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一生不得自由 夜色寒凉。 月光透过窗外落进两个紧紧相贴的人身上,倒映出长长的剪影,床榻晃动的声音越来越响,外面的雨声也盖不住屋内娇喘暧昧的声音。 沐青尘身体颤抖,抓住被子,“皇兄,求求你,不要了,好疼……” 她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他停下来,疯狂的抽送后,他退了出来,就在沐青尘以为结束了,转瞬,他将她从床榻上捞起来,握住她的腰肢坐了下去。 突入起来的疼痛让沐青尘疼得发抖,她血色尽无,发丝凌乱,哭着求饶,“皇兄,好痛,可不可以不要了。” 他呼吸越发沉重,眸色是与动作截然不同的冷漠,看着她疼得发抖,也毫不怜惜。 她所有的美好一览无余,他欣赏着她的身体,昏黄的蜡烛光芒洒在她的身上,胴体非常完美,肌肤如雪,他眸色迷离,发狠般的咬住她的脖子,这样已经无法满足他。 将她翻过身来,她恐慌不已,抖得更厉害,“别,皇兄,别这么对我好吗?” 看着沐青尘后腰上密密麻麻青紫的痕迹,微眯着眸子,重重呼吸着,扬手拍打在她的后腰上。 她痛得颤抖着,他低下头,咬着她的耳垂,轻舔,瞳孔里燃烧着浓浓火焰,“很疼吗?” 她疯狂的点头,乞求他能停下掠夺,“痛……” 他瞳孔缩紧,压倒在她的身上,伸手摸着她苍白脸,像是在抚摸心尖挚爱,邪冷的弯唇,笑得颠倒众生,“这就痛了,接下来要怎么承受,嗯?” “你要怎么才肯放过我?”她被他的模样吓到了,眼里的恐惧增大,双手紧张得抓住被子,呼吸都是轻微的。 他挑眉,语调缓缓拉长,“放过你?” 沐青尘快速点头,声音颤抖着,“我保证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求求你. 他眯眸,眼里的冷光如同尖刀一般锋利,寒凉无比,“莫不是忘了你娘是怎么害死朕的母后与舅舅?” “没有,我娘没有……啊……”话还没说完,他就更用力的撞击、 她根本就承受不住,控制不住的溢出呻吟声,又求饶着,“好痛,求求你停下来,停下,真的不是我娘做的,我错了,以前是我错了,不该招惹你,求你……” 他扯住她的头发,眼底的戾气恨不得将她吞没,“你活着,就是为你娘还债,朕要你做朕的床奴,一生不得自由。” “真的不是我娘,皇兄……” 他发狠了,握住她腰肢的大掌收紧,恨不得捏碎她的腿骨。 一番折磨后,一股炙热涌进沐青尘的身体里,她绝望的看着宇文翊,她的错,错在不该爱上他,那么的义无反顾。 他穿上龙袍,立即有宫婢进来,将浓苦的中药惯进她的嘴里,呛得她眼泪直流。 他负手而立,眼底全是狠戾无情,“你与你娘一样恶毒,竟害死柳儿肚子里无辜的孩子,这绝育汤,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也不配有朕的孩儿。” 绝育汤? 心中绞痛,往日只是避孕汤,今日,竟要她绝育。 苏柳儿的小产,又和她有什么关系? 难怪他今夜更狠戾的折磨她,他以为是她害了苏柳儿小产…… 没等她反应过来,小腹突然传来剧烈疼痛,她下意识的捂住小腹去缓解痛意,那下坠的痛感渐渐变得撕裂,像是绞碎她的身体,黏糊的液体从腿间落处。 她捂住小腹卷缩在一团,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落下,“我没有害他们,皇兄,我没有……好痛……” “是血……皇上,公主流血了……”宫婢刚收回手,就看到她亵裤被鲜血染红,手一抖,手中的碗落在地上,破碎的声音像是击在宇文翊的心脏上,莫名其妙的疼着。 怎么会这样?他眸子深暗,“为何流血?” 宫婢脸色苍白,立即在宇文翊面前跪了下来,战战兢兢的说道,“回皇上,绝育汤从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公主她只怕是……怕是有喜了!” 正文 第2章 和亲公主 “有喜?”宇文翊心口一颤,喉咙发紧,像是被堵着一口气,十分的不顺畅。 宫婢点头,头也不敢抬,“如今,只怕是小产了。” 小产…… 沐青尘的如同晴天霹雳,沐青尘惊恐的去捂住那大片的鲜血,虚弱的哭着求饶,“皇兄,求求你,救救我们的孩子……求求你……快传太医。” 宇文翊看着沐青尘,眼里的寒凉像是在看一具尸体,低冷的声音如同暴风雨前的临近,“是谁?” 她还没会意,又听他震怒的声音,“告诉朕,孩子是谁的?” 