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卷 开卷语   流光似箭,日月轮回,千载悠悠。   千年之前,七尊遭劫,七星大损,阵法难全,镇妖制魔威力大减,神道日降,而人类之中有些聪慧之辈,修心炼术,功法增进不少,日益高涨,并择奇处宝地,定主立派,甚至与天道抗衡。   一时,妖魔鬼怪,人仙并存,天道人道共在,功法仙术同流,谁强谁弱,孰是孰非,人间圣地上又有何事发生?   敬请阅赏《烈风断弦图》第一卷“寻觅”。   谢谢!   乙嵬2014.3.1   求点击,求投票,求好评,求收藏,求鲜花,希望各位看官能从中寻得乐趣,乙嵬已倍感荣幸,再次拜谢各位的阅赏与支持!你们的支持是我创作的动力!乙嵬愿与天下好友同乐其中。   谢谢大家!  正文 后记   时光荏苒,时至今日。   东武城崔氏善府后人代代相承,至今东武城的崔氏仍是一大旺族,而崔氏家族中更藏有一宝——一幅无画之图。   此无画之图,代代相传,至今保存完好。可无画之图的秘密所在,当今世人却不知。   不论是易学大师,还是科学大家,对此都非常惊异,都想解开其中秘密,却都是无功而返。   可这先祖传下来的宝贝,又怎会仅仅是一幅无画之图呢。   这幅无画之图,就这样一直被保存着,等待人们去发现它的神秘所在。   再说这东武城崔氏之中,有一人名立柱,字擎天,这名字与那擎天立柱正好相应,真不知是巧合还是另有玄机。   擎天立柱受东武城崔家文化影响颇深,自小喜欢中国古典文化,对这家族之宝——无画之图,当然也是兴趣非常。   这天晚上,天空晴朗,北斗七星在空中闪耀,擎天立柱正对无画之图仔细观赏,忽然一阵清风在他面前掠过,擎天立柱心中一动,眨眼之间,竟然进入了另一番世界,好似梦境一般,只是这场梦在人间看来极其短暂,短暂到可以忽略不计,然而这场梦境在梦中却是极其漫长,漫长到千载悠悠。   只见这纸上若隐若现出现了一副画,并且渐渐清晰。   擎天立柱见此无比欣慰,再仔细一看,这图竟是不断变幻,一幕幕不断交替,真如电影一般,可这只是一副图,没有电没有屏,竟如此神奇。   一幅画。一首诗。一份情。一场梦。一段故事。   擎天立柱从此解开了这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擎天立柱将这一段段故事记在了心里,稍加整理,仔细写出,定名为——《烈风断弦图》。 正文 楔子   什么不知道   什么是什么,不知道。   道可道,非常道。   纵观天下,世间万物,无数生灵,变幻不定,神秘莫测,光怪陆离,奇闻异事不绝于世,而真正为世人所知者,无几。   正因不知,所以才会有无数先辈能人,毕其心血,钻其妙,炼其术,攻其略,修其道,欲知天地之秘,通万物之妙,却愈究愈深,而不知之谜愈多,更有无数修真通法之人甚为困惑,一心解惑破疑,于是他们凝心修真炼术,聚神学功习法,遍阅南北,寻访山河,更见无奇不有,不觉感悟,而功法道术之事,传于后世,代代不绝,什么事,不知。   亦正因不知,得无数文人墨客不吝挥笔,写出了一连串的奇闻故事。   这个故事还要从盘古开天辟地说起,相传,盘古一现,开天辟地,上清成天,下浊化地,天涨地落,逐渐天地分离,而此时盘古完成如此大作,立于这天地之间,千古如一日,不觉亦有困倦之感,正要小憩,忽然大变,天下滑,地上升,天地越来越近,此正为混沌反噬之力,欲合天地,重回鸿蒙,而盘古此时正是放松时刻,加之来势突然,不觉力势难支,只见这天地相间越来越近,难道盘古这千古大业即将付与东流。   就在这时,突然,天地间一道红光出现,上擎天,下立地,虽柔韧至极,却又坚硬无比,如一道光柱立于天地之间,直直的撑起了这即将落地的——天。盘古见此大喜,亦觉势力大增,法力无穷,又用出开天辟地之术,清又上天,浊又落地,真正的天地终于分开了,成形了,安定了。   而那擎天立柱,原来是集天地灵气所成,灵气虽飘渺轻柔,却有金刚不毁之巨,在这危急之时,聚化集成,为盘古的开天辟地,实为立下了不朽之功。   然而,事过千古,修仙封神,无数远古功圣,皆位列仙班,只有擎天立柱,不愿成名封位,默默无闻,所以有关擎天之事,少传于后世,使得当今世人所不知。   天上神仙佛圣各自相居,地下设幽冥,摄引鬼灵,但亦有不少散魂落魄,无法引得。   而天地之间,相继出现了无数生灵,更有无数灵魔巨怪,与人类共同栖居在大地之上,相互冲突,时有发生,使得大地上杂乱了许多,也为人世间制造了许多不安宁,而凡人若想求助先神,必先上天,可天地不贯。   天地分,人神定,天地不贯,人神难通,为让天下芸芸众生,平安相度,天地双神以苍穹之功创七星,天星闪耀,耀络人间,又以七星地中对立之位,创七星尊坛,天地互映,共保人间平安。   天地双神在世人中,选出七位天赋奇才,他们资质奇高,性格坚韧,天地双神又传其高深功法,指导他们修心炼术,他们七人逐渐心灵术深,高人一筹,担当七星尊主,对己可长寿无终,对世,则要承担起保护天下的大任。   七星尊坛各有一星石作为压阵之宝,这星石乃七星尊主借日月之精华,聚天地之灵气,凝化而成,可谓是天灵神物。   天下安宁,百姓安居乐业,妖魔鬼怪,被治理有序,不敢乱为。   时光如梭,时日一久,却不免有蠢蠢欲动者,其中成群成派,越来越多,然皆以至魔牙耳为首,原来这牙耳本是一散魂落魄,却能与其他灵魔不断相合,逐渐壮大,并修化成人,名牙耳,势力无比,被其他灵魔巨怪尊为魔尊。   至魔牙耳携群魔,扰乱人间,无恶不作,天下大惊。   危难之时,北斗七尊,七星聚会,于东海之滨击败牙耳,并以七星锁魔笼将牙耳困于海底,若不得法高之人解救,千古不复。   人世间又回到了安宁。   流光似箭,日月轮回,不知又过了多少岁月,混沌灵气附体之人兴起,此人号至厉,法术非凡,势强无敌,破笼解锁,牙耳重现,又以召灵术,召得无数生灵相随,声势浩大。   七星尊主还未来得及再次相聚,已遭重创,只留紫竹尊坛一脉相对完整,红枫尊坛幸存一人,其余五星尊坛皆遭灭亡之灾。   至厉携群魔直入东武城。   东武城,正是当时擎天立柱立地之所,自古民风淳朴,行俗正派,为天地正气所聚之地,各方正道人志,拥护膜拜,邪魔不敢入侵半步,又因,此中崔氏善府,神秘莫测,只见得府中大门两侧巨幅对联:以德平天下以文化人心现在,这至厉却要破城击毁崔氏善府,欲合天地,达神庭,战先神。却遇守府贝州风三客奋力抵挡,风三客守府多载,功高术深,无遭对手。   这次,却非同寻常了,贝州风三客抵挡多日,竟觉力竭功尽,再难支撑,而这至厉却尚存气力,破城临府。   至厉等人,站在崔氏善府门前,望了许久,这天下第一府,就显露在群魔面前。   至厉见崔氏善府门前,几个小孩出入玩耍,纯真无邪,人人向善为真,不觉一愣。   至厉走到善府门前,见一小孩双眼可爱的看了看自己,毫无半点惊惧之状。   而那至厉不知不觉,将多年凶狠无情之状慢慢展开,嘴角竟露出了一丝笑意。没有了凶狠,没有了残忍,而是带着一丝笑意,问那小孩:“小娃,你知道我是什么吗?”只见那小孩仍是可爱至极,轻轻童音:“不知道。”说完,跑着又去玩了。   至厉仰起头,看了看那崔氏善府大门两侧的巨幅对联。   至厉犹思了片刻,回头对着牙耳等众说道:“这崔氏善府,神秘莫测,里面定有玄机,你们若冒然进去,恐有不测,今日我先进去观察,以探其实,你们在外等候。”   那牙耳虽然还有些不愿,但至厉的话怎敢不听,只见至厉缓缓转过身去,径直走进了崔氏善府。   牙耳众人等了三天,终于看见至厉出来了,却见至厉满脸慈善,哪有之前那凶狠残酷之状,不觉大惊,正要问其缘故。   至厉却首先发话:“我在崔氏善府,得以彻悟三日,终得大道,悟出了这千古至理‘人,当为天下苍生而生’,咱们这颠覆之举,不知害了多少无辜的世人啊,你们也赶快回去,为世人造福去吧!”   这真是至厉的话,一个曾经比牙耳还要凶残百倍的邪魔。   不敢相信,不敢相信,牙耳愣愣的站在那里,抬头看向至厉,见至厉却已经转身远去了……   这是什么,为什么,不知道。   声大如雷,一声巨响打破沉寂。   “不行!”牙耳狠狠的喊了一声。   一阵风,吹过,在牙耳面前出现了三个人,正是贝州风三客。     第一卷 寻觅 第一章 千载悠悠   一座山,一座很古老的山,绵延难尽。   一条江,一条很古老的江,奔流不息。   这座山,矗卧在神州大地上已越千古,这条江,横流在苍茫世间中已是千年。   江山如画,世事如棋,千载悠悠。   此山主峰千丈巅,又唤千丈顶,直入云霄,山形险峻,自古就神秘难测,非术法高深之人,难上其顶,亦正因如此,更是流开了不少传说,说是上面住有一近仙之人——千丈真人。   不说这千丈顶,且说此山有一小峰,名唤牛角峰,因峰形似牛角而得名,这牛角峰比千丈顶自然低了许多,且峰路平缓,容易上下,而峰下向阳,条件得天独厚,人聚成村,名曰“细流村”,这村名倒是文雅,实则是因一条细流小溪从山上流下,正好经过此村,因此得名。   