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 你疯了吗?小叔! 欧式奢华的大床上,蜷缩着一个瘦削的身影。 微微露出的半个侧脸透着死寂和颓然,却还是美得惊心动魄。 这是医院顶楼奢华而典雅的VIP病房。 咔哒一声,门开了。 出现在门口的男人一身西装包裹着挺拔身姿,眸光微沉,高贵不可冒犯。 他漠然而硬朗的五官异常俊美,可骨子里透出来一股拒人千里的寒意。 “怎么样了?”疏离的语气冷清而矜贵,同他身上的气息极其吻合。 护士颤抖着站了起来,“霍先生,姚小姐还是不肯接受治疗,再不用药的话恐怕伤口会进一步感染。” 她不敢再说下去,到时候医院也该陪葬了吧…… 霍洺城迈着长腿走到了床边,淡淡说道:“把药给我,出去。” 护士像是得了特赦,放下药立刻跑了,还带上了门。 霍洺城坐在了床边,冰凉而不带一丝温度地语气缓缓响起,“吃药,这是命令不是商量。” 床上的女人抬起头,面容一片死寂,自嘲一笑,“你是我的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我?” 霍洺城猛地伸手揪住了她的衣领,强迫她和自己对视,“我只是个商人,只想看到我想看到的结果,没有我的允许,你敢死?” 姚景仍不失美貌的面容带着一丝讽意,“对,霍先生还是我未婚夫的小叔,我也该叫你一声小叔。” “小叔”两个字让霍洺城一张喜怒不显的脸蓦地一沉,他将姚景抵在了床头,扳起了她的下巴,不容分说地欺身压了上去。 危险的气息伴随着霍洺城身上淡雅的古龙香氤氲开,姚景猛地一颤。 霍洺城永远是高高在上的,她从没有见过这样的霍洺城,姚景的脸色终于一变。 “是我太纵容你了么?”霍洺城倒出一颗药,“最后一次机会。” 这样的强迫像是一把钥匙,打开姚景满腔的悲愤,她肆无忌惮地发泄,喊道:“滚!你滚!我的死活和你没有关系……” 霍洺城将那颗药放进了嘴里,强势而霸道地印了上去。 他一手桎梏住姚景的纤腰,另一手狠狠地扣住了她的脑后,逼着她进退不得,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个带有惩罚性质的吻。 “唔……”姚景大惊,却使不出力气。 感觉到了一丝疼痛,她下意识地张开嘴,这个空隙让霍洺城乘机而入。 他撬开她咬紧的牙,强迫她接受那颗药…… 霍洺城的气息让姚景几乎窒息。 强势如霍洺城,唇齿间亦是不容被拒绝的霸道。 直到那颗药被咽了下去,霍洺城毫不留恋地推开姚景,抬手优雅从容地擦拭干净自己的唇角。 “下一次,我对你不会比现在更客气。”霍洺城冷冽地瞥了眼姚景。 姚景狠狠地擦拭着双唇,因为怒意泛红了眼,怒喊道:“你疯了吗?!我是你侄子的未婚妻!小叔!” 这个称呼再一次激怒了霍洺城,他俯下了身,冷冷地将床上的女人逼到退无可退。 姚景捏住了身下的床单,她觉得自己的心脏都猛地一缩。 霍洺城勾起了她的下巴,冷冷道:“不是想死?还惦记着你的未婚夫?” 姚景挣脱不开他的桎梏,冰凉的目光充满怒意和倔强,“霍先生,你管不着。” 霍洺城猛地将她甩在床上,“姚景,激怒我,考虑过会付出什么代价么?” 第一卷 第2章 我霍洺城有什么不敢的? 姚景歇斯底里地喊道:“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我还应该怕什么?” 霍洺城一把扯过她,低头俯视,冷冰冰地对她说道:“从你跳海那一刻起,你这条命就是我的,你以为你还有什么筹码?” 见她咬牙,霍洺城继续道:“不肯治疗?我可以把你绑起来?不肯活下去?我可以让你躺在这里睡一辈子!” 姚景全身一僵,怒声道:“你敢?!” 霍洺城敛了怒意,只剩下高贵和冷漠,“姚景,你以为我霍洺城有什么不敢的?” 说完,霍洺城没有一丝留恋,转身而走。 空荡荡的病房内还残留着霍洺城身上的气息,床上跪坐着的女人空洞地盯着眼前的虚无。 不知坐了多久,她突然间冲下床跑向了窗台。 锁死的窗户干净地没有一丝灰尘,她狠狠地敲着玻璃,泛红的眸子一片水雾,“南彦!救我……” 这时候,霍氏集团位的大厦顶楼,恢弘气派的总裁办公室内,霍洺城慵懒而随意地坐在椅子上。 同他慵懒的动作不同,他目光锐利而深邃,盯着眼前巨大的屏幕。 屏幕上的窗台旁蜷缩着一个身穿病号服的女人。 听到姚景喊着的名字,霍洺城蹙起了眉,神情也阴沉下来。 敲门声响起来。 霍洺城关掉屏幕,转瞬已经恢复了矜贵而淡漠的神情,“进来。” 