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政治婚姻不同房 庆僖三十一年八月十二,当朝二皇子与宰相之女易云月大婚之日。 大皇子府灯火通明,到处都漫溢大红色。此时已是深夜,前院却依旧吵闹不停,突显院深处的安静,惟有烛火点点。 此时新娘早已脱了红绣鞋,熟睡在床榻上。浓黑的睫毛掩住双眼,饱满的嘴唇微微翘起。在红烛的照射下异常灵动诱人。 而她的身侧则坐着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斜靠在床边,嘴角扬起了一抹微笑。父皇把你送到我的身边究竟想怎样呢?不过像我们这样的人,倒是同命相连一般,哪里决定的了自己的另一半究竟是姓甚名谁。 这便是当日大婚的二皇子,司空拓。二十六岁的他今日蒙皇上赐婚娶了位十四岁的少女。不过此女却是来头甚大,当朝宰相之女不说,还是唯一的独女,而此宰相不光权倾朝野,更是皇上的国舅。如此盘根错节,却把她赐婚给了二皇子,由此可见皇帝对于这位二皇子的偏爱程度了。 如今,太子位空悬。皇帝早已明示,既无嫡子,便会选取贤能之才作为太子。虽当朝皇上有四子二女。可是全朝上下无不纷纷投诚于大皇子或二皇子,只因大皇子是长子,更是宰相的亲外甥,靠山甚为牢固。二皇子则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所生,所以自小就深得皇上的偏爱。可是自从皇上赐婚圣旨颁布,却使朝廷上下乱了套,两大阵营局势变得越来越不明朗,让这局势更加变得混乱不堪起来。 忽然,床上的少女如惊醒一般,猛地睁开了眼:“早已过了子初,你还来干什么?”话语里满满的全是惊恐与不安。 司空拓本淡定自若,却被这话问的一头雾水,想想这位小新娘子还真是可爱可笑,遂笑道:“为什么我不能来?” 少女双颊瞬间绯红,垂下了双目:“夫妻必须要在子初之前圆房,现在子初已过,就只能请皇子明晚再来了。” 正文 第二章 老公比我还绝色 二皇子宅邸后花园处 一个约莫二十三、四岁的俊朗少年正同司空拓聊得开心。 “这么说来二哥新婚之夜就被嫂子生生撵了出来?”少年满目惊奇。 “三弟竟如此取笑我。”司空拓摇了摇头感叹着。自己娶的小皇子妃还真是做出了这样的事情,竟说什么已过子初,便横竖也不让自己留在房内。最让人啼笑皆非的是还让自己出去找个女人解决,否则把身子憋坏了就罪过了。 现在想起她那一脸认真的样子还觉得甚是好笑。哪个女人对着自己不是一副想要以身相许的架势,倒是这个真的嫁给自己的女子对自己却是兴趣索然。 “二嫂是个什么样子?”司空术忽然转变话题,一脸的兴趣,“是不是长得比较像大哥,毕竟是亲表兄妹。” “大皇子比较像父皇,她应该说是比较像自己的姑姑易贵妃,”司空拓用力想了想易云月的样子,但是却一点印象也没有,于是便接着说,“不过年纪尚小,除了一双美目之外,便只能说是尚且能看了。” 司空术脸上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惊异,但旋即道:“嫁给二哥的女人,注定会很痛苦,谁能像二哥一样得到了皇朝第一美人的真传?”父皇的确是对二哥万分宠爱的,谁让他和自己的生母长得像是一个人一样,要不是身为男子有着一身阳刚之气,恐怕就真的会成为继自己生母之后的皇朝第一美人了。就连两个皇姐都嫉妒着二哥的美貌,每每提起都会咬牙切齿一番。 司空拓没再说话,低头又把茶杯满上,拿起放在了嘴边,正当要饮下之时,却看见刚才话题人物从园门走了进来,不穿大红色的她倒是显得更加生动,苍白的脸色在淡黄色的衬托下略显粉嫩。看来刚刚自己说得没错,除了用清丽和贵气来形容,这个皇子妃的确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易云月径直地走向了两个人在的茶座,微微地笑了起来,对着司空术道:“这个就是三皇子吧?”凤眼随着笑容弯了起来。 “正是,你是二嫂?”司空术有些惊讶,站在二哥的面前,这个少女的确显得逊色很多,要不是因为自家的权势,估计父皇无论如何都不会把她赐给二哥的。 “叫我月月吧。”易云月客气地说道,“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家人,大皇子表哥也是这么叫我的。” 大皇子表哥。 看来她们表兄妹的感情倒是很好,那他父亲为什么会那么竭诚地想把她嫁给我?司空拓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在旁边琢磨着心里的疑问。他修长的手指握着茶杯,微薄的嘴唇轻抿着,竟是刚柔结合的恰到好处。 易运月不由一愣,面前这个已经是自己夫君的人,竟如此绝美,不过想必盛传淫乱的人也应该如此面俏吧。“两位接着聊吧,我去亭中转转。”易云月说罢,便提起裙脚带着侍女向花园的深处走去。 “二哥的正室很可能就是未来的皇后,但是这个小女孩似乎还是太稚嫩了。”看着她走远的背影,司空术一点都不避讳地谈到了皇位继承的问题,他的心中一直是推崇二哥的,虽然二哥名声不好,但是却比大哥显得对兄弟姐妹更加真心实意。 入夜 回廊中走过两个人影。 易云月亲手炖了一盅汤,带着侍女向二皇子的房间走去,自从新婚之夜被自己赶出去之后,他便再没有去过易云月的房间。