳求,放下她的骄傲和尊严,“马塞尔,求你了,她的灵魂不会安息的。” 吸血鬼群中的男人摇晃了一下手臂,马塞尔不痛不痒,直白而残忍的回答,“那可不关我的事。” 以利亚的眼中闪现了一道惊奇,新奥尔良,还是变天了,它果然不再是他们原来的家园了。 离开后,以利亚给丽贝卡打了一个电话。 此时,他可爱的妹妹正在享受她的泡/泡/浴缸,香氛,还有美酒。 红艳艳的拉菲,搀着可口诱/人的血。 浴缸,精油,牛奶泡泡,还有金发碧眼的小美人。 家族中丽贝卡一直都很会享受,她是个美丽高贵的女人,有这个资格和心情,她接到以利亚电话的瞬间手里还拿着82年的拉菲。 金色的发丝被她绑成了小花辫子盘绕了起来,露出白/皙可人的纤细脖子和深邃锁骨,温热的水让她雪白的肌/理染上一点的浅浅的粉色。 “你是想告诉我,过了这么多年,那个据说死了很久很久的……马塞尔还活的好好。”丽贝卡的酒歪了一秒,失了反应能力,她似乎有些震撼和呆怔。 马塞尔,她的旧情人,是他们的老熟人了。 克劳斯的门徒和追随者。 “是的。”以利亚一只手插/入口袋,口气还是不急不缓,修身的黑色西装跟随着他优雅的走姿,“听着,我们的克劳斯好像被卷进了一场战争。” 吸血鬼和巫师之间的战争。 “可我还没能找到他,马塞尔,克劳斯曾经的信徒和得力助手,现在成了一群野蛮横行的吸血鬼的头领。”以利亚陷入无奈和不解,他本来并不讨厌小时候的马塞尔,可是,现在他的态度要看对方的表现了。“他们在在人类活动的地方肆无忌惮的杀戮……” 丽贝卡喝酒的声音停了下来,以利亚知道她开始好奇。 于是,以利亚说出自己的结论,“巫师们被控制了。” 丽贝卡丝毫不表示关心。 “我怀疑克劳斯一点也不清楚目前的形势如何。”以利亚开始说出他的弟弟,他们来这里的目的。 一直到听到克劳斯的名字,丽贝卡的声线开始从慵懒轻柔变得冷漠僵硬,“抱歉,你刚才说什么?我听到克劳斯时就走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