走进来的是霍洺城的助理林恒,他恭敬地说道:“总裁,南彦少爷送了帖子来,是和于家小姐的订婚宴,就在明天,但总裁明天有发布会,我已经和南彦少爷说过了。” 动作倒是很快,姚家倒台还没有三天吧,霍洺城慵懒地搭着眼帘,看不出情绪。 林恒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听说于小姐还给姚小姐送了一份请帖,总裁,要不要让医院的人拦下?” 霍洺城抬起讳莫如深的眸子道:“不必。” 林恒一愣,“我明白了。” 霍洺城站起身,走到了窗边,望着眼前一览无余的晋城景色,眼眸愈加深邃,“延迟发布会,告诉南彦,我会过去。” 林恒一惊,总裁从不会轻易出席活动,更别提小辈的订婚宴了。 霍洺城是什么人,晋城无人不知霍氏这个姓代表着什么,几代的经营下,权势之大,成为豪门中的顶尖地位。 三年前从意大利回来的霍洺城手段雷厉风行让商界震荡,可谓只手遮天,就是打个喷嚏晋城也要抖三抖。 可随后林恒又想到了总裁对那位姚小姐的特别之举,识趣地闭上了嘴,他不敢去猜。 窗边站着的男人俯视着三十层楼下的风光,睥睨众生的姿态矜贵不已,只是眼神幽深,心思难测。 桌上华丽的请帖上印着霍南彦和于雅秋的名字,和这间灰白调的办公室格格不入。 很快,同样喜庆的请帖送到了圣佑医院的VIP病房。 送请帖的护士望着床上姚景的神情,吓得后退撞在了墙上,“姚小姐……” “骗子!你们都是霍洺城派来骗我的是不是?!”姚景发了疯一般跳下床,推开护士抢过了那份请帖。 姚景笑得狰狞,姣好的面容都显得冷冽而凄凉,“可笑!南彦又怎么可能和于雅秋订婚?你们以为我姚景疯了?” 第一卷 第3章 谁让她进来的?! 护士往旁边一让,急声道:“姚小姐要是不相信,明天自己去锦豪大酒店就是了,霍家少爷的订婚宴气派得很,我们院长也收到请帖了。” 姚景跌坐在了地上,紧紧攥着这份请帖,被锋利的边缘割破了手指也浑然不知。 南彦分明说过会娶自己的,如果不是姚家出了这么大的事,这个中秋节他们就该订婚了! 可为什么,一切都变了,为什么!为什么! 爸爸死了,姚家垮台了,妈妈失踪了…… 就连自己唯一的弟弟都生死不明地躺在那里,现在南彦也要离开自己了? 不可能! 她要去!她一定要亲眼看一看! 这一切一定是霍洺城这个魔鬼在骗自己! 一整夜,姚景都攥着请帖蜷缩在墙角,模模糊糊地睡着,又模模糊糊地被人抱上了床。 冰凉的空气中传来温热的感觉,她毫无意识地贴了上去,牢牢地抓紧,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黑暗中,神祗一般的男人静静地抱着怀里的女人,面无表情却异常俊美的脸庞上嵌着一双极幽深的眸子。 “我不会让你离开,从我决定开始的时候就没有第二个选择。”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如果甘醇的烈酒。 第二天,姚景醒来的时候惊愕地望着自己,她昨晚分明是在墙角坐着的。 又是那些护士吧?她自嘲一笑,现在除了这家害怕被霍洺城迁怒的医院,还有谁愿意管自己? 姚景拔下了手背上的输液针头,她试探地打开衣柜,没有想到真的有一衣柜的衣服,从礼服到日常的衣裙应有尽有。 这里曾经有女人住过?是霍洺城金屋藏娇的地方? 姚景嗤笑着,可她没有选择,她不能穿着病号服闯进订婚宴。 她姚景高傲地活了二十三年,她不容许自己在别人的耻笑下被践踏。 找了一身米色的露背长裙换上,恰到好处的尺寸衬托出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高雅而不容忽视。 她冰冷的视线并没有半分喜悦,异常冷静地坐在了梳妆台前,不出所料,化妆品一应俱全,全是法国高档品牌的最新款。 等到姚景走出病房的时候,再也不是先前歇斯底里发了疯一般的病患,倒像是镁光灯下夺人眼球的公主。 她拢了拢长发,对着病房门口守着的护士冷声说道:“我要出去,不管你们拦不拦,我都要走。” 那个护士明显被惊艳到了,愣了大半天,简直不敢相信现在这个美得让人窒息的女人就是原先倒在病房里干枯等死的人。 “是,是……院长吩咐过您可以走。” 姚景紧紧攥着那张染血的请帖,走出了圣佑医院。 出租车到了锦豪大酒店,姚景开门就要下车。 “小姐!钱!”司机愣愣地看着姚景。 姚景面无表情褪下了手里那只JR限量款的镯子,冲着驾驶室扔了过去,“前面左拐有家JR,随你去换多少钱。” 司机神情惊愕,双手捧起了这只镯子,连个“不”字都噎在了喉咙里。 姚景走后,林恒快步走了过来,敲了敲出租车的窗户玻璃,客气而疏离地说道:“先生,我们老板出一万买了这只镯子。” 