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乡村赘婿,心有猛虎 “臭男人,贱骨头,来我们家三年多了,一分钱不会挣,还有脸赖在我们家吃白食!” 听到这尖锐刺耳的咒骂,我恨得咬牙切齿,阴狠的目光恨不得把这个恶毒女人捅上千百个孔! 而小姨子在骂人的时候,习惯性的仰着鼻孔,微咪双目,给人一种刁钻恶毒,又刻薄寡恩的印象。 这时候,哪怕我把拳头攥得咯咯响,也必须忍,因为老丈人还没出门,我胆子再大也不敢当着老丈人教训他女儿。 终于,在咒骂声中,老丈人背着石匠工具出门了,走之前骂了句:“死丫头,等你妈赶集回来,看她不撕烂你的嘴!” “我就要骂这个龟儿子,他就是个有妈生没爹养的贱种!老娘骂他就是在教育他!” 听她又辱及爹娘,我青筋暴跳,连额头上的青春痘都发红发紫了。 小姨子还不知大祸临头,仍在哪里挑衅:“怎么,想打我啊,就你这个尿性,借几个狗胆也不敢!” 我的小宇宙终于爆发了,抬手抓住她的头发,也不管她如何挣扎喊叫,拖死狗般把她拽到阴暗的厨房里! “你要干什么?”小姨子从未见过我暴力的一面,差点吓瘫了。 “干什么,你不是喜欢嘴贱吗,老子今天就打死你!” 我拖拽着把她抡到柴草上,顺便扯下一撮头发来,一个巴掌甩过去,再翻转按住她的腰身,抄起灶门口的烧火棍,劈头盖脸抽打在她肉多的地方! 因为这个地方哪怕被打烂了,一个姑娘家也不好意思给人看。 “哇呀,痛死我了!”小姨子惨叫道,“臭男人,你敢打我,啊……等我姐姐从制衣厂回来,我要她和你离婚!” “离就离,当老子稀罕那个性冷淡啊!”我像暴熊一般,怒吼道,“就算离婚,老子今天也要整死你,看你还敢不敢骂我爹娘!” 啪啪啪! “打死你个小泼妇!打死你个贱东西!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小年纪就跟别人私混的事情啊?还他妈装处,还骂我贱,你才是个溅人!” “胡说!哎呀妈……救命,姐夫打人了!” “我呸,现在才想起叫姐夫,晚了!” 三年了,足足三年了,我终于血红着眼睛,对这个小姨子下狠手了! 可能,我的凶狠完全颠覆了以往的斯文形象吧,她终于怕了,哭叫着说再也不敢了。 “老子凭什么相信你!”我完全没有停手的意思,只是下手轻了一些,免得真把她打残了。 小姨子大哭:“那你要怎么才相信我嘛,我都依你,依你还不行么?” 我知道她是个皮贱的丫头,一转眼就会好了疮疤忘了痛,就掏出手机,打开录音,恶狠狠道:“把你认错的话再说一遍,我要录制下来,免得你不长记性!” 到了这时候,小姨子还用羡慕的眼神望着我的手机,当真咬着嘴唇,把认错的话说了一遍。 “哼,当真是贱!”我丢了烧火棍,喝道,“还不去洗衣服,什么事都要我说了才做吗?” “知道了……”她委屈的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去里屋找到我的换洗衣服,放在盆子里搓洗起来,期间还惊惧的瞄着我,不停的抽泣。 眼下天气转冷——我知道打一棍还要给个甜枣的道理,放缓语气道:“每年冬天,你的手都要长冻疮,以后只要你乖一点,我就给你买个洗衣机。” 小姨子嘴一撇,估计在说:你要是能挣钱,我也不会骂你了! 我也是暗暗脸红,倒不是我不想挣钱,而是一说出去打工,丈母娘就脖子一梗:“打什么工,家里的田地不要人干吗?” 因为这个,我把烟都戒了,所以说,上门女婿就是窝囊! 可是,没法挣钱,以后还得窝囊下去,还得被小姨子瞧不起! 小姨子是穷人家的孩子,从小就死爱钱,只要有钱,哪怕让她跪舔都行,要是没钱,爹妈都照样咒骂。 我做梦都想让小姨子跪舔,毕竟我老婆不但性冷淡,还脾气暴躁,结婚这么多年了,大部分时间都在制衣厂打工,也没让我搂着睡觉! 反倒是小姨子,很多时候充当了老婆的角色,比如洗衣做饭,织毛衣打鞋垫什么的,唯一的缺点就是嘴贱,动不动就咒骂不休。 突兀的,刘木匠的胖墩老婆一颠一簸从山坡上跑了下来,老远就叫道:“老六,老六……” “怎么了七姑?”我在家里排行第六,到了这边,左邻右舍都亲切的称呼我老六。 而我的大名叫箫敬斋,是历史名人萧三公的后人,又是三流大学毕业,这在偏僻的老寨村来说,也算文化人了。 “老六啊,那老不死不行了,你快去帮我看看,他是不是断气了!” 七姑说的“老不死的”,是被她扔在老屋里瘫痪的公公,而她时常欺凌公公,怕公公死后变厉鬼找她索命,说到“断气”时,牙齿都在打颤了。 我脸色一变,急忙跟着她来到山坡上的老屋。 可到了门口,七姑死活不敢进去,只让我进去查看。 我历来胆大,加上时常陪刘老爷子说话,自然是不怕的,就直入里屋,见老爷子鼻歪嘴斜的靠在床边,瞳孔都涣散了,根本就不是“不行”,而是不知道死了多久。 我走到床前,合上他的眼睛,叹息道:“老爷子,你遭了一辈子罪,也该歇息了!” 老爷子脑袋一歪,居然向我倒了过来。 我急忙扶住他,想把他放平在床上,却发现他背后顶了个东西,就搬开他的身体,见背后是个破角瓷枕。 我也没在意,把瓷枕放到一边,谁知,破裂处却露出书册的一角。 我小心翼翼的把书册扯了出来,期间还被破裂的瓷枕划破了手指,之后就发现这是一本羊皮古卷,名叫《洞玄真解》。 我用带血的手指翻看着,那一瞬,身体忽然有些发颤,脑子有些发懵,有一种被人下了诅咒的错觉,一时间也闹不明白怎么回事。 就想了想,老爷子分明是个文盲,却把古卷藏得这么隐秘,就算不是邪书,也是值钱的古籍了,就顺手揣在了怀里。 正文 第2章 老实记账,无端受辱 按照我们川西南的习俗,人死之后,全村的老少都要帮着操办丧事,我作为宋家的上门女婿,刘家就让我负责收礼记账,也算是很有面子的事情。 期间,每天回家,我都会研究一下《洞玄真解》,逐渐有些明白,这是一本破解天机的神书,且分类众多,几乎无所不包。 比如天时地理、婚丧嫁娶、寻人找物等。 作为新时代的文化人,我原本是不相信这些东西的,可当我试着推算刘老爷子的遗产时,脑海中好像开启了一道时空之门,忽然看到一对竹制的破旧拐杖里,居然塞满了钱。 “麻蛋,难道是幻觉?” 惊异之下,我又根据明天的日期推算了一下天气,却见气温降低了好几度。 只是,当我第三次推算的时候,幻觉刚一出现,脑子里就轰的一声,一头栽倒在枕头上。 “姐夫,姐夫!该去刘家帮忙了!” 迷迷糊糊中,我被小姨子晃醒了。 我坐了起来,心里有气,这破瓦房,拢共才四间屋子,卧室里又是猪圈和厕所,为了方便家里人上厕所,卧室的门也不能反锁,只能在床前拉一块帘子,要不然,这小姨子如何能长驱直入? “你还不去,妈爸都已经去了!”小姨子带着讨好的语气,“姐夫,你帮刘家收礼记账,是不是有红包?” 我没好气道:“就算有红包,也是你妈去拿呀!” 她嘟囔道:“那你还说买洗衣机?” 我翻了个白眼,想到昨晚推算的事情,眼睛一转:“说不定我的稿费今天就到账了呢!” “切!你用破手机写小说,还有稿费,做梦呢?” “又瞧不起我,等我拿到了稿费,看你怎么说!” 我已经想好了,如果《洞玄真解》果然灵验,钱立马就有了! 但有了钱怎么解释? 当然是谎称写小说挣的稿费啦,传出去不但有面子,还不容易被人揭破。 “那等你拿了稿费再说吧!”她翻着白眼往外走。 “我的羽绒服呢,天气降温了,我得穿厚一点!” 她不满的找出羽绒服扔在床上,气鼓鼓道:“使唤不动老婆就使唤小姨子,你也就这点能耐!” 我半真半假道:“等我写小说挣钱了,就用钱砸死你,看你还愿不愿意被我使唤!” 之后,我穿上衣服出门了,隐隐约约的,还听见小姨子嘟囔:“还用钱砸死我,你除了用烧火棍打女人,还能做什么?” 到了三叔家,大家已经在吃早饭了,刘木匠迎了出来,按照惯例递给我一包香烟。 一边的丈母娘却大声道:“老六,你都戒烟了,把烟给你爸呀!” 我的脸顿时就挂不住了,麻蛋,她明明是不让我抽烟,说什么戒,我那是没钱抽好不好? 可当着这么多人,我还得保持好女婿的形象,乖乖把烟递给老丈人。 之后,我趁着大家吃早饭的时候,偷偷溜进刘老爷子的房间,在角落里找到那对竹制拐杖,砸碎一看,里面果然是一卷卷的现金。 我脑袋一热,手忙脚乱的把钱塞进羽绒服里,躲在厕所里清点了一下。 总共十七卷百元纸币,一卷十张,也就是一万七千元。 我并没有想过把钱还给刘家,倒不是我贪财,而是不好解释钱的来路。 