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老板的“贴身”秘书 我不知道其他女人爱上一个男人会怎么做，反正我是到了丢掉自尊的地步。 身为肖牧的贴身秘书，我可是淋漓尽致的体现了“贴身”二字。 刚走进办公室就被他双臂一揽压在了办公桌上，狭长的丹凤眼半眯着望着我，“韩秘书，你迟到了。” 迟到？ 看来今天又是一个新游戏的开场白了。 扯了扯唇角朝着他妖孽一笑后，随即露出惶恐害怕的表情，“肖总，对不起……对不起，我下次不敢了。” “下次……”他抬了抬眼眸，最终视线停在了我胸口半开半合的衬衣前。 因为今天走得比较急，貌似穿了一件比较紧身的衬衣，此时被他压着后，扣子几乎要崩掉了。 “那这次怎么办呢？”他狭长的眼眸流露出浓郁的情欲，薄情的唇微微上扬着。 我故作惊慌的摇着头，胸部却朝着他挺了挺，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委屈巴巴的望着他，“这次可不可以饶了我？” “你说呢？”话音一落，我胸前的扣子就被他一手扯落。 他的手很热，我感到了灼热感，而身下却传来了凉意，因为底裤被拉到了脚踝。 “肖总……不要，不要这样……”我故作努力的挣扎着，手却放到了他的皮带上，动作娴熟的拨弄开了皮带扣，清脆的声音犹如开闸口，让肖牧露出了勾魂的笑容。 “小妖精，我就喜欢你这骨子里的骚样，故意穿这么紧的衣服，你是想勾引谁？” 略微淡漠的声音里喘着粗气，带着浓烈的情色，让本来还在配合演戏的我，差点走神。 “当然是勾引你，谁让你都两天没碰我了。”我毫无羞耻的用力一拉他的腰际，使他不得不与我紧密的贴在一起，然后嘟着嘴朝他做了一个飞吻。 “看来还是我的错了？那好，今天就满足你！” 肖牧猛然直起身，强而有力的臂膀一把托起我的臀，直接把我从办公桌上抱起，径直走到门口，再用力的把我抵到门上。 背撞得有点疼，但我依然没心没肺的笑着，甚至嘴里还发出浅浅的声音，这就犹如邀请函一般，开启了肖牧大力而又猛烈的动作。 肖牧，在南城犹如王一般存在的人物。 爸爸肖成锋是肖氏集团董事长，妈妈柳虹悦是一线红星，身为独生子的他拥有万千宠爱于一身，偏偏不愿意接他爸的班，白手起家自己创立贸易公司。 用了三年时间，公司不但在国际上赫赫有名，最终连他爸的公司也一并被他收购，让南城的人记住了他的名字，而不再是肖成锋的儿子。 南城对他的传说很多，说他虽然做生意厉害，但人又矮又丑，可惜了他妈的基因。也有人说帅得一塌糊涂，不但具有模特体型，脸也是雕刻一般的模样。 更有人说他冷酷无情，喜怒无常，在他身边的人简直是伴君如伴虎，一不小心就会跌入地狱十八层。 就这样一个赋有传说的人物，此时却和我毫无缝隙的贴合着。 “居然敢走神，看来我今天还没满足到你？” 他嘶哑着低喘声，那种身与心都融为一体的占有，让我疯狂的配合着他，直到最后。 犹如阵雨一般，来得快也去得快，和他的一切在我们穿上衣服后，全部归位。 笔直的西装让他180多公分的身材更加俊逸非凡，稍微凌乱的发丝使他显得不羁又傲然，就连在转动钢笔的手指，都好看得让我入迷。 只是他仰起头开口说的话，把我瞬间拉回了现实。 “晚上要请天启贸易的李总吃饭，你准备一下。” 内心不免一丝苦涩涌出，我差点忘记我是谁了，居然还敢沉溺在那稍瞬即逝的情欲中。 仰起头露出我职业化的微笑，“好的肖总，我去订餐厅。” 说完拿起桌上那份文件就准备退出去，忽然身后响起他淡漠的声音，“穿好看点，这份合同我必须拿下。” 我顿了顿，转身朝他自信一笑，“没问题，我一定把他拿下。” 我自认我已经做得够好了，可不知为什么，从他眼里我居然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嫌弃。 是怎样，我还做得不够吗？ “行了，你出去吧。还有……下次别穿这么暴露，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夜总会了。” 犹如秋风扫落叶般，我来了个透心凉的跌落谷底。谁说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男人心一样是海底针。 我看不懂也摸不透，更得不到！ 即使卑躬屈膝到掘地三尺了，他依然是高高在上的王，而我只是他暖床女人中的其中之一而已。 刚推门而出，就听到了一个尖锐的声音，“哟，一大早我们韩如烟大秘书就披头散发了，看来刚才很卖力嘛。” 不用看我也知道是谁。 李琳儿，肖牧以前的秘书，在我来了后就被调去人力资源部了，从此我就多了一个冤家。 我无谓的仰起头，故意抬手捋了捋头发，还把胸前的扣子多解开了一颗，随即朝着她淡淡一笑，“没办法，谁让我能者多劳了。” 说完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噔噔噔的就走了，懒得理气得直跺脚的李琳儿那句不要脸，等被玩腻了就被踹的话。 办公室本就是是非之地，流言蜚语满天飞，更何况她说的是实话，我没什么好辩驳的。 我现在要想的是今晚怎么帮肖牧拿下天启李总的合同，这个合作方案谈了很久，好不容易到了今晚见成效的时候，千万不能出错。 不论……付出什么代价。 回到座位放下文件后，我猛然发现这份文件肖牧刚才就垫在了我的身下，他铿锵有力的签名此时仿佛在对着我笑。 我啪的一下合上了文件夹，找出一家高级餐厅的名片订好了房间，再低头看了看我身上的行头。 肖牧说让我穿好看点，也就是嫌弃我这身太普通咯？联想到刚才他那不爽的眼神，所以我决定下班后回家换衣服。 刚进家门不久，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我疑惑的打开门，一道修长的身影落入到了我眼中，让我愕然的张大了嘴。 第2章 磨人的小妖精 “肖总，你怎么来了？” 没错，门口的人正是肖牧，他浑身的高贵气息，让他和我这里的简陋格格不入，同样，我也看见了他眼底的嫌弃。 我庆幸自己有收拾房间的好习惯，不至于让这里看起来太糟糕，可这些在肖牧的眼里，依然是他不想触碰的地方。 “听你这意思，是不欢迎我？” 他的语调骤然冷下来，我知道他是生气了，谄媚的勾起嘴角，上前挽住他的胳膊，带着他进来坐到沙发上。 “我哪敢啊，肖总能大驾光临寒舍，简直是让我这里蓬荜生辉。” 我一边说一边有手指在他的胸前画着圈，在他身边待了这么久，我自然知道该怎么平息他的怒火。 “呵！” 耳边传来戏谑的冷哼声，让我觉得有些刺耳，不过面上还是保持微笑，对他的到来，我不能有丝毫的不满，只因为他是肖牧。 “喏，这是给你的。” 我这才察觉到他还拎了个袋子进来，他送我的礼物也不少，就算是这样，我还是要装出欣喜的样子。 打开袋子一看，里面装着一件黑色的蕾丝连衣裙，他倒是送过项链香水之类的东西，送衣服还是头一次。 我笑着靠在他的肩上，“肖总，我的衣服够多了，怎么敢劳你破费。” 这只是客套话，每次他送东西，不是看我需不需要，而是看他愿不愿意给。 “这是今天晚上要穿的。” 肖牧的声音让我的笑容凝固在嘴角，耳边又响起他的声音。 “今晚的合同我不允许出任何的差错，你知道该怎么做。” 他冷淡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我自然明白今晚我的职责，他说的每句话都是指令，我也从来没有拒绝的权利。 “嗯。”我轻轻应了一声，低下头笑容变得苦涩，却不敢让他看见。 我能感觉到肖牧的视线在我身上打量了一番，按照他的性格，这对我绝对不会是欣赏，果不其然，开口的一句话就让我难堪。 “以你的低俗品味，也没有能穿得出去的，去试试看。” 他对我的评价，只有在工作和床上的时候才会有改观，其余的时候没有一点好话。 我也早就习惯了他的毒舌，尽管我对自己的穿衣品味也算有自信，可在他的眼里就是一文不值。 “好。” 我淡笑着拿着连衣裙回到房间，看着穿在身上，把我身材凸显得玲珑有致的职业套装，原来在肖牧眼里，这就是低俗的代表。 