却说这清流源头,竟是一落水石,清水源源不断从落水石上流出,这落水石被清水紧紧包裹着,除了因常年被清水冲洗的干净一些外,与他石并无二样,但村民常年饮用溪水,实则是托此石之福,无此石,哪来清水,哪来清溪,而石上清水来自何处,村民怎会知道,更将落水石恭为神石,人人拜之。   众人亦是想方设法挪动那落水之石,可是哪能动得丝毫。   山上无缘无故的一块石头,怎会就能流出清水了,并且清澈甘甜,养育了一村百姓。   天下之谜,难解之秘。很多修真通法之人,亦是惊异,无数修法炼术之人聚于此地,村中之人越聚越多,而很多村民受修心功法影响,竟也参与其中,有些人所习功法更是增进不慢。   如此奇处异地,又有如此多的习功晓法之人,相聚于此,此地名声更是传于天下。这些修心炼术之士,便在此处定派立主,制律号规,定名为落水石门,并且在修法人士的励精图治下,落水石门不断发展壮大,在江湖上也算是有名之派,现在落水石门的门主为尚千里,又名尚欠力。   很多智士高人前来探究,其中不乏很多通医解毒之人,不断修化,竟能用此水炼制出许多奇珍灵药。有些灵药对于解毒更是效果奇佳,这里面最有名的莫过于余留练就的无味清水丹,此药虽然不能包解百毒,却可以制住毒性蔓延,延长毒发时间,这对于中毒之人已是万幸。此是后话。   不过,那块落水石却从来无人挪动过,更不可能将其击碎,到底落水石后面隐藏着什么秘密,无人知晓,直至有一日……   一日,村中有几个小孩,正在落水石附近嬉闹玩耍,甚是开心,忽一阵风刮过,随之出现了令这些小孩目睁口呆的一幕,只见那落水石竟移动开来,原来这落水石为一洞门,石后便为一山洞,见洞中如一道人影飘出,仔细一看,却只是一团雾气,很快,雾气冒完。   这些小孩眼见此事,不觉大惊,人人对此石洞甚是好奇,有一个自我感觉胆量比较大的小孩,姓燕名非远,建议大家入洞观察,看看有没有好玩之处,随之燕非远当先进入了石洞,其他小孩畏畏缩缩,但见燕非远已走进去了,也便跟了进来。   阳光从洞口斜入,前方倒是明亮一点,只见此洞中空空虚虚,石壁上却有些文字图痕,但这些小孩本来年纪就不大,识字也不多,对石壁不大关注,只有燕非远,牛牛,管大顺三个小孩对石壁图痕看了几眼,其他小孩都无心情去看。   后面几个胆小的孩童,好似受怕,不敢大步走动,忽然有一小孩被绊倒在地,实际也并未摔痛,只是在此洞中本来就害怕,又忽然被绊倒,心里更是惊惧了许多,不禁大哭起来,牛牛见状,忙将其扶起,便唤其他人出洞。   这些小孩感觉洞中无好玩之处,又有害怕之感,也不想多呆了,于是纷纷出洞了。   只有那个燕非远对石壁倒是感兴趣,竟还在那里盯着石壁观看呢。   牛牛见众人都已出来,洞中只剩下了非远一人了,便向洞中喊了一声:“非远,赶紧出来吧。”   这时,忽然又是一阵风刮过,这些小孩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那石门已经紧紧闭住了,就如刚才无动一般。   而那燕非远被关在了石洞之中。   这些小孩见此,无不惊慌失措,特别是牛牛与非远形影不离,关系甚好,见非远被关在石洞中,不觉跑了过去,用力推那石门,却怎会推动。有些小孩忙跑回家,告诉了大人们,于是此石门之事很快便传遍了全村。   听此奇事,人们纷纷赶向了落水石处,首先赶来的是一对夫妇,正是燕非远的父母,父名燕鼓,母名伏闵,这燕家三口本是一个幸福家庭,却不知今日遭此之难。   只见伏闵趴在落水石上痛不欲生,大哭起来,而燕鼓站在旁边,亦是满脸苦痛,愣愣的望着那块落水石。   这儿子被离奇的关在了石洞中,生死未卜,做父母的怎会不痛心。   这时有人将伏闵扶起,站到了一边,让开了那落水石,那些修心炼术之人便向此石作起术法来。   村民见天忽明忽暗,风忽大忽小,大赞功法神奇,全是羡慕之意,但是那落水之石却丝毫未动,一批又一批的炼术之人失望而去。   不知何时,见两人分别站在石门两侧,运起功法,人们更是屏住呼吸,专注看起这两人施功运法,见此二人手臂一伸一曲,功术强劲,非同凡响,比上些人等法术精进不少,人们不觉抚手称赞,此二人便为余氏二兄弟——余留,余散。   但两人仍未将石门移动丝寸,且两人脸色苍白,满面汗珠,看来已是竭尽全力,而石门竟连动一下也没有。   两人失望至极,忽见得又一人自天中飘来,飘立于半空之中,挺直身躯,嘴角略动,不知念的是什么,应该是一些术语法咒,又见此人双手一合一拱,在其头顶上闪出一道金光,金光闪耀,十分炫目,且越来越亮,又见那人双手一动一伸,那道金光“嗖”一声狠狠地击在了石门之上,只见那石门颤动了一下,不知有没有移动一点点,却见那空中之人“啪”一声落在了地上,口出一丝鲜血,众人忙跑过去将其扶起。   只见此人摇了摇头,满脸失望之色,众人安慰了几句,此人便站起身来,站在一旁,双眼仍死死的盯着那落水石——那神秘之石。   此人虽然亦未打开石门,但能将此石颤动了一下,已是大奇,众人之中,也有无数修心炼术之人,实则功法皆不如此人,此人就是落水石门现任门主——尚千里。   ……   已是深夜。一间简单平常的民房中,却见那烛灯还亮着,屋中更是挤满了人,有牛角峰的人,有细流村的村民,有燕鼓,伏闵,当然还有牛牛,管大顺。   牛牛,大顺被众人围在中间,真可谓水泄不通。   只见牛牛与大顺坐在那里,而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张大白纸,而纸上画着许多乱七八糟的图形,不知是什么意思。而周围之人手中握笔,随听随记。   “我就记得这些,其他的真记不得了。”牛牛看来已经困倦了,双眼无神,欲合欲闭。   “就让孩子先睡一会吧,时间真不早了。”人群之中冒出一位母亲的慈音。   “不行不行,一睡觉什么都忘了。”不知是谁急忙打断了那位母亲的话。   这时,一个人从门外走进来,手中端着两小碗茶,茶香满屋,应该是精品之茶。   这个人倒是非常和蔼,将茶放在桌子上,对牛牛,管大顺说道:“来,一人一碗,喝了就不困了。”   牛牛,管大顺无奈的喝了进去,这茶倒是确实有解困之功效,两人困意竟消去了不少。   然后,旁边有一人又焦忙问道:“快想想,你们在洞中还看见什么了?”众人都是全神贯注,而纸上已记录了不少。   “哦…”牛牛惊了一声,众人更是聚足了精神,牛牛继续说道:“我还记得山洞的石壁上有一首诗。”旁边之人听见此话,笑意满面,紧握手中的笔,道:“好,太好了,好好想想!”   牛牛沉思了许久,双眼一挑,慢慢说道:“好像是…”这时其人已把笔放在了纸上,不能放失一个字。   “烈风阵阵雪纷纷。”牛牛说的不算快,众人已记下了。   “半壁。”牛牛忽然愣住了,显然是忘了,众人紧张起来,却见牛牛又说了下去“什么涯,半壁天涯…”又是一顿,随之又冒出两个字“销魂”。众人照样认真的记下了这并不完整的一句。   牛牛好像又想起了什么,继续说了下去,“北斗七尊北斗阵,贝州三客贝州人”   听此,众人心中大喜,匆匆记下。   “…名剑传天下”,众人又忙着记好,牛牛却又沉默了。   “下面不好记了。”牛牛很为难的说道,众人倒是不敢催促,更不敢责备,而是安慰了几句:“再仔细想想。”   “对了。”牛牛又说了下去“……现……林,唉,记不全了。”此句之中实际就两个字,人们虽记下了,却不免有点失望。   牛牛此时却又兴奋起来,“红枫紫竹多少事,朽刀残剑断弦琴。”这一句竟如此完整的说了出来,旁人大喜,匆匆记下,又忙问道:“还有吗?”   牛牛又思了片刻,继续道:“有,下面还有些文字,但我……记不清楚了。”声音越来越低沉下去。   旁人又忙道:“记住多少说多少。”牛牛想了想又说道:“好似是什么尊坛。”   “对!”沉默了好久的大顺往下说道:“七星尊坛……七星图即将现世!”   众人大惊又大喜,这千年的神话传说,难道是曾经的真实往事。   这时牛牛也好像记起来了什么,兴奋的说道:“还有什么七星石”   七星石……   ——   牛牛,管大顺的话,被人们认真记下,这些话,有些是他俩在石壁上亲眼所见,有些不免记错,有些则是顺势想象的,甚至还会有一些胡乱说的话。   而两人根据记忆所画的那些图痕,更是不知有多少出入。   哪些为真,哪些为假?落水石打不开,无人可知。   于是众人将这些话记好,整天聚在一起探讨,每句话,每个字都要好好研究一番。人们对这些研究成果更是视为宝物,希望从中能找出有关七星尊坛的玄妙之处。   虽然有些事现在还无法定论,但是那流传千古的传说,应该确为实事。   传说千年之前,人世间发生了一场空前所无的大灾难,在那场灾难中,负责维持人间安宁的七星尊坛,遭受重创,而七星尊坛的压阵之宝——七星石,不知所踪。   这七颗星石本是七位尊主借日月之精华,聚天地之灵气,凝化而成,可谓是天灵神物。   如此神物,若是被世人所得,那当然是无所不能了,可一步登天,可修化成仙,可成为天下至尊,可……   不过,七星尊坛之中,除紫竹苑内的紫竹尊坛尚完好存在外,其他六座尊坛尽被千年之前的妖魔所毁,而紫竹尊坛虽传说至今完好,可是紫竹苑此于何处,世人亦是难知。   