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背叛 “宝贝,你真美!” “讨厌……啊……你怎么这么坏?”女人的声音柔媚似水。 刚准备伸手推门的叶繁星突然听到这样暧昧的对话,愣怔住了。 未婚夫薄一鸣这是在和别的女人在办公室调情? 不可能,她不相信!她和薄一鸣六年感情,马上就要修成正果,他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可是下一秒,男人充满情/欲的声音打破了她的幻想,“不坏你能喜欢吗?宝贝,这段时间我想死你了!” 薄一鸣他真的背着自己和别的女人搞上了。 叶繁星的心被愤怒填满了,握住门把手的手在微微颤抖着。 里面的女人娇滴滴的,“我也想你,一鸣!可是……可是我马上就要嫁给那个活死人了,一鸣,我不想嫁给那个活死人,你帮帮我!”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嫁给那个活死人的,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的。” “可是叶繁星怎么办?她现在是你未婚妻!” “她啊凉拌吧!我爱的人一直是你,叶繁星只是我用来隐瞒我们关系的工具,等过段时间,我会让她滚蛋的。” 叶繁星听到这里浑身血液都沸腾了,她喜欢了薄一鸣这么多年,爱到骨髓里,完全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样恶心的话来。 愤怒让叶繁星一把推开了门,“薄一鸣!你这个王八蛋,你还要脸不!” 听见叶繁星愤怒的声音,办公桌上纠缠的两人吓一跳,薄一鸣用身子遮挡住怀里的女人,声音带了慌张,“繁星……你……你怎么来了?” “我要是不来就看不到这样精彩的好戏了!她是谁?”叶繁星看见薄一鸣竟然用身子护住那个女人怒火升腾,猛地冲了过去。 一把把女人从薄一鸣怀里拉了出来,看清楚对方的脸,她愕然的往后退了一步,“是你?” 和薄一鸣勾搭在一起的女人竟然是薄一鸣三叔的未婚妻江明珠。 看着叶繁星惊愕的样子,薄一鸣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那个……那个繁星,既然今天被你遇到了,我就不瞒你了,我爱的人不是你,一直都是明珠!” 他竟然把这样无耻的话说得这样冠冕堂皇,叶繁星气得发抖,“她是你三婶你知道吗?你怎么可以这样无耻?” “不是未过门吗?再说了,我三叔的身体已经不行了,马上就要死了,明珠是不会嫁过去的,我还等着娶她呢。” “那我呢?我算什么?”叶繁星不想那么丢脸的,可是眼泪控制不住的顺着眼眶滚落。 再怎么她也喜欢了薄一鸣五年,几年的感情,几年的青春,一下化为泡影,叶繁星怎么能够接受得了。 看叶繁星哭薄一鸣有些不忍心,怀里的江明珠可怜兮兮的拉了拉他的手,“一鸣!” 看着江明珠楚楚可怜的样子,薄一鸣硬起心肠:“叶繁星,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之所以和你在一起只是为了瞒天过海,毕竟明珠的身份不太方便!这件事算我对不起你!你要什么补偿都可以和我说……” 啪! 一记耳光打断了薄一鸣绝情的话,叶繁星捂住脸哭着跑开了。 这么多年的痴心托付,以为找到了良人,完全没有想到薄一鸣竟然一点也不爱她,只是利用她为了满足自己龌龊的心思。 如果不是今天撞破她到底要被薄一鸣瞒到什么时候?她真是瞎眼了才会喜欢这样一个无情无义卑鄙无耻的男人。 叶繁星在路上哭了好一会,六神无主,心烦意乱。 她今天本来是来找薄一鸣商量借钱给母亲换肾的,经过今天这样一幕后她知道和薄一鸣是不可能再继续了,那她要如何对母亲解释这件事? 母亲最近病情刚刚好转,对她和薄一鸣的事情一直充满期待,要是知道真相肯定会受到打击的。 叶繁星正无助彷徨到极点的时候,电话响了,邻居打来的,“繁星,你妈妈晕倒了,你赶快回来!” 母亲突发疾病被送到了医院抢救,叶繁星心急如焚的在急救室门口等候着。 几个小时后急救室的灯终于灭了,医生疲惫的走了出来,叶繁星马上迎上去,“医生,我妈妈现在什么情况?” “情况不太好,她本来就是尿毒症晚期,现在最好的治疗就是换肾。” 换肾,叶繁星也想,可是肾源并不好找,现在她和薄一鸣又出了这样的事情,治疗的钱也是一大麻烦。 医生同情的看着叶繁星,“你赶快去想办法吧,最好在三天内找到肾源,不然……” 医生的弦外之音叶繁星懂,可是凭她自己的能力怎么可能会在三天内找到肾源? 而她认识的人里,也只有薄一鸣有这个能力,她要去求薄一鸣帮忙吗? 刚刚遇到的那一幕是那样的耻辱,她一点也不想去求薄一鸣。 可是不找到肾源母亲就可能离她而去,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更别说是人命关天的事情。 在生命面前自尊显得非常微不足道,叶繁星咬紧嘴唇拿起手机给薄一鸣打了电话。 “我有事情要找你帮忙!” 薄一鸣来得很快,两人站在病房外沉默了一会,薄一鸣主动开口了,“阿姨的病情我都知道了,我可以帮你,但是我有条件。” “分手是吧,你放心,我不会纠缠你的!”叶繁星抢在薄一鸣面前保证,这是她的自尊。 她没有钱,没有能力,仅仅剩下这点可怜的自尊了。 “不,我还有别的条件。”男人摇头否认,“我要你代替明珠去嫁给我三叔。” “什么?”叶繁星愕然的看着薄一鸣,薄一鸣不太敢看她,但是话总是要说明白的。 “明珠和三叔的婚期就在三天后,她不想嫁给三叔,她怀了我的孩子,所以算我求你,你代替明珠去嫁给他吧,只要你嫁给三叔,阿姨的医药费我都包了,我还会额外给你一笔钱。” 叶繁星嘴唇已经咬破了皮,鲜血溢出来,咸咸的流进嘴里。 她浑然不觉,这个她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的话深深的震惊了她。 不会薄一鸣从一开始接近她就打的是让她李代桃僵代替江明珠嫁给薄宴北的主意吧? 她是和母亲相依为命的贫困少女,而薄一鸣却是薄家的金贵少爷。 薄家在帝都动动脚都要抖三抖的人物,薄一鸣怎么可能会突然喜欢她? 所以他一开始的目的就不纯,可恨她竟然以为薄一鸣老天垂怜她的遭遇,安排了来拯救她的王子。 想到过往,叶繁星浑身都在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看叶繁星这副模样薄一鸣脸上闪过一丝不忍心,只是想到江明珠肚子里怀上了他的孩子,他马上就硬起心肠。 “你嫁过去支撑几天就可以离开了,因为我三叔马上就要死了,他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清清白白的嫁过去,清清白白的离开,这样做既可以救阿姨,又可以得到一笔钱,何乐而不为呢?” 男人残忍的说完了他要说的话,空气陷入了寂静中。 叶繁星看着眼前这张自己爱了几年的俊脸,心痛得无与伦比。 都无法挽回了她还在期待什么?难道还期待薄一鸣突然回心转意说他只是一时糊涂? 她可真是可笑啊!到这个时候还指望薄一鸣能够回心转意。 薄一鸣的绝情打破了叶繁星最后的幻想,其实退一步来说,也没有什么。 薄一鸣说得对,她可以救母亲,可以衣食无忧,什么也没有失去,她又有什么理由矫情不同意呢? 第2章 替嫁 三天后,叶母在医院接受了换肾手术,亲眼看着母亲完成手术从手术室推出来后,叶繁星从医院被一辆轿车直接送到了薄家。 薄宴北昏迷在床,这场婚礼没有喜宴,没有宾客,自然也就不可能有祝福。 叶繁星穿着普通衣服被佣人领着去了薄宴北住的主屋。 薄家叶繁星曾经来过几次,知道薄家占地面积非常大,整个薄家由主屋和几栋豪华别墅组成。 她每次来都是到薄一鸣家所在的别墅呆上一段时间就离开了,从来没进过主屋。 叶繁星跟在佣人后面进入主屋被里面的奢华惊呆了,大厅装饰得金灿灿的宛若宫殿般奢华,随处可见价值不菲的古董花瓶。 就连楼梯也是金灿灿的闪着光,进入这里叶繁星觉得吸进去的空气都带着钱的味道。 