换上了他带来的衣服，领口很高，把该遮的地方都遮住了，黑色的蕾丝把我映照得多了几分魅惑，整体更有些欲拒还迎的意思。 想必肖牧也是这么想的。 我对着镜子扯出笑意，我不该有期望的，可就是忍不住。 打开门，我能明显的感觉到肖牧的视线定格在我身上，他满意的点了点头，得到了赞赏，也让我松了口气，笑容更加灿烂。 我走过去在他的面前转了个圈，顺其自然地坐在了他的大腿上，手指摩挲着他的唇瓣，声音里的娇嗔是长久以来练出来的。 “怎么样？” “裙子不错。” 就，只是裙子！ 我的笑容有些僵硬，不死心地期待着他的下文，却是一片沉默。 尽管早就明白他的嘴里不会有我什么好话，可还是会有些失望。 我“哦”了一声，丧失了斗志，“我先去洗个澡，肖总要是不嫌弃，就在这儿等一会。” 说完，我没有再管他的反应，拔腿往卫生间走。 还没等走两步，我整个人被腾空抱起，吓得我本能的搂住他的脖子，抬眼就看见肖牧玩味的勾起嘴角。 “一起洗。” 听着他低沉下来的声音，我就算经历过再多次，也能感受到脸颊慢慢燥热起来，我没有推辞，把头埋在他的脖颈，享受着我独自的甜蜜。 浴室里的水花激荡，并不宽敞的地方，到处都留下了我们的印记。 “时间差不多了，收拾一下，方诺在外面等我们。” 肖牧向来是拿得起放得下，尽管我刚才已经用力讨好他，可他还是能够潇洒的起身，连多看我一眼都是奢侈。 我跟着站起来，一丝不挂的贴住他的后背，感受着他，柔声“嗯”了一声，似乎每个细胞都在告诉他，我还想要。 自从爱上了他，所有的尊严都离我而去，在这种没有结果的关系里，我永远都是最卑微的那个。 “你这磨人的小妖精！” 肖牧没有让我失望，这种痛苦中的欢愉，让我勾起了嘴角。 我总是能轻易的把他惹火，他也乐意接受我的主动送上门，时间一久就成了习惯。 肖牧用力的在我锁骨咬了一口，我闷哼出声，媚态尽显。 车里的温度明显升高，我喘着粗气的声音，也增加了他的乐趣。 “今晚的合同顺利拿下来后，我再好好的奖励你。” 听到这句话，我“咯咯”笑出声，搂住他脖子的手更紧了些，凑到他的耳畔吹了口气。 “我等着呢！” 这样的后果是又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直到停下车，我才被他放开。 下车之后，肖牧先进了包间，我去洗手间补了个妆，刚才在车里的旖旎风光，让我大汗淋漓。 看着镜子里我红肿的唇瓣，脑海里还能浮现车里的场景，整个南城的女人，都梦想着能站在他身边。 我比她们幸运。 推开包间的门，我堆满笑意和面前这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打招呼，他就是我们要合作的李总。 “李总，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我一进来，他的视线就没从我的身上移开。 “韩秘书，既然来晚了，可得要自罚三杯啊！” 他贪婪的打量着我，咽口水的动作让我觉得恶心，不过这种情况我也常见，他在想什么我最清楚不过。 我下意识的看向一旁把玩打火机的肖牧，他的神情波澜不惊，似乎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那是自然。” 我笑着重复倒酒喝酒的流程，三杯酒下肚，对我并不算什么。 “来，李总，我给你满上。” 我忍受着他对我的上下其手，心想着只要签订合同那就解脱了，这也是今天来的目的。 “韩秘书果然是姿色过人，难怪肖总把你当成个宝贝，不管什么时候都把你带在身边。” 他的手在我腰间捏了一把，我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就听见肖牧淡漠的声音响了起来。 第3章 满足不了 “李总，只要你签了合同，你要是愿意，以后都会是韩秘书来和你对接。” 肖牧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男人的直觉让他能看得出李总对我的想法，所以他可以毫不留情的把我推出去。 我假笑着拿起酒杯挡住我略微难看的脸，一杯酒下肚，我依然还是那个风情万种的女人。 趁着这个机会，我把合同拿了出来，身体也往李总身边靠近了些。 “李总，要不你先看看合同，没问题我们就签了吧。” 我的行动带着些赌气，明知道肖牧不会在意，可就是想要试试，他会不会有什么不一样。 可我还是赌错了，他看向我的眼神增添了几分玩味，我的举动在他的眼里就像是个小丑。 “不急，长夜漫漫，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他把合同放到一边，一手揽住我的腰，有了肖牧的默许，他的动作也更加大胆。 我借着给李总倒酒的空隙，有了片刻的喘息。 包间里的空气多了些暧昧，李总对我动手动脚，我也只能忍耐，应酬这种事，我也已经驾轻就熟。 这个时候，肖牧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到亮起的屏幕时，神色明显温柔了很多。 我很少见到他这个模样，只有在一个人面前，他才会有这样的神情。 我苦涩的喝下一杯酒，自以为能掩盖所有的失落。 “乖，我现在来找你，等我。” 肖牧的声音里全是宠溺，我多希望他也能这样对我，不过我知道这都是奢求。 电话那边的人我知道是谁，我看着他站起来，眼神始终没往我这里看一眼。 “不好意思李总，我有事要先走一步，韩秘书会好好招待你的。” 我附和的扯起嘴角，他把我当个物品，想扔掉的时候从来不会多留情，不对，应该是他对我没有过情。 “肖总走这么急，是因为佳人有约吧，你和林家大小姐林诗嘉的关系，整个南城可都知道。” 这个名字让我挺直了背脊，我原以为只要不去想就可以过去，却被李总直接了当的捅破。 肖牧并没有解释，笑了笑直接离开，包间门的关上，才让我明白，他是再一次把我丢下了。 “韩秘书，既然肖总走了，我们要不换个地方继续？” 李总摸着我的手，语气也极其暧昧，久经沙场的我自然明白，他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 “李总！” 我的声音软下来，把合同推到他面前，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人家可是有任务在身，您要是不把合同签了，肖总会怪罪我的，您舍得让我被骂吗？” 肖牧曾经说过我的眼睛能吃人，所以我敢肯定李总也招架不住，说着话的空档，我已经把笔递到他的手里了。 果不其然，他翻开合同直接签下了他的大名，“这多简单的，我签了就是。” 我心里松了口气，这个任务总算是完成了，把合同放回包里，还没来得及合上，就被他突然凑过来的脸吓了一跳。 这种事情我见得也多了，立马恢复镇定的样子，巧妙的避开他去拿酒。 “李总，为了我们合作愉快，我敬你一杯。” 我的笑容可以算得上无懈可击，这是肖牧对我的评价，从此我用起来我得心应手。 想到他，我的心也不是滋味，他现在应该和林诗嘉在一起谈笑风生，估计早就把我抛到脑后了。 酒越喝越多，可能是心情的原因，让我也染上了醉意。 李总舔了舔嘴唇，把我的手拉过去亲了一口，这个样子让我恶心至极，想要抽回来，他却用力把我拉得更近。 “韩秘书，肖总既然把你送给我了，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好好探讨下后面合作的事宜！” 他的唇已经贴到我的脸上了，这让我觉得火辣辣的，恨不得马上洗掉，我装作要吐的样子冲了出去。 离开之前我有看见他不屑的眼神，在他的眼里，我只是肖牧为了合作，送给他的一件礼物。 从卫生间回来，李总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我赔笑的走过去道歉，主动挽住他的手臂，娇嗔着开口。 “不好意思啊李总，为了弥补，我今晚一定会让你高兴的。” 这种雾里看花的说话方式，是我进入职场里学到的，只要能把当前的局面稳住，结局是什么不重要。 李总听了我这句话，眉开眼笑的享受着我的搀扶，手却不安分的吃着我的豆腐。 