七星石虽不会消失,但是如今散落何处,无物可查,无人可知。   然而,“七星图即将现世”这句话,却很快就传遍了天下。   七星图——这张记载七星尊坛方位的远古地形图,即将现世,若能得到此图,便可根据上面的方位寻找七星尊坛遗址,从而寻得七星石。   流光似水,不知不觉过去了十二年。   十二年间,落水石门之人对落水石从来没有停止过研究,亦是有不少新发现,而其他门派之人对此的关注程度也从来都未下降过。   可是那七星图——那张记载七星尊坛方位的远古地形图,那张可以寻得七星石的宝图,却一直都未出现,“七星图即将现世”的话,是真是假,世人难辨。   七星图之神秘传遍天下,越传越神,天下众人都在寻此宝图,以便利用此图寻得星石。   从此,世人开始了寻觅星石的寻宝之旅。   从此,江湖上亦开始了血雨腥风的争夺。   七星图何在?七星石又何在?天下之大,又何处去寻?   精彩故事,下章继续。  第一卷 寻觅 第二章 凝霜寒剑   不知哪一日,见牛角峰下不远处,一路车队缓缓而行,见得共有五辆车,每辆车前面有两个壮汉用力拉着,而车后亦有三个壮汉吃力推着,艰难前行。   山路崎岖,碎石遍地,每走一步都很用力,只见这些赶车壮汉,大般粗衣破褂,甚有露肤之处,个个皮肤黝黑,脸脏发乱,手上更是厚厚硬茧,用力推赶着车子,而车子之上是五个大箱,不知何物,而两旁约有十多人,整齐打扮,腰束长衣,干净利落,与那推车壮汉显然不同。   旁边之人不用推车,当然轻松许多,而赶车之人汗流浃背,却听见旁边之人不断斥道:“快,快走…”竟如官爷驱赶犯人一般。   此车队前面三个人领队,中间一人,背阔腰雄,脸大头圆,颔下提须,厚重可赏,走在前头中间,不多言语,此人正为五行前坡胡寨之主——胡派为。而两旁之人,打扮相近,手中拿的也是双锤,但与中间之人手中双锤无法相比,不但小了些,威势也轻了很多,只见他们不断洒目四方,观察动静。   忽然,两边响起人沸之声,很快,前方不远处,冲来了许多白衣之人,手中带剑,不断聚到车队前方,车队人员当然停止前进,提锤运气,一副准备战斗的姿态,而白衣之人在车队面前挡住去路,又见远处一人,飞身近来,落在白衣人群前中间,应是白衣人首要人物。   难道这牛角峰下还会有打草劫舍匪人在,当然没有,且看这群人打扮,个个白衣,干净利落,这前方首要人物更是一道白色长袍,手中剑气*人,两眼如炬,此绝对是炼法习术之人,此人正是落水石门的余留。   胡派为见到余留,点头表礼,厚重之声从口而出:“在下胡派为,拜会贵派各位英雄。”看来这胡派为也清楚此为落水石门之人。   只听那白袍之人即余留,回声道:“原来是五行前坡的‘双锤铁汉’胡寨主。”余留竟轻轻施了一礼。   那胡派为见状亦忙回礼。   余留又道:“胡寨主不必多礼,只是今日胡寨主既临敝处,为何不到寒舍来,也好让我余某尽一下宾主之宜,难道胡寨主根本就瞧不起我这小门小派。”这声音从客气到*问,亦是渐渐升高。   胡派为见此,厉声回道:“怎敢,只是在下行事匆匆,又不想烦扰贵派,所以。”刚说到“以”字,余留身旁一人已提剑及胸,打断了胡派为的话,大声冲着对方道:“胡说,我看你们是要来我们这里偷宝窃术,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当”字还未说完,只见胡派为身旁一人猛一提锤,同样面带凶气,冲着对方道:“休得无礼,我们明明是。”未等说完,胡派为已伸出一手,阻止了下话,然后淡中带浓的说道:“实不敢瞒,我们此次来贵处,只为带几块彩石回坡,以完成相坡主所交重任,况且,我派相坡主已于数月前书信一封寄予尚门主,而尚门主亦是答应此事,所以今日才敢来贵处运彩石,绝无它意,若余石长还不相信,请开箱相验。”   这句话倒是有礼,而那余留却面带轻蔑之色,道:“哼,尚门主已好久不在山上了,你们以搬石为名,暗地里又有谁知道做什么,再且你们冒然来山,竟也不通知一声门下,实在是有点欺人之意。”刚刚说完,白衣人已个个拔剑,好似随时准备战斗。   胡派为旁边一人,见此大怒一声:“你们落水石门原来如此不讲道理。”言毕,身已跃起,人锤直冲余留而来,余留见此轻轻一笑,剑头一转,只见一片剑气直对冲来之人,此人抵挡不住,“啊”一声摔在了胡派为脚下,口出几丝鲜血,面色苍白无光。   胡派为见此状,不觉大怒,右手之锤一提,已冲向余留,余留急忙用剑划出一道弧光,只见那铁锤与剑弧对峙在半空之中,势不两立,而胡派为左手一甩,又一铁锤飞向余留,余留照样剑一划,一道弧光又与铁锤对立起来,两人也都运气用功,不断加力,很快两人已是面带汗露,双眉紧皱,而两旁之人,不禁各自担心起来,害怕自方有闪失,可此时正为激斗之时,无人敢插手。真是棋逢对手,势均力敌。   余留、胡派为对峙好久,都将力竭功尽,但胜负难分,此时谁又不能罢手,只好苦苦支撑,两人面色也是越来越难看,可谓辛苦非常。   两人也知道若再僵持下去,结果必是两败俱伤,但两人又不能首先停手,心中好是纠结。   胡派为、余留二人皆是天下有名之人,修心炼术之士,今日一战,果是精彩。   就在这难分上下之时,众人忽感一阵寒气袭来,仔细一看,原来这双锤与剑弧交织处突然一层寒霜出现,将双锤与剑弧光分隔开来。   “凝霜寒剑!”众人异口同声。   胡派为、余留不觉一震,趁此时迅速出手,将兵器术法收回手中,深深吸了一口气,不觉舒服了许多。   胡派为、余留怎会不明白,若两人不借此机会收手,继续对峙下去的结果将是两败俱伤,而急攻之时又容不得一方收手,正矛盾之时,幸会有凝霜寒剑将双方架开,心中倒放松了许多。   众人的眼光都落在了旁边之人,只见此人亦是白色长袍,但腰中却灰带缠绕,而白色亦非雪白之色,而是灰白之色,见此人背后一长剑,剑柄金丝相绕,甚是夺目,而观其此人面容,约四十岁模样,嘴角带笑,和蔼可亲,一见便知是平易近人,心满善意之人,只见此人先开口道:“在下素问五行前坡与落水石门术法高深,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但以我所知,两派向来交好,今日为何在此大动干戈?”   胡派为首先向此人略施一礼,道:“今日与羽副堂主相见,实是有幸,刚才若不是羽副堂主及时出招,我胡派为可能就要丧于此地了,救命之恩,不胜感激。”   看来胡派为倒是认识此人,此人被唤为羽副堂主,姓羽名笙,喜欢云游,为人和善,结交了不少相识好友。   那对面的余留听见此话,不觉一愣,但很快神情自若,淡淡道:“羽兄今日大驾,为何不通知小弟一声,也好让小弟备足酒肴,恭迎羽兄到来啊。”看来二人亦是相识。   余留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刚才若不是羽兄及时出手,制住双锤,恐怕小弟就难与羽兄相见了。”声音不觉哀沉下去。   却听见那羽副堂主即羽笙,哈哈一笑,道:“两位过奖了,只是不知两位今日所为何事而动手起争啊?”   这时,余留身后一人站出,向羽笙施礼毕,说道:“这群野寨的人,胡乱来我山捣乱。”   话音刚落,那胡派为旁侧之人指着对方怒道:“你乱说,我们哪有…”   双方除余留,胡派为外,竟相互指着对方,叫嚷对骂起来。   “哈哈…”羽笙见此情形,不觉又是一笑。   众位弟子在这里胡乱叫嚷,余留,胡派为当然也感觉不太恰当了,忙伸手止息叫嚷,随后叫骂之声平息,那胡派为先发话:“羽副堂主明鉴,我依相坡主之命,前来搬运五彩石归坡,路径此处,决无半点捣乱之意。”   “哈哈,此话当真?”羽笙面带笑容,轻轻笑道。   只见胡派为严肃起来,大声道:“我胡派为今日只为运五彩石归坡,决无偷宝窃术之意,更无妨害其他门派之图,今日之言,若有片言假话,甘愿与此石同。”话毕,只见胡派为手起锤落,一块大石已成粉灰,又见那胡派为一使眼色,众人将车上大箱迅忙打开,见每箱中都是一块大石,且每箱石块眼色不同,正好五种颜色,与前坡五行寨相致,别无他物。   “哈哈…”羽笙又是一笑:“既如此,我看余弟也就不必多虑了。”   余留一顿,但笑容瞬时浮上脸来,向胡派为一礼,道:“今日我等冒昧行事,惊扰胡寨主,还清受罪。”   “余石长哪里话,本应我胡某道歉才是。”胡派为亦忙客气道。   余留被胡派为称为余石长,实则是落水石门一职位,仅次于门主之位,两位左右石长分别为余留,余散,余散经常出游在外,余留常驻门中,若门主不在之时,余留便行使门主之权,号令门人无人不从,但护门大责亦是沉重,所以余留那是处处小心堤防,怕有闪失,不敢疏忽,此话在此不再多述。   羽笙见双方和好,又是一笑,舒心道:“既然全是误会,那今日干戈化玉帛亦是理所当然,我羽某今日还要赶路,就此别过吧,各位英雄后会有期!”说罢,羽笙就要跃身。   “慢!”余留忙喊了一声。   听此,羽笙便未起身,转过头来,看看余留还有何事要说。   精彩故事,下章继续。  