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鬼雕   我叫洛九丘,是鬼雕师的第三十六代传人。   我从小跟着师父学习鬼雕术的时候,就经常听师父用一句话来形容我们的鬼雕:一手雕天下太平,一手刻富贵平安。   大致的意思就是说我们鬼雕术可以用来保人平安,替人改命,轮转风水等.   然而,我的师父却一直在警告我,这辈子哪怕是饿死也千万不能动鬼雕的念头,哪怕是临终钱,他还在不停的念叨,鬼雕术,换阴阳,谁动了这种东西,谁就会受到天罚。   但是前不久出了一件事情让我突然间动了用鬼雕赚钱的心思。   那天妹妹放假回家,发现我父亲正已经躺在床上浑身颤抖,看到这一幕赶紧是找来街坊邻居把父亲送到了医院。   经过医院检查发现,父亲这是得了尿毒症。   尿毒症不仅仅是在当时,哪怕是放在现在也都是非常难以治疗的一种疾病,而且治疗费用粗略地计算一下,一个月下来也有将近四五千的花销。   而医生也说过,要想让患者活得的更久,那必须服用更贵的进口药,而进口药的价格极其昂贵,一年至少也得有百八十万。   虽然说师父去世之后整家店铺归我继承,但是并没有多少钱,全部家当也就凑出了十几万,留下一万作为日常流动资金,我把剩下的前全部给了妹妹,让她带着我父亲去北京治疗。   通过师父以前的关系我在北京一家高级医院联系到他一个老朋友,很快就给父亲安排了一个病房,同时还能给我们一个内部价,省下一大笔钱。   我问那医生,这十万能用多久?   医生叹了口气,十万块钱,哪怕是走内部价估计也就两三个月,再加上需要找个保姆照看,满打满算也就两个月!   两个月,十万。如果两个月后凑不够钱,那就意味着父亲很可能就要被赶出医院。   由于事情很突然,我感到压力十分巨大,好几天愁得吃喝不下,因此不由得动起了“鬼雕”的念头。   毕竟通过正常的手段想要在两个月内搞到十万实在是太难了!除非是借高利贷!而高利贷这种东西更是害人,因此唯一的办法那就只能靠着“鬼雕”来挣钱了!   正在这天上午我在为钱发愁的时候,店里突然来了一个人。   这是一个女人,张家口的,叫汤诗韵,平时我们就喊她叫汤姐,而我则是一直喊她诗韵。诗韵是我们这里的名人,在附近的一家夜总会上班,她的工作不用我说大家都懂。不过奇怪的是这个妹子平时除了上班的时候穿着打扮暴露一些之外,平日里到时很矜持。   最喜欢穿一身旗袍,肤色的薄袜,一双白色高跟鞋,若是不知道她的工作第一眼都会觉得这个妹子一定是什么大家闺秀。诗韵平时很喜欢一些小物件,因此没事儿了就会往我们店里跑,成了这里的常客。   而今天诗韵则是穿了一身套装,将那好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这一看就是刚下班。 正文 第二章 夜店女王   诗韵进门之后便是一屁股坐在了我们店里的板凳上,随后便是杵着下巴一直瞪着我看,而我这个角度也是巧得不得了,一低头就能看到她漏出来的白花花的一大片,搞得我不得不把头转过去。   当然咱也不是什么柳下惠,有这么一个极品妹子在眼前时不时的也会偷看上两眼,这次数多了自然也就被发现了。   “想看就看吧,姐姐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别偷偷摸摸的,怪丢人!”   诗韵一边说话一边冲着我笑了起来,我这脸也是立刻红了一大片。   “诗韵,我看你今天不像是来买东西的,你不会是专门来勾我的吧?”   诗韵扑哧一笑,白了我一眼:“九丘,你是个正经人,别总学着那些小痞子嘴里没句好话!”   我耸了耸肩,回她,正经人怎么就不能喜欢她了?   诗韵一听低下了脑袋,眼神也开始湿了起来,好半天这才开口:“算了,我来这里不是跟你打茬的,我最近遇到一点儿麻烦事儿想问你一下。”   我笑了笑,说:”诗韵,你能有啥麻烦事儿?要知道你可是咱们这里方圆百里的花魁,你们夜总会可是靠着你过日子的,有啥事儿你跟王哥说,就是天上的星星他也能给你摘下来!”   我说的这些话那可是真的,诗韵的确是我们这里出了名的美女,这一点倒不是我说的是大家对她的评价。   我们这里的小混混都有一个爱好,那就是买一些小玩意儿,弄个佛爷挂脖子上,或者整两副手串盘盘,而我这里物美价廉,应有尽有,因此成了这些小混混的首选之地。   这些小混混不止一次跟我提过,诗韵这丫头活儿好的不是一星半点儿,就是用手都能给你们嗨成仙儿。   当然我知道这都是这些家伙的肖想罢了,诗韵什么人,她岂是你卡里那几个大洋就能买到的?   这些人也不过是嘴上过过瘾,真是到了诗韵的面前,那怕是卖血都买不来一晚上。   我曾听她们夜总会的一个姐姐说,曾经有一个公子哥想花十万让诗韵陪一晚上,结果还被拒绝了。   理由很简单,第一,钱不够。第二,陪吃,陪喝,陪玩儿,就是不陪睡!   就为这事儿,这公子哥还在店儿里闹起球来,最后还是王哥亲自出面找了个其他的妹子陪着,这才算是摆平。   而这一点儿,我也是挺服气诗韵的,能在这种场合保持不陪睡的优良传统的估计也就她一个人了!   “九丘,你学坏了!我这次来是真有事儿,不是跟你开玩笑的!”诗韵一边说话一边轻轻给了我一拳,紧接着便是挤到了我柜台里面,挨着我坐了下来。   柜台里面通常我是不让别人进的,当然除了诗韵,这也头一个月少说也能挣个十几万,压根儿也看不上我这柜台里的这点儿小东西。老实话,这些东西人家想要买,那也不过是活动一下手的事儿!   “九丘,我最近这几天总是做梦,我每天睡觉的时候都会梦到有个小孩子缠着我,往我身上扑,还要我的手指头,每一次都把我咬得浑身是血,就给吓醒了!”   “昨天我把这事儿跟我们店儿里的几个小姐妹说了一下,她们建议我去泰国做一个纹身,说泰国的纹身很灵。”   我微微一愣,泰国的纹身我倒是听过一些的,说白了纹身其实也属于我们雕刻的一种,只不过我们有其他的称呼叫做皮雕,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在活物身上,一个在死物身上。   而泰国的纹身的确有一种可以有祛邪的作用,只不过风险太大,因为用的是人的尸油,而尸油这种东西很容易造成感染,严重的甚至还会死人!   “你说的这个纹身我倒是听说过,可是我家不做纹身啊!”我看了看诗韵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别打岔,先听我说完嘛!”诗韵一边说话一边掐了我一把,不过我倒是没有在意。   诗韵说他要去泰国肯定要先请假,所以就去找王哥去了,而王哥听到之后直接拒绝了。   我听到诗韵的话之后直接是愣住了,毕竟王哥这个人在我的眼里不像是这种人。   虽然说他是夜总会的老板,但是平时跟别人很是亲近,有时候路过我们店的时候还会进来坐坐,跟我唠会儿嗑,一脸笑咪咪的给我递支烟。   “不应该啊,王哥怎么会不给你准假?”   诗韵叹了口气,说:王哥说咱们中国地大物博的,祛邪的办法多了去了,而纹身这种东西是外国人的做法,在咱们国内不一定管用,咱们这里不兴这个,倒不如请个佛爷实在!   我一听当时就愣住了,紧接着心里便是欢喜起来。   我心想,请佛爷那是好事儿啊,我这里啥都缺就不缺这个,而且你说保平安,咱们的鬼雕可是最管用的,更何况现在我也正是用钱的时候,要是能把诗韵说服了,那可能挣不少钱!   我说:“嗯,没错王哥是个明白人儿!咱们这里的确不兴纹身,你要请佛爷的话倒是可以,我这里多的是,不过你想要祛邪那用别的佛爷可就不一定管用了,得用我们家的鬼雕!”   诗韵听罢之后也是微微一愣,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她来的比较晚,在我师父去世之后才来我们这里的,所以并不了解鬼雕。   