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READ ME 好人与坏人之间,如何区分?人性与兽性之间,又如何界定? 本故事的主人公具备了好人、坏人,人性、兽性全部特征。 他将如何审视自己的身份?向何方倾斜?又将做出如何的抉择? 面对强大的敌人,他如何应对?面对兄弟的质疑,他又如何化解? 面对兄弟的女人对自己另类的情感,他将如何诠释? 面对自己的女人被凌辱,他又是否会做事不理? 面对自己伤痕累累的身躯,他又将如何与仇人周旋? 面对美女警官的对峙,他又是否会一错再错? 面对兄弟被兄弟出卖,他又将如何做出公证的裁决? 正文 第一章 意外的偶遇 友利独自一个人走在正幢大楼的楼梯间,正闲庭信步般的迈着脚步走向自己的住处,十三楼。友利这个人有个怪癖,除非上下楼有特别急的事,他从不坐电梯。这是他很久以来一直的习惯。也许是为了锻炼身体,也许是处于对电梯的恐惧。究竟为什么自己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不喜欢,还是这样一步一步付出实际行动来的塌实。 正当友利走到八楼和九楼之间的楼梯拐角之际,突然从楼下传来一阵脚步声,由远至近。从脚步声中可以听的出,这双脚的主人应该有着很要紧,很急迫的事。非常急促,且不稳定。很少人会有像友利这样的怪僻,放着便捷的电梯不坐,在这吭哧吭哧的爬楼梯。正常时候,楼梯间都很安静的。如果真有要紧的事,为何还要爬楼梯呢?友利正觉得奇怪,那人已经三步并做两步,来到友利跟前……. 两个小时后……. 友利正坐在沙发上,捧着那个耗尽自己一多半资产的奢侈的高档笔记本电脑,熟练而迅速的敲击着键盘,尽情畅游在纷繁精彩的网络世界里,不亦乐乎。突然的一阵敲门声才把友利从虚幻的世界拉回到现实中来,放下电脑,定了定神,起身去开门。 门一开,吓了友利一跳。门外站着好些人,几乎占满了过道的空间,粗略扫了一眼,至少有七八个身影。从大多数人的穿着打扮上可以判断出来者的身份,很明显是警察。这么多警察突然站在自己的门外,友利多少还是有些紧张。 站在中间的两个人穿着便装。看这架势,这派头,这两个也是警察没错了,而且要比那些穿制服的更高级。这时偏左边的那个稍高一些的穿便装的人,腋下夹着一个黑色皮包,率先对友利开口:“你好,我们是市公安局刑警支队的,想跟你了解点情况。” 他这一开口,首先排除了说话人是所有人当中,一把手的可能性。按常理来说,在这种情形下,第一个先开口的不会是一把手。因而可以推断出一把手就是旁边那个稍矮一些微胖的人。说话的至多在其中算是二把手,其他连穿便装的权利都没有,显然是一堆小喽罗。 友利一边观察着来人,一边把他们让进门。把两个便装引到沙发上坐下,其他人只能站着了,因为沙发只有能宽松的容纳下三个人,加上友利本人正好够数。友利的客厅并不大,一下来了这么多人,几乎占据了一半卧室的空间。 坐下之后‘二把手’接着说明来意:“我们目前正在追捕一名在逃犯。这个逃犯很狡猾,在我们围捕他的时候,被他逃脱了。追到这个小区附近不见了人影,应该是躲到了某个角落。我们已经在周围严密布控,绝不会让他逃脱出这个范围的,现在只要一点点细致的排查,抓捕到他就是个时间问题。” “哦?你们怀疑他躲在我这吗?”友利说。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误会。我们现在的任务是在对附近区域进行地毯式搜查,每一楼没一户都要走访调查,不放过一个死角。现在到你家了,希望你配合。”二把平静的说,态度倒蛮随和,不像他们一贯强硬的作风。 “原来这样啊,那我一定配合,这是我们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吗,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 “好的,首先感谢你对我们工作的支持。你是本地人吗?”‘二把手’继续问。 “不是,我是阜新人,算是旅游吧?暂时在这住一段时间。” “这是你租的房子吗?” “恩,是的。每个月租金六百,我这有租房合同。” 说着,友利就要起身去拿合同,被“二把手拦住了。 “不用,不用,我们只是简单了解一下,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没有什么正式的工作单位,平时就是在网络上做一些小生意,维持生计,玩都有了。”友利说。 “那也不错。” “我是个懒散的人,不太喜欢被人约束,趁现在还年轻,索性就放肆一下。随着年龄的增长慢慢会稳定的。”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 ‘二把手’摇了摇头,接着说:“你最近两个小时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在附近出现。” “没有,我最近这一段时间都待在房间里上网,就早上出去一趟买了点饭。”说着,友利指了指旁边还开着的笔记本电脑。 ‘二把手’点了点头,继续说:“‘贵州帮’,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听说过一些,就是前几天闹的沸沸扬扬的那帮贵州过来的很猖狂的盗窃团伙?我看到新闻了,不是已经全部落网了吗?” “本来我们也以为是的,但是通过深入的提审调查后发现,还有三名主要成员在逃。通过其他成员的供认,我们找到这三名嫌犯,其中个人已经被捕,第三个就是跑掉的狡猾的那个。” “是吗?那你们可一定要抓住他,不能让他再流窜在外祸害人了,否则我们这些百姓太没有安全感了,就得整天提心吊胆的生活。我是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如果真的有,不用你们来找我,我也会主动去报告你们的,这毕竟关系到我们每个人的安危。”友利振振有辞。 “恩,没错,老百姓要都有你这样的觉悟,我们的工作就好做多了。谢谢你的合作,我们能在你的家里四处看看吗?” “还是不相信我?” 正文 第二章 神秘人的真实身份 “不,我们不是怀疑你。具我们了解,脱逃的这个嫌疑犯掌握着熟练的攀爬和撬锁技术。