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章 初见苍玄 　诺大的房间一墙靠着一张床，粉红色的纱帐自然垂下，极具女子气息的卧室。另一角是胡桃木书架，跟前摆着一桌一椅，一女子哈欠连连的翻着桌上的《中草金鉴》。“吱呀”门被人推开，看书的女子赌气的装作不知道有人进来。 　这丫头，还在生气，敢情是无视他的存在了。程昱好笑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嘴角勾起一个弧度:“雪儿，还生气啊？我这也是为你好啊！”程昱好声好气的劝说萧雪，表情像极了一个刚受委屈的媳妇。 　萧雪背对着他，没好气地说:“明知道我最讨厌学医，非要把我当成华佗来培养。耽误了我看小说的时间不说，还要一大早上山采药，我每天睡得比狗晚，起的比鸡早，这日子是人过的吗？小昱儿我最近没惹你吧？你这么修理我。”真是越想越气。 　程昱一脸郁闷，小昱儿，他那里小？就算小也不能叫昱儿啊，跟女孩子一样。 　啧啧……这小子，不做女人真是可惜了，长得面容清秀、唇红齿白，整个山湖镇都少有这样的美人。可他偏偏惹火了萧家医馆的大小姐。原因是他受馆主大人萧铭之令，要将这个成天看爱情小说、无所事事、爱做梦的萧雪培养成医馆接班人。话说这也没什么，可问题是这丫头看起小说来精神抖擞，看起医书来却“一目十行”草草了事。程昱实在没办法，每天天不亮就把她叫起来让她一个人上山采药。这可为难了萧雪，她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全，是担心那些病人的安全，因为让她采药，她根本不认识几种草药，更担心自己会把长得差不多的草药弄混了。不过在这种艰难的情况下，她还是没有放弃自己心爱的小说，每天通宵看小说，才造就了这会儿在书桌前打瞌睡的光荣事迹。 　程昱一脸无奈，这丫头，真是拿她没办法:“雪儿，你父亲就你一个女儿，将来你必定是萧家医馆的接班人，难道你要看着萧家医馆的金字招牌毁在你手上吗？再者，悬壶济世是萧家的准则，身为萧家的后人，你难道不希望造福人间吗？” 　“天底下大夫这么多，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干嘛非要逼我做不喜欢的事啊！”悬壶济世、造福人间？说的轻巧，敢情是压力在我身上，他站着说话不腰疼吧。又不是世上每个人都像他那样医者父母心，这不是逼我抢他饭碗吗？ 　程昱先是一愣，他早就知道这丫头满脑子歪理，可是却没料到自己无言以对。只是一瞬，继而恢复以往的淡定:“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们不能上前线打仗，总该为百姓做点什么吧？” 　呃…说救人的事，他扯到救世上了。老天爷啊，大地娘亲啊，你有这么个“儿子”真是不枉此生啦:“如今天下太平，哪有仗可打啊？再说，我爹的继承人这不还有你吗？我没兴趣。” 　好吧，她一向是歪理，可谁让自己“百口莫辩”呢！唉，她就这么把自己的家业拱手让人了，这让她爹知道还不气得七荤八素才有鬼。 　日子还是一样过着，萧雪每天一大早就上山采药。经过一段时间的磨练，已经不想之前那样怨声载道了。 　这一天，萧雪如往常一样上山采药，雨后的清晨原本陡峭的山路更加滑腻。“啊……”萧雪不小心踩空，另一脚又滑了下去，就在以为自己快要葬身荒郊野外之时，下坠的身体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死程昱，终于还没泯灭良知，知道来救我。 　顿时，山间出现了打斗声，萧雪因为害怕没有睁开眼。直到双脚着地，睁开眼的一刹那，就像看到UFO一样瞪大了双眼。另一个声音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萧雪甚至怀疑刚刚的打斗声是幻觉。而眼前的人，不是程昱，眼前这位像天使一样的男子，蓝发、黑眉、棕眼、皮肤比程昱稍暗些，但是他比程昱帅。对，程昱是漂亮，而眼前这位是该死的帅，尤其是浓密的长睫毛，由于身体虚弱的原因，轻柔的上下煽动的睫羽让人看起来更加痴迷。 　发现萧雪一直看着他，有些不自在，早已厌烦了人家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我很像怪物吗？”冰冷的语气足以透露出男子的不满。 　怪物？萧雪这才看到他身后一对翅膀。他到底是什么人？不对，他应该不是人，可他为什么要救自己呢？“你，为什么要救我？” 　男子淡淡的回答:“我不喜欢看到死人。” 　吓……这叫什么回答！别以为救了她就了不起，虽然本小姐知道知恩图报，但也要因人而异，态度不好者，则敬而远之:“无论如何，谢谢你救了我。”尽管对方态度不好，但从小的家教让萧雪明白：受人恩惠，一定要说谢谢。 　男子避而不答:“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家，省得你有从山上滑下去，第二次可未必这么好命遇到我。”他知道自己的伤，根本走不了多远的路，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希望眼前这个女孩受伤害。 　虽然语气依然冷冰冰的，但萧雪知道，他是出于善意。 　　　　男子随机收起背后的翅膀，跟在萧雪背后走着，没走几步就吐了一口鲜血。 　　　　萧雪回头，从小生在医馆的她见多了这种情景也就见怪不怪了。连忙上前询问他的伤势:“你没事吧？”看情形应该伤的很重。 　　　　男子挤出一个笑脸，“放心，死不了。” 　　　　这人真是，好心关心他，他还这么冷，跟冰块似的。萧雪扶他到一边坐下，“让我看看你的伤口。”这种情况不外乎被人追杀。 　　　　“不必因为我救了你就对我这么好，我不需要。”他讨厌怜悯，讨厌虚伪。 　　　　萧雪白了他一眼：“不要以为别人对你好都是有目的的，你救我没有理由，我救你也不需要理由。并不是所有人都带着目的做事的，至少我不是。即使你今天没救我，我遇到你一样会帮你。” 　　　　几百年了，自失去朋友和亲人之后，除了跟在自己身边的小灵，在没有人这么关心过他。为什么眼前的女子……她明明看见了自己的真身，却不把他当怪物，反而还救他。 　　　　“我叫萧雪，你可以叫我雪儿。” 　　　　“我叫苍玄。”依然是冷冷的回答。 　　　　“你伤的太重了，我治不了。”萧雪第一次后悔自己没有好好学医，关键时刻帮不了人。 　　　　“没关系，我不会有事的。”苍玄感到前所未有的温暖，看到眼前自责的女孩，有一种心疼的感觉。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萧雪想了一下:“你跟我回家吧，我爹爹和程昱会治好你的，他们是天下最厉害的大夫哦。” 　　　　“不用麻烦了。”跟她回去，岂不是让人家都知道自己不是人吗？苍玄受够了世人鄙夷的目光。 　　　　“不麻烦，你跟我回去吧。”把他扔在这等于是让他自生自灭，虽然她萧雪不爱学习医术，也不乐于助人，但是见死不救这种事她是做不来的。 　　　　“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人，你就不怕我伤害你吗？” 　　　　经他这么一提，萧雪才想起刚刚看到他翅膀的一幕，不过那又怎么样呢？“不是人又怎么样？一样有生命，一样有感情，一样是父母生的啊！如果你要害我，刚刚又何必救我。” 　　　　这个女孩真的很特别，苍玄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不是异类、不是怪物。经过萧雪再三邀请，苍玄知道自己不能拒绝了。也好，自己也很想更深入的了解这是一个怎样的女孩，去人多的地方总不能这副样子出去吓人啊，瞬间变成了凡人模样，黑发、黑眼。 　　　　到了萧家医馆，苍玄认识了萧雪的父亲——萧铭，还有程昱。萧铭如以往一样热情好客，还邀请苍玄住下来。苍玄想到萧雪，也没拒绝。 　　　　倒是程昱，从苍玄踏进萧家那一刻起，就用仇视的眼光看着苍玄。萧雪夹在他们中间有种阴森森的感觉，这俩人到底想干吗？ 　　　　夜深人静，萧家医馆后院，月光照在两人身上。 　　　　已经相互瞪了两刻钟，程昱首先打破沉默:“你到底是谁？别告诉我你是人。” 　　　　“你我都不是人，不是吗？”苍玄依旧淡定，被人揭穿了身份还能这么优雅自如，这就是他的魅力所在吧。 　　　　“我不管你是谁，如果你敢伤害这里任何一个人，我绝不放过你，尤其是雪儿。”程昱坚定的眼神，肯定的语气，不容拒绝。 　　　　雪儿？难道他对雪儿……为什么心里感觉怪怪的，有种想上前扁他一顿的冲动。苍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放心，我绝不会伤害雪儿，相反，我会好好保护她的。”看着程昱怀疑的神情，苍谖接着往下说：“雪儿有一句话说对了，不是每个人都是带着目的做事的。我在山上救她，没有考虑是什么目的；我想保护她，也没有目的；都只是出于本能。”这件事他也是到今天才明白的，雪儿，苍玄从没想过会有一个女孩子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影响。 　　　　程昱看得出对方没有恶意，也就没有阻止。只是，想到苍玄对雪儿的特别，自己心里就很不舒服。可一想到自己和雪儿是不可能的，也就随缘吧:“不过我要提醒你，雪儿是人，你最好不要爱上她，否则后果自负。”出于好意，还是提醒了一句。 　　　　苍玄愣住了，爱，他不知道爱是什么感觉，从来没有人在他面前提过爱，也从来没有爱过人。 　　　　苍玄从沉思中走出来，早已没有程昱的踪影。才想起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不知道小灵怎么样了。 第一卷 第二章 小灵 　　　　玄月洞，小灵正忧心忡忡地等苍玄回来，等了好几天了，真担心他会出事，也出去找了好几次，可都没有找到。 　　　　“小灵，我回来啦。” 　　　　“苍玄，你跑哪去了？几天都不回家，我担心死了。”见到苍玄，小灵冲上前，看到他安然无恙，心中的石头终于放下了。 　　　　“放心，我命这么大死不了，只是受了点伤，不过现在已经恢复了。”小灵对他是什么感觉他不会不知道，这几百年，小灵一直跟在他身边。可是感情的事是勉强不来的。 　　　　“那你这几天去哪了？受伤了也不回来，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真是越想越后怕，如果苍玄受伤期间有对手乘人之危，那只怕他未必会活着回来了吧。 　　　　“我去了一个医馆，他们一家都对我很好，还把我的伤治好了。”除了程昱那家伙，每天摆着一张雷公脸，像是欠他几千两银子似的。 　　　　“你怎么会跟凡人相处这么多天呢？你别忘了我们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拜凡人所赐啊！” 　　　　“我没忘，可是这几天跟他们的相处，我发现不是所有凡人都是利字当头的，凡人也跟妖一样，是有好有坏的。”想起雪儿，苍玄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她知道他不是人，却不顾一切救他，不问他的来历。也许在她的眼里只有善恶，没有正邪吧，多单纯的女孩子。 　　　“苍玄，你变了，以前你除了自己从不相信任何人，这才几天，你居然会相信凡人。”小灵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改变苍玄？ 　　　“也许，以前是我错了。” 　　　