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弃女为妃   北疆,华安城。   “王爷,王妃的轿子已经到了城外。”   隔着门,屋里传出慵懒深沉的男生,缓慢而阴冷道:“本王知道了。”   白雪茫茫的北疆,腊月寒冷异常,一对火红的送嫁队伍在雪中缓慢前行。轿子中头盖着喜纱的女子面色忧郁,手指紧紧的纠结着,被不安恐惧环绕着。   “什么人?大胆居然敢劫北疆王妃的喜凤撵。”   “杀!”   漫天的血红铺天盖地的洒在闪着萤光的雪上,在阳光下妖致如焰,火红如霞。   轿内的女子和自己的丫鬟紧拥在一起,瑟瑟发抖,轿帘子被挑开,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出现在眼前,眼神满是嘲笑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你是谁?”   男子只笑不说话,手一扬,白如媚身边的丫鬟就应声倒在了地上,血溅了白如媚一脸,温热的血散发着腥味,沾染了白如媚一身。   “求你不要杀我。”   白如媚颤抖着向车厢里畏缩着,眼中满是祈求裹挟着一丝微光,戒备的双手环在身前,瑟瑟发抖的背靠在了车壁上,无路可退。   “这就是名动京城的白如媚?看来是言过其实了。”   银色面具下的妖瞳眸光晦暗,抬手将白如媚揪到身前,低头俯看着惊如小鹿的女子,冷哼一声,随手撕裂了白如媚的喜服。   “不要,求你。”   白如媚眼中光彩在一刹那间消失殆尽,只剩下隐忍着的痛苦和祈求,泛着莹莹的光。   疼!在四肢百骸蔓延开来,无处不在的羞辱感让白如媚由生到死,再由死到生,的来回往复,不得超生。   大红的喜撵在雪中摇曳飘零,白如媚一滴滴的眼泪滚落成冰,扎进染着血红的皑皑白雪里,渐渐被掩埋。   疼!好疼,好冷,交替着出现在白如媚的脑海里。   ……   白如媚浑浑噩噩的睁开眼睛,倒吸了一口凉气,身上的某处还在隐隐作痛,提醒着她这一切都不是梦。   “王爷,臣妾还想……”   一道阴冷的目光落在白如媚脸上,他回头呵斥道:“滚出去。”男子抽身离开,抓起床畔的锦袍披在身上,大步到了白如媚面前。   银色的面具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扼在白如媚的颈上,让她透不过气,那一幕羞辱在眼前清晰的展现开来。   “你,你。”   白如媚不断的往后退,浑身抖的厉害,却被男子一把揪住,提了起来,面对着面,她看到男人阴鸷的眸。   “就是本王,怎么爱妃不认识本王吗?”    第2章 你是奴   白如媚的挣扎彻底的激怒了司徒烈风,猛然的揪住了她的头发,目光更加的阴沉。   “王爷,臣妾还要……”   那个里衣半开的女子屈身爬过来,搂上司徒烈风的腰,“滚!”司徒烈风一掌便将身边的女人打下了床,女子闷坑一声晕了过去,嘴角挂着血。   白如媚浑身颤抖,一阵阵的疼痛将她环绕,每次在她要昏迷时,司徒烈风总是有办法让她清醒过来,清清楚楚的承受着他给的痛苦。   白如媚清醒过来时,她躺在冰冷的地上,脚上还栓着一根手腕般粗的铁链子,白如媚费力的爬起来,拉过来被扔在一旁的衣服穿在身上,因为链子很短,完全限制了她的行动范围。   “哟哟哟!王妃您这是做什么呀!等着王爷吗?”   “臣妾是洛梨花,给王妃请安。”   站在门口的两个女子掩面而笑,眼神里的不肖和嘲笑不言而喻,白如媚拉紧了衣领,想要站起身,却被链子扯了回来,只能蹲坐在地上。   “王爷也真是的,怎么能用这么糙的链子拴着王妃,不过,王妃臣妾倒是多嘴了,您毕竟不是完璧之身了,怎么着也得顺着王爷呀!”说完对着身旁的洛梨花轻笑,那种笑浅而狰狞。   白如媚干脆坐下来,环着双腿,不去看那两个肆意嘲笑她的人,咬着唇,隐忍着眼里的泪水,口里的血腥味让她作呕。   噗!白如媚跪趴在地上捂着嘴呕吐,翻江倒海的难受,白如媚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哎呀!太恶心了,王妃,你怎么能这样啊!”   两个人相互对视拧眉,一脸的嫌弃,洛梨花看着王妃捂着嘴,突然目光一变,蹲在地上伸手帮白如媚搽干净了嘴角的呕吐物,“姐姐我扶你起来。”   白如媚正借助洛梨花力量起身,突然洛梨花身子一歪两个人一起倒在了地上,“王妃,你为什么推臣妾啊!臣妾腹中有了王爷的骨肉。”   白如媚眼中不解,却被一股力量狠狠挒倒,抬头正对上司徒烈风暴怒的脸,幽深含着暴风雨的眸眯着危险的光正盯着自己,白如媚确信在司徒烈风的眼里看到了厌恶。   “白如媚,本王将你锁在这里,你都不安份。”司徒烈风将洛梨花扶起来,冷道:“以后不准到这来。”   “是。”   二人屈膝行礼,弯着腰退了出去。   “白如媚,你果真是差点当上皇后娘娘的人啊!不管在哪里都想端着正室的架子。”司徒烈风捏着白如媚的下巴,将她提起来,白如媚被铁链拴着只能屈膝半蹲,仰头看着司徒烈风,眼里满是倔强。   “你以为自己是北疆王妃吗?你不过是一个皇帝不要的女人,所以在本王这你也只是奴。”司徒烈风将白如媚推倒在地。   白如媚散乱的发丝贴在脸上,身上的薄衫都被撕裂开,七零八落的散落在地上。   “请王妃喝下这碗药。”   白如媚尴尬的抬头看着低着头,双手举高端着药碗的丫鬟,她的脸涨得通红,不自主的吞咽了下口水。   “请王妃用药。”   冰冷毫无感情的声音让白如媚打骨子里发寒,小心翼翼的接过了药碗,浓妆的苦药味灌进鼻腔,她还是一口喝干了药,药碗被丫鬟一把抢了回去。   “王妃,我是小寒,以后由我伺候你。”说完人甩门而出。    第3章 你只是奴   半晚时分司徒烈风回府,白如媚身上的铁链被打开了,但却更换了一根细了一些的铁链绑在脚腕上,让她必须带着铁链四处走动。   “王妃,王爷说你只能在这院子里活动,不能出去。”小寒手里拿着一叠脏衣服,二话不说的扔到了白如媚面前,拧眉道:“快一点,一会前院的丫鬟还得来取那。”   白如媚只有单衣裹身,在满地雪白的院子里冻得瑟瑟发抖,轱辘井的摇把都是湿木头被冻了冰,手抓上去刺骨的冰凉,像针往里扎一样的疼。   “快点。”   小寒双手叉腰,脸上都是横肉,趾高气扬的对着白如媚喊。   白如媚费劲力气才打上来半桶水,水里都是冰碴子,提着水桶刚走两步就被身后的一股力量给踹倒了。   哗啦一声已经被摇晃出大半的冷水,全部泼到了地上,而她脚下一滑也卡到了地上,尖锐的冰碴子从手心扎进去,疼的她一哆嗦。   从白天到黑夜,白如媚在小寒的监视下洗了一天的衣服,滴水未进,手上都被冻出了冻疮,白如媚晚上畏缩在床上,屋子里一点热气都没有,只有单薄的被子裹身,苍白的唇冻得牙齿打架。   咣当一声,门被撞开,一股寒气灌进屋里来。   “哼!还真是矫情。”   司徒烈风身着素色锦袍,发箍也由玉换做了紫色的狐狸毛球,厚底靴上粘着一层轻雪,回手将门带上了。   “王,王爷。”