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神秘老者 昭和六年,楊王登基为帝,改国号为茈,同时宣告天下:普天同乐,与民同庆! 也许事有巧合,也许楊王真的是天命所归。不管是什么原因,就在楊王登基为帝的同一天,天空出现了五彩霞光之兆!有人说,这是吉祥的征兆!也有人说,这是楊王福泽天下的征兆!当然这其中也有不少是为了巴结讨好新上任帝王的人! 于此同时,天空五彩霞光,似有凤凰瑞天之时,安县大户——凌家亦得一女,听说此女生的极为白净,大大的眼睛里蕴藏着无数的光波,一眼看去,就知道将来绝对是个美人!凌家家主因自己老来得女,心情极好,特设大宴款带客人! 就在凌家设宴庆祝的时候,有一身着烂衣,似很撂倒的老者来到凌家大门外,凌家家仆将老者拦在门外,喝斥道: “哪里来的要饭?不知我家主人今天大喜,是特地过来寻晦气的吗?还不快滚,不然可别怪我等不客气!” 老者听罢,既不卑,亦不亢的说道: “人人都道,凌家家主热善好施,原来都是误传惹的祸!依我所见,凌家家仆的言行也不过如此,那可想而知凌家家主也不过尔尔,竟也和世人一般短浅!” 就在凌家家仆与老者争执不休的时候,凌家家主正好路过门口,听见大门口的争吵声。随出来观看,走之门口刚好听到老者的讥笑之词,遂怒从心起,脸部肌肉被绷之极紧。凌家家主——凌翼一边朝门口走去,一边回击道: “我们凌家的确是向来乐善好施,但对于品质低劣的人,我们也不见得会去布施!老人家,你说我说的对吗?” 老者笑了。他一边点头,一边说道: “呵呵!凌家家主果然好气势!按理说,凌家家主也没有说错,但若你手下的人自己狗仗人势呢?” 凌翼听罢,淡淡的扫视了站在一边的门卫一眼,冷淡的说道: “定当不饶!” 站在一边的家仆这才有些心虚的瞄了瞄站在他面前的老者,他深怕老者现在就和凌翼说什么,那他就真的惨了。 老者看着眼前的家仆被吓得冷汗直冒,他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抚着雪白的胡须说道: “听说凌家今日喜得一女,是吗?” 凌翼淡淡的瞟了老者一眼,说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老者抚着胡子继续说道: “是与不是皆在你心中,我来此只想曾你几句话,望日后可帮到你!天降祥瑞,凤凰还巢,此生女相,实为天命!波折澜起,牵及家人,若想避祸,须将其藏之!他日附上枝头,独身其傲!” 凌翼被老者说的眉头深锁,似乎无法获知老者话中深意!老者看着看着凌翼眉头紧锁,也未加解释,翘起嘴角,转身就离开了凌家大宅!老者的背影逐渐在凌翼的眼中消失,他的声音却隔空传了过来! “个中缘由愿凌家家主——凌翼好好参详,望当你明白之时不要太迟,而我能告知的也只有这么多了而已,所谓天命不可泄,天命不可违,望其好自为之!” 老者的声音明明隔了那么远,听起来那样的飘渺,却意外清晰的传入了凌翼和家仆的耳中!凌翼心中极为震撼,虽听不懂,但却隐约感到命运的齿轮似有所改动!他看着站在一边的家仆,淡淡的嘱咐道: “今日所听,所闻,到此为止。若他日我听到今日的一字一句,那你们就好自为之吧!“ 在场家仆人人自危,纷纷点头说道: “是,老爷!我们绝不会泄露今日之事情,若有违背,定当交由老爷处置!” 凌翼听罢,淡淡的点了点头,就转身走进了凌家大宅,扬手让家仆重新关上了凌家的大门。走进大宅的凌翼却没有看到,就在凌家大宅不远的地方站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手持纸扇,带着一脸的高深莫测看着已经关起来的凌家大门! 而回到凌家大院的凌翼则带着一脸漠然回到了内屋,他坐在偏厅,喊来下人,说道: “张管家去把卿儿抱过来!” 跟随在凌翼身后的管家淡淡的说道: “好的老爷!” 过了一会,管家就抱着一个婴儿走了过来,对着凌翼说道: “老爷小小姐抱过来了!” 凌翼点了点头说道: “嗯!好,给我!” 凌翼在抱到自己小女儿的时候,原本有些冷硬的脸庞变得有些柔软,他的嘴角甚至有些微微向上翘起,他抬手抚摸着自己的小女儿,轻声的说道: “卿儿,我的卿儿,我不会将你珍藏,我要让你的美丽震撼世界,卿儿你说好不好?” 被凌翼抱着怀中叫做卿儿的小女婴在这个时候突然发出一阵银铃般的微笑,似乎也很赞同自己父亲所说的事情。凌翼怀中的女婴卿儿就是凌翼最小的女儿,叫凌卿儿。而当凌卿儿日复一日的长大,直到凌家为了后来的凌卿儿家破人亡的时候,凌翼才知道要后悔,后悔为什么当初没有听那位神秘老者的话?当然这一切都还是后话。 就在凌翼抱着凌卿儿在逗乐的时候,凌卿儿的母亲凌杨氏就走了进来,她对着凌翼说道: “老爷你怎么突然就要抱走卿儿,你知不知道我正在带卿儿走过堂呢?” 凌翼抱着小凌卿儿笑着说道: “没事,没事,我只是突然想看到我们家卿儿了!” 凌夫人微微抿了抿唇瓣,眼中盛满了喜悦的目光,柔声说道: “老爷那我们现在可以去大厅了吗?客人们还在等着呢!” 凌翼看着温柔的凌夫人,他笑着点了点头,说道: “好!我们去大厅!” 凌翼抱着凌卿儿携着凌夫人都回到了大厅,但对于客人好奇的询问,凌翼一律以酒带过,不愿多说什么! 时光飞逝,转眼就已经是十四年之后了!而十四年前的凌卿儿就已经可以看出是一位美人胚子,而十四年后早已长大了的她就更加让人感到耀眼夺目了! 有一位清秀俊美的少年带着满脸喜悦的笑容奔跑于街头巷尾,他银铃般的笑声传达到了每一位在场人的耳朵里,带动了每一个人心中的喜悦,再看他身上那虽然简单却昂贵的衣料,就不难猜出他的身价是有多高了,而跟在他身后奔跑的还有另一位少女,只见那满头大汗,喘息不已,却依旧坚持跟在少年身后奔跑的少女则是一身丫鬟的装备!她正对着前面奔跑着的少年大喊: “小少爷你跑慢点,小竹我快要跟不上你了!” 带着银铃般笑声的少年回过头看着自己身后的丫鬟,说道: “小竹真笨,这都赶不上来,你快点,如果你再跟不上,那我就丢下你,自己去玩了!” 被唤作小竹的侍女看着前面说话的少年,她暗暗摇了摇银牙,硬是加快了速度跟上了前面的少年!当少年停下奔跑着的步伐之时,他就已置身于桃花树下,放眼望去满山满谷的桃花早已盛开,而空中更是飘浮着为数不少的桃花花瓣!少年席地而坐,放下身段就着自己的手臂仰躺在了这个漫山遍野的桃花林中,蓝盈盈的天,洁白如雪的云都在这个时候映入了少年漆黑的瞳仁之中,而一直追着少年奔跑的小竹也在这个时候停下了脚步,跪坐在少年的身旁,一脸担忧的看着少年,说道: “小姐” 一脸担忧的小竹还没来的及说什么,一直躺在地上假寐的少年却在这个时候突然睁开了双眼,他吊起眼睛,淡淡的哼了一声! “嗯?” 小竹的脸色瞬间煞白,她似乎才想起自己说错话了!她赶紧对着少年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少爷奴婢说错了!奴婢自己掌嘴!” 小竹说完就扬起手准备打向自己的脸颊,就在她的手即将要拍到自己脸颊的下一秒钟就被人给拉住了手腕,拉住她手腕的不是别人正是她口中的少爷,只见那名少年皱起自己好看的眉形,一脸怒容的看着小竹,气恼的说道: “小竹我似乎说过,我最讨厌别人动不动就拿这一套来威胁我!怎么你现在这样。是想做什么?” 小竹看着眼前的少年,她脸上的神情更加的可怜,一脸即将要哭出来的表情让所有人都在瞬间柔软了心肠!就连那还在生气中的少年也不例外,他看着即将要哭出来的小竹,他只好抿了抿唇瓣,声音有些干涩的说道: “小竹,我不是要凶你,但你应该知道,我最讨厌看到你将自己贬低至此,我看了很心疼!” 小竹一脸感激的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少年,说道: “我知道小姐心好,但我的命从被小姐救起的那一刻就已经是小姐的了,如果不是小姐,我不会有今时今日的一切,所以我誓死也要保护小姐!如果小姐不喜欢,那我下次再也不会在小姐面前这样做了!” 眼前的找一个原来不是少年,而是一名少女,这位少女不是别人,恰恰好就是凌府最小也是最得宠的小千金——凌卿儿!时光飞逝,凌卿儿也在时光的流连下快速的长大了,而从小到大,不管凌卿儿想要什么,凌家家主——凌翼都会帮她办到,唯一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她的出入必须要有随从跟随,而且出入都要坐轿,不得擅自在外独走!而今天是凌卿儿十四岁的生日,凌翼答应她今天让她着男装在外玩耍,唯一的要求就是要她在天黑之前一定要回家!这也是凌卿儿今天会这么高兴的原因之一!如今的凌卿儿虽然依旧还是个小孩,还没有完全长成型,但已经可以隐约看出将来倾国倾城的美貌。 而跟着凌卿儿身后的是她的丫鬟小竹,小竹是凌卿儿小时候要陪母亲去庙里还愿时在路边发现的女孩,在大雪纷飞的日子里,所有人都围着自己家的锅灶吃着热腾腾的饭菜,而小竹却只是身上穿一件破破烂烂完全遮不住任何寒气的衣服,脸也被冷气冻得煞白,她卷曲着身体躺在冰天雪地里,微微颤抖,似乎是对于寒冬的畏惧和无奈。而那样的场景恰恰好让小小的凌卿儿看到了,看到这样场景的她瞬间湿润了眼睛,哭红了鼻子,并对一向疼爱自己的母亲哭着要她一定要收留下小竹,那个时候早已奄奄一息的小竹被凌卿儿捡回了家,用了很多名贵的药材和时间才将频临死亡边缘的小竹救了回来,当小竹醒来后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直守候在她床边的凌卿儿,而她当时却以为自己到达了西方极乐世界,看到了所谓的仙女,而小小的凌卿儿见小竹醒来过了,她高兴的手舞足蹈,并拉着小竹的手一直说话!直到后来小竹才知道原来救自己的正是那一日自己看到的以为是仙女的小姐,她当时就感动的无以复加,热泪盈眶的跪在凌卿儿的面前,说道: “小竹的命,小竹的名都是小姐给的,从今以后,小竹的一切都是小姐的!” 小小的小竹不知道自己究竟会为凌卿儿做到哪一步,但那个时候的她就已经知道,如果有人要欺负她家的小姐,她就会先与小姐将所有的障碍铲平! 正文 第二章 神秘的白衣少年 就在凌卿儿和小竹相谈甚欢的时候,桃花林里不知从何来了一群凶神恶煞,他们带着恶心的笑容,猥琐的表情出现在了凌卿儿和小竹的身边。其中有一个貌似是头头的男人走到他们面前,用着最恶心的笑容,最无耻的话语说道: “吆这是谁家的小妞啊?长得还真是标志?” 那个貌似头头的男人一边说,一边伸手挑起小竹细腻的下巴,轻佻的贴了过去,就想给她一个热烈的激吻!说时迟,那时快,一直站在小竹身边男扮女装的凌卿儿捡起地上的石子就往色心大起,没有任何防备的男子脸上扔了过去,男子被凌卿儿手中的石子丢中了他那张恶心至极的脸!男子捂住了被袭击到的脸颊,蹲下了身体,大叫了起来。凌卿儿则看准了这个时机赶紧拉着小竹就跑了起来,而小竹则早就被刚刚那一幕吓傻了眼,她只能下意识的跟着凌卿儿的脚步急速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但到底是人算不如天算,就算凌卿儿将算盘打的有多精,却终究逃不过这么多人的围捕!只见那个捂着脸的丑男大吼一声: “你们都是死人啊!给我拦下那对狗男女,他妈的,敢砸我的脸,我倒要看看这世界上有谁比我还横!” 刚刚还站在那里发傻的一群人,一听大哥发话,赶紧都一拥而上的将凌卿儿和小竹拦在了中间!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其中一个人突然尖叫道: “哇这个男的怎么比那个女的还水嫩?你看看这肌肤,白嫩的都快能掐出水来了,在看看那浓眉大眼,转瞬间都是魅惑的气息,嗯嗯如果这个男的是个女的,那可就是极佳的绝品啊!这样一个美人生做了男人身还真是有点暴遣天物的感觉!” 另一个围住他们的男人这个时候也说话了。他的话语更加的猥琐,不堪! “谁说生为男的就是暴遣天物啊?谁说男人不能玩?我到是听说这男人玩起来可比女人更有韵味呢!也不知是真,还是假?今天倒是碰到了一个极品,这叫我怎么能错过呢?” 凌卿儿听着他们一个比一个猥琐的言语,她咬紧了下唇,握紧了拳头,全身都在颤抖,但她的表情却又是那样的桀骜不驯,那样的高傲,似乎没有把这群猥琐的男人放在眼中!而站在凌卿儿身边的小竹早就吓得全身都在颤抖,她恨不得将全身的骨头都抖散了才好,一脸煞白,几乎快要哭出来表情让她看起来是那样的惹人怜爱,虽然她非常的害怕这群无耻之徒,但她却依旧张开双手挡在了凌卿儿的面前,言语破碎却隐隐带着某种坚韧的说道: “不准你们伤害我们家小少爷,不然我跟你们没玩!” 说到一般的小竹突然咬住了嘴唇,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了下去。而刚刚还捂着脸痛嚎的丑男带着一脸不屑和嘲笑的走到了小竹的面前,说道: “是吗?我还真想看看你怎么跟我没完?嘿嘿!还真别说,仔细这么一看,你们家少爷还真是长得细皮嫩肉的,水灵灵的皮肤就跟人家大姑娘似的!” 丑男一边说,一边伸出手猥琐的抚摸着凌卿儿细嫩的脸颊,而凌卿儿却被那男人摸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眼中的厌恶,欲杀之情更加浓郁,她眼神狠戾的看着眼前调戏她的男人,可她却没有做任何动作,因为现在的情势不利于他们,她能做的就是将咬住下唇的牙齿又加重了力道,试图让自己冷静,而血丝则透过牙齿流了出来。丑男带着一脸变态的欣赏神情看着凌卿儿,却对着小竹说道: “我就是要这么对待你们家少爷,你能把我怎么样?你放心,用不着你吃醋,你们俩个都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我怎么会亏待你们呢?你说是不是啊?” 丑男一边说,一边将自己空闲的手放在了小竹的脸上。而反观小竹,她眼中的绝望之情就更加的浓郁了,凌卿儿则将手放在了小竹的身上,状似在安抚一般轻轻拍了拍!丑男和他带来的那一群人则都带着猥琐的目光朝他们靠近,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间,他们中间突然狂风大作,所有围在凌卿儿和小竹身边的猥琐男都被那飓风给扫到了一边,所有人都趟大了眼看着在这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当狂风停止,身着白衣,眉清目秀的少年出现在了他们面前,被扫到一边的猥琐男们很不服气自己被一个明显就是未成年的小孩给打落到了一边,他们宁紧眉一脸狰狞的朝少年走了过去,少年微微翘起嘴角,眼神冷傲的扫视着这群猥琐男,一句话也没有说,当猥琐男相互之间打了一个眼神,就集体冲向了少年,少年微微上翘的嘴角此时就翘的更加显眼了,那看起来不像是一个笑容,到更像是一抹嘲笑,他的眼神看起来一如往常的冷傲寂静!谁也没有看到少年究竟是怎么动的,当他停下动作的时候,那群不服气的猥琐男都突然趟大了眼睛,倒在了地上,他们脸上的全是震惊的表情,似乎不能相信自己就这么简单被一个明显就是小孩子的少年给打到在地,微弱的呻吟自那群躺在地上的猥琐男们嘴里溢了出来!这时从天上飞下一只浑身雪白的白鸽,它收拢翅膀站在了少年的肩上,一双黑溜溜的小眼睛滴溜溜的转动着,一边从嘴里溢出一声声清脆的叫声!“咕咕咕咕咕咕咕”少年歪斜着头听着白鸽将声音发完,他翘起了一边的嘴角,转身就朝桃花林深处走去,凌卿儿见少年就要离开,她双手不安的交叉在一起,呐呐的说道: “那个请问少侠尊姓大名?今日恩情,他日定当想报!” 少年只是微微顿了顿身形,没有转身,亦没有回话,就抬脚离开了!而立于少年肩部的白鸽却转过自己娇小的头颅,用自己黑溜溜的小豆眼滴溜溜的看着凌卿儿!而凌卿儿则像是被定住了身形般的看着少年离去的方向,本来就白皙的脸庞此时却犹如熟透了的苹果般红掉了!站在凌卿儿身边的小竹则不解的用手轻轻的推了推她,好奇的说道: “少爷他们走远了!” 凌卿儿听罢一脸红润的转过头狠狠的剜了小竹一眼,就转身往回走去!小竹则傻傻的握住垂在耳边的头发看着凌卿儿的离开,走了很远的凌卿儿见小竹还没有跟上来,她转过身,翻着白眼,说道: “小竹你要是再傻傻的站在那里,不跟上来,那我就走喽,不管你喽!” 小竹听罢,赶紧太开腿脚,赶上了凌卿儿也离开了桃花林! 