她一边走一边兀自笑了起来:“俏奴,你感觉到二皇子殿下有什么特别没有?” “小姐,他一定是个薄情之人,”端着汤的俏奴轻声说道,“长了一付狐媚男子的形貌。” 可惜了这个美人,她暗自咐道,二皇子淫乱之名早就朝野皆知,淫乱之人又怎会有情有意?皇上赐婚,是父亲与他共同达成的意向,但是这其中的层层关系,自己却不知道,想必以后的日子要小心了。 正寻思着,已经到了门口。她刚想敲门,却猛然收回了手,示意俏奴在门外静候,自己则轻声推门走了进去。到里间的时候,眼前的情景让她定定的呆在了那里。 一个飘逸少年轻巧地趴在床边,而司空拓则紧闭着双眼躺在床上。易云月不由低呼一声,使得床上的人睁开眼看向了她。 “月月?”司空拓懒懒地唤道。 正文 第三章 老公原来是断袖 呆愣中,她竟觉得此时近也不是,躲也不是。那床上的人分明已经之剩得一件缛衣,半解开状态挂在身上,露出得肌肤如脂雪一般。 迟疑了半晌,却只得开口道:“我只是来给皇子送盅补汤。”说话的声音却是越�г叫。�到最后一个“汤”字的时候几乎就只剩下了呼气的微声。 “月月,过来。”司空拓的声音并不大,却有着迫人的气势。他半撑起身子,身上的衣服便又滑落了大半,却并不遮掩,只是将一只手伸向了她。 易云月不由地往后退了一步,却左思右想下都觉得自己不应该有此举动,那人毕竟是自己的夫君,于是便缓缓地走上前。由于屋内烛光昏暗,待走到床边时,她才真正注意到司空拓的脸色并不像平日里那么晶莹透彻,倒是多了几分苍白,散落的头发有些凌乱,眼神却依旧朗然如常。床边的少年起身退到了一旁。 “皇子,是不是病了。”她有些局促地询问着,眼角却是不住地偷瞄着站立在一旁的少年。一想到刚刚这两个人暧昧的状态,竟然脸上不由地一热。 司空拓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嘴角微弯,道“月月竟然看着别的男人脸红?”悠然的声音轻轻在身边扩散开来。话未说完便一把将她带到了自己怀里,紧紧地固在了胸口,纤细的手指迅速插入了她的头发中打散了发结,未作任何停顿地,一路滑下解开了她的外衣,露出了锁骨之下的肌肤。 “皇子......”还未等话开口,她便感觉自己的双唇被面前的男人吸进了嘴里,轻轻柔柔,却又是欲求不满的感觉,双手不由地抵在了他的胸口。却怎么也推不开,心中不由怨恨自己不会武功的事实。司空拓的吻变得越来越深入,汗水随着他的脸颊流进了易云月的敞开的衣襟内。天啊,不会是现在吧。易云月心里大喊着,即便圆房是迟早的事情,但总不会是在此时此刻,还当着他娈童的面吧。心里想着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听上去竟像是娇柔的低吟。伴着淡雅的香炉之气,甚是缭人。 而此刻,站立在一旁的少年看着司空拓调戏自己小皇妃的景象,不由地轻笑出了声。但随即手便扣在了桌边的长剑之上,表情变得肃然起来,“来了。” “哦?”司空拓随着这话停下了动作,虽依旧拥着怀里的人,脸上却没有带着一点的感情,冷冷地回答道:“还真是神速。”说罢,便放开了易云月。此时屋外已是火光窜动的景象,混着颇为嘈杂的人声。司空拓低头看着怀里的人,道:“月月,你的表哥恐怕要来闹洞房了,随我出去打个招呼吧。”话音未落,便拉起了怀中的易云月,半搂抱着走到了门口,伸手轻拉开了房门。 月色如华,锦缎凉薄。 伴着敞开的大门,院中的嘈杂瞬间消失殆尽。司空拓微张着双眼,在月和火的映照下显得有些慵懒。两人的忽然出现,让站在几步之外的大皇子也不由呆了一呆。 “大皇子表哥?”易云月虽然早就被司空拓告知了事实,却依旧有些诧异,毕竟这里是二皇子的府邸内院,是怎样的原因使得大皇子能如此明目张胆地出现在这里呢?尤其还是在深夜。见表哥竟是未答,顺着他有些滞留的目光才发现自己还是刚才衣衫半解的样子,像是刚刚才披上外衣,依偎在司空拓的怀中。她手不由一抖,反射性地急欲挣脱,却被抱着自己的人紧紧地固住了身子。 司空拓戏谑地低头看着她,半晌才又抬起头开口道:“大哥深夜拜访不知为何?”言语中并无半点情绪变化,甚是平淡。 “今夜有人潜入皇宫内院,宫内侍卫追出,说是逃往二皇子府邸,所以父皇命我来此一看。”大皇子司空炎抱剑而立,一副倘然之态。 “今夜我可是和我的皇子妃在一起,”话语中透着讽刺和无尽的暧昧,但当目光扫到大皇子身后的姚副统领时,却忽然厉声到:“大胆姚景,见皇子却不行跪拜之礼。” 姚景不由一愣,立刻道:“参见二皇子,皇子妃。”随即单膝下跪。 月光下,跪倒一地的人,竟让易云月恍惚间觉得身边的男人真的宛如天子一般,不可一视。待到她再回过神,却已经被司空拓横抱在了胸前,耳边响起了他略有压迫的声音:“我明天自会亲自到父皇那里去,大皇子请回吧。”随着他的话语,一直围在外围的府内侍卫都按住了刀柄。直到大皇子愤然离去之时才退出了院子。 “皇子妃,现在可过了子初?”司空拓附在易云月耳边轻声道。 正文 第四章 出门买个娈童玩 呆愣中,她竟觉得此时近也不是,躲也不是。那床上的人分明已经之剩得一件缛衣,半解开状态挂在身上,露出得肌肤如脂雪一般。 迟疑了半晌,却只得开口道:“我只是来给皇子送盅补汤。”说话的声音却是越�г叫。�到最后一个“汤”字的时候几乎就只剩下了呼气的微声。 “月月,过来。”司空拓的声音并不大,却有着迫人的气势。他半撑起身子,身上的衣服便又滑落了大半,却并不遮掩,只是将一只手伸向了她。 易云月不由地往后退了一步,却左思右想下都觉得自己不应该有此举动,那人毕竟是自己的夫君,于是便缓缓地走上前。由于屋内烛光昏暗,待走到床边时,她才真正注意到司空拓的脸色并不像平日里那么晶莹透彻,倒是多了几分苍白,散落的头发有些凌乱,眼神却依旧朗然如常。床边的少年起身退到了一旁。 “皇子,是不是病了。”她有些局促地询问着,眼角却是不住地偷瞄着站立在一旁的少年。一想到刚刚这两个人暧昧的状态,竟然脸上不由地一热。 司空拓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嘴角微弯,道“月月竟然看着别的男人脸红?”悠然的声音轻轻在身边扩散开来。话未说完便一把将她带到了自己怀里,紧紧地固在了胸口,纤细的手指迅速插入了她的头发中打散了发结,未作任何停顿地,一路滑下解开了她的外衣,露出了锁骨之下的肌肤。 “皇子......”还未等话开口,她便感觉自己的双唇被面前的男人吸进了嘴里,轻轻柔柔,却又是欲求不满的感觉,双手不由地抵在了他的胸口。却怎么也推不开,心中不由怨恨自己不会武功的事实。司空拓的吻变得越来越深入,汗水随着他的脸颊流进了易云月的敞开的衣襟内。天啊,不会是现在吧。易云月心里大喊着,即便圆房是迟早的事情,但总不会是在此时此刻,还当着他娈童的面吧。心里想着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听上去竟像是娇柔的低吟。伴着淡雅的香炉之气,甚是缭人。 而此刻,站立在一旁的少年看着司空拓调戏自己小皇妃的景象,不由地轻笑出了声。但随即手便扣在了桌边的长剑之上,表情变得肃然起来,“来了。” “哦?”司空拓随着这话停下了动作,虽依旧拥着怀里的人,脸上却没有带着一点的感情,冷冷地回答道:“还真是神速。”说罢,便放开了易云月。此时屋外已是火光窜动的景象,混着颇为嘈杂的人声。司空拓低头看着怀里的人,道:“月月,你的表哥恐怕要来闹洞房了,随我出去打个招呼吧。”话音未落,便拉起了怀中的易云月,半搂抱着走到了门口,伸手轻拉开了房门。 月色如华,锦缎凉薄。 伴着敞开的大门,院中的嘈杂瞬间消失殆尽。司空拓微张着双眼,在月和火的映照下显得有些慵懒。两人的忽然出现,让站在几步之外的大皇子也不由呆了一呆。 “大皇子表哥?”易云月虽然早就被司空拓告知了事实,却依旧有些诧异,毕竟这里是二皇子的府邸内院,是怎样的原因使得大皇子能如此明目张胆地出现在这里呢?尤其还是在深夜。见表哥竟是未答,顺着他有些滞留的目光才发现自己还是刚才衣衫半解的样子,像是刚刚才披上外衣,依偎在司空拓的怀中。她手不由一抖,反射性地急欲挣脱,却被抱着自己的人紧紧地固住了身子。 司空拓戏谑地低头看着她,半晌才又抬起头开口道:“大哥深夜拜访不知为何?”言语中并无半点情绪变化,甚是平淡。 “今夜有人潜入皇宫内院,宫内侍卫追出,说是逃往二皇子府邸,所以父皇命我来此一看。”大皇子司空炎抱剑而立,一副倘然之态。 “今夜我可是和我的皇子妃在一起,”话语中透着讽刺和无尽的暧昧,但当目光扫到大皇子身后的姚副统领时,却忽然厉声到:“大胆姚景,见皇子却不行跪拜之礼。” 姚景不由一愣,立刻道:“参见二皇子,皇子妃。”随即单膝下跪。 月光下,跪倒一地的人,竟让易云月恍惚间觉得身边的男人真的宛如天子一般,不可一视。待到她再回过神,却已经被司空拓横抱在了胸前,耳边响起了他略有压迫的声音:“我明天自会亲自到父皇那里去,大皇子请回吧。”随着他的话语,一直围在外围的府内侍卫都按住了刀柄。直到大皇子愤然离去之时才退出了院子。 “皇子妃,现在可过了子初?”司空拓附在易云月耳边轻声道。 正文 第五章 老公床上有皇妃 次日 司空拓沿着偏门一路走过,叩拜之声不绝于耳,待到廖贵妃处时,听见里边调弄之声不由微微一笑。 “贺公公,麻烦。”他微低头对着门口的宦者道。 那宦官一见二皇子本就是一副讨好之相,此刻更是急急进了屋子,片刻就听屋内传来爽朗之声:“拓儿,快进来吧。”这皇上从小对二皇子就是如此,任他到了哪个妃子那里,都会特许二皇子的面见。 待司空拓走到里屋之时,皇上正坐在贵妃榻上,身后则斜躺着当今后宫权位最高的廖贵妃。那女人眼中分明闪现着娇羞之色,目不转睛地盯着迈进门来的二皇子。“拓儿,那宰相之女你可满意?”皇帝一脸慈祥之相,却是绝口不提昨夜皇宫之事。 “尚可。” “拓儿,她虽年纪尚轻,但毕竟是你的皇子妃,你这样忽视她,于你于宰相都是过不去的。”皇上深知自己的爱子眼高于顶,定是看不上样貌平凡的女人,“要善加利用她的身份。” “儿臣知道了。” 紫院 “公子。”俏奴低沉着声音叫道:“你真的要进去?” “嗯。”不容置疑的,易云月点了点头,虽然只有十四岁,但是身材却如同十六岁的少年一般,这倒是满足了自己要扮男装的要求,但是想了想二皇子还是比自己高了一头之多,就觉得有些气结。 “他既然喜欢男色,我就顺着他的意,讨好他总是对我们没有坏处的吧。”易云月轻声对着身边的俏奴说道。 估计是因为易云月身上的自然而然的贵气,院主显得异常热情,不停在她耳边絮絮叨叨地介绍着这紫院的诸多红牌。