这个质问让沐青尘跌入深渊,痛不欲生,疼痛让她越来越无力,可她还想留住腹中的孩子,哭着说,“救救孩子……好痛,皇兄,我好痛……” 她终于承受不住这撕绞般的疼痛,昏迷了过去。 每次交欢,他都让宫婢给她灌下避子汤,宫婢心下也明了,孩子究竟是谁的,如今成了一个谜。 宫婢缓缓抬头,帝王也同时看向她,那眸光哪里像是在看一个活人,吓得她直哆嗦,“皇上……要传太医吗?” “传!” …… 第二日。 公主小产被打入冷宫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皇宫,还没嫁人,先有了孩子,一时之间,沐青尘成了这商国人人得而诛之的淫娃荡妇,大臣一个又一个的觐见废黜公主贵称。 苏柳儿带着一众宫人闯了进去,沐青尘的婢女苏云拦在门外,急急的说,“贵妃娘娘,公主在休息,不见客。” 苏柳儿一把将苏云推开,气焰跋扈,“狗贱婢,本宫也是你能拦的吗?” “公主她现在……” 啪—— 苏柳儿一个巴掌甩在苏云脸上,眼里全是轻蔑,怒道,“贱婢,本宫的话也敢违背,活得不耐烦了?” 苏云捂着脸,看着昔日姐妹,泪水落下,眼里全是愤恨。 “再瞪,本宫挖了你的眼珠子。” 这时候,沐青尘捂着小腹走了出来,看上去十分虚弱,但她眼里的光芒却仍旧高贵,将苏云拉了过来护在身后,冷冷的看着苏柳儿,“云儿是我的丫鬟,轮不到你来教训。” “哟!这淫娃荡妇还能装正义,真是稀奇。”苏柳儿笑了起来,一旁的婢女和太监都跟着哄然大笑。 苏云最见不得主子受辱,她走了过来,愤怒的咆哮,“你这个白眼狼,如果不是公主当年怜惜我们,收下我们做贴身丫鬟,你哪里来今日的荣华富贵?” “公主究竟为何变成这样,别人不知道,你心里还不清楚吗?” 苏柳儿脸色巨变,苏云提起了她曾经也是个丫鬟的事实,她最不想记起,如今她已是人上人,哪里还受得住这样的咆哮? “贱人,居然敢以下犯上,来人,给本宫押起来,掌嘴!” “谁敢?!”沐青尘挡在了宫人的面前,看向苏柳儿,眸色寒冷,“即使我住在冷宫,我仍然是上先皇亲封的公主,你们谁要动手,本公主决不轻饶。” 苏柳儿的婢女们被沐青尘的气势吓到,一时不敢动,面面相觑。 “未出阁便有了身孕,还有脸当自己是公主呢?看来你还不知道,皇上准备将你送去匈奴和亲。” 沐青尘踉跄的后退,险些没稳住自己的身体,脸色控制不住的发白,瞬间血色全无,“你说什么?” 正文 第3章 同归于尽 见两人脸色苍白,心里得意极了,这才又道,“开国以来,送去和亲的公主,有几个不是被凌辱致死的,丫鬟也难以幸免。” “本宫也是念在曾经的情分来看看,谁知这该死的贱婢竟出言不逊,还愣着做什么,等着本宫掌你们的嘴吗?” 宫婢们立即涌了上来,不管沐青尘怎么阻止,苏云还是被押了下来。 一个一个的巴掌打在苏云的脸上,却痛在沐青尘的心上,“停手,不准打了,不准。” “劝你审点力气,这贱婢冲撞主子,该罚。”苏柳儿蛇蝎的眯眼。 苏云的脸很快就被打得青青紫紫,沐青尘见她不吭一声,就为了让她心里好受点,双手握成拳头,恨意弥漫了全身,“苏柳儿,你有什么冲我来。” “停。” 果然停了下来,苏云含泪摇头,“公主,你现在斗不过她。” 苏柳儿笑了起来,眸光里全是嘲讽,“还真是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可惜,在皇上心里,你永远都是蛇蝎毒妇。” 这句话像是利刃插进沐青尘的胸口,疼得她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她知道他恨她。 两年前,苏柳儿还只是她的丫鬟,皇后娘娘病重,她与她娘亲会医,于是日夜照看,苏柳儿与苏云是她的左右手,煎药的事都归她二人监管,找药的重任便落在了皇后娘娘的兄长身上,一年的调养,皇后娘娘终于有了起色。 只要舅舅从灵山回来,皇后娘娘服下最后一帖药服便会痊愈,谁知皇后娘娘突然癫狂起来,当宇文翊赶来刚好见到皇后娘娘薨逝的场面。 苏柳儿跟在宇文翊的身边,她十分痛心的说还是来晚了,瞬间,她便明白过来,是苏柳儿一手策划,可她的计划太缜密了,她和娘亲根本无法反驳。 就连唯一可以作证的舅舅也中毒死在了灵山,与皇后娘娘中的毒是一样的,毒药从她娘亲房间收出来,所有的矛盾都指向了她和娘。 先帝大怒,将她娘打入冷宫,娘亲含冤而死,宇文翊便把痛失娘亲与舅舅的恨全部放在了她的身上。 这一年来的折磨,她已经体无完肤,要她服下避子汤,又灌下绝育汤让她终身不孕,就连他们的孩子……孩子…… 泪水打湿了眼眶,重重的呼吸着。 “怎么?想到了你那还没出事的孩子是吗?”苏柳儿冷笑。 被提及最伤心的事,沐青尘心尖颤痛着,就连指尖都疼得乏白,“闭嘴,你不配提起。” “怎么会不配呢?”