正文 第三章 五福拜寿 转眼间二年过去了,今年的凌卿儿就是十六岁的芳龄,十六岁的少女是花雨的季节,十六岁的少女已经逐渐抽条显露其的好身段,十六岁的少女即将嫁为人妇!而恰恰就在凌卿儿十六岁的那一年也是楊王四十大寿之时,当时各地官员为了讨得楊王欢心,都绞尽了脑汁,有想送奇珍的,有想送异宝的,也有想送祥物的,更有想送美女的千奇百怪的什么都有,而楊王最得意的儿子——太子楊逸致则听说在南下安县有一位陶制者非常的有名,这位陶制者性情十分高傲,不屑金钱,不畏名利,只为懂得自己陶制艺术的人,他才会动手去为其陶制一样世间仅有的绝世佳品,据传说,他的父皇——楊王就曾非常遗憾无法得到此人的陶制品。而如今太子楊逸致听闻此人现今在安县安家落户,并要在那里出售一样他此生最得意之作——五福拜寿!据传说这五福拜寿是由陶制者将五种形态不同的人刻画在了一个寿桃上,每个人手里都挂有寿字图样,而他们中间那个寿桃则形态逼真,让人一眼难辨真假!此作是陶制者最为得意之作,现今年事已高的陶制者想找到一个懂它,爱它,惜它之人,将其托付与他!太子楊逸致在得知此消息之后,就知道此次将会是一个完成他父王一生最大心愿的绝佳时机,但与此同时他也知道那位陶制者的性情是如何的高傲难搞,所以在那位陶制者的面前自己实在不适宜透露自己的身份,而是应像一般人那般去一点点的感动那个陶制者,让他心甘心愿将其赠之,毕竟这样才能显其诚意不是吗? 就在齐玄王抵达安县的同时,安县凌府最小也是最受宠的千金——凌卿儿也在这个时候将自己女扮男装偷偷溜出了府邸,在大街上闲逛了起来!当偷偷溜出府邸的凌卿儿在看到安县大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好不热闹的景象时,她好奇的转头问向走在自己身侧的侍童! “小竹你可知今是何日?为何街道上如此繁华热闹?” 一直跟随在凌卿儿身侧的小竹转头看了看四周,笑着说道: “回少爷我一直跟在少爷左右,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好像听过府中其他姐妹说过所谓何事!” 凌卿儿展开手中的折扇带着一脸风流优雅的笑容问道: “哦?所为何事啊?小竹你就告诉少爷我呗?你看你家少爷我很是好奇啊!” 走在身侧的小竹状似有些许苦恼的拢起了眉头,却没有再说话。凌卿儿见自己的侍女小竹如此苦恼的皱起了眉头,她不由的收起了手中的折扇,用扇头轻敲小竹的头顶,好笑的说道: “怎么?我的话很难回答吗?” 小竹听见凌卿儿的话甚是惊讶惶恐,虽然她家小姐不似一般富人家的千金有小姐,没有那些骄纵的脾性,但说到底她也是小姐啊!小竹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又是摆手又是摇头的说道: “少爷您就不要折煞我了,我只是一时想不起所谓何事罢了!如果我知道,一定第一个告诉少爷!” 凌卿儿用扇头抵住自己的下巴状似苦恼的说道: “想不起来了啊!这可真可惜,我还是很好奇啊!” 小竹见自家主人如此苦恼,她也惋惜的叹了一口气。而恰恰就在此时有俩道声音传入了他们耳中,说话的都是俩个男人,而且好像还都是书生摸样,说话文绉绉的! “紫竹兄原来你也是为此物而来啊?” “那自然,难道清源兄不是为了此物而来的吗?” “额~呵呵!小弟自然也是为了此物而来,话说今日可是我家老母八十大寿,我特来寻此物给家中老母送去!只是不曾想原来紫竹兄也偏爱此物,看来这一次免不得要和紫竹兄一较高下了!还请紫竹兄到时可要手下留情啊!” “呵呵!清源兄过奖了,到时还不知那珍宝会鹿死谁手呢!现在说这话也未免太早了,我们还是赶紧先过去,再说吧!” 那二人边说边走,逐渐远离了凌卿儿,让凌卿儿不在能听见那二人所说的话了,虽说是走远了,但那二人所说的内容却在这个时候勾起了凌卿儿的好奇心,她对那二人口中的珍宝甚为好奇,她用收起的扇子缓慢的敲在了自己的手掌上,思考片刻,说道: “小竹,本公子我现在对那二人所说之物甚为好奇,走,咱们也去瞧瞧,究竟是何等宝物会让那二人如此想得到!” 站在凌卿儿身侧的小竹应道: “是的!公子!” 就这样凌卿儿带着小竹追随着前面俩个依旧在交谈的身影来到一座民宅前面,而让凌卿儿没有料到的是,如果说今日的安县大街上市车水马龙,热闹异常的话,那么这一切显然都是眼前这座不起眼的房屋里的主人所造成的,或者可以说是被这屋里主人手中的那件神秘的珍宝所引来,但究竟是什么样的宝物,竟然会让这些人不远万里来到安县这个小县城里,只为得到那件宝物?而凌卿儿在观察周围人的同时,也在人群中注意到了一抹明亮的身影,那抹身影的主人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贵,那人虽穿着简单的样式,似与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一样,但凌卿儿依旧可以看出那人用的是最上乘的布料,用最精心的制作手法制作的,虽然她还无法看出那制作手法是出自何人之手,但那其中的精细和用工,却是一般人无法比拟的,即使是自己也只有望尘莫及的份了,而凌卿儿虽然只能看到那人的侧脸,但仅仅就是这样就够了,即使只能看到他的侧脸,凌卿儿也可以看出那人有着怎样鬼斧神工的俊逸面容!就在凌卿儿大量那个人的同时,那人似有所感的也朝凌卿儿瞧去,当那人转向凌卿儿时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而凌卿儿在看到那人用似笑非笑的神情望向自己的时候,她的眉头狠狠的拢在了一起,她突然觉得那人的相貌也不过尔尔,虽然俊逸,但却显得轻浮!而那个人在看到凌卿儿一瞬间有欣赏的目光转向厌恶的时候,那人不以为忤的耸了耸肩,又将头转了回去!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抵达安县的太子殿下楊逸致,而站在太子殿下楊逸致身侧的小厮自然将一切尽收眼底,但主子没法活,他一个奴才自然不敢妄动,只能低眉顺眼的站在了一侧,看似温顺的小厮却将眉头淡淡的皱了皱,似乎有些不高兴!而一直站在人群后面的凌卿儿则在这个时候拍了拍自己面前人的肩膀,礼貌的问道: “敢问兄台可知这里发生了何事?” 那个被凌卿儿打扰到的人皱着眉头回过头来,本来眼中带有明显的不屑神情,却在看清凌卿儿的长相以后微微一愣,继而露出一脸垂延的笑容看着凌卿儿,解说道: “这位公子想必不是本地人,但即使如此又怎会不知道张老今日要在这里出售一样世间仅有的物件呢?那公子到这里所谓何事?” 凌卿儿看着眼前前一刻还面带不屑,后一刻却脸露垂延之色的宵小,她翘起一边的嘴唇,露出有些嘲讽的笑意,但本因她张的甜美可人,又因她那嘲讽之意只是淡淡的露出,一般看到,而没有仔细观看的人自然无法识别,反而被她这样的表情给迷惑住了!这一点可以从这位正在与之交谈的仁兄身上窥见一二,只见那位仁兄因为凌卿儿露出的一点点笑意,而被迷的东倒西歪,连东南西北都识不清了,凌卿儿也不知有没有注意到眼前这位露出怎样的神情,她只是淡淡的反击道: “你还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今日所办何事吗?我只不过是考考你吧!既然你这么聪明,那你一定知道今天这里所为何物喽!” 那个人听到凌卿儿如此说,他不由的翘起了嘴角,有些得意的说道: “是吗?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知道呢!不过既然你知道了,也好讲说,今日张老准备在这里赠出一件这世上绝无仅有的物件,叫五福拜寿!据传说五福拜寿是由五位福神共拥一颗千年寿桃,而且五位福神不止神态各异,而且每位福神手中都捧有寿字,而更为巧妙的是五福神将一个巨大的寿桃围在了中间!而这样得意之作,张老仅仅做出此一物件,这个可以说是张老的得意之作,而且据传说,此物曾被五位福神同时赐予无限的福气,拥有这件陶瓷的人都会得到五位福神的祝福,可当时这五福拜寿陶瓷才出来的时候不管有多少人用了多少办法也没有从张老手中得到此物,而如今他却要在这里将这么贵重的物件赠出,只看那个可以入得张老眼中,那人就可以得到这件五福拜寿,你说这是不是大事件?” 凌卿儿笑着点了点头,面带狡黠的说道: “这到的确是大事件!嗯没有想到这位兄台还如此聪慧,这让在下不得不佩服!” 凌卿儿一边说,一边对那人做了做辑,而站在凌卿儿身边的小竹则淡淡的抿起嘴角,淡淡的笑了起来!那人立刻万分得意的看着凌卿儿,说道: “那是自然~~~” 还没有说完,那人就察觉到不对劲了,他转头看向凌卿儿时,就看到凌卿儿用折扇半遮住自己的脸颊,眉眼弯弯的看着自己,虽然即使凌卿儿半遮着面,一样可以看出其中的魅惑之色,但当这媚眼中蕴含不在是笑意,而是满满的嘲讽以后,任谁都会立马不高兴了起来,更何况,现在凌卿儿还是一身男装,即使样子长得在讨喜,张的再娇媚,说道底还只是一介男人,和那人自己并没有多差别,这样的嘲弄之色又有多少人可以承受?气愤,恼怒,想想刚刚还觉得有一些骄傲的人,却在转瞬间知晓自己被眼前这个明显白嫩的有些娇小的公子哥给涮了一回!他的脸色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而最有趣的是,那个人的脸色由原来的平常色涨至猪肝红,在到最后的青绿色,凌卿儿看那人脸上的色彩着实丰富,有趣,让原本用折扇遮住一半脸颊,尽量不让自己笑喷场的凌卿儿,现在可感觉有些吃力了,貌似那越来越浓的笑意已经快要不顾场合的倾泻而出了!而站在凌卿儿身边的小竹早已绷不住自己脸上的笑意,直接笑弯了腰!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排在前面安静的人群在这个时候躁动了起来,有些细碎的声音也在这个时候传入了凌卿儿的耳朵里,而那些细碎的声音里有着隐忍不住的兴奋和期待! “开始了,开始了!张老终于将第一关的题目摆了出来,没有想到张老的第一关就是一副半截对联!人生最苦老来贫,常求孝子!” 所有人在看了此半截对联,都大摇其头,没有想到张老不仅陶制技术高超,就连文笔也不错,一时之间都无法想出这幅对联的下部,而这副对联最精妙的地方就在于,这对联看似寻常物,但其中却包含了此次物件的主要中心!就在凌卿儿收起玩笑,表情严肃的思考着对联的时候,刚刚那个被凌卿儿嘲弄的人也在此时狠狠剜了凌卿儿一眼之后,就转过头去思考张老出的第一道难题!就在众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凌卿儿却弯起了嘴角,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 “这道题很简单嘛!” 就在凌卿儿说完这句话以后赞动的人群在这个时候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在这一瞬间转头看向凌卿儿,即使众人目光灼灼的盯视着凌卿儿,她依旧淡笑风声,轻摇折扇!就在所有人都静寂了下来,还没有的时候,刚刚才与之结仇的人就开始落井下石了!只见他翘起一边的唇角似讽似笑,轻声说道: “看来这位小公子虽人小,却有着不为人知的聪慧灵洁!既然这位小公子依然知道了答案,不知道可否赐教一二?” 众人在他说完都纷纷附和了过来。 “对啊!这位小公子你就说一下吧!” 而在这些附和的人当中也不免有些看热闹的,看笑话的人存在。毕竟一个看起来年龄就十分偏小,又长得白白净净就像一个大户人家里的小少爷,谁会相信他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想出了解答方案?就连他们这些年长的人都还没有想出来呢!凌卿儿缓缓的扫视着四周,手中的折扇依旧不紧不慢的挥舞着,似并未有将谁的不屑与嘲讽放在心上。过了约半响的时辰,她缓缓的收起了手中的折扇,谦逊的对着周围做了做辑,说道: “那在下就在此献丑了,如若不好,还望各位莫要见怪” 凌卿儿还没来得及说出那早已存在自己心中的答案就被一个清朗朗的童音给打断了! “先生说半个时辰已过,知道答案的公子请上前面来,将自己的答案与名字写于纸上!待我将你们的答案呈于我家先生看罢,胜负自然就见分晓!” 所有人都一致给凌卿儿让出了空位,谁都想看看这位莽撞的少年是如何出丑的。但见凌卿儿一手持扇,一脸淡笑,却也未曾见到她脸上出现一丝惶恐不安,似乎即使是这样的状况也早就在她的预料之中!当凌卿儿越过众人走到最前面才发现原来在这些人当中也不乏胆大,有才气之人,她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知道此次比试的结果会让人隐隐有期待之意,放目望去才知刚刚与自己对视的那个无礼的男子也在其中,她略微的皱了皱眉头,心下有些不快,但她的脸上却依旧神采飞扬,似乎胜券在握!她度步之案前,抬手拾起桌上的毛笔,轻轻点蘸了些许墨汁便在洁白似雪的宣纸上写下了自己的答案,并龙飞凤舞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刚刚说话的小童见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毛笔便走之案边将所有人的答案一一收入怀中,转身进入了身后简陋小屋中,是过了许久,那位小童又再次出现在了所有人面前对着众人说道: “先生说念到名字的公子请留下,剩下的就请回吧!” 小童略略顿了一小会,接着说道: “林青,卓青,张凌,陶毅!请各位被念道名字的公子随小童进里屋!” 自从那小童进去再出来,又说了那样的话以后,凌卿儿脸上到是没什么,但她身边的小竹却略略记上心头,她虽说是相信自己家小姐绝对有能力夺魁,但毕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在小竹心中隐隐不安的同时又听见小童念得名字中并未出现自己家小姐的名讳,自然心头着急,眉宇也不由自主的皱了一起,当小童说完,也不见自己家小姐的名字,她虽着急,却见自己家小姐对此并没有任何表示,依旧一脸淡笑,想来也就只有她一人在那里暗自着急罢了,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但小竹看看自己家小姐没有任何表示,她自然也不好说些什么。但当小童说完转身进入屋内以后,凌卿儿也随着小童步伐朝屋内走,小竹看着自己家小姐准备就这么进去,她吓了一跳,她赶紧伸手拉住准备抬脚走人的凌卿儿,说道: “小少爷我们也要进去吗?” 小竹刚刚差点失言,却在凌卿儿淡淡一蟞的眼神中恍然大醒,遂僵硬的改了称呼。而凌卿儿在听出小竹语气中隐藏不住的担忧时,她仅淡淡一笑,说道: “没事!我们进去吧!” 小竹见自己小姐都这样说,她心头突然微微一怔,同时也忆起刚刚那小童在报名字的时候曾经说道过一个叫林青的名字,难道小姐将自己的名字改成了那个吗?想通了这一点后的小竹也就安然泰之的随着自己家小姐进来屋内!进了屋内的凌卿儿却不知道刚刚那一切的纠缠都尽入一个人的眼中,那个人就是同样在场,也同样成为张老的入幕之宾的太子楊逸致! 当凌卿儿他们随着小童走入屋内,就看见一位满头白发,神情淡漠的老人坐在案桌后面,而在老人面前的案桌上摆着各种各样的陶制品,而坐在案桌后面的老人随眼扫视了进来的那群人一眼,淡漠的说道: “接下来这一场比试也很简单,请每位公子走到老夫的案桌前,拿起自己自认为是最好,也是自己最喜欢的陶制品,走回原位!” 老人说完就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了,而所有人在听到老人这样说了以后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老人究竟想要做什么!凌卿儿依旧手持折扇,但这一次她是将折扇折叠收了起来,而并没有打开,她用收起的折扇轻轻的敲击着自己的手掌心,一面微微隆起眉头观察着自己面前的那位老人!过了良久,凌卿儿也微微展出了一抹笑容,那样的一抹笑容于她现在所扮演的男儿身稍显得有些娇媚,好似那笑容中有着千曲百回的柔美气息存在其中,而在场所有看见她那抹笑容的男子无一不心神向往,每个看向凌卿儿的眼神逐渐有些不一样了!