易云月自是没有见过如此架势,只得匆匆指了一个名字便随着领路的人进了二楼的留云阁。 待不多时,一人推门走了进来。青色衣衫,珍珠环绕的腰带,翡色玉冠,恍若绝尘之人。最主要的还是他的那张脸,使易云月呆在了那里,一双斜长凤眼,似媚若挑,嘴角上扬,竟是那晚在司空拓房中的少年! “皇子妃到紫院中来,难道真的是皇子满足不了你了?”叶子萧掩上门后,才转身开口对着已经呆愣很久的易云月说道。旁边的俏奴见来人竟直接道破小姐的身份,恐有不妥方欲欺身上前,却在转念间被叶子萧点住穴道。 这一动一静不过转瞬,看得易云月暗道不妙,依俏奴的功力绝不是一般人可以制住的,难道面前的人竟身怀绝技? “月月。”叶子萧此刻已经轻轻地按住了她的脉门,柔声唤着她的名字。 “子萧公子,怎么会在紫院中出现呢?”易云月强装镇定,想起了那晚司空拓叫他的名字,假装熟络地问道。 “是月月点的我的名牌啊,”叶子萧握着她的手,不由分说地一路把她带到床边,放下了床帐,轻声耳语道,“月月一双眼睛生得甚是勾人,那晚看向我得眼光让我万分不舍呢。” 易云月岂料到自己心目中皇子的娈童会是如此地对待自己,一张脸白得如纸一样,颤声说道:“子萧公子不要如此,否则无法向皇子交待。”一只手伸向衣内反手撮起了一阵轻烟。但是瞬间却脸色变得更加惨白,自己竟然忘记了今次带的是罗红香,致人迷幻的药剂。本来是想对待那侍主的人,让他可以在迷幻中以为已经侍侯过了自己,使此行不致露出破绽。但那个前提是俏奴把他的穴道点了才好......否则此等催 情之剂...... 叶子萧没有想到对自己来说还是个孩子的易云月能有多大本事,待察觉轻烟忽起之时,已吸入了不少的剂量。他脸色陡然一变,迅速点了易云月的穴道,直起身子道:“月月怎么会使如此药剂。”言罢立刻运功抵制那涌上来的欲念。但是却发觉这个迷幻药剂与自己此前见过的相差万里,越是运功越是催 情。他转头看向易云月,见她却是一副完好的样子,立刻道:“解药在哪?” “没有带在身上......”该死的,她怎么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所以只是给自己和俏奴各服了一粒。 还没等她说完,面前的人却已经俯下身,吻上了她。易云月睁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贴近自己的脸。这吻是如此娴熟,如此温柔,轻轻滑过了她的嘴唇,翘开了她的贝齿,万分柔情地挑弄着她。随着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叶子萧猛然抬起头,一掌打在了床边,痛苦之色溢于言表。 咔嚓一声,一根支帐竟被他打断,雪白的纱幔随着倒塌之势轻飘在了两个人的上方,遮住了帐外所有的阳光,昏暗中两人对视的眼光竟像蒙上了一层看不清的情愫。 随着这轰然之声,门外立刻闪进了一个少女,急急唤道:“公子?” “妙妙,随我到这边,”叶子萧跃下床,沙哑着声音道。随即拉起少女的手向里屋走去。不多时,便听见里间不断地传来喘息 声音,销 魂摄魄...... 而此刻躺在床上的易云月听着里间旖旎之声,仍是呆呆地躺在床上胡乱地想着,他的吻竟不似司空拓的那样,虽然自己没有经验,但还是清楚地感受到,司空拓绝不是久经风月之人,可却为何如此名声糜烂? 正文 第六章 未来皇后出轨了 “月月,你可是害的我好惨,”叶子萧从内间出来坐在了桌边,看着床上的易云月依旧不温不火地调笑道,“你说我要是先了司空拓,是不是只能为了自保而起兵造反了?” “子萧公子......”易云月忽然觉得周身一轻,穴道竟被叶子萧凭空冲开,便立刻支撑着微麻的手臂坐了起来,凝视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她现在才有些怀疑这到底是不是皇子的娈童了。 叶子萧微微勾起了纱帐,弯下腰,以脸贴近易云月道:“我可是风流公子,怎么会有断袖之癖呢?”言罢便直起了身子,满意地看着眼前的小女孩的脸色变得阴晴不定,随即却又假装奇道:“月月为什么只唤我子萧,难道真的对那晚极难忘怀?” 易云月脸色越来越白,道:“那晚皇子只叫了一次,所以至今易云月也不知道公子的名讳。” “叶,叶子萧。”他轻抿起嘴柔声说着,点开了一直立在旁边的俏奴,还未等俏奴缓过来,那位被他唤做妙妙的少女便横剑制住了她,俏声道:“公子还不走吗?我们已是晚了。”那眼神含情娇羞,甚是撩人。 易云月一听此话,心底暗松了一口气。却还未高兴多时,就注意到了那个男人看自己的幽深目光。只得别过头去,不再理他。 待两人走后,俏奴才开口道:“小姐,你怎么会认识风流艳狐?”她满脸疑惑,心下也不自地猜测着,和小姐从小长大,怎么会认识陌生人自己却不知道呢? “这是他的名号吗?”这个称号倒是很适合他,易云月眼睛撇向被他打坏掉的床,若有所思地回道。 “风流二字却是别人加上去的,小姐你还记得你姨妈说过的印狐潭吗?这叶子萧便是印狐潭指定的下一任领主,现在已经是第三十七年了。” 印狐潭四十年轮换一个领主,只要是被指定接替的人,在接任之时便需禁掉女色。姨妈深爱的便是上一任的领主,仙逝已久。虽是这样,依旧不断有大批人蜂拥加入,只因印狐潭的势力就像是皇朝中的皇朝一般,难怪二皇子会和他相交了。“看来他会这么风流,也并不奇怪,”易云月眨了眨眼睛对俏奴道:“我们回去吧。” 