苏柳儿笑了笑,随后勾唇道,“可是本宫让他来到你的肚子里。” “什么意思?”瞳孔猛然放大,沐青尘看着苏柳儿,一颗心在乱跳着。 “我在避子药里做了手脚,那药根本无用,也是本宫将那绝育汤换成了红花药,本宫要让你尝试失去孩子的痛苦。”苏柳儿恶狠狠的说道。 沐青尘浑身一震,呼吸都变得窒息起来,苏柳儿满是妒意的声音还在继续,“你不过是贵妃娘娘从外面捡回来的野种,却可以尊贵如此。” “我本是官家小姐,父母双亡却要给你做丫鬟,就连那天子骄子般的皇上也对你呵护有佳,凭什么你能高贵,而我不能?” “皇后娘娘薨逝后,我以为我的好日子来了,却没想到,你这个弑母仇人的女儿却能日夜承欢与他身下,本宫就是要你痛不欲生,失去孩子的滋味还好受吧?” 沐青尘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毫无血色,踉跄着后退到椅子边,浑身的血液在翻腾,背脊一阵发凉,一股脑的往上涌出,她没想到,连她的孩子都是是苏柳儿一手策划。 扬手,一个巴掌打在了苏柳儿的脸色,浑身散出歇斯底里的愤怒,“害死皇后娘娘嫁祸给我还不罢休,如今,连我未出世的孩子也不放过?” 苏柳儿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沐青尘,“你居然敢打我?” “我还要杀了你!”说着,沐青尘疯了一般的扑过去,她恨不得与苏柳儿同归于尽。 正文 第4章 挫骨扬灰 苏柳儿突然跪在了地上,哭了起来,满是委屈的开口,“是我错了,我不该怀皇上的孩子,可孩子已经没有了,你还想要我怎样?” 沐青尘通红着双眼掐着苏柳儿的脖子,“我要你为我死去的孩子陪葬。” 这画面刚好落在宇文翊的眼里,他快步二来,一掌击在沐青尘的胸口,又将苏柳儿拥进怀里,冷冽的眸光扫过沐青尘,“沐青尘,你活得不耐烦了?” 胸口被撕裂般的疼痛让沐青尘脸色更无血色,她颤抖着,看着面前冷漠无情的男人,终是落下眼泪,却是笑靥如花,“是,所以求皇兄高抬贵手给我一个痛快吧。” 宇文翊一怔,看着她这般模样只觉得胸口盘旋着一团气,恍惚感觉自己心跳骤停,他放开苏柳儿,一把将沐青尘从地上提起来,低凉着眸,嗓音更冷,“沐青尘,你的债还没还清,有什么资格死? 沐青尘看着那张阴鸷如霾的俊脸,如同跌入冬日深潭,她听到自己心脏破裂的声音,她开口,嗓音已经暗哑,“宇文翊,一年了,就算我有错,还不够吗……” 他寒冷的双眸凌厉着沐青尘的脸,薄唇抿唇一条凉薄的直线,紧绷着的眉蹙了起来,“不够!” “把贵妃娘娘带回去好生歇着。”提着沐青尘往冷宫外走,头也不回。 “放我走。”她踉跄着跟着他的步伐,声音残破极了。 “摆驾,皇陵!”话落,他毫不温柔的将沐青尘扔进轿子里,将她压在身下,目光凉薄的看着她挣扎,“沐青尘,你似乎很容易忘记朕说的话。” 看着他那冷绷着的线条,是啊,他说了,一辈子都休想离开他,可他可以随意支配她的自由,比如,送她去匈奴和亲。 心愈发的疼痛起来,嗓音歇斯底里的咆哮着,“为什么你不信我,我根本没有害人之心,既然你那么恨我,让我去死吧,我去死好吗?” 他大手指摩擦着她的眼角,温柔的擦拭泪水的模样如同对待毕生挚爱,然而,他眸低却是戾气十足。 忽然,大掌落在她的脖子上扣紧,呼出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十分的炙热,低喃,“若你死了,朕定会将你娘的尸骨挖出来,挫骨扬灰!” 沐青尘身躯一怔,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宇文翊,被他这句话击得浑身发抖,泪水模糊了视线,情绪愈发激动崩溃,“宇文翊,你不是人,不是人!” 他轻轻挑眉,深邃的眸光里涌动着熊熊烈火,松开了她的脖子,大手一路向下,“你可以试试,朕说到做到。” 沐青尘知道的,他从来都是说话算数,他会做到的,还没从巨大的疼痛中缓过思绪,他修长的手指已经挤进了她的腿间,肆无忌惮的抽动着。 羞辱的感觉瞬间传递了沐青尘的四肢百骸,“不,求求你,皇兄……” 像宇文翊这样的男人,越是不听话的女人,他越想将她征服,让她乖顺,甚至无时无刻的让沐青尘记住,她是他的玩物。 他眼里的凉薄更甚,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手指更快速的抽动,“你是朕的床奴,任何时候都不能说不。” “我不想,真的不想……” “怎么?替你的奸夫守贞操?”她的模样激怒了他,声色更冷。 