八月十五，月圆之夜。 　　　“雪儿，你听说过月宫的故事吗？”苍玄转头问身边正在吃月饼的女孩。 　　　“你说的是嫦娥偷吃仙丹的故事吧？” 　　　“是啊，很难忘的爱情故事，可惜是悲剧。”想起嫦娥，苍玄就一阵悲凉袭上心头，要是以前，想起这件事是没有感觉的，可是现在不同了，他感觉自己越来越像凡人了。 　　　“这只是个传说。” 　　　“如果我告诉你这不是传说，而是事实呢？” 　　　“怎么可能？”自己是小说迷，没想到苍玄比她更迷。 　　　“不管你信与不信，这就是事实。” 　　　“你怎么知道？”难道他是神仙？不像啊。那就是算命的？ 　　　苍玄嘴角勾起一个宠溺的微笑，“该知道的时候，我会告诉你。” 　　　“哪有这样的，吊人胃口。”雪儿嘟起嘴作生气状。 　　　“呵呵，少吃点月饼，会发胖的，小心嫁不出去。”苍玄捏了捏她的脸，好可爱，从来没见过人性这么美好的一面。 　　　“无所谓，有了爱情就会受伤。” 　　　“怎么会呢？”这丫头，年龄不大，可满脑子稀奇古怪的想法。 　　　“看了小说里的故事总会哭，虽然到最后有的是完美的结局，可是中间的曲折、误会、伤痛，让人赌不起，我经常在想，为了这个完美的结局，堵上生离死别，值得吗？” 　　　“等你有了爱的人，就会知道值不值得了。”就像自己一样，以前从来不知道什么值得自己不顾一切，现在却迷茫了。 　　　“那还不知道何年何月呢。” 　　　“缘分的事，说来就来的。也许十年以后，也许就在明天。”缘分？自己什么时候开始相信缘分了？一直都只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啊。 　　　又是一天清晨，天地间泛起鱼肚白，萧雪如往常一样，开始一天中最难熬的事——上山采药。可她从来不知道，身后总有“守护者”在暗中保护她。 　　　赶上糟糕的天气，山间下起了漂泊大雨，山路的歧滑陡峭。不远处一个身影想要走上前去帮她，可转眼看到另一个身影已经走到萧雪跟前，为她打开一把伞，阻止雨水的侵蚀。 　　　“苍玄？你怎么会在这？”萧雪见到苍玄，心中又惊又喜，竟抑制不住欣喜笑了出来。 　　　“我……我路过，看到你……下雨了，我担心你又像上次一样滑下山，所以就来找你了。”从未有过的紧张，即使是曾经的千军万马敌对着他，也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紧张过。 　　　“是吗？”原来只是路过，看来自己是想太多了，竟然还会误认为他关心自己。“谢谢！” 　　　苍玄露出一个微笑:“走吧，雨太大了，我们去前面的凉亭避一下吧，山路不好走。”山路不好走？他又不是人，要带雪儿下山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可他就是不想这么快回医馆，他想单独跟她多呆一会儿。 　　　“好啊” 　　　不远处，一座凉亭映入眼帘，亭前一块石碑写着“萧雨亭”三个字。 　　　心跳的好快，萧雪几次想开口打破沉默，可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 　　　“你……”两人同时开口。 　　　“额……你先说吧。”苍玄恨不得拍自己一巴掌好换回以往的镇定。 　　　“苍玄……你……到底是什么人，可以告诉我吗？”萧雪本想等他主动告诉自己，可是等了这么久，他却无动于衷，直到现在，实在憋不住了。 　　　苍玄先是愣住了，不过料到她早晚都会问的:“雪儿，不要问我是谁，有时候我自己都很想忘了我是谁。我答应你，时间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但是不是现在，好不好？” 　　　“好吧，你不愿意说的事，不愿意做的事，我都不会逼你。苍玄，不管是什么决定，只要你开心就好。”忘了自己是谁，不愿意提起过去。看来他的过去并不快乐，反而很痛苦。可是自己心里对他的感觉又是什么呢？是怜悯吗？还是其他不为人知的情愫。 　　　苍玄不语，一笑置之。好体贴的女孩，看着她，总让自己忘记一切烦恼。小灵对他也是一心一意，可是总觉得哪里不一样，自己也说不清楚是哪里不一样。苍玄情不自禁笑的更深、更甜，可惜这荒郊野外没有镜子，因而他永远不知道自己在这一刻笑的多幸福，只知道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萧雪对着他的笑容不禁看痴了，有一种想扑进他怀里的冲动。 　　　过了今天，萧雪永远都不会忘了这一天萧雨亭的事，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天苍玄的笑有多令人痴迷。以至于午夜梦回，这张笑脸时常出现在自己梦里，即使他不在自己身边。 　　　玄月洞，苍玄急冲冲的赶回来。 　　　“苍玄，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小灵，你这么急把我叫回来有什么事？”苍玄直接切入正题。 　　　“上次偷袭你的人查到了，是古玄天派来的。” 　　　“我就猜到是他，我已经明明白白告诉过他，我不会跟他争宫主之位，他还是不肯放过我。”苍玄越想越气，这个古玄天曾经是自己的好兄弟，而现在，为了打败他，设计把他赶出飞禽宫，还在大庭广众之下抖出父母的事，害的父亲惨死，他被追杀，母亲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息，这口气，让苍玄怎能咽下。 　　　“苍玄，为了安全起见，你还是在这里好好呆着吧，不要出去了。” 　　　“不，我一定要出去。至于你，玄月洞有九拐十八弯，机关重重，即使有人知道你在这，他们也进不来，我也就放心了。况且，他们的目标是我，对于他们来说你只是个外人，他们也不会伤害你。”小灵的心思，苍玄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敢面对。 　　　他还是关心她的，这一点让小灵有了一点欣慰:“苍玄，那你自己小心啊。”不管他要做什么，只要他开心就好。 　　　“我会的。”伸手理了下她额前的刘海，“我走了。” 　　　看着苍玄头也不回地消失在洞口，小灵的心仿佛再一次落空,他的脚步永远不会为她而停下。 　　　…… 　　　 　　　“小昱儿，我好累哦，再这样下去，我要累出病了。” 　　　程昱仿佛看出了雪儿的心思，嘴角弯出一个弧度。这丫头，从来不这么低声下气的，想偷懒就直说嘛:“好吧，放你两天假，这两天你可以不采药、不碰医术书、不做跟医学有关的事，只要不闯祸，我不管你。” 　　　萧雪伸出两根手指:“就两天啊？”这也太“仁慈”了吧？ 　　　“嫌多吗？”程昱看着医书悠哉悠哉地回答。 　　　“呃……没有，就两天。”爹爹居然把她交给他调教，真是不出师都难啊。 　　　那就好好把握这两天，不出去尽情地玩真是太对不起自己、太对不起这两天的光阴了。可是一个人有什么好玩的？程昱那家伙太气人太死板了，还是带苍玄比较好。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萧雪前所未有的好心情。苍玄手里拿着大包小包，吃的、穿的、玩的……一应俱全。 　　　“雪儿，逛了这么久你不累吗？”很少看到她这么自然的笑容，她真的很容易满足，看来真的是程昱管的太严了。 　　　“嘿嘿，不累啊，难得这么轻松放两天假，当然要好好把握啦，要不然怎么对得起程昱的‘仁慈’呢？”她还刻意把“仁慈”两个字说的咬牙切齿，去他的仁慈，没见过比他狠的，累了两个多月只给放两天假。 　　　看着雪儿咬牙切齿的样子，苍玄不禁觉得有点好笑，她真是太可爱了。真想逗逗她:“你说如果你玩失踪，程昱会不会急的发疯啊？” 　　　听到“玩失踪”三个字，萧雪两眼发亮:“咦，好主意诶，我怎么没想到！” 　　　“呃……”苍玄前所未有的佩服自己出了这样的馊主意，他只是随便说说，更没想到雪儿会这么爽快就答应了。程昱啊，谁让你惹了这丫头呢，急死了做鬼可别来找我哈。 　　　东西该买的都买齐了，回家都放在萧雪房间。一转身萧雪有拉着苍玄往外跑。 第一卷 第三章 玩失踪 　　　“雪儿，去哪啊？你该不会真的玩失踪吧？”苍玄任由她拉着跑，真不知道这丫头脑袋里想的什么，做事总是大胆的出乎意料。 　　　“当然啦，只不过不要玩的太过火就好，我们明天就回来，看看程昱是什么反应。”萧雪的脚步并没有停下。 　　　苍玄真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脚步永远不要停下。不知跑了多久，到了山湖镇后面的竹林里。苍玄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停下脚步。 　　　“怎么啦？”萧雪回头，疑惑的看着苍玄。 　　　苍玄把萧雪快速地拉到50米之外的断竹堆后，他第一次这么感激人类的乱砍滥伐:“雪儿。你在这里，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 　　　苍玄的话更是让萧雪一头雾水:“苍玄……”没等她说完，苍玄已经走远了。 　　　该死，难得跟雪儿度过这么美好的一天，偏偏遇到这档事，一会一定要给这些不知好歹的一点教训。 　　　“出来。”苍玄声音恢复了以往的凌厉。 　　　一个面目清秀的青衫男子，身后跟在三个黑衣人从天而降。 　　　“苍玄，好久不见。”青衫男子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看到他的笑脸苍玄就觉得火大，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是啊，好久不见，你来找我不是为了叙旧的吧？”心里憋着火，语气自然好不到哪去。 　　　“你说呢？” 　　　苍玄投给他一个厌恶的眼神:“我已经说过，我不会跟你争宫主之位，我也没兴趣，我只想过平凡的生活，为什么你还不肯放过我？” 　　　“我只相信死人是不会跟我争的。” 　　　“那就出手吧。”这人根本说不通，苍玄也懒得跟他废话。 　　　为了权利对昔日的手足痛下杀手，苍玄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认清他。充满杀气的眼神瞬间被体内的热血所取代。气运丹田，驾起轻功，出掌朝古玄天打去。古玄天轻易避过，随即出手攻其腰部，苍玄同样避过。一来一回打了几十回合，依然胜负难分。两人在飞禽宫同时接受训练，一个练掌，一个练拳，武功各有千秋、不相上下。 　　　冷血无情可以没有任何顾虑，而此时，苍玄已不再是曾经无情无爱的鹰了，无法做到心如止水，很快便处于下风。古玄天一拳出其不意地飞过来，劲力十足，苍玄躲不过。闭上眼睛接受这一拳，可这一拳一直没落到自己身上。 　　　“小灵？”这时候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苍玄，快让开，我支持不住了。”小灵痛苦的抵挡着古玄天。 　　　以她的功力远不如苍玄，使出了全身功力才勉强接住古玄天的拳，还现出了真身。她没有想过会不会伤了自己，更没想过古玄天如果再用力一点会让她魂飞魄散，她只想救苍玄。 　　　苍玄立即走到小灵身后，避免古玄天给她带来太大的伤害。这丫头，真是不要命了:“古玄天，你要杀我随时可以动手，放了她。”苍玄真不是一般人，求人用命令式的口吻。 　　　古玄天收回功力，小灵消耗了大量的元气，受了内伤。苍玄扶着小灵，看古玄天走远了。 　　　“小灵，你先回去，我随后就来。” 　　　小灵点头，转身一跃，消失在竹林里。 　　　苍玄走到竹堆后面，这丫头，这么大的打斗声，她居然睡着了。不过也好，她不会知道刚刚发生的事，更不会追问他到底是什么人。