白如媚冻得牙齿发颤,根本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看着司徒烈风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戒备,和隐藏着的怨恨。   “怎么受不了吗?这才一天而已,别忘了你只是个奴隶。”   白如媚低着头,眼神微微发红,低下头不语,司徒烈风的眼神让她浑身的汗毛孔都炸开了,那是一种阴冷的鄙视。   白如媚身上裹着的被子被司徒烈风一把扯掉,扔到了地上,将白如媚扛在肩上往外走,身上只着单衣的白如媚不断的发抖,急促的喘息后人晕了过去。   一会冷,一会热,白如媚被折腾的浑身冒汗。   身上的异样刺激着白如媚睁开了眼睛,一瞬间白如媚睁大了双眼,伏在她上方的一张银色月牙面具让她惊叫着坐了起来,司徒烈风直接被掀翻在床侧。   “对不起王爷,我我不是故意的。”白如媚急慌忙的道歉,她当真是怕了司徒烈风那随时会落下来的巴掌,现在的她浑身都疼。   “哈哈哈!”司徒烈风坐起了身子,直接将白如媚拉到了自己身上,某处的异样让她尴尬至极,司徒烈风的眼神越加的深邃,猛然的贯穿,白如媚像是暗夜海上的一叶轻舟,随着巨浪翻滚,从不停息。   白如媚深深的陷入司徒烈风带给她的漩涡里,看着白如媚,司徒烈风的凤眸微眯,闪过一抹厌恶,一把将白如媚掀翻在地上,利落的起身,给自己裹上锦袍,下床。   “滚下去,像根木头。!”   门被打开,进来几位穿着单薄的女子,各个美颜如花,其中一位目光在扫过白如媚时,眼中闪过一丝轻笑。   司徒烈风一把将站在前面的洛梨花扔了上去,倾身压上去,白如媚眼中的伤痛碎裂开来,一直蔓延全身,白如媚咬着牙站起来,往外走去,翻滚着的热浪让她作呕。   “站住,你是本王的奴,你只能在这看着,好好学怎么伺候本王。”    第4章 学会讨好   两天,白如媚一直跪在床前,欣赏着一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她已经看到麻木,跪在地上的双腿酸麻的已经失去了知觉,眼睛干涩的每次眨动都生生发疼。   耳朵里已经被灌满了不堪入耳的声音,女子足嫣的离开,一双脚出现在白如媚眼前,慢慢的放大,近在咫尺间,那股让人生厌的气息灌进她的鼻息之间,胃里翻江倒海的呕了出来。   “你嫌弃本王,脏?”   司徒烈风剑眉微挑,狭长凤眸半敛,让人读不出情绪,长臂一伸便将白如媚领了起来,捏起白如媚的下巴,嗔笑道:“不知本王的爱妃可是嫌弃本王的男女之事?那么你待嫁之身便失了清白,这又当何解?”   白如媚倔强的盯着司徒烈风的眼睛,从他的瞳仁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白皙的小手抚上了司徒烈风的健硕的胸膛,迷蒙着双眼,“王爷,臣妾学会了。”   司徒烈风冷眸微凝,薄唇勾起魅惑的浅笑,大掌抚上白如媚的肩头,缓缓滑到她纤细的脖颈,猛然缩紧,眸色阴沉下来,“果然是个贱.货,这么快就学会了,皇上之前怕是也没少教你吧!”   白如媚眼中暗了一个色系,莹莹泪光闪烁,却不敢流下一滴泪水,委屈的轻声道:“王爷,奴婢从未侍奉过皇上。”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白如媚的脸上,嘴角流下鲜红的血,哽在吼中,“王爷,奴婢知道,奴婢从未见过皇上。”   白如媚低着头,隐忍着眼底的泪,一滴滚烫的泪水滴在司徒烈风的胸膛上,司徒烈风俊眉紧蹙,眼中闪过一丝阴寒。   “如果想要活下去就要学会讨好本王。”   那个男人居然用他不要的女人来羞辱自己,司徒烈风眸色微暗,加重了力道,慢慢的血渗进了他的嘴里,混合着腥甜的味道,让他蹙眉。   “呃!”霸道的吻裹挟着腥甜,白如媚不敢反抗,只能任其索取,疼,全身上下都疼,她的脑海里闪过一抹熟悉的眸,司徒烈风的瞳仁渐渐的涌上淡紫色,随着情绪起伏完全的变成了紫色,白如媚像是被扼住了喉咙,惊讶道无以复加和难以承受,她猛然的推开男人,翻身往地下爬去。   司徒烈风眯着危险的光,盯着要逃跑的女人,眸色一沉,紫色瞳仁泛着妖致的光,长臂一伸将白如媚拎了回来,狠狠的灌入,手掌掐上了她的脖颈,渐渐的收紧,直到结束便将白如媚嫌弃的推开。   白如媚趴在地上,眼里凝着的泪一串串的往下掉,心被撕裂开一道口子,她这么多年的真心错付,原来那年的一见钟情是司徒烈风,不是皇上,他们俊颜相似,她却记得那妖致无双的紫色眼眸。   “你个贝戋人,你再想着皇帝,他也不要你了,才将你赐给本王,你只能是个奴.隶。”    第5章 转变   耳边想起司徒烈风的话,她的心撕裂般的疼。   呵,贝戋人?原来我朝朝暮暮恋慕着的人是你啊,司徒烈风!   白如媚心里即是欢喜又是悲凉。许是老天有眼让她来到了司徒烈风的身边,找到了她白如媚心心念念的小哥哥,可是啊,我爱的人他恨着我。   不,没关系的,我爱他呀,我愿用我全部的爱来温暖他,给他阳光,给他幸福,对,我可以的,我一定可以的,我一定能够给他我所有的爱与温暖。   白如媚在心里默默的想着。趴在地上的白如媚慢慢露出来微笑,在月光下,她美丽的容颜甚是夺目。   清晨,白如媚守在司徒烈风的门外。当里间屋子的司徒烈风有了些许动静,白如媚猜他已经醒来,便推门进去伺候。入眼的是一地的狼藉,衣物杂乱的扔在了地上。白如媚默默地低下了头,轻声的问“王爷可是要起了?奴婢伺候王爷起身。”   “哟,有劳王妃了,不过,王爷有臣妾伺候着,就不劳王妃费心了。”旁边的小妾嘲讽。   “闭嘴!”司徒烈风轻斥。接着又转头对白如媚说“还不快过来给本王更衣!”说着,起身向一旁屏风处走去。   白如媚跟上,拿起白色绸衣,替他换上。司徒烈风看着低眉的白如媚,大约是第一次给男人穿衣,过程中她一直低着头,大约是满脸红霞,就连那白皙的脖子也染上了粉色,如同抹了上好的胭脂。一时间心头荡起起一阵涟漪,整个人逐渐柔和下来。   “看来王妃学得不错啊,不知其他地方如何?”司徒烈风眯起眼睛,眼里掺杂着一丝看不懂的意味望着白如媚。   “王爷!”白如媚羞涩的娇嗔道。布满红霞的脸低得更深了。司徒烈风抬手扶起白如媚通红的小脸,温柔的吻了下去。   “大概我昨天并没有满足到你。”话落,司徒烈风一把拉过白如媚,狠狠的堵上白如媚的唇。   白如媚呼吸乱了,配合着司徒烈风,给予他最大的温柔。   一番温柔过后,司徒烈风执起白如媚的下巴警告着说:“记住你是本王的王妃。”说完起身离去。   一旁的白如媚听完,嘴角缓缓上扬。她想着,白如媚,你可以的,你是可以温暖到他的。这么想着,白如媚嘴角的弧度渐渐拉大,人也越来越明媚。   另一边,书房。   司徒烈风猛然从刚刚的温柔里回过神来。眉头紧皱:想他心狠手辣的北疆王司徒烈风什么时候变得温柔缱绻了,可是刚刚的缱绻真的很温暖。   不,不,不!不能留恋,她白如媚是个不贞洁的女人,她是个贝戋人,不能相信她。这一番想着他的心逐渐冷了下来,眉头舒缓。    第6章 她的温柔   偌大的朝堂上,群臣恭敬地颔首恭候在两侧。