出了饭店，他的车就停在门口，我不由得紧张起来，握住手机的手都出了汗。 打开车门，李总率先进去，我强颜欢笑的准备上车，这个时候，我期待已久的铃声总算响了起来。 我退了两步，镇定自若的接了起来，说了没两句，我看了眼他的反应皱起眉头说。 “好吧，我马上回去。” 挂了电话后，我为难的低下身子，充满歉意的看着李总。 “李总，公司有点事需要我去一趟，真是抱歉，下次我一定请你吃饭，再见！” 我多希望再也不见，却也知道这是奢求，我把车门关上，迅速的拦了辆出租车，逃似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回到家后，我把自己摔在床上，闭上眼睛什么都不去想，这种状态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奢求。 次日，我把合同放到肖牧面前，没有等来他的夸奖，反倒是幽冷的目光，打在我身上，让我起了鸡皮疙瘩。 “看来李总的技术不怎么样，让你顶着一副欲求不满的脸就来了。” 我没指望能从肖牧嘴里听到什么好话，可他一开口，还是能让我的心撕了一道口子。 他从来不问我是怎么拿到合同的，因为在他的心里早就认定，我只有靠和这些老总上床，才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在他的眼里，我就是贱。 对于这些我也习惯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连这点反抗的脾气都没了。 “没错，我就是欲求不满，肖总要不要满足我一下？” 我向他走过去，言枫曾说我这是自甘堕落，我认！ 还没等碰到肖牧的衣角，他像病毒来袭一样，快速的和我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脏！” 他冷漠的连看我一眼都嫌多余，我还是被他眼底毫不掩饰的厌恶给伤到了。 我低下头苦笑，我为他做的一切，在他的眼中都不值一提。 “肖牧！”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甜美的声音也骤然飘进来。 第4章 怒火 林诗嘉站在门口，看到我的那瞬间，她的脸色变了变，不过还是笑着走到了肖牧的身边。 “韩秘书也在啊。” 她挽住肖牧的手，眼底若有似无的得意，像是在炫耀。 他们并肩站在一起的样子，还真像极了一对璧人，我微微勾起嘴角，视线也没能从他们身上离开。 “林小姐来了，我就不打扰了二位了。” 我保持着最后一点骄傲，昂首挺胸的走出去，门关上的那一刻，我听见了里面的娇嗔。 没错，肖牧嫌我脏，在他的眼里，林诗嘉很干净，所以迫不及待地想要占有。 在外界眼里，他们从来都是天生一对，而我的存在，根本没人会在意。 我坐在马桶上，脑子里不自觉的浮现出，肖牧和林诗嘉在我和他做过的所有地方，又重温了一遍我们的姿势。 所有人都认为我不干净，可又有谁知道，林诗嘉那张表面清纯无辜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怎样的心。 “听说韩如烟昨晚又睡回来一个大单子，她还真是有手段。” 卫生间这个地方。总是能听到很多的八卦，而我听到最多的，还是关于我的事迹。 “她这种女人，也只能靠脸和床上功夫吃饭，韩如烟自以为攀上肖总就能高枕无忧，未婚妻都找上门来了，她还能得意多久？” 未婚妻？ 我皱起了眉头，这个词汇还真是刺耳。 “林大小姐各个方面都比她优秀，肖总对她也只是逢场作戏，别看她现在得意，到时候跌下来就有她好看的。” 水声戛然而止，她们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我打开门出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整理了一下妆容。 对她们所说的这些，我并不生气，每天都有人说这种话，我也已经司空见惯了。 不过，林诗嘉除了身世优越，在我这里，还真没有别的优点。 洗完手我正准备走，迎面却走进来一个，我此刻最讨厌的人。 “韩如烟，你的脸皮还真是厚，刚才她们那么说你，你竟然能沉得住气。” 林诗嘉挡在我的前面，拿出化妆包补妆，我能明显的看到她的脖子有块吻痕，她是故意的。 “闲言碎语只是过眼云烟，我无所谓，倒是林小姐你，要是沾染上这些，应该比我能吸引眼球。” 我嘲讽的开口，她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你什么意思！” 她还真是没经历过大风大浪，只是被我的一句话，就气到脸颊泛红。 我冷笑了两声，靠近了她几步，俯身在她的耳边说。 “我的意思你最清楚不过，林诗嘉，你以为所有的东西都能靠抢来得到吗？总有一天，不该属于你的，都会离你而去。” 说完这句话，我的心里舒服了不少，我可以被肖牧羞辱，但是其他人，那就不一定了。 我没有在意林诗嘉被气成了什么样子，只能听到她急促的喘息，这样就受不了了，我还以为她有多大的能耐。 因为这件事，让我之前的阴霾都散开，我还跟往常一样整理着文件，看着所有人变幻莫测的嘴脸，选择性的忽视。 我只需要做好我的工作，他们对我，真的不重要。 “韩如烟，进来！” 肖牧充满怒气的声音，让我觉得疑惑，所有人看着我的眼神，都像是在看笑话。 我的内心隐隐觉得不安，可还是跟了上去，进去办公室后，连一句话都还没来得及说，用力的一巴掌就在我的脸上留下了印记。 力气之大，让我觉得声音应该响彻了整个房间。 脚下的高跟鞋让我失去平衡力，直接摔倒了地上，膝盖和脸上都传来火辣的刺痛感。 “搞清楚你的身份，谁给你的胆子敢对诗嘉动手!” 一声怒吼，让我原本晕乎的脑袋更加迷茫，我？怎么敢对林诗嘉做什么，只要她不主动来招惹，我躲着还来不及。 没等我想清楚，我又被肖牧一把拉起来，站到她的面前，看着她捂着哭得梨花带雨的脸，看到是我，她害怕的往后缩了缩。 我瞬间清醒过来，这就是肖牧不分青红皂白，给我一巴掌的原因？ “阿牧，韩秘书应该不是故意的，你就别再责怪她了。” 林诗嘉委屈的咬住嘴唇，那个模样真是我见犹怜，是个人都会心疼。 “她都这么对你了，你这个傻丫头，怎么还为她说话？我会帮你讨回公道的，别害怕。” 肖牧像甩垃圾一样把我甩到一边，爱怜的拍打着林诗嘉的背，在他的心里，对我就没有丝毫的信任。 看着她眼里的得意，我总算是明白了，这一出闹剧，是因为之前在卫生间我给了她难堪，所以她在报复。 这也让我看清楚，我在肖牧心里，没有任何的位置。 “我没有！” 为了他，我忍受了很多平白的委屈，所有的情绪堆积在一起，第一次让我有了反驳的心思。 我倔强的看着他，一字一句都说得很坚定。 “我没有对她动手！” 我的话让林诗嘉眼里闪过一丝寒意，不过很快，就被她哭泣的假象所掩盖。 肖牧脸色沉下来，我知道他这是生气了，可我还是想要告诉他，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阿牧，真的不关韩秘书的事，大概是因为她在你身边待太久了，对你……” 林诗嘉这一开口，眼里又委屈的满上了泪水，大颗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我承认，她是我见过哭得最好看的人，因为假！ “你真的不要怪他，是我不好，不该把我们要订婚的消息告诉她，这让会让韩秘书激动起来，她不是故意的。” 她的话一直说得很委屈，倒像是我逼她说的，我不禁笑出声，也感受到肖牧的气息越发冰冷。 我淡淡的看了林诗嘉一眼，她却害怕的钻进了他的怀里，这也让我受到了他冷如冰窖的眼刀子。 “韩如烟，我早就告诉过你，待在我身边最好不要有什么歪心思，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肖牧的警告让我面如死灰，他听了林诗嘉的话，认定我是因为嫉妒才做出这种事。 