俏奴微微一愣:“小姐,你不是说要给皇子买几个娈童......” “俏奴,我现在真的很后悔,当初让你学了武而自己选了炼药。哎。”易云月下床整理了下衣饰便扔下这句话先走了出去。 印云阁 印云阁在这京城之外显得分外清幽,虽然院落不大,却假山错落,繁华浸染。司空拓坐在桌子边,看着叶子萧匆匆进门的样子,道:“这是你第一次迟到。” 叶子萧微微一笑,示意妙妙退身下去,道:“我在紫院碰见你的小皇子妃了,”他意味深长地压低了音调,“她还对我用了药。”言语中尽显暧昧之情。 “哦?”司空拓抬起眼,“看来传闻不假,她自幼便被说命理不好,所以被送到自己的姨妈家里,据说是学了些奇门异术,看来便是制药了。” “难道你不好奇发生了什么?”叶子萧虽了解他对于儿女情长向来兴趣索然,但还是忍不住经常以此为玩笑寻他开心。 “我知道你不会闹的太过火,”司空拓忽然皱起了眉,“不过我倒是来同你清算一笔帐的。上次你刺的伤,我到现在也没有完全恢复。” “戏不演足怎么会有人信。反正你现在已经知道太子宫内有什么人了,”叶子萧说到这里转变了语气,用眼角扫视着司空拓邪笑道,“妙妙在这里,我可以考虑让她给你疗伤。”言下之意相当清楚,印狐潭的女子都善习房术,以此疗伤是他们惯用的手法。 “你以为我没有看见她身上的印记?一日之内行房两次真气岂不大损,”司空拓起身坐到了琴边,“看来我小皇子妃的制药能力倒是绝无仅有的。还好她姨妈的秉性善良至极,想必也没有什么其它实质性的伤害吧。”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抚了几下。 “制药之人,毒与不毒皆在一念之间,总之你小心就是了。”叶子萧虽想起刚才的景象就明白那个小姑娘虽然聪明,却又真的是江湖经验少的可怜,想来也不会有太多的害人之心。 “你只有和我说这样的话时候,才觉得像是我的师弟,未来的领主。”司空拓不禁莞尔,随即手下之声如高云流水,却又横空斜破地倾泻而来。 叶子萧侧过头凝视着窗外的夕阳之照,再没接话。 正文 第七章 我和娈童私奔了 “拓儿,”廖贵妃轻轻剥开荔枝,用手指滑进了司空拓的唇舌之中,“怎么现在才来找我,莫非真的迷上了你那个小女孩?” 司空拓揽着面前的这个女人,似笑非笑般望进了她的眼里:“宰相爱女何其金贵,我当然不会冷落她。” “难道你就不怕廖大将军吗?”廖贵妃抚着司空拓的脸,道,“宰相虽是外戚里权势最高的人,可是未必就肯真的帮你。大皇子毕竟是长子,深得皇族推崇,而偏偏你的皇帝老爹爱死了你,才能让你依旧如鱼得水。所以,”她眨了眨眼睛笑道,“重兵在手才应该是你看重的。” 说罢就把自己贴了上去,在司空拓的唇上辗转着。 司空拓挡开了她的双唇:“我可是奉皇命陪廖贵妃上香的。”随即转身走进了庭院深处。廖贵妃嫣然一笑,跟了上去。 风展林深处,烟啼渺无方。 二皇子府 “俏奴,去拿些点心罢。”她抬起头微微笑道,却发现不知何时,叶子萧已经坐在了不远的石桌上,托着下巴,看着自己。 “叶公子,你什么时候来的?”易云月赶紧站起身,这个人出入皇子府邸难道一向这么从容吗?这次又来做什么? “我是来带月月走的。”叶子萧依旧保持的那个姿势,低声道。每次这个小女孩在想什么总是能轻易地被人看出来,倒真是有趣的很。 “啊?”易云月嘴巴微张,异常惊讶地看着他,这个人真是奇怪,每次都做一些没有理由的事情,如果现在不是在皇子府邸,恐怕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是刚刚嫁来的皇子妃了。带我走?哪怕他是未来的印狐潭领主,恐怕也是要顾及皇家的权势吧。念及至此,易云月蹙眉道:“叶公子屡次对我冒犯,难道真的不顾及二皇子吗?” 叶子萧温柔地摇了摇头,站了起来,衣袂飘动,修长的身形一展无余。他走到易云月面前,用食指挡住了她欲开口的双唇:“反正是要跟我走的了,不如高兴一点。小月月,你现在应该觉得浑身无力了吧,所以不要试图再用什么药了,”说罢伸出手抱起了面前的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用的药是需要独门解法的,这次我们回去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的解。” 易云月早已感觉到自己被迷药制住,所以只是紧紧地盯着这个美艳的男人,没有任何得妄动。他的话语是如此不羁,却又笑得柔情似水。手臂纤细,但却异常有力。就那样紧紧地抱着自己一路跃进了二皇子的房间,进入了秘道。秘道内并没有任何光源,阴冷刺骨,易云月不由地抖了一下,紧接着便感觉到自己的身上附上了一层薄衫。“马上就好了。”耳边低低的声音,竟带着宠溺的口气。 就在那一瞬她不由地偎紧了怀抱自己的人。除了俏奴,自己早就已经忘了怎么和身边的人接触,仿佛一生下来,就注定要嫁给皇族的人,一路炼药之术、宫廷礼仪,便没有了其它生活,也相应的没有了其它接触。哪怕是嫁给二皇子,也仅知道这场婚姻一定是不单纯的,唯一目的就是在皇子府中存活,也许还要努力在日后的皇宫生活。在这混乱的思绪,抓不住的温暖中,易云月渐渐看见远处微微的光亮。 “公子。” “妙妙你留在印云阁。我先回印狐潭。”叶子萧淡淡地吩咐道。