我们是怕他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潜入你的家里,给你的人身财产造成损失。”‘二把手’进一步解释。 “这样啊,那你们尽管看吧,帮我仔细检查检查,如果真躲在我这就麻烦了。” 得到友利的许可,“二把手”向旁边的“一把手”看了看,似乎在做着请示,这更加坚定了友利对其“一、二把手”的判断。 “一把手”保持着自己特有的派头,给身后穿制服的下属使了个眼色,大手一挥,大家马上四处散开来,到各个角落仔细查看。最终没发现嫌犯的身影和线索。 “一把手”从旁边其中一个穿警服的“喽罗”手中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张打印出来的,并不很清楚的照片,从照片上人物那呆板的表情上,一眼就能猜出是从身份证上截取下来的,而且是个并不怎么高明的摄影师。 ‘一把手’把照片递给友利说:“这是犯罪嫌疑人的照片,下边还有我们的联系方式。有什么情况直接打电话联系我们。情报准确,帮助我们破案的市民我们还会给予一定的奖金奖励。不过千万要注意,这个犯罪嫌疑人相当危险,为了不给你造成不必要的损失和伤害,别和他发生正面冲突,一经发现,第一时间通知我们就可以了。” “好的,你们放心吧,我会留意的。” 两位带头的起身,众人浩浩荡荡的离开友利的住处,去走访下一家。 友利关上房门回到卧室,先在床上坐了,确定没有异常后,起身用力翻开床板,下面装满了破旧的被褥、衣服等杂物,由房主留下的。友利对着里面嚷到:“人走了,憋死没?没憋死起来透透气吧。” 话音刚落,破烂杂屋中间一阵骚动,从里边爬一个人,正是友利手上照片的本人,也是那个在楼梯间与友利相遇的人。 此人身型比友利略高,大概一米七七左右,也比友利更加壮实。身材很不错,没有多余的肥肉,打眼一看就是一好劳动力。 从床底爬起来,先搭手帮友利把床板放回原位,整理好之后,坐在床上满脸通红的喘着粗气。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憋的。友利站在一边,抱着肩膀,表情怪异的看着眼前这个人的狼狈相。 来人坐在床上喘了一会,面色渐渐恢复正常,气也喘匀了,抬头看着友利,友利也看着他。两人就这样沉默的对视着。 还是对方先开了口,操着一口另人很难听得懂的南方口音对友利说:“兄弟,你是什么人?” 友利笑了,身体靠着墙,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说:“到现在你还不知道我是什么人?我是救你的人,你的救命恩人呗?” 来人对友利的回答表现惊讶之余摇了摇头说:“我看你不像是一般的普通人,刚才在楼道里,我拿刀逼着你的时候,你所表现出来的镇定,就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知道我是危险人物,还能这么从容。刚才你在外边和警察周旋我都听到了,你的沉着让我很意外。你到底是什么人?” “呵呵,哥们,就凭这点你就能认定我不是普通人?你当时是拿刀逼着我,见你这架势也已经到了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程度,我不镇定还能怎么样?跪地下向你求饶?有作用吗,如果有我现在跪都行。”友利笑着说,依然表现的很轻松,对眼前这个在逃犯没有半点惧色。 “那你为什么要帮我?” “警察来查你了,你就在我房间里,我不沉着点把他们应付走,要他们把你搜出去,你再往我身上这么一赖,随便编点我是你同伙之类的瞎话,我说的清吗?” “……,不管怎么样,谢谢你能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伸一把手,你的这个人情我记下了,日后一定会还的。这是一点小意思,你拿着。” 说着,来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鼓鼓的钱包,光看表面就知道里边定是装了不少钱。果然一打开里边有很厚一打,抽出相当一部分,递在友利面前。友利粗略的估算了一下,应该至少有二十张。友利看着前皱了皱眉头,没有伸手。 见友利没有要拿的意思,来人抬头看了看他,递到更进的距离,说:“给你就拿着。怎么?还嫌少了?” “恩。” 友利的这一个字,直接把来人要说的话噎了回去。他怎么也没想到和友利的第一次见面,对方就表现的这般直接,而且似乎有点理解了友利为什么要冒着这样大的风险救他。无奈只要挤出一丝苦笑,强做镇定的说:“你小子还真够贪心哈,说吧,想要多少。” “你的全部,钱,值钱的东西,和所有银行卡里的钱。” “什么?你凭什么?我可告诉你,你不要太过分了,否则对你没什么好处,别自讨苦吃。”来人被友利的贪婪激怒了,厉声吼到。 友利表现的却依然平静,看不出情绪上有任何的波动,一副稳坐泰山的尊容,不紧不慢的说:“你现在是在威胁我吗?你拿刀的时候我都不怕,怕你在这用嘴威胁我?知道什么叫虎落平阳吗?好好想想自己的处境吧,还威胁我。” 来人被友利的强硬震住了,很显然他这一招没有得逞,本想吓住对方,结果反被对方利用到自己的头上,气得牙咬的咯咯响,却没敢发作。他确实了解自己目前的处境,现在翻脸不是万全之策。 见对方没有言声,友利乘胜追击,说:“如今的这个局面,凭借你一个人的能力,安全离开的几率有多大,你心里不是没数吧?我收了你的钱,自己会帮你出力,收的越多,就出的越多。来日方长,钱没了可以再赚,自由呢?只要你把所有的钱就交到我手里,我保你这关平安过去,舍财舍命你自己考虑吧。” 正文 第三章 最后的摊牌 听了友利的一番言论,对方显然没了低气,语气也随之缓和了许多。 “那你知道我有多少钱吗?这些都是我用命拼回来的,不是一笔小数目。你这么做也未免太黑了点吧?至少应该给我留一些应急用吧。” “哼哼,我黑?你知道我现在这是什么行为吗?学过法律吗?我这叫窝藏罪犯,是从犯。被逮到你判五年,我至少要三年。看他们这架势,你五年打的住吗?几个五年差不多吧?我这可是超高风险的投资,是拿我整个后半生当赌注。还我黑?你以为帮你脱险是那么容易吗?是三两句话就能办到的吗?我得有多大的付出你知道吗?我只不过在拿我所付出的劳动所应得的那份报酬。至于后来的事,我肯定不会让你这么空手走的,但所有这一切的前提是现在钱必须放我这,有我一手掌控。 “你这么对我,就不怕我日后杀你灭口吗?” “怕?怕我就不在这和你谈条件了。到后面你就能了解到我的为人,我实际上并没有你现在印象中的这么坏,这么狡诈,这么贪婪。你肯定下不去手,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即使是,你也未必就有那个本事。”友利不以为然的说。 有利的这份自信和不屑令对方感到不安,尽管可能完全是在虚张声势,还是给来人造成了一定的心理压力。一开始他就觉得面前的这个人并不一般,甚至怀疑自己把他当作目标是否妥当。尽管暂时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在与这个人的几回合交锋下来,自己明显处于下风,主动权被对手控制着。这样的对手本身就是对自己的一个威胁。无论怎样,还是保住自由之身要紧,最终决定先安顿下来再做打算。 “拿到钱,你能确保我的安全吗?”来人说。 “这你大可放心。我的目的并不是钱。我从不缺钱,而且我也不在乎钱,即使你有再多的钱,对我而言也没有任何吸引力。我要的就是拟订诚意,要的是与来抓你们那帮对手周旋的成就感。或许过后这些钱我会原封不动的还给你。但是现在,此时此刻,你手上的钱不是你的钱了。只要你按我的要求做,自己别出乱子,我保证你可以在两个月之内安全离开。”友利说。 “那好吧,姑且相信你一次。拿去吧,这是钱包,里边一共有三千五百块现金,有张银行卡,卡里有三完块存款,密码是820528。可都是我的血汗钱。”来人进一步强调。 “密码是你生日?”友利接过钱包和银行卡,抬头问。 “恩…….” “那你比我大,我是八四的。我叫友利,你叫什么?” “我叫陈锋,其他人都习惯叫我疯子。” “疯子?这个名不太好,太过招摇了。你的同伙不可能不交代的,容易暴露身份。陈锋……,这样,以后就叫你梁子吧。” “梁子?和我有什么联系?” “呵呵,当然有了,你想啊,‘晨风’不是很‘凉’的吗?” ……. “好了,我去下楼给你买些吃的和日用品,我们还要在这里度过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你就待在房间里,把门反锁好,哪都别去。谁要门也别开,除了我。”说着,友利起身离开,留下梁子一个人在房间。 二十分钟后…… “回来了?外边的情况怎么样?”梁子说。 友利把买来的东西放下,长叹了一口气。或许是爬楼累的,或许只是为了加重语气。接着说:“哥们,现在我们两个人的关系,你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你跟我说实话,你手上是不是还有什么命案或更大的案子。看来他们为了逮到你,可是下足了功夫。” 听友利这么一说,梁子本来就悬在半空的那颗忐忑的心更加没了着落。汗也从两鬓开始滑落,只不过在友利面前依然硬挺着,保持着至少表面上的镇定。 “唉,别提了,总之就是倒霉。在出事之前我们赶上一大‘活’,大到已经远远超出了我们所能承受的范围。从一家弄出来一个价值七百万的古董。我们也不懂行,并不知道它的价值,就是想运气好的话可以卖上几钱块钱。如果当时知道,打死我们也不能动。这回如果被抓到,被判无期也可能。全国有几个涉及这么大价值的案子?他们不卖力才怪。” “确实很棘手,刚才过来我这里的那帮人还在挨个楼继续走,除了他们另外还有几批。其他整个小区的周围情况,尽管表面上风平浪静,没有什么动静。我仔细观察了一下,难度超出了我的想象。不夸张的说,你现在出去,无论往哪个方向走,不出一分钟,百分百被摁倒,打包上车,时间还有余富。看来这次我也接了一大‘活’,挑战性太大了。 此刻的梁子,早已经没了当时威吓有利的那股子威风劲。他现在在友利面前就是一毫无反抗能力的猫,只要能保住平安之身,怎么摆弄怎么是。 友利把买来的吃的拿给梁子,要他简单吃了一口,然后躺在床上休息一会。友利又一个人自顾自的捧着电脑忙碌着。 梁子经过长时间的精神和身体上的磨战,再强的身体条件也吃不消,早已经疲惫不堪。而且以目前的这个状态,梁子唯一能做的就是先躲在这个暂时安全的角落养精蓄锐,补充体力。再遇到突发情况也好有精力应战,否则现在的状态再让他来这么一次大逃亡,打死也做不到了。梁子放松的躺在床上,没多一会就睡着了。 梁子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彻底进入夜色。看到窗外灯火阑珊,繁杂喧闹的景象,内心不禁增添了些须惆怅。想着自己背井离乡,远离亲人,孤身一人在外边闯荡。原来灯红酒绿,大肆挥霍的时候,并没有这般感触。如今沦落到如此狼狈不堪的地步,突然有种要哭的冲动。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自己现在还是自由之身。身处铁窗内的生活,自己早已经亲身感受过。在那里边,所遭遇的一切都是非人的待遇,当时死的心都有。只要置身事外,就还有生活的希望,就犯不着如此悲观。和在里边比起来,外面没有苦日子。梁子这样自我安慰着。 正文 第四章 工作状态 外边客厅里的友利,依然在电脑前忙碌着,可以很清楚的听到敲击键盘清脆的啪啪声。 友利一边带着耳机听着音乐,一边不紧不慢的操作着。不知道是从梁子躺在床上之后一直在,还是凑巧做完了别的事刚刚回到电脑前,总之看上去十分投入。 最令梁子感到吃惊的是,友利竟然在带着耳机,专心致志的状态下,第一时间觉察到了梁子的动作。头也不回的说:“醒了?看来真把你累的够戗,睡了几个小时。桌上有水和刚买回来的饭菜,还不太凉,你去吃点吧。我吃过了。” 尽管是友利最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却让梁子感到一股逼人的寒气直刺胸口,瞬间散发至全身每一根毛细血管末端。那种无助的感觉就像飞鸟失去了展翅的双翼,苍狼没有了锋利的獠牙,没了最起码的安全感。 由于自身的特殊职业,梁子早已经练就了一身了得的轻功。当然不是武侠小说里那些飞檐走壁、踏雪无痕、水上飘的轻功。梁子练就的轻功的妙处在于,无论脚下穿什么样的鞋,都能令起发出的声响保持在最小的状态,基本上是悄无声息,常人几乎听不到脚步声。无论自己处于一个什么样糟糕的状态,这已经成为了自己的习惯,一种条件反射,根本不用刻意去做。 