因为是家宴,一些朝廷大官盘腿正坐,面前摆着一张小方几,摆满了时令水果和甘醴美酒。   全场肃穆,静等那个至尊龙椅的正主到来。只见一位衣着考究手持拂尘的公公小步挪上来,恭谨地立到龙椅旁,尖着嗓子说:“皇上驾到!”所以人都起齐刷刷地下跪。   “平身。”那人轻启朱唇给人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他戴着一顶绒草青丝子珠冠,裁剪的十分得体的石青纳纱金龙褂罩着一件米色葛纱袍,腰间束着汉白玉镶嵌黄马尾丝带。   “今日虽是国宴,你们也不必太过拘谨。”他挥手示意了一下旁边的公公。马上有一大群身披彩丝的玲珑女子婀娜地扭到堂前。   丝竹管弦响起,她们长袖挥舞,扭动着曼妙的身材。身上的铃铛轻响,合着乐师空灵的琴音。翩若惊鸿婉若游龙。那细瘦的腰肢,仿佛微风一扶就能折断。那些大臣也看得目不转睛,手中的酒鼎握而不饮,就怕一低头喝酒就错过了什么。   “如媚,过来让哀家瞧瞧。”皇上的身边坐着皇太后,她是个雍容华贵的老妇人,鱼鳞般的皱纹虽然爬上了她的眼角,双目却仍旧澄澈迥然。气质如兰,举手投足尽显皇家的仪态。她轻轻地招手,示意白如媚上前。   白如媚小步地挪上前,恭恭谨谨的跪下低头看着地面。   “许久不见,你倒是清瘦了不少。在北疆王爷府不习惯吗?”   “回皇太后的话,臣妾一切安好。”   “别老低着头,抬起来,让哀家看看。”   白如媚轻轻地抬起头来,美丽的下颌线勾勒出她的纤瘦,只是双眼还是死死的盯在地上,不敢直视皇太后。   “烈风!”,皇太后突然喊道。   司徒烈风刚忙上前下跪,“儿臣在。”   “新婚燕尔的事,我也不必在这里多说。只是有些分寸,你还是要自己把握的,再喜欢也要学会控制。”皇太后看到了白如媚脖子上红色的星星点点,拿起手帕办遮嘴,轻轻地笑说到。   “太后娘娘说的是,儿臣定当会注意。”   “哈哈哈哈。”司徒烈煜打破了稍显窘迫的气氛,“烈风喜欢如媚孤就宽心了,还在担心孤的擅自指婚让烈风不高兴了。”   “臣弟不敢,皇兄哪里的话。”   “如媚,坐到哀家旁边来。”皇太后招呼白如媚过去。   白如媚于是拘谨地半蹲半坐在皇太后脚边,双手紧张地搭在膝上。   而眼尖的皇太后正好看到了她还带着淤青的手腕。“这是怎么回事,如媚你如实告诉哀家。”说着生气地瞪了司徒烈风一眼。   “回皇太后的话,是臣妾冒失撞到了桌角,让您担心臣妾实在该死。”   司徒烈风看着满口“谎话”的白如媚,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   “都嫁人了还这么冒失,你呀!”皇太后轻轻地点了点白如媚的额头,砖头继续对司徒烈风说,“如媚虽然比不得其他公主,却从小是哀家看着长大的,是哀家的心头肉,你可要好生庇佑她。”   “太后娘娘,王爷待我很好。”白如媚红着两颊含羞地说到。    第7章 恶魔的怀抱   回王府的马车里,白如媚正襟危坐,司徒烈风端正地坐着,脸上没有任何一丝情绪。   “很会做戏!”司徒烈风瞥了她一眼,冷冷地说。   “王爷不就想让臣妾做戏吗?”白如媚也不看他,小声地回答。   突然,司徒烈风钳住了她的下巴,恶狠狠地说到:“别以为太后罩着你,你就可以跑到我的头上了,你只是个皇帝不要的贝戋人。在北疆王府里,你什么都不是!”   白如媚紧紧地摇着牙齿,努力不让自己因为下巴传来的钝痛难过地叫出声来。   “呵!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忍?”