而一直站在其中的楊逸致却看到凌卿儿和众人的反应微微的拢起了眉头,眼中划过一道不明意义的光亮,却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凌卿儿可没想过要管那些看向她的眼中露出怎样的光芒,毕竟这种情形她早已遇到过很多次了,也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做出惊讶的表情!而凌卿儿现在想做的不过是从老者面前的案桌上选出自己最喜爱,最满意的作品!到那个凌卿儿选好陶制品走回原位以后,众人见有人率先选择了自己认为最好的作品,也逐一上前选了自己最想要的陶制品!当所有人都选好了自己的陶制品正在暗自观看的时候,老者也自假寐中苏醒了过来,就好像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在那老者的控制范围之内,即使是那老者睡着时也一样!老者淡淡的清了清喉咙,说道: “既然你们都选好了自己喜欢的陶制品,那就请各位依照自己手中的陶制品做一个点评和估价!当然在你们手上的每一个陶制品的背后都隐藏着一个故事,这就要看谁能说的出来了!” 凌卿儿在那位老者说完就走上前,扬了扬她自己手中的陶制品,说道: “我手上的这个陶制品是一个瑕疵品,它的瑕疵在于它太过于完美,一样过于完美的陶制品一般来说都是瑕疵的另一个代名词,或者应该说这样一个陶制品在当时制作时并不能让制作它的人喜爱,只因为它被迫被赋予了太多不需要的东西,而显得有些累赘,花哨!” 老者貌似很有兴趣的重复道: “完美的瑕疵品?既然完美,又怎么会是瑕疵品?我很想听听你的见解!” 凌卿儿在老者说完以后,并没有显现出任何心虚的样子,她依旧带着淡笑,说道: “是啊!一个过于完美的作品,怎么会是瑕疵品?但这个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完美,而是一种假象,这个看似完美,但却没有一丝可以让人感觉真实的陶器并不能给人一种持之以恒的震撼!它所能给人们带来的仅仅是看见它一瞬间时候所产生的喜爱,随之而来的就是遗忘,以至到最后的厌恶,甚至可以说,所有拥有它的人都不会不满意,会迷茫,因为到了最后他自己也完全看不出这个陶器究竟是哪里吸引住了自己的眼球!” 全场静默,几乎在场的没有一个不为那个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带有微笑的少年捏了一把汗!所有人都怕那少年刚刚的言辞得罪了老者,进而被老者给赶出了小屋,但似乎所有人都忘了,那个他们担心的少年在与他们竞争一样他们都想得到的物件—————五福拜寿!就在所有人都惋惜的看着那个带有笑容的少年,当然有一个要除外,那就是太子楊逸致。可令人想不到的是老者却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笑了,他的笑声浑厚有力,完全不像是一个已经垂暮的老者!他抬手抚了抚自己雪白的胡须,说道: “果然是少年英才辈出啊!好见解!好见解!果然是好见解!蛮儿领这位少年公子先下去休息,并给他看茶!” 被老者称作是蛮儿的依旧是刚刚那个一直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小童,只见那蛮儿对老者行了行礼,说道: “是的!师傅!” 蛮儿说完又对着凌卿儿说道: “这位公子请随小童一起去旁边坐下!小童这就为公子送上茶水!” 当蛮儿领着凌卿儿离开以后,楊逸致亦走到老者面前举着自己手中有些小巧的陶瓷说道: “我手上这个陶瓷狐狸是用上好的粘土制成,表面光滑而圆润,不论是抛光,还是色泽均为上品,这样的一个物件本应为佳品,但却因它是为陶质,结构不紧密,胚体熔化程度极差,这样就使的它的声音因而过于浑厚,而不显悦耳,更甚至断切面过于粗糙,这样就为这种精细品带来了最大的遗憾!让它完全无法成为一个最佳的极品!” 老者淡淡的敲击着桌面,过了一会他抬头看着楊逸致,说道: “公子果然是懂制陶之人!既然如此,那也请公子随老夫的小童蛮儿先下去休息。” 随着老人的话音刚落,那个叫蛮儿的小童又一次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带着楊逸致走到凌卿儿身边坐下,也为那楊逸致送上了茶水!紧跟在楊逸致后面出现的那几个人着实没什么深度,不是拿着自己手中的物件不知道那里究竟藏着怎样的奥秘,就是支支吾吾完全不知所云!老人看着这些人面有难色的盯着自己手中的陶制品发呆,他也没什么耐心的挥了挥手,将他们拿在手中的陶制品赠予他们,就让他们各自回家了!而后老人就转身走到了楊逸致和凌卿儿的面前,背着手,问道: “不知俩位姓谁名谁?” 楊逸致看着眼前的老人,露出一抹淡笑,说道: “在下卓青!” 凌卿儿也笑着说道: “在下林青!” 凌卿儿说完状似才发现自己名字的尾字竟然与那个讨厌鬼的尾字一模一样,她不禁有些暗自气恼!老人却没有理会俩人之间的波涛汹涌,他转身走到刚刚的案桌前,自那里抽出俩张宣纸,说道: “林青公子你写的是心事忧愁情所困,多见痴儿,卓青公子你写的是举世同尊今日贵,泪思双亲!俩个人的文采都很好,老夫对俩位的文采很是喜欢,但现在老夫手上只有一件五福拜寿,也就说只能给一个人,既然你们比到现在依旧不分胜负,那你们就各自说出自己需要这个五福拜寿有何用意?” 凌卿儿展开折扇笑着说道: “听说先生所陶制的五福拜寿十分的有名,在下耳濡目染依旧,今日听说先生要将此物赠出,特来此观赏,当然如能将此物纳入家中收藏,自然也会更加高心!不知先生的意思是?” 凌卿儿一边说,一边忽闪着一双万分期待的目光注视着张老,张老在她的注视之下略略有些尴尬的轻声咳嗽了一声,冲缓了气氛中的暖昧,楊逸致则不以为忤,他露出淡淡的笑容,说道: “在下家父即将要过大寿,而在下从小就在家父那里听说过先生的大名,而家父又十分喜欢先生的陶制品,但一直遗憾为能拥有一件属于自己的陶制品!今日听闻先生不仅要赠出自己的陶制品,还是先生最得意之作——五福拜寿,在下自然希望可以得到此物,并将它送于家父,让家父在大寿之际可以弥补他老人家的遗憾!” 老人在俩人之间流转了半晌,遂笑着说道: “既然如此,老夫便将此物赠予卓公子!” 凌卿儿见老人已经说出此物的要赠予给身边的人,虽然她不喜欢那个人,但她毕竟不是真的想要那件陶制品,自然也就无所谓了,不过她还是拉住了即将离去的老者的衣袖,问道: “既然那件五福拜寿先生准备赠予卓公子,不知道在下还有没有荣幸可一睹其容啊?” 老者看了看凌卿儿,笑着说道: “自然可以!请俩位稍等,待老夫进去将其取来!” 俩人都看着老人点了点头,等到老人将五福拜寿取了出来,凌卿儿看到那件五福拜寿陶制品的一瞬间就开始后悔了,为什么自己没有得到那件绝世佳品啊!真是太便宜那个混蛋了!想是这样想,但在表面凌卿儿却没有表现出来,她只是眼露赞赏的说道: “果然是上好的陶制品啊!先生的手艺果然厉害,在下佩服!” 而从老人手中接过五福拜寿的楊逸致却似知道凌卿儿心中的不甘,他状似有意炫耀的说道: “果然是好陶器,在下能有幸得到先生此生最为得意之作,真是不胜荣幸!” 凌卿儿听罢淡淡的瞟视了楊逸致一眼,藏在衣袖中的手几乎将自己的手骨捏碎,但她却依旧谈笑风生的对着楊逸致说着恭喜的话! “卓公子能得到如此佳品可谓是大喜,再加之卓公子的家父大寿在即,有了这样的礼物即可弥补家父心中的遗憾,也可以聊表心意!这对卓公子实在是件喜事,真是可喜可贺,在下在此预祝卓公子的家父长命百岁,福寿安康!” 楊逸致自然知道眼前的林青看着自己拿到五福拜寿,虽说是恨不得咬断了银牙,但他表面却派平静,什么也没表示,只是露出欣喜的面容对自己说着恭喜,这样的人还真有意思!看来此次南下真是不虚此行!而凌卿儿在和楊逸致一起从小屋出来以后就各自分道扬镳,回家了! 再说走在回家路上的凌卿儿虽然一直说是自己不想要那件五福拜寿,但她的脸色却还是越来越难看了起来,不过想想那件五福拜寿还真是一件绝世佳品,可惜自己只有缘目睹,却无缘珍藏,这样一想自己心中还真是有些不甘!而一直处于恼恨状态的凌卿儿没有想到等她回到凌府,等待她的却是一纸选秀通告,所谓深宫幽怨,对于爱好自由,崇尚平等的凌卿儿自是不愿入宫,但当她面对父亲一脸无奈,母亲一脸心疼,凌家随时会因为她的一句话就此覆灭的时候,她又该如何抉择?而更加让她想不到的却是今日她与绝世佳品——五福拜寿无缘,但那件五福拜寿却在日后又重归她的手中,到了那个时候,看尽世间奇珍异宝的她是否还记得自己当初对于五福拜寿的念念不忘情怀?当然这一切都还是只是后话! 正文 第四章 选秀 当凌卿儿带着满肚子的怨念回到凌府,却不曾想自己会再次遇到那个让自己满肚子怨念的对象,而且这一次还是在她自己的家里! 当时刚刚回府的凌卿儿准备穿过花园回自己房间里的时候,却在花园的三角亭里看到了一抹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背影。虽说凌卿儿一直很自豪自己的记忆力,但也不代表自己就不会有错的时候!凌卿儿转身对小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就挪步轻移之三角亭附近,当她看清来人真的就是今日让她千般不满意,万般不舒服的对象时,她气的暗自咬碎了一口银牙。如果你认为凌卿儿会就此离开,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只见她腿脚生风的走到来人的面前,瞪大了上眼,怒火冲天的喊道: “你是谁?谁允许你来我家撒野的?如果你不服气我们刚刚的比试,那我们就再来一局啊!” 来人不是别人真是当今太子——楊逸致,对于突然冒出来的凌卿儿,楊逸致有些好笑的说道: “原来是林青公子,可不知是否是在下耳拙,还是林公子弄错了,这里明明就是凌府,怎就成了林青公子的住所了?” 凌卿儿听了楊逸致的话,她差点咬断自己的多话的舌头,在一旁窥探到她一脸懊恼摸样的楊逸致,咧开了嘴角,一抹轻笑不由得自他的嘴角溢了出来!站在楊逸致面前的凌卿儿自然也听见了楊逸致的笑声,她怒红了脸颊,带着一脸尴尬的怒火,吼道: “我说这里是我家,就是我家,你爱信不信,告诉你,赶紧给我出去,省的我报官抓你!” 楊逸致无所谓的耸耸肩,笑着说道: “是吗?那我等着,我也很想知道这里究竟是凌府,还是林府?仰或是林公子你弄错了府邸,以为自己一夜之间成了人上人?” 凌卿儿指着楊逸致,怒气郁结于胸,张口语言,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你你”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不知道去了哪里的凌翼却突然出现在了凌卿儿的身后,他表情严肃的看着凌卿儿,说道: “卿儿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是何人应允你可穿成这样的?” 凌卿儿一听就知道是凌翼的声音,她的头顶就开始发麻,哪里还能顾得了站在一边,一脸探究的楊逸致,她赶紧转过身来,一面快速的移动脚步想要离开,一面带着灿灿的笑意,说道: “嘿嘿!父亲您说的这是哪的话?卿儿只是在府里呆的有些无聊了,想要出去走动走动吧了!” 凌翼皱着眉头又想说些什么,就在这个时候楊逸致淡淡的开口说道: “原来这里真的就是林青兄的家!不过这个卿儿怎么听都是一个女孩子,这是怎么回事呢?” 楊逸致看似是在真的有些糊涂了,才会提出自己的疑问,但凌卿儿却知道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小人正在给她捣乱呢!只见凌卿儿柳眉倒插,怒目圆睁,一脸愤愤的将俩手插于腰部,做了一个经典的茶壶状,怒吼道: “我告诉你,你别给我在这里添乱,小心我让你吃不完兜着走!你可别忘了这是谁家的地盘!” 这边被威胁的楊逸致还没有说出什么,站在一边的凌翼就大声的吼道: “给我马上回房!看你穿的像什么样?怎么越大越不知轻重了起来?” 这边余怒还未消,那边就被父亲大声斥责了!凌卿儿心中突然感到无限委屈,想想她自小到大,哪里受过此等委屈,且不说在外才刚刚在外输给眼前这个人,现在又在这个人面前,被自己的父亲给训斥了!怎么想,都觉得自己此刻之所以会这么太过丢人,都是因为眼前这个无礼,无耻的男人!无限委屈的凌卿儿恰恰好就在此时又瞄到了站在一边,一脸要笑不笑的楊逸致,她心中自是又燃起了一把无名之火。愤恨之余的凌卿儿抬手狠狠的推了推楊逸致,致使楊逸致一时站立不稳而差点跌倒,而凌卿儿则在这个是快速的转身跑回了自己的闺房之中!站稳后的楊逸致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看着跑开的凌卿儿,凌翼则代替自己家小女向楊逸致道歉说道: “对不起,都是在下教女无方,才会让太子殿下见笑!” 楊逸致无所谓的摇了摇手,笑着说道: “无妨,无妨,我到是觉得令千金这么坦率反而很可爱呢!” 楊逸致这一次之所以会以太子的身份出现在凌翼家中,乃是因为凌翼这几年虽富甲一方,却时时为那些穿不暖,吃不饱的穷人开仓放粮,为国家一次又一次的解决灾荒之苦,却从不求回报!凌翼见楊逸致真的没有生气,他自然也就将心放回了肚子里,他邀楊逸致坐下,接着喝茶,赏花!而另一边回到闺房中的凌卿儿虽曾气愤难耐,但到底还是知道自己理亏,她决定等父亲消消气,再去想父亲请罪。不过前提是要等那个小人走了以后,她才会去找父亲低头赔罪!一边胡思乱想的凌卿儿,一边换好衣服坐在桌子边,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起来! 一炷香后,有家仆来到凌卿儿的房间,他想凌卿儿传达了凌翼的命令! “小姐!老爷让您装扮装扮,就去大厅吃饭!” 凌卿儿听完,眉头拧了拧,看着家仆有些质疑的问道: “爹让我打扮打扮,再去大厅吃饭?爹他老人家真的是这么说的?” 家仆弯着腰,对着凌卿儿恭敬的回答道: “是的,小姐!老爷要你尽快去大厅!” 凌卿儿的眉头彻底拧了起来,问道: “今天可是会有贵客光临,你可知爹为何要我去前厅用餐?” 家仆依旧弓着腰,低垂着头,眉眼低顺的回话: “回小姐,奴才不知!” 凌卿儿有些头疼的抚着额头,她的心底有种预感,也许爹这一次之所会这么做,也许是因为那个在庭院里无礼粗俗,人品低下的男人!可他到底有什么尊贵无比的身份需要爹做到如此地步?他想要她过去陪他吃饭,让他感到她略低于他,他想都不要想,她一定会让他在这里拥有一个难忘的回忆!哼他们走着瞧!陷入自我思绪中的凌卿儿压根就忘记了还有一个家仆站在自己的面前等待自己的回话。她就这么忘了,本来也没什么,可如果此时有一个人还弯着腰等待她的话好回去回复的时候,那个人的日子到是有些难过了!只见那个还在等待凌卿儿回话的家仆真的就这么一直弯着腰,低着头,连眼睛都不敢往上飘得的家奴!一直弯着腰的家仆忍不住开始想,做家仆也有难处的时候,比如现在他因为主子自己想事情忘记了自己的,所以自己也只好就这么弓着背,驮着腰,僵直着脖子,一等就是半个时辰,要不是长期的训练,谁能忍受这样一直弓着背,什么也不做啊?到了最后,那家奴实在是累的腰都快直不起来了,没办法的他只好大着胆子,恭恭敬敬的提醒站在自己面前明显在神游的主子! “不知小姐的决定可否方便告知小的?这样小的也好向老爷回报!” 经过家奴的提醒,凌卿儿似乎直到此时才恍然发现自己早已忘记了眼前还有一个等待回话的家奴,她悄悄的吐了吐舌头,镇定的点了点头,说道: “嗯!小喜你回去告诉我爹,给我半个时辰,我一会就会出席!” 家奴应声道: “是小姐!” 家奴一边说,一边退出了凌卿儿的闺房!等到家仆完全退出了房间,凌卿儿的脸上才挂上了满是阴涔涔的笑意,似乎是在计划什么!她转身叫小竹打开衣柜,她自己在里面选了一件样式简单大方,却又不失稳重的衣服,然后又让小竹为她画了一个淡妆,梳了一个简单的发式,又从首饰盒里选出一个精阙罗钗!整体给人的感觉很清新,很淡雅,却也不会失了颜色!等到一切都打点好了以后,她就轻移巧莲朝前厅走去! 这一顿饭吃的凌翼可以说是相当的满意,他没有想到今天的女儿会这么乖巧,竟然没有同往日那般对自己不舒爽之人,摆出生人勿进的脸色,而是让他感觉自己似乎没必要那么担心!