我见诗韵有些迟疑,也没有跟她说太多,我只是告诉她,这佛爷保平安说白了就是一个心理作用,真正祛邪的功能不大,要是真想祛邪那还是得用我们的鬼雕。这事儿我跟你说了你可能也不信,你回去问问王哥就知道了。他老人家见多识广,能说会道,肯定比我讲的还要精彩!   诗韵点了点头,那行,等我晚上去问一下王哥。紧接着又开始杵着脑袋盯着我看了起来。   我说:“诗韵,你老这么盯着我是不是想要找男朋友了?我可是一个穷光蛋,不一定养得起你!”   诗韵白了我一眼:“你可快拉倒吧,姐姐我就是找男朋友也不会找你这种毛都没长齐的小处男。我跟你说点儿正事,其实我来这里还因为一件事。” 正文 第三章 奇怪的梦   我听到之后“哦”了一声让她继续说下去。   诗韵点了点头,紧接着便是往外看了看,发现没人便是直接把上衣拉了下来,露出半个胸。   我当时直接吓了一跳,连忙转过头去   我说:“诗韵你这是干什么?你该不会要对我做些什么吧?”   诗韵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转过来看看,我这里的东西像什么?”   我听到之后小心翼翼的转过身去,定睛一看,坏了,诗韵的后背上有两个手印,铁青铁青,而这手印一看就不是人的。   我皱了皱眉头:“诗韵你确定自己就是做噩梦这么简单吗?我怎么觉得你这是招惹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诗韵一听吓得浑身打了一个哆嗦,盯着我看了半天:“九丘,你可别使坏啊,我这个人胆子小,经不住吓唬!”   为了让诗韵相信我,我特意拿出手机把她后背上的手印拍了下来,让她自己去看,我说:“诗韵,你自己看这东西像什么?”   诗韵愣了一下:“这不就是两个黑青么?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么?”   我叹了口气:“这的确是两个黑青没错,但是你啥时候见过黑青长的这么规律的?这不是两个手印么?而且你有没有觉得特别像是小孩子的手印!”   诗韵惊叫一声,直接把我的手机扔了出去。   我见状也是赶紧跑了过去把手机捡了起来,还好没有摔坏,现在我还等着凑钱给我父亲看病,要是啥都没干就这么打出去一个手机,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诗韵愣了半天,最后还是在我轻声呼唤下这下回过神来:“九丘,你的意思是我遇到了什么脏东西了?”   我点了点头,我师父生前跟我说过,这人做梦不仅仅是因为日有所思,有时候在一些奇怪的东西的引导下也会做梦,而这时候就会梦到一些平时根本就不会遇到的事情和东西!   所以我就让诗韵好好想想自己最近都做了些什么事情,或者有没有遇到什么东西。   诗韵皱了皱眉头,说自己这段时间还真没有遇到过什么怪事,要说最奇怪的其实还是自己的大学同学结婚的事情。   那几天自己经常听到闺蜜家院子里有小孩子的哭声,后来结婚的前一天,闺蜜突然鬼鬼祟祟的找到自己让自己去后山帮她扔一个东西,还嘱咐自己把它给埋了。   诗韵问她这是什么东西,她也没说,就说是这里的一个习俗。   由于当时是黄昏,诗韵胆子也比较小,所以就担心遇到什么危险,就直接扔到了附近的一条河里。   再然后就没有其他的奇怪事情发生了。   诗韵告诉我,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回来没多久她就开始做噩梦了,到现在已经有一个多星期了。   我听罢之后点了点头,我虽也不太清楚,不过八成是跟这件事情有关,要想解决这件事情就得亲自过去看看!   诗韵说:“九丘,你这鬼雕真的能管用?”   我微微一笑:“诗韵姐,这件事情你别问我,你回去问问王哥,管不管用一问便知。”   诗韵吸了口气:“九丘,你交个底,把这件事情整下来得花多少钱?”   我转了转眼珠儿想了想:“诗韵,咱们是熟人了,我也不跟你多要,一万,原料什么的我自己出,而且要想解决你这件事儿我还得跟你拍哦一趟,这几天的误工费我也不要了!”   诗韵是这里的名人,又是店儿里的花魁,这一个月轻轻松松一二十万进账,所以一万块钱对她来说也就是小意思。   不过我没想到的是,这一听说一万,诗韵的表情立刻就开始变了起来。   “九丘,我是有钱,但是你可别骗姐姐,我们做这一行的也就是吃个青春饭,而且这以后能不能嫁人还不好说。我打算这两年攒个钱,以后回老家买个门店,做个小生意,一个人也能安安稳稳过完一辈子。做女人,不容易!”   我嗯了一声:“诗韵姐,这个时候咱们就别谈这个了,你先回去问问王哥,咱们邯郸除了我还有谁会这个?而且这东西管不管用,你也问问王哥!你想好了再来找我,要是不管用,我双倍退给你!”   诗韵能当上这里的花魁,靠的可不仅仅这张脸,更多的还是她的心思活泛。那张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很多人就是为了舒心才找她陪酒。   “行,我回去问问王哥,改天再来找你。”   诗韵走了以后,一直到晚上店儿里再也没有来过一个人,就在我打算关门的时候,突然手机收到一条短信。   这事儿倒是有些意思,下午的时候一个人在店儿里坐着,由于心里为了钱的事情烦躁,我一时兴起就在自己的微信和QQ发了一个动态,这个动态主要是介绍鬼雕的。   同时我也把QQ名字和微信名字改成了“洛门鬼雕”,签名写着一手雕天下太平,一手刻富贵平安。   “九哥啊,我是扎西啊!你现在方便接电话吗?”   这个扎西是我的一个大学同学,西藏人,当初我们还是舍友,关系也挺不错。只是大学毕业之后扎西就回到了自己家的公司开始工作,再也没联系过。   最近的一次听到他的信息,还是前段时间看到同学群里还有人聊天,说扎西家的公司最近正在准备上市,看来咱们同学里面最有可能成为亿万富翁的就是他了!   “行,你直接微信给我打电话过来吧!”发完信息,我便是给自己点了一颗烟,猛吸一口感觉神清气爽。   这刚过去还没几秒,微信的铃声就响了起来,紧接着就是扎西的声音。   “九哥,我遇到麻烦了,最近总是在做梦,梦到我躺在一堆蚯蚓窝里,那群蚯蚓在我身上爬来爬去,还往我嘴里钻。”   扎西说话的时候声音很小,也很虚,听得出来他十分的害怕。 正文 第四章 婴灵   “行,我知道了,明天你来我店儿里一趟,我把地址给你,到时候我给你看看!”   挂了电话,心情也就好了不少,扎西是个有钱人,我要是把他搞定了,那可就能得到一笔不菲的费用,应该够我爸在医院住半年了。   稍微喝了点儿酒,我便有了一丝困意,迷迷糊糊就睡着了,在梦里我梦到我父亲在医院的养老区,每天在几个小护士的陪伴下做晨练,身体一天好过一天。弟弟也顺利的完成学业,进入了一家大公司上班。而我的店里也多了一个老板娘,这个人看着很面熟,越看越像是,像是,汤诗韵?   这一觉睡的很是舒服,一直到了第二天的早上,天刚一亮我就听到有人敲门,简单的洗把脸,赶紧下楼,看门一看原来是诗韵。   诗韵此时一脸惊恐的看着我,嘴里也是不断地喘着粗气:“九丘,我想好了,你先帮我看看吧,我实在是快要受不了了!只要管用,别管多少钱,我都愿意出!”   我听到之后心里一喜,赶紧把她让进来,紧接着让诗韵在楼下稍等片刻,自己则是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我说:“诗韵,我还以为你不做了,怎么突然想开了?”   诗韵听罢之后脸上的表情是阴晴不定,一阵白一阵红。   “九丘,我不瞒着你,昨天回去我的确问了王哥。王哥说咱们这里的确有一种术叫做鬼雕,只是这门手艺会的人实在是太少了。王哥说他印象里唯一会这门手艺的就是你的师父,但是从没有见过你做过鬼雕,所以当时我还在犹豫。”