沐青尘只觉得自己心脏被凌迟了一般的疼痛,心冷,身体却被他撩拨得十分火热,冰火两重天也不过如此,她气喘呼呼的说着,“那个孩子,是你的……” “每日都服避子汤,你当朕是三岁孩童吗?” 说着,他的手指退了出去,她以为,浇熄了他那一腔欲火,谁知,他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识,将沐青尘抱了起来,掀开她的长裙,握住她的腰,对准他的那一处,猛地坐了下去。 正文 第5章 墓前受辱 “啊……痛……”刚刚小产,如今又接纳他的巨大,痛得沐青尘脸色瞬间刷白,身体控制不住的痉挛着,就连指甲都在乏白,“求求你,放过我,好痛……” 他宽大的手掌覆盖在她的小腹上,力度十分轻柔,那里,孕育过一个生命,像是失去了理智,抱着她快速的耸动着。 未经过前戏,两人都十分干涩,她痛,他也痛着,可仍然不罢休。 “那人也是这么上你的吗?爽吗?” 屈辱十分,心脏的位置更是痛不欲生,她语无伦次,“我没有,宇文翊,好痛,你混蛋……孩子是你的……皇兄,求求你,真的痛……” 马车一路来到皇陵,奴才们都不敢多呆,甚至遣走了所有守灵的人。 宇文翊将沐青尘从马车上拉了下来,衣衫早已凌乱得不像样,而他却仍然衣冠楚楚。 她惊恐,挣扎,却拗不过他。 每次来到皇陵,心里的仇恨就翻了几倍,如鹰般的瞳孔里寒意更甚,他从来都是个报复心极强的人,无论对谁。 将沐青尘押在一块墓碑前,她睁开双眼,那竟然是她娘的墓碑。 “娘……”她喊她,所有的委屈全部倾泄,她哭了起来,撕心裂肺,“娘……” 他从不让她来皇陵看她,从不,未曾想到,如今却是要以这样的面容来祭拜她娘,她痛,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墓碑上,可她不敢,宇文翊的话像是梦魇一般在她的脑海里回荡着。 “放开我……”她咬唇,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挣扎着。 只是她不知道,她越挣扎,宇文翊的仇恨就越深,他眸光猩红,发了恨的从后面顶进去。 “啊……”她疯了一般的乱颤,脸上毫无血色,她挣扎着,求饶,“别,求求你,别在这里,别在这里,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求求你,皇兄……放开。” 没等她喘过气来,他便快速的抽送着,恨不得将沐青尘揉进他的骨子里,冷冽无情的话在她的身后响起,“这是你们母女应该承受的,在当初谋划后位,毒害我母后与舅舅时,就应该清楚。” “不是我们,真的不是……”她崩溃着,可他根本不会心软。 她痛得颤抖,心里更是崩溃。 她闭着眼,不敢去看墓碑,只能在心里默念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好一番的索取之后,她跪倒在墓碑前,下半身已经酥麻了,双眼都哭肿了,恨意传递了全身,她恨自己无能,恨苏柳儿的蛇蝎,也恨宇文翊的不信任。 宇文翊伸手将她打横抱了起来,那双深邃的眸子里的火焰渐渐消散,看她的目光变得温和,温和得不像是看一个人,而是一只宠物,“若再有下次寻死的想法,就不再是这么简单。” 她害怕得绷紧了身体,不再挣扎,不再喊冤,甚至不再为自己辩解,双瞳木讷,只是乖顺的点头,无数次。 他瞳孔猛地缩紧,她忽然的乖顺让他很不自在,甚至,心脏的位置在一点一点的发疼,不是很疼,却能他呼吸很不顺畅。 这之后宇文翊再没去过冷宫。 也不再同大臣议公主去匈奴和亲一事,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一月后,有一位大臣非要公主和亲,天子一怒,直接砍断了他的小手指。 那位大臣,还是淑妃娘娘的舅舅。 此消息很快落入淑妃娘娘的耳里,她哭得撕心裂肺,是她让舅舅提议,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 心想都是冷宫那贱人害的,她怒道,“摆驾冷宫。” 正文 第6章 残花败柳之身 冷宫。 沐青尘是被冷水泼醒的,她紧紧抱着身体,虚弱的抬眼。 还没看清楚来人,脸上就挨了重重一个巴掌。 “别打公主,别打。”苏云在一旁哭着。 沐青尘低低一笑,她是何德何能,能让一个接一个的来冷宫‘看’她? 淑妃的两个丫鬟将她拉了起来,强迫她跪在地上。 淑妃趾高气扬的俯视沐青尘,“见到皇嫂来了也不接驾,谁教你的规矩?” 