所以当凌卿儿对凌翼说,想陪楊逸致随处逛逛,为他尽到地主之谊的时候,凌卿儿以为凌翼会拒绝,她还在心里想了千百种说服人的理由。但很显然,也许是因为太高兴,也许还有着别的什么原因,没有想到他竟然就一口答应了下来,似乎忘记了他对她下的禁足令!只有凌夫人对凌卿儿千叮咛万嘱咐,说要她保护好自己,千万不可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凌卿儿则笑眯了眼睛的应承了下来,但心里却有了另一番计较!哼!她今天一定要让那个登徒子好好看看她凌卿儿的才气! 就这样,他们在凌府一干人等的注视下离开了凌府,当然紧随其后的还有凌卿儿的贴身丫鬟小竹和楊逸致的贴身侍卫苏然! 随着凌卿儿越来越快的脚步,楊逸致不由得苦笑了一下,与其说是逛街,倒不如说是在竞走,本来在看她恢复了女儿装果然如自己所想的那般倾国倾城,但他现在也有想不通的地方。为何那么漂亮的脸庞下却又那么尖锐的性格?他觉得她根本就不是来陪他逛街的,倒像是带他来比赛走路的!这个凌卿儿还真是一个有趣的人啊!看来自己此次的南下之行不仅得到瑰宝,还得到了一位妙佳人! 就在楊逸致思绪纷飞的时候,一直在前行的凌卿儿突然停下了脚步声,同时也拉住了还想往前走的楊逸致,亮出本来就清脆好听的声音,却说出了有些逞强好胜的话来! “卓公子,本小姐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巾帼不让须眉!” 说完也不等楊逸致有所反应,就直接踏上了一座高台。凌卿儿绝对不会想到这么一踏,改变了她的命运的同时,也是他日她后悔的主因,但命运的轮盘早已启动,即使她再想将一切都抛开,却再也没有这个机会给她去后悔了,因为她依然深陷其中,再也无法置身事外!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当凌卿儿踏上高台的那一瞬间,本来还热闹非凡的场面霎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即使打扮的简单大方,却依旧魅惑人心的女孩时,所有人都忘记了自己手中还在做的事情,唯一清醒的只剩下那几个还在台上表演的女孩,毕竟异形可以相吸,同性自然就会相斥!所有的女孩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但他们的表情不像是在欣赏美女,而是一脸的妒恨,浓烈的妒恨让那些自称有着花容月貌的美人们都扭曲了本来十分好看的面容。不过万花丛中总有那么一点红,那点红则是一直坐在角落既不抬头,也不说话的女孩,她依旧认真的构思着自己手中的这些作品,以期望它们可以更完美一些!当她终于完成了手中的作品,抬起头的时候,她没有像其他女孩那般投去憎恨的目光,反而目光平静无波,笑语嫣然的朝凌卿儿打了一个招呼,就低下头继续审视自己的作品!而凌卿儿却在这一瞬间喜欢上了眼前这个带有温文而婉笑容的女孩,她也弯起嘴角,露出善意的朝那女孩点了点头。这个时候有些人也从凌卿儿强大的影响力下清醒了过来!坐在主考官位上的其中一人肃穆的看着凌卿儿,问道:“座下何人?为何擅自闯进入,你可知这里是做什么的?” 凌卿儿朝天翻了一个白眼,不高兴的回道: “既然能过来,自是知道此地是何处,此次是要做什么!” 各位考官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个又发问了! “不知小姐是否有提前报名?” 凌卿儿一脸坦然的回答道: “没有!” 就在凌卿儿和考官正在一问一答的期间,楊逸致已经来到台下最前方!他狠狠的瞪视了凌卿儿一眼,说道: “快给我下来,你这是在发什么疯?怎么跑到那上面去了?” 凌卿儿显然是看到楊逸致心中的怒火到底难平,竟然挑衅的斜视了楊逸致一眼,就转身对各位考官,傲然的说道: “你们比赛的内容无非就是琴棋书画,我既然能站在这里,我自然不会让你们失望!我们现在要从琴棋书画那一项开始?”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女孩,这个女孩美则美矣,但似乎浑身都是刺,碰不得!而坐在上座的考官们互相对看了一眼,都没有在说话,谁也不知眼前这是在演哪一出!而站在高台之下的楊逸致则抽蓄着嘴角,有些恼怒的瞪着眼前这个任性妄为的女孩,她到底知不知道这个高台搭来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虽然眉头紧锁,但他却没有任何阻止动作,只是抱着手冷眼看着凌卿儿在上面演闹剧!而站在高台上的凌卿儿则挑起眼角斜视着楊逸致,似乎是在告诉楊逸致,她绝对会让他输的心服口服! 时间在所有人的静默中一点一滴的流逝,最先不耐烦的是站在最前面的凌卿儿,她挑起眉头,一脸恼怒的转头看着坐在上面的考官,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有一个带着温和笑容的男子自后面走了出来,他的眼中带着一丝欣赏意味的看着凌卿儿,笑着说道: “早就在后面听到前方热闹异常,没想到在下来到这里才知原来是因有仙女下凡,引得众人心生向往所致!想必你就是那位引起争论的美丽佳人吧?” 楊逸致在看到自后面走出来的男人时,他浑身一震,他的眉头皱的更深了,眼中有寒光闪过。而高台上的男子却只是淡淡的扫视了台下的楊逸致一眼,就将眼神调转开来!凌卿儿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既没有回话,也没有任何动作!但那男子很显然并不在乎凌卿儿到底会不会回答!他依旧挽着嘴角笑着说道: “你的确是从气质到美貌都达到了我的标准,但由于你事先没有递过任何文案,所以你要想进入,就必须要接受考验!” 凌卿儿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男人,翘起嘴角,没有任何怯弱之情的看着他,笑着说道: “考验?不知这位公子想对我出什么样的考题?” 男子笑着说道: “很简单只要借景生情,作一首打油诗便可!” 凌卿儿依旧满怀笑意,虽说着害怕的话,却没有任何惧怕之意。 “打油诗?公子可真会难为人!” 男子不以为忤的说道: “是吗?这也只能怪小姐来的时间太过冲撞!还望小姐多体谅在下的难处!” 凌卿儿斜视了男子一眼,说道: “笔墨纸砚!” 男子对着身边的小童打了一个眼神过去,小童立刻会意了男子的意思,为凌卿儿快速的准备好了笔墨纸砚,在将其铺在了桌上,就退回了男子的身边!男子对凌卿儿笑着说道: “请问小姐可以开始了吗?” 凌卿儿似笑非笑的扫视了全场,眼中的瞬光似乎有一瞬间落在了站在了台下的楊逸致身上,又转了过去。她没有说话,只是走到案桌前,提笔,蘸墨,用笔如神,行云流水!半柱香不到的时间,凌卿儿就带着一抹铸锭的笑意放下了手中的狼毫,说道: “好了!” 男子微微斜视了身边的小厮一眼,就见那小厮非常机灵的走到凌卿儿的案桌边,拿起桌上的宣纸,走回了男子的身边,将其用双手呈给了男子,男子接过小厮递过的宣纸,看了起来! 只见上面写着:赛事如火檫,插曲油然生。惊渡,惊渡,惊起一番涟绮!涟渡,涟渡,渡过一番静寂!生动的景象,完美的词句!男人的眼中有着一闪而逝的惊喜和猎艳!他的嘴角露出一抹完美的笑意,他将手中的宣纸交由小厮,说道: “将这首诗拿给坐在上面的人看看!” 小厮接过纸张,应诺道:“知道了!爷!” 小厮将纸张送到在做的各位考官的手上,一一传阅了一番,所有看到这首诗的考官都忍不住赞许的直点头!其中一个考官看着凌卿儿,笑着说道: “麻烦小姐能否透露一下自己的闺名!这样我们也好入案!” 凌卿儿微微挑了挑眉,有些不解的说道: “为什么要我自曝姓名?还要入案?你们到底是比赛?还是其他的啊?” 一直站在不远处的男子这才回头有些诧异的看着凌卿儿,问道: “你不知道?” 凌卿儿被男子说的怔愣,她的表情有点傻傻的问道: “知道什么?” 男子要笑不笑的说道: “小姐难道不知道今天这个地方是在为皇帝选秀?” 凌卿儿有些讶异的瞪大了双眼的问道: “什么选秀?有没有搞错?算了我不参加了!就这样!” 说完,凌卿儿就想用最快的速度跑下台去!但她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那个男人,只见那个男人一个闪身已经到达凌卿儿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他用手抓住凌卿儿的手腕,笑颜如花的说道: “想走?那可没那么容易!你已经将水波激起,又怎能置身事外?” 凌卿儿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无礼的男人,她有些气恼的说道: “我是不会参加这个选秀的,如果你们要选秀,就请另选他人吧!我没兴趣,也不想参加这个选秀活动!” 一边说,一边趁男子不注意的时候,用脚狠狠的踩了踩男子的脚步,趁着男子因为头痛而不得不放开她的手的时候,她快速的越过男子,就跑到了台下,拉着站在一边的小竹,转身就往回跑,顺带的也忘记了殢留在一边的楊逸致!但早已离开的凌卿儿不知道,就在她离开不久以后,那俩个看似没有交集的男人却在这个时候同时对上了视线,一个冷冽,一个深沉!不知道是谁先开始咧开嘴角,露出了笑容,但即使是这样,他们的眼中依旧没有善意,有的只是无尽的冷冽和敌对! 正文 第五章 龙颜威慑 从集市里匆匆跑回来的凌卿儿不敢去找父亲和母亲,她只能直接跑回自己的房间,将自己关进了屋里,在将自己关起来以前,凌卿儿对小竹再三叮嘱道: “集市里发生的所有事情千万不可告诉我爹娘,听见没有?” 小竹看着一脸惊慌未定的凌卿儿,一脸莫可奈何的点头,回答道: “知道了,小姐!” 凌卿儿在得到小竹的保证以后,就砰地一声将门死死的给关了起来!小竹见凌卿儿关上了门,她知道此时的凌卿儿并不需要自己在她的身边,她需要自己好好静一静!当小竹转身想离开时就看到不知从何时起就站在身后的楊逸致,他的脸上有着不容忽略的担忧! “你们家小姐,她没事吧?” 小竹被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的楊逸致给吓了一跳,她拍了拍胸口,睨了楊逸致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没事!小姐现在想要好好静一静,如果公子没什么事就请回吧!我家小姐今天实在不适宜招待公子!” 楊逸致有点莫名的看着眼前似乎有些恼怒的小竹,他有些摸不准为什么眼前这个小小的丫鬟会一脸生气的表情,他似乎没有做任何惹到她的事情啊!他伸手拉住即将离去的小竹,疑惑就这样溢出了嘴角!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小竹皱着眉头看着楊逸致,口气有些不好的说道: “公子,我不知道你今天到凌府到底有什么事,但我希望你不要再小姐的面前晃来晃去,这会惹得小姐很不开心,会出现很多麻烦的事情,那会很麻烦的!还有公子,今天事出突然,请恕小竹无法招待公子,请公子见谅!” 小竹说完就不再给楊逸致再次抓住她的机会,转身就离开了那里。楊逸致则用抚摸着下巴,翘起嘴角玩味的看着离去小竹的身影!有意思,没想到主人傲,她手下的贴身仆人也傲得十分,还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奴婢! 楊逸致没有想到,就在小竹走后不久,他还没有来得急离开的时候,就见小竹一脸凝重的跟在同样沉着脸的凌翼身后一起走了过来,看凌翼的表情楊逸致就知道在凌卿儿的身上似乎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件,但一直跟在凌卿儿身后的楊逸致怎么也想不出到底凌卿儿时做了什么错事,除了不清不楚的跑到选秀会场意外,也没做什么啊?楊逸致看着凌翼就这样匆匆的自他的面前走过,脸色沉着的凌翼即使从楊逸致的面前走过,也没有发现站在一边离得不远的他!楊逸致现在十分好奇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向来沉稳不露声色的凌翼露出这样的表情。只见他直接越过楊逸致走到凌卿儿的房门前,直接推开门就走了进去!在进去之前凌翼对小竹吩咐道: “小竹你站着外面,没我的命令不准进来!” 小竹给凌翼福了福身,应答道: “是的!老爷!” 凌翼打开门走了进去,凌卿儿怒吼的声音就在这一瞬间透过打开的门扉越过低低的门槛,飘进了广阔的庭院间,也飘入了站在庭院间的俩个人的耳朵里! “出去!我不是说我要静一静,任何人都不准来打扰我吗?怎么你这是要造反吗?” 紧随其后的是凌翼严肃而深沉的声音,他的声音里有着不可忽视的疲惫和严肃! “造反?哼到底是谁在造反?任何人?怎么这其中也包括我吗?” 凌翼一边说,一边将门给关了起来!厚重的门扉在凌翼的身后关了起来,凌卿儿惊异的话语透过厚重门扉的间隙中隐约间传了出来! “爹!你怎么来了?” 当门彻底关严后,房内的声响就再也没有传出来了!但房内的谈话依旧在继续!凌翼一脸严肃的看着坐在床上的凌卿儿,说道: “卿儿你还记得为父和你说过什么?做过什么约定吗?为什么都忘了?为什么要违反?” 坐在床上一脸烦扰的凌卿儿在看到凌翼踏进房间的那一刻起就紧绷了面部,她低低的喊了一声。 “父亲!” 凌翼淡淡的哼了一声,就从旁抽出一把椅子坐了下来开口说道: “如今将一切弄得一团糟,你打算怎么办?” 凌卿儿淡淡的拢起了双眉,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如今不该发生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那就让一切都成为定局吧!不过在这之前,我希望爹可以和我先断了父女关系,既然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那就应该由我来结束!” 一声清脆的‘啪’打断了凌卿儿的话语,耳边传来凌翼气到忍不住颤抖的语气! “你在说什么荤话?你以为你父亲我是什么人?即使当年那个神秘的老人如此说,可我凌翼也不信这个邪,我倒要看看是不是那一切是不是真的会就此发生,还有你给我好好的带着房间里,一步也不准给我踏出房间,如果我没有叫你出来,你敢踏出这房间半步,那么你就会知道等待你的是什么样的后果!” 凌翼说完也不管呆愣在一旁捂着脸颊的凌卿儿,他直接甩了甩衣袖,就大跨步的离开了房间!走到门口的凌翼对站在凌卿儿闺房门口的小竹,严肃的交代道: “给我看好小姐,如果小姐踏出房门半步,我就为你试问!” 小竹福了福身,应诺道: “是的,老爷,奴婢知道了!” 凌翼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和站在门边的小竹,一丝无奈悄悄的自他的嘴角溢出,消失在了突然转冷的空气中!这个时候凌翼也看到了站在园中多时的楊逸致,他翘起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朝楊逸致点了点头说道: “卓公子实在不好意思,家中有事,如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谅解!恕老夫无法相陪!” 楊逸致无所谓的摇摇头,笑着说道: “没事,不过如有需要在下帮忙的地方,大可言明,如能帮忙,在下绝不推脱!” 楊逸致的话提醒了已经有些六神无主的凌翼,只见他眼前一亮,语气中有着隐隐的激动之意的看着楊逸致,说道: “太子” 楊逸致淡淡的瞟了凌翼一眼,那一眼犹如一盆冰冷的凉水迎面铺洒在了凌翼激动的面庞上,他的神色为止一怔,随即笑笑,说道: “卓公子请上书房,老夫有事要和卓公子商量!” 楊逸致淡淡的点了点头,就随着凌翼一起离开了凌卿儿的闺房前,而一直站在凌卿儿门前被所有人遗忘的小竹则带着一脸惊疑不定的神色看着远去的背影,诺诺自语道: “太子?老爷刚刚是这样喊的吗?难道那位公子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还是我自己听错了?