我顿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的确是对他动了心思，她正是因为抓住了这一点，才料定我会输得很惨。 “我知道了，肖总。” 我平静下来，顺从他似乎已经变成了我的天性，说完我转身就想走，却又听见他冷漠的声音响起来。 第5章 一闪而过的怜惜 “谁允许你走了！” 肖牧的语气很不好，我定睛看着他，我不走，难道留在这里看着林诗嘉演戏？ 我的承受能力还没好到这个程度，经过刚才这件事，我也只想离他们远远的。 “肖总还有什么事要吩咐？” 我可以把我们的距离拉开，语气也变得生疏起来，。 “道歉。” 从他嘴里蹦出的两个字，让我从心底生出一阵凉意，不管我做没做，只要是他认定的，就一定会让我承认。 我看向一旁的林诗嘉，她委屈的小脸还皱着，手指搅在一起，时不时的看我一眼。 要不是熟悉她的为人，我都会被她这一副小绵羊的外表给欺骗。 行，不管他说什么，我照做就是了。 我面对林诗嘉，盯着她的眼睛，音量合适到我们都能听见。 “林小姐，对不起！” 公式化的语气，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最大程度，说完我转身就走，一秒钟也不想在这里多待。 背后升起的凉意，我知道从何而来，不过也没有去理会，或许是想要任性一次，我不想再去管他的眼光，想要轻松的活一场。 可当我走出去，接触到同事们的眼光时，有嘲讽不屑和厌恶，他们就像是照妖镜，能把我伪装得很好的面具，一丝不挂的摘下。 我撑着一口气，面不改色的走过去，刚走到公司楼下，我的胳膊突然被拽住，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塞进了车里。 鼻尖嗅到的熟悉的味道，让我没有误认为是绑架，毕竟我也没什么身价。 “肖总，你这么把未婚妻扔在公司，不太好吧。” 这个头衔像是我们之间的一条鸿沟，我不再像往常一样，对他各种谄媚，想尽各种手段把他留在身边。 肖牧的脸色阴沉，他快速粗暴的把我压在身下，力气大得我根本挣脱不开。 有那么一瞬间，我在他的眼里看到了怜惜，这让我愣了神，却被他冰冷的语气打回原形。 “你这是什么态度，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怎么，今天这事还委屈了你不成！”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我定定的看着他，不由得笑出了声。 “我哪敢啊，你放心，我把自己的位置摆得很正，不过我倒是要提醒肖总一句，我身上脏，你最好还是别靠我太近。” 这话是他给我的，我原封不动的还了，斤斤计较一向不是我的风格，可我今天就是跟他杠上了。 我注意到他的脸色，已经黑成了炭，他立马放开了我，鄙弃的眼神如同我是堆垃圾。 我坐起来整理好衣服，挺直背脊往旁边移了移，他既然不想碰到我，我自然是要成全他的。 “下车。” 冷不丁的两个字，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是他把我塞进来的，现在又让我走，还真是随意惯了。 按照他的要求，我不发一言的下了车，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做这些的意义是什么。 我本来是想潇洒的转身离开，可看到他坚毅俊朗的侧脸时，还是停下了脚步，问了一个在心里埋藏很久的问题。 “肖总，要是有一天我如你所愿，再也不出现在你的眼前，你会不会有一点点的遗憾？” 这个问题明显让肖牧愣住了，他抬起深不见底的眼眸，等那丝疑惑散开，他决绝的回答。 “不会。” 我早就想到了答案，却还是不死心的多问了一句，我勾起嘴角把车门关上，故作潇洒的离开，内心却苦涩不已。 我时常会在想，是不是我要的太多了，所以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从出租车里下来，我失魂落魄的从包里掏钥匙，脸颊的疼痛还在持续，起先还没觉得，现在却觉得很难受。 我低着头往前走，猛地像是撞上了一堵肉墙，我抬头一看，眼前的人让我的鼻头酸涩泛起了酸。 “怎么这么狼狈，这可不像你平时的样子。” 言枫，南城言家的继承人，我们从小就认识，他也一直都把我当做亲妹妹照顾。 昨天晚上我去洗手间的时候，给他打电话请他帮忙，要不是他的及时来电解救我，我可能真的从李总手里逃不掉。 “你怎么来了？” 我吸了吸鼻子看着他，这个点他不应该会在这里的。 言枫温柔的摸了摸我的头，顺带帮我整理了衣领，又叹了口气。 “我来看看你有没有事，不过，你看起来很不好。” 他的手抚上我的脸颊，只是轻轻碰了一下，都能把我疼得倒吸凉气。 我能清楚的看见他眼底的担忧，心里不由得安心很多，现在只有他会这么对我了。 开门之后，言枫娴熟的去拿了药箱，拉着我坐下，我这个时候才注意到膝盖的破皮。 想到肖牧下的狠手，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是他干的？” 我和肖牧之间的事情，言枫几乎都知道，刚开始我时候他还能劝我两句，可到了后来，他知道不管说什么，我也不一定能听进去，索性也就懒得多讲。 我没说话，所有的不堪都妄想化解在沉默当中。 “待在他身边不是长久之计，我可以帮你重新介绍个工作，待遇不会比现在差，你要是愿意……” “言枫哥。” 我打断了他的话，淡笑的看着他。 “我要是想走早就走了，你知道的，我陷进去了，就很难出得来。”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我和肖牧不会有结果，所以哪怕是我一厢情愿，我也乐意待在他身边。 尽管今天这件事让我很受伤，可我还是放不下，毕竟他是我爱了这么久的人。 言枫沉默着帮我上好药，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好，可我这个人就是太倔强，不撞南墙不回头。 “该说的话我已经说了，只要你有需要帮忙的，随时都可以找我。” 言枫对我的宽容，总是让我肆无忌惮的享受着这份好意，我点了点头，对我的话，他一向有求必应。 “我是不会客气的。” 我调皮的做了个鬼脸，也让他无奈的笑了笑。 他帮我收拾好房间，叮嘱我护理好伤口，不一会儿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看样子是有什么急事。 “好好照顾自己，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我先走了。” 言枫不放心的看着我，我叹了口气把他往外推。 “我知道了，你赶紧走吧。” 我看着他无奈的上了车，等车子消失在视野里。 我转身准备回去，却无意间瞟到不远处的一辆车，让我的笑容凝固在嘴边。 第6章 失宠 那辆车的车牌号我倒着都能背出来，不是肖牧还能是谁，我可不会认为他是恰好路过。 尽管隔着有段距离，我还是能感受到那道森冷的视线打在我的身上，让我莫名的多了紧迫感。 我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快速的往家里跑，正要把门关上的时候，一只手横过来挡住了我的动作。 肖牧的脸色很难看，“怎么，就这么怕我？” 我被他吓得松开了手，往后退了几步，的确，他就像是地狱的撒旦，我已经没有了平常对他献媚的勇气。 门被轰然关上，他慢步向我走过来，皮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肖总，现在是下班时间，你应该去陪你的未婚妻。” 我咬住嘴唇，目光炯炯的看着他，止不住的后退，直接让我触碰到了墙壁。 “我在哪儿还需要你的批准吗？韩如烟，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肖牧一手把我按住，他清冷的嗓音如同利刃，刀刀扎在我心上。 我抬眸看着他，我就是因为不把自己当回事，所以才会落到今天这个田地。 “肖总，你还是离我远点好，我怕弄脏了你的手。” 我以为可以像在车上那样，只要这么一说，他就会放开我，可他却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 “那就去洗干净。” 说完，他把我硬拉到浴室，开着花洒从我头顶淋下，冰冷的水花让我的视线模糊，衣服突然被撕裂，我惊呼了一声，唇瞬间被堵住。 他的粗暴毫不留情，我的耳边响起他说的那个“脏”字，不禁觉得好笑，我还以为他不会再碰我了。 我吃痛的喊出了声，可这让他兴致更加高昂。 “不要！” 他像是在我身上发泄怒火，从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痛苦，他对我的折磨，已经快超出我的承受底限。 我不知道他的怒气从何而来，或许还是因为我“打了”林诗嘉，他还是不相信我。 我苦涩的勾起嘴角，下巴却一阵吃痛，肖牧捏住我的下巴，眼眸阴沉。 “刚刚在那个男人身下，还有李总那里，你也是这样叫的吧，怎么现在你就受不了了，韩如烟，你真恶心！” 韩如烟，你真恶心！ 这也是我想对自己说的话，眼泪不争气的滑落下来，他的残忍还在继续，我咬住嘴唇不再发出声音。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完，我只记得他抽身离开，连个正眼都没给我，只剩下冰冷的关门声响起， 他就这么走了，毫不在乎的把我扔下，我记得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好好把你肮脏的身体洗干净。” 我蜷缩成一团，眼泪早已经流干，身体的疼痛刺激着我的每一根神经，让我时刻都能记起，肖牧有多残暴。 次日，我和平常一样，还是去上了班。 身体的疼痛让我不愿意多走动，脑子昏昏沉沉的很不舒服，我起身想去茶水间接点水，还没走近，就听见里面有人在说话。 “听说韩如烟打了林大小姐，现在失宠了。” “啊？难怪肖总今天带着张秘书去出差了，韩如烟胆子也太大了。”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估计，整栋大楼的人都知道昨天那件事了。 我转身回去，肖牧原来不在，看着紧闭的办公室的门，我苦涩的勾起嘴角。 在他身边细心经营了这么久，不敢有丝毫的差错，建立好的一切，还是在一朝一夕之间崩塌。 我突然觉得浑身发冷，原来失去这么简单。 下班之后，我回家倒在床上就睡着了，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睁开眼的时候，鼻子嗅到的消毒水味道特别浓烈。 “你总算醒了。” 护士帮我换了吊瓶，又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总算是松了口气。 “你都高烧昏迷一天一夜了，好在你男朋友及时把你送到医院，不然可就危险了。” 高烧？ 我想起那天被迫淋的冷水，肖牧还真是，不管什么时候，都能让我不好过。 护士口中的男朋友，让我下意识想到了言枫，还好有他在，才能让我不那么难堪。 “他是我哥。” 我笑着和她解释，我从来不愿意拖累任何人，言枫帮我的已经够多了，我不希望他再受到什么误会。 毕竟，我在所有人的眼里，都是靠出卖身体，来得到一切的人。 “那你能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吗？” 护士看起来情窦初开的样子，就算羞涩起来也很好看，她的眼睛很清澈，不禁让我想起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也和她一样。 只是时事过迁，我再也回不到这么干净的时候了，就像肖牧说的那样，我很恶心也很脏。 敲门声突兀的响起，把我的思绪拉回来，护士转身一看，咬着嘴唇低着头出去了。 “哥，你一来把人家小姑娘都吓跑了。” 我责怪的瞪了言枫一眼，他却没接我的话，皱着眉头走过来，二话不说就往我的脑门上敲了一下。 “我不是让你照顾好自己吗？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正经的样子让我笑出声，他这个人在外面总是很严肃，到了我面前就变得婆婆妈妈的。 我吃痛的揉了揉，语气中蔓延上难以察觉的撒娇。 “哥，我错了还不行吗？我现在很难受，你就别说我了。” 对这样的我，言枫总是很无奈，他削了个苹果递给我，脸色却异常严肃，这让我尴尬的咳了一声。 下午的时候，他就帮我办了出院手续，也往公司那边请了假，让我安心的待在家里休息。 等病完全好了之后，我的精神也恢复到之前的样子，站在公司楼下，我不由地会想到肖牧。 面对他，我永远没有底气和自尊，我深吸了一口气，抬脚走了进去。 从电梯再到工作间，我感觉自己就是视线聚焦点。 我的人缘一向不好，对这些原本是习惯的，可是今天却很奇怪。 我怀揣着疑惑，刚坐下，就看见旁边的人对我指指点点。 他们之前虽然在背地里讨论我，但是从来不敢当着我的面做什么，我的心里隐隐觉得有一丝不安，抬头看向了肖牧的办公室。 门这个时候刚好打开，里面走出来的两个人，让我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第7章 讽刺 肖牧和林诗嘉手挽手的走出来，他们的脸上都布满着甜蜜，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快速的地下了头，想要降低存在感，可有人却想让我高调起来。 “这不是韩秘书吗？你的病好些了吗？” 林诗嘉“关怀”的询问，让所有视线再次聚集在我身上，与此同时，我也看见了她眼底的嘲讽。 “好多了，谢林小姐关心。” 她在别人面前，永远是一副单纯无辜的小白兔形象，我虽然知道她的真面目，却也懒得去揭穿。 毕竟也不会有人会相信我的话，我看向一旁的肖牧，他事不关己的模样，无疑又给我泼了一盆凉水。 我生病的事情，连林诗嘉都知道了，那就意味着他也是清楚的。 我的心里还抱着一丝期待，哪怕是他有一个关心的眼神，也能让我欣喜，可我等来的只有失望。 “对了，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和阿牧准备订婚宴了，韩秘书要是有时间，欢迎来参加。” 她温柔的靠在肖牧的肩膀上，眼里的挑衅意味十足。 我有些怔愣的看向肖牧，他要订婚的消息一直都有，只是他不亲口承认，我都不愿意去相信。 可他的反应已经直接告诉我，这次是真的。 肖牧察觉到我在看他，抬眸看向我，他的眸子深不见底，唯独在触碰到我的时候，浮上了一层厌恶。 这让我的思绪瞬间被拉回来，也更加清楚自己的身份和位置。 我看向还在等待回答的林诗嘉，勾起嘴角大方的回应着。 “好啊，我一定到。” 她或许没想到我能答应的这么干脆，脸上的表情有些挂不住，与此同时，我也看见了肖牧皱起的眉头。 看得出，他并不希望我去脏了他的地方，可这一次，我并不想依从他。 我想亲眼看见他挽住另一个人的手，也好让自己能够死心，从今往后，他的一切都跟我无关。 “那就这么说定了。” 林诗嘉显然并没有把我放在心上，嘴角勾起的得意，让我觉得很刺眼。 “阿牧，我们还要去挑选礼服呢，走吧。” 她撒娇的摇了摇肖牧的手臂，他对她也异常宠溺，温柔的摸着她的头，低沉的嗓音里冒出一个“嗯”字。 他们看起来就是天作之合，不用别人说，我也觉得自己不自量力。 看着他们并肩离开的背影，我无奈的笑了笑，或许我本就不该对他有奢求，我们的身份悬殊这么大，就算没有林诗嘉的出现，也不可能会有结果。 一整天，我的精神都不太好，同事之间对我的议论也更加明目张胆。 我也懒得去理会，拎着包就走了，走到门口的时候，喇叭声让我回过神来。 言枫摇下车窗，依旧是那副温暖的模样，我时常在想，要是肖牧能对我有片刻的温柔，那该多好。 “上车，我带你去个地方。” 