抱着易云月跨上了早已准备好的马匹,快速上了路。 疾驰了整整一天,易云月跨在马上早就已经坚持不住,一直都昏睡在叶子萧的怀中,天黑之时才到了一座宅院,出来的人均只对叶子萧必恭必敬,却视他怀里如无物一般。 “月月想吃什么?”叶子萧把她放在了床上,解开哑穴,竟随即亲自弯下腰脱掉了她的绣鞋。 易云月感觉到自己的脚腕被他握在手里,传来阵阵酥麻,不由呆呆地望向他。待他松开了手,便立刻缩到了床的里侧,道:“叶公子究竟要怎样,如果要解药大可以直说,把我带到这么远的地方,又能对你有什么好处?即使你是二皇子的朋友,我爹也一定会找到你,到时候哪怕你倾动印狐潭的所有能力,也不会真正落得什么好处。”她尽量使自己的语气镇定,同时紧紧地盯着叶子萧的神情,期望可以找到什么答案。 “带走你,当然是为了得到你,”叶子萧玩味地看着面前这个惊惶失措的小女孩,故意贴近了她的身体,把她的手腕按在了墙上,“原来小皇子妃早知道我与印狐潭的关系,那就应该知道,我还有三年的时间尝遍世间女色,可惜偏偏就是喜欢上了二皇子的女人,所以只能不顾相识情意喽。”轻吐的气息扫在易云月的脸上,眼睛低垂地注视着她愕然的眼神。伸手轻轻地在她的脸上摩擦着,慢慢地揭下了一层半透明的薄膜。 面前的易云月,露出了宛如天人一般的脸庞,惊恐的大眼睛蒙上了一层薄雾:“你,你......” “易容术再好,终究还是瞒不过肌肤相亲,”叶子萧微弯起了嘴角,看来自己的确没有猜错,只是这张脸还是让自己不由地起了一丝占有欲。司空拓的脸已经算是极品,但毕竟是男子,而自己被誉为艳狐,自然也是妖媚诱人,可是,面前的这个女孩,微微蹙眉间便似尘弱水,萦绕轻逸,嘴唇微翘,眼盛瑶碧,“世人都说司空拓的母妃是天下第一美人,可又有几人知道莫氏姐妹,奈何双绝。” “你知道……”易云月喃喃道。 “你的姨妈莫云便是和上代领主纠缠一生的人,而你的母亲莫月却不知为何嫁给了当朝宰相。”叶子萧看着她茫然的表情,竟觉得一股涌了上来,手的力度逐渐加紧,按得易云月痛出了声音。 正文 第八章 娈童原来是大侠 “叶公子,你放开我,”易云月慌忙道。她如水般的眼睛显出了一丝惊恐。 而面前的人却只是凝视着她,完全没有松手之意,仅是缓了手中的力气,半晌才道:“莫云虽药术独步天下,却真是可惜了那一身武功,你竟也没有习得半点,”不等她接话便又自语道,“不过也好,倘若真的习得武功,却又无法进入印狐潭了。” 见他转移了注意,易云月才暗自松了口气,应道:“叶公子身边的侍女不也是武艺出众。” “她们是靠房术治愈伤痛,汲取真气,自会有些功夫。可是潭外的女人,若有武功的话是没有办法和印狐潭各派的嫡传弟子欢好的,自然我也将你带不进潭中,”叶子萧凝视着面前美人的双颊飞霞之态,道,“否则嫡传弟子便会被扰乱了真气,无法继承上辈的武功精纯所在了。” 听闻此话,她才终于明白了姨妈当年自散武功,原来一切都只为追随那个深爱的人。可随即她也听出了叶子萧的话内之意:“叶公子,你......”想说让他不要随意调侃自己,但又觉得自己说的太露骨,怕逼得他再欺身上前,便生生把话吞了下去。一张柔弱的脸却更是红的娇艳欲滴。 “月月想要什么?”叶子萧心中自然明白她想要说的话,但又偏偏想看她的窘迫之相,便故意轻眯起眼睛,调笑了起来。 她本就不便说出,面对这更加露骨的问题却变得更为窘迫起来,只得垂着双眼摆出一副不理不睬的神态。如同孩子一般的纯真性情展露无余,却又据人甚远,眉目间的幽然之态实是诱人。看得此景,叶子萧不由想起了师父的话,“人人皆称当朝文妃人间绝色,却不曾见莫氏姐妹幽冥之态。” 岂料他的一副微微发愣的表情,让本就万分小心的易云月以为又是那罗红香所制,急忙使劲抽出被按住的手,从身侧掏出了一个黑色锦囊,摩挲出一粒赤珠。刚欲递给他,便迎上了他暖魅的神情:“莫云的药凡用作治病之外都需制药者鲜血为饮,难道月月想要为我滴血?” “我的药自然要我解。”易云月微翘的双唇淡淡吐出了这句话。随即拇指一扣,娇嫩的食指上便多了个宽口。这个动作虽然轻巧,却让叶子萧不由一阵心悸,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孩,手指练就如此的划血能力让人实在让人不忍。她捏起那粒赤珠送到了叶子萧的嘴边,但立刻反映此举不妥,便道:“叶公子还是自己来吧。” 叶子萧还未等她的手转向,即刻含住了她的手指,淡淡的腥甜,随着唇舌一路掠过。当他感觉到自己唇间的颤动之时,则故意用力阻挡住了易云月抽出手指的动作。 “月月为何又要给我解药?”两个僵持了很久后,叶子萧终于松开了口。 “反正不是毒药,你药性要发的时候自然也难不住你。”易云月心中暗道,你身边那么多女人,难道还怕这区区幻药,只怕不解掉,说不定哪天倒霉的便是自己了。 “那好,月月,我们睡觉吧。”他当然明白易云月心中所想,但却故意不挑明,只是一把揽住了面前的人,媚声道。 “你要睡在我这里!?”易云月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个男人竟然要和自己同床,难道他真的不知道男女之别,况且自己还是二皇子的正妃。 “当然,要是让外边的人知道我们分床睡,到了印狐潭光是我那些师弟就够你应付的了,”他轻轻地对着怀里人说道,一边拉下了床帐,把易云月搂在身边躺了下来,“这么害怕,难道月月尚是处子?”