之前被宇文翊折磨之后,心灵受到了极大的创伤,养成了谁也不想理会的性子,就连说话都懒得说,还有一个原因,她病了。 淑妃从小娇生惯养,哪里收的住这样的无视,扬手,又是一个巴掌,“贱人,本宫在和你说话。” 沐青尘被打得两眼发晕,那娇美的脸颊瞬间有了几道指痕印,泛着青紫,那鲜血似乎要从伤口处冒出,看上去触目惊心。 “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公主病了,经不起了。” 淑妃神色更愤怒,恶狠狠的看着苏云,瞬间,她的生死大权被掌握在淑妃的手里,“主子们说话哪里轮得到你这个贱丫头?来啊,给本宫拉出去投井。” 投井! 苏云软跪在地上,脸上毫无血色。 木讷的沐青尘也瞬间恢复了生机,她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被两个丫鬟按得死死的,她歇斯底里的吼着,“你要敢动她半分,我就是变成厉鬼也要向你索命!” 她双眼里泛出的冷光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女鬼,那伤口渗出鲜血来,更是凄厉无比,着实吓到了淑妃,平日里跋扈惯了,也只是一瞬,便回过神来,“给本宫带下去。” “不!”沐青尘挣扎着,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苏云被带出去。 苏云却是笑了,像是解脱一般,她一边哭,一边说,“公主,谢谢你的恩情,来生再报了。” “不要……”苏云是她最后的温暖了,没有人会对她好了,沐青尘哭得撕心裂肺。 她哭得越厉害,淑妃越开心,她冷笑道,“以为用一个丫鬟来赔偿本宫舅舅的小手指就行了?” “什么小手指?”沐青尘愤怒的瞪着淑妃,“我与你无冤无仇。” “无冤无仇?” 说道这里,淑妃愤怒得又是一个巴掌,恶狠狠的说道,“我舅舅觐见让你去匈奴和亲,你本是残花败柳之身,为江山社稷做出贡献那是你的荣幸。” “谁知皇上竟宰了我舅舅的手指,都是你这个贱人害的,还敢说无冤无仇。” 思绪一片混乱,沐青尘却听清楚了她的意思,是皇兄不愿她去和亲,给大臣们的下马威吗? 眼眶瞬间湿润了起来,她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如今看来,祸大于福吧,她不用去匈奴了,可她的苏云…… “匕首拿来,本宫要划破这贱女人的脸,听说你不仅和野男人怀了野种,还勾引皇上?本宫毁了你的脸,要你这一辈子都不敢出门。”淑妃说着,那匕首已经来到了沐青尘的脸上。 她刚要动手时,外面一道尖细的声音传来,宇文翊来了。 沐青尘身型一晃,她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一下又一下,一个月了,她以为,他已经把她忘在了冷宫里,不会再来找她。 淑妃没料到他深夜来冷宫,吓得立马让丫鬟放了她,握住匕首往相反的地方,划破了自己的手臂,鲜血打湿了她粉色的衣服,顺势,她倒在地上痛哭着。 宇文翊一进大门就见四处一片混乱,抬眼,就看到沐青尘红肿的脸,那鲜血像是一层红墨,触目惊心,瞬间,心跳加快。 “皇上……为臣妾做主啊……”淑妃哭着爬了起来,依偎在宇文翊的怀里,举起自己的手臂,那被刀划过的地方深处大片鲜血来。 漆黑深邃的瞳孔里隐藏着忽暗忽明的情绪,却是不动声色的开口,“爱妃,这是?” “臣妾想着天冷了,妹妹在这宫中会冷,便来看看,谁知,她竟说臣妾假惺惺,还用匕首刺杀臣妾,婢子们情急之下打了她巴掌……臣妾,臣妾……”说到后面泣不成声。 宇文翊看着沐青尘的眸光变得深沉,呼吸微沉,大掌在广袖之下握成了拳头,声音忽近忽远,“的确该打。” 正文 第7章 厚葬 再一次,沐青尘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那么的清晰。 宇文翊推开淑妃朝沐青尘走来,微眯着眸子,昏黄的烛光落在他的眉眼处越发深邃,“给朕的爱妃道歉。” 若是从前,沐青尘定会说不,也为自己解释,现在,她明白了,在宇文翊眼里,她什么都不是,也不再痴傻了,只想这一切快点结束,她想去见苏云最后一眼。 来到淑妃的面前,那眸子里全然是木讷,毫无生机,她跪了下来,用力,磕了一个头,“皇嫂,对不起。” 房间里很安静,这个响头很重很重,像是打在了宇文翊的身上,就是淑妃也觉得恐惧。 她咬了咬唇,立即装的深明大义,“妹妹快请起,自家姐妹,不用行如此大礼。” “多谢皇嫂大人不计小人过。”沐青尘又说,一个字比一个字咬得重。 她恨,何以不恨,但她知道,宇文翊从不会信她。 