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死猪不怕开水烫   圣灵山,天海市首屈一指的墓地风水宝地。   今日晴空万里,来这的人可比往日要多上几倍。原因无他,今天乃是王家上任执掌人王锦添的忌日。   作为曾经在天海市呼风唤雨的大人物,哪怕离世,也倍受世人敬仰。   前来的这些人中,除了王家的子嗣外,更有其他上流人士到场,为的只是能给王锦添上柱香。   一辆国产车停在路口,车上下来一位身穿全套黑装的女子。   女子名为王羽瑶,乃是王锦添的孙女,同时也在王氏企业担任部门经理的职务。   然而王羽瑶刚下车,眉头便皱了起来,拍着车顶盖:“醒醒,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居然还有心情睡觉。”   原来在其副驾驶还坐着一个男人,从外貌来看年龄约莫在二十七八左右,微微留着胡须,略显沧桑。   “抱歉,我晕车!”陈翰歉意一笑,随即下车望向山头,打趣道:“给死人上香还这么大排场,莫非是亏心事做多了?”   “你说什么?”王羽瑶眼睛一瞪,愤怒之情不言其表。   “嘿嘿,开个玩笑,我们还是先上去吧。”注意到王羽瑶的不悦,陈翰打了个哈哈,转身去后备箱拿准备好的祭品。   将祭品抱在怀里,陈翰忽然收到一条消息。   “三年试炼已到,天医殿恭迎殿主归来。”   短短的一行字,却让陈翰眉宇间浮现一抹喜色。   天医殿来自龙国一个古老的势力,就连华佗也曾出自天医殿,只是不被世人所知。   陈翰作为天医殿传人,自幼便习练各种医术。然而要成为殿主,必须要经过一场历练,而陈翰的历练便是当三年上门女婿,感受人情人暖。   “老家伙果然靠谱,也不枉我忍辱负重做了三年窝囊废女婿。”陈翰嘀咕一声,随手将信息删除。   不远处的王羽瑶已然等的不耐烦,见陈翰过来,冷声道:“你能不能靠谱点,拿个东西都这么久,又想让别人看我笑话吗?”   还真别说,自从王锦添在世的时候,莫名其妙让王羽瑶嫁给陈翰,而其中的原因,也伴随着王锦添离世便石沉大海。   起初王家都没多想,可渐渐的发现陈翰这个上门女婿似乎除了游手好闲,其他什么都不会做。以至于陈翰逐渐被视为过街老鼠没有人瞧得起,而这也间接性导致王羽瑶在王家的地位骤然下滑,如若不然,也不至于现在还只是个小小的部门经理。   三年,对任何人而言时间可不短,陈翰也是如此。   不管王家人如何议论,陈翰都未曾在意,他唯一在意的是王羽瑶的态度。虽说王羽瑶对他一如既往的不耐烦,但从未提过要离婚,这足以让陈翰为之感动。   陈翰望着远处登山的人流,露出邪魅的笑容:“别担心,从今往后不会有人再看你笑话了,我会保护你。”   “嘁!”王羽瑶冷笑:“保护我?你别给我惹麻烦就谢天谢地了,赶紧走吧,免得待会又有人说闲话。”   王羽瑶根本没把陈翰的话放在心上,毕竟这三年她对陈翰已经失去信心,之所以不愿意离婚,其实是不想九泉之下的王锦添寒心。   “快看,咱们的废物女婿也来了!”来到墓碑处,不知道是谁说了句,瞬间每个人的目光都望了过来。   面对无数双眼看过来,王羽瑶只觉浑身不适,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都看我干嘛,你们是来上香不是来拜神,该干嘛干嘛。”就在王羽瑶显得很别扭的时候,陈翰却是语出惊人,一句话拉高了自身的价值。   “还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脸皮都快比强城墙还厚了。”话音刚落,先前那道声音再次响起,只不过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讽刺。   王羽瑶放眼望去,娇嫩的脸颊一冷:“王军,你别暗箭伤人,今天可是爷爷的忌日,难道你想破坏气氛吗?”   “我破坏气氛?”王军大笑:“搞清楚到底是谁在破坏气氛,整个天海市谁不知道陈翰是个废物,你还有脸把他带来,你是诚心想让外人看我们王家笑话吧。”   “你...”被这么一说,王羽瑶自知理亏,完全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羽瑶,干嘛要跟一个阳痿男争辩呢,太拉低身段了。”正在这时,陈翰忽然蹦出一句,伸手将王羽瑶拉到身后。   “废物说谁呢?”被戳到痛处,王军顿时勃然大怒。   “啧啧啧!”陈翰摇着头,嘴里发出奇怪的调调:“你头发稀疏下盘又不稳,还容易暴躁,不是阳痿是什么?”   听到这话,王军气的咬牙切齿,这件事一直是他最大的痛。作为王家唯一男丁,婚后五年都还没个孩子,没少被人在背后嘲笑。   “我要杀了你!”王军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厉喝一声,朝着陈翰冲去。   “干什么,忘了今天来这儿的目的吗?”就在拳头只差两米距离时,一道沉闷的喝声响起。   怒火攻心的王军,听到这个声音,瞬间虎躯一震,愣愣的站在原地。   随着人群分开,一位手持拐杖的白发老人缓缓走了进来。   “奶奶,你总算来了。”见到老人,王军一改怒容,故作委屈的扶着老人:“你可不知道,那个废物陈翰,居然说不用给爷爷上香,只要拜他就行了。”   “王军,你不要血口喷人。”一听这话,王羽瑶站不住了,立马出声怒斥。   “本来就是,刚才我们可都听见了,简直没把老爷子的忌日放在眼里。”   “没错,我们也听到了。”   一时间,其他人如同抱团似得站成一线,顿时让王羽瑶成了众矢之的。好在陈翰就在一旁,差点没因为气氛过度而倒地。   “你们走吧,趁我还没发火。”王老太不屑的看了眼陈翰,随即冲王羽瑶摆了摆手,态度如同对待一个陌生人。   “可是奶奶...”   “我们走吧,反正他们现在是同仇敌忾,多说无益。”陈翰制止了王羽瑶的解释,扶着她准备离去。   “快滚吧,这儿没人欢迎你们。”王军得意的催促着,忽然目光瞥到远处的方向,疑惑道:“那不是莫老爷子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正文 第二章 给爷爷上柱香   前来祭拜的人还没来得及嘲讽,就被王军后面的话给吸引,纷纷抬眼望去。就连背对着的王老太,也是止不住转过身。   只见不远处的墓碑前,莫永泰正欲插香之际,脸色猛然一变。手中燃着的香烛掉落,自身也是朝一边倾倒,若不是被身边之人发现,恐怕人就要摔倒在地上了。   “爸,你怎么了?”身为长子的莫天笑,面露担忧之色。   可是无论莫天笑如何呼喊都无济于事,莫永泰早已昏迷,根本听不到外界半点声响。   王家这边的人看到这一幕,均是下意识的冲过去。   “莫总,莫老爷子这是?”   “这儿谁是学医的,快给莫老爷子看看。”   一时间众人都将精力集中在晕倒的莫永泰身上,全然忘了他们这次来是给王锦添祭拜。   不过身为天海市当下的风云人物,莫永泰如今的威望,可要比已故的往王金太更胜一筹,只不过今日他前来祭拜亡妻,并没有大张旗鼓,也就没多少人得知。   “怎么了,你想过去瞅一眼吗?”注意到王羽瑶望向了莫永泰那边,陈翰轻声询问了一句。   王羽瑶回过神,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陈翰说:“莫老爷子可是莫家的顶梁柱,突然昏厥可不是小事。”   话音刚落,王羽瑶就感觉手被人牵住,扭头便看到陈翰正冲她露出阳光般的笑容。   “既然好奇那就去看看吧,省的你一副心事忡忡的样子。”   “可是,奶奶正在气头上,我们过去会不会造成影响?”