出租车司机如坠云端,直勾勾地望着林恒,再低头看了眼这根纤细的手镯,“真的假的?” 林恒直接拿出了一只厚厚的信封,“一万元整。” 很快,这只镯子就被送到了不远处一辆黑色的宾利车后座。 霍洺城接过了镯子,眸中晦暗不明,片刻后说道:“开门。” 林恒连忙为他打开车门,“总裁,真的不要提前去里面说一声吗?” 霍洺城将手镯收进了口袋,一身笔挺而贴身的西装衬托着他尊贵的气质,再加上俊美异常的容貌,很快就成了众人的焦点。 他看了眼富丽堂皇地酒店,淡淡说道:“不必了,我自己进去。” 酒店的后花园,维也纳的大师奏着一首首悠扬的交响乐,华丽的后花园摆放着各色的玫瑰。 一身洁白低领晚礼服的妩媚女人端着红酒杯款款游走在人群里,接受着赞美和祝福。 很快,一位身穿藏蓝西装的俊朗男人走到了会场中,嘴角噙着一丝笑,挽起了场中最美艳的白裙女人。 “霍少爷和于小姐真是郎才女郎,这可真是配一脸啊!” “可不是,于小姐这不是刚刚拿了超模大赛的大奖么?今天可是双喜临门啊!” …… 赞美声中,霍南彦抬了抬手,俊朗不凡的脸上带着志得意满的笑意,“多谢各位来参加我霍南彦的订婚礼,见证我和雅秋的订婚宴。” 一旁娇媚的女人娇羞一笑,依偎在他怀里,“南彦……” 这样亲密的举动再一次引发鼓掌浪潮。 而此时,这一幕如同镌刻般一点一点落入花坛后的女人眼里。 姚景捂着胸口,忍下来心如刀绞地感觉,一遍又一遍,这种从身体里强行拆除什么的感觉又一次重演。 她紧紧蹙着眉,精致的妆容掩饰不住苍白,眸中的绝望和恨意在交织。 不会的!不可能!南彦怎么会和自己的表姐站在一起接受众人的祝福?! 她跌跌撞撞地推开人群,直冲到了中间的空地。 “姚景?”霍南彦眸中闪过一丝厌恶,“谁让她进来的?!” 第一卷 第4章 姚景!你不配! 于雅秋小心翼翼地靠在了霍南彦怀里,美丽的面容上满是温柔,“南彦,是我,到底她是我的表妹,我不能因为她伤害过我就对她自私。” 霍南彦疼惜地抚了抚于雅秋的脸庞,随后转过头冷冷地望着姚景,“你也看到了?我和雅秋今天订婚,我不想再看到你,你走吧。” 于雅秋带着柔和的笑走到姚景面前,嗔怪道:“南彦,以后她也是你的妹妹。” 说完于雅秋就要去拉姚景的手。 “妹妹?!”姚景像是猛地被一盆冰水泼醒了。 她甩开于雅秋的手,不敢置信地望着于雅秋,一字一句地质问道:“你说什么?” 霍南彦一把将于雅秋护在了怀中,冷冰冰地望着姚景,“姚景,你还想怎么样?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太过分!” 这时候整个后花园都一片噤声。 “这不是姚大小姐么?” “还大小姐呢?她害不害臊,姚家都倒台了,姚正元都死了,头七还没过呢吧?” “听说姚家和霍家也有过婚约啊。” …… 姚景脸色煞白,摇摇晃晃地后退了半步,周围看好戏的视线似乎要将她所有的骄傲和自尊狠狠地践踏到泥地里! 姚景转头望向霍南彦,曾经这个男人笑得温柔,对自己许下一辈子的承诺,然而还不过短短地半个月,一切都变了! 她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攥紧了手心笑得凄凉,“你真的要娶她?” 现场一片哗然,一个个都盯紧了花园中央的位置。 霍南彦冷漠嘲讽地望着姚景,这个女人本就是一个没用的花瓶,对他来说达到目的后这个女人就再没有半点价值了。 “保安!给我把这个女人赶出去!” 一瞬间,似乎破碎的心再次被人碾压,碎成了渣,碾成了沫! 姚景失魂落魄地后退了一步,这就是她以为的活下去的支柱?看来自己还真是可笑! “南彦,别!我来劝她。” 于雅秋上前一把拉住了看似要走的姚景,提高了声音柔柔地开口说道:“小景,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你要是生气就冲着我吧。” 一个月前于雅秋还举杯庆祝自己和霍南彦,没想到短短的一个月,这世界就像是彻底颠覆了! 姚景像是不认识她一样,怔怔地望着于雅秋。 于雅秋贴近她,在她耳边低声笑道:“姚景,你就认了吧,半年前我就上了南彦的床,你连他的床都没摸到过吧,他可是说了,从来不屑于碰你呢。” 欣赏着姚景眼底的愤怒和无望,于雅秋清灵一笑,“你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了,不过你这张脸是真的可惜了,出去卖说不定价格不低,我倒是愿意帮你挂个牌。” 姚景猛地抬起头,眼中的怒火似乎要溢出,“于雅秋你真是下贱!