宇文翊看着沐青尘纤弱的后背,脑海里是她低眉顺眼的模样,呼吸沉了沉,感觉十分的难受,他眯着眸,“如此,夜深了,爱妃同朕回宫就寝。” 淑妃心里一喜,脸上露出了娇羞的模样,她没想到,居然会因此得到帝王的宠幸,含羞的点头,“是,皇上。” 宇文翊揽着淑妃大步往外走,身后传来沐青尘乖顺的声音,“恭送皇兄,恭送皇嫂。” 一颗心,更堵得慌,燥意更深,握住淑妃的大手猛地收紧,疼得淑妃脸色都变了,却不敢多言。 两人离开后,只剩下沐青尘一人,她终是绷不住,泪流满面。 她从地上爬了起来,不顾脸上的疼痛往井边跑去,趴在井口大喊苏云的名字,回应她的,只是她自己惊慌又空荡荡的回声。 她终于是控制不了的大哭了起来,“苏云……” 寒风刺骨,苏云死了,这清冷的冷宫里只剩下沐青尘一人。 那哭声凄厉,又是冬日,过路的婢女唏嘘不已,走得很快,只当是这冷宫闹了鬼。 龙吟宫。 淑妃伸手伺候宇文翊更衣,想来,舅舅断小指一事,算是因祸得福,脱下龙袍,她整个人就贴了上去,用她的丰满去蹭宇文翊,柔情万种的喊他,“皇上,让臣妾伺候你就寝吧。” 宇文翊脑海里全是沐青尘低眉顺眼的模样,以及她脸受伤的样子,淑妃忽然替他宽衣,长眉瞬间冷冷蹙起,握住了她的手,嫌恶的将她甩开,嗓音浓浓的怒气,“朕要你碰了吗?” 淑妃脸色瞬间苍白,颤抖不已,咬唇,满是委屈,带她回龙吟宫,不就是要临幸她吗? 门外,大内总管杨公公小心翼翼的声音传来,“皇上。” 宇文翊越过淑妃走向门外,俊颜上仍然染着沉冷的怒气,“什么事?” “苏云死在了井里,老奴要派人去捞起来吗?”杨公公恭敬的问。 宇文翊不悦,蹙眉,“这等小事需要朕教你怎么做吗?” 杨公公的腰弯得更深,回答,“那苏云是公主的婢女,公主来找老奴,老奴拿不准,是要替公主捞上来吗?” “谁的?”猛地一怔,一颗心狂跳不安,不太愿意相信。 “回皇上,公主的。” “厚葬!”说完,宇文翊便关上了门,眼里的杀意变得越来越浓,一颗心绞痛不已。 淑妃不知是什么事,她鼓足了勇气,靠近宇文翊,柔媚的开口,“皇上,臣妾伺候您就寝吧。” “好。” 淑妃如释重负,喜悦极了,小心翼翼的替宇文翊宽衣。 宇文翊呼吸也越来越沉冷,从皇陵回来后便不再理会她,从前,她总是不停的想办法出现在他面前。 如今,却安分了一个月,他受不了她那乖顺的模样,本想利用淑妃刺激沐青尘,若他知道苏云死了,哪里还会继续刺激她? 那个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隐忍了? 淑妃感觉到了宇文翊那冰冷的寒光,一颗心跳得越来越厉害,她缓缓抬头,果然就对上了宇文翊那如同地狱修罗死亡般的瞳孔,瞬间落入了冰窖,吓得她直发抖。 第二日,淑妃死了,据说是侍寝时想替自己舅舅报仇,竟要砍去帝王的小手指,帝王大怒,赐她三尺白绫,连同淑妃的舅舅一家全部问斩,无一幸免。 当然,只有杨公公知道淑妃为何而死,也只有他看到淑妃的死状,已然不能用凄惨来形容,那张脸,被割了近一百刀,活活痛死。 正文 第8章 长到十七岁,从来不吃荤 淑妃的事让苏柳儿心里一个激灵,别人不知道,她又怎么会不知道淑妃为何而死? 昨日里,宇文翊带着沐青尘去了皇陵,她将此事告知淑妃,并说沐青尘勾引了皇上,那孩子,说不定就是皇上的。 淑妃是典型的胸大无脑,哪里知道自己被人当枪使,问她怎么才能除掉这贱人。 她说,送去匈奴,一切就好了,昨夜冷宫之事,她也有所耳闻。 皇上居然为了那个贱人斩了淑妃舅舅一家,双手握成了拳头,看来,不能再让那贱人快活下去。 “绿荷。” “娘娘,奴婢在。” “去一趟御书房,本宫要见皇上。”苏柳儿说。 “是。” …… 御书房。 宇文翊还在想昨夜的事,苏云厚葬了,沐青尘却是一病不起。 她那副生无可恋的模样让他心里很闷,很不舒服,冷冷的蹙起长眉,手中的笔都被捏弯了。 这时候,苏柳儿端着鸡汤走了进来,柔声喊他,“皇上。” 收回思绪,宇文翊长眉仍然蹙起,“你怎么来了?” “想来皇上每日要议国家大事那么辛苦,臣妾总想着能为皇上做点什么,所以,熬了这鸡汤。”苏柳儿温柔体贴的弯唇,眼里全是疼惜。 宇文翊握住他的手,微微点头,“你有心了。” “皇上,趁热尝尝。”苏柳儿娇羞的笑了笑,又说道。 “好。”宇文翊舀了一勺鸡汤,心里的愁云反而愈发的严重起来。 他忽然想到沐青尘刚入宫时那娇憨可爱的模样,他喝鸡汤,她竟将他的碗砸了,她说,就是家鸡也是生命。 心下忽然沉了沉,他竟忘了,沐青尘,长到十七岁,却是从不吃荤。 呼吸一滞,对待畜生这般善良,何以会那般蛇蝎对待他的母后呢? “皇上?”