抱起她，向玄月洞走去，这时候没时间把她送回家，小灵的伤得不轻，他要帮她。 　　　苍玄把萧雪放在自己的床上，看了她的睡颜片刻，起身朝门外走去，去小灵房间帮她疗伤。她伤的太重，即使苍玄亲自为她运功疗伤也要十天半个月才能恢复。 　　　“小灵，答应我，以后不要这么做了，你知不知道如果古玄天功力再提高一点，你就没命了！”小灵为他的付出，他还不起。 　　　“可是如果我不阻止，他会杀了你的。” 　　　“他杀我是迟早的事，即使你死在他手上，他也还是会杀我。”古玄天，他再了解不过了，为了权利可以手足相残、不惜一切的人。 　　　“可我真的不希望你有事啊。”对于小灵来说，她自己的命可以不要，但是苍玄绝对不能受到任何伤害。 　　　“小灵，我知道，就像我也不希望你受到伤害一样，可是有的事是躲不掉的，我必须去面对，你不需要为我做无谓的牺牲。”苍玄看着小灵，眼神充满了怜惜，在他心里，她是他的妹妹，身为哥哥，要保护妹妹，而不是让妹妹为他牺牲。 萧雪醒来，看到自己在陌生的地方，这里不像她的房间那样有粉红色的纱帐、充满女子气息，床另一头的一桌一椅很整洁，总体的摆设显然符合一个男子的喜好。 　　　萧雪想起刚刚，她拉着苍玄一直跑，然后进了一片竹林，然后苍玄让她躲在竹堆后面。可是过了一会苍玄还没有回来，她就睡着了，可是怎么会在这里？一个人都没有。推开门，原来这里是一个山洞，隔壁还有另一个房间，门前是一个大水潭，上面几座天桥纵横交错，周围还有好多花草装饰，环境很好，布置得很华丽。萧雪忍不住走上前，坐在潭边的石块上，脱下鞋袜，双脚浸在水里上下拍打，凉凉的，很舒服。 　　　无意中看到水里有不明生物在游动，“啊！”忍不住叫了出来。 　　　苍玄被这一声吓得心漏了一拍，该死，他怎么忘了隔壁那个差不多该醒了，万一她到处乱跑触动了机关他一定会恨死自己的，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去:“雪儿，怎么啦？” 　　　萧雪扑进苍玄怀里，哭了出来:“蛇，水里有蛇。” 　　　“这里怎么可能有蛇呢？”小灵走近水潭，仔细观察着水里的动静，没什么异样啊！ 　　　苍玄看到水潭里，松了一口气:“雪儿，你看清楚，没有蛇，那是水草啊。”放在她腰间的手依然没有放开，另一只手为她擦着眼泪。好奇怪，她的眼泪会让他心疼。 　　　萧雪把头转向刚刚的水潭里，真的是水草啊！自己居然被水草吓哭了，真是丢人。转眼看到一边的女孩子，一袭青衣，唇红肤白，黑色的长发略带些绿色，眼睛也是青色的，很奇怪的装扮，她应该不是人，但是不可否认她很漂亮。况且，跟苍玄在一起的也不会把自己当成敌人，想到这里，萧雪卸下防备。可是她看到这女子用失望、羡慕的眼神看着她，奇怪，她在羡慕什么呢？ 　　　苍玄顺着萧雪的视线望过去，看到脸色苍白的小灵:“雪儿，这是小灵，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一直把她当成妹妹一样。” 　　　“小灵，你好漂亮哦，我叫萧雪，也是苍玄的朋友。”萧雪甜甜的微笑。 　　　苍玄痴迷的看着萧雪，嘴角自然的弯起一个弧度：这丫头，最真甜，一开口就讨好人。 　　　萧雪的笑脸让人讨厌不起来，小灵也回了她一个真诚的微笑:“你也很可爱。”妹妹？只是妹妹，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对他是什么样的喜欢，有多喜欢。 　　　苍玄低下头的一瞬间，无意中看到萧雪光着的脚，周围还有未干的水印。她居然光着脚浸在冷水里，该死，自己居然没有早一点发现，还让她站了这么久。立即抱起她冲进自己房间，把她放在床上:“小灵，帮我去端一盆热水来。” 　　　小灵愣住，他居然丝毫不记得自己刚刚为他受了很重的内伤，他心里只有那个女孩。忍着眼里的泪水，不让它掉下来，转身走出卧室，打了一盆热水给苍玄，转身离开，找个没人发现的地方好好哭一场。早就感觉到苍玄极大的变化，可万万没想到，他是为了雪儿，他对雪儿是对自己从未有过的好，自己还期盼什么呢？这个女孩她不忍心伤害，即使狠心伤害，可真正伤害的却是苍玄。 　　　苍玄把萧雪的双脚放进热水里，小心翼翼的为她清洗，脚上的冰冷从他的手里传到心里，有种刺痛的感觉。她是人，寒从脚起她难道不知道吗？况且她刚睡醒，抵抗力最差的时候。家里开着医馆，她连这点常识都不懂。 　　　萧雪看着苍玄一遍一遍为自己清洗脚踝，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是那么的冷漠，而现在，却给她无尽的温暖。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还是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外冷内热，是自己对他了解太少了？ 　　　“以后刚睡醒别把脚放到冷水里去，会着凉的。”苍玄继续手上的动作。 　　　“哦”虽然觉得奇怪，可萧雪还是回应了他。总感觉他跟以前不一样，可是也说不出是哪里不一样。 　　　“我一会儿送你回去。” 　　　萧雪怔住，“为什么？我不要回去，说好了要玩失踪的嘛，明天回去。”萧雪嘟着嘴，她在这里打扰到他们了吗？顿时心里不是滋味。 　　　苍玄听出她的语气有点耍小脾气，抬头看到她嘟着嘴，一脸受了极大委屈似的:“那你晚上跟小灵睡。”他惹到她了吗？ 　　　“一定要这样吗？” “这里一共两个房间，”苍玄想当然的说，瞬间露出邪恶的笑容:“难道，你想跟我睡？” 第一卷 第四章 蓬莱仙境 　　　萧雪的脸一下子红了，他怎么可以这么说，他应该知道自己魅力不小的:“不要，我想晚上出去玩。” 　　　苍玄无语了，这丫头真是什么事都想得出来。他一晚上不睡无所谓，几天几夜不睡都无所谓，因为他是妖，可是人不睡觉会累的啊。不过只要她喜欢，他都会陪她，等她玩累了应该会睡着吧。 　　　“这么快，一天又过去了，还有一天，只有一天。”萧雪想起今天一天什么事都没做啊，唯一令她开心的就是在玄月洞里见到的美丽景色，还有认识了小灵这样的美女。 　　　“怎么啦？明天不是还有一天吗？而且今天晚上还没过啊！”这丫头，学医度日如年，玩起来嫌时间过得太快。 　　　“苍玄，你能跑的很快吗？”萧雪转头看着苍玄。 　　　“你说呢？你想去什么地方？看看我能不能带你去啊！”现在这时候她除了玩还能想什么啊？ 　　　“我想去草原，看星星。” 　　　啥？去草原看星星？人家看星星都是去山上的啊！她的思维果然不同于常人:“好啊！我们现在就去。”一手拦过她的腰。 　　　萧雪感觉到自己离地面越来越远了，不一会儿就进入云层，看着下面的建筑物越来越小，心揪得越来越紧，抓着苍玄衣服的手也越来越紧。 　　　苍玄感觉到她的异常，放慢了飞行的速度:“害怕就把眼睛闭上吧。” 　　　萧雪听话地闭上眼睛，头埋进苍玄怀里。现在的感觉不是恐惧，而是温暖、刺激，她知道苍玄不会让她有事的。 　　　没过多久，萧雪感觉双脚着地，睁开眼，出现在视线里的是一片大草原，各种鲜花把草原围的花团锦簇。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景色。 　　　“苍玄，这里是什么地方？好漂亮啊！”萧雪欢喜的到处跑，就像没有任何烦恼的小天使。 　　　“这里是神、人、妖三界的交界处——蓬莱仙境，归天庭管辖，但是天庭从来没有派任何仙家看守。”这里曾带给他前所未有的快乐，但是却是那么短暂。 　　　“为什么没有人看守呢？既然归天庭所管，他们应该保护好这片乐土啊！”好奇怪，哪有人不爱自己的家的，更何况还是这么美的家园。 　　　“你觉得这里有缺陷吗？” 　　　萧雪左顾右盼，感觉这里无论色彩、气息、气温在世上都首当其冲，根本找不到任何缺陷:“没有啊。” 　　　“对啊，神界三大圣地的其他两处——不周仙山和瑶池都在神界内部，分别由太阳神和西王母看守。而蓬莱仙境处于三界的交界处，集天地之灵气，心中有邪念的神、人、妖都不能靠近。”苍玄耐心的为她解说。 　　　萧雪抑不住心中的狂喜，如果能永远留在这那该多好！那样程昱就不会逼她学医、采药，然后就能尽情的看自己心爱的小说。萧雪幻想着。 　　　萧雪突发奇想，“苍玄，这里这么多花，你说这里会不会有花仙子啊？” 　　　苍玄好笑的看着她，这孩子，是小说看多了么？想象力真不是一般的丰富:“说不定有哦！”那就干脆逗逗她，其实这里有没有花仙子他也不知道，毕竟他没有亲眼见过。 　　　萧雪害怕的走近苍玄，同时还不忘环顾四周:“那要小心点。” 　　　“为什么？花仙子很可怕吗？” 　　　“她们不可怕，可怕的是你。” 　　　“啊？”苍玄疑惑，这是唱一出啊？ 　　　“你长这么帅，又是你把我带到这来的，我怕她们在暗中用杀人的眼光看着我，然后诅咒我不得善终，或者直接出来把我杀死。”萧雪小心翼翼的回答。 　　　苍玄彻底崩溃，这种事她都想得出来？看来平时真是低估了她的想象力了。“没关系，他们放过我就好。”看着她可爱的样子，苍玄忍不住逗她。 　　　“那我咧？”萧雪白了他一眼。 　　　“你？她们才不会对丑八怪下手。”这丫头真是太好玩了，嘿嘿。 　　　这小子，妄我认为他比程昱好，没想到比程昱更没良心。萧雪眯起眼:“苍玄，你受死吧。”说罢，两人在花丛中追逐起来。 　　　萧雪往哪边追，苍玄就往另一边跑，两人围着一处不停的转圈，空气中回荡着银铃般的笑声。许久之后，萧雪跑得没力气了，撞到了苍玄，一个踉跄向后倒了过去。苍玄想伸手接住她，可由于惯性，脚下没站稳，顺势跟她一起倒了下去。四目相对，这姿势看起来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萧雪的心砰砰直跳，脸上红得发烫。他应该知道他自己的魅力吧？还不起身。看了一会，实在尴尬:“你故意的。”萧雪嘟起嘴佯装生气状。 　　　苍玄顿时清醒，才发现自己被她红扑扑的小脸迷住了。该死，自己到底在想什么？怎么会几次三番对她痴迷？ 　　　感觉苍玄没有起身的念头，萧雪不敢再看他那张俊脸，她不知道再看下去自己会做出什么事，只好闭上眼睛。 　　　苍玄把她的反应误认为迎合，低下头吻住这双樱唇。这是他第一次吻过女孩子，原来感觉这么美好，以至于可以让他全身热血沸腾，不想停下来。撬开她的贝齿，舌尖滑入她的口中，唇舌交缠，在不知不觉中，心，一点点沉沦。 　　　萧雪被他的举止吓到，他在干什么？怎么会有这样的冲动？小说里的女孩子被男孩子亲吻的话就会直接给他一巴掌，该打他吗?可是为什么感觉这么美好，甚至不想停下？双手环上他的腰，不自禁地回应，认识他之后，经常想的跟做的不一样。似乎自己的动作不是自己控制的，而是被他控制的。 　　　许久之后，苍玄起身，第一次痛恨自己定力差，还好没做出更加出格的事，要不然就伤害了她。不过想起刚刚她的迎合，嘴角不自禁上扬，他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次的美好。他要的不多，只是一个美好的记忆，哪怕只是一瞬间。 　　　并肩坐在草地上，萧雪心跳尚未恢复正常，苍玄依然沉浸在刚刚的情境中。想着想着，萧雪抵不住瞌睡虫来袭，靠在苍玄肩上睡了过去。苍玄朝她偏过脸，闻着她的发香，再一次痴迷，嘴角上扬，没人知道他此刻笑的有多甜，如果永远都能这样，远离尘世的烦恼，躲开古玄天的追杀。然而事与愿违，该面对的，即使逃到天涯海角依然躲不掉。 　　　萧雪醒来已是第二天清晨，抬头看到苍玄正看着自己:“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啊？” 　　　苍玄没有回答，只是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宠溺的微笑，其实他一晚上都没睡。