当初是姚家扶了你们于家一把,没有姚家,你现在什么都不是!” 于雅秋看达到了效果,立刻换上了惊恐的脸,双手紧紧掐住了姚景的手臂,哀求道:“小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如果你不喜欢我,我现在就走。” 这就是自己信任的表姐?当初是自己瞎了眼,求着爸爸帮扶于家在商界立足,甚至为她铺了一条娱乐圈里的平坦大道,结果呢?! 姚景抬手就甩了于雅秋一个耳光,怒声道:“贱人!” 还不等她收手,霍南彦就一把将于雅秋护在了怀里,另一只手猛地将姚景推向了一旁的喷泉池。 “姚景!你不配!” 第一卷 第5章 小叔?! 姚景被他毫不留情地一推,整个人都栽进了喷泉池。 冰凉的池水刺激着她,逼得她更加清醒了,她不能倒在这里,没有人会救她,没有人会同情她。 她姚景骄傲了二十多年,不能就这么输的一败涂地! “南彦,我好怕。”于雅秋楚楚可怜地依偎在霍南彦的怀中,望向水池里的目光却是得意而不屑的。 霍南彦搂着于雅秋,居高临下地望着水池里挣扎的姚景,嗤笑道:“你现在不是缺钱吗?在水里多待十分钟我就给你五万。” 曾经骄傲的堂堂姚家大小姐沦落到在水池里被围观,这一幕还真是稀罕! 耳边水声哗啦,夹杂着霍南彦的嘲讽,于雅秋娇柔的声音,姚景收起了所有的痛苦,剩下的,只有恨! 姚景死死地扣住池中的柱子要站起来,脸颊上沾染着湿发,透着异样的妖冶。 霍南彦看着她挣扎和倔强的脸,心里竟然升腾起异样的快感。 他对一旁的服务生开口说道:“今天是我霍南彦订婚的好日子,这喷泉给我开到最大!” 闪光灯此起彼伏,甚至还有人拿起了秒表计时。 猛地,喷泉被开到了最大,姚景身体一晃又跌了下去。 这样作践自己的真心…… “霍南彦!你真的好狠!”姚景恨得咬紧了牙。 自己要变成整个晋城最大的笑话了吧? 一声苦笑,姚景再没有力气了,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意识也模糊起来。 哗啦的水声再一次响起。 突然,一双温热而有力的大手将她从冰凉的池水中抱起。 “小叔?!” 霍南彦目瞪口呆地看着跳进去捞人的男人。 这时候霍洺城已经横抱着昏迷过去的姚景出了水池。 他也几乎湿透了全身,一身手工定制西装都紧贴在完美的身材上。 霍洺城额前的碎发因为湿透半遮住那对凌厉的剑眉,没有一丁点淋湿的窘迫,高贵依旧。 一双淡漠而清冷的墨眸扫了眼霍南彦,透着一股让人捉摸不清的孤傲冷峻。 周围的人群立刻沸腾起来。 “哇!是霍氏总裁诶!我只在电视上看过采访!” “我没看错吧?!他还没有在晋城的宴会上露过脸!真人比电视上帅多了!” “我还以为霍少爷颜值够高的了,没想到啊。” “他怎么跳下去救人了?果然有风度!” …… 一阵阵的喧哗让霍南彦的脸色难看起来,他怀里的于雅秋也全身一僵。 霍南彦眸中的愠怒一闪而过,很快已经换上了抱歉的神情,亲切地走上前,“小叔!你没事吧?快去客房换身衣服!我还以为你不会过来,这个女人你不用管她。” 霍洺城抱着怀里的姚景,没有多看霍南彦一眼,一张俊脸看不出喜怒,他清冷地开口说道:“不用了,我还有事,这就走。” 霍南彦被他这么无视,猛地蹙起了眉头。 霍洺城走到门口,低头看了眼湿漉漉的姚景,又开了口,“今天刚收到的消息,锦豪的质量不达标,我已经下了通知书,明天必须停业。” 霍南彦听完后脸色铁青。 锦豪酒店是他费尽心机从霍氏要来的自营项目,也是要通过锦豪转移霍氏的内部资源,霍洺城一句话他这段时候的努力就白费了! 于雅秋的脸色同样难看,她不知道什么霍氏内部的事情,但对她来说很明显这订婚宴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她已经是国际超模了,居然要在一家明天停业的大酒店办订婚宴!谁知道明天的报纸会怎么写?! “南彦……这怎么办?”于雅秋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心里却在不住地算计着。 霍南彦转过身,不耐烦地瞥了眼各个方向投来的探视目光,“订婚的日子改天吧。” 说完他疾步走出了花园。 站在原地的于雅秋狠狠地捏着手心,阴狠的目光瞥向了门口,好不容易从姚景手里抢来这霍家少奶奶的位置,不管怎么样,这位置她坐定了! 而这时候,锦豪大酒店外,林恒看到湿透了的霍洺城,吓得说不出话,再看到他怀里蜷缩着的女人,张了张嘴没敢说话。 霍洺城将姚景放在了车子后座里,刚要松开手却被她以微弱地力气拉住了衣袖。 