最主要的是,我倒是心胸坦荡了,可人家怀疑我藏了私怎么办?到时候,好人没做成,反倒惹了一身騒! “老六,你在哪儿啊?来贵客了,快去收礼!”刘木匠心急火燎的进了后院。 紧接着,外面响起了噼噼啪啪的鞭炮声。 我急忙拉紧羽绒服,跟着他来到前院,见一群衣着光鲜的男女进了院坝,山坡下还停了几辆轿车。 在老寨村,平时很少看到轿车的,而拥有轿车的人,不是领导就是老板。 据说,刘木匠的弟弟刘老七,高中毕业后放弃了小学教师的体面工作,外出闯荡去了,莫非,这是刘老七衣锦还乡了? “三哥,我回来了!”果然,年过三十,一身名牌的刘老七一把抱着刘木匠哭嚎起来。 “你还知道回来,可知我爸……”刘木匠哽咽着,却拿眼睛看李老七的朋友。 其中有个一脸高傲,打扮艳丽的高挑美女,貌似是刘老七的女朋友。 “三哥,我给你介绍一下!”刘老七挽着美女道,“这是我的女朋友,储存玲;这几位是储存玲的朋友和亲戚……” “您好您好,都是稀客啊!”刘木匠想和他们握手,岂料,那些人假装四下张望,根本就不伸手。 “呃……我先去祭拜老爸!”刘老七有些尴尬,拽着储存玲就要进灵堂。 岂料,储存玲甩开刘老七的手,没好气道:“要去你去,我才不给土爪爪磕头上香呢!” 土爪爪是川西南方言,也就是土老帽的意思。 众人脸色尴尬,七姑打着哈哈道:“没事没事,大家先来这边登记吧!” 登记就是收礼,谁也不能免俗。 储存玲嗯了一声,打开坤包,把一捆钱扔在礼桌上:“我们是一道来的,礼金就一起送了,这是一万现金!” “一万,真有钱啊!”乡亲们议论纷纷,说刘老七找了个有钱的女朋友。 “叫什么名字?”我提起笔,用眼睛睇着她。 “储存玲?”储存玲翻着白眼,很不耐烦的样子。 “哪个玲?” “能有几个玲,你没读过书吗,没读过书还记什么账?” 我忍! 我随便写了个玲字,然后清点礼金,因为有假币的话,我是要赔偿的,所以每一张都看得很仔细。 “怎么,怕是假的啊!”储存玲横眉怒目道,“我们像是用假钱的人吗?” 我还是忍,自顾自的清点着。 “没见过世面的土爪爪!”见我不搭理她,她好像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一般,越发恶劣道,“怎么,没见过这么多钱啊?”  我冷冷的看她一眼,一忍再忍。 正文 第3章 洞破玄机,人心不古 “呵呵,也是,像你这种在土里刨食的农民,几辈子见过这么多钱啊!” “我老老实实的记账,得罪你了吗?” 我终于忍不住了:“你有钱不假,但有钱不是你嚣张的资本!你还看不起农民,没有农民种粮食,你去吃屎啊?” “你敢骂我吃屎!” 储存玲顿时就炸毛了,扯着嗓子嚷嚷道:“刘老七,你家都是什么破亲戚啊,简直欺人太甚!” “哎呀,误会误会,都是亲戚,何必为了一点小事闹得那么僵呢?” 刘木匠夫妇急忙上前劝解,还拽了我一下:“老六,他们是客人,你就少说两句吧!” 我丈母娘则阴沉着脸,她在外面历来护短,而这次本来就是储存玲在挑事,我要是忍气吞声了,回家后她又要说我给她丢脸。 刘老七似乎也知道女朋友的脾气,也出来好言劝解。 可储存玲却摆出不依不饶的架势,非要我给她赔礼道歉,还把桌上的茶杯扫落在地。 我心中一动,盯着摔碎的茶杯暗中推算起来。 “茶杯是瓷器,五行属土;储存玲是少妇,位在离宫,推算结果就是土碎于离宫;而现在的时间是上午8:35分……”  这个数值刚一出来,时空之门再次开启,我明明白白的看见,储存玲家里开了个规模很大的养蛇场。 而她为了打开销路,和很多饮食行业的老板有关系,甚至,长期给他们提供服务。 其中,有个老板是天上居连锁店的董事长,名字叫周楚鸿。更让我意外的是,我还看到周楚鸿名片上的手机号码。 而这,只是短短的一瞬间而已。 这个时候,储存玲依然在大吵大闹,我立马冷笑一声,石破天惊道:“储存玲,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吗,要不然我给周楚鸿打个电话,告诉他你陪男朋友回家了?” 一听这话,储存玲浑身一僵,一寸寸地转过身来,结巴道:“你……是谁,你在什么地方见过我?” “你给周楚鸿打个电话不就知道了吗?” “不是……”储存玲脸色发白,“你认识周董?” “我不但认识周楚鸿,还有他的联系电话呢,就连你的电话我也有!” 说着,我拨通了她的手机,问道:“要不要我再给周楚鸿打个电话?” “不要!”储存玲吓坏了,“这是个误会……不是,之前是我不对,我给赔礼道歉总行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刘老七一脸懵。 “滚开,这是我的事情!”储存玲把李老七推了个趔趄,惊慌的盯着我道,“你到底是谁,我怎么没印象啊?” “呵呵,我只是个上门女婿而已,像你这种‘交友’广阔的女强人,怎会认识我这种土爪爪呢!” 储存玲脸色再变。 七姑也道:“是啊,他是宋四哥家的上门女婿,名字叫箫敬斋,我们都叫他老六。弟妹,你第一次来我们家,不可能认识他的。” 储存玲追问道:“那他是哪儿的人,以前是做什么的?” 七姑道:“他是盐都市的人啊,大学生来的,之前在城里开书店。” 储存玲绞尽脑汁的想了想,始终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我,就赔着小心道:“那我们也是亲戚了,既然是亲戚,那就是一家人,之前是我心情不好,态度恶劣了一些,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吗?” 看她欲言又止,后面应该还有一句:只要你肯原谅我,什么事情都好商量。 “哎呀,既然说开了,那就没事了!”刘木匠圆场道,“老六,给三叔一个面子,这事就揭过去了如何?” 我颇有深意的笑了笑,算是答应了。 储存玲暗中松了口气,回头,却偷偷给我发短信:“潇先生,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加个微信好吗?” 我知道他想封我的口,爽快的加了她的微信。 之后,储存玲追问我是怎么认识她的。 我莫测高深道:“只要我愿意,分分钟能把你祖宗十八代的资料调查得清清楚楚!” 储存玲惊问道:“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我故作神秘道:“我的身份是高度机密,你最好不要知道得好!” 储存玲心惊道:“好,我不问就是了。那我的事情,你可不可以守口如瓶?要多少钱,你开个价!” 我闻言大喜:“你能给多少?” 储存玲小心翼翼道:“五万行吗?” 我心脏狂跳:“一口价,三十万,但我也不让你白花钱,你要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我可以帮你解决!” 本来,三十万让储存玲心肝都在发痛,可看了后面一句,精神一震道:“那你能帮我调查一个人吗?” “查谁?” “是一个一再敲诈我的人,他的网名有几十个,地址也是天南地北!” 我蹙眉道:“你随便说一个网名和地址,我查查看!” 储存玲立马发了个截图过来。 我试着把网名和地址结合起来推算了一下,浑身一震道:“这个人不是你的男朋友刘老七吗,你在试探我对不对?” “你说什么,刘老七?”! “不会错,就是刘老七!” “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短暂的震惊后,储存玲立马微信转账三十万过来,还道,“我有件事情想要请你帮忙!” 她见我没回复,急忙道:“只要你愿意帮我,无论什么条件都可以提!” 今天已经推算了两次,再推算一次的话,我怕遭到天道反噬,就道:“你先说说是什么事情?” 储存玲道:“我现在还不方便说,这样吧,你看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约个地方详谈。” 行,等我有时间了给你发微信。” 这个储存玲是开养蛇场的大老板,还交游广阔,要是和她长期保持联系,肯定是有诸多好处的,至少,以后自己想搞养殖业什么的,不愁没有销路。 