客厅的奢华定制沙发上坐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这是薄家的当家人,薄老爷子。 薄老爷子目光淡淡的从叶繁星身上扫过,叶繁星心里莫名的有些紧张。 她之前跟薄一鸣来过薄家,见过薄老爷子,薄老爷子知道她是薄一鸣的前女友,不知道会是什么态度。 叶繁星想多了薄老爷子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后就开口,“领她去楼上看看吧,以后宴北的事情都交给她就行了!” 佣人恭恭敬敬的答应了一声,“三夫人,请跟我来!” 叶繁星跟着佣人去了楼上,佣人走到一个房间门口推开门,“这是您和三爷的房间!三夫人请!” 叶繁星站在门口,小心的打量着房间。 这是一个非常宽大的套间,房间里的所有装饰都是白色,白色晃得叶繁星眼睛疼。 这薄宴北到底是什么性格,怎么会把自己房间装饰成这个颜色? 她站在房间门口迟迟没有动,带她上楼的佣人也不着急,细声细气的在她旁边说着话,“三爷一直在昏迷中,以后就由您来照顾他。” 叶繁星回过神来,“我要怎么照顾他?” “您每天需要给三爷翻身,给他喂药喂流质食物,还得帮三爷擦身子。” “知道了!” 母亲生病叶繁星照顾了她这么多年,对照顾病人可以说是得心应手,照顾病重的薄宴北不是什么大事情,就是擦身子有些不太方便。 毕竟男女有别! 见叶繁星答应得这么爽快,佣人松口气,转身离开了。 叶繁星在门口站了一会才抬步进入了房间,到目前为止她对薄家这个三爷只是听其名,从来未见其人。 薄家这个三爷非常神秘,媒体杂志从来没有过他任何的照片。 虽然薄三爷的照片从来没有出现过,但是有关他是薄家最好看的男人的消息却是人尽皆知。 众所周知薄家出美男,薄家男子,无论老少都是俊美异常。 薄一鸣那个长相就够英俊的了,薄宴北既然是薄家最好看的,一定比薄一鸣好看吧。 想到能够一睹薄宴北的真容叶繁星有些小激动,她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的进入了房间,站在第二道门口,可以看见里间的大床上躺着一个人。 房间里拉着窗帘,壁灯昏暗,她看不太真切床上人的脸。 他就这样一动不动的躺着,身上的被子床品都是白色。 如果不是确定他还活着,叶繁星一定会以为自己来到了灵堂。 说实话她心里非常的害怕,手臂都起了鸡皮疙瘩。 都到这个地步了,总不能跑吧? 叶繁星壮着胆子一步一步的挪到床边,低头一看,如遭雷击,怎么会是他? 叶繁星揉了揉眼睛,一把打开了床头的灯,再次审视着床上的男人。 五官立体,俊美异常,就算是昏迷中也难掩他身上的气度。 叶繁星情不自禁的伸手抚摸上薄宴北惨白的脸,“是你!竟然是你!” 她捂住嘴,眼泪大颗大颗的滚出眼眶。 几年前的夏天,她因为母亲的病去山上采药,突然遭遇大暴雨,山洪暴发。 叶繁星被湍急的山洪卷走了,她以为必死无疑,可是后来得救了。 救她的人是一个帅气得人神共愤的年轻人,他救下叶繁星把她送到医院就不告而别。 这么多年过去,叶繁星一直以为再也见不得当初的救命恩人,没有想到竟然这么戏剧化的见到了他,而且还阴差阳错嫁给了他。 “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床上的薄宴北双眼紧闭自然不会回答叶繁星的问话。 “受人滴水之恩自担涌泉相报,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叶繁星说着话轻轻的伸手帮薄宴北掖了下被角。 这一动被角,突然发现被子里竟然露出一根黑色的铁链来。 叶繁星一愣,马上掀开被子,愕然的发现,薄宴北的一只手竟然是被铁链子在床上的。 一个患病这样重的人,为什么要用铁链子绑住他的手? 她吓一跳,门口传来脚步声,佣人端着托盘上来了。 看见叶繁星掀开被子发现了薄宴北手腕上的铁链子,佣人表情非常平静,她把手里端着的托盘放在茶几上,“这是三爷的药,三夫人,可以喂他吃药了!” “为什么要绑住他?”叶繁星忍不住问。 “三爷得了怪病,清醒过来会狂躁,伤害自己也伤害别人,之前有佣人被他弄残了,老爷子没有办法所以只有把他的手绑了起来。不然不敢有人来照顾他。”佣人回答。 “这么说他曾经醒来过?” “他几个月前醒来过,后来就再没有醒来了。”佣人叹口气,又提醒了叶繁星一句,“三夫人,你现在可以喂三爷喝药了。” 叶繁星答应一声从托盘里端起药,药碗有些烫,她端在手里用勺子轻轻的搅动吹了几下。 一股奇怪的味道直冲她的鼻子,叶繁星的外公是一个非常有名的老中医,叶繁星曾跟着外公学习过药理针灸,深得外公真传。 闻到碗里的药物味道当下愣了一下,这薄宴北的药里怎么会有一股木菊花的味道? 木菊花花瓣味道香甜,具有强烈的催眠效果。 无论是动物或者是人,只要一闻到它的味,立即就会变得昏昏沉沉,晕倒在地。 这样催眠效果极其强烈的东西,寻常人碰都不会碰,怎么出现在了薄宴北的药里? 这太奇怪了! 叶繁星心里疑惑,没有声张,她看了一眼佣人,“这药有点烫,冷一下我再给他喝,你可下去了!” 佣人也没有多想,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又转过头提醒叶繁星,“三夫人,您千万不要忘记喂三爷吃药,不然会有很大的麻烦的!” “我知道了!” 听着佣人离开的声音,叶繁星再次确认了碗里的药,碗里都是普通的滋补的药物,黄芪党参之类的东西,但是却添加了木菊花,她陷入了沉思中。 他们往薄宴北的药里加木菊花是什么道理?只是为了让他昏迷不醒吗? 不会薄宴北的昏迷不醒和这个木菊花有关系吧?到底是谁要让他昏迷不醒?是薄老爷子还是另有其人? 想不明白叶繁星起身把药倒进了马桶冲走,别人打的什么主意她不知道,但是她绝不会让薄宴北这样昏迷不醒的。 第3章 新婚夜 半小时后佣人来收走了托盘,顺便给叶繁星端来了晚饭菜。 叶繁星早上一直关注母亲的病,水米未进,看见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也饿了,她很快把佣人送上来的饭菜一扫而空。 佣人收了饭菜又送了流质食物上来,这是薄宴北的晚饭,一杯鲜奶,一碗炖得入口即化的粥。 鲜奶味道正常,可是粥的味道却不太对,叶繁星又闻到了木菊花的味道。 药和粥里都不忘记放木菊花,这是多么希望薄宴北长睡不醒啊? 这件事实在透着蹊跷! 叶繁星如同之前一样,只是给薄宴北喂了她认为没有问题的鲜奶,粥继续倒进马桶冲走了。 夜幕降临,她打湿毛巾开始给薄宴北擦身子。 薄宴北的身材非常好,标准的黄金分割点,让叶繁星奇怪的是,薄宴北不是在床上躺了两年多吗?为什么身材没有觉得有半点的消瘦? 她轻轻的帮薄宴北擦着身子,身上胳膊上腿上都好说,只有那个位置有些尴尬。 她到底是要脱下底裤子帮他擦呢,还是就到此为止? 叶繁星是从心底里不想擦的,毕竟那是隐私的地方,她这一个黄花大闺女,实在是下不去手。 罢了,她这条命都是薄宴北给的,就当是为了报恩吧,不要把他当男人,就把他当病人好了。 她闭上眼睛,颤抖着手握住毛巾伸进去。 触碰到男人的那个位置叶繁星感觉心跳得厉害,就算没有看,但是也能想象,她耳热心跳,像是做了什么坏事一样。 帮薄宴北擦完身子,叶繁星浑身都是汗水。 她轻轻的帮男人盖上被子,嘴里嘟囔着,“我可是如假包换的黄花大闺女啊,这是头一遭摸一个男人的那个位置,我的一世英名都被你毁了!” 床上的男人没有反应一动不动的躺着,叶繁星叹气气。 “他们说你昏睡了两年,你这样躺着一定非常难受吧?你这么好看又有才,却只能半死不活的躺着,真是太可怜了!哎,说到可怜,我也很可怜!” “我啊,这几天心都痛死了,一边担心我妈妈的病,一边要为那个抛弃我的混蛋伤心难过。” “对了,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是真的重病在身还是有人害你?你放心,如果是有人害你,我一定会救你的!绝不会让别的人伤害你!” 