他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不禁让我觉得疑惑，不过我也不担心他会把我卖了，上车之后就闭上了眼睛。 这几天总是特别容易累。 到了地方之后，是言枫把我叫醒的，我看着外面的一家装修淡雅的餐厅，不由得叹了口气。 “我以为会是很神秘的地方，你要带我来吃饭，明说不就好了。” 我开门下车，他笑了笑没有解释，只是跟着我的后面走进去。 我刚一进门，一束花就递到了我的面前，我一下愣住了，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韩小姐，祝你生日快乐！” 我回过神来，感动的看着这一切，我的生日我都记不清楚了，难为他还记得。 “谢谢！” 在我的记忆中，我是不怎么过生日的，可言枫每年都会为我准备礼物，他这个当哥哥的，还真是称职。 我的眼眶起了水雾，他总是对我这么好，让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傻丫头，跟我还客气什么，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他的宠溺总是很自然，也让我破涕为笑。 我们进去坐下，服务员也把再久准备好的菜肴端了上来，每一样都是我喜欢吃的，我知道这些都是言枫安排的，也只有他会把我的喜爱记在心里。 感激的话我已经说了很多了，他每次也都是一副应该的样子，久而久之，我似乎也习惯了。 “韩秘书，好巧啊。” 我的好心情，被这个声音猛然打断，我抬起头，就看见笑得一脸灿烂的林诗嘉和肖牧。 我的视线在空气中，和他的视线对撞在一起，让我莫名的有种心虚感，他的眼睛里，全是对我的嘲讽。 “这是你男朋友吧？你可真有眼光，阿牧，你说对不对？” 林诗嘉挽住肖牧的手，笑得人畜无害的一张脸，却让我看到了虚伪。 肖牧带着讽刺的勾起嘴角，从他的神色中，我就能看出，他一定不会说出什么好话。 “韩秘书的手段过人，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只是抓不抓得住，那就不一定了。” 我暗自捏紧拳头，我明白他的意思，有时候我觉得他们还真配，两个人的嘴里，似乎从来就不会说出让人觉得中听的话。 “如烟哪会有什么手段，肖总可真是会说笑，她不过就是会使小性子罢了，我也习惯了。” 言枫温润如玉的回了一句，他和肖牧打过交道，两人虽然没有过多的交集，但是因为我的原因，他的名字时常会出现在他的耳朵里。 这句话让肖牧笑出了声，他森冷的视线看向我，语气也冷了几分。 “韩秘书可真是厉害，我不过才说了一句，就能让人这么护着，了不起。” 说着他鼓起了掌，我怎么能听不出他话里的嘲讽，反正在他的心里，我也是个耐不住寂寞，可以和任何人厮混的女人。 既然这样，我不把这个罪名坐实，反倒有些对不起自己。 “肖总也不赖，魅力过人，是个女人就能贴上来，林小姐，你可得好好的看着点。” 我半开玩笑的语气，让对面的两个人都黑了脸，我笑着起身，实在不愿意看见这两张面孔。 “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 我的笑容，在转身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我知道今天说了这话的后果是什么，按照肖牧的个性，我给了他难堪，他一定会加倍讨回来。 到了洗手间之后，我的双腿无力的软了下来，刚蹲下，就听见一阵嘲讽的声音响了起来。 第8章 不要脸 “这么快就找到了下家，韩如烟，你是有多缺男人！” 肖牧走进来，讽刺的看着我，我慢慢站起来，眼前却一片眩晕，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 一双大手揽在我的腰间，阻止了我和地面的亲密接触，我的手下意识的抓住他，身体也向他靠近。 触碰到他的唇瓣，让我身上起了一阵寒栗，抬起眼睛就看到他眼里的厌恶，让我迅速的想要离开。 可腰间的手突然用力，把我拉了回去，肖牧撕咬着我的唇，疼痛的感觉麻痹了我的神经。 他的吻越来越深入，让我不由自主的沦陷，却在我越陷越深的时候，他一把推开了我。 “这就有反应了，你还真是不要脸，韩如烟，你被他吻的时候也这么有感觉？” 肖牧口中的他，明显就是指言枫，他跟着我过来，就是想要羞辱我？ 我咬住已经被吻得肿起来的嘴唇，松开后，我扯出一抹笑意，向他走了两步。 “在你眼里，我不就是这种不要脸的女人吗？不过肖总，我这种人你都还能下得去手，那你又是什么人？” 我的反驳让他的脸沉了下来，看着我的眼神里，也多了反感。 我倒是无所谓，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用这种眼神看我了，久而久之，我也在心里建造了一个防护盾。 肖牧阴沉着脸，用力抬起我的下巴，我吃痛的拧紧眉头，不甘示弱地方看着他。 “韩如烟，是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跟我说话！” 我挣扎了一番无果，只能放弃，面对他的话，我无奈的笑了笑。 他是觉得，我天生就应该听他的话，不管他做什么，我都不能反抗，他的意愿永远是最重要的。 要是从前的我，的确是这样，把他当成天，他就是我唯一的信仰。 可是现在不一样，我们是两路人，他也已经和林诗嘉有了确定的关系，我就算再不济，也不会当连我都唾弃的那种人。 下巴又是一阵吃痛，让我回过神来，他的瞳孔中已经浮上了一层愠怒，让我打了个寒颤。 “你把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是吗？韩如烟，你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他手上的劲很大，我疼得五官都皱了起来，只能用力地拍打他的手，好不容易才得到了解脱。 肖牧嫌弃的拿出手绢，恨不得把碰过我的每个地方都擦干净。 我看着他的动作，心也跟着寒下来，他要是想这么厌恶我的存在，那他整个人都应该好好洗一下。 我无奈的勾起嘴角，后退了两步看着他。 “肖总，我这么脏，怎么敢把你放在眼里，这是对你的不尊重，如果你要是愿意，我自然也是乐意的。” 肖牧的脸色因为我这番话更加阴沉，“恶心！” 说完，他把手绢扔进了垃圾桶，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我硬撑着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的瘫在了地上，我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肯定很难看。 身体莫名的发冷，让我蜷缩成了一团，我从来没想过，我和肖牧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手机铃声的响起，让我冰冷的身躯回了温，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我平复好心态才接起。 “出什么事了，需要我来找你吗？” 言枫担心的语气，让我很想哭，却还是忍住了，强撑起一抹笑意，知道他看不见，我还是摇了摇头。 “没事，我马上出来。” 挂了电话之后，我起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发白，就像是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 补好了妆之后，我才装作若无其事的出去，肖牧和林诗嘉已经走了。 “你还好吗？” 他皱着眉头的样子，不用我多说，他也知道肯定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不过他从来不会多问，只要我愿意，他也随时都可以当个倾听者。 我笑了笑，还能不好到哪里去，再不济也就这样了。 “没事，吃东西吧，我都快饿死了。” 