虽然明知道答案,依旧还是禁不住逗弄着她。 易云月没有回答,只觉一股羞愧之感涌了上来。这个男人三番四次地轻薄自己,现在都到了同床共枕的地步,日后又有什么颜面再回皇子府。虽然与二皇子谈不上感情,但毕竟是结发夫妻,而自己又贵为皇子妃,现在却变成了这个样子。想到这里她不由轻声抽泣起来,嘤嘤之声甚是撩人。 叶子萧不曾想到自己这么做的后果,微微愣了一下,伸手抹去了她的眼泪,柔声道:“我不会怎样的,这么做也是为了日后能在印狐潭保你。”说罢便点了她的睡穴。看着她渐入的睡容还挂着几丝泪痕,不由轻轻吻了上去,但立刻停住,翻过了身凝视着门口,不再出声。 次日 易云月睡醒后,不见了叶子萧,而自己依旧还是昨天的那副模样,不由放下了悬着的心。她开门走到了院中,才注意到自己在的这个庭院甚大,竟是不比皇子府差到哪里,假山林立,湖水微波,景色溢美。 随着湖水上的荷花,她看见了昨晚的人。修长的身形立在湖心亭中,艳美无比脸上却是异常冷俊。 正文 第九章 绝世容颜被揭穿 内殿 此时的殿内异常肃然。宰相左手而立,大皇子与二皇子并立在另一侧。 皇帝紧蹙双眉,微叹了口气,道:“宰相,二皇子妃的失踪,朕也同样甚为焦急,但迄今已封城数日,仔细搜查,却依旧无所收获。恰巧现在祥南国进犯,朕便只能先以国事为重,”他见宰相双肩微动,似要进言,立刻又道,“不过这件事也不会耽搁,拓儿一定会追查下去的。” “皇上,老臣岂能不以国事为重,何况月月同时也是皇室的人。只是月月是老臣的独女,但望皇上能体谅臣爱女心切。”宰相说到动情,“扑通”一声跪将下来,似语呜咽。又步步紧逼,字字淡定。 立在一旁的从未开口的司空炎此时大跨一步,俯首道:“父皇,月月与我情同亲兄妹。请让我协同查办此案。” “父皇,请让我帅兵出征。”司空拓紧跟其后,沉声道。 皇帝目光深远,却依旧沉默不语。他早已明白将要开场的事情。久久没有立储是自己的执意而为,但是却使局势纠缠到了现在的状况。本以为赐婚二皇子,可以平衡外戚,但是却发现因为这桩婚事,明则局势变得更加混乱,实则更加确定了真正的阵营势力。 皇族与外戚皆在大皇子这边,要留京自然是他必然的选择。可是二皇子竟然请命出征,远征北方,拥兵自然重要,可是恐怕战捷归来,已经失去了先机。虽然自己可以即刻立储,但皇族与各派外戚,早已不满自己无端宠爱二皇子,手中亦有兵权在握,自然已经暗中布划力保大皇子的储君先位。朝中众臣暗中分流,虽然大部分有意支持二皇子,但毕竟比不上早已盘根错节,不可撼动的宰相之势。 念及至此,他望向跪在下方的宰相,想必你也清楚即便是二皇子继位,也会不竭余力地铲除你这个权倾朝野的外戚,否则两代国戚之名,难免会制压皇权,甚至是篡权夺位。 “就这样吧,难为了拓儿,皇子妃生死未卜,却又要领兵出征,”皇上微合上了双眼,“大皇子将来也许是要继位的人,此刻必定也要在朝中树威,此次委你副帅之名,兵势紧急,明日便和你二弟一起启程吧。”言罢,便做小憩状不再理会三人。 宰相和大皇子脸色变得甚是难看,倒是司空拓一副定然之态转身先走出了大殿。 “二皇子,”宰相跟了上来,道“小女失踪多日,二皇子却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想必已经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言下之意当然很清楚,此刻的局势,必定会让皇上以为是宰相为保其女、大皇子为留守京都才私自掠走了易云月。可是真实的情况最清楚的莫过于刚才在殿上的三人。 “留守京都调查皇子妃之事岂不很合宰相的心意?”司空拓转头反诘道。 “二皇子此刻离京,想必也会和廖将军叙叙旧吧。”宰相犀利的目光迎视着他,各自手里究竟有什么筹码,是早就清楚的,如果相互较量,恐怕只能凭借机会了。 “二弟,我先回府了。”大皇子说完这话,便快步越过身边的司空拓,先行走出了宫门。宰相紧随其后。 司空拓看着此二人的背影,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底却是暗潭沉波。 二皇子书房 司空拓坐在书桌旁,执笔却不落,淡淡的语气道:“妙妙,是不是子萧把你惯坏了,难道已经忘记了我是谁?” “参见岛主。”少女委身下拜,却依旧是嫣然靡靡之声。 印狐潭下有三派,分别是生、死、流三岛。每代的领主便是从这三岛的嫡传弟子中选出,而不到二百年的五代领主中,最近两代皆是从司空拓和叶子萧所在的流岛中选出的,加上马上要继位的叶子萧,这流岛中已经接连出了三位印狐潭领主,所以,流岛之势早已在其它二岛之上,自然司空拓身为流岛岛主,在印狐潭的地位便仅次于领主。也就是说,在叶子萧没有继位之前,他便是印狐潭的第一人。 “子萧到哪里了?”司空拓抬起头,飞眉入鬓,鼻梁高挺,在屋内阳光的照射下,邪妄之气全无,却是周身笼罩着十足的霸气。 “已经抵达印狐潭了。”妙妙起身答道,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蘼芜。这岛主美名天下,一张如画的脸,英挺的身形,比略显文气艳美的子萧公子更像是统领一方的人。也难怪,皇族气势流传而下,却是比江湖儿女更胜一筹。“公子送来了一封信,让我交给岛主。” 司空拓接过信,随即打开,信纸上却只有一句话:月月之美宛如幽冥玄花。