司徒烈风更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白如媚的眼睛充盈满的泪水簌簌地流了下来。而司徒烈风带着侵略的吻就在不经意间落在了她的唇上。霸道的舌头席卷了她的这个口腔,混杂着泪水的咸涩和用力过猛的血腥味。   白如媚奋力地推开了像野兽一般的男人,“别碰我!”   “好一个贞洁烈女。”司徒烈风意犹未尽,直接撕扯掉了白如媚的上衣。   白如媚害怕得瑟瑟发抖。车夫听到车里的动静仍旧赶路,他们知道自从当了北疆王府的佣人,眼睛和耳朵就必须丧失功能了。   “饶了我吧,求你!”   “呵!现在知道求饶了,本王还未尽兴,你说如何是好?”司徒烈风再白如媚的耳边低语。   被折磨了许久的白如媚本来就虚弱,哪里再经受得住这种折腾,她最终软软地倒在司徒烈风怀里,美丽的眼睛悄然合上了。   司徒烈风看着怀里昏过去的人,激动的情绪稍微平复。苍白的小脸还全都是害怕,双手仍旧紧紧攥着衣襟。   马车已经到了王府,司徒烈风脱下自己的黑色大斗篷,把怀里的人整个裹进去后揽进自己的怀里,然后下车大步向府中走去。   白如媚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腾空了,一股香草般的味道萦绕在鼻尖。她好像在一个格外舒适温暖的怀抱里。宽阔又极富安全感,好像可以一直在那里睡去。    第8章 是初见呀   白如媚好像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她还是个小娃娃。   红绳缠绕的小羊角辫,走一步就翘一下。粉嫩的小孩鞋上缀着一朵盛开的丝绒花,雕花的锦缎出自高级的苏绣匠人之手。腰间配着明黄色锦缎织就得平安符,细碎的流苏随风飘动。   白如媚是皇太后的亲侄女,一直养在宫外。此次是被特传入宫,只是这时皇上正在上早朝,皇太后(那时还是皇后)还在休息。领事的嬷嬷把白如媚带到御花园玩耍。小孩子闷在屋里肯定不情愿,不如带她见见御花园的风采。   白如媚第一次进攻,什么东西在她看来都很新鲜。   她看到一支嫩竹很解风情地伸展到自己面前,沾着露珠的细绒毛根根透亮。烈焰的郁金香大口大口地吐露浓郁的芬芳,细绵的微风温柔的轻抚白如媚肉肉的脸颊。少女整颗浪漫活泼的心都灵动起来。   此时一直黄白相间的花蝴蝶落在白如媚的指尖。白如媚紧张地看着这个小家伙,它细细的触角轻轻地拨动着,薄薄的的蝶翼微微地翕动。白如媚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一阵清风吹来,小蝴蝶好似受惊般扑腾着翅膀飞走了,白如媚想伸手去捉然而扑了个空。   小蝴蝶一直低飞,好像在故意引诱白如媚去追。小姑娘开心地跟着蝴蝶跑,羊角辫随着她奔跑而一跳一跳的。   眼看小蝴蝶停在了假山石上,白如媚在下面看着干着急。撸起袖子就开始爬。   假山石坑坑洼洼为她的攀岩起到了很好的辅助作用,小家伙灵活地一点点向上爬,丝毫不惧怕。最终她攀上了假山的顶部,小心地躬起自己的身体,小心翼翼地向蝴蝶靠近。   “小心!”   白如媚被突然的喊声惊到,双脚一个没踩好就重心不稳,眼看着就要重重地摔下去。而小蝴蝶早就受惊地飞走了。   白如媚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她害怕得不敢挣开眼睛,感觉下一秒自己就会摔成肉酱。