一旁的苏柳儿喊了他好几声,问他为何不喝。 宇文翊这才回过神来,心里燥意很深,那鸡汤也索然无味,将鸡汤放了下来,微拧着眉,“朕这几日想吃素。” 素…… 苏柳儿心里恨极了,她怎会不知,冷宫那贱人常年吃素。 “那臣妾再去做个素汤。”苏柳儿却只能奉承。 “不必了。” 看他的样子是要下达逐客令了,苏柳儿立即开口,眉色惆怅,“皇上,明日便是母后的忌辰,臣妾想今日出宫,去凌云寺为母后祈福超度。” 宇文翊胸口一痛,是啊,明日便是他母后的忌日,呼吸也变得沉重了起来。 如果不是苏柳儿,他还一直被沐青尘蒙在鼓里,看着苏柳儿的神色变得温柔了许多,“你刚刚小产,出宫不免颠簸,哪里受得住?” “为母后祈福,臣妾受得住。”苏柳儿又说。 宇文翊便不再多阻拦,“好。” 伸手,将苏柳儿揽进了怀里,大掌轻轻摩擦着她的后背,“柳儿,朕这几日朝政太过繁忙,冷落了你。” 苏柳儿双眸微眯,心中喜悦更甚,果然,这一招是管用的,立即体贴的说,“国事重要,臣妾没事的,只是,臣妾还有一事相求。” “说。”对苏柳儿,少了心动,却有感激,她提出的要求,他从不会拒绝。 “公主她身体不太好,如今天寒地冻的,臣妾怕她出什么事,不如将她接回宫中修养吧?” 宇文翊蹙眉,想到苏柳儿小产一事,冷冷说道,“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她害得你我没了孩子,还要替她说话?” “可……” “好了,这件事就不要再说了。”宇文翊冷着脸。 苏柳儿脸上很为难,心里却在暗爽,他不答应,这证明他心里仍然是恨着那贱人的,如此,她的计划才能顺利实施。 正文 第9章 你命不由你 苏柳儿出宫祈福是假,她其实就想找到沐青尘的师兄,告诉他,沐青尘在宫中的状况。 领他回宫之日,她安排在明天太后忌日,给两人下药,坐实沐青尘偷汉子的罪名,以宇文翊的脾气,那贱人定会似无葬身之地。 苏柳儿离开后,宇文翊一直心神不宁,审阅奏折也无法静心,脑海里总会浮现那张满是委屈害怕的脸。 几番思绪后,摆驾冷宫。 冷宫的环境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寒风吹来,让人不禁得抖了一下。 脑海里还是昨夜沐青尘跪在那恭送他和淑妃的模样。 床榻上,沐青尘的脸虽消了肿,但那条指甲印却很深,结茧后横在她的脸颊上看着十分触目惊心。 “娘……”她忽然呢喃着。 顿时,宇文翊蹙起了眉头,寒气四溢。 “娘……我好想你……什么时候带我走……”她又哭着说。 宇文翊呼吸猛地一颤,扼住沐青尘的脖子,额头上的青筋一跳。 沐青尘被这突入起来的袭击吓得睁开了眼,一眼,就望进那双深邃寒凉的瞳孔,如同冰窖一般,比这冬日还要冷,她吓得哆嗦了一下,“皇兄。” “忘记朕说过的话了吗?”他微眯着眼,那熊熊烈火慢慢变得清晰。 被他扼住脖子,沐青尘只觉得呼吸很难受,她眼里的恐惧在放大,咬唇,“没有。” 他语调微微拉长,嗓音更是危险,“重复给朕听。” 她不知道他从何而来的怒气,她真的很难受,浑身都在疼,也很难受,她委屈,却不敢反抗他,“皇兄说,要我一生一世……做你的床奴……为皇后娘娘和舅舅赎罪,终身不得自由……” 这样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十分的屈辱,却刺激了宇文翊的所有感官。 他松开了大掌,抚摸着沐青尘的脸,像是对待稀世珍宝一般温柔,指腹落在她结茧的疤痕处,越发轻柔,沐青尘却越觉得恐惧,所有的毛孔似乎突然炸开,她颤抖着,突然就想起来,明日便是皇后娘娘的忌日…… 瞳孔猛地缩紧,沐青尘颤抖了起来,在床榻上跪了下来,她眼里全是乞求,“皇兄,我很听话……真的,不吵也不闹了,别挖我娘亲的坟……” 她的害怕和恐惧全然落在了他的眼里,心脏竟然在发疼,甚至是疼得厉害。 她竟以为,他要挖坟,想来,昨日的确让她心里有了阴影。 他忽然有些莫名,他听到她睡梦中都想死的声音便愤怒了,如今也不做解释,眸色更深,喉结一动,“让朕满意。” 沐青尘呼吸一滞,就算她再不愿意,但她也不能违背他。 她害怕,很害怕。 她跪在他的面前,替他脱下龙袍,她脸颊从血色全无渐渐变得红润起来,即使脸上有一道疤,红着脸的模样仍然倾城妩媚。 她抬眼,就看着男人如鹰一般的眸凌厉着她的脸,居高临下的观察着她的一切动作。 那张脸,俊美得摄人心魂,眉眼的深邃让人沉沦,只是他的唇,薄唇寒凉至极,她鼓足勇气,仰头,吻上了他的唇。 从来没有这样过,只要他想要了,无论何时,何地,他都会直接撕开她的衣襟,这一次,却要她去挑逗她。 