虽然心里很想过去,但王羽瑶还是略有顾忌。   “怕她干嘛,要不了多久她还会来求我。”陈翰一脸轻松的说着,也不管王羽瑶同不同意,直接牵着她走了过去。   一群人把莫永泰围了起来,而莫天笑则是焦急的站在旁边,冲一人说道:“小心点,我爸出了任何问题,唯你是问!”   “莫总放心吧,他可是医学院主任,肯定能治好莫老。”周围的人出声安抚,一副讨好的样子。   只可惜莫天笑压根没正眼去瞧,他的心思都在莫永泰的身上。   眼看着这位医学院主任傻蹲在那,额头都渗出汗水也没半点进展,莫天笑不耐烦了。   “到底什么情况,你倒是给句话啊!”   感受到莫天笑的不悦,医学院主任赶忙站起,为难道:“莫总稍安勿躁,我观莫老只是昏厥,要不打电话叫救护车,到了医院我再亲自为其诊治。”   莫天笑冷冷的看着对方,心里早已气的不行,这不等于什么都没做吗。   “不想他死,最好谁也别动他。”   就在那位医学院主任打算将莫永泰抱起来之际,陈翰忽然站出来。   众人一听,好奇的将目光望过来。当看清楚是陈翰之后,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显得很鄙夷。   王老太看着陈翰,面色一冷:“你来干什么,赶紧滚回去,别丢人现眼。”   莫天笑打量着陈翰,发现他面对众人的排斥,丝毫不受半点影响,多少对他产生了兴趣。   “说说你的理由。”莫天笑可没想他人那样对陈翰冷淡。   王羽瑶本来想阻止陈翰,可看他已经走上前,显然是已经来不及。   只见陈翰走到莫永泰身边,嘴角微杨,直视着莫天笑凌厉的目光:“他如今经脉受阻,血液无法循环流通,心跳也变得微弱。如果贸然搬动,只会加快降低心跳指数,到时候恐怕还没到医院,人就已经翘辫子了。”   “胡闹,羽瑶赶紧带陈翰回去,别在这瞎参合。”一旁的王老太面色铁青,催促着王羽瑶带陈翰离开,她可不想因为陈翰的胡言乱语,从而导致跟莫家的关系变得僵硬。   陈翰可没理会那么多,再次说道:“我可以治好他的病,不过我有个要求。”   “什么?”莫天笑不像其他人那般对陈翰怀疑,反而涌现出莫名的信任。   陈翰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扭头望向不远处王锦添的墓碑:“今天是我爷爷的忌日,去给他上柱香。”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无不倒吸口凉气。莫天笑虽说也是晚辈,可当前地位跟王家恐怕是有过之而不及。   让他去给王锦添上香,这不是降低了他的身段。   一时间不少有心人都在为陈翰的无知感到可笑,谁也不会认为莫天笑会答应他的要求。   莫天笑沉默了数秒,随即点了点头:“原来今天是王老的忌日,那还真得上柱香。”   不过话刚说完,莫天笑则忽然面色冷下来,冲陈翰说道:“但愿你真的能治好,否则后果是什么,你应该很清楚。”   “废话那么多干嘛,赶紧去。”面对威胁,陈翰忽然不在意,末了还不忘说道:“对了,让其他人也一道过去,别在这里碍事。”   王羽瑶本打算留下来陪着陈翰,但她更想祭拜,于是只好随着众人返回到墓碑前。   随着其他人都离开,陈翰那吊儿郎当的面容忽的变得严肃,望着倒地昏厥的莫永泰,自嘲道:“没想到我继任天医殿殿主之位的第一个病人,居然会是个身患绝症的老家伙。”   熟练的将针馕从怀里取出来,看着被素布包裹的针馕,陈翰苦笑:“老朋友,你终于不用再沉睡了。”   祭拜过程结束,莫天笑马不停蹄的赶过来,正巧见到陈翰将什么东西装进怀里。   他并没过多在意,而是下意识望向地上的莫永泰。当发现还在昏迷,莫天笑的脸色骤然冷下来。   “小子,我不管你是谁,马上给我个说法。”   “咳咳!”   话音刚落,莫永泰犯着咳嗽清醒过来,整个面部的血色都变得较之前要红润几许。   “爸,你没事了?”见莫永泰荣光满面,莫天笑赶忙上前搀扶,脸上露出关切的神色。   莫永泰疑惑的看着周围的情况,好奇道:“发生什么事儿了,怎么突然一下这么多人,连王老太也在。”   看到莫永泰神采奕奕的站在面前,众人都觉得不可思议,但下一秒则是主动上前套近乎。   莫天笑没理睬这些阿谀奉承的人,而是将目光落在一旁安静站着的陈翰身上,他很清楚莫永泰能平安无事全是他的功劳。    正文 第三章 一百万救不了命   “多谢兄弟救了我父亲,这里有一百万,算是我的心意。”莫天笑掏出一张银行卡,面露善意的说道。   虽说一百万对在场人而言不算大数目,可一想到竟是给陈翰这个废物,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站在不远处的王军看到这一幕,气的不行,当时就站出来:“莫总,你太瞧得起陈翰了,他就是我们王家的废物女婿,没必要这般破费。”   “哦?”莫天笑脸色微变,不耐道:“我做事,还需要听你们的意见?”   这话一出,王军顿感触了莫天笑的眉头。可想到一百万就这样便宜了陈翰,实在太不是滋味。   恰巧这时,王老太杵着拐杖走进来,道:“莫总,我孙儿说的没错。能给莫老爷子看病,那是陈翰的福气,怎么还好意思要报酬,还是算了吧。”   王老太替王军说话,足以说明王军在家中的地位。而这样的一幕,却是让王羽瑶感到寒心。同样是王家后人,对待的方式却截然不同。   “一百万可救不了他的命,本就本部入土,不是我出手,恐怕不出两天就要摆灵台了。”半天没言语的陈翰,一出声就语出惊人,让整个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王军见莫天笑听到这话眉头皱成川字,觉得是个机会,当场怒斥:“陈翰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咒莫老爷子死。”   “你懂个屁,老实把嘴闭上。”面对王军的煽风点火,陈翰俨然不惧,反而倒打一耙。   谁也没想到都这个节骨眼,陈翰还这么嚣张,难道没看到莫天笑的脸色变难看了吗?   一时间,在场的人都各怀心思,打算看王家因为陈翰的胡说八道,从而莫家将会是怎样的态度。   “王羽瑶,赶紧把他带走,别在这里丢人现眼害了我们整个王家。”王老太气愤的用拐杖戳着地面,脸色难看的喝道。   感受到王老太的愤怒,王羽瑶吓得不行,心里也埋怨陈翰话说的有点过。   然而就在这时,莫天笑忽然再次出声:“一百万的确救不了我父亲的命,不如这样,一百万还是收下,另外我莫家还欠你个人情。”   “嘶!”全场寂静下来,不少人倒吸口凉气。   原本以为陈翰会得罪莫家,可谁也没想到会发生如此大的转变。整个天海市谁不知道莫家的实力,能够得到莫家的人情,无异于能在天海市横着走。   “莫总你是不是搞错了,陈翰刚咒老爷子活不了多久,怎么还给他如此大的承诺。”一向都瞧不起陈翰的王军,听到这个结果,内心惊讶无比。   莫天笑看着一脸惊诧的王军,不屑道:“我有必要和你解释吗?”   王军一愣,随即干笑几声,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回应。要不是王老太在后面拉了一把,恐怕还真不好下台。   “钱我就收下了,正好给羽瑶换台车。人情就算了,我怕你以后后悔。”陈翰没有多说,接过银行卡,随即轻松自在的牵着王羽瑶从人群中离开。   望着陈翰离去的背影,莫天笑脑中闪过些许困惑。他刚才明显看到陈翰提人情时,脸上闪过一抹不屑,好像在说他并没将莫家放在眼里。   “刚才吓死我了,你没看到奶奶那眼神,简直就跟要吃了你似得。”下山路上,王羽瑶想起之前王老太的表情,到现在还有心有余悸。   