也许真的是我自己听错了吧!再说太子怎么可能会到这里来?简直是开玩笑!” 小竹左想想,右思索,最后她还是否定了自己刚刚所听到的爆炸消息,权当是自己听错了! 凌翼带楊逸致来到书房,他招来下人要他们送上上好的茶水,然后就吩咐道: “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书房,违令者,家法处置!下去!” 家奴诺诺应声: “是的!老爷!” 家奴走出书房后就为凌翼和楊逸致轻轻的带上了门,就站在了书房外!凌翼一边和楊逸致品着茶水,一边淡淡的提出了自己这一次为了凌卿儿无意间闯入选秀会场感到万分的头疼和迷茫! 楊逸致端起茶几上的茶杯,押了一口茶,淡淡的问道: “令千金能参加选秀,可以进宫,被选作父皇的妃子,对于平常人家那可是莫大的荣幸啊!怎么看凌老如此愁苦呢?” 凌翼皱着眉头,一脸苦大仇深的看着楊逸致,抱怨道: “是,太子说得一点也没错!老夫不得不承认此乃是老夫百年来的莫大荣幸,但老夫自知小女顽劣,不适宜呆在皇宫深围,倘若我那不懂事的劣女在宫中闯了祸,且不说事大事小,就说小女闯的那祸,即使是老夫也自觉愧对皇恩,更不论那些传出来的流言蜚语,那简直就是要折煞老夫,老夫实在没有勇气担下那么大的罪过!所以老夫还恳请太子可否高抬贵手,帮帮我那不成器的孩儿?” 楊逸致放下手中的茶杯,用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有节奏的敲击在了另一边的茶几上,过了许久,他才缓慢的说道: “凌老的担心,实属多余,就本太子观察,令千金虽有些许冲动,但总体来说还算识大体,知情重!再说令千金的文采也让本太子十分佩服,放眼古今,唯有令千金的文采独傲其中,本太子还真一时难以想象还有谁的文采和修为可以与令千金相提并论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当楊逸致说道独傲其中的时候,凌翼端着茶杯的手突然微微的抖动了一下,虽然那几乎是微乎极为的动作,但这一切却尽收楊逸致的眼瞬,他的嘴角翘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接着说道: “这样说来,凌老的担忧都是多余的,除非凌老还有事瞒着本太子,没有说明白!” 凌翼的身体微乎极为的僵了,眼瞬中有着一闪而过的惊异之色,但他很快就扬起笑脸,笑着说道: “呵呵!太子真会说笑,老夫怎敢有事情瞒着太子呢?实在是老夫自己不放心自己那顽劣的小女就这样进宫,老夫真的是很怕小女会在宫中惹出什么杀头的风暴,这于我们凌府可就是一场灾难了!现如今这顽劣的卿儿早已瞒着老夫去了那选秀场所,如今事已成定局,即使老夫想后悔也来不及了,只盼选秀的官员们不要看上我那顽劣不堪的小女,如有幸选上,还要太子在宫中多多帮寸一下小女,至少别让小女闯下什么了不得的灾祸,老夫也就心足矣!” 楊逸致审视性的注视着眼前状似一脸轻松的凌翼,半柱香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足以让凌翼提着一颗不上不下的心,在那里惶恐个半日,只怕等到事件结束,凌翼也会在梦中看到楊逸致那犹如锋利刀锋的眼瞬,而不得已安眠!楊逸致端起茶几上的茶水,押了一口茶,笑着说道: “本太子也就是这么随便一问,看给凌老吓得,本太子又没说要治你的罪,你何须吓成此番模样?其实说起来,本太子和凌老也算的上是忘年之交了,如果令千金日后会进宫,本太子自然义不容辞的肩负起照顾令千金,不让令千金犯错的责任,否则他日,有人问起,知晓本太子和凌老的关系,又会有太多不必要的麻烦!凌老你说是不是?” 凌翼被楊逸致不轻不重的话语早就吓白了脸颊,他全身一哆嗦,没拿稳手中的茶杯,就扑到在地,抖个不停,而还盛有满满茶水的杯子也随之坠落,发出一声尖锐的响声,划破了满室的凝重和寂静。楊逸致的笑声却在这时候带着一定的冲刷性闯进了凌翼的耳膜中! “呵呵!瞧,凌老吓得,本太子不是已经答应会在宫中好好的照料令千金吗?怎么凌老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凌翼这会是真的被楊逸致给吓怕了,他本来以为一个会跟自己女儿一较高下,脾气温和几近谦逊的楊逸致不会具有这样让人无法承受压力的气场,他全身抖如筛子,声音里有着明显的急促,摇着头说道: “没!没!太子误会了,老夫怎会对太子的安排不满意,老夫只是有些惶恐受到太子如此大的恩典!” 楊逸致翘起一边的嘴角,笑着说道: “凌老太客气了!怎么说,我们也是忘年之交,凌老大可不必如同外人般这样与本太子对话,来来来,凌老还请先站起来,我们坐下聊天可好?” 凌翼给楊逸致磕了一个响头,诺诺应道: “是!谢谢太子恩典!” 凌翼站起来弹了弹衣服上的灰尘,对楊逸致抬了抬手,恭敬的说道: “还请太子上座!” 楊逸致斜视了凌翼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 “本太子坐在这里好好的,为什么要做到别的地方去,再说凌老你是这里的主人翁,自是要坐在上座的,又那有客人去喧宾夺主的道理?” 凌翼的腿又是一哆嗦,他的嘴角牵扯出一抹僵硬的笑意,说道: “既然太子喜欢坐在这里,那老夫也陪太子坐在此处!” 楊逸致可有可无的耸了耸肩,就没有在这件事情上打转,而是何楊逸致说起了另外的事情!不过这个时候的凌翼的心神早就在刚刚的一吼一吓中失了往日该有的平静和睿智!他们最后的谈话也在后来被人送来的布告中结束了,这个时候手中持着布告的凌翼如有端了一个巨大的不定性火山,不知何时会冲出猛烈的火焰将凌翼本人整个给烧成了灰烬,让他尸骨无存! 正文 第六章 谁设的局谁入了局 凌翼一直希望时间可以过慢一点,再过慢一点,可惜时间是没有耳朵,没有眼睛,没有知觉的工作狂,它没有因为任何人的祈祷而放慢脚步,依旧不紧不慢的朝前不停歇的走着。犹如沙漏的沙子,即使玻璃再用透明的光泽孕育着它,它依旧毫不留情的自缝隙中悄悄溜走! 不管凌翼如何去躲,如何去漠视,规定的时间到了,依旧还是会有一顶软轿准时无误的出现在了凌府的大门口,从轿子旁的马上走下来一名穿着白色月牙长衫的男人走到凌翼面前,拱了拱手,说道: “凌老爷,能烦请你叫下你的女儿——凌卿儿小姐吗?小的是奉上头之命,过来接凌小姐进宫的!” 凌翼看着穿着白色月牙服饰的男人,笑着说道: “还请公子先坐下,喝口茶,小女正在做准备,马上就到!” 穿着白色月牙服饰的男人微微点了点头,就随凌翼一起进入大厅,坐了下来!凌翼也吩咐人去准备了茶水!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凌卿儿才在楊逸致的陪伴下朝大厅走去。而本来还在大厅悠然自得的品着茶水的白衣公子在看清是谁陪着凌卿儿来的时候,端着他手上的茶杯还是顺势就掉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碎裂了!白衣公子有些惶恐的颤抖着身体,跪在地上,恭敬的说道: “太子殿下金安!奴才不知太子殿下驾到,有失远迎,还望太子殿下恕罪!” 楊逸致淡淡的瞟视了跪在地上的人一眼,没有理会一边早已瞪大双眼的凌卿儿,淡淡的说道: “起客!” 跪在地上的白衣公子朝楊逸致磕了一个响头,说道: “谢太子殿下隆恩!” 白衣公子怎么也没有想到凌卿儿竟然和太子相识,如此看来事情已经比想象的还要复杂了,而主子原本的计划似乎要有些变动,这些事情要赶紧回去禀告主子,让主子早日做好防范才好!楊逸致翘起嘴角,笑着说道: “怎么来接人的是你?难道不是皇上选秀,而是你家王爷选秀?” 白衣公子站在一边地顺着头,低低的应声道: “这怎么可能?我家主子说,圣上近来烦心事多,有些不重要的事情,就无须他老人家来操心了,就由奴才们来替陛下打点就好!” 楊逸致用手托腮发出低低的笑声,说道: “是吗?看来你家王爷也有体恤他人的时候啊!这样看来,我们这些晚辈也要多向你家主子学习学习才是!不过选秀之事也算小事吗?” 奴仆依旧地顺着头,语气里有些惶恐的说道: “太子殿下真是说笑了!今个奴才只是来接凌卿儿姑娘的,并不参与选秀,选秀自然由圣上亲自主持!只是奴才有一时不明,不知当讲不当讲?” 楊逸致押了一口茶,淡淡的说道: “讲!” 白衣公子对楊逸致磕了个头,说道: “今日过来接秀女凌卿儿进宫,却不知太子殿下已先与奴才一步抵达,看此情形,奴才还不知,太子殿下和凌小姐的关系是?” 楊逸致淡淡斜视着白衣公子一眼,要笑不笑的说道: “怎么,本太子的事情还要向你报备不成?你是要来接凌卿儿姑娘的,还是过来探查本太子私密事情的?如果你是过来接凌卿儿姑娘的,你大可现在就将她带走!又何须借此事来询探本太子的私事?本太子怎么从不知晓,五皇叔的家奴什么时候具有如此大的能耐,可以如此逾矩,关心起本太子的闲事来了?” 白衣公子跪倒在地,不卑不亢,一脸恭敬的说道: “太子殿下严重了!奴才此次是来此接凌小姐的,并无要探查太子殿下私事的意思,只是碰巧在此处看到太子殿下也在,奴才一时没管住自己好奇的心,继而惹怒太子殿下,如太子殿下心中气愤难平,奴才自知自己已犯下大错,故愿想太子殿下领罪受罚,还望太子殿下开恩!再说,太子殿下在此,我要想现在就将人带走,自然也要问过太子殿下您的意思!太子殿下,您说是吗?” 楊逸致低低的笑了起来,说道: “嗯!算你这奴才还知点分寸!人你现在就可带走了!” 白衣公子对楊逸致磕了个头,恭恭敬敬的说道: “谢太子殿下金恩!” 随即转身又对凌卿儿说道: “凌姑娘请吧!” 凌卿儿自从知道卓青就是当朝太子楊逸致的时候,她就一直两眼冒火的盯视着楊逸致,以期望自己可以将楊逸致的身上瞪出两个血窟窿来,方才解恨!她还在奇怪为什么今天早上一出房门就看到他守在门外,而且还一路不顾她脸色难看的净说些不着边际的话,试图将她逗笑,原来都是有目的的!白衣公子见凌卿儿依旧站在原地不动,他微微拢了拢眉头,却没有发怒,只是平静的再次说道: “凌姑娘请吧!时辰到了,误了开船的时辰可不好!” 回过神来的凌卿儿也狠狠的瞪视了刚刚在一旁看似对她有礼,其实最不拿她吃劲的就是眼前这白衣男子了!但不悦又能怎样?难道不悦的吵闹一场,自己就可以不去了吗?不可能,除非自己想看家人死无葬身之地!虽然冲动,但到底还是有些明事理的凌卿儿只是抿紧了双唇,跟随在白衣公子的身后一起朝大门口走去!就在凌卿儿路过楊逸致身边的时候,她的眼光怨怼,声音愤恨的低声说道: “楊逸致,你陷害我!” 面对凌卿儿愤恨的指责,楊逸致只是露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高深笑意,手里端起茶杯,缓缓的押了一口,却没有回应的凌卿儿的指责!凌卿儿气不过掐着腰,就想要再和楊逸致理论,但一直坐在主位没有说话的凌翼却看出了凌卿儿的企图,他皱着眉头,严厉的喊道: “卿儿!” 凌卿儿在听到凌翼的喊声时,她微微闭了闭眼睛,她突然发现让自己陷入如此结局的不是别人,真是她自己,想到这里的她,本来掐着腰间的手就这样无力的垂直了下来!她一脸要哭不哭的仰头,咧开嘴角,笑了笑,遂对走在前面的白衣公子说道: “能不能请公子等一下,我想与家父到个别!” 白衣公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凌卿儿点了点头,说道: “快点,时间不等人!我在外面等你!” 凌卿儿点了点头遂面向凌翼跪了下来,说道: “女儿在这与爹爹告别,望爹爹日后好好珍重自个的身体,女儿不孝,无法在日后侍奉您老人家了!” 一丝无奈的叹息自凌翼的嘴角溢出,他牙绑紧了紧,淡漠的说道: “嗯!一个在外要好好照顾自己,还有在皇宫里给我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要给凌家丢脸!” 凌卿儿磕了一个头,说道: “是的,爹爹!” 磕完头站起来的凌卿儿,抬脚就朝门口走去,就在凌卿儿即将踏出家门口的那一瞬间,一道哭泣声自凌卿儿的身后响起! “卿儿!我的孩子!” 凌卿儿微微闭了闭双眼,隐掉了溢满眼眶的泪水,转身翘起一边的嘴角,笑着说道: “娘,你怎么在这个时候出来了?您身体本就不好,要出来,怎么也不知道多穿点?” 喊住凌卿儿的不是别人,正是凌卿儿体弱多病的母亲——凌氏韩秋柔!凌氏韩秋柔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再怎么千叮咛万嘱咐,最终还是没能让自己最小的女儿躲过这本就该有的劫难!也许这就是命,就像当年卿儿满月时,出现的那个老人一般,一切皆是命,万般不由人!凌氏韩秋柔虽是很悲伤,但她却没有在这个时候哭闹,她只是俩眼含泪的抬起手,温柔的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凌卿儿的脸颊,低低的说道: “卿儿你要记得万事切莫强出头,为娘的不期望你会有什么光宗耀祖的大功劳,为娘的只希望卿儿能够平安,顺遂!记住,卿儿万事切莫强出头,就算再不公,再不平你也要咬牙坚持下来,你只要记住等你在宫里待到第十个年头,依旧还只是一名默默无闻的小宫女时,就会有机会被皇帝选择流放出来!千万记住,一定要忍!” 凌卿儿点了点头,说道: “娘,女儿知道了!女儿定会将娘的话谨记心头,请娘放心!” 过了一会似乎已经将心情平复好了的凌卿儿才接着对凌氏韩秋柔说道: “娘外面风大,您还是早点回去歇着吧!女儿就在此跟母亲拜别了!母亲日后可要记得多保重自个的身体!” 说完,凌卿儿转身就跟着来接自己的白衣公子一起走出了家门口!而凌卿儿的母亲凌氏韩秋柔则满面愁容的看着越行越远的凌卿儿,一丝不安在这个时候缠上了心头,多年前那个老人的话,当年才得知预言时,老爷那一脸愁苦的表情,当年的凌府犹如一只绷紧了的弦,似乎在下一瞬间,一个不注意,弹错了一道音符,就会立马让整个琴弦断裂! 而坐在厅堂的凌翼见凌卿儿和白衣公子已走,就走下了主位,走到了楊逸致面前,行了一个礼,问道: “太子殿下认识此人?” 楊逸致微微斜眼看着眼前跪在他面前的凌翼,嘴角露出一丝玩味,说道: “你想知道?” 凌翼依旧弓着背,头朝下,跪伏在地,声音里有着虚弱的乞求说道: “肯请太子明示!” 楊逸致托着腮,一脸高深的看着跪伏在地的凌翼,笑着说道: “他是我五皇叔最为得力的干将,叫索箫斐,话说这索箫斐绝对可以说是我五皇叔的左膀右臂,你别看他现在这样,其实他某些地方还是蛮厉害的!而这一次我五皇叔竟然不惜动用他的左膀右臂来亲自接待令千金,你就该知道令千金是有多好福气!只是本太子唯一没有想到的就是我五皇叔会那么有眼光,看中了你家千金,想要将她训练成我父王身边最红的妃子呢!” 凌翼听完楊逸致的话,他不仅没有任何高兴的感觉,反而有种想哭的冲动!他重重的朝楊逸致磕了一个响头,说道: “恳请太子帮帮我家卿儿,让她远离皇宫深苑,老夫在此定当感激不尽,如太子下次有任何需要老夫的地方,老夫即使粉身碎骨,也会为太子达成心中所愿!” 楊逸致的脸上这才露出了一丝深沉的微笑,他需要的正是凌翼这样的起誓,他露出一脸真诚的笑意,一边扶起跪伏于地的凌翼,一边说道: “凌老此番说的这是何话?当初本太子本就已经应承了凌老的请求,只是没想到会牵扯到五皇叔,感到有些棘手吧了!但也不是不能解决,只是我解决的方式,往凌老日后不要怪罪于我才好!” 凌翼一脸感动的看着眼前温和的太子楊逸致,老泪纵横的说道: “不会!不会!老夫自不会归罪与太子殿下,毕竟小女能得到太子殿下的帮助,已经是天赐皇恩了!又怎敢归罪与太子殿下?” 楊逸致脸露笑意的拍了拍凌翼的肩膀,笑着说道: “凌老望你日后记得你今日所说之事!而本太子答应你的事情自然也不会遗忘!” 他自会救凌卿儿,不会让她落入五皇叔的手中,这么重要的棋子,怎可丢失!不过为了以防万一,看来自己还是要走一趟!就在楊逸致沉思之际,凌翼诺诺的声音又再次在楊逸致的耳边响起,打断了他的思路! “不知道太子殿下将会如何去做呢》老夫不是不相信太子殿下,只是攸关小女的事情,老夫这心里总是有些七上八下的不安稳,不知道太子殿下可否告知老夫一二?” 楊逸致转瞬看着凌翼一脸惶恐,一脸惊疑,一脸不确定的表情,他勾起了一边的嘴角,笑着问道: “怎么凌老这么问是想说本太子办不好此事吗?” 