第一卷 寻觅 第四章 拜师入堂   万慕堂,由万堇创立,万堇有位好友慕逍同,两人相交甚好,慕逍同对万慕堂的成功创建洒下了不少的心血,对万堇更是长期的支持与相助,所以说,在一定意义上这万慕堂实为两人共同创立。可惜这位慕逍同英年早逝,万堇亦是十分悲痛,为纪念此人,万堇在给创立的门派取名时,便取自己的姓氏“万”字,与慕逍同之“慕”字,定名为“万慕堂”。   这万堇能力不浅,悉心治理,万慕堂发展迅速。又经过众人的不断努力,励精图治,广招门徒,壮大声威,不知何时,这万慕堂已闻名天下,为世人所知晓。   万堇坚信,人定胜天,欲与人道变天道,以人之术可化天之物,并炼成“凝霜寒剑”,将这天霜用自己法术凝成,实为一奇,也因此震惊了天下修心炼术之人,由此,这位万堇堂主也被江湖之人所尊崇。   关于这凝霜寒剑,共分为十层,前五层实为基本术功,从第六层开始,才真正意义上实现“凝霜”,但现在万慕堂众人练到第九层便为最高,因为第十层实为老堂主后来加上去的,据说老堂主已超越了第九层,炼成了“凝冰”的法术,但此人还未将“凝冰寒剑”传给下辈,就离开了人世,于是“凝冰寒剑”也只能是一个传说了。   现在万慕堂的堂主为万逡,此人做事认真,谋事理序合情合理,虽然习术天赋并非最好,但得益父亲偏爱,倒是法术增进不慢,现在已是凝霜寒剑第九层。   这万逡的师兄正是羽笙,现为万慕堂副堂主,此人资质聪慧,习功应手,术法之力更是同门其他弟子不可比拟,而且此人为人和善,尊师顾后,实为难得弟子,于是羽笙得到了同门师弟的尊重,也受到了师父重视,羽笙更是悉听尊师教诲,努力修心炼术,最早突破了凝霜寒剑第九层,欣喜非常。   羽笙师父逝世后,子继父业,万逡登上了堂主之位,而羽笙按照师父遗嘱,担任万慕堂副堂主,辅佐万逡,共创大业,羽笙非常感激师父的悉心教授与信任,立誓永尊师父之言,力护万慕堂。   从此羽笙起早贪黑,可谓鞠躬尽瘁,对万逡更是力尽配合,本来二人关系就不错,现在二人真如亲兄弟一般,万逡对羽笙亦是心存敬意,视如兄长,二人合力共治,把万慕堂治理的井然有序,万慕堂又壮大了许多。   羽笙三师弟名樊逐,此人性格怪异,与师兄弟不和,尤其是与万逡更是三两句话就动起手来,两人互看不顺眼,矛盾越积越深。而樊逐独来独往,与众人不群,这也受到了师父的多次批评,可他屡教不改,我行我素,反而更加怪异,因此堂中师兄弟对此人也是越来越厌烦,最终因一件小事又与万逡打起来,而师父亦因此事,将樊逐逐出堂门,而樊逐一走,再无音信,生死不明。   但樊逐术法所学倒是不少,精进不慢,更是在学习过程中,能够与自身相合,善于钻研,敢于改进。   再说羽笙还有一师弟名华其,此人资质不佳,天赋太差,非炼术习功合适之人,别人一个月就能学会的术法,而他最起码要三个月才能做到,如此之人哪能学好功法,虽然师父对此人也是孜孜教导,绝不厌弃,但是时日一久,却是令人头痛。然而,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此人对习法炼术不感兴趣,但对下棋可谓钻研极深,堂中真能与此人较量的或许只有师父一人,其他人与他下棋,想赢一局,那可是难上加难,时日一久,众人亦知不是此人对手,竟无人与他对弈了。   要说这华其与万逡关系还行,老堂主过世后,万逡跟据父亲生前所言,特意在堂后景园建了一所别致的小亭,亭中有一石桌,上面实为一棋盘,专为下棋之所,正为华其所建。而华其亦是欣喜非常,竟不再炼习功法,而是整天呆在亭中,一心钻研残局,寻觅破解之法,其乐无穷。   但老堂主离世后,与华其对弈之人竟几乎无有,一是华其棋术太好,众人自知无人能敌,二是众人大都忙于习法炼术,壮大堂威,无人有空闲来后堂找华其对弈一番,华其不觉显得孤独了许多。   关于万慕堂的介绍暂且到此,我们接上回再续。   陈复枫跟着羽笙来到了万慕堂,见一大门威武端庄,气势恢宏,两侧站着几人,眼神如炬,蛮有精神,显然是堂中弟子,他们见到羽副堂主回来,忙上前迎接,羽笙对他们也是亲切的一笑,走进了大门。   陈复枫来到大院,见那院庭极大,有无数堂内弟子在那里炼习功法,人人竞相耀武,精神振烁,一片朝气,见到羽副堂主回来,也有不少弟子过来恭迎,又见羽副堂主身后还带着一粗衣破褂少年,更是多看了几眼,陈复枫带着似傻乎乎的笑意看了看众人,其中最令人关注的是那边树底下,一对少男少女,只见二人面带喜色,一招一式,两人似炼术,又似剑舞一般,起浮偏偏,引人眼目。   ——   万慕堂,大堂内,桌子上放在两碗清茶,而桌子两侧分别坐着两个人,一人为羽笙,另外一人和羽笙年龄相仿,但脸上却是严肃之状,此正为万慕堂现任堂主——万逡,此人正直严厉,堂内弟子对其皆畏惧三分。   万逡喝了一口清茶,对羽笙道:“听羽师兄所言,这个陈复枫确实可怜,但是陈复枫身世真假,你我却不知。”   羽笙思了片刻,轻声道:“堂主师弟所言亦是,可陈复枫本分老实,倒不像说假话之人。”万堂主点了点头,向外喊了一声:“尝平!”   只见这位被唤作尝平的弟子进来后,分别向正副两位堂主各施一礼,然后站在那里,等候堂主发话。   万逡见曲尝平进来了,吩咐道:“尝平,你把陈复枫唤来。”   “是,师父!”随后,曲尝平便走出了房门。   一会儿,曲尝平带着陈复枫进来了,还是稍施一礼,对师父师伯道:“陈复枫过来了。”   “嗯,你先下去吧。”   曲尝平诺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现在只剩下陈复枫一人站在万逡、羽笙面前,不觉紧张起来,羽笙首先发话:“还不赶快见过万堂主。”陈复枫这才反应过来,忙跪倒在地,向万堂主叩起头来,万逡本来就有自大之感,见此倒是露出悦色,对陈复枫说道:“起来吧!”陈复枫呆了一下,才匆匆起来,又站在那里不敢动了。   忽然,万逡起身,不知用的何法术,竟快速围着陈复枫转了一圈,忽又伸出一掌袭向陈复枫,陈复枫一惊,哪能躲过,不觉身子一倾,倒在了地上,羽笙马上过去将其扶起,知道陈复枫并没什么事,对着陈复枫说道:“堂主只是想看看你的本领。”那陈复枫呆呆一愣,说道:“我…我哪有什么本领。”   “哈哈,也是,那你可想跟我在万慕堂学习些本领?”羽笙又对陈复枫说道。   “那当然了。”陈复枫有点受宠若惊,但随之声音又渐渐低了下去:“可是…我从小就笨,怕…怕学不会。”那陈复枫双眼缩了缩,右手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顿了一下,又继续说了下去:“实际两位堂主肯收留我,我已知足,让我去做一些粗活便是,我这贫贱之身哪还有其他什么奢求。”   这时,万逡走近陈复枫,轻轻拍了拍陈复枫肩膀,轻声问道:“刚才那一掌没事吧。”陈复枫忙回道:“没事的。”   “你只要愿意加入我万慕堂,我们定会好好带你,教你功法,和他人一样,哪有慧愚之分,若都是聪慧之辈,岂不都成高人了。”万逡这些话,倒是让陈复枫放松了许多。   “哈哈”羽笙笑了一声,接着说:“好好,那我就再多收一个徒弟,你以后就跟我学习功法,但在我万慕堂中,有很多堂律堂规,你也要好好遵守,不可违犯,如有违犯之处则定会受罚。”   陈复枫脸上一阵喜色,忙道:“当然,当然”。   万逡又向外叫了一声:“尝平”,很快曲尝平又走进来了。   “这位陈复枫以后就是你师弟了,一定要好好关照一下。”   曲尝平面带微笑,向陈复枫拱手施了一礼,陈复枫自然匆忙回礼。羽笙随后又说道:“尝平,你先给陈复枫安排一下住处,再给他准备几件新衣服。”   “是,羽师伯!”   万逡又添了几句:“顺便安排一下明天的拜师会,你师伯要再收高徒了,晚饭就让陈复枫和你们一块吃吧。”   曲尝平道:“是,师父!”   “好,那你带着陈复枫先去吧。”曲尝平,陈复枫随后便出去了。   走出门来,曲尝平先说道:“陈师弟,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有什么事尽管说就是。”陈复枫满脸感激之意,忙说道:“真是感谢师兄了。”曲尝平笑了笑。   一路上两人虽说随走,很快走到了一屋前。曲尝平打开屋门,屋内虽有摆设,但不是很多,并且桌上亦有些灰尘,显然是好久无人住了,曲尝平对陈复枫说道:“等一会儿,我让他们给你打扫打扫,陈师弟先在这委屈一晚吧。”   “师兄哪里话,我已经好久没在床上睡过觉了,今晚有床睡可算是享福了。”这句虽亦是真事,听起来倒有点幽默感。   曲尝平不觉笑了笑,又说道:“等会儿,我先给你带件衣服来,你一会洗个澡,换上新衣服吧。”   “真是太感谢师兄了。”   “以后就不必这么客气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曲尝平便匆匆离开了。   一会儿,有人来把屋内收拾好了,当然陈复枫也是忙来忙去,干了不少活。然后去洗了个澡,换上新衣服,梳理了一番,倒是比以前英俊利落了许多,陈复枫照了照镜子,十分高兴。   