陈翰轻笑:“怕她干嘛,以后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负你。”   听到这话,王羽瑶脸上没表现出多大的反应,可内心却感到无比甜蜜。   瞧着陈翰洒脱的脸颊,王羽瑶第一次觉得他原来也能这么霸气,仿佛曾经那个好吃懒做的陈翰已经消失不见,如今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全新的人。   “这么痴迷的看着我干嘛,难道被我帅气的外表迷住了?”感受着王羽瑶出神的目光,陈翰没正经的开起了玩笑。   王羽瑶回过神,给了陈翰一个白眼:“少臭美了,不过你什么时候会医术了,我怎么不知道?”   “现在不就知道了吗?”陈翰打了个哈哈,道:“羽瑶你只要记住,从今天起我再也不是他们嘴中的废物,其他就不要多问了。”   听到这话的王羽瑶,总觉得陈翰似乎有什么事隐瞒着她。不过王羽瑶也没有在意,因为她真切的感受到陈翰与以往不一样。   “莫老你真没事了吗,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圣灵山上,王老太还是略显担心,关切的提议道。   莫永泰摆了摆手,老脸一笑:“不用检查了,我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不清楚。多亏了你家的好女婿,不然恐怕两天之后真得参加我这把老骨头的葬礼了。”   “爸,你胡说什么呢!”听到莫永泰把死字挂嘴边,莫天笑顿时就有点烦躁。   “哈哈哈,不说了不说了。”莫永泰发出爽朗的笑声,身体状态明显比以往还要更为硬朗。   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王军虽说是个阴险小人,但也不是没有脑子。连番听到莫永泰的身体状况,他心里忽然窜出一个念头。   待到祭拜事宜全部结束,王军先是开车将王老太送回家中,随即没有片刻停留,径直驱车离去。   “你们怎么这么快回来了,交代你们的事情办了吗?”见到陈翰和王羽瑶回来,岳母语气不善的走上前。   王羽瑶一听就傻眼了,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情,倒是把正事儿给忘了。   就在王羽瑶不知道如何解释,陈翰则是取出莫天笑给他的银行卡,道:“岳母,这是奶奶给的一百万,她还说以后会好好栽培羽瑶。”   “这不是...”   王羽瑶看着那张银行卡,刚要张嘴说话,却被岳母一把夺过去。   “老太太终于大方了一次,这钱我就保管了。”岳母喜笑颜开的揣着银行卡,面容忽然一变,冷声道:“还愣着干嘛,赶紧去做饭,你想饿死我们娘俩吗?”   面对阴晴不定的岳母,陈翰也没放在心上,谁让对方是他岳母呢。   倒是王羽瑶有些过意不去,她很清楚这张银行卡的来历。可想到自己母亲的性格,说了也不会相信,反而还会让陈翰难堪,索性就把话放在肚子里。    正文 第四章 王军的请求   很快陈翰便在厨房内忙碌起来,而王羽瑶正想去打下手,就被她妈妈给拉住。   “干什么去,他一个废物做个饭怎么了,还心疼起来了啊?”妇人说着风凉话,声音还不低,深怕陈翰听不到似得。   “妈,你别这样说陈翰,他不是你想的那样?”听到自己妈妈说陈翰,王羽瑶很不是滋味。   “那你说他是什么样?除了蹭吃蹭喝,什么事做的好。”岳母冷嘲热讽的说了句,起身不愿久呆。   王羽瑶轻叹口气,觉得要让她妈妈对陈翰态度好转,估计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成功。   半小时后,阵阵香气从厨房飘出来,陈翰熟练的将饭菜端到桌上。   “去旁边吃,看到你的样子就犯恶心。”刚要坐下,岳母便恶语相向,完全不顾及陈翰的感受。   陈翰先是一愣,随即面露笑意,倒也没放在心上,端着碗走向客厅。   屁股刚坐下,就听到门铃声。陈翰很识相的前去开门,可当看到门前站着之人,脸色骤然变冷。   “谁啊?”岳母在后面问了声,也想不到谁会挑吃饭的点来窜门。   “婶婶,是我!”听到女人的声音,王军礼貌的冲屋内喊道,表明自己的身份。   岳母一听是王军来了,连忙放下手中碗筷。   见陈翰还挡在门口,当即不客气的把他推到一边,这才热情的接待王军,两者之间的差距显而易见。   不过王羽瑶看到王军之后,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之前在墓场的清醒还历历在目,她可不会这么快就忘记。   感受着这股冷漠的眼神,其实王军心里也很不爽。奈何他这次来是有事相求,只好将气咽在肚子里。   好在王羽瑶的母亲对王军的态度格外好,看王军的眼神跟看亲生儿子似得。   “今天怎么有空来婶婶这儿,正巧一块吃饭吧。”岳母嘴里说着,手则是拉着王军往餐桌上走去。   不过很快王军便解释道:“婶婶我吃过了,这次过来除了看你,其实是有事找陈翰帮忙。”   “他?”岳母一听,面露嫌弃之色:“他一个窝囊废,能帮到你什么忙?”   听了这话的王军,目光诧异的望向陈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陈翰就好像没看到似得,转身重新回到客厅,这可把王军给急的。   “婶,先不和你说了,我找陈翰真有事。”王军尴尬的将手抽出来,旋即走到陈翰面前。   “怎么说我们也是一家人,这次只有你才能帮我了。”王军搓着手,面露为难之色的说道。   陈翰抬头看了他一眼,打趣道:“我就是个废物,哪有本事帮你的忙,还是另请高明吧。”   “陈翰,怎么说话的,对小军说话客气点,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正所谓皇上不急太监急,岳母见陈翰对王军的态度吊儿郎当,立马就不乐意了。   一旁的王羽瑶见状,也是哭笑不得。她能猜到王军此次来的目的,可碍于妇人在场,又太好说明。   不过陈翰倒是没太在意,继而说道:“看吧,岳母都说我不成器,看来你还是找别人吧,我还真没啥可帮你的。”   这话可把王军气的不行,可他又不敢发火,一时间到有点骑虎难下的趋势。   过了好半晌,王军心想说不定陈翰的岳母能站出来说几句话,或许还有转机。   于是乎,王军便将心思花在妇人身上:“婶,你帮我说两句吧,让陈翰帮我这次,以后我绝对有好处忘不了你们。”   听到有好处,岳母的眼睛就跟发光了似得,当即喜上眉梢。   只见岳母冷脸望着陈翰,淡漠道:“既然小军话都时候这份上了,你就帮他一次,也让我知道你这个废物还有点用处。”   “岳母这话说的就有点严重了,只是王军的态度有问题,不是我不想帮。”陈翰很是自然的说道,既没拒绝也没有表现出答应的意思。   旁边的王军一听,觉得有戏,忙张嘴问道:“想让我做什么,只要你点头,什么我都答应。”   “哦?”陈翰狐疑的看着王军:“你说的可算话?”   “当然,只要你能帮我,什么条件都可以满足你。”王军也不含糊,直接点头允诺。   然而王军却不知道,当他说完这些话的时候,陈翰眼角闪过一抹狡黠。   “其实也不是什么太大的要求,就是我这个人喜欢别人求我,如果你愿意求我,倒是可以帮你解决困扰你许久的毛病。”陈翰放下碗筷,悠然自得的靠着沙发,神情淡然的打量着王军。   听完这话的王军整个人都傻眼了,他现在才明白,饶了这么大的圈子,其实陈翰就是相看他低声下气的样子。   说实话,此刻的王军早已怒火攻心,就差一点暴走。