诗韵说话的时候眼睛也不住的往四处看,好像是在提防着什么。   “没错,我师父的确是会,而且他老人家也从没有让我用过鬼雕,要是真接了你的活儿,我也不敢保证百分百管用!”看着诗韵这副模样,我也是感到略有无奈。   突然,诗韵一把拉住了我的手:“九丘,别管管不管用了,你先帮帮我再说,钱我一分不少给你,你要是不帮我,我估计自己能不能活着到泰国都是另一回事了!”   我微微一愣,诗韵在我的印象里从来都不是那种毛毛躁躁的人,她能说出这种话,那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诗韵,你先别着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你跟我说说!”我拍了拍诗韵的肩膀,示意她先放松   “唉!九丘,我可能是真的中邪了!”   诗韵说昨天晚上在店里上班,正陪着客人喝酒,这正喝得高兴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个人一直在盯着她,不管她坐在哪个位置,那个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自己。   我嘿嘿一笑:“这不是很正常嘛?你是店里的花魁,要是没人看你那才叫不正常!”   诗韵摇了摇头,轻轻给了我一巴掌,继续讲了下去。   她说这种感觉不一样,那眼神实在是诡异,就像是要吃了她一样,而且这仅仅是一小部分。   就在刚才下班,诗韵去卫生间的时候,突然感觉好像有人在身后跟着自己,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四周并没有人。诗韵心中有所担心于是赶紧躲进了隔间,就在她刚关上门的那一刻,突然间整个卫生间的灯突然熄灭。   夜总会的卫生间是没有开关的,这里的灯要么就是长明,要么就是声控,要想让它们全部熄灭,只能从中控室关闭开关。   正在纳闷儿的时候,突然间诗韵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原本想要喊一声,但是诗韵突然觉得这个声音不对劲,这个进来的人好像并没有穿鞋,那声音很是奇怪,就像是光着脚丫。   紧接着诗韵又听到了一阵婴儿的声音,那声音像是哭,又像是笑,十分的诡异。一开始这声音只有一个,慢慢的声音越来越多,那声音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   诗韵当时吓得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就连呼吸也开始变得小心翼翼的,突然间她看到一双小小的手出现在了隔间下面。   诗韵被这一吓当时就是大叫一声,直接晕死过去。   晕过去之后,诗韵就开始做梦,梦到了无数的婴儿咧着大嘴朝着自己爬了过来,想要动又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们把自己的身体撕咬干净。   后来还是值班的阿姨听到了她的惨叫声,将她从卫生间拖了出来。   这不,醒来之后诗韵整个人就吓坏了,也不敢回家,直接跑到我这里来了。   我问诗韵确定那是婴儿的声音?   诗韵点了点头:“确定无疑。”   听到这里我叹了口气,我说:“完了,你惹上的可能是婴灵,或者说是鬼婴。”   诗韵听到之后眨了眨眼睛,我继续跟她解释。   这种东西其实就是刚出生就夭折的婴儿,他们的怨气最重,诗韵就是去泰国纹身也不一定能够压得住。   泰国的纹身本身用的就是尸油,阴气重,恰好就是鬼婴喜欢的口味,她要是真去了泰国,估计是羊入虎口!   诗韵浑身打了一个哆嗦:“九丘,我现在最信得过的人就是你了,我把命都交到你手上了,你可不能不管我!”   我点了点头:“管是一定得管,不过我得跟你回你们老家一趟,我总觉得这件事情跟你说的那个风俗有关,不亲自去一趟我也没有把握!”   说罢,我随手给了诗韵一个手串,这个手串叫做“钟馗眼”,钟馗是捉鬼大师,能够起到辟邪的作用。   “诗韵,你先别回家了,去商场买身干净的衣服,一定要素,白色的最好!我得收拾一下东西,两个小时以后咱们在车站集合!”   送走了诗韵,我给扎西打了一个电话,我告诉他这段时间我得出门一趟,估计需要三五天才能回来。你要是能坚持,就等我回来再说,如果坚持不住我给你想个办法,养几只公鸡在家里,我回来之后直接去你家找你!   扎西这边也是支支吾吾,不过最终还是应了下来:“九哥,我就等你了,你早点回来,我就早点解脱!”   扎西这里说定以后我便直接上楼把自己的家伙什儿全部打包带上,这里面值得一提的是九龙锁,保命的物件儿,师父生前告诉我这东西是我们这一脉传下来的,把这东西带在身上,一般的邪灵是不敢靠近的!   等我到客车站的时候,诗韵早就在这里等候,就连车票都已经买好。   此时诗韵处着一身白色的运动服,白色的球鞋,就连头绳也都换成了白色,倒是别有一般风味。 正文 第五章 鬼手   从邯郸到张家口大约是八个小时左右的车程,再到乡下又是两个小时,这一路上闲来无聊我和诗韵便是聊起天来。   这一路上诗韵的问题就像是雨后的青笋一样一个接一个的冒了出来,到最后又问到了我为什么明明会鬼雕却不用这个去赚钱。平日里见我卖一个手串什么的也就到手几百块钱,抛去成本估计也剩不下几个钱。   可是这个鬼雕一下子就能到手一万多,这可要比她们在夜总会赚得还要多。   我重重地叹了口气,并没有直接回答她:“诗韵,你知不知道咱们邯郸有一桩鬼手杀人的事情。”   诗韵一愣,什么鬼手杀人?   “鬼手杀人”这件事情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我还正在上高中。   在我们邯郸古玩城有一家古玩店,卖的是各种玩物,手串,核桃,佛像等等,而这家店的老师傅也很厉害,一把刻刀在手但凡是你想要的,没有他刻不出来的。   有天晚上这家店里突然来了一个人。   这个人在当地也是小有名气,是一个酒吧的大哥,用我们的话来说就是给人看场子的。   当天晚上这大哥也是喝醉了酒,拿着一根骨头来到店里,张口就是要老师傅给他做一个手雕,也就是雕一只手。   这根骨头很粗壮,中间部分很有光泽,但是又不想是被人打磨过的,而是天然形成。看到这根骨头之后,老师傅当时就是拒绝了,说这骨头有点邪气,雕不得。   那大哥听到之后当时就火了上来就是给了老师傅一脚,直接将老人踢倒在了地上。   听这大哥的话,这根骨头是自己亲自从别人的手里高价买回来的。老师傅说这根骨头有邪气,那岂不就是说他眼光有问题?更何况当初买这根骨头花了不少钱,如果不能做成个小玩意儿,那实在是太浪费了!   最后在大哥的威逼利诱,以及几个小弟的挟持之下,老师傅万般无奈只好给他雕出一只骨手来。   而在老师傅做骨雕的之前,也是不停地叹气,说这骨头气不正,不能刻,然而却没人听下去。   经过整整一晚,老师傅终于完工,一个极其漂亮的骨手出现在了人们的面前,晶莹剔透,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那些小弟也都是一个个的冲着大哥竖起了大拇指,说大哥眼光好,这根骨手将来如果卖出去一定能够卖一个好价钱!   大哥听到之后也是十分的满意,准备过几天去一家拍卖场转手。   在这大哥临走之前,老师傅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他几次,若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可是一旦你走出了店门,要是出了问题,可别来找我!   