晚饭,曲尝平带着陈复枫和大家一起吃,众人都挺热情,纷纷劝陈复枫多吃,陈复枫忙声感谢,心中一阵温暖,更见得那一对少男少女相靠坐在一起,有说有笑,不时还会为对方夹菜,让人好生羡慕。   万慕堂中会有何事发生?精彩故事,下章继续。     第一卷 寻觅 第六章 三尾凰鸟   陈复枫恋恋不舍,但万迁一叫,只好跟着走了,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假山下,见假山上有一石洞,而石洞口有一块大石头,直直的立在那里,表面光滑,一面刻着几个大字,笔法苍劲,陈复枫忙走了过去,认真的看了起来。   “那是始堂主刻下的。”羽坚见陈复枫看到入神,为其解释了一下。   始堂主,那就是万堇,陈复枫当然也听过此人的一些故事,凝霜寒剑便是此人炼就的。   陈复枫第一次来这堂后景园,对这里的每一处都甚为好奇,好多地方都还未赏够,就听见万迁叫道:“走啦!”陈复枫只好起身走去了。   不知不觉,陈复枫来到了一小亭处,只见小亭扁上三个大字:华棋亭。而亭中一桌两凳,再加一人,只见此人一手托腮,好似根本就没听见有人到来,即使万迁有喊有笑的,此人亦若无闻,除了双眼慢慢一眨,其他部位竟连一动也不动,而双眼死死的盯着石桌上的一盘棋,一盘残局。   万迁,羽坚对此当然已没有什么惊讶了,但陈复枫却甚为惊奇,轻轻走进亭去,站在一旁,静静的观起这盘棋来,见这盘残局,双方各有七枚棋子,皆相互制约,谁也不敢冒昧走动,谁先动,谁就处于被动之下,但对方即使比较主动一些,却也是步履维艰,要想将对方置于死地,必须自入虎穴,命悬一线,总之,这样的棋,不容的一丝疏忽,真是步步难行啊!   陈复枫虽然通得棋术,也见过不少残局,但像这样的残局实乃平生未见,不觉被吸引进入了棋中,呆呆的站在那里竟不动了。陈复枫看了好久,双眼中如光彩一般,耀耀闪光,脸上更是浮起了许多紧张之色,好像是从棋中看到了什么,又好像是在思考人生的一件大事,而又百思不得其解,又思了好久,忽见陈复枫右手抬起,竟要去移动那其中的一棋子,手刚刚要碰到那棋子,脸色又忽然一变,额头上竟冒出了汗珠,而那手又慢慢收回。   解不得,解不掉,陈复枫心中一片大乱…   而那亭中之人还会有谁?此人正为华其。只见他双目向上一翻,看了陈复枫一眼,随即又低下头去,往下看那盘棋局了。   在棋亭不远处,树木葱郁,这里却有一座小屋,看样子这座小屋有一定“年龄”了,可谓是一古屋,厚重却不华丽,静静的处在那里,陈复枫刚想靠近,却听见万迁叫道:“陈师弟,那是我们万慕堂的祭堂,除了爹和师伯以外,其他人不能进去的。”   陈复枫不觉想到了此事,入堂拜师那一天,堂规堂律上就有此项规定,可是不知道这里就是那个万慕堂的祭堂——那个禁地。   万迁知道陈复枫对此地不熟悉,并不是要故意闯禁地,也没生气,而陈复枫听见万迁喊话后,忙转过身来,向别处走去了。   万迁见状,刚要说话,忽见一只三尾凰鸟从头上掠过,这种鸟,并非凡鸟,若得驯化,就能与主人心灵相通,犹如兵器,保护主人,这种生灵兵器自然有其独特之处,万迁早就听爹说过,说此鸟是祖父从南域带回来的,因为不久祖父过世,这只三尾凰鸟飞入了堂后景园,自此再也无人见过。   此鸟并不大,和麻雀大小差不多,遍身黄羽,更有三条尾巴,而每只尾巴上又有三个红点,甚是可爱,因此,万迁一见便认出了此鸟,真是又惊又喜。   万迁起身一跃,朝那凰鸟方向越去,只见那只三尾凰鸟灵机一动,飞入了林中,落在了一茂密枝头,叶子隐约挡住了鸟影,万迁却怎会发现不了,悄悄靠近,猛一伸手,刚要抓住,那三尾凰鸟却机灵的很,竟突然转身,反向飞去,落于林中不见了。   万迁小嘴一抿,脸上露出了失望之色。   此时,忽感一阵寒气袭来,见不远处,一层寒霜出现,万迁怎不知道这正是凝霜剑法,而用此剑术的人正为羽坚,只见羽坚身子一跃,剑尖一转,三尾凰鸟竟如被什么东西挡住一般,不自觉的向下飞落,而羽坚正好伸出手接住了那只三尾凰鸟。   三尾凰鸟落在羽坚手里,眼珠一转,“吱吱”叫了几声,无比的灵动可爱。而万迁见三尾凰鸟被羽坚所得,甚是欢喜,忙跑了过来。   羽坚看见万迁开心的样子,不觉笑了笑,然后把那只凰鸟轻轻地递给了她,万迁小心的接过凰鸟,双手捧着,害怕凰鸟跑掉,脸上悦色一阵高过一阵,心中更是无比欣悦。   羽坚见自己心爱之人如此开心,怎会不高兴。   万迁面带笑容,轻轻地对羽坚说了一声:“谢谢你!”羽坚还未来得及说什么,那万迁,那万迁的脚跟已微微抬起,那丹唇轻轻靠近了羽坚的脸颊,那唇印已深深地印在了羽坚生命之中。   这,这或许只是轻轻的一吻,羽坚心中却是深深的一触。   世间,还有比这更欣悦的事吗,自己心爱的师妹,那深情的一吻。   虽然两人从小就在一起,可谓青梅竹马,彼此也清楚,各自心中早就有了一个属于对方的自己,但两人却没有如此亲呢过。   现在,或许,羽坚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羽坚愣愣的站在那里,脸上满是喜色,心中更是无比的欣悦。   万迁却害羞了起来,两腮微红,倒是淑女了许多,而两眼更是不敢正视羽坚了,转过身去,握着那只三尾凰鸟轻轻的跑出了林子。   ——   又是深夜。   屋中还是热得很,陈复枫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又想起了那盘残棋。   难道那盘棋真的解不开,不!不可能,总有办法可解,什么办法?不知道。   又想到了那个古屋,那个被堂规堂律标为“禁地”的地方,那里仅仅是供奉万慕堂先祖灵位的地方吗?又还会藏着其他不为人知的秘密?   陈复枫无法入眠,想了好久,却仍是无解。   翻来覆去,思绪万千,陈复枫还是决定去看一看,以探个究竟,便穿好衣裳,悄悄的走向了堂后景园,可是刚一走近,却看见那华棋亭中仍有一人,一动不动的在那坐着,那人当然就是华其了。   陈复枫大惊,没想到这么晚了,华其还坐在那里,如此一来,陈枫当然不敢再擅闯“禁地”了,只好静静的返了回来。   陈复枫躺在床上,思绪万千,一阵凉风从窗子中吹来,屋中凉快了许多,陈复枫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梦中,他梦见了很多人,很多事。   ……   第二天,清晨。   新晨,清凉了许多,一大早就听见堂院中,有人熙熙攘攘,陈复枫亦忙起床,走了出去,看看有什么事。   院中的人已不少了,万堂主,羽副堂主,万迁,羽坚,李颂还,曲尝平等人都在,当然还有好多师兄,陈复枫还不算很熟,且说那万堂主站在人群中间,手中拖着一只鸟,正是那只三尾凰鸟,另一只手正不停的上下舞动,而那只三尾凰鸟“吱吱”叫了一声,从掌中飞起,众人一见不觉紧张起来,害怕凰鸟逃跑掉,后面的情景却证明了众人的担心是没有必要的了,只见那只三尾凰鸟刚要展翅远飞,万堂主左手也动了起来,两手好像滚成一个圆球,而这只凰鸟在两手之中飞来飞去,却怎么也飞不出去,不一会儿,这鸟可能也累了,竟又落在了万堂主左手掌心上,万堂主微微一笑,看了看那只凰鸟,右手一指树上的一条树枝,只见那鸟儿“唿”一声直直的飞向了那条树枝,在靠近树枝后,嗖的一转身,“唿”一声又落在了万堂主手掌上了,而动作之快实令众人大开眼界。   但下面的事,则更令人震惊,只见那树枝连同树叶,竟被割成了无数碎片,慢慢的飘落了下来。   众人个个目睁口呆,若那是一个人,此时还不伤痕累累了,三尾凰鸟如此神速,怎可躲过,此鸟果然非同寻常,陈复枫见此一幕,当然也是震惊得很。   这时,万迁忙抓住万堂主的胳膊,喜道:“我要学,我要学,爹快教我。”万堂主见女儿可爱之状,答应道:“好,好,爹这就教你。”随后,万堂主将三尾凰鸟交给了女儿,这鸟儿在万迁手中倒是老实了许多,看看万迁,又“吱吱”叫了两声。   万迁依父亲所教,顺手一斜,口中念了几句术语,那鸟儿倒是听话,一蹦一跳,又见万迁仿照父亲手势,起手一指,三尾凰鸟又“唿”一下子飞出,但这次却没有飞向那枝头树叶,而是朝着陈复枫所站方向冲来,羽坚离陈复枫最近,见这三尾凰鸟即将伤到陈复枫,忙欲拔剑阻挡,却一思量,若一出剑,未免会伤到凰鸟,万师妹如此喜欢这鸟儿,见鸟儿受害,还不会痛哭一场。但陈师弟功术不高,怎能躲过,而自己就在陈师弟身旁,怎能见危不救,无奈之下,忙伸出手挡在了陈复枫面前。   三尾凰鸟正好与羽坚的手相碰,只见那鸟儿猛一转身,又要飞去了,万堂主见状不妙,忙一伸手,鸟儿又落到了万堂主手上。   却就是这一转身,这凰鸟的三尾竟如利刃一般,划过了羽坚的手臂,顿时,羽坚满手尽血,血滴淋淋,众人大惊。万迁本欲在众人面前展示一下,却术法不够,指灵不当,竟没有控制好凰鸟,反而是伤到了羽坚,既心疼羽坚,又因在众人面前出丑而无比尴尬,竟落下泪来。   众人见羽坚受伤,忙围过来,万迁更是急忙过来,满脸泪状,对羽坚道:“都是我不好。”   “没什么,这点伤算什么。”