我现在既然拥有了洞破天机的能力,那就应该让整个老寨村为我起舞,然后…… 我暗中攥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冷厉的光芒,脑子里,似乎又浮现出数年前的场景。 正文 第4章 商机涌现,怒抗岳母 心中有了谋算,我索性把礼金交给刘木匠,说身体不舒服,要回去休息一下。 刘木匠知道我在找借口,也没强求,赔着小心把我送到院坝外。 可我丈母娘却追了出来,巴拉巴拉的说我不够成熟,不懂人情世故什么的。 老被这种没文化的乡下婆子训得一无是处,我越是想做出一番成绩来,狠狠打一下这老娘们的脸。 老寨村地处川西南偏远地区,村里大多数人都没读过书,也不敢外出闯荡,只能窝在家里刨食,即使是有手艺的,顶多就是接一点乡村活,一天才百来块钱。 基于这个情况,我想要发财致富,就只能搞种植或养殖业。 有了储存玲这条人脉,我也想养蛇,可自己是个门外汉,万一亏了,钱倒是小事,就怕丢人! 心里想着事情,我闷头进了堂屋,听见里面的肥猪发出抢食的声音,知道小姨子在喂猪,就想让她高兴一下。 我经过丈母娘一家四口的仄逼卧室,再穿过厨房和我的卧室,准备进入最里面的猪圈。 岂料,我刚一进卧室,就见小姨子慌忙从床上坐了起来,脸蛋还火红火红的。 我没好气道:“大白天的,你居然在睡觉!” 小姨子“啊”一声,惊慌的解释道:“我在喂猪啊,顺便躺了一会儿,姐夫,你怎么回来了?” 我带着兴奋的语气道:“我收到稿费了,足足有四千多呢!” 小姨子下意识的想要跳下床来,又急忙捂住被子,惊呼道:“多少?” “四千多啊!”我狐疑的看着她,心念百转间,走到猪圈门口,故意背对着她,“你在喂猪啊?” 猪圈里有四头猪,都是一百多斤,左右各两头,中间是厕所。 我听丈母娘说过,如果我老婆在制衣厂挣了钱,今年就杀一头猪过年。 适时,小姨子手忙脚乱的下了床,又窸窸窣窣的磨蹭了一会,走到我身后道:“姐夫,你真拿到稿费了?” 我嗯了一声,盯着猪圈里的肥猪:“怎么有一头猪不吃东西?” “昨天晚上就这样了!”小姨子小心翼翼道,“姐夫,那买洗衣机的事情还算数不?” “当然算数!”我回过身,笑道,“不过,以后你要乖乖听话才行!” 小姨子大喜:“只要你说话算数,我保证乖乖听话!” 她又揪着我的衣角,偏着脑瓜,带着贪婪的语气道:“姐夫,真有四千多吗,给我几百块零花钱好不好?” 我戳了下她的额头:“几百块,你的心还真大!哼,这猪肯定生病了,你赶紧叫妈回来看看!” 小姨子也知道这事重要,急忙出门去了。 想到猪是家里的重要财产,我犹豫了下,决定动用《洞玄真解》,就冒着被天道反噬的危险开启时空之门。 却惊骇的发现,这头病猪在几天后病死了,就连剩下的三头猪也会相继死亡。 更恐怖的是,我还看到媒体铺天盖地报道说:随着猪瘟流行,已经没人敢吃猪肉了,而鸡鸭鱼类价格也随之上涨,已经创下了历史新高…… 我的脑袋里嗡的一声,差点就栽倒在地! “这反噬好厉害啊!”过了许久,我晃了晃脑袋,感觉好了一些,同时,我猛然意识到这是一场巨大的商机! 就在这时候,小姨子带着丈母娘回来了,她看了病猪,立马把兽医找了来。 即将爆发猪瘟的事情兽医并不知道,只是给病猪开了药就走了。 于是,趁着丈母娘在家,我煞有其事的说写小说赚了钱,并且,以后都会有稳定的收入,顺便又把买洗衣机的想法说了。 岂料,丈母娘听说我挣了稿费,倒是一脸诧异,但听说要买洗衣机,立马习惯性的梗着脖子说:“又不是城里人,买洗衣机干嘛?这家里处处都要钱,你有钱还不如拿出来补贴家用?” 言下之意,她是一家之主,我的钱得由她来支配。 我忍了她好几年,也不客气了:“钱是我挣的,自然是我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丈母娘顿时就炸毛了,拍桌子摔东西的咒骂起来。 我气往上冲,怒吼道:“这日子老子受够了,干脆离婚算了!” 一听这话,丈母娘立马哑了火。 她是个死要面子的人,如果我和她女儿离婚的话,她就会成为全村人的笑柄。 见她不说话,我知道她怕了,顺势道:“我顶多交一半稿费出来,剩下的,你管我怎么花!” 丈母娘神色一喜,借机下台道:“那这个月什么时候交?” “明天我就去取钱,顺便把洗衣机买回来。” 丈母娘嗯了一声,可一回头,她就去刘家大肆宣扬说,我女婿写小说挣了四千多稿费,还说明天要去买个洗衣机。呵呵,我家只有一个破电视,也不知道洗衣机怎么用? 这话立马引来一阵阵的恭维和赞叹,把她乐得嘴都合不拢,晚上居然喜笑颜开,让小姨子给我打洗脚水。 次日适逢赶集,天不见亮,小姨子就把我摇醒了,迫不及待道:“姐夫,你不说买洗衣机吗,妈都在外面等你了。” 我也难得起了个早,洗漱后和她们出了门。 闲暇时节,农村人就喜欢赶个集,路上自然会遇到许多熟人,丈母娘又喜欢显摆,逢人就吹嘘,说自家女婿如何如何厉害。 期间,小姨子又拽着我的衣角要钱,我也不让她失望,到了镇上,当着她们母女取了四千元出来,顺手甩了一百给小姨子,把个小姨子高兴得直蹦。 丈母娘顿时就眼红了:“她一个小丫头,你给她那么多钱干嘛?” 我直接数了两千给她,立马就把她的嘴堵住了。 之后,我在菜市场看了下鸡鸭的价格,乡下喂养的土鸡,居然才7块5一斤,而根据推算的结果,不出半个月,土鸡会涨到19块钱一斤。 这简直就是暴利啊! 当洗衣机拉回家的时候,左邻右舍都跑来围观,我趁机道:“大家不是养了许多鸡吗,以后我用市场价格收购,有多少要多少!” 丈母娘大吃一惊:“这不办生不办寿的,你收那么多鸡干嘛?” 我含糊道:“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反正,我不要你出一分钱就是!” 丈母娘急了:“说得轻巧,你都没钱,收那么多鸡鸭肯定是要赊账的,到时候大家还不是来问我要!” 她又对大家说:“这个家里我说了算,我女婿现在癫疯失性的,想一出是一出,如果他向你们买鸡,你们千万卖给他,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 我顿时气了个半死! 本来,上门女婿就没什么身份,被丈母娘这么一威胁,乡亲们哪里还敢把鸡卖给我啊! 丈母娘还训斥道:“你当真是神经兮兮的,好好写小说不行吗,买什么鸡,你是做生意的料吗,人家张老板做了十几年生意,都把老本亏进去了,你算老几?”  我最讨厌她拿别人来和我对比,怒火一上来,强势道:“这鸡我收定了,他们不卖给我,我就向周边的乡村收购,没钱,我就找人借!” “你敢!”丈母娘脸红脖子道,“你能借到钱,老娘算你本事,可这家是我做主,我不让你养鸡,看你往哪儿放!” “那我就租地建围栏,就不信没地方养鸡!” 见我们婆婿破天荒的吵了起来,左邻右舍急忙走人,因为丈母娘是个老泼妇,谁要是惹了她,保管她骂你三天三夜。 可时间不等人啊,距离猪瘟爆发不到七天了,如果利用好了这七天,我就能大发一笔横财,还能狠狠地打丈母娘的脸。 正文 第5章 万般刁难,亡羊补牢 说干就干,我不顾丈母娘的阻挠,找到老婆的本家二叔,要求租用我家屋后处于山坡上的那块地,并谈好了租用价格。 却不想,丈母娘问讯跑来阻挠,威胁本家二叔不得把地租给我。 无奈之下,我又找了几家近邻商谈,结果,我到哪儿丈母娘就跟到哪儿,自然又没成功。 平白浪费了两天时间,我的心肝都在发痛!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储存玲给我来了一个电话,问我什么有时间见面。 我眼睛一亮,我家屋后的那片竹林,不就是刘老七的吗,别人怕丈母娘,远在外地的刘老七肯定不怕的! 于是,我回答道:“我现在很忙,恐怕要七天之后才有时间!” 储存玲激动道:“那就七天后啊,到时候我们在镇上见面好不好?” “可以!”我顺势把租用竹林的事情说了。 “小事情而已,我这就给刘老七打电话!” 不多时,刘老七把电话打了过来:“老六啊,你好歹叫我一声七叔,那片竹林又不产粮食,也别说租了,我直接送给你得了,回头我就和村干部说一声,就说你花钱买下了那片竹林!”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当下,为了图个便宜,我去镇上买了两张打鱼用的拉网,准备当成围栏用。 