他舍不得睡，一醒来就要回到现实，他想珍惜跟雪儿单独在一起的每一刻。 　　　然而这些，神经大条的萧雪无所察觉:“又天亮了，我们回去吧。” 　　　“不玩了？”干嘛这么早回去？这么急着见到程昱吗？ 　　　萧雪歪着头做思考状:“嗯……去玄月洞吧！比起回家，我更喜欢那里。”虽然只去过一次，但是感觉那里的环境不是一般的好，苍玄和小灵长期住在那里，非美男既是美女，不止环境养颜，主人也养眼。 　　　苍玄惊愕地看着她，她小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只去过一次玄月洞就忘了自己的家是萧家医馆了:“为什么想去玄月洞？” 　　　“因为很喜欢那里。”萧雪想了下，接着说，“真羡慕你和小灵，可以每天住在那里。” 　　　苍玄看着她期待的模样，她永远这么单纯。她不会知道，苍玄和小灵是为了逃避古玄天的追杀才把玄月洞到处都设计了机关:“只要你喜欢，我随时可以带你去，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能一个人在玄月洞里到处跑。”万一触动了机关，后果不堪设想。 　　　“好！”虽然不知道苍玄为什么这么说，但她还是爽快的答应了。 　　　玄月洞，小灵看到苍玄跟萧雪同时出现，眼底镀上一层暗暗的忧伤。 　　　“小灵，你的伤怎么样了？”苍玄这才想起小灵昨天受伤的事，一晚上跟雪儿玩的开心，居然把这事给忘了。 “比昨天好多了，再修养几天就没事了。”小灵会心一笑，极力掩饰内心的失落。 　　　“小灵，你怎么会受伤的？严不严重？”萧雪昨天在玄月洞的时候一直在睡觉，自然不知道小灵受伤的事。 　　　看着萧雪乌溜溜的大眼睛充满关怀的看着自己，一脸天真的模样，连苍玄都被她吸引了，更何况是自己呢！不自禁的露出亲切的笑意，轻启朱唇:“我没事。” 　　　萧雪顿时满心愧疚，转过脸，在苍玄耳边轻轻埋怨:“小灵受伤了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还带我出去玩了一夜，把她一个人丢在家，有你这么做哥哥的吗？” 　　　苍玄又好气又好笑，他没记错的话，她跟小灵昨天才认识的吧？怎么这么快就站在同一阵线对抗自己了？“这点小伤，她自己会处理的。”苍玄解释道。 　　　萧雪不理他，走到小灵身边:“小灵，你伤到哪了？” 　　　“伤了元气，运功的时候元气损耗太多，才受了内伤，没事的，休息几天就好。”真是忍不住喜欢这个可爱的女孩。 　　　“你等下。”萧雪推开苍玄卧室的门，走到书桌旁，操起笔，优美的字迹跃然纸上，拿到苍玄面前，“按照这上面的去医馆抓药，回来以后我再告诉你怎么煎药，这样小灵的伤会好的比较快。” 第一卷 第五章 还知道回家？ 　　　苍玄拿过她递过来的药方看了一遍，大部分只是普通的补药，不过小灵又不是人，吃了这些即使对身体没有帮助，也不会有太大伤害，干脆试下好了。只是如果没有效果，希望这丫头不要自责才好。这么想着，回头朝玄月洞出口走去。 　　　看着苍玄身影消失的地方，萧雪回头看着小灵:“小灵，我不知道这些药对你有没有用，不过上次我给苍玄用普通人用的药确实把他治好了，希望这次也能见效。” 　　　小灵错愕地看着她，难道她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苍玄连这个都跟她说了？看来他真的把她当自己人了:“你……不害怕吗？” 　　　“怕什么？难道这世上除了人类，我见到其他，都应该害怕吗？”萧雪发现苍玄和小灵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在人类面前，他们把自己当异类。 　　　“那……你知道我跟苍玄是什么身份吗？” 　　　“不知道，苍玄说过，适当的时候会告诉我。”萧雪停了下，接着又说“其实，你们是什么身份根本无关紧要，我可以确定的是——你们不会伤害我和我的家人。况且我跟你们在一起很开心，我们是朋友，这就够了。” 　　　小灵再次被眼前的女孩怔住，苍玄说的没错，她，真的很特别，很难把她跟那些目光短浅、利欲熏心、自私自利的凡人相提并论。这次，小灵不再规劝苍玄远离人类，在雪儿眼里，她和苍玄不是异类，那么她也没必要把雪儿当成异类，原来人跟妖都有善恶之分的。可是当她看到雪儿时，总觉得自己将要做些什么，可是具体是什么事他却不知道，只是感觉跟父亲有关，而且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许久之后，苍玄手里拿着几包药出现在玄月洞。 　　　在萧雪的指导下煎完药，给小灵服用，萧雪还不忘叮嘱小灵别忘了每天吃药。小灵的事搞定了，接下来该办自己的事了:“苍玄，你说过我在这里不能乱跑的，你不带我参观一下吗？” 　　　苍玄先是一怔，随即露出甜甜的笑:“跟我来，我保证你会又惊又喜。”他打算把整个玄月洞机关和进出的路线全告诉她。 　　　听着苍玄的不断讲解，萧雪脸上不断露出惊讶之色，原本洞内的环境已经让她够惊愕的，没想到还有令她更震惊的，这么复杂又细密的设计构思，设计者堪称天才。可是她实在想不到苍玄把自己的家设计成这样的理由，结合初次见到苍玄时的情景，他似乎不信任甚至排斥任何人，难道这正是他害怕受到外界伤害的行为？一般人不会这么做，这应该跟他的经历有关吧，他到底有段怎样的过去？萧雪心里的疑团不断涌出。 　　　最后，苍玄不忘嘱咐一句：“一定要记住我说的哦，要不然你不能独自出入玄月洞，触动了机关就糟了。” 　　　“嗯嗯，记住了。”萧雪微笑着点头，接着又说，“你告诉我这些，是不是……就表示我随时可以来这里了？” 　　　“当然，这里是我的家，随时欢迎你。”苍玄说得理所当然，除了那件关乎性命的事，他的事丝毫不向她隐瞒。 　　　萧雪心里莫名的欢喜，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是因为这里的环境吧，一定是的，不然还有什么原因呢？ 　　　转眼一天又要过去了，萧雪舍不得离开，直到半夜，怀着失落的心情跟苍玄回了医馆。 　　　原本以为都睡着了，让苍玄开了锁，两人蹑手蹑脚地走近去。苍玄在前面顺利地走了进去，萧雪跟着走进去时，头出其不意地被拍了一下，吓得忍不住叫了一声，苍玄在她没叫到最高分贝之前伸手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嘘”的姿势。待大家都镇定下来之后，萧雪自知理亏，尽管心理憋屈也只能干瞪着罪魁祸首。 　　　“你还知道回来啊！”程昱一脸阴沉，这丫头，跑出去两天没回家，自己出去找了好几次也没找到，她不知道自己有多担心的吗？更气人的是她跟苍玄同时失踪两天，用脚趾想都知道他们这两天一直在一起。自己跟她认识这么多年还比不上苍玄这几十天吗？ 　　　萧雪和苍玄对看一眼，吐了吐舌头，示意“糟了，这回玩大了，还被发现了。” 　　　程昱看着他们这一举动更是恼火，什么时候他俩站一阵线自己成外人了？越想越不甘心。 　　　萧雪见他怒气不减，便主动讨好他：“程昱，我都好久没玩了，你也知道贪玩、闯祸是我的特色，这次难得休息，我当然要好好把握啦！况且我这次也没闯祸啊！大不了我下次不这样了还不行吗！”这回终于叫他全名了，不叫“小昱儿”是不想火上浇油。 　　　好吧，既然她这次主动讨好他，说明自己在她心里还是有一定地位的，失踪两天的事就不跟她计较了：“下不为例。” 　　　一听他不再追究，萧雪欣然展开笑颜：“那我爹……” 　　　就知道她最担心的还是被她爹罚，在她粉鼻上点了一下，动作看起来极其宠溺：“放心，我帮你瞒过去啦，我跟他说我让你去野外实地认识草药，为了你的安全，让苍玄随行。” 　　　萧雪一听更是高兴地不行，跳起来在让脸上落下一吻“啵”：“谢谢你！你真好，我睡觉去啦。”知道一切都有程昱善后，此时不睡，更待何时。 　　　不经意的动作引了两人各有所思，程昱心里一暖，他刚刚不是在做梦吧？她居然……而且还是当着苍玄的面。回到房间，思绪还沉浸在刚刚那个吻里。 　　　而苍玄心里则别是一番滋味，她居然可以这么轻松地亲吻程昱的脸颊，即便只是脸颊，即便只是高兴时不经意的举动，也影响着他的思绪，这丫头到底有什么魔力？又想起在蓬莱仙境的情景，他情不自禁吻了她，深刻的吻，感觉到她的迎合，以为她对自己是特别的，没想到她对程昱也可以，虽然只是脸颊。 　　　距离那次放假已经过去好几天了，萧雪如往常一样每天清晨上山采药，后面依然跟着两个人，可她并不知道。 　　　这几天，程昱似乎心情不错，不怎么跟她抬杠了，辛苦的活也很少让萧雪做，偶尔喊累的时候程昱也让她休息……反正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而苍玄则郁郁寡欢，偶尔逗他，他也只是勉强笑一笑，经常找借口躲开大家，但是萧雪知道她心情不好，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真让人着急。 　　　看着两人前后的变化，萧雪觉得奇怪，到底是什么让他们变成这样。她曾多次和他们分别交流过，可是他们都口风紧得很，丝毫找不到蛛丝马迹。萧雪无奈，只好问她那痴迷于医学的父亲，萧铭说程昱是脑子有病，受了刺激，苍玄则是心病，相思病。萧雪不再理会他，以她之见，爹爹才有病，对他来说什么现象都能称之为“病”，他整个儿就一医迷。 　　　这一天，萧铭出诊，紧接着又有人来问诊，又把程昱请了出去。医馆里就只剩下萧雪和苍玄，由于这几天的尴尬的相处，各自心里都在思索着这时对方在干嘛，沉默了许久，在这种气氛中简直是折磨。 　　　苍玄首先打破沉默：“雪儿，我……我讨厌程昱，他没事总缠着你，我要把他捆起来，扔在柴房。”苍玄嘟着嘴，一副生气状，看着眼前正在认真抓着药材的女孩。 　　　萧雪惊讶的盯着苍玄，他这是在表达什么？ 　　　“雪儿，怎么啦？说话啊！”苍玄知道自己帅，可是被雪儿这么盯着看还是有些不自在，两颊微微泛红。 　　　说什么，难道要告诉你，这种感觉叫…爱情？可人妖殊途，古往至今，人妖结合没有一对是好结果啊，虽然都只是传说，可是却不得不信：“没什么，只是，你不该有这种感觉……” 　　　苍玄原本激动的心一下子跌到谷底：“为什么？这种感觉有错吗？”难道之前在蓬莱仙境那晚的一切都是假的？这么久以来坚信自己在她心里的特殊地位是错觉？不可能，一定不是这样的。 　　　萧雪转眼看着他：“这种感觉没有错，但是不该是对我，如果你对小灵是这种感觉，就不会有错。”这样伤害他，自己又何尝不心疼。在蓬莱仙境那一晚就感觉到他的不一样，可自己明知道不可以，却鬼使神差的回应他。怎么可以让他越陷越深，更不能让自己的心一点一点沉沦，自己和他在一起注定为天理所不容，趁现在尚未泥足深陷，必须将这份感情扼杀掉。 　　　“我已经解释过了，我跟小灵只是兄妹，我对她丝毫没有爱情。”如果她是误会他和小灵之间的感情，那么他可以确定她多虑了。 　　　“可是她爱你，我第一次见她就看出来了，她看你的眼神充满爱意，对我则是羡慕。我刚开始还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用羡慕的眼神看着我，可后来我感觉到了她喜欢你。当你对我好的时候，她会难过，也许你从来没有注意过她看你的眼神和她对你的好，可是我看得很清楚。”想到那双悲伤的眼神，萧雪充满了心疼的感觉。 第一卷 第六章 绿色心石 　　　 　　　苍玄一怔，他只知道小灵对他好，以为她只是把他当哥哥，可是没想到她……“可是我只是把她当妹妹啊，感情是勉强不来的不是吗？” 　　　“对，是勉强不来的，那你又何必跟我说你对我的感觉。” 　　　“那是因为我知道在你心里，我也是特别的。”苍玄肯定的说，不容一丝质疑。 　　　