她觉得自己这样自说自话有些可笑,薄宴北压根不会听见她说什么。 叶繁星叹口气站起来,“我去洗澡了,你乖乖的躺着,不要乱动,乱动我会打你屁屁的!” 浴室里哗哗的水声响起,病床上男人的手指微微的动了一下。 叶繁星自然不知道,洗完澡出来她看了看床上昏迷不醒的薄宴北,心里开始犯难。晚上她要睡什么地方呢? 房间里只有一张大床和两个椅子,椅子自然不能睡觉,难不成她今天晚上要在地上打地铺? 可是也没有可以打地铺的东西啊? 叶繁星无奈的把目光落在了薄宴北睡的大床上,床是定制的,非常大。 薄宴北那样的身子睡在上面也没有占多大的位置,她要是睡上去,应该是不会影响到他的。 只是这样睡上去真的好吗? 虽然薄宴北救过他,但是对她来说他毕竟是一个完全陌生男人哎,她当初和薄一鸣谈恋爱时候都没有做过这样亲密的事情。 想到薄一鸣她心里又痛了起来,让她替嫁后,薄一鸣现在一定是搂着他的江明珠小姐爽歪歪吧? 她想薄一鸣那个混蛋干什么?她是薄宴北的妻子,明媒正娶的妻子,她今天晚上就睡床上。 这样一想叶繁星脱了鞋从另外一边爬上了床,她和昏睡的薄宴北之间隔着非常远的距离。 实在是太累太困了,叶繁星躺在床上很快睡着了。 她做梦了,梦见了自己采药被山洪冲走的情形,山洪非常大,水流湍急,她被卷进了漩涡中,呼吸不畅,完全喘不过气来! 好难受!窒息的感觉太难受了,她是要死了吗? 叶繁星拼命的挣扎着,用尽了全身力气她终于睁开了眼睛,随着眼睛睁开,接触到的是一双冰冷的眸子。 薄宴北这是醒了? 薄宴北一只手扼住叶繁星的脖子,那双好看的眸子里都是阴狠之色。 叶繁星顺着他的手看下去,脸色都青紫了。 妈呀,薄宴北的手竟然掐在她的脖子上,难怪她刚刚梦中觉得窒息,原来是他在掐自己的脖子。 这是要人命的事情啊?她拼命的用手去掰薄宴北的手。 薄宴北刚醒过来,还很虚弱,再加上一只手是绑着的,掐住叶繁星的脖子的手力道没有那么强。 叶繁星是真的吓到了,为了活命拼命的去掰薄宴北的手。 人的求生欲力气可不是一般的大,她拼尽全力掰开薄宴北的手连滚带爬的就准备逃开。 可是没有想到薄宴北竟然一把抓住了她的脚,男人的眸子带着嗜血的凶狠。 叶繁星吓得魂飞魄散,天啊,佣人对她说的话竟然是真的,薄宴北醒来真的会杀人。 叶繁星实在太害怕了,“别杀我!求你别杀我!我还有生病的妈妈要照顾,你杀了我,就等于是杀了两条人命,这是犯罪……” 薄宴北压根不管她说什么,只是凶狠的用力拽着叶繁星的脚往他身旁拉。 为了活命叶繁星也是拼了,抬起一只脚踢过去,一脚正中薄宴北的手腕,他吃痛放开了叶繁星的脚。 叶繁星跳下床就跑,刚跑到外面房间,听见身后传来砰的一声响。 她转过头,见薄宴北从床上栽了下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这是怎么了?受伤了吗? 刚刚的一幕太惊悚吓人了,叶繁星哪里敢马上过去,她站在原地小心翼翼的看着地上躺着的薄宴北。 “那个……那个你还好吧?” 没有回答,薄宴北好像又昏过去了,叶繁星不敢放肆,刚刚薄宴北的神情可不是装的,他是真的准备掐死她。 要不是他刚醒来身体弱,估计她现在小命都没有了。 叶繁星不敢靠近,在房间里左找右找好不容易找了一个衣架,走过去用衣架轻轻的捅了捅薄宴北,“喂,你到底怎么样啊?” 男人躺在地上继续一动不动,看样子是真的晕了。 叶繁星壮着胆子伸手搭上薄宴北的手腕,薄宴北的脉象虚弱,看来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她这才放心的去扶起薄宴北,他身材高大,叶繁星用尽力气才又把他搬上了床。 薄宴北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了,叶繁星检查了一下,发现薄宴北被铁链绑着的手上因为刚刚用力被勒出了伤口。 那伤口非常深,不停的往外渗血,看起来触目惊心,叶繁星又是心疼又是难过。 “我的祖宗,你身体什么样子自己不知道啊,竟然还想杀人,你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薄宴北手腕上的伤口肯定要处理,屋子里没有医药箱,叶繁星决定去楼下找一下。 打开门发现外面黑乎乎的,主屋的灯都灭了,安静得出奇。 她突然觉得有些奇怪,已经是后半夜,她和薄宴北在房间折腾出这么大动静,竟然没有任何一个人来查看,真是奇怪了。 不会主屋就她和薄宴北两个人吧? 叶繁星打开灯下楼,为了验证主屋有没有旁人,她故意加重脚步,咳嗽了几声。 没有看见楼下有任何佣人出来,深更半夜的她一个人的脚步声在静夜里听起来有些惊悚。 叶繁星压下心头的恐惧在楼下找了一会,终于找到了医药箱。 她打开医药箱拿出消毒药水和纱布转身,突然发现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两个黑衣人。 第4章 人吓人吓死人 深更半夜的突然身后悄无声息的出现两个人让叶繁星吓得发出一声惊叫,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人吓人吓死人,这两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她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 “你们是谁?” “我们是别墅的保镖,三夫人您下楼这是有什么事情吗?”两个一身黑衣膀大腰圆的男人见叶繁星满脸惊惶的样子,马上解释。 “没事……我没事……”叶繁星后怕的捂住胸口,天啊,还好是保镖,刚刚真的是吓死她了。 “没事您拿着消毒水和纱布干什么?不会是三爷醒了吧?” 两个保镖的目光盯着她手里的消毒水和纱布,目光炯炯,神情戒备。 叶繁星愣了一下,这两个保镖态度不对啊,这语气哪里是保镖对主人的态度,倒像是审问自己一样。 她不是傻子,想到薄宴北药里的木菊花,马上反应过来,“他没有醒,不过他受伤了。” “受伤?”两个保镖脸色双双变了。 “我晚上睡觉会蹬人,不小心把他给蹬下了床,他手腕上被铁链勒破了,所以我下楼找点药为他处理一下伤口。” 情急之下叶繁星随口扯了一个谎,两个保镖哪里那么好糊弄。 “既然三爷受伤了,那我们也去看看他吧,随便帮他处理一下伤口。” 由不得叶繁星拒绝,两个保镖跟着她去了楼上房间。 叶繁星进入房间后就直奔床边,两个保镖没有立即跟进去,谨慎的站在门口看着床上的薄宴北。 确定薄宴北是在昏迷中后两人这才走了进去,两个保镖膀大腰圆,可是对床上昏迷不醒的薄宴北却是一副惧怕的模样。 说是上来帮叶繁星的,可是从头到尾都只是站着看叶繁星帮薄宴北处理伤口,一直离着一段距离。 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好像是在防什么凶神恶煞一样。 叶繁星拿了消毒水给薄宴北处理手腕上的伤口,消毒水擦上伤口,昏迷中的男人大概感觉到了疼痛,眉头紧紧的蹙在一起。 他一定非常疼吧!叶繁星有些心疼越发的小心翼翼起来。 她帮薄宴北处理完了伤口,包扎好,两个保镖一直在旁边盯着。 见薄宴北从头至尾都闭着眼睛不动,松口气,“少夫人,时间不早了,您休息吧,我们先走了!” “好!” 目送两个保镖离开,叶繁星蹙着眉头陷入了沉思中。 她下楼闹出这么大动静没有看见佣人出来,只有保镖出现,很显然,主屋晚上的确是没有佣人的。 而那两个突然出现的保镖也不是住在主屋里的,她刚刚看得非常清楚,主屋的客厅门是开着的,两个保镖很显然是看见灯光从外面进来查看的。 所以主屋里真的只有自己和薄宴北两个人,如果她没有嫁过来,那主屋晚上就只有薄宴北一个人。 奇怪了,他们为什么要把昏迷的薄宴北一个人扔在主屋里? 叶繁星想不出答案,她看着床上昏睡的男人。 “你不是有病对不对?是他们不愿意让你醒来对吗?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他们这么害怕你醒来?” 