温和的笑颜,温润的语气,但那字里行间犹如狂风海啸般朝凌翼迎面袭击而来!凌翼的脸色瞬间惨白,一瞬间的惊吓让他丧失了言语的功能,开始结结巴巴的说着话! “不不是的!太太子殿下,小民绝无此意,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一边说着话,一边却将全身抖如筛子的凌翼在异常惊慌的状态之下,又再次跪伏于地,重重的磕着响头。楊逸致先是沉默无语的用深邃的瞬光注视着凌翼,等到凌翼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一丝爽朗的笑声却自楊逸致的嘴角溢出,飘荡在这空荡荡的厅堂之内,也飘进了凌翼的耳朵里,此时的凌翼犹如受到重大刺激般的软到在地!楊逸致的话语也在此时飘进了凌翼的耳朵里! “凌老大可放心,本太子并无任何怪罪之意,只是突然想起外间传言,说是凌老对于这个最小的女儿一直都很疼爱,今日一看,果真如此!不过,本太子就不知道凌老是怎么看待今日我非要陪同令千金来此,给她送行一事情的了?” 凌翼到底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当楊逸致嘴角溢出爽朗的笑意时,凌翼本来提高的心突然就放了下来,再加上楊逸致有意的提醒,凌翼很快就明白了过来!他赶紧自地上跪好,对楊逸致有重重的磕了个响头,充满感激的说道: “叩谢太子殿下金恩!” 楊逸致没有说话,只是翘起一边的嘴角将凌翼扶了起来,眼中有一闪而过的算计!只是此时的凌翼早已没有时间去注意!但不知道等到日后的凌翼再度回想此时此景的时候,他是否依旧会心存感激?是否会懊悔,懊悔将自己最疼爱的宝物从一个火坑里送到了另一个火坑里?是否日后会有所认命,知道即使再躲,属于凌卿儿的命运轮盘早已在此时悄悄运转了起来!只是后来的后来,没有了凌翼,没有了凌氏韩秋柔,凌家在命运的转轮下逐渐消失,瓦解,唯一留下的只有凌卿儿和凌氏的族人!那个时候的凌卿儿是否还会是凌卿儿?后来的后来,凌卿儿是否依旧会拥有此时开怀的笑意? 正文 第七章 转瞬我们错过彼此 热闹的集市一如往昔,摊贩的叫卖声,买客的讨价还价声,街坊四邻在路上偶遇,总是免不了要唠叨俩句东家长,西家短之声!今天的集市却和以往有些许不同,清早的石板路上,有一顶由南向北缓缓沿街而行的轿子,最引人瞩目的不仅仅是那装扮的十分漂亮的轿子,还有那骑着马走在轿子右侧的人,那人身着月牙白长衫,一头好看而流顺的及腰长发被一根简单的蓝色缎带系住,而他座下的那匹马也同主人一般通体雪白,从马高昂的头,健壮的四蹄,以及那犹如黑宝石般闪耀的眼瞬间就不难看出这是一匹难得一见的好马。而所有看到这一幕的行人都忍不住停下了脚步,注视着眼前那个一身儒雅气质的男子和那顶华轿。他们忍不住猜测,忍不住的窃窃私语! “张家娘子你说我们县最近是不是艳福不浅?这几天总是连番的看到美男,美女!说真的,我还真有点看不过来呢!” “谁说不是呢!就眼前这位公子来说,不管他所护是何人!就单单看他的面相也知道他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要不是咱家闺女实在是岁数太小,怎么的,我也要让咱家闺女嫁给这样的一个即有权又俊美的男子!你说那样要有多风光啊!” 此时俩个的谈话不知道何时又多出来一个人,只见那人一脸讥笑的看着张家娘子,毫不留情面的说道: “谁说不是呢?不过,张家娘子我看你就不必妄想这种可能性了!就你家闺女,我估计难哦!还不如说说我家闺女呢!” 本来还在围观白衣男子和那顶华轿的行人,转而都看着那俩个不知为什么一见面就会掐起来的人,在安县有谁不知道,张家娘子和杨家嫂子从来就没有对过盘,一见面不是互揭其短,就是犹如俩张螃蟹似的互相掐打对方!瞧,这不是开始了吗?只见那张家娘子听罢旁人的话,怒红了双眼,有些气愤的吼道: “杨家嫂子你说这话是啥意思?难不成你还以为你家那跟个瘦猴似的黄毛丫头就可以虏获人家公子的心?哼我看你啊,还是少做梦为好!” 杨家嫂子听罢也不乐意了,她柳眉倒插,一脸凶相的看着张家娘子,一脸讥笑的说道: “我说张家娘子你还真别比,就你家那个大水桶谁家的姑娘不比你家的姑娘长得好?你看那浑身上下没一处不是圆的,脸圆,身园,腿粗?再看,我家姑娘那才叫一个苗条,该翘的翘,该凸的凸!你家姑娘要隔我家姑娘比,你家姑娘那还不得去自杀啊?” 张家娘子估计是真的被惹毛了,谁能容忍别人去诋毁自家姑娘的?虽说杨家嫂子说得也不无道理,但这口气她是怎么也咽不下去的! “呦呦呦还该翘的翘,该凸的凸?你是把你家那个瘦猴精当做是天仙来比了吧?也不看看实际情况,就你家那位姑娘,浑身上下除了骨头,那还寻得到半点肉?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虐待你家姑娘的,竟然可以让自家姑娘张成这种样?想来你家姑娘今年也应是十岁了吧?怎么这么小的年纪却瘦成这样,我都替你担心你养不养得活?” 杨家嫂子彻底被惹怒了,只见她鲁起俩只袖子,双手掐腰,两眼发光狠狠的盯视着眼前这个笑得洋洋得意的女子,嘲笑的说道: “那也比你家那个水桶好!至少我家姑娘发育早,在抽条,谁像你家姑娘到现在也看不出一个型来,我都替你家姑娘担心,她可千万不要等到以后长大了,还是这副鬼样子,那可就罪过喽!” 这下杨家嫂子是真的把张家娘子给激怒了!只见她俩眼通红,撸起袖子就朝杨家嫂子走去。这时一直围观他们吵架的人群也开始蠢蠢欲动了,所有人都开始不耐烦听他们的言语攻击,每个人都在想,要是此时能上演一场全武行,那可就太有看头了,就在所有人摩拳擦掌以为即将会上演一场好戏的时候,有俩个男人分别从两边的人群里冲了出来,一个是在集市卖rou的猪肉张,一看他那一身膘rou,就可以看出此人是从是什么行业的。一个弱不禁风,精瘦精瘦,好似会随风而飘走的男子,他是在集市里卖字画,替人写家书的杨秀才!只见两人一边拉着自家正在吵架的娘子,一边想彼此投去一个莫可奈何又充满歉意的微笑,之后都拉着自家娘子离开了战场,原本就吵得不可开交,还没尽兴的俩个人,那肯现在就远离战场,作先逃走的那一个。虽被自家相公给拉着,却依旧吵闹不修,大有要再回去骂对方两次的意思,但两边的相公怎得愿意自家娘子在集市里闹出此等难堪之事,只听他们一个声音细柔,一个声音粗犷的回绝了自家娘子的意图,一边强行拉走了倔强的娘子!众人一看戏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演完了,虽说没看到俩人的全武行很遗憾,但主角都走了,他们也没必要还围在这里。再说不管怎么围观,轿子中的人也不会自己走下来让众人瞧个清楚,既然没什么看头,那就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情好了!但也有些人却依旧驻足观看,有对那白衣男子有兴趣的,当然这大部分指的是那些小姐夫人们,也有依旧对那正在前行中的轿子感兴趣的,只见路边有俩个儒雅的秀才站在那里交谈着! “文若兄,你看那骑在马上的人不正是那一天站在赛场外把守的人吗?你说这轿子如今由他来护送,这里面究竟是坐着何人呢?” 那名叫文若的男子淡淡的将眉头拢了起,很显然他被发问男子的话给问住了,只见文若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不知道!也许会是他家的女主人,也许是选中的秀女,这个谁又真的知道呢?” 最先挑起话头的男子不免有些惊异。 “如果里面坐得是秀女,那只能说今年皇上似乎很看重选秀,不然也不会特地派人去这样接待他们!” 文若还没有开口回答,旁边就有人开口解说了一切,当然也顺便调侃了一下刚刚还在交谈的俩个人。 “谁说今年做这样安排的是皇上?今年做这样安排的明明就是当今最有权力和名望的伏宪王,据说能让伏宪王如此接待的只有俩名秀女,而其他秀女还不是要自己走到船坊里去!” 挑起话头的男子和文若同时看着刚刚说这个话的男子,好奇的问道: “哦?璟铚兄可知是那两位有如此荣幸?” 名唤璟轾的男子有些得意的扬起头,要笑不笑的抿着嘴,不说话!另俩个男子看着他这样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其中一个实在忍不住了,才伸手推了推故意买关的璟轾一下,说道: “好了!不要装神秘!赶紧告诉我们吧!” 璟轾摇了摇头,扬起一张笑脸,一脸欠揍的说道: “不要!” 剩下那俩人可谓是杀他的心都有了,他们同时握了握拳头,咬牙切齿的问道: “那请问璟铚兄要如何才肯向我们言明?” 璟轾先是“嘿嘿!”笑了俩声,才缓慢的摸了摸肚子,一脸哀怨的抱怨道: “唉可怜的肚子饿了,却还没有吃饭,但只有饭菜,似乎还是不满意,还想再来点小酒,那日子可真是太舒服了!” 那俩人一听,马上就拥着璟轾朝一家酒馆走过去,一边殷勤的说道: “那刚刚好,璟轾兄咱们走吧!我看到前面有家酒馆,我们就去前面的那家酒馆坐下来一边吃,一边聊!怎样?” 那俩人一边说,一边就将璟轾给推进了那家酒馆坐了下来,点了小菜,叫了小酒,三个人就开始胡凯了起来! 一直坐在轿中的女子这才将遮住光线的帘子拉开,露出一张有些苦涩意味的脸庞,她的脸上有着对于未来的迷茫和不确定,以及那被她自己深深掩埋起来的害怕。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看着异常熟悉又很陌生的街道,她的眼底有着眷恋的意味,有着不舍得的情怀!这里是她从出生就一直居住到现在的地方,但对于这里她却有着太多太多的不了解,即使自她十四岁时开始,她就独自溜出来看过,她却依旧对这里不是十分了解。 当所有正在行走的路人在看清轿中坐着的女子样貌时,每个人都趟大了眼睛,他们不敢相信,这世间还有如此美丽如斯的女子,在她的眼底他们看到了浓烈的哀伤和离别,所有人都在这一刻兴起了一股想要保护她的勇气,他们都想要拦下正在前行中的轿子,想要对着那白衣男子叫嚣,要让他将此美丽如斯的女子留下,不准她受到任何伤害!可惜这却只是他们心中的一个想法,谁都可以看出那白衣男子绝非等闲之辈,有谁又愿意为了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孩将自己置身于险境之中呢?毕竟人性都是自私的!就在此时不知道是谁突然大叫了一声,将众人惊醒,继而明白,此女乃不是自己所能拥有的! “坐在轿中的不正是那天一身素衣独闯赛场,并一鸣惊人的女孩吗?” 众人仔细一瞧,都纷纷点头称是! “对,对,对!这时一看,的确是非常相像,只是那天那女孩没有装扮,不止比现在的她快乐许多,也比现在的她多了一份无所畏惧的勇气!” 众人讨论的声音自然而然的也传入了轿中人的耳朵里,只见她微微弯起了一边的自嘴角,笑容里多了无奈和懊悔!坐在轿中的不是别人,正是索箫斐自凌府接过来的凌卿儿,而骑着白马,紧紧跟随在轿子右侧的不是别人,正是索箫斐本人! 坐在轿中的凌卿儿想到自己即将离开这个自己生活了十六年的家乡,她的心中有些不舍,但更多的却是对于未来的迷茫,她总觉得自己这一次离开,再回来,也许什么都会变质!所以她要借这一次的离开将这个地方的每个角落都收在眼底,藏在心中,以防自己真的会在那深宫高院里忘记了本来的自己!就在凌卿儿四处环顾的时候,她的心因为某个地方而狠狠的悸动了一下,她看到一家酒楼有一位同样穿着月牙白色长衫的少年,他正坐在那家酒楼的二楼的窗边喝酒,他脸色冷漠,眼神冰冷的四处环顾,似乎对这一切都不在意,又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而那男子的气质和相似的相貌,却将藏于凌卿儿心底最深处的那道遗憾唤了起来! 那一年的桃花,那一年随花舞动的白色身影,清冷透彻的声音,冷峻的面庞,因为讥笑而翘起的嘴角,温润驯服的白鸽!这样的情,这样的景一直藏匿于凌卿儿的心底最深处,每一次乔装出门的她,总是无数次的幻想她和他在街头偶遇的情景,是悸动的隐忍,还是终成佳话的完美!但她却怎么也没有想过自己会和他这样的相遇,这样的错身而过!凌卿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第一眼就认定了那个只有一面之缘,不知姓名的男孩,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俩年后的今天,在没有任何助力的情况下就一眼认出了那个人。即使此时他的肩膀没有停靠打盹的白鸽!即使此时那男孩早已抽条成为一个溢渐拙行的俊美男子,即使他的脸庞相较于那一年早已更加的冰冷坚硬!即使只是一撇,她也无法将他的容颜完全自心间驱逐!可惜如今的她只能看着他们在彼此之间错之交臂! 就在凌卿儿盯着坐在窗边独自饮酒的少年陷入沉思的时候,她感到了一股迫人心扉的视线交织上了自己的视线,逐渐恢复清明的凌卿儿就看到那刚刚还坐在窗边独自饮酒的少年,此时早已将他那冰冷莫然的视线交织在了自己的视线上,凌卿儿的心中因此而一阵慌乱,她的耳边传来了自己紧张而剧烈的心跳声,‘咚咚咚’的声音一声紧过一声,似乎想要将此时的凌卿儿给逼疯!此时的凌卿儿哪里还记得周围的环境,她的眼中此时只有那窗边冷漠无情的少年。那少年在空中与凌卿儿的视线交织了一会,就翘起一边的嘴角,似笑似讽的转开了视线,没有交谈在轿子渐行渐远中逐渐落幕!当轿子越行越远的时候,坐在窗边的少年却在此时轻轻扬起转开的瞬光,注视着那渐行渐远的轿子。 桃花纷飞,女子乔装,点绛唇,落红腮,眉目星辰,别有一番滋味入心尖! 就在少年注视着越行越远的轿子时,一只白鸽自另一边的窗户悄悄闯入,袭击坐在窗边的少年,少年却在此时翘起一边的嘴角,转瞬消失在了刚刚坐着的位置!而那白鸽却站在刚刚那少年的桌子上,滴溜着一双精明的小眼睛四处查看着!直到二楼的另一边扬起一道冷冽的声音,它才找出自己的目标! “既然来了,又何必藏头露尾,岂不损了自己的格调?” 就在众人迷惑不解的时候,一个二十多岁的俊美男子自酒楼的楼梯缓慢的走了上来,一边走,一边笑着说道: “果然不愧为辑最为得力的杞子!” 刚刚消失的少年再次坐回了座为,他嘴角扬起一抹冷冽的笑意,声音毫无起伏的说道: “是吗?” 男子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坐在了少年的对面,自顾自的拿起放在桌上另一只没有用过的酒杯,倒起了酒来!而少年只是淡淡的瞟视了男子一眼,却没有再说话! 辑是一个神秘组织的暗杀,那个神秘组织有一个广为人知的名号,叫绥忻。绥忻主要是由暗杀,情报,死士和间谍所组成!暗杀对内部,所有人都叫称呼为辑,而杀人的侩子手则因个人能力而获得称呼,最有能力的则被称为杞子,能力稍逊的则被称为仄,能力在低下一点的则是户,而剩下那些得不到名号的则是无名的暗杀者,一般来说暗杀的头也就是杞子都由绥忻的接班人来夺得,如果接班人的能力不够,被他人夺得了杞子,那么绥忻就会重新评估接班人选,如反之则由接任的杞子夺得!当然暗杀对外则被称作是锁喉!情报在绥忻内部叫澈,自然也有三个主堂,分别为肆镞,央诀,翕然!当然当头的自然是肆镞,按道理来说这也应有绥忻当家主所生出的人来接任,但事也有例外,除非他能夺得所有人的认同,否则,肆镞还是要在所有人的中间选择!而情报对于外界则被称之为线!死士和间谍则是绥忻里面最为低下的阶级,这些存在于死士和间谍里面的人是没有自我,没有家人,没有意识,只有任务和死亡的认知!平时他们会和一般人无异,但一旦接到暗号,他们的思维就会被抽出脑中,除非他完成任务,才会在组织里夺回意识,否则就是死亡!而这样的人相对来说是最痛苦,也是最无助的! 当索箫斐将凌卿儿送到了码头,看着她走上船以后,他才调转马头,朝另一个方向奔去,直到一座豪宅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才从马上下来,将手中的马缰交给了站在门口的侍从,徒步走进了豪宅里!一管家摸样的中年男子,冷漠的站在门边,扬声说道: “主人在偏厅等候!” 索箫斐向来人点了点头,说道: “知道了!林管家,奴才现在就过去!” 被叫做林管家的中年男子依旧冷着一张脸,点了点头,就转身离开了门口!而索箫斐则朝偏厅走去!