羽坚虽疼痛的很,却坚忍着,故意不让疼痛在脸上表现出来,万迁怎会不知,这羽师兄正是想让自己好受一点,想到这里,泪珠更是不停的从双眼中落出,也更想到了羽坚的好…   陈复枫见羽坚为救自己而受伤,心里又感激又着急,忙扶着羽坚送进屋中,众人忙将羽坚受伤之手敷上药包扎好,众人也是安慰了几句。   陈复枫心中十分感激,自此两人关系越来越好…   精彩故事,下章继续。  第一卷 寻觅 第八章 英俊公子   夏天的早晨格外清爽,以往的清晨,那棵古树下早已有一对少男少女在练剑了,今日却无人在。   只见羽坚好像也是刚刚醒来,还带着一点朦胧之意,朝着那万迁的住处慢慢走去。   羽坚轻轻敲了敲门,却无人答应,只好叫了一声:“万师妹,是我!”可是仍无人应声。   “万师妹,快起来练剑了,时间不早了。”羽坚故意放大了嗓门,却仍是无人回答。羽坚好似害怕起来,猛一用力,硬把门推开了,向里望去,眼前一幕,令人大惊。   只见地上放着一个小木凳,而梁上系着一绳套,中间一人正要上吊自杀。   羽坚见状,急忙大喊一声:“万师妹不要啊!”   羽坚忙跑过去将万迁抱下来,而万迁却是大哭大闹,羽坚大喊起来:“不好啦,不好啦!”   堂中之人,听见万迁屋中有人大喊,纷纷赶来,万堂主和羽笙也很快赶到了,看见那梁上绳套,地上小木凳,众人怎会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而万迁正躺在床上又哭又闹呢。   万堂主似乎也明白女儿为什么要如此,走到床前,斥责道:“迁儿,你这是要干什么!”   万迁却很生气的把头一扭,没看万逡,生气的说道:“爹身为堂主,竟说话不算数…我不想活了。”   听到这话,万堂主顿时大怒,举手就要打万迁,旁边的羽笙急忙抓住万堂主的手,阻止住了,道:“堂主师弟,迁儿有什么事好好说。”   “这,这,…唉…”万堂主将手落下,一副很无奈的样子,一时不知怎么说。   这时羽笙看了看众人,道:“这里没事了,你们先出去忙吧。”众人会意,都出去了。屋里只剩下万迁,万堂主,羽笙和羽坚了。这羽坚本来也要出去,可是万迁拽了一下他,于是羽坚暂且留了下来。   万迁心中却有点得意了,忙抓住羽笙的衣袖,道:“羽师伯,你说爹爹要不要守承诺。”   “哈哈…”羽笙见万迁不再哭闹了,不觉笑了一声:“你爹一世堂主,怎会不守承诺呢,迁儿呀,以后可不能这样对你爹乱说话了”。   “嗯。”万迁好像知道刚才在众人面前说那些话让爹很难看,慢慢低下头:“爹,我知错了,以后不会了”。那一旁的万堂主好无奈,不禁又叹了一口气。   万迁又对羽笙道:“羽师伯,过几天,你不是要出堂吗,我也想跟你出去玩玩。”   羽笙一愣,“这…”说话吞吐起来。   万迁见羽笙也是如此犹豫,又哭起来:“原来师伯也……”这时万堂主发怒起来,打断了万迁的话:“真是胡闹,什么也顺着你,可把你惯坏了!”   羽笙忙道:“堂主师弟莫怒,迁儿整天呆在堂中,看来也是太闷了,想出去玩玩也是自然的。”   万迁听见这话,高兴起来,只见羽笙又对着万迁说道:“不过这一次我却不能带你出去,因为我这次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等我和你李师兄回来后,再带你出去玩玩,到时候我们一定好好转一转。”   万迁心中一凉,此话岂不是间接的拒绝了自己,不觉又皱起了眉头,“不,这次不让我去,还不如死了算了。”说完就爬下床,又要去够那绳子,羽坚忙将其止住,并向万堂主和羽笙苦求道:“堂主,师父,您们就答应师妹吧,若万师妹真想不开……”说道这里,不觉哽咽了一声。   实际这句话最能扎进万堂主的心里去,做父亲的怎会不怕女儿有什么想不开,若女儿真有什么不测,那还了得,怎么办,想到这里,为难起来,而羽笙从小看着万迁长大,犹如亲生女儿一般,当然也害怕万迁真自杀了,那还了得,那…唉…不想了。   羽笙也知道万逡更是碍于怕给自己添麻烦,才阻止万迁的,便先开口:“好,迁儿别哭了,师伯答应你。”   “这…”万堂主又无奈的“唉”了一声,实际心里倒也希望羽笙能够答应下来。   听此,万迁欣喜非常,刚才还哭哭啼啼的脸,竟一瞬间便眉开眼笑了。   这时万堂主又严肃起来,道:“虽然你师伯答应了你,但你出去以后,一定要好好听你师伯的话,不可以给你师伯添麻烦。”   “是,爹,女儿记住了。”这心情好了,说话也动听多了。   然后万堂主又对着羽笙道:“这次可要麻烦师兄了。”   “你还客气什么。”   “迁儿自小没有娘教,我们对她一直娇宠,可是在外面,绝不可以再惯宠她了,若迁儿有不当之处,师兄你尽管责骂便是。”   羽笙轻轻一笑,稍微点了点头。   ……   又是一天傍晚,万慕堂后景园的小路上,一对少男少女在那并排着,缓缓散步,万迁兴奋的很,而羽坚却满面惆怅,轻轻道:“你明天就要走了。”   “嗯,我终于可以去外面,好好玩玩了,嘿嘿。”   羽坚听后却无兴奋之感,万迁怎会不发觉:“你今天怎么了,我又不是不回来了,等我回来后…”说到这里,万迁突然停顿了一下。   羽坚侧过脸,两眼看着万迁,想听听万迁想说什么,回来后,又要做什么?   只见万迁两眼一转,接着说道:“回来后,我把外面的奇闻异事好好讲给你听。”   羽坚听此,好似有点失望,又似心不在焉,万迁见状,碰了他一下,“喂,你怎么了,你不为我高兴吗?”羽坚缓过神来,勉强的笑了笑。   万迁笑道:“等我回来后咱们还是一起练剑,一起玩。”随说着,一边紧紧揽住了羽坚的胳膊。   羽坚伸手轻轻的搂住了万迁的双肩,两人不自觉的停了下来,万迁含羞的看了看羽坚,慢慢的靠在了羽坚的怀里,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   这一少男少女紧紧相拥。   第一次,却也是…   此时,陈复枫也来到了堂后景园,正好在此经过,万迁看见有人来,一脸羞红,赶紧从羽坚怀里起来,羽坚当然也注意到陈复枫了,忙向陈复枫打了声招呼。   陈复枫看见此情形后,本来想避开,可是羽坚一给他打招呼,也就停了下来,随后看了看万迁,道:“万师姐,你明天就要和师父出堂了吧。”   “嗯。”   陈复枫却好似有什么心事,一脸羡慕的样子,慢慢道:“真好,你好好玩吧,有什么好玩的事,回来给我们讲讲,让我们也听听外面的新鲜事。”   万迁嘴角一笑,又看了一眼羽坚,回答道:“那是当然了。”   天越来越黑了。   ——   第二天,一早,羽笙就带着李颂还和万迁离开了万慕堂。   正值仲夏,万物盛茂,五彩缤纷,一派生机。   万迁本来就活泼好动,此次又是第一次出堂,不觉又蹦又跳,这边看看,那边瞧瞧,羽笙见万迁对外面好奇,欢快,也没说什么。   不知何日,三人来到一古镇——米衎城,见得街道纵横,人来人往,尽是繁华之处,喊卖之声不断,热闹非凡,有的地方更是擦肩接踵,人群聚集,被挤得水泄不通。   不觉又到了中午,羽笙找了一家客栈,先坐下来吃顿饭,三人一进门,便有一小二热情的过来招呼,羽笙随便点了几个菜,正在那里喝茶闲聊时,忽见得门外一人走进。   此人约莫二十几岁,手握一把白扇,面如冠玉,双目炯炯,气质非凡,更是穿着华贵服饰,风度无比,如此英俊潇洒之人,真世上难见,不禁引来无数人眼光,特别是年轻女子也不禁要多看几眼,那个万迁亦是如此,见如此英俊男子,不觉张眼看去,但又觉脸腮变红,不敢多看,忙低下头去了。   只见那位英俊少年,正好坐在万迁对面之桌,点了两道菜又要了一壶好酒,手中扇子一开,缓缓一扇,真是好引人眼目,万迁也是禁不住抬头又看了一眼,正好那英俊少年举杯,两人四目相对,万迁忙将双眼移开,低下头只管吃起饭了。   羽笙看见那英俊少年手中的扇子,也猜到了此人的来历,因那扇子背面上有三个大字,写在纯白扇面上,三个字是——荟林楼。   早就听过,荟林楼少楼主林续芸长得一表人才,应该就是此人。但无缘无故,也不好搭话。   晚上,三人就住在了这家客栈之中。   ……   皓月当空。   万迁站在窗前,手中托着三尾凰鸟,两眼望着明月,心中竟想起了那白天所见之人——那位英俊公子,难道,这就是一见钟情,虽只看了几眼,但那少年之影却总是挥之不去,多想能有机会再见此人一面,哪怕只是擦肩而过,想到这里,万迁嘴角不觉露出了一丝笑意。   少女的心。   少女的情……   万迁看了看手中的凰鸟,那只凰鸟“吱吱”叫了一声,眼睛一转,那眼睛与万迁的双眼好是相似,万迁笑了笑,好像有什么心里话要对它说,却见那鸟儿忽然飞了起来,直直飞出了窗外。   万迁惊慌起来,忙叫了一声,那鸟儿却若无闻,尽管向远处飞去,这下可惊坏万迁了,万迁忙开门出去,纵身一跃,朝着那鸟儿飞去的方向追去。   三尾凰鸟竟如此不听叫唤,且越飞越快,万迁追了好久,仍未追上,不觉力竭,无力再追,但是那凰鸟如此可贵,万迁怎又舍得就这样丢了。   这时,一道身影从万迁前面闪过,招式利落,轻而有力,慢而有势,静静的落在了万迁面前,更见一面白扇,平着打开,而在扇面之上,立着一只小鸟,正是那只三尾凰鸟,而那扇面之上是一美图——喜上眉梢。   