因为那竹林处在我家屋后的斜坡上,前面是我家的墙壁,后面是坡坎,只要把两边围起来就可以了。 不过,养鸡的地方是解决了,可资金的问题又如何解释呢? 寻思了半天,又和刘老七沟通了一下,让他声称借了笔钱给我。 紧接着,我风风火火的用拉网把竹林围了起来,又写了几块牌子,分别挂在乡村小店门口和机耕道边,牌匾上写的就是市价收购乡下土鸡,有多少收多少,以及收购地点和联系电话。 见我当真要收购土鸡,丈母娘气坏了,用七姑的手机给刘老七打电话,结果,刘老七根本不鸟她,还声称接了三十万给我。 丈母娘顿时吓了个半死,三十万啊,万一亏了,把破瓦房卖了也还不起啊! 可事已至此,她知道阻挡不了我了,只能咒骂不休。 可能是我和丈母娘闹出的动静太大吧,又或者是收购牌起了作用,当天晚上,就有人找上门来,或者打电话询问情况。 然后,临近乡村的男女老少就开始往我家送土鸡,在见到我真的用现金收购后,消息更是传得越来越远。 到了最后的两天,有些养鸡“大户”甚至用三轮车把土鸡送过来。 于是,短短的三四天时间,我居然收购五千多只土鸡,而三十万巨款也花得差不多了。 也是在这个时候,家里的那头病猪死了,紧接着,新闻大肆报道猪瘟流行的消息。 直到这时候,大家才意识到,猪瘟流行,鸡鸭要涨价了,都后悔把家里的鸡卖给了我,所以到了第八天,送鸡的人齐刷刷的消失了。 可是,其蠢如猪的丈母娘还没有醒悟过来,加上家里死了一头猪,剩下的猪也病怏怏的,她的脾气更坏了,不但摔东西,还说我是败家子,丧门星。 直到七姑一颠一簸的前来造访…… “二姐啊,你就别骂了!”七姑拽着丈母娘,叽里呱啦道,“你家不就是死了一头猪吗,哪怕全死了,也才几千块钱啊!” “你家的猪才全死了呢!七妹,我们好歹是姑表之亲,你再怎么幸灾乐祸,也不能当面咒我啊!” 丈母娘正处在丧猪之痛中,老泪纵横道:“我家大闺女在制衣厂做工,辛苦半年都挣不到几千块的!” “哎呀,我不是咒你啊二姐!”七姑急忙道,“你也知道猪瘟流行了对不对?那你知不知道,猪瘟流行后,鸡鸭要涨价了?”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家又没有……不对!”丈母娘终于醒悟过来了,跳脚道,“我女婿……我女婿好像收购了几千只土鸡啊,现在都还吵得我心慌意乱呢!” “对呀!”七姑激动道,“二姐啊,我跟你女婿算了一笔账,现在土鸡的价格是7块5钱一斤,一只鸡大约也就是50块吧,对不对?” “兼高扯矮,也差不多吧!”丈母娘连连点头。 “那么,按照现在这种情况,十天半月后你说土鸡能卖多少钱一斤?” “8块,不,9块都有可能!”丈母娘也开始算了起来。 “就算涨两块吧,一只是不是能赚15块左右?” “对呀!”丈母娘心跳加速,“我女婿好像收了五千多只土鸡,一只赚15块,那五千多只是多少来着?” 七姑眼红道:“最少赚也要7万啊!” 咣当! 丈母娘打了个趔趄,7万或许不是很多,可这就十天半月的事情,那就绝对是暴利了! “所以说啊,你女婿那才叫厉害呢!想想,当初你是如何阻挠他的,他又是如何排除万难收购土鸡的,你说,到底是你失算了还是他失算了?” “我……”丈母娘老脸发烫,“他……他是怎么知道会爆发猪瘟的?” “二姐耶,你忘了吗,你女婿是文化人啊,只怕他早就在网上得到消息了!” “我的妈呀,有文化真可怕啊!”丈母娘再也说不下去了,拔腿冲出后门,大喊大叫道,“老六,老六……” “啥事?”土鸡的叫声太大了,我只得走出竹林,隔着拉网问道。 “没……”听着满竹林扑腾的土鸡,以及咯咯咯的叫声,丈母娘感觉像是仙乐一般,生硬的笑道,“老六,你到底收购了多少土鸡啊?” 适时,帮我喂鸡的小姨子走了出来,躲在身后听我们说话。 “五千多只啊。”我看她的神色,知道她醒悟过来了,没好气道,“七叔借给我的三十万全部都花进去了。” “花进去了啊,好,好哇……”丈母娘干笑道,“还是你有眼光啊,知道土鸡要涨价。” 我翻了个白眼,拽着小姨子准备进去。 “诶诶诶,老六……这么多鸡,你们忙得过来吗,要不要妈帮忙啊?” “也好……”我回身道,“正好,我现在要去一趟镇上,你就帮我喂一下吧。” 农村人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粮食,我买了足够的粮食放在屋檐下,而喂这么多鸡,小姨子一个人还真忙不过来。 “好哇好哇!”丈母娘屁颠屁颠的钻了进来。 “姐夫……”小姨子拽着我道,“你说卖了鸡就给我劳务费的,现在妈也来喂鸡,你不会把我的劳务费交给她吧?” “怎么会呢?”我揪着她的鼻子,把她弄成了大花猫,“你的劳务费谁也抢不走。” 丈母娘尴尬的笑着。 我又特别交代道:“妈,我不在的时候,有人来买鸡的话,你千万别答应啊,因为现在卖了是赚不了多少钱的。” “明白明白,我又不傻!”丈母娘为了好好表现一下,还把七姑喊来帮忙。 看她们忙得热火朝天的忙活起来,我便换了衣服,放心的去了镇上。 储存玲已经等不及了,见了我,异常亲热:“萧先生,这都快中午了,你怎么才来呀,走走走,酒席我都订好了!” 我也没多说,跟了进了酒店的包间,见没有其他人,问道:“到底啥事啊?” “别急嘛,先吃饭!”储存玲招手道,“服务员,上酒上菜。” “免了,酒会乱性的。” “那就葡萄酒吧,葡萄酒不醉人。”储存玲特意打扮过,精致的妆容,火辣的衣着,尤其是前面开着剪刀口的移步短裙,光是看着,就让人浑身发热,偏偏,她还紧挨着我坐,存心撩拨我! 正文 第6章 机关算尽,恶善有报 见我始终正襟危坐,储存玲有些尴尬,酒过三巡后,只得一本正经道:“萧先生,我这次来盐都,实是受人之托,找一部经书。” “什么经书?”我心脏一跳,该不是《洞玄真解》吧? “这本经书叫《南禅七日》。”储存玲严肃道,“那是一位佛学爱好者,在一个法会上整理出来的书籍。” 我疑惑道:“经书里都讲些什么?” 储存玲道:“关键不在于经书里讲了什么,而在于那场法会里发生了什么。再说得明白一点,在那场法会上发生的事情,关系到一个家族的兴衰和存亡。” 我动容道:“什么家族?” 储存玲一字一句道:“川中第一世家,杨家!” 我神情一凝:“你和杨家什么关系?” 储存玲道:“你不是知道吗,我和杨家经营的酒楼有生意上的来往。” 我不解道:“那杨家为什么委托你来这找经书?” 储存玲道:“因为经书被人藏在我继父家里,而我继父叫李正民,因为在我十几岁时候,他对我做过不要脸的事情,所以我已经和他断绝来往了。” 她苦涩道:“而三日之后,是他六十岁大寿,杨家这才委托我以拜寿的名义,前来寻找《南禅七日》。可是,连我继父都不知道家里藏有《南禅七日》,我又怎么找得到呢?”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想了想,“那你继父住在哪儿?” 储存玲道:“就住在这个镇上啊,走路20分钟就到了,他以前在银行当经理,现在退休了,在地方上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我立马开启时空之门起来。 “书本是竹制品,五行属木;李正民是老男人,位在乾宫,推算结果就是木藏于乾宫;而现在的时间是……” 时空之门开启后,我眉头顿时蹙了起来,因为那本书倒是找到了,却不能直接告诉储存玲。 储存玲看我蹙眉,吐气如兰的耳语道:“如果你能帮我找到那本书,我不但任由你提条件,哪怕是杨家,也会有一份大礼给你!” 说着,她拿出一枚晶莹剔透的翡翠戒指塞在我手上:“这是杨家老太君的随身之物,在川中,只要你有这个东西,黑白两道就不敢不给你面子。” 我心中一震,仔细看了一下戒指,见翡翠的边缘花纹奇特,根本就无法仿造,而内里面,镂刻着两行繁体字: 卯生金头带直刀; 萧平天下水羊草! 我摸了下字迹,居然是光光滑滑的,又寻思了一下,问道:“这卯生金头带直刀,不是个繁体‘劉’字吗?难道杨老太君姓刘?” 储存玲摇头道:“杨老太君的母亲姓刘,她自己姓萧,她还翻看了族谱,说你是她的同宗侄孙呢,得叫她一声姑婆,而这戒指,就是她父母留给她的遗物!” 我有些错愕,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个姑婆啊,就点头道:“那三日后,我陪你走一趟吧!” 