当他迈进偏厅看见坐在主位上的中年男人时,他弯下了膝盖,恭敬的说道: “主子,奴才已将凌卿儿安全的送到了船坊上!” 坐在上位的中年男子眼露精光的看着跪系于地的索箫斐,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的哼了哼,没有再说话!这个时候索箫斐就应该要退下了,但他却没有这么做,反而是弯下腰将头贴附于地面,恭敬的说道: “主子,奴才有事禀报!” 坐在上位的中年男子微微挑了挑眉宇,气息冷漠的说道: “讲!” 索箫斐回答道: “回禀主子,奴才去凌府接凌卿儿的时候,看见了太子也在凌府,而且太子和凌府的关系似乎非比寻常!” 坐在上位的中年男子一手托着腮,一手不紧不慢的敲击着桌面,露出了玩味的笑意,说道: “哦?这么说,本王那亲爱的侄子也开始按耐不住了?” 原来坐在上位的不是别人正是楊逸致的五皇叔,当朝最有权望的伏宪王——楊嵗毅,此人长得不得不说是俊美,而那种美却是一种邪肆的狂,他的眼中有着异常冰冷阴鸷的瞬光,让与他对视的人遍体生寒!索箫斐依旧低垂着头,恭敬的说道: “是的!不过好像太子殿下和那个叫凌卿儿的姑娘关系不是很好。不知主人准备接下来怎么办?” 楊嵗毅笑的有些邪肆的看着跪在下面的索箫斐,说道: “接下来?嘿嘿!我想到了一个好玩的玩法,不过你先去把安县最有名的才女——沈冰磬给本王接过去!等用到你的时候,本王自会告诉你!” 索箫斐对着楊嵗毅磕了个响头,说道: “是的,主子,那奴才现在就去!” 楊嵗毅微微点了点头,说道: “嗯!去吧!” 索箫斐站了起来,抬手拍了拍长衫的下摆,转身就走出了偏厅!对于楊嵗毅所说的沈冰磬他自是知道一二,沈冰磬乃是安县大户沈府沈旭国的小妾所出,据传说,虽说沈冰磬在沈府多年受到排挤,但她却没有任何消沉或是激烈的思想,反倒是她拥有着脱俗的样貌,出众的文采,更加难得的却是,她可以让安县人人都在夸,沈冰磬不骄横,不傲慢,非常的平易近人!可惜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画皮画骨难画虎!就这位被人人称道的千金小姐沈冰磬却也不是一位简单的人物,就他所有的调查都显示此女子,心比天高,善妒,善忌,而且喜怒无常,好玩弄手段,被她盯上的人,不是半死,就是夜不能寐!不过她的表面功夫做的极好,几乎没有人可以看出她是这样一个性格的人,不过最引人瞩目的不是她的这些性格和玩弄手段的聪明,反到时她那不露神色却能在暗地里就将那些曾经欺负自己的人遭受重大打击,从此一蹶不振,可却滴水不漏,更本就没有人知道这一切都是她做的,这样的沈冰磬才是真正的引人注目!索箫斐翘起唇角,肆掠的想着! 正文 第八章 伏宪王的召见 当第二天的晨曦来临,停靠在码头的那辆豪华轮船就在此刻鸣笛启动了。靠坐在窗户边的凌卿儿静静的凝视着渐行渐远的安县,粼粼的水波在晨光的反射下摄入了凌卿儿的眼中,离别的清愁淡淡的环绕在她的心间!就在此时,一直注视着安县码头的凌卿儿看见了一抹白色的身影,那道身影即使隔离的那么远,她却依旧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抹身影就是藏匿于她心底深处的影子。紧张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俘获了她的全部身心,为了更加确认自己所看到的,而将自己大半个身子都探出了窗外,只为了能够真正的看清楚,可惜此时的凌卿儿哪里还能再寻到那抹令她悸动的身影,那是抹虚无的身影,就像是一道虚幻的影像,一闪即逝,没有留下任何的踪迹! 也许是心中有所渴望,也许是期待太过浓厚,此时早已被离别情愁所掩埋的凌卿儿忍不住在想,也许刚刚看到的一切都是她自己产生的幻觉,只因为太期待!‘咚咚咚’的敲门声就在此时缓缓的响起,门外传来一个陌生却又很熟悉的声音! “凌卿儿小姐,我家王爷想见你!” 被打断了思绪的凌卿儿转过头,有些烦躁的看着关闭的那扇门,她的唇瓣因为生气而紧紧的抿在了一起!门外的人在没有听到凌卿儿的回应时,又再次抬手,敲了敲门,说道: “凌卿儿小姐,我家主人有请!不知可否方便开一下门?” 虽然不愿,但却不能不理会,这就是她现在困境的写照,无奈的她只好站起来走到门边,将门从里打开,语气有些许僵硬的说道: “知道了!我现在就回过去!” 站在门口的索箫斐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这个似乎有些在耍小姐脾气的凌卿儿,他只是淡淡的重复着刚刚所说的话。 “我家主人要见你!跟我走吧!” 索箫斐说完转身就走了,似乎铸锭了凌卿儿一定会跟上自己的脚步。而凌卿儿也没有出乎索箫斐意料之外,就这样,凌卿儿不紧不慢的跟在了索箫斐的身后。而一路上走来,索箫斐却没有再和凌卿儿做任何交谈,索箫斐不说话,此时本就心情不好的凌卿儿自然也不会特地找一脸冷然的索箫斐做任何交谈! 在索箫斐七拐八弯之下,他们终于停在了最里面的一个舱房门口!索箫斐抬手敲了敲门,恭敬的说道: “主子,凌卿儿小姐来了!” 厚厚的门扉后传来一个男人威严的声音。 “嗯!让她进来!” 索箫斐打开了厚重的门扉,对凌卿儿抬了抬手,说道: “请进,凌卿儿小姐,我家王爷在里面等你!” 凌卿儿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抬脚就走了进去。而索箫斐则在凌卿儿走进去的下一瞬间就将门给轻轻的带了起来!等凌卿儿走了进去,就看到一个长相邪魅的男人正背对着一片光芒坐着,他的表情被刺眼的晨光所掩埋。他端起手中的茶杯缓缓的喝着,见凌卿儿走了进来也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的坐着,而站在他面前的凌卿儿也没有说话,她就这么静静的站在那里,用眼神观察着坐在她面前的男人,雍容华贵的气质,冷冽的气息,七分相似的容颜让她忍不住在猜测,眼前的这样男人会不会就是那个皇帝,那个一道圣旨就能改变他们所有人往后命运的男人?而他为什么会在此时出现在这里,又又为何会单独召见自己,他到底是想做什么? 坐在背靠窗口地方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天下最有名望,最有权利的伏宪王——楊嵗毅。只见他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明意义的微笑,也没有去呵斥凌卿儿的直视!不知过了多久,一直坐在窗边默不作声的楊嵗毅这才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开口说道: “凌翼还真是厉害,养出一个这么大胆的女孩,也不知道这是福,还是祸?” 凌卿儿拢起了好看的眉宇,却没有去接下话头!楊嵗毅似乎也不在意凌卿儿是否有回答他的话语,他只是停顿了一会,接着问道: “凌卿儿,你可知本王是何人?” 凌卿儿微微的转动了一下眼睛,他自称是本王,自然不会是皇上,那他是谁?又有谁可以拥有如此权倾天下的霸气?就在此时,她的脑海里想起了另一段对话,“要说权望除了高高在上的帝皇,大概也只有伏宪王了!”难道他是?凌卿儿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却又不是很能肯定,她只好装傻,走一步,看一步! “奴家不知!不知大人可否言明?” 一句大人已参透那人一半的身份,那男人非但没有怒颜,反而笑意更浓了! “好一句不知道!本王乃是当今伏宪王,这样一来,你还会说不知道吗?” 凌卿儿弯下膝盖,跪伏于地,声音恭敬的说道: “奴家失礼,不知眼前的就是伏宪王,还望王爷切莫怪罪妾身一时的莽撞!” 伏宪王看着眼前反应快速的凌卿儿,他的眼中有一抹赞赏,更有一抹独霸! “本王不会怪罪你的!不过本王希望和你做一笔交易!” 和聪明的人做交易,就是简单,不需要拐弯抹角的!跪在地上的凌卿儿微微挑了挑眉,有些好奇的问道: “交易?什么交易?” 楊嵗毅不答反问道: “你现在是不是很恨楊逸致对你的欺骗之事?” 凌卿儿有些不解的仰头看着楊嵗毅,她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问道: “不知王爷为何会有如此一问?” 楊嵗毅眼中有些阴沉的笑着说道: “难道你就不恨楊逸致对你隐瞒身份一事?难道你就不怨?如果不是因为他的不表明身份,有哪里会导致你不得不进宫,和家人被迫分离的命运呢?” 凌卿儿因为楊嵗毅的话有一瞬间的恨意在眼波中流转,转瞬又都消失不见了!她扬起好看的笑容,说道: “不知道伏宪王为何会有如此一问?那人不是当今的太子吗?为什么你要这样问奴家?难道奴家有什么地方得罪王爷吗?” 楊嵗毅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你想太多了,本王只是一个一心想要帮助你的人而已!” 凌卿儿的嘴角微微上翘,有些要笑不笑的问道: “那王爷准备如何帮助奴家呢?” 楊嵗毅露出了一抹邪肆的笑容,赞扬道: “本王很喜欢聪明人!而刚刚好凌卿儿小姐你就足够聪明!本王可以帮你复仇,让楊逸致从此无法翻身,但同时你也要给本王想要的东西,怎么样?要交易吗?” 凌卿儿微微掀起眼睑朝半空中翻了翻,继而说道: “王爷,奴家没有王爷所想的那样恨太子殿下,也许奴家才知道太子身份的时候,是有那么一点不平,但奴家自知与太子殿下身份有别,自不会有任何怨念,再说奴家并没有想过要对太子产生任何实质的报复,不知道王爷所提的交易,奴家可不可以拒绝?” 胆大,聪慧这样的女人有时候也会让人感到厌烦,此时坐在上位的楊嵗毅眼中有一瞬间闪过一丝厌恶,他随即又扬起笑脸,说道: “凌卿儿小姐你最好想清楚本王所说的事情,倘若你和本王合作,本王可保你一生富贵无忧,而你的父母乃至家族都会因为你而得道,倘若你不与本王合作,那就不好意思了,你将会与之失之交臂,孰大孰小,你可要考虑清楚!凌卿儿,本王可是一直都很看好你的,本王更加喜欢你的聪明和胆大,只是不知道你会不会令本王失望!” 凌卿儿扬起头,一脸平静的说道: “王爷,奴家自认为自己并不会有那么好的福气,又怎敢高攀那不属于自己的高岭之花呢?奴家在这里先谢谢王爷对奴家的厚爱,可惜奴家福薄,实在没那个命来消受!” 楊嵗毅突然将手中的茶杯惯在了茶几上,一脸狞笑的看着一直跪在地上的凌卿儿,说道: “这么说来,我们是无法达成共识的喽?没关系,我不会强人所难,逼别人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倘若哪天你真的后悔了,想要找本王帮你,说不定,本王一时心软还是会帮你实现,你所想要的!只是那个时候你又将能那什么来回报本王呢?我很期待!” 说完也不在看着跪在地上的凌卿儿,转而对着门口喊道: “索箫斐送客!” 门从外被人给打开了,索箫斐出现在了门口,他向楊嵗毅弯了弯腰,说道: “是的!王爷!” 索箫斐走到凌卿儿的面前站定,面无表情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凌卿儿,说道: “凌小姐,麻烦你起来,跟奴才回你自己的房里去!” 凌卿儿抿了抿嘴,俯下身子,给楊嵗毅磕了一个头,说道: “王爷,奴家先退下去了!” 楊嵗毅随易的抬了抬手,说道: “嗯!” 凌卿儿从地上站了起来,跟在索箫斐身后离开了楊嵗毅的房间。等到索箫斐将凌卿儿送走以后,就回到楊嵗毅的房间里,弯下膝盖,恭敬的说道: “主人,凌卿儿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了!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楊嵗毅睁开假寐的眼睛,看着站在眼前的索箫斐,他淡淡的哼了一声,慵懒的说道: “去把沈冰磬给本王带过来!” 索箫斐低垂着头,恭敬的说道: “是的!主人!” 索箫斐站起来,转身打开门就走了出去,过了一会,他就带着沈冰磬来到了楊嵗毅的房间里,将房门再一次的关了起来,隔绝了所有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里面就传来了楊嵗毅高兴的声音,扬声说道: “索箫斐去端俩杯茶进来!” 索箫斐隔着门板,回答道: “是的,主人!” 说完,索箫斐转身就离开了楊嵗毅的门口,等他再次回到这里的时候,手上就端着俩杯茶水,他抬起空余的手敲了敲门扉,说道: “王爷,茶来了!” 楊嵗毅在里面扬声说道: “送进了!” 索箫斐打开门,将茶水送到了他们面前,楊嵗毅端起茶水,笑着说道: “沈冰磬,请喝茶!” 坐在这个房间里一个角落里的沈冰磬也扬起嘴角,笑容满满的端起茶杯,说道: “谢谢王爷的赏识!” 有欲望的人犹如无底洞,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将自己彻底的吞没,再也找不回失去的自我!索箫斐看着他们这样,就知道楊嵗毅已经和沈冰磬达成了共识,现在他们就是盟友了,可是另一边那个凌卿儿,也将会是这俩个人共同的敌人!也许事情会越来越好玩,也说不定! 正文 第九章 进宫 “卿儿,身处宫中的你要时时谨记,不要让自己卷入那些宫廷斗争里!为父的无法永远站在你身边为你当掉所有的风雨,这些都需要你自己去想办法避免,不要让自己陷入无谓的争斗之中!为父的不期望你会攀上枝头,成为凤凰,只希望你可以平平安安,幸福美满的过一生!” 家人的期望,害怕,顾忌让凌卿儿对于那个即将抵达的皇宫深苑有着无法言喻恐惧和不安!所以当楊嵗毅找上凌卿儿,并打算将凌卿儿拱上高位的时候,凌卿儿感觉到的不是开心和快乐,反而是害怕以及惶恐,还有对父母殷殷叮嘱的无奈!但拒绝了楊嵗毅的拉拢,而回到房间里的凌卿儿大概怎么也不会想到她想要的低调早在她无意间展露出来的聪慧之中消失殆尽,乃至后来即使不愿,却依旧被卷入那些是是非非的宫廷斗争之中,而无法自我解脱! 船在海上行驶了五天五夜,终于在第六天微亮的清晨靠了岸,停靠在了一个比较繁华的港口。船上所有的秀女皆用面纱蒙住了娇俏的脸颊,走下了船,跟随着宫里来的嬷嬷一起走进了那被高高的围墙一圈又一圈包围起来的地方,那个地方被世人称作是皇宫!站在围墙外面的人经常带着羡慕的眼神看着能在那高高围墙内外穿梭的人们,可却不知能在那个其中生活的如鱼得水的人,那是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和心力! 当凌卿儿和众位秀女一起走进那皇宫深苑,就有人持着尖细犹如鸡喉般的嗓音对着一干秀女叮嘱道: “今个儿你们进了这道门,你们就给咱家把皮绷紧喽,收起你们那些小姐脾气,在这里除非你们其中有人可以得道升天,否则,咱家要你做什么,你就要给咱家做什么,不要给咱家动什么歪心眼,要不然,咱家就让你们知道知道这皇宫深苑里面的规矩!可听明白了?听明白了,就上前来分房,没做小主之前,咱家要你怎么睡,你就给咱家怎么睡,不要想挑战咱家的耐心!” 那公公说完,就斜视了跟在他身边的另一个公公一眼,那公公立刻就机灵的走到了前面,他挺起胸膛,抬高头,表情是很高傲,可惜尖细的声音却泄露了他本就低贱的身份! “徐燕燕,王益柔,朱玉凤你们的房间是小竹烷;林依然,鲍伊,魏嬅你们的房间是铝焉崧;王静,白璐,章小婉你们的房间是凇怡媣;凌卿儿,吴露露,赵晓曦你们的房间是绥仪堂!……现在你们可以去各自的房间看一看!” 凌卿儿跟随者带领自己的嬷嬷,去了自己所在的院落!等进入了房间,就剩凌卿儿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她离刻就掀了遮住自己脸颊的帽子,从她随身带来包袱里东翻翻,西找找。很快,她就在自己的包袱里找到了自己所需要的东西,这个是那天知道自己无法躲过进宫的命运时候,母亲私下拿给她的东西,说是到了宫里,她自会用得到!凌卿儿看着握在手中的东西,她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她自然是知道母亲为什么要这样东西给自己!她用眼睛在自己所居住的房间里四处搜罗了一下,很快就在这个房间的一角找到了一面黄铜镜!她拿着手中的东西,走到黄铜镜的前面,坐下,将手中的东西贴上了脸颊! 