如果薄宴北没有病,那只要停了木菊花就能让他清醒过来,只是也不好说,薄宴北刚刚醒过来就对她动手,当时她吓坏了没有多想。 现在想想薄宴北那副凶狠狂躁样子分明像是失去理智的人,不会他神经不正常了吧? 她也没有办法判断薄宴北是不是神经不正常,这件事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个晚上叶繁星没有敢再睡,一直坐在椅子上守到天明。 天亮后,佣人来了。 给叶繁星送了早餐还有薄宴北的药上来,叶繁星发现早餐和药都不是在主屋的厨房做的,而是佣人直接带来的。 她不动声色的接了早餐和药,她的早餐没有问题,但是薄宴北的药和粥还是和昨天一样放了木菊花。 叶繁星照样没有给薄宴北吃药和粥,而是只给薄宴北喝了牛奶。 薄宴北这样只喝牛奶对他身体肯定不好,叶繁星喂他吃了自己的早餐粥。 她的粥自然不会像薄宴北的粥那样入口即化,她费了好大劲才喂了薄宴北吃了小半碗。 怕被佣人发现,她也没有敢再喂,帮薄宴北擦了嘴,嘴里嘟囔着。 “外面那么多人盯着,我也不敢做得太明显,你且先忍耐几天,我会想办法自己做饭的,到时候就不怕有人往你饭食里放药了,不过你脑子到底有没有病啊?” “你要是脑子有病,醒过来肯定会像昨天晚上那样动手杀我,我要是一不小心被你把脖子扭断了,且不是太冤枉了?我死了不要紧,就当是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了,可是我妈怎么办?我要是死了,我妈也活不下去了。” 叶繁星也觉得自己是脑子不好使了,她这对着一个昏迷的人说这些有什么用啊? 现在当务之急是下去看看,看看能不能自己做饭。 “我先下去和他们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以后我们自己做饭吃,你先躺着,我很快回来。” 叶繁星说着往外走,走到隔间时候感觉后面有目光看着自己,她下意识的转身看向床上。 床上的薄宴北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她叹口气,“我这是怎么了?被吓成惊弓之鸟了吗?你怎么可能会醒呢?” 叶繁星摇头转身大步出了房间,听着远去的脚步声,床上的薄宴北缓缓睁开了眼睛。 叶繁星下楼,见薄老爷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旁边站着昨天晚上的保镖。 两个保镖应该是对薄老爷子汇报了昨天晚上的事情,薄老爷子脸色非常不好看,看见叶繁星下来他抬手示意叶繁星过去。 “昨天晚上你把宴北蹬下床了?” “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看她低头垂目道歉,薄老爷子也不好说什么,“以后小心一些,宴北他有病,要是掉下床摔出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得了?” “我知道了,下次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我晚上打地铺睡地上。”叶繁星保证。 “睡什么地上?你和宴北是夫妻,嫁过来是一定要和他同床共枕的,不然怎么冲喜?怎么让宴北醒过来?”薄老爷子皱眉。 听薄老爷子这样说叶繁星心里泛起了嘀咕,这么说薄宴北被人下了木菊花的事情薄老爷子不知情? 不过也不好说,薄家的人可都是人精,谁知道他们心里想的什么,也许薄老爷子只是做做表面工作呢? 叶繁星心里想着恭恭敬敬的开口,“老爷子,我想自己做饭,可以吗?” “有佣人为什么要自己做饭?” “我既然已经嫁过来了,自然就得做点妻子应该做的事情,我想亲自下厨做营养汤给三爷补身体。还有三爷的药以后也交给我来熬吧!” 薄老爷子皱着眉头,目光炯炯的盯着叶繁星看,叶繁星没有退缩的看着薄老爷子。 两人对视一会后薄老爷子点了点头,“你能这样想很好!以后宴北的饮食就交给你来负责吧。至于药,宴北这身体不好,我专门找了医生在负责,你又不懂,就不要插手了。” 叶繁星没有坚持,她刚刚嫁过来,老爷子肯定不信任她,能自己做饭就不错了,药的事情还得慢慢看。 第5章 薄一鸣来访 薄老爷子同意让叶繁星做饭,吩咐佣人准备好食材。 叶繁星心里雀跃不已,晚上她就自己动手在厨房开始做饭了。 她对自己的饭菜没有什么讲究,花费心思都是在给薄宴北做饭上面。 她炖了一锅淮当归红枣老鸭汤,还炖了一锅蔬菜粥。 做好后叶繁星用一个托盘端着去了楼上,薄宴北还保持着一个姿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她拭了一下蔬菜粥的温度,开始喂他喝粥。 和昨天喂食不一样,今天薄宴北吞咽明显的快了许多。 一碗粥很快喂完了,叶繁星又喂他喝了一碗汤,这才满意的抬手帮薄宴北擦了擦嘴角。 “今天真乖,明天咱们再接再厉,你多吃点,身体就不会那么虚,我啊,就希望你能坐起来自己吃喝,就算你是神经病,也比这样躺着一动不动好太多。” 她说着话收拾了了碗筷准备起身,走到外面房间,一眼看见薄一鸣从楼下上来了。 看见薄一鸣叶繁星没有好气,“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看三叔,三叔他还好吧?”薄一鸣并不在意叶繁星的态度不好。 “我老公好着呢,能吃能喝能睡。” 老公两个字让薄一鸣脸色一僵,“繁星,你没有必要这样……” “我不想和你说话,你要看我老公就快点,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叶繁星快速打断了薄一鸣的话,薄一鸣脸色不太好看的跟着叶繁星进入了房间。 薄一鸣自然不是为了来看薄宴北的,他过来其实是找叶繁星有话要说的。 进入房间只是扫了一眼床上的薄宴北,就把目光看向一脸冷漠的叶繁星,“繁星,我听说你要自己做饭给三叔吃?” “对!” “你还是收回这个想法吧……这样不太好。” “不好?我做饭给我老公吃有什么不好?”叶繁星冷笑。 “三叔他……他身体这样,让佣人照顾挺好,这样出了什么事情也怪不到你头上去。” “出事?出什么事情?”叶繁星冷冷的看着薄一鸣,他这话有点意思啊,不会薄宴北的药和饮食都是他搞的鬼吧? 从前的叶繁星对他一直都是满脸崇拜之色,对他温和得不得了,这样冷冰冰的,说话夹枪带棒满脸戒备的看着他,让薄一鸣心里不是滋味。 “繁星,我真的是为你好,薄家内部的事情千丝万缕,要是因为你给三叔做饭出了什么差错,到时候倒霉的人还是你。” 薄一鸣的话让叶繁星觉得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有安好心,“说完了吗?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繁星……” 薄一鸣的话又被叶繁星打断了,“薄一鸣,我现在嫁给了薄宴北,是你的长辈,希望你下次见我不要直呼其名,这样不礼貌!” “你!” “怎么?难道薄少爷不承认我这个长辈?你的家教呢?对长辈就是这样一幅嘴脸?” 接连被怼让薄一鸣脸色铁青,“不识好歹!好,算我自讨没趣!你自己要寻死和我有什么相干?” 薄一鸣怒气冲冲的离开了,叶繁星收了武装起来的坚强,她和薄一鸣争锋相对只是因为她还喜欢着他。 爱有多少恨有多少,几年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抹去的。 叶繁星收拾碗筷离开了,听着她离开的脚步声,床上的薄宴北再次睁开了眼睛。 中午时分他就醒过一次,意识迷离,脑子里一片空白。 听到一个女人在他耳旁絮絮叨叨的说着话。 她对他的动作非常温柔,薄宴北脑子混沌得很,眼前的一切非常陌生,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这些人都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把他绑在床上。 