望着紧紧蹙着眉头的姚景,那张苍白的小脸上难得的露出了脆弱。 霍洺城没有迟疑,抱着她坐了进去,冷厉开口:“回医院,开快一点。” 第一卷 第6章 你觉得我在玩你? 黑色的宾利一路加速,十分钟不到就停在了圣佑医院最高的那栋楼下。 虽然楼下已经停了一群护士,还有人推来了轮椅和推车,霍洺城目不斜视,抱着怀里的姚景疾步走进了电梯。 将姚景放在病床上后,霍洺城找了护士来收拾狼狈不已的姚景便转身去了一旁的空房间。 没一会儿林恒送来了换的衣服,霍洺城换好了衣服,开口道:“你去锦豪处理好今天的事,明天的报纸上最好干干净净,我不想看到多余的东西。” 林恒点点头,“我现在就过去处理。” 突然门外一个护士惊叫道:“霍先生!那位小姐醒了!可是……” 霍洺城一听就拧起了眉,冷峻的脸上又多了几分凌厉。 走进姚景的病房,霍洺城一眼就看到姚景蜷缩在浴缸里,歇斯底里地不让人靠近,几个护士都被折腾地全身湿透了。 “出去吧。” 霍洺城的话一落下,几个护士都松了一口气,连忙离开了这间病房。 霍洺城拿起一条宽大的浴巾,走进了浴室。 “你走!我不需要你的可怜!”姚景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睛,盯着走进来的霍洺城。 霍洺城也不生气,关掉了水龙头后一把将她捞了起来。 哗啦的水声后,霍洺城用另一只手快速地拿浴巾将她包裹地严严实实。 姚景挣扎扭动起来,不管不顾地推开他的手,歇斯底里地质问道:“霍先生!你到底想怎么样?!玩我么?!” 玩? 这个字眼让霍洺城眼底一沉。 他一个用力,猛地将她整个身体抵在墙上,用他自己的身体压住了不断扭动着的姚景。 霍洺城低下头,唇畔贴在姚景的耳垂上,声音确实冷峻而透着股邪气,开口道:“姚景,你觉得……我是在玩你?嗯?” 从没有过的屈辱感让姚景抬起手就要打他。 可她虚弱了这么久,根本提不起力气,被霍洺城直接握住两只挥舞着的小手,用力地按在了她头顶的墙上。 顿时,姿势更加地暧、昧。 随之,霍洺城的声音也暗哑了几分,抵着她,逼迫着她抬头看向自己。 “姚景,你知道对男人来说……什么才是玩么?” 姚景浑身一个战栗,她动弹不了,眼睁睁地看着霍洺城靠近。 “别碰我!”姚景别过了脸,倔强地咬紧了唇。 霍洺城低着头看了她一会儿,然后一把抱她起来,大步地走出了卫生间。 姚景紧紧攥着浴巾,不敢再乱动了,她现在全身一丝不挂。 霍洺城把她丢在了大床上,俯身望着她这张洗干净后素净却精致清丽的脸,这张小脸写满了倔强。 姚景几乎觉得自己要沉溺在他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眸里了,仿佛在他面前,她只是一叶孤舟,在风浪里抓不到依靠。 她紧张地往后退了退,故作镇定地抬起头,“霍先生,我们应该谈一谈。” 霍洺城冷笑了一声,欺身而上,将她死死地压在了身下,按住了她想要挣扎的小手。 “不是要和我谈一谈怎么玩的事么?”霍洺城的声音低沉暗哑,带着丝不容拒绝。 第一卷 第7章 疯子! 姚景惊慌失措地想要挣开,却被狠狠地压住,浴巾也在扭动间凌乱了。 雪白的肤色刺激着霍洺城的双眸,潋滟的光芒一闪而过。 他伸手揪住了浴巾的边缘,沉声说道:“男人只有在床上将女人的衣服一点点脱下,才算是玩,你懂么?” 姚景睁大了眼睛,见他伸手要去拉浴巾,像是绷紧了的那根弦都要断了,所有的委屈在这一瞬间倾泻而出。 “疯子!”她一口咬在了霍洺城的手背上。 霍洺城闷哼了一声,任由她发泄着。 过了不知多久,霍洺城在她耳边柔声哄道:“小景,松开,好么?” 迷迷糊糊地,姚景眼底迷蒙起来,松开了他的手背后紧紧地盯着霍洺城的眼睛,喃喃道:“为什么?” 说完这三个字,她用尽了力气一般合上了眼睛,就这么睡了过去。 霍洺城用没有伤到的左手替她理好了凌乱的浴巾,又替她盖上了被子。 出门的时候林恒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了,他看到霍洺城的右手脸色一变,“医生!快过来!” 霍洺城低头望了眼手背上的牙印,很深,溢出了丝丝的血迹,这丫头是用尽了力气咬的。 霍洺城刚处理好伤口,林恒走进来,“总裁,南彦少爷打来电话说要见一见您。” 霍洺城眸中划过一道深邃,目光也愈加深沉,“让他先去处理锦豪的事情,过两天的家宴我会回去。” 林恒点点头,“我明白了。” 刚要转身林恒又迟疑地问道:“总裁,关于姚正元的丧事应该怎么办?于家的意思是撇清关系了,姚家几户亲戚都不愿意站出来。” 