大哥听罢之后朝着老师傅啐了一口,大骂不止,说老师傅是个乌鸦嘴,骂了半天这才扔下一沓钞票离开。   结果就在第二天,大哥还没来得及去联系拍卖场就出了问题,那大哥死了。   而这大哥死得过程也特别的邪乎。   传言那天这大哥去酒吧镇场子,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儿,突然跟别人打了起来。这打到一半大哥就突然笑了起来,一边笑还一边用手掐着自己的脖子。   那原本跟他发生矛盾的人,看到大哥这副模样也是吓了一跳,赶紧去拉扯他的双手。   当时酒吧里还有很多人,大家见状也都是纷纷上去阻止这位大哥。可是那大哥当时就像是鲁智深附体一般,力量奇大,怎么也扯不开他的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把自己活活掐死。   大家伙儿见状只能报警,酒吧也是早早打烊。   然而等到警察过来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件更奇怪的事情,大哥的尸体突然不见了。而找到大哥的尸体的时候是在酒吧后面的垃圾箱旁边,更奇怪的是大哥的两只手不见了。   为了查明真相,警察调取了酒吧里所有的摄像头的摄相记录,他们发现摄相机在某一个瞬间突然失灵,而这位大哥的尸体好像是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的,整个过程也就仅仅一秒的时间。   后来等大家找到大哥的两只手的时候,还是大哥的女朋友给警局打电话报的警,说是在自己衣柜里发现了两只沾满血的手,根据手上的戒指判断应该就是大哥的。   警察到了之后搜集了一下线索和证据,经过检测发现这双手的确是那位刚死去的大哥的。   只是奇怪的是在两只手中间摆着一个骨手,别人不知道,但是大哥的小弟们却是一眼认了出来,这只手正是那天晚上他们逼着老师傅连夜赶出来的骨雕。   后来警察也是忙了半天,把骨雕和两只死人的手带走,又带着大哥的女朋友做了笔录和口供。到了最后却只能定为仇家谋杀,草草结案。   而奇怪的事情就在这里,警察暗访了所有和大哥有关系的人,虽然说大哥平日里的确是有不少仇家,但是大哥发生意外的当天,这些仇家并没有在场!   几天后,大哥的女朋友带着兄弟们找上了门来,把老师傅堵在了店门口,非得让他给个交代。   当时社会治安不如现在,经常会发生一些恶意伤人事件。无奈之下,老师傅只好到处跑关系,好在之前有一个客户也是一位大哥。   这位大哥还开着几家纹身馆,曾经老师傅给他们开过关爷像。如今老师傅有了难处,这大哥看在以前的交情上替老师傅说了说情,拿了一笔钱,这事儿才算了了。   差不多又过了一个星期,当大家都觉得这件事情已经过去的时候,大哥家又出事了,他的女朋友跳楼死了,奇怪的是两只手也没了。   接下来的几天,那天跟着大哥来我们店里的几个小混混也都相继离世,死因不尽相同,但是有一点诡异的是,每个人死后,两只手都消失了!   因为这件事情,当时整个城都沸腾了,一直持续了很久。为此,老师傅也是抑郁了好一段时间,鬼手差点儿成了他的封山之作。   后来好多人都不信,就偷偷的买关系,通过各种方式把这只骨手从警局弄了出来,又花了好大一笔价钱将它买到手里。   当然这只骨手也经过了很多买主的转手,每一个买主都会因为各种原因患上很重的抑郁症。而每一个人去世的过程都很奇怪,最奇怪的则是一个人因为晚上玩手机打盹,手机直接砸在了太阳穴上,当场死亡。   虽然死因不同,但是每个人的结果都出奇的相似,那就是每一个人死后两只手都不见了!   诗韵听的时候眼睛瞪得好大,时不时的还会紧紧的抓住我的胳膊,浑身打个激灵,深吸一口气。   “九丘,这到底是因为当初那位大哥拿来的那根骨头还是因为那只鬼手啊?” 正文 第六章 美人骨   我说,这件事情还没完,大约是三年以后,一个老头子找到了老师傅的店,把那只骨手带了回来。   老人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只骨手是老师傅做出来的,就得由他亲自销毁。   而销毁了这只骨手之后,老师傅便是生了一场大病。   从此之后身体越来越差,几年之后便是去世了。而在去世之前老师傅再也没有动过刻刀。   看到诗韵一脸的惊恐和疑惑,我继续讲了下去,这所有的事情到底还是因为那根骨头,它是女人的大腿骨。   当初那位大哥来到店里的时候,老师傅就一眼就看出了问题。   这根骨头两头已经风干,这说明这根骨头的本体其实早就去世很多年。可是它中间部分却很有光泽。行话说这是“念”,非善即恶。而这根骨头原本应该空洞的地方却依旧还有一小腔骨髓。   这种料子,在这一行叫做“美人骨”,死者生前有怨,那满腔子的骨髓就是她的怨念,雕成骨手的时候就把封着她的怨念的物件给破坏了。   所以老师傅当初才一直提醒这些人,这骨头有问题,但是却没人听得进去。而老师傅之所以没事儿,那是因为他家店里供着的那尊关二爷的像......   诗韵听罢忍不住摸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骨,浑身打起哆嗦。紧接着一把抓住我的衣角,她说:“九丘,你这个故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深吸一口气,冲着诗韵微微一笑:“那个老师傅就是我的师父,你说是真是假?师父临终前曾告诫我,鬼雕这种东西会破坏阴阳平衡,一步错,步步错,如果因果背负太多,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若不是我现在缺钱,我也不会接这档子活儿!”   正聊着天,客车便是停在了一个路口,这是一个小镇,周围的一切都显得十分的素静。   恰逢清晨,空气中都带着一些露水的味道,这种感觉是只有乡下才会有。   “九丘,该下车了,这个路口往里走,六七里地就到了!”   六七里地的距离对于农村出身地我来说也不算是远,但是诗韵就不一样了。这丫头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没有吃过苦,她这小身板六七里地走下来估计也得累死。   正在发愁的时候,一位大哥冲着我们打起招呼。   “这不是小白的朋友么?”   诗韵听到之后急忙回头,紧接着便是笑了起来:“李大哥,你这是干啥去啊?”   “我这不是赶早集买了点儿东西嘛!唉!看来小白的事儿你们也都知道了!”   这位李大哥一边说话一边叹了口气,脑袋来回摇了两下,一脸的惋惜。   诗韵听到之后愣了一下,想要开口,我赶紧把她拦住。   “这位是?”李大哥看看我,突然开口。   “我也是小白的朋友,来看看她。”我抢先开口说道。   李大哥点起一颗烟又叹了口气:“你们真的是好朋友,小白去世之后,除了家里人和几个亲戚,还真没有看到她有朋友过来。看你们也是刚下车,要么你们坐我车一起走吧!”   李大哥一边说话一边指了指旁边的一辆电蹦子,我和诗韵相互对视一眼便是点了点头。   “李大哥,小白是什么时候去世的?”坐在后面,我便是开始打听起这个小白。   李大哥皱了皱眉头,并没有直接回答,李大哥问我们:“你们知道小白是怎么死的么?”   我和诗韵同时摇了摇头。   李大哥说,这件事情很奇怪。在小白去世的前几天她突然就发疯了,经常一丝不挂的往外跑,嘴里还总是嚷嚷着说什么有人回来了,有人要杀她,每天都把自己浑身挠的处处都是血印,虽然说家里人想尽各种办法把她关起来,但是这个发疯的小白总会有各种办法逃出来。   这个村子本身就很穷,去年的时候这里刚引进了一家工厂。   前些日子小白发疯之后就一直往这家工厂跑,甚至还冲进了这家工厂的厂长办公室。就因为这事儿,这家工厂在前两天也撤资了。   “小白发疯了之后发生了什么?她是被人杀死的还是自杀的?”我假装不经意的问道。   李大哥摇了摇头,说这件事儿他们也不知道,总之现在白家的处境非常的不好。一方面工厂撤资,村委会把所有的事情全部怪罪在了白家的头上。而他们的女婿也是因为这件事儿一直在闹,说是媳妇儿刚进门就死了,证也没领,都不做数,非得让白家退彩礼。   我叹了口气:“估计这也是命。大哥,关于白家的事儿你还知道啥?”   李大哥先是沉吟了片刻,紧接着便是开口:“对,还有一件事儿,其实我们都怀疑这件事儿跟那家工厂有关,只是大家都没人敢说。”   我听到之后迟疑了一下,紧接着递给李大哥一支烟。   我问李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大哥撇了撇嘴,继续跟我们讲了下去。   原来小白之前还跟这厂长的小儿子谈过恋爱,只是后来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分手了,当时厂长家的人还挺够意思给了一笔钱。   “再后来的事情你们估计也知道,也可能是被伤了心,小白转星期就跟别人相亲结婚了。”   我点了点头,开始琢磨刚才李大哥讲的这些话,再结合诗韵一开始跟我说的这些事儿,仔细一盘算,合着从这些事情的开始到现在也不过是一个多月的时间啊!如果真的是惹到了鬼婴的话,那这怨气也太重了!   “李大哥,小白什么时候下葬的?”我皱了皱眉头,开口问道。   “上周啊!就是上周刚刚下葬的,这娃可真是可怜,这刚结婚才几天,好日子刚开始,人就没了!”   聊着天,我们很快就到了小白的家门口。此时小白的家门上依旧贴着白色的字联,在距离家门口不远处的灵棚还没有拆除干净,几根柱子仍然立在路的两旁。   道路两边杂草横生,一路蔓延,一直到了院墙的脚下,才展现出一幅懒洋洋的气息,方圆之内都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我们到白家的时候有两个老人正骂骂咧咧的从白家往外走,听诗韵介绍说这两个人是白家的亲家公婆,在他们的身后则是两个身形憔悴的老人,想必这就是小白的父母了。   小白的父母看到诗韵之后,原本憔悴的脸上也强行挤出一丝笑容,冲着诗韵微微点头,看到我的时候却是愣了一下。   “阿姨,小白的事情我......”   诗韵话还没有说完,白父摆了摆手:“过去了,都过去了,有什么事进屋说吧!”   白家的房子也是新装修的,虽然算不上很好,但是也是很不错了。   白家唯一的女儿结婚,这座院子到底还是送给自己的女婿,原本打算姑娘结了婚,让她带着自己的丈夫回来住。   结果万万没想到竟然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正文 第七章 白家父母   原本这样的新房从各方面来看应该是很完美的才对,但是走进院子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皱起了眉头。   正所谓,既景乃冈,向其阴阳。   这间房的设计也是很合风水之说,坐北朝南,采光十足,中规中矩,属于上等风水之选。   但是就在这种极佳的设计和选位之间,这件房子却隐隐约约的透露出一种阴郁的感觉,总让人觉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对。   尤其是靠北的方向居然蒙着一层浓浓的黑气,房顶之上居然还生着几根枯黄的杂草。   而既然这是结婚的新房,这种房顶长草的事情肯定不会发生才对,至少不可能在一个星期之内长出这么几根枯黄的草根,更何况阴阳之象又合乎风水之源,长出这种东西实在是太诡异了!   而更让人觉得无法理解的是,这间屋子的窗户居然不是玻璃做的,而是黄色的纸。   坐在屋里,我和诗韵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毕竟白家独女刚刚过世,正是老人伤心的时候。而两位老人也是自从我们进屋之后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四个人就这样在客厅里沉默着。   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靠北的房间突然发出一声奇怪的声音,转过头去,我发现门上贴着一张黄符,按道理来说新房不应该会有这种东西。   “伯父,伯母,我们这次来其实还是因为一件事情,这件事跟小白有关!”   看着那张黄符,我的心里逐渐地开始感到有些不安。   “小白已经去世了,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们两个老人也不了解,如果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我看还是算了吧!”白母看了我们一眼,重重地叹了口气。   “伯母,这件事情非常的重要!这关系到诗韵的性命安忧!”   紧接着我便是把诗韵回去之后开始作噩梦以及遇到的一些灵异现象讲了出来。而在我将这些事情的时候,白父的表情也是变得越来越难看,呼吸也是越来越重,时不时的还会抬起头来看看那张贴在门框上的黄符,显得格外的小心。   “小伙子,你是怀疑这件事情跟我们家小白有关?”白父眯了眯眼睛看着我和诗韵。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这个我还不敢确定,但是我觉得多多少少会有些关联!”   白母一听当时就是急了起来:“小伙子,我看你人模人样的,可不乱说话,我们家小白刚走,你们就说这些话,这成何体统!”   白母一边说话,一边站起身来把我们往外赶,白父见状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看着白母的样子,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又坐了回去。   离开了白家,诗韵的情绪便是低落起来,好闺蜜去世,自己又惹上了脏物,不管是从哪个角度来说,诗韵的心情都不可能好受。尤其是这次来到白家,正事儿还没开始就被人赶了出来。   “九丘,现在怎么办?看来小白父母是不会配合我们俩了!”   我嘴角微微上翘:“你放心吧,我敢保证最多三天,白家的人会亲自来找我们!”   其实一进白家我就发现了事情的不对,白家父母虽然表面看起来身体还是很硬朗,但是他们的印堂却是有些发黑。尤其是白母更是黢黑,很明显她这已经被这那股子邪气给影响了,如果再这么下去的化,估计过不了多久,也会步入小白的后尘。   而我在白家的时候也一直在观察着白家的一切,发现他们家里不仅仅是那间屋子,就连其他的地方也贴着很多黄符。每一道黄符都是朱砂蘸笔,很明显都是用来镇邪的!   而且他们家的房子虽然说也是新盖的,但是却有些发黄,院墙的角落摆着几块儿暗红发黑的砖,上面长满了青苔,根本不像是生人住的地方。   而白母这个人又是这么敏感,这只能说明一件事情,那就是他们已经知道了自己家里不干净,并且已经才去了行动,只是不想让外人知道而已!   离开了白家以后,我和诗韵边走边玩儿,很快又回到了镇子上,如今只需要等候消息,我和诗韵算是彻底没事儿了,便在镇子上来回溜达。   今天也正是集会,因此镇子上好玩的东西特别多,诗韵估计也是很少参加集会,因此玩儿不亦乐乎,黄昏的时候,我们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住处。   一直到了晚上,我们这才找到了一家旅店,只不过这家旅店很小,等我们到的时候,就只剩下了一间房。   “九丘,就剩一间房了,怎么办?”诗韵看看我,显得有些为难。   我想了想,说道:“没事,大不了你睡房间,我出去找个网吧,凑活凑活也能过一宿!”   说吧之后,我便是转身就要里去,诗韵见转赶紧是追了上来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九丘,要不你还是跟我一起上去吧,反正是两张床,大不了我们穿着衣服睡觉,我一个人实在是有点儿害怕!”   我犹豫了一会儿,便是点了点头,人家女孩子都不怕,我一个男人怕什么,要是再推迟下去实在是太对不起自己了!更何况如今到了祸源,情况瞬息万变,谁也不敢保证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成!就这么办!”   上楼之后,没多久我们便是睡着了。   这刚睡着我便是感觉浑身冰凉冰凉的,好像是被凉水漫了身体一般,那种感觉也是越来越凝重,那种被漫过的感觉更是变得无比的真实,甚至还有一种窒息感开始充斥在我的周身。我深吸一口气默默地在心里念着静心咒,随后慢慢的移动这儿自己的手。我用手一摸,发现这被子居然湿乎乎,尤其是胸口的部位黏黏糊糊,像是什么东西的分泌液。   正在我准备睁开眼睛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婴儿的哭声,那种声音十分的挠耳,又尖又细,就像是被人用手掐住了气管一样,令人心烦意乱。   紧接着我感到有人悄悄的爬上了我的床,伴随而来的则是那离我越来越近的声音,只不过这种声音变得更加的刺耳,就像是喉咙里长满了绒毛一般,令人感到十分的不舒服。   眼睛微微的睁开一条缝我开始默默地观察着眼前的一切,原本黑压压的房间此时更加令人感到压抑,那种令人窒息的感觉开始逐渐地蔓延,一发而不可收拾,我感觉自己好像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一般。   正在这时,我的余光看到了诗韵,此时她正坐在自己的床上,盘着腿,两只手抱在胸前,头发从后向前披散下来,而声音就是从她的那个方向传过来的。   正在我准备扭过头去的时候,我突然吓了一跳,诗韵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转过头来,紧紧的盯着我。   她的眼睛周围变得青色,眼球已经完全变成了黑色,脖子上暴起了一根又一根的青筋,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了一个十分诡异的笑容。   看到这里我再也不能这么躺下去了,赶紧翻身下床,冲到了门口打开了房间的灯。   此时诗韵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哭声变得更大,但是这个声音很明显不是她的,我捏了捏挂在自己脖子上的九龙锁,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稳下心神,随后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了镇魂木,慢慢地靠近诗韵。   “诗韵,你快醒醒!”我轻声喊了一句,然而诗韵并没有回应我。   “诗韵!”   “诗韵!”   ......   我又喊了几声,然而无论我如何喊叫,诗韵依旧是只顾着哭喊,丝毫没有反应。而我抓着镇魂木的手也开始颤抖起来。   “得罪了!” 正文 第八章 漂浮的尸体   心里默念一声,我便是冲了过去,一把将镇魂木贴在了诗韵的头上。   紧接着,诗韵的额头开始冒出一阵黑烟,同时还伴随着一种十分恶心的味道,就像是腐烂的尸体一般令人作呕。   随着我的动作,诗韵也开始张牙舞爪,拼命的想要推开我,她的嘴巴长的好大,口中不断地往外散发着一种恶臭的气体,这种气体我很熟悉,是尸气。这鬼东西想要靠着这种味道将我吓走,但是我岂能如她的愿。   我死死地按住诗韵的身体,另一只手开始朝着她那精致的脸上打了下去。   “小东西,冤有头债有主,你有什么冤屈就讲出来,你这么折磨诗韵,本身就坏了因果,你就不怕自己魂飞魄散?”   随着我这一声大吼,诗韵突然不再挣扎,紧接着她便是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力量奇大,以至于我丝毫不得动弹。   而此时房间的灯也开始一闪一闪,诗韵的脸色变得更加的乌黑,牙齿上开始出现一些黑色的液体,浑身上下也不知从哪里冒出一层湿乎乎的粘液。那种粘液顺着我的手开始往上蔓延,一直到了我的脖子上。在这些粘液遇到了我脖子上的九龙锁时突然像是遇到了克星一般开始蒸发,而他们接触的地方更是变得滚烫。   我咬着牙,强忍着这种疼痛没有发出声来,手中的镇魂木也抓得更紧。静心咒一遍一遍的在我的脑海中闪过,我不断的提醒自己,千万不要迷失在这种痛觉之中。   可能是感觉到了我并没有中了他的计,诗韵突然变了脸色,眼睛瞪得好大,一脸的愤怒,死死地盯着我,她不断地嘶吼震得玻璃都开始不断地摇晃。   这时,房顶的灯突然炸裂,紧接着那凄厉的喊叫声戛然而止,诗韵脸上的愤怒,转而露出一个十分诡异的笑容。   “因果?因果?你帮她不也是夺了因果么?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诗韵说话的时候声音十分的尖锐,就像是狮子在玻璃上划过一般,令人挠耳朵。随着话音一落,诗韵双眼朝上一翻,脑袋一歪,便是失去了意识。   几分钟后,诗韵这才醒了过来,双手捂着自己的脸,疼得龇牙咧嘴:“九丘,我刚才做了一个梦!”   “我知道,这不是梦!你刚才是中邪了!”   我坐在床边皱着眉头,默默地盯着诗韵,此时她的脸已经微微肿了起来,这是被我打得。额头上还有一块儿红色的痕迹,像是烫伤,这是镇魂木的作用。   我说:“你怎么把我给你的手串给摘了?”   诗韵略带歉意的看了我一眼:“我睡觉前感觉自己的手腕有些沉重,所以......”   “这个手串是用来保护你的,不管发生什么你也不能把它给摘下来,如果下次在发生这种事情,估计就连我也救不了你了!”我叹了口气,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床上,闭上眼睛想要重新睡觉,但是却丝毫没有睡意。   几分钟后我感觉自己的被子里突然多了一个人,睁开眼睛,此时诗韵背对着我躺着。   “你这是干什么?”我惊讶地看着诗韵。   “我害怕,你能不能抱抱我!”诗韵红着脸,不敢看我的眼睛。   原本想要拒绝,但是看着诗韵这副娇小的模样我却丝毫忍不下心来。   说到底,我还是一个男人,做不到柳下惠那样美女坐怀心不乱,几秒之后我便是把手揽了过去。诗韵趴在我的胸口,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我的心跳也开始逐渐地加快。由于离的很近,诗韵也感受到了我的异常,便是抬起头来。   “九丘,你这心跳是怎么回事儿?”   我尴尬的笑了笑:“没事,还是因为刚才的事情,没有恢复过来!”   当然,这只是借口。   第二天一早,我和诗韵就被一阵吵闹声惊醒了,洗把脸迷迷糊糊的走出去,却发现宾馆的门口挤满了人。这些都是昨晚在这里的住客,一个个的顶着黑眼圈,吵闹着要求退钱。   自习一听这才明白,原来这些个住客都听到了昨晚那诡异的哭声,从那之后,整整一晚,再也没人能够睡下去,这天一亮大家便是冲了出来。   我和诗韵相互对视一眼,尴尬的笑了笑,押金也没来得及退,直接溜了出去。   整整一个上午,我和诗韵都是在大街上溜达,临近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们便是遇到了一个人。   “前面的是诗韵么?”一个颤抖的声音在我们的身后想了起来。   回过头去,只看到一个带着帽子和口罩的男人此时正在几米外看着我们。   “你是?”我把诗韵拦在身后,眯着眼睛看着这个人。   “我是小白的父亲啊,我可算是找到你们了!”男人摘下口罩,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很明显他并不是来找诗韵的。   “大师,我这次来是找你们帮忙的,你们跟我回去吧!我们村出事儿了!”   白父一边说话一边拉着我往旁边走,而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还有一个熟人,就是当初带我们去白家的李大哥。   “老白,这就是你说的大师?”李大哥看着我一脸的疑惑。   上了李大哥的电蹦子,我们便是一同往村子里走去,在路上我问白父和李大哥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两个人都是闭口不提,说是到了村子里自然就明白了!   进了村子以后,李大哥并没有直接带着我们往白家去,反而是绕了几条土路,到了一座小山包的后面。此时后山已经围满了人,还有几辆黑色的轿车在不远处停着,十几名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在围着一个嚎啕大哭的中年人。   听李大哥介绍,这个中年男人就是之前那个在村子里投资建厂的老板姓张,他们之所以围在这里那是一位这里淹死了一个年轻人,而那个年轻人正是他的小儿子!   我问李大哥,这人有没有捞起来。   他摇了摇头,说是人们一开始是准备捞的,但是却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也捞不上来。   我听到之后赶紧跳下电蹦子,拉着诗韵朝着河边走了过去,看到眼前的一幕之后,我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只见一具已经被泡的浮肿的尸体,正在河中间漂着,在他的旁边还有几个水涡托着他打转,也不肯沉下去,也不肯离开。   有几个老人在旁边一边聊天,一边叹气,说这是因为死者生前有愿未了,留恋人世。然而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不是他不愿走,是有东西不让他走!   回过头去,此时白父已经走到白母的身边陪着她去了,白母此时的表情依旧是阴沉,印堂上的黑印更是重了几分。   “李大哥,这人是什么时候死的?”   “就是今天,昨天下午我们还有人去后山扔垃圾来着,并没有发现这里有人,而今天早上就突然听到有人喊了起来,大家跟出去之后这才知道出了事儿!”李大哥看着那具尸体皱着眉头说道。   “那你们报警没?”   “报警了,估计一会儿派出所就会带人过来了!”   我点了点头,看看诗韵,再看看白家父母,最后看一眼那具尸体,不由得摇了摇头。   随处看上两眼,发现旁边有一块儿干燥的土块儿,便是顺手把它捡了起来,从怀里摸出一把刻刀,刻上几笔,雕出一个如意的形状。 正文 第九章 晴天下雨一线愁   挤到人群前头,我这才回过头来:“大家都散了吧,死者为大,大家就别在这里围着了,让他好好安息。”   我话刚一说完,那个蹲在地上哭泣的张厂长突然站了起来,瞪了我一眼:“乡亲们啊,你们先别走,你们先帮我把孩子捞上来啊。只要有人把孩子捞上来,出多少钱我都愿意!”   “这个人死得不正常,这些乡亲们是捞不上来的,大家就是在这里守一年也没用,除非你把水抽干!”   “你是什么人?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张厂长摸了把泪,瞪着我说道。   “我是帮你捞人的人!”   说罢之后我便是朝着河边走了过去,看着那几个水涡,心里不由得叹了口气,这是两灵争锋啊!   “张厂长你要是想要你儿子,得付出点儿什么,否则,这人谁也捞不上来!”我看了看张厂长,沉声说道。   张厂长听到之后连忙跑了过来,说:“只要能把我儿子给捞上来,做什么我都愿意。你是说钱吧,你要多少,我都给你!”   我摇了摇头:“钱不钱的倒是无所谓,我只要你做两件事。第一,你把厂子重新建起来,送给村子。第二,我要你一滴血!”   张厂长听到之后也不含糊,立刻让身边的人拿出一个公文包,草草的写了个合同,盖上了自己的章,拿到了我的面前。   我看了看合同的内容,交给了诗韵,让她先保管好,随后便是用刻刀划破了张厂长的指肚,将一滴鲜血滴在了土如意上,直接扔到了河里。   原本我以为,有了张厂长的这一滴活人血,他儿子的灵就能加强几分,然而令我没想到的是,随着土如意下去,那几个漩涡反而是越来越大,尸体旋转的速度更快了几分。   我不由得愣了一下,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张厂长,心中充满了疑惑,难不成死者不想看到张厂长?   可怜天下父母心,不管你生前跟他有什么怨恨,此时二人阴阳两隔,就是看在小白和村民的份儿上,你也该回来了!我心中默念。   时间一晃,十多分钟过去了,就在大家都放弃的时候,突然那几个水涡变小了很多,慢慢的消失不见,尸体也顺着水流漂了过来。   张厂长见状赶紧让手下的人把尸体捞了上来,湿漉漉的尸体把土地浸湿了一片,而只有我看到,其中有两滴水不是来自河里,而是来自死者的眼睛!   随着尸体打捞上来,警察也是如约而至,这时张厂长家的事情才算是告一段落。   再次回到白家,麻烦事儿便是一件接一件的来了,无数的村民都开始往白家聚集,一个个的都是来找我和诗韵的。原因不外乎是两个,一个是我让他们村子里的厂子重新建了起来,另一个则是都想让我去他们家看看风水,不过都被我拒绝了!   等一切都消停下来之后,差不多已经到了快吃晚饭的时候。   人怕的是安静,因为人生来就是孤独的,所以人只有群居才能生活。一旦是安静下来,就会开始思考事情,无论是否与己相关,他们总是能够找到一些话题,让自己变得不在安静。   我问白父:“你是怎么想到找到我的?”   白父无奈地摇头苦笑:“大师,你就别取笑我了,这不是你让我去找你的么?”   诗韵也是微微一愣,十分疑惑的看着我,在她的记忆里我不管去到哪里都是跟着她一起的,而在我们相处的过程中,我也从来没有跟白父提起过任何让他找我的事情。   白父见我不说话,看了看白母,紧接着叹了口气:“大师,其实你早就发现了吧?我们家闹鬼!”   白父说他们家闹鬼这件事情已经持续了很久了,小白死了以后,家里就开始出现一些灵异现象。先是窗户在没风的情况下自己打开,然后就是房间的灯自己就亮了,桌椅板凳会自己移动,水杯突然就倒在桌子上。   一开始白家父母都以为这是自己的女儿舍不得走,但是有一天他们听到了女儿生前住的房间突然传出一阵婴儿的哭声。   当天夜里,白家父母进去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可就是那天开始,白家二老的身体便是出现了问题,尤其是白母,每天晚上都会说梦话,像是婴儿呀呀学语,或哭或闹。   为此,白家父母花了一大笔钱请高人偷偷来家里施法,门上的那些黄符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可是昨天就在我们走了以后,这个现象突然消失了,一开始白家父母还纳闷,以为时请来的高人给的黄符起了作用。   但是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突然发现了门外的这个小箱子。   