女人对他的态度非常好,她说的话薄宴北听了大概,意思是他被人下药了,成了神经病。 薄宴北没有敢动,装晕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 他的体力实在太差,完全做不了什么,只有蛰伏等待时机,就像女人刚刚喂他吃饭时候说的那样,把身体养好才有机会。 薄宴北没有想到会听到一个男人和女人的对话,这个女人叫繁星? 她和那个男人关系好像不一样,他一直以为她是佣人,没有想到竟然是他们为他娶的妻子。 有意思,把他锁在床上为他娶一个妻子,他们这是准备要干什么? 被控制住的感觉太不爽了,薄宴北环顾了一下四周 ,听见楼梯上传来脚步声,马上又闭上了眼睛。 叶繁星进入房间先走到薄宴北床边看了看他,见薄宴北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她伸手搭上了薄宴北的手腕,脉搏比昨天晚上好多了,没有那么虚弱了,只是为什么他还一直在昏迷中呢? “奇怪,昨天晚上你都醒过来了,今天一整天没有让你服用药,照理说你应该会醒过来啊?” “不会昨天晚上跌下床伤到别的地方了吧?要是真伤到了别的地方,可怎么得了,不行,我得给你检查检查。” 叶繁星自言自语的说着话,伸手揭开了薄宴北身上的被子。 “反正今天晚上也要给你擦身子,不如我提前做了,顺便帮你检查一下,老天保佑,你可千万不要有什么事情。” 她说着话打了一盆温水出来,开始为薄宴北擦身子,在清醒状态下被一个女人这样触碰,薄宴北身体一下子崩紧了。 叶繁星没有察觉,从上到下帮薄宴北擦了一遍身子,没有发现他身上有别的伤痕。 “奇怪了!不会摔着脑子了吧?这可怎么好啊?脑子本来就不好……要是你明天都不醒过来,那我就只有去找老爷子实话实说了,总得送你去医院看看吧?” “我要帮擦那个位置了,我闭上眼睛什么都不看,你也别介意,虽然你长得好看,但是我没有占你便宜的意思。” 叶繁星说着话像昨天晚上那样拧干毛巾闭着眼睛把手伸了过去准备擦拭。 手刚接触到他的底裤位置,总觉得那地方不太对,昨天晚上好像不是这样的吧? 这今天晚上怎么变石更了,还变大了!“不会昨天晚上摔着的是这里吧?” 叶繁星嘀咕了一声,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抓住了。 第6章 什么都不记得了 薄宴北还以为她就帮自己擦一下身子,所以尽量的忍耐着,做梦也没有想到叶繁星竟然会帮自己擦那个位置。 这个女人的手像是在点火,他的某个位置一下子有了反应。 这下怎么装得下去,他一把抓住了叶繁星准备伸进去的手。 手腕剧痛叶繁星吓一跳迅速睁开眼,见刚刚还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男人的手正抓在她的手上。 昨天晚上被掐脖子的经历记忆犹新,叶繁星下意识的就要挣脱了跑开。 薄宴北抓得紧紧的,“别动,我不会伤害你!” 叶繁星本来怕得要死,听到他这样说竟然没有那么怕了,薄宴北现在的样子和昨天晚上判若两人,她试探着开口道: “你真的不会伤害我?” “我要是想伤害你,刚刚你脱我衣服时候我就扭断你的脖子了!”男人冷着脸。 “我……我不是帮你清洁吗?我又没有什么坏心。再说不都怪你,你醒了告诉我,我就不会脱你衣服了,你装晕我哪里知道啊?” “住口!”薄宴北被她絮絮叨叨的吵得头疼,脑子里像是有钢针扎一样难受,忍不住出声喝止。 叶繁星见他脸色不豫,马上住了嘴。 薄宴北闭了闭眼睛,“我有话问你,你必须老实回答我。” “你问吧,我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我是谁?” “什么?你不知道你是谁?”叶繁星傻眼了。 “我知道我是谁我干嘛要问你?”男人没有好气。 “你……你是薄家三爷薄宴北。” “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你的家,薄家老宅。” “竟然是我的家?那他们为什么要锁住我?” “他们说你生了病,会伤人,所以才用铁链锁住了你的手。” “他们是谁?” “他们是你爸薄老爷子还有别的人吧,具体都是谁我也不清楚,我也刚来。那个……那个我是他们为你娶的老婆,是为你冲喜的,你放心,我不会赖着你的,等你病好了,我会主动离开的。” “我没有问你这个,你叫什么名字?”薄宴北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 “我叫叶繁星。” “叶繁星?繁星?”薄宴北喃喃的念了一遍,“这么说你和他们不是一伙的?” “对,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他们有人要害你,但是我绝不会害你!” “为什么?” “因为……因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救过我!” 薄宴北看着叶繁星,她的眼睛非常亮非常纯,不带一丝一毫的杂色。 他是一点也记不得从前的事情了,看这个叶繁星的样子也不像是在撒谎,也许自己从前真的救过她。 不过也不好说,也许这个女人是他们派来麻痹他的人也不一定。 心里想着薄宴北马上有了主意,“既然这样,你想办法帮我把这个铁链去除了吧。” 铁链有拇指粗,是用一个环锁在薄宴北手上的,叶繁星手里没有钥匙,想要弄掉铁链可不容易。 得找一个工具才能方便行事,叶繁星站起来,“我下去找找工具看看,你等一会!” 外面天色还没有黑下来,不过别墅里的佣人已经离开了,保镖也不在别墅里,叶繁星轻手轻脚的下楼开始寻找工具。 她在楼下一个储物的房间里找到了一把锋利的钳子还有一把修建树枝的大剪刀,急急忙忙的回了楼上。 锁好房门,叶繁星拿着钳子开始去钳铁链,她力气不大,用钳子钳了好一会都没有裂开。 薄宴北看得着急,“让我来。” “你身体还没有恢复,能行吗?” “废话怎么那么多?”薄宴北从叶繁星手里抢过钳子,自己试了起来。 他一只手被锁住,另外一只手用钳子一点也不方便,弄了一会还是没有弄断铁链。 身体本来就有些虚,薄宴北出了一头汗,浑身像是散架了一样,累得不行,于是悻悻的扔了钳子。 叶繁星看他脸色惨白,知道他体力不支了,忙扶他躺下,薄宴北躺下没有多长时间又昏睡着了。 叶繁星见他睡着了,自己拿起钳子和剪刀交替使用着开始去弄铁链。 功夫不负有心人,叶繁星花了几个小时的不间断努力终于把铁链弄断了。 她惊喜到极致,用手推推仍然在熟睡中的薄宴北,“我弄断铁链了!我终于弄断它了!” 薄宴北被她推醒,睁开眼睛坐起来,手腕上只有一个铁环,铁链真的断了。 薄宴北马上下床走了几步,重获自由的感觉太美妙了。 他兴高采烈的,“太好了!我得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 “离开?你去哪里?你身体现在这样,外面那么多保镖,你出去很快就会被他们发现,他们人多势众,要是再把你抓回来锁上,再继续给你喝木菊花让你昏睡,我可没有办法再帮你了。而且你还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出去怎么生活?” 叶繁星的话提醒了薄宴北,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叶繁星放缓声音。 “你就算要走,也得等身体恢复行动自如再走,你放心,我这段时间会好好帮你调理身子的,就算要走也得制定一个计划不是吗?” 薄宴北点了下头,重新坐下。 “你说得对,我现在不能走,我还不知道是谁害我变成这样,就算要走,我也得把害我的人收拾了再走!” 他说这话的时候完全变了一个人,带着一股无形的威严,这应该是久居高位的人才有的。 叶繁星不禁想起薄宴北的传说,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天才。 