霍洺城微垂着眼帘,开口却是问道:“姚氏现在怎么样了?该动手的人也应该下手了。” 林恒心里暗暗捏了一把汗,“姚氏的判决书还没下来,总裁,盯着南彦少爷的人还没有传来消息,会不会是总裁误会了?” 霍洺城没有说话,他起身站到了窗边,望着楼下车来车往的景象,锐利的目光锋芒不减。 “去查南彦最近的通话记录,尤其是和于家或者姚家人的联系。” 林恒听出了霍洺城语气中的冷意,咽下了想说的话。 为了一个倒台的姚家,总裁好不容易坐稳了霍氏的局势,如果和南彦少爷再僵持起来,值得么? 霍洺城关起了窗,转身往外走,“把姚正元的死亡通知书和丧事安排送过来。” 夜幕降临,姚景住着的VIP病房因为厚重的窗帘遮挡一片黑暗。 “不要!”姚景一头冷汗,猛地从梦靥中惊醒,睁开了眼。 她颤抖着望着眼前的黑暗,似乎又回到了三天前。 姚家的花园别墅被封,一辆辆的警车和救护车包围了姚家。 而她从霍南彦为她举办的晚宴回来,一身华丽、妆容精致,幸福的笑容还没褪下就看到了花园里触目惊心的尸体。 心脏猛地一抽,搅着的疼痛让她几乎透不过气,“爸爸……为什么?” 随后,就是妈妈失踪,弟弟车祸生死不明的消息,接踵而来,像是一块块沉重的巨石,把她压得几近崩溃。 现在,连霍南彦和于雅秋也背叛了自己。 而他霍洺城又有什么资格来决定自己的命?就因为他是霍南彦的小叔,所以他不能让自己成为霍家的丑闻?! 她摸了摸手背上的输液针头,凄凉一笑,这几天就是这些药在给自己续命,她一把拔下了针头。 咔哒一声,开门的声音让姚景绷紧了神经。 她蜷缩着往后退,直到后背撞上冰冷的墙面。 黑暗中高大的人影渐渐靠近了大床。 姚景握住了床头柜上放着的玻璃杯,伸手就要砸上去。 一双大手猛地将她扣住,陌生的气息让她全身一颤,这不是霍洺城! 她冷冽地喊道:“你是什么人?!” 第一卷 第8章 留在霍洺城身边 姚景努力地睁大了眼睛去看,可这人带了口罩和墨镜,只能看到一个硬朗的轮廓。 这人看到一旁被拔下的针头,冷笑道:“你想死?” 姚景不再看他,冷冰冰地说道:“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趁着还能走赶紧走吧。” 一声嗤笑响起,男人松开了姚景的手腕。 “你笑什么?!”姚景瞪着他。 男人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嗤笑道:“我笑你蠢,我笑姚家有你这个女儿真是活该倒霉,我还笑你死得可笑。” 姚景紧紧握住了拳,掐着手心,“你有什么资格说姚家的事情!” “你知道现在姚家所有的股份都落到哪里了?你知道姚正元为什么会死吗?你知道姚夫人和你弟弟又是怎么一回事吗?” 男人自顾自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冷漠地嗤笑着,“我从没见过你这么可笑的女人。” 姚景全身一僵,她脸色苍白起来,连手指都颤抖着举了起来,“你说什么?” 她这几天完全封闭了心,可这种逃避只让她更加痛苦,现在伤疤被人直接揭开! “这世上,自己不站起来报仇的话,只会沦为别人的脚下泥垫脚石。” 男人阴冷的声音响在黑暗中,像是地狱传来的魔音,一遍遍在姚景的脑海里回荡。 “你知道的!你一定知道的!告诉我!告诉我是什么人做的!”姚景猛地起身朝他走过去,死死地拉住了他的衣袖。 男人冷笑着推开她,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要想知道真相就乖乖地活着,想办法留在霍洺城的身边。” “你说什么?!”姚景挣扎着要站起来。 这时候门外传来的护士的脚步声,“姚小姐,该换药了。” 男人阴冷的声音在房间里散开,“记住,想办法留在霍洺城的身边,让我看到你的价值,我会再来找你。” 姚景一瞬间失了神,等到她回过神再回头的时候,房间已经空空荡荡了,仿佛刚刚的男人只是自己臆想出来的魔鬼! 等她看到被风吹地晃荡起来的窗子,心里一紧,蓦地瞪大了眼睛。 是真的!这个男人真实地存在过! 这时候外面的护士见没有回应立刻开门进来,打开灯就看到了坐在地上的姚景。 “姚小姐!您怎么样了?!”她立刻叫了人来,把姚景扶到了床上。 一个护士突然看向了窗户,“咦?谁开的窗?” 另一个护士瞪了她一眼,“你们巡房的时候能不能认真点?要是霍先生知道了我也保不住你!” 姚景紧紧抿住了唇,连护士再次扎针她也没有反应,她脑海里还在回响着刚刚那个男人说过的话。 他知道姚家的事情,他一定知道是谁害了姚家! 是啊,自己真是糊涂了!怎么能就这么死了? 