要命的是,此刻的友利还带着耳机,电脑本身多少也会发出些噪音,加上操作时候产生的声响,在这种状态下也能察觉出自己的动静,眼前的这个人实在太可怕了,或者说,他还是个人吗?梁子这样胡思乱想着。 后来因为友利的透露,梁子这才知道,原来友利是用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镜子反射的物理原理,发现了梁子,是看,而并非听到的。由于是背对着梁子,让他误以为是听到的。 友利在客厅和卧室里都摆放着一些镜子,挂在墙上的,镶在衣柜上的,还有各式各样的大的小的镜子散布在四处不起眼的角落。每一个镜子的摆放角度都是经过精心研究的。这使得友利无论站在房间的哪个角落,哪个方向,都能看清至少百分之五十的房间全貌,加上直视范围内的,几乎是百分百。能够发现梁子就不足为奇了。不特意研究很难发现其中的奥秘。 梁子随便吃了一口友利准备的饭菜,刚要收拾碗筷,被友利叫住了。 “好了,不用收拾了,一会我会收拾,你过来坐吧,我们两个聊聊。”依然没看梁子。 坐在友利旁边,梁子这才注意到友利在电脑前的动作。此刻他正在浏览一些网页,大多是有关体育赛事的新闻和一些国际知名联赛的各个球队和队员的信息。梁子本身也有这方面的爱好,多少还是懂得一些。但友利碰着电脑专心致志的就在看这些枯燥的资料,还是让梁子感到一些意外。 友利说:“你现在也休息的差不多了,有些事我们得好好谈谈了。我既然承诺要帮助你离开,就要对你有所了解,各个方面,尤其是一些细节上。什么都不能漏过,一个极小的疏忽都可能会断算你自己,加上一个我。” 梁子点了点头说:“恩,这我知道,想了解什么?你尽管问吧。” “你在你们的组织里担任着什么角色,具体是个怎么样的组织,你是什么时候怎么加入的。”友利抛出了第一系列问题。 “……这说起来话长了。” 说着,梁子从口袋了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支,递到友利跟前,友利摆了摆手说:“我刚抽过了,烟不勤。” 友利没有接,梁子只好收回来,自己叼在嘴上点着,用力吸了一口,似乎在整理烦乱的思绪。 “实际上,像我们这样专门爬楼翻窗,直接进到住户家里去‘做’的,在全国各地有很多,甚至衍生出很多帮派。我们这一帮的人最多,自然厉害的‘精英’也最多。所以在整个‘行业’内部还算小有名气。由于我们这帮多半是从贵州过来的,又被称做‘贵州帮’。干我们这行的,没有不知道‘贵州帮’的。说我们是行业的明星帮派也不为过。我在我们帮里也算小有名气,能排的上。”谈起自己的“光荣”事迹,梁子似乎颇有自信。 “那你当初是怎么加入的?”友利继续问。 “我是被我的一个同乡带出来的,一开始我就知道他们是做这个。当初只是跟着一起玩,后来慢慢的自己也敢伸手了,就开始加入了。我之所以在帮里小有地位,比其他人更有优势的地方就在于我除了能爬楼,我还会开锁。基本上百分之八十的锁都能开。我爸是当地文明的开锁王。从小我就在他身边转,学到了很多。我自己本身也喜欢研究这方面的东西,也算小有成就吧。”梁子眉飞色舞的说。 听到这,友利来了兴致,放下手中的电脑,转过头来面对梁子。 “哦?你真的会开锁?保险柜的锁可以开吗?” “可以是可以,但需要足够的时间和专业的工具。我们出去‘做’,一般不把保险柜当作目标,人家不可能给你充裕的时间来让你开,而且会发出声响,很容易暴露。实际上开保险柜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只不过需要掌握一定的技巧,而且耗费时间。我们整个帮里加上我有三个人会开,这次一起来过来到这边,其他两个已经被抓住了。” “哦…….,原来这样。那手铐呢?”友利的情绪也被调动起来了,不住的问。 “那当然了,它不可能比保险柜更难开。不过也是需要工具和少量的时间。工具至少需要一根硬一些的细钢丝,或小发卡之类可以捅的进钥匙孔的东西,只要拨开里面的卡黄自然就开了。实际上一般的锁的原理都是一样的。” “那你们被抓了应该很容易脱身才对呀?” 正文 第五章 工作状态2 “恰恰相反,越是我们这样的才越不好脱身。像我们这种人,那帮警察也都很了解,对每个人都要特别细致的搜身,藏到哪都能给你搜出去,没了工具自然就没了办法,不可能拿手捅开。”梁子说。 “这个不错,我想学学这个,好学吗,有时间教教我,日后有可能用的上。” 梁子点了点头,继续说:“我们整个‘贵州帮’组织的人很多,没有特别统计过,但至少有百十来号人,分散在全国各地。每一个地区至多不能超过二十人,人越多越容易暴露。有的十几个,甚至几个一帮,四处流动。我们这一小帮是我带着出来的。” “哦?原来你是头啊?怪不得警察下这么大力量抓你。那你们‘干活’的时候也二十几个人一起去吗?” “当然不行了,那样太招摇了。真正开始下到一线的时候,就两个人一组,一个负责‘干活’一个负责把风,第三个人都没有。回去后两人平分。” “你是说平分?那对‘干活’的来说不是很不公平,冒那么大的风险。”友利不解的问。 “实际上把风的人也很关键,危险性也相当高,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梁子进一步解释。 “那如果保证平分呢?毕竟‘干活’的人在里边会有多少收获,在外边把风的人并不清楚。如果藏起来一部分怎么怎么办?” “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回去之后每个把风的都要给‘干活’的搜身的,这是我们的规矩。” “这样啊。看你这身材,这气质,不用问了,肯定是负责‘干活’的了?”友利说。 “呵呵,眼力不错。” “你们的胆子也都蛮大的,如果家里有人被发现了怎么办?”友利依然有很多不理解的地方。 “听这话你就是给外行。我们找的就是家里有人的。家里有人才可能不把窗户上锁,我们才有机会进去。家没人不上锁的也有,几率太小了。我们一般都是后半夜两三点钟,人们睡的正死的时候出去‘干活’。翻窗进去,先从阳台,然后客厅,客厅没有收获再到卧室。” “卧室?就在他们睡觉的地方?人家在那睡觉,你们就在那翻东西?就从来没被发现过。”友利表示很难以置信。 “当然没有了,我们这也是属于技术工种,不是谁都行的。被发现就是砸了招牌了,即使不被抓到,以后也别想在这个圈里混了。我们‘干’活的人走路都很轻的,而且干活的时候穿的都是清一色的软底运动些,根本没有任何声响。” 