储存玲大喜:“那说好了,你的身份是杨老太君的娘家侄孙,并且是我现在的男朋友!” 她进一步解释道:“因为我不想被同母异父的姊妹们瞧不起!” 我点了点头:“那还要准备些什么?” 储存玲道:“我都准备好,到时候你人来了就行。” 适时,我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一看,居然是七姑的手机号,就接通问道:“什么事?” “我是你小姨子!”小姨子大叫道,“姐夫,妈要卖你的鸡,你快回来呀!” “卧槽!”我气慌了,撒丫子就跑。 “哎,你还没吃饭呢!”储存玲追了出来,见我已经跑远了,很不高兴的一跺脚,嘀咕道,“房间又白订了!” …… 满头大汗的回到家中,一进后门,就见小姨子在和丈母娘大吵大闹,说她不该卖我的鸡,还一次性卖了八百只。 我一听就怒了:“谁买的,多少钱一斤?” 丈母娘心虚的退了一步,小姨子嚷嚷道:“是镇上李家买的,说是要办六十大寿,要八百只土鸡,8块钱一斤,总共卖了四万五!” 我差点口吐鲜血,呼吸粗重道:“那钱呢?” 丈母娘仰着脖子,凶叉叉道:“你在我家吃了几年白食,我拿你几万块钱怎么了,难道你还想抢回去啊?” “麻蛋!”我气得想打人了,可这是丈母娘,我可以离婚,也可以骂她,就是不能打她。 “我们都更你算过了!”丈母娘和小姨子一样,仰着鼻孔,半咪着眼睛道,“你这些鸡全部卖掉能赚七、八万,就我算我拿了四万五,你都还有赚的!” 我气闷难开道:“你知不知道,我这鸡达到最高峰的时候,一斤能卖到19块,你8块就给我卖了,知道我损失了多少吗?” 丈母娘长大了嘴,吃吃道:“你做梦呢,这有史以来,就没卖过19块的鸡!” “头发长见识短!”我知道和她讲不清道理,咬牙切齿道,“以后再卖我的鸡,可别怪我不把你当丈母娘!” “知道了!”她看出我没有抢钱的意思,暗中松了口气,小心翼翼道,“以后我老老实实喂鸡,不卖了就是!” “滚粗!”我怒吼道“你还想喂鸡,做梦去吧!” “凶什么凶……”她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有点过分,也不敢多说,捂着衣服溜走了。 “好气哦!”小姨子心疼道,“那可是四万五呢!” “算了,都是一家人……” 我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数了一千多块钱给小姨子,表扬道,“你这次做得很好,这钱拿去买个手机,以后有什么事及时给我打电话!” 小姨子激动的抱着我亲了一下,蹦蹦跳跳道:“姐夫,那我帮你把钱偷回来!” “不用了!”我苦笑道,“你若真把钱偷回来,她非做出疯狂的事情来不可,得不偿失啊!” 不过,这口气我始终咽不下,又试着推算了一下,居然看见丈母娘撬开破电视的后盖,把钱塞了进去。 更奇葩的是,丈母娘是个文盲,从来不敢去银行存钱,而她又信不过别人,所以现金什么的都是藏在家里。 原本呢,我也没想过打这钱的主意,可两天后丈母娘赶集去了,老丈人正好没活干,就在家里帮我喂鸡。 而当天上午,有个收破烂的外乡人,开着三轮车从山坡下经过,一边走还一边喊:“收旧电视旧冰箱旧家电喽;收破铜烂铁纸箱玻璃喽……” 我就灵机一动,对老丈人道:“爸,你把那个破电视卖了吧,我给三千块钱,你去买个新的!” “真的啊?” “我还骗你不成?”我回屋取了三千块现金给他,催促道,“去吧,把那收破烂的叫上来!” 见我真的给了钱,老丈人乐坏了,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我则火速撬开电视剧的后盖,一看,居然有好几个用塑料袋包裹的现金,就全部掏了出来。 很快,收破烂的来了,以50元的价格收走了电视,老丈人也没耽搁,立马去镇上买电视。 可能,他急着向丈母娘邀功吧,到了镇上,居然在菜市场找到了丈母娘,咧着胡子拉碴的嘴,笑道:“老伴啊,女婿还是不错的,你看,我说家里的电视太旧了,给了我三千块钱,让我买个新的。” 丈母娘见了真金白银,高兴坏了,说道:“买了新电视,那旧电视就放在女婿卧室里好了。” 老丈人白眼道:“一个破电视,你还好意思放在人家卧室里,我跟你说吧,那破电视我都卖给收破烂的了!” “啥,你把旧电视卖了?”老丈母娘脑子里嗡的一声,当场晕倒在地。 正文 第7章 附体戏精,神秘富豪 等丈母娘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镇医院的病床上了,当时,她撕心裂肺道:“天杀的啊,那电视里可藏着我们的全部家底啊,足足有十七万啊,你个杀千刀的还不把钱给追回来!” “蛤?”老丈人也是一阵晕眩,惨嚎道,“可那收破烂的是个外乡人啊,还开着个三轮车,这都过了大半天,我去哪儿追啊,我的妈呀……” 最终,老丈人报了警,可是,干警通过调查走访,倒是找到了那个收破烂的外乡人,可那外乡人说,昨天收的废品当天晚上就卖到废品收购站去了。 干警们又马不停蹄地找到废品收购站,废品收购站的人说,那个旧电视还能播放,被一个过路老农民买走了,至于老农民家住哪里姓氏名谁,那就不得而知了。 干警们无奈,又在电视台发布寻人启事,至于有没有效果,那就只能尽人事以听天命了。 事实上,钱是被我拿走了,哪怕找到了那个老农民和旧电视,钱也是找不回来的。 而旧电视几度易手,谁又知道钱被谁拿走了? 闻听查案细节后,丈母娘再次晕倒在病床上,老丈人更是痛心疾首,让我打电话把大闺女叫回来。 我老婆接了电话,哭嚎着赶了回来,我们夫妻间本来没什么感情,我也懒得安慰她,只说新电视没买,都交医药费了! 老婆的野蛮和暴躁犹在丈母娘之上,血红着眼睛尖叫道:“都是你,不买新电视能让我家破财吗,我妈病倒全是你的错!” 老婆婚前得过甲亢病,病愈后,身体有些小胖,看上去还是挺性感的,可这一发怒,却犹如母老虎一般,把干警和前来探病的乡亲们都吓了一跳。 我呵呵一声,讥讽道:“是,都是我的错,我这个女婿做得不合格,不该出钱给家里买电视!” 老丈人是个闷嘴葫芦,加上一直在自责之中,也没意识到被我算计了。 适时,丈母娘醒了,她发疯似的揪住我的衣领,撕扯嚎叫道:“都怪你,你陪我钱!你不是还有五千只鸡吗,你要是不陪,我就和你拼了!” 我任由她撕扯,扫视了一眼干警和乡亲们,心想,你才会装可怜博同情吗,老子也会,就红着眼睛哽咽起来。 “妈,当初我要收购土鸡,你是千般不愿,万般阻挠,死活不愿意看到我有一丁点的出息! “而今,眼看我收购的土鸡要赚钱了,你又见钱眼开,以8块的低价卖掉了我八百只土鸡,还拿走了四万五现金,要知道,那可是我借钱收购的土鸡啊! “好,这些都不说了,毕竟是一家人嘛,钱放在谁手里都一样! “可你把钱丟了,却要我赔偿十七万,你算计我也就罢了,但不能把我往死路上逼啊!” 我说得声泪俱下,把大家都给感动了。 岂料,丈母娘却失心疯道,“我管你欠债也好,卖血也罢,哪怕是去卖肾,也要把钱赔给我!” 干警们终于看不下去,厉声道:“为了钱,你还真是六亲不认啊!你这样把女婿往死路上逼,出了人命可是要担刑事责任的!” 乡亲们也议论纷纷:“那十七万里,还有四万五是她女婿的呢,做人怎么能这样呢?” 见大家都数落自己的不是,丈母娘顿时瘫倒在女儿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丈母娘这一病,家里总算清净了,而我也没有丝毫负罪感,这人嘛,总要受点教训,否则会越来越过分的。 再说了,我又不是真要吃掉她的棺材本,而是想给她一个惨痛的教训,过一段时间,再找个理由,把钱还给她而已。 因为和丈母娘关系恶化,我也懒得呆在医院里,出了医院,与约定好的储存玲在镇外汇合。  储存玲是开着车来的,我一上车,她就把一个袋子递给我:“这是我给你买的内外衣裤,换上吧!” 我看了一下,居然有贴身衣物,以及领带墨镜什么的,脸红道:“在车里换啊?” “怕什么?”她风情万种道,“你一个大老爷们,还怕人家占你便宜啊?” 我干笑道:“我是怕吓到你……” 结果,储存玲张大了嘴,真的被吓到了,问我是不是吃了药,这特么是天生的好不好? 