爸爸的仇谁来报?妈妈还没有消息,就连小羽还躺在病床上没有醒来! 于家是不会帮忙的了,如果自己也死了,姚家就真的倒了…… 看着没有抗拒的姚景,两个护士对视一笑,心里都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姚小姐,霍先生一个小时前搬进了隔壁的房间,他要是知道您想通了一定会高兴的!” 说完两个护士就疾步出了病房。 姚景一愣,精致的眉眼间充满惊愕,霍洺城搬进了隔壁的房间?! 开什么玩笑?他是霍氏集团现任总裁,跑来医院住?! 突然刚刚那个男人的话又一次回荡在姚景的耳边。 “要想知道真相就乖乖地活着,想办法留在霍洺城的身边。” 为什么他提到霍洺城,为什么他要自己留在霍洺城的身边? 姚景咬着牙推着挂输液瓶的架子走到了窗边,可窗外是十几层的高度,楼下是一片梧桐树。 远处的大道车来车往,一切都是寻常的样子。 而那个男人就这么没了踪迹,没有半点痕迹留下。 姚景摸着窗户上的玻璃,紧紧咬住了唇。 最起码这个人点醒了自己,死不能解决问题,她要活下去,她要报仇! 突然,开门声响起。 姚景没有回头,她知道是霍洺城。 第一卷 第9章 廉价的玩物? 不知道为什么,先前面对他都能不管不顾大呼小叫地勇气一下子像是枯竭了。 姚景窘迫地开口说道:“我不会再想死了,你也没必要住到这里来。” “你养好伤再说其他,我的事也不用你担心。” 霍洺城看着窗边这道瘦削的身影,被宽大的病号服衬托地更加纤细。 他看到姚景没有拔下针头,脸色缓和了一点,冷峻的脸庞也少了几分凌厉。 他迈着长腿走到姚景身后,脱下了自己的西装外套后不容拒绝地直接披在她肩上。 他里面穿着藏蓝色的鸡心领针织衫,露出的浅色衬衫高贵而清雅。 比起一身正装的冷冽疏离,现在在暖色的灯光照耀下更像是多了几分柔和。 霍洺城把手里的死亡通知单和丧事安排放在了桌上,沉声开口:“我带了两份文件过来,好好看看。” 姚景颤抖着拿起桌上的文件夹,心脏猛地一揪,她按着桌面稳住了摇晃的身体。 今天是中秋节,对于她姚景来说,却凉到了心底。 她仓促地抹去了脸上的眼泪,攥着那份丧事的安排书,望了眼窗边背对着自己的男人,“你为什么帮我?是因为觉得霍家欠了我?” 霍洺城推开窗子,掏出烟盒,点上了一支烟,烟雾环绕下,他完美的侧脸也迷蒙起来。 修长的手指间忽明忽暗的红色像是霍洺城这个人,猜不透看不清。 他目光幽深望着眼前的晋城夜景。 如果三年前他没有离开意大利,也没有继续隐瞒身份,现在他和这丫头会是什么光景? 而这时候,想到霍南彦,姚景脸上的血色褪尽,精致的小脸上冷意骤起,“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霍南彦?甚至笑着祝福他?” 这句话让霍洺城微微眯起了眸子,片刻后他恢复了漠然,转过身,锐利的目光锁定着姚景。 他从容地把指尖的烟按进了烟灰缸,他也快忘了有多少年没有再碰烟了。 他居高临下一般看着姚景,淡淡道:“对南彦……你不甘心?” 姚景别过脸,掩过了目光中深深的恨意,“你到底想怎么样?怕我去报复霍家么?怕我让你侄子不痛快么?!” 霍洺城走到她面前,扳过了她的下巴,目光幽深起来,“他吻过你没有?” 实则,霍南彦对她做过最亲密的举动就是在晚宴上别人起哄时吻过她的额头。 现在却是一种结结实实的嘲讽,姚景恼羞地推他,却根本推不动他,“你到底想做什么?羞辱我?” “有没有?”霍洺城另一只手揽过了她的腰,让她无处可逃。 姚景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她刚要抬起那只正在输液的手,霍洺城立刻握住了她的手腕,不让她乱动。 姚景没有退路,倔强地抬头盯着霍洺城,“霍先生什么意思?他和我怎么样跟你有关系吗?” 霍洺城捏着她下巴的手松开,顺着发丝扣住了她的头,随后不容拒绝地低头吻住了她的唇掰,没有深入,只是轻咬上去,像是惩罚。 姚景背后僵住,连推开他都忘记了。 等到霍洺城松开她,姚景立刻后退了几步,警戒地望着霍洺城,猛地一个想法浮出脑海。 现在姚家倒台,自己也一无所有了,难道他想把自己当成一个廉价的玩物? 霍洺城对她来说是个遥不可及的人物,她知道他是霍南彦的小叔,却从没有近距离地接触过他。 霍洺城总是很少呆在晋城,也很少出现在名流宴会中,甚至偶尔去霍家也看不到他的人影。 姚景想不通为什么,高高在上如君主的霍洺城会救自己,会帮自己,还吻了自己! 因为自己这张脸? 她嗤笑,追着霍洺城的女人从国际超模到一线女星,从大家闺秀到名门小姐,什么背景的女人没有?