萧雪怔住，他看出来了，自己还能否认对他的感觉吗？可是……“你感觉错了，我对你和程昱的感觉是一样的，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 　　　苍玄心情更加低沉，要是别人他还有信心，可为什么偏偏是程昱？程昱对雪儿的好不亚于他，且雪儿认识程昱在前，真的很难说清他们之间是什么感情。 　　　“雪儿。”正在两人都不知道如何下去的时候，程昱从门口走进来，看着萧雪，眼里满是宠溺。 　　　“程昱，怎么这么快啊？”萧雪随即回他一个微笑。 　　　看着这和谐的场面，苍玄自然心里不是滋味，独自走到后花园“观赏”风景。 　　　萧雪注意到他的离开，心里一阵失落，万般不是滋味，可思绪又被程昱的话拉了回来。 　　　“雪儿，你今年17岁了吧？”程昱明知故问。 　　　“呃……是啊。”不知道他无缘无故说这个干嘛。 　　　“快过年了，过了年就18岁了，长大了，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再这么粗心大意了，知道吗？”他有不好的预感，在雪儿的18岁那一年，老天爷绝不会让她安然度过。 　　　“程昱，你怎么啦？”没事说这个干吗？ 　　　程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随即收起满面的愁容，附上一脸微笑，摸着萧雪的头：“呵呵，没什么，傻丫头，只是觉得时间过得真快，你已经长大了，不要再让人操心了，嗯？” 　　　“嗯。”萧雪机械的点了点头，“呃……既然你回来了，那这里就交给你啦，我回房看看书。” 　　　“好！”看着萧雪逐渐消失的身影，程昱脸上宠溺的微笑瞬间被满面愁容所代替。 　　　感觉到门外似乎有动静，抬头看去，却什么都没有，难道自己看错了？。 　　　同一时间，玄月洞，小灵突然感觉心头一紧，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自从两百年前父亲被杀那次之后，再也没有过这种不安的感觉，难道苍玄要出事了？再也按耐不住，离开玄月洞绝尘而去。 　　　路过竹林，听见打斗声，小灵躲在一边仔细观察两人，其中一人正是古玄天，而另一个……小灵没见过，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管他是谁，古玄天这个败类作恶也不是一两天了，仇人之多无法估量，跟人打起来有什么稀奇？不过这名男子绝不简单，能够接住古玄天这么多招，且毫发无伤，此人的功力绝不亚于苍玄。既然有人跟他打起来，那也过去凑凑热闹好了，说不定还能借机了解这个神秘男子是谁。 　　　由于小灵的加入，一场激烈的打斗提前结束。古玄天离开，小灵才看清对面的男子。他，棕发碧眼，皮肤好得连女孩子都羡慕，一袭银色修身衣把他较好的身材修饰得淋漓尽致。小灵不禁看痴了，他不是没见过美男，即使古玄天再败类也不可否认他是个美男，可她眼里只有苍玄，这是除苍玄以外让她印象深刻的男子。 　　　“呃……你……你，是什么人？”小灵尴尬的打破沉默。 　　　“你看我像人吗？”男子好笑的看着小灵，他知道，她是妖，但心肠不坏。 　　　“呃……那你直接告诉我你是谁吧。” 　　　男子嘴角勾起一个迷死人的弧度：“昱药神君。” 　　　小灵在脑海里努力搜索着关于昱药神君的信息，胸前的绿色心石发出耀眼的光芒。 　　　昱药神君也注意到绿色心石：“你是谁？你跟占卜星是什么关系？” 　　　“你认识他？”绿色心石不会无故闪动，难道是爹爹要给自己启示？ 　　　“快告诉我，你们是什么关系？”昱药神君记得眉宇间皱成一个“川”字。 　　　“我一定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我现在有事要办，后会有期。”小灵不理会他的焦急，瞬间消失在竹林。 　　　萧家医馆，萧雪正在柜台前摆弄着眼前几堆药材，该死的程昱，每次都打头，不知道打头会变笨吗？这次是用手，难保下次不会用棍子。不行，我要研究一种挨打了都不觉得疼痛的药方，要研究内服和外用两种，这样既可以救自己，又可以救别人，嘿嘿，我真是太聪明了。 　　　柜台被人轻轻敲了一下，萧雪的余光瞄到一只芊芊玉手，并没有抬头：“姑娘，要看病前面请，找那位长得很漂亮的哥哥。” 　　　“姑娘”环顾四周，以她敏锐的洞察力，除了这丫头，周围连个鬼影子都没有：“雪儿，这里还有别人吗？” 　　　这声音好熟悉，萧雪抬头，惊讶得叫出声：“小灵？你怎么来啦？”说着又朝小灵的身后看去，果然不见人影，这个程昱，有不知道上哪去逍遥了。 　　　“来看你啊。”小灵玩味的看着萧雪，想起她刚刚一本正紧的可爱模样就忍不住逗她。 　　　萧雪细细打量她一番：“你今天这身打扮……” 　　　“怎么？不好看吗？”小灵平时上街就身着一袭白衣，脸上也只是勾勒了几笔，发式也很简单，却清丽脱俗。 　　　“不是，太漂亮了，其实你现在这样很好啊.”萧雪眼里露出惊艳之色。唉，这么漂亮的美人，苍玄怎么就不动心呢？ 　　　漂亮？再漂亮苍玄也不会多看自己一眼，又有什么意义，“雪儿，你一个人在家吗？” 　　　“不是啊，对了，你是来找苍玄的吧？他在后院。” 　　　小灵微笑着说了声“谢谢”，随即向后院走去，看到苍玄正看着眼前的一草一木发呆，以自己对他多年的了解，她能断定他有心事，而且很伤心。否则精明如他，不可能不知道身后有人。 　　　苍玄缓缓转过身，看到小灵深情的看着他，眼里露出一丝疑惑，小灵这时候来找他应该是出什么大事了：“小灵？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小灵痴迷的看了她片刻：“苍玄，如果我让你现在跟我回玄月洞，以后再也不出来，你愿意吗？” 　　　“到底出什么事了？”苍玄知道，小灵不可能无缘无故来找他，即便如雪儿所说，她对自己有意，但她绝不会因为一时的冲动想念来这里。 　　　“刚刚我感觉到揪心的疼，除了我们的父亲被杀那次之外，我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所以我断定，一定有事要发生，于是我就来找你。路过竹林的时候，看到古玄天跟人打斗，更惊人的是出手的人是昱药神君，昱药神君在天庭有一定威望，我听爹爹说起过他，在天庭，他和太上老君同级，对药材的了解比太上老君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法力更是非一般仙家所能比拟，连他都下凡了，事情一定不简单，一定是天庭知道了此事危及到凡间才派他下凡的。”小灵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刚见到昱药神君的时候一时没想起他是谁，后来在来的路上才想起当年爹爹说过的话。 　　　苍玄惊讶地睁大眼，真想不到古玄天有这么大能耐，为了谋夺飞禽宫宫主之位，不惜向凡人下手，还触犯了神灵：“这么说，凡间会有一场浩劫，而这场浩劫的罪魁祸首很可能是古玄天，可是他有什么理由要这么做呢？如果只是为了宫主之位，他只要杀了我便可，何必伤及无辜呢？”莫非这背后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苍玄，你还是跟我回玄月洞吧，不要管凡间的事了。”管它凡间会变成什么样，她只担心苍玄有没有事。 　　　“不行，凡间的灾难是由我引起的，我决不会坐视不管。”苍玄一口否决，当他听到凡间有难，脑子里第一个闪过的就是雪儿的身影，他绝不会让她有事。 　　　“你是担心雪儿吧？”小灵心里五味杂陈，他在想什么自己又何尝不知道，他根本就是喜欢上雪儿了。 　　　苍玄被说中心事，脸色一沉，自己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意识到自己一时失意，迅速撇开话题：“小灵，先别管这些，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昱药神君一起对付古玄天。” 　　　“嗯，我会的。”见他不愿意提，小灵也不好逼问下去，她很清楚，如果追问下去的话，只会让苍玄厌烦。 　　　又是一天清晨，天边泛起鱼肚白，萧雪潜入小灵房间，自从昨天小灵来找苍玄，萧雪便让小灵在萧家住下，不否认是为了培养苍玄和小灵的感情，不能让苍玄再错下去。 　　　小灵在睡梦中感觉到有人进来，便警惕性的醒了过来，正准备出手时，回过头才发现是萧雪。萧雪灵敏的躲过小灵出其不意的攻击。 　　　“雪儿，怎么是你啊？大半夜的不睡觉干嘛？”小灵无奈的看着她，这丫头总是出其不意的做些让人想象不到的事，永远猜不透她下一秒想干什么。 　　　“大半夜？”萧雪乌溜溜的大眼睛瞪得有鹌鹑蛋那么大，伸手指着窗外，“什么叫大半夜啊？没看见天亮了吗？” 小灵无奈的白了她一眼，眼中的睡意清晰可见：“说吧，找我什么事？” 第一卷 第七章 意外遇美男 　　　萧雪一听，来了劲，想到自己来找她的目的，立刻上前拉着小灵的手：“小灵，我们去逛街吧！” 　　　小灵又惊又气的站在原地，正打算吼她一顿：“逛街？你一大清早的扰人清梦就是让我陪你逛街？”真是气不打一处来，“逛街也不用这么早吧，街上还没几个人摆摊呢，你难道要挨家挨户的敲门？” 　　　萧雪一脸委屈状：“没办法啊，你不知道，住在我隔壁有个美男，当然长得帅不是他的错啦，错就错在他每天天不亮就要叫我起床上山采药，我今天是提前一刻钟起床的，免得被他看见我，我不想去山上采药。不过现在街上的人已经慢慢多了，有几家餐馆还是通宵做生意的，我们不用去一家家敲门的，反而还可以吃一顿美美的早餐。”萧雪眼里露出期待之色，幻想着一会儿美味佳肴摆在餐桌上的情景。 　　　小灵对这个吃货彻底无语，白了她一眼，走到屏风后穿起衣服，再到梳妆台前整理一下仪容，确认满意之后才随萧雪出门。 　　　才走到医馆门口就看见了苍玄，萧雪在心里大骂苍玄阴魂不散，可是总比遇到程昱好，至少苍玄不会逼她上山采药。 　　　“这么早，出去逛街？小灵，我没想到你也这么积极啊。”苍玄玩味的看着两人，实则在偷偷注意萧雪表情的变化，他，终究还是放不下她，即使昨天已被她当面拒绝了，可他就是忍不住去关注她，晚上一闭上眼睛眼前全是她纯净的面容，扰得他心烦意乱，以至于一晚上没睡，早上听到她房间的动静便跟了出来，知道她一定会出门，所以才在这等着。 　　　感受到苍玄投来炽热的目光，萧雪的脸颊刷的一下绯红，佯装生气来掩饰内心的紧张：“我就喜欢这么早逛街，你有意见啊？又没让你跟着，你这么早起来在这干嘛？不要告诉我是为了做我们俩的护花使者啊，我不会信的。”这话说出来自己都心虚，萧雪你什么时候学会睁着眼睛说瞎话了，分明心里是希望他跟着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呃……”苍玄无言以对，他确实是为了当护花使者，不过是当雪儿的护花使者，因为小灵根本不需要他保护，每次都是小灵救他，“反正都出来了，那就一起吧。” 　　　萧雪和小灵首先跨步离去，苍玄捂住胸口，心跳的好快，这是怎么回事啊？以前不会这样的，可是认识萧雪之后就成家常便饭了。摇头甩掉这些复杂的念头，快步跟上她们。 　　　街上的行人和小摊贩渐渐多起来，三人在一家小餐馆里准备吃早餐，苍玄和小灵都点了一碗面，萧雪点了两个包子。 　　　小灵惊奇的看着身边吃包子吃的津津有味的萧雪：“雪儿，你吃两个包子就够了？能吃饱吗？” 　　　“雪儿，再吃点面吧，要不吃点鸡蛋也行。”一边挑着面的苍玄也跟着附和，生怕萧雪饿着。 　　　萧雪则不顾两人的关心，嘴里含着刚咬下的包子含糊不清地说：“没办法啊。”嚼两口，咽下包子，接着说：“我是人，女孩子吃多了会发胖的，胖了就不好看了，还好我现在只是有点婴儿肥，太胖就嫁不出去了。” 　　　