他放下手中的薄纸自语道:“她的姨妈果真是莫月。” 旋即又感叹起叶子萧的不羁来。因流岛势力最大,所以不乏资质颇好的弟子,自己是师父在外�У耐降埽�又身为皇子,自然不能作为嫡传弟子。但叶子萧为何选出,他却至今未明,仅是记得初见子萧时他还是个孩子,模样却颇为美艳,师父当即就取名艳狐。想来印狐潭只有岛主和各派嫡传才能获得狐的名号,也就此便决定了他的命运。 此时,妙妙已经消失在了屋中,司空拓复又执起笔,却仍是久未落下,一阵风轻轻吹起了手下的纸,瑟瑟掀动的声音甚是轻妙。他的脑中回想起了大婚之时易云月圆睁凤眼,赶己而出的模样,一丝笑意漾上了嘴角。 正文 第十章 娈童被我勾引了 印狐潭 易云月站在如宫廷之门一般大小的洞口边,墨绿壁沿,蜿蜒赤草,觉得甚是诡异,不由定了一定看向了一边的叶子萧。 “月月怕进去吗?”叶子萧低头盯着她粉白的面庞,褐色的眼眸,道,“这里是入口,但却只是一小部分。”说罢,一手环起易云月掠了进去。 洞内暖光洋溢,甚是华美,易云月不由有些好奇,仔细看去才见四壁之内原来不是灯火,却是无数的明珠,不由心中暗叹,就连皇宫都不会如此奢侈,却也只是印狐潭的一个入口而已。怔忡间,环抱住自己的人已停在了一条碧水迸溅的河边,这河绵延而上却丝毫没有任何落脚之处,连四周的石壁都已被水激打成墨玉一般圆润华质。 “我们游过去好不好。”叶子萧自那晚之后就再没有逗弄过易云月,所以此时这话听在她耳中更是暧昧异常。 易云月转头瞪了他一眼,纤细的手指却紧紧地拽住了他的手臂。虽然自幼习水,但自己身上所穿的薄裙一下水就会完全透明,万一真的下水.... “我不会把你扔下去的,”叶子萧轻声道,“此刻又不是只有我们两人,你的那个样子还是等以后再慢慢给我看吧。”说罢,猛地长啸一声,似狐之妖艳,又似啼血般凄绝。 在回荡声中一条小舟缓缓从雾白的水汽中滑出,一个周身白衣的女子独自摇着船:“公子。”她莞尔一笑,甚是清凉。 叶子萧手中微一用力便携着臂中的人,跃上了船头。“乖乖,其它两位岛主可曾到了?” “他们已经等公子两天了呢,”少女摇起手中的碧色船桨,轻撇了一眼叶子萧怀中的少女,调笑道,“公子的女人中这个最是绝色,难怪耽搁了那么久。” “乖乖越来越会讨巧了。”叶子萧看着怀中人不可方物的面庞,温柔的笑意不自觉地自嘴角荡漾开来。 易云月低下头并不搭理他,只是硬顶着手肘挣开了他的手臂,向旁退了一步。 当船穿过一片水雾之时,已经是在开阔的平原之中,原来那洞口只不过是一个绝顶奇妙的天然屏障。船一直沿着河攀上了坡,竟是向着上游划去,易云月不由心中一奇,这逆流而行是何等的困难,可是身边的这个女子竟然像是在平静的湖边泛舟一般的悠闲自在。 “这上潭之河本就逆流而行,”叶子萧见她好奇又不愿发问的表情,甚是解意地说道,“印狐潭之所以为印字起头,便是因为这仰着日月之光的地势。”他说着向前跨了一步立在了船头,迎着明晃的太阳,青色的衣衫,宛如倚云而生一般,甚是妖娆。 划船的少女颇为深意地看了二人一眼。 印狐潭领主偏院 “子萧,你真是,还未坐上领主之位,便学会领主的派头了。”生岛岛主文秋和司空拓年龄相仿,也是刚刚接任岛主不久,所以和叶子萧平日都是称兄道弟甚为随便。 此时的叶子萧已经换上了一身白色的锦袍,底脚为金色滚边,黑缎一般的发上束了一顶白玉金镂发冠。所有流岛弟子均需外貌俊美才可选中,武功却又异常阴辣,而此时配上这一身雪白的衣衫,则更衬出了他如灵狐一般的漆黑双目,邪妄却又艳丽异常。 这偏院景色甚好,比邻着瀑布,湿润的空气总是带着一丝幽香。 他坐在那里,并不理会文秋的调侃,倒是望着另一边的老者道:“据说前一阵的嫡传弟子被岛主驱逐出潭了?” “逆徒已是真气紊乱,留他有何用处?”老者厉光回视,一副浩然之相。 “子萧,你也真是,明知道死岛岛主是绝对公正之人,又何必再追问此事。”文秋见问到了敏感问题,急忙缓场道。 “仅是问问而已,再怎么说岛主也是长辈,子萧自然不会怎样。”叶子萧恨声道,这死岛之人练的硬功,自是各个傲骨非凡,可偏偏接连几任得不到领主之位,所以一直与流岛不和,再加上他当年也是爱慕莫云已久,自然恨自己的师父,所以也就牵连到了这一代。 “子萧言过了,我们两个这次来是说服你闭关的。”文秋左右不是,只得硬着头皮又一次岔开了话题。 “我还要等上一年,”叶子萧淡淡地说道,“余下一年时间再说吧。”自己在继任领主之前需要习得历代传将下来的印狐字绝,那字决便在印狐潭底,每代的继任人都需一年时间幽闭湖底。他已经一拖再拖,终是不想进入湖底。师父曾经对自己说,自己很像上一代的领主,也就是自己的师伯,情字堪自绝。 “流岛之人皆如此,”老者声音中明显带着微努,随即起身道,“我先告辞了。”言罢转过身,却忽然定在了那里。 叶子萧和文秋都不由顺着他的目光向瀑布边望去,一个白衣少女站在瀑布边,低头似在寻觅着什么。 “莫云?不可能。难道是莫月?也不会......即使小了莫云十几岁,也不该是一副少女模样。”死岛岛主讷讷地自语道,眼神中竟闪出了不曾见过的柔情。 叶子萧见他这等神色,心中甚是不悦,冷下脸来道:“两位岛主请回宿殿吧,我就不送了。” 言罢他快步走到了瀑布边,扶住了易云月的双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