可一想到之前陈翰救莫永泰的场景,只好将心中的怒火给压制下来。   “好!”王军一咬牙,没了往日的盛气凌人:“我求求你帮我,以后绝不会再为难你。”   王军的举动令王羽瑶和妇人都为之一惊,要知道王军作为王家的独苗,那可是倍受家族器重,如今居然会在陈翰的面前低声下气,传出去恐怕都没几个人相信。   妇人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将王羽瑶拉到一旁,小声道:“羽瑶这到底怎么回事,王军怎么突然对陈翰这么客气,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能确定陈翰已经不是你们嘴里的废物了。”王羽瑶没有直说,只是后面的话咬的特别重。   “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上,我就帮你这一次,但别忘了是你求我做的。”看着向来趾高气昂的王军在面前如此卑微,陈翰忽然觉得非常畅快。   王军咬了咬牙,脸上却是笑脸相迎,深怕一不小心又让陈翰后悔。   房间内,王军顺从的躺在床上,这是陈翰的房间。虽说和王羽瑶结婚三年,但两人还从未在一个房间呆过,说来也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   “你真的能治好我的病?”王军微微抬头,略显紧张的望向陈翰。    正文 第五章 毒蛊宗   “既然你不信,那还是找别人吧。”谁知陈翰脸上一遍,打开门做出请的手势。   王军见状,忙是赔笑:“我开玩笑呢,干嘛这么当真呢。你连莫老爷子都能治好,何况是我这种小病呢。”   “那就别废话,老实躺着就行了。”陈翰可没什么好脸色给他,冷言一声,将针馕取出来。   此时的王军安静的躺在床上,心里却带着些许的激动和紧张。他虽然贵为家族的独苗,可就因为没有孩子的原因,可没少被家族长辈教训。   陈翰没去理会王军此刻是什么心情,既然决定要帮其治疗,那么此刻的王军就是他的病人。   作为天医殿的传人,治病救人是基本准则,绝不会因为跟对方的恩怨,从而出现报复的行为。   银针取出来,七长八短!   王军好奇的看了眼,当看到一根银针足有十厘米长,顿时就吓傻了。可是当看到陈翰出奇的严肃,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当感受到一张手掌按于腹部时,王军只觉一阵异样的暖意,人也变得轻松很多。伴随着这种感觉,可以发现王军的眼皮微微下坠,下一秒则是陷入到半梦状态。   这正是天医殿惯用的一套催眠方式,为的就是让病人在毫无察觉之下陷入沉睡,如此能更好的让施针。   陈翰所施展的乃是滋阴补阳还神针,专门针对阳痿的方法。七根长针分别扎在王军腹部与大腿内部穴位,而八根短针则是扎在头顶以及胸腔等穴位。   仔细观察会发现,当陈翰将一套针法全部施展后,整个结构看起来如同一道星线图,跟北斗七星差不多的意思。   一分钟后,王军的肌肤出现泛红的征兆,头部还微微冒着白色的烟,呼吸也是略显急促,就连腹部也是时而隆起时而平坦。   而陈翰却对这种现象漠不关心,依旧老神自在的在旁边看着。   如此反复几个循环后,陈翰轻拍手掌,用一套古老的手法将王军身上的银针依次取下来。   随着一个响指,昏睡过去的王军咋然而醒,只是眼神带着些许迷茫。   见还是跟刚才一样的场景,王军下意识问道:“还没开始吗?”   “早就结束了,你的病已经根除了,记住以后别烦我,否则我能治好你,同样也能整垮你。”陈翰可没好脸色给他,淡淡的说了句,率先走出房间。   王军坐起身,很奇怪陈翰到底是什么时候帮他治病了,前后好像还没几分钟才对。   正郁闷着,突然王军感觉下面微微来了感觉,顿时整个人就惊呆了。当即跳起来,尝试用力顶了顶,发现真的和以往不太一样。   面对这样的结果,险些没把王军感动哭,他已经好久都没这种感觉了。   “小军你怎么样了,陈翰帮你什么忙了?”陈翰的岳母这时走进来,见王军欢呼雀跃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可能是觉得有些失礼,王军忙下了床,尴尬道:“已经解决了,婶我还有重要的事处理,下次再来拜访。”   说完这话,王军一刻都没有久呆,只是临走时还不忘冲陈翰表达感谢之情,情绪丝毫没有半点做作,俨然是发自内心。   见王军态度突然转变,王羽瑶惊奇的看向陈翰,那意思似乎在问你真的只好他阳痿的病了?   不过对于这件事,陈翰却是没做正面回答,只是递给王羽瑶一个简单的笑容。   这时岳母走出来,神色不善的望着陈翰:“我虽然不知道王军为什么突然对你态度转变,但这是个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别到时候又连累了我和羽瑶,不然我一定让你们离婚。”   王羽瑶刚到公司,王军便急急忙忙找到她。   本以为王军又想法子刁难,谁知道王军提出要给王羽瑶升职,并且还是得到了王老太的认可。   对于突如其来的好事,王羽瑶却没有觉得半点惊讶。在王羽瑶看来,这一切很大可能跟陈翰有关。   而另一边,陈翰刚从超市买菜回来,就看到一辆黑色别克停在楼下。原本陈翰没有过多在意,只是下意识的瞟了一眼。   可就是这简单的一眼,却让陈翰停下脚步。因为陈翰在别克车尾部发现一道隐晦的标志,而这正是天医殿独特的特征。   只见车内下来一个男人,一席白色西装身体笔挺的站在那里。   “见过殿主!”男人微微弯腰,不敢直视陈翰的目光,语气带着明显的敬意。   然而陈翰看到对方,却是一脸的漠然,似乎很不高兴。   “说吧,突然来找我,是为了什么?”陈翰淡淡的说道,脸色不是很好看。   作为天医殿殿主,他曾说过若不是特殊情况,绝对不允许出现在他的视线中。而此时男人的出现,明显是有事相求。   “属下碰到个棘手的病人,不知怎么医治,听闻殿主就在天海市,因此贸然前来寻求殿主相助。”陈国邦不敢拖沓,赶忙表明来意。   陈翰一听眉头皱起,冷笑道:“莫非遇到棘手的事儿,就找我出面,那我这个殿主会不会太廉价?”   听出陈翰话中的嘲讽韵味,陈国邦吓得双腿发软。他也想到过这个原因,可他是真没其他办法。   于是乎,陈国邦只好解释:“那位病人是齐家独子,不知被何人下了蛊毒,成天傻傻的跟丢了魂似得,我怀疑跟毒蛊宗有关。”   “毒蛊宗?”陈翰再次皱眉,低语道:“你确定是毒蛊宗?他们不是二十年前就被灭门了吗,怎么会在天海市出现?”   “属下也不知,所以才特意来找殿主,希望殿主能出面解决。”对于这个问题,陈国邦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若是别的情况,陈翰或许不会在意,可牵连到毒蛊宗,那意义可就不一样了。毒蛊宗乃是天医殿的宿敌,如今却凭空出现,恐怕事情远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而作为天医殿新任殿主,陈翰自然不能视而不见。为了弄清楚是不是毒蛊宗在搞鬼,为今之计也只有亲自前往查明才行。    正文 第六章 庸医?神医!   黑色别克车内,陈国邦对陈翰恭敬地询问:“殿主,咱们要去齐家吗?”   “去瞧瞧。”陈翰语气淡然:“以后在天海市,不要暴露我的真实身份,就叫我小陈好了。”   “是,小陈…小陈哥。”   “好,出发吧。”   因为紧张,陈国邦开车的速度有些快,等他意识到这个问题后,偷偷从后视镜中看了陈翰一眼。   陈翰惬意的躺在后车座上,表情淡然,丝毫不受车速的影响,哪里还有平时晕车的样子。   