苍玄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她是凡人，终究会嫁人：“雪儿……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萧雪停下吃包子，看着苍玄，许久没有回答。 　　　苍玄对上她明亮的眼眸，等待着他想知道又怕知道的答案，眉宇间皱的越来越深，心里百感交集。 　　　“你们还要不要逛街啦？要的话就赶紧吃完出去逛啊。”小灵打破两人之间的尴尬局面，苍玄对雪儿用情有多深她看的很清楚，她也第一次感觉到雪儿对苍玄有感觉，这无意中又给自己受伤的心添了一道疤。 　　　“呃……小灵啊，你们妖是不是不管怎么吃都不会发胖啊，我好羡慕哦。”萧雪尽力掩饰自己的尴尬，做羡慕状。 　　　“我们是不管怎么吃都不会发胖，不过我们的美貌取决于道行，道行越高，外表就越漂亮哦。”小灵如实回答。 　　　“这么说，你的道行很高喽？不然怎么这么漂亮。”想到这个，萧雪就羡慕嫉妒恨啊。小灵长得漂亮，道行又高，不像自己，小时候程昱要她习武，坚持了三天，实在吃不了这苦也就放弃了，哪像小灵，能坚持几百年。可是她哪知道小灵的苦，长得再漂亮却没能让自己心爱的人多看自己一眼。 　　　“哪有，像我这样充其量也就长得清秀而已。”如果放弃自己的美貌能换取苍玄爱她，她宁可不要这副皮囊。 　　　“她啊，还有个你不知道的秘密呢。”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苍玄也加入其中，“小时候她刚化成人形的时候，怕自己的容貌吓到人，躲起来不敢见我，那时候我们没几个朋友，我跟小灵关系最好，她最怕被我看到她有瑕疵的一面。” 　　　“那后来呢？你怎么让她见你的？”萧雪正听得入迷，竖起耳朵睁大眼睛等待着下文。 　　　“后来啊？”苍玄眼里露出精光，“你知道小灵是什么吗？” 　　　萧雪转眼看着小灵，努力回忆自己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嗯……好像是……是蛇。”萧雪突然被自己的猜想吓到，善良温柔的小灵怎么可能是蛇呢？最后还是鼓起勇气试探性的问了句：“到底是不是啊？” 　　　“没错，小灵是蛇。”有一瞬间，苍玄感慨萧雪的大胆猜想，换做其他人估计想都不敢想，更别说现在坐在这跟两个妖精吃早餐了。过了片刻，又开始继续刚才的故事，“蛇最怕的是老鼠，然后我就把老鼠偷偷放进她的房间，结果就可想而知了，她跑出房间看到我在门外就扑进我怀里，还紧张的喊着有老鼠、有老鼠，就像你上次在玄月洞把水草当成蛇的反映一样。”苍玄边说便打着手势，模仿着当时小灵紧张的模样。 　　　小灵深情的看着苍玄，没想到过了几百年，他还记得，这让小灵原本枯萎的心受到了一点甘霖。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她要的不多，仅此而已，只是，他还记得自己当时的承诺吗？ 　　　原来他们还有这么一段过去啊，萧雪无奈的笑了笑，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吗？自己不是本来就希望苍玄跟小灵在一起吗？他们之间有进展自己应该高兴才对啊？为什么心这么痛呢？ 　　　苍玄看着萧雪的表情变化，他知道雪儿对他是有感觉的，听到他跟其他女孩子的故事，雪儿心里并不好受。嘴角仰起一个满意的弧度，他要的就是这个反应，他没有感觉错，她是喜欢他的。只是他并没有把自己跟小灵的这个故事完全告诉她，这里面有个小插曲他不敢告诉她。 　　　正当大家都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小灵胸口的绿色心石闪动，苍玄也感觉到了，疑惑的看着小灵，似乎在说“发生什么事了？” 　　　“他出现了。” 　　　苍玄知道她说的是谁，就是那个自己一直想见的人——昱药神君。转眼看向萧雪，投去不舍的目光：“雪儿，你呆在这别走，我和小灵出去一会儿就回来。”说完，拉起小灵往外走。 　　　萧雪被他们的举动扰的一头雾水，他们这是在干嘛？谁出现了？失望的撅起嘴垂下头，好不容易摆脱程昱开开心心的一起出来玩，现在又留下她一个人。不管了，先买单再说，手伸进身侧的小挎包里，咦？钱呢？想起早上，急忙梳洗打扮拿着包包冲进小灵房间，忘记在包里放钱了，完了，万一他们不回来怎么办？这俩该死的，关键时刻就消失丢下她一个人，萧雪在心里把苍玄和小灵骂了百遍。忽然感到身边异样，以为苍玄和小灵又回来了，抬头，却看到一青衫男子对着她微笑。 　　　男子伸手，依然目不转睛的看着萧雪，喊了一声：“小二，结账。”随着这一声，小二出现在两人面前，男子掏出一定碎银给了小二。桌上又只留下两人。 　　　第一次见面就让人家给她付钱，萧雪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尤其是眼前还是一张帅得没天理的脸，萧雪脸一下子涨得通红：“谢谢你，我会把钱还给你的。” 　　　男子好笑的看着她，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弧度：“不用了，也没多少钱，不必放在心上。”这女孩真有趣，难怪苍玄会如此为她不顾一切，不惜冒着人妖殊途，万劫不复的危险来追求她。 　　　“那怎么行，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不想欠你人情。”萧雪一口否决了他，她可不想第一次跟人家见面就欠人家钱不还，这么丢人的事她可做不出来。 　　　男子剑眉一挑：“好吧，如果你不想欠我人情就答应我一件事，钱也不用还了。” 　　　“什么事？”虽然萧雪很不想欠他人情，但是要她帮他做杀人放火的事她可不干。 　　　男子看着她防御性的表情，不觉更加好笑，这丫头又在想什么？把他当什么人了？“不要把见到我的事告诉你那两个朋友。” 　　　萧雪一怔，惊讶的看着他：“就这么简单？”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呢，害她虚惊一场。 　　　男子无奈的笑了笑：“你以为有多复杂？”看萧雪的眼神更加炽热，她跟那些爱慕虚荣的女孩子真的不一样，苍玄没有看错人。 　　　“你……认识他们？”萧雪直白的提出疑问。 　　　“这事你不用管，你只要记住，我不会伤害你。”简单地回了一句，算是对她的回答。 　　　“你到底是什么人？”以萧雪的感觉，他跟苍玄一样，不是人。 　　　“你可以叫我天，还有，如果你爱他的话，好好珍惜你们仅有的日子。”说完，离开了餐馆。 　　　留下萧雪一头雾水，他说的“他”是苍玄吗？为什么说要珍惜仅有的日子？难道有什么事要发生吗？ 第一卷 第八章 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苍玄和小灵追到先前跟古玄天打斗的竹林，依然没有发现昱药神君的影子。苍玄开始佩服昱药神君的身手，他自认武功不凡，能跟他打成平手的更是数一数二，可现在昱药神君居然能让他追那么久还连个影子都没见着，苍玄气不打一处来。 　　　“小灵，你确定是这里吗？”苍玄隐忍着不快，追了这么久都没追上会不会是走错了？ 　　　“是这里没错啊，绿色心石跟我是心灵相通的，它给我的启示我不可能感觉错的。”小灵肯定地说。 　　　那么一定是昱药神君故意躲起来不见他们了，苍玄想着，可是他为什么要躲起来呢？“算了，回去吧，雪儿还在等我们呢。” 　　　小灵怔了一下，随即跟上苍玄的步伐。 　　　餐馆，萧雪正气鼓鼓地坐在原来的位置，她在想，自己是不是太听话了？苍玄让她等她就要等啊？凭什么？顿时，像是想起了什么，起身朝门外走去，走到门口还没拐弯，就撞进某人的怀里，抬头看到这张熟悉的脸，气得鼓起的腮帮像是塞了两个鸡蛋。 　　　苍玄好笑的看着她，她这是在生哪门子气啊？“干什么？想玩失踪啊？” 　　　被人看穿心思的萧雪瞬间脸涨得通红，仿佛是心虚，切，她为什么要心虚啊？明明是他们俩的错，瞪着苍玄的眼睛：“玩失踪又怎么样？你们莫名其妙的把我一个人扔在这，我还没带钱，差点被扣押在这抵债了你知不知道？” 　　　苍玄的眉宇瞬间纠结在一起，这丫头就是不让他省心：“我不是让你在这等着吗？” 　　　听到这话萧雪更是火上浇油，火药味夹杂着醋酸味：“你还敢说，我在这等了你们大半个时辰，你们倒好，不知道上哪去逍遥快活了。” 　　　苍玄黑着脸盯着她，这话怎么听起来酸溜溜的，说的好像他刚刚跟小灵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他可以理解为她是在吃醋吗？想到这，苍玄的眼里满是宠溺,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邪魅的微笑着萧雪凑近耳边，用仅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你今天吃的是包子还是醋啊？” 　　　萧雪的身体瞬间僵直，脸色红得像猴屁股似的，这在苍玄看来是心虚。没错，她的确是在心虚，被人说中心事能不心虚吗？而且还是这种羞死人的心事，早知道刚刚就收敛一点了，不该骂的这么离谱。羞愧的低下头，才看到圈在自己腰上的那双手，下意识的做出提醒：“你……还不放手。” 　　　看到她这副害羞有无措的样子，苍玄更想逗她，撅起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为什么要放手？” 　　　“呃……”这还要问为什么，没看到大街上人来人往的都看着他吗？就算他可以把那些行人当作空气，总该顾及下小灵的感受吧？仗着自己那张邪魅的脸，以为全天下女孩子都甘愿臣服于他美色之下的自恋狂。 　　　“说不出来了？那我们去逛街吧。” 　　　“哦，好啊。”萧雪一听像是抓了棵救命稻草，可她下一秒就后悔莫及了，苍玄似乎不肯放过她，他所谓的逛街是指搂着她的腰逛街。 　　　行人们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这并排而行的男女就是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只有小灵，沮丧的跟在两人身后，他们真的很配，而且应该是两情相悦的吧？从来都没见过苍玄对那个女孩子这么上心过，看来这次他是真的心动了。 　　　“喂，你能放开了不？”萧雪气鼓鼓的瞪着他，她能感觉到背后的小灵心里的疼痛，可这个恶魔偏偏熟视无睹，这是她第一次在心里称苍玄为恶魔。 　　　苍玄转眼宠溺的微笑：“不能，除非你给我一个放手的理由，或者，告诉我昨天为什么要拒绝我。”苍玄第一次被人拒绝赶到很受挫，从来只有女孩子跟他示好的份，对于那些女孩子他也都把她们当空气。可是当他见到雪儿的第一眼，视线就无法再移开，甚至第一次破例向女孩子告白，可这丫头却毫不领情的拒绝了他，这怎能让他不气。 　　　萧雪气愤的撇过脸，哪有这样的，真不愧是恶魔，丢给她这么个难题让她怎么回答啊？对了，程昱，“我拒绝你是为了程昱。” 　　　苍玄像是五雷轰顶，不自觉的松开放在萧雪腰间的手。他最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真的是程昱。“你再说一遍。” 　　　炽热的目光让萧雪从未有过的害怕，可是为了让他不再错下去，她狠下心说出了违心的话：“我喜欢程昱。” 　　　“是因为小灵吗？”苍玄抱着最后的希望问她。 　　　“不是。”回答干脆而又肯定，既然话以出口，那么就狠到底，“我真的喜欢程昱，从小就喜欢。” 　　　