四目相对,真如白日那一幕。   两人会有何事发生,精彩故事,下章继续。     第一卷 寻觅 第十章 略胜一筹   羽笙心里却很清楚,虽然此剑看似来势汹汹,不过这已是樊逐最后一搏了,樊逐亦是想孤注一掷,一举击败羽笙。   只见羽笙将宝剑举起,越过头顶,剑尖正好与樊逐的利剑相对,而羽笙的剑尖处忽冒出一层寒霜,将樊逐的利剑紧紧绕住,那樊逐的剑逐渐失去了控制,左摇右晃起来,樊逐见状,心中大惊,忙远离了羽笙,停止了转动,随即缠绕他的白光亦消失了,他忙纵身一跃,飞向了那把利剑。   樊逐知道,自己已功法殆尽,若手中无剑,与羽笙空手相搏,自然不是羽笙对手。   此时的羽笙宝剑一挥,一层寒霜朝樊逐扑来。   樊逐本想握住利剑后,再侧身一躲,可是刚握住剑柄后,又斜着过来一层寒霜,这次樊逐躲闪不及,被寒霜直直打中,顿时感觉全身一阵冰凉,寒霜刺骨,但他忍着疼痛,忙将手中的利剑提起。   这时又一层寒霜扑来,樊逐已无力去闪,再加上那层寒霜来的迅速,樊逐又被寒霜重重击中,顿时,他的发须皆挂上了一层冰霜,四肢无力,头晕目眩,膝盖一曲,不自觉的跪在了地上,幸亏他手中有剑,忙将剑插于地上,支撑住了上半身,才没有完全趴于地上。   只见樊逐慢慢抬起头,两眼无神,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与无奈。   上一次输给了羽笙,辛辛苦苦练了好几年,结果还是输了,不甘心,却是事实。   羽笙,樊逐,站在那里,两人久久都没有说话。   不知何时,樊逐冷笑了几声,对着羽笙道:“没想到,我还是赢不了你。”刚说完,他就咳嗽了起来,羽笙怜惜的看着他,不知说什么。   只见樊逐慢慢站了起来,转过身去,提着一把剑摇摇晃晃的走了。   羽笙站在那里,看着樊逐的背影,那个可怜又可气的背影,心中泛起好多事来。   羽笙感觉全身一阵疼痛,一口鲜血喷出,他知道,自己虽然战胜了樊逐,但也受伤不轻。   羽笙转身,匆匆赶回了客栈。   ……   李颂还见羽笙面色苍白,受惊不小,忙问道:“羽师伯,这是怎么回事?”   羽笙深深吸了一口气:“没事,只是一点轻伤而已。”万迁又急着问道:“羽师伯,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羽笙轻轻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轻声道:“你们先出去吧,我要休息一会儿了。”   万迁本来还想再问,但听见羽笙这么说了,也只好和李颂还出去了。   ——   夜晚,花好月圆。   万迁却独自一人站在客栈院中的花前,一手摆弄着花瓣,那花瓣被弄落了下去,好无精神。   这时,一男子在身后轻声道:“如此良辰美景,万小姐怎么独自一人在这叹息啊。”   万迁听见此声音好熟悉,好似那个帮自己寻回三尾凰鸟的英俊公子,不觉心中一阵兴奋,忙回过头来一看,果是此人。   万迁虽然喜悦,却一时不知说什么,只见这名公子轻轻一礼,道:“在下真是与万小姐有缘,今晚在这又相逢了。”万迁笑了笑,道:“能与公子再次相逢,实是缘分,还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哦。”这位公子忙道:“在下一时忘记自报家门了,让万小姐见笑了,我姓林名续芸,家父正是荟林楼楼主人林列含。”   实际,那一天万迁就听羽笙说过,此人应是荟林楼少楼主林续芸,今日一说,更加无疑。   再说一下这荟林楼,实际上荟林楼算不上江湖门派,但也是当今天下有名之处,而荟林楼楼主人林列含喜欢结交江湖英雄,名声大起。于是,在江湖上也得到了一席之地。   万迁听此忙道:“哦,公子大名,我早就听羽师伯说过,羽师伯对公子赞赏得很呢,说公子年轻有为,所炼功术已是大成。”   林续芸谦虚道:“前辈们真是谬赞了,我功术尚低,怎敢说年轻有为啊。”   万迁微微笑了笑:“公子谦虚了。”   林续芸又道:“恕我冒然直问,刚才看见万小姐在这里唉声叹气,不知所谓何事,若有什么需要在下帮忙的话,我自愿效犬马之劳。”   “多谢公子美意,实不敢瞒,我羽师伯今日出去办事,却负伤而回,他也不告诉我们是怎么回事,于是,我在这里为他担心。”万迁随说,那种担忧之状浮上脸来。   林续芸非常恭敬的说道。“没猜错的话,万小姐的羽师伯应该就是羽笙羽副堂主吧。”   “对,正是…”万迁还未说完,忽听见后面有人过来,正是李颂还。   万迁看见李颂还过来后,忙向林续芸介绍道:“这位是我师兄,李颂还。”然后又对李颂还说道:“这位是荟林楼林公子。”   两位马上向对方行了一礼,李颂还先道:“林少楼主大名,在下知闻已久,今日一见实是三生有幸!”   林续芸也忙道:“颂还兄,在下亦是久仰,今日在此相见,真乃幸事。”   两人又互相客气了几句,李颂还对万迁说道:“万师妹,羽师伯叫你回去一下,有事相告。”   实际万迁还真没和林续芸说够,但羽师伯有事,怎能不快回去,便向林续芸辞去,转身离走了。万迁刚走两步,忽一块手帕掉在了地上,林续芸见状,轻轻叫了一声:“万小姐,你的手帕掉了。”   这时万迁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林续芸,嘴角一笑,不觉脸上一红,又回过头去了,脚步并没有停下了,走去了。   林续芸弯下腰拾起那块手帕,紧紧握在手里,放在胸前,刚才那一幕,那回眸一笑的一幕,又浮现在眼前,不觉露出了喜悦之色。   ——   羽笙看见万迁和李颂还都进来了,便对他俩说道:“你们两个今天收拾一下东西,明天一早咱们就要回去了。”   万迁忙道:“羽师伯,你刚受了伤,还是等好了再走吧。”   “这点伤算什么,没什么事的”。   万迁本来还想再说,可见羽笙态度坚定,知道多说也没有用。   这么快就要回去了,万迁当然还没有玩够,但师伯有命,怎能不从,于是便回房间收拾东西去了。   晚上,万迁躺在床上,又想起了林续芸的那一举一动,心里不觉一阵悦色,多希望能够再见到他,甚至梦想有一天能嫁给他。   不知梦中能否见到,那位英俊的公子。   ……   羽笙,李颂还,万迁三人又回到了万慕堂。   万迁一进门,首先看到她的当然是羽坚了,羽坚喜从心起,脸上尽是悦色,忙跑过去,紧紧抓住万迁的手,说个不停。   陈复枫见师父回来,也忙去迎接,众弟子也是停止了炼术,与羽笙和李颂还打招呼。   羽笙走进了大厅,而羽坚与万迁还在那里私聊着什么,不知。   大堂内,万堂主与羽笙寒暄了几句,两人便坐下来,万堂主本想先问迁儿在外面听不听话,有没有添乱子,却见羽笙面色不如以前,好似得病一般,便先问道:“羽师兄,你脸色好像有点不对,是不是太累了。”   羽笙叹了口气,道:“我此次出去实是没什么收获,不过我又见到樊师弟了,并且还和他比试了一番,虽然我勉强取胜,但是他的功术实是进步不少,若此下去,恐怕早晚会超越我等的。”   万堂主听见“樊师弟”三字,不觉气从心起:“这个樊逐,不走正道,自己胡乱琢磨一些没用的东西。”   羽笙道:“实际樊师弟本性也不坏,只是性格有点与我们不同,若能让他回来,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只见万堂主一脸不认可的样子,但他并没有反驳羽笙,而是话锋一转:“羽师兄,这几天你就多休息休息吧!”   “嗯,这点伤也无大碍”。   “那就好。”万堂主轻轻点了点头。   ——   万迁一回,又要和羽坚经常在一起了,而陈复枫又由李颂还指教炼术了,但是万迁自从回来后,却好像心里有什么事,有时呆呆望月,有时愣愣观花,少了那份活泼可爱之状。   少女心思,思什么,心中又有什么。   万堂主对自己的女儿当然有所观察,也是感觉女儿整天若有所思,便把李颂还叫进屋中,问道:“颂还,自从你们回来后,我发现你万师妹好像有什么心事,不知为什么,你一直和迁儿在一起,可知道些什么?”   李颂还想了想,道:“没什么事呀,万师妹出去非常听话,没什么事的。”李颂还想了一会儿,又道:“哦,想起来了,那晚师妹的三尾凰鸟突然飞了,万师妹匆忙去追,不过一会儿就回来了,我见万师妹那边有动静,也忙赶去,只见万师妹已将凰鸟找回,说是有位公子帮忙的,那位公子竟是荟林楼的少楼主,我在客栈也与他见过一面,此人英俊潇洒,礼节周全,却是名不虚传啊。”   万堂主点了点头,对李颂还道:“行,你先回去吧。”   “是,师父。”随即李颂还退出去了。   ——   不知哪一天,万堂主与羽笙正在大堂中议事,忽见曲尝平匆匆跑进堂中,道:“师父,荟林楼林楼主前来拜访,已在门外等候!”   精彩故事,下章继续。     第一卷 寻觅 第十一章 借酒消愁   今日荟林楼楼主人林列含突来拜访万慕堂,令万堂主和羽笙不觉一惊,不知林楼主来万慕堂所为何事。荟林楼虽然名声不小,但与万慕堂交往不多。   万堂主看了看羽笙,道:“走,我们先看看去。”羽笙点了头,和万堂主一起走了出来。   