友利向梁子投以羡慕的目光说:“真佩服你们,要我肯定做不到,吓也吓死了。” “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高难度,一开始肯定谁都不行,慢慢掌握了,熟练了就好了。你得研究人们的心理,谁会想到后半夜两三点钟自己家里还能进人?尤其我们一般上的都是高层,对方更没有什么防范心理了,一个个睡的像死猪一样,随便你怎么拿。夸张点说,即使你扒光他的衣服,他都未必能察觉的出来。” “哦?那你有没有碰到漂亮的单身女人,做了点什么不该做的?恩?”友利在一边淫笑到。 “怎么可能?我们是去‘干活’,又不是去找女人。想找女人,只要你有钱,乖乖主动来投怀送抱的有的是,随便你挑。” 友利点了点头,说:“恩,有道理,钱是一地位的,有了钱就什么都有了。话说回来,你们就没有碰到过突然醒过来的?” “碰到说梦话的,翻身,甚至起来上厕所的都是常有的事。首先不能慌,即使他正盯着你看,也未必真就看见你了。人在黑暗中睁开眼,总需要一段适应的时间的。他是做梦也想不到卧室里会有人的,只要你在他适应的这个时间段离开他的视线,就没问题了。” “想不到你们这职业还要掌握这么多学问的知识?” “还好啦,我上次碰到过一个,我正在翻卧室里的衣柜的时候,那人突然起身上厕所,我就躲在对面,他老婆这边床侧面,那哥们回来倒头就睡。结果那天从衣柜里翻出了一千五百块钱,从床头柜翻出一条金项链,一个金戒指,卖了不到两千,收获相当丰厚了。事后半点痕迹也不留,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内鬼。”梁子说到自己的工作状态,洋洋得意起来。 “哇,你们这行倒是蛮好赚的嘛,不过心理素质不过硬的人恐怕是干不了。” “对,混我们这行饭吃的,拼的就是个心理素质,不单心理素质要好,身体素质也不能差,要身心全面发展。尤其在爬楼的时候,身体好的优势就显现出来了,知道爬楼怎么爬吗?” 梁子给友利留了个悬念,友利倒也很配合,摇了摇头说:“怎么爬?” “我们是顺着排水管道和防盗护栏往上边爬。不在低层,一般低层的防护措施都比较好,很注重这个,不给我们可乘之机。在一些大城市的高层住宅楼,防护栏甚至安装到十几层以上,我们就这么一层层的往上爬。谁家是没装护栏的上边第一家,窗又没上锁,那对不起了,算他倒霉。” “就那么爬?没有什么防护措施?就没掉下来过?” “你当拍电影啊?给你吊个钢丝什么的。我们这有什么防护措施,就那么硬着头皮爬。真从高层掉下来,想不死都难。没受过专门训练的,根本不敢上。我们这前些天就有一个,从六楼上摔下来,幸好下边有很厚的草坪,只是把腿摔断了。” 听过了梁子的一系列描述,友利感到一丝欣慰在心头。自己的判断没有错,梁子正是自己那个计划中不可多得的人才,其经历很赋传奇色彩,称得上是文武双全,简直就是为自己量身订做的。尽管已经料到这个自己撞进来的家伙并不容易对付,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真正意义上的驯服这匹野马。但可以肯定的是,在短时间内,他尚未脱离危险之前,是绝对不会尥蹶子的。 正文 第六章 赌球的奥秘 想到这,友利也有了底气,再次回过身去埋头摆弄起字的电脑。一边打字一边问:“后来呢?你们怎么暴露的?在‘干活的时候被发现了?最后又是怎么全军覆没只剩下你一个光杆司令的?” “一提起这个事,气就不打一处来。我们‘干活’有一个规矩,绝对不能在自己目前居住的城市里干。每次都要搭几个小时的车程去邻近的城市干。干完之后再返回来,上午在住处睡觉,下午和晚上就出去玩,挥霍。我们也不是每天晚上都做,运气好干一次就够我们花一个星期,甚至更长的时间。只有缺钱花的时候,我们才会去干。” “那你们每次都怎么过去别的城市,打车吗?” “对,打车。后来为了图方便,我们专门雇了一个出租车司机。一开始他并不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我们只是租他的车。后来跟我们也都熟了,慢慢就知道了,依然混在我们中间。他开出租车赚不到多少钱。每次拉我们,我们给他付的车费都够他赚好几天的。胡来干脆也不跑出租了,专门负责解送我们。每次干活也都叫着他,几点走,几点回来,来往的路线,还有我们的住处,他都摸的一清二楚。”梁子说。 “后来他给你们出卖了?” “恩,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他的车被警察盯上了,在一起跟别人出去的时候被逮到的。到里面就把我们撂了。警察直接冲进我们的住处,幸好我反应快,从我们住的五楼的阳台上下到四楼的楼下躲了一阵。人都走了才出来,还是被发现了,就跑到这来了,才遇上你的。他妈的,不讲义气的东西,平时我们对他那么好,去哪消遣都带上他,从没让他花过一分钱。就这么把我们给撂了,还是人吗他?”梁子情绪有些激动,很愤慨。 “这我可要替他说句话了,这压根就不能怪人家,换做是你、我或随便一个路人甲也都会怎么做。这不是你我所能左右的了的。你想想看,假设正常他可以判五年,但如果坦白交代,有立功表现,就很可能会减两到三年,这两者之前的差距意味着什么,你也应该很清楚吧。这也正是目前法律体制的高明之处。进去在监狱里,别说两年了,就是两个星期的诱惑,也足以令其出卖他最亲近的兄弟。”友利说。 “那他也撂的太快了吧。被抓后三个小时,警察就到我们住处了。从那个地方到我们这就有两个半小时的车程。” “这就要归功与办案单位了。要知道,他们每个小组里都有有经验的老道的家伙,各个都是打心理战的高手。在表面上三令五申的强调不允许严刑逼供,实际上这已经是整个内部的潜规则。手段其残忍,快赶上小型的满清十大酷刑了。各地有各地的杀手柬,没受过的根本无法想象其痛苦程度,有几个人能抵挡的住他们的轮番轰炸?况且,你们的关系也没到什么生死之交的程度吧,顶多算一酒肉朋友。人家凭什么替你扛?自己多受罪不说,你还未必会领他的情。撂你那是必然的。怪只能怪你们自己笨,暴露了太多有关你们的行踪。” 友利发表的这一番自己的观点,令梁子很惊讶。 “没看出来,这方面你也懂这么多?不会你也是同道中人吧?也有前科?也出卖过朋友?不然怎么替他说话?” “哈哈,有规定说必须要亲身经历才能懂的这么多吗?