之后,储存玲又给我梳理了一下头发,还给我化了妆,让我变成了一个气质脱俗的成功人士。 戴上墨镜,我相信,哪怕遇见熟人,一时间也认不出我来。 “再把戒指戴上看看。” “我问一下,送什么礼物啊?” “杨家人能来,就很给李家面子了!不过,作为杨老太君的娘家人,出手还是不能太小气!” 她拿出一个古色古香的礼盒:“这是杨家准备的长白山人参,据说有上百年的年份,价值上千万呢!” “我去,那么贵啊?”我惊讶道,“这么贵重的礼物居然用来送人!” “上千万,在杨家人眼里只不过是毛毛雨而已。”储存玲正色道,“事实上,杨家最值钱的东西已经戴在你手上了!” 我再次一震,这才意识到,那本经书的重要性。 “还有,我要特别交代你一下。”储存玲暧昧的咬着我的耳朵,“为了协助我们,杨家还安排了其他人充当宾客,而之前陪我去刘家的朋友和亲戚,都是杨家的人。” 我恍然大悟,难怪那天储存玲大吵大闹的时候,那些人作壁上观了。 随后,储存玲发动汽车,不多时就到了热闹喧嚣的李家。 打眼一看,李家的宅子犹如别墅一般,只能用豪宅来形容。 而豪宅前的庄稼地已经被铲平了,摆了几十桌流水席。 然后,就是人山人海的宾客了,以及绽放的烟花和鞭炮。 在院子里,还搭建了戏台,有歌舞团在卖力的演出。 储存玲开的是私家车,并不豪华,在来到门口时,也没有引起李家人的重视,但还是有李正民子女候在入口处,负责接待和收礼。 下车前,储存玲指点介绍起来。 “负责接待的,是李正民的幺女,刚考上名牌大学的李春梅! “陪在她身边的男孩子,是李春梅的同学兼男朋友,名叫成冠,他老爸是天上居的代理商,经验着十几家连锁店,也算是个富二代吧。” 说话间,二人下了车,储存玲挽着我的胳膊走向礼桌。 “贵客登门,放鞭炮!”李春梅喊了一声,就迎上来仔细打量我们。 成冠则客气的给我递烟。 我伸手去接,李春梅却美目一瞠,盯着储存玲撇嘴道:“我还以为是贵客呢,原来是我那个没脸没皮的姐姐啊?” 一听这话,成冠又把手缩了回去,使得我的手停在半空,尴尬到了极点。 储存玲阴沉着脸道:“小妹,我是来给爸祝寿的,好歹也是客人,你说话最好客气点?” “还爸呢!”李春梅翻着白眼,砸巴着艳红的小嘴,话里有话道,“哎呦呦,叫得好亲热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后妈呢!” 储存玲粉脸一红,挽着我说道:“小妹,你看不起我可以,但不能看不起我的男朋友,他可是你得罪不起的人!” “咯咯咯,我还得罪不起了!”李春梅扫视着围观的宾客,拎起我的领带抖动了几下,夸张的娇笑道: “姐啊,像你这种没羞没臊的女人,喜欢你的人只怕也是个小白脸吧,啧啧,看看这打扮,还真以为穿上名牌西服就是成功人士啊?” 后一句自然是对我说的,而这一闹,李家人也被惊动了,李正民还亲自跑了出来,呵斥道:“春梅,怎么和你姐说话的!” “我就这样和她说话了?”李春梅耍着小脾气,“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明明就是带着小白脸来争家产的,我没赶她走已经是客气的了!” 正文 第8章 贵客临门,娇女来撩 啪! 我一个耳光甩了过去,把她打了个踉跄,反手,又给成冠一个响亮的耳光,厉声道:“谁给你们的胆量,敢侮辱杨家外戚!” “什么?”众人大惊失色,李正民更是浑身一震。 李春梅被打蒙了,还没听清楚,张牙舞爪的扑了上来,尖叫道:“小白脸,你敢打老娘……” 李正民眼疾手快的抓住她,进怒道:“混账,还不给我住手!” 见老爸发怒,李春梅愣住了。 我怒哼一声,整理了一下领带,沉声道:“我的亲姑婆是杨家老太君,这次是看在我女朋友的份上才来的,想不到你们李家人如此骄狂,连杨家外戚也不放在眼里,很好,好极了!” “不是……”李春梅终于反应过来了,但她还是不信我是杨家外戚,吃吃道,“你说你是杨家外戚,有什么证据?” “这个就是证据!”我一抬手,又甩了她一个耳光,手掌却停在半空,用另一只手旋转了一下戒指。 李正民盯着戒指,眼睛都凸出来了,浑身抖颤道:“老……老太君的信物,我的妈呀!” 惊叫中,他一连甩了李春梅几个耳光,暴跳如雷道:“你个畜生,他可是杨老太君的娘家侄孙,请都请不到贵客啊,你居然敢侮辱这样的贵客,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好了,别演戏了!”储存玲冷笑一声,气呼呼的对我说道,“亲爱的,既然李家人瞧不起咱们,那咱们还是走吧!” “别,别别别,千万别啊!”李正民脸色惨白,几乎都要下跪了,“闺女,不不不,贵客,萧公子……是我女儿不对,我在这里给您赔不是,你可千万别走啊!” 我冷着脸。 “快快快,萧公子楼上坐!”李正民小心翼翼的推着我,又呵斥子女们,“都是死人吗,还不给萧公子敬烟拧毛巾!” 他说话虽然粗暴,却变相的表达了对我的尊敬。 “萧公子,您楼上请!” “萧公子,请抽烟!” “萧公子,请洗脸……” 我魏然不动,只是看着储存玲,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只要你原谅他们,我也懒得和他们计较。 “闺女……”李正民哀求道,“等下我一定让你妹妹好好给你赔罪,算我求你了行吗?” 储存玲哼了一声:“既然如此,看在你六十大寿的份上,我就不和你们计较了。” 说着,她把礼盒砸在李正民怀里:“这是萧公子给你的贺礼,上百年的长白山人参!哼,真是便宜你了!” “我的妈呀,上百年的长白山人参?”李正民手都在发抖了。 宾客们更是大呼小叫起来,都说杨家好有钱,萧公子好大手笔,一出手就是上千万的礼物! 李春梅早就忘了疼痛的脸颊,看我的眼神都冒着小星星,一把夺过成冠手里的香烟盘,横眉怒目道:“废物,敬个烟都把我家的贵客得罪了,你怎么不去死啊!” 紧接着,她又用献媚的姿态,低声下气道:“萧公子,小妹给您敬烟,请您一定要原谅我年少无知啊!” 成冠眼角一抽,明明是你得罪了萧公子,怎么能怪我呢? “混账东西!”李正民道,“萧公子能抽这种劣质香烟吗,还不去把我最好的香烟拿出来!” “是是是,我这就去!”李春梅撒欢似的往里跑,成冠也想跟进去,却被她推了个趔趄,“滚远点,从现在起,我们分手了!” 成冠僵立在原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紧接着又变成了铁青色。 在各种献媚中,李家人把我们请上了二楼客厅。 在这里,本来摆了好几桌高档酒席,且坐着许多高朋贵友。 可我们一上楼,李正民就把所有的酒席撤了,还把那些人请到了楼下,只留了一张桌子,然后重新置办一桌更为高档的酒席。 忙完这些,李正民才向我介绍他的子女们。 “萧公子,这刁蛮丫头是我的幺女,李春梅,现在是名牌大学的新生,稍后,我一定让她好好给您赔罪!” 李春梅咬着嘴唇,用花痴的眼神睇着我。 李正民又拉着一个风华正茂的女子:“这是我的三闺女,李春华,刚大学毕业,还没有工作,也没有找对象,以后请萧公子多多关照她!” “萧公子,可以加个微信么?”李春华完全忽视了储存玲的存在,大胆的说道。 “滚粗!”储存玲吃醋道,“我的男朋友你也敢打主意,找抽是不是?” 李正民一脸尴尬:“萧公子,这位是……” “行了!”我摆手道,“来日方长,有时间再介绍吧!” “好好好!”李正民抹汗道,“那我去安排一下酒席,萧公子您稍坐。” 回头,他示意子女们跟他下楼,并让长子和次子去安排酒席,然后带着女儿和儿媳进了书房。 李春华心直口快道:“爸,他真是杨家外戚吗,你确定没看错?” 李正民凝重道:“杨家是川中第一世家,杨老太君更是杨家的掌舵人,听说,杨老太君手上的戒指,是她父母留给她的遗物,现在更是杨家的信物,绝对是非同小可的东西!” 李春华道:“那你见过杨老太君和她的戒指吗?” 李正民摇头道:“像我这种小人物,哪有资格见到杨老太君啊?不过,在川中,稍有身份的人都知道杨老太君的戒指无法仿造……” 四个女人都仔细的聆听着,生怕听漏了一个字。 最后,李正民道:“既然萧公子喜欢储存玲那种女人,那你们的姿色并不比储存玲差,只要你们主动一些,那就有机会和他亲近!” 李春梅美目发亮道:“爸,你的意思是说,让我们去勾/搭他?” 