诗韵顺着白父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立刻惊喜起来:“九丘,这不是你的箱子么?哎呀,我竟然忘了你还带着一个箱子过来!”   白父深吸一口气:“这种箱子,一般人怎么会带在身上。虽然说我见识短浅,但是有些事情还是懂的,这分明就是风水先生用的箱子!而今天在河边你打捞尸体的事情,我们也都看在了眼里!大师,既然你都来了,就一定要帮帮我们啊,我媳妇她都快要坚持不住了!”   听到白父的话之后我才注意到了白母,貌似从中午到现在她一句话也没有说过,而且眼神呆滞,好像是得了痴呆症一样。   正在我为白母的事情感到惊讶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淅淅沥沥水滴声,那声音断断续续,听起来起来十分的惹人心烦。   难不成下雨了?   我起身往外看去,此时夕阳还没有完全抹去,它的余晖努力地用尽自己最后的一丝气力,把自己的余温泼洒在了地面上,将所有的一切都染成了金黄色,趁得那土地更加的干燥。路边的几棵枣树慢悠悠地将自己的枝桠伸到墙内,几片枯黄的叶子,随着风飘落下来,轻飘飘的落在干裂的土地上。   它们在告诉我一个事实。   这里并没有下雨!   看到这里我赶紧站起身来走到院子里,紧接着抬头一看,表情瞬间凝固。   晴天下雨一线愁,这特么是要死人啊!   “白叔,这情况不妙啊......” 正文 第十章 亲家出事儿了   再回头看一眼白父,此时老人家已经呆住,嘴巴张得老大,眼睛里也尽是惊恐:“怎么会这样?”   晴天下雨一线愁,是很多地方的传说和风俗,大致的意思就是如果大晴天下雨,形成一线,而且只落在一家的话,那就说明这家人要出事儿。   而眼前的这幅场景,很明显就是不详之兆。   “白叔,事到如今,你们也别藏着掖着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你好好讲给我,我也好帮你!”   我拉着白叔回到了屋里,白叔看了我一眼,终究还是叹了口气。   “这件事情其实我们也不是很清楚,要想知道来龙去脉还得去老刘家一趟!”   老刘家就是白家的亲家,两家孩子从小青梅竹马,小白的事情刘家的儿子几乎都知晓。   可现在两家的关系却是水深火热,尤其是因为退彩礼的事情,老刘家的两位老人恨不得住在他们家里催款,因此要想从老刘家打听点儿消息出来,那实在是太难了。   正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一段十分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白父见状赶紧去开门,紧接着一个老者一下子冲了进来。   “大师呢?大师还在不在?”老者一边喊着一边往屋里跑,十分的着急。   听到有人喊我,我便是赶紧走了出来,这才发现原来说话的这个人正是败家的亲家公,老刘。   “大师,你快去我家看看吧,我家出事儿了!”老刘看到我之后直接跪在了地上,眼泪唰的一下喷了出来。   我把老刘扶起来,问他们家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   老刘叹了口气,说自己的儿子今天下午从后山回去之后,突然就昏迷不醒,刚才他们还特意从镇上找来了大夫,但是大夫说这孩子并没有生病,这情急之下这才想到了我。   我问老刘:“令郎现在什么情况?”   老刘抽了抽鼻子:“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讲,您还是跟我走一趟吧!”   “不行!大师,你不能走啊,我媳妇儿这儿也等着呢!”白父瞪了老刘一眼,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   老刘一愣,看了一眼白父:“老白,难道你们家也?”   “二位,你们别争了,这些事儿都交给我,这样,诗韵你先在白叔这里等我,让阿姨坐在我的箱子上,我先去刘伯家一趟!”   到了刘伯家,还没进屋我就闻到一股恶臭,我问刘伯,他们家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死了,没来的及处理。   刘伯摇了摇头,让我进屋说话,而进屋之后我才发现,原来这股恶臭来自刘伯的儿子身上。   我皱了皱眉头,正所谓是有因就有果。但凡是被鬼婴盯上的人,那一定有什么关联。而这些事情之所以在我来了以后接踵而至,我想一定是因为鬼婴怕我碍了事,所以加快了自己的进度。   我让刘伯找来几根棍子,打了一个简单的担架,然后把刘伯的儿子抬了上去,一直抬到白家。   随后让白叔和刘伯准备了一些东西,我说:“两位长辈,你们惹到的不是凡物,能不冲突尽量不要冲突!”   我把刘伯的儿子和白母安置在了院子里,周围摆上了还有四个碟子,分别准备了水果,糕点,瓜子和糖,然后又点了三根香冲北而拜。   “冤有头债有主,我不知道你跟他们有什么怨恨,但是念在你走了也没多久,还有机会投胎,希望你不要再沾因果,吃了这几柱香。往后每年清明我都会让他们给你上香,希望你不要跟我们一般见识!”   说罢之后,我冲着北方深鞠三躬,诗韵和白刘二老也是赶紧磕了几个响头,口中也是念念有词,十分的恭敬。   话音刚落,诡异的事情就再次发生了,那点燃的三炷香的火星居然变得越来越小,到了最后竟然熄灭。   看到鬼婴并没有领情,我皱了皱眉头,紧接着撩起袍子单膝跪地拜了三拜:“我知道你心里有怨,但是你给我几天时间,我把事情查个清楚,会给你一个交代!但是你现在害这么多人,实在是有违人道......”   话还没有说完,突然间三炷香全部折断,紧接着刮起一阵风,周围的蜡烛也都被这股阴风吹灭,我赶紧让白叔把院子里的灯打开。   紧接着只看到刘伯的儿子刘鑫突然开始浑身颤抖,原本就铁青的脸色此时已经变成了黑色,指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生长,一抹诡异的表情出现在了他的脸上,像是微笑,也像是愤怒。   刘鑫的身体不断地颤抖,隐隐约约像是要挣脱捆绑住他的绳索,我见状赶紧让白叔刘伯带着其他人退后,紧接着一把抄起了原本就准备好的钢板刀。   这把刀是师父还在世的时候从一个屠夫的手中买来的,听说到现在已经传了七代,用了近百年,平时专门用来杀猪屠狗,煞气极重。   我把刀举在面前,一步步地靠近刘鑫,在他马上就要挣脱绳子的那一刻,一把将他按住,紧接着从上而下用钢板刀围着他化了一个圈,再切下他几缕头发,刘鑫这才安静下来。   一直折腾到了大半夜,刘鑫这才醒来,只不过此时的刘鑫顶着一副黑眼圈,看着周围,神情十分的茫然。   “儿子,你可算是醒了!”刘家父母看到刘鑫醒来之后一把扑了过去,抱着自己的儿子嚎啕大哭起来。   经过刘伯的讲述,刘鑫也是忍不住的大哭出声,嘴里不断地念叨着小白。   我问刘鑫这都是怎么回事儿。   刘鑫说,今天他从后山回来之后就一直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睡着之后就一直开始做梦,梦到一个黑不溜秋的婴儿追着自己跑,要吃自己。后来就梦到了小白,小白出现之后就拉着她一直跑,在醒来之后就是现在了!   我不由得看了诗韵一眼,这两个人的梦出奇的相似!   “兄弟,想必现在你也清楚什么情况了,如今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个人出事儿,其他人都跑不了,你能不能跟我讲一下关于小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