我不是替他说话,我讲的是道理。没吃过猪肉,总看过猪跑吧,即使没看过猪跑,也至少看过别人吃,或者听别人提起过吧?退一万步说,别说咱没犯过什么事,即使犯了,凭借我的聪明才智,会有人抓的住我吗?想抓我的人,还不知道在哪哥们体内当他的浮游生物呢。” 尽管又是一句玩笑话,又有虚张声势,吹牛X的嫌疑,友利的这一句“狂言”还是令梁子感到震撼。尽管梁子清楚是友利的故意为之,还是无法控制的心虚。友利的这一招,一次又一次的打击着目前梁子那脆弱的心理防线,屡试不爽。 或许友利是在给自己信心,证明他有这个能力帮自己摆脱困境?还是在警告自己不要轻举妄动,他不是一般的人物?梁子胡思乱想着。 “别总说我了,也说说你吧,你到底是何方高人?”梁子尴尬的挤出了一丝不自然的笑,转移开了话题。 “我哪是什么高人?我才一米七五,还没你呢。我就是一没正事的小混混而已。” “那你也得生活吧?看这样子还蛮潇洒,蛮惬意的,公子哥?” “呵呵,那倒不是。我所花的每一分钱,都是我自己赚的。不瞒你说,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了,我一直是自己照顾自己。所以比较独立,也比较自由。我的赚钱方式,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不是谁都能行的。收获自然不及你,尽管也不是什么所谓的正道,但也不用冒你那么大的风险。是不多,也足够我四处游荡了,至少低质量的衣食无忧。”友利说。 “那是怎么样?和这个电脑有关系吗?” “恩,不单有,而且是很大的关系。赌球知道吗?网上博彩赌球。” “不是吧,你就靠赌球为生?那可比我假多了。据说现在不是有很多的球队、球员在打假球吗?这样也能赢?” “赌球是我的其中一种经济来源,是主要的,但不是唯一的,我还做一些其他的网上业务,也能少赚一点生活费。任何事都是有规律可循的,赌球自然也不例外。只要对你所下注的双方球队球员有一定的了解,尤其是在细节上,更要多加注意。把心态调整好,掌握一定的规律,一些小窍门,是可以长赢的。”友利解释说。 正文 第七章 赌球的奥秘2 “每一场?”梁子惊讶的问。 “每一场都赢那是不可能的,也完全没有那个必要。你下注五场,猜对三场那就是赢。是有很多打假球的没错,凡网上博彩开盘的赛事,至少有三成都是协议假球。但假球也有个结果吧,也有胜负吧。只要做足了功课,细心观察,还是可以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只要把握好,假球比真球好赚,因为一般的假球都集中在高陪率的赛事中。” “你是说你能看出来哪场比赛是假球?” “倒不是说能看出来,只要发现一点其中的异常,就有机会。可以操控比赛的人有很多,比方说各大博彩公司的幕后黑手,他们与那些协议假球的大多数球队都有挂钩,根据投注的情况,控制比赛结果。也有自身可以控制比赛结果的,像各球队俱乐部的高层领导、球员、裁判、教练。他们多半本身就是地下庄家或下重注参与赌球。” “看来这也是一门学问。” “你说对了,赌球绝对是一门复杂的学问,就像炒股一样,没有内部消息,就必须完全凭借自己的实力。但赌球相对股市来说,更容易掌控一些。不夸张的说,如果这门学问掌握好了,就没有你掌孔不了的事了。有机会我教教你。”说到自己擅长的专业,友利也显得自信满满。 “原来这也可以,看来我的手艺和你比起来是小巫见大巫了。你这样一天下来,可以净赚多少?”梁子问。 “没有很多,也不可能每天都赚,总有些运气不好、判断失误的时候,不过把握好了,总体算西来还是有赚的,平均每个月两千多吧。” “还真不算多。如果你真有把握可以赢,为什么不把注压的大一些,把成本提高十倍或一百倍,收益不也可以相应的提高?那样煤个月不就可以赚到几万,几十万甚至更多吗?” “你说的这个问题,在理论上是可以,实际上却不一定能行的通。首先,做人要学会克制自己的贪欲,要懂得见好就手,不可太过贪婪。这是赌球甚至做人最重要,更是最忌讳的一点。很简单的道理,假设我每一单注投三百元的赌注,每一天投五注,也就是五场比赛。即使每一场都输,我可以连压十天不伤元气,可以有机会再返回来。如果把赌注提高十倍或几十呗,输一次就可能让我血本无归。凡事没有百分百,必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友利说。 “那如果有足够的成本呢?” “那也不行,即使你一直提高赌注,一直赢,也未必就是一件好事。你要知道人怕出名猪怕壮,枪打出头鸟的道理。做人是这样,赌球同样如此。你的每一次投注都在人家庄家盘手的掌控之中。别看在咱们国家明令禁止,就像卖淫嫖娼一样,实际上在私底下的人依然是个天文数字。像我这样小来小去的压法,不会引起庄家们的关注,你投注无论输赢,所产生的数字都不及人家零头的零头的零头。压重注就不一样了,一般超过五位数的赌注,都会引起后台庄家们的注意。” “那又怎么样?” “怎么样?他们可不是什么慈善机构,幕后掌控的黑手,那都是‘纯种’的黑社会,称其为恐怖分子都不为过。当地的政府都未必敢惹,你敢出头和他作对?一旦被注意上,就说明你要倒霉了。当你的注额大到足以影响他们收益的时候,他们就会不择手段让你输。操控你参与投注的比赛,这还是比较人道的做法。如果你是一个没权没势的散户,对不起了,他甚至可以不讲任何道理的擅自改掉你下的单,也就是说,明明你赢了球,把你的投注改成输掉的结果。再或者以各种借口封停你的帐户,冻结你的资金。你能拿人家怎么办?嚣张的结果就是被更嚣张的一口灭掉。这就是真理。” “我今天真是长了见识了,原来在这个圈子里也这么黑暗。”梁子感叹到。 “那是自然的,如今不黑的圈子已经像二十岁以上的处女那样,就要绝迹了。” “你赌球真有那么厉害?”梁子有点不敢相信。 “也没有多厉害,这么跟你说吧,像我这种程度以上的高手海了去了。最厉害的都在人家博彩公司内部,那里的才是专家级别的,各个方面的顶尖高手的汇总,都是精英中的精英,甚至科学家、数学家、逻辑学家都包括在内。无论你怎么玩,也不可能玩过人家庄家,人家才是最大的收益者。人家不是一个个体,是一个汇聚顶尖高手的团队,你凭什么跟人家斗?我这种程度的,这不过是跟在人家屁股后面抓一把残羹剩饭,和人家比起来,我们连小巫见大巫都算不上。