说完了之后，我埋头吃东西，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了下来，吃进嘴里全是咸味。 言枫的视线一直在我的身上打量，他也没多问发生了什么，他知道我不愿意说的事情，是不会轻易开口的。 吃完饭后，他像往常一样把我送回家，我打开门准备进去的时候，他把我叫住了。 “如烟。” 我转身看着他，原本想要笑一笑，却发觉嘴角已经僵了，也没有假装的力气了。 “在我这里你不需要隐藏，做自己就好，受了委屈就告诉我，我会一直站在你这边。” 这像是一句承诺，重重的敲在我心上，我愣了好一会儿，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 原来被人重视是这种感觉，可我的心里还是感觉到了酸涩，要是说这句话的人，是肖牧该多好。 我还是骗不了自己，不管他怎么伤害我，我都放不下他，或许真像他说的那样，我就是不要脸。 次日，我刚走到公司楼下，就接到了林诗嘉的电话。 她一向看不惯我，打电话过来一定没什么好事，我也没有了接的心思，可她却锲而不舍的打了一个又一个。 我没办法，只好接起来。 “韩如烟你这个缩头乌龟，竟然敢不接我电话！” 林诗嘉的脾气一如既往地大，聒噪的声音让我觉得很烦，她还真是有让人讨厌的资本。 “林小姐，如果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说这些的话，那么不好意思，我没空听你说废话。” 她很讨厌我，同样，我对她也没有好感。 我也不打算和她浪费时间，正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她又开口了。 “我要见你，现在立刻马上。” 林诗嘉大小姐的气派都用上了，不过我这人就是不喜欢被威胁，特别对象还是她。 “我没空。” 说完我没有再给她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我清楚她的为人，找我出去无非就是想给我难堪。 我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就当她是无理取闹。 去到我的工作岗位上时，肖牧刚好从办公室里出来，他淡淡的瞟了我一眼，直接走了过去。 我们现在，似乎连陌生人都算不上，我不再被他需要，他的身边也没有了我的位置。 我也不再忙碌，到点就下班，刚走出大门，一辆车快速的停在了我的面前。 看到车子里的人时，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第9章 演技真是好 半个小时后，我坐在了离公司不远的咖啡厅里，浅酌了一口咖啡，看着对面的人。 “你昨天勾引肖牧的事，别以为我不知道，韩如烟我警告你，他是我的未婚夫，你最好离他远点。” 林诗嘉充满戾气的盯着我，眼里的神情恨不得把我撕碎，不过就算她说了也没用，昨天可真不是我主动的。 其实她和肖牧还真的很像，都不喜欢听别人的解释，随随便便的就给人定罪。 我哑然失笑，抬头看着她。 “这我无能为力，你也知道肖总的本事，我哪敢忤逆他。” 这话里的意思是，是肖牧让我留下的，所以不管她说什么都没用，我只需要他开口。 林诗嘉被我气得小脸通红，我见她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就比她快一步抢先说。 “林小姐连自己的未婚夫都管不住，我看你们之间也没有多少真情实意，你又何必非要做这些没用的事情。” 我们之间反正也合不来，所以我的语气也没有因为她的身份而软下来，她既然主动找上门，我也不能丢了理。 “你！” 林诗嘉用手指着我，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韩如烟，你别太过分！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还妄想在待在肖牧身边，他对你不过是玩玩而已，我才是陪他走到最后的人。” 我看着她咬牙切齿的说完，不由得冷笑了两声。 “他喜欢玩，我就乐意陪着，你和他呢？” 我端起咖啡杯递到嘴边，扫视了一眼她的表情，愤怒的样子，已经把她丑恶的嘴脸彰显出来。 “你知道我们在床上用什么姿势吗？他很享受我的抚摸，我们合作的堪称完美，一次又一次，这些他跟你有过吗？” 林诗嘉被我这番话气得发抖，她咬紧嘴唇，在我还没来得及躲的时候，把杯子里的咖啡泼到了我的身上。 “韩如烟，你就是个贱人，和你妈简直一摸一样！”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这偌大的空间响起，我冷眼把手收回来，我不允许任何人诋毁我妈。 “你竟然敢打我！” 林诗嘉已经气急败坏了，她不敢置信的看着我，眼里的怒火已经快要蔓延出来。 “打的就是你。” 我淡定的拿纸巾擦着身上的咖啡渍，“嘴贱的人难道不该打吗？” 我妈是我心里永远的痛，她敢触犯到我的逆鳞，那就要有本事承受这一切，这一巴掌还算是轻的。 “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她的语气变得委屈，甚至还哭了起来，我皱起眉头，看她变得莫名其妙。 刚才发生的一切，在场的人看得很清楚，是她先挑衅我，竟然还有资格哭，演戏给谁看。 啪！ 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我有点头晕目眩，只看得见眼前的两个人影。 “韩如烟，我警告过你，可你竟然还敢对诗嘉下手，你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吗？” 熟悉的声音让我清醒过来，我看着面前搂着林诗嘉，脸色阴沉的肖牧，顿时明白了她的转变是为了什么。 这一切都是个圈套，是我傻乎乎的往里跳。 我呵呵的笑了两声，盯着他的眼睛，心里衍生出了一股悲凉和绝望。 “我说什么反正你都不会信，没错，我就是打了她，肖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我打量着哭得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林诗嘉，不得不说，她的演技是真的好，不去进军演艺圈，还真是可惜了。 “韩如烟！” 肖牧冰冷的声音像是要把人冰冻三尺，我掩藏住心里的苦涩，勾起嘴角看着他。 “我在呢，肖总好好照顾你的未婚妻，我就先走了。” 说完，我挺胸抬头，扬起最后的一丝骄傲从他身边走过去，看见他眼里略微复杂的情绪，我的嘴角又扬了扬。 上了出租车后，我的嘴角仍然上扬着，脸颊却感觉到一股热流，我不知道该去哪里，只让司机一直开。 脸上的疼痛已经麻木了，可心里的痛却是因为千疮百孔，我为肖牧做的一切，抵不过林诗嘉的一滴眼泪。 眼泪是最不值钱的东西，我笑着擦干脸上的泪痕，我和林诗嘉不一样，她有肖牧，我什么都没有。 我在他眼里，就是一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棋子，有用的时候他可以对我好，没用了就扔掉。 是我太傻，掉进了他的陷阱里。 接连几天，我都没有去公司，手机也关机了，整天除了睡觉也没什么事。 所以当敲门声响起的时候，我还以为出现了幻觉，开了门之后，才发现这不是梦。 “我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言枫担忧的拧起眉头，我给他看了看早就没电的手机，然后蜷缩在沙发上打了个哈欠。 或许是我太颓废，他也没有太责怪我，只是叹了口气，认命的帮我收拾着房间。 这几天的我就像丢了魂一样，干什么都提不起劲，浑身都软绵绵的。 “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言枫收拾完后坐在我旁边，伸手帮我整理了一下头发，我下意识的往后躲，看着他眼里的疑惑，我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没洗，很脏呢。” 他笑着还是揉了揉我的头，声音温润如玉，“跟我还这么见外。” 我提不起来跟他开玩笑的兴致，只能笑一笑，没多久又觉得困意来袭。 我正要闭上眼睛，却被他一把拉起来推进了浴室。 “赶紧洗个澡，我带你出去走走，整天待在家里，都快发霉了。” 听到他调侃的话语，我不由地翻了个白眼，刚才还说不要见外，现在就开始嫌弃我了，果然，男人的话都是靠不住的。 我懒得搭理他，坐在马桶上就想睡觉，可外面的敲门声一直在响，让我很是烦躁。 “你别敲了，我洗就是了。” 洗完澡出来，我的精神也好了很多，还没等我有坐下的机会，言枫直接拉着我出了门。 他带我去了超市，买了一大堆东西之后，又带着我回去，早知道是来这里，我还不如躺在家里。 我们刚一下车，我就感觉到一阵阴冷的视线打在我身上，我一转身就看见不远处的一个人缓缓走来。 第10章 高深莫测 这个人的气息我再熟悉不过，路灯拉长了他的身影，不管在任何时候，他都很难让人移开眼。 肖牧的靠近，让我莫名的有些局促，不过很快又放松下来，我和他现在的关系可以说是剑拔弩张。 “韩秘书旷工几天，原来是在约会。” 他的出现让我皱起了眉头，话里的讽刺意味我不是听不出来，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言枫就伸手护住了我。 “肖总大晚上的来这里，是有什么要事？” 言枫的动作，让肖牧嘲讽的笑意更加的明显，我知道，在他的眼里我就是个靠男人活下去的女人。 我尽量不去接触他的视线，可尽管如此，却还是能感觉他一直都在打量我。 “刚好路过，来关心一下我的员工，不过看来根本没这个必要，我的秘书小姐被照顾得挺好的。” 他双手插兜，停顿了一下，调侃的声音继续响起。 “韩秘书，你的私人生活我本来不该多问，不过你要是不想再来上班，你的位置还有很多人盯着。” 他阴冷的视线让我觉得害怕，所以他大晚上特地过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我不禁觉得疑惑，他不是已经厌烦我了吗？我要是现在离开，他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尽管我的心里很乱，可这份工作我很需要，我一直都在尽心尽力地完成自己应该做的工作，没有理由离开。 “肖总放心，我会回去上班的。” 我的语气坚定，我明白，回去后等着我的，一定是大家的嘲讽，不过我不在乎。 这些年不管多难熬我都忍过来了，自然不会在意他们的眼光，这个位置是我费尽了心思得来的，我不会这么轻易放弃。 “好啊，那就周一见。” 肖牧高深莫测的打量了我和言枫一眼，转身上了车。 我看不出他的喜怒，这个人总是难以琢磨，看着他消失在视野里，我才长长的舒缓一口气。 言枫把饭菜摆上桌后，就一直看着我，让我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为什么还要回去，你难道不知道他要订婚了吗？” 看着他这么严肃认真的模样，我“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这件事不用他说，从最开始就有人不断地在提醒我。 “哥，我回去完全是为了工作，所以你就放心吧。” 我知道他是关心我，关于这些我心里有数，我不想去招惹麻烦，却不代表麻烦不会主动找上门来。 这次回去我知道后果，林诗嘉是不会轻易放过我的，她的个性我很清楚。 “我说过了，你需要工作我可以帮你找，你又何必非要在他那里浪费时间，他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 我当然清楚，可谁让我对他动了心呢？言枫为了我好这是不可否认的，谁让他是我哥。 “我不需要你的帮助，这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废物，哥，你了解我的，我决定好的事情没人能改变。” 这件事已经没有了商量的余地，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对肖牧死心了，我会主动离开，不需要他多说。 言枫没有再多说，今晚的结局也是不欢而散，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我也没了力气。 周一，我站在公司楼下有些发愣，几天不来，感觉都已经陌生了。 我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已经做好了听他们说闲话的准备，可事情却不像我想象中的那样发展。 今天的气氛很诡异，他们都忙着自己的工作，公司里的闲言碎语像是被隔绝了，没有让我听到分毫。 我虽然觉得奇怪，不过这也算是件好事，我的耳朵总算是清净了很多。 听到肖牧叫我进去的时候，我还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他这段时间以来都对我爱答不理的，今天怎么想起我来了。 我走进去的时候，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刚好出来，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轻蔑。 “肖总找我有事？” 我恭恭敬敬的站在他面前，无意间瞟到了他脖子上的吻痕，迅速的转移了视线。 上班到现在还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他就忍不住找人发泄了，我在心里冷笑，面上却没表现出来分毫。 “怎么，我找你还需要提前预约？” 肖牧把衬衫扣子解开，缓缓向我走过来，我下意识的别开脸，呼吸却变得急促起来。 “韩秘书这几天过得逍遥快活，难不成已经忘了自己的本分是什么？” 我一愣，转头过来正好对上他探究的视线，不由地往后退了两步。 “肖总放心，我会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您要是没别的事，我该出去了。” 要是之前面对这样的场景，我一定会上去搂住他，和他耳鬓厮磨一番。 不过现在，我们的关系明显变淡了，我要是主动凑上去，又会被他嘲讽说犯贱。 此时此刻，我只想赶快离开这里，可他却没有给我离开的机会，一把揽住了我的腰。 “之前不是喜欢主动往我身上凑吗？跟了其他男人之后，就想跟我保持距离，韩如烟，你把我当什么了？” 他的手越发的紧，让我只觉得莫名其妙，他是误会我和言枫了？ 我准备开口解释，整个人就被扔到了沙发上，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就压了上来。 “肖总，不要这样！” 我奋力反抗，手也被他压住，整个人都处于被动状态。 “这里是公司，影响不好。” “呵呵。” 肖牧冷笑了两声，神情中的嘲讽，像是一个耳光，狠狠的抽在我的脸上。 “之前怎么没这么说过话，现在有了男人，就开始装清高了，韩如烟，我还真是小瞧了你。” 他面色阴沉，我咬紧牙关，他的讽刺我已经习惯了，只是没想到，清高这两个字会出现在我的身上。 我装作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淡淡的勾起嘴角，直视着他的眼睛。 “肖总要是找我进来就是为了说这些，我觉得实在是浪费时间，要不我们做些该做的事情。” 我故作媚态的笑了笑，果然看见了他眼里的嫌弃，他像甩垃圾一样把我放开，我起来整理好衣服，向他行了个礼。 “既然肖总没兴趣，那我就先走了。” 我转身打开门，迎面却撞上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