“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吗？” 　　　“是，我只是把你当哥哥，完全没有那种男女之情。”萧雪面无表情地说，脸上完全没有一丝温度，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这完全是装出来的。 　　　原来只是他一厢情愿而已，苍玄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没有温度、没有感情的笑，有的只是悲伤。自作孽，不可活。这算是他的报应吗？记得自己也是这么对待小灵的，所以现在雪儿也要这么对待他吗？“感情是勉强不来的”这句话是送给小灵的，现在他又能如何反驳呢？ 　　　站在一旁的小灵看到两人这副场景，尤其是看到苍玄的表情，心里有一丝纠疼，他就这么放不下吗？自从住进玄月洞，再也没有见过苍玄这么受伤的表情，下意识的喊住他：“苍玄……”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苍玄转眼看向小灵，笑得更深：“这不是你最想看到的么？” 　　　小灵的身体瞬间僵直，他难道以为她是在幸灾乐祸吗？可是听到下一句话确实让她惊愣当场。 　　　苍玄对着她露出迷死人的微笑，用以往对雪儿的温柔对待小灵：“小灵，我们回玄月洞吧。”伸手拉住小灵。 　　　小灵顿时感到受宠若惊，这不是幻觉，如果能永远这样那该多好，没有萧雪，没有古玄天的追杀，没有仇恨，没有烦恼……就这样一直陪在他身边。 　　　然而，这是不可能的，还有大事等着他们去做，苍玄不可能放下凡间不管，不可能让凡人自生自灭。 　　　况且，苍玄也只是做给萧雪看而已，他的心永远不会属于自己。 　　　“呃……雪儿，我们先送你回去吧。”小灵这才想起对面的萧雪，她能感觉到萧雪对苍玄不像她说的那样简单，她对苍玄是有感觉的。 　　　“不，不用了。”萧雪嘴角勾起一抹逞强的微笑，看到他们牵着的手，她再也装不下去，只怕下一秒自己会忍不住冲上前拉起苍玄就跑，按捺住心中的不舍，转身逃开。 　　　无休止的向前跑，自己也不知道在哪里，只是向前跑，妄想把泪水化成汗水，奈何视线越来越模糊。这不是自己最想要的吗？他和小灵走了，自己应该高兴才对，哭什么？伸手不停地擦过眼角，清晰的视线只是一瞬间，下一秒又被湿气所罩。只听见身后有人叫她，渐渐停下脚步，抬头看着周围的一草一木，原来这是萧家后院，受了伤的雏鹰终究还是会跑回家疗伤。 　　　回过头，原来刚才叫她的是程昱，程昱已经一步步向她走来，带着关怀的眼神：“雪儿，怎么啦？谁惹你哭了？” 　　　萧雪没有说话，只是冲上前伸手环住程昱的腰际，像是鸟儿找到了舒适的家，就这样把头埋在程昱怀里。 　　　程昱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住，只是一瞬间，心里的惊异被柔软所代替，只是伸手回抱着她，一手抚着她垂在腰间的长发：“雪儿，出什么事了？怎么哭得这么伤心？”他知道一定出大事了，雪儿从来不会哭，即使自己逼着她每天上山采药她也从没低过头。 　　　萧雪在程昱怀里蹭了蹭：“程昱……为什么是他，而不是你？” 　　　程昱怔住：“什么不是我？”在心里默默祈祷着自己的猜想是错的，可惜天不从人愿。 　　　“为什么我要喜欢他？为什么喜欢的不是你？”萧雪顿了顿，没有停止哭泣：“老天爷为什么这么不公平，既然我不能跟他在一起，又为什么要让我喜欢他？如果我不阻止他，他会一直错下去，万劫不复的结局不是我想要的啊，我不要他有事。” 　　　程昱在次惊住，心被纠的生疼：“你知道他是……”他当然知道萧雪说的“他”是苍玄，可是她怎么会知道…… 　　　“我不能跟他在一起，我不能跟苍玄在一起，他是……”及时打住，差点忘了答应过苍玄不能告诉任何人的。 　　　“你知道他是妖？”程昱惊讶地问，这种事苍玄应该不会轻易说出来才对啊？雪儿怎么会知道？他真的坦白到什么都告诉她了吗？ 　　　萧雪吃惊的抬起头看着他：“你也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程昱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毕竟这件事太过复杂，一时间解释不清楚，即使解释的清楚对她也是一大打击。 　　　“程昱，你怎么啦？”萧雪看着他，直觉告诉她，他有事瞒着他。 　　　程昱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眼神锁定萧雪：“雪儿，不要问，时间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 　　　萧雪撅起嘴，低下头，表情有些不高兴。又是这句话，跟苍玄一样，难道他们男人都这样吗？不说拉到，她自己去查。 “雪儿，你只要知道，不管我和苍玄做什么，都不会让你受到伤害。”虽然知道苍玄是妖，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可以确定苍玄并没有恶意。 第一卷 第九章 昱药神君 　　　这一点萧雪从来不怀疑，苍玄和程昱，一直都只是在保护她。可是为什么什么事都瞒着她呢？难道这也是保护？那么他们把她想的太脆弱了。即使自己现在什么都不知道，等到事情发生的时候也还是会知道。 　　　玄月洞，小灵正看着苍玄卧室虚掩着的门，里面的男子一脸悲伤的看着书案上的一幅画。，像是在深情款款的看一个真人一样，不用想也知道画上画的是谁。 　　　这就是苍玄，男儿有情不轻泄，只是未到动情处，以往的冷酷无情在萧雪面前却化作万般柔情。曾经飞禽宫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冷酷无情、惹众少女尖叫连连的少主，如今却被情伤得欲哭无泪，这事要是传出去得揉碎多少女孩的心啊！ 　　　小灵多少次想上前安慰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因为他之前的一句“这不是你最想看到的吗？”。她当时的确有些气愤，怪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她心里无法将苍玄定位成小人，想到他偶尔对她的照顾，他除了对萧雪以外，对她是最好的，小灵心里的不甘也就化作了云烟。 　　　胸前的绿色心石再次闪动，难道是昱药神君有出现了？这对小灵无疑是旱后甘霖，立马冲进苍玄的卧室：“苍玄，昱药神君出现了，应该就在洞口不远处，可能是竹林。” 　　　竹林？又是竹林，为什么昱药神君每次出现的地方都是竹林？这也未免太巧了吧？苍玄想着，下一秒已经起身：“去看看。” 　　　简单的三个字让小灵愣在原地，他又恢复以往的冷漠了？这一前一后的变化让小灵不知所措，此刻的苍玄，冷得像东海龙宫的千年寒冰。收回思绪，立马跟上苍玄的脚步朝洞口走去。 　　　竹林，苍玄和小灵相继赶到，眼前一棕发男子，一袭银色修身衣，背对着他们。苍玄看着这一抹身影，总觉得熟悉，似乎在哪见过，可一时之间有想不起来。 　　　“他就是昱药神君？”苍玄看着眼前的男子，头也不回的问小灵。 　　　“嗯。”小灵似乎习惯了他的冷漠，也不多想。 　　　“怎么这么眼熟啊？”苍玄小声嘀咕，似乎在回想着什么。 　　　眼前的男子缓缓转身，嘴角勾起一个邪魅的弧度：“当然眼熟。” 　　　苍玄看到昱药神君的真面目，惊愣当场，眼睛瞪得像葡萄似的，嘴张得可以塞下一个鸡蛋。怎么会是他啊？ 　　　“怎么啦？看到我这么惊讶，是因为我比你帅吗？”昱药神君好笑的看着他，说实话，此刻的苍玄真是太可爱了，完全无法跟自己的情敌联系起来，两人见面就像损友似的互开玩笑。 　　　苍玄一听，顿时来气，双手叉腰：“我说哥们，我俩有熟到这种程度吗？你敢开我玩笑，开玩笑也要有个度好吧，你觉得你有我帅吗？哥当年惹得无数女子尖叫连连的时候你还在天庭玩药材呢！”惊讶,当然惊讶，平时总刁难雪儿的程昱居然是昱药神君，这让他能不惊讶吗？简直就是惊吓。 　　　程昱挑起剑眉：“哦？这么说你身边这位美女也是其中之一了？” 　　　“你别拿小灵开玩笑，就事说事。”苍玄继续怒瞪他。 　　　小灵看着两人互损的场景顿时傻了眼，什么情况？敢情两人认识？还是熟的可以互损的那种。更让她惊讶的是，苍玄以往的万年冰山脸竟然开起玩笑也头头是道。 　　　其实苍玄除了跟萧雪在一起的时候，平时从不开玩笑的，只是刚才见程昱用这种方式搭讪，他才一时兴起奉陪到底。 　　　程昱玩味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嘴上喊着哥们接着还要撇清关系说跟他不熟，没想到苍玄也有这么纨固子弟的一面。 　　　苍玄则斜着头看着他：“我说小昱儿，你就是用这种笑掳获雪儿芳心的么？”这事他越想越气。 　　　程昱嘴角的笑意加深：“吃醋了？”小昱儿？这厮跟雪儿在一起才几个月啊？就有样学样了。 　　　苍玄沉默，吃醋，他当然吃醋，可是吃醋又能怎么样呢？能夺回雪儿的心吗？雪儿心里眼里就只有程昱而已。 　　　程昱含笑的脸顿时严肃起来：“苍玄，你…喜欢雪儿吗？说实话，你喜欢她吗？” 　　　苍玄抬头，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怎么？你是在炫耀吗？如果是为了打击我的自尊心，那么你做到了，可以走了。” 　　　程昱一头雾水：“炫耀？我有什么好炫耀的？” 　　　苍玄更是不耐烦：“我喜欢雪儿，可她喜欢的是你，你是想告诉我这个？不必了，我已经知道了。” 　　　程昱嘴角抽了抽：“这是雪儿跟你说的？”敢情这丫头是把他当挡箭牌了？ 　　　“不然呢？要是别人告诉我，你以为我会信？”苍玄怒，某些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程昱顿时无语，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可是为了雪儿，他还是硬着头皮上：“呃……那个……其实，雪儿喜欢的不是我，是你。” 　　　“怎么回事？”苍玄顿时两眼放光，雪儿不是说她喜欢的是程昱吗？可是看程昱的样子不像在说谎啊。 　　　小灵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没完没了，这样下去猴年马月才能进入正题啊？“呃……那个，正事要紧，我们还是先找地方谈正事吧。”小灵说的小心翼翼，还时不时的留意苍玄的变化，不知道她这么打断他会不会惹他生气。 　　　程昱这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跟我走。” 　　　小灵跟上他的步伐，留下苍玄在原地愣了一会，随即也跟上他们。 　　　程昱领着他们进了一个洞府，不同于玄月洞的世外桃源，进入洞内，扑鼻而来的药草清香沁人心脾，眼前满是雪白的栀子花，可是栀子花的香味却被草药的清香压下去了，所以没看到眼前这一幕的人并不知道这里有栀子花。苍玄和小灵看痴了，原本以为玄月洞经过苍玄巧妙地设计成为天下最美的洞府，没想到眼前的一切比起玄月洞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原来淡雅也是一种美啊。 　　　“小昱儿，这是什么地方啊？别告诉我这里是你家啊。”苍玄问，没想到这么美的地方就在玄月洞附近。 　　　“是我家啊，不行吗？怎么样？比起你的狗窝，好多了吧？” 　　　“我的窝有个很美丽的名字，叫玄月洞，里面住了一只鹰和一条蛇，无数鲜花和水草，就是没有狗。”这厮存心找茬是吧。 　　　