很快来到齐家,陈国邦受到了热情的招待,而陈翰得到的,却是各种冷嘲热讽。   “陈主任,你怎么带了这么一个穷小子,他不会就是您说的那位神医吧?”   “哈哈哈,笑死我了,他这身衣服,加起来没有我一个衣扣贵。是哪里来的江湖郎中,有没有行医资格证?”   “就他这样的,能治病?他要是能治好齐公子的病,让我学狗叫都行。”   听了这些嘲讽的话,陈国邦觉得大事不妙,正要阻止他们,却被陈翰拉住了。   “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人话还没说好就要学狗叫,那我们等会就让他叫个够。”   刚才嘲讽陈翰的西装男青年还想顶嘴,却突然感受到从陈翰眼中射出的一道光芒,心里瞬间一片冰凉。   突然从走廊里传出一阵急促的喊叫,“快快,齐公子的病又犯了,赶紧去叫陈医生过来。”   几个衣着华贵的女人匆匆跑到大厅这边,看到陈国邦便哭喊着让他赶紧救人。   在陈翰暗中授意下,陈邦国跟着这几个女人向齐家的病房走去。   陈翰紧随其后。   他们刚刚踏进病房,里面就传来一阵怪异的笑声,紧接着是一阵跑调离谱的儿歌,陈翰觉得自己像是来到了一座疯人院。   听到室外传来的声音,一位微微驼背、满脸疲惫的中年男人从内室走了出来。   当他看到陈国邦后,身体居然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对着陈国邦央求道:“陈医生,求求您救救我的儿子吧,他是我唯一的儿子,是我们齐家的继承人。”   “如果您能治好他,您就是我们齐家的大恩人;您不救他,我就跪死在这里。”   陈国邦听了这话,很是激动。又看到他即将跪在地上的样子,赶紧搀扶着他说:“齐总,不是我不帮你,是我的医术水平真救不了你儿子。不过您放心,神医已经请来了,他叫陈翰,只有他才能治好齐公子的怪病。”   “陈翰?这就是您找来的神医,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陈医生,这治病救人的事情可不能儿戏啊。”齐家家主吃惊地看了看陈翰,突然想起他是王家的那位废物女婿,更是禁不住地的连连摇头。   这就让陈翰有些不爽了,他淡淡开口道:“不是我吹牛。就这种病,在天海市只有我才能治,找别人都是瞎忙。”   先前嘲讽陈翰的那个西装青年再次冷笑:“真不愧是王家的废物女婿,你这不是吹牛是什么?你知道这几位医生是谁吗,他们都是鼎鼎大名的……”   陈翰一句话把他噎住了,“鼎鼎大名能当饭吃吗?他们能治好这个病人吗?”   “这……”   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不满道:“你这个乡巴佬懂什么,齐公子得的是严重的心理疾病,需要去最顶尖的医院进行疗养。只要有足够的资金支持,给我三年时间,我有六成的把握把他治好。”   “真给你三年时间,黄花菜都凉了。而且这种小病,我三分钟就能治好!”   “我的天,这牛皮吹的。”   “别废话了,赶紧让我看看他是中了什么蛊。”陈翰大步走进病房。   在极高端的手术室里,一位瘦骨嶙峋的年轻人被各种贵重医疗器材包围着,他全身上下面无血色还布满斑点,睁着无辜又迷茫的眼睛四处观望,一会儿蹦蹦跳跳一会儿站着傻笑,跟精神病院的那些疯子没什么两样。   陈翰面色变得凝重,“这果真是毒蛊宗的惯用伎俩,用蛊虫来控制人的意识,中蛊的人要么成为他们的傀儡,要么在极端的痛苦中被折磨致死。”   “蛊虫?哈哈,笑死我了。你不懂医学就算了,偏偏拿出蛊虫来解释,以为大家是傻子吗?”那位白大褂医生嘲讽道   “是啊,是啊,哪来的什么蛊虫,我怎么从没听说过?毒蛊宗,是武侠小说里面的门派吗?”   “看他在那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王家的废物女婿,这次要把他们王家的脸彻底丢光了。大家等着看好戏吧!”   众人窃窃私语,陈国邦心里十分憋屈。尽管陈翰一再阻止他反驳众人,但也实在无法忍受了。   “大胆小儿,竟敢对神医不敬。有本事你们自己治好齐公子,没本事就给我闭嘴。”   陈国邦如此维护王家的废物女婿,让众人很是惊讶。陈国邦在天海这些年,破解了很多医学难题,救了很多绝症患者的命,是一位很有威望的医生,   既然他公然支持陈翰,众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嘲讽陈翰的声音消停了一些。   齐家家主心里也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想要表态支持陈国邦,却听见陈翰十分轻松的喊着,“蛊虫在他的脑袋里,我这就把它取出来。”   “什么?脑袋里面,你是不是要给我儿子做脑部手术?”齐家家主紧张的问。   “做什么手术,我需要那么低级繁琐的程序吗?”陈翰一边说一边像玩魔术般,从身上凭空掏出一个古色古香的木盒,打开后竟是一排尖细的银针。   “银针?这不是中医那一套吗,怎么能用中医做脑部手术,这是严重违背医理的做法。”那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抗议道。   只是这一次,没有人再跟着他一起喧闹,而是目不转睛地看着陈翰。   陈翰正在施展神奇的银针针刺之术,在齐公子脑部的几大穴道上竟然扎上了十几根银针,全部是悬空漂浮在脑袋的上方,并没有与皮肤直接接触,十几根银针上都有颜色各异的光芒在不停闪烁,简直如梦幻一般。   突然,在众目睽睽之下,齐公子的脑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慢慢涌动,这东西的动作越来也大,后来竟是剧烈抖动起来。陈翰迅速用一根银针轻轻划破那东西所在的皮肤,一只暗红色的虫子赫然从齐公子被划破的皮肤里爬了出来,继而滚落在地上,化为了一摊血水。   众人彻底惊呆了。    正文 第七章 毒蛊宗   “我的天,这是什么虫子?怎么钻进齐公子脑袋里面的?”   “太可怕了,该不会真的是什么蛊虫吧?”   看到眼前无法置信的情景,又想到陈翰对齐公子的诊断,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陈翰这里。   这家伙刚一进门就看出是蛊虫作祟,难道真的是深藏不露的‘神医’?   提到陈翰,天海市的人往往嗤之以鼻,他们从来都把他当做茶余饭后的笑柄,现在却被结结实实打了脸。   “陈神医,谢谢您救了我儿子。先前我齐文斌多有不敬之处,请神医多多包涵。”齐家家主最先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激动不已的感谢陈翰。   陈翰面色平淡,微微点头说:“齐公子脑中的蛊叫‘血虫蛊’,是苗疆的一种高级蛊虫,能长期潜伏在人体中,吸食宿主元气,让他变成傻子一样的傀儡,供那些毒蛊宗的人随意驱使。”   微笑着看了一眼齐文斌,陈翰淡淡笑道:“这种血虫蛊寄生在体内久了,可是会死人的。齐宗主,你可要小心点。”   齐文斌听到陈翰的话,不禁脸色一沉,很快又惊讶的说:“世间竟然真有这么厉害的虫蛊。这个毒蛊宗,究竟是什么来头,为什么要害我儿子?”   陈翰笑道:“毒蛊宗的来头你不知道吗?人家千里迢迢的来你们家下蛊,难道不是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   “过节?”齐文斌主稍稍有些慌乱:“难不成是我家昌盛得罪他们了?”   