万堂主急忙走出,见荟林楼楼主人林列含正站在门外,这位林列含,与万堂主年龄相仿,但是比万堂主相貌要英俊几分,此人凤表龙姿,相貌堂堂,批了件锦织衣袍,晗下一缕黑须,手中拿着一把白扇,扇背面三个大字——荟林楼。而正面是一幅图——山明水秀。   林列含身后之人更是引人眼目,此人年轻潇洒,风流倜傥,再加上那微微一笑,真是个风流公子。手中亦是一把白扇,扇背面同样是三个大字——荟林楼,而正面是一幅画——喜上眉梢。   此人正是荟林楼少楼主林续芸。   这两人身后还有几个人,只见他们抬着一个大箱子,应是礼物吧。   万堂主忙向林列含行了一礼:“林楼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林列含轻轻一笑,忙回了一礼,道:“今日冒然打扰万堂主,倒怕有不妥之处。”   “哪里,哪里。”万堂主忙接着道:“林楼主,我们到里面再叙。”   “请。”   “请。”   万堂主和林楼主走在前面首先进去了。   林列含一边走,一边对万慕堂赞不绝口:“我林某仰慕贵堂已久,今日一见,如此雄岸魏阔,又有如此多的能势弟子,真是名不虚传,好让我林某羡慕啊!”   “林楼主过奖了,我这丸小之地,有何羡慕,倒是荟林楼人才辈出,远近闻名啊!”   “哈哈…”两人同时笑了一声。   林续芸在堂中经过,眼一斜正好看见了万迁,万迁怎会看不见这位朝思暮想的林公子,不觉停止了炼剑,向这边看了过来。   一男一女,四目相对。   林续芸面带微笑,向万迁轻轻点了点头,而万迁也露出了笑意。   “万师妹,怎么了?”羽坚见万迁忽然停止了练剑,忙问道。   万迁缓过神来:“没什么,我有点累了,休息一会吧。”随即,万迁坐在了树底下的石台上,默默思起了什么。   ……   万堂主当然安排好了宴席,拿出了好酒。   万堂主,林楼主,羽笙,林续芸四人围在一桌。   万堂主,羽笙见林续芸一表人才,外貌英俊,且礼节到位,言语妥当,纷纷相夸,频频敬酒。   酒到中旬,只见林列含说出一句话:“我林某今日特来贵堂,实是为犬子终身之事而来。”   万,羽二人心中一愣,只见林列含继续说道:“说来也冒昧,只是前不久,我家芸儿与贵堂千金有缘相识,但芸儿竟朝思暮想,念念不忘,非说对万小姐是一见钟情。”说道这里,林列含悄悄的看了万堂主与羽笙一眼,继续道:“我林某怎会不知犬子才疏学浅,名小地微,哪敢盛攀贵堂千金,可是我这芸儿非要我来此一趟,作父亲的也只好如此了。只是今日若有冒昧之处,还请万堂主莫要见怪耻笑啊。”   “哈哈…”万堂主笑了一声:“林楼主客气了,我见令郎聪慧达人,相貌英俊,实是难得佳婿,我若得此为胥,高兴还来不及呢。哈哈…”万堂主又一笑,接着说道:“只是这女儿终身大事,我还要与小女商量商量,看她意见,再给答复,林楼主您看如何?”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林列含忙道。   ……   万迁的房间里,万堂主将此事告诉了万迁,问道:“迁儿,你的意思如何?”   万迁缓缓背过身去,脸上却露出了喜色,双手轻轻一缕那发丝,说道:“这……”竟不好意思出口了。   只见万堂主轻轻一笑,走近万迁身旁,道:“我看你自从回堂后,整日若有所思,心不在焉,是不是心里有意中人了。”   听此,万迁小嘴一抿,轻轻跺了一下脚,脸上一阵绯红,道:“爹,不是的。   “哈哈。”万堂主笑了一声:“知女莫若父,你是我女儿,你想什么,难道还怕爹知道吗。”   万迁转过身来,看了看万堂主,脸上现出来笑容,点了点头。   ……   夜色笼罩。   这时候的羽坚本来应该和万迁在一起,今日却就羽坚一人。   万慕堂后的景园中,羽坚坐在一小石凳上,手捧着一大坛子酒,而石桌上还放着一坛。   羽坚仰头深深喝了一口,那酒水有的倒入了口中,有的洒在了脸上,而羽坚脸上泪痕斑斑,一口酒后,又是一口,羽坚自言自语:“为什么!”那声音虽小,却狠劲有力,又好似是在质问苍天。   “为什么!”羽坚满心伤透。   好无奈。   好伤痛。   好无知。   这一切到底为什么?为什么苍天如此愚弄人,我到底哪里做错了,我到底哪里得罪苍天了,苍天为什么这样戏弄我啊!   那个万师妹,那张可爱的笑脸,那道迷人的身影,师妹的一切,一切的一切,又出现在了脑海之中,两人曾经紧紧相拥,两人曾经窃窃私语,两人曾经……   两人一起吃饭,一起练功,一起玩,一起……   一起的事情,太多,太多…   可是,这又有什么用,一切都过去了,以后不会再继续了。   一切都只能成为了回忆。   难道我们注定无缘,难道师妹对自己的感情并不是爱情,难道师妹是被林续芸的外表所吸引,见异思迁,移情别恋。   恨师妹吗?恨自己吗?恨自己不够优秀,恨谁,谁可恨,恨什么,又有什么用。   一切是什么,弄不懂,好迷茫。   想到这里,羽坚又拿起酒深深的喝了一口,刚放下那酒坛,又拿起来,仰起头喝了起来,一口接着一口。   突然,一双白皙的手,抓住了那酒坛,“别喝了,你这是怎么了,天不早了,快回去吧!”   多么熟悉的声音。   此人是谁,熟悉而又好像很陌生——万迁。   羽坚两眼无神,好是伤心,看了看万迁,醉道:“你答应了。”   万迁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嘴一闭,点了点头。   羽坚看了看那可爱的脸庞,不知哪来的怒气,竟对其大声吼道:“你管我干什么,你不用管我!”   万迁见状,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羽坚看了看苍天,看了看酒,又看了看万迁那双灵动的眼睛。   羽坚又捧起酒坛,大口喝起来,而万迁忙去抓那酒坛,要抢过来,羽坚当然不给,两人一争一抢,忽一失手,酒坛摔在了地上,酒罐碎了,酒流的满地都是。   羽坚直直盯着万迁,忽然伸出胳膊,一把将万迁抱了过来,紧紧抓住万迁那身躯,那双臂,“难道你真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只见万迁急忙推开了羽坚,开始有点生气了,“羽师兄,你想什么了,你喝醉了,快回去吧。”却见羽坚双眼里充满了凶险之光,好似恐怖,将万迁又紧紧抱过来,对万迁大声道:“为什么?到底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还没说完,万迁急忙推开了羽坚,生气道:“羽师兄,你再乱来,我不理你了。”   万迁脸上现出一阵生气之色,转身远去了,那道身影慢慢消失了。   多么熟悉的背影,消失在黑色之中。   多少次目送背影离去,但以前都是开心的离去,有时还会转头一笑,可爱至极,这次却是……   为什么?   羽坚又想起了这三个字。他拿起另一坛酒,掀开盖子,仰头又是一大口。   借酒消愁,愁更愁。   满腔愁怨,与谁诉。   只能与这酒为伴。   不知何时,一道身影从远处而来,站在桌前,竟也拿起那酒坛,喝了一口。   羽坚看了看,原来是陈复枫,陈师弟。   只见陈复枫喝完一口后,又将酒坛放在桌子上。对羽坚道“羽师兄,你又是何苦呢。”而羽坚好似真的醉了,和以前的性格完全不一样了,竟对陈复枫吼道:“你不知道,你不会知道的,你不明白,永远不明白!”羽坚随说随流出了痛苦的眼泪。   以泪洗面,不知那脸上是酒多还是泪多。   陈复枫并未生气,而是更加平静的对其说道:“羽师兄,你真的喜欢万师姐吗?”   羽坚听见此问题,岂不是明知故问,但情绪安定了不少,道:“当然!”   陈复枫紧接问下:“那你想不想让万师姐幸福?”   “当然想。”羽坚毫不犹豫。   陈复枫又道:“你看,那林少楼主,对万师姐一见钟情,竟非要让他父亲亲自来提亲,可见对万师姐喜爱至深。”   羽坚听后倒是点了点头。   陈复枫继续说道:“那林少楼主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如此之人世间难找,况且此人年少有为,功法不浅,家境泰达,更为荟林楼少楼主,今后正接楼主之位,此人无可限量啊。”   羽坚又是点了点头。   陈复枫继续道:“万师姐嫁于此人,定会幸福一生,你若真正爱万师姐,就不应是仅仅想得到她,更应该希望她幸福,而今日应为万师姐高兴才对。”   听后,忽见羽坚笑了一声,只是这笑声与以往显然不同。   “对啊,陈师弟所言极是,我爱万师妹,就应该看到她一生幸福才对,…对啊…”羽坚拿起酒坛,轻轻喝了一口酒,低声道:“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得到她,而是要她幸福。”   祝福她吧!祝她幸福!永远幸福!   只是不知,以后的万迁会会不会幸福?   精彩故事,下章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