小灵在一旁看着他们互损，甚是好笑，不禁笑了出来。 　　　程昱看向她：“这位美女，笑什么？如果喜欢这里的话，以后就住下吧，别回玄月洞了，我这清风洞也不错。” 　　　小灵顿时脸红，这么有魅力的男子叫她住下，还是当着苍玄的面，这让她情何以堪呐。 　　　苍玄对他这种挖墙脚的行为很是气愤：“你抢走了雪儿还想拐走小灵，专挑纯情女孩下手是吧？你当我是死的啊？” 　　　“都跟你说了，雪儿的事是个误会啦。” 　　　苍玄尖锐的眼神瞪着他：“说，怎么回事。” 　　　程昱特意无视他：“咳咳，言归正传哈，那个，你们跟古玄天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苍玄你要留在萧家医馆？”嘿嘿，急是吧？就不告诉你，谁让你把雪儿折腾的…… 　　　苍玄又急又气，怒，狂怒，雷霆怒。敢情这厮你跟他讲私事他跟你讲正事，你跟他讲急事他跟你装正经。火死，要不是有要紧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古玄天是我同门师兄。”苍玄回答。 　　　“啊？”程昱目瞪口呆，他早知道苍玄跟古玄天有什么关系，但是没想到关系这么密切。 　　　“很惊讶是吧？”苍玄一脸苦笑，被好兄弟出卖的感觉…… 　　　“呃……那你岂不是飞禽宫的？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有小灵是你的人，为什么那天她会帮我打古玄天啊？”程昱觉得奇怪，既然是师兄弟，那应该同仇敌忾才对啊。 　　　“呵呵”苍玄干笑了两声，“世上未必有永远的兄弟，但是有永远的利益。” 　　　“嗯？”程昱一挑眉，似乎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了，但是并不很清楚。 　　　“以后会告诉你。” 　　　向来只有他跟别人说这句话的份，今天居然轮到苍玄来吊他胃口了，善恶到头终有报啊！ 　　　“天庭派你下凡，难道人间会发生什么事吗？” 　　　“我不是天庭派下来的，我是被贬下凡的。”说到这个他就觉得死没面子，该死的太上老君也不给他说情，害他就这么失去了七成的法力，等他回天庭，一定要他好看，比如说：替他清理一下胡子（用火烧）；洗洗医书（全倒茅厕里）；清洗一下炼丹炉（在里面撒泡尿）……当然做这些的前提是要在他的鼻子里放一只瞌睡虫。 　　　“哦？”苍玄觉得越发奇怪，昱药神君是犯了怎样的罪，以至于被贬下凡？ 　　　“十多年前，我为了兑现对雪女的诺言而偷偷下凡，可是不知道是谁打的小报告，把这事告诉玉帝了，然后玉帝就把我贬下凡了，还收走了我七成功力。玉帝说，十八年后，凡间会有一场大灾难，要我帮凡间安然度过，才能返回天庭。” 　　　“那么，距离人间的灾难还有多久？”一直沉默的小灵突然开口，她有预感，不远了，凡间没有多少安稳日子了。 第一卷 第十章 夜闯医馆 　　　 　　　“预计灾难结束是在明年的八月，这场灾难就要开始了，没多久了。”程昱无奈的摇摇头，人家即将灾难降临，而他却束手无策。 　　　“什么？”小灵知道没有多久，但是却没想到这么快。 　　　“小灵，你跟占卜星到底是什么关系？”程昱问。 　　　“干嘛问这个？” 　　　“如果你说出来，说不定可以组织人间的悲剧。”程昱其实已经猜到，只是想确认一下。 　　　小灵顿了一下回答：“我……他是我父亲。”有多久，她没有提起自己的父亲了，她不想记起那段伤心的回忆。 　　　“我知道了，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想想。”程昱没有任何惊讶，“你们可以回去了，我还要回萧家医馆。记住，我不是你们的敌人，永远都不是。”程昱转身欲走，被苍玄叫住。 　　　“程昱，雪儿……到底是怎么回事？”苍玄问出心里最关心的问题。 　　　程昱回头，看着苍玄：“她……自从你离开后，一直没有吃东西，郁郁寡欢，甚至以泪洗面，你应该知道她对你的感觉了。有多少次萧馆主都担心的问我怎么回事，我只是说，她不愿意每天上山采药，跟我闹变扭。”程昱忍着心痛告诉他实情，雪儿，他也喜欢雪儿啊，可是跟雪儿十多年的感情，还不如她跟苍玄几个月，这让他怎能不心痛。 　　　苍玄眼神盯住他：“那她为什么要拒绝我？”这不是相互矛盾吗？ 　　　“因为你是妖？” 　　　“她介意？”苍玄眼神瞬间黯然，苦笑，原来爱情是敌不过身份的阻隔，更何况是异类呢？ 　　　程昱摇摇头：“你把雪儿想成什么人了，如果她介意，又何必救你？还把你留在萧家这么久，还让自己有机会喜欢上你？” 　　　“那是为何？” 　　　“雪儿喜欢看小说，你知道吗？” 　　　“跟这个有什么关系？”他当然知道雪儿喜欢看小说，他还知道雪儿不喜欢学医，喜欢吃鱼，不喜欢吃生姜大蒜……所有雪儿喜欢的不喜欢的，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白蛇传》、《美人鱼》、《七仙女》、《聊斋》……统统都是雪儿喜欢的小说，里面可有一对有完美的结局？她是怕你遭受万劫不复、永不超生啊。” 　　　苍玄的脸黯然失色，心中的隐痛逐渐加深，对自己的恨也渐渐加深，他怎么可以让自己心爱的人受这种罪。这傻丫头，明知道他有多喜欢她，又何必让自己这么痛苦，甚至不让他知道她有多喜欢他。都说爱一个人，即使自己生不如死，也要把对对方的伤害减到最低。这样的傻丫头，让他怎能不爱？ 　　　小灵看着苍玄心疼的样子，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有羡慕，有嫉妒，有悲伤，有痛恨，又心疼……总之有一种感觉她是确定的，那就是痛。 　萧家后院，夜深人静，一轮明月光照大地。 　自从苍玄走后，好几天了，萧雪一直对身边的一切很敏感，有人叫她，她会回头看看是不是苍玄，但是每一次都令她失望，她一次次后悔，后悔不该把苍玄气走，从来不知道自己竟有这么在乎他。 　这一天，她跟往常一样睡得极浅，外面有一丝动静她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总觉得今晚跟平常不太一样，感觉门外有动静传来，萧雪穿鞋下床，披上一件外衣，朝门外走去。正准备开门，门就被人推开又关上，接着跌进一个怀抱，下一秒双唇被人吻住。萧雪的第一反应就是被人非礼了，忘记了呼吸，想推开他，可她没学过武功，越是挣扎对方就抱的越紧，萧雪急得哭了出来，以为今晚要失身了，今后还有什么颜面见苍玄。 　这一刻，身体却被放开，听到一个极其熟悉又温柔的声音：“傻丫头，哭什么？” 　是苍玄？不，一定是自己又出现幻觉了，苍玄怎么可能来呢？ 　苍玄为她擦掉泪水：“几天没见，就用眼泪来欢迎我，让我心痛？” 　看到令自己相思成疾的人就在眼前，萧雪哭得更厉害了：“你怎么来了？” 　“你不希望我来吗？” 　“你……不生我气吗？” 　他心疼还来不及，怎么会生雪儿的气：“我没有生气，我只是难过、心疼。” 　“心疼？”这难过还可以理解，可是心疼什么呀？ 　苍玄把她拉进怀里：“心疼我心爱的人，为了我，这几天过的这么痛苦。” 　“我……哪有很痛苦啊？” 　苍玄皱眉：“雪儿，我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 　“你喜欢我，是不是？”苍玄一手紧扣她的腰，一手揉着她的碎发，语气极其温柔。 　萧雪一怔，自己逃避了这么久，他还是知道了，那自己先前的痛苦全都白白承受了。无奈的低下头，他为什么要回来找她？好不容易忍着心痛推开他，他为什么还要回来？萧雪低头，努力忍住的泪水终于还是夺眶而出，只希望没有让苍玄看到她流泪的一面。 　可这一切终究难逃苍玄法眼，他就像是会读心术一样：“傻瓜，为什么总是为别人想？明明知道自己会承受多大的痛苦，为什么还是要把我推开？你觉得我不能好好保护你吗？你可知道你这样让我有多心痛。”把他的雪儿紧紧搂在怀里，苍玄发誓，他再也不会让雪儿从他身边逃开。 　“你为什么要回来？你可知道，我是鼓起多大的勇气才狠下心推开你的吗？为什么还要回来？如果跟你在一起的结果是让你永不超生的话，我宁可失去你啊。”萧雪头埋在苍玄怀里，早已泣不成声，现在才知道自己是多么渴望他留在身边。 　苍玄手上的力道更紧：“雪儿，你知不知道对我来说什么最重要？” 　萧雪摇头，但凭感觉，她知道一定跟她有关。 　“是你，看着你开心快乐，是我最渴望的。当你说你喜欢程昱的时候，我就想，既然你不喜欢我，那我就消失在你眼前，我以为当我在默默忍受痛苦的时候，你跟程昱是幸福美满的，所以我一直没来找你。直到今天，程昱告诉我事实并非如此，原来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怕我受到伤害，我当时心里是暖暖的，但是一听到自从我走后你就没吃过饭，终日以泪洗面，我的心就好痛。我非但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心爱的人，反而让她受这种罪，我真是对自己恨之入骨，恨自己为什么就这么轻易相信了你的狠话，我之前也曾感觉到你对我是特别的，可你一说你喜欢程昱我居然就轻易相信了，如果不是程昱去找我，我真不知道以后一旦得知你是这么折磨自己，我该怎么办。雪儿……” 　“苍玄，不要说了。”萧雪打断他。 　“好，我不说，雪儿，正视自己的感情，跟我在一起，好不好？”苍玄双手紧扣萧雪双肩，双眼逼视她，不给她任何逃避的机会。原以为自己退出能让她幸福，既然放手留给双方的都是痛苦，那么他不会再放手，不管后果怎样，他都要珍惜此刻。比起人妖殊途的说法，他更坚信“我命由我不由天”。 　萧雪有一丝犹豫：“可以吗？” 　“当然，只要你想，我们永远不分开。”苍玄深情的看着她。 　“可是，我们能在一起吗？人和妖是不会有好结果的，你不会遭天谴吗？”对萧雪来说，没有什么比苍玄过的好更重要。 　“放心，神界和妖界都管不住我，要杀我的人也不会因为我放弃你而放过我，该来的总会来的，跟我们是不是在一起没有关系。”人和妖在一起天庭不会管，而妖界和人界向来势不两立，按常规人和妖是不能在一起的，可是自从苍玄遭古玄天追杀逃出飞禽宫，便和妖界脱离关系了，所以妖界和神界都管不了他。 　“真的吗？”萧雪还是不太确定能不能相信。 　苍玄伸手抚上她的脸，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嗯。”萧雪重重的点头，她等这一刻等了好久。 　见她答应，苍玄一阵欣喜袭上心头，扣在她腰间的手收得更紧，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盯着这双美目看了许久，在此低头吻住她的双唇。不同于以往的轻柔，长舌伸进她口中，带着欲望，挑逗她的丁香小舌。苍玄渐渐眉头紧促，浓烈的药味从唇齿间流进口中，看来她这段时间真的折腾的够呛，一定是程昱怕她整天不吃东西会出事，给她灌药了，一定是这样。心里像是被什么重物撞击了一下，越揪越紧。 　萧雪感觉到他的异常，以为他受不了自己的药味，想推开他，可她一用力，反而被拽的越紧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没有一点空隙。即使以往有过亲吻，但从没像这次这样贴的紧过，甚至感觉到苍玄有种把她揉进体内的冲动。 　在萧雪被吻得晕头转向的时候，苍玄终于松开她：“雪儿，不早了，去睡觉吧。” 　“嗯。”萧雪低头不敢看他。 　看她迟迟没有挣开他的怀抱，苍玄再次催促道：“雪儿，怎么啦？去睡觉啊。” 　“嗯。”她当然知道要去睡觉，可是……他能不能先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