陈翰突然嘿嘿一笑:“毒蛊宗是上古大宗门,相传在百年前被灭门,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他们是世间一等一的邪魔外道,性情凶残多变,但是一般不会轻易现身,更不会无端下蛊。我猜,他们之所以会给齐公子下蛊,定然是有大yin谋。”   “最合理的猜测,应该是看中了你们家的什么东西。”陈翰直盯着齐文斌:“想必你家有什么绝世奇宝吧,要不然怎么会被毒蛊宗的人盯上呢?”   “这……”齐文斌支支吾吾道:“我们家确实有一块传家之宝,就是在昌盛脖子上挂的那块护身符。”   “护身符?”陈翰仔细看了一下齐昌盛的护身符,有些疑惑:“这个确实没什么神奇之处,齐家没有其它宝物吗?”   听到这话,先前一直刁难陈翰的西装男青年站出了来,“你这个王家废物女婿,满口胡言乱语,还说什么毒蛊宗,什么上古宗门。我看你就是奔着我家的钱来的,说不定这只奇怪的虫子就是你弄到我大哥身上的。”   “吆呵,我这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自己倒站出来了。”陈翰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我刚来的时候,好像有人说过,只要我能治好齐公子,他就学狗叫,是不是你啊?”   没等他说话,陈翰得理不饶人:“来,小狗狗,快点叫几声给大家听听。”   “你……给我等着!”西装男一下子憋红了脸,紧攥着拳头恨意难消,最后又无奈的躲进了人群里。   大话已经说出了口,要么保持沉默远远躲开,要么自取其辱。   虽然有些人也有这种怀疑陈翰的念头,但他毕竟真的治好了齐公子,而别的医生都没有这个本事,所以再没有人敢对陈翰说三道四了。   齐文斌手里拿着一张支票,恭敬地走到陈翰面前,“陈神医,这次您治好了我儿子,我们齐家要好好答谢您,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收下。”   周围人看着这张齐家家主手里的支票,各种羡慕嫉妒恨。   陈翰淡淡地看了一眼,并没有去接,而是对陈国邦说:“收多少我也没个标准,这方面你比较有经验。支票到底填多少,你来决定吧。记住,我可是要用这些钱给老婆换一辆新车的。”   说完转过头去,继续为齐公子看病:“齐公子体内的蛊虫虽然取出来了,但是还有一些残余的蛊毒,身体也非常虚弱。我现在用银针给他把蛊毒清一下,同时补补元气,然后再休养两三个月,问题就解决了。”   他一边用特殊针法为齐公子驱除蛊毒,一边在心里盘算,这陈国邦从天医殿学了一些本事,在天海市救了些人,收费的经验肯定比自己多。这事交给他,肯定会给自己收一份满意的治疗费。   那么问题来了,原来莫永泰的一百万能买辆奔驰,加上这次的治疗费,是买劳斯莱斯还是玛莎拉蒂?   “写完了,小陈哥。”陈国邦很快过来,对着陈翰得意的伸出两根手指。   “两千万够买好车了。”陈翰顿时心花怒放。   “两千万,哇塞,齐家可真是大方。”   “是啊,两千万的治疗费,前所未闻啊。”   “太牛了!花了几分钟治病,就能赚两千万,看来我也要改行学医啦。”   大家都非常惊讶,病房里议论纷纷。   只有两个人非常尴尬的站在那里。   陈国邦战战兢兢地把两根手指缩回去,小声的对陈翰说:“陈哥,对不起,我只收了二百万。”   “什么?二百万?”陈翰心里顿时空落落的,哭笑不得地看着陈国邦,“你……做的很好。二百万,正合我意。”   心里顿时崩溃,自己不但使用了银针,还承诺用还阳术帮齐公子疗伤,这可都是上古秘术,施展起来是很费元气精力的。要不是因为自己引出毒蛊宗的人,他是不会这么做的。   但是既然耗费了这些元气精力,总得有点补偿吧。   这要是给懂行的人治病,算两千万都是少的。二百万治疗费,简直是对自己劳动成果和上古秘书的侮辱。   二百万能买劳斯莱斯或者玛莎拉蒂吗?   看来只能给老婆换一辆法拉利了。   “那就好。我还以为收少了呢。”陈国邦松了一口气。   陈翰简直想吐血,这个陈国邦,真是个大憨憨啊。看来他当自己小弟还不合格,一点眼力都没有。   “还阳针法,竟然真的是失传已久的还阳针法。天呐!没想到在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这么神奇的上古秘术。”在人群中,一位白发苍苍的医生突然兴奋地叫了起来。   此刻的白发老人,身体不住地颤抖,面色激动无比,眼睛直直的盯着陈翰。    正文 第八章 学狗叫   白发老医生直直的盯着陈翰,就像突然找到了失踪已久的宝物一样。   这令他旁边的医生们吃惊不已。   要知道,这位白发老医生是医学界的元老级人物,是世界上久负盛名的顶级医学专家。   他的名字叫张大川,今年已经是75岁高龄,心理素质极佳,一直是冷静沉着的形象,从来没有和今天这样失常过。   “张老,张老您怎么了?不会是心脏病又犯了吧?”一位搀扶着他的医生关切的询问。   只是张老直接无视了他的关心,一门心思的看着陈翰,“太好了,华夏中医有救了。我以为还阳针法彻底失传了,没想到传到了陈翰身上。”   “你别一惊一乍的,吓得我那小心脏一跳一跳的。”陈翰撇撇嘴说:“我只是有幸学了点皮毛而已。”   话刚说完,更让他心跳的事情发生了。   那张老突然不顾体面地跪在地上,对着陈翰央求道:“古人说,朝闻道夕死可矣,我想拜您为师,在有生之年好好了解一下我们华夏中医真正的神奇秘术。”   这么老的一个人,竟然在众目睽睽下跪求自己收徒,陈翰的心里起了一丝波澜。   眼睛看向场中,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在盯着他。尤其是陈国邦,那眼神比小迷弟看到偶像还要热切,就差没跟着跪下求拜师了。   这样可不行。   低调低调,必须低调。   来天海市这么久,一直很低调的陈翰,突然间发现,自己稍微发挥一点点小本领,想要继续低调已经不可能了。   人家75岁的老医生还在跪着呢?怎么办?   天医殿的学徒入门都是有章可循的,像这么大的年龄,肯定是不符合规定的。万一哪一天突然翘辫子了,不但浪费师尊们的时间和精力,还会有各种麻烦。   大半个身子快入土的老人了,怎么性子还这么倔?   这年龄的老人,不是应该在家里跳跳广场舞,打打太极拳什么的吗。   陈翰赶紧扶他起来,一边搀扶一边解释说:“这位老先生,实在对不起啊。师门有规定,不能乱收徒,我真的没法破例。”   “那怎么行?老医生都下跪了,你不能不给这个面子吧。”搀扶过老医生的那个人抗议道。   “要不这样。”陈翰有些为难地说:“我在天海市给人治病的时候,老人家可以旁观。能办到的就这么多了,请您自己拿主意吧。”   “够了,够了!”那位白发苍苍的老医生紧紧握住陈翰的手,感激涕零:“非常感激您的通融,太谢谢您了。”   陈翰平时很低调,现在突然被众人如此推崇,心里反而有些不太适应。他赶紧抽开手,对大家说:“齐公子的病需要静心调养,大家还是不要打搅他了。我还有事要办,就此告辞。”   这时候众人亲眼目睹了陈翰的高光表现,再没有人胆敢轻视他,纷纷抱拳恭送,唯有人群后面角落里那个一直发难的西装青年,用怨恨的眼神远远的看着陈翰。   哈,居然忘了这家伙。   陈翰看到这个人的眼神,知道他肯定还会对付自己。   既然注定是敌人,那就接受我的蹂躏吧!   陈翰突然停下脚步,对着墙角的西装男青年喊道:“差点忘了还有个赌约。那个谁,你是不是该学狗叫了?”   