李正民恬不知耻的点头道:“我的意思是,让你们检查一下那枚戒指,看看内里面是不是镂有诗句!” 李春梅傻乎乎道:“他能给我们看吗?” 李春华白眼道:“这就要我们使些手段啊!” 李春梅恍然大悟,又蹙眉道:“可是,有储存玲那溅人在,我们也没有机会亲近萧公子啊?” 李正民道:“这个简单,等下我们使出浑身解数给他敬酒,他多喝了,哪怕不醉倒,也肯定要上厕所的,那么,机会不就来了吗?” “好计谋!”李春梅拍手道,“萧公子连储存玲那种溅人都喜欢,就不信他能抗拒得了我的惑诱!” 李正民道:“萧公子现在是什么脾气我们还不知道,这样吧,先由春梅以赔罪的理由亲近他,如果没能成功,其他人再上!” 李春华目光闪烁道:“萧公子应该喜欢成熟一点的女人,要不我先上吧?” 李春梅急道:“男人不都喜欢冰清玉洁的女孩子吗,你都被处理过好几次了,应该先把机会让给我!” “你冰清玉洁么,谁还不知道谁呀?” “至少我才十几岁……” 好嘛,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她们就争风吃醋了。 这时候,酒席已经开始上桌了,我和储存玲吃着酒菜,观看院坝里的演出。 不多时,李正民带着子女们来敬酒,还说晚上才是重头戏,叫我千万别走。 我则寻思着怎么进入李家的地下室呢,因为,经书就藏在地下室的电机房里。 在他们不停的劝酒后,我有些尿急,就向储存玲使了个眼色,摇摇晃晃的起身道:“我有些醉了,想出去醒醒酒?” “我带你出去吧!”李春梅迫不及待的扶住我,还咬着鲜红的舌尖抛了个媚眼。 我正中下怀,正愁找不到机会去地下室呢,这丫的就来撩我了。 正文 第9章 美人投怀,经书在手 不过,这李春梅一看就是个没羞没臊的女孩子,搞不好早被无数男人享用过了,有没有得女性的病都还不知道呢。 “来,萧公子,我们去三楼,哪里空气好,还清净。”这话明明带着暗示。 我假装喝醉了,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往底楼跌撞而去。 “诶诶诶,萧公子,三楼在上面!”李春梅急忙拉着我。 “不……不去三楼,我要上厕所……”我甩开她,执意往下走。 李春梅紧跟而下,再次扶着我:“三楼也有厕所啊,而且我的房间就在三楼。” 说着,她还故意磨蹭我的胳膊。 “我懒得爬楼梯!”我又挣脱她,沿着扶手一路往下,经过底楼却没有停下来。 “下面已经是……”李春梅忽然想到地下室里乌漆墨黑的,正适合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话到嘴边又打住了。 然后,她跟着我进了地下室。 “一转眼怎么就天黑了?”我往电机房摸去,“厕所在哪儿啊?” “就在前面呢!”李春梅忽然扎进我怀里,“前面就是厕所了,不过灯坏了,我扶你去吧?” “我还没醉呢!”好不容易摸到电机房门口,我摸了下门,“怎么上锁了?” “你要大号吗?”李春梅气息火热道,“要是小号,随便在哪儿都可以,反正这里乌漆墨黑的,也看不见。” “不行,咱是文明人,哪能随地解决呢?”我推开她,“去,把钥匙拿来,我要尿在裤子里了!” “那你呆在这儿别动啊,我很快就回来。”她估计在想,进电机房也不错,不但安全,还更黑暗。 不多时,她拿来钥匙,把我拉进电机房,还咣当一声锁上房门。 “便槽在哪儿啊?”我假装摸索着,实际上是在摸索经书的位置。 李春梅知道瞒不下去了:“萧公子,其实这里是电机房,不过没关系,你随便找个地方就是了嘛。” “电机房啊,怎么不早说?” 我摸到了机箱上的油布包,火速揣进怀里,想了想,索性就地解决了,反正,这里的确乌漆墨黑的,哪怕近在咫尺,她也未必看得见。 然而,她却忽然从后面搂着我,毛手毛脚道:“萧公子,要我帮忙吗?” 我浑身一颤,甩开她道:“你怎么进来了,这可是男厕所啊?” 说着,我打门冲了出去。 李春梅气了个半死,一跺脚,又想追出来,却一头撞在冰冷的门框上,惨叫着蹲在地上。 我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本来立马上楼,可被她毛手毛脚了一番,火气正旺呢,只能躲在电机房后面平息火气。 李春梅妈呀娘的叫了一会,直到痛过了,才摸索着往外走。 谁知,她刚走到楼梯口就惊呼起来:“谁……哎呀,你干什么?” “不许叫!”一个狠厉的声音响了起来,“你要是敢叫,老子就划破你的脸!” “怎么是你!”李春梅颤声道,“成冠,你想干什么?” 一听这话,我急忙蹑手蹑脚的摸了过去,躲在隔墙后面偷听。 “我想干什么你还不清楚吗?”成冠阴冷道,“李春梅,亏我对你那么好,还在你身上花了那么多钱,你居然如此无情,当众把我甩了!” “你你你……别乱来啊,这可是我家!” “嘿嘿,我不乱来!我只是想玩你而已!” “你敢!” “老子没什么不敢的!李春梅,你要是干反抗,老子就让你毁容!” “不要!”李春梅浑身打颤,她也想过喊叫,又怕成冠丧心病狂划破自己的脸,只得小声哀求。 “成冠,你别这样,有什么事好商量啊,我赔你钱,赔你青春损失费总行吧?” “少他妈装纯!”成冠呵斥道,“你是什么货色我还不知道吗,你敢说自己是处?” 李春梅咬着嘴唇,老半天才道:“是不是让你玩一下,我们就互不相欠了?” …… 几十分钟后,成冠心满意足的走了,李春梅平息了一下情绪,也躲躲闪闪的上去了。 我啐了一口,尾随她往上走,发现她没有回二楼,而是上了三楼,知道她是回房处理伤势,顺便换衣裙。 等我回到二楼的时候,发现只有李春华一个人坐在饭桌上玩手机,疑惑道:“玲姐呢?” 李春华神色一喜:“姐姐去客房休息了。萧公子,我妹妹呢?” “你妹妹额头撞伤了,回房处理伤势去了。” “那你们……”她话说了一半,又盯着我的戒指道,“萧公子,这戒指是古董吗,能不能给我看看?” 我知道她想干什么,爽快的取下戒指。 她仔细的看了一下,故作惊奇道:“萧公子,这就是杨家的信物吗,你姑婆怎么会交给你呢?” “这是我们萧家的祖传之物,眼下我已经成年了,姑婆自然是要交给我。” 李春华连连点头:“那这里面的诗句是什么意思?” 我莫测高深道:“我只能告诉你,诗句里包含了我曾祖父和曾祖母的姓氏,其他的就恕难奉告了!” “倒是小妹失礼了!”李春华的素质明显比李春梅高一些,“萧公子,我看您也有几分醉意了,要不也去客房休息一会吧?” 我倒是想马上离开,可对《南禅七日》太好奇了,想要看看里面都写了些什么,就答应了。 李春华说的客房,其实是她的闺房,不过,我把她赶了出去,反锁房门,打开油布包一看,居然是本日记,很厚,估计有三十多万字。 日记的字迹又小又潦草,但十分娟秀,作者明显是个女人。 而这个女人的八卦心理很重,不但详细记录了佛学大师对于佛法的解释,还详细记录了听讲者的一言一行。 比如,她偷听到有两个人在私下里说了几句话,还详细描述了他们外貌特征。 我心中一动,小心翼翼的撕掉了这一页,郑重的藏在身上。 忽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我开了门,见是储存玲。 “怎么样?”储存玲闪身进了房间。 “是个东西吗?”我直接拿出日记。 “这么快?”她翻看了一下,激动道,“肯定是,不过我还要问一下。” 她开了微信视频,对着日记翻动扫描,问道:“老太君,是这个东西吗?” 我探头看向视频,对面漆黑一片,只听一个老太婆道:“对对对,就是这东西!” “太好了!”兴奋中,储存玲也不忘抹杀我的功劳,“老太君,这可是萧先生找到的,我一点忙都没帮上。” “呵呵,你能找到萧先生就是大功一件了!”老太君的心情好极了,“放心吧,你的好处我少不了你的!” 储存玲尴尬一笑,咬着嘴唇道:“老太君,那您要和萧先生说话吗?” “肯定要的!”老太君对我说道,“你就是箫敬斋吧?” “是的老太君!” “呵呵,我已经查过族谱了,你是我同宗的侄孙!” 我不卑不亢道:“那晚辈高攀了!” 老太君开心道:“敬斋啊,既然你帮我找到了经书,那我也不会亏待你!” “老太君不是给了我一枚家传戒指吗,这报酬已经很重了!” “那戒指的确是我萧家的祖传之物,可惜啊,我们萧家已经断了香火,眼下,我把戒指送给你,只是想让你继承我们萧家的香火而已,算不上报酬!” 