十五岁就被国外顶尖大学破格录取,二十岁已经取得了三所世界顶级大学的硕士学位,二十一岁受命接管薄氏家族企业。 只用了不到两年时间他就把薄氏带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的新高度。 薄宴北从未在公开场合露面,神秘到极点,可是外界传言杀伐果断,六亲不认。 能够掌控薄家风云一时的人物,怎么可能是个简单的人。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这个天之骄子在床上昏迷了五年之久。 又或许他压根没有昏迷五年,毕竟他从前可是从来不出现在公众面前的。 薄宴北冷静下来后才发现了叶繁星的手上都是伤痕,他一把抓过叶繁星的手,“怎么伤成这样?” 他已经忘记了从前的事情,叶繁星是他醒来唯一认识的人。 她能为了自己做到这样的地步,薄宴北心里说不出的感觉。“赶快找药上一下。” “没事,我皮糙肉厚的,这只是小伤!不要紧。” “怎么能不要紧呢,我手腕上被磨破了都觉得疼,你去找药,我来帮你上药吧。” 叶繁星只好再次下楼去找药,已经是后半夜。 怕惊动外面的保镖,叶繁星小心翼翼的打开门,刚把头探出去,从黑暗中突然伸出一只手一把抓住了叶繁星。 第7章 除了她,谁都不可信 叶繁星吓一跳,下意识的惊叫了一声,随着她的叫声,别墅里的灯瞬间亮如白昼。 在强烈的灯光照射下,叶繁星发现自己被一个黑衣保镖抓在手里。 黑衣保镖身后薄老爷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在薄老爷子身后还站了七八个膀大腰圆的保镖。 “老……老爷子……”看见薄老爷子深夜带着保镖出现叶繁星脸上都是惊恐之色。 糟糕了,一定是他知道薄宴北醒过来了。 现在怎么办?她还没有想出所以然来,屋里的薄宴北听见了叶繁星的叫声,走了出来,一行人就这样遭遇上了。 薄宴北的目光漠然的从薄老爷子脸上扫过,停在了抓住叶繁星的保镖身上,眸子微微一咪,“放开她!” 看见薄宴北出现所有保镖都露出了如临大敌的样子,抓住叶繁星的保镖尤其亚历山大。 被薄宴北那双眼睛盯着,他额头细汗都出来了 他可以没有忘记一年前薄宴北醒过来时候发狂的样子,当时是十个保镖阻拦他,四个被废掉了胳膊,两个断了腿。 要不是有人动用了麻醉枪,另外四个肯定也讨不了好。 因为紧张保镖抓住叶繁星的手下意识的用力,叶繁星疼得叫了一声。 一直在盯着薄宴北看的薄老爷子听见叶繁星的叫声转过头,“放开她!” 保镖得令松手放开了叶繁星,叶繁星马上跑到薄宴北身旁站定,老母鸡护雏一样的挡在薄宴北前面。 “他身体还没恢复好!他现在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们……你们不要伤害他!” “失忆了?”薄老爷子愣住了,目光落在薄宴北脸上,后者看他的目光非常的漠然,不带丝毫情感。 薄老爷子有些难以想象,“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失忆” 医生只是说薄宴北服用的药物会有副作用,可是从来没有说过会影响他的记忆啊? 老爷子殷切的看着薄宴北,“宴北,你记得我对不对?” 后者漠然的摇摇头,薄老爷子要崩溃了,“你怎么能不记得我呢?我是爸爸啊?宴北,我那么疼爱你……你怎么能忘记我?” 他说着话向薄宴北走了过来,随着薄老爷子走过来,身后的保镖也跟着逼近。 叶繁星心里怕到极点,“你们别过来!他真的失忆了,从前的事情一点都不记得了,我求求你们,千万千万不要伤害他!” 这话让薄老爷子停下脚步,“他是我最疼爱的儿子,我怎么可能会伤害他?” “你不会伤害他带这么多保镖前来?”叶繁星不相信。 “我只是觉得你今天的表现不太正常,才带人过来看看。” 薄老爷子看着叶繁星和薄宴北戒备的眼神,转头对身后的保镖挥手,“你们都散了吧!我和宴北说说话。” “老爷子不可!”一个保镖出声劝阻,“三爷现在到底什么样我们不清楚,要是像之前那样……” “他不会像之前那样了!”薄老爷子非常肯定的回答,不顾保镖的阻拦抬步走向薄宴北和叶繁星。 所有人都盯着薄宴北和薄老爷子,有保镖甚至举起了手里的麻醉枪对准了薄宴北。 薄老爷子很快走到了薄宴北面前,伸出手,“宴北,你真的不记得爸爸了吗?你好好想想?” 他的脸上表情非常柔和,看薄宴北的目光都是慈爱之色,还隐隐的带着泪光。 薄宴北看着薄老爷子眼睛戒备之色有所减轻,摇摇头没有动,任由薄老爷子的手握住了他的手。 他对薄老爷子没有丝毫的印象,但是身体是有感知的,薄老爷子的手握住他的手,薄宴北没有产生排斥的感觉。 见薄宴北没有拒绝他的触碰,薄老爷子一把抱住薄宴北老泪纵横。 “宴北!我的孩子!你放心,爸爸一定会想办法恢复你的记忆的!” 老爷子的眼泪打湿了薄宴北的衣襟,他不习惯被人触碰,僵硬的站着强忍着才没有推开老爷子。 老爷子也知道薄宴北的怪癖,很快放开了薄宴北,“我这就安排可靠的医院给你做一个检查,一定要治好你的失忆症。” “我不要做检查。”薄宴北拒绝。 “必须得好好做一个检查,检查了我也好放心。”薄老爷子劝说。“你不愿意去医院,我让人上门来做检查。” 薄宴北还是不乐意,叶繁星在旁边听得真切,她也担心薄宴北的身体,于是也跟着劝说。 “你就不要拒绝了,让医生好好给你检查一下吧,有病治病,没病放心。” 见叶繁星这样说薄宴北点了下头,薄老爷子见薄宴北这样听叶繁星的话,脸上闪过意外的神色。 薄宴北没有生病之前从来都是我行我素,他的话薄宴北都不一定听,现在生病一场后竟然变了一个人,也不知道是好事情还是坏事情。 又和薄宴北说了一会话,时间不早了,薄老爷子担心薄宴北身体,让叶繁星陪他回房休息。 叶繁星和薄宴北回了房间,关上门薄宴北伸手抓住叶繁星的手,“以后不要帮他们说话,我不信任他们。” “他是你爸……”叶繁星觉得薄老爷子应该不会对薄宴北有什么坏心,毕竟薄宴北醒来薄老爷子的态度摆在那里。 “除了你,我谁也不相信!”薄宴北淡淡的。 这话让叶繁星愣住了,薄宴北醒来到现在没有超过四十八小时。 和她之间也没有多少互动了解,他竟然说相信自己,他的信任让她非常吃惊,同时心里也有些酸楚。 这是否说明薄宴北现在并没有安全感,一个那么叱咤风云的人,竟然没有安全感,太让人心疼了。 第8章 在他怀里醒来 次日早上,叶繁星是被窗外的鸟鸣声吵醒的,睁眼看发现自己被人搂在怀里。 她的视线慢慢的向上,最后落在了薄宴北英俊得出奇的脸上。 昨天晚上薄老爷子留在主屋过夜,她本来是准备去客房睡的,因为薄老爷子留下过夜,她也只好留在了薄宴北的卧室里。 睡着之前她记得离薄宴北非常远,怎么醒来就钻到了他的怀里。 被一个陌生男人这样抱着,她没有任何不适应竟然睡得那样熟,叶繁星的脸有些热。 还好薄宴北是睡着的,要是薄宴北先醒过来,她这糗就大了。 叶繁星轻轻的动了动身子,想从薄宴北的怀里离开。 抱着她的男人的手却加大了力气,她无法挣脱,她愕然的看了一眼薄宴北,他闭着眼睛睡得正熟。 他睡得这样熟,应该是无意识的举动,叶繁星安慰自己,下一秒,男人的手顺着她的腰慢慢往里探进去。 叶繁星瞪大眼睛,直到男人的手探到她不可描述的位置叶繁星才反应过来,用力一把推开了薄宴北。 男人睁开眼睛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我……”看着薄宴北无辜的表情,叶繁星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他应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她不能说出来,这太尴尬了。 “没有什么,我做噩梦了!” “做了什么噩梦?”男人继续无辜的问。 “我……”叶繁星脸绯红一片,一时间竟然找不到什么理由回答。 这个时候门被敲响了,薄老爷子的声音传来,“宴北,该起床做检查了!” 叶繁星手忙脚乱的起床,薄宴北却躺在床上没有动,刚刚手摸到的触感柔软到极致,无可抑制的让他产生了那样的冲动。 