西装男青年眼见躲无可躲,只能从人群后面站出来,红着脸狡辩说:“赌约说的是你治好我大哥,可不仅仅是弄出一只虫子那么简单。看我大哥一直处在昏迷之中,凭什么说已经治好了他,凭什么让我履行赌约。”   因为齐公子确实没有醒过来,似乎这家伙说的也颇有些道理,让很多人也觉得这个赌约还没有到履行的时候。   “是吗?”陈翰微微一笑,快步走到齐公子的病床边,用银针刺入齐公子的额头。   只听见‘啊’的一声,齐公子居然醒了过来。他缓缓睁开双眼,看了看房间里面的人,又用手摸摸自己的额头,皱眉道:“这是在哪里?我的头怎么这么痛啊?”   “他醒了。”陈翰看着那个西装青年:“现在可以履行赌约,学狗叫了吧。”   突然有个人在他后面小声的说:“神医您好。这个年轻人是齐家的小公子齐小云,在这里逼他学狗叫,实在是不合适的。”   “齐家小公子?”陈翰疑惑不解:“不是说,齐家只有齐公子一个独苗吗?”   那人顿时无言以对,而后尴尬地小声回答:“是新领回来的私生子。”   “私生子?”陈翰听到后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声音丝毫没有降低半分:“私生子就不用履行赌约了吗?难道私生子还有特权了不成?”   眼角看到齐家宗主带着非常难堪的脸色悄然离去,陈翰心里更是爽歪歪。   老狐狸,敢跟我斗,等着看看哥的手段。   齐家宗主刚走出病房,就听见陈翰响亮的声音,“你到底履不履行赌约,学不学狗叫?不学狗叫可就是欺骗所有人,就是你们齐家言而无信。”   然后,就听见病房里传出一声‘汪汪’的狗叫声。   紧接着,是一阵哄堂大笑。   “太可恨了!简直太可恨了!以后我们齐家的脸往哪搁,还怎么在天海市混下去。”齐家家主齐文斌气得直跺脚:“陈翰,我早晚会让你为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   病房外室,大家都忍不住的笑。唯有陈翰,悄悄地观察着齐家周围的情况。   如他意料的那样,齐家大门外突然出现了一名黑衣蒙面人,他隐匿在路边的一棵大树上,眼睛一直盯着齐家大门口的位置。   “不会是要刺杀我吧?”陈翰在心里这样想,随即又摇摇头,觉得不太可能会这样。   陈翰突然计上心头,既然那蒙面人极有可能就是毒蛊宗的人,不妨试探试探齐家的人,让他们狗咬狗去吧。   “喂喂,那个谁,你还是别在这丢人现眼学狗叫了。你们家大门口的树上有一个黑衣蒙面人,就是给你大哥下蛊的凶手。现在给你这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能不能抓住他就看你的本事啦。”   西装男青年齐小云根本不相信陈翰的话,“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不相信就算了,那你继续学狗叫吧。”    正文 第九章 灵丹妙药   学狗叫还是去抓人,这不是一个很难抉择的问题。   很快,齐小云就带着一批齐家打手去抓那个躲在树上的蒙面人了。   陈国邦忧心忡忡地问陈翰:“小陈哥,他们能抓住那个蒙面人吗?毒蛊宗的家伙可不是好对付的。”   “要不,我也去帮忙?”   “算了吧。”陈翰笑了笑,“你不是蒙面人的对手。”   “那齐家的人。”陈国邦吃惊的看着陈翰。   陈翰小声的对他说:“他们就更不行啦。”   “那样岂不是放跑了毒蛊宗的人?”   “你错了。”陈翰突然嘿嘿一笑,“既然打不过人家,要逃跑的当然是齐小云他们了。”   “这……”   “等着看好戏吧!”   齐小云带着一大帮打手,怒气冲冲地杀向大门口。   果然,他们在门口的大树上发现了那位黑衣蒙面人。   然后就是一场耗时几分钟,完全是一边倒的战斗。   倒下的,是齐家的几十个人。   他们不是被打倒的,而是被毒毒倒的。   透过病房的窗子,陈国邦看到了整个战斗过程。   太惨了!   实在是一场实力悬殊的战斗。   齐家的人连那个蒙面人的毛都没碰到,就全部躺在地上呼天喊地,惨叫声令人毛骨悚然。   这群人被抬回来的时候,个个身中剧毒,皮肤发黑,脸带死气,抽搐不停。   齐小云也没能幸免。   匆匆赶来的齐家家主齐文斌问过了在场的那些名医们,他们根本说不出这些人中的是什么毒。   强忍着对陈翰陷害齐小云中毒的愤恨,齐家家主齐文斌满脸悲怆地向陈翰求救:“请神医大人不记小人过,救救他们吧!”   “毒蛊宗的毒,我还是能解的。不过刚才我为齐公子施展银针秘术,已经损耗了大量的元气精力。这次可能是爱莫能助了。”陈翰无奈的摊摊手说。   实际上,陈翰已经感觉到,毒蛊宗之所以对这群人使用如此剧烈的毒,是别有目的的。依他的猜测,他们极有可能是为了让自己损耗大量的元气精力去救人,然后趁机对付自己。   不过,对于毒蛊宗的这点小伎俩,显然难不倒陈翰。   齐文斌有些焦急:“那怎么办?在场的人对这种毒一无所知,能救他们的,只有神医您了。至于您损耗的元气精力,我们愿意用足够的药材和补品来答谢您。”   “药材补品什么的就算了。我虽然不能再次使用银针秘术,但身上还有一些灵丹妙药可以解毒,只是这价格吗,是有些贵的。”陈翰把话题扯到了钱上。   齐文斌听到钱的事,反而镇定了起来,“多少钱都行,只要能治好我儿子。”   “因为我们之间深厚的友谊,可以破例给你打一折,算一百万元一颗好了。”   “什么,一百万?”   “这也太贵了吧?”   “这是天价药丸啊,灵丹妙药吗?”   众人觉得陈翰是趁火打劫,借解毒的机会痛宰齐家。   事实上,陈翰也是这么想的。他盘算着,一个人一颗药赚到手一百万,几十个人就是几千万,可以马上给老婆王羽瑶买超级豪车了。   可是,齐文斌的一句话把他的美梦打碎了。   “好的,请神医马上给我儿子一颗丹药吧。”   “那其他的人怎么办?”陈翰惊讶地问。   齐文斌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这些人,我会马上请最好的医生来给他们进行针对性的治疗。”   陈翰在心里对齐文斌鄙视了一番,这家伙表面假仁假义,一涉及钱财利益,又变成了另一副嘴脸。   这么多中毒的人,他只关心自己的儿子,愿意花大价钱为自己的儿子解毒,而完全不顾其他员工的死活,卑劣的人品彻底暴露。   果然,病房里的很多人在听到齐文斌和陈翰的对话后,脸上都流露出对齐家家主的鄙视表情。   就是这么一个小事件,齐家的主仆关系已经被陈翰彻底离间。只要把今天齐家家主的言语透露给这些中毒的员工,这些人肯定会对齐家人彻底寒心。   钱没赚到,但是离间的目的却已经达到,稳赚不赔的买卖。   然后,陈翰回归到医者的初心----救死扶伤。   “只给一个人解毒,这是我们身为医者的人万万不能去做的。虽然齐家不舍得花钱救所有的人,但我毕竟不能见死不救。”   陈翰大义凛然地宣布:“治病救人是医者天职,即便不要酬劳,我也必须给他们解毒。”   听到这话,在场很多人都被他感动,顿时掌声四起,欢呼声此起彼伏,几乎忘记了这个病房里还有中毒者和齐公子。   相比陈翰这种救死扶伤不要酬劳的仁心之举,齐家家主只救儿子的行为简直禽兽不如。人品高低立判,大家对陈翰的印象越来越好,对齐文斌的评价越来越低。   这时候,齐文斌终于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早已经被陈翰安排上了。   这个陈翰,真的是过去王家的那个废物女婿吗?怎么城府这么深,医术这么高明?   难道说,陈翰已经觉察到那个秘密计划了吗?   