即使是有钱人,也没有冒头的,首先你不具备那个实力,即使有,你也没有那个势力,如果实力也有,势力也有,早就自己开盘当庄家了。所以,像我这样是最明智的。” “这些你是怎么做到的?” “实际上要做的功课有很多。比方说像我现在这样,浏览即将开赛的各个球队的官方网站,了解每个球员的近况、状态、甚至八卦诽文都要关心。还要时刻关注各大博彩公司网站所给出的赛事陪率。每场即将开赛的比赛的初始陪率,几乎都是一致的。后来的陪率根据用户所下注的注额的多少而浮动。尤其是在比赛即将开始,马上要终止下注的前几分钟,如果有陪率突然有大的波动,就说明这场比赛很可能有问题,就有投机的机会了。因为接下来还有走地盘,滚球,就是在比赛中可以继续下注,随着比赛的进程,陪率和让球数会有所变化。只要照着之前让球的模式下,多半会有所展获。” “哦?这样啊。”梁子一边晃着脑袋,一边回味着,感觉很不可思议。 正文 第八章 鲜为人知的秘密 “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不可忽视的因素,那就是运气。实际上,没一个人在每天的不同时间段,运势都会有不同的波动,如果把握好运气旺盛的时候,避开衰退的时候,也是一门很讲究的学问。”友利继续补充到。 通过这次并不算简短的谈话,稍稍打消了一些梁子对友利的顾虑和戒心。友利这个人很会与人沟通,技巧运用的很到位,至少令人感觉他是在用心在和你交流,并没有随随便便的敷衍你,给了你最起码的最终。而且推心置腹,似乎要把自己所掌握的知识和自己的内心深处,都肆无忌惮的袒露给你,倒更像是对无话不谈的老朋友,而非第一次见面。这样的友利到底是更容易对付,还是更难对付,梁子有点拿捏不准。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平静而紧凑。梁子一步也没离开过友利的房间。这样让梁子感觉自己更像是身处一个豪华的监房。实在无聊的时候就找到友利,两人闲聊。若友利心情好,得到他的允许,还可以用他的电脑上上网,和一些MM们聊聊天来打发时间。倒也轻松自在,悠哉悠哉。有时候甚至会忘记自己正身处危险之中,打自己入行以来,还从没这样放松过。 梁子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友利,发现友利这个人生活很有规律,而且很注重细节。每天很早起床,据说是出去晨练,自己从没出去过,也就未经证实。三餐很准时,多半是买现成的,即使有炊具,友利也很少自己做。不知道是不会还是懒得做。晚上睡觉也准时。这样规律的生活更像是在…… 梁子总会不知不觉的想到那里,但愿这不是什么预示。 两个的身体条件从表面上分析,似乎梁子占尽了优势,他比友利更高一些,也更强壮。但从实际的感觉上,在力量方面梁子并不占什么便宜。两人在楼道的楼梯拐角上的第一次正面交锋的一来一回,梁子用刀逼着友利的时候,他就有所察觉,如果当时友利反抗,他未必就能很轻易的控制住友利,只不过他并没有反抗,而且帮了自己。 尽管给人的第一感觉,友利并不是一个喜欢外露的人,却在有意无意间流露出一种霸气。更像是武侠小说里那种轻易不出手,出手即毙命的大侠,有种令人不寒而栗威严。或许是友利无意间给梁子留下的某种后遗症,总之梁子越看友利越觉得这个人不简单。 这也未必是一件坏事,友利的本事越大,能力越强,帮自己成功脱险的几率就越加一分。现在的梁子,倒希望友利有十般,百般甚至更多般如孙悟空般的能耐。梁子要借友利这把刀杀出一条血路。 友利依旧照常着自己规律的生活,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看来梁子的到来并没有打扰到友利正常的生活秩序。第一天后友利就再没提起过帮梁子解围的任何话题。 至少有一点有利没有失言,他说过教梁子赌球,当梁子表示愿意虚心接受教导,就真的很用心的传授起技艺来。梁子也从而亲身领略到了友利“高超”的赌技。或许是因为运气好,竟真如友利所说,几乎每天都有进帐。分散投注,果真赢多输少,几天下来还没有一天收入为负,最少的一天也净赚五十。 友利有跟很奇怪的举动,令梁子百惑不解。友利每天赌球的收益从不超过二百,不是他没有多赢的实力,而是超过多余的钱总会故意输掉,永远保持200。 开赛的前几个小时,友利都会浏览大量的各个球队的信息和各个博彩网站给出的陪率变化。梁子就在一边跟学艺,除此之外他也实在找不出更有意义,更容易打发时间的事做。正如友利所说,果真会有在在比赛前几分钟有明显波动的陪率,而后跟着陪率变低的一方压,多半会中。这么做的前提是网速要得到充分的保障,尽管友利用的是笔记本电脑,依然连接着传输信号快且稳定的网线。使用无线网卡上网,速度要相对慢得多,这边陪率还没变化过来,那边比赛已经开始,进了好几个球了。 最令梁子吃惊、叫绝的是,他竟然发现友利会很多地方的方言,其中自然包括他的贵州腔。难怪一开始和友利对话的时候,他完全听的懂。正常情况他们是很难和当地的北方人很顺畅的交流。 友利在闲暇无事的时候,还会时不时的来上两句梁子的家乡话,逗得梁子好不开心。友利的贵州腔自然不如本地人地道,倘若放在当地,一句话就能听的出不是本地人,至少不是土生土长的纯正本地人。但出入在外地,尤其是语言习惯反差较大的北方,冷不丁听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多少还是会有一些亲切感,糊弄那些不很了解的外地人是绰绰有余了。 原来友利除了每天赌球和一些前期的准备工作耗费大量的时间外,还会花上一到两个小时的时间找全国各地的网友语音聊天,尤其是调一些比较有代表性的方言地区的网友。也不知道友利是从哪散发出来的魅力,到哪里也不愁找不到和他闲扯的网友,而且以漂亮MM居多。这也进一步证明友利具备非一般的语言沟通能力,能准确的抓住重点,找到对方的喜好取悦对方。这也很好的解释了他为何会如此多样的各地方言。 梁子也走南闯北去过了不少城市,见过一些市面,有时候竟也分辨不出友利在和什么地区的网友聊天,而且内容完全听不懂。他这边是丈二和尚,友利那边早已经哇啦哇啦的不亦乐乎。 友利每次上网之前都要做一番细致的保密工作,隐藏自己的IP地址和各种可以隐藏或伪装的信息。用着奢侈的正版操作系统,正版的杀毒软件、防火墙。