她不会,她的吻很青涩,青涩得像是不经人世,她颤抖着,去抚摸他的身体,学着他摸她的样子,一遍一遍重复。 渐渐的,她感觉到他的呼吸越来越重,手经过的肌肤也越发炙热。 她羞涩,害怕,也屈辱,她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体上,两人的身体竟都滚烫无比。 就在她无法呼吸准备放开他的唇时,他忽然扣住她的后脑勺,反客为主,重重的跌在宽大的床榻上,那吻,变得炙热无比,带着毁天灭地的情欲,仿佛要将她吞噬一般。 好半天才放开她,捏着她的下颚,颜色迷离却仍然有着让她害怕的危险,“朕只说过这句话吗?” 她愣了愣,但他趁势顶了进去,那窒息的感觉让他呼吸更重,却势必要她回答,“嗯?” 她身体痉挛着,瑟瑟发抖,她脑子一片混乱,竟不记得他还说过什么。 他忽然加快了动作,嗓音十分低迷却带着浓浓的霸道,“朕说过,任何时候,都别想死,你的命,早就不由你。” 正文 第10章 美好逝去,只余仇恨 她细细碎碎的声音从嘴里发出,“我没有想死……皇兄……” 他亲吻着她的脸颊,尤其是受伤的地方,轻轻舔舐着,嗓音低迷,“乖。” 之后,便是更暴风雨般的侵袭。 她受不住的弓起身子,痛苦的说着,“皇兄,疼……求求你,轻点,我会乖乖的,轻点……” 他睁开眼看着她,神色十分复杂,有着他自己也不懂的情绪,竟然鬼使神差的放温柔了动作。 沐青尘轻轻哼着,他的温柔触不及防,也让她沉沦。 记忆中,这是第一次,第一次他这么温柔的对她。 所有的委屈都化作了眼泪,她哭了起来,第一次,在这种事情上与他有了迎合,主动吻住他的唇,迷离的喊他,“皇兄……” 他吃到了眼泪的味道,他本是恨的,是愤怒的,但这个时候,他竟说不出曾经那些狠戾的话。 眸色的光芒却是变得凌厉,他和她同时沉沦,同时飞上巅峰,恨不得至死方休。 她本来就病着,根本经不住这样的折腾。 好一番索取之后,她昏睡了过去,脸上的红潮未退,翻了个身子,卷缩在他的怀里。 他心里绞痛,一时之间,他都不懂自己为何对她温柔了几许。 或许是他的温柔,唤回了没有仇恨的记忆,她梦里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他被其他皇子捉弄,病了。 她呢喃着,“皇兄……我会医,我会治好你……” 她的声音仍然是娇憨,还有坚定,宇文翊身型一颤,低头看着她,她微微蹙着眉,脸只剩下巴掌大小,她竟然瘦了这么多。 这些年,被仇恨熏染了所有,他和她似乎都忘了曾经的那些美好。 十三岁时,他被三皇子下毒,她找到了他,将他带进了山洞,日夜不休的照顾他,直至第八日才好转。 隐隐约约,他还记得,他睁开眼时,她那如释重负的模样,“皇兄,你终于醒了。” 说完,她昏迷了。 他将她带回皇宫,她像是跟屁虫在他身后转个不停,他不让她跟着她,她却说,“我会医,我要跟着皇兄不让你再有病痛。” 她与他形影不离,好似一体的。 如今再想起曾经,只觉得胸口越发难受。 他起身,穿好衣裳,快步离去,甚至有些慌乱。 不想再在她身边多呆一分,那些美好早就逝去,他与她之间,剩下的,只有仇恨,只有报复。 …… 第二日。 太后忌辰,众臣哀悼,全都去了皇陵上香,只有沐青尘被关在冷宫中。 在宇文翊眼里,沐青尘没有资格去看他母后。 宇文翊担心她病死,便找不到人来还债,派来太医替她诊治,把脉后,太医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沐青尘见此,也没有太大的起伏。 太医手一抖,脸色大变,“公主小日子是不是延后了?” 昏昏沉沉中,沐青尘身躯一怔,她回忆着,的确是延后了…… 见沐青尘的神情,太医便知道,眼里全是嫌恶,起身,“老臣回禀了皇上再替你开药。” 沐青尘从床榻上爬了起来,拉住太医的衣袖,心里很慌乱,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李太医,我是不是,怀孕了?” 她明明才小产了一个多月,怎么会? 太医与沐青尘拉开了一定的距离,“是。” 那一刻,沐青尘只觉得天都塌下来了,那绝育汤不是绝育吗? 厉害得能让她腹中孩子小产,为何还能再有生孕? 她脸色苍白,这才想起自己也是会岐黄之术,立即替自己把脉,那脉象,果然是喜脉。 脸色瞬间苍白得毫无血色,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着,整个人都软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