再次看向陈翰,齐文斌的轻视之心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提防和戒备,还有无形的压力和恐惧。   陈翰说到做到,从身上取出一个淡绿色的小瓶,从手中倒出一颗药丸,走向齐小云,对他说:“没想到黑衣人这么厉害,真是对不住了。这粒药丸你先吃,算是弥补我对你的一点歉意吧。”   齐小云中毒后意识模糊,下意识的要去接下这粒丹药,但被及时赶到的齐文斌阻止了。   “小云中毒不算最深,还是先给那些中毒深的人服用吧。”   齐文斌已经开始怀疑陈翰此行的动机,当然不会让儿子率先服用陈翰的不知名丹药。   “您怀疑我要害你儿子?”陈翰故作生气道。   齐文斌赶紧澄清:“不是,您误会了。”   陈翰瞪了他一眼,随即把丹药喂给了另一个中毒者。   很快,除齐小云之外的中毒者都服用了陈翰的药丸。   最后,陈翰无奈的朝着齐文斌一摊手,“对不住了,药丸就这么多,没能给你家小公子留下了。”   面对这有意无意的刁难,齐家家主愤怒异常又无法爆发,毕竟陈翰刚刚在众目睽睽下救了他的大儿子,最终黑着脸甩袖而去。   看到齐家家主这么狼狈不堪的离去,陈翰心里再次爽歪歪。   哼,老家伙,敢设计本殿主,你还不够格!   其他人也兴奋不已。   这么短的时间里,陈翰已经为他们彻底揭露齐家家主齐文斌的真面目,又多次让他颜面无存,实在是振奋人心的好事情。   尤其是陈翰的两大粉丝,陈国邦和白发老医生张大川,简直对陈翰佩服的五体投地。   中毒的人开始陆续清醒,陈翰想到他们还有一个个的感谢自己,便决定离开这里。   很快,他便带着陈国邦告辞离开。   回去的路上,陈国邦忧虑的问,“小陈哥,那个齐小云不会毒发身亡吧?”   “放心吧!自然有人会去救他的。”   “难道是,毒蛊宗?”    正文 第十章 女宗主   在天海市近郊的一处废弃工厂内。   一群黑衣蒙面人聚集在一起,为首的人是一位拿着权杖的老太。   此刻这位黑衣老太神情激动,用权杖重重的敲击地面,满脸悲愤地呐喊:“数百年前,就是天医殿,害死了我们的亲人朋友,几乎灭了咱们满门。好在苍天有眼,保住了我们这些外出做事的分部弟子,才没有让我们毒蛊宗彻底绝灭。”   “那一战太过激烈,即使是活下来的人,也几乎是个个受伤。如果不是这样,我何至于一忍再忍,带你们藏在这个鬼地方。”   “现在好了,我已经感应到天医殿的人在天海市活动,如果不出我所料,这些人中还有天医殿这一任的殿主。他叫陈翰,是天医殿创建以来最年轻也是最弱的一个殿主,这是我们的一个绝好的机会。如果能够杀了他的话……”   数十个黑衣人静静地听着他们首领的话,却被一阵猛烈的敲门声打断了。   在女首领的示意下,有人过去打开了厂房大门的大铁锁。   “是黑虎回来了。”   “怎么样,齐家那边有动静吗?有没有看到那个陈翰?”   黑衣人看到执行任务的同伴归来,都忍不住的打探情况。   那个黑虎神情沮丧,并没有回答这些人的问题。他快步来到厂房中,对女首领汇报:“宗主大人,那个陈翰十分狡猾,并没有耗费太多的元气治疗病人,而是使用了银针。我略施小计想让他给中毒的人解毒,却被他用丹药化解了。”   他继续道:“这个陈翰,的的确确是天医殿的人,也很有可能就是天医殿的新殿主。根据齐宗主的汇报,他似乎有意针对齐家人,有可能已经发现了我们的计划。”   周围人不无担忧地插话:“这么天衣无缝的计划,他是怎么看出来的?如果真的看出来了,我们是不是要放弃这次行动?”   女宗主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这种说法:“看出来和看不出来有什么区别。在天海市,天医殿的人实力并没有多么强大,尤其是这个陈翰,身为殿主却实力寻常,不足为虑。我之所以没有立即杀他,是因为咱们的目的不仅仅是他,还有他背后那些天医殿的老家伙。”   她在离开前,举起权杖,大声呐喊:“原计划不变,大家都去执行吧。毒蛊神行,天下在我。血誓在心,共灭天医。”   众人齐呼:“毒蛊神行,天下在我。血誓在心,共灭天医!”   待众人陆续离开,黑虎独自进入女首领所在的地下密室。   地下密室里面,那位黑衣女宗主已经换上了寻常老妇人的衣服。   “还有什么别的发现?”   “齐家那个私生子突然带人要抓我,被我用毒所伤。奇怪的是,那个陈翰给所有的人解毒,却偏偏留出了他。我想,会不会是他已经知道齐家的事情了?”   老妇人神情严肃地说:“能够成为天医殿的继承人,这点眼力总归有的。那个陈翰确实有点小聪明,他这是要逼我们走上明面。现在我不想动他,要动就要逼那些天医殿的老家伙现身,咱们也好新账旧账一起算。”   “宗主,您的伤还没好?”   “上古毒经里的功法太过强大,我强行修炼,又太过急迫,这伤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养好。最可怕的是体内的遗毒和内伤,恐怕这一辈子都不会好。”   黑虎焦急的说:“我们为什么不等这群天医殿的老家伙死光光之后再动手,偏偏要宗主您强行修炼本是禁忌的上古毒经功法。”   “人都是那群老家伙们杀的,报仇当然也少不了他们。等他们自然老死,那我们还报什么仇?”   话说到这里,老妇人有些生气,很快摆摆手,斥退了黑虎。   等黑虎走后,老妇人自己静静的站在那里,她喃喃道:“这世界本就是强者为尊,不修炼绝世宗法,不付出一些代价,毒蛊宗有什么资格跟天医殿以及其它宗门争斗?”   陈翰从不认为自己很弱,尤其是他刚刚在齐家打出了自己的名头。   事实上,以他表现出来的那些‘神奇秘术’,在寻常人眼中或许足够强横,但在宗门强者眼中,完全是班门弄斧而已。   也不用他去什么上古宗门,仅仅是回到王家,他就必须接受‘入赘女婿’的基本课程修炼--忍耐。   “怎么这么久才回来?你知不知道,大家都等你多久了。尤其是羽瑶的奶奶,她那么大年龄了还在等你,你有没有一点孝道?”刚刚进门,就招来了岳母的一顿痛骂。   不就出去小半天吗,我招谁惹谁了?   陈翰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这么说:“是是,妈,您别生气了,我这就过去。”   似乎是习惯了被丈母娘训斥,或者是因为对王羽瑶的真爱,陈翰依旧保持了从前的应对策略,那就是忍。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人家是丈母娘,把自己老婆王羽瑶辛辛苦苦养大不容易,对女婿发个火算个啥。   况且,陈翰对这些骂人的话毫不在意,反正也没有什么实际上的损失,就当是在世俗里的日常历练吧。   陈翰过人的心理素质,可见一斑。   从刚来到王家入赘据理力争,到现在的风轻云淡,怪不得老家伙们来信说,陈翰已经磨练的差不多了呢。   陈翰对此有些得意,一边盘算着这三年自己的进步,一边恭恭敬敬的跟着丈母娘走进王家大院。   在正厅,王家太君看到陈翰之后,焦急的神色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往日的严厉冷漠。   “陈翰,你来王家已经三年了,也没为我们家做点什么贡献。本来嘛,我是不同意你跟羽瑶的婚事,现在听军儿说,你帮了他的忙,那我就觉得你还是有些可取之处的。”   王老太继续道:“军儿是你妻弟,是咱们王家的继承人。这些年他不是很争气,没有为我们家族生几个后代,这是一件很让人忧心的事情。现在好了,陈翰你要是能尽快治好他,让他能生几个娃,你和羽瑶的事儿,我就不会再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