不夸张的说,友利用的这几款正版软件的价值加在一起,完全够配一个目前顶级配置的个人电脑。 友利还特意告之梁子,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千万不要碰这个电脑。如今的网络各种陷阱实在太多,叫人防不胜防,上网时候一个不经意的点击,就可能会暴露自己的身份,或是由于操作不当,中了病毒、木马,毁坏了电脑里面的资料,损失是无法估量的。尽管有着最先进的防护措施,也不能百分百的保证安全。 正文 第九章 怎么又来一次 友利在的时候,问题就好解决多了,一般小来小去的低级的恶意攻击,他两三下就能轻而易举的拿下,甚至可以心血来潮的回给对方一击,令对方尝尝损人的苦果。跑就怕梁子在操作过程中,中了埋伏自己还全然不知,不及时处理,所造成的后果和不处理没什么两样。 此刻的梁子由于自身的处境处于尴尬的境地,不太敢惹恼友利,也就乖乖的,在友利不在的时候不去碰他的宝贝电脑。其实梁子本身对电脑和网络这方面并没有很沉迷,也就是偶尔玩玩,当做一个打发时间的工具,仅此而已。 和友利小混的这几天几天,梁子还是有所收获的,自身的精力和体力都得到充分的缓解,友利为其每天准备的伙食也都很丰盛。可以说是吃的好,睡的好,玩的好,已经恢复了八、九成的状态。 在赌球方面,也和友利学了一点皮毛,偶尔也会小拭牛刀,赶上运气好,也能像那么回事。终究没有友利经验丰富,更多的时候还需要友利的知道。 友利并没有额外的要求梁子做什么,唯一的一点就是要他学好普通话。他这么一口南方腔实在很招人耳目,声音大一点,完全可能把方圆十几米范围内的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极容易暴露。为了激励梁子的热情,友利承诺,梁子学成之日,即是带他走出困境之时。 一天,晌午过后,友利和梁子两人正如往常一样围坐在桌前吃饭,突然传来的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两人惊住。友利并非本地人,在这个城市更没什么亲戚朋友,更不可能是梁子所熟识的。除了偶而房东和走错门的外,几乎是没有什么人来光顾,乃清净之地。 突然的敲门声,不禁令两人紧张起来。相互对视了一下,友利立即给梁子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赶快躲起来。梁子瞄了一眼,目标锁定在大衣柜上,意外的临时性隐蔽处,它是最好的选择。 梁子刚准备动身,被友利拦住,指了指桌上的碗筷,梁子这才恍然大悟,忙伸手拿起属于自己的那一份碗筷,迅速而小心的完成了这一系列动作之后,友利才定了定神,稍微做一一些细节上的改动,有条不紊的起身打开门。 门外果然站着一些穿制服的警察,但显然不是上次登门的那几个。友利打开门一愣,给出了一个惊讶的表情,皱了皱眉头,开口说:“有什么事吗?” 其中一个马上迎上来说:“你好,我们是和平分局的。也没有什么要紧事,这不最近咱们这正在追捕一名逃犯,制安不是太好,我们就是过来简单的了解一下情况。” “这样啊?那请进来做吧。”友利再一次把几个人让进屋里。一共五个人,首先人数上就比上一次有所递减。由于几人穿着统一的制服,友利又不太懂其身上的警衔,表面上暂时还分不一、二把手。 “还是因为上次‘贵州帮’跑掉的那个吗?”友利率先发问。 这时开口的换成另一个警员,说:“是的,就是因为他。这个月十五号,也就是十天前。我们的另一个部门得到其同伙的供认,过来抓捕这个逃犯,这个人也正是这批‘贵州帮’的头。在追捕过程中,跑到附近突然没了踪影。这些一天我们一直在附近搜捕。尽管还没有结果,我们已经在各个出口设下关卡,只要一出现,定会将他抓捕归案。目前已经脱逃的可能性不大,具我们分析,他已经还躲藏在附近的某个角落,所以我们加派了人手,组织了第二次排查,第一次的时候也到你这了吧?” “是啊,来了。上一次来的人手更多,好象是什么刑警支队的吧。还给我留了一张嫌疑人的照片,那不,太在电视柜下边放着。上次还在我这里仔细搜查了一便,这次是不是也要……” 说着,友利站起身来挥了挥手,转了一圈。表面上表示要领着其他人查看,实则是在观察每一个人的站位和当时的状态。 见友利起身,刚刚说话的警察也跟着站起来,拉了友利一下,说:“不用不用,你请坐,这次我们清查的重点是住户外的一些可供藏身的死角。住户家里只是做一下简单的走访,看看能不能发现相关的线索。” “你们怀疑他没躲在住户家里?” “恩,这都一个多星期了,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在某个住户家中藏匿这么久。这个嫌疑犯十分狡猾,很可能在到处流窜,增大我们抓捕的难度。但只要他现身,就一定跑不了。” “哦。我家在外地,一个人在这里租房住,主要的工作就是通过电脑网络,做一些小生意,卖一些各种游戏的虚拟货币,冲值点卡之类,也给一些游戏官方做代理。平时很少出门,如果发现嫌疑人的踪迹或可疑的人,我会联系你们的。” “好的,谢谢你的配合。我们还要走访下一家,你自己出入时小心点,多家注意。” “我会的,辛苦你们了。”友利说。 “唉,可不是吗,这都一个多星期没睡过囫囵觉了。没办法,人手不够,就得这么顶着。一天抓不到他,咱们就都不得安生。” 又相互捧了几句客套话,友利顺利的把五个人忽悠出门。关上门又等了好一阵,确保他们已经走远了,这才来到衣柜门前打开衣柜。梁子正在里边对着他嘿嘿的傻笑。 “还有心思小呢?没吓的尿裤子?”友利打趣到。 “和他们面对面交手我都没含糊过,就这?小意思而已。想让我尿裤子,事先得多灌我几瓶啤酒。” “这次我可是真的有些慌神了,太突然了,弄的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差一点就要狗急挑墙了。我就预料到他们不会搜,就怕你在里边突然给我弄出点什么动静来,那就彻底OVER了。” “哈哈,你也有怕的时候?” “当然了,我也是人,是人就会有害怕的时候。我都想好了,他们一共过来五个人,如果你那边真出现问题,你至少可以引过去三个,一反抗,还能过去一个。不管怎么样,都会留下一个守门。直接面对这最后一道防线就好对付得多了,甩开就跑,爱咋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