什么美女没有? 还是他想要帮霍南彦处理掉自己这个被抛弃的废物? 第一卷 第10章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看到姚景的戒备和警惕,霍洺城眼中闪过一丝后悔。 他居然在她面前频频失控,明知道这女人此刻像个带刺的刺猬,也知道她受的伤太深。 转瞬,他已经恢复了淡漠的神情,转身不再去看姚景。 “我会让林恒过来帮你处置后事。”说完霍洺城疾步离开。 姚景嘲讽一笑,果然,霍洺城连个解释都不愿意给自己,他连敷衍都不愿意对自己,是因为在他眼里自己廉价么? 也是,现在她已经不是什么姚家大小姐,连医院的护士都不如,对霍洺城这样的男人来说,何必尊重自己? 只是,现在她唯一可以利用的只剩下霍洺城了,姚景痛苦地攥着那份文件,蹲下了身体。 这个动作暂时让她平静下来。 一切都必须等到办完丧事再说,她要让爸爸风光地走完最后一程。 林恒很快就带着一叠文件和签字笔来了病房,对待姚景,他也很头疼,霍洺城没有放话,他只能先公事公办了。 “姚小姐,这是姚先生停放在医院这几天的费用,还有,丧事的预算,您过目。” “好。”姚景红了眼眶,却还是冷静地坐在沙发上,她并不是不经事的小女孩,这种时候她不能脆弱,已经没有人会为她遮风挡雨。 看完这些,姚景蹙起了清秀的眉,她的银行卡早就被冻结了,姚家的资产也还没解冻,办丧事的钱根本拿不出。 “你弟弟姚羽下周也会从宁川转到这里。” 听到姚羽的名字,姚景猛地抬起了头,又垂下了眼帘,“小羽还是没有醒?” 林恒抱歉地说道:“还没有。” 林恒这几天一直在忙姚家的事,对姚景还有多少钱一清二楚,他拿出一张银行卡,“这是总裁借给姚小姐的,里面有十万。” 姚景没有立刻接下,她冷静地抬起了眸子,“他有什么条件?我需要考虑。” “总裁没有提。”林恒一惊,想姚景这样走投无路的女孩子他看得太多了,可在金钱面前还能这么理智,他讶异地看了眼姚景。 姚景再三阅览了文件,然后飞快地在几份预算书上签下了名字,预算都是霍氏集团的财务做的,几乎滴水不漏。 没有条件本身就是最严苛的条件,她瞥了眼那张银行卡,“我不接受,这张卡你拿回去,钱的事我会自己再想办法。” 很快,这张卡又被送回到了隔壁。 霍洺城慵懒地倚在沙发,矜贵不已,手指间轻抚着这张银行卡,眸中带了一点愠怒,“她不接受?” 林恒无奈地点了点头,“姚小姐说了,钱的事她会自己想办法。” 霍洺城拧起了那双好看的剑眉,最终没有多说什么,“你先出去吧,盯着她,别让她乱来。” 林恒点点头,“我明白了。” 第二天,姚景一大早就偷偷出了医院,今天是姚正元的头七,她再怎么不能接受也要去面对了。 天空刚刚露出鱼肚白,路上也没有车,姚景凉凉一笑,往城南走去。 一声刹车声在她身旁突然响起。 “上车。” 姚景错愕地回头,透过后座开着的车窗看到了霍洺城。 林恒连忙下车打开了后车门,“姚小姐,这个点打不到车。” 姚景看着霍洺城,咬了咬唇,“你怎么会在这里?” 霍洺城看她不肯上车,沉着脸下了车,没有说什么,直接动手,把她拦腰抱了起来。 “你放手!”姚景睁大了眼睛,却挣脱不开,直接被他塞进了车里。 进了车座,姚景往角落缩了缩。 霍洺城目光锐利而幽深,盯着一旁缩在角落的姚景,伸手将她捞到了怀里。 姚景一急,推着他开口说道:“你做什么?!这是在外面!” 霍洺城按住了她,微挑了眉,“你是在提醒我应该找个安静的地方?我不介意现在回去。” 姚景羞红了脸,“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霍洺城箍住了她的腰,将她背对着自己,伸手要掀她的衣服。 姚景又急又恼,喊道:“霍洺城!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霍洺城按住了她,拿出了一小管药膏,语气从容地递到她面前,“还是说你自己来?” 看到了药膏,姚景的脸腾地红得更加厉害,原来她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霍洺城只是想给自己涂药而已。 见她不说话了,霍洺城直接掀开了她的衣摆,后腰处的纱布溢出了血迹,撕开就能看到有道很深的伤口。 这是在海边的岩礁上撞得,刚结痂上回落水又感染起来。 霍洺城的手指温热,稍微中和了药膏涂上去的刺痛感,姚景咬着牙没有吭声,额头都出了层薄汗。 “你说呢,觉得我把你当成了什么?嗯?”霍洺城声音低沉,尾音微微一扬,透着几分玩味。