就在凌卿儿将东西贴上脸颊,正在镜中观望自己的时候,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就在此时响了起来!凌卿儿走到了门口给来人打开了门,微微低垂着脸颊,说道: “请进!”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训练所有才进宫秀女的嬷嬷,别人都称她为张嬷嬷,只见张嬷嬷走了进来,抬眼四处随易的瞧了瞧,当她看到凌卿儿的时候,眼神犹如看到鬼一般的瞪大了,她皱着眉头,有些嫌恶的指着凌卿儿,尖着声音说道: “怎么回事?你是那房的丫鬟,怎敢如此没规没距的出现在这里?哪个给你的胆子?” 凌卿儿扬起嘴角,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声音轻柔的说道: “小妹是刚刚进宫的秀女,还有很多地方不懂,还望姐姐日后可以对小妹多多提点一下,小妹定当感激不尽!” 张嬷嬷微微掀了掀眼睑,翘起一边的嘴角,说道: “你是新入的秀女?” 凌卿儿看着眼前明明年纪很大,脸上的褶子一个比一个的深的女人,她依旧笑颜如花的说道: “是的!姐姐,我叫凌卿儿,不知道姐姐怎么称呼啊?” 张嬷嬷一脸冷然的注视着眼前虽然毁了一边的脸颊,但笑起来一样很好看的,很迷人的凌卿儿,她开始知道即使凌卿儿的脸有了一抹瑕疵,但却依旧无损她对外人的魅惑,大概也是因为如此,她才得以进了宫,不过即使进宫,要想做事妃子的位置,看来她还是有的熬!张嬷嬷眼中有一道亮光在瞬间即闪即逝,她的声音依旧平板无波的说道: “凌卿儿是吧!老奴姓张,别人都叫老奴为张嬷嬷,你也叫老奴张嬷嬷吧!这里是宫里,不比外面,做事,说话都要谨言慎行,不要乱冲乱撞,要是冲撞了贵人,你就是有几条命也不够你赔得,知不知道?” 凌卿儿赶紧点了点头,说道: “谢谢张嬷嬷的提点!” 张嬷嬷一脸冷漠的看着笑意迥然的凌卿儿,接着说道: “今天好好休息,赶明个开始就由老奴来给你们做宫中礼仪和规矩的训练,不管你们将来是否会成为小主,但只要你们在宫中一天,你们就要遵守一天宫中的规矩,谁若敢坏了规矩,忘了规矩,那老奴自会带人为那人好好的重温一遍宫中的规矩!” 凌卿儿依旧扬着笑脸,说道: “是!谢谢张嬷嬷的提点,卿儿记下了!” 张嬷嬷掀起眼睑看了看凌卿儿,没有再说一句话,转身就离开了凌卿儿的房间!凌卿儿则在张嬷嬷走了以后,将门给关了起来,坐在床边舒了一口气,向后仰倒在床上,盯着罗曼帐出神的思索着! 躺在床上的凌卿儿自然知道,刚刚那个嬷嬷进来并无其他事情,她进来只是为了立威,对就是立威,她在给她下下马威,她要她知道,在这里,他们所有的行动都要通过她,想要飞上枝头做凤凰,那他们就要去巴结她,看谁也有那个能耐,可以让那个张嬷嬷心动,愿意将她拱上高位,可惜这一切的诱惑与她,早已不再有所交集。不过她同时也在告诉她,自从他们了这皇宫深苑,就已经失去了自由!想想还真是有些讽刺,在外面有多少人都削尖了脑袋想要进入这地方,但为什么她却看不出呆在这里有什么好的? 躺在床上的凌卿儿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抹嘲弄的笑容,转了一个身,面对着墙,又再次陷入了沉思! 黑夜代替了白昼,白昼又再一次的驱赶了黑暗!当晨曦的阳光透过层层云朵,射了出来,所有小筑也在同一时间响起了敲门声!当所有人都集中在了大厅里的时候,张嬷嬷带着一群丫鬟也出现在了大厅,张嬷嬷随易的扫视了四周,冷漠的开口说道: “你们都是被选进来服侍皇上的人,在没有通过考核之前,就由老奴张嬷嬷来给你们培训宫中礼仪。今天我们先从宫闱三百戒开始了解!” 张嬷嬷说到这里先停顿了下来,眼睛在四处看了看,接着说道: “宫闱三百戒的第一诫:多做,少说,少听,切勿妄言!第二戒:……” 当张嬷嬷说完宫闱三百戒,并将其解读出来以后,一天的时间早已过半,而张嬷嬷在吃完午饭以后,就再也没有过来过,只是派了一个丫鬟过来,传了她的口讯: “给位玉人请安,(玉人:小主的候选人。)嬷嬷要小奴来告诉各位,希望各位玉人可以在今天以前熟读宫闱三百戒,嬷嬷会在明天卯时过来查问各位玉人熟读宫闱三百戒的情况,小奴先退下了,望各位玉人早些安歇!” 丫鬟过来传完口讯,转身就离开了玉人坊(玉人坊:皇宫里用来接待刚刚进宫的秀女,而玉人坊则被分为八堂七舍五院!)。所有的秀女有的皱起了眉头,一脸愁苦的盯着自己手中的书册,有的则就场捧着书册看了起来,而凌卿儿则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拿着宫闱三百戒走回了房间! 第二天的卯时,张嬷嬷准时率领几位小丫鬟来到了玉人坊,在他要来到玉人坊之前,她就已经派人过来叫醒了各位玉人!张嬷嬷的脸色依旧冷然,她将所有人的宫闱三百戒都给查探了一番,才掀起眼睑,说道: “烦请各位玉人在辰时用完膳后,随老奴来袭厅(袭厅:玉人坊专门用来训练新秀女的地方!),老奴将会在今天教会你们在宫中的礼节和行为!如果各位玉人听清楚了,那就请各位玉人去漱羽厅用餐,我们过一会再见!” 所有的玉人都同时回答道: “是的,张嬷嬷!” 所有的玉人都离开了袭厅,去了漱羽厅,等到所有的玉人在漱羽厅用完餐,去往袭厅以后,张嬷嬷早已等在了那里,她开始教导所有的玉人,学习宫中礼仪,等到张嬷嬷教导的差不多的时候,太阳也开始西下了,张嬷嬷也就让各位玉人回到自己的院落去休息,说是明天接着今天来练习! …… 时间飞逝,三天的训练时间飞快的度过了,这个时候的玉人们终于有了自我的时间,可以放松一下了,他们彼此交谈着,不知什么时候交谈的对象就转移到了被毁容的凌卿儿身上! “你们说这次选秀是不是有些诡异?为什么那个毁了半张脸的古怪女人也可以被选作秀女和我们一起进宫?这简直是让我们感到掉价嘛!卓琴姐姐你说是不是啊?” 本来坐在堂中的共有三人,其中一个人在听了另一个长相可爱的小女孩说完话,她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站起来,抬腿就走了,而坐在另一边的美女则端起茶杯,优雅的押了一口茶,轻笑着说道: “好了,鲍伊妹妹你就不要再抱怨了,只要我们做好自己的本质工作,就好啦!” 即使卓琴这样说,但那个叫做鲍伊的小姑娘还是很不高兴的撅起了小嘴,一脸郁闷的表情!而一直呆在房间里的凌卿儿则戏谑的翘起了嘴角坐在了一边的桌子上,静静的喝着茶水!这一次可以夺魁的会是谁呢?是温柔可人的卓琴,还是一脸高傲的朱玉凤?仰或是可爱犹如邻家小女孩的鲍伊?到底是谁呢?真是很好奇啊!至于她,呵呵,算了,她还没那份心思想要和他们去竞争一个可以做她父亲的老人,即使他是皇帝,那又怎样? 正文 第十章 入狱 这一天的清晨,玉人坊可以说是最热闹的地方,所有的玉人在这一天都是最忙碌的,因为在这一天,他们将会见到那个拥有无限权力,至高无上的男人。而且如果够运气好的话,也许他们还会在这一天飞上枝头做凤凰! 凌卿儿依旧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她驱逐了要为她梳妆的俩名侍女,转而坐在桌边,静静的把玩着自己手中的茶杯!凝视着窗外的景色,陷入了无尽的沉思!直到敲门声响起,才将陷入沉思中的凌卿儿拉回了现实,凌卿儿微微掉转头看向门口,问道:“请问是哪位?” 门外响起了张嬷嬷冷硬而漠然的话语:“凌姑娘听说你将侍女都赶走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难道你是打算如此告诉老奴,你不满意老奴为你安排的侍女?” 凌卿儿微微挑了眉角,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门边,将门打开,扬起一张笑脸,说道:“怎么会?张嬷嬷可真会说笑,哪里是嬷嬷安排的人不好,实在是卿儿不太喜欢有他人来服侍自己罢了!再说卿儿从小就是自己来打点一切的,现在突然有他人插手要帮卿儿,这会让卿儿无法习惯罢了!哪里会是嬷嬷安排的人不当?嬷嬷可万不可误会啊!” 张嬷嬷掀起眼睑,眼神暗沉的注视着眼前扬起笑脸,拼命解释的凌卿儿,冷漠的说道:“不管你习不习惯,今日不同往日,不能由着你的性子胡来,老奴的招牌没必要为了你而打破!习惯也好,不习惯也好,你都要学会接受!” 张嬷嬷说完,转过头看着门外,冷漠的说道:“翠儿,灵儿进来为凌玉人着装!动作要快,再出问题,你们自己看着办!” 张嬷嬷的话音刚落,就有俩位侍女从旁边走了出来,对着张嬷嬷福了福身,说道:“张嬷嬷,奴婢知道了!” 凌卿儿看着俩个人再一次的出现在了自己眼前,她的嘴角扬起了一抹苦涩的笑意,真是很讽刺啊!刚刚被自己所赶走的那俩个人,又再一次的回到了她的面前,明明那么不喜欢,那就不要来啊!为什么?为什么要过来?为什么自己需要如此忍气吞声?皇宫……呵……自嘲的凌卿儿自然也知道自己无权说不,她微微低垂着头,嘴角上扬,声音温顺的回答道:“谨遵嬷嬷意思!卿儿这就回房梳洗!” 张着如此顺教的凌卿儿,她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背着手就离开了凌卿儿的房间里,而被张嬷嬷留下来的俩名侍女则互相对看了一眼,他们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戏谑的成分!凌卿儿转身朝房间里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不是要帮我梳妆吗?还站在那里做什么?难道你们站在那里,就可以帮我达到张嬷嬷的标准了?” 翠儿和灵儿同时上扬着嘴角,一脸戏谑的说道:“呦……现在知道着急了?刚刚不知是哪位硬是要将奴婢们都赶走,说什么自己来也可以!怎么,现在知道要着急了?” 凌卿儿坐在黄铜镜面前,转过身看着站在门口一脸戏谑的俩个人,她微微挑了挑眉,问道:“怎么?不想做?可以!去找你们的张嬷嬷,说不想帮我这个丑人,我无所谓,不过如果是这样,那我可就要建议你们最好是去和张嬷嬷说我嫌弃你们的手艺不精,无法达到我的要求,所以是我要求换人,如此说来,似乎更容易让张嬷嬷改变心意不是吗?” 灵儿和翠儿互相看了一眼,都气恼的走到了凌卿儿的身后,语气有些温怒的说道:“哼……不就是一名毁了容的玉人!还敢如此嚣张,谁说我们不做了?谁说我们手艺不精了?” 凌卿儿淡淡的扬起了眼角,要笑不笑的提醒道:“奴婢!不要忘了!” 也许是宫中压抑的生活将凌卿儿逼到了绝境,也许是凌卿儿本就是娇生惯养的小姐,脾气在怎么压制,却依旧不好惹!而此时的凌卿儿似乎早就忘了母亲临走前的嘱托,现在的她很生气,如果不是为了躲避被皇上选中的危险,她何苦将自己毁容至此?她何苦放弃自己美丽的容颜,转而做一个人人唾弃的丑儿?想她凌卿儿在凌府也算是一个人人宠爱的小姐,为什么到了这里,却要事事被人欺压,究竟自己这样做是对?还是错?此时的凌卿儿早已开始迷茫了,不,也许更早,早在进宫的那一霎那,她就已经迷失了方向! 帮凌卿儿梳妆的俩名侍女的手很巧,在他们巧手纷飞的舞蹈之下,他们很快就将凌卿儿打扮的很娇俏可爱,如果说可以忽视了凌卿儿那被毁掉的半张容颜,也许她会更加具有魅力,也说不定!凌卿儿看着黄铜镜中的自己,她抬手轻轻的抚上了自己被毁的半边脸上,眼中有着迷离的色彩!帮她装扮的俩名侍女则怎么也不会想到,凌卿儿可以如此美丽,单单就看她完好的半边脸颊,她的魅惑就已经无人可当,如果不是那半边被毁的容颜,凌卿儿又将具有怎样倾城倾国的美貌呢?又有多少人会为了得到她而乱了自己的脚步呢?他们不知道,也不敢妄下定论,只能可惜,可惜了如此完美的脸颊,却又有如此极端的缺陷! 当张嬷嬷再次出现在了凌卿儿的房间里时,她有一瞬间的怔愣,她掀起眼睑,漠然的说道:“凌姑娘既然已经打扮好,就随老奴一起出去吧!” 凌卿儿站了起来,随着张嬷嬷的身后离开了房间,当她站在众多玉人之间的时候,那些纷乱而细小的讨论声就在此时捕获了她的双耳! “她就是那个丑儿?没想到打扮起来也挺漂亮的嘛!” “漂亮管什么用?你没看到她那被毁掉的半张容颜吗?那么恐怖!都不知道这样她还怎么敢出来见人?” “不过这样也好啊,至少这样问你不就可以少了一个竞争对手,而且我们的胜算也会更大!呵呵!所以说毁的好!” “对啊!对啊!多少安心一点,如果不是那个毁掉的半张容颜,以后估计也没咱们的立足之地了!她肯定会得到圣上的青睐的!” 圣上?皇帝?呵……是了,自己的脸不是被毁,而是自毁,为的就是父母殷殷的期盼,为的就是躲避那神秘老人的预言!是啊!早已做好的决定,为何会在此时迷失了自我?难道她真的被那些所谓的权势地位所蛊惑,成为和他们一样的人了吗?站在人群里的凌卿儿微微扬起一边的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意,右手缓缓抬起,慢慢的抚摸着那道狰狞的伤口,似乎是想用不平整的面部来提醒,已经开始迷失了的自己! 张嬷嬷将所有人按一定规律摆列好,就带着他们朝竞选的第一关走去!要过那一关,首先要有一定的知识和涵养,因为那一关考核的就是个人的素质和修养! 凌卿儿的面前来了一位面色平板的好似从未笑过的嬷嬷,只见她用挑剔的眼光看着眼前被毁容的凌卿儿,问道:“姓名!” 凌卿儿微微低垂着头,温顺的回答道:“凌卿儿!” 嬷嬷看着一直低垂着头的凌卿儿,她有些不适应的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抬起头来!” 凌卿儿的嘴角在这一刻开始微微上扬,她没有任何抵抗,就如嬷嬷所愿的抬起了她那一直低垂着的头颅,而一直没什么表情的嬷嬷却在此时长大了嘴,似乎很难在一时之间接受凌卿儿俩颊极端的视觉冲击,过度的惊异也让她再也绷不住那一直冷硬的脸颊,发出了低低的惊呼声! “这是怎么回事?” 凌卿儿将脸颊再一次的垂了下去,看似好像是不希望有人因此而对她产生惧意,语气也依旧温润,言辞却有些许隐藏的棱角,说道:“诚如您所看到的!我的脸是在小时候就毁掉了!” 嬷嬷半张着嘴,有些怔愣的重复道:“毁掉了?呵……即是如此,为何会选你入宫?说你是何人所派?” 凌卿儿有些傻眼的抬起脸颊看着眼前严肃的嬷嬷,有些好笑的说道:“我并无任何人指派?嬷嬷为何会有如此一问?” 嬷嬷冷凝着一张脸,似笑似讽的看着凌卿儿说道:“没有人指派?呵……有意思,我们倒要看看谁的嘴硬!来人啊!” 凌卿儿辩解的说道:“嬷嬷,卿儿真的不是别人指派进宫的!卿儿是无辜的!” 嬷嬷扬起冷冽的眼角,语气冷漠的说道:“我也很好奇,为何会派如此的你来这里?不过不要急,我们很快就会知道,而那个答案,将会是从你嘴里得到!” 一个相貌机灵的小丫头从旁边走了出来,对嬷嬷福了福身,说道:“不知道嬷嬷叫小奴来,有何吩咐?” 嬷嬷指着凌卿儿严厉的说道:“带俩个人,将这个人送到锦衣卫那受审!就说,有疑点!” 小丫头对嬷嬷福了福身,回道:“是的嬷嬷!” 凌卿儿表情彻底怔愣了,她没有想到事情会如此发展下去,她以为,只要自己的容貌被毁,那么她就可以躲过成为皇帝妃子的命运,最多也就被贬为一个小宫女,受点气,但哪知道事情会严重到如此地步?直到刚刚那小丫头走到凌卿儿面前,推了推发呆的凌卿儿时,凌卿儿才恍然梦醒的对着嬷嬷大喊冤枉! “嬷嬷!卿儿没有受任何人指使!你要相信卿儿啊!卿儿是冤枉的!” 嬷嬷掀起眼睑看着一脸凄苦的凌卿儿,她微微上调了嘴角,冷漠的说道:“有什么冤屈,你可以去锦衣卫那里叫个痛快!但不是在我这里!带走!” 小丫头合着走上前来的俩个人一起将哭闹的凌卿儿给架了起来,快速的朝锦衣卫那里走去! 一路上所有人都在目送着这个拥有着极端容颜,却在进去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被人给架了出来,带去了无名的地方。他们在替凌卿儿感到惋惜的同时,却也在暗地里露出了嘲弄的笑意,似乎此时被架走的凌卿儿原本就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一般,更本没有任何问题!但似乎自私的人性不会想到有一天,也许他们也会遭受这样的对待,毕竟伴君如伴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