如果叶繁星不拒绝,他刚刚肯定是顺理成章的吃了她。 叶繁星去了洗手间,他下面石更石更的,好一会才控制住那种冲动。 早上七点,薄老爷子的房车在几辆丰田霸道的前呼后拥下直奔医院。 薄老爷子出门一直都是这样高调,薄家大房二房的人看见老爷子的车队驶出主屋别墅也没有太在意。 车队一路疾驰到达了医院,已经打过招呼,薄宴北在叶繁星和老爷子的陪同下直接去了检查室。 脑电图,心电图,彩超,CT……所有能做的检查薄宴北都做了。 医生得出的结论是薄宴北身体有些虚弱,没有什么大问题,之所以失忆,是他脑部有淤血所致。 只要淤血消散,就会恢复记忆。 薄老爷子听了医生的话松口气,叶繁星心里却在嘀咕上了,不会薄宴北这失去记忆是那天晚上摔下床所致吧? 她记得那天晚上薄宴北醒来时候非常凶狠,一副要她命的架势,后来跌下床后就变了一个人一样。 她心里怀疑,但是这话可不敢说出来。 要是薄宴北失忆真的是因为那天晚上掉下床伤了头部所致,那薄老爷子肯定会要她的小命的。 薄宴北做检查的医院和叶繁星母亲陈惠玲换肾的医院是同一家, 陈惠玲在医院手术后,叶繁星就被接到薄家。 说起来她已经三天没有见到陈惠玲了,叶繁星想去看陈惠玲,她和薄老爷子说了这件事。 “你要去看你妈妈无可厚非,只是现在宴北刚刚醒来……” “您放心,我绝不会把他醒来的消息透露出去的。”叶繁星保证。 薄老爷子沉吟一下,同意了。 老爷子同意让叶繁星去看母亲,薄宴北却不高兴了。 他之所以答应来做检查是因为有叶繁星陪着,现在叶繁星要抛下他,让他和薄老爷子回家薄宴北打死也不肯。 “我不回家,我要和叶繁星一起!” “她看完妈妈很快就会回家,我们回家去等他。”薄老爷子试图劝说薄宴北。 “我不管,我就是要和她一起。我和她一起去看她妈妈。” “这怎么可以?”薄老爷子不放心。“你要是再出什么意外,还让人活不活了?” 叶繁星也为难到极点,她好不容易出来,可不想错失这个看望母亲的好机会,可是薄宴北要跟着她,她没有办法去看母亲。 跟随的管家薄叔见状,试探着开口,“要不,让三爷在车上休息等着少夫人?少夫人看完病人再和三爷一起回家,耽误不了多长时间。” 薄老爷子看薄宴北对叶繁星这样依恋,心里不是滋味。 可是叶繁星是让薄宴北醒来的功臣,他不能卸磨杀驴。 于是点了下头,“好吧!你不要耽误太久,看完你母亲就马上回家!” 叶母陈惠玲换肾手术恢复得不错,这几天都是护工在照顾她。 看见叶繁星来看自己非常高兴,“繁星,你这几天去哪里了?” “妈,我找了一份工作,有些忙,所以没有办法来看你。”叶繁星自然不会告诉叶母真相,只有扯了一个拙劣的谎言。 “可怜的孩子!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叶繁星脸色苍白,黑眼圈非常重,手上也包裹着纱布。 陈惠玲知道自己换肾要很多钱,相信了叶繁星的话,以为她是拼命工作累的心疼得不得了。 “都是妈妈不好,妈生了这个病让你跟着受苦受累,要是没有妈妈,你一个人能生活得非常好。” “妈,别说傻话,你身体好起来对我来说比什么都值得。”叶繁星握住陈惠玲的手安慰。 “一鸣呢?怎么没有看见他?”陈惠玲突然问起了薄一鸣。 “他有事情出国了!要几个月才会回来。”叶繁星面不改色的撒谎。 “怎么出去这么长时间?” “工作需要,你也知道他是薄家的人,出差考察是家常便饭。” “一鸣那么优秀,家世又那么好,你被妈妈拖累了,我真的很担心,就怕……”陈惠玲是过来人,心里莫名的担心起女儿和薄一鸣的感情来。 “妈,不用担心,我们好着呢,你这次换肾的钱就是一鸣出的。”为了让母亲放心,叶繁星忍住痛往自己伤口上撒盐。 “是吗?真是难为一鸣了。”听说薄一鸣出钱为自己换肾,陈惠玲非常感动,“繁星,一鸣是难得一见的好人,你啊可一定要对他好!” 叶繁星一点也不想提起薄一鸣这个负心汉,马上改变了话题。 又陪陈惠玲说了一会话,看见陈惠玲露出疲态,她起身,“妈,我去医生那边问问情况,你先休息,有什么需要就和护工说,也可以给我打电话。” 离开病房后叶繁星去找了医生询问陈惠玲的情况,医生说陈惠玲手术非常成功,过了排异后就可以出院了。 叶繁星非常高兴,心里记挂着薄宴北,她出了医生办公室直奔停车场。 刚走到停车场,迎面江明珠和同父异母的妹妹叶琳娜手腕手的走了过来。 第9章 自讨苦吃 看见江明珠和叶琳娜这两个恶心的东西,叶繁星脚步一顿,就打算快步避开。 可是这两人显然没有打算放过她,叶琳娜首先发现了她,幸灾乐祸的走过来拦住叶繁星。 “这不是曾经的叶家大小姐么?哎哟,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啊?” “和你有关系吗?”看见叶琳娜这个小三生的私生女叶繁星半点好脸色也没有。 “怎么和我没有关系啊?你变成这样就是我的杰作啊?不瞒你说,让你替明珠嫁给那个活死人的主意是我出的啊,我和我妈说服我爸不借钱给你妈看病,让你别无选择只有代替明珠嫁给薄宴北。” “无耻!”叶繁星怒视着叶琳娜。 当初母亲病重要换肾,她回家去求父亲叶乾德,叶乾德一毛不拔,她这才走投无路去找薄一鸣,这一切原来是叶琳娜和她那小三妈搞的鬼。 “生气了啊?生气了就对了,叶繁星你不是那么猖狂的吗?你不是一直瞧不起我和我妈吗?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哈哈哈!我的心里啊,比吃了蜜还要甜!”叶琳娜猖狂的笑着。 “琳娜,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姐姐呢?”旁边的江明珠脸上也带了笑容,画风和叶琳娜截然相反。 “叶小姐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我啊,是一鸣太爱我了,情不自禁才伤害了叶小姐。看见叶小姐变成这样我非常非常自责,我和一鸣真的不是有意要伤害你的,你千万完全不要生气,请接受我诚挚的道歉!” 嘴里说着道歉,脸上却带着嘲弄的表情,眼睛里都是幸灾乐祸的表情,叶繁星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看不出她的心思。 “生气?你想多了,为了你们这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生气我犯得着吗?” 叶繁星本来没有打算爆粗口的,可是江明珠既然上赶着要找骂,她怎么能够不成全她呢? “说起来我还要感谢江小姐,要不是你把这么恶心的东西弄走,我这以后岂不是要恶心一辈子?所以我现在不但不生气,还很高兴,毕竟你们渣男贱女凑成一对,以后就都不会去祸害人了!” 这话让江明珠脸都气白了,“你敢骂我?叶繁星你吃了豹子胆了竟然敢骂我?” 身为江家的大小姐江明珠一直都是众星捧月,这样被指着鼻子骂的事情还是头一遭,当下气得浑身发抖。 “我今天不教训你我就不姓江!” 嘴里发着狠伸手准备打叶繁星,江明珠的手还没有抓住叶繁星的手就被人挡开了。 她站立不稳往后推了几步差点摔倒,叶琳娜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了江明珠。 两人站稳脚跟齐刷刷的看向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气质出众,身材堪比一线男模,脸上架着一个超大的墨镜,看不清楚全貌。 但是那独一无二的气质已经让人移不开眼睛了,江明珠和叶琳娜都看直了眼睛。 男人没有理会她们直勾勾的目光,伸手扶住叶繁星,“不要紧吧?” 天啊,不只是人长得帅气俊朗,连声音都这么好听。 江明珠和叶琳娜两人发出抽气的声音。 而看见薄宴北出现叶繁星吓一大跳,薄宴北醒来的事情薄老爷子叮嘱不允许外传,这要是被江明珠这个前未婚妻看见,可不得了。 糟糕了!她心里慌乱伸手拉了薄宴北的手,“我们走!” 见叶繁星拉着薄宴北转身就走,江明珠和叶琳娜马上反应过来了。 “想走,没有那么容易!” 两人快步拦住薄宴北和叶繁星,江明珠脸上都是嫉恨之色,“他是谁?