坚硬的大地啊,她真的不想热情地拥抱你。   “碰——”白如媚觉得自己跌进了一个香草味的怀里,然而巨大的冲击力使得两人都重重地跌到了地上。   白如媚感到自己下面有股热流涌出来,伴随着些许痛感。   “啊,痛!”头顶传来声音,白如媚定睛一看是一个带着紫色异瞳的男孩。瀑布一般的头发被一根温润的玉簪整齐地束在头顶。瘦瘦的胳膊还是紧紧地箍着白如媚的腰,而右臂的白蓝色衣袂已经被蹭破,露出血肉模糊的伤口。   白如媚勉强地爬起来,“啊!血,流血了。”   她的身下已经被血染红了一片,刺目的血珠还在一颗一颗地往下滴。她害怕极了,不知所措地大哭起来。   “别哭了,哪里受伤了?”那个异瞳小少年把自己手臂的伤口用衣服遮住,从衣间拿出一块手帕来,“你是哪家的小姐居然敢爬上那么高的地方,要是失足自己跌下来,小名可就没了。”说着,他用手帕轻轻地给她擦拭眼泪。   白如媚看着这么温柔的少年,慢慢地止住了哭声。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紫色的异瞳,仿佛陷入了一潭紫色的漩涡。    第9章 处子之血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这是怎么了。”刘嬷嬷慌张地赶过来,看到下半身流血的白如媚,吓得魂都没了。“天呐,发生了什么?”   “嬷嬷!”白如媚看到刘嬷嬷变得更加委屈,哭得更加大声。   小司徒烈风轻轻地揉了揉自己的胳膊肘,“嬷嬷带她去太医院瞧瞧吧。”   “小王爷.....”刘嬷嬷惊恐地看着紫瞳渐渐隐下去的司徒烈风,怯懦地说。   司徒烈风一直紧张地看着瑟瑟发抖的白如媚,轻轻地牵起她的手说:“别怕,我们去找御医。”   “使不得,使不得。”刘嬷嬷立刻地打开了司徒烈风的手,“王爷折煞奴婢了,宫廷御内,小姐还是个未出阁的闺女,今日你二人在这里已经很惹非议了,万万不可再坏了小姐的名声。”   司徒烈风不语,刘嬷嬷继续说道,“王爷要是真关心我家小姐,今日之事可定要当做没发生过,事关小姐的清誉,王爷可能答应奴婢。”   “今日是我唐突了,我只是看她要摔下来了......嬷嬷说的是,我一定守口如瓶。”司徒烈风看着小猫一样啜泣的白如媚坚定地回答道。   随后刘嬷嬷带着白如媚来到了太医院。   张太医把这白如媚的脉搏,捋了捋长长的白胡须,“小姐只是受到了惊吓,没有大碍。只是......这血......”,太医面露难色地摇摇头。刘嬷嬷自然地伏身到太医身边,小声地说:“小姐可是伤着哪里了,太医但说无妨。”   “这血不是伤口之血,是小姐的处子之血!”张太医红着老脸尴尬地说。   “啊!”刘嬷嬷感到五雷轰顶,女孩子家最重要的处子之血!   “想来怕是小姐从高处跌落受到撞击而破裂的,只是小姐以后......”张太医意味深长地摇摇头。   刘嬷嬷大惊失色,赶忙从兜里拿出一锭金子,小心翼翼的塞进张太医的手里,“事关小姐清誉,望大人能守口如瓶。”   “此为医德,我定当尽太医的本分。小姐只是贪玩摔跤,手足略有小伤,不日便能痊愈。”张太医笑着把金子收进自己的衣袖间。   刘嬷嬷也应付地笑笑。   “嬷嬷,媚儿哪里受伤了,这里的药味道好冲,我们走好不好!”白如媚拉拉刘嬷嬷的衣袂。“好小姐,我们回去吧,只是今天的事情你知我知,跟谁都不许讲哦。”   “为什么,那位小哥哥给我的手帕我还没还给他呢?”   “哎,我的小祖宗哟,这种不详的东西趁早丢了吧,你可万万不能再讲刚才发生的事,这是为你好,你可明白。”   “是。”白如媚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皇后已经在传召你了,我们马上换身衣服过去,要是问起,你就说喝茶的时候溅到了衣服才来迟的。”   白如媚点头应允,而小小的她什么都不明白为什么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身上竟然没有一点伤口只是蹭破了一点皮。难道自己身上的血是那个小哥哥的吗?他到底怎么样了,他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还来安慰自己?还有那双紫色的瞳孔......他到底是谁?越来越大的好奇充斥在小白如媚的脑海里。    第10章 不再碰你   白如媚揉着自己酸疼的腰肢努力地坐起身来,她揉着惺忪的眼睛环顾四周,好久没做关于小时候的梦了。   回忆曾经的种种美好她恍若隔世,而现实中的她现在正全身是伤的躺在王府的大床上。以前她一直想着能再见紫瞳小哥哥一面,甚至还幻想有朝一日能嫁给他。直到新皇登基那日,看到太和殿正上方的皇上,那美好的澄澈眼眸,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她错乱地将满腔的情思寄托在那个高高在上的人。   她尤记宫里传来圣旨那日,公公尖着嗓子带来她一度认为是人生最美好的消息。嫁给皇上!只是还未戴上凤冠霞帔,有一道圣旨将她嫁到北疆。   像一个可以随便被赐来赐去物品,白如媚没有任何拒绝的余地。   “醒了?”司徒烈风推门而入。   白如媚拉紧被子紧张地往里面挪了挪。   “呵!这么怕我?”司徒烈风坐到床沿,带着些许笑意地看着白如媚。   “折磨我很痛快吗?”白如媚鼓起勇气看着眼前这个想了十五年的男人,她真的没想到一个人可以变这么多。   “有趣,非常有趣。可是比不了北疆王妃不是处子之身来的有趣。”   “我.....”   “你口口声声说不是皇上的女人,但不就是承认你还在跟其他男人乱搞。皇太后的亲侄女原来就这么轻贱。”   “你骂我可以但不许你讲皇太后,司徒烈风,我给不了你解释,要怎么误会我随便你。”   “我没有心思在你身上,以后你还是做你的北疆王妃,我再也不会碰你!”   “那臣妾真是在这儿谢过王爷了。”   司徒烈风随后拂袖而去。   他一直很疑惑,对情.爱这般稚嫩的白如媚怎么会不是处子。到底是她城府太深还是有什么隐情。司徒烈煜你就这么不放心我?就算我北疆封王远离朝堂,你还要派一个女人窥视我?想到这里,司徒烈风的眼神阴鹜下来,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冰冷得让人害怕。   白如媚洗漱完后在前厅吃早膳,但愿司徒烈风的话是真的,这样苟活在这个王府里度过余生吧。   “给王妃请安!”洛梨花阴阳怪气地携两个丫头大摇大摆地进来了。   “你有什么事?”   “妾看今日天气甚好,诚邀王妃一同赏花。”   “我身体不适,你自己去吧。”   “王妃莫不是还在怪妾的无礼,王爷吩咐了,您是王府里的正主,往日这阖府内庭之事都有您做主。妾对自己的的言行好生悔过了,王妃要是不同妾走这一趟一定还是在怪我。”洛梨花一反常态,温柔似水婉转说劝。   “好吧,待我稍作整顿。”白如媚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