我心中一震:“那老太君的意思是?”  “哈哈哈!”老太君大笑道,“我的意思是,明年正月初六,是我们杨家的拜年酒会,姑婆代表杨家,正式对你发出邀请!” “啊?那……给姑婆拜年,那是应该的!” “哈哈,那就好!”老太君最后道,“本来呢,你喊我一声姑婆,姑婆该给你一点零花钱才对,但我想了想,年轻人嘛,缺钱了还得自己去挣,要不然,岂不是要丧失进取之心?” 如果是丈母娘说这话,那肯定是抠门,可这话从老太君嘴里说出来,那就是真正的为后辈着想了。 毕竟,人家随便送个礼都是上千万的人参,又岂是抠门的人? 我并不知道,一回头,佛堂里的杨老太君就道:“孙儿,你进来一下!” 正文 第10章 同宗婆孙,身份败露 “祖母有何吩咐?”一个年近四十的儒雅男子进了佛堂。他就是杨老太君的长孙杨天林。 “孙儿啊,你去一趟萧家祠堂,把箫敬斋的名字添加到族谱之中,名列在我的直系侄孙下面!” “这个……”杨天林疑惑道,“祖母,箫敬斋只是一介平民而已,你都把家传戒指送给他了,为什么还要认他当侄孙?” 杨老太君用拐杖轻轻敲着杨天林的脑门,说教道:“你呀,还是目光短浅了一些。” 杨天林干笑道:“祖母,此话怎讲?” 杨老太君道:“你想啊,箫敬斋虽然是平民,但肯定是个有本事的人,以后必定一飞冲天,我现在认他当侄孙,无论是对他还是对我们杨家来说,都是大有好处的!” 杨天林蹙眉道:“可箫敬斋回去查自家族谱的话,岂不是要露陷?” 杨老太君道:“说你没脑子吧,你还不承认!箫敬斋现在处于贫困之中,正是要借助我们杨家崛起的时候,哪怕他知道我不是他的亲姑婆,也会装聋作哑的!” “明白了!”杨天林竖起大拇指,“祖母远见卓识,有祖母这颗大树在,我们杨家就绝对不会倒!” “少给我灌迷魂汤了,办事去吧!”杨老太君抬起枯瘦的手掌,笑眯眯地挥了挥。 …… 同一时间,李家的宾客来了一波又一波,到了晚上,人数比白天还多了一倍,而且,还都是李家的至亲好友,以及有钱的老板,甚至不乏地方官员。 我就疑惑了,问储存玲:“李正民只是个银行经理而已,为什么有这么多人给他贺寿?” 储存玲耳语道:“因为他大儿媳的娘家人在县政府工作,而他的长子李春归又借着这层关系,把生意做得很大。” 我瞥了眼正在迎接宾客的李春归,见他的老婆三十几岁,身材匀称,肤白貌美,真是典型的美妇,只是生了对桃花眼,看上去有些风流。 期间,院坝里已经摆开了拜寿的架势,但前来贺寿的宾客,尤其是一些有身份的宾客,都有意无意的看向高居首座的我,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他就是杨老太君的侄孙萧公子吗?” “好像是吧,看他高居首座,被李家人小心翼翼的侍候着,肯定是大有来头。” “李家真有面子,居然能请到杨家外戚给他贺寿!” “咦……那个年轻人我怎么有些面熟呢?” 一个刚进门的宾客向我走来,上上下下的打量我,惊异道:“你不是我妹子的上门女婿吗,怎么人模狗样的坐在这里?” 我眼睛一黑,这宾客居然承包我们村里那个水库的黄老板。 说起来,黄老板不是我丈母娘的哥哥,只是和丈母娘一个字辈,我丈母娘就腆着脸叫他一声舅哥。 而黄祥贵仗着是个暴发户,狗眼看人低,时常当面讥讽我是个吃软饭的窝囊废。 “你认错人了!”我有些慌,脸色却故作镇定。 “你装什么装啊!”他抬手摘下我的墨镜,夸张的嘲笑道,“哈哈哈,你以为戴个墨镜,就可以冒充有钱人啊?” 宾客们顿时停止了喧嚣,惊奇的看向我们。 李家人更是一脸疑惑,但更多的惶恐,李正民还小跑步走了过来,小心翼翼道:“黄老板,你认识萧公子吗?” “萧公子,什么萧公子?”黄老板鄙夷的指着我道,“老李啊,你居然叫他萧公子!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就是我干妹子的上门女婿啊!” “不可能!”李正民惊叫道,“黄老板,你肯定认错人了,他可是杨老太君的侄孙啊!” “他还杨老太君的侄孙?哈哈哈……”黄老板爆笑起来,上气不接下气道,“他要是杨来太君的侄孙,我就是玉皇大帝了!” “不得对萧公子无礼!”李正民惶恐道,“黄老板,你要是再对萧公子无礼,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我的天啊!”黄老板跳脚道,“我说你们是不是被他骗了,他就是我干妹子的上门女婿啊,名叫箫敬斋,就住在老寨村啊!” “你肯定认错人了!”李正民急道,“人家萧公子的贺礼是一支上百年的长白山人参,那可是上千万的重礼,怎么可能是老寨村的一个上门女婿?” 说着,李正民让子女把人参拿出来,当场展示道:“看,这就是那支长白山人参!” “假的!”黄老板抬手打掉人参,还一脚踩上去,躲了几脚,狂道,“这要是上千万的人参,我就把礼盒吃了!” “你你你……”李正民做梦都没想到黄老板敢把人参踩烂,整个人都惊呆了。 “只是吃掉礼盒,你怕是脱不了爪爪!”我缓缓站了起来,摘下墨镜,凛然道,“这支人参是不是价值上千万,打个电话问问我姑婆就知道了!” 说着,我拿出手机递给储存玲。 储存玲立马拨通了杨老太君的电话,按下免提,亲昵道:“姑婆,你侄孙要和您说话!” “啊,侄孙啊,什么事啊?”电话里传来杨老太君的声音。 李正民浑身一震,所有人也都脸色一肃。 我恭敬而愤慨道:“姑婆,有人质疑我的身份,还踩烂了人参!” “谁那么大的狗胆!”电话里传来碰的一声响,“那他是不是还质疑我老婆子的身份啊,来来来,让他接电话!” 我脑袋一歪,幸灾乐祸的把手机递给黄老板。 黄老板开始抹汗了,哆嗦着接了手机,颤声道:“您,您真是杨老太君?” “呵呵呵,有点意思!”杨老太君带着轻笑的语气,但话里却充满了阴森,“狗东西,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质疑我老婆子的身份,信不信老娘我分分钟让你倾家荡产!” 说着,电话嘟的一声响,挂断了。 “狗东西,你今天的祸闯大了!”我夺过手机,又摘下戒指,对着他的眼睛道,“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我姑婆的家传之物!现在,你还说我不是杨老太君的侄孙吗?” 黄老板瞪大了眼睛,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了下来,他有理由相信,哪怕我有那个胆子冒充杨老太君的侄孙,但却没有人敢冒充杨老太君! 因为,杨老太君跺跺脚,整个川中都会地震! “对了!”我不紧不慢的戴上戒指,侧过身,斜视着被踩烂的人生,“这支人参的拍卖价是1350万,想来,你黄老板财大气粗,是不在乎这点钱的,那就造价赔偿吧!” 黄老板脸色大变。 “我只给你三天时间,若你拿不出1350万赔给李家,嘿嘿嘿……” 黄老板扑通一声软倒在地。 “还有!”我看着李正民,“今天是你六十大寿,那就让黄老板给你表演一个吞吃礼盒的节目吧!” 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盯着瘫软的黄老板。 黄老板惊惧的望着我的侧影,最终,还是拿起礼盒,拼命的往嘴里塞。 “来点音乐助兴,我觉得这时候最适合听《吃货进行曲》!”我恶作剧的冲调音师打了个响指。 “是是是……”调音师手忙脚乱的调出《吃货进行曲》播放起来,还把音量调到了最大。 “我要吃吃吃,不要胖胖胖……” 随着音乐响起,黄老板噎得像鸭子般伸长了脖子,可没有一个人笑得出来。 “好了,饭也吃了,节目也看了,我们走吧!” “嗯,是该走了!”储存玲嫣然一笑,挽着我的胳膊出了院子。 “送……送萧公子!”李正民急忙紧跟了出来。 我挥了挥手,李正民只得僵立在原地。 直到我们上了轿车后,黄老板才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跪在车门前打躬作揖道:“萧呃……萧公子,求您原谅我呃……求你一定要原谅我!呃……我一定赔偿那支人参,萧公子……” 我摇下车窗,冲他勾了勾手指。 黄老板慌忙爬了起来,奴才般伸长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