叶繁星你老实告诉我他是不是你勾搭上的奸夫?” 这话让叶繁星愕然的看着江明珠,江明珠和薄宴北不是未婚夫妻吗?她怎么会不认识薄宴北呢? 看叶繁星愕然的看着自己,江明珠没有多想,她的确不认识薄宴北,江家和薄家的婚事是打小就定下的。 薄宴北从八岁起一直在国外生活,后来回国接管薄氏后江明珠又去了法国留学。 再后来薄宴北就出事了,薄宴北出事后江明珠更不可能见到他。 所以两人之间完全是两条平行线,除了两家大人的口头约定可以说是完完全全的两个陌生人。 见江明珠满嘴喷粪的拦住自己和叶繁星,薄宴北墨镜后的眸子咪了咪,声音冷冰冰的,寒彻透骨,“滚!” 薄宴北早上来医院体检时候薄老爷子怕惊动人特意让薄宴北穿的保镖服装。 江明珠自然是认识薄家的保镖衣服的,所以想当然的把薄宴北当成了薄家护送叶繁星的保镖。 被一个保镖这样呵斥实在是太没有面子了,江明珠气呼呼的,“我是江家的大小姐,也是薄一鸣的未婚妻,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推我?” 话音落下薄宴北眼里一下子散发出戾气,手一伸直奔江明珠的脖子而去。 电光火石间,江明珠已经被他一把抓在了手里,他扼住江明珠的脖子的手收紧,江明珠眼白都翻出来了,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喘气声。 叶繁星没有想到薄宴北一言不合就动手,马上伸手去搬薄宴北的手,“松手!快松手!听话!” 叶繁星的声音带着一股独特的安定魔力,本来戾气满身的薄宴北涌上心头的戾气瞬间消散,他松开了手,江明珠跌坐在地上,涕泪交流。 薄宴北厌恶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女人,被叶繁星拉着快步上了房车。 房车上薄老爷子留下来照顾薄宴北的两个保镖傻愣愣的坐在车上,动都不敢动。 太吓人了,三少刚刚那副凶残的样子不就是一年前他们看见的那副样子吗? 还以为今天要闹出人命了,没有想到三少夫人竟然有力挽狂澜的本领。 保镖对叶繁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看叶繁星和薄宴北上车坐好,房车发动疾驰离开了医院。 第10章 恶人先告状 看着房车远去一旁吓傻了的叶琳娜才反应过来马上扶起江明珠,“明珠,你还好吧?” “咳咳……”江明珠咳嗽了好一会才缓过来。 江明珠的脖子上被薄宴北掐了非常明显的一圈青紫痕迹,她泪流满面,又羞又气,又怕又恨,“该死的,我饶不了叶繁星和那个该死的保镖!” “对,一定不能放过他们!明珠马上把这件事告诉一鸣,那个保镖是薄家的人,他和叶繁星那个小贱人那么亲热,两人一定是早就暗度陈仓了,快把这件事告诉薄老爷子,让他弄死叶繁星这个小贱人和那个保镖给你出气。” 叶琳娜最会挑事,马上给江明珠出主意。 江明珠怎么可能会去找薄老爷子,她因为薄宴北出事和薄一鸣勾搭上推掉了和薄宴北的婚事,导致薄老爷子见她像是见到臭狗屎一样恶心,去找薄老爷子告状不是自讨没趣吗? 现在能为她做主的人只有薄一鸣,江明珠拿起电话拨通了薄一鸣的电话,接通后就开始哭诉,“一鸣!呜呜……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明珠,你别哭,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为你做主。”薄一鸣听到江明珠哭吓一,马上安慰江明珠。 “我……我刚刚被叶繁星欺负了!她让保镖掐我的脖子,我差点被掐死……呜呜……” “叶繁星让人对你动手?”薄一鸣不太相信,叶繁星压根就不是嚣张跋扈的人,怎么可能会对江明珠动手? 再说了主屋的保镖也不可能听叶繁星的命令啊?这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薄一鸣心里想着,马上跟着补一句,“叶繁星她为什么要对你下死手?据我所知主屋的保镖只听爷爷的命令行事,叶繁星她也指挥不动他们啊?” 听薄一鸣这样说江明珠气得七窍生烟,薄一鸣这是心疼叶繁星了吗? 她就知道薄一鸣不可能对叶繁星一丝感情都没有,“叶繁星的确不会轻易对我动手,她之所以这样对我是因为我发现了她的奸情!” “什么?明珠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这事情是要人命的知道吗?” “我没有说谎,这是真的。”江明珠气死了,薄一鸣的语气怎么一直在偏向叶繁星啊?这太不妙了。 “我和琳娜来医院检查,发现叶繁星和一个男人关系不正常,他们两人光天化日之下不避讳的手牵手,我看过去说了她几句,她竟然让那个男人对我动手,我差点被那个男人掐死。那个掐我的男人穿着薄家的保镖服装,肯定是薄家的保镖。不相信你可以问琳娜,还可以调监控查看,我没有说谎。” 听江明珠这样说薄一鸣有些相信了,“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你动手?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的!” 有了薄一鸣的保证江明珠放心了,出轨勾引保镖,够叶繁星喝一壶了,相信很快就会传来叶繁星被收拾的消息。 薄一鸣挂了电话,离开公司回了家,把车停在主屋别墅门口,他下车准备进入别墅找叶繁星问问情况。 走到主屋别墅大门口,却被保镖拦住了,“大少爷,老爷子吩咐,没有他的许可,任何人不得入内!” 薄一鸣还是第一次被挡驾,“为什么不让我进去?发生什么事情了?” “无可奉告!我们是按照老爷子吩咐行事,请大少爷不要为难我吗!” 吃了一个闭门羹薄一鸣只好悻悻的返回,回到家里发现父亲博成功和母亲徐艳丽脸色不好看的坐在客厅。 博成功很少在白天出现在家里,看见博成功在家薄一鸣有些惊讶,“爸,你怎么没有去公司?” 博成功示意薄一鸣坐下,“我听佣人说主屋那边突然加大了安保力度,就回来看看情况,那些保镖竟然拦住不让我进,我寻思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了?” “的确是这样,我刚刚去也被拦住不让见。爸,会不会是三叔大限已到?”薄一鸣试探着问。 薄宴北没有出事之前,薄氏可是他一手掌握,大房和二房半点空子都钻不进去。 现在如果是薄宴北出了事情,薄氏就会落在自己家和二房手里,二房不足为惧,到时候还不是他和父亲博成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如果老三大限已到,绝不会是这个样子,你爷爷刚刚还在公司开会,我看他表情不像是不好,所以绝不是老三出事,倒像是老三……”博成功沉吟着,一时间倒是不敢去说醒来这两个字。 “难道是老三醒了?”徐艳丽结过话。 “醒过来了?怎么可能啊?我三天前去看他他还一动不动的躺着。”薄一鸣反驳。 “什么?你三天前去看过他?你怎么没有和我提过这件事?”博成功脸色更难看了。“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去看叶繁星的?” “是又如何,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情。”薄一鸣毫不在意的回答。 “混账东西,你既然已经准备和江明珠订婚了,就不要再去招惹叶繁星了,要是让你爷爷知道你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我看你这继承权也就不要想要了。” 徐艳丽见老公发火马上打圆场,“成功,这不是什么